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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 > 075、怎能消我的恨?

075、怎能消我的恨?

“什么?跟踪盯着她?”高胜寒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声量,“还要我亲自去?哥,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胜寒,骆茵远远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清纯,总之你必须亲自盯好她,直至我和慈恩的婚礼结束。”

沈谦说得很坚定。

他的直觉,骆茵不可能那么好心对关慈恩的,特别是先前她演戏的那一出出,实在让他心有疑虑。

“谦哥,你说你这么使唤我,给我点什么好处?”高胜寒此刻把玩着打火机,慵懒问道。

“胜寒,婚礼之后,我把许可可解放出来专门去你那里给你做特助。”沈谦亦是慵慵懒懒的回答,这两人最近打打闹闹的时间太多,他似乎看出了他们之间不一样的火花。

高胜寒邪肆一笑,“成交!”

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高胜寒盯着骆茵,发现她仅是去试穿了伴娘服,便窝在酒店足不出户了。

然而婚礼前一天的下午,高胜寒跟踪她发现她竟然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挂的竟然是“­妇­产科”???

他打给沈谦的时候,沈谦正看着家里的佣人和秦玉惠在铺婚床。

大红喜被上,一捧花生一捧蜜枣,桂圆的撒着。

她们还在念着什么“甜甜蜜蜜,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沈谦看着那两道忙碌的身影,听着那些话语,­唇­畔始终悬着幸福的笑意,遂也只是回复了高胜寒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明天就将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了。

而关家此刻亦是喜气洋洋,佣人们忙碌着贴“囍”字,布置房屋,明天沈谦将从这里把关慈恩接走。

关慈恩则是坐在关家洋楼她自己的卧室里整理她的衣物。

尽管她和沈谦同居了半个多月,但是她的东西并未真正的全部搬去那边,他们说好婚礼之后就全部搬过去了。

她拉开抽屉,蓦然发现了烟盒,才惊觉她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烟了。

她自己禁不住感叹爱情的伟大,竟然能让一个深陷泥沼的人完完全全的抽身出来。

她思绪飘飞之时,关仲华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门口。自从他们公布婚讯之后,自从沈谦来打理关氏事务之后,她已经成了个闲人。

好在关仲华也乐得逍遥,因为她和陈盛泰的关系也基本明朗化了。

他们不再偷偷摸摸的见面约会,而是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

然而因为收购关氏的失败,因为关慈恩的风光大嫁,她始终心里膈应着。

“哟,一个人在收拾东西?新嫁娘还真是寂寞的很啊!”关仲华尖酸的话语一出,关慈恩蓦然抬头看向她。

“姑姑,”她轻声喊她,“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幸福,我也希望您能和陈先生终成眷属。”

她说的是真心话,自从那日她听闻关仲华没有生育能力,关慈恩便心软了许多,她的底线是只要关氏安然无恙的,只要母亲未再受她气,她便可以丝毫不计前嫌。

关仲华显然有些诧异她的真诚,怔忡几秒之后,张嘴,仍是冷淡的话语:“关慈恩,这沈谦为了你都和沈老爷子闹翻了,你恐怕还不知道所为何事吧?”

“您知道?”关慈恩直勾勾看向她问道,“那您能说说吗?”

“因为——”关仲华正想要说“你大庭广众之下戳破了你爸和沈云新的­奸­情”,却蓦然停住,她恍惚记得昨晚沈宏成在电话中说过不能让关慈恩知道。

她当时还问过为什么,沈宏成苍老的声音犹在耳边——“因为我要她以后到死都不知晓,到死都不瞑目!”

“姑姑,因为什么?”关慈恩站起来叠着衣服问她。

“我凭什么要给你说呢?”她突然转了话锋,“关慈恩,咱们走着瞧,关氏迟早也会落入我手。”

摞下这一句之后,她趿着家居鞋翻看着自己的手指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了。

关慈恩亦不再多想,其实若不是关仲华提起,她本来不打算去问什么,觉得没必要,毕竟他们即将共赴神圣的婚礼殿堂了。

这一夜,沈谦那儿准备妥当之后,叫人送了秦玉惠回关家洋楼,他捺下去找关慈恩的冲动,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坐在那间婚房,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明天,他和他的挚爱将一同躺在这张载满祝福的婚床上了!

而关慈恩在和骆茵通了电话,说好明天的一些事情之后兀自躺在床上,心潮澎湃。

明天,她将在万众瞩目中迎来新的人生篇章了。

这个夜晚,同一轮弯月下,两个思念的人儿都让思念蔓延着,谁也没有给谁打电话发讯息,静静的等待着第二天的旭日升起。

天总算亮了。

化妆师到了不久,骆茵和许可可、刘希她们同样也都到了。

关慈恩在化妆师巧夺天工的化妆手之下装扮完成,骆茵看着她幸福的样子,眼眸中除了羡慕,还有……嫉妒和恨!

沈谦来接亲了。

骆茵看着他半跪在地给关慈恩穿上婚鞋那一瞬,浑身气血都在涌,她没有带头吆喝,相较于刘希和许可可的兴奋起哄劲儿,她难得的帮忙解围催促着赶紧接去酒店了。

待到关慈恩被抱出关家洋楼,她才知道这一场婚礼的盛况——

六七十辆劳斯莱斯幻影秩序井然的等在那里。

除了车队炫目之外,还有就是前后十里路都是媒体工作者,人山人海的场面令人咂舌——这可是江城第一首富的婚礼啊!

他们或扛着摄像机,或拿着话筒,在快速的直播着。

镁光灯频频闪现,关慈恩第一次觉得那些光亮似乎不那么刺眼了,她抬头看着此刻俊逸帅气得一塌糊涂的沈谦,蓦然将头更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

车队到达酒店,媒体更多了,好在沈谦事先有安排,他和关慈恩一起任媒体拍了几张幸福美满的好照片之后,就由卢晋接待了所有的记者,答记者问,发红包,而后又请所有记者到了宴会侧厅,在那里可以看巨幅LED屏直播婚礼。

关慈恩被送去了酒店的VIP化妆室补妆,沈谦则是与秦玉惠,二姨纪如瑾,高咏薇高胜寒姐弟等人一同在宴会厅接待宾客。

骆茵本是陪在关慈恩身边的,然而在关慈恩补妆进行到一半之时,她借口去卫生间出了化妆室。

长长的廊道,她拿着手提包并没有去卫生间那里,而是径直走向了拐角处的播映室。

她敲了一下门之后便推门进去了,里面有两个工作人员见她的穿着,估摸着是伴娘吧,遂恭敬的询问:“小姐,请问你来这儿是……?”

“我是来给张CD给你们的,还有半个小时要举行婚礼仪式了,这张CD是新娘子专门制作的新婚礼物,她叫我交给你们,等下婚礼的时候一定要用这个,她要给新郎惊喜呢!”她一边娇声娇气的说着,一边从包里拿了一张CD出来递给他们。

工作人员不疑有她,便接了过来,正要将CD放置到CD接收盘,骆茵连连上前制止:“说了要等会儿呢,先别放,记得是举行婚礼仪式之时,LED巨屏显示要是这CD里的影像,记得哦!”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再一次接过了CD放置在一边的桌上。

骆茵看了看时间,对他们轻笑道谢后旋开门把出了门。

只是她刚一走过拐角,蓦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你怎么走路的?不看路吗?”她心情大好,呵斥声竟然都带着甜笑了。

078、你搞了一个女人的那些暴力画面被拍下来了!

“骆小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高胜寒懒懒散散的双手Сhā袋站在那里挡了她的去路。

骆茵霍然抬头看着他,转瞬脸上笑意盈盈,柔着声说:“慈恩和沈谦结婚,一个是我的好闺蜜一个是我的前男友,现在两个都得到了幸福,我是替他们开心哪!”

她的一双美眸一眨一眨的,眼睫轻扇,全然一副由衷开心欣慰的样子。

高胜寒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个通透。他蓦然倾身上前,轻覆她的耳边问道:“你看到谦哥幸福真的很开心?”

“胜寒——”她稳住心绪叫他,“好歹咱们以前关系也挺好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说着便绕过他径直朝着关慈恩的化妆室走。

“胜寒,婚礼仪式都快开始了,咱们是不是该各就各位了啊?”她的脚步放得很慢,温柔的问道。

高胜寒淡淡的抬头扫了一眼拐角处房间的门牌标识后,轻轻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过去了,你也赶紧去关慈恩那里吧。”

话音一落,他转身大步向前,超越了她走进了洗手间。

骆茵­唇­畔悬着笑意,这才放心的疾步去了化妆室。

只是待她一进房间,高胜寒便从卫生间闪身出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径直走去了播映室。

高胜寒其实也理不清骆茵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们曾经的确经常见面,但是每次不过都是看着她粘在沈谦身边,时而娇滴滴耍点小­性­子时而又温柔体贴懂事,他确实看不出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骆茵给他总的印象就是很有女人味,沈谦曾经很喜欢她。

然而过这边来之前他遇见了齐明辉,齐明辉特意问了骆茵来没来婚礼现场,当他回答她是关慈恩的伴娘之时,齐明辉惊愕两秒之后问了他一句“她们现在是独处在一起?”

他回答齐明辉:“应该在一起,是在化妆室吧。”

随后齐明辉便去找沈谦了,接着便是沈谦叫他过来看看骆茵和关慈恩,不曾想竟然刚巧看到她从播映室出来。

他推门而入。

“高总——”两个工作人员一见到他,立即恭敬的站了起来。

“嗯。”他依旧双手Сhā袋,伫立在那里,慵懒问道:“刚刚那个小姐进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其中一个有些疑惑,“您是说给我们CD的那位小姐吗?”

“等等!”高胜寒瞬间打断他的话,“你说她给了你们一张CD?”

那个工作人员遂将骆茵先前的那些说辞复述了一遍。

“你们这儿有单独的笔记本电脑吗?”高胜寒淡声询问。

于是工作人员赶紧把柜子中的一个小型的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在另一张小办公桌上给他打开了。

“把她给的那张CD给我看看。”

说不清为什么,他听完之后直觉那张CD应该不是关慈恩给骆茵的,连他自己都感觉非常疑惑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想到齐明辉那紧张的神­色­,想到沈谦先前的叮嘱,他决定先自己看看这张CD,尽管窥视他人隐私,先睹为快的确不厚道,但是他毕竟是得了沈谦的准允的,所以他倒也心安理得。

CD很快被放进了电脑的接收盘里。

他摆摆手让那两个工作人员自行去做他们的事情,他弯下腰,单手撑在桌上,单手点击着鼠标打开了CD。

“快看快看,他撕了那女人的衣服啦……”

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亢奋的先传了出来。

高胜寒登时点击了关闭!

他慌忙看一眼那两个工作人员,好在他们正忙碌着,似乎并未听见什么。

“我先把电脑和CD拿走了,这礼物太‘惊喜’了,沈总肯定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拆开,所以你们也别声张什么,咱们给你们沈总一个大大的surprise!”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笔记本飞速出了门,随即推开了斜对门的那间储物室。

他再一次点开了那张CD。

先是两个猥琐的男声之后,接着便出来了画面,荧幕不晃,但是拍摄的距离似乎有些远,不过感觉上应该拍摄工具非常的高端,画面还算清晰。

一个光­祼­上半身的男人撕开了那个被迫跪趴着的女人的衣服,接着是重力的一巴掌招呼她,然后领带抽下捆绑了她的双手,皮带抽出狠狠的鞭打在她背上……

猥琐的男声吧唧着嘴再次响起:“调整角度,镜头推进,拍那男人的脸!”

画面很快便出现了,男人扬头看窗那一瞬,高胜寒彻底懵怔,他惊惧的倒退两步——那个男人竟然是沈谦!

清清楚楚的脸庞显现在荧幕上。

是沈谦!!!

他慌乱的去点击关闭,却是手颤抖得始终没关掉,画面已经推进到了那个女人的脸面那里——长发遮盖了她的半张脸,她已经因为暴力­性­侵昏死过去了!

然而高胜寒却是瞬间有了猜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他哆嗦着关不掉荧幕,一把扣下笔记本电脑,颤抖着手掏手机,慌慌张张的拨沈谦的电话。

他总算拨过去了,沈谦那边很吵闹。

“胜寒,我正要打给你,你在哪儿,婚礼还有十分钟要开始了……”

“谦、谦、谦哥,马上,上来化妆室这边尽头的储物间!”他颤抖着声音,惊慌失措的大吼。

“胜寒——”

“你搞了一个女人的那些暴力画面被拍下来了!”高胜寒憋着一口气再一次大声冲着手机吼道。

那一瞬,沈谦觉得周围所有的喧嚣都不复存在,只有高胜寒的话像来自地狱一般浇得他浑身冰凉。

“谦,谦哥,你赶紧过来,现在东西在我这里!”

周边有宾客过来招呼沈谦,沈谦亦是全然没有听见一般,他飞速奔去了关慈恩化妆室那边。

高胜寒已经等在了储物室的门口。

“东西呢?”沈谦冷冷的颤声问道,“你怎么拿到的?”

高胜寒将他领进房间,反锁了门,把CD给他打开了,随后他识趣的转过了身不敢再多看一眼。

越往后,越煎熬。

沈谦浑身冷汗淋漓,他撕扯开领带,“啪”一声合上了电脑。

“我问你你从哪里来的?”他冲着高胜寒咆哮。

“是骆茵,那女的是——”

“胜寒,给我把她弄来!”沈谦瞬间打断了他的话,手掌攥成拳头重重的打在小桌子上,力道过大,笔记本电脑都弹跳起来了。

他的双目赤红,拳头鼓鼓作响,“胜寒,把她给我弄过来!推迟婚礼20分钟!”

高胜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女人就是关慈恩!

他没有怠慢,迅疾的转身出门照着沈谦的话去传达了。

化妆室内。

骆茵对着已经补好了妆的关慈恩大加赞赏:“慈恩,你真的太漂亮了,你简直要迷死你老公了!”

化妆师以及刘希和许可可亦是满脸艳羡的附和称赞着。

骆茵盈盈笑意中,眼眸闪着得意的­精­光。恰巧此时化妆室的门被叩响了,高胜寒没有等里面的人应声便推门进来了。

“胜寒?”关慈恩坐在那里,轻声叫他,“需要我出去了吗?”

“不是,嫂子。”

他这一声“嫂子”登时让关慈恩的耳根红了。

“我是来找骆小姐的。”他看向一旁的骆茵,淡声道:“骆小姐,咱俩要先出去了。”

骆茵看一眼时间,还有八分钟了,遂没作多想的和关慈恩说了两句便跟着出了化妆室的门。

出门之后,高胜寒绅士的把化妆室的门阖得一丝缝都没留。

只是这门刚关上,化妆室里的扩音播报器便开始播报着:“今天婚礼仪式的开始时间是正午12点28分,请各位宾客入席等待……”

“咦?不是12点08分吗?怎么改时间了?”许可可感到十分疑惑。

关慈恩亦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改时间了,她稍稍想了下,轻声说道:“也许是有重要客人还没到吧。”

的确,今天来的宾客,除了亲友之外,还有江城市政厅的官员们,她想着许是有重要人物还未到场,所以才会推迟了时间吧。

高胜寒出了门便一把拉住骆茵到了一个角落——“骆茵,是谦哥要找你,他要结婚了,想着你们曾经的那段情,他有话想对你说——”

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带着她往储物室走。

静谧的廊道上只有他们两人,前面宴会厅里沸腾的,温馨的婚礼歌曲亦是传来盖了些许说话声。

“他有话对我说?”骆茵狐疑道,“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高胜寒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说:“也许想要给你一笔钱补偿吧。”

骆茵疑心顿起——分明先前沈谦给过她五千万的分手封口费了!

难道……难道是他知道了?

她登时开始更提高了声量吼道:“高胜寒,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开始扭动挣扎,但是高胜寒的力道很大,她没有办法挣脱,只能呼救:“救命,有人非礼了——救命——唔……唔……”

她不叫还好,一呼救,高胜寒的气就上来了,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大掌迅疾绕过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这一段距离并不算太远,沈谦已然站在了门口,他看到高胜寒押解着骆茵过来,将门口让出来。

骆茵惊恐万分的看着沈谦那双­阴­沉冷凛的黑眸,心下一片悲凉——想必真是已经给他知道了!

高胜寒将她重重的摔进屋内,关了门他看向沈谦,沈谦则是给他扬头示意角落的监控,而后便进了门,将门重新摔合上落了锁。

“沈,沈谦,你,你要对我­干­什么?”骆茵大口的喘着粗气,声线发颤。

沈谦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骆茵,你从哪里来的这张CD?”他将那张CD当着骆茵的面摔在地上,黑­色­锃亮的皮鞋碾压在上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骆茵惊惧的看着他,刚想要跑去门边,被沈谦一个大力拉回来狠狠的摔向墙角,骆茵的头登时撞在上面,疼得她眼泪几欲流下来。

“说,拍这张CD的男人在哪里?”沈谦捡了一小块CD片捏在指尖,迅疾的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颈,“说——”

“还有没有备份?”

“咳咳……咳……咳,他们,他们已经出国了!”骆茵难受的回答,浑身颤抖。

“是吗?”沈谦倏地掰住她的肩膀又是大力一摔,骆茵一瞬便扑向了储物间的那张桌子,腹部更是重重的撞在了上面。

刹那间,她觉得小腹紧缩,额头亦是冒了冷汗出来,“是,是是的。我花三百万,万加送他们出国买的!沈,沈谦,我错了,这个没有备份的!”

她连连道歉,知道已经跑不掉了,而且她感觉小腹处在绞痛了。

“求你,求你放过我,沈、沈谦,念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求你!”

“放过你,骆茵,你拿这张CD去播映室的时候,你他妈想了什么?还要婚礼仪式之时放映?”沈谦恶狠狠的盯着她,像是戏耍猎物的雄狮一般。

“老子今天放过了你,老子就他妈不姓沈了!”

“沈谦,我怀孕了!”

两人几乎同时咆哮出声。

“求你,求求你,我错了,我肚子疼,胎儿,胎儿会没了的!”

她已经十分虚弱,小腹的绞痛越发强烈,她甚至感觉有什么要从身体里流出来了。

“怀孕了?敢情回国前又和哪个男人约了炮?还要找我复合?骆茵,你他妈真是一个­婊­子!”

骆茵听着他的辱骂,已经无力出声了,她紧紧的抓住桌沿想要撑住,然而却是体力不支的一下缩滑了下去。

一瞬,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终于出来了。

沈谦却是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的白­色­纱裙渐渐红透。

“骆茵,这是你自找的,是你作死了你自己!”他将手里的那一小块碎片狠狠扔向她的脸庞,碎片顿时将她的白皙的脸颊滑出了一道口子。

“沈谦,求你,求你叫,叫救护车——”她虚弱的瘫在那里,小腹疼得无以复加,身上汗水涔涔。

“骆茵,再回答我一次,到底还有没有备份?”他俯身凑近她,­阴­鸷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冷厉吼问道。

“没,没有……”她已然快昏过去了。

沈谦这才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睨着她,沉声道:“我姑且信你,马上给你叫救护车。”

随即,他去打开了储物间的门,他站在那里,用背影冰冷说道:“自此,你必须带着所有秘密消失在我和关慈恩面前,否则……后果就不是你流产这么简单!”

“哼,不自量力,自作孽不可活!”他似是总结一般­阴­狠的甩下这一句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骆茵则是虚弱的,昏昏沉沉的等在那里。

她的泪水、汗水不停的流下来,眼眸中全然恨意,手指亦是死死的攥握嵌进手心里面。

“沈谦,关慈恩,我,我一定会报,报仇的!”

079、那是一个禽兽,一个魔鬼,一个差点毁了我人生的地狱阎罗

沈谦确确实实是给她叫了救护车的,想到骆茵现下的境况,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让他恶心万分,让他恼怒异常,但是想到那血染的纱裙,他又压抑烦躁得厉害!

他在权衡了高胜寒和齐明辉他该叫谁之后,终是下定决心打给了齐明辉,他简短的说了一下那张碟片又简单说了下骆茵的情况,齐明辉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齐明辉实在难以想象骆茵已经恶毒到了这种份上,但是对于沈谦的处置手段,出于警察的公正评判,他觉得沈谦亦是狠绝得可以定罪。

他站在宴会厅往后台的通道里,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放着此时LED荧幕上关慈恩洋溢着明媚幸福的漂亮脸庞,深情款款看向沈谦的双眸,处处情意尽显的样子让他狠下心来——他一直爱着的这个女人终于走进婚姻的幸福殿堂了,只要她的幸福能够得到保障,那么他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谦抬手看了腕表,时间马上要到了,他迅疾的去到了仪式现场。

12点28分,宴会厅里,婚礼仪式开始了。

婚礼司仪在台上说得声情并茂的:

“爱情,是最美最夺目的花朵,婚姻则是最甜美最芳香的果实。

一对交付真心的恋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走过了爱情茁芽后开花的美妙日子。而今天,这个金秋九月二十九日这个寓意天长地久的日子里,我们的新郎沈谦先生,新娘关慈恩小姐将要共同摘取婚姻这丰硕的果实。

下面,让我们所有人怀揣最激动最期待的心情有请两位新人步入这婚姻的神圣殿堂。”

婚礼的背景乐响彻宴会厅。

现场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只余那两束光圈分别圈在舞台和那粉红玫瑰装扮的心形幸福门之处。

光圈随着沈谦俊逸颀长,潇洒迈步的身影移动。

关慈恩挽着母亲的臂弯站在那个幸福门那里,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带着爱情和幸福来接她。

她看着他,感觉周围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在,只余了他们俩人。

她的心随着他愈来愈近的步子跳得更加快了。

沈谦走至了她的面前,他的瞳眸黑乌乌的凝注她,而关慈恩的眼睛则是莹润晶亮。

按照仪式流程,他单膝跪地,赢得秦玉惠的答应之后,她将关慈恩的手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们像所有举行婚礼的新人那样走上了舞台中央。

许下诺言之时,关慈恩终于没能忍住,在台上哭出了声,因为沈谦当着所有来宾的面,甚至在直播镜头下,动情喊出誓言:“沈谦虔诚发誓,沈谦唯爱关慈恩,从地久到天长,从天荒到地老,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她听他说过很多情话,可是此情此景的这声声誓言依旧撞击着她的心灵深处。

她亦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哽咽出声:“关慈恩同样许下诺言,此生唯爱沈谦一人,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生死相随。”

誓言久久回荡,传承着真爱的感天动地。

他们交换钻戒,忘情拥吻。

婚礼仪式结束,两人答谢着宾客,同时更是在最后牵手去了媒体人所在的侧厅,他们不仅让所有的宾客见证了这份爱情的结果,更让整个江城,整个国家,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们的爱情收获了最丰硕的婚姻果实。

敬谢宾客的缝隙,关慈恩小声问了下高胜寒:“骆茵怎么不见人影呢?”

其实从婚礼开始她就发现,上台协助的伴娘不是骆茵而是许可可了,她很疑惑,然而没有时间和空隙能够询问。

高胜寒不动声­色­的盯一眼正在招呼一众领导的沈谦的背影,淡声回答她:“嫂子,先前一直忙,我没来得及给你说,骆茵有要事离开了,据她所讲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

“嗯,我知道了。”

虽然她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是转念又想骆茵一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才会不告而别的,想到这里她蓦然决定等到晚宴之后一定要去个电话关心下她。

这一天,终于圆满幸福的落幕了。

夜渐凉,沈谦因为高兴,拉着关慈恩和高胜寒姐弟两人以及齐明辉,许可可刘希等人一起,在最后别的客人都走了仍是单独在酒店的一个VIP包间里畅快的喝了近两个小时的香槟。

他们都是朋友,相谈甚欢,甚至还玩起了喝酒小游戏。

关慈恩有些累了,遂只是在最初,一群人起哄他们喝合卺酒时喝了一小杯。

在他们游戏之时,她仅是为他们渲染着气氛偶尔啜一小口,几巡酒下来,她最多也就两小杯罢了。

但是她白皙的脸­色­仍然因为酒气的熏染,氤氲着酡红和热气。

临近零点之时,一群人终是散了去。

卢晋没有喝酒,他做司机把这对儿新人送回了南湖路的别墅。

沈谦饮酒不少,醉意熏熏了,但是头脑尚算清醒。

他抱着她在那张撒满花生红枣和桂圆的大红床榻上滚了两圈之后,他的手有些不老实了。

关慈恩被他揉捏得有些难受了,加之后背时不时还会烙在那些­干­果上,遂,她轻轻推抵开他,柔声说:“我们先把这些果子抖开,好吗?”

沈谦强壮有力的臂膀撑在她的身侧,缄默着柔情似水的看了她半晌之后,用他­性­感的声音有些含糊的回答:“好。”

待到一切收拾好,他们拥吻在了一起,擦枪走火之际,关慈恩却是蓦然消停。

她拉住沈谦的手,深深的吸着他身上醇厚诱惑的酒味,她抬手描着他的眉眼,美眸中骤然凝聚了雾气。

沈谦登时怔了怔,“怎么了?老婆?”

他翻身下去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却是满满的体贴情意:“尽管春宵一刻值千金,但长夜漫漫,我期待我们共赴巅峰——”

关慈恩蓦地抬手捂住他菲薄的­唇­畔。

她定定的看着暖红灯光下英俊的脸庞,红­唇­几经蠕动,仿佛是要说很多话,但似乎又不知从哪里说起,这些复杂终是汇聚成了一句——“我想把我说给你听。”

“沈谦,你愿意听听我吗?”她的声音在颤,眼眸中却很坚定,仿若那决定不容旁人质疑般。

“沈谦,我要把我说给你听。”她再次提声重复。

沈谦霍然直视着她,视线交汇,他觉得头很繁重,但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他觉得面前这张美丽娇俏的脸颊愈发动人,他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心中一点欲念没有。

他抱了抱她,将她纤细的手执起放到他的心窝,他说:“你说,我听。”

那携着芬芳酒气的吐息喷洒在关慈恩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红­唇­紧抿。

“慈恩,你说,我听。”他迎视着她,­性­感的声音亦是格外坚定。

“沈谦,”她喊他,声音轻柔婉转,“你想知道我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话音落下几秒,沈谦完全懵怔的凝注着她,心砰砰直跳。

“慈,慈恩——”他似乎酒醒了一半,又好像醉得更凶了,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茓­,声线发颤:“没,没关系,别说,不用,不用说出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

然而关慈恩却是坚定的看着他,她以最坦诚的姿态看着他说:“沈谦,我要你听,你是我今生挚爱,我要把我此生最最不堪,最最疲惫,最最真实的自己告诉你。”

沈谦觉得心要跳出胸腔了,他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希望自己被酒­精­醉死,可是最后他却又鬼使神差的梗了半天之后,道了两个字:“你说……”

“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不知道是谁。”

尽管她坚定的说了这一句,然而心却终究没能强大到可以承受。

那双顾盼生姿的美眸轻轻闭上,两行清泪落下。

但是她没有迟疑,她继续说出了下一句:“那是一个禽兽,一个魔鬼,一个差点毁了我人生的地狱阎罗!”

“慈恩——”他抱住了她,心潮的激荡让他浑身都在颤了。

关慈恩回抱他一下,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揭开那些伤疤——“沈谦,一年前的九月十一月,在滨江假日酒店,我被那个魔鬼弓虽暴了!我,我甚至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她抽咽着。

沈谦慌得不晓得怎么办了,他想要阻止她说出,可是他觉得他脑子被酒­精­暴力入侵得快要无法运转了。

“你知道吗?那一天,我的人生坠入地狱,我被魔鬼暴力打的鼓膜穿孔,脑震荡,皮带一下一下的抽在身体上……”

她在细细的描述着,她的哭泣一直未有停止,却是完整的复述了她心底最晦暗最丑陋最痛彻心扉的,她的故事。

她停止了说话,她隔着泪眼看着沈谦——他那双曾经黑亮的瞳眸盈满了晶亮的水珠子,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浑身都在颤抖着。

他头痛欲爆。

他心里那些堆砌的,压积的像火山灰一样沉重的东西在发酵,持续的发酵。

他努力的凝聚目光看着她,他双手搭上她的肩,手劲儿大得惊人,关慈恩感觉自己的肩膀丝丝发疼

他想说。

他控制不住的想说。

他看着她的坚定。

他要说,他也要说出来。

他说:“我也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铮铮男儿落了泪,他亦说:“慈恩,关慈恩,我也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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