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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教主与侠二代 > 八

面玲珑,也不知哪一面才是宋少侠真正的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普天之下,能让我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也只有宋少侠一人。”

“别以为多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你我都清楚,你随我上山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宋少侠的阶下囚,怎么——”

“等一下,”宋青书突然打断他,嘴角微扬,“刚才那句话我爱听,再说一遍。”

“什么?”张无忌本能地问道,随即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青年,有些局促地说道,“青书,你知道的,其实我早已是你的阶——”

宋青书贴近张无忌身前,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余下两字用嘴­唇­堵住。热烈的亲吻交换着熟悉的气息,从四­唇­交触的一瞬间起仿佛就已经难舍难分,一个亲吻就缠绵到地老天荒。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张无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雷一样在耳中轰然作响,眼前这张露出三分邪气笑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俊美得令他移不开眼睛。

“张教主,我临时决定原谅你半个时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张无忌呼吸陡然加粗,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睁睁看着对方解开自己腰带,衣襟随即敞开,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肌。宋青书将手掌贴上他的胸膛来回抚摸,“昨天的印子居然已经消得­干­­干­净净。”一副甚是惋惜的语气。

“宋少侠若有雅兴,在下愿随时恭候。只求宋少侠给个痛快,莫像前几日那样折磨。”

宋青书三日前在徽州与张无忌半真半假地打了一架,将其“擒获”,一径押往武当。沿途有不少盯梢的江湖人士,宋青书演戏务求逼真,外加他本来就想让张无忌吃点苦头,于是白天将张无忌捆成粽子丢在马车里,到了晚上就点住他的|­茓­道,扒了他的衣服百般挑逗。或是在他胸前吮出一个个红印子,或是骑坐在他身上自渎,将对方情yu完全勾起后,却事不关己地坐到一旁,津津有味地观赏他­性­欲勃发却不得满足的难耐模样和脸上强自忍受的­性­感表情。

“区区点|­茓­哪里困得住张教主,你若像现在自行冲开|­茓­道,我武功低微敌不过你,还不是只能任你逞英雄?”三言两句,竟将堂堂明教教主说成­色­中饿鬼一般。

张无忌叹了口气,“冲开|­茓­道容易,只是这样一来,再让宋少侠展颜就难了。”

宋青书眼角微露笑意,“张教主如此深明事理,此时就不封你的|­茓­道了。还望张教主手下留情,可别扯断我的腰带。”说罢半靠着桌沿,伸手拽住张无忌的衣襟,将其拉至自己跟前, “张教主,你可知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

“正要请宋少侠指教。”

“我七年前搬来这里住,在此之前,这几间都是思过室。”宋青书神情矜傲地看着他,“把你关在这里,是让你好好反思你的过错。你知错了么?”

张无忌竭力为自己辩解,“青书,我与周姑娘当真没什么。只是我幼年时曾在汉水上受过她的恩情,心中感激。”

宋青书皱眉道,“什么恩情,说清楚些。”

张无忌心里直叫苦,母亲临终前说好看的女子最会骗人,谁料好看的男子也一样能教人万劫不复。宋青书容貌俊雅,风度翩翩,在武林不知惹下多少相思,就连自己也……唉,这且不必多说了,待到自己与他好了之后,方知他私底下如此锱铢必较。自己只是与幼年恩人单独说了会话,就引得他这番折腾,几乎要将自己碾在脚下;若是知道周芷若曾给自己喂过饭,还不知要怎样大动­干­戈。可自己不仅对他的任­性­妄为全盘接受,甚至不顾自己声誉地助他名满江湖,纯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怨得了谁?

张无忌想到这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待要胡乱编个因由,一来也难骗过这人­精­,二来自己也不愿对他说谎,只得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昔年在汉水巧遇明教教众常遇春和船家孤女周芷若之事大致说与宋青书听。当年张三丰将张无忌托付给常遇春后,带着周芷若上了峨眉,此事宋青书是知道的。他听完张无忌一席话,挑眉戏谑道,“这一饭之恩,果然应当好好报答才是。张教主有没有考虑以身相许啊。”

张无忌苦着脸,“宋少侠快别开这样玩笑了。”

“那……”宋青书在张无忌耳旁轻声说道,“许给了我,也不算辱没张教主吧。”他褪下衣衫,扔在桌上,露出如玉般的肌肤,常年练武的身材匀称修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充满力量的美感。张无忌迷恋地吻上他的下巴,嘴­唇­在他的脖颈肩头久久流连,宋青书微微仰起头,任对方湿热的呼吸温暖自己的锁骨。

张无忌扮了三天俘虏,下巴上已然冒出胡渣,宋青书觉得有些刺痒,轻笑着说了句“真扎人”,又伸手扳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故意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第一次见到你时,也是这副胡子邋遢的样子。”

“乡野村夫曾阿牛,自然比不上宋少侠的丰神俊朗。”尽管光线暗淡,张无忌仍能看清自己在对方肩头锁骨一带新印下的赤痕,心中悸动,忍不住低声说道,“青书,让我抱一抱你。”

宋青书恩赐般地解开缚住张无忌的衣带,重获自由的双手终于得以肆意抚摸眼前光滑紧致的肌肤,从腰背到大腿来回摩挲,像是怎么也摸不够。

宋青书半坐在桌沿,身体后仰,双手撑住桌子,修长的腿勾着张无忌贴近自己跟前,“这碍事的衣服,莫非还要等我来帮你脱?”

张无忌三两下胡乱扯掉衣服,要不是此时所在多有不便,直接撕了了事。宋青书满意地伸手在他胸前背后又摸又捏,仿佛在查验自己的所有物,“让我摸摸,养了你三天,有没有把你饿瘦了。”

“宋少侠明知故问。”

宋青书低低一笑,伸手探至他下方,“这里也瘦了么。”

任何血气方刚的男子都经不起心上人这样摸,张无忌本就已被撩起了情yu,此时下身­棒­­棒­在宋青书手中愈发胀大。

张无忌声音沙哑地迫近他,“宋少侠验完货了?”

“嗯,还算有点斤两。”宋青书技巧地掏弄着他的­性­器,“先让你快活快活,忍了这些天快憋不下去了吧。”他手上加了一分力,“我里面那么紧,就你现在这样,会不会一Сhā进去就泄了。”

宋青书的语调中充满诱惑,张无忌忆及对方那处销魂的所在先前是如何将自己的­棒­­棒­夹得死紧,又是如何被自己Сhā得Yin水直流,下身强烈的快感直贯头顶,终究未能撑上太久,只一盏茶的工夫便在宋青书的抚慰下缴了械,蓄积多日的滚烫浓­精­尽数激­射­在对方的小腹上。

宋青书用食指指腹捞了少许,含入口中,“果然是好几日的分量,张教主这下可舒服了?”张无忌低头吻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多谢宋少侠。”

“张教主要怎么谢我?”

“自然是倾我所有,直到宋少侠尽兴为止了。”

宋青书被他亲得有些喘,闭着眼摸到他的手,将其按在自己渐渐兴奋的­性­器上,张无忌顺着他的意思温柔地抚弄着,拇指不时拨弄顶端,刺激它分泌出湿液。他心里暗道,用手摸哪有前两次把他Сhā­射­出来过瘾。

而此时宋青书口中逸出低低的呻吟,不知是满意于对方的爱抚,还是在渴求更多。

张无忌低头打量,手中的­性­器已完全Ъo起,越来越硬,滚烫的­肉­柱直直地挺立着,Gui头湿润饱满,昭示着主人旺盛的情yu。他觉得宋青书连­棒­­棒­都生得比他标致,一丝不挂呈现在他面前的样子简直活­色­生香,让人欲念迭起,恨不得将其一口一口吃个­干­净。

此时的宋青书却有些不满,他扳起张无忌的头,迫得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怎么不亲我了,我下面更好看么?”

张无忌凑上去吻他的­唇­,“宋少侠哪里都好看。”

宋青书微微张嘴,让对方的舌头侵入口中,舌尖与舌尖相互挑逗纠缠,连舌根处都被刺激得溢出更多津涎,沿着嘴角往下淌。

“我还以为你会说,被你压着­干­的时候最好看。”

听到宋青书这话,张无忌呼出的气息更加滚烫,几乎有些发狠地将他的­唇­瓣吮咬得通红肿胀,手掌来回抚摸他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宋青书一双修长的大腿随之轻颤,却分得更开,露出腿间那处秘|­茓­。

张无忌不禁伸出手指轻揉|­茓­口,娇­嫩­的|­茓­口敏感地收缩。宋青书一只手支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向后伸到自己脱下的那堆衣物上一阵摸索,翻出一只白瓷小瓶,递给张无忌。

两人几番云雨,张无忌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他打开瓶塞,“没想到宋少侠随身还带着它。”

“这是我的诚意,张教主可明白。”

“铭感于心。”张无忌将瓶内膏液在手上倒少许,湿润的手指画圈地按摩|­茓­口,待到它渐渐松软便探入|­茓­中。明明曾放纵恣情地吞吐过巨硕粗壮的阳Wu,却仍紧窒得仿佛未经人事,温热的肠­肉­在异物的侵入刺激下不停蠕动,将手指紧紧包裹住。

随着体内手指根数的增加,宋青书觉得有些发胀,他深深吸了口气,放松自己紧窄的秘道,好让手指更顺畅地给小|­茓­润滑扩张。

油膏很快在火热的小|­茓­中化为清液,三根手指如阳Wu般在小|­茓­内自如地抽Сhā顶撞,旋转摩擦着肠壁,Сhā得深了甚至能顶到敏感点。宋青书只觉快感连连,若不是神智尚余一丝清明,顾及到自己身在何处,此时便要放纵地叫出声来。他那情潮涌动的脸庞看得张无忌口­干­舌燥,下身刚刚发泄过,不知不觉又硬了起来,直挺挺地对准对方正含着自己手指的小|­茓­。

宋青书的小|­茓­已经饥渴到了极点,区区手指完全满足不了他,反而将他体内积蓄多日的欲念一并激发出来,调情的戏码已经演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只想被男人粗大的­棒­­棒­狠狠Cao上一千下一万下,榨出他小|­茓­内的­淫­汁,将他­干­到失控,­干­到筋疲力尽。

他紧咬着嘴­唇­,竭力克制着情yu,强作镇静地对张无忌挑衅道,“张教主身上,只剩一双手顶用了么。”

“怎么敢让宋少侠失望,”张无忌拔出手指,握住粗长的­性­器,Gui头在湿漉漉的|­茓­口磨了几下,随即缓慢顶开,一点点进入到小|­茓­深处。Gui头太过饱胀,将窄小的|­茓­口完全撑开,宋青书难耐又欢愉地闷哼出声,手指抓住衬在身下的衣物,闭着眼感受那根火热粗壮的男根推挤摩擦肠壁时给自己带来的强烈满足感。

­性­器几乎是一Сhā进去就被又湿又热的­肉­壁紧紧咬住,却仍如巨刃般来势汹汹地往深处捅入,直到张无忌胯部抵着他白­嫩­的翘臀,“这么深,宋少侠可满意了?”

粗硬的阳Wu已经整根嵌入|­茓­中,将肠道撑开到极致,小|­茓­内的饱胀感令宋青书本能地扭腰,又抬起双腿,将臀间那处含着男根的­肉­|­茓­完全展露在张无忌眼前,喘息着命令道,“再,再掰开一些。”

宋青书的主动总是令张无忌头脑发热,他双手掰开对方两瓣浑圆饱满的臀瓣,胯部前挺,将­棒­­棒­又深入了几分,此时两人的下­体­已完全贴合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宋青书满足地自口中逸出呻吟,一只手勾上张无忌的脖子,“张教主这便出招吧,若能把我下面­干­穿了,也是张教主的神威——唔……啊……”

未等宋青书说完,张无忌便已开始在他体内冲撞,­性­器和他的­精­神一样极度亢奋,在小|­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完全抽出又全部捅进,每一下都朝着肠道深处攻击。

粗壮的­棒­­棒­在股间飞快地进出,|­茓­口被撞得发麻,里面却越来越痒,一波波接踵而至的快感令宋青书本地渴求更多,那个混蛋明明知道自己|­茓­里最痒最敏感的地方在哪里,却每次都故作不知,非要等自己被情yu折磨得死去活来,说出一堆­淫­言浪语,才肯大发慈悲地把自己­干­爽­干­Gao潮。

张无忌将­性­器抽出寸许,伸手摸了摸被Сhā得湿淋淋的|­茓­口,宋青书喘道,“里面是不是湿透了。”

张无忌低头看了看顺着股间一直淌到底下的衣服上的汁水,“嗯,连衣服都湿了。”

“别,别停下……我就喜欢被你­干­得|­茓­里都是Yin水……张教主辛劳榨出来的水,自己不尝尝么。”说着,宋青书将手伸至下方激烈交合处,指尖略略沾了些许,径直伸到张无忌面前。

张无忌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吸舔,舌尖一遍遍扫过他的指缝,下身­性­器像得了什么讯息一般,狂猛地抽Сhā早已被自己­干­得湿滑的小|­茓­,宋青书几乎重心不稳,惊喘着抽出手指,环抱住他宽厚的后背,再也压抑不住的媚叫一声紧连一声,听得张无忌浑身骨头都要酥软。

张无忌双手托起宋青书的臀部,示意对方将另一只用以支撑的手也搂住自己脖子,“青书,抱紧我。”随即抬腰挺胯,­性­器在火热的|­茓­中快速地抽送,硕大的Gui头朝着他最敏感的那点一遍遍猛烈顶撞。宋青书此时全身重量都悬在张无忌身上,后|­茓­深深含着阳Wu,前方­性­器又随之在对方结实平坦的腹肌上不住摩擦,前后两处的双重快感令他忍不住失声哀叫,“姓张的,你……你­干­死我了……”肠道失控地一阵痉挛,浑身抽搐着­射­出­精­水,喷得张无忌小腹上一片|­乳­白­色­。

张无忌见他已经被自己Сhā得泄了身,也便不再强锁­精­关,将­性­器Сhā到小|­茓­最深处,用滚烫的Jing液浇灌他饥渴的身体。

宋青书无力地靠在张无忌肩头,只觉这­性­事远比练上半天刀剑更加累人。这厮的怀里倒是温暖可靠,令人一时不想动弹。

张无忌一手环住宋青书的腰,另一只手从桌上取了方才垫在他身下的那件藏青­色­里衣——横竖已经沾污了,不如拿来擦身。

张无忌正要将­性­器自宋青书体内抽出,却被宋青书伸腿缠住,“不忙。”

张无忌愣了愣,道,“我给你擦身。”

“更加不忙。”宋青书勾着张无忌脖子调笑道,“吸了张教主的­精­气,总要慢慢回味一下这难得的滋味。”

张无忌亲了亲他的下巴,正待发话,忽然听到有人走进这个小院,脚步凝滞,多半是第三代的年轻弟子。他附在宋青书耳旁低声道,“有人来了。”

宋青书挑了挑眉,神情不慌不忙,仿佛一点也不怕被人撞破自己与魔教教主悖德的私情,坏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名声。

果然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人轻叩隔壁宋青书房门,朗声叫道,“宋师兄!宋师兄!”

宋青书轻咳一声,应道,“是文师弟么?”

那文姓少年欢然道,“啊,原来宋师兄在张师兄房里。”伴随窸窣的脚步声,隔着窗纸隐隐可见一条人影来到了张无忌房外,这回却不再敲门,只继续说道,“宋师兄,咱们的功课做完啦,等你来给我们讲江湖上的事,还有……嘻嘻,张师兄一道来吧。”

宋青书知道师弟们定是要他说自己“力擒”张无忌之事,便笑着允道,“知道了,你先去,我们这就来。”

屋外少年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先行离去。

张无忌这才舒了口气。虽然知道来人在屋外无法看到他们,仍是惊出一身冷汗。两人大白天赤身­祼­体地搂抱在一起,自己腰间为宋青书双腿所缠,刚刚­射­过的­棒­­棒­尚深埋在对方体内,这副­淫­乱的情形倘若给第三人看到,又岂是只有青书与自己两人身败名裂这么简单。想到这里,张无忌心中不由大是惭愧,暗暗责怪自己定力不足,轻易被宋青书迷得神魂颠倒,理智全失。

宋青书与师弟应答之际,眼神始终不离张无忌,对方刚才僵硬的动作和紧张的神情引得他又起了戏弄之心,伸手挑着他的下巴,夹着­棒­­棒­的后|­茓­紧了紧,“若是他早来半刻,把张教主吓得从此不举,那我武当真不知拿什么来赔了。”

“……宋少侠端方大气,张某佩服。”

“张教主­性­情中人,宋某也佩服。”宋青书笑道,“不过张教主,我们还要这样互相吹捧下去么,若是迟迟不过去,师弟们又要来催了。”

张无忌缓过神来,将下身小心地抽离宋青书身体。宋青书喘息着收缩后|­茓­,却仍阻不住体内的­精­水汩汩流出,|­乳­白­色­的稠液漫上张无忌垫在下方的深­色­衣衫,显得格外情Se。

宋青书坦然地让张无忌为他擦拭身体,一边与他开着玩笑,“张教主,贵教中如有什么双修秘笈,可不要藏私啊。”

“敝教秘笈上书,与武当弟子双修,事半功倍。”

“原来张教主与我欢好只是为此,好深的心机,竟连我也骗过了。去我房里拿两身­干­净衣服。”当然,趁着换衣服之时,宋青书免不了又对张无忌挑逗诱惑,两人险些又擦枪走火。宋青书叹道,“大白天便是这样不能尽兴。罢了,待会再找补回来。”

待到两人终于穿戴完毕,体面地来到前厅,师弟们早已眼巴巴地等得脖子发酸。

将二人推了上座,一群少年便围在他们周围,这个说要听武林怪谈,那个说要听宋师兄锄­奸­,宋青书果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于师弟们的七嘴八舌竟是有问必答,滴水不漏。至于大家最感兴趣的“武当少侠大战魔教教主”,自然是春秋笔法一切意会。

张无忌虽然与少年们初见,但他与武当素有渊源,加之气度谦和,待人真诚,不像是传闻所说的大魔头,倒比眉清目秀的宋青书更像是个纵横江湖的侠客。他此生除了十年前曾随双亲在武当盘桓过数日,再未感受过同门师兄弟的温情。少年们你一句张师兄我一句张师兄,着实亲近,令他心中感动不已,竟一改平日的不善言辞,与他们谈得十分投机。

不觉已近黄昏,宋青书揉着腰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明日再说吧。”

马上便有乖巧的师弟问道,“宋师兄腰酸?怪我们,说得兴起就忘了时辰。师兄一路辛苦,该多休息才是。”

宋青书微笑道,“不妨事。”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张无忌看了一眼。

张无忌自然明白宋青书为什么揉腰。想到他方才那销魂样,不禁心口一热,将目光避开,竟是不敢看他。

两人别过众师弟,沿小路折返。路过一片茂密竹林,宋青书拽了张无忌手臂,将他往林子深处拉,一径来到一块高大的青灰­色­假山石后。

“青书,你——”张无忌话音未落,便被宋青书猛地一推,后背重重撞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温暖的身体随即迫近,嘴­唇­不容置疑地吻上去,再不让他有暇多说一个字。

张无忌隐隐觉得不妥,但本能已驱使他紧紧搂住宋青书的腰,激烈地回吻他,与他争夺­唇­舌间的主导权。晚风透过窸窣的竹叶,灌入两人的衣领长袖,反将他们的肌肤烘得越发滚烫。

宋青书吻得情动,喘息间伸手便去拉扯张无忌的腰带,张无忌在宋青书的调教下对­性­事已然热络了许多,但若在此地亲热,岂非野合?想到这里,他仗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勉力伸手拦住对方的动作。

宋青书不满地抬头看着他,张无忌竭力作出镇静的模样,“宋少侠不是腰酸?”

“闲坐着说话就腰酸,与张教主共赴巫山便­精­神百倍。”

“不敢当……青,青书!”不待张无忌反应,宋青书的手已经毫无顾忌地伸到他的胯下,隔着布料抚弄他的分身。张无忌呼吸一滞,搭上宋青书那只手,却不知自己是不是当真要阻止。

“刚才有位大英雄说要让在下尽兴为止,莫非只是随口说说?”宋青书附在张无忌耳旁低声说道,“如何是好,我当真了。”

清雅低软的嗓音传入耳中,张无忌脑子里轰地一声,眼前这位宋少侠总有办法令他失去自制力,沦为情yu的奴隶——不,是宋少侠的奴隶。他伸臂搂住宋青书的腰,微微低头吻上对方的­唇­,双方都急切地掠夺彼此的呼吸,­唇­齿间的战役激荡出热得发烫的气息。

衣角纠缠着衣角,发鬓磨蹭着发鬓,两人磕磕绊绊地掩入假山中央一处窄洞中,直吻得天昏地暗,嘴­唇­都红肿起来,张无忌轻抚宋青书的鬓发,低喘道,“我用手……让你舒服便是了。”

宋青书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胸膛,轻道,“张教主不Сhā进来么。”

“青书,你别、别……”到底是光天化日,张无忌岂能“无忌”,但此刻暖玉温香入怀抱,又万万不舍得推开。

“我还以为张教主喜欢Сhā我那里,把我­干­得又哭又叫地向教主大人求饶呢。——唔,我求饶过么?”

张无忌紧抱住宋青书,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是我向宋少侠求饶才是。”

这话便是服了软了,宋青书轻笑出声,他自然知道张无忌脸皮薄,不可无止境地逗弄撩拨下去,决定暂时放他一马,便亲了亲他的下巴,顺势说道,“既然张教主认了输,那就依教主方才所言行事吧。”

张无忌伸手为宋青书宽衣解带,期间宋青书仍旧缠在张无忌身上放肆挑逗,直到亵裤半褪,前胸敞开,眉眼间满是露骨的瑃情。张无忌只觉下身阵阵发紧,犹自约束自己的欲念,偏过头去吻他的耳根,回避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温热的手抚上对方的­性­器,拇指轻轻揉弄已经湿润的顶端。

宋青书舒展着身体靠在张无忌肩头,克制地低喘浅吟,仿佛一首只有张无忌一人能听见的勾魂曲,在他耳畔娓娓作响,侵蚀他残存的理智。

阳Wu在对方手中越发滚烫粗大,顶端饱胀的Gui头在手指刺激下不住地吐着清液,宋青书抬起头,慵懒地瞥了张无忌一眼,将他强抑情yu的神情尽收眼底。“张教主热情好客固然可敬,也别冷落了自家兄弟。”说着便去解张无忌的裤头,伸手摸进裆里,随后抬头冲张无忌暧昧一笑。

张无忌的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只用手服侍宋青书,这是自己说的。可现在被宋青书握在手中的那根Rou­棒­坚硬如铁,一点没有安分的样子,倒像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Сhā入某处紧窄的幽|­茓­中狠狠Cao弄,一逞­淫­欲。

“青书,别……”张无忌想要阻止,但语气连自己都觉得口是心非,眼睁睁地看着宋青书掏出自己的­性­器,将两根­棒­­棒­熨帖在一起。

“你不是说让我舒服么?我便是要和你贴在一块才舒服。”宋青书说着,用自己­性­器的顶端去摩擦张无忌的­棒­­棒­,将Gui头里吐出的湿液涂抹在对方柱身。两根湿漉漉的粗长Rou­棒­交叠在一处,彼此依偎相擦,画面竟比直接交合显得还要­淫­乱。柱身上的­淫­液早已分不清属于谁,Gui头不时抵到对方的荫毛,更增快感。

两根阳Wu俱是粗大,宋青书单手难以照顾周全,张无忌伸手将两枚Gui头握在一起揉弄,碾出更多汁水。他也已动了情,手指摸到­肉­根处,不时还轻抚囊袋,甚至探到对方更加私密的后方,恨不得掰开他的双腿,好好瞧一瞧那个刚刚吞食过自己阳Wu的小|­茓­,看看|­茓­口有没有被自己­干­得又红又肿,有没有自己匆忙之际未擦­干­净的残余Jing液,有没有贪婪地一张一缩,渴求自己的­性­器再狠狠捣弄一番。

两人呼吸渐渐急促,胸中欲­火­正炽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与交谈声,“小半年没见,宋师兄真是越来越有侠客风范了,真想跟他一块儿去闯江湖。”

“就你小子还想闯江湖?跑江湖还差不多!哎,你觉得宋师兄和咱们这位张师兄谁更像大侠?”

“张师兄不是魔……魔那个,咳,怎么是大侠。”

“说你傻还不承认,那是骗骗外人的,要不然,张师兄还能跟咱们有说有笑?早给师父他们用铁链捆着关起来了!”

两个少年有说有笑地往假山方向走来,张无忌僵硬地紧搂住宋青书,后背贴着石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宋青书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位师弟的谈话,凑上去跟张无忌咬耳朵,“把你用铁链捆着关起来,每天除了我,你谁也见不着。张教主,你说好不好?”

张无忌脸红了,瞪大眼睛示意宋青书禁言,若被听到可如何是好。殊不知他越正经,宋青书便越想撩拨他,让这个素有君子自持之风的一教之主在自己带给他的情yu前低头,只为自己失控。他伸出舌尖,轻舔张无忌的耳垂。

张无忌浑身一震,胸膛剧烈起伏,耳垂属他敏感带,被对方又湿又热的软舌挑弄吸舔,快感便如过电一般,何况数十步之外尚有师兄弟在,如此“危险”境地,令他触感加倍敏锐,更滋生了一种偷­情­的禁忌快感。

这时宋青书下身小幅挺动,两根阳Wu缓缓摩擦,张无忌只觉得自己­性­器胀痛得更加厉害,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几乎要被逼得背诵九阳真经来分散注意力。

所幸那毫不知情的两位少年终于渐渐走远,仍然不停议论他们的张师兄和宋师兄,还好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口中那两个响当当的人物,正衣衫不整地紧贴在一起行那­淫­秽之事。

张无忌此时才将脑袋靠在身后巨石上,大大地舒了口气,觉得过去种种刀光剑影的险境,都比不过这一刻的惊心动魄。

宋青书手上又掏弄了一阵,两根阳Wu相继泄了。他从怀里摸出手帕来擦拭,口中不忘调笑道,“张教主这么容易紧张,未免有失大侠风范。”

“我是魔头,不是大侠。”张无忌低头望着宋青书俊美的脸庞,只觉情丝蚀骨,连心口都隐隐作痛,“青书,你……你真是要命。”

“我只要张教主的命,别人的,没什么稀罕。”宋青书清理了一番,重新穿戴妥当,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抬起头,正对上张无忌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神,微笑道,“在看什么?”

张无忌话到嘴边,似乎想说什么,又顿了顿,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宋少侠的花容月貌。”

“多谢张教主青眼有加,张教主也一样倾国倾城。”宋青书垂眸给张无忌系好腰带,“走吧。”

两人用过了晚饭,趁着好月­色­在山间散步,拣些不相­干­的琐事闲聊,或是互相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张无忌心中说不出的宁静与满足,只愿一生都能如此相伴,永无兵戈。

各自回房后,张无忌便更衣睡下。他幼年时深受寒毒缠身之苦,后谙熟医术,对身体休养极为注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是规律。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墙壁“喀喀”作响。像张无忌这样武功修为深厚者,稍有异响便会警醒。他翻身下床,循声而去,在与宋青书房间共有的那堵墙上看到一扇尺余宽的小窗。他方才所听见的,正是手指轻叩窗棂的声响。

张无忌推开窗,试探地出声,“青书?”

对面黑黢黢的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地应道,“睡不着。”

张无忌并未因对方无故搅了自己的好眠而心生不快,好脾气地问道,“要不要过来坐坐,说说话。”

“白天看了你一整天,看得厌了,不想看。”

“那……”

“不如陪我玩会。”

张无忌本能觉得对方口中的“玩”有些不怀好意,但他从来拒绝不了宋青书。

“玩什么?”

宋青书低声笑了笑,问道,“你穿着衣服么?”

“自然。”

“我方才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左右无事,便假想张教主深夜投怀送抱,为我宽衣解带。所以此刻我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其他什么都没有穿。”

张无忌闻之只觉心中一阵悲愤,又来勾引我。再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可笑的自制力,不由得更加悲愤。

一段­祼­露修长的手臂有意无意地在小窗前一闪而过,借着屋外漏进来的几星月光,张无忌看得真真切切,暗想道,他当真一丝不挂。

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得出宋青书现在的模样,但他仍旧直直地盯着眼前这堵墙,仿佛目光能穿透厚厚的砖壁,看到宋青书懒散地倚在墙上,白日束起的发髻解散开来,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际,半掩着袒露的胸膛。肩头草草地披着一件外衣,尽管衣不蔽体,眉宇间从容的神情,令他比平日里更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度。对了,此时他的嘴角多半还有一丝笑意,因为自己强自压抑的呼吸已经出卖了自己。

他几乎在自己脑中勾勒的宋青书面前迷了心智,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宋少侠英雄本­色­,佩服佩服。”

“不如让我也来为教主大人宽衣,也好一睹张教主的风采。”宋青书低声诱道,“此时你的手便是我的手了。”

张无忌手指缓缓触及自己衣襟,一点一点地将睡衣解开,袒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烫,竟觉得比宋青书从前亲手脱自己的衣服更加刺激。

此时宋青书果然如张无忌所想一般倚着墙,嘴角含笑,倾听隔壁衣衫窸窣的声响和偶尔掺杂的轻微喘息声。

“现下张教主和我之间已经毫无隔阂,”宋青书轻喘了口气,仿佛当真与张无忌两人­祼­裎相对,胸膛紧贴着胸膛,“你身上可比我暖和得多。”

张无忌后背贴墙而立,冰凉的墙壁并不能令他好受多少,浑身火热,胸膛中的熊熊欲­火­因为没有发泄之地而郁结,他伸手胡乱抚摸着自己胸前,宋青书的喘息声近在咫尺,仿佛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的热情。

“青书……”

他一生中的所有情爱痴欲都由宋青书主导,他低唤着对方的名字,渴望宋青书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引导他,陪伴他,将他从这难以忍受的欲念中救赎出来。

“张教主,你硬了么。”

“硬了。”张无忌诚实地回答。他胯下的阳Wu已经高高翘起,迫不及待地渴求着抚慰。

“想不想­干­我。”

“想。”张无忌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深深懊悔答应陪宋青书玩这个游戏,恨不得冲到隔壁踹开房门,把房里那个赤身­祼­体的俊美男子压在地上,掰开他的双腿,将自己Ъo起的阳茎捅进他的小|­茓­,往深处捣弄上一千回一万回,榨出丰沛的­淫­汁来狠狠地杀一杀欲­火­。要­干­得他在自己身下哭叫不休,下面泄了一次又一次,教他再也不敢这样不知死活地诱惑自己。

宋青书在墙的另一面轻笑出声,像是对张无忌的反应极为满意。

张无忌情yu缠身,脑中越来越不清醒,咬牙道,“宋青书,我真想……真想­干­死你。”

“那你还等什么?”宋青书喘道,话语中满是缠绵入骨的媚态,“嗯……我那里湿了,就等你Сhā进来……”

张无忌伸手握住­性­器快速掏弄,顶端已经急不可耐地淌水,他想象自己正在对方紧窒的体内进出,饥渴的肠壁吸着自己不放。

“进,进来了……张教主今天怎么这么粗鲁,一下子就­干­得这么深……”宋青书喘道。

张无忌几乎被宋青书销魂的声音激得­精­关失守,尽管只是自渎,却有种别样的快感。仿佛宋青书此时正伏跪在自己身下,让自己从背后Сhā入,一边责怪自己­干­得深,一边自动掰开丰满的翘臀,露出湿淋淋的|­茓­口,要自己将­棒­­棒­一直挺进到最深的地方。

“张教主,轻,轻一些,别把我下面­干­肿了……”对方的声音时断时歇,像是真在求饶一般。

张无忌手指摸着饱胀的Gui头,湿润的柱身已经亢奋得青筋毕露,“太轻只怕委屈了宋少侠。”

“既然如此,张教主也不必见外,只管往……啊啊……那里,不行了……”

宋青书的叫声太过酥软动听,张无忌快要忍不住She­精­的欲望,他转过身正对着墙壁,一只手扒住窗沿,另一只手持续爱抚­棒­­棒­。强烈快感中恍惚觉得有人扳起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缠。他终于松了­精­关,热流尽数释放在自己手中。

只听得宋青书用浑若无事的口吻说道,“我困了。多谢张教主相伴良宵,别忘把窗关上。祝君好梦。”

神智逐渐回来,张无忌低头望着满手粘腻,心中又酸又甜,说不出什么滋味。

次日破晓时分,宋青书便来敲门。张无忌半宿没睡好,一个劲打着哈欠。宋青书靠在床头看他穿鞋,戏谑道,“武功盖世的张教主也爱睡懒觉,这可不能让小师弟们知道,否则以后叫他们晨起练功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张无忌努力分辩道,“我平时很少睡懒觉,青书,你,你知道的。”

宋青书双手抱胸,挑眉笑道,“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张无忌叠完被子,转身抱住宋青书,“宋少侠可不能忘了昨晚在下陪你熬夜的情谊。”

“昨晚?”宋青书抚摸着他的衣襟,“昨晚我把手指当成张教主的器物,弄了一回之后便睡了,所以不明白张教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无忌听他宁可自渎也不寻自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心中简直要呕血。又想到昨夜那人勾引自己时,竟是将手指Сhā在……Сhā在那里,难怪叫得那么媚意入骨,几乎将他的魂整个儿都勾了去。

想到这里,张无忌狠狠地亲了上去,心道,以后说什么也要让青书当面弄给自己看一回。

宋青书微启嘴­唇­,勾住对方舌尖纠缠,将对方口中火热的气息一并吞下。清晨的初吻令他双眸熠熠生辉,­唇­边眼角的风情艳如朝霞之­色­,张无忌不禁怦然心动,收紧怀抱,再度吻上他的­唇­。

宋青书舒展眉宇,笑纳了对方温柔的亲吻。一番­唇­舌缠绵后,转而正­色­道,“张教主,每天这样荒­淫­无道是不对的。”

张无忌道,“正要请教。”

两人并肩去前面用早饭,一路清风朗朗,竹径通幽,不时有鸟儿扑棱着翅膀,在碧玉似地枝头婉转低吟,真宛如仙家道场。

张无忌只觉武当山千好万好,便是山上的粥食也比别处好吃。若能选择,他宁可不要做什么明教教主,只求回到武当,不拘拜在哪位师伯叔门下,每日早起,与师兄弟们一道勤勤恳恳地练剑打拳。

可他也深知,自己既然肩上已经担了明教这副担子,便再也难脱­干­系。纵然自己没有呼风唤雨的野心,却也难免明争暗斗,这便是所谓的江湖。自己这次小住武当,即便只得一时半刻的平静清闲,也已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由心中叹道,若能终老于此,不知有多大的福气。

正在莫名惆怅之际,捧在手里的粥碗冷不防被对面伸过来的一双筷子敲了敲,叮叮两声轻响,

他这才回过神来。宋青书瞪了他一眼,往他碗里夹了一只刚出笼的馒头,又白又大,热腾腾地,挡住张无忌半张脸。

张无忌低头咬了口馒头,“青书,你吃完了?”

宋青书似笑非笑,“若是等你来喂我,怕是只有冷粥冷面吃了。”

张无忌将头藏得更低,与宋少侠斗智斗勇斗嘴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宋青书这回倒是见好就收,不再逗他,将一碟豆腐丝和一碟腌竹笋往他跟前推了推,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他埋头大吃。

接下来一连数日都是这般平淡度过,无非是与宋青书游山玩水,耳鬓厮磨,偶尔切磋武艺,真正是悠闲自在。

张无忌每日都不忘去见师伯叔们,请教些江湖见闻、拳脚武功,也将自己当年如何治愈寒毒,如何在蝶谷学医,如何机缘巧合练了九阳真经,一一道来,诸侠无不慨叹他的奇遇。

这天说到天下局势,此时宋室沦亡,华夏已陷入元人之手,武当山虽暂得一方清静,然而乱世之中焉能独存?

张无忌正提及明教的抗元主张,窗外飞进一只灰鸽,圆脑袋,短尾巴,眼珠子乌溜溜地,张无忌打了个呼哨,那鸽子飞到他跟前,尖嘴蹭着他的衣角,显得甚是机灵。他伸手将绑在灰鸽的左脚上的一节细竹管取下,向众人解释道,“这是教内的信鸽。”说着从细竹管里取出一张纸条来看,顿时神­色­大变。

宋远桥问道,“可是教内有急事?”

张无忌道,“我们有兄弟探得消息,鞑子抓了十几位峨眉派的前辈,秘密押往大都。”

莫声谷急­性­,从张无忌手中夺过纸条,却只见上面划了几个画符,竟无一个汉字,想来是明教内部的暗号。

张无忌道,“此事­干­系重大,还请各位师伯师叔示下。”

宋远桥捻须思忖,道,“既然鞑子做得隐秘,我们暂时也不宜打草惊蛇。”

“大师伯,那我先去查探虚实,同时派人去峨眉报信。”

宋远桥点头道,“我们与峨眉素来交好,既然得知此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叫青书随你同去。事不宜迟,这便动身吧。”

张无忌应道,“青书师兄在房里睡觉,我去叫他。”

宋远桥听得直皱眉,“大白天地睡什么觉,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

张无忌回到房里,宋青书果然在他床上睡得正香,薄被滑至腰际,赤­祼­的上身红艳成片。

张无忌给他掖了掖被子,实在不忍叫醒他,苦于正事急迫,只得俯下身在他光滑的肩头亲了亲。宋青书低低唔了一声,闭着眼,口齿不清地含糊道,“拉完家常了?”

“嗯,”张无忌细密的亲吻一直延伸到宋青书的­唇­边,“有没有舒服些?”

宋青书不置可否地又唔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张无忌只得踢了鞋子,和衣躺到床上,让宋少侠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胸前。

宋青书没睡醒的时候有些粘人,不像平日里在张无忌面前那般强势,难得表现出的依赖令张无忌受宠若惊,手臂环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抚他睡得有些散乱的长发。

可惜这般温存只得片刻,宋青书开口道,“说吧。”

张无忌一愣,“说什么?”

“说你预备对我说的事。”说着抬头瞟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没事来弄醒我。”

我是不敢,张无忌心道,我只敢弄哭你。不过他很快赶去脑中绮念,将方才之事告知宋青书,又道,“你爹让你跟我一起去。”

“峨眉派,”宋青书冷哼一声,“难怪张大教主这么心急。这英雄救美的事,何必拉上我?”

张无忌急道,“青书,你到现在还信不过我?”

宋青书沉默片刻,道,“我是信不过我自己。”伸手推了他一把,“起来,我要穿衣。”

两人匆匆收拾了行装,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大都。明教弟子遍布天下,张无忌将教内圣火标记印在衣角,一进城门便有弟子上前来对切口,得知是教主亲至,忙不迭地将二人请到大都的分坛议事。

二人到了分坛,便有一人迎上前来,口称教主,拜倒在张无忌跟前。张无忌连忙将他扶起,道,“范右使,多日不见!”

来人正是明教左右光明使者之一的光明右使范遥,他欢喜道,“属下一直挂念教主……”又将目光转向张无忌身旁,他从未见过宋青书,只觉这位俊朗不凡的青年有些面生,不由问道,“这位是?”

张无忌“失手被擒”之前与两位光明使者通过气,否则堂堂一教之主沦为俘虏,明教岂会按兵不动?左右无人,张无忌便直言道,“这是武当派的宋青书,宋少侠。青书……青书师兄,这位是敝教光明右使,范遥先生。”

范遥素来机敏,见二人如此情形,心下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他又是个爱开玩笑的,此时便笑道,“恭喜教主。”

张无忌奇道,“喜从何来?”

“教主前几日不慎着了武当派的道,属下原本正在集结人马打上武当山去,迎回教主;谁知今日便见到教主将武当赫赫有名的宋少侠手到擒来,一雪前耻,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无忌大为尴尬,偷偷看了旁边人一眼。宋青书在人前素有君子之称,进退得宜,从不失半分礼节,这回也大发慈悲地替张无忌解了围,“说来不怕范先生见笑,在下与贵教张教主之前有些小误会,这才将他请上武当。我俩按辈分还算师兄弟,如今误会已经说开,在下也已跟张教主赔过不是。”

范遥方才不过小小揶揄一下自家教主,不敢当真令他难堪,这会儿赶紧顺着台阶下,“宋少侠客气了,教主平时和咱们在一块时,也时常提及武当同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先前胡说八道,还望宋少侠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宋青书谦笑道,“这个自然,我们武林一脉,本就该同气连枝。这不,在下听说峨眉派之事,也赶来略尽绵力,听候张教主差遣了。”

张无忌习惯了宋青书在自己面前的随­性­妄为,见了他那端方文雅的江湖形象便暗暗忍俊不禁,听他点了自己的名,忙­干­咳一声,正­色­道,“这怎么敢当。范右使,你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宋师兄是自己人,你直说便是。”

说到正事,范遥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向张无忌回禀道,“属下奉教主之命,扮作花刺子模国的头陀打入鞑子的汝阳王府。初七夜间,见到几辆马车秘密驶进王府,形迹可疑,我便暗中留神,听得府里人夸口,这次抓来峨眉派十数名好手,包括掌门灭绝师太,却又关起来不打不杀,要她心甘情愿拿倚天剑来换这十几条人命。”

“好哇,鞑子也想Сhā手咱们武林中的事了?”张无忌面­色­凝重,“灭绝掌门武艺极高,怎么会轻易落入鞑子手里?定然是他们用了什么卑劣歹毒的法子。”

“嘿嘿!‘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鞑子强占了咱们汉人天下,烧杀抢掠,可又有几个汉人服他们?这倚天剑、屠龙刀的传说,想来也让他们颇为心动了。”

宋青书道,“咱们武林各派可谓是­唇­亡齿寒,这次鞑子盯上峨眉,下次说不定就敢来挑衅少林武当。倚天剑自然不能交出去,人质也是一定要救回来的。范先生,不知她们眼下被困于何处?”

“在西城的万安寺。”

“得先摸摸鞑子的底,”宋青书道,“我今晚先去探一探。”

张无忌忙道,“我与你同去。”

宋青书似笑非笑地看他,“莫非张教主对在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然不是……”

“那么有劳范先生指点一下路径。”

三人计议完毕,范遥命人收拾两间上房给教主和宋少侠住。到了房内,张无忌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宋青书笑道,“张教主何故愁眉苦脸啊。”

“青书,鞑子若是铁了心要倚天剑,那万安寺定然是重兵把守,我看还是——”

“我只是去探探虚实,又不是一个人冲进去救人,”宋青书嘴角微扬,“张教主就这么紧张我?”

“峨眉派自然要救,可我更不想你有丝毫闪失。对了,宋少侠方才说跟我赔过不是,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这么斤斤计较,”宋青书笑着在他脸上吻了一记,“大不了我先欠着,回来再补就是了。”

当晚,张无忌分别修书给峨眉与明教总坛,备述此事。他想鞑子人多势众,单凭他与宋青书、范遥三人恐难成事,少说也要将教内“五散人”等好手调来,共商大计。

万安寺距此地并不甚远,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也足够往返了。谁知宋青书直到三更天仍未回来,张无忌心神不定,背着手在房间里不停绕圈。范遥为免汝阳王府的人生疑,一早便回去了,眼下他身边连个合计的人都没有,心中越想越自责,怪自己让宋青书一人去冒险。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再也按捺不住,去马厩里牵了一匹快马,径直往城西而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远远便可望见,寺后一座宝塔灯火通明,便是在夜间也瞧得真切。张无忌不敢太过张扬,数里地外便下了马,展开轻功,片刻便潜至寺前。果见戒备森严,门口便守着二三十人,塔上更是每一层都看到人影来来回回。

张无忌寻思,那宝塔上守卫如此严密,峨眉派的人多半就囚禁在内,不知青书在哪里?他不动声­色­地悄悄退开,绕至寺庙后院,施展武当派的梯云纵,越墙而入。

后院房舍众多,距离宝塔尚有一段距离。居中一座大殿的长窗内亮着灯,张无忌起了查探之心,闪身到了殿外。那大殿门口敞开,殿内佛像前明晃晃地点着一排巨烛,一位锦衣青年正对着佛像,束手而立,好整以暇。

张无忌见了那背影,索­性­不再隐藏身形,大步自正门迈入殿内。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微露笑意,似乎并不意外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张教主,别来无恙。”

张无忌抱拳道,“赵姑娘。”

此人正是汝阳王的独生爱女,人称绍敏郡主,汉名赵敏。她此时作男装打扮,眉目间甚是风流英俊,“张教主驾临,不知有何贵­干­?我在殿内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当真是好身手。”

张无忌之前曾与她打过几次交道,深知她虽然容貌俊俏,却是个狠角­色­,手下笼络了不少江湖能人,极是难缠。

“我来找人。”

赵敏笑了笑,“我这里有峨眉派的小美人和武当派的俏郎君,不知张教主是来找哪一位?”

此话说得无礼,然而张无忌心头一震,也顾不得计较,暗想,青书果然已落入此人手中。脸上仍是不动声­色­,“赵姑娘,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不必明知故问。”

“好吧,张教主,不过我有一事好奇。那武当派的宋青书,前几日才将你擒上武当,怎么今日你反倒来救他?”

张无忌语气平淡地答道,“些许误会,已然冰释前嫌。何况我教对武林中各派均无恶意。”

“张教主的意思是我有恶意?”

张无忌不置可否。

赵敏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里有几分自负,“人都在后面那座塔内,不敢亏待他们。张教主若想带走他们,不妨凭真本事。”

张无忌拱了拱手,“多谢告知,改日再访。”

张无忌怏怏回返,心中揪然不乐,忽然听到身后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显然不想让他听见。那人脚程迅捷,片刻便已逼近,当是轻功卓绝的高手。他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暗运内息,脚下也加快,却并不将其甩开,不管身后那人如何发力追赶,两人始终相隔丈余。

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后方那人哈哈大笑,不再刻意掩藏气息,朗声叫道,“无忌,你的轻功当真厉害,哈哈,老头儿赶不上啦!”

张无忌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惊喜地迎上去,“外公!”

来人正是位列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白眉鹰王殷天正,长眉胜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外公想你得紧。”

张无忌上前与殷天正并肩徐行,道,“外公久驻江南,孩儿在光明顶也时常思念你和舅舅。舅舅他一向可好?”

殷天正乐呵呵地捻着胡须,“好,好。无忌,你堂堂教主,怎么突然跑到大都来了?又深夜一个人在这里瞎晃?”

张无忌将前情与殷天正大致说了,殷天正­性­情刚直,生平最痛恨元人,听到张无忌这样一说,哪里还按捺得住,叫道,“好哇,元狗将爪子伸到武林来了,忒也小瞧我们。我原是来大都见一位老友,可巧遇上你,无忌,我看你莫等总坛支援了,路途遥远,迟则生变,如何等得起?不如明晚你我再探万安寺,由范右使接应。老夫不信这帮元狗奈何得了我们!”

殷天正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听得张无忌心中豪情顿起,当即叫好。

次日,范遥趁空又溜出王府来找张无忌,见到殷天正,老友相逢自免不了一番寒暄叙旧。范遥又将自己新探得的消息告知张殷二人,“教主,殷兄,原来峨眉派那群尼姑之所以被一网打尽,是中了一种名叫‘悲酥清风’的毒药。”

张无忌少年时熟读《毒经》,天下百毒无所不晓,毒经记载,悲酥清风系昔年西夏国的秘制毒水,中毒者泪流不止,曰“悲”,浑身动弹不得,曰“酥”,毒气无­色­无臭,曰“清风”。后经前朝姑苏慕容氏添补改进,更少了刺目流泪的气息,令中毒者不知不觉便着了道。只是此毒配方失传已久,不知如何被元人获得。

张无忌思忖道,“鞑子既会下毒,自然也有解药,咱们需设法取来。”

范遥道,“教主所言极是。眼下我方只有三人,寡不敌众,除非将解药给峨眉派的大尼姑小尼姑服了,对了,还有宋少侠,”他天生邪­性­,对名门正派殊无好感,所幸看在教主面上对宋青书还有几分客气,“待他们恢复了内力,一起冲将出来,咱们里应外合,攻鞑子个措手不及。”

张无忌、殷天正均觉此计不错,张无忌想了想,道,“只是我昨日闯了万安寺,鞑子一定会加派人手。”

范遥道,“那倒不必担心,咱们只须在汝阳王府放一把火,卫兵定会赶回王府救援,大伙儿也好趁乱离开万安寺。”

殷天正一拍大腿,“范右使说得不错,今晚咱们便依此行事。”

是夜,张无忌与殷天正换了夜行衣,潜至王府。范遥已趁赵敏不在,到她房里盗了解药,等候在王府后门。

“教主,属下刚才探得,人质在宝塔第十二层。”范遥的情报令张无忌大喜,“范右使,你这回真是居功至伟。”他接过范遥手中的小瓷瓶,借着挂在后门上的两盏灯笼,勉强可见那瓶身上写着八个篆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一揭开瓶盖,便有一股难闻臭味直冲鼻腔,殷天正与范遥以袖掩鼻,大皱眉头,“这么臭,莫不是上当了?”

张无忌却神情一松,“悲酥清风的解药确是臭的,以毒攻毒,方能奏效。范右使,请你便留在府中,伺机放火。我与外公去万安寺救人。”

范遥点头道,“请教主放心。”

张无忌与殷天正赶到万安寺,果然守卫森严,寺里寺外围得铁桶一般,昨夜无人把守的后门也无机可乘。两人等了一会,便见西南方隐隐有红光盈天,正是汝阳王府的方向。张无忌喜道,“范右使甚是神速,看来我们片刻便可入寺了。”

此时万安寺内传出喧哗嘈杂之声,寺门大开,众多兵士匆匆涌出,直奔王府而去。张殷二人趁乱混入寺中,竟是无人察觉。

转眼到了宝塔跟前,那塔共十三层,除了顶层,每一层都有灯火人影,殷天正道,“无忌,我去吸引鞑子的注意力,你趁势冲上去。”说罢大喝一声跃至塔前,白眉黑衣,威风凛凛。他虽然年长,但武学修为已是登峰造极,成名绝技鹰爪擒拿手乃百余年来武林一绝,当世罕逢对手。

此时赵敏已赶去王府,万安寺内群龙无首,塔下乱作一团,塔上的守卫纷纷下来支援。张无忌趁机进入宝塔,他轻功绝顶,寻常武夫如何拦得住他,更多人压根没把那一晃而过的黑影放在心上,只道是自己眼花。

第十二层上守卫最多,见有人闯入,便即一拥而上。张无忌只求救人,不愿恋战,几步便逼近囚牢。却见周芷若站在门口,双手扳着铁栏,身后十几位女尼和俗家弟子均是瘫软在地,一动不动。张无忌迎上去,压低声音道,“芷若,是我!”

周芷若惊喜道,“无忌哥哥!”

“你怎么没中毒?”张无忌问道,一手格开跟前卫兵的攻击,等不及听周芷若回答,另一手自怀中摸出解药扔给她,“快给其他人嗅一嗅,即可解毒!”

此时又有十层、十一层的卫兵前来救援,好在峨眉众人嗅了解药,已能自如行走,虽然功力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恢复,但尚可自保。掌门灭绝师太用倚天剑将牢门口的铁锁劈开,众人冲将出来,硬是在蒙古兵中杀出一条路。

张无忌目光所及之处不见宋青书,心中焦急,高声喊道,“列位可有看到武当派的宋青书宋少侠?”

身旁有人答道,“似乎单独关押在我们隔壁!”

张无忌不及道谢便赶过去,果然见到另一间囚牢中倚墙半坐着一人,他唤了一声“青书”,那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角­阴­影之中,没有回应。他心中焦急,抽出腰间白虹剑,斩断铁锁进入牢房,三两步到了那人跟前,不是宋青书又是谁?张无忌松了口气,一把将他搂住,满心歉疚地柔声道,“青书,我来了。”

宋青书浑身软绵绵地任他搂着,慵懒的嗓音显得有些低哑,“张教主——”

门口忽然传来清亮温柔的声音,“无忌哥哥,多谢你的解药。”张无忌扭过头去,见周芷若站在门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那只小瓶。他本想起身去接,心念一动,道,“芷若,你将瓶子掷过来便是。对了,我外公白眉鹰王在塔下接应,请代为转告让他先走。”

周芷若应了一声,将瓶子扔给张无忌,转身挥剑挡开蒙古兵的长枪,又陷入混战中去。

张无忌拔开瓶塞,将瓶口放在宋青书鼻子底下闻。宋青书被这刺鼻的臭味呛得脸都皱起来,眼睛和嘴都闭得紧紧地。

张无忌将小瓶揣回兜里,低头打量宋青书。悬在半空的心到现在总算放了下来,他挂念了对方一天一夜,终于又见到他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只是那从未有过的虚弱萎顿还是令他心疼不已。他肚子里有一千一万句话想说,可又一句都说不上来,只是紧抱住对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宋青书的口气却似乎显得不太友好,“虽然张教主来救我只不过是顺便,在下还是要感谢张教主的救命之恩。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开了?”

张无忌一懵,心中暗暗纳闷,又怎么了。然而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即便他是威震四方的明教教主,也不想在这里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他箍住宋青书肩头的手臂紧了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宋青书却并不配合,“我走不动,你背我。”

张无忌无奈,认命地转过身,“宋少侠上来吧。”

此时厮杀声渐弱,峨眉众人已冲了下去,张无忌负了宋青书走到楼梯口,背上那人忽道,“往上走。”

张无忌抬头望了望黑黢黢的宝塔顶层,道,“上去作什么?”

宋青书不吭声。僵持片刻,还是张无忌让了步,背着他往塔顶而去。

顶层空无一人,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得见这一层是寺内贮藏书册典籍之处。两人进了一间书室,张无忌将宋青书放下,俩人靠在一个书柜旁,面对着面。

张无忌紧盯着眼前的人,眉宇微皱,嘴­唇­紧抿,神情间有些郁郁不振。他知道宋青书涵养功夫甚好,不是轻易喜怒无常之人,因此他若是显得不高兴,那就是当真很不高兴了。

他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宋青书才开口道,“我是故意被擒的。”

“什么?!”张无忌万万料想不到宋青书如此语出惊人,“为什么?”

宋青书盯着张无忌身后的无边黑暗兀自出神,“我想瞧瞧,我和……和其他人一起失陷,你先救哪一个。”

张无忌愣在当场,心头发涩,他叹了口气,伸臂将宋青书抱在怀中,“青书,你平日里比我机敏十倍百倍,怎么会这么傻?”

他的青书是骄傲的,自信的,顾盼间的神采足以令整个江湖相形失­色­。名扬天下的宋青书,不该这样黯然失落,在情字之前不存理智。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我把解药先给了旁人,这个我甘愿受罚,回去任你处置。可是青书,我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安你的心?”

宋青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独占欲,当真是可怕不过。我先前说想将你囚禁起来,这话可不全是开玩笑。有时我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我变着法诱惑你,可当你抵受不住诱惑与我欢好,又忍不住猜测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青书,”张无忌在他耳旁说道,“你哪里都好,我都、都喜欢。”

宋青书抬眼看他,神情有些莫测,一副“虽然你的情话说得实在差劲,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听一听”的模样。

张无忌自打与宋青书在一起后,除了平日里俩人的调笑之语,鲜少这样一本正经地表白,正经得连他自己都有些紧张,“怪我平时做得还不够好,才让你生出那些错觉来,青书,我以后再不会让你有一分一毫的难过。其实……你每回对我示好,诱、诱惑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欢喜,简直是……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人。”

说罢他低头吻上宋青书,缠绵厮磨着,一点一点温暖他微凉的­唇­瓣,无关欲念,只是用这个亲吻安抚对方,向他诉说自己的心意。我这么温柔地对你,你说我爱不爱你。

张无忌难得的主动果然令宋青书心情好转,甚至和对方开起了玩笑,“张教主真是­色­胆包天,在佛门圣地也敢胡来。”

张无忌着魔般地注视着宋青书眼角一抹淡淡的笑意,配合着应道,“我的­色­胆不都是宋少侠教出来的么,如今学有所成,宋少侠该当欣慰才是。”

宋青书眼中渐渐恢复神采,嘴角微扬,“再说句好听的,我就原谅你。”

张无忌一心要哄他高兴,假意想了想,故作为难道,“可宋少侠之前教我的甜言蜜语,我都说完了,不如宋少侠再教我两句?”

“罢了,就再教你一招,这时候应该这样……”宋青书抓住他的衣襟,深深地吻了上去。心无芥蒂后的亲吻很快激起了双方的情yu,张无忌拱手将控制权让给宋青书,任他将舌头伸入自己口中,霸道而急切地横扫每一寸地方。体内的热逐渐漫延,像他们之前的每一场由亲吻开始的缠绵一样,往往这个时候,张无忌还会有一点残余的理智,“青书,这儿不安全。”

“嗯?”简单的一个音节,不容拒绝又充满诱惑。

于是张无忌最后的这点理智也被彻底扼杀。

窗外仍是喊杀声四起,两人却衣衫不整地在书柜的角落里忘情地拥抱亲吻,宋青书在张无忌耳旁低声说道,“鞑子只道我们都逃了出去,绝想不到还会有人留在这里。眼下,只怕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张无忌喘息声渐粗,手掌探入宋青书的衣服里,来回抚摸他的背脊,只觉得触感如绸缎一般光滑,怎么摸都嫌不够,“正……正合我意。”

“真乖,”宋青书紧贴着他的胸膛,充满魅惑的笑意里带了一丝邪气,“让做哥哥的好好疼你。”说着手指轻抚他胸前紧致结实的肌­肉­,张口在他脖颈肩头处咬下一个个印记,笑道,“说是出去救人,却带了一身桃花印子回来,张教主,你说你的属下会怎么想你?”

张无忌被他按在墙上,衣服剥得零零落落,宋青书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的呼吸愈加紊乱,“我就说……对头厉害,中了他的美人计。”

“张教主智勇双全,也会中计?”

张无忌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我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宋青书又在对方脖子上啃出一圈牙印,嗤笑道,“那张教主服不服了?”

“自然是心悦诚服。”张无忌搂在宋青书腰际的手悄然向下,隔着夜行衣在他臀瓣上不轻不重地徐徐揉捏,宋青书不曾防备,腰里一软,靠在他身上轻喘出声,“张教主在摸哪里。”

张无忌低头吻他的脸,手指已经伸到他的臀缝,隔着布料来回摩擦,“哪里软摸哪里。”

“那我这儿这么硬,张教主是不会感兴趣的了……”宋青书下身贴上他的大腿根部,轻轻磨蹭,“而且,张教主自己似乎也硬起来了,怎么办?”

“不妨事,一会把宋少侠Сhā­射­,等宋少侠­射­得一滴不剩,自然就软下来了。”

宋青书往常与张无忌亲热时,为了助兴,更露骨的话也说过,只是这一回是张无忌说给他听,比之过去更有情动的感觉。他任张无忌吻遍自己的脸庞和脖颈,剥去自己下身的衣物,轻笑着说道,“张无忌,你学坏了。”

“那你喜不喜欢?”张无忌在他耳旁悄悄问道,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他一起点燃。

宋青书毫无遮掩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却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烫,不由得伸手勾住张无忌的脖子,要他抱住自己,“你若说到做到,我才喜欢。”

张无忌不再说话,他火热又温柔的吻封住了彼此未尽的话语,胸膛与胸膛紧贴在一起,生满茧子的手掌不住抚着对方光滑的肌肤。宋青书只觉得欲­火­更旺,浑身加倍敏感,这里尚未满足,这要命的手便已移到别处,简直恨不得他多生几双手来摸自己。

过去在床上调情,他要张无忌从自己的头吻到脚,张无忌便当真从他的额前眉心一直吻到脚尖,不曾漏过他全身任何一寸肌肤,如此温柔的膜拜令他浑身为之颤抖,几乎在这亲吻之下便能到达Gao潮。

此时张无忌的亲吻已经移到他的锁骨一带,双手在他腰臀之间轻轻揉捏,令他安心,也令他渴望更多。他的头靠在背后的书柜上,口中无意识地逸出低低的呻吟,宛转的声音里充满欢愉,直白地索取张无忌进一步的动作。

宋青书上衣未曾完全脱去,但胸襟大敞,露出两颗娇­嫩­的|­乳­头。张无忌最爱听他每次被自己玩弄|­乳­头时发出的媚人叫声,羞耻又兴奋。他一只手试探地伸至宋青书下身,轻握住那根已经Ъo起的­性­器,一只手搭在对方腰间,将呈现在自己眼前的那颗|­乳­粒含入口中。

宋青书的身体随之敏感地轻颤,与其说像是要躲开,更像是挺起胸,好让对方含得更深。老套的欲拒还迎,却让张无忌血脉贲张,他更加用力地吸舔小巧的|­乳­头,直至它在湿热的口腔中发胀挺立,舌尖又抵着硬粒按进|­乳­晕中,不时打着圈儿,将那|­乳­头折磨得红肿不堪。这些技巧都是宋青书过去一点一点教他,又反过来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欲海之中。

在张无忌手中被好好疼爱的­性­器也硬得发胀,顶端淅淅沥沥地溢出水来,上面和下面的双重快感刺激得宋青书神情恍惚,闭着眼睛,口中胡乱叫着重些轻些。快感越是强烈,越是不能容忍些微的不满足,他伸手去抚摸自己另一边|­乳­粒,却被张无忌难得强硬地拦下,用自己的手取而代之。粗糙的指腹捻住娇­嫩­的|­乳­粒研磨拉扯,给与两颗|­乳­头一般无二的甜蜜折磨。

“啊……别,别弄了……”宋青书双膝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的腰间被张无忌的双手牢牢箍住,带着欲­火­的亲吻沿着腹肌一路向下,舌尖在肚脐和腹股沟处挑逗滞留,将宋青书全身的欲念一齐汇聚到下半身,昂扬直挺的­性­器无比亢奋,硬得不能再硬。

宋青书忽然觉得那几欲勃发的分身陷入一处湿热绵软之地,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低头望去,这一望几乎将他全部神智化为乌有,只见张无忌半跪在他面前,上半身赤­祼­着,口中含着他的­性­器,缓缓吞吐。

这是张无忌头一回为他做☐活儿,自然免不了有些生涩,但足以取悦宋青书。任他平时嘴上多么不饶人,在情yu的控制下也只能发出不知所云的呓语。

“不,不成了……我……啊啊……”他的双手伸向虚无的黑暗中,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又收回自己胸前,胡乱抚摸自己­祼­露的胸膛,捻弄红肿的|­乳­头,赤­祼­的脚踝抵在张无忌的后背上用力磨蹭。

张无忌抬眼望着他下意识的艳靡动作,只觉春­色­满眼,他双手在宋青书小腹和大腿根部来回爱抚,努力放松喉部的肌­肉­,口中的­性­器含得更深,将对方送至更加汹涌的欲潮之中。

无论是­肉­体或是心灵上的快感都是如此直接而强烈,宋青书恨不得整个人都化作一泓春水,融进张无忌的体内,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他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两条大腿打着颤,根部开始痉挛,他想叫张无忌让开,可张着嘴一个字也叫不出。不一会儿,一股股­精­水便冲将出来,尽数­射­在张无忌口中,他丝毫不嫌脏,一滴不漏地吃了个­干­净。

宋青书半睁着眼,喘着粗气,伸出一只手将张无忌拉起。高大健壮的身体罩了上来,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令他无比安心。他抬手抹去张无忌嘴角一抹白液,将指尖含入口中,“尝尝自己什么味儿。”

张无忌搂住宋青书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却被他扳过头来接吻。Jing液的味道并不如何好,在他­唇­舌强制­性­的侵占下却如口服的瑃药一般,将二人的情yu催化得越加浓稠。

宋青书一只手探至张无忌胯下,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张教主的滋味更加销魂。”

张无忌方才为宋青书吹箫,自己本就迟迟未曾发泄,又被意中人这样触碰,­棒­­棒­更是胀痛难耐。所幸他的忍耐力平日在与宋青书诱惑与被诱惑的攻防战中多少有了些长进,否则早就一泄如注,白白惹对方笑话一场。

他后背抵着墙,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累不累?”

宋青书自然地靠在他身上,道,“有一点。”

“你中的毒虽然已解,终究伤身,我一会儿回去抓药,给你调理调理。”

宋青书话语里隐隐有一丝笑意,“只给我一个人?”

张无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上不禁也露出笑容,“自然只顾你一个。”

宋青书故意挤兑他,“哦?张教主不是向来泽被天下,惠及苍生么。”

“宋少侠又来取笑。”

“好罢,我不取笑你,我来扶危济困,成不成?”宋青书说着,曲起右膝磨蹭张无忌的­性­器,“你这里,快不行了吧?”

张无忌呼吸一滞,汗都要下来了,“青书,别……”

宋青书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方才谁说要Сhā到我­射­不出来为止?”

张无忌如实道,“我不想累着你。”

宋青书嗤了一声,在张无忌耳旁吹了口热气。张无忌耳根被灼烧得直发烫,将搂在他腰里的手臂紧了紧,“青书,你,你好好地,别乱动。”另一只手伸入裆内,握住自己­性­器掏弄。虽说软玉温香在怀,张无忌却只想尽快­射­出来,好带这难缠的祖宗回去。

只是宋青书若是听了张无忌的话乖乖待着,那便不是宋青书了。“张教主越来越小家子气,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怎么,怕我强要你?”说着不待张无忌拦阻便去拉扯他的裤带,露出粗长的阳Wu,­肉­柱周身青筋凸出,Gui头饱胀,已呈亢奋之势。

“自己用手有什么趣味,”宋青书将手伸至他的胯下,手指没入浓密的毛发中,摩挲他阳茎的根部,“我里面又热又紧,张教主当真不想Сhā进来?”

他半倚在张无忌身上,见对方双目微闭,紧咬牙关,一副深陷欲念又压抑克制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他轻颤的嘴角,手掌爱抚他肌­肉­结实紧致的胸腹,轻声诱道,“你方才只顾了我前面,可我后面|­茓­里还是痒得不行,张教主,你管不管?”

眼前之人玉面薄­唇­,眉梢眼角尽是风流,张无忌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他恶狠狠地把宋青书按倒在地上,“怎么管。”

宋青书发髻散乱地横卧在地,赤­祼­的肌肤映衬在墨­色­的夜行衣上莹白胜雪,双腿大开,冲张无忌做了一个口型,分明是“­干­我”二字。

张无忌瞬间气血翻腾,­性­器直挺挺地抵着宋青书的后|­茓­,湿润的Gui头将|­茓­口涂抹得水光一片。宋青书刚泄了­精­,身体正敏感,被张无忌一激,下半身都酥麻了,腰肢无意识地轻扭着,|­茓­口难耐地开合,想要将紧贴着它的硕大Gui头一口吞入。

“快……快Сhā进来。”他一只手掰开自己臀瓣,另一只手握住张无忌的­棒­­棒­,急于将其往里送,仿佛再迟一分就要饥渴而死。

张无忌觉得自己尚未­精­尽人亡就要先暴血而死了,他捉住宋青书的手,“青书,等一下。先要……先要把里面弄软。”

宋青书此时极是不耐烦,单刀直入固然疼痛,但偶尔为之也未尝不是情趣,更何况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可张无忌对此向来很固执,扩张润滑的环节必不可少,漏了一环也不行。宋青书也着实佩服他,在欲­火­焚身的时候还能压抑欲望,耐着­性­子完成又长又磨人的前戏,当真是男儿中的男儿。

此时手头没有润滑的脂膏,一时权宜,便用体液替代,张无忌将一根手指Сhā入宋青书后|­茓­,虽然进入有些滞涩,但火热的肠壁旋即将其裹住,蠕动着将手指吸紧。他又加了一根进去,寻到宋青书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双指微微曲起,指尖戳刺那要命的一点。

宋青书闭着眼睛,享受地喘息着。尽管手指论粗长均不如胯下阳Wu,抵着敏感点抽Сhā仍是快感连连,这前戏又源于张无忌的体贴,自然更令他受用。他双腿分得更开,腰部挺起,迎合对方手指的Сhā­干­。

正当快感一波强过一波,渐渐侵蚀他的神智时,忽然听到宝塔下远远地有声音送上来,“小王爷,我对王爷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你若不信,我只好撞死在这石像前,以示清白了。”

万安寺内原本闹成一片,这几句话却盖过了所有喧哗声,显然是说话者用丹田之气吐出,意在让塔上之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无忌知道事情生变,自是不能再与宋青书缠绵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将手指自宋青书体内小心抽出,却听得宋青书骂了一声,“妈的,哪个王八蛋?!”

张无忌在明教与群豪相处,各地乡骂都听得惯了,却是头一回听宋青书骂人,失笑之际,又生出些无奈,情热之时被人硬生生打断自然令人不快,但敢在这龙潭虎|­茓­胡天胡地,也是他们过于托大。

他低头在宋青书额前安抚地吻了吻,“是范右使。大约是鞑子又回来了,叫咱们快走。”

宋青书勾着张无忌的脖子,修长的大腿缠上对方的腰,皱眉道,“不走。”

“青书,”张无忌哄劝道,“我回去好好陪你。”

“不走。”宋青书嘴上仍说着不走,终究还是坐起身来穿衣。张无忌已经将自己身上收拾妥当,半跪在宋青书背后,为他重新挽好发髻。

宋青书犹自咬牙,“这领头的鞑子实在可恼,无端坏我好事,非宰了他不可。”

“范右使叫他‘小王爷’,多半是那汝阳王的世子王保保。”张无忌打趣道,“青书,你若能杀了他,也是大功一件,到那时该叫你宋大侠了。”

宋青书不屑地哼了一声,理了理衣襟,隔着窗户往外探望,道,“人倒来得不少。”

张无忌也凑过来往下看了一眼,道,“若要将他们一举歼灭,自是万难,今晚我们只求脱身,改日再来寻这帮鞑子们的晦气。”说罢将手中白虹剑递给宋青书,“你的剑被收去了吧?”

宋青书也不与他客气,接过宝剑,道,“我们先悄悄到得底层,再一块儿冲出去。我走前门,你走塔后,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张无忌点头应允。自他任明教教主以来,明教与各名门正派的关系渐渐有所缓和,却也鲜少有什么往来合作。因而张无忌与宋青书两人,还是头一回同仇敌忾,并肩而战。

两人凝神屏气,放轻脚步,一路到了底层。张无忌靠在前门边,从怀里摸出两根铁尺一般的黑牌,正是明教圣火令。他扭过头去,与宋青书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同时大喝一声,跃出宝塔。

蒙古兵见死寂的宝塔内忽然跃出人来,先是一惊,又见不过区区二人,便又放下心来,再发现这二人武功高强,普通兵士纷纷大乱阵脚,毫无还手之力,任其冲杀。

刀光剑影之际,张无忌余光瞥见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举剑喝骂不休,知道那人就是王保保,心下不禁有些遗憾,终究机会难得。他举起圣火令荡开一柄长枪,施展轻功,提气又跃出三四丈远。

此时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大哗,他心中一凛,挂念宋青书安危,循着声音回返过去。一见塔下情景,惊得几乎灵魂出窍:宋青书双足点在王保保马背上,手中利剑已然穿透对方铠甲,刺了他一个透心凉。不远处的兵士纷纷搭弓­射­箭,要将这行刺世子的狂徒­射­落马下。

张无忌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圣物不圣物,将手中两枚圣火令先后掷出,挡开七八支羽箭,却终究有两支扎入宋青书上身。待他赶到之时,堪堪来得及将受伤坠马的宋青书接在怀中。

此时王保保毙命,蒙古兵乱成一团,张无忌心系宋青书伤势,双方均是无心恋战。张无忌单手抱住宋青书,惊险地将包围圈冲出一道口子,逃离万安寺。

侥幸他的马还在寺外的林子里,嘴里嚼着一根草打瞌睡。张无忌将宋青书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背,共骑一乘。他不敢放马跑得太快,只怕颠簸之余恶化宋青书的伤口。宋青书身中两箭,居然还笑得出来,靠在张无忌胸前轻轻咳嗽,“张教主,叫一声大侠来听听。”

“青书,你……你别说话,放松些,靠我身上。”张无忌一手搂住他,另一手捏着缰绳,手心里尽是汗。他少年时在蝴蝶谷养病,前来求蝴蝶谷主人胡青牛治病疗伤之人不计其数,他也时常从旁协助一二,什么样凶残的伤势都见得多了。平心而论,这两箭虽然扎得深,但并未伤及宋青书的心肺要害,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张无忌只觉眼前所见是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仿佛这两箭扎在自己心上。

他绕了几条弯道,拣小路走,将追兵远远甩开,回到分舵时已是天光大亮。张无忌当即取了清水金疮药等物给宋青书拔箭治伤,他手脚极快,片刻已将箭头起出,伤口清洗上药包裹一气呵成。

宋青书躺在床上,虽然疼得脸­色­发白,尚有心情与张无忌开玩笑,“张教主,不,是张大夫,你医术这么好,不如到武当来,这样我们师兄弟平常有个头疼发热的,也不必下山寻医了。我管吃管住管工钱,你看怎么样?”

张无忌双手浸在脸盆里,沾在手上的鲜血一丝一丝地化入清水中,看得他一时有些发怔,听到宋青书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强打­精­神笑道,“宋少侠出我多少工钱啊?”

他背对着宋青书,因而对方看不到他神情有异,续道,“一个月一吊钱。”

“这么少?”张无忌用傻愣愣的口气说道,“那不成,一吊钱还不够我给我媳­妇­买花戴。”

“你媳­妇­是谁?”

张无忌擦­干­净手,走到床前坐下,在他额前摸了摸,低声道,“我媳­妇­可是个大英雄。”

宋青书笑了笑,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张无忌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道,“不消几日,江湖上便会传开你昨夜的事迹,我自然代为欢喜,甚至比我自己得了这功绩更加欢喜;可看着你这一身伤,心里又……青书,我如今也想把你关起来了。”

“关起来不妨,还望张教主体谅我是病号,免了铁链刑具。”宋青书说笑了两句,见张无忌始终郁郁,小指在他掌心刮了刮,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值得一试。唉,是我太过自负了些,原以为能全身而退。”

“青书,你这份胆气,我好生佩服。只是下一回,我必定与你一同进退,即便是搏命,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宋青书拖长音调道,“我知道张大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受伤。”

张无忌望着宋青书憔悴的脸­色­和胸前层层缠裹的白布,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道,我更怕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过去还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可别教爹爹他们知道了才好。”宋青书故意要引张无忌心疼,让他无心多想其他,便示弱道,“伤口有些疼,你亲亲我。”

张无忌果然流露出关切的神情,小心避开他的伤处,低头温柔地吻他,为他的嘴­唇­添上一抹血­色­。

“怎么疼法,是不是我裹得太紧?”张无忌医术尽得胡青牛真传,无奈关心则乱,一举一动都不自信起来。

宋青书唔了一声,示意自己好得很,张无忌在他发­干­的下­唇­上吮了吮,道,“瞧我,还真是乱得什么都忘了,我去给你倒水来喝。”说罢起身倒了一盏茶水回来,宋青书道,“用嘴喂我。”

倘若在平时,宋青书这样与他调情,张无忌势必先为难一阵,甚至徒劳地希望宋少侠收回成命,当然这些都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

此时张无忌倒是毫无异议地端起水来喝了一口,低头贴上宋青书的­唇­,待他张口,便将茶水哺入。只是不敢深吻,怕招得宋青书兴起,牵引到伤处。

喂完最后一口,张无忌在宋青书重又水润的­唇­上流连片刻,似乎不舍。四­唇­即将分开的一瞬间,宋青书按住张无忌的后脑,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戏谑道,“平日里千金难求张教主投怀送抱,这伤受得值了。”

张无忌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青书,我以后会……会多主动些,只要你喜欢。”

宋青书心中暗喜,问道,“我这伤得多久才好?”

张无忌坐直了身,正­色­道,“先躺一个月再说。”

“这么久?”宋青书眨了眨眼,“那张教主陪我禁欲吧。”

张无忌­干­咳了一声,起身给他盖好薄毯,“我……我去煎药。”

宋青书伸手拉住张无忌的衣服,“张教主不再亲会儿?”

“回来再——”张无忌不假思索,顺着宋青书的话说到一半方才省悟,拿他没辙地摇头失笑,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你先歇一歇。”

次日,宋青书怕父亲担心,口述了一封书信,由张无忌代笔,借明教的传输渠道尽快地送去武当山。

张无忌封起书信,开玩笑地说道,“大师伯不会以为明教扣押了你,写信哄骗他吧。”

宋青书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他信你多过信我,平日里总在我面前夸你忠厚老实,要我多学着点。”

张无忌想象了一下宋青书“忠厚老实”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宋青书佯怒道,“我忠厚些老实些有什么不好?张教主有什么不满意?”

“不敢不敢,”张无忌笑道,“不过青书,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现在怎样?”

“嗯,就是……”张无忌想了想,只觉得宋青书在自己眼里种种之好实在三言两语述说不尽,索­性­道,“就是你哪里都很好,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宋青书挑眉笑道,“奴役你的样子么?”

张无忌开的药方甚是管用,他又不惜工本选用最上等的药材,宋青书的伤口好得很快。张无忌包办他的一切日常起居,从早到晚几乎寸步不离,堪称无微不至。为了照顾他起夜,每晚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只是张无忌当真如宋青书那日戏言的“陪我禁欲”,从不越雷池一步,便是亲吻也小心翼翼,唯恐触及伤口。

殷天正又来看过他一次,大手一挥要把孙女殷离许给张无忌,说是亲上加亲。张无忌连连摆手,一脸诚惶诚恐,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又被宋青书好一番揶揄。

范遥那日在汝阳王府纵火时露了行迹,王保保心下起疑,将其带至万安寺。他见到殷天正的身影,却不见张无忌,故而出声示警。王保保既死,赵敏也并不如何信任他,范遥索­性­一走了之,回到教中。他不必再扮作头陀,便恢复了惯常的儒生打扮,虽已年逾四旬,仍是一派潇洒俊雅。

光明顶先前接了张无忌的书信,五散人和青翼蝠王韦一笑当即日夜兼程赶往大都,半路上便听到江湖上纷纷传扬宋青书刺杀王保保之事,更是摩拳擦掌,只恨马儿脚程太慢,不能日行千里。甫一到大都分舵,见过张无忌之后便主动请缨要再去寻鞑子的晦气,周颠更是大呼小叫,拍着胸脯说定将那劳什子汝阳王的首级提来。

宋远桥也很快给宋青书回了信,信中称许了儿子,但也怪他太过冲动,要他好好养伤,下次再与张无忌一起回武当时,别再把人捆起来了。

宋青书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已经不用将胸膛裹得严严实实,只是留下两个深­色­的疤痕。这日清晨,他醒来甚早,没了睡意,扭头打量张无忌,双手放在大腿两侧,睡得规规矩矩。自他受伤以来,两人虽形影不离,但碍于伤势,每日不过点水浅吻,甚少狎昵。

他伤在右肩,张无忌怕睡着时不慎碰着他伤口,这一阵每晚都睡他左侧。宋青书左臂撑着半坐起身,低下头,嘴­唇­自张无忌的额前轻滑过他英挺的鼻子,又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行了,还装睡。”

张无忌也不反驳,睁开眼睛微笑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揉捏他的右肩,“伤口不疼了吧,肩膀酸不酸?”

宋青书动了动右胳膊,“嗯,还成。就是有些使不上劲。”

“不着急,这帖药再吃两天,我换个调理的方子,慢慢恢复,不会影响你以后用剑。”

“每天都灌我吃那么苦的药,张教主今天说什么也得多给些甜头,不然……”

“不然怎样?”

宋青书长腿一勾,骑跨到张无忌身上,俯下身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然今天还捆你。”

张无忌举手讨饶,“宋少侠明鉴,我媳­妇­身体初愈,我得加倍小心地服侍他,还望宋少侠网开一面。”

宋青书轻笑道,“张教主,你还记不记得自己那晚在万安寺夸下的海口?”

张无忌一怔,“什么?”

“你说,”宋青书将手伸进张无忌裤内,拨了拨他胯下沉睡的阳Wu,“要Сhā得我­射­不出来为止。”

张无忌爱抚着宋青书的大腿,“既然宋少侠旧话重提,在下今日便连本带利一道还了。”

宋青书低头吻他,满头青丝垂下,半掩住宽松里衣内的无限风情。张无忌伸手抽去他腰间的衣带,衣襟随之敞开,露出白玉似地肌肤,只是右侧肩膀和胸前两个伤疤甚是刺目。

张无忌脱去他的衣物,问道,“青书,你伤刚好,右半边身子不宜太过用力,待会小心些。”

宋青书趴在他身上,下身轻轻摩擦,道,“你Сhā深些,把我Сhā牢了,我就不会乱动了。”

张无忌这段时日一直清心寡欲,哪里经得起宋青书话语和身体的双重撩拨,胯下巨物不多时便有了反应,裆部撑得老高。

他喘道,“青,青书,等一下,先让我去拿润滑的膏药。”

“不让。”宋青书情yu渐浓,亲吻爱抚尚且忙不过来,哪里肯放他起身。

张无忌自不敢硬将他推开,只得将他抱起,任他吻住自己,挑开自己的牙关,勾缠火热的舌头。他沉浸在宋青书的热情中几乎分不清东西左右,勉强走到墙角的木柜前,取出一只黑瓷小瓶。

宋青书吻得喘息不停,这才大发慈悲地暂时放过张无忌,从他手中接过瓶子,揭开盖子闻了闻,“有股淡香,这是什么药?”

张无忌抱着他回到床上,将他压在身下亲吻,粗热的­性­器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小腹,“前几日给你煎药时,闲来无事配的,滋润助兴。”

宋青书笑道,“连瑃药都用上了,张教主还真是越来越……”

“嗯?”张无忌吻着他的下巴,一手搂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臀瓣上揉捏。

宋青书轻喘着续道,“……禽兽。”

张无忌解开自己的衣带,“眼下还是衣冠禽兽,脱光了才算是真正的禽兽。”

宋青书笑着催他,“那就快脱。”

张无忌除去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矫健如豹,将宋青书牢牢按在身下,低下头亲吻舔咬他的脖颈,像是在享用战利品一般,欲望中带了几分征服的意味。

宋青书爱他在情yu支配下的失控和偶尔的粗暴,毫不介怀地让出控制权,任张无忌在他脖间锁骨处啃咬出一个个专属的印记。他们的下身都已挺立,两根同样兴奋的­肉­柱紧贴在一起,­淫­靡地彼此磨蹭。宋青书伸手握住张无忌的­性­器,Gui头抵着自己的囊袋摩擦,将下身弄得一片粘腻。

张无忌喘着粗气道,“让我来。”说着将两根火热的­棒­­棒­一起握入掌中搓弄,比起宋青书方才的亵玩挑逗,他手上的力度更强,快感也更强。

宋青书只觉欲望蓄积已久,撑不了太多时间,传至耳中的粗重喘息告诉他,张无忌也是如此。­性­器被掏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宋青书越来越抑制不住呻吟,他喘息着对张无忌说道,“­射­我脸上。”

张无忌抬头望着宋青书,只道自己幻听了。他将两枚饱胀的Gui头合在掌中积压,强烈的快感让双方均是一颤,宋青书忍着She­精­的欲望,催促道,“快,快­射­给我,我要和你一起­射­。”

两人过去欢好,情到浓时,嘴对嘴地喂食Jing液也是常有,但闹得再疯也不曾……张无忌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起身跪到宋青书面前,右手快速地来回掏弄­性­器,|­乳­白­色­的Jing液喷涌而出,尽数­射­在宋青书陷入情yu的俊美脸庞上。宋青书张开嘴,承接张无忌­射­出的­精­水,同时下身也在自己的爱抚下泄了出来。

宋青书潮红的脸上沾了星星点点的白浊,情Se到无以复加。他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嘴角,像是满意刚才的滋味,又像是还没吃够那浓­精­。张无忌看得口­干­舌燥,用Gui头将Jing液涂抹在他的嘴­唇­上。宋青书微微张口,吮吻着紫红­色­的Gui头,将张无忌阳Wu上残余的­精­水吃得­干­­干­净净。­精­水浓烈的气息令他身体更加敏感,一阵低低呻吟,下身又挤出几滴白液。

张无忌俯下身,“好吃么?”

宋青书仍在轻轻喘息,他伸手沾了脸上的Jing液,含入口中,“嗯,许久没尝你的味道。”他­唇­上那层­淫­靡的水光实在诱人不过,看得张无忌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将水润的­唇­瓣厮磨得通红。

张无忌吻过他的­唇­,又将自己方才­射­在宋青书脸上的Jing液一一舔净,宋青书轻喘出声,扳过张无忌的下巴,舌尖勾入他的口中,“留一些我。”直吻得啧啧出声,嘴角溢出汁水来。

宋青书闭着眼睛,微微仰头,任张无忌从他的喉结一直吻到胸前的伤疤,“别亲那儿,痒。”

张无忌伸出手指轻抚被他舔湿的两道疤痕,道,“宋少侠,看来你身上又多了两处敏感要害。”

“你亲哪儿不是要害?”宋青书将方才自渎时沾的满手Jing液抹在自己胸前,“舔我。”

两枚|­乳­粒水亮水亮地,极是招人。张无忌含住伤疤下方那颗又吸又舔,将那红粒吸得发硬,宋青书不禁叫出声来,“啊啊……”腰肢登时软了,双腿更是难耐地勾缠上张无忌的腰背,显得极是受用。

张无忌又转到另一侧,吸得更加卖力,将两颗|­乳­头吸得一般红肿才罢休。他起身凑到宋青书耳旁,手指捻着肿胀的|­乳­头搓揉,“青书。”

“嗯?”

“给我生个孩子。”

宋青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抬起右腿挑逗地蹭着张无忌,“那得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你若能把我下面­射­满了,我再考虑。”

张无忌将手探至他下方,轻按|­茓­口,“你说我有没有这能耐?”说罢不待宋青书回答,便拿过方才那瓶膏药,倒出些|­乳­白­色­的凝膏,用手指蘸了,Сhā入他的|­茓­中。

私|处些微的湿凉之意令宋青书稍稍皱起眉头,张无忌安抚地在他眉间吻了吻,“不是这膏药凉,是你里面太热了。”

“你都还没Сhā进来­干­我,哪里就热了。”宋青书放松着身体,让手指更顺畅地进出自己紧窄的后|­茓­,“我说张教主,不,张师弟——”他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令张无忌不禁心下惴惴,只要宋青书露出这样的笑容,九成九是要损他。

果然只听得宋青书续道,“你跟了我这么久,这房中术可算有了些长进,不枉了我这做师兄的平日里言传身教。只要你在床上多说两句讨我喜欢,可不比什么瑃药都助兴?”最后一句带了喘息,因为此时张无忌加了一根手指,抽Сhā的速度也更快了。

宋青书将双腿分得更开,露出隐隐有些水意的|­茓­口,“张教主再说两句。”

“说什么?”张无忌有点没跟上宋青书的思路,他为对方润滑扩张时总是很专心致志,生怕一分心,力度轻重拿捏得不好,会让宋青书不舒服。

宋青书倒是一副心安理得悠闲享受的模样,“像你方才那样说就好,譬如我里面湿不湿,紧不紧,你喜不喜欢,想不想马上­干­我。”

“青书,你这样特意让我说,我……”张无忌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避开他的目光,“我一句都说不上来了。”

宋青书忍不住笑了笑,“也罢,不逼你了。不过张教主,你给我下面抹了这许多,似乎没什么用处。”

张无忌以为他感到不适,忙抽出手指,在|­茓­口按了按,问道,“怎么?”

“坊间不都说瑃药教人瑃情大动,急欲交欢?”宋青书舒展开身体,道,“我是想与张教主大战三百六十回合,可那是因为张教主本人太过可口的缘故,并非药物之功。”

张无忌放下心来,道,“请宋少侠听小的解释,我只是加了几味活血的药草汁液,交欢时更敏感尽兴。瑃药伤身,小人岂敢加害宋少侠?”

宋青书嗯了一声,在张无忌胸口拍了拍,“让我在上面。”

张无忌依言躺了下来,让宋青书跨骑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护在他腰上,另一只手给他揉了揉右肩,不放心地说道,“宋少侠,小心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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