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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怎比少年郎

春光春心乱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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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想了一个下午，李秋歌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倒是喝了一肚子茶水。

到了晚间，黄氏夫­妇­访友归来，叫了李秋歌叙话。黄庭生问了问李秋歌学业上的事，见她神情恹恹的，以为是他日日攻读有些累了，便说起了今日听来的奇闻想给他涨涨­精­神：

“飞卿可知近日在安南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秋歌离家日久，突然听说家乡消息，果然打起了­精­神，问道：

“安南升平日久，有何大事发生？”

黄庭生故意要引他说话，因而卖了个关子，道：

“朝廷下旨，命安南府巡抚并都督文武两家大臣监办，要修一座贞节牌坊，旌表一位烈女。飞卿可知是哪家烈女？”

李秋歌道：“孩儿本是湖州人士，安南又远在南疆，哪里猜得到？”

黄庭生道：“就是龙图阁大学士李元甫之女，李秋歌。”

李秋歌听到自己名字，神­色­一变，忙问道：“为何旌表这位李小姐？”

黄庭生道：“这里面有三家大臣，故事颇为离奇。待为父与你细细将来。龙图阁大学士李元甫丁忧在家，他家的小姐李秋歌许配了安南都督欧阳敏德之子欧阳云灏为妻。可李小姐还未过门，欧阳敏德就投敌叛国了。今上体恤忠臣之女误配反臣，便下旨赐婚，令李小姐改嫁国舅曹仲玉。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谁知小姐节烈无双不肯改嫁，又不愿抗旨连累父母，便在新婚当夜投河自尽了nAd1(”说罢感慨了几声忠臣蒙冤，小姐节烈。

自听了“投河自尽”四字，李秋歌只觉得耳畔生风，再听不见黄庭生的言语；眼前发黑，看不清厅中事物；心口剧痛，仿佛有人Сhā了一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人便昏了过去，缓缓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下。

黄氏夫­妇­见他吐血晕厥，惊惧非常，连叫下人去请姑老爷回来。不多一时何夕匆匆回到黄家，诊了李秋歌的脉，问了这几日的饮食行止。便道吐血乃是心脉受损，不是受了巨大刺激就是­操­劳过甚，用心调养便无大碍。黄家诸人都以为是李秋歌连日苦读损了身子，便叫了荣发扶他回房，叮嘱他定要看好公子，必不可再让他苦读了。

待李秋歌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黄氏夫­妇­早已回去，房中只有荣兰一人伺候。

荣兰见她醒来，擦了脸上泪水，道：“小姐醒了。”

李秋歌愣愣的看着荣兰，眼神空洞如同死人，缓缓地道：“幼娘姐姐投河自尽了。”

荣兰听了，先是吃惊，转而失声痛哭道：“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