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美国沉没?”的不只是我们,欧洲人也说:美国自由女神擎起的火炬已经熄灭,并预言欧元将在5年内取代美元成为世界货币。中国在美元上吃了亏,当然也不会接纳欧元,提议搞“超主权货币”。此提议一出,有人遐想,有人窃笑。
英文参考文献
后 记
推荐序一 向美国学习?
《中国可以说不》、《中国不高兴》作者宋强
易强先生用充分的信息、简洁有力的关系勾连,描绘出一个脉络完整的新的战国简史,这是现代历史最强有力的事实之一:即美国在控制与反控制的历史进程中,怎样实现自己的强大。而在强大的过程中,又隐伏了可能导致失控和衰落的因子。
有关现代世界进程的解释性的书籍汗牛充栋,而像本书这样,以一种新鲜的脉络、毫不繁琐的论证来论说一种常识,在当今人们思想比较混乱的情势下,这样的读物应该引起重视。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判断正在高速运行的当代国际局势的“常识简本”。甚至可以这样说,国际关系的变量、事态的模型,都能从这本书的记忆素材中找到对应。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甚至有一种幽默的力量。
也难怪,时间进程、大国崛起或者强国衰亡的轮转,本来就具备辛辣的性质。
正如本书作者引出的一封私信所点明的:世界政治景象通常很少有什么新意。近几十年来,我们见证了发生在东西方之间的冷战。今天的情况非常不同,世界经济状况越来越糟糕,旧冷战时期的敌对国之间的关系,现在是以经济危机这个中心问题展开。但是,如果我们仔细聆听,仍然能够听到过去的回声。
这种冷酷无情的国际关系实质,好像跟我们中国无关。我经常说“天佑中国”。中国看起来似乎没怎么给搅和进去,哪怕在冷战最激烈的时期里,除了朝鲜战争,中国都处在一个能自主进退的位置上。舒服的日子维持了很长时间,现在感觉有点不自在了,于是讲出一种不高兴的感觉,居然招致国内某些人厌烦。我认为,这是一种文化沉淀,我们的很多人,包括某些报纸国际版的编辑,都丧失了该具有的辛辣的批判性。不客气地说,陷入一种把假象当常识的惯性。所以,一旦解剖美国,他们就说你什么什么思维;一旦探讨国际关系变量的中国国家利益,他们就用不祥的历史联想来打压你。
推荐序一看了易强先生的书,就会明白这种思维并不真诚。这本书一点都没有控诉谁,只是在原原本本说故事,引证起码的道理。十几年前王小东评述说,美国人这么做其实一点没错(就他们的利益逻辑出发点而言),关键是中国人要知道这一点。
这本书的意义就在于此。
我多年来一直想写一本《人民记忆》的“世界知识”版。因为我多年来感到奇怪的是:当今世界史和国际关系史,有的中国人会故意用一种情绪去涂抹它,没有人追问为什么会出现不顾常识的描摹,为什么某些报纸网站的国际板块的编辑,也会欣然接受可虑的“知识更新”的风习,比如他们把官方过去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颠倒一个个儿。给人的感觉是,我们对现代国际秩序形成的理解,只需替换一种角色观叙述就行了。他们告诉我们:应该把我们的既定思维来一场知识上的革命。西方为什么在冷战后期会高唱凯歌,是因为十字军战士们真正占据了道义,柏林墙两端的博弈,是牛仔裤、摇摆舞和价廉物美的电器打败了冷冰冰的意识形态。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原理非常简单(这原理并不错)。然而真的那么简单吗?这种方法确实省事,然而探源内在,好好梳理一下刚刚过去的战国故事,就会发现,这种技巧未免太力薄了。
我习惯于从记忆中找寻秘密,找到勇气,因为我确实知道越战时的“战略村”不是抗美战士故意的栽赃。我也知道,当越南“恐怖分子”阮文追暗杀麦克纳马拉被判处死刑时,委内瑞拉的自由战士绑架了美国军官,差点赎回了阮文追的自由。但是,只是差点而已。因为绑架者很傻很天真。美国人在诱惑委内瑞拉人释放人质时要了阮文追的命,难道不是“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西洋翻版吗?历史有它丰富的一面,有它可以和现实相联系的一面,关键是怎样联系。而我们现在普及的知识,是有很天真的情感氛围的。
美国人值得我们学习的是:它的战士们是有恒久的大目标的。
这本书让我想起《中国不高兴》引发外媒好奇时,我们几位作者经常说的一句话——我们真的需要向美国学习。对待自己的国家利益,立场毫不含糊,丝毫没有扭捏作态。书中有一个细节,勃列日涅夫的苏联帝国雄心勃勃地崛起,而美国正在处于守势的时候。卡特总统在他的国情咨文里如是说:
让我们把立场完全说清楚:任何其他国家军队控制波斯湾地区的尝试,都将被视为对美利坚合众国的至关重要的利益的攻击,这种攻击将被击退,我们会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包括使用军队。
因此我想引用本书的卷首语——美国人说的:
我们的人口仅占世界的,拥有的财富约占世界的50%……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成为嫉妒和怨恨的对象……我们在未来一段时期的真正任务是,设计某种国际关系,让我们能保持这种“不对等”,而不至于损害国家的安全……我们没必要欺骗自己,对我们来说,利他主义和恩泽世界都是奢侈品。
那么一厢情愿的世界主义,对中国人来说,是不是奢侈品呢?
推荐序二 应对帝国衰退之道
国际劳工研究与信息组织资深研究员肖恩·哈丁
我同意作者有关美国实力在衰退的说法。实际上,大概从20世纪60年代起,美国的全球经济主导地位就开始动摇。美国应对这种变化的方式,是公然的单边军事主义与多边主义的混合体。比如,在20世纪70年代,欧洲国家,比如德国和法国,以及亚洲的日本,国家实力开始增长,在全球经济中的某些方面与美国竞争。美国的应对之策是创立G7/G8,把这些国家拽入一个由美国领导的联盟。
在美国的领导之下,G7开始在推动全球新自由主义方面扮演中心角色。当然,这并没有阻止美国经济实力的下滑,但是,它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有效,其他G7/G8国家接受了美国在政治和军事领域的主导。
不过,到了20世纪90年代,新的地区大国也开始崛起,比如巴西、中国、印度,以及在某种程度上的南非。这就进一步侵蚀了美国的经济实力。
在某些时候,美国也通过多边方式——在20世纪90年代创立G20——应对这些国家,比如巴西和南非等。这也是为了将这些地区大国纳入某种程度上的松散的联盟。这对跨国公司非常有利,因为加入G20的国家,比如巴西和南非,成为新自由主义的重要的地区推手。
虽然如此,但美国还使用公然的单边主义和军事主义方式,警告可能的全球竞争者,比如中国和俄罗斯。这两个国家不像巴西和南非那样,愿意继续接受美国的主导。美国对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入侵,其目的是控制石油和天然气的供应,并将俄罗斯和中国关在中东之外。美国与朝鲜的政治对质,也可以被理解为对中国的警告。
实际上,美国一直在应对其实力的衰退,并维持在某种形式上的主导地位。它采取的一种方式是,多边的政治机制以及富有侵略性的军国主义的混合体。美国对伊拉克、阿富汗以及朝鲜的战略,其实主要是针对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当然,在如何应对其实力衰退方面,美国精英中也存在不确定性和分歧。
美国实力的衰退确实创造了南方国家与美利坚帝国决裂的可能性。委内瑞拉就是一个好例子。
英文原文:
I agree that US power is in decline. In fact, it has been in decline since about the 1960s as,since then,its global economic dominance has been * mixed with overt unilateral militari*.For example,by the 1970s,European countries like Germany and France,along with Japan,started growing and in some ways competing with the US in the global ’s response to this was to create the G7/,headed up by the US itself.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US,the G7 has played a central role in promoting neoliberali* ’s economic power,but it did work in a sense that it got many of these other G7/G8 powers to accept the dominance of the US in political and militarily terms.
By the 1990s,however,new regional powers had also arisen, such as Brazil,China,India and to a lesser extent South ’s economic ,like Brazil and South Africa,by creating the G20 in the late ,as countries involved in the G20 like Brazil and South Africa h*e been strong regional promoters of neoliberali*.Nonetheless,the US has also used overt unilaterali* and militari* as a warning to possible global competitors like China and Russia,who h*e proven less amicable than Brazil and South Africa in accepting the continued dominance of the ,which were aimed at securing oil supplies and shutting out Russia and China from the Middle ’s political confrontation with North Korea could also be read as a symbolic warning to China.
So essentially,the US has been trying to deal with its decline-and maintain some form of dominance-through a mixture of multilateral political maneuvers and at times aggressive militari*,which has been symbolically aimed at countries like China through surrogate actions in Iraq,Afghanistan and to a lesser extent North , the decline of the US does create possibilities for countries in the South to begin to break free from US imperiali*. A good example of this is Venezuela.(Shawn Hattingh,International Labour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 Group)
《美国沉没?》 自序(1)
我们的人口仅占世界的,拥有的财富约占世界的50%……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成为嫉妒和怨恨的对象……我们在未来一段时期的真正任务是,设计某种国际关系,让我们能保持这种“不对等”,而不至于损害国家的安全……我们没必要欺骗自己,对我们来说,利他主义和恩泽世界都是奢侈品。
——“遏制政策之父”乔治·凯南(George Kennan)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之际,加拿大政论家乔治·格兰特(George Grant)出版了一本书,书名是《帝国存亡》。作者在这本书中预测,世界将由三大帝国——美国、苏联以及大英帝国——统治。而他的祖国加拿大则正处在十字路口,将不得不在这三个帝国之中做出选择。
20年之后,格兰特在《一个国家的挽歌》一书中感叹道:“加拿大或许没有做出高尚的选择,但是却做出了十分精明的选择,因为它最终选择与美利坚帝国站在一起。”
格兰特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已经见证了大英帝国的没落:金融中心从伦敦转移到纽约;海外殖民统治正在崩溃。同时,他还感觉到苏联前景不妙。1991年,格兰特去世3年之后,苏联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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