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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地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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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之所以会晃,是因为洞|­茓­顶上挂着的东西在飘……那东西轻飘飘的,类似于白绫一样,只是似乎年代久远,因此已经破败了。

所以白玉堂他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洞顶之上挂了很多的棉絮,这些东西晃动造成地上火光之中有影子在晃。

“那是什么呀?”小四子觉得有些吓人,跟箫良又挨近了些,展昭看不到,就问白玉堂,“什么东西?”

“像是白­色­的绸子,年代久了,变得有些黄,还有些破。

“白绸?”展昭皱眉,“挂在洞顶么?波浪形?”

“嗯。”白玉堂点头,见展昭神­色­有些不对,就问,“怎么了?”

“哦……我听我娘说过,古时候,如果贵族人家的小姐死于非命了下葬,要随着她一起埋下去三字倍的白绫,否则她来世就有可能被白绫勒死。”

“三字倍?”箫良不太明白。

“就是三寸、三尺、三丈……”白玉堂仰起脸,看还亮着的洞顶,就见绵延过去远得几乎看不到边际。

“这里看来似乎有三千丈。”白玉堂微微摇了摇头,“谁会把那么多白绫挂在洞顶上……怎么挂上去的?”

众人都摇头,无法理解为何会有这样的装饰,莫非这真的是某个王公贵族家公主的墓|­茓­?

“啊!”

众人正在纳闷,就见小四子向远处一指……白玉堂望下去,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急匆匆从前面跑过。

“哦……原来他没逃走!”小良子看出是小猴子,话刚说完,白玉堂已经飞身以极快的速度掠了下去。

随后,众人就听到有一阵小孩子发出的惊叫之声。

楼梯下面,白玉堂抓住了小猴子的后衣领。

小孩儿不停地尖叫挣扎,白玉堂皱眉,低声道,“你怕什么,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小猴子的挣扎渐渐地弱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回头看白玉堂。

白玉堂仔细看他的面容,借着火光,这小孩儿除了瘦点,并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当然,最古怪的还是身后那条尾巴。

此时,展昭他们已经下了长长的台阶,到白玉堂的身边。

小四子从白玉堂身侧探出头来,看小猴子,“你不要怕哦,我们不是坏人,就想问你点问题。”

小猴子盯着小四子看了良久,没说话不过已经完全停止了挣扎,抱着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自然不会再抓他了,小猴子见白玉堂一松手,拔腿就跑,却撞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弹了回来,一ρi股坐在了地上,他抬头一看……只见是石头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猴子惊恐地看着石头,显然没见过那东西。

“小猴子。”这时候,展昭低声说,“你别跑了,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后就走。

小猴子坐在原地不动,但是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神还是不怎么信任。

正这时候,石头凑上来,嗅了嗅他。

小猴子盯着石头看了看,石头突然伸出舌头轻轻地在他脸颊上添了两下。

“嘿嘿。”小猴子起先还怕,后来似乎觉得痒了,竟然笑起来。

随后石头又蹭他,晃晃尾巴似乎挺欢喜。小猴子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揉了揉石头背上的毛。

小四子就感觉箫良轻轻推了推他,回头,见箫良对自己使眼­色­。

小四子明白过来,蹲下去对小猴子说,“它叫石头哦,两岁了,很可爱吧?”

“……石头啊。”小猴子开口说话了,捏了捏石头的耳朵,“真可爱啊。”

石头最喜欢别人捏它耳朵,一捏就酥了,哼哼唧唧地跟小猴子撒娇。

小猴子又让它逗笑了几次,小四子则开始和他交谈,“小猴子呀,我叫小四子,你几岁啊?”

在两个小孩儿套近乎之时,白玉堂啧开始打量周围……这个地|­茓­相当开阔,四周空无一物,而按照这宽度和向下倾斜的角度来看,应该有一部分已经延伸到了伊水河的底部。

想到这里,白玉堂下意识地看展昭,展昭似乎是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就伸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白玉堂——听!

白玉堂侧耳听,似乎有水流的声音。

“呜呜~”

正在认真听着,就从洞中传出来了一阵飘飘渺渺的呜咽声,似乎是有人在低声哼唱,又似乎是有人在哭泣。

小四子一惊,搂着身旁箫良,“鬼鬼?”

“不是的。”

小猴子开口,“是小红在唱歌。”

“小红?”白玉堂和展昭都不解。

“你们……不能来这里的。”小猴子嘟囔了一句,“要问什么?”

展昭蹲下来,摸索到了小猴子,手放在他肩膀上轻拍了拍,“小猴子,我想问你,那天刘真人死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句‘去死吧’?”

小猴子似乎已经忘记了,眨眨眼,“有么?”

“有啊。”展昭点头。

“哦。”小猴子倒是无所谓一般,“他是坏人的,整天骗人,我们经常咒他的。”

“你们?为什么说他是骗子?”

“他说马腹大仙,他知道什么。”小猴子颇为不屑地说。

“那你见过?”小四子好奇问。

“见过啊!”小猴子得意地说,“马夫大仙可厉害呢!”

“多厉害?”。

“就是厉害到让坏人都死掉,让那些人都不敢欺负我们呀!”小猴子认真说。

“小猴子。”展昭问他,“能不能说的具体些?”

“嗯,就是……”

“童言无忌。”

就在展昭他们想认真听小猴子说话的时候,只听到从洞口上方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孩子么,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奶­­奶­!”小猴子叫了一声跑了上去,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皱眉……原本就快问出来了,但是被打扰了。

虽然很想一探这个地|­茓­的究竟,还有那个哭着的小红究竟是谁,但是众人还是不得不回到了台阶,往上走。

同时,白玉堂似乎听到了“哗啦”一声,他站住了,这声音和他在马腹祠后头水池里听到的声音……有些像。

“怎么了?”展昭低声问他。

“我好像听到……”

“你没听错。”展昭没等他开口就说,“我也听到了。”

白玉堂叹了口气——果然!

“猫儿……我有个想法。”白玉堂低声说。

“不行。”展昭摇头。

“很快回来,你先稳住他们。”说着,白玉堂已经一闪,往后头去了。

石头看到白玉堂跑了,也跟着他跑了。

展昭着急,真有些气自己看不见。

小四子伸手拽拽他的衣摆,“喵喵,不要紧的,白白那么厉害还有石头跟着不会有事的。”

“几位贵客,上来吃杯茶么?”这时候,小猴子的­奶­­奶­已经在上面招呼,倒好了茶等着。

展昭只好拉着小四子的手,带着箫良一起上了台阶,却是心不在焉,他莫名想到了那个梦,真不该让白玉堂一个人去。

而此时,白玉堂已经走入了远处的黑暗之中,他不去别的地方,就是朝着水流声传来的方向走……石头在他身边跟着,不时地嗅嗅地面,看着白玉堂的举动。

渐渐地,到了黑暗的地|­茓­深处,白玉堂就听到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加清楚了,前方又出现一个台阶,向下的,台阶下已经可以看到晃动的黑­色­水纹……地下河!

隐约的,白玉堂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游动,类似于大鱼。

白玉堂往前就走,却感觉裤腿被拽住了,回头一看,石头咬住他裤腿往后撤……不让他走。

白玉堂不解,不过他不是莽撞人,石头有灵­性­而且天赋异禀,对洞|­茓­之类的地方很有些本能,阻止他必然是有理由的。

白玉堂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它,“怎么了?”

“吱吱。”石头用爪子,将眼前的一块石头子儿往台阶的方向一拨……

石头滚下台阶,只滚到一半,就落入泥潭……陷了进去。

白玉堂微微皱眉,蹲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台阶是个伪装,一般是台阶,一半是倒影,而且倒影在沼泽泥塘里,不是水面,刚刚若是一脚踩下去,必然会陷进去。

“呼呼……”石头呲牙裂嘴地对着前方的水潭叫了两声,随后拽住白玉堂的衣裳后摆往后死命拽,像是要让他回去。

白玉堂稍一犹豫,忽然就听脑后生风,猛地一矮身……一串刺耳的叫声,一大群蝙蝠从头顶飞过。

白玉堂蹲下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些诡异的,以前从来没聚过的景象。

大群的蝙蝠已经飞过去了,白玉堂蹲下,却看到河边沼泽后头的水里,漂着一样东西……像是颗人头,还是长头发的那种。

白玉堂仔细看,那人头突然一沉……钻入水里了,随后一阵水波荡漾,一条硕大的鱼尾从水中抬起来,钻入水中。

又是一串熟悉的划水波声音,声音渐渐消失……

白玉堂也回过神来,人头、鱼身……这一次,他绝对没有看错。

“吱吱。”石头这回叼住了白玉堂的袖子,还是叫他回去。

白玉堂还果真就回转身,跟石头快速地离开了那个洞|­茓­,上了台阶回到小猴子的家里,就看到展昭心不在焉坐在桌边。

展昭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神情恍惚,听到白玉堂回来了才放下心来,长出了口气。

“呵呵。”

这时候,小猴子的­奶­­奶­看白玉堂,“阁下真是幸运,以前那些好奇心重,擅入地|­茓­的人,都五中机关死了,你们若是真那么想看啊,下次让小猴子带你们去。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原本还以为不准他们看呢,怎么那么大方?

“那个大洞是什么地方啊?”箫良问。

“那是个地底的大坟而已,很久远了。”老太太笑着回答。

“是谁的坟墓?”

“呵呵。”老婆婆摸摸小猴子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问,“我只说是大坟,可从来没说过,这是人的坟啊!”

16心事不与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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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的坟?那是什么的?”展昭和白玉堂隐约体味出了一股诡异之气来。

“唉,当年啊,我男人发现这坟的时候,和他几个弟兄一起下去了。”老婆子幽幽开口,说话声音又哑又慢,说不出的诡异,“找了好些财宝出来,以为发财了,可没想到还没命花钱,就都突然死了。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个不祥之地,怕人发现,所以在这里盖了屋子,守着这一块地方。那时候遇到了一个云游道士,是个能人,他说着地方是妖魔之|­茓­,其中虽然有富贵,但这富贵不是世人能享受得起的,所以其中珠宝一样都不准拿,另外,要用伊水之鱼来镇宅。”

众人都明白了,怪要在屋中挂那么多的鱼­干­,原来用来镇宅的,这可新鲜。

“唉……人抵不过一个贪字,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陆续有人听说我这地下有宝贝,所以经常偷偷潜入,可后来越来越邪­性­,进去了便是出不来。”老婆子手中拐杖跺了跺地面,“那些个道士和尚总说我们家是什么世代受咒的守墓人……小猴子出生后,更是惹人非议。”

说着,老婆子将小猴子搂过来,亲昵地摸了摸脑袋,“唉……苦来苦去,苦了我的宝贝孙子。”

展昭心中明了,难怪小猴子恨那刘真人,说不定以前欺负过他。

“那小红是谁?”白玉始终对那人鱼非常在意。

老婆子微微皱眉,低头不说话,摸着小猴子的脑袋,良久才道,“孩子胡乱给水中大鱼取的名字而已。”

“大鱼?”白玉堂心中存疑,展昭自然也是不信,这老太太说话有敷衍之意。

“两位贵客,不如听老婆子我一句劝。”老太太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这蕖山县啊,自古便是妖魔聚集之地,而这伊水里头,也有的是神邪之物……这些东西虽然见不得天日却也不会滥杀无辜,只不过惩治小人为民除害而已,你们几位呢,能不管就别管了。”

展昭心中了然,老太太言下之意,叫他们少管闲事。

“小猴子啊,来送二位大哥哥出去了。”老婆子捶了捶肩膀,到一旁榻上躺下休息,嘴里说着,“唉,后生要听老人言,别不知天高地厚,任你多能的人,也只是个人,斗不过神魔。”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而且似乎与展昭大哥的话如出一辙。

无奈人下了逐客令,对方又是孤儿寡母,两人也不好强留,只好被“送”了出来。

小猴子送众人离开,伸手轻轻摸着石头的脑袋,似乎不舍。

“小猴子,你来找我玩儿吧?”小四子拉着小猴子的手问。

小猴子眼睛闪了闪,似乎有些心动,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不去了,我在家里吃了,你们以后可别来了,得罪了伊水里的神明,再厉害的人也要死的。”

“伊水之中神明是指马腹?”展昭问他。

“嗯……”小猴子刚想开口,就听到里头­奶­­奶­喊,“小猴子,吃饭了。”

“哦。”小猴子看了看众人,进屋关门。

白玉堂轻轻一叹,只得带着展昭他们先离开。

四人一路默默往回走,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扫兴。

“想什么?”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停下了脚步,此时他们的位置差不多就在伊水河畔,离开渡头还有些距离。

白玉堂蹲下来,从袖中掏出块墨玉飞蝗石来,对石头招招手。

石头走了过来,白玉堂让它嗅了嗅,随后将那块石头埋在了泥地里头,拍拍石头的脑袋,“记住位置没?”

石头眨眨眼,蹲下……用肚子蹭了蹭地面,然后嗅了嗅,对白玉堂晃晃尾巴。

白玉堂伸手拍了一下它脑袋,似是赞许。

展昭问白玉堂,“你想……”

“你真信有魑魅魍魉之说?”没等展昭问完,白玉堂反问。

展昭摇摇头,“我信有不知名的古怪之物,但是魑魅魍魉么……不信。”

“所以说了,咱们晚上再来。”白玉堂拍拍手上的灰尘,“那叫小红的,我刚刚隐约看见了一眼,我怀疑她是海人鱼。”

展昭皱眉,道“那你晚上别来了,省得被她抓了去。”

白玉堂一愣,看展昭,“你怎么知道海人鱼是女流氓?”

展昭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咳嗽了一声,“随便猜的,咱们走吧。”

白玉堂还想问,展昭已经伸手抱了小四子,“小四子啊,晚上想吃什么呀?”

……

四人还是渡船回去,准备回房休息一下,晚上再行动。

刚到了蕖山县的街市之上,就听说有人大闹衙门。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这蕖山县衙门里头可是多灾多难啊,谁那么大胆子还来大闹衙门。刚走到了衙门口。

白玉堂就见门口两人挺眼熟的,抱着胳膊站在那儿,东张西望。

“啊!”小四子大喊了一声,“影影!”就从石头上背蹦下来,冲了过去。

白玉堂也看到了,对展昭道,“是紫影和赭影。”

“哦?”展昭心中一喜,“这么说,公孙和赵普也来了?”

白玉堂点头,“这么说来,大闹衙门的应该是……”

“赵普吧!”展昭加紧了几步走过去。

白玉堂在后面跟着,心中却是略微有些不得劲,展昭看到自己来时,可没这般高兴。宁可求助赵普和公孙,也不愿意向自己求助么?

门院子里头,衙役们东倒西歪摔了一地,赵普站在一旁踩着地上的梁豹,公孙正在一旁问他呢,“你说,我儿子呢!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爹爹!”

公孙话刚问完,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叫声传来,回头,小四子已经一头扑过来了。

公孙久别重逢惊喜交加,抱起小四子,狠狠亲了一口,虽然只几天分别,可真是想死他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进门,梁豹被赵普踩在脚下,对着白玉堂大喊,“展大人,救命啊!”

白玉堂对赵普摆摆手,“误会。”

赵普就放了梁豹,见小四子没事,就走过来说,“我们刚进城,就听说什么马腹杀人,还说凶手是个小孩子骑着熊,被带进衙门了,我和书呆跑来问,这厮不说。”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明了,估计有路人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小孩子多可爱,被欺负了,才把赵普给惹翻了,动小四子那不是要他和公孙的命么。

“呃……是自己人啊?”梁豹爬起来,揉着身上的伤对白玉堂道,“展大人,我看他凶神恶煞地进来问什么小孩儿白衣人,以为找麻烦呢,你不说让我隐瞒你的身份么,所以没说。”

白玉堂点了点头,然他赶紧看病去。

梁豹倒是对赵普的身份产生了兴趣,这会儿看出,他挺贵气的啊。

展昭找到了公孙,问,“唉,公孙,解药弄出来了么?”

公孙点头,“拍拍腰间的锦囊,嗯,在养着呢,还得几天,养好了给你用,外敷内用,加起十天就能好透。”

“那么久啊!”展昭着急。

一听到公孙他们来了,展昭特别高兴,一来,眼睛能治好了,这样看不见太不舒服了。最关键是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要依靠白玉堂。

二来呢……公孙他们一来,小四子这小坏蛋就有人管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瞎捣蛋,弄得他和白玉堂很尴尬。

可如今一听,前前后后还得至少半个月事件才能好,展昭心说,公孙爷俩别是事先说好的吧。

“找到人了没?”赵普问白玉堂,边皱着眉头说,“我听什么,马腹大仙……还什么二月宫死耗子害死很多人,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拍拍身边箫良,众人进屋,箫良就将事情发生的前后始末都讲了个清楚明白。箫良和小四子可不同,脑子好用条理清楚,公孙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马腹?”公孙见闻广博,听到这事却也觉得是奇闻,“水鼠出河、鼠髦之劫,很多都是骗人的……大多游方术士用来骗人财物,未必真有什么灾祸。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公孙来了是最好了,有两样东西要让他看,一样是到目前为止所有死者的尸体,另一样——就是那海人鱼的死尸。

一听说海人鱼,公孙和赵普也是惊叹不已。

“有这东西么?”展昭问公孙。

“兽人之说古已有之,比如说狼人、豹人之类……可大多是小孩儿被野兽带去当小野兽养大而成,他们还是人形的。”

“海人鱼?总不可能是人让鱼拣去养了吧。”赵普打了个哈欠,“还有啊,死老鼠梗在喉咙里头……还当着你俩的面?”边问边看展昭和白玉堂。

两人都点头——千真万确。

“这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本事当着你俩装神弄鬼。”

“我去看看人鱼的尸骨再说。”公孙站起来,一脸兴奋地和赵普一起去看尸骨。

这整个衙门的后院里头几间房,里头都是尸体,还有一房间的死耗子呢,­阴­气森森没人敢靠近。

赵普和公孙先就奔装人鱼的棺材去了,小四子和箫良在后头跟着,白玉堂也想去,却见展昭独自坐在那里,没­精­打采的。

白玉堂微微皱眉,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嗯?”展昭回过神来,摇摇头。

白玉堂刚刚听到他问公孙药的事了,最近几天发生了不少事,对展昭来说的确叫人气闷。先是让大哥毒瞎,还听了赤龙门的挑拨之言,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心中必然有些影响。

白玉堂也有兄长且感情深厚,如果哪日听人说自家兄长最恨的那人便是自己,必然大动肝火,就算不信,伤心者总难免。

轻轻叹了口气,在展昭身边坐下,白玉堂看他。

展昭低着头,从侧面看,眼帘低垂,白玉堂莫名注意到了展昭的睫毛……眼睛真有些像猫……

“咳咳。”轻轻咳嗽一声,白玉堂收敛了一下心神,他也不会劝人,良久才憋出一句,“你别放在心上,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

“嗯。”展昭缓缓抬起头说,“我感觉……”

白玉堂盯着他看。

等了良久,展昭终于说出一个字来,“饿。”

白玉堂一愣,就见展昭笑了起来,“走吧,去仵作房看看公孙有没有发现,然后咱们去吃饭。”

白玉堂没有说话,站起来,就看到桌上有小四子平日背的小包袱,里头有他喜欢的零嘴儿。伸手拿过来,从里头拿出一块杏仁酥来。

“张嘴。”白玉堂说。

展昭一愣,不是很明白,就感觉鼻端有好闻的香味传来,张嘴,被塞进了一块杏仁酥。

展昭嚼了两口,伸手,白玉堂又给他拿了两块放到手里,展昭站起来,边吃杏仁酥边摸索着出门了,刚刚一闪而过的疲惫神情也消失殆尽,一如以往的轻松自在。

白玉堂在后头跟着,到门槛的地方轻轻扶他一把,心中则是有些不好受——这猫,强颜欢笑罢了,从不服软这点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17知己非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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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来到仵作房时,公孙和赵普已经开棺了,里头躺着的那具人鱼尸骨让两人看得直咋舌,“真的是海人鱼啊!”

“是天然的,还是有人拼接的?”白玉堂走路是袖子微摆弄成响声,展昭听声辨位,顺利到了棺材旁边,发问。

“接的。”公孙随口答了一句,“怎么可能会有人长着尾巴……不过有一些比较可疑的地方。”说着,公孙伸手指着那女尸的手指头骨,问,“觉不觉得奇怪?”

“她的手好大哦!”

小四子正被赵普抱着往棺材里看呢,他之前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姑娘家的手会那么大。

“经常用力或者……常年用来划水?”展昭问。

众人都不说话了,这个解释有理,能有理解释的答案,还真的不多。

白玉堂问公孙,“会不会真的是海人鱼,我的确看到过,那条鱼真的是人身鱼尾,活得,游得很快。”

“这种有很多是假的。”公孙轻轻叹气,摇头道,“沿海有很多骗子,将女孩儿抓起来,用大鱼的尾部套住她们的腿,缝合,让她们紧紧地长在一起,有些小孩儿从小就在水里生活……渐渐的就……”

“呀!”小四子捂住耳朵,“好可怜呀!”

众人也都有些听不下去。

公孙轻轻叹息,也觉得说这些是听不好受,就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你有确切看到那人鱼的长相么?”

白玉堂想了想,道,“公孙……她可能有我两个那么大。”

“哈?!”

展昭也是一惊。

赵普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堂,对公孙道,“两个的话……那女孩儿也太魁梧了些。”

“莫非真有海人鱼?”公孙前后踱步。

“那这个呢爹爹”小四子指着棺材里那具普通人形的海人鱼尸骨问,“她肚子里还有娃娃呢。”

“娃娃是放进去的,这海人鱼根本没怀孕,看她的盆骨就知道了。而且说实话,那个放孩子的是个外行,这小孩儿手脚都成型了连眼睛都快睁开了,至少六个月。六个月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是脑袋冲下的,哪儿有这样就跟坐着似的?另外,小孩儿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靠上,应该再往下放很多。这绝对是别有用心的人,用两具人骨一条鱼尾做成了这个怀孕人鱼的假象。”

公孙的话说完,就听展昭、白玉堂和赵普都异口同声地问,“头冲下那多累?”

公孙一脸无奈地瞪三人,“你们仨都打娘胎出来的,这事儿都忘啦!”

三人都尴尬地低头咳嗽了一声,公孙伸手从赵普手里接过小四子来拍了拍,“小四子可是我亲自接生的!我治过的孕­妇­多得是,孩子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经常调换位置,时候不同,位置也绝对不同,这叫胎位!胎位不正要难产的。”

众人都听得迷迷糊糊,小四子笑眯眯搂着公孙蹭蹭。

“为什么要做这么个假的怀孕人鱼呢?”箫良问公孙,“尾巴也能看出来是接的么?”

公孙点头,“绝对是假的。”

众人都虚心地等他讲解,这方面毕竟他比较有可信度。

公孙说,“你们见过的鱼,脊梁骨什么形状?”

白玉堂想了想,“直的。”

“那人的脊梁骨呢?

展昭回答,“弓字形。”

“嗯。”公孙接着道,“这世上所有有脊梁骨的生灵,脊梁骨的形状都差不多,鱼的脊梁骨如果不是直的,它就游不动。人的脊梁骨不是弓字形,就站不起来。这人鱼,如果有一半人的脊梁骨,再加一半鱼的脊梁骨,别说游起来,她一摆动尾巴,腰就得断。”

众人都一愣。

“断?”赵普纳闷。

公孙笑了,“你们见过哪条鱼有腰的?!”

众人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鱼没腰!

“你们不觉得,人和猴子有些相像么?”公孙接着问。“需要直着走路的生灵才需要长我们这样的骨头。同样的,猫狗那样四脚着地奔跑的骨头形状也都差不多,所以鱼儿和鱼儿可能外形各异,但是支撑身体的骨头一定是一样的。因为它们根本没必要长成这种人身鱼尾的形状!这种存在是不合理的,你们说呢?”

展昭摸了摸下巴,点头,“对啊……公孙,你这想法的确有趣。这么一来,世上好些骗人的东西都能被揭穿了!什么人头蛇身的,如果长了蛇身,就不需要长个人头,因为不好用!”

“正确!”公孙点头,满意地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明白了,公孙最后看赵普。

赵普一耸肩,“那,那个两个白玉堂大的人鱼怎么解释……哎呀。“

话没说完,就让公孙掐了一把,因为这公孙也解释不出来!或许,那女孩儿真的比较魁梧?公孙自己想着都觉得底气不足。

“她如果不是海人鱼,那么大的手,就说明她就是那些被用来假装成海人鱼养的女孩儿么?”箫良突然问了一声。

小四子扒在棺材边看着,叹气,“真的好可怜啊。”

公孙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唉,要不然,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再验死老鼠,不然铁定没食欲。”赵普在战场上死人见多了,苦命人也见多了,不太喜欢这气氛,拉着公孙道,“走,咱俩先洗澡再吃饭!”

“洗什么澡啊?”公孙想说我都快饿死了。

可赵普伸手拉着他,一手抱了小四子就往后院冲,“洗完澡马上吃饭,小良子,跟上!”

“哦。”箫良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带着石头跟去了,就听赵普远远对展昭和白玉堂喊,“你俩先去吃吧。”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展昭也有些想笑,赵普这人……粗中有细。

“走吧,我想吃­肉­,不吃鱼。”展昭提议。

“我也这么想。”白玉堂走路时依然摆动袖子带出风声,作为指引。说真的,如果展昭眼睛没问题,白玉堂不去拉他的手腕,展昭都有可能自己跑上来搭他肩膀。只是如今,白玉堂却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帮他。因为他知道展昭其实什么都不在乎,唯独那份骨子里的傲气,他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太照顾他比完全不管他,还要让他难受。

两人并肩出了衙门,往酒楼去。

……

“九九,我不要洗澡我好饿啊。”小四子拉拉赵普。

赵普躲在院墙后面见展昭白玉堂走了,猜到,“行了,马上去吃啊。”

“那我们去追喵喵他们。”小四子就要往外跑,让赵普提着脖领子提溜回来了,“你这小笨蛋啊,去帮倒忙不成?”

小四子一脸不解地看他,“什么啊?”

“你这一路该不会是一个劲撮合展昭和白玉堂吧?”

小四子拧了拧衣角,“嗯……”

“哈。”赵普摇头,伸手戳戳小四子的肚子,“你怎么能拿撮合我和你爹的招儿来对付展昭白玉堂呢?”

小四子仰起脸来问,“为什么不可以啊?”

“我是流氓啊,白玉堂和展昭两人加起来再倍上两倍,都不及我半个那么流氓。”

小四子在眨眨眼,开始掰手指头算。

公孙站在井边洗手,让赵普逗乐了,“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

赵普厚着脸皮笑,蹲下对小四子说,“小四子,你如果真想撮合这两人,要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小四子认真问。

“以退为进!”

“哦?”小四子听着挺靠谱,九九把打仗的兵法都用上了啊!

“记住。”赵普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俩独处。”

小四子摸了摸下巴,他是有让两人独处啊,“我还让他们一起洗澡,可是他们不肯。”

“啧,太着急了!”赵普道,“现在阶段,先让他们单独吃饭、单独走路,单独睡觉就行啦。”

小四子歪过头,虽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一想,点头,“嗯!九九我听你的!”

“这就乖了。”赵普乐呵呵站起来,却看到公孙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呢,冷笑,“你教儿子什么?”

“咳咳……”赵普咳嗽了一声,拽起俩小孩儿,“快跑!”

公孙赶紧追,想着真不靠谱,非好好教训赵普不可!

放下那一边两大两小一来就闹成一锅粥不提,展昭和白玉堂可是已经叫了菜,坐在二楼的雅座吃上饭了。

白玉堂不经意地给展昭夹了菜,都是很容易吃的那种,­鸡­蛋羹之类一把勺子就能喝,所有的­肉­菜上面白玉堂都让伙计查了牙签,展昭只要伸手就能拿到。

白五爷只细心今日展昭总算是见识到了,不禁在心中感慨,想想平日白玉堂冷冰冰的,若是真温柔待人,哪个能不动心,难怪说他风流天下了。

想到这里,展昭突然问,“白兄几个红颜知己?”

“咳咳……”白玉堂险些把牙签吞下去,赶紧拿出来,吃惊地看着展昭,“­干­嘛问这个?”

“哦……好奇啊。”展昭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有红颜知己?”白玉堂淡淡一笑。

“都说你风流天下啊,以你白五爷的条件,没理由没个红颜知己啊。”

“你展大人条件也不差,有几位红颜知己呢?”

“我没有啊。”展昭耸耸肩,“我整天都很忙。”

“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都很闲?”

展昭伸手拿了一根牙签塞到嘴里,发现是根鸭舌,就嚼了起来,想了想,问,“不是说,你和江南名妓,有第一美人之称的瑶琴姑娘很好么?全天下能进她瑶琴阁听琴的只有你一个。”

白玉堂点了点头,“是啊,我救过她的命么。”

“那这个算红颜知己?”

白玉堂笑了,“你也会说只是听琴了。”

“哦。”展昭点点头。

“那蛊毒娘娘季晓燕呢?”展昭又问。

白玉堂笑问,“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小四子告诉我的。”展昭回答,“就我们来蕖山县这一路,他每天都在我耳边说这些,还问我是不是真的,好像是他特意叫赭影打听的。”

白玉堂张了张嘴哭笑不得,这小呆子还真上心。赭影就是个密探,军机大事都能打听来,这点江湖传闻必然难不倒他,那可连姑娘家的老底都一清二楚了,也就是说没必要都一一解释了。转念又一想,自己为何都要解释清楚呢?红颜知己又如何,他白玉堂向来不怕人误会这些。

“嗯?”展昭问他。

白玉堂侧脸,原本想随口敷衍一句,但是一眼看到了展昭的双眼……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由自主变了样。

白玉堂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很认真地说,“那些都只是朋友,我的确有个知己,可惜不是红颜。”

展昭听后愣了愣,很想问一下那知己是谁,但还是没勇气再开口,耳朵有些烫,伸手又捏了跟牙签,塞到嘴里……一口蜜汁藕,很甜。

18夜半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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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这顿饭吃了良久,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赵普他们还是没来。

“怎么搞的?”白玉堂觉得还是别等了,就和展昭回县衙。

刚进衙门,只听到里头传来笑声。

走到院子里,就见桌上摆了好些吃的,小四子和小良子在院子里闹呢,赵普公孙还有紫影赭影四个大人在桌边坐着,见白玉堂和展昭来了,都说,“可来了啊,这一顿饭吃真慢。”

白玉堂和展昭那一刹那就有些想要掀桌的冲动,刚刚谁说让他们先走来着?先走的意思不就是他们随后就到么?!

两人进了院子,赵普就问,“晚上你们探地|­茓­啊?”

“后半夜吧。”白玉堂和展昭点头。

“那前半夜我们先验尸怎样?”公孙兴匆匆站起来,手上还拿着半块糕饼,就跑到后头去了,全然不顾仵作房里有一堆尸体和死老鼠,小四子也叼着糕点冲了过去。

白玉堂和赵普都下意识地眼皮子颤了颤。

赵普对目瞪口呆的箫良做了个鬼脸,“某些角度说,还是很厉害的,是吧?”

“嗯。“箫良感慨点头,其实他家槿儿很彪悍的!

白玉堂摇头,又要去看那些古怪的死老鼠了,都这么些天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希望还没长蛆。

到了后面的院子,幸好梁豹每日都叫人换冰块和打扫,保持尸体房间里的整洁,而且说来也奇怪,这些尸体并不长蛆也不惹苍蝇,甚至连青紫­色­的尸斑都很少,仿佛是经过了防腐处理一样。

“哦……”公孙点了点头,“中砒霜的毒死的。”

“砒霜?”展昭纳闷,“真的是被毒死的?”

“可不是!”公孙用竹签戳死人身上的­肉­,试了试弹­性­,“吃了大量砒霜的人,死后尸体极不易腐烂,而且还会脸­色­红润,死于肺痨的人也容易有这种症状。“

“那为什么死鼠会在喉咙部位?”白玉堂问。

“嗯……”公孙突然用镊子夹起了一只死老鼠盯着看了看,又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

展昭就感觉身边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赵普也皱着眉头,心说书呆你可千万别沾到嘴巴啊,不然一会儿非用一桶水给你好好洗洗,我晚上还要亲呢!

公孙眨眨眼,对门口紫影说,“紫影,帮我打桶水来。”

“哦!”紫影转身出去了,没多久提了两桶井水来。

公孙让小四子闻闻水,“有味儿没?”

小四子凑过去闻,摇头,“没有。”

公孙将那只死老鼠放到水桶里涮了涮,再拿到自己鼻子边闻,递给小四子,问,“小四子,闻闻,什么味儿?”

小四子凑过去闻了闻,大眼睛眨了眨,好奇,“诶?怎么没有味道啊?”

“没味道怎么了?”赵普不明白。

“老鼠死了那么多天的话,臭味可想而知!而且它在人的喉咙里待过,人喉咙里头的粘液呢,腐蚀­性­很强的……”

公孙刚说到这儿,白玉堂正好回来,听了这一句……转身再出去。

“那死老鼠的毛呢,上面有一层油,这层油会被粘液腐蚀掉,这样呢,就直接威胁到老鼠的皮肤了,老鼠的皮肤和内脏之间的距离呢,很薄的……”

“咳咳。”

公孙话没说完,赵普咳嗽了一声,道,“书呆,咱们要不然直接讲重点,你看怎么样啊?”

“哦……”公孙想了想,道,“也就是说,如果它真是老鼠那应该烂了才对!”

展昭和赵普都一愣。

小四子站在一旁对门口的白玉堂招手,“白白,进来吧,爹爹不说恶心的东西了……”话刚说完就让公孙拍了一下ρi股,

“不是老鼠的话,是什么?”赵普凑近看,被公孙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老鼠越来越不像老鼠了。

“等我看看啊。”公孙用夹子将那只老鼠夹出来,单独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拿出小刀把它从腹部切开。可奇怪的是,切开了那只老鼠,肚子里并没有流出血­肉­或者内脏来,看起来倒反而更像一整团发开的面团。

“哦!”公孙恍然大悟,“是用面团做的啊!”

“面团?”展昭不解。

白玉堂也点头,“面在水里不是会化么?”

众人都惊奇地看他,像是说——你竟然知道面在水里会化?

白玉堂无语。

“可能还加了些东西。”公孙道,“有一些老艺人,他们用洗出来的面筋加上药粉来做面人的。对了小四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买过一个面人娃娃,放在水里,它会长大的?”

小四子想了想,一拍小手,“是哦!很小很小一个,豆子那么大,然后一放到水里,嘭一下就变成了胖乎乎的娃娃。

“这么神?”赵普看展昭和白玉堂。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毕竟,豆子大小的东西塞进嘴巴里,比那么大只老鼠容易得多。”展昭想了想,“可是,那豆子怎么进去的呢?”

“的确够奇怪的。”白玉堂皱眉,“所有死老鼠都是假的么?”

“不是。”公孙到了原先那个冰镇大鱼的房间门口就让恶心出来了。

众人都笑,难得这人还有被恶心到的时候,“唉,臭死了!”公孙捂着鼻子,“快,叫人烧了这房子,不然要得病了!”

还没等人叫,就见梁豹急匆匆跑进来,他就认白玉堂是展昭,进来就喊,“展大人,了不得啦,了不得啦!”

白玉堂皱眉,这人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伊水两边突然塌下去一大块,像是让河水冲垮了,连渡口都给冲毁了。”梁豹跺着脚道,“河边好些房子都让冲走了!”

“什么?”众人听后都是一惊。

“人呢?”展昭问,“死伤岂不是很惨重。”

“哦,这个倒是没有,因为前几日水鼠出河,所以大家都防着发大水呢,河边住的都撤了,所以没事儿!”

“那小猴子他们一家呢?”展昭突然问,“他们有没有人通知?”

“小猴子……”梁豹想了想,一拍腿,“哦,肯定没事!”

“为什么那么肯定?”白玉堂有些疑惑。

“每天这会儿,小猴子和他­奶­­奶­总去市集卖鱼­干­的,那一带的人都知道。”梁豹说出来也感觉挺庆幸。

“是么……”

白玉堂点了点头,看了其他几人一眼,“也就是说,这次大灾,并没死一人了?”

“对的对的!”梁豹点头。

“那梁大人,真是费心了,也多亏了这蕖山县的准备充分啊。”公孙含笑道。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客气了些,让梁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那个,先生太过奖了。”

展昭也是微笑,“那么麻烦梁大人,帮我们把小猴子和他­奶­­奶­都找来,我们要见一见。”

“呃……在渡头呢,等渡头修好了,就能通船到对岸……”

“修渡头要多少时辰?”赵普问他。

“呃,三四个时辰,那个至少的吧……”

“那好。”白玉堂点头,“你现在就去修,我明天早上天亮前,要见到小猴子和他­奶­­奶­。”

“呃……明早啊。”梁豹擦擦汗,“可是,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赵普冷笑一声,“万一那两人有个什么差池,你提头来见。”

梁豹张了张嘴,看赵普,咽了口唾沫,“那个,这位大人,那个,小的并未犯错……”

“你犯没犯错。”展昭提醒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呃……”

“还不快去!”赭影瞪了他一眼,梁豹脸­色­刷白,点头就转身跑了。

等人走了,留下众人站在原地,公孙问,“怎么样?”

众人都冷笑一声,就听小四子说,“他骗人。”

“小四子,你也看出来了?”赵普也有些吃惊。

“是啊。”小四子点头,“哪儿有那么巧!”

“你猜,他们有什么目的?”展昭问白玉堂。

“照他的说法,那个地底墓|­茓­也塌了。”白玉堂看展昭,“我刚刚看过,那墓|­茓­结构异常坚固,除非是炸了那几根梁柱,不然怎么都不会塌。”

“对啊。”赵普也赞同,“这古墓建造了那么久,没理由一晚上就塌了,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衙门里头的人和这案子有关系。”

“衙门里的人,倒未必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展昭突然说,“也许是别的案子……”

“你想到那天那个老伯说的人鱼案?”白玉堂问展昭。

“嗯。”展昭点头,“很明显,与那梁豹说马腹的案子,他很认真地跟我们配合,可是一说人鱼案,就开始推三阻四支支吾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公孙看众人。小四子打了个哈欠,拽拽公孙,“爹爹,我困,我们能不能先睡?”

“哦!”公孙赶紧让紫影带着小良子和小四子进屋睡觉去,留下四人商议。

“如果他们真有事瞒着我们,现在查也没用。”赵普对白玉堂道,“还不如装傻。”

白玉堂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又问展昭。

展昭也点头,的确!

“那先回房休息吧。”公孙拍拍展昭,“你要多休息才行,不然太费神!”

展昭点头,与白玉堂一起回屋去了。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赵普问,“要不然你点根什么香之类的,给他们助助兴?”

“要死了你,尽出馊主意!”公孙一眼瞪过去。

赵普一耸肩,搂住他肩膀,“哎呀,开个玩笑么!”

赭影上来,“王爷,我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情况。”

赵普点头,“嗯,叫紫影一块儿去,你俩都小心点儿。”

“是!”

……

回到了房间,展昭坐到床边真觉得有些乏累,可能是眼睛看不见,全要用听的,注意力特别集中,所以有些头昏脑胀的。

白玉堂去准备水洗漱。

展昭靠在床边想着心事。

正这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展昭微微侧过头,仔细聆听,似乎是箫或者瓮之类的乐器在吹奏。

“怎么了?”白玉堂走过去,见展昭皱眉听着,就叫了他一声。

“你有没有听到?”

白玉堂不解,“什么?”

“洞箫,或者……总之是那种瓮声瓮气的曲调?”展昭认真指指耳朵,示意白玉堂听。

白玉堂皱眉仔细听,摇头,“没有啊……”

“可是我明明听到。”展昭疑惑,莫非是耳鸣了?甩甩头,那声音还在。

……

隔壁,公孙他们的房间里,箫良和小四子正在小床上睡呢,突然就见小四子捂着耳朵钻过来,“哎呀,好吵哦。”

“槿儿,怎么了?”箫良不解。

“好吵,嗡嗡嗡!”

“什么嗡嗡嗡?”公孙过来,抱过小四子看他的耳朵。

“爹爹听不到么?外面传来的。”小四子伸手一指窗外。

公孙茫然,看赵普,赵普耸耸肩——他也没听到。

“真的有啊!”小四子被吵得睡不着,一个劲往公孙怀里钻。

……

而展昭房里,展昭也是皱眉摇头,那声音真的很吵!

“你没事吧?”白玉堂去扶他,“没……”展昭正在纠结,就感觉耳边微微一热,愣了愣。

白玉堂双手捂着他耳朵,问,“还能不能听到。”

展昭猛地回过神来,就听白玉堂又问,“你耳朵那么烫?”

“没……”展昭赶紧动了动。

“别动,捂上也能听到么?”白玉堂不疑有他,只是认真问。

“听不到了。”展昭又听了一下,那声音真的消失了。

白玉堂轻轻将手放开。

展昭皱眉,“又有了!”

让他自己捂上,展昭依旧摇头,“还能听到。”

白玉堂望了望天,这猫是不是在捉弄自己啊?伸手又给他捂上耳朵,展昭松了口气——听不到了!

……

隔壁房里。

箫良捂着小四子的耳朵,小四子美美地睡了,箫良有些茫然地看赵普和公孙。

赵普耸耸肩,小声对箫良做口型——撒娇呢,好好搂着吧。

箫良点头,对着小四子的睡颜笑眯眯地躺好,他要搂着槿儿睡一晚呢。

而另一边可尴尬了,白玉堂僵硬着胳膊捂着展昭的耳朵,问,“然后要怎么样?”

“嗯?”展昭正琢磨那声音原先在哪儿听过呢,不解地哼哼了一声。

“我是说……”白玉堂叹气,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展昭的脸,“这样,要怎么睡?”

……

19另类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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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沉默后,展昭对白玉堂道,“要不然,你再放手试试?”

白玉堂松开了点手,展昭就又听到那烦人的声响了,赶紧伸手去抓白玉堂的手,“再挡住,那声音越来越响了。”

白玉堂只好给他捂住,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要不然……”良久,白玉堂开口,“咱们先躺下,然后我再给你捂着?”

展昭点了点头,白玉堂的手放开了,展昭皱眉忍着那噪音,和他一起躺下,两人脸对脸,展昭反正看不见,也不尴尬,白玉堂则是知道展昭看不见,所以也不尴尬。

两人的万分不尴尬里面夹杂着万分的尴尬,躺下后,白玉堂伸手,轻轻捂住展昭的双耳。

“这样手会不会酸?”展昭倒是还想得还挺周到。

白玉堂耸耸肩,“就当练功吧。”

展昭便也心安理得地睡了,就是耳朵有点烫,眼不见心部想,他头一次觉得看不见还是有些好处的。

白玉堂则是睁着眼睛细看展昭的眉眼,双手要捂着他耳朵,自然靠很近,展昭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楚看到,这猫很是俊秀。

“你睡了?”展昭问。

“……嗯。”良久,白玉堂才嗯了一声,那样子似乎是已经睡了,展昭便也安心睡去。

过了许久,展昭突然说,“你根本没睡!”

白玉堂愣了愣,笑,“胡说什么,睡了。”

“睡了你还眨眼?”

……

让展昭试穿了,白玉堂无言以对,他也不会说谎,见展昭问得认真,只好说,“睡不着,怪事太多。”

“你再放开我听听,还有没有那声音。”

“嗯。”白玉堂松开手,展昭又盖上,“还有。”

“什么声音,莫非要响一晚上?”白玉堂皱眉,心说该不是展昭耳鸣?可那也不会自己给他捂上他就听不到了啊。

“不知道,瓮声瓮气的……对了,你猜公孙赵普他们能不能听到?要不然我们问问他们?”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睡吧。”

“不去问?”

“如果他们也能听到,那我可就有两只手。”

……

展昭琢磨了一下也想笑,又躺了躺,拧着脖子挺累的,“肩膀酸。”

“忍一忍吧,我胳膊更酸。”白玉堂无力地说。

“换个姿势会不会好一些?”展昭觉得他这样撑一晚上估计明儿个一早白玉堂的手都僵了。

“要怎么换,你耳朵又不能长到一边。

展昭想了想,“要不然,我转个身……不对差不多,那我趴上来你会不会舒服点……”

“唉,免了!”白玉堂赶紧制止要趴到自己身上的展昭,心说这疯猫!

展昭觉得也是,“……要不然你上来?”

白玉堂倒是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展昭自己否决了,“不行,古古怪怪的。”

“算了,睡吧,再闹下去天又亮了。”白玉堂有些无力,这几天让展昭折腾得他筋疲力尽,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至于少的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要不然这样?”展昭伸双手帮白玉堂也捂住耳朵,这样手能架着手白玉堂的手倒是省力了些,只是此时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子碰鼻子了。

展昭看不见所以无所谓,白玉堂目测了一下,这么点距离一不留神就得挨上。

“白兄。”

正在白玉堂盯着展昭的嘴发呆的时候,就听展昭突然叫了他一声,白玉堂一个激灵,抬头,“嗯?”

“你觉不觉的有点热。”

“嗯……”白玉堂点头,“穿着衣服盖着被子,还靠那么近能不热么。”

“刚刚应该脱掉衣服睡,怎么就躺下了呢?你先放开一下,我脱下衣服。”

“你……”白玉堂这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脱掉外衣睡也很正常,谁会和衣而睡,只是……

展昭快手快脚爬起来脱了外衣,剩下一套里衣,皱着眉头,“快点啊!”

白玉堂忽然有些想要撞墙的冲动——展昭让他快点脱衣服!

另外,白玉堂也有些埋怨,自己究竟在别扭什么,这不是很正常么!

想罢,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快速脱了外衣剩下里衣,躺进被子里,伸手去捂住展昭的耳朵,展昭也想伸手,白玉堂道,“你睡吧。”

展昭微微一愣。

“快睡。”白玉堂简短地说,“别动了。”

展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要白玉堂这样撑着一晚。

而同时,展昭心中却为白玉堂不平,江湖人怎么总说白玉堂不好呢?他分明很温柔随和一人,殊不知,白玉堂这辈子所有的温柔随和都用他一人身上了。

而隔壁房里,赵普照例搂着公孙要动手动脚,公孙捏住他鼻子,“不准动,睡觉!”

“还早。”赵普不肯,公孙对一旁小床上的小四子和箫良努努嘴,拍拍赵普肩膀,“睡吧,孩子在呢。”

赵普郁闷,得,这回要给白玉堂和展昭制造独处的机会,这两个小油瓶就只好自己拖着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当晚,众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各种别扭地睡去。

到了半夜,展昭感觉白玉堂应该睡着了,伸手轻轻摸耳朵,摸着了白玉堂的手背了,觉得手很冷。

展昭皱眉,也是啊,夜凉如水,他一只手就露在外头遮着自己耳朵,那怎么行!展昭想把他的手掰下来塞进被子里,顺便听听好了没,好了就让白玉堂安心睡。

可白玉堂双手硬邦邦地捂着他双耳,真似是练了功了,这样硬推,说不定会把他吵醒。

展昭又怕他冷,想将被子拉高点盖住他手……只是这样颇为不便,动都动不了。

最后无奈,展昭索­性­将自己的手握在他手上,用温热的手心贴着白玉堂冰凉的手背,好让他取取暖。

这动静自然把白玉堂吵醒了,他原本也不怕这点冷,只是展昭手心的温度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始终未动声­色­,白玉堂认真感受着展昭手心的温暖,这样撑到天亮,估计也不是问题。

……

次日清早。

小四子就感觉ρi股上让人轻轻拍了两下,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公孙低头问他,“小四子,还能听到么?小良子估计手都快硬了。”

小四子一愣,睁大了眼睛看,就见箫良在眼前睡着呢,双手还在自己耳朵两侧几乎一动没动。再摸摸,冰凉,小四子心疼坏了,赶紧帮着箫良捂手。

箫良自然也被这动静吵醒了,忙睁开眼睛问,还没醒透呢就问,“槿儿,还听不听得到了?”

小四子见他睡眼朦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觉得自己好坏,都没让小良子好好睡觉。

“良子,胳膊松开再让小四子听听。”公孙帮着箫良捏胳膊。

箫良好半天才松开手,胳膊真的硬了,被小四子枕在脑袋下的那只手都麻了。

“没有了!”小四子甩甩头,觉得神清气爽,凑过去很狗腿地帮着箫良捏肩膀和胳膊,“小良子,辛苦么?”

“不辛苦!”箫良赶紧摇头,“槿儿,不要紧的,每晚这样睡都不要紧!”

小四子美滋滋地搂着箫良蹭,“小良子最好了!”

赵普皱眉摇头,他这徒弟才几岁啊,就一脸二十四孝相公的相,以后还得了?!叹了口气,端着茶水过去给公孙,“书呆,来,喝一口,不烫了。”

门口,紫影和赭影叹气,师徒一条命。

“你俩回来了?”赵普见两人推门进来,还带了早餐,就问,“怎么样了?”

“真的整个河堤都塌了,不过我们问了些村民……他们说在河堤塌方之前,听到了一声巨响。

“巨响?”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

“等等。”公孙摆摆手,“早点放院子里,咱们把展昭和白玉堂叫起来再一起研究。”

“我们去叫!”小四子和箫良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说着就往前冲。

两个小孩欢跑到了展昭他们房门口,拍门,“喵喵白白!起床啦!”

而房里,白玉堂早就醒过来了,展昭因为听不到,睡得很踏实。

白玉堂低头看了看眼下的状况,双手更僵硬了——之间展昭靠在他肩膀上,一只耳朵贴着他锁骨,自己只单手捂着他一只耳朵,展昭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背。

展昭虽然睡得熟,但是小四子和箫良那么大的拍门声,还是把他吵醒了。

“嗯……”展昭一动,白玉堂赶紧一个抽身将手收回来,展昭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白玉堂就问,“好点没?”

回过神来,展昭也不记得别的了,赶紧认真听了听,摇头,“没有了。”

“哦……没有就好。”

白玉堂看看自己的手,展昭还抓着呢,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醒了没醒。

“醒了没?”白玉堂问他。

“嗯。”展昭点头,边回外头小四子和箫良,“知道啦,马上来。”

“帮我拿下衣服。”展昭开口。

白玉堂猛地一愣,展昭这人最大的爱好是帮人,但他几乎从来没让人帮过什么忙,就算是眼睛不方便到现在,他也更习惯于自己出手先找。

“衣服好像在床尾,是不是踹到床下去了?”展昭问。

“呃……拿衣服是没问题。”白玉堂轻轻动了动自己被展昭抓着的手,“要不然,你先松手?”

展昭一愣,明白过来了­干­劲松手。

白玉堂笑了笑,凑过去拿过展昭的衣服,帮他翻过面,穿……

整个过程中展昭始终没有说什么自己来,只是很顺从地让他穿,显得很信任。

白玉堂心中疑惑,却也真实觉得有点开心。

起床后,又帮展昭倒了水给他拧了块湿帕子递到手上,展昭接了洗脸,还给他时候也没像以往那般认真说谢谢,只是说,“对了,紫影他们可能回来了,说不定有线索。”

“嗯。”白玉堂点头,自己也抹了把脸,拉展昭过来帮他梳了个头发

说实在的,赭影他们是否探听到了重要的消息白玉堂一点儿不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展昭周身的那种抗拒之气消失了,总隔在他与人之间的那层膜,似乎对他敞开了个口子。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张口说帮,帮了也不认真道谢……就说明已经不是外人了,应该是这样吧。

意识到这点后,白玉堂莫名想到了猫——猫想要跟你示好的时候,总是特别扭捏,它会在蹭你一下再踩你一脚后,有意地往前走出两步,然后回头看你一眼,像是让你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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