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啰嗦,你这里可硬不起来了。”宋青书左手背过身过去握住张无忌的性器,手中的肉柱片刻前才泄过一次,此时又已半Ъo起。他将柱身抵着自己臀缝摩擦,清晰地感觉到棒棒逐渐亢奋挺立,根根青筋凸起,饱满的头冠边缘擦过他尾椎处,一阵酥麻感自背脊直传入头顶。
他口中溢出快慰的轻叹声,又微微翘起臀来,让棒棒贴着他湿滑一片的股间轻蹭,Gui头擦过湿淋淋的|茓口,不时抵到两枚囊袋,二人双双难耐地低喘呻吟。
张无忌双手托住宋青书光滑又弹性的臀瓣,不住挤压揉捏,宋青书喘息着,摆动腰臀迎合他的动作,“张教主摸上瘾了?”
“嗯,好摸。”
宋青书被他摸得舒服,嘴上却仍是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出息。最末流的色鬼才摸人ρi股。”
张无忌知道宋青书越是损他,心中其实越是爱他,何况自己被他损惯了,自然也不以为意,手上继续又摸又揉不亦乐乎,顺口道,“末流色鬼能摸得到宋少侠的ρi股?”
宋青书笑着俯身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宋少侠又如何?遇上你,也只能和你一道做一对不入流的色鬼了。”说着将左手中阳Wu抵着自己|茓口,|茓口早已湿透,只待那同样亢奋的性器深深捅入,将小|茓干得更湿。
张无忌掰开他的臀瓣,牵动了|茓口也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将Gui头缓缓含入。宋青书惯用右手,此时换作左手颇觉不太习惯,这观音坐莲的体位,棒棒Сhā入时需费些水磨工夫,进进出出,宋青书脸上微露忍耐之色,双眼紧闭,放松着下身,将硕伟的阳Wu一分一分地含入。
俊秀出尘的美男子一丝不挂地骑坐在自己身上,主动将自己坚硬如铁的棒棒纳入体内,这画面香艳之极,张无忌想起从前宋青书给他看过的春宫画册,心道,画里的人,哪及得上你一根头发。
他俩许久不曾交欢,宋青书的后|茓虽已被张无忌妥善地扩张过,仍是太过紧窒,棒棒一Сhā进去便被湿热的肠壁紧紧夹住,待到整根没入,宋青书双臀终于贴上张无忌胯部的耻毛,他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张无忌身上,舒了口气,“张教主,你可真大。”
张无忌怕他待会情动时忘形,弄疼伤口,伸手与他右手十指交缠,轻声道,“青书,放轻松些,我来。”
宋青书故意缩了缩小|茓,“怎么,张教主嫌我里面太紧,轻易便泄了么。”
张无忌再沉得住气,听到心上人调侃自己“轻易便泄”,自然气闷,暗暗腹诽道,也不知被我Сhā得轻易便泄的是哪个。
他忍不住挺动腰胯,原本安分的性器忽然凶猛,对准宋青书体内深处狠狠撞去。宋青书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与张无忌交缠的右手手指根根收紧,左手也在他胳膊上勒出道道红痕。他在张无忌耳旁喘息道,“你今天不把我干畅快,我可不放你出——”
一句话尚未说完,张无忌便如接了军令的将军,将无坚不摧的战矛一次次扎入仇敌的体内,一只手用力扳住宋青书的臀,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指痕,对宋青书来说这些微的疼痛根本不算疼痛,反而令他快感更强,“啊……好深……”
“要不要再深些?”张无忌问道,他不需要等待宋青书回答便知道,对方一定会说“要”。巨硕的Rou棒直直捅进肠道,连最难以想象的深处也被无情地侵占。
宋青书喘息着勉力说道,“张教主,你倒是越来越——啊啊……”尚未说完便转为绵长宛转的呻吟,饱满的Gui头抵着敏感的一点死死研磨,丝毫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宋青书脑中一片空白,腰里直发软,肉壁缩得死紧,不曾停歇的呻吟声中媚意渐浓。
伴随着又一阵狂Сhā猛顶,张无忌粗喘着哑声问道,“越来越怎样?”
宋青书的喘息声愈发凌乱,“你Сhā得这么狠,我哪记得刚才的话?”他扭摆着腰臀,迎合张无忌的抽Сhā,小|茓已被张无忌紫红色的棒棒干得通红,连|茓口都被磨得发麻,前端的性器亢奋得直淌水,随着身体剧烈的起伏一弹一弹,顶端不时刷过张无忌的小腹,连Yin水都滴落在他身上。
他深陷情yu中的模样也令张无忌亢奋到极致,胯部挺动得更加剧烈,棒棒将小|茓Сhā得水声四起,将肉体拍击的声响衬得越发淫靡不堪。
宋青书被他Сhā得几乎喘不过气,连呻吟都急促起来,对准小|茓一下一下狠捣的棒棒似乎比他还了解自己这副身体,每一下都干在他最瘙痒的地方,为他带来强烈的快感,并且令他渴望Rou棒的下一次挺进。
宋青书上身挺得笔直,微仰着头,披散的长发有几丝黏在汗湿的胸前,撩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他后方格外敏感,总是比前方先到,张无忌又狠Сhā了一阵,只觉湿热的小|茓骤然缩紧,将性器死死箍住,只听得宋青书媚声叫道,“啊啊……缓,缓一缓……”
张无忌果然慢了下来,稍稍放轻力道,宋青书终于得以缓口气,他上身前倾,贴在张无忌胸前,额头抵着他的肩窝,口中仍是不住地低喘。
张无忌了然地伸臂揽住他,轻抚他的后背,在他头发上亲了亲,“是不是到了。”
宋青书趴在他身上唔了一声,后方的Gao潮总要持续好一阵,他尚未从中平复过来,Gao潮后的声音慵懒中带了几分沙哑,“很舒服。”
张无忌上身温柔地抱着他,下身的进犯却是一刻不曾停歇,尽管速度放缓,深度还是一如既往,一只手爱抚着宋青书的大腿,拇指在根部内侧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宋青书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上身与张无忌贴在一起,臀部高高翘起,被他不住地往上顶。
“啊……”宋青书低哑地轻叫出声,喘着气笑道,“张教主还真是一刻都不放过我。”
“这是自然,谁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张无忌伸手摸到他的臀间,手指按压|茓口周围与会阴一带,“宋少侠,我这禽兽还要不要再禽兽些?”
宋青书被他摸得快感连连,不由得舒服地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切全凭张教主做主。”
张无忌在他手感颇佳的臀上捏了一把,双手紧抓住他的腰,下身挺动,性器猛力地捅进小|茓深处,宋青书的臀瓣也一次次迎向他的胯部,小|茓饥渴地含食青筋毕露的男根,像是总也吃不够似的,才露出半截又将整根吞入,越是粗壮越是让它兴奋,仿佛那被捣得湿淋淋的小洞生来便是为了承受这根巨大阳茎的Cao干。
宋青书只觉今日的快感格外持久而强烈,然而此时张无忌的进犯一次比一次凶暴,令他脑中无暇去想这究竟是不是那药物的缘故。胸前红肿的|乳头抵着他胸膛的肌肉,因张无忌的动作而上上下下磨个不停,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口中热气呼在张无忌脸上,不时本能地凑上去与对方接吻。
不知餍足的小|茓兴奋地吸着Rou棒,早已顾不得|茓中越来越丰沛的汁水,任其在抽Сhā时被挤出身体,将两人性器交合之处弄得又湿又粘,狼藉一片,连被耻毛扎得通红的臀瓣上也湿搭搭地,满是快感与被征服的印记。
宋青书被Сhā得忘神,无意识地将手伸到胯下,想去掏弄自己的性器,被张无忌强硬地挡下,狰狞的Rou棒在小|茓内肆意捣弄,连靡红的媚肉都随之被翻出又顶入。宋青书被干得后面又到了一次,绵长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连喘息中都带了哭音。
只是这一回张无忌没有再放缓抽送的速度等他平复,棒棒在蠕动不止的小|茓内无情地攻城略地,对准敏感点狠狠顶撞,Gao潮中的小|茓被干得越发紧窒,痉挛的肠壁抽搐加剧。一系列的强烈刺激令宋青书禁不住失声高叫,手指紧紧抓住张无忌的手臂,连指甲都嵌入他的皮肤。
“青书,”张无忌在他耳旁蛊惑道,“答应我,给我生个孩子。”
“好,我答应你,”宋青书双目涣散,面色潮红,快要被快感逼入绝境,恍惚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都射给我,全部射进来……我,我给你生。”
宋青书的话语令张无忌也迷失了理智,呼吸加粗,下身棒棒胀得更大,双手抱着他的双臀又是一阵狂捣猛干,宋青书终于抑制不住快感,尖叫着地射了出来,精水沾湿张无忌的小腹。极致的Gao潮同时,一股股滚烫的Jing液也浇灌在他痉挛的小|茓深处。
张无忌轻轻吻了吻他,“宋少侠,好好含着。”
宋青书见张无忌一脸笑容,仿佛得逞了什么,知道是在笑自己方才被他干到失神,下意识地跟着他说那生孩子的胡话,不禁哼了一声,“便宜了你。”
“能与宋少侠一晌贪欢,已是莫大的便宜。”张无忌伸手将宋青书额前的汗抹去,又搭上他的肩膀,“这里如何?”
宋青书晃了晃右肩,“无碍。”他方才叫了太久,嗓音有些嘶哑,便清了清喉咙,续道,“张教主果然憋了太久,战力令人刮目相看。”
“多谢宋少侠夸奖,”张无忌的性器仍Сhā在他体内,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伸手扯过薄被将两人一起裹住,“那药好不好?”
“嗯,还成。”宋青书She精后有些倦意,靠在他胸膛上打了个哈欠,“晚上再用。”
看来晚上又有一场恶仗要打了,张无忌默默地想。他伸手抚了抚宋青书的头发,“叫那么厉害,该嗓子疼了吧?我起来给你倒些热茶润润喉咙。”
“怎么,张教主不爱听我叫。”宋青书挑眉佯怒道。
“并非不爱,实是宋少侠的声音总能教人理智沦丧,兽性大发,在下不敢多听。”张无忌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还差不多,”宋青书轻笑道,“在武当总怕隔墙有耳,不敢太过放肆,到今天才算尽兴。”
他身体慢慢前挪,小心地将疲软的性器自他后|茓内退出,|茓口不及收缩,一股|乳白色的精水溢出体外,流得到处都是。
“含不住了,”宋青书在张无忌耳旁轻声道。张无忌被他低哑撩人的声音勾得险些又招架不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掰开他的双腿,手指捅入腿间那正汩汩地往外淌水的密|茓,|茓口已被他方才干得松软,轻易便纳入手指。张无忌将手指模拟性器抽Сhā的动作在|茓内进出,挤出更多汁水,浸入下方的褥子里。
“还好,没肿起来。”张无忌抽出手指,在|茓口又揉了几圈。
宋青书喘道,“不要了。我要起来吃饭,被张教主蹂躏了一早上,这会都饿了。”
张无忌笑着吻了吻他,草草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披了外衣起身倒水给他清理。他习惯了最近一段时日每天早晨起来为宋青书着衣,没有多想便取了衣服来服侍他穿上。
宋青书直到张无忌将他衣襟整好,系上腰带,这才笑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张教主真是把我宠坏了。”
张无忌这才反应过来,宋青书已然痊愈,并不需要再由自己事无巨细地为他打理日常生活起居,手上动作不由一顿。宋青书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明日仍替我穿吧。”
“能够有幸服侍宋少侠,是小的福气。”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梳洗完毕,慢悠悠地吃了白粥,佐餐的一碟小虾皮很得宋青书青睐,一个劲盯着吃。
张无忌就着白煮蛋和另外几碟小菜喝完了粥,刚刚放下碗筷,便听得范遥在门外喊道,“教主,教主。”
张无忌对宋青书道,“我出去看看。”来到门口,范遥将一封装帧考究的书信呈给他,道,“鞑子派人送来的,莫非是劝降书?”
张无忌撕开封口,抽出薄薄一页信笺,寥寥数行小字。张无忌看过后随手将纸笺递给范遥,笑道,“好大的口气!”
原来张无忌那日以圣火令为暗器,为宋青书挡下羽箭,后急于带他脱身,来不及捡回那两枚圣火令,当夜便被赵敏收了去。前些日子她忙于操心长兄的丧事,暂且放了他们一马。如今丧事告一段落,便与他们算账来了。她虽不知这刻有奇怪文字的铁牌是何物,料想定是明教中的重要物件,可以坐地起价。便致信给张无忌,称若将加害家兄的凶手交给她,她便当场归还铁牌,既往不咎。言外之意,若不将人交出,势必要有一番腥风血雨。
范遥道,“不必理会这妖女的狂言,咱们先将圣物夺回。教主意下如何?”
张无忌点点头,“我去会一会她。”
忽然背后传来懒洋洋的话音,“你要去会谁?”
七
张无忌回过头,只见宋青书双手抱胸,意态闲散地靠在门框上望着自己,无端有些气短,“青书,你……你吃完了。”
宋青书嗯了一声,“你要去见那鞑子郡主?”
范遥见此情形,当即选了明哲保身,“教主,属下尚有它事,先行告退。”不待张无忌发话,便拱手退下,留自家教主一人面对这难缠的宋少侠。
宋青书的口吻仍是带了几分懒散,神情也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你和她有什么瓜葛,说。”
张无忌忙道,“青书,我——”
“过来。”
张无忌慢吞吞地往宋青书跟前走去,心道,我与那赵姑娘统共见过没几次,又是对头,不动起手来就算客气了,他也太过小心眼。唉,横竖我问心无愧,任他说两句便是了。
宋青书伸手一把揪住张无忌的前襟,在他耳旁语气不善地说道,“张教主,不要我对你客气,你却当作福气。”
张无忌正要分说自己与赵敏绝无暧昧,却听得宋青书续道,“你打算瞒过我,独自去见那鞑子,你就不怕她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
“青书……”
“你以为我又在吃醋了,是不是?”宋青书重又双手抱胸,恢复了方才的姿势,挑眉戏谑道,“还是我没有吃醋,反倒令张教主怅然若失了?”
张无忌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搭上他的肩,“宋少侠总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下。”
宋青书轻轻笑了笑,摊开右手伸到张无忌面前,“把信给我看看。”
张无忌老老实实地将信笺交了出来。宋青书展信阅后,问道,“那铁牌是何物,竟与我等值并论。”
“那是我教历任教主传代的圣物‘圣火令’,见圣火令如见教主。”
宋青书回想那晚的情形,张无忌置此物于不顾,救下自己一条性命,心下甚慰,调笑道,“既然此物如此重要,张教主便把我交出去吧。”
“宋少侠价值连城,鞑子开价太低,毫无诚意。”
“原来张教主把我养在这里,是要囤积居奇。”
张无忌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谦道,“好说,好说。”
宋青书思忖片刻,道,“我与你一同去。”
张无忌愣了愣,随即摇头道,“你伤势初愈,还需静养。”
宋青书神情间流露出几分自矜倨傲,“无妨,我宋青书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就废了。”
张无忌知道对方从来不是弱者,自己也服他这股韧劲,叹了口气,心道,罢了,若有变故,想来自己尚能一力护他周全。
次日,张无忌与宋青书二人便前往赵敏信上所说的绿柳山庄赴约,范遥、韦一笑和五散人带领一队人马在五里地外接应,约定若一个时辰不见两人回返,便去山庄要人。
那绿柳山庄在城南,方圆颇大,周围有小河环绕,河边两排垂柳迎风摇曳,宛然绰约的江南风貌。
赵敏一身汉家男子装扮,手中一柄折扇,神采奕奕地在庄门口迎接。见到张、宋二人,上前行礼,微笑道,“张教主与宋少侠今日大驾光临,敝处真是蓬荜生辉。”一脸春风满面,全没对待弑兄仇人的杀气。
宋青书含笑还礼,语意谦和,与赵敏寒暄了几句,相谈甚欢。张无忌也跟着拱了拱手,没有多说什么,三人一道进了庄子。
赵敏引着二人一路穿廊过院,便到了这绿柳庄的后花园。园中山石古朴,清溪泻雪,景致颇为清雅。水阁中已安排了酒席,赵敏请他二人入座,亲自为他们斟了酒,道,“这陈年的绍兴女贞酒,不知可入二位的口?”说罢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
张无忌见她丝毫不与己方提及正事,上来便要自己喝酒,心中正暗自防备,一旁宋青书已端起酒杯来喝,还展颜赞道,“好酒,怕是已藏了近二十年了。”
赵敏笑道,“宋少侠好见识,此酒正是一十八年的陈酿。”
三人边饮酒边吃菜,席间说些武林轶事,宾主和睦,竟似多年好友一般。
水阁四周的池塘里种着几株白色的花卉,花朵似水仙,只是花瓣大些,香气随风而散,满园中尽是这优雅的清芬。
少时,有家丁捧上一柄大刀,赵敏微笑道,“二位见多识广,可知此刀来历?”
宋青书还倒罢了,张无忌一见刀鞘,顿时神色大变,顾不得礼节,一把夺过那刀,拿到手中却又是一愣,“怎么这么轻?”拔刀出鞘,竟是一把木刀,檀香木刀。
赵敏笑盈盈地说道,“贵教谢法王的宝刀,小女子是一直倾慕的。只是去年谢法王和宝刀尽归少林,世人再无缘得见,我只得命人打一口‘假屠龙刀’,聊以自蔚。如今刀鞘已成,刀身尚在锻造,故此暂用木刀替代,唬一唬人。”
张无忌道,“在下还真险些被唬住。”
坐在一旁的宋青书忽然手上一抖,杯中半杯酒泼在了桌上,他笑了笑,道,“想是久未饮酒,酒量差了,有些头晕。”
张无忌大惊,心道,青书酒量不输于我,不过喝了几小杯,哪里至于头晕,莫非中了毒?可我怎地毫无感觉。他心中焦急异常,不禁朝水阁外望去,察看离开的捷径。
当他看到水中那几株花儿时顿时省悟,起身跃出水阁,踏水而行,将那花儿连根拔起。
张无忌回到水阁之中,伸手去搀扶宋青书,此时赵敏哈哈大笑,道,“来时容易去时难!”足尖在地上点了几下,张无忌只觉脚下一空,心知不妙,危急关头来不及多说,他伸手点了宋青书几处大|茓,搂住他双双坠下。
张无忌双足点地的一瞬间,只听得头顶上啪地一声响,那翻板已然合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宋青书咳嗽一声,道,“张无忌,你干什么点我|茓道。”
张无忌的口气难得凝重,“青书,你先别运气调息,我给你解开|茓道,再与你慢慢说。”
“莫非我头晕是中了毒?”
“嗯。”张无忌抱着宋青书挨墙而坐,为他推宫过血,解释道,“那酒菜中确然无毒,怪我一时无察,那水仙模样的花叫‘醉仙灵芙’,假屠龙刀用海底的‘奇鲮香木’所制,两者本身无毒,但香气混在一起便成剧毒,若运息用功,即时侵入心肺经脉。”
“果然歹毒,”宋青书哼了一声道,“那你方才去采那醉仙灵芙……”
“该花的球茎正是解药。”张无忌从怀里摸出那支花来,黑暗中摸索着寻到那细长的根须,须上生满了颗颗小球,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挤坏。”
他摘下两枚小球,循声塞入宋青书口中,道,“本该化水服用,眼下只能权宜了,味道想必有些苦涩。”
宋青书将那两枚小球轻轻咬破,抿在口中,一股苦味溢满口腔,他脸上一僵,伸手扳过张无忌狠狠亲上去,唇舌缠绵许久,这才吁了口气,道,“多谢张教主同甘共苦之谊。”
张无忌无奈地笑笑,道,“你静躺会,待毒性消解。”
宋青书浑身乏力,靠在张无忌身上,道,“你怎么没有中毒。”
“我有九阳神功护体,诸毒不侵。改日我将九阳真经教你,补足咱们武当九阳功的缺漏。”张无忌素来将武当视为至亲,若无去年光明顶的变故,自己原该归于武当。平日里若无旁人,他便一口一个“咱们武当”。
宋青书听他说得赤诚,心中一暖,道,“我资质平平,连太师父的一成功夫都及不上。本门武学博大精深,我日日苦练,只求十年内能有一两样技艺服众,哪里还有余裕去学其他神功?”
张无忌方才未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而后觉得似有不妥,听宋青书婉言谢绝,心中暗想,修习别派武功原是武林大忌,可若有机缘修习绝学,天下又有几人能抗拒得了?他明明知道,只要他一句话,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九阳真经双手奉上。青书他便是……便是这样好。
他心中转了几道心思,嘴上却仍谈笑自若,“太师父武功当世第一,你我联手也在他手下撑不了几招。只是宋少侠,你如今也是武当翘楚,剑术精妙,天下皆知,方才之话未免过谦了。”
宋青书莞尔一笑,“我若不自谦,又怎能听到你这般夸我。”
两人艺高人胆大,虽深陷敌牢,犹自有说有笑。
宋青书揉了揉自己太阳|茓,道,“我好些了。”
张无忌欢喜道,“果然对症。头还晕么?”
“不晕了,但还是没什么力气。”
“你再歇一阵,我且上去看看那道门。”说罢张无忌施展“壁虎游墙功”,三两下便到了顶上,伸手去摸那翻板,只觉坚硬无比,当是由铜铁所铸,用机括扣死。他用力推去,翻板纹丝不动,四壁也都是一片光滑坚硬,竟摸不到一丝细缝。
他又喊了两声,“赵姑娘!赵姑娘!”
宋青书在下面笑道,“我们在里面丝毫听不出外界的动静,想来里面不管怎么喊,外面也是一样听不见。”
张无忌重又跃下,叹道,“真是棘手。”
宋青书倒是镇定自若,“张教主稍安勿躁,既然一时半会出不去,不如坐下玩会。”
张无忌只得挨着宋青书坐了下来,随口道,“玩什么。”
宋青书贴了过来,低笑道,“这里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你我,你说还有什么可以玩?”
张无忌本能地伸臂将他搂住,“青书……”
“眼下我正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你摆布,张教主不想抓住这难得的良机么?”
张无忌觉得在这危机四伏之处应当全神贯注,时时不可放松警惕,然而被宋青书这么一勾,他又不争气地败下阵来。
地牢内暗无天日,听觉与触觉变得格外敏锐。宋青书躺在地上,张无忌胡乱地吻着他,亲到哪是哪。宋青书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教主,你在亲哪里。”
“哪里都亲。”张无忌低头又吻了上去,这回精准地寻着了他的唇。
宋青书回吻着他,口中的苦涩味早已淡去,彼此交换的气息甘甜又热烈。
“亲我下面。”
张无忌隔着衣物揉弄他的分身,“这里么。”
宋青书喘道,“嗯……后面也要亲。”
“好,先亲前面。”张无忌覆到宋青书身上,为他宽衣解带。宋青书看不见张无忌的动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触碰自己什么地方,因而对他的每一下亲吻与爱抚都充满了未知的期盼。
他感觉到对方温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大腿,在腿根处来回抚弄,他本能地分开双腿,邀请更进一步的亲昵。
温暖的嘴唇并不急于抚慰宋青书最饥渴之处,而是沿着他修长的腿缓缓往下,细密的亲吻一直延续到脚踝,脚尖,甚至将他浑圆的脚趾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噬咬。被噬咬的地方有一丝酥麻之感,如此狎昵之举令宋青书浑身兴奋得发热,喘息声也愈发销魂。
正在动情之际,性器忽然陷入一片湿热之地,宋青书下身不禁轻颤,挺起腰部迎合张无忌的吞吐,将性器送得更深,很快被舔粗舔硬,将口腔内撑得满满当当。津涎顺着嘴角淌下,柔软的舌头舔弄着Gui头,顶端不住分泌出液体。
宋青书在快感下呻吟连连,双腿忍不住想并拢摩擦,却被张无忌的手强硬地扳开,将他的棒棒吞吐得更加卖力。前方越是舒爽畅快,后|茓便越觉空虚难挨,宋青书不由伸手去摸自己私|处,在会阴与|茓口一带按压揉弄,恨不得将手指捅进那饥渴的小|茓里去Сhā它一Сhā。
张无忌将宋青书的性器吐出,代以右手抚弄,道,“宋少侠是不是后面难受了。”
“嗯,你快点……舔我后面,痒得不行了。”
张无忌道,“那请宋少侠先翻过身来。”
宋青书依言翻过身,跪趴在张无忌面前。他在性事上极富征服欲,平日里甚少用这暗含臣服意味的姿势,不过偶尔为之也是情趣,何况此时张无忌看不见自己。
张无忌伸手揉捏他挺翘的双臀,低头在臀瓣上轻轻啃咬,心中微感遗憾,看不到自己在宋青书身上留下的印记。宋青书将腰沉下,臀部高高翘起,“还……还要。”
臀瓣很快被舔得湿漉漉地,舌尖又挑弄着臀间的凹陷,轻舔|茓口的道道褶皱。宋青书浑身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与被坚硬棒棒Cao弄时截然不同的酥麻快感从张无忌舔舐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大腿,腿根处几乎兴奋至痉挛,小|茓也随着舌头的动作一开一合,“嗯……再舔进来一点。”
张无忌双手将面前两瓣臀肉掰开,湿软的舌头刺入被舔松软的|茓口,肠壁敏感地蠕动着,任他舔弄亵玩。宋青书只觉得自己其他感觉在这无垠黑暗中全部丧失,只感觉得到自己的|茓内被柔软又热情的舌头一点一点侵占,每一寸地方都被周到地关照,原本湿的地方更湿,原本热的地方更热,他甚至能听到舌头在自己|茓内搅动时带出的Yin水声响。
情yu正浓时这种淫靡的声音更增欲念,偏偏张无忌还伸出手指去揉摸自己的会阴,几乎令宋青书被极致的快感击溃。
“别,别停下,把我舔射出来……”
舌头顿时像得了号令一般,舔得更快更用力,肠肉不住地抽搐,|茓口本能地缩紧,却被张无忌强制地扳开,不准它合拢。
宋青书压抑的呻吟中已带了哭音,眼看便要在张无忌的舔弄下到达情yu巅峰,忽然感到后|茓一阵空虚,那让他欲仙欲死的火热舌头竟毫无征兆地离他而去。宋青书心中着恼,他此刻脑中惟一的念头便是后方还差一点点刺激便能Gao潮,而即将到达Gao潮时突然失去一切的感觉令他无法忍受。尽管看不见,他仍是习惯性地回转过头去,被情yu熏得低哑的声音中难得带了几分急躁,“姓张的,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样硕大浑圆的硬物抵上濒临Gao潮的小|茓,无论形状或触感都是宋青书再熟悉不过,那硬物顶端在|茓口磨了两下,便强硬地挤了进去,随即大幅抽Сhā。缩紧的肠壁被粗暴地摩擦,敏感点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抵着一直狠干到发麻。与方才的柔软截然不同的坚硬触觉令宋青书浑身战栗,后|茓越是被凶狠疯狂地捣弄,他的臀部就撅得越高,迎接那不断蔓延至全身的快感。
“啊啊……”宋青书终于忍不住失态地哭叫出声,却让张无忌更加亢奋,沉睡在他血液内的嗜欲本能终于彻底苏醒,深埋在对方体内的阳茎胀得更大,越发激烈地撞击着他的臀部。此时的张无忌已经记不得此时跪伏在自己胯下的是谁,他只想完全征服这具身体,让对方每一寸肌肤都沾上自己的气息,在自己勇猛的Cao干下如痴如醉,沦陷在只有自己能带给他的情yu狂潮中,仿佛一旦离开自己的棒棒和精水就活不下去。
张无忌的嘴唇从宋青书的肩头脖颈一路探寻,直到狠狠厮磨蹂躏那张正不断发出勾魂呻吟的嘴,将那充满欲望的声响堵回喉咙。暗无天日的幽闭空间中一时只余两人下身相连处的抽Сhā撞击声、随之传出的粘腻水声,和被死死堵在喉咙中的沉闷呻吟。
宋青书浑身大汗淋漓,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衣物,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耳旁恍惚听到有人说道,“青书,等我一起射。”
抽送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狂猛迅烈,肠道被粗壮的男根Cao得越来越紧,从深处开始不断抽搐。宋青书伸出右手去探摸下身,|茓口被粗壮的性器撑到最大,褶皱被完全抚平,深嵌在|茓中的那根Rou棒青筋毕露,烫人得不可思议,每一下都捅得又狠又深,根部粗硬的耻毛一次次扎得自己私|处发麻,令他酥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的指尖摸到了性器激烈交合处溢出的Yin水,平时坦然承欢的身体意外地感到一阵羞耻,小|茓箍得死紧,张无忌头皮发麻,感觉快要Gao潮,便双手固定住他的腰,提气狠Сhā了几十下,将棒棒深深捅进小|茓深处,滚烫的Jing液一股连着一股激射入宋青书的|茓内。
此时宋青书已是大腿发颤,双膝跪得酸麻,被干到叫也叫不出,嘴角不自禁地溢出津涎,下身也随之射了出来。他泄了精之后又是疲惫又是满足,吁出一口气,就此失去知觉。
宋青书醒来时只觉身上暖融融地,虽然酸软乏力,但浑身干爽,显然是已被妥善清理过。他微微睁开眼睛,又连忙闭上。方才在黑暗中待了许久,乍然重见阳光,竟有些不适应。他在松软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喉中轻轻咕哝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张无忌坐在床边看书,见他醒了,伸手为他掖了掖被子,答道,“快申时了。”
宋青书微觉讶异,“我晕了这么久?”
“我点了你的睡|茓。”张无忌怕他生气,忙解释道,“你刚解毒便行房事,我摸你脉象虚浮不稳,怕有变故,便暂且点了你的|茓,回来后又用金针祛除你体内未尽的寒毒。”
“好你个张无忌,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今天一天就点了我两次|茓,真是欺人太甚,你去院子里自行了断吧。”
宋青书这样说了,张无忌便知道他并未当真动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露出笑容,“断哪里?只怕你不舍得。”
“还嬉皮笑脸,”宋青书佯怒道,“我被你弄得浑身都疼了。”
“明明是宋少侠说任我摆布。”虽然这样说着,张无忌仍是将手伸进被窝替他按摩周身。
宋青书享受地打了个哈欠,又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张无忌如实道,“范右使他们来了,迫那妖女开了机关,放软梯下来,我便抱着你上去了。哦,他们问你身体如何,怎么晕了过去,我说你伤体初愈,又被暗算中毒,地牢里气闷,一时支撑不住。”
宋青书夸张地摆了个痛苦的神情,“好了,这下他们都知道武当宋青书是个娇滴滴的病秧子。”
“怎么会,宋少侠力拔千钧神勇无敌,早已名满江湖。”
“唔……我腰里还酸,你手往上些。嗯,就是那儿。”宋青书满意地闭眼道,“那张教主一切都摆平了?”
“多谢宋少侠关怀。”张无忌道,“忙完这一阵,可以多陪宋少侠一些时日。”
宋青书脸上有了笑意,“是么,那好,等我再歇过两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猜。”
八
宋青书在明教大都分舵一住便是月余,竟比他今年在武当山待的日子还长些。张无忌乐得将他养在身边,便是一连几个时辰蹲在灶房煎药也甘之如饴。
宋青书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先前瘦削的下巴也圆润了些。这都要怪张无忌,每日都变着样端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要他一样样吃个干净。两人为此还小有争议,这个说“药补不如食补”,那个说“养伤不是养膘”,只是这一回,张教主难得地占了上风。
宋青书伤大好后,便邀张无忌一同南下,张无忌自是欣然应允,问及去往何处,宋青书却总笑而不答。
自大都往南,风物日渐秀丽,两人不急着赶路,放马徐行,倒也逍遥自在。
这日是四月初十,两人已至河南洛阳境内。宋青书这才笑道,“洛阳牡丹甲天下,张教主,我请你赏花。”
张无忌原本对风花雪月兴趣寥寥,诸般花草在他眼中统共分为两种:可入药与不可入药。然而洛阳牡丹毕竟名声在外,恁是俗人也知晓好歹;更何况宋青书邀他赏花,他岂有不领情之理?
宋青书对洛阳地形似乎熟门熟路,带着张无忌抄小路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座道观前。门前的青砖石路两旁种着几株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周遭甚是清幽安宁。这道观看起来颇有些年纪,建筑古朴大气,与武当紫霄宫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张无忌在门口石桩上拴了马,抬头见大门口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清虚观”三个字。“清虚观,清虚观……”他将这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思索道,“总觉得耳熟,定是在哪里听到过。”
宋青书不以为意,“这也是一处有名的道场,比我们紫霄宫还古老些,你便是听说过也不足怪。”
张无忌点点头,肚子里犹在暗自念叨这名字。
二人谈话间绕至后门,眼前为之一亮。只见方圆数亩都种满各色牡丹,姚黄魏紫,争奇斗妍,令人目不暇接。这满园怒放的牡丹朵朵饱满,直有碗口大小,或艳丽或素雅的花瓣层层叠叠,团簇在一块,浑然一股华贵天成的傲然气势,简直是主宰天地的无上王者。莫说是伸手去触碰,便是凑得近些,也教人在它面前自惭形秽。
张无忌过去也曾在书画上见过此花模样,但直到此时亲眼所见,方始意识到即便是世上最出众的画师,也难以绘出这丰采的万中之一。
所谓国色当如是。
“我四岁时,爹爹带我来过这儿一回,十六岁时我又独自来过一回,这回……”宋青书转过头看了张无忌一眼,笑道,“这回是带你来。”
张无忌听了,不禁伸手握住宋青书的手,道,“你若喜欢,以后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来。”
宋青书轻轻叹了口气,“天下这么大,每一处河山都有不同风光。只怕我与你穷此一生,也走不完十之一二。”言下之意,便是许了对方一生为伴。
张无忌心中一阵激荡,连与宋青书交握住的那只手都在微微发颤。
手心里却被宋青书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教主,可别辜负了这天时地利人和。”
张无忌此时心里快活得上了天,只想将身边之人狠狠抱在怀中,连彼此的血肉都融为一体,即便眼下宋青书要他做再出格再为难的事,他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他望着宋青书,眼睛一眨不眨,咧着嘴只知道笑。
“受宠若惊了?”宋青书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又不自觉地被张无忌欢喜的模样感染,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缠绵地吻上他的唇。
二人正在温存之际,不远处忽然隐约传来一阵女子笑声,他们连忙分开,闪到身旁一棵巨树后方。
人影片刻已至视野之中,竟是熟人。一身浅粉色衫子的是周芷若,身旁那位俊俏的公子哥儿……嗯,不是公子,是赵敏。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一路走来,有说有笑,甚是亲热。
张无忌不禁奇道,“咦。”
“咦什么。”
“原来芷若和赵姑娘成了好朋友。”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我与你也是好朋友。”
张无忌一时语塞,顿了顿又道,“青书,我们要不要过去与她们打个招呼?”
“不准你去,你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宋青书戏谑道,“过来,跟上我。”
张无忌老老实实地跟着宋青书来到附近一处更为僻静的牡丹园,园中央有座小亭子,六角重檐,甚是精致。宋青书满意地点了点头,携了张无忌往亭子走去,笑着问道,“张教主怕不怕。”
“美色当前,再怕也要壮着胆子。”
两人说笑间进了亭子,宋青书将张无忌压在一根柱子上亲吻,低声道,“别怕,怕了硬不起来,我就不要你了。这里不会有人来。”
张无忌解开他的腰带,伸手抚上他的胸口,“嗯,我喜欢这里。”
他原是说喜欢这花园,宋青书却捉了他的手探往自己腿间,“我还以为你更喜欢这里。”
张无忌顺势摸了一把,道,“知我者宋少侠也。”他素来正派,学人家浪荡子色迷迷的模样,倒有三分可爱。宋青书几乎要笑出声来,又不忍伤他自尊,便顺势趴在他肩头,凑过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张无忌搂住宋青书的腰,温柔地吻他的鬓发,“宋少侠,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宋青书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伸手拨弄一朵伸到他们跟前的牡丹,“既是不情之请,便不必开口了。”
张无忌果然闭了嘴,宋青书抬头看他一脸“可我真的很想说”的神情,笑道,“说吧。”
张无忌附在宋青书耳旁低声说了,宋青书挑眉道,“张教主,你倒不跟我客气。房中术尚未出师,便生懈怠之心,张教主还想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他眼角含笑,嘴上却说得吝啬,“也罢,看在你我情分上,就给张教主三分面子,只此一次。”
张无忌眼睛一亮,露出欢喜无限的满足笑容,在宋青书脸上亲了亲,“青书,你待我真好。”
宋青书此时上衣半敞,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肤,他伸手抽去Сhā在发髻上的青木簪,满头黑发如墨色飞瀑倾泻而下,肆意铺陈的风情竟将满园的春色都比了下去。
张无忌伸手接过宋青书手中的簪子,用簪尾细细描摹对方的眉宇五官,每划过一处便吻一下,专注的眼神中只剩爱恋,再容不下其它。
轻柔的吻落上宋青书的唇时,宋青书伸臂勾住张无忌的脖子,加深这亲吻,直到自己完全占了上风才罢休。“张教主还看不看了?”
“嗯。”
宋青书除去自己下身衣物,上衣仍是半敞着,又将手伸入张无忌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的黑瓷瓶来。张无忌脱下外衣,铺在脚下的灰砖地上,宋青书握着小瓶躺了下来,膝盖曲起,双腿向两边分开,沉睡的性器安静地伏在小腹之上,露出下方那处窄小|茓口,甚是诱人。
他右手蘸了些瓶中的|乳白色膏药,指尖在|茓口揉了揉,缓缓伸入。张无忌单膝跪在宋青书腿间,淫靡画面尽收眼底。湿润的手指Сhā在|茓内,被饥渴的|茓口紧吮住不放,修长的手指Сhā得越深,小|茓就缩得越紧。
宋青书从未在张无忌面前以如此放浪的姿势自渎,这小洞自从开了荤,是一日比一日贪吃,不过三两天没尝到男根的滋味,便饥不择食地连自己的手指也不放过,肉壁裹得紧紧地,一个劲往里吸,像足足饿了一整年似的。
他虽然闭着眼睛,却仍能感觉到张无忌的双目时时紧盯着自己的私|处,他下身本就敏感,又如此直截了当地暴露在对方炽热如火的目光下,令他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张无忌强硬地扳开。宋青书有些焦躁,喘息声渐响,只觉小|茓深处更加瘙痒难耐。他又添了一根手指,抽Сhā得更加快猛,仿佛被张无忌目光操控着,用手指奸淫自己。
小|茓很快被Сhā出水来,宋青书喘道,“张教主,好不好看?”
张无忌原本只想观赏宋青书自渎时的销魂模样,可美景当前,他忍不住也加入进来,俯下身子,将宋青书的双腿掰得更开,低头啃咬他大腿根部内侧的嫩肉。
宋青书忍不住叫出声来,连性器都硬了起来,顶端溢出的清液将小腹涂得一片湿粘,后|茓内已是三根手指进出,|茓口湿得不成样子。张无忌伸出舌头,在宋青书的手指与|茓口的结合处舔了舔,湿软温热的触觉令宋青书下身如过电般一阵酥麻,他的手指勾起|茓口,露出一丝缝隙,将那根灵活的舌头放了进来,舔舐那已被自己Сhā得发热的嫣红媚肉。
后|茓里双重的快感令宋青书浑身战栗,也渴望更多。“别……别只舔后面。”绵软中带了三分媚意的声音对张无忌来说真是百听不厌,他将舌头从紧致的后|茓中退出,转而进攻两枚阴囊和肉柱,甚至将饱满的囊袋整个含入口中,舌苔从粗长的棒棒根部一直往上舔弄,到达顶端时将Gui头含住用力一吸,宋青书忍不住失声叫道,“啊……够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射,你……你先Сhā进来。”说着抽出手指,|茓口一开一合地邀请着对方的深入侵占。
温热的唇舌暂且放过了宋青书,张无忌直起身来,脱去碍事的衣物,胯下粗壮的性器已然凶相毕露,根根青筋暴凸,狰狞地对着宋青书那湿淋淋的|茓口。
宋青书却也喘息着坐起身来,双膝跪在衣服上,左肘支着栏杆,右手探出去够那枝最近的红牡丹。张无忌健壮修长的身躯已然欺了上来,撩开他披散在背后的长长乌发,露出线条优美的祼背,热烈的吻顺着宋青书的脖颈与肩头,自背脊缓缓往下,滚烫的呼吸令身下这具敏感之极的躯体为之轻颤。唇舌交替膜拜着光滑的肌肤,在后背上烙下一个个湿润的梅花印记。
当宋青书的手指拗断那韧劲十足的枝条,将这朵硕大的牡丹纳入手中时,张无忌的吻堪堪落到他的尾椎处,舌尖开始侵入臀缝。宋青书不禁浑身一软,连花朵都险些脱手。
张无忌火热的胸膛始终紧贴着宋青书的身体,后者在他胸膛与双臂构建的牢笼内费力地翻转过身,握着花朵的手伸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上张无忌的嘴唇,仿佛要将他体内的精气自口中吸入,润泽自己饥渴难耐的肉体。
激烈的亲吻令双方一时都气喘吁吁,宋青书在张无忌身下躺了下来,摘了几片嫩红色的花瓣,随意地洒在自己胸口,道,“张教主喂我。”
宋青书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情yu的熏陶下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娇嫩艳丽的花瓣点缀其上,是张无忌生平从未见过的香艳勾魂。他低头衔起一片花瓣,嘴唇轻擦过宋青书的|乳尖,引得身下人又是一声轻喘。
宋青书张口接住那花瓣,与张无忌一人一半分食了,又道,“还要。”张无忌又喂他,他还花样百出,时而要张无忌将花瓣抿湿了哺给自己,时而要张无忌先将完整的花瓣咬成小块,粘在舌尖,自己再将舌头探入对方口中去勾缠。
他倒玩得高兴,张无忌胯下阳Wu早已是忍无可忍,他伸手在宋青书臀肉上捏了一把,示意对方将双腿分开,又握住坚硬如铁的性器,顶端抵着依然湿润的|茓口草草磨了两下,便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宋青书“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浑身一颤,胸膛本能地向上弓起,花瓣随之簌簌落下。
宋青书双腿夹紧张无忌有力的腰,连带小|茓也将深嵌在其中的棒棒夹得死紧,下半身的重量几乎一起挂在张无忌身上,张无忌在宋青书唇上吻了吻,道,“宋少侠可不能一味贪吃点心,反而误了主食。”说罢双手托住他浑圆弹性的臀瓣,挺动腰杆在臀间小幅抽Сhā。
宋青书调笑道,“我很好养活的,张教主喂我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张教主喂我哪里,我便用哪里吃。”随着对方一阵狠捣猛干,浪淫调情的话语很快被不绝于耳的纵情呻吟取代,宋青书清晰地感觉到后|茓内紧窒的肠壁被粗壮的Rou棒强悍地撑开,紧密地不留一丝缝隙,充实饱胀的快感令肠肉不自觉地蠕动着,越发卖力地吸吮挤压这根给自己带来无上愉悦的阳茎。
张无忌对准小|茓深处一连狠Сhā了四五百下才渐渐放缓下来,让对方喘一口气,宋青书却似乎并不领情,“怎么,才上了三两道菜便偷工惫懒,张教主,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让宋少侠饿着肚子是在下的不是,这就上菜,管保宋少侠胃口大开,吃了还想吃。”
方才张无忌将他干得舒爽无比,说不出的畅快销魂滋味。偏生此时那根紫红色的Rou棒卡在肠道窄处,硕大Gui头熟练地寻到了小|茓内的敏感点,抵着那点不住研磨。一阵酥麻的快感袭遍全身,却也令他始终与极致的Gao潮咫尺相望,明明就差一点点,却怎么也够不到。
宋青书几乎要在这温柔的折磨下崩溃,恨不得那根凶狠的Rou棒能持续不断地猛Cao自己的小|茓,好将这不知餍足的小|茓杵捣出更多淫汁浪水,缓解一下小|茓深处那越来越难耐的瘙痒饥渴。而那该千刀万剐的小贼还不知死活地在自己耳旁絮絮说道,“这道菜宋少侠喜不喜欢?”
宋青书恨得咬牙切齿,连眼角都红了,“姓张的,你有种!”
姓张的当然不敢真的让宋少侠动气,他安抚地在宋青书眉间亲了亲,不再多话,全部的精力都聚集到下身性器的狂猛进犯。他握住宋青书的脚踝,将他修长的双腿高高扳起,方便自己的抽Сhā。
靠近|茓口的媚肉已被磨得通红,那淫靡的颜色随着Rou棒的进出时隐时现,抽Сhā时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淫乱到不可思议。此时两人都已失去理智,只是在情yu本能的操纵下身体交缠在一起,亢奋的性器已经把小|茓Cao得红肿不堪,却仍在一次次地将其捣开深入,不知疲倦地戳刺到难以想象的深处,给双方带来尖锐强烈的无上快感。
宋青书目光涣散,几乎已经透不过气,连呻吟声都开始嘶哑,显然已是濒临Gao潮。张无忌俯下身来,给他度了几口气,又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宋青书浑身一阵剧颤,前方性器径直射了出来,后|茓随即痉挛抽搐,肠壁裹住Rou棒挤压,滚烫的精水激射在肠道深处,宋青书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又要晕厥过去,张无忌将他抱了起来,小口小口地轻啄他微启的唇,低声唤他,“青书,青书。”
宋青书大汗淋漓,满头长发尽皆汗湿,整个人像刚从荷花池里捞出来一般,闭着眼,虚脱地靠在张无忌身上。
“青书,我先给你穿衣,这里风大。”
宋青书低低地唔了一声,纹丝不动。张无忌只得从自己内衣上撕下一条白布,将宋青书头发与身体擦干,又为他穿戴妥当,以指代梳,束了个发髻。
宋青书这才渐渐清醒,只是脸上红潮未退,双眸半垂,仍是一脸媚意。
张无忌自行穿好衣服,牵了他的手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亭子,绕过这片牡丹,信步在街上闲逛。张无忌见宋青书懒懒地没什么精神,知道他平日性事后喜欢睡觉,便提议道,“青书,我们回客栈去?”
宋青书摇摇头,“在外面吹吹风还舒服些。”
“你便是贪凉。”
两人不知不觉走进一条长长的窄巷之中,远远望去,巷子尽头有绿竹摇曳。宋青书爱竹,当下便来了几分兴致,道,“我们去看看。”
忽然一阵清风徐来,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铮铮的琴音,霁月光风,清雅天然。
宋青书站在竹林前,静静地听那人奏完一曲,这才开口对张无忌道,“不知是何等的世外高人,方能奏出这般豁达的琴曲。”
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位挑着柴禾的老樵夫,一口洛阳土音,道,“弹琴的后生是我们洛阳城有名的琴师,大伙儿叫他绿竹君,年纪可小,还不到二十岁。前两年不知什么王府派人来请他,他偏是不去,只愿在这里做个篾匠,闲时弹琴吹箫,咱们附近人都爱听。”说着,便哼着方才绿竹君所奏的曲调,一路晃晃悠悠地去了。
宋青书叹道,“琴箫为伴,不问世事,果然是神仙般的日子。”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神往。
张无忌道,“青书,你若喜欢,我们便退隐江湖,也寻一处这样幽静的所在,种一大片竹子,你天天弹琴给我听。”
宋青书微微一笑,“你又知道我会弹。”
张无忌道,“我见你房里有一把琴。”
宋青书嗯了一声,“小时候学过,弹了两年,琴声中总有挥之不去的杀意,爹爹说我不成器,便只叫我一门心思练武了。”他顿了顿,续道,“江湖事,天下事,你我肩上都扛着担子,哪里就能这样退隐了。”
张无忌朝身旁簌簌作响的翠绿竹丛望去,想到不久后二人又要各奔东西,饱受聚少离多的相思之苦,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涩然。
两人对彼此的深情一般无二,宋青书又怎会不知对方所想,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张无忌肩头,趁着四下无人,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无忌狠狠地抱了抱他,“过两天,我让鸽子捎信给你。”
“好。”
正文完
注:
1.“悲酥清风”出自《天龙八部》。
2.绿柳山庄的地理坐标及内部构造与原著有异。
3.洛阳清虚观是原著中谢逊原本打算暗杀宋远桥的地方。
4.张教主与宋少侠关于“不情之请”的对话在原著中属于宋少侠和灭绝师太。
5.绿竹君即《笑傲江湖》中的绿竹翁。
崩坏小剧场
又是一年除夕,张无忌与宋青书在紫霄宫里到处张贴窗花,脸上均是喜气洋洋。张无忌自幼在海外冰火岛长大,回到中土又饱受颠沛流离之苦,长到二十余岁,还未正经过过年。
上个月宋青书给他写信,要他回武当过年。他早早将教内事务安排妥当,冬月十五大清早便叩响了紫霄宫的大门。这几日跟着宋青书置办年货,忙里忙外,兴奋得像少年人一般。
这时宋远桥摸着胡子走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剪纸上的莲花莲子图案看了一会儿,道,“青书,过了年你就二十八了……”
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宋青书的脸已经绿了,“爹!”
宋远桥慢条斯理地续道,“等过完年,爹去峨眉派为你说亲,你看那周芷若姑娘如何?”
张无忌的脸也绿了。
宋青书将手中尚未贴完的一叠剪纸塞给张无忌,转身跪倒在宋远桥面前,“爹,孩儿是受!”
前传 从光明顶到武当山 (上)
叱年咤月,武林头一桩大事,当属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六大派联手,围攻明教总坛光明顶。那一役六大派精英尽出,重创明教,原本能将其一举剿灭,却有一名武功卓绝的少年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挡住天下英雄的去路。
那少年寡不敌众,被天下第一利器倚天剑刺中右侧肺叶,生死之际,武当殷六侠认出他竟是其师兄五侠张翠山的遗孤张无忌。至亲相认,天大的纷争仇杀也都抛在脑后。六大派的围剿之举登时风流云散,明教得以延续一线生机。
武当派素来最重情义,五侠英年早逝,师兄弟们都将其子张无忌视如己出,一别十年,见他长成了胸襟宽广,武艺高强的铮铮男儿,无不欣慰欢喜。只是光明顶终究属明教总坛,门户有别,各派不便久留,当下,七侠之首宋远桥嘱托爱子宋青书暂留此地,看顾张无忌。
宋青书比张无忌略长几岁,在江湖上已经历练了不少时日,因为生得俊美轩昂,为人又慷慨重义,扶危济困,便有了“玉面孟尝”的称号。
张无忌十年前在武当小住时,不巧宋青书刚被父亲派遣下山,因而错过。此番在光明顶,才是二人正经的初次相见。
宋青书平日里常听尊长谈及自己这个师弟,多年来在心中存了好奇,如今见他生得高高大大,粗衣布衫胡子拉渣,样貌看起来殊不起眼,却有一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惊人武艺,年纪轻轻便胜过自己,令人不可小觑。
他心中转着各种心思,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吃喝更衣换药,件件都顾得周全。待张无忌精神好转,便陪坐在他榻前,与他说些武当山上的趣事,温言可亲。两人言谈投机,很快熟稔起来,当真亲如兄弟一般。
张无忌出生在海外冰火岛,自幼与父母、义父相依为命,自归中土后,便只在武当有过家的温暖,因而对这个清秀俊逸、眉目含笑的师兄一上来便有几分亲近之意,又蒙他连日贴心照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更是感激于心。张无忌不善言辞,却在心中不知不觉暗生了几分依恋。
宋青书之前见张无忌独战六大派时,以武止戈,光明磊落,言谈举止无不谦和得体,大有侠义之风,哪里像是初涉江湖的新手。然而与他熟了才知道,他其实很容易害羞,有时自己一句无心的戏谑之言都惹得他满脸通红,到底只不过是个年方二十的弱冠少年。
宋青书自幼家教严格,宋远桥处处以“侠”字来约束他,因此他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从来都是谦冲有礼,端方规矩。前辈称许他,平辈亲近他,后辈崇拜他,凡是认识宋青书的,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他起先也将张无忌与自己其他师弟们一般看待,在其面前扮演温和可亲的兄长形象。这个角色他已演了近二十年,早已烂熟于心,他甚至知道用怎样的眼神、怎样的笑容、怎样的话语来让一个后辈少年更快地对自己产生相见恨晚的由衷好感。
而这个相识不久的师弟,也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没几日便将“宋师兄”视为至亲之人。宋青书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当真将他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宋青书便察觉对方对自己的好感竟是满腔倾慕之思,张无忌秉性单纯赤诚,面对宋青书时眼神中的情意丝毫不懂得掩饰,令宋青书暗暗心惊。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对此非但不觉反感,还颇有几分欣然得意。
他仍旧周到地照顾张无忌的日常起居,只是渐渐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本性。在张无忌面前,自己不必戴上那副“名门子弟”的面具,重复那些早就说得厌烦的套话。宋青书无端觉得,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张无忌都绝不会讨厌他。
过了旬余,张无忌剑伤初愈,已能坐起。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已回复到六七成。这日宋青书见他精神不坏,便提议道,“张师弟,闲来无事,不如我给你剃须。”
张无忌摸了摸下巴和两腮,知道自己一脸乱蓬蓬的胡子,模样实在好不到哪儿去,与宋青书更是云泥之别,不由得脸红道,“这怎么过意得去?”
宋青书觉得张无忌那明明害羞无措又强自镇定的模样甚是有趣,便时常逗他。
“张师弟,你眼下是明教的大恩人,名扬天下的大英雄,若再这么动不动脸红,那可如何是好。”
“宋师兄你又开我玩笑。”
宋青书笑着起身道,“我去拿刀子和水来。”
张无忌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脖子挺得直直地,下巴仰起。宋青书坐在他身旁,手中薄刃轻轻刮过他的腮边。两人靠得近,张无忌脸上感觉到对方温暖的呼吸,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便是被倚天剑透胸穿过时,心脏也不曾跳得这么厉害。
剃完须,张无忌又擦了把脸,露出清爽英俊的面目来,宋青书不禁一怔,笑着赞道,“好俊的师弟。”
张无忌没了胡子的遮掩,脸红得更加明显,双腿发僵,简直坐都坐不住了。
宋青书含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先躺下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说罢,他径直出了房门,转身将门带上。两道门合上的一瞬间,宋青书自中间的缝隙中分明看到张无忌专注凝望自己的目光。他只作不知,轻轻将门叩上。
直到朦胧的人影自窗纸上完全消失,张无忌才收回目光,靠在床头发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方才宋青书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脸庞,捻去沾在脸上的短须,那温热的触觉一经回味,又将胸腔中那颗心催逼得剧跳起来。
他尚不知情为何物,便已情丝入骨。
当天晚上,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与青翼蝠王韦一笑等人前来探病。宋青书为避嫌,早早回房休息。他为方便就近看顾张无忌,就住在隔壁一间房。约莫半个时辰后,方听到隔壁门响,明教诸人告辞离去。他心中暗想,前几日来探病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走了,怎么这回待了这许久工夫。
此时便听到隔壁张无忌叫他。宋青书脸上不觉露出笑容,暗道,到底是少年心性,藏不住事,多半是要将他们的来意告诉我。
推门进去,果见张无忌双眉紧皱,神情凝重。
“怎么了?”
张无忌抬头道,“宋师兄,坐。”
宋青书在他身旁坐下,问道,“怎么板着脸?”
张无忌苦恼道,“他们要我做明教教主。”
宋青书心道,果然。他笑了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张无忌急了,“那怎么成?我原想等伤一好,便随你回武当去的。”
宋青书半开玩笑道,“跟我回武当,就只能乖乖当我的小师弟,听我使唤,武功练得不勤,我可是要打的。若是留下来当这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那就威风八面、威震江湖了,连我见了你,也要客客气气地说,‘张教主,别来无恙’。你选哪个?”
张无忌脱口而出,“自然选前者。”他顿了顿,又道,“太师父当年反复叮嘱我,不得加入明教。”
宋青书知道太师父因昔年五叔之死对明教始终心怀芥蒂,张无忌父亲是武当门下,母亲却隶属明教分支天鹰教,身份特殊,若是当了教主,武当派与明教从此便能尽释前嫌,未尝不是好事。这小子性情好,人品正,若能带领明教重归正道,更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宋青书便开口道,“太师父不是迂腐不化之人,他老人家那里,我会去代你分说清楚。你为明教豁出半条性命,难得他们现在都服你,与其日后又在武林兴风作浪,不如由你来好好管着。”
张无忌原本对这教主之位殊无兴趣,满脑子尽在想着如何推脱,可宋青书这样一说,不由他不重新认真地考虑。
宋青书右手轻搭在张无忌肩头,又道,“我是外人,明教找谁做教主,原是与我无关,只是你是我师弟,我自然希望你早日出人头地,在江湖上闯下万儿来。明教与武当派早日化干戈为玉帛,五叔五婶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
张无忌想到当年父母惨死的场面,心中一痛,低声道,“宋师兄,你说得是。”
宋青书见他黯然的神情,暗暗责怪自己提及他的双亲,忙说些玩笑话分他的心,“等你做了教主,以后我在江湖上与人喝酒吹牛,说到现任明教教主是我师兄弟,岂不也面上有光。”
张无忌笑了笑,眉宇一松,像是终于了却心中一件悬而未决的大难事,伸手握住宋青书的手,“宋师兄,多亏有你。”
宋青书微笑道,“不必与我客气。”
宋青书次日早晨端了早饭去敲隔壁的门,半晌无人应答,推门一看,张无忌竟然不在房里。他将盛着早饭的食盘放在桌上,正自狐疑,转身便见张无忌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身短打,脸上冒汗,微微喘着气,见了宋青书便欢喜地招呼道,“宋师兄早。”
“这才几天,就能下地了?”宋青书迎上前去,一只手轻按他的前襟,“让我看看你的伤。”
那伤口先前用绷带裹住时,每次都是宋青书为他换药,前几日拆了绷带,仍是每日例行察看一次才放心。
看过伤口后,两人在桌前坐下,张无忌道,“躺了这么久,骨头都生锈了,原该起来活动活动,我刚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宋青书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道,“既然你伤势已无大碍,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张无忌嘴里半块馒头顿时变得苦涩不堪,他勉强将其咽下肚去,道,“你,你不再多留……”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宋青书早晚要回武当,自己便是再多留他一日两日,乃至十天半月,又有何用。他恨不得对宋青书说我不做什么教主了,你回武当,我也随你回武当,你去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
他脑中一片混乱,甚至理不清自己心中强烈情绪的来源。
宋青书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急着走,无忌,你即将即位教主,明教上下都忙着张罗,我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这是宋青书头一回唤他“无忌”,张无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待要说什么,却又一句都说不上来。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早饭,宋青书起身道,“我去房里收拾行李。”
张无忌也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宋青书的手,宋青书转过头望着他,他重重地喘息着,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求恳、期待……和爱慕。
宋青书站在原地静静地等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到他跟前,“除了拉我的手,你便不会其他了么。”说罢扳住张无忌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这便是他们一生的盟约。
张无忌张开双臂笨拙地抱住他,一颗心欢喜得要炸开,前些日子郁结在心头的迷惘和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解药就是宋青书那个轻柔到几乎不能称之为亲吻的亲吻。
张无忌在宋青书耳旁轻声叫道,“宋师兄。”
宋青书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道,“还叫我师兄么。”
张无忌的脸又涨红了,“青……青书。”
“嗯,”宋青书笑道,“下回见你,就得叫你张教主了。”
两人都是头一回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心中说不出的快活。正在耳鬓厮磨之际,忽然听到东面哨声大作,再过片刻,西面和南面也响起同样的哨音。二人心知有异,推门而出,正遇上匆匆赶来的杨逍和韦一笑,张无忌当即问道,“可是山下有敌情?”
杨逍道,“正是光明顶山下传来的警讯。”
张无忌道,“六大派自重身份,绝不会去而复返,此时来犯的多半是些妄图趁火打劫的匪帮。”
杨逍点头道,“弟兄们都在前些日子的恶战中挂了彩,倘若对方人多,却是棘手。”
此时山下哨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白眉鹰王殷天正、五散人等也都由人抬了进来,他们原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可惜伤势未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干三流的小帮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又有两人疾奔过来,浑身浴血,其中一人在众首领面前重重跌倒,没了动静,旁边那人连忙伸手去扶,却也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无忌上前察看那名失去知觉的汉子,松了口气道,“这位大哥是杀脱了力,晕了过去,身上有几处刀剑伤,侥幸没有伤在致命的部位。”
另一人喘道,“山下来攻的是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三门帮、巫山帮……”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殷天正便气得直拍大腿,骂道,“尽是些他妈的跳梁小丑!”
情势危急,众人均是一筹莫展,张无忌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去秘道内暂且躲避,那里易守难攻,即便敌人发现,一时也攻不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一个也不做声。还是杨逍打破沉默道,“此计甚妙,便请张大侠与宋大侠先行进入,我等随后便至。”
张无忌观此情形,知道众人不愿与自己同往,便正色道,“莫非各位前辈以为我贪生怕死,大敌当前会独自偷生?”
杨逍道,“张大侠有所不知,这光明顶上的秘道,只有教主方能进入,擅闯者死。你与宋大侠不属本教,不必守此规矩。”他顿了顿,又道,“除非是教主亲自下令,让我们退入秘道,那么大伙定会遵从教主号令,不敢有违。”
张无忌望了身旁宋青书一眼,想起他方才劝服自己的一番话,把心一横,朗声道,“那在下就斗胆暂摄明教教主职位,誓与列位共渡今日之难关。”
在场明教上下众人登时大喜,张无忌无论武功还是为人,均是众望所归,今日由他继任教主,统领明教,当真是令人大为振奋。
张无忌望着眼前众人欢呼的欢呼,拜倒的拜倒,连忙还礼道,“各位请起。事不宜迟,杨左使,请你传令,本教上下,全数退入秘道。”
此时外面已是喊杀盈天,敌人逐渐逼近。杨逍当即传出令去,撤回守御各处的教众,命洪水、烈火二旗断后,烧毁房舍,作出逃跑的假相,其余各人均退入秘道。
秘道中有石室无数,众人依着地图所示,有序安住。此番又是有备而来,带足了粮食清水,便是住上一两个月也不在话下。这秘道原是明教禁地,众人各自安静养息,谁也不敢擅自喧哗走动。
张无忌与宋青书共住一室,两人点了火柱照明,将粮食清水摆在桌上,便在石凳上分别坐下歇息。宋青书笑道,“张教主方才发号施令,真是好生威风。”
张无忌将手中盛水的皮囊递给宋青书,宋青书摇头示意不渴。张无忌内疚道,“青书,委屈你待在这里,我心中过意不去。”
宋青书并不在意,“多陪你一阵,也没什么不好。”烛火忽明忽暗,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无比清晰地映在张无忌的眼中,蛊惑着初尝爱情滋味的少年一步一步靠近他。
张无忌俯下身来,一手轻捧宋青书的脸庞,稍作迟疑,便覆上了对方的唇。他动作生涩,全无吻技可言,全凭着本能在厮磨噬咬。
宋青书推了他一把,“轻点,啃破了皮,岂不教人笑话。”他缓缓站起身,将张无忌逼退到石桌与墙壁间的狭小空隙中,低声问道,“有没有亲过别人。”
张无忌忙道,“自然没有!”
宋青书抿了抿被啃得肿起来的嘴唇,笑道,“我想也是。”
张无忌鼓起勇气问道,“青书,那你呢?”
宋青书挑眉看他,张无忌知趣地不再多问。
“我是你师兄,以后这种事都要听我的。”
“嗯。”
“不要说嗯。”
“青书,我,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再亲一次,慢些……把舌头伸进来。”
张无忌在武学上的领悟能力一样适用于此道,当他再一次吻上宋青书时,对方已经无暇埋怨不满。张无忌将舌头探入宋青书口中,汲取甘甜的津涎,甚至含住宋青书的舌尖吸吮,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宋青书,两具年轻的躯体熨帖在一起,直吻得天昏地暗,双双忘却了时刻。
当他感觉到下身的反应时,不由得浑身一僵,本能地想要与宋青书分开。宋青书与他紧靠在一起,对方身体再细微的变化也是一清二楚。他伸手在张无忌胯下摸了一把,低低笑了一声,道,“这样便害臊了,那你以后还和不和我睡觉?”
石室内霎时静得只余张无忌粗重的喘息声,角落处光线昏暗,他大半张脸都掩藏在阴影中。然而宋青书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此时他脸上一定烧得通红,多半红得能滴出血来。
初涉红尘的纯情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情,一个眼波,足以令他万劫不复。
宋青书轻揉几下,那未经人事的性器便完全硬挺起来,在裆里隆起一大块。他在张无忌耳旁低声问道,“从前自己弄过么?”
张无忌摇摇头。
宋青书嘴角微扬,“以后我们不在一块儿的时候,允许你一边想我一边自己用手弄出来。”
“青,青书……”
“看着我。”宋青书话音不高,语气也只懒懒地,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今天教你的,都要给我好好记住。下一回,我会考查你。”
在这样的宋青书面前,初出茅庐的张无忌毫无反抗之力,他对情事的认知还是一张白纸,等待宋青书在纸上泼染出最刻骨铭心的靡丽之色。
张无忌渐趋粗重的呼吸令宋青书甚是满意,他伸手探入对方的亵裤,轻握住那根已经胀大的棒棒,拇指在Gui头上揉了揉,“跟你人一样,块头不小。”
张无忌过了整整二十年清心寡欲的日子,莫说是被翻红浪鸳鸯交颈,就连自渎也远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他身兼乾坤大挪移和九阳神功两大绝学,当世已罕逢敌手,却在这陌生的快感前不知所措。
他本能地抱住宋青书,在对方脖颈和脸上不住亲吻,连呼出的每一丝气都是滚烫的,高高翘起的下身头一回被人爱抚,更是涨痛欲泄,宋青书那修长的手指简直是在点火,他已经分辨不出此时究竟是痛苦还是快活,只会呼呼粗喘,性器在对方极富技巧的掏弄下射出浓稠的白液,沾得宋青书手上到处都是。
张无忌在泄了之后脑中一片空白,便是当初乾坤大挪移神功大成,真气贯通四肢百骸,也比不上方才Gao潮时那势如狂潮的汹涌快感。宋青书望着他呆呆地大喘气的模样,笑吟吟地亲吻他的嘴角,以示安抚。
待张无忌回过神来,不禁脸上发烫,哑着嗓子说道,“我给你擦干净。”
宋青书也不推拒,任张无忌取了湿巾来为他擦手,口中兀自调笑道,“到底是童男子,半盏茶的工夫便缴械了。”
张无忌羞窘得只想用缩骨功钻到桌子底下去。
“你是病人,今天暂且放过你。”宋青书擦干净了手,微微潮湿的指尖轻触他的脸庞,微笑道,“再亲我一下。”
从光明顶到武当山 (下)
秘道中不见天日,转眼半月有余,张无忌的伤渐渐好了,只在胸口留下一道一寸来长的疤。其余众人日日加紧练功养伤,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等时机一道便冲出去将来犯之敌一举歼灭,以雪前耻。
明教自波斯传入中土百余年,乃是当今第一大教派,却被人攻入总坛,这般奇耻大辱,自是人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怨气。滞留在光明顶上的只是些二三流的小帮会,待明教众人自秘道悄悄潜出,包围光明顶时,他们全无还手之力,当真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群雄宰割。若非张无忌事先有令尽量少伤人命,杀红了眼的明教众人绝不会在光明顶上留下活口。
宋青书身份特殊,张无忌特意让他暂留秘道等候,避免遭人误会,卷入明教与其他门派的纷争之中。待大功告成后,再去将他接出来。
宋青书在秘道中待了这些天,骤然重见天日,只觉得阳光太过刺目,他伸手挡住双眼,环顾四周,光明顶上一片废墟,尸横遍野,更有明教教众热热闹闹地伐木盖屋,生火煮饭,不禁叹道,“明教百废待兴,张教主,以后多多辛苦了。”
临别在即,张无忌望着眼前长身玉立的俊美青年,很想再抱一抱他,终究不敢在人前造次,只道,“我会尽快来武当看你。”
宋青书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说了声“保重”,便背了行囊飘然而去。
他也不急着赶回武当,在昆仑山下的牧民处买了一匹骏马,顺着甘凉大道一路徐行。沿途结交江湖朋友,行侠仗义,听一些言不由衷或是真心实意的溢美之辞,再拱拱手回几句谦逊的客套话,他又是那个谈吐俊雅,神采不凡的宋少侠了。
闲时想到少年那饱含情意的目光,心中方得片刻轻松,甚至忍不住会心微笑。
他在外面又待了几个月,期间有关明教的传闻不绝于耳。甚至无需刻意打听,便能在江湖茶肆听到各种关于明教重整旗鼓,士气兴旺的说法,那新任教主的形貌,也在口口相传之间从瘦弱少年变为浓眉粗髯的九尺大汉,再到朱发碧眼的西域妖人,手持一柄双头狼牙棒,打得六大派鬼哭狼嚎。引得宋青书足足乐了几天,寻思下次见到张无忌时定要以此好好取笑他一番。
宋青书回到武当山时,距离两人分别已经半年有余,刚踏进紫霄宫的大门,便有师弟上来塞给他一个布包,说包里物事均是有人陆续送来,指明是“武当派宋少侠亲启”。
宋青书有些疑惑地抱着布包回到自己房中,打开包裹,雪片般的信札纷纷扬扬而下,最上面几封直接从桌角滑落到了地上。宋青书弯腰捡起,只见每一封都用火漆封住,右下角有一个用朱砂绘就的火焰图案,他想了想便即明白,嘴角微扬,“他倒会假公济私。”
宋青书大致数了数,统共竟有二十余封信,平均下来大约十来日便有一封。他当即拆看了两封,均是张无忌述说自己在教内的近况,多半时间是留在光明顶处理教内冗杂事务,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无需再亲自出去找人晦气。言辞规矩刻板,只字不提风月之事,仅在信末殷殷关切宋青书的身体安康,也不过寥寥数语。若非他将具体教务略过不谈,这些信件简直如同述职呈报一般。宋青书低声笑骂了一句“傻瓜”,将信笺按原来的褶痕折好收起,连同那些未及拆封的信札一道锁进柜中,想到坊间那些关于他的离奇的传闻,又不禁好笑。
宋青书次日便亲自去驿站给张无忌寄了回信,信中空无一字,只夹了两片竹叶,是他清晨新摘下的嫩尖,翠绿欲滴。
在武当山的日子可比在江湖漂泊要清闲适意得多,没有风餐露宿,没有剑拔弩张,终日便是练武打坐,内外兼修。宋青书每日看一封张无忌的书信,便如同他在自己身旁说话一般,倒也不寂寞。
这日中午,正是天朗气清,宋青书开着窗子,坐在窗前的书桌旁看信。看完一封,觉得有些困乏,便以双臂当枕,趴在桌上小寐。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起身来,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见窗前立着一个身材高大,浓眉俊目的少年,正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已经在窗外站了多久。
宋青书又惊又喜,眼波熠熠,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张无忌走近一步,道,“也才刚到,先去见了师伯师叔他们,宋大伯说你多半在房间里,我就过来了。”他余光觑到宋青书胳膊肘下露出一角纸笺,认得是自己写给他的信,心中暗自窃喜。随即又将目光移回宋青书的俊颜,他的脸颊上睡出一小滩红红的印子,十分可爱,看得张无忌更是有如百爪挠心,只想将久违的心上人好好地拥入怀中,一亲芳泽。
他这样想着,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神情来,道,“青书,你头发有些乱了,我给你重新梳一梳。”
宋青书笑道,“那你进来。”他原本最是礼数周全,此时高兴过了头,竟然忘了叫张无忌进屋说话,张无忌也毫无芥蒂地垂手站在窗外,两人便这样隔着窗户傻傻地说了好一阵话。
宋青书起身给张无忌开门,在门口便被他一把抱住。少年的身上携着千里之外的大漠风沙气息,温暖的怀抱却如此熟悉,令人眷恋。两人静静相拥,一时都不说话,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安乐,仿佛彼此从未有过别离。
宋青书推了推他,“不是说给我梳头?”
张无忌笑着应了一声。宋青书解了发髻,转身关上窗户,随意地坐在桌前,将一把木梳递给身后的张无忌。
宋青书及腰的长发本就顺滑,张无忌为他细细地梳理了一遍,俯下身在他头顶吻了吻,低唤了一声,“青书。”
宋青书起身抱住他,笑着问道,“想不想我?”
张无忌点点头,“我恨不得Сhā了翅膀飞过来看你,可是教内事务冗繁,一时又实在走不开。这几日终于得了喘息的工夫,我才有空赶来。”
宋青书望着他眼中的血丝,道,“你一定没日没夜地赶路了,过来在我床上睡一会。”
张无忌道,“青书,有你在,我怎么睡得着。”
宋青书忍俊不禁,佯怒道,“张教主的意思是我碍了你的眼?”
“不,不,青书,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无忌忙道,“我只是——”
宋青书吻住了他,道,“是么,那我误会张教主了,在下给你赔不是。”说着伸出手,隔着衣服挑逗地抚摸他的胸膛。张无忌久未有肌肤之亲,登时呼吸一滞,一把捉住宋青书的手,结巴道,“青,青书……”
“半年多了,怎么还是这样没有长进,”宋青书笑着抽去他的衣带,贴上他的身体,悄声问道,“这段时日有没有过别人?”
张无忌摇摇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宋青书披散的长发,低头在他肩头亲了亲。
宋青书大腿曲起,膝盖轻蹭张无忌的胯下,话音中有些笑意,又有些诱惑,“那有没有想着我,自己碰这里。”
张无忌俊朗的脸庞刷地赤红,手指连宋青书的发梢都不敢碰了,局促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直往墙角落里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宋青书又往前紧逼了一步,笑容更加暧昧,“是不是想我脱光衣服的样子。”他解了自己的腰带,与张无忌的缠在一处,打了个结,抛在床上,又一寸一寸缓缓褪去身上衣物,口中热气喷上张无忌红透的耳根,低笑道,“张教主再这样脸红下去,我可就不给你看了。”
张无忌自与宋青书在光明顶一别,心中便无时以忘,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竟是一刻都不曾在眼前淡去。夜间一阖上眼睛,便看到那姿容俊美的男子紧贴在自己身上,口中说着轻薄的话语,灵巧的手指肆意在自己身上游走,唤起自己苦苦压抑的情yu。
他觉得自己脑中的念头实在不堪,却又克制不住地一遍遍去想。他的功夫有九阳真经打底,内功根基深厚,多年来本是清心寡欲,殊无杂念,却对宋青书一见倾心,自此再也不能自拔。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想得狠了,便用手草草发泄一回。过后又有负罪感深深压在心上,觉得自己只该敬他爱他,便加倍忙于教内事务,不眠不休,迫得自己无暇妄动绮念,当真是受尽了相思的煎熬。
如今意中人真真切切地靠在自己身上,衣衫半敞,眉眼间尽是风流勾魂之色,唇边的笑意更是如春岸细柳,柳梢儿一下一下轻轻拨动自己心上的弦。张无忌情不自禁地伸臂拥住他,吻住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双唇。厮磨温存良久,张无忌方轻声说道,“青书,我真想你。”
宋青书见他说得情意深挚,心中感动,也一改戏谑调情的语调,道,“我也是一样。”
两人又拥吻了一阵,渐渐退向床榻,宋青书轻轻一推,张无忌毫无反抗地倒在床上,他顺势压了上去,双腿分开跪坐在对方身上,道,“张无忌,你是想干我,还是想被我干。”
他的长发铺展下来,几丝发梢蹭着张无忌的脖颈,一双亮眸中情yu暗涌,口中又说着这样粗俗的话语,令张无忌气血翻飞,当即翻身将宋青书按倒在身下,狂乱无序地亲吻着他半祼的肌肤,撕扯他身上仅剩的衣物。
宋青书察觉到张无忌下身已然Ъo起,索性舒展身体任他亲了一阵,这才问道,“张教主,你会不会?”
张无忌不舍地在他锁骨上又印了一枚印子,喘息着点了点头。宋青书道,“那你先说说看。”
此时宋青书浑身上下已不着片缕,被张无忌方才一顿猛亲,也有了反应,性器微微抬头。
张无忌屏住呼吸,伸手缓缓探至宋青书臀间,道,“这里。”
宋青书分开双腿,露出臀间那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密|茓,笑道,“你倒聪明。”他双手枕在脑后,摆了个门户大开的姿势,道,“别直接Сhā进来。”
张无忌想了想,道,“我有金创药,很温润的凝膏。”
宋青书笑骂道,“怎么,莫非张教主那根还真是狼牙棒不成。”他见张无忌耳根后面又开始泛红,便又勾起大腿在对方身上蹭了蹭,道,“罢了,金创药就金创药,你去拿来。轻些,不准弄疼我。”
也不知为什么,宋青书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语调听在张无忌耳中竟觉得格外受用,心甘情愿供他驱策。
张无忌取来膏药,脱去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用手指蘸了些许,小心翼翼地触及宋青书下身那个幽闭的|茓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茓口,神情又是一脸郑重,哪里有鱼水之欢的样子,倒像是在对病人施回春妙手一般。宋青书瞧得有趣,右脚勾过去,脚趾拨弄对方粗长亢奋的棒棒,又顺着柱身滑到根部磨蹭两枚饱胀的囊袋。
张无忌手指尚未探入|茓中,头上便已经冒出汗来,竟是比宋青书还紧张,“青书,你,你别动。”
宋青书道,“怎么,只许你碰我,不准我碰你?张教主在床上原来这样霸道。”
张无忌哪里说得过宋青书,只能任由他轻薄亵玩,将自己撩拨得欲火大炽。他一手掰开宋青书的臀瓣,那蘸了膏药的手便轻轻揉按|茓口,待它略微松开,便即缓缓推入。
不过进了一根指节,宋青书便大皱眉头,也没有心思逗弄张无忌了,他深吸了口气,竭力放松身体。张无忌目光始终不离他的脸庞,见状忙问道,“疼不疼?”
宋青书道,“还成。你别停下,接着进来。”
“嗯,我慢些,”张无忌将手指再推进几分,其余手指轻揉|茓口,道,“若是疼了千万告诉我。”
宋青书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觉出疼了还是压根不屑多说。
张无忌终于将整根手指都Сhā到底,只觉得宋青书体内又热又紧,若是将自己下面那根Сhā进去,不知是怎般销魂滋味。他缓缓抽Сhā着手指,那膏药遇热便即化开,湿漉漉地,更方便手指的进出。
“青书,怎么样?”
宋青书轻喘道,“疼是不疼,只觉得略微有一些胀。”
“我再慢一点。”张无忌俯下身在他大腿根部亲了亲,手掌温柔地爱抚了几个来回,又在|茓内添了一根手指。
宋青书闭了眼,清晰地感觉到张无忌长了茧子的指头在自己体内进出,随着抽Сhā更是传出阵阵粘腻水声,更增满室淫靡氛围。
张无忌的手指偶然触及一点时,感觉到宋青书轻颤了一下,呼吸加促,慌得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宋青书喉中咕哝了一声,低声道,“刚才那里,再来一下。”
张无忌这才放下心,凭着记忆,指尖又抵着方才那点轻轻研磨,宋青书一阵低低呻吟,显得痛苦又欢愉,此时手指已加至三根,宋青书道,“差不多了。”
张无忌将手指自已然湿滑的小|茓中抽出,扶着下身胀痛的性器,顶端抵上未及闭拢的|茓口,提了口气,一下子便将Gui头整个捅了进去。那紫红色的Gui头浑圆硕大,远非三根手指可比,宋青书忍不住叫出声来,小|茓本能地缩紧,阻住异物的继续侵入。
张无忌被宋青书|茓口的媚肉夹得头皮一麻,却见宋青书难受的模样,不由心疼道,“我先退出来。”
“你是叫我白白疼这一遭?”宋青书喘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无忌也知道此时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进不能退,只得亲了亲他,道,“青书,你且忍一忍。”说罢将棒棒慢慢地抵入小|茓深处。头一回看着湿淋淋的小|茓将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吞噬,张无忌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直到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茓中,他才长出一口气,俯下身抱住宋青书,吻去他头上渗出的虚汗,道,“好了。”
宋青书弱声道,“都……都进去了?”
“嗯,”张无忌捉了他的手伸到两人交合处,宋青书果然摸到自己紧小的|茓口箍着对方那根粗壮火热的阳茎,几乎贴着他胯下浓密的耻毛,饶是他在张无忌面前以情事主导者自居,此时也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张无忌甫一进入便被宋青书的|茓肉吸得紧紧地,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直灌四肢百骸,同时后背上一阵锐意的疼痛,乃是方才被宋青书十指抓伤。
些许小伤对张无忌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只在乎宋青书此时的感受。若是这般交合令他如此难以忍受,自己定然不会勉强他。
宋青书似乎缓过劲来了,伸手抚上自己的性器掏弄,低声说道,“你动吧,顶我刚才那里。”他对上张无忌关切的目光,嘴角微露笑意,“第一回难免吃一点苦头,以后渐渐就好了。”
张无忌心中满是柔情爱意,低头吻他的唇边,下身挺动,性器在对方小|茓中小幅抽送。饱胀的Gui头很快寻着方才那处敏感所在,径直对准那点不住顶弄。他顾及对方身体,强抑住在对方体内狠Cao一通的冲动,体贴地将动作放轻放缓,不时与宋青书交换一个浅吻。
宋青书双腿勾住他的腰,小|茓深处传来的快感渐渐盖过了起先时的少许钝痛,甚至隐约有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只觉体内那根Rou棒Сhā得还不够深,Cao得还不够狠,张无忌的体贴这会反倒变成了甜蜜的折磨。
他不由挺起腰,迎合对方的进犯,好让小|茓将男根吃得更深,口中出声催促道,“快……再深些……”
张无忌初试云雨,只为体谅对方才强自克制,如今听到宋青书这样赤祼祼的邀请,哪里还忍得下去。他双手捏住对方臀瓣,用力掰开,粗壮有力的Rou棒一下一下深深撞入通红的小|茓,汩汩Yin水自|茓口溢出,连床上新铺的被褥都濡湿了一片。
“啊——”宋青书不由自主地叫道,“我,我不行了……”
张无忌正埋头狠干,听到宋青书的叫声,强自放慢速度,棒棒Сhā在|茓中不动,喘道,“青书——”
宋青书正陷入迷乱的欲望之中,生生被张无忌此举打断,着实难受,情yu冲动之下竟忍不住掴了他一掌,“笨蛋!这种时候不管我说什么,都别停下来,你干得越狠,我越喜欢,明白了么?”
他喘息着说完,张无忌便双目赤红地狠狠吻了上去,挺动胯部用力顶撞他的臀部,硕大的Gui头一次次捣开肠道,罔顾宋青书难耐的扭动挣扎,抽送的幅度越来越大,简直是将他往死里干。
宋青书浑身遍布诱人的红潮,几缕青丝粘腻在白皙的肌肤上,说不出的香艳情Se,前方的分身无需爱抚——他也无暇再去爱抚——便亢奋到无以复加,顶端直往外溢水,他口中的呻吟声也渐趋嘶哑,“太深了……里面受不了了……”
有了方才的教训,张无忌不敢怠慢,性器一阵快速抽动,将敏感点撞到发麻。宋青书后|茓里骤然缩得死紧,将棒棒一阵吮吸挤压,张无忌猝无防备,被紧窒火热的肠道生生夹射出来,滚烫至极的精水一滴不漏地灌注进敏感的肠道,宋青书被烫得又是一阵吟叫,痉挛从小|茓深处一直延续到大腿根部,也抽搐着泄了出来。
张无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仍是覆在宋青书身上,直直地望着他。宋青书浑身发软无力,
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勉强抬手抚上张无忌方才挨打的那一侧脸,喘息着问道,“还疼么?”
张无忌摇摇头,低头吻他的眉心。此刻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自己有没有令宋青书满意,可此事又万难启齿,因此他只是一味在宋青书脸上身上细细地亲吻,一言不发。
宋青书像是察觉了他的心思,扳过他的头来正对着自己,道,“张教主是不是有话问我?”
张无忌脸上又止不住地烧起来,方才在欲望驱使下迸发出的狠劲早已不知所踪,他呆了一阵,埋头不自然地说道,“我,我先拔出来。”
宋青书微笑道,“好吧,张教主权势倾天,我可得罪不起你。”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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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后记
本文在原著基础上本着平行宇宙的设定小做篡改,有些事件与原著似是而非,在时间段上也有所参差,是想表达这样的主旨:初出场时光采照人的宋少侠,如果一开始看上的不是周芷若而是张无忌,那么即使很多命中注定的事仍旧会发生,但在这个平行宇宙中一切都会有微妙的不同,他不会一路堕落,沦为反衬张教主圣母光辉的反派角色。朋友鸡排当初点播此文时要求原著向+绝不洗白宋青书,因此写成现在这样很不好意思,感谢鸡排自始至终的热情鼓励和支持,也借此澄清一下我们只是生活中的好朋友,二次元的世界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对我来说写文与看文都是简单而快乐的体验,不会改变。感谢大家包容我在人名背景等诸多设定上持之以恒的恶趣味,这篇的cp应该是我写过的文中最主流的一对,希望本文中的攻界楷模张教主和金牌CV宋少侠能给大家带来轻松愉悦的好心情。
身为作者,作品就是我存在感的唯一表现方式,所以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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