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声笑笑。
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我压抑下心中所思望向面前的两个人。
“岳人,你说过你和慈郎都是冰帝网球部正选对吗?”
Vip◆◇[墨色哀凉]◇◆还真符合他的性格
( 龙崎教练转身看我,给予了我肯定的回答:“没错,在冰帝,以部长迹部景吾为代代表的所有正选,都是二年级。”
“听说他在一年级的时候曾经大闹过网球部,凭着自己的傲气,一个人单挑所有网球部的前辈。这倒也罢了,不可思议的是,几场比赛下来,他竟然轻松完胜,从此便在冰帝立下了极高的威望,成为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也是冰帝之王。
“在网球部里,他强调能者居之,因而以前被学长打压却有能耐的低年级全都成为了正选,和他一起支撑起冰帝网球部,目标是全国大赛第一的宝座。”
闻言,我神色如常,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轻声呢喃。
“傲到这种程度,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玖兰你说什么?”龙崎教练走得近了些,开口询问。
人真是老了,连话都听不清了。
眉睫轻颤,我很快调试过来,看不出一丝异常:“没什么。既然冰帝是一块硬骨头,那现在就抓紧训练吧。即使是硬骨头,我们也要把它啃下来。”
见她眸中带着赞许,我微微松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那就现在开始吧。分组写在你们面前,跑步之后就各自开始练习吧!”
“嗨!”
正选们整齐地应答之后,便齐齐开始跑步,我则利用这个时间在休息室换好了衣服。
网球裙的颜色是玫瑰紫,穿在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我讨厌玫瑰的缘故,连带着讨厌名字里带有这两个字的颜色。
不过既然这是自己买的,似乎也抱怨不得。
简单地用步摇束好了头发,将额前的头发撩到一边,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精神许多。
从网球包里拿出球拍,仔细地调弄了网球线,再试着挥了挥拍。
才几个月而已,却好像过了几年一样,陌生得紧。
已经记不起打网球的感觉了。
还真是生疏了啊。
不过也没关系了,既然是助教的话,那就没办法闲下来。
慢慢来吧。
“快点快点还有十秒钟!”走出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定神,就见九个人挤成一团,呼啸而过。
眉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喂喂……不至于吧,乾汁有那么恐怖吗?
不就是酸酸涩涩还带着苦味和辛辣的东西嘛……喝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顶多倒下十分钟而已……
故作镇定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淡定从容地走进训练场地,看着他们将剩下的圈数跑完,然后面带解脱地走到布告板面前。
“没电了……”菊丸一脸苦相地看着布告板,却又在下一刻欢快地蹦了起来。
“好诶好诶,今天又是和小不点一起打,太好玩了nya~”
与其表现反差极大的自然是龙马,他只是喝了口水,然后用手压低了自己的帽子。
“切,能不能换换。每次都和菊丸前辈打,无聊死了。”
话音还未落,菊丸便已跳到他的身边。
“小不点你说什么?看我的菊丸闪电炮!”
“菊丸学长你不要打头啦,很痛的!”
我只是捂嘴含笑,手上的球拍握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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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真的是好多啊好多啊好多啊熬夜我都做不完。
物理竞赛题真的是好难啊好难啊好难啊做一个小时都做不来。
头好痛晕沉沉的重感冒一天都打不起精神来。
没存稿了。
我的白石少年还没有出场QAQ……
Vip◆◇[墨色哀凉]◇◆龙马那小子会找我麻烦的
( 我清婉一笑,示意他随意,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桃城的表现似乎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ww
他的确没有说谎,因为我接下来的几个发球,都被他以超越刚才许多的力道打了回来。
我没得到分不说,手还震麻了。
因为力量越大速度越快的缘故,一局就这样轻松地被他拿下,我甚至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
左手揉着有些酸麻的右手,我的嘴角微微绷紧。
将球拍放到脑后,桃城走上前来,面露关切:“这个力度对于女生来说可能会大了,我下一局会放轻力度的玖兰学姐。”
都怪他,不知轻重,打球的时候太认真忘了助教是女生。
“没什么。”对他报以温和的笑意,我并无责备的意思。
他本就是个率真的人嘛,再说这也是他的网球风格,我又有什么理由说他呢。ww
只能怪我自己的力量不够,以及长时间不练,手不灵光了。
“继续吧,不用放轻力度,你平时怎么打球,就怎么和我比赛。不要因为我是女生就顾忌太多。”
“这样真的可以吗?”桃城问得有些犹疑。
就算助教网球再好,也只是个女生。而女生天生的弱点,就是不善力量。
助教这是在逞强吧,毕竟她是一个那么倔强而傲然的人。
“没有问题,你不要放水就好。我自己的手臂我知道,你的力量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那……那我就回去发球了,不要勉强啊助教。”桃城有些踌躇,但不多的迟疑之后还是走回了底线。
虽然玖兰学姐叫自己不要放水,但是自己不能不为她考虑。
女孩子的手伤着了可要比男孩子严重多了。
而且……就算不为她考虑,也要为龙马那家伙考虑啊……
要是学姐的手因为自己出了问题,龙马那小子一定会跟自己拼命的。
他一定是喜欢玖兰学姐的,这是自己经过良久的观察的出来的结论,十分靠谱。
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她来网球部的时候默默在一旁看着她,故意上前说一句有的没的的话,一发现她有一点不对劲就神色紧张。
真是的,喜欢就说出来啊,笨得要死,连看她一眼都生怕被人发现了似的。
不表白人家怎么知道心意啊!不知道心意人家又怎么答应他啊!
感情白痴!恋爱成功率为零!
诶?不对。自己似乎听他说过,他和玖兰学姐已经认识很久了……
既然认识得久为什么还毫无进展?难道他真的笨到家了?
还是……因为玖兰学姐喜欢的是其他人?比如说……手冢部长?
突如其来的想法把桃城吓了一跳,但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反而沉静了下来。
这个想法并不是空茓来风。
他记得,玖兰学姐来网球部的第一天,就是和手冢部长一起的。
他们似乎也是旧识,不多的言语就能让人发现他们彼此并没有太多顾忌。
部长是何等严肃的人,除了部员,是不准让其他无关人等进入网球部的。
可他却让玖兰学姐进来了,并且不久……学姐就成为了助教。虽然是龙崎教练的请求,但他相信这和部长也不无关系。
这……代表着什么?
Vip◆◇[墨色哀凉]◇◆我了解你,并且,我爱你。
( 如他所言,接下来的几个球他都没有放水。ww
但在他挥拍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呢。不能拒绝学姐,却止不住地担心。
“真的没关系,”我边回球边对着他笑。
“你看我的回球一点都不勉强,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他点点头,确定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稍稍松了口气,渐渐地融入到练习里。
而在这练习中,因为紫凝的帮助,我渐渐地占了上风。
但我尽力克制着他所给的力量,努力地使比分保持平局。
一个女生,前一刻还接不住一个力量稍大的球,后一刻便迎头追上,是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不过现在……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呢。
快步跑到球场角落,我接下一球,球拍往上扬去。
网球飞扬了起来,很高,很高,但终究缓缓坠地。
大抵我的人生也是这样吧,在以来就站在最高点后,猛然下降。
然后,万劫不复。ww
但令我庆幸的是,我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地,凭着自己的努力,站在了比原来更高的位置上。
我等着把那些此刻耀眼的人,拉到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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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果然很厉害呢。”桃城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声音爽朗。
“你也是,加油吧momo。”我报以一笑,用手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视线落于不远处。
龙马他们跑完步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正在一起做简单的发球练习。
也许是没有发现我在哪儿,龙马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
四目相接。
琥珀色的眸子不带一点杂质,如五年前初见那样澄澈,让我微微怔愣。
右手微微握紧球拍,然后慢慢松开。而后,别过身去。
我……还是不过去了吧。
要是龙马发现我的球技在短时间内比以前精湛许多,他大概也会疑心的吧。
但……这是不是借口。
谁又知道呢?
眉睫轻颤,我深呼吸一口气,往休息室走去。
时间还早,我却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情。
大概,我是真的不适合这项运动吧。即便有天分有紫凝的帮助,我还是不喜欢。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世界,就像他们不理解我一样。
大抵,我这一辈子,只能活在孤独里。
每走一步,便有一句话回荡在脑海里:
“你都和寒烟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求亲啊笨蛋。”
“景吾你才是笨蛋呢,我那么聪明。不过……你是向我哥求亲吗?”
“……阿宸你思维正常一点好不好。”
“我很正常好吗?如果你是和寒烟说要娶我,你会被轰出来的。就像上次发誓一样,什么结果都没有!”
“……你对本大爷就这样没有信心吗?”
“难道……你成功了?你都说了些什么,寒烟居然会答应你!”
“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手冢不是,幸村不是,只有我是。”
“我了解你,并且——”
“我爱你。”
Vip◆◇[墨色哀凉]◇◆有什么不对劲
( 眼神扫了一下地上的网球包,我蹲下来飞速地拉开包的拉链,把球拍拿了出来。
然后,在他略显错愕的神情中,将球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后,用力踩踏,一脚踢出老远。
“这个东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碰。手冢国光,from now on,你的信仰,是我最憎恨的东西。”
“我们绝交。”
再也不看球拍一眼,我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带上。而后,”吱呀”地慢慢转回原位。
被打开了一半的网球袋被扔在地上,孤零零地,像被人抛弃的小孩。
里面的网球裙,看起来,都还那么崭新。
或许是因为动静太大,青学的许多人都朝这边望过来。大石尤为不放心,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休息室。
“手冢,你和玖兰是……”他望着拐角开口,那里已经看不到人影。
“没什么,大石你回去训练吧,我会处理好。”手冢的表情仍是那样波澜不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ww
大石却未回去,一副担忧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关于你的手。我都说过了叫你不要出战了你非——”
“我的手没有问题,已经好了。”
“你回球场去。”
此话一出,大石也不好再多说。摇了摇头便走回球场。
手冢站在原地却有些怔忪。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究是走到墙角捡起了那个球拍,不着一语。
既然她已经误会,那么……多说无益。解释,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把网球拍仔细地打理好放进包里,他在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愣住。
他当年送给她的香囊,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她的网球裙上。
忽然就感觉有些刺眼。
她居然连香囊都留在这个包里,居然丝毫都没有犹疑。
大抵,是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
手冢站起身来,将网球袋放进它本该放进的柜子里,锁上门快步离去,看不出表情的悲喜。
窗外阳光正晴,日影斑驳,洒下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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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是不出来吗?”寞颜看着又一次无功而返的熹微,眉头微蹙。
“已经是第三次了……小姐还是说她不饿,不想吃饭。可是她下午四点便回来,现在都十点钟了,没理由不饿啊。就算是不饿,总不能连一点夜宵都不吃吧。”熹微望向楼上房门紧锁的书房,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寞颜的眼神定格在熹微身上几秒钟,不着声色地挪开后,又思考了一会儿。
“也许……是受到刺激了。”
“刺激?若是在冰帝还说得过去,可小姐是从青学回来的,照理说应该不会吧……”熹微有些不相信,却还是疑惑。
寞颜眼神一凛,然后恢复常态。
有点,不对劲啊……
Vip◆◇[墨色哀凉]◇◆突如其来的晕倒
( 我一怔。ww
不是没有听过情话,只是没有听过这么摄人心魄的话。
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郑重的承诺,明明那样朴实无华,却直直地撞击到心上。
手指渐渐握起,我侧身,勉力一笑:“侑士,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说过这种话,都习惯了。随随便便,都能说出来。”
我分明看见他脸上笑意片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
这让我笑得有些僵,也有些局促。
几秒的沉默之后,我微微低下头,朝着音乐教室的方向走去。他并未同往常一样再说话,只是跟在我的身后。
一路无言。
本来因为上周发生的事情冷却的心,似乎更凉了一些。
无妨。ww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侑士,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你,逃避是我唯一的选择。
所以,我只能用带刺的话语,来逼你退却。
对不起。
忍住眼睛的酸涩感,我快步进入教室。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旁,坐在我身边,却不发一言。
他的侧面棱角分明,此刻看上去,有些像十四世纪的王子,清冷得不像话。
以前竟从未发现,不显慵懒的他,原来也那么吸引人。也难怪,冰帝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他。
讲台上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拿出笔记本记着那些有的没的的笔记。
这节课不讲现代音乐而讲古典乐,舒曼,舒伯特,肖邦……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随着老师的声音跳入耳中。那宛如流水的古典乐,听上去,是那么温柔悦耳。
可我听着听着,眼前的景象便渐渐变得模糊,不管是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老师,还是ppt里那些不苟言笑的音乐家。
耳旁开始出现嗡嗡声,头也变得很沉……
我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晕倒,拼命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却好像无济于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头好晕好痛……从来没有过的痛……
偏偏老师就在这时候点我起来:“玖兰同学,你平素最懂音乐,尤其是古典乐,不如你起来给大家讲讲你对卡农这种作曲手法的理解吧。”
我硬撑着起身,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却仍然感觉晕眩。
“老师……我——”
话音未落,人已站不起来,眼看就要直直地倒下去,一旁的忍足眼疾手快地将我接住。
“玖兰同学?玖兰同学!”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扔下书本就走下讲台。
耳畔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就像炸开锅一样。“玖兰同学”“玖兰桑”之类的叫声不绝于耳。
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也没有力气去回应,眼皮好像在打架似的,想清醒都很难。
“墨凉,墨凉。”隐隐约约,听到忍足在叫我,我想回答,却发现张不开嘴。
“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睡,拜托你不要睡。”他的语气含着我从未听过的焦急。
我只是感到自己被他抱得更高,更紧。
他终究还是在意我呢……哪怕不理我,却仍然会保护我。
双眼渐渐合上,我再也听不见身旁的喧闹。
◆◇[墨色哀凉]◇◆算是个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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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的心情很糟糕。ww
因为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我的外公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是肺癌。
超过十厘米的肿瘤,片子看着都触目惊心。
他平时看上去那么一个有活力的人,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那么虚弱,人都瘦了一圈。
一天五瓶的点滴,一周两万的药。
还不能确定能不能动手术,即便是能,又能坚持多久。
爸爸妈妈说了,再怎么样都要救他。
我今天补完课就去医院看他了,他那么那么瘦弱,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才一周没见。
明明上一周,他看上去还那么健康。
他每过几分钟就要擦几次汗,脸色蜡黄。
我强忍 ...
(着笑着喊他:“外公。”
他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嘱咐我要好好学习。
我答应着,却立马就背过身去了,眼泪“唰唰”地流下来,又很快用手用力擦掉。
因为他还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他只以为是普通的肺病而已。
我不能让他察觉出什么来。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病床前说话,我的两个少不更事的表妹在一旁打闹。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馨,我却那么想哭。
太故作了。故作的表面的平静。
出了医院妈妈去了照相馆,我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就看见她拿着装在袋子里的照片出来。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无法再动笔继续下去。
我无法忍着这么强烈的悲痛写接下来的情节。
先就此封笔吧。我已经把剩下的一张存稿发出去了。
如果下周检查结果出来说可以进行手术,并且之后手术成功了。
我应该还会回来的。
外公说叫我好好学习,我一定会的。
为我外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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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墨色哀凉]◇◆有了老婆忘了娘
( 麻利地用冷水打湿毛巾,再拧干放置在额头上,忍足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望着躺在床上异常安静的女孩,心里有些莫名的懊悔。
是他的不对。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会让她晕倒。
明明这几天,端倪这么明显,他却不甚在意。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这样柔弱的她,他是第一次见到。
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充满着活力的,像一只时时都挥舞着爪子的小猫。骄傲,却又不失顽皮。
他从未想过她会病倒,而且似乎,是为了某个人才病倒的……
一种酸酸的感觉蔓延在忍足心里,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说来可笑,虽然交过那么多所谓的女朋友,他却并未同任何一个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哪怕是一个拥抱,都没有。
“女人的保质期只有半个月。ww”
唯独她,是个例外。
将椅子挪得离床近了些,忍足伸出手,渐渐握紧了她的。
而后,慢慢地将交握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脸颊旁。
墨凉,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愿意告诉我呢。你的身世,你的名字,还有你……喜欢的人。
你怪我说情话随口就来不够真诚,其实,我只是想走进你的心。
哪怕你只给我留一点位置,哪怕你的心里有别人,也无所谓。
“啊呀呀侑士,你在做什么呢。”
忍足回头,医生表姐拿着药瓶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刹那间松开手,他站起身来,头一次感觉到不自然。
“不是有护士吗,你作为医生还亲自来?”
表姐嗤笑一声:“这话说的,像是当医生就有很大面子似的。我才不好意思让人家护士看见你这幅样子,太丢人了。”
不顾忍足有些僵硬的表情,医生径直走到他身旁,推一推让他让开位置,然后熟练地挂吊瓶。
“来来来,把她的手扶住,我要进针了。”
“你轻一点。”忍足皱着眉头看着她。
“好好好,轻一点。我可不忍心让我们家侑士喜欢的女孩子感到痛苦呢。”医生的语调越发欢快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是有条不紊。
忍足觉得有些头疼,可他又不能把她赶出去,毕竟她是医生。
“好了。”片刻之后医生站起身来,对着忍足眨巴眨巴眼准备出去,却被叫住。
“她多久会醒?”
她摊一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大概需要一个下午吧。醒来之后也不能马上出院,得留院观察几天,你节哀。”
一个十字出现在忍足的额头上。
节哀这两个字是能随便乱用的吗!
没等忍足说话,医生又继续问道:“你不回冰帝吗侑士?现在可应该是上学时间。”
忍足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到下午上课的点了。他现在没那个心情回去,就准备呆在医院里陪着墨凉。
“你打电话给老师吧,就说我有急事下午来不了。”
“哟呵,我可以理解为侑士你在求我帮忙吗?”医生用食指支撑着下巴,笑容灿烂无比。
回答她的只有忍足重新坐回座位的动作。
嘴角抽了抽,她翻了个白眼,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这孩子,真是没礼貌。
有了老婆忘了娘啊……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外公的身体已经稍稍安稳下来了,我就把存稿发出来吧。以后大概会不断更的。】
Vip◆◇[墨色哀凉]◇◆略去无尽内容的真话 璃若璇
( 转眼已是傍晚。ww
逐渐恢复的意识让我开始清醒起来,尽管头还很痛,我仍是强撑着逼迫自己睁开眼睛。
眼睫微颤,入目的第一眼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忍足有些倦怠的面容。
许是累了,他用一手撑着头,闭着眼小憩。
视线自然挪移到他身后的窗户上,夕阳西下的场景让我有些惊异。
难道……他从中午送我到医院开始,就一直在病床前呆到现在?
他拦腰一抱的场景刹那间浮现在脑海里,那句“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仿若前刻之语回响在耳畔。让我有些眩晕,却感到暖心。
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愧疚。
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因为就在我晕倒的前一刻,就已经做了决定。即便,即便那么感动。
我也不会接受他。ww他,不是我的良人。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也并非对他完全无感。
只是……他终归是迹部的知己。
来日摊牌之际,难保不会因为我,因为我的隐瞒而使我们两人或是他们二人之间生出嫌隙。
到那时,关系便难以维持。
就算他聪明透顶,早已识破我的身份,我也不愿再继续。
为了我而让他少却一个朋友,于我,于他,都没有好处。
我已经让很多人因为我而变得不幸了,不愿再多添上一个人。
何况那个人,是他。
小心翼翼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手上似乎刚拔了针的缘故,撑起来颇费力气,也很是刺痛。
“咝——”手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倒把忍足惊醒了。
他见我已经清醒,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见我有些不适,便把枕头竖起来,让我靠的舒服一些。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叫。”
我抿着唇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
“回家?”笑容淡下来,他皱起眉头。
“不行。医生说你还必须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低血糖还发烧,真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他忽然将右手伸了出来。我本能地向后一退,却仍是没有躲过。
下一秒,额头传来有些冰凉的触感。
眼睛一瞬猛眨。
片刻,他收回手去,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有些舒心地微笑:
“还好,烧已经退了。”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关心,我有些无所适从。更多的,是心虚。
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有个笑容。
他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果篮里拿起个苹果,细心地削着。
不多时,他递给我已经被削得十分干净的苹果。
我低着头有些不安地咬着苹果,余光觑着他,心里想着要怎么开口。
他却引开了话头。
“是为谁?”
我心里一震,装作不懂,有些迷茫地看向他:“侑士你说什么?”
他倒也不点破,开门见山:“晕倒,还有这几天的萎靡不振,是为谁?”
“一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凝视他半晌,我还是决定说真话。
尽管这真话,略去了无尽内容。
Vip◆◇[墨色哀凉]◇◆是手冢吗
(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很早很早。ww关系好得像亲兄妹。”
“只是后来出了变故,一晃,便是几年未见。”
“大抵是他变了,我也变了。才会到今天这地步吧。”
一字一顿地说着,却淡淡地笑着。
仿若已经过去很久。
那些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他既已如此,我又何必再纠缠着不放呢。
忍足看着我,眼神中闪动着什么,似乎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出来。
“是手冢吗?”
平稳却尽显突兀的一句话,让我震惊万分。
“侑士你……是怎么知道的?”苹果从手中掉落,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记得告诉过他关于手冢的事情。
“难不成……你调查过?”声音有些颤抖,我看着他的脸,咬紧了唇。
“没有。”
从地板上捡起苹果,放进垃圾桶里。他仍是一副平和的表情,一如既往。
这让我稍稍安下心来,却还是止不住心中的疑问。ww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昏睡的期间,他有打来过电话。来电显示,有名字的。我不方便接,所以就没有接。”
“把你送到医院后我借用你的手机第一时间发短信通知了寞颜。想来,是寞颜通知他了。”
他的语调平稳,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我扯着被子往后退了退:“凭这……也不能完全推论是他吧?”
“当然不能。”
“那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墨凉。”
一句话,堵住千万句话。
见我没有回答的反应,他干脆把椅子拉近一些,直视着我。
“最初对你好奇,只是因为你的莲花跑车。毕竟,这样的家世,实在是少见。”
“然后,便被你的容貌吸引。我承认,在这一点我和其他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产生任何想法——直到我观察到迹部和伊藤的反应。”
我一怔,右手在一瞬紧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有些苍白无力的笑;
“他们的反应?”
“没错,他们的反应。”忍足的双眸幽深如海,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就像是……见到了故人。”
“我了解迹部,他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人。讶异,却带着深情。相反,伊藤莫的眼里除了惊诧,还有妒恨。”
“所以?”我忽而笑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很聪明。聪明得从一个细节就能看出许多事情。
“所以当你送给我克什米尔蓝宝的时候,我是故意的。故意想套你话。”
“我知道。”扯出一个笑容,我略略放松下来。
忍足他既然毫无保留地对我说真话,那么,绝无站在我对立面的可能。
“我知道你知道。”他微微一笑。“所以当你巧妙地回答我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不悦和讶异,甚至好感陡增。”
“但我真正对你刮目相看是因为宫本崎。”
“是因为我的手段在同龄人中显得那么不正常吗?太毒辣了?”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但并无嘲讽之意。
“不是。”忍足回答得很直接。
“是因为你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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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猜猜是哪句吧qaq】
Vip◆◇[墨色哀凉]◇◆防盗章节1!勿订!
( ww 盗版太猖獗所以决定这样干= =希望大家都不要点进来,因为这里没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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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哀凉]◇◆防盗章节2!勿订!
( 防盗章节!勿订!点进来也只有么么哒了!回顾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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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下午,阳光粲然,照耀着大地。ww
一座硕大的欧式建筑矗立在东京最繁华的地段,金光灿灿,令人侧目。
建筑内深处,一个身着粉色泡泡裙的女孩正敲击着一个房间的门:“苏墨宸,出来一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语气却不善。ww晶粉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小嘴勾起一丝弧度,眼中满是算计。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她。
她眼中有些许怒意,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不要给我装作没听见,我知道你在里面!”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她忍无可忍,正欲发怒,门却缓缓开了。
一个有着精致但却清冷面容的女孩出现在她眼前。
她身着墨蓝色的锦缎裙,柔顺而乌黑的头发垂至腰间,透着光泽。暗红色的瞳孔如魅惑人心的红宝石,皮肤如牛奶般柔嫩雪白,娇俏的嘴唇嫣红。活脱一个冰山美人儿。
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那个一身粉色的女孩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苏墨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漠:“有事?”
那女孩一愣,似乎是被她的气场所压倒,有些胆怯,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容漫上脸颊:“没事,不过是叫你陪我出来玩玩。”
苏墨宸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
“抱歉,我没兴趣,你自己去吧。”说完就欲转身。
“诶——”她的手却被那女孩拉住,死死不松开。“出来玩玩又怎样嘛。”
那女孩一脸精明,还有一丝……狐媚,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出房间,走到楼梯口。
欧式旋梯,蜿蜒曲折,离下一层足足有七八米高。
苏墨宸无可忍耐,一把甩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却未曾想,她一个翻身,就栽了下去,顺着楼梯蜿蜒而下……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得逞般的笑容。
“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响亮,就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苏墨宸,你不陪我玩,可不要后悔……”她小声地道,而后尖叫:“景吾哥哥,救我,救我!”
苏墨宸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灰色身影从门口疾奔而来,一把接住从楼梯上摔下的伊藤莫。
他焦急的神态,一点不落地落在她眼里。
她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怔怔地落下。
你到底是输了,苏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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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眼神空洞,只静静地瞧着眼前焦急的男孩和一脸柔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渐渐地,她冷笑出声。
真是卑劣啊,这次,她是不是又想陷害自己,说是自己将她推下楼的。
反正也无所谓了,伊藤莫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骗他说水晶娃娃是自己砸碎的,其实那是伊藤莫当着她的面用切割宝石的钻刀一刀一刀任意切开的。
当着迹部的面哭诉她的连衣裙被自己用剪刀剪成布条,他却不知那是伊藤莫脸带得逞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拿着剪刀横飞乱剪。
最大的一件坏事,便是伊藤家族伙同柳生家族制造了那场空难,害死自己的父母,将父母所有的财产据为己有。ww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房子被卖掉,财团倒闭,自己被接到伊藤家,改名为柳生飘絮,说是柳生美惠子的女儿。
等着吧,她不会再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
走至楼梯下,她笑着开口,语气满是讥诮:“你是不是又要告诉他,是我推的你。”
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却见伊藤莫缓缓抬头,泪痕满脸:“苏墨宸,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地要置我于死地……景吾哥哥,小莫好怕……”她说着抓紧了男孩的衣服。
男孩一顿,随即转头用锐利的眼光看向苏墨宸,眼中满是痛恨,却惊异地发现她一脸坦然。
苏墨宸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他的面前:“你还想怎样?本小姐不会奉陪了,啊——”
话未说完,她便已尖叫出声,左手抚着疼痛得发肿的脸颊,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一跃而起的男孩:“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男孩亦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内震惊。他失手了,他是生气极了才会控制不住打她的。
他正欲解释,却发觉苏墨宸忽然换了一副容色,尖酸的笑意在她脸上弥漫开来:“好,好,很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听到这话,两人俱是一愣。
她一脸冷然,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笑意却更加深刻:“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信誓旦旦和我母亲保证的吗迹部景吾?你这个负心人,你这个移情别恋的人!我原以为你会懂我,你会相信我,可你却相信这个狐狸精!”
她的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泪光闪烁。
“不过都没关系了,一切都没关系了,迹部景吾!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死敌!我告诉你,血债,要血偿!”
苏墨宸一脸决绝,转身飞奔上楼,未及呆愣中的两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提着行李箱出了这栋建筑的大门。
余下地上的两人,像是笑话一般。
她坐在出租车上,掏出手机拨出电话:“花凉,我答应你去美国,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也快一点,机票和行李别带掉了。”
挂掉手机,她满脸死寂,仇恨已经充满了心。
我会让你们好看的,一定会……
Vip◆◇[墨色哀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璃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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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她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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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无所谓了,伊藤莫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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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件坏事,便是伊藤家族伙同柳生家族制造了那场空难,害死自己的父母,将父母所有的财产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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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她不会再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
走至楼梯下,她笑着开口,语气满是讥诮:“你是不是又要告诉他,是我推的你。”
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却见伊藤莫缓缓抬头,泪痕满脸:“苏墨宸,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地要置我于死地……景吾哥哥,小莫好怕……”她说着抓紧了男孩的衣服。
男孩一顿,随即转头用锐利的眼光看向苏墨宸,眼中满是痛恨,却惊异地发现她一脸坦然。
苏墨宸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他的面前:“你还想怎样?本小姐不会奉陪了,啊——”
话未说完,她便已尖叫出声,左手抚着疼痛得发肿的脸颊,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一跃而起的男孩:“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男孩亦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内震惊。他失手了,他是生气极了才会控制不住打她的。
他正欲解释,却发觉苏墨宸忽然换了一副容色,尖酸的笑意在她脸上弥漫开来:“好,好,很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听到这话,两人俱是一愣。
她一脸冷然,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笑意却更加深刻:“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信誓旦旦和我母亲保证的吗迹部景吾?你这个负心人,你这个移情别恋的人!我原以为你会懂我,你会相信我,可你却相信这个狐狸精!”
她的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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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地上的两人,像是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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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手机,她满脸死寂,仇恨已经充满了心。
我会让你们好看的,一定会……
Vip◆◇[墨色哀凉]◇◆被拒的表白 璃若璇
( “你说。ww”他仍如往常一样,柔和地看向我。
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但片刻,就烟消云散。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坐直了身子,双手平放在被子上,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着他缓缓道:
“对不起。”
忍足略微抬眼,些许疑惑在他的眸中弥漫开来。
“对不起?”
深呼吸一口气,我点点头:“是,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我的温柔,对不起你对我的迁就,更对不起你的深情。”
“我想我们……”
忍足敏锐地察觉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伸出食指竖在我嘴唇上。
“嘘——”
“不要说出来,我懂,就可以了。”
他不想听见她亲口说出‘不可能’三个字。
或者说,他是想逃避被拒绝这个事实。
还真是可悲啊,他还没有正式地表白,就被拒绝了。
摇摇头,我将忍足的手指从我唇上移下。
知道他害怕我说出那句话,所以我改了一个委婉的回答:“我想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当彼此的知己,彼此最信赖的依靠。这样,就可以了。
不能再进一步,也无法再进一步。
也许这样的回答不算堵死了我们接下来的路,他的眼里恢复了一点光亮。
“对不起,然后,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了。”再一次截断我的话头,他对着我一笑。
有些苦涩,像是强颜欢笑。
“侑士你在医院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不想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我转移了话题。
“或许是吧。”忍足不置可否,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她的身体,吃饭这种事简直微不足道。
加大嘴角的弧度,我故意笑得灿烂:“那你就去吃饭吧,不用担心我的。”
也许是真的有些饿,也许是不想拒绝我的请求,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
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回头看向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了,”我说着便拿起手机,“我会通知寞颜来接我回家的。现在通知估计一会儿就可以到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听到这句话又折返回来,想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却被我躲过。
他颇有些无奈:“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次晕倒无非就是没吃东西加上批阅文件太多累到了,低血糖罢了。没有事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他皱着眉头,不赞同我的说法。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手冢那么像了。”我下意识地开口,然后在下一瞬间便如触电一般噤了声。
他显然也意识到我闭口不言的原因,叹了口气,帮我掖好被子,再次转身。
然后僵住。
茉莉香从后袭来,掺着少女独有的气息,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心跳在一刹那加快了许多。
并不是没被女生拥抱过,只是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并且,对象也不同。
他忽然就想一直这样下去,被她抱着,再也不松开。
Vip◆◇[墨色哀凉]◇◆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璃若璇
( 感觉到腰间的双手渐渐松开,心里忽然就有些空落。ww
尽量自然地转身,忍足的眸中倒映着少女粲然的笑容。
“去吧。”
不要留恋地去吧,不要再喜欢我。
这个拥抱,是我们能做到的,最亲近的事情了。
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忍足的唇角牵了牵,终究,还是未曾说什么。
她要自己去,自己便照着她说的做吧。
他心里总是有她的,哪怕她不要他喜欢她,也抹不掉。
那就以知己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吧,算是另一种放手。
沉默着再次转身,忍足径直走向门口。顿了顿,终是走了出去。
而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如释重负地跌坐回床上。ww
这样,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拿起手机,准备给寞颜打电话,拨号的动作却在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暂停:
“好久不见啊玖兰。”
脑海里迅速搜寻着相关的信息,意识到是谁之后,我面带笑容地转过头。
“很高兴再见,仁王桑。”
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的动作颇为奇怪。明明是随意地倚在门框上,手里却捧着一大束百合花。配上他那副有些邪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既然知道是再见,玖兰你还用敬称,可真是让我伤心啊。”他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莹绿色的眼睛却幽幽地闪着光。
像只狐狸一样狡黠。
“抱歉,我忘了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我说得自然。
他明显更受伤了,配合着做出更悲伤的表情。
这把我一下子逗笑了。
“我开玩笑的仁王君,一时间叫你仁王我还是不太习惯。”正了正脸色,我对着他开口。
来吧来吧,看你怎么接。我和你不算太熟,你总不会直接让我叫你的名字吧。
想着心情便好了起来,伸手拿走桌上的水杯喝水。
“叫仁王不太习惯啊……”他边说边把玩着他的辫子,似乎是在思索下一句话。
“有了!”他猛地把辫子帅气地一摔,差点惊吓到我。
“不愿意叫我仁王的话,就叫我雅治好了。”
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咳咳……”除了咳嗽,我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便已感受到背后有规律的拍打。
“好点了吗?”见我的咳嗽慢慢缓下来,他开口询问我。
泥煤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快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别忘了你手上还有那么大一束花这样进来真的没关系吗!
“仁王君……”我有些近乎咬牙地开口。
“这样冲进人家的房间不太好吧……还是病房……”
“朋友有危险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吗?而且既然是朋友了,你总不至于让我一直在门口站着吧,让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男女朋友吵架了我捧着一束花来求你原谅却被拒之门外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不正当的感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啊,我说过了,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墨色哀凉]◇◆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璃若璇
( 他每说一句,我的生气值就上升一点。伴随着的,还有一丝一丝开始泛红的脸。
朋友……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猪油蒙了心答应和你做朋友……你简直就是只狐狸,太狡猾了,和你做朋友一点都不星湖。
还有男女朋友……你拿着一束百合会被认为是来道歉的吗?男女朋友道歉不应该用玫瑰吗?可我最讨厌玫瑰了。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呸呸呸!
叫你雅治这一点最不可理喻。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我们不是才见第二次面吗?我这样叫你如果被你朋友听到了真的没关系吗?
哦不我都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不死心的我仍然想做垂死挣扎。
“如果你不介意,帮我取个昵称当然更好。”他脸不红面不改地说出这番话——至于心跳不跳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跳着的。
不过……昵称?!
你你你你你你……
“那我还是叫你雅治好了。ww”我像一只泄气的气球一样无可奈何。
“作为回报玖兰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叫你名字呢?”闻言,他的眼金光一闪,脸上显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what?
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表情和心情。
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的吧!
“……叫我墨凉。”
我觉得在他面前,无耻已经是一个褒义词了。可是,面对这么令人发指的行径,我居然还偏偏吃这一套……
真是奇怪透了……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我果断地决定转移话题。而后,在再次瞥到他手上的花之时,有了主意。
既然捧着花来医院,一定是来看病人的吧。那就快点去要去的人那里,别管我了。
“仁……雅治,你拿着这束花来医院,是来看谁的?朋友吗?”
我本来只是很随意地一问,却没曾想他上一秒还是笑着的脸一瞬间就灰败下来。
这让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适时地噤了声。
“是很好的朋友……”他忽然严肃起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跳。
“他是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因为一种特殊的疾病而住院。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打网球了。”
“是很严重的病吗?”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好奇,更有可能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我小心地开口询问着。
“……医生说,即便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超过六成。”
平静的语调,却是我从未听过的认真。
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呢。
“那么,就别在我这里耗时间了,去看望你的朋友吧。”
意料之中的,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你在医院里肯定也是生病了,好好休息吧,就当刚才的我是在胡闹,别放在心上。”
点头回应着他,我看着他拿着花,走出病房,心头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轻松。
他所说的那个朋友,那个患了重病的朋友。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呢……
如果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已经无言了。
我一个月都没回家orz。
军训考试满天飞,整个人黑了一圈太桑感。当然更新更桑感- -因为没有存稿了。
愿意继续看的孩子就看吧=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这么说完结还是要完结的只不过遥遥无期)
高二要分科,期末考试临近,压力山大。
下一次更新估计是七月中旬了。
朋友们再见!
Vip◆◇[墨色哀凉]◇◆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璃若璇
( “出去!”
话音落地,花束狠狠地被砸到淡绿色的墙上,散碎一地。
仁王的嘴唇抿了抿,终究还是开口:“部长,你这样干耗着,身体只会越来越糟。”
“不如还是接受手术——”
“我叫你出去!我不会接受手术的!”被称作‘部长’的少年再一次咆哮,强硬的话语中却听得出深深的绝望。
所以咆哮之后,是无力的叹息。
“手术只有六成的机会,我没有办法去赌。一旦做了错误的选择,就会满盘皆输。”
“我,还想继续我的网球,还想继续带领着你们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鸢紫色的眼眸落满碎碎的亮光,少年的脸愈发苍白起来。
“可是部长,如果你接受了手术,起码还有六成机会。然而不这样的话,结果,你我都清楚。”
残疾,死亡。
“何谈更高的舞台?”
仁王那么冷静地陈述着,一字一句仿若锋利的刀,直刺少年的心口。
他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努力的。
他不能失去幸村,真田不能失去幸村,他们立海大全员,都不能失去幸村。
所以,他必须站起来,必须接受手术。
“出去吧。”少年想赶他走,或者说,是想逃避。
“我可以走。”放下一贯的尊敬,仁王的语气也稍硬起来。“可是幸村,你必须考虑清楚。”
“我只想告诉你——”
“立海大,不需要软弱的部长。如果你是那样的人,那么不是这束花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这束花。”
闻言,幸村把头偏向一边,手指紧紧抓着床沿。然后,听着仁王的脚步声渐渐减弱,消失不见。
心里被狂风席卷。
软弱?或许是吧。
英明了十几年的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
在他人眼里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而且,是那么可耻的害怕。
可没有人知道他每天心里挣扎百次的痛。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网球,一边是日益流逝的生命。
其实手术成功的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也并不难抉择。
但偏偏,只有六成成功的机会。
在数学上明明是那么大的概率,现在,却光是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
四成又如何,百分之一,他都输不起。
察觉到门口发出声响,少年的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又回来做什么,来拿那束我不配接受的花吗?”
“是我。”
身体猛地一震。双眸一瞬间眨了几下,幸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床边站立起来,缓缓地,带着些许惊喜和愕然的表情转身。
然后定格在原地,看着来人含着眼泪走近,用手指拂去他额角上的汗珠。
“阿宸?”他开口问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是她吗?是他七年来心中一直挂念着的她吗?
“是我,是我。”我不停地点头,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扑进他的怀中。
“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Vip◆◇[墨色哀凉]◇◆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我 璃若璇
( “为什么,要对仁……雅治那么发火呢?”和幸村一起坐在床边,我如是问着。ww
“没听到吗?”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嗯,我在门外。为了不让雅治的余光瞥见我,所以站得比较远。”没有被发现偷听的尴尬,我只是淡淡地陈述着。
毕竟,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他为什么发火,雅治为什么带着那种表情走出病房,才是我要知晓的。
“为什么穿着病号服呢?生病了吗?”幸村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转移话题。
“its not the point。”我直视着他,目光灼灼。
“那么……能解释一下眼眸和发色吗?”他眸光闪烁,仍然不想正面回答我。
“你觉得在此时问这个合适吗?”我偏了偏头,提高了音量。ww
“嗯,这七年过得还好吗?”
“幸村精市!”一把攥住他的手,我生拉硬拽地让他转过身来正面着我。
“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再逃避的话,我就走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看到我。”
原以为撂下狠话他会开口回答我想要的,没想到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死寂的静默。
他呆呆地望着窗沿上的矢车菊,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直到我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格里巴利综合症。”几乎是用喊的,他咬着牙说出这七个字。
我的脚步顿住,毫不迟疑地转身。
“多发性神经炎?”
对我的回答感到讶异,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点了头。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对自己自责,对雅治发脾气,对我的问话不停逃避?”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却没想到他突然就发火了。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一旦患病肌肉就会开始萎缩,渐渐地不能运动?你知不知道一旦不能运动我就再也不能拿起球拍?你知不知道站不到球场上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病的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你知不知道手术一旦失败——”
“你以为我我不知道?十年的情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打断他的话,我疾步走上前。
“还有,谁告诉你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的?”
他的脸本就因病而发白,听到我第一句话时更是毫无血色。然而,在话音落地之际,他的眸子盈满了光。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在温布尔顿机缘巧合认识了乔治。起初只是以为他是一位爱做慈善的医师,后来才知道他是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著名的外科医师,人称外科圣手。”
“乔治·布莱德?”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内心的波动。
“原来你知道他啊,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他最擅长的一类手术,就是神经类。”
“我猜也能猜到了,雅治是来劝你手术而你不愿,所以你们才不欢而散的吧。你的顾虑我可以理解,但是此时此刻——”
“你,仍不愿吗?”
Vip◆◇[墨色哀凉]◇◆早就无法回头了 璃若璇
( “为了阿宸,我愿意啊。”出乎我意料地,他扬起了嘴角,眼睛也眯了起来。
病美人难得一笑啊。
“xi——虽然对你口不对心的回答感到很不齿,不过还是很高兴,我印象中的那个精市又回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呢。”
“那么,就不要回避了。”听我如此说,他的笑容渐渐灿烂起来,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仁王送的那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的百合花呢?
“回避……什么?没有啊。”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却在下一秒被他一把拉到床上……!
= = 坐着。
“既然没有回避,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那三个问题吧。”
???
!!!
那三个问题……敢情那不光是在逃避我的那个问题?
是我失策了。
精市还是那个精市,不可能因为一场大病就改了性格……该腹黑还是接着腹黑,一点都不辜负这一番伟大的事业。
早知道我应该让他多暗自神伤一会的,干嘛这么快就告诉他好消息。
“上课的时候晕倒了……所以,被朋友送到医院来,也就顺理成章地穿着病号服了。”
“上课?朋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
墨宸这七年绝不会在日本,这一点他可以首先肯定。
不在日本,现在却又在日本上课,还被‘朋友’送到医院……
信息量似乎很大啊。
“你的关心点不应该是‘晕倒’吗!居然问别的事情。太伤心了,我拒绝回答你的其他任何问题。”佯装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我心里绷紧了弦。
就这样推托过去吧。现在,还不想告诉他那么多。
“这样啊……对不起。”他面色不改,一笑倾城。
“不过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玖兰桑。”
胸口猛地一窒,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病服。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竟然别了个不起眼的胸牌……
暴露无遗了。
“是化名。”一瞬间平复下来心情,我用平稳的语调回答着他。
“你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语气温柔,他却是在进一步地探究。
“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忽然转过头来,绽开笑容,明媚如斯。
“玖兰墨,冰帝学园3年a组2番。”
他一瞬间变了脸色,像是狂风暴雨席卷而过。
“你在玩火,阿宸。”
“说对了,我就是在玩火,但我是不会引火烧身的。”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我也只能回答。
但这个回答,绝不带害怕。
“这把火玩得好的话,可是能把那些罪恶烧得一干二净呢——连带着那肮脏的过去一起,掩埋在灰烬堆里。”
听我这样说,他的面容灰败了几分,怜惜和不安交织在一起,显出复杂的神情。
“非得要这样吗。”沉吟半晌,他的语气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无奈。
像是在说‘不要这样做’一样。
“回不了头了。”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早就无法回头了——从那场计划好的空难开始。”
Vip◆◇[墨色哀凉]◇◆再说我就扣薪水 璃若璇
( “不要试图劝说,更不要试图阻拦。ww”
幸村抚着胸轻咳了几声,似是苦笑:“我知道没用,所以,我也不打算这样做。”
“你还是那么倔。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我会把这当做是称赞。”转过身来,我绽放了一个笑容,明媚如斯。
“乔治我今天就会联系,你放宽心,以积极的心态迎接手术,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拿起床上的包,我正欲离开,却听见他开口。
“谢谢你。”
“如果是为这件事,大可不必。太生疏了。”牵了牵嘴角,我有些无奈。
“不,不是为了这个。”他说着脸色竟然红润了些许。
“谢谢你,七年如一日戴着我送你的手链。我很开心。”
我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左手。克什米尔蓝宝石正闪烁着光芒。
“是习惯呢。短时间内,怕是改不掉了。”
眼中分明倒映着幸村错愕的面容,我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欢欣:“那么,再见。”
这次,该你被揶揄了,精市。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所以呢,小姐就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和他见了面?”寞颜一边递着文件,一边语调轻快地问着。ww
我嘴角一抽:“你这奇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说得我好像智商一下子低了一半一样。”
寞颜抿嘴含笑:“小姐的智商就算降了一半也还是在70以上的。”
“苏、寞、颜,好好说话不会死人。”很难得地翻了个白眼,我在文件上重重地签下名字。
啧啧啧,纸要被划破了。
“这可是钢笔,小心漏墨啊小姐。”很显然,我的话语她充耳不闻。
“漏墨也是你的错——你买的钢笔。漏一次墨扣一次薪水。”一字一顿,我咬得异常之重。
“放心吧小姐,扣完了寞颜目前也是衣食无忧的。”她摊摊手,笑意弥漫了整个房间。
败给她了。
“这个话题没有讨论价值,我们明天再选新话题吧。”我果断地做了决定,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hello e。how is it going?”
“well,everything is alright,say what you really want to say。”电话那头的乔治明显对我的问候兴致缺缺。
客套一下而已,有必要这么快戳穿吗。
“okay,i am turning to you for help。a friend of mine developing a severe disease,an operation is badly needed。1”
“important enough to call me,by you?”他提高了声调。
“terribly。”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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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要质疑我的英文水平,这个句子绝对是没错的,用的是独立主格结构。我可是英语每次都是年级前五的好孩子gtlt
网王之墨色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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