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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 > 075、怎能消我的恨?

075、怎能消我的恨?

尽管被蒙着,关慈恩仍旧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断了线般无声滑落。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

狐臭男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儿的往那里压,关慈恩拼命的挣扎着,她顾不得其他了。

在马上压上那地方之时,关慈恩咬着牙,忍着痛,顺着他揪头发的力道,趁势重重的撞了过去。

狐臭男闷哼一声退了一大步。

外边已经没了拍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始终死死的,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臭娘们儿!”

他一脚蹬在了她的脸颊,关慈恩的头霎时撞在了集装箱上。

她感觉头皮一定是破了皮了,她痛得快昏过去了。

她感觉到狐臭味儿逼近,浓烈得要熏死她了。

“嘶——”她的裙子被扯烂了。

“臭娘们儿,今儿个大爷不弄死你!”狐臭男已经欺身压上了。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感觉世界末日到了。

“轰——”一声响,集装箱的门从外被撞开了。

“慈恩……”是沈谦疯狂的声音。

关慈恩的嘴角抽了下,竟然笑了,但眼泪却是流得更凶。

她终于嘤嘤呜呜哭出声来。

狐臭男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沈谦一把抓了起来,像是练了拳一般,将他的腰狠狠的折上他曲着膝盖上。

“啊——啊——”

登时,鬼哭狼嚎。

屋子的警察甚至都清晰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沈先生——”有个警官在叫他,想要制止他的暴行,然而仍然晚了。

他双目赤红,回身睨一眼正被惊慌哭泣的秦玉惠搂在怀里的,那样娇弱的关慈恩。

他抿直­唇­线,任谁都没想到的,他大步窜了去骤然拔了那个警官手中的枪。

速度之快,那几个警察一瞬懵了。

他们看到沈谦的枪口对准了在地上的,光­祼­下半身的,散发着阵阵恶心狐臭味儿的男人。

“沈先生,这是犯法的!”

那个警官懵逼之后最先反应过来,他慌张的喊他,准备上前,其他的警察也拿枪对着沈谦,一会儿看向他,一会儿看地上哀嚎的罪犯。

不敢贸然上前,双方僵持住了。

而沈谦,他似乎已经陷入魔怔,那张丰神俊朗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他在扣扳机了!

“沈、沈谦……”关慈恩的瞳孔蓦然放大,像是聚了所有的魂儿一般,声音很虚,却很坚持:“我没有……被……你放,放下,我们,我们还要过、过日子……”

她看到他扭头的那张扭曲的面孔,还有那双瞳眸中沉郁痛苦的压抑蠢蠢欲动,俨然近乎疯狂的魔鬼在觉醒。

她再一次虚弱出声:“沈谦,我们的……日子还长……别,别毁了……”

许是被那最后一句镇住了,他一瞬醒悟的扔了枪,踉跄的过去抱住了她。

“慈恩……”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她已经要不能呼吸。

“慈恩……慈恩……”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声音沙哑痛苦。

如果没了她,他心里所有的神都崩塌了。

他不敢想,不敢往下想一点,一点都不敢!

关慈恩卸了气,饱受折磨的身子软绵绵的瘫了,终是再一次彻底昏死过去。

夜已经黑了。

医院高级病房里,沈谦站在窗前,指尖夹着没有点燃的烟,冷漠的看着凉如水的黑夜。

他在给二姨纪如瑾打电话,是关于量刑的——那个狐臭男这次的量刑。

沈谦冷声问:“有没有死刑可能。”

他方才看着关慈恩那被白纱包着的头,红肿的脸颊,嘴­唇­,被绳索勒伤的手腕脚腕,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个罪犯压在她身上的画面……

他恨不得那个罪犯立刻枪决在他面前!

如果没有关慈恩那一句话,也许那个罪犯已经死了吧。

纪如瑾轻声,慎重的回答他:“阿谦,我问过你二姨父了,那个罪犯一人一并揽下了所有罪名,绑架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人罪,强­奸­未遂罪数罪并罚,应该是无期吧。”

“这么多罪,为什么不是死刑?”

“阿谦——”纪如瑾沉了声喊他,“要讲法律的,何况这已经是很重的罪了。”

沈谦无话了,幽黑的眼眸闪过寒光。

他眯了眯眸,道了“再见”之后挂断电话。

他回身,从窗边走至病床前,关慈恩应该是­精­神到了极致了,从下午送来医院到现在还没有醒。

且她在睡梦中似乎都很不安宁,秀眉拧在一块儿,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也皱眉了,蓦然去到床边坐下,将她纤瘦的手轻轻抓起放到­唇­畔润上一吻,而后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须臾,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他淡淡的瞥去一眼,是秦玉惠提了饭盒过来。

“沈谦,吃点东西吧。”

许是今天她的泪水流太多了,眼睛红肿。

“我不饿,伯母。”他淡淡回答。

秦玉惠杵在沙发边上,讪讪的,她吸了吸鼻子,睨一眼床上的关慈恩,接着又转眸看向沈谦。

她支支吾吾道:“沈、沈谦,那些过往……”

“曾经是怎样,现在就怎样,以后也这样。”

曾经关慈恩忘了,现在她不会知晓,将来,更不用知道了。

秦玉惠蓦然松了口气,可也憋了一口气,她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沈谦是压抑的,抑或是她看错了?

“伯母,过不久,我和慈恩会办婚礼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深情款款,一瞬不眨的睨着关慈恩。

秦玉惠神­色­蓦然变得复杂,她没有质疑沈谦和关慈恩的情感,而是她自己的心结解不开。

哪怕把那段往事说上一百遍,都解不开。

有一种痛苦,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究其原因,她自己深知——关仲清不爱她啊,而且她记得很清楚,关仲清曾在醉酒时说过生没能和沈云新走到一起,死,他要和她同­茓­!

她淡淡的回应沈谦一声“嗯”便要转身。

沈谦极轻的声音再度响起:“伯母,我希望您能让慈恩开心些。”

秦玉惠停滞脚步,沉沉的点了头说:“我会代仲清把她交给你。”

关慈恩是在午夜醒过来的。

她的头依旧泛疼,但是睁眼一瞬,她被救之后沈谦紧紧拥抱她的那些画面排山倒海的来。

她尝试着动动手指,才惊觉自己的手被抓握着,扭头看去,沈谦疲倦的睡颜一览无余。

她静静的睨着他,眉眼间俨然情意。

她忆起下午沈谦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里感触颇多。

她觉得沈谦当时已经魔怔了,她记得她看到的那张脸和那一双眼,近乎地狱的魔鬼索命般,魔鬼的眉宇间似乎又压抑沉郁的很多,但是细想,她又没能理清楚这些多在哪里。

终究,她不闹心了。

这些感触,在此时倾斜的爱情天平下,全都被她自动汇聚成了他对他们爱情的深沉,坚定和执着。

她躺太久了,想要起身去趟卫生间,一动,沈谦醒了。

“慈恩,你怎么样?”

语气里满满的关爱和担心。

“还好,我想去趟卫生间。”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在跟他耍娇。

他弯了­唇­角,整个人亦是轻松的垮了下肩,他上前扶她起来下床。

他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听着门里面的冲水声,心里阵阵发紧——如果慢了那么一分钟,此刻的关慈恩,他的妻会是怎样?

闹心,无法宣泄。

他快被那些堆积的郁气火山灰湮没了。

深吸一口气,卫生间的门开了。

“沈谦,你,你脸­色­不怎么好。”她定定看着他。

沈谦没有回答她,而是上前把她环抱在怀,他用下巴轻轻的蹭她的额头,那些青茬带给她刺刺的痒感。

“慈恩,等你好了,我们就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吗?”

他­性­感沉磁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好哇,我很期待。”她蓦然惊喜,经历过那样一场惊惧的梦靥之后,她更加珍惜爱情的来之不易。

“慈恩,其实你妈妈很爱你。”他将她抱上病床,自己也脱了鞋子上去,将她搂抱在怀里。

关慈恩伏在他的胸前,听到膛腔里那炙热而有力的心跳声,弯了­唇­角。

“我知道了。”

其实,不管母亲爱不爱她,她都爱母亲,特别是下午她被救时那个二十年都没有依偎过的怀抱,是那样温暖。

“沈谦,”她轻轻推开他,仰头睨着他,“指使绑架我的,是,是你爷爷。”

她其实是有些犹豫的,去卫生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也许沈谦知道是爷爷做的,可是她还是想说出来。

“对不起。”他将她抱得更紧。

“沈谦,我不怪罪他了,逃掉的那两个,我也不深究,我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导致他老人家要这样做,但是我不闹心不探究了,我既然没事,我希望可以翻过这一页,我们好好的过……”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心更加内疚,更加坚定天一亮他必须回去和爷爷再谈谈。

关慈恩捂住了他的­唇­畔——“沈谦,翻开这一页,我们专心筹备婚礼吧。”

她说得轻轻松松,她拉着他的双手把玩那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

沈谦定定凝注着她,五味杂陈的心里,总算得到了那一丢丢的安宁。

这后半夜,两人亢奋得睡不着,一同­精­心策划着婚礼事宜。

他们把婚礼定在半个月之后,那一天恰好是9月29日,关慈恩娇俏俏的笑说:“这日子多好,长长久久。”

他也笑了,蓦然觉得心里的神的形象更高大了。

天亮时分,关慈恩终于沉沉睡去。

沈谦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接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鞋之后去了护士站,和护士打好招呼后,他开车回了沈家老宅。

今天恰好是他的父亲和姑姑的忌日。

沈谦停好车,直奔副楼祠堂。

沈宏成就站在供奉桌前面,形消体瘦,头发花白得扎人眼,一夕之间,更加苍老得让人心生怜悯。

沈谦在祠堂门口静静看着,迈步进去,步伐很沉重。

“爷爷,”他依旧恭恭敬敬,“孙儿回来给父亲和姑姑上柱香。”

沈宏成转了身,凹陷的眼窝中,浑浊的双眼弥漫血丝。

“沈谦,你不配做你父亲的儿子。”似是被耗尽了所有,他说话有气无力。

“爷爷——,永远沉浸在那些恩怨仇恨中,您不累吗?”他轻声反问。

沈宏成却是倏忽大笑,笑声中夹着他的讥嘲:“沈谦,我听说关慈恩被何五玷污,哈哈哈,沈谦,这样的你都还要?”

“爷爷!”沈谦先前升腾起那一点点怜悯和尊敬全然消失不见,“您太过了!”

“关慈恩什么都不追究,她清清楚楚知道是您,却坦坦荡荡的给我说她不计较,希望翻过这一页,您为什么,为什么为老不尊,全然失了长者风范?”

沈谦痛心疾首。

“哈哈……沈谦,她追究?她有什么资格追究?”他指着那牌位,蓦然悲戚大笑,笑声中老泪纵横。

“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我的儿媳­妇­,我的小孙女,她能给我还回来吗?”

“爷爷,那不关慈恩的事!”沈谦的语气依旧坚定,冷漠。

“沈谦,你走吧,我不是你的爷爷,给你那张字条,无非是让你去真正看到她的受辱,哈哈哈!”

“关家的人,不一个个的折磨至死,怎能消我的恨?”

沈谦遽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全身从头寒到脚,那些所有的“谈谈”想法骤然消散。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嵌进了皮­肉­却丝毫不觉痛了。

他缓缓的,沉沉的上前拿了三支香,点燃,对着那些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Сhā进香炉里。

他转身即走,步子迈到门边之时,他红了眼眶,略一眯眸后,冷冷的道出一句:“如果慈恩出了任何事,您就真的没我沈谦这个孙子了。”

“爷爷——”

他迈出门槛,那道门槛此时就像是分割线一般,将他和沈宏成从此划开了距离。

他背对着沈宏成伫立在那里,极轻极轻的道出最后一句:“沈谦走了。”

他用最平和,最没有剑拔弩张的方式,和他的爷爷决裂了。

076、一份特别的绝对让你惊喜万分的礼物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是九月二十六日。

在过去的十来天时间中,关慈恩觉得自己过得像梦一样。

当然,这梦是甜蜜蜜,美滋滋的。

她只在医院住了三日便出了院,和沈谦住在他南湖路的别墅里。

沈谦没有准许她回公司去,她自己亦是没有坚持,就这么轻松放心的将公司交给他打理了。

究其缘由:一来是因为现在媒体盯得很紧,大肆的报道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关慈恩不喜欢日日暴露在镁光灯闪烁的日子;

二来沈谦确实是个经商奇才,不知怎么做的,反正她住院三天的时间里,关氏的股票大涨了,他给她的解释是公布他们的婚礼带动起来的。

而且他不仅在事业这块儿让她很放心,还天天和她一起商讨婚礼的所有细节,没有一丁点嫌烦的意思。

敲定婚庆策划方案,拍婚纱照,试妆,布置新房……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白日里,她在许可可和刘希的协助下,亲自­操­劳忙碌着他们的婚礼事宜;夜晚,则是躺倒在沈谦的怀里,任由他不知疲倦的耕耘。

他们共同沉沦在欲海中,探求着欢爱的极致体验。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每天同沈谦一起起床,她会为他搭配衣物,为他扣纽扣,整理衬衣领子,打领带,会在他出门之时将香吻送上。

关慈恩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待嫁新娘的幸福,也完完全全品臻到作为人ℚi的甜蜜。

而且越是这样,沈谦亦是越发依恋她。

他时常在公司处理完了事务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去陪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仿若神圣的女神在给他烧铁烙印一般,全都深深的烙在了他曾经不安的心灵深处。

另一个更让她兴奋得无以复加的是,秦玉惠和她亲近了许多。

尽管秦玉惠仍是有些不习惯她的靠近,但是情况好太多了,甚至在婚礼的一些细节上还给了她许许多多的建议。

关慈恩特别贪恋这样的美好时光,比如现在,傍晚的晚霞漫天映照着关仲清的病房里,她将削好的苹果喂到了秦玉惠的嘴边。

“妈妈,吃一口,这种苹果味道真的很好的。”

她喊她的声音像是温顺的小羊羔叫唤一般,那双莹润晶亮的美眸一瞬不眨的凝着秦玉惠,流露出满满的期待。

秦玉惠静静的睨一眼她,终是没有推却,先是轻轻咬了一口,而后抬手接过了苹果。

“嗯,还不错。”秦玉惠淡淡的回答。

关慈恩登时像得了糖果的幼稚园孩童般,开心的笑了。

须臾,她也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妈,要是爸能醒过来就好了。”

关慈恩很是希望父亲能醒过来,她不奢求她能挽着父亲的臂弯等待沈谦走向他,只希望父亲能醒过来。

秦玉惠看一眼病床上的Сhā着氧气管的关仲清,伤感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关慈恩现在的幸福,她是替她开心的,她私下对着躺在那里的关仲清倾诉了许多,她的心结此生是无法解开,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关仲清醒来,会否答应女儿和沈谦的结合。

“你爸爸不能将你亲手交给沈谦了,所以我会代他将你交给沈谦……”她低声说道,语气乍听之下蕴着一丝凄楚。

关慈恩很明白母亲对父亲的执念,她轻轻的靠上了秦玉惠的肩头。

“妈,谢谢您。”

秦玉惠任凭她靠着,定定的看着关仲清,心里五味杂陈。

不多时,关慈恩想到了什么,倏地坐直了身子,很严肃的看着母亲,幽然开口:“妈,沈谦他姑姑是怎么死的?我第一次见他爷爷的时候,他很恨我——”

秦玉惠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我并不想多想什么,只是我前两天听沈谦家里的佣人说起,似乎他和他的爷爷关系彻底崩了,他们好像决裂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携着忧虑。

尽管她已经知道他们的婚礼沈谦的爷爷不会出席,尽管沈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和爷爷之间的矛盾,尽管他家人不祝福他们的爱情,但是她依旧希望沈谦能和他的爷爷和好,毕竟那是他除了她之外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了。

秦玉惠别开了眼,她起身,身侧的手有些颤抖,她走去了窗边,借着将窗幔撩得更开来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关慈恩,别多想,他姑姑的死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分明记得那一次我见到他时,他说是我害的!”关慈恩盯着她的背影,惆怅说着。

“说是我害的,可是在我的记忆当中,我从来都不记得见过沈云新。不过,我曾在沈谦的书房见过一张全家福,我对他的父母亲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熟悉感……”

她说得是实话,尽管她完全忘记了沈宏成寿宴那天的事情,但是她总觉得她是见过沈云峰夫­妇­的。

“关慈恩,”秦玉惠蓦然提了声量喊她,“你的熟悉感也许是因为沈谦和他们长得太像所致的。”

“你现在和沈谦都领了结婚证了,你只要相信你和沈谦会幸福就好。”

“妈——”她陡然打断了她,“我只是不想沈谦和他爷爷那么僵。”

秦玉惠转过身来,正想说什么,病房外刚巧响起了敲门声。

关慈恩听着那敲门声,­唇­角微弯,欢天喜地的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沈谦笔直的伫立在那里,领带已经被他扯下了拿在手里,衬衣袖子挽了两转,露出一小截线条流畅又结实有力的手臂。

“你来啦?”她嫣然一笑,“快进来吧。”

“在和你妈妈讨论什么?”他浅笑着上前执起了她纤瘦的手腕,搁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润了润。

关慈恩蓦然推了他一下,“妈还在呢——”

沈谦瞬间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似乎在嗔怪她怎么不早说害他出糗了。

“伯母,您好。”

秦玉惠看着小两口的甜蜜的样子,心中微恙,淡淡的回应一声之后,蓦然转了话题:“对了,我好像发觉你们的婚礼少了些什么似的?”

“什么?”两人皆是专注的看向了她。

“你们俩似乎都没有伴郎和伴娘……”

关慈恩这才缓过神——她前几天还想起,结果这两天她忙碌着试婚纱,竟是给忘了。

“我的伴郎就是我表弟高胜寒就可以了,慈恩,你——”

“我马上打给茵茵。”关慈恩迅速的接了话,“前几天我打给她她那边关机了,结果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我们以前说好的,她结婚我给她做伴娘,我结婚则她来做。”

她说得兴高采烈,可是沈谦那双幽深的瞳眸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凛­色­。

关慈恩拿了电话走到窗边,秦玉惠则是用眼神示意沈谦先出去。

“慈恩,你在这里打电话,我也出去打个电话问问许可可落实的婚礼用花细节怎么样了。”他说得轻松闲适,关慈恩飞快的应声“好”便转头拨号码去了。

秦玉惠随后亦是跟着沈谦出了病房,她静静的走向楼梯口那里,沈谦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伯母,您有事?”

“你敲门之前,她一直在追问你姑姑的死因,说你爷爷曾经当她面指出是她害的……,沈谦,我估摸着这枚定时炸弹迟早要爆炸的!”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语气里却是隐隐夹着担忧。

沈谦单手Сhā在裤袋,抬头看一眼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又垂了头沉声说道:“伯母,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沈谦,关慈恩是一个很坦荡不扭捏又很坚定的孩子,我想,或许给她讲一下不打紧……”

秦玉惠的确是动摇了,她觉得与其这么藏着掖着不如说出来更好。

且,她始终隐隐不安,觉得这样瞒着藏着终是在欺骗自己的女儿,她明明应该了解全部的,她明明应该真正快乐的嫁给所爱之人的。

“伯母,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沈谦再一次出声安抚,“我会适当和她说一些,不一定是全部,也不是现在,总之,所以您也别太担心了。”

秦玉惠看着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嘴­唇­微微蠕动几许后终是咽下想说的话,而后极轻的说了一句:“沈谦,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是幸福快乐的。”

话音一落,她已经转身走出了楼梯口,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内。

关慈恩第一遍没有打通骆茵的电话,拨第二遍,连接音才响了两声,那边便接了电话。

“喂?慈恩……”骆茵叫她,声音听着似乎很疲倦。

“茵茵,我可算是打通你的电话了。”

关慈恩异常兴奋,“你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睡觉?”

骆茵并没有回答她,揉了揉睡得有些昏昏然的脑袋,又努力捺下恶心感之后,单手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她透过窗口看去,不远处一栋写字楼LED巨幅屏幕上,有媒体还在投放着半个月前沈谦英姿焕发,帅气逼人站在宏宣国际楼下答记者问的影像资料。

“慈恩,你要和沈谦结婚了,你是不打算告诉我?”

骆茵神­色­寒凉的看着那屏幕,语气隐隐带着一丝酸意,心里亦是有火苗子在窜。

关慈恩并未听出什么异样,反倒是急急的向她解释:“我先前就给你打过了,但是那天你关机了,后来忙着忘了,茵茵,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不等骆茵回答,她又继续急迫说道:“茵茵,还记得以前我们在澳洲同住一个宿舍时说的吗?我要结婚了,我要请你当伴娘了。”

她的声音虽然急切却是始终带着欢喜。

骆茵觉得这声音刺耳至极,她单手拿着手机,单手摸了一下小腹之后,随即移开手指攥紧了衣角。

她咧嘴笑说:“好啦,我不怪你了,我来给你做伴娘。”

她明明是笑着的,然而一双凤眸之中全然恨意。

“对了,慈恩,我不仅要给你做伴娘,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特别的绝对让你惊喜万分的礼物。”

她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期待和兴奋,关慈恩透过电磁波听进耳朵里,只当是她亦在为她要幸福的嫁人了开心而已。

“茵茵,谢谢你,伴娘礼服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试好不好?”

“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来招呼我了,你只要给我说你订的婚庆公司在哪儿,我自己去试了就好。”

关慈恩听着她说得那样体贴,心中蓦然升腾起一丝感动,“茵茵,谢谢你,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闺蜜。”

骆茵听着她感念的话,心中那团火非但没有平息,反倒越发烧旺。

“慈恩,你一定要美美的出嫁,我也一定要送一份特别的,令你终生难忘的结婚礼物给你。”

关慈恩隔着手机,连连重重的点头:“嗯嗯,茵茵,谢谢你。”

两人互道“再见”之后都挂了电话。

关慈恩看着渐渐暗下去的荧幕,出神了约莫几秒后才转了身。

刚转过来,秦玉惠恰好推开了病房的门,她看着关慈恩脸上那淡淡的笑意,轻声问她:“看样子和你那个好闺蜜聊得很开心?”

“对啊,”她上前挽住秦玉惠的手臂,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有些许撒娇的味道。

“妈,茵茵不仅会做我的伴娘,而且她说了还要送一份令我终生难忘的结婚礼物给我呢。”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沈谦已然从外面走至了门边。他看着她溢满欢喜的脸庞,轻笑着询问:“慈恩,你在说什么礼物?”

关慈恩蓦然松了秦玉惠的手臂,上前拉住沈谦结实有力的手臂,眉眼带笑说道:“是茵茵要送我一份特别的结婚礼物。”

077、眼眸中除了羡慕,还有……嫉妒和恨!

沈谦顿时怔了两秒才开口问道:“她要送什么‘好东西’给你?”

音­色­听似平淡,却是夹着丝丝颤抖,深幽的眼眸中冷凛之­色­一闪而过。

“怎么了?”关慈恩淡淡问道。

她正垂头理着他的衬衣衣袖,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变化,但秦玉惠却是将他的表情完全捕捉进了眼里,她定定的带着探究的意味儿看向了他。

“没事,”他惊觉自己失态,抬眼看了秦玉惠一眼转瞬便神­色­自若,“我只是很好奇你这个好闺蜜会送什么给你?”

“别人都还没有送呢,肯定不会先给我说,何况婚礼当天拆礼物才欢喜幸福嘛。”关慈恩娇声说着。

秦玉惠的­唇­畔几番蠕动之后终是什么也没问出,她回身望着病床上的关仲清,用背影清清凉凉说道:“你们两人结了婚,双方相互信任,专一忠诚是很重要的,我是过来人了,很多事情看得比你们通透,我的建议你们还是要听听,是不?沈谦?”

她的话听似说给两个人听的,实际最终却问向了沈谦。

沈谦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感觉秦玉惠定是看到他方才的变化有些怀疑了。

他牢牢的牵紧关慈恩的手,静静的看向她,沉了声说:“是的,伯母您说的是。”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关慈恩,眸光温柔似水,他轻声说:“慈恩,相信我,你会是我的唯一。”

关慈恩的耳根迅疾红透:“你­干­嘛?”

“给你表忠心。”

关慈恩轻轻的翻了个小白眼,撇撇嘴说:“要不要写个什么提醒便贴之类的贴你脑门上啊?”

“你取笑我?”

他说着骤然挠了一下她的腰肢,关慈恩登时痒得跳脚。

“沈谦,你别闹了,别——别挠了——”她笑得快颤气,飞快的往门外跑,沈谦则是跟着追了出去。

秦玉惠看着一瞬空荡荡的病房,又看向病床上的关仲清,淡声呢喃:“她都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但愿……但愿他能给她幸福。”

她刚刚将沈谦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直觉告诉她沈谦似乎很不喜欢骆茵。

她亦是知道关慈恩和骆茵的交好程度,沈谦见过骆茵应该不稀奇,然而他脸上这样不喜欢一个人的神­色­真是让她有些费解。

没过多久,关慈恩便给她来了电话,叫她一起出去吃晚餐,秦玉惠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关仲清,淡声回绝:“不用了,晚一点家里的佣人会送过来了。”

关慈恩便没再坚持,而是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后,跟着沈谦上了车。

他们去到一家情调咖啡厅点了牛扒,两人吃得很开心,结束晚餐之后,沈谦去卫生间的路上给高胜寒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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