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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 > 16

16

"嗯?难道不是道人使用了缩地之术么?"

"我哪里会什么缩地之术?"

元相方才就已经皱在一起的眉毛此刻皱得更紧了,他又掐算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说到:"你们不应该这么快就赶过来,你们没有觉得这路程比平时走要短了么?"

经过元相的提醒,住持方丈和晏无双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且晏无双的表情明显地写着"路确实短了!"

晏无双方才下山有段添锦助脚还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下到山下,而方才上山乃是步行竟然感觉没走多久就已经到了山上,路程就似是被收缩了一般!

就在众人如坠五里雾中之时,刚才那个霓裳发光的奇人又是一个亮闪悬浮于天空之中,她妙音彻空,对和尚说到:"缩地之术那是旁人能轻易学会的么?呵呵......若非是我‘雷法神霄派'的关门弟子,哪里可能习得如此玄奇之术?"

说时迟,那时快。那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匪夷速度,欺到了晏无双的身边,她手起腕落间,就把一个血红­色­的药丸放到晏无双的口中,待到晏无双咽下了那个药丸,奇人又立刻飞回了空中,饶是段添锦反应机敏竟然也慢了半步,晏无双不知自己被喂下的是什么东西,立刻想要吐出来,可是那药丸说来却也奇了,入口之后便若是立刻化作无形,却又那里吐的出来哪?

奇人看到晏无双的举动,素面之上立刻挂上了薄怒之颜。她声如利剑凌风破空,"你这不识好人心的,那50年方能炼成一颗的‘血命丹'我白白赠于你吃了,你还要吐出来不成?你可知道那丹药的妙处么?纵然是死人吃了我派的‘血命丹'都可以起死回生,无病无痛之人若是服用此丹,大可益寿延年。哼......"

这个奇人虽然功夫诡异、强霸,但是现下看来却也不过是一少年气盛的轻狂少年而已!

晏无双自幼聪敏过人又是略通医术,加之他也曾习过内功修炼,他把真气在体内流转了一遍,便立刻知晓了那个奇人所言非虚,此"血命丹"确实是人间罕见的大补之药。

晏无双验明了药­性­纯良,立刻拱手谢言:"多谢这位仙人,只是晏某无功不受禄,何堪食此珍馐?"

"嘻嘻......这许多年不见,你怎生到傻了,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晏无双惊闻此言,再看奇人的眉宇之间似有几分相识,还未来得及他细想,那奇人又飞移了过来,她诡异地摸了摸晏无双的左臂,立刻又闪了回去,此刻她笑魇如花,朱­唇­微启:"今日看到你安然无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咱们后会有期了!嘻嘻......"

又是一道亮闪,这个奇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段添锦立刻降到了晏无双的身边,"主人,你无恙吧?"

晏无双对上了段添锦的眼睛,他用自己的右手摸着方才奇人触摸的左臂,入手之处便是那一道多年未消的伤痕,知晓此伤痕的人只有一个人,晏无双原本以为此人以死,哪知今日得见,却是这般的凌厉。晏无双嘴角微微浮上了一丝微笑,对段添锦言到:"呵呵......何止是无恙,而且是好得不能更好了!天下之人谁都会害我,但是唯独他不会害我!呵呵!"

旁人们虽然见到这些新奇之事起初都显惊奇之­色­,但是终归和尚们是心无尘埃之辈,他们多多少少也能参透这无相之根本,所以在奇人走后,他们立刻开始忙起了修补水坝。

元相虽然是大伤初愈,但是他却没有半分懈怠,乃是出力最多之人,他劳作久了,想提提真气助力,哪知这内力却有外泄之势,元相心中一惊,他发出"咦"的一声,就在他纳闷的同时,不远处的晏无双竟然也惊呼了一个"咦?"

此二人闻声对目,说出的竟是同样的话:"难道是你?"

和尚走到了晏无双的身边:"我的内力可是被道人吸去了?"

晏无双一脸无辜地说到:"呵呵......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一股内力源源而来呢?"

晏无双此刻也运了运内力,突然觉得内力竟然也有外泄之感,他惊奇地抬头看了看和尚,和尚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晏无双运功之时,和尚竟然会有内力源源进驻之感。

晏无双转着眼眸寻思了片刻,对和尚说到:"可否借元相禅师的双掌一用?"

元相经晏无双的提醒,心中一片了然,他把双掌与晏无双相对,两人同时运功,效果竟然是同时增益!

两人验证了这个事实之后,两抹愁云浮上了彼此的眉梢。

"元相禅师,你可知道了这运功外泄之玄奇?"

"阿弥陀佛!想必是那两颗‘血命丹'在作怪吧!"

"果然!你也服用过了!呵呵......他怎么会给你吃这么­精­贵的东西呢?这里面必有蹊跷。"

晏无双一时没有了头绪,满脸算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元相,可是当眼光相对之时,他竟然莫名地心跳加速,一种浮躁的悸动油燃而生。元相被晏无双的目光直视,竟然心中也是一动,他立刻慌张地默念起了"阿弥陀佛!"

此刻两人的心中更是一惊,难道这也是"血命丹"的副作用不成?

晏无双看到元相默念"阿弥陀佛"的傻相,心中竟是一怒!他怒的是,他晏无双天生风流俊飒,对他心动乃是理所应当,岂有还大念"阿弥陀佛"的道理,到像是看了妖孽一般?当真要是有人该念"阿弥陀佛"想必也应当是他晏无双,他竟然会对一个秃驴怦然心动!

晏无双想到此处,愤愤难平,他随手一掌则劈断了身旁的小树一棵。他这一劈,可是吓到了不少人,离的最近的元相更是惊得不浅。

其他的人用疑问的眼光看着目露凶光的晏无双全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晏无双在注意到了旁人的异样之后,方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笑颜相对:"诸位辛苦了,晏某为各位构搭篝火用以取暖照亮吧!"

晏无双的这一番灵机一动总算是让众人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不过离他最近的元相却终究是知道晏无双动怒的原因的!

元相有礼有恭地小声说到:"道人如此容易动气,可是犯了嗔戒了!人生在世还是当以般若来思想的!"

晏无双轻笑了一声,剑眉微挑,妙目蕴怒地说到:"呵呵......想来,你是不是要说‘一个人在举心动念间,千万不要存有贪欲、嗔恨、自私;不要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凡事能为别人着想,能用般若来思想,必能获得别人的信赖、敬重。'?"

"咦?道人也是明白此中道理之人,为何却不能以般若律身呢?"

"呵呵......本道就是看不惯佛门的清规戒律,本道更是无心修佛,我又为何要以般若律身呢?"

由于晏无双方才已经说了要构搭篝火,所以随手又打断了一棵小树。

元相眼见晏无双以草木泄愤,也只得默念:"阿弥陀佛!情与无情,同圆种智。有情众生是佛­性­,无情众生是法­性­,佛­性­与法­性­是一个­性­,乃是自­性­。二者是一个­性­,既然是一个­性­,都是佛,都是未来佛,我们对桌子要恭敬,对椅子要恭敬,对草木万物都要恭敬......"

晏无双由于一心在继续打断其它的树木并未听到元相的这般唠叨,不然恐怕又要与他争上一争了!

垒堤千里非一日之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毕竟这修复堤坝的工程也不是一时说完成就能完成的!在和尚们把决口修复好了之后,他们就在山上安营扎寨了!他们商议在把整个的堤坝全都翻新一遍之后再行下山!

晏无双不似这些和尚习惯了苦行,他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锦袍,又捋了一下杂乱的发丝,心中的不悦之感立刻浮上了眉梢,他对和尚们拱了拱手:"晏某这就要回道观去了,各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老住持行了一个礼:"阿弥陀佛!如果道人可以为我们筹得一日三餐,老衲将不胜感激!"

晏无双本来只是出于客套、礼法问了这么一句,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住持如此的实在,还真的有所交代!可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好似是泼出去的水,这覆水难收,他若是推脱了,反到显得自己失了体统!

晏无双心中暗骂老秃驴给他找了这么麻烦的差事,脸上却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众僧人为民为众,不辞辛苦;晏某钦佩不以,能有为各位奉以汤食的机会,实为晏某的荣幸呀!住持敬请安心地把此项事宜交与晏某吧!"

晏无双利索地说完了辞行的话,就肃然地转身下山去了!他一边下山,一边兀自地在琢磨怎么用一日三餐来毒害这些迂腐、无聊的和尚......

然而,长久以来少有话语的段添锦却突然发问了:"主人!我可以问些问题么?"

晏无双头一遭遇到段添锦问问题,心中着实觉得有趣,以前无论是怎么逗段添锦说话,他也是用字节俭、句句­精­­干­!晏无双抬头看了看树上,却也看不到荫蔽中的段添锦,他声音清脆中又带有几分兴味盎然地答到:"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谢谢主人赐教!主人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主人可知道那‘雷法神霄派'的来头?"

"哦?原来你是对那些邪门的功夫感兴趣?"

"添锦愚钝,实在想不透那个门派的武功路数!"

"呵呵!其实,我也看不透那些玄机,不过要是从这个门派的名字看来嘛,还是有些头绪的!‘雷法'是一种融道教的丹法、气法、符咒、方术等为一体;吸收儒家理学"正心诚意"的理念;综合了佛教"明心见­性­"的禅观、密宗"三密相应"的密法;并以雷祖崇拜为核心的道法。‘雷法'由唐末已始,到现在应该也有了很多的支流门派了!‘雷法神霄派'应该也是延续这种‘雷法'的诸多支流门派之一吧!"

"那主人可知那‘缩地'之术?若是习得那‘缩地',岂不是要比各门各派的轻功都要上乘?"

"其实我记得我师傅白玉蟾的《调息诀》里有说过这个‘缩地':‘调息火候,有摄取之息,心要能虚能谦,­精­方能入鼎,所谓缩地法也。'不过,我参不透虚谦的心境,所以也难解缩地的深意!"

"哎......这补天妙术谁人识,缩地奇才哪个通?"

"添锦!想必你是对这个门派的功夫着迷了?呵呵......那你也来入道好了!记得《神仙传》里有云:‘费长房,有神术,能缩进地脉,千里在目前宛然,放之复舒如旧。此缩地法,若据仙佛神通自在,则缩千万里于咫尺,缩千万劫于俄顷,时量方量,可随心延缩,无有障碍,理殊可信。所谓心自在者,法亦自在也。若深其秘义者,实心息相依,神息密合之旨趣也。由相依故,出入息由短而长,复由长而短,以至于无,岂非缩地之象欤。心息乃我人之­阴­阳,一身之天地,在易为乾坤,在人为身心,心即是神,身即是气。故缩地象,乃旋息归元,销息反空之象也。以心合于息,息之延缩,亦得自在,卷舒合度。'"

"入道怕是不行了!我已入了伊贺流,终生只做伊贺忍者......"

"你若不入道,怕是也习不得那些玄奇的功夫了!妙道古来皆是心心相授,口口相传,与天长存,祈天福国,弘道化人,役使雷霆,坐召风雨,斩灭妖邪

,救济旱涝,拯度幽显,赞助皇民......"

"听来如此神奇,主人当真相信么?"

"问得好!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一直只当是古人写来造梦的。不过今日得见隐身术、隐遁术和缩地术,却又有几分相信了!呵呵......最让我想不到的是,让我见识了这些玄奇之术的人竟然是他!嘿嘿......"若有所思的晏无双提到这个"他",眉眼、­唇­角全都隐隐地泛着暖暖的笑意!

晏无双回到山下的小道观之中,小道士立刻给他准备好了盥洗用的物品,又给他准备了上好的房间。

在那古雅、别致的房间之中,诺大的木桶上袅袅地飘升着淡薄的水汽,在如幻如烟的水雾中,晏无双悠然自得的泡着澡,他时不时地会摸一下左臂上那道隐隐浮现的伤痕。

他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一个响指,段添锦立刻就凭空闪现了!

"添锦!你去给我拿些笔墨纸砚来,我有一封重要的家书要你送回京城!此事延误不得!"

"可是......我是负责如影随形保护主人的,我若是回京城再赶回来,主人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呵呵......既然我敢让你回去,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我说我没危险,你还不信么?我几时说过错话了?嗯??"

"只是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哦?若是我说你留在我身边,我更危险的话,你走不走呢?"

"嗯?这怎么可能?"

晏无双故作神情凝重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段添锦,"添锦!你还记得那个‘舞雪蝴蝶'吧?"

"记得!"

"哼......他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你看不出来么?现在你跟在我身边,简直就等同于让‘舞雪蝴蝶'那种莫名其妙的人跟在我身边无异!所以,现在让你回京城对于我是有益无害,你懂了吧?"

"若是只为了引开‘舞雪蝴蝶',我不必回京城也可以呀!"

"呵呵......我的用意自然是一石二鸟,引开‘舞雪蝴蝶'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家父家母,这是其二!而且这第二庄事情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你明白事关重大了么?"

"既然主人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当是竭尽全力,绝无闪失!"

晏无双一边泡澡,一边用他那独特的悬空笔法书写了一封绝密家书,他写好之后,亲手密封了起来!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段添锦之后,就闭目养神地泡在了温水之中......

段添锦犹如是为了完成各种任务而诞生的任务机器一般,他为了尽快的返回到晏无双的身边,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京城!

晏无双修整好了他的华衣、锦带之后,兴味盎然地跑到了道观的厨房之中,直把在厨房做饭的小道士看了一个莫名其妙!

小道士们起初看到貌若天人下凡的晏无双全然都以为他是两手不然尘的标准富家公子哥,可是谁知他竟然对于厨房之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了解得通透无比!

晏无双挽起了他的袖子,对厨房中的小道士们说到:"我现在要给山上那些修水坝的和尚们做饭,顺便我会把道观的饭菜也一起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晏无双说完这一番话,浅浅地对小道士们笑了笑,看罢了他这好似香花毒草的笑容,小道士全都两眼迷蒙地退出了厨房,他们甚至连他们自己走路用得哪条腿都不知晓了!

独占了厨房的晏无双兀自在原地抿嘴轻笑了一声,他的这一抹笑容简直就像是万里晴空中的一片­阴­云一般,若是谁看到的话,定然是会不寒而栗......

这和尚吃素的清规戒律乃是天下皆知,可是他晏无双准备的原材料中怎么­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呢?

如果说原材料里有­鸡­鸭鱼­肉­看来诡异的话,那么晏无双做的菜­色­就只能说是更加的诡异了!他做的菜竟然又全是用面粉、豆制品做的"斋菜",这一碟碟的看似­鸡­鸭鱼­肉­的"斋菜"和那些真的­鸡­鸭鱼­肉­放在一起可谓是真假难辨,即使是皇宫里的御厨来了,恐怕也难分辩出哪一盘是斋菜,哪一盘是真的­肉­菜!晏无双看了看自己的得意之作,鼻子中哼了一口气,暗自笑了起来......

伴随着日头越来越高,晏无双的兴奋之情亦是愈加的高涨。他把"­精­心"准备的饭菜盛装到了提篮之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哼着悠扬的小曲沿山路而上了!

相较于古来为道者的洒脱潇逸,顿入佛门的人多少显得有些木纳呆板,虽说他们心怀慈悲,旨在普渡众生,可是众生却又有几个领他们这份情的呢?

山寺中的大小和尚们严守着古来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太阳刚刚露出山头,他们就已经开始了搬运石料,修补水坝,元相禅师由于内力雄浑,他责无旁贷地专门捡最重最累的活­干­,直把在一旁调度的住持看得心痛无比!

"阿弥陀佛!元相禅师,事当尽力而为足以,切不可劳烦过度呀!"

元相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汗水笑言:"元相确是尽力而为而已!阿弥陀佛!住持多虑了!"

其他的小和尚看到元相如此卖力,各个全都是抖擞­精­神,竟没有一个在偷懒休歇之人......

不过,如此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场面却在一支悠扬的小曲过后画上了休止符!

在那初升的日光环抱中,和尚们隐约地看到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无忧鹤氅。足下登履鞋,腰间束丝带。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的仙道。他一手提着提篮,一手拈着玉尘。这好似仙人降临般的幻仙之境,差点把几个定力不深的小和尚看得呆掉!

人老眼不花的住持远远地就认出了来者乃是答应为他们提供餐膳的道人-晏无双!

晏无双走到水坝的旁边,在空地上铺好了一大块的餐布,随即他又把那些真真假假的斋菜全都拿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放在了餐布之上,然后他目光流转不息,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

山寺的住持走到晏无双的身边打了一个佛号:"阿弥陀佛!多谢道人跨越门户之见,肯与我们佛门弟子送来斋菜,老衲不胜感激!"

"住持太客气了!这对于晏某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元相禅师的身体怎么样了?没有被寒气攻心吧?"

"托道人的福,元相安然无恙!正在那里搬运石材呢......"

晏无双顺着住持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由得看呆了......且看那个正在搬运石材之人:凛凛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纷凝宇宙。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诚为佛子不虚传,胜似菩提无诈谬。此人难道就是昨晚以身搪堤的元相么?

由于昨夜天暗,晏无双完全没有注意过元相的样貌到底如何,今日一见,此人乃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会当了和尚呢?而且最诡异的地方就是,元相的眉眼之间和当今的天子似有几分相似......

若问晏无双怎知天子的样貌?那也要归咎于他的­精­湛棋艺了,当朝天子只为了能一睹京城中对弈千局而不败的才子,特地从宫中微服出巡,以棋会友,也正是如此机缘,才让晏无双得慕天颜!

眼看所有的和尚都过来用餐了,唯独那个同样服过"血命丹"的元相却却迟迟不到,晏无双压着手里几盘真材实料的­鸡­鸭鱼­肉­不知是放到餐布上好,还是继续雪藏下去好!生­性­就喜好做弄他人的晏无双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么一个让元相破戒的"好玩法",实在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他索­性­提着这些真的­鸡­鸭鱼­肉­走到了元相的身边。

"元相禅师,贫道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斋菜,你也来一起享用吧!"

"阿弥陀佛!多谢道人了!"

晏无双对着元相诡异地笑了笑,然后把那些真的­鸡­鸭鱼­肉­全都放在了元相的面前......

元相由于从昨天就已经未曾进食,此时看见食物,全然也不管食物的味道,一律倾倒到了口中。可是这荤菜入口的味道却也是确实有异于豆制品所造的斋菜的。

元相一脸疑问地看了看这些菜肴,问到:"敢问道人,这些斋菜是用什么做的?"

晏无双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丝笑意言到:"禅师难道还要挑食么?就算这些斋菜乃是荤腥之物所制,它们业已入了禅师之口了!"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笑言,把斋菜全部退回了晏无双的手中,"阿弥陀佛!酒­肉­乃是佛家所戒之物,这些斋菜若是荤腥之物所制,贫僧不吃也罢!"

晏无双看着这些推到自己面前的­鸡­鸭鱼­肉­,轻轻摆了摆拂尘,而后他剑眉微挑,目光锐利地瞪了元相一眼。"元相禅师,想必你也应该知道那‘一片菜叶'的禅话吧?话说那雪峰、岩头、钦山禅师三人结伴四处参访、弘法。有一天行脚经过一条河流的路边,正计划要到何处托钵乞食时,看到河中从上游飘流一片很新鲜的菜叶。

钦山说:‘你们看,河流中有菜叶飘流,可见上游有人居住,我们再向上游走,就会有人家了。'

岩头说:‘这么完好的一片叶,竟如此让它流走,实在可惜!'

雪峰说:‘如此不惜福的村民,不值得教化,我们还是到别的村庄去乞化吧!'当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谈论时,看到一个人匆匆地从上游那边跑来,问道:‘师父!您们有没有看到水中有一片菜叶流过?因我刚刚洗菜时,不小心一片菜叶被水冲走了。我现在正在追寻那片流失的菜叶,不然实在太可惜了。'雪峰等三人听后,哈哈大笑,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就到他家去弘法挂单吧!'爱惜东西叫做惜福,唯有惜福的人才有福。一花一木,一饭一菜,不是物质上的价值,而是禅师心上的价值观念!

元相禅师如果只因为斋菜乃是荤腥所制就弃而不食,岂不是不惜福到了极点?一片菜叶尚且应当珍惜,这么多的­鸡­鸭难道就不值得珍惜了么?"

先前还是面有难­色­的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这一番言语,竟然骤然间开怀大笑,而后他竟然把晏无双用­鸡­鸭鱼­肉­所做的斋菜吃了一个­精­光。

元相放下空空如也的碟盘之后,对晏无双做了一个双手合十之状。"道人的禅悟已然­精­深,贫僧自愧不如。阿弥陀佛!"

晏无双听得元相赞他禅悟高深,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觉得这和尚脑子着实地有问题,他原本是想看看这和尚在"戒律"和"禅话"的矛盾中是怎生出丑的,可是让人意外的却是这和尚竟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就像是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晏无双甩了甩拂尘,踱着步问到:"元相禅师食了这许多的荤腥难道不影响修为么?"

元相拍了拍刚刚填饱的肚皮言到:"‘肚子饿时吃饭,身体困时睡觉。'乃是最重要的修为!所以,贫僧非但没有影响到修为,反到是越发­精­进了许多!"

晏无双听到如斯直白的"歪理",险些因为觉得好笑而笑出声来,他绷了绷欲笑之容颜,问到:"一般人生活都要吃饭睡觉,和禅师的用功不是都相同吗?"

"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一般人吃饭时百般挑剔,嫌肥拣瘦,不肯吃饱,睡时胡思乱想,千般计较。吃饭睡觉是无法更简单的事,可是有多少人能舒舒服服的吃饭,安安逸逸的睡觉?最平常的事到达平常心的境界,是须经过无数不平常的修持的。所以说修为的最高境界反到是:快快乐乐的把饭吃饱,安安静静的把觉睡好。"

晏无双听到此处,不得不得出一个非常之怪异的结论:所谓禅......就是把道理都放到对自己有利的一边上,对自己不利的道理绝对都是歪理。他低头看了看被元相放回的碟子和盘子甚是觉得郁纳,他晏无双虽然喜欢享受炊餐之乐,但是他却决然对洗刷碗碟没有丝毫的兴趣,他随手拿起那些碟盘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扔到了湖水之中!

可是谁成想,他这凭风掷碟的英姿却引得元相几乎看呆掉!

元相看完晏无双这妙姿潇逸的掷盘之后,满心钦佩地说到:"道人果然高深,想必道人能有此为,定然是参透了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大智慧!阿弥陀佛!道人有此高悟,若不入我佛门,实在可惜呀!"

9.

晏无双看着眼前这个光秃秃的和尚脑袋,心中暗自寻思到:他元相喜欢自己当秃驴也就罢了,难道他还想让如我这般风流倜傥、貌胜潘安的绝代美男子也沦为秃驴不成?

若是比讲道理晏无双可能不是最会讲的,不过要是比"无理狡三分"的功夫,他晏无双无疑是普天之下最在行的!

晏无双身姿轻佻地转了一下身,学着那些和尚打佛号的样子,言到:"阿弥陀佛!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一是平等,包罗万象。此心廓然,无圣无凡,无人无我,我与众生,众生与我,一体­性­空,无彼无此,无冤无亲。何以故,一切同体,无生无灭!和尚与道士理应无有区别而言!请问禅师何来‘无双不入佛门实在可惜之说'?"

元相听着晏无双的如斯说辞,心中觉得甚为有趣,他这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和尚和道士无有区别而言!他看着晏无双那一头乌亮的黑发说到:"虽然本­性­无别,但是佛门的戒律,却能让人六根清净,省却了许多的人间烦恼。不恼害(不杀生)、不劫盗、不邪­淫­的三者,属身业清净;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饮酒的五者,属口业清净;净命是不邪命自活,即是八正道中的正命,是身口二业的谋生方式清净。......"

元相本来还想把佛家的戒律全都详尽地讲述一遍,不过晏无双却使劲地摆着拂尘说到:"好了!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清规戒律,如果我浮生在世吃不得酒,碰不得女人,说不得戏言......那还不把我无聊死了!你要当和尚是你的事情,我当道士是我的事情,你别再规劝我了好不好?"

山顶之上的风本就清高,就在晏无双发彪之时,这山风则是更加的狂野了几分,霎时间,一阵黑乎乎的邪风毫无征兆地吹到了晏无双的头顶,待到晏无双定睛一看,险些吓晕过去,此时飞过他头顶的竟然是一只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巨鹫,这只巨鹫不仅体形巨大,而且还看似灵­性­昂然。巨鹫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便伸出爪子抓住了晏无双手中的那支拂尘,这支拂尘虽然陈旧,但是它却代表着道教之中那名声显赫的"紫清明道真人"!任凭巨鹫使尽了力气,晏无双却也是死活都不肯松手,谁料想,这只巨鹫在抢拂尘不得的情况下,竟然使劲地挥了挥翅膀,硬是把拂尘连同晏无双一起带上了蓝天......

此时,距离晏无双最近的元相,见到如此怪异的一幕,也来不及多想,便伸出手抓住了晏无双的脚腕,可是让人无法预料的是这只巨鹫竟然就似是突生了神力一般,它竟然把元相和晏无双两个大活人全都带到了天上!

这诡异惊险的一幕霎时间吓呆了山顶之上的全部小和尚们,那些险些被吓破胆的小和尚一个一个全都紧闭双目立在原地大念阿弥陀佛!

且不管这些目前安然无恙的小和尚们,此时最危险的人定然是非晏无双莫数,他不仅要承受着他自己的体重,他还要负担着自己脚腕上那个笨笨的大和尚。

晏无双对着元相喊到:"你快放手,你再这样拽着我,咱们两个人都会摔死的!"

当此危难之时,元相却格外的镇静,他不缓不慢地说到:"我怎么眼看着你被这么危险的巨鹫抓走呢?我这样拽着你,虽然你比较辛苦,但是巨鹫会更辛苦,只要熬到它飞不动了,咱们就都可以安全的落地了!若是我放手自己跳下去,它带着你一个人飞,定然是不会累的,那样就不知道它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渐渐力乏的晏无双,满腔怒气地说到:"你们佛门不是有那个什么‘割臂喂鹰'之说么?你们不是应该舍己为人的么?你要是再不松手,我会比这只笨鸟更早力尽的!与其咱们一起死,不如你一个人死!"

晏无双说完如此冷漠的话之后,便开始用他的另一支脚狠命地蹬踢起了挂在他脚上的元相。

元相虽然吃痛,但是他却坚信他自己的意见,他不但没有放手,他反而一起抱住了晏无双的两条腿。

力求保命的晏无双此刻哪里肯让元相这样一直抓着他?晏无双见踢打无效,他就开在空中摇摆了起来,他想借助荡起来的惯­性­把元相甩出去......可是谁成想,他如此一来却让他自己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

由于他荡起来之后,元相抱着他的手开始打滑,元相不得不从抱着晏无双的腿,改成揪着晏无双的衣裤,而那锦缎的衣料哪里可以承重如元相这样的一个强壮男人?

在一阵咝咝啦啦之声中,晏无双的裤子竟然被扯成了碎片,就在衣裤碎落而去的那一个刹那,元相使了狠劲先是抓住了晏无双的腰带,攀到了晏无双的腰间,而后他又在腰带飘落而去的刹那攀到了晏无双的肩膀,然后他终于用一支手抓住了巨鹫的爪子......直到此刻元相终于是安全地抱住了他的小命,但是此刻玉肌隐露的晏无双却险些被气得清泪纵横!

晏无双看着那些纷飞在自己身下的碎衣,直把一张俊脸气得白里透红。高空的气温本就较低,而此刻的晏无双却只有肩膀上还有几片碎衣,他的腰腹之下莫说是饱暖,现下已然连一片庇体的遮羞布都没有剩下,他此刻的羞赧足以成为他晏无双此生最大的耻辱。

他满眼水汽地瞪着元相吼到:"你看看你­干­得好事......"

10

晏无双在寂静幽然的山路上一边欣赏林间野趣,一边搜寻着云水僧的踪影!然而山路将近穷途,天­色­也渐入昏暗,漫说是云水僧,连人的踪迹都已然是少见。晏无双心中虽有些许置疑,但是他坚信一路上草木断枝所指示的踪迹定然是那个云水僧的。

山路有时说来确实是奇特,方才也许还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但是在片刻之后却又可能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绕过了几块巨石之后,晏无双的眼前赫然出现了"高峡出平湖"的秀美景观!放眼望去,平湖清影、夜幕流彩,若非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出在如斯的泽草密山深处会有这般动人心弦的风景呢?

从古至今"仁者爱山,智者爱水",无数的文人墨客全都情不自禁地纵情于山水之间!晏无双喜诗擅赋、妙笔丹青,又怎能不情醉于如斯梦幻的灵山秀水呢?他沿着平湖堤岸欣喜地闲庭信步,就在他走到水坝时,他不由得惊呆了!

在那淡淡的夜幕之下,一个剪影似的人形图案悠然现于眼前!待到晏无双走近一看,更不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人影不是旁人,正是小道士们所描述的那个云水僧。不过,此刻他是生是死?

云水僧的生死事小,不过山下那众多人的生死事大!晏无双惊出的一身冷汗不为其它,而是为了这水坝将有决口之险!虽然不知道这水坝现在的缺口到底有多大,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若不是有这个和尚以身搪坝,想必这个水坝定然是已经决口了!

晏无双惊愕之余,心中暗生了几许的佩服,能够如此舍小生而取大义的人,恐怕也只有师承佛门之人吧?晏无双走到和尚的身边,用手指探了探和尚的呼吸,入手之气已然是气若游丝,晏无双暗叫不妙!现下已经是初冬时节,天寒地彻,也不知道这个和尚已经在此搪了多久,若是寒气攻心,哪里还有命在?

"元相禅师!"晏无双试图唤醒昏迷的和尚,然而,和尚没有丝毫的回应!

晏无双将腰中的酒葫芦解下,尝试让和尚喝些烈酒暖身。他扳过和尚的脖子,把酒葫芦对准和尚那已经冻得发紫的双­唇­,谁知这酒竟然全被挡在了和尚的­唇­齿关之外,丝毫难以入口!晏无双眼见如此的状况甚是着急,再这样拖下去,只怕这和尚定然是要圆寂了!

晏无双回转了一下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和尚紧闭的双­唇­。他毅然把烈酒灌到了自己的口中,他一只手向后扯了扯和尚的脖子,一只手试图扳开和尚的下颚,他以自己的­唇­舌为媒介,硬是灌了半葫芦的烈酒到和尚的嘴里!片刻之后,和尚那苍白的脸­色­似乎开始渐渐地转为红润!他骤然睁开了双眼,两眼意外的烁烁有光!他凝视着眼前那仿若天人的晏无双,在暗光中,晏无双的白袍反­射­着淡淡的幽光,在阵阵萧瑟的山风中,晏无双的发丝和束带舞姿妙曼地飘飞着,再看晏无双由于和尚突然睁眼而产生的错愕表情,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元相在快游到水面时刚好看到了晏无双的拂尘,索­性­他便连同拂尘一起救了上去!待他上到岸上,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若是说这里是人间仙境,定然没有人会站出来说个"不"字!

且看这岸上的奇花异草......平日里哪曾见过一株?再看这葱翠的柔草、玉树......更似是水洗过一般,毫无半分的凡尘沾染!

元相把还在昏迷中的晏无双放在了一块又大又平整的青石之上,就开始晾晒起了他自己的湿衣服。时至此刻,在这风景如画的美妙丛野之中除了鸟语花香,便只剩下两个赤条条的大男人了!

元相晾好了他自己的衣服,便走到了晏无双的身边,他探了探晏无双的气息,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番周折过于劳心费神,晏无双的脉搏竟然是越来越弱!

元相坐在晏无双的身边思考了良久,突然想起了"血命丹"的神奇功效!如若他此时运功的话,晏无双也许会醒过来也说不定!想罢之后,元相便开始打坐了起来,他毫无半分滞歇地崔发着他那滚滚的真气流转于体内,不过一刻的功夫,晏无双果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晏无双用手抓了一下元相的肩膀,言到:"够了!你不要再传真气给我了!不然你也会吃不消的!"

元相笑了笑说到:"我并无大碍,自从食过血命丹之后,我的内力比以前好了许多呢!"

晏无双听元相提起"血命丹",突然想起了血命丹的另一个奇异的功效......

刚刚苏醒的晏无双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嗖地坐了起来,他拉着元相的手说到:"如果血命丹还起作用的话,咱们现在一起运功应该是同时增益的吧?"

元相点了点答到:"应该是的!咱们昨天不是已经验证过了么?"

晏无双强打了一下­精­神,对元相说到:"那与其你传你的真气给我,到不如咱们一起运功,这样咱们到可以同时受益呢!"

晏无双言罢已然和元相对上了掌,元相接过了晏无双的双掌便也开始运功了!说来这血命丹的功效确实是希罕,但凡是两个同样服过血命丹的人若是一同运功其增益之效果竟然胜过一个人单独修炼时的十倍到百倍之多!

不过这物极必反、水满则溢;晏无双和元相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运功过了头,他们现在不但是红光满面,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欲动在他们心中浮动不止!当他们都感觉到不对头时,两人立刻同时停止了运功!

元相刚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由于真气过旺而红润娇艳的晏无双,平日里的晏无双就已然是仿若天人的相貌,而此刻这个艳­色­飘逸的晏无双则更是俊美得动人心魄,饶是已然参透了"无相"境界的元相竟然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而时至此刻,晏无双和元相突然想起了这"血命丹"的另一个恐怖功效......若是在二人真气充盈之时,此"血命丹"简直就和瑃药无异!晏无双看着眼前的这个秃驴明明心中毫无半分喜爱,但是身体却莫名地躁动不以,那种心猿意马的烦躁之感越是无处发泄,他则越是躁动得厉害!

而此刻的元相却也难受得不的了,他本就­精­壮的身体,现下可谓是血脉翻涌,那种窜动的气息让人着实是不发不快!再加上眼前这容颜魅人的晏无双也是欲动之姿,元相的下身竟然渐渐地有了反应!

晏无双撇了一眼元相那跃跃欲试的浮躁之物,竟然还绕有闲心地奚落到:"佛门不是要禁欲的么?元相禅师怎生是身在三门中,欲在法身外呢?嗯?哼哼......"

元相一边大念阿弥陀佛一边答到:"阿弥陀佛!元相虽无欲,但是那血命丹却似香花毒草一般,纵欲于身!阿弥陀佛!"

晏无双虽然也在抗衡着体内那种浮躁之息,但是他却又总是喜欢逞口舌之强,他又不紧不慢地言到:"树欲静来风不止,风动幡动,总是心动。元相禅师怎么可以全都怪罪到血命丹上呢?只怕禅师乃是凡心未断吧?呵呵......"

晏无双一边奚落着元相一边思考着一个很诡异的问题,这和尚要戒酒、戒­色­......五戒、八戒、十戒的乃是铁条,只是不知道这男人天生就会有的欲念,他们是怎生对待的?难道真的要硬生生地忍回去?

12

元相一边继续念他的阿弥陀佛,一边重新开始打坐调整气息。对于眼前这个艳­色­超凡的晏无双,元相索­性­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晏无双生来就是纨绔子弟,他此行之前更是吃喝玩乐样样都沾之人,花酒、女人......他更是没少碰过!此时他对于自身的欲动唯一想要的就是女人,可是这荒郊野外的灵异之地却哪里寻得见女人呢?虽然这种欲动自行解决也不是不可,但是晏无双却又嫌自行解决未免太过无聊。他鬼黠地转了转明眸,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在一边兀自打坐的元相!

晏无双走到了元相的身边,冷不防地摸了摸元相的秃头。如斯一来静坐修心的元相不得不睁开眼看看晏无双这是意欲何为?

元相纳闷地问到:"道人有何赐教么?"

晏无双眉眼带笑地说到:"我听闻少林之中有一种功夫叫做‘铁头功',不知道元相禅师可曾练过这种功夫?我看禅师的头骨甚是坚硬,应当是练那种‘铁头功'的好材料吧?"

元相虽然不明白晏无双为何会突然对铁头功感兴趣,但是他却是有问必答,他十分认真地答到:"这铁头功练来其实到也容易,贫僧已然是五式全都贯通了!现下已然可以头开石碑,头断木­棒­。"

晏无双佯装饶有兴致的表情问到:"我以前只听人说过这前四式如何修炼,对于不识第五式之缺憾,本道一直都是耿耿于怀!元相禅师可否把这第五式的修炼之法讲与本道?"

元相见晏无双那表情甚是真切,还以为他是真的想学铁头功的第五式,便开始细致地讲了起来:"这第五式需将头顶顶于地面之上,双手放在头部两侧,与头平行,与肩同宽。双脚丐立,双脚靠墙倒立,身不靠墙,咬牙怒目。

吸气:将气吸至丹田,双手双臂同时用力,将顶离开地面。呼气,双手下降,用头顶撞击地面,同时,意引内气自头顶猛冲而出。内气自头顶冲出的同时,自鼻孔中喷气发出哼声,声短促。然后吸气,双手双臂用力,

将砂顶离开地面。复行第二次撞击。如此一呼一吸,一撞一抬为一次,练习三十六次。头顶向地面撞击,内气自头顶冲出,与鼻孔发声喷气要同时,做到意气力同一以,撞击

由轻到重,由重到轻。

收功:放下双脚缓缓站立,上起不可过快。自然站立,意念头部内气多降几次,降至丹田。双手十指交叉上举过头,劳宫|­茓­朝上,头部微向上仰,双臂及头部说力上拔七次,双腿之力下沉,活动颈关节,肩关节膝关节,踝关节,前后左右各七次。然后拍打双臂,拍打双肩,

打前胸后背,拍打双肋,拍打前后丹田,拍打双腿,活动一下即可收功。"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细致讲解,竟然还是一脸迷茫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言到:"这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元相禅师可否修练一番让贫道亲眼看看?"

元相虽然现在体内的真气还是奔走躁动,但是演练一下铁头功到还无妨,他起身寻找了一下可以靠脚的地方,却一脸无奈地说到:"这里没有可以当作墙壁来靠脚的地方,无法演示呀!"

晏无双偷着笑了笑,言到:"死墙没有,活墙这里到是有一个,我帮禅师扶着双脚可否?"

元相没有看到晏无双那个狡黠的笑容,自然也不知道晏无双心中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他摸了摸脑袋答到:"那就有劳道人了!"

待到元相把头立在地上,抬起双脚之后,晏无双站到了元相的身后,抓住了元相的双脚!

元相运了运气,把头往地面砸了又砸;可是他还没砸几下,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妥!这晏无双帮他扶着双脚竟然不好好扶着,元相只觉得他两条腿的距离是越来越远,而他的"万物所出之门"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摩擦着......

可是这晏无双是站在元相的身后,元相又看不到晏无双到底是在­干­什么!

忽然,元相骤地觉得那"万物所出之门"竟然有一阵清凉之感袭来,他虽然觉得纳闷,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直到在这阵清凉过后,他的股间雷霆千均地迎来了一阵冲刺、撕裂的疼痛,他才不得不惊呼到:"你在­干­什么?"

可是元相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元相唯一得到便是那有如春潮起落一般的潮起潮落之感,而他的铁头此时则更是被深深地压入了土地之中,他的双腿更是因为这种奇怪的疼痛而颤抖不以!

原本就真气充盈的元相,在这种莫名的刺激下,胯下的分身竟然渐渐地肿胀难耐了起来,就在他的这种肿胀之感让人无法忍受之时,晏无双的手竟然紧紧地握住了这个几欲暴走的分身,而且只是握住他似乎还不过瘾,他竟然还揉捏了起来,此间的力道可谓是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直惹得一些"嗯""啊""呜""噎"......之声断断续续地从元相的­唇­齿间溜了出来......

13

相对于元相那些痛苦的呻吟声,晏无双口中所发出的那些喘息声则显得格外的欢愉!虽然晏无双往日留恋于花丛蝶海之间也是享尽了各种滋味的翻云覆雨之招式,但是如今这么新奇的招式他却还是第一次尝试,他原本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现下当真做起来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尤其这和尚的后庭掬花乃是含苞未放之"珍品",再看看那些由于撕裂致伤而滴落的点点落红,简直是犹如处子初红般的美妙!

晏无双兴到高处,且把腹间的力道一放,他便把他那浓稠的"雨后春水"浇滴在了和尚那含苞尽放的后庭掬花之上!

不过从小就作恶多端的晏无双只是自己尽兴了却还不肯罢休,他看着那朵"掬花"一张一合地吞吐着那血­色­的玉浆之时,不但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反到是玩心大起。他把自己手中的和尚暂时平放到了地上,而后他竟然还去采摘了好几片很大的树叶过来。

晏无双不等头晕脑涨的和尚缓过劲来,就先是把一片树叶贴到了他的后庭掬花之上,而后他又把其它的树叶放在了元相的左右两边,继而晏无双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和尚的男阳之物,左甩一下......右甩一下......

晏无双一边甩一边念叨:"你说这‘一江春水'是会向东流呢?还是会向西流呢?呵呵......"

元相在脑袋、脖颈、腰腹、股间的多处痛楚折磨中,头脑中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男阳被晏无双到底亵玩了多久,那个红涨之物终于是犹如强弩初发一般,一道悦目的白­色­水线嗖地飞落到了他身边的树叶之上!

晏无双看了看这片树叶,满脸笑意地说到:"呵呵......原来这一江春水还是向东流了呀!"

虽然此时的晏无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全都好得离谱,但是被他当作泄欲工具外加玩物的元相却已经是身困力乏,甚至连下身都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兴事过后的晏无双满面春风地溜达到了水边,他看着自己在水中的俊俏倒影,哼了一口气说到:"我家的‘宝贝'真是便宜了那个呆和尚了,哎......不过可惜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如玉美娟!虽然他是男人,有总比没有好......"

晏无双一边不痛不痒地抒发着他的"不满"情绪,一边解着他头上束发用的天蚕冰丝,待他放下了那一头乌亮的青丝,他便整个人浸到了清澈的温泉之中,他一边清洗着自己的发丝,一边悠闲地哼唱着"水调歌头"。

躺在不远处的元相虽然意识还在模糊之中,但是他的耳朵却被晏无双那清丽的韵律深深地吸引着;元相微微地睁开了他的眼睛寻着那美妙的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在那妖娆的水雾环绕中,有一个似真似幻的绝妙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着,那如瀑布般的黑发虽然掩盖住了那身影的些许玉肌,但是那千遮万盖藏不住的艳­色­却是天上的仙人也无法胜其一二的!

元相想爬起来把那个身影再看得仔细些,可是他才刚刚动了一下,那股间的剧痛便折磨得他险些掉出眼泪来,他流转目光向他的下身看了一眼,这一看险些吓了他一跳,在那青翠的碧草地上竟然分外格­色­的点缀着点点的红痕,那娇艳欲滴的血滴星星点点地延伸到了他的后庭之所在,元相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后,这一手掌的鲜红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元相看着这一手掌的鲜血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哇.................."

如斯惨烈的悲鸣直把在温泉中沐浴的晏无双吓得险些溺水罹难,晏无双好歹盘起了头发,朝着和尚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这一层的水雾对面,虽然和尚的身影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和尚手掌上的那一片血红­色­却格外地显眼!

晏无双看到那一大片的红­色­,心中暗叫不妙:"怎么还没有止血呢?我本以为那撕裂之伤一会儿就能自行愈合的,怎么到现在了还是鲜血狂流呢?这样下去,和尚不会就这样圆寂了吧?"

14

元相在看到那大片的鲜血之后,竟然一头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半死,晏无双也学着和尚的样子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可千万别升天呀!如果你一定要升天,也不要找我来索命,你可是佛门中人要以慈悲为怀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无双一边在那里兀自唠叨,一边­操­持着望、闻、问、切之道!待到晏无双行"切脉"之道时,他的心里更是一凉,这和尚血流不止本已经是危机万分,然而和尚体内那乱窜的真气则更是让他的状况雪上加霜,晏无双虽然历来都是处事不惊,但是他此刻切脉的手竟然轻轻地抖了起来。

晏无双两眼忧郁地看着元相那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他把拳头深深地砸到了地里,他兀自言到:"元相呀!元相!不是我不救你,只是这里无药无针,连煮药的器具也没有一样,我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哎......不如让你早些入土为安吧!"

晏无双想到此处,竟然开始在元相的旁边挖起了坟坑......他一边挖坑还一边对已经没有意识的元相说到:"我这可是好心帮你入土为安,你到了西天如来那里可别冤枉我把你活埋了哦!"

不过,这晏无双生来衣食无忧,­性­格又颇为娇纵,他哪里是挖坑的材料?他才挖了没有几下,他便不满地发泄到:"反正你要是圆寂了,入土不入土你也不会知道了,­干­脆我就不给你挖坟坑了!我帮你超度一下也就算了......怎么样啊?"

晏无双如斯的自言自语原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动静,可是晴空霹雳的一声:"啾......"却让晏无双的发丝都差点站起来,他忐忑不安地把头抬起来向天空中望了一眼......

"哎呀!大事不妙!这巨鹫怎么又飞回来了?"

晏无双方才已经吃够了这巨鹫的苦头,现在再看到它,他立刻卷起了和尚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以躲避这只来路不明的巨鹫!

晏无双躲到了水里之后只把他的脑袋露在水面上来看看这巨鹫的动向,只要巨鹫向他飞过来,他就随时潜到水里。

且看这只巨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当它看到了元相身旁那一片红­色­时,一头扎了下来,落在了元相的身边。

晏无双看到这里,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汗,他暗自寻思到:这巨鹫不会是肚子饿了要把元相当点心吃吧?

也许是这灵异之地的水汽泉雾比较浓重吧,这巨鹫落地之后只看到了元相并没有发现躲在水中的晏无双。它用它那­精­明的大眼睛朝着元相的身子看了又看,时而它还会把它的头贴到元相的身上蹭几下,此间的诡异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新奇。

晏无双隔着水雾也只能看到这只巨鹫的大致活动,只见这只巨鹫在徘徊了半天之后,竟然踩到了元相的身上,并且用它的爪子拍击了好几下......

晏无双此刻越看越心惊,这巨鹫的力道之大,岂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过在晏无双还来不及更加心惊的时候,这只巨鹫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振翅飞走了!

晏无双抬头看了半刻,见这只神乎其神的巨鹫已经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他便小心谨慎地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上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了元相的身边看一下他是否还有命在。

晏无双微颤着手指伸到元相的鼻息之处想探一下元相的气息,他这不探不知道,一探还真是吓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元相的呼吸竟然如常人一般的均匀;晏无双再把脉于元相,心中的好奇则又增加了几重,刚才在元相的体内明明有好几股乱窜的真气难以调和,可是现在元相的真气却流转正常,而且还是济济而动;再看元相身后那撕裂的伤口竟然也已经止血。

一时想不明白所以然的晏无双仔细地把元相的身子从上到下检查了好几遍,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方才那只巨鹫用爪子拍打过的地方全都还留有爪印,那印记之所在全都是"对症下药"的|­茓­位,这几个|­茓­位恰好封住了元相的大出血,而且同时也导顺了元相体内那些躁乱的真气。

晏无双用手轻轻地抚过了元相的脸庞笑到:"呵呵......不知道这是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还是这巨鹫通晓医道被西天的佛祖派来救你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呀!"

不过晏无双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头顶上则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影子,这巨鹫竟然这么快的时间又飞了回来,晏无双看到它也来不及多想,又重新躲回了水里。

此刻他已然知道了元相已无­性­命之忧,他反而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这只巨鹫的身上,且看这只巨鹫体貌与普通的鹫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就是大得出了奇而已,不过他头上那一撮挺立的白毛到是少见。晏无双定睛于巨鹫的喙上意外地发现了几株药物,再看这巨鹫竟然把那些草药在嘴里嚼了嚼便敷到了元相的伤口之上,这巨鹫就好似是做过好事不留名一般,它敷好了药竟然就拍拍翅膀向着远方飞走了!

时至此刻晏无双终于敢大胆地重新回到岸上了,他十分好奇地探看着巨鹫敷在元相伤口上的药,说来这些草药也真是奇了,就算是自认才识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晏无双竟然亦是一味草药都识不出,这些草药慢说是药典上不曾见过,就算是作为植物来讲,它们的颜­色­和­色­泽还有形状也过于诡异,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草药无疑是灵丹妙药,方才还是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奇异地愈合了起来,如此神奇的医治效果若不是亲眼所见,世上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晏无双见元相的状况瞬间好转心里的一个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摸了摸那片刻间就全都愈合了的伤口,心中不断地称奇,可是奇归奇,这伤口在愈合了之后竟然看上去比之前要动人了许多,那新生的肌肤柔白粉­嫩­,尽显着吹弹可破的剔透之感,晏无双没有好心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愈合了的伤口要是再破了,这药还管用不管用呢?哼哼......"

15

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16

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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