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为恩允付出,我心甘情愿,我乐意!”花丝安愤怒的说。
“季恩允杀了我父亲和我大哥,这个血债是要用血来还的,看的出来,你也恨季家的人,不如我们合作,好不好?这是我的名片”陆高边说着边把名片放进了花丝安的手袋里。
花丝安歇斯竭底的说:“你滚,你滚,你给我滚远点……”
陆高知趣的离开了,花丝安喊着,无力的趴在凭栏上,现在连陆高这条狗都看不起自己,都来羞辱自己,自己真的是那么的落魄吗?自己不是那个骄傲的花丝安吗?
宴会上,秦烟和季恩允在跳着华尔兹,恩允说:“我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宴会,感觉就像戴着个面具在交际,很奇怪。”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交际,我感觉我的脸都笑僵了。”秦烟说这话的时候,仍保持着微笑,只是咬牙切齿地说,她的脸,仍是让人喜爱的甜美微笑。
旁边的几个男人看着秦烟的微笑,惊艳的魂飞魄散,都快拦不住口水了,从进门开始,那些男人就用眼睛在剥她的衣服,让她厌恶急了,要不是季恩允,她在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时,谁也没有料想到,一个高挑的女子冲上来,拉着季恩允说:“姓季的,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正在弹着舞曲的季安许,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莫莫,你怎么在这儿。”
莫莫一脸失望和气愤的看着季恩允说:“外面都说你是个流氓总裁,你果真是多金又多情啊,你真的把白小染忘了吗?当初不是说生生死死的爱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都忘了,你现在又泡了个妞,你这个王八蛋!”
所有人都惊呆了,都静下来望着这突变的情况,很显然,这场宴会可能要搞砸了。
季正成小声问身边的人:“这个疯丫头是哪里来的,谁请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旁边的手下说:“这是杨家的大小姐啊,都是官场的一把手,也就邀请了。”
季正成不敢贸然上去轰杨家的大小姐,毕竟杨家的势力,他日后还是要多多担待的。季正成陪笑着上前,说:“这位杨爷的千金,一定是醉了,快,来扶杨小姐去客房休息。”
莫莫冷笑道:“不用换着话轰我,我是求之不得的想走,这种歌舞升平,不管人情的地方我实在是不屑待着。我来,只不过是想见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季总裁一句话,你别忘了你曾经的话,别再辜负一个又一个,”莫莫说完转身离开。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二章:彼此不相识
季恩允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回忆着这个杨莫莫,好似是一个人的好朋友,但是是谁的朋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嘴里说着白小染,那她莫非就是白小染的好友了?季恩允想追出去,季正成的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暗暗的说:“给我宴会坚持到最后!”
这个宴会对季氏很重要,季正成不可能让季恩允这个主角临阵脱逃。季正成按着季恩允的肩膀,并对宴会上的人举杯说:“刚才纯属一位女客人酒后之举,大家不要受影响,继续。”
季恩允朝着弟弟安许使了个眼色,他要安许跟上莫莫,等宴会结束了,他就去找她。一定要问清楚,白小染和自己究竟有过怎样的一段故事。
秦烟聪蕙如兰,她一瞬间就明白了刚刚这个场面的缘由。她一边和季恩允跳着舞,一边说:“你是一个有前世的男子。”
“哦,何以见得?”季恩允淡淡地问。
秦烟抿嘴笑着,不语。
即使他真的是那前世今生的男子,而他的爱情,却是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记忆,与他相关的女子,都从他的记忆里抹去。
秦烟望着这个好看而冷峻的脸,想自己注定是与他无关,他是他生。
一曲尽,秦烟笑靥如花地对季正成说:“季伯伯,我们跳舞都跳累了,可不可以允许我和恩允出去散散步?”
今晚的宴会就是为了撮合二人而办的,见秦烟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而生气,季正成见两个年轻人可能有进一步发展,就忙答应了。
秦烟挽住季恩允的胳膊,低声说:“想找你的前世,就把戏做足。”
一对壁人在季正成的眼里甜蜜的搂着走出了大门。
出了季宅的大门,秦烟深吐一口气,说:“我的演技不错吧,我可是表演专业的科班生。我帮了你,你该怎么谢我?”
季恩允开心的说:“谢谢你,以后你成国际影星了,我请你来给我们的YiLon珠宝代言,我给你最高的代言费。”
秦烟莞尔一笑,说:“快去吧,去追你的那个红娘,问问你的杜丽娘在哪里!”
季恩允脱下西装,扔给了秦烟,朝秦烟挥了挥,跑着离开了。他边跑边打电话,问安许和杨莫莫在哪里,他马上就过来。
只剩下秦烟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季恩允的身影,想,如果这个男子没有和之前女子的故事,她或许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秦烟不知道,接下来,一场灾难就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安许带着正在火气头上的莫莫去了Parry的法国餐厅,这次Parry不在。安许叫了三杯一离意利咖啡,安静地听着莫莫发着脾气。
莫莫盯着安许说:“就我们两个人干嘛点三份!我原以为你和季家的人不一样,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每一个好东西!”
安许看着杯里的咖啡,说:“我哥马上就来,我觉得你们之间都很多的误会,还是坐下来谈谈比较好。”
莫莫大声的说:“谈?还谈什么?他不就是嫌小染吸毒,他倒好,泡上了秦家的千金,以后你们两家联姻,商场上可以称霸了,可我们的小染呢?倒现在,我都找不到她。她究竟去了哪里?”
恩允进来,坐在莫莫的对面位置,说:“莫莫,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白小染的所有事,准确的说,我把她忘了,现在我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我并没有负心。”
杨莫莫慢慢才知道,恩允是因为小染毒瘾发作被推下四楼,所以造成选择性失忆,他并不是有心不再去找小染,她觉得自己错怪了他很多,她抱歉地说:
“对不起,恩允,我没有了解清楚就对你下结论,真的是很抱歉。”
“这些都是误会,莫莫,我要感谢你,你是对小染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告诉我一切关于白小染的讯息,我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季恩允焦急的说。
莫莫说:“小染已经戒掉了毒瘾了,是美沙酮帮了她,我找了她很久,甚至我去了很多Se情服务场所,因为那时我真的怕吸毒的小染会糊涂。后来,她打过最后一个电话给我,她说,她要去一个她很久以来,都想去的地方。”
季恩允急着问:“那是什么地方,是哪里呢?”
莫莫哭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到了,我甚至害怕她说的一直想去的地方,
是……”莫莫说不下去了。季恩允明白,也就是说,小染很可能会自杀。
虽然想不起丝毫关于这个女人的蛛丝马迹,但是从他们的口中,季恩允知道,他和白小染一定很深深的相爱过。
恩允说:“你们有她的相片吗?我害怕万一有天,我们擦肩而过,她认出了我,而我却不知道她,那她岂不是以为我不爱她了?”
莫莫说:“小染的相片,说实话,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没有,不过,你放心,即使擦肩而过,她也不会认出你来的。”莫莫说完抿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很苦涩。
“什么?她不认识我?为什么?”季恩允问。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三章:我的过去,终于过去
“什么?她不认识我?为什么?”季恩允问。
安许说:“哥,小染是患有面盲的女子,她是记不住任何人的脸的,即使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父母,走在街上,擦身而过,她都不会认出来。”
恩允无力的坐着,说:“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吧,让一个记忆障碍的人,和一个面盲的女子相爱,这不是成心让我们不能好好的爱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残忍?”
刚刚还对季恩允一头火的莫莫,此刻开始同情这个男人,也为他们的爱情不由得担心起来,身份家世的悬殊,还有彼此不相识的症,还有现在天各一方的距离。
莫莫说:“你和小染曾经有过很多故事,你们说好过一辈子的,你喊她小松鼠,而她说你是树一样的男子,你们曾经错过,后来你在精神病院遇到她,那时她已被陆高的母亲张琪安排染上了毒瘾。你带她回家,和她誓着生生世世,这些,你都忘了吗?”
季恩允抱住头,痛苦极了,他一拳垂在桌子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一点都想不起来,老天为什么这样捉弄人?”
早已不是当年人,何来泪染春衫袖?兜兜转转,彼此两相忘,这难道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最后的下场吗?这么的残忍而决绝。
有的时候,真的会想,我们口口声声说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究竟是多久,我们又从何而知呢?也许一段感情列车刚出发的时候,那时就以为这就是一辈子,这也会是一辈子,可是列车开着开着就偏离了轨道,也就是出轨了,一辈子就这样在生命没结束但感情结束中断开了。
但也许我们真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指天发誓:上邪!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情意最浓最浓的,却命薄如丝,突然的就中止了生命,那就是列车提前拉闸停靠了,一辈子就这样在感情没结束但生命结束中断开了。
想到《上邪》,不得不想到另一首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番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海面秤锤浮,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所以,一辈子很难是不是?
杨莫莫想,自己和沈砚,什么都记得,但是还是不会相爱,这个感情,真的是很难的事。有的时候相爱,但是外界条件不好;外界条件好了,却有个人不爱了。
莫莫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我会帮你找小染的,但是你季恩允,你的能力和势力那么大,你去找,一定比我容易很多。我希望,很快你就可以找到她。”
在回家的路上,莫莫独自开着车,边开边泪流满面,如果自己也可以爱一场,多好,她爱的人不爱自己,沈砚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潇洒去了,一切都变了。光阴是那么的充满了凉意。光阴怕凉了,怕烫了,怕淡了,怕深了。到最后呢。到底是凉了,到底是淡了。你走了,我独自留了下来。
莫莫想起和白小染一起看过一部电影,有段背景音乐是大提琴的独白:
我生命中的温暖就那么多,我全部给了你,但是你离开了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曾经也由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霭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葬的一条湍急的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哀唱。
而沈砚,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吗?知道我把我生命里全部的温暖都给了你吗?
你不知道,你不珍惜,你不要我,我为你隆了一对这么大的奶子,我想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我要忘了你,我要用这对为你隆的大奶子,去勾引别的男人。
莫莫想,我要忘掉沈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她把车停在路边,点上一根沙龙烟,想着在美院她和白小染,还有陆高、沈砚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校园生活是那么的单纯而简单,没有渴望占有,只是爱着,画着画。崇拜着毕加索和弗里达,迷恋着梵高的疯子品性和那簇向日葵带来的生命感。
那时的幸福真的就是那么的简单。
莫莫对着远处的黑暗喊道:“沈砚,我不爱你了……沈砚,你这个孙子,姑奶奶不爱你了……”喊完就觉得一切都轻松是,爱是那么的沉重,卸下了,真的很松了。
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见沈砚的照片,莫莫望着他,说:“我不爱你了,沈砚,我不爱你了。”
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点滴记忆,记忆还在,真的,云燃,我们的记忆还在,亦如从前。甚至我都可以重复你当时对我说了什么话,可是,我多么想不记得。
心生此一念,念念紧相随,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读到这句诗,莫莫扑到镜子前,撩起自己的黑发,竟然发现有几根白发。她就生生的一根根拔下来。不怕老,但怕老来仍念念不忘。
是的,莫莫是下定决心不爱了,只是记忆真的是不是你说删就可以直接删了,她依然是记得那个穿着月牙白长衫,握着画笔的沈砚。
月华无声中的似水流年,却已没有了眼前的如花美眷。动情,也许是刹那,可是刹那芳华,佛曰:这时缘。
佛曰:不可说。
或许时间长了,疏离了,也就会凉了吧。
风烟俱尽。
我的过去,终于过去,莫莫对自己说。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四章:秦烟出事了
此时的恩允和安许也回到了家,今晚家里举行这么重要的宴会,两个儿子都跑出来了,这被季正成待会一定又要骂成何体统了。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风暴何止是这个。
远远还未进宅子,就看见警车停在了门前,警灯闪烁着,恩允看了眼安许,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出事了。
季恩允迅速的跑到大门,他问警察:“这里出什么事了?”
警察看他是季恩允,说:“你好,你是季恩允先生吗?”
季恩允点点头,说:“我是季恩允,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两个警察上来,铐住季恩允的双手,一个警察说:“你涉嫌强歼,我们在现场找到你的衣服和外套,被害人身上也只有你的指纹,你现在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季安许扑上去,说:“你们放开我哥,凭什么乱抓人,我哥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强歼,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调查的。”
一位警官拉住季安许说:“我们也只是带你哥回去调查一下,并没有说一定就是季恩允,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受害人身上他的指纹和现场的衣服,还有大家都看见他们一起走出大门的,我们没有理由不怀疑,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安许抓住恩允,摇晃着他,说:“哥,你快和他们解释啊,你快说不是你做的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季恩允拷在那里,不说话,他的手都在颤抖,他问身边的警察:“她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在医院抢救和观察中,罪犯在施暴的过程中挥拳打了她的头部,造成昏迷,唉,也太残忍了,那么小一个姑娘。”警察摇着头遗憾的说。
季安许跑到大厅内,季正成满脸的愤怒和担忧地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一心栽培的儿子,这次要被扣上强歼的罪名进监狱了。季正成完全可以当时打电话让季恩允先躲躲。但是,他了解他这个大儿子,他不会用那种卑鄙的下三烂手段对女人的。
季正成知道,这个大儿子虽然流氓成性,以前见到漂亮姑娘都要去拈点花,他就是那种匪气的男人,可绝不会去干强歼这种事情的。
季安许跪下了说:“爸,你快救救哥吧。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真的没有强歼谁,你快去救救哥。”
得得也不懂地跪着说:“爸爸,我不懂什么叫强歼,但是哥哥肯定没有强歼姐姐,你快去救救哥哥吧。”
看着一对儿女的跪在自己面前求情,他摸着得得的头说:“爸爸相信哥哥没有干坏事,这明显是栽赃,但是我没有证据啊,我怎么去找警察要人,要他们放人?”
“那就看着哥被冤枉入狱吗?”季安许看见警察带着季恩允进了警车,一位警官进来,尊敬地对季正成说:“您老先别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我相信贵公子一定是被冤枉的。”
季正成挥挥手,让他们都走吧。季正成对安许说:“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医院,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秦克的宝贝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相不相信我。但是,我们季家的责任是有的,人家女儿是在我们门前的白桦树林里出事的,我们没做好。”
在医院,秦克和秦弦都在抢救室等候着,秦克不停的叹气,秦弦见季家的人来了,冲上去要和季安许打起来,秦克拉住了,说:“弦儿,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秦克握着季正成的手,说:“老兄弟,我秦克这些年,在商场上,经历那么多,什么人可不可靠我都知道,我可以拿性命担保,你季正成的儿子季恩允,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想,这是有人蓄谋挑起秦家和季家的恩怨。我不会上当的!”
季正成说:“我这么多年来,是今天最难熬的了,我心里有愧,是我们季家保护不周,我那大儿子中途离开秦烟,更是造成今天大祸的原因。我对不起你,真的,你这么相信季恩允。”季正成说着老泪纵横。
秦克说:“要知道,我都把他当准女婿了,我想,季恩允不会糊涂和急到这一地步,而且,案发后,有人匿名报警,我想,这就更明显是栽赃了。我们秦季两家的办事风格,这种事不需要通知警方,我们自己就可以找最好的侦探来查,惊动警方,对我们两家都不好。”
在这种情况下,秦克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这些问题,可见,他是在哀痛中冷静下来了,到底是老江湖,临阵不乱。秦克能相信季恩允,那么事情就好办一些了。现在只要秦烟醒过来,一切就很好办了。
这是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蓝色的手术服上沾着血迹,他说:“病人家属跟我来办公室!”
秦克对季正成说:“我们一起去听医生是怎么说的,弦儿和安许就留在这里吧。”
在医生办公室,医生摘下口罩,说:“还好,手术进行的顺利,取出了脑部的淤血,身体也进行了检查,Chu女膜已经修复,我们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只是病人麻醉解除清醒后,你们一定不要刺激到她,我理解她的心情,一定还处于害怕中,你们就装作不要太在意,就好了,免得给患者造成压力和负担。”
秦烟被送到病房,目前还不允许探视,只能隔着病房玻璃,秦弦看见她满脸的苍白,他问安许:“这真的不是你哥哥做的吗?我可是看的出来,他就是个乱搞女人的流氓!”
这时季安许不想激怒他,秦克和父亲都还在医生那里,他不想添乱,他说:“是不是,我们都要听父亲们的和警察的,我们该冷静点。”
“冷静,我该怎么冷静,你也有妹妹,如果你的妹妹被强歼了,你能冷静吗?”
季安许不说话了,他理解秦弦的心情,但是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理智。如果秦季两家来了商场大战,必将引发社会性灾难——金融危机,后果就是两败俱伤,其它人得利。
这时警察押着季恩允来了,一位警察说:“他叫嚷着要来看受害人,我们长官批准了,我们就带着他来了。你们都要冷静,这是医院。”
秦弦的拳头捏的作响,他略略眯起眼睛,上前握住季恩允的衣襟,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面对面,锐利的眼光交错厮杀。
“是你中途丢下她一个人,是还是不是?”秦弦银白的头发在光下格外的冷。
“是的,你想打就打吧,谁都不要拉,让他打我,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季恩允说。
“哥,不是你的错,错在于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他是跟踪你们故意找机会的,你不要这样太自责了。”安许怕秦弦真的会打大哥。
季恩允望着警察和安许说:“你们都不许动手,让他打我,都不许动!”
冷不防的重重一拳往他的下颚重击,他明明可以避开,却站在那里承受。那一拳打得很重,把季恩允的头打得偏过去,他的嘴慢慢的流出鲜血。
安许不忍心看下去,就去了洗手间。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要这样的吵闹!”一个护士说着,没想到会看见暴力的场面,她无助的说道,不敢上前劝架、
秦弦挥了挥手,让护士出去,护士一脸担忧的慢慢地离开了。
“是不是你带她出了季家大门的?”秦弦又问。
“是的。”又是一下重击,打得季恩允几乎要昏过去,但是季恩允仍咬着牙,直视着秦弦杀人般的眼光。
秦弦继续逼问,没有松开手,拳头上已经沾了季恩允的血。他眯着眼睛,考虑是不是要在这里痛下杀手。
“是不是你中途离开,使人有机可乘,害她受伤?”
“是。”季恩允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是来自rou体的痛苦,而是强烈的心痛。他宁可这么被秦弦打晕,至少可以不必再承受着强烈的心痛,看见秦烟躺在床上苍白的模样,他的心口很痛。她是为了让自己追到莫莫,才和他一起走出大门的。
“我没有保护好她。”季恩允缓缓地说,没有避开秦弦的拳头。
这次的拳头打得他弯下腰去,眼前一片昏黑。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五章:强Jian风波(1)
这次的拳头打得他弯下腰去,眼前一片昏黑。
这时秦克和季正成从医生那里出来,秦克见儿子正在打不还手的季恩允,跑上去就拉开秦弦,骂秦弦:“你这个猪脑的家伙,关恩允什么事,你打恩允做什么,有本事去把真正的凶手给找来,逞什么能你,我这个老子还在这儿呢!轮不着你无法无天!”
秦弦还是几分惧怕秦克的,不说话,狠狠的瞪了季恩允一眼,在长椅上靠着。
秦克走到恩允的身边,说:“恩允,叔叔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和你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信得过你们季家,你就是我的准女婿!我想,你是不会嫌弃秦烟的吧?”
不容恩允说什么,秦克对那两个警察说:“季恩允是不可能伤害我女儿的,我自己可以担保这一点,我女儿身上的恩允指纹,是因为他们一起跳舞,当然会不可避免的留下指纹了。你们把季恩允放掉吧,出了事我负责!”
秦弦喊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呢!”
秦克说:“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滚!”
秦弦扭过头,似乎认定了就是季恩允伤害了他妹妹似的。
警察松开了季恩允的手铐,离开了。恩允的嘴角流着血,望着病床上的秦烟,说:“伯父,秦烟的事,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保护好她,只要她愿意,我愿意娶她。”
秦克拍拍季恩允的肩膀,说:“好孩子,叔叔替秦烟感谢你。”
病房内秦烟渐渐的清醒,她并没有像大家当初担心的那样,拼命的哭叫吵闹,她只是不说话。秦克搂着她的脸说:“好女儿,爸爸求求你,你说句话好不好?
秦烟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只是说了句:“爸,那个畜生身上又油彩位,一定是个画画的,我在哥哥的画室里闻到过的。”
秦克说:“他们还以为是季恩允,都把他抓起来了。”
“怎么会是恩允呢?怎么可以乱抓人,是不是恩允我自己当然知道!在当时看着季恩允远远离去的时候,一转身,就被打晕了。”秦烟说:“爸,你快让他们放了恩允,快去啊!”
“宝贝女儿,我已经让警察放了恩允,他现在就在门外,你要不要见见他?”秦克关心的问道。
“爸,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尊严见人,爸,谁也不要见,谁也别同情我。”秦烟呜咽着说。
如果说之前她对季恩允还心存过一点点的幻想,那么现在是一点也没有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被人玷污过的女人,她想到那恐怖的一幕,身子就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六章:遇上章家暮
秦克走出病房,对季家父子说:“烟烟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谁也不见。唉,你们别担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有这样了。那个畜生是个画画的,烟烟说闻到了他身上的油彩味,她在他哥哥的画室里就闻过那种油彩,是进口油彩。那晚你们邀请了画画的人没?我想凶手一定是那晚参加宴会的人,一般的人是很难进季家的宅子附近范围的”
季恩允说:“我们宅子装有探头,我回去就去查看一下录像,一定要把这个混蛋查出来!”
然而季恩允仔细看了那晚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究竟是不是那晚的客人做的呢?胆子也太大了,就在季氏的眼皮底下。
花丝安看了季恩允为了秦烟的事这么伤神,就说:“恩允,又不是你做得,讲清楚了,干嘛还费心啊,我们有我们的事,查案的事交给警察和秦克自己去处理吧!”
季恩允懒得看她,说:“你站在这里干嘛,我现在是认清你了,你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没安个好心,你有多远滚多远去!”
花丝安看着季恩允为了叫秦烟的事来骂自己,就说:“不就是个被强歼的女人,你犯得着这么上心嘛,我看你八成就是喜欢上她了!”
季恩允一巴掌打在花丝安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说秦烟是被强歼的女人,我还要娶她呢!这事你没资格说,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不用再回YiLon了!”
花丝安这次是真的认清了季恩允,她开着车离开了季家,现在季恩允把自己开除了,工作没有了,爱情没有了,还多出个秦烟这么个女人!
他竟然还要娶那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吗?如果被强歼了就换来季恩允的同情可以结婚,那么,她倒期盼那晚被强歼的人是自己。
花丝安回到房间,卸妆时,打开包包,看见了陆高给的那张名片,她一想,既然季恩允无情,那么也就别怪我花丝安无义了。
远在漠河的白小染,每天都是一个人背着长长的书包或者画板,常常跑到法国传教士留下的那个有点破旧的教堂去听圣经,破旧的单车,很长的牛仔裤,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经历过怎么样的人生。
她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第一排听着圣经,不说话,遇到大合唱的时候,她就是和当地的老少们一起合唱一些赞美诗,教堂有诗班,白小染跟着他们唱,唱的很认真。
就是在那里遇到了章家暮,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章家暮在白小染唱诗歌的时候,就站在她身后,然后,他一听到白小染开口唱歌,他就笑,白小染回头看他一眼,他不敢笑了。可是白小染一开口唱,他又笑了。
唱诗结束后,教堂的人都走尽了,白小染坐在教堂的第一排,章家暮就坐在第二排,看着她的微斜的马尾,散发出的淡淡薄荷香。
他忍不住做了平生做猥琐的一件事,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她回头,瞪着他,说:“你为什么在我唱诗的时候不停的笑?很好笑吗?”
章家暮说了实话:“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谁唱歌那么难听还唱得那么认真的。”
这句话,真的是伤了白小染的自尊,是啊,太丢脸了。白小染起身就要走,她想,没必要和这个说话可以杀死人的家伙多说什么了。
但是章家暮又说了一句:“可是我听你唱诗后真的心情很愉快,真的。”他挺认真的单眼皮努力睁大着希望得到白小染的相信。
白小染笑了,那一笑,差点没让章家暮魂飞了,真的很美,章家暮想,这回完了,我中美人计了,我爱上她了。他伸手说:“我叫章家暮,你可以叫我家暮,你呢?”
白小染看着他几秒,握住他的手,说:“我叫白小染。现在可以了吧,我要回家了。”白小染背起画板骑着单车,在夕阳下朝着章家暮挥挥手道别。
章家暮急了,这样走了,以后还能遇上吗?他撒开脚丫子,就在单车后面追着白小染,后来他抱着白小染说:“你还真的是我追回来的。”
他追得急了,最后跑不动了,白小染停下车,说:“我走错了方向,我家是在那边!”咯咯的望着章家暮笑着。
章家暮不知哪来的股狠劲,跑上去抓住白小染的单车,说:“你给我下来,小丫头片子,现在你被我绑架了,你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
“把我怎样啊?呵呵”白小染还是没心没肺的在笑。
章家暮说:“我就……我就骑车送你回去。”
白小染就坐在章家暮的后面,夕阳下,他带着她,章家暮是一个歌手,抱着大提琴来流浪的了。他唱着情歌,歪歪的骑着自行车,把白小染都唱得醉了。
“你会骑车吗?怎么技术这么差,遇到个小坎都要停车下来。”白小染问。
“我会啊,怎么会不会,只是我是第一次骑车罢了,呵呵。”章家暮说着又见到一个坎,白小染又下来,那条路整整的就是白小染上上下下。
到白小染的小院门口时,章家暮似乎不舍得走,白小染说:“别以为你载了我,我就感谢你,你让我一会上一会下的,折腾死我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都那么的别扭,白小染说完就脸红了,说:“你快走吧,待会晚了就没有回城的车了。”
章家暮点了点头:“嗯,那我走了。”
白小染回到了小院子里,喂了鸡,就靠在床上,看起了畿米的漫画。漠河的天一直都是很冷的,她只有在家里才会穿着裙子,白球鞋。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七章:漠河的春天
章家暮在破旧的寒冷的小站月台上坐了一夜,他想着要不要流浪到下一站去,地上是他吸了一夜,一地的烟头,他背着包,戴着鸭舌帽,高高的身影,是那么的寂寥。
北方的天很冷,章家暮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寒冷的夜里坐了一夜,最后,他用脚摁灭了烟头,起身决定去找白小染,他不走了。
他出现在白小染的家门口时,天已经泛白了,小染穿着白裙,打着哈欠,披头散发,开门以为是来求画的游客,白小染说:“这么早就要画画吗?我可看不清楚的哦。”
她睁眼一看,眼前的人鸭舌帽上一片白,都是冰晶,眉毛上也是,整个人冻得都白了。白小染说:“不会吧,求画也别这样的折腾自己啊,我太感动了,快进来吧。”
章家暮说:“你就这样的让我进来,不怕我绑架你吗?”
“咚”的一声,门迅速的关上了,速度也太快了吧,章家暮想。他继续敲门说:“傻孩子,我是章家暮,昨天的骑着你很久的章家暮。”
“章家暮,是你啊,原来你没有走,呵呵,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骑了我很久。”白小染开了门,请进了章家暮。
他突然的抱住了她,白小染想,一定是冻坏了,说:“你是不是太冷了,你抱着我也没有用啊,我能融化你吗?”
他抱着她说:“我在车站坐了一夜,我在想要不要走,可是白小染,我爱上你了,我承认,我爱上的是你的美貌。”
白小染呆了,咋有人认识才一天就向人表白,并直接的说,爱上了美貌。
遇见章家暮,白小染的感受到的是普通爱情的温暖,那段时间,她真的差不多可以把季恩允淡忘了。她和章家暮一起骑车去大草原,然后躺在草地上,听着章家暮唱歌,他的声音很好听,她相信,章家暮是有故事的,否则怎么会独自流浪?
章家暮一直都不愿提起他的过去,他说,只能是一声叹息,她也就不多问了。章家暮知道白小染是面盲后,就告诉白小染:“你忘了我的脸没关系,但是你得记住我的声音,任何时候,你丢了,还是我丢了,我们的声音就是暗号。”
白小染给游客画画,章家暮就在后面作着鬼脸逗游客笑,白小染就一抹油彩涂在了章家暮的脸上,他就傻傻的顶着艳丽的油彩,乖乖的转身回家了。
游客说:“你的男友是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很可爱,呵呵,你们一定是白头偕老的。”
白头偕老,这句话是多么的美好!和季恩允在一起的时候,大约也是想要白头偕老的吧,结果没有白头,就天各一方。是谁说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一切都好,就是爱死了。
白小染的画笔停顿了一下,为什么在说道白头偕老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确实季恩允,还在想念那个男人吗?白小染苦笑的摇摇头,继续画画。
她自己也数不清画了多少幅画,那些游客,都来来去去的,白小染在某个夜里就在想生死的问题,那时她和章家暮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彼此都没有沾濡。章家暮是个很好的男子,像个大男孩,更多时候,白小染感觉他像自己的孩子,那么的让她疼。
那晚,她问家暮:“你怕死吗?”
章家暮摇摇头说:“不怕,但是怕没有你。”
白小染说:“如果我死了呢?”
章家暮黑夜里的眼睛晶莹着说:“我去,你在哪,我都去。”
白小染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一直地跟着我?”
章家暮说:“遇到你,我就定下来了,不想走了。”是白小染先吻的家暮,她吻他的时候,感觉到他满脸的泪,他吻她的脸和脖子,但,没有继续,白小染知道,如果他继续,她不会反抗,但是他没有。
他每晚都会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说声:“晚安,婆”
他一直都喊她“婆”,因为小染不让他喊老婆,于是他就喊“婆”,喊的小染甜极了。白小染靠在他的怀里,抱着他一只胳膊睡觉。
季恩允可能不会想到,白小染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他依旧还是想不起白小染,只是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曾经深深的相爱。
季恩允在秦烟出院不久,就向秦烟求婚了,当着很多记者的面,盛大的向秦烟求婚了,这一幕,是白小染在小小的黑白电视机上看到的,记者说:“季氏总裁季恩允向秦氏千金秦烟求婚,场面旷世隆重,看的出季恩允对秦烟是动心了,这个对外自称流氓总裁的季恩允,终于真的要结婚了。”
章家暮啪的把电视机关了,当时的白小染正对着电视机吃着奶油爆米花,她大把大把的爆米花来往嘴里塞,来遮住自己的眼泪。章家暮说:“婆,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小染和他并肩走在漠河的黄昏下,她说:“家暮,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婆,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的美好,在这个鬼天气的漠河,一切都温暖了,春暖花开了。”家暮说。
白小染看着天说:“你来漠河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北极光,传说中看到北极光的恋人,就会永远在一起,所以,我们等待着看北极光好吗?”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零八章: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季恩允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秦烟怎么会出事,他想,白小染,不管我们的过去是如何的相爱,现在,我必须得娶秦烟了,我是男人,我要负责。
这一次,是唯一次做一个对女人负责的男人。以前的女人投怀送抱,他一向是照单收下,来者不拒的。从未想过要对那些自己睡过的女人负责,但是这次却为了秦烟要负责,尽管自己没有和她睡。
季恩允去了一趟监狱,去看赵杰,很久没有见到赵杰了,他撞死了陆自英和陆皓,本应是死路一条的。季恩允帮他开的那张精神病历,以及请的顶级的辩护律师,为赵杰的刑期减至了五年。
在监狱里,季恩允见到了赵杰,赵杰一见他,就激动地说:“大哥,我真的没有猜错,你真的回来看我。监狱里的那些朋友都是傻子,都说你不会记得我的,他们不明白,什么叫好兄弟啊!”
季恩允很自责,赵杰进来了快一年了,自己都没有来看他,季恩允说:“对不起。”
“大哥,你这么的忙,公司里那么多的事务,你哪有空。嫂子还好吗?有没有给你生个孩子?”赵杰说。
季恩允说:“没有。”
“大哥,你有时间多陪陪嫂子吧,早点生个儿子,不要花时间来看我,我还要做好几年,你还怕没机会来看我吗?”赵杰说。
季恩允说:“嫂子,你指谁啊?”
赵杰笑了:“大哥,别开玩笑了,当然是白小染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确实要结婚了,但是不是白小染,我出了点事,你放心,小事,我把白小染给忘记了,我现在要娶的是秦烟。”季恩允说。
“秦烟,是秦老总的千金吗?大哥,你以前不会是这样的啊。”赵杰说。
季恩允想了会说:“我娶秦烟,也不是因为想和秦家攀亲,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男人,我只是想对她负责。”
赵杰欣喜地说:“大哥,我了解你。对了,大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不,就是说没有想到你今天回来看我,我觉得有点意外。”
季恩允说:“赵杰,真的很对不起,你在这里这么久,我才来看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是不会进来的,真的对不起。”
赵杰认真的地说:“大哥,我在里面,我父母都靠你了,你给他们了钱,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在探监的名单上,排在第一个的名字就是你,下面的是我父母,这么久都没有改过。我父母家人这个礼拜来看过,我就把名单换了。因为我知道大哥,一定会有天像今天这样来看我的”
季恩允看着赵杰,想这真的是最好的兄弟了,他说:“赵杰,你进来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一个坏大哥?都是我的错,我害你为了我卖命,害你年迈的父母为你担心和心痛,我不来看你,不管你的死活,我却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你想过没有?”
赵杰摇摇头,拍着胸脯说:“大哥,很多人都认为我很傻,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跟什么大哥,我心里很清楚。我老实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跟过你,从来没有后悔。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赵杰说着眼泪出来了。
赵杰接着说:“我整天跟人说,我最自豪的,就是跟了你这个大哥。出来混,这么容易找个好大哥吗?我怕陆高那小子报复你,现在,还有没有人在你的身边?”
季恩允说:“我没事,有很多人都护着我。”
赵杰急了,说:“不行啊,现在的小王八蛋都怕死,他们根本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帮你挡的,有没有危险,大哥?”
季恩允不说话。
赵杰说:“大哥你说啊,就算是我不可以出去,也可以帮你想办法,我真的怕陆高会报复你啊。那小子玩阴的话,大哥,会害了你的。”
“你不要想这么多,好好蹲完这几年,我没事,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一个好的大哥,好的总裁,好的男人了,你放心,几年后,出来,我们还是一起混的兄弟。”季恩允说。
那一次的探监,其实季恩允的眼泪是几乎就要掉出来的,可是做大哥的,怎么可以掉眼泪,赵杰也一定看见了那在眼眶里强忍的泪水,季恩允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的受到伤害,一个个的离去了。
赵杰曾在自己的身边,遮风挡雨,出了什么事,都有赵杰在身边挡着,哪怕是子弹。他为了自己,杀了人做了牢,自己却只是给他的家里钱。是的,季恩允是不会缺钱的,缺的是真心。
这么多年,在自己的身边,有几个是真心的,女人有几个不是看的自己的钱和地位,他没有自有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业和爱情。白小染究竟和自己有什么样的关系,又究竟在哪里,季恩允都不得而知。
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季正成为了安抚秦克的情绪,逼季恩允娶秦烟。其实即使季正成不逼,他也会娶秦烟的,不想,再多一个伤害了。
欠下的情,总是要还的。
季恩允开着车,漫无边际的行驶在路上,在某个瞬间,真的想过死亡,只要一加油门,是不是,所有都可以到此结束?他的脑子很乱,想的一直都是自己这些年虚度的光阴。
凉了的光阴,季恩允想,自己要活下去,要结婚生子,要把这些重担和总裁的位子交给自己的儿子,哈哈,这样自己不就轻松了。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