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相看着这一手掌的鲜血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哇.................."
如斯惨烈的悲鸣直把在温泉中沐浴的晏无双吓得险些溺水罹难,晏无双好歹盘起了头发,朝着和尚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这一层的水雾对面,虽然和尚的身影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和尚手掌上的那一片血红色却格外地显眼!
晏无双看到那一大片的红色,心中暗叫不妙:"怎么还没有止血呢?我本以为那撕裂之伤一会儿就能自行愈合的,怎么到现在了还是鲜血狂流呢?这样下去,和尚不会就这样圆寂了吧?"
14
元相在看到那大片的鲜血之后,竟然一头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半死,晏无双也学着和尚的样子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可千万别升天呀!如果你一定要升天,也不要找我来索命,你可是佛门中人要以慈悲为怀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无双一边在那里兀自唠叨,一边操持着望、闻、问、切之道!待到晏无双行"切脉"之道时,他的心里更是一凉,这和尚血流不止本已经是危机万分,然而和尚体内那乱窜的真气则更是让他的状况雪上加霜,晏无双虽然历来都是处事不惊,但是他此刻切脉的手竟然轻轻地抖了起来。
晏无双两眼忧郁地看着元相那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他把拳头深深地砸到了地里,他兀自言到:"元相呀!元相!不是我不救你,只是这里无药无针,连煮药的器具也没有一样,我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哎......不如让你早些入土为安吧!"
晏无双想到此处,竟然开始在元相的旁边挖起了坟坑......他一边挖坑还一边对已经没有意识的元相说到:"我这可是好心帮你入土为安,你到了西天如来那里可别冤枉我把你活埋了哦!"
不过,这晏无双生来衣食无忧,性格又颇为娇纵,他哪里是挖坑的材料?他才挖了没有几下,他便不满地发泄到:"反正你要是圆寂了,入土不入土你也不会知道了,干脆我就不给你挖坟坑了!我帮你超度一下也就算了......怎么样啊?"
晏无双如斯的自言自语原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动静,可是晴空霹雳的一声:"啾......"却让晏无双的发丝都差点站起来,他忐忑不安地把头抬起来向天空中望了一眼......
"哎呀!大事不妙!这巨鹫怎么又飞回来了?"
晏无双方才已经吃够了这巨鹫的苦头,现在再看到它,他立刻卷起了和尚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以躲避这只来路不明的巨鹫!
晏无双躲到了水里之后只把他的脑袋露在水面上来看看这巨鹫的动向,只要巨鹫向他飞过来,他就随时潜到水里。
且看这只巨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当它看到了元相身旁那一片红色时,一头扎了下来,落在了元相的身边。
晏无双看到这里,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汗,他暗自寻思到:这巨鹫不会是肚子饿了要把元相当点心吃吧?
也许是这灵异之地的水汽泉雾比较浓重吧,这巨鹫落地之后只看到了元相并没有发现躲在水中的晏无双。它用它那精明的大眼睛朝着元相的身子看了又看,时而它还会把它的头贴到元相的身上蹭几下,此间的诡异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新奇。
晏无双隔着水雾也只能看到这只巨鹫的大致活动,只见这只巨鹫在徘徊了半天之后,竟然踩到了元相的身上,并且用它的爪子拍击了好几下......
晏无双此刻越看越心惊,这巨鹫的力道之大,岂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过在晏无双还来不及更加心惊的时候,这只巨鹫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振翅飞走了!
晏无双抬头看了半刻,见这只神乎其神的巨鹫已经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他便小心谨慎地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上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了元相的身边看一下他是否还有命在。
晏无双微颤着手指伸到元相的鼻息之处想探一下元相的气息,他这不探不知道,一探还真是吓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元相的呼吸竟然如常人一般的均匀;晏无双再把脉于元相,心中的好奇则又增加了几重,刚才在元相的体内明明有好几股乱窜的真气难以调和,可是现在元相的真气却流转正常,而且还是济济而动;再看元相身后那撕裂的伤口竟然也已经止血。
一时想不明白所以然的晏无双仔细地把元相的身子从上到下检查了好几遍,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方才那只巨鹫用爪子拍打过的地方全都还留有爪印,那印记之所在全都是"对症下药"的|茓位,这几个|茓位恰好封住了元相的大出血,而且同时也导顺了元相体内那些躁乱的真气。
晏无双用手轻轻地抚过了元相的脸庞笑到:"呵呵......不知道这是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还是这巨鹫通晓医道被西天的佛祖派来救你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呀!"
不过晏无双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头顶上则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影子,这巨鹫竟然这么快的时间又飞了回来,晏无双看到它也来不及多想,又重新躲回了水里。
此刻他已然知道了元相已无性命之忧,他反而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这只巨鹫的身上,且看这只巨鹫体貌与普通的鹫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就是大得出了奇而已,不过他头上那一撮挺立的白毛到是少见。晏无双定睛于巨鹫的喙上意外地发现了几株药物,再看这巨鹫竟然把那些草药在嘴里嚼了嚼便敷到了元相的伤口之上,这巨鹫就好似是做过好事不留名一般,它敷好了药竟然就拍拍翅膀向着远方飞走了!
时至此刻晏无双终于敢大胆地重新回到岸上了,他十分好奇地探看着巨鹫敷在元相伤口上的药,说来这些草药也真是奇了,就算是自认才识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晏无双竟然亦是一味草药都识不出,这些草药慢说是药典上不曾见过,就算是作为植物来讲,它们的颜色和色泽还有形状也过于诡异,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草药无疑是灵丹妙药,方才还是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奇异地愈合了起来,如此神奇的医治效果若不是亲眼所见,世上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晏无双见元相的状况瞬间好转心里的一个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摸了摸那片刻间就全都愈合了的伤口,心中不断地称奇,可是奇归奇,这伤口在愈合了之后竟然看上去比之前要动人了许多,那新生的肌肤柔白粉嫩,尽显着吹弹可破的剔透之感,晏无双没有好心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愈合了的伤口要是再破了,这药还管用不管用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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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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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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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在贴到了元相的胸膛上之后,他又挪了挪了身子完全坐到了元相的腿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地摩擦起了和尚的下身,如他这般多行风雨之事的风流公子哥对于男人的欲望可谓是参透甚深,他再明白不过男人即使是心中没有欲望,但是只要身体的某些地方被摸到了也会有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
晏无双看着元相的嘴唇呆了呆,而后他用一种绵软缠缠的声音说到:"元相禅师,你的嘴唇上有一只小虫哦,我来帮你捉下来吧!"
话毕,晏无双立时就含风蕴雨地咬住了元相的嘴唇,而他那个狡黠万分的丁香小舌则更是长驱直入地探到了元相的唇齿之间。
这元相和尚乃是心无尘埃的佛门中人,他哪里如现在这样品尝过别人的唇舌?若是一般人的唇舌到还罢了,可是这晏无双的舌技之高,可谓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只怕是死人被他吻了也会诈尸个一时半刻的......
这元相越是要躲开晏无双的柔唇水舌,他则越是被晏无双压倒到了地上,待到晏无双吻得尽兴之后,他伶俐地收回了自己的巧舌,他顺而笑颜如花地对元相说到:"你嘴唇上的小虫已经被我解决了?"
元相语声滞塞地问到:"真的......有......小虫么?"
晏无双听闻了如斯的问话,心中暗笑到:小虫到是没有,不过大虫到是有一只,而且脑袋上还没有长毛,并且是一只笨虫子,我刚才吃的就是这只大虫子!
晏无双带着一脸假惺惺的忧虑之色说到,"当然是真的有小虫喽,而且不止是你的嘴上有呢,你的这里好像也有!"
伴随着晏无双吹烟吐雾地对元相说着话,他的魔爪则是携波带电地朝着元相的胯下摸了过去。
不过晏无双忽然觉得入手之物的感觉有些奇怪,怎生是凉丝丝的呢?而且伴随着他入手之物的蠕动,他的后庭之处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撞之感,晏无双刚想说元相好色,但是他手中之物的突然便细却使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分恐惧的回头一看,果然印证了他片刻间的猜测,原来刚才他用手握住的东西并非是元相的胯下之物,那其实是一条蛇的尾巴,而方才冲撞他后庭的更不是其它,那乃是毒蛇的蛇头。
晏无双回头看到如斯恐怖的一幕,只惊得脸色霎时变得血色全无,他发着颤音对元相小声地说到:"快救救我呀......啊............呜............啊......"
元相看着晏无双如斯恐怖的表情,他问到:"道人你这是怎么了?"
晏无双泣不成声地答到:"蛇......呜............有蛇要钻到我的身体里了......禅师救我呀!"
元相听到这里竟然也是吓得冷汗直冒,他先抽身从晏无双的身子底下退了出来,然后他绕到了晏无双的身后,这蛇爱钻洞的事情虽然以前听过,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这蛇竟然连人身上的洞也会钻。
元相在晏无双的身后瞅准了蛇的七寸伸手抓了起来,然后他使足了内力,一把把蛇从晏无双的后庭之中拉了出来,随后他立刻拿住了蛇头,朝着石洞的外面跑了出去,这佛门有不能杀生的戒律,所以他不能把这条蛇杀死,他只好把这蛇扔的远远的让它别再爬回来。
元相扔完了蛇,又捡了好多的的木材才回到了山洞之中,谁料他刚一回到山洞,晏无双竟然就扑了过来,而且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晏无双一边哭一边说到:"你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一个在这样的山洞里有多害怕么?呜......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元相拍了拍晏无双的脑袋说到:"阿弥陀佛!佛祖在天有灵会保佑咱们的!"
晏无双就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小孩子一般,号啕大哭到:"你们家的佛祖只保佑你这种心地纯厚之人,他不会保佑我的,反而还要来欺负我、惩罚我呢......呜......"
元相一边安抚怀中这个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泪人,一边拥着他往洞里走,等走回了洞里,元相任由晏无双一直都趴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他则是在进行着"钻木取火"的艰苦工作!
元相一边取火一边安慰晏无双说:"等贫僧生起火来,这些毒蛇猛兽就不会进来了,马上就好了!"
晏无双由于从小到大全都被段添锦保护得无微不至,所以他从来也没有受到过如斯巨大的惊吓,他在这惊恐过后,便一直是连哭带抖,同时更是抱着元相死活都不肯松手,等元相生起了火堆之后,元相摸了摸晏无双的脑袋说:"现在有火种了,我来在这里看着火种,你继续睡觉吧!"
晏无双看了看面目和详的和尚,他说到:"我怕......要是再有蛇钻进来怎么办?呜......我不要......呜......"
元相指了指火堆说到:"只要火种不灭,贫僧保证不会再有蛇了,道人就安心的睡吧!"
此刻的晏无双对于元相说的话是死活都不肯相信,他简直就是一只惊弓之鸟,看见什么风吹草动都当作是杯弓蛇影!
最后,晏无双瞄了一眼元相的腹下,傻呆呆的说到:"除非禅师把这个借给我,我才能安心地睡觉!"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的目光飘落之地,好奇地问到:"此物怎么借你?难道要我学佛祖那般割臂喂鹰?"
晏无双用手抓着元相的腹下之物,说到:"你把他借我用来堵住我后面的洞,蛇不就钻不进来了?这样我就能安心地睡觉了!"
元相听到此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道人定然是被刚才过于惊险的一幕吓得有些傻了......
可是还没等元相表示可否,晏无双已经兀自把元相的胯下之物,对准了他自己的后庭,他还非常孩子气地对元相命令到,"大慈大悲的和尚,你到是帮忙把它塞进来呀!呜......它这样软软的塞不进来嘛......你为什么不让他变硬呢?呜......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呜......"
元相看着晏无双梨花带水的娇容,虽然是想帮他,可是这胯下之物却也不是说硬就能硬的呀!而且用这个东西当塞子使用?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18
晏无双见自己选中的"塞子"说什么都塞不进来,他又抱怨到:"你们这些和尚不是要‘救人之难、济人之急、悯人之孤、容人之过'的么?为什么我现在有难你不救,我有急你不济,我孤你不悯......呜......"
就在晏无双抱怨之时,远山之中又传来了声声的狼嚎之韵,刚刚被蛇吓破了胆的晏无双此时听到野兽之声,则更是怕得手脚发软,他立时紧紧地抱着和尚的脖子,而他那颤抖的身子则更是仿佛要融化到和尚的身子里一般,在他这种近乎是行风起雨的身体摩擦中,和尚的腹下终于如晏无双之愿渐渐地硬了起来!
晏无双在感觉到了这种硬挺之后,他立刻把这个不软不硬的塞子一点一点地往自己的后庭中送。而此刻百感交集的元相则是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心即是法,法即是心,万法生灭,觉心不动。......"
晏无双听到元相所念诵的乃是语出华严之妙句,他立时一边塞他的"塞子",一边动情地跟着一起诵读到:"犹一水起万重浪,万重浪是一水,浪有起伏,水性不动,既知水性不动,浪何尝动?
一乘缘起,即性起也。性起者,起而无起,无起而起,犹浪起伏宛然,水性不动湛然,浪即是水,水即是浪。故知浪为水,则起而无起。知水为浪,则无起而起。"
说来由于这晏无双通晓韵律,他竟然还是附和着华严妙语中的那些"起"、"无"进行着他的一起一落之势。
元相乃是"童贞入道"的和尚,他哪里感受过如今日这般的风萧雨骤之事?他那腹下之地被晏无双的揉捏、塞堵之势折磨得是越发的燥热难耐,而他的血脉之中则更是波涛汹涌,他那念颂华严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语句含糊不清,转而变成了一些比梵文还要难懂的"嗯......""啊......"之声......
在这仙雾缭绕、青松翠柏的丛山峻岭之中,饶是夜色笼罩之下的幻美天地平静如水,但是在这山洞之中,在那欢呼雀跃的火光照耀中却有着那份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的躁动和断断续续的天籁之音!
也不知晏无双是用了多久才把他选的"塞子"塞到了蛇可能钻进的入口之处,也不知道翌日的太阳是何时留拨了一片薄锦送与了这个风停雨歇的山洞之中,但是唯一可以知晓的却是这个晏无双终于是安生地入睡了,而且睡得像一个孩子般安详,而赐予他这份安详的元相却是整整一晚都没有合过眼睛,他一直尽职尽责地看守着洞中的火堆,而且他为了让几乎快要失心疯的晏无双可以安心,他还一直轻声吟唱着那些有着让人心平气和的佛曲:戒定真香、心然五分、戒定慧解脱香、一绽金、望江南、柳含烟、金学经、三宝赞、十地赞、金砖落井、破荷叶......
在这些美轮美奂的佛曲声声中,晏无双的脸上时而会露出一些非常安心的笑容,而元相每次看到这种笑容,则一定会把晏无双那些搭落到了他那长长的眼睫毛之上的秀丝挽到他的耳后,而当晏无双感觉到发丝的扎痒之时,他则又会像一只小猫一般,在元相的怀里蹭了又蹭。
待到日上三杆、草走云飞、鸟兽齐鸣......晏无双才终于在他肚子发出的咕咕声中醒了过来,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以交欢之姿骑坐于元相的身上,而自他后庭传来的阵阵痛楚则更是让现下神志完全清醒了的晏无双积愤于心,他在心中暗暗地把他自己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偷鸡不成反到失了一把米!"
而当他看到元相脸上那两个如浮墨淡彩所描绘的黑眼圈时,却又十分没良心地暗自轻语到:"活该!"
不过相较于晏无双的这般油滑奸诈,心地纯良的元相则是又显得有些"人善被人欺"之感!
他伸手把晏无双的腰向上抱了抱,问到:"你还能站起来吧?"
晏无双剑眉微微动了动说到:"我的腿脚好像是麻了,这可怎么办呢?"
元相轻手轻脚地先把晏无双从自己的身上抱了开去,之后,他又到石洞的另一边摸了摸他晾在那边的僧袍,他回过头对晏无双说到:"衣服已经干了,道人要不要穿?"
晏无双刚想说:"我是道士岂有穿僧袍之理?"可是这句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时此地,不要说是挑选衣服的样式了,甚至现在连衣服都只有和尚的这3件而已:裤子一条,上衣一件,长衫一款......
晏无双妙目飞花地问到:"要是我穿了你的僧袍,你又将穿什么?"
元相听到此处,觉得晏无双好像是误会了他的话,他只是想分给道士其中的一、二件而已;可是听这道人的意思却好像是这三件他都要了一般!
元相有些磕巴地答到:"阿弥陀佛!贫僧穿你不要的即可!"
晏无双的眉峰又挑了挑问到:"要是我都要了呢?嗯?"
元相听到了这里,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道人都要,那我就都给好了!"
晏无双皱了皱眉头问到:"哦?你一件不留么?你无须衣衫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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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双手合十说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衣衫也不过是虚像罢了,饶是我穿了衣服,也与我不穿之时是同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晏无双听完这番论调虽然很想放声大笑,但是他看了看和尚那一脸的虔诚却又不好意思有一丝的笑意浮上脸庞!
晏无双拿起了元相的长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又把头发上的天蚕冰丝取了一条下来,当作了腰带,他打理好了之后,对元相笑了笑,"我只取这一件就够了!呵呵......饶是禅师你可以参透那‘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境界可不等于天下人都可以参透,所以为了云云众生不被你的‘虚像'吓到,你还是穿上吧!"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个无论穿什么衣服全都显得风流倜傥的道人,他暗自念到:"阿弥陀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已然穿戴好了的晏无双一边卷起那个有些长的袖口,一边看着元相在旁边穿戴剩下的两件衣服,等元相穿好了衣裤,晏无双在嘴角上藏了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到:"禅师!衣服虽然你可以借我,但是现在鞋子却只有你脚上的那一双而已!你看看我这脚上昨日已然都磨出了泡了,今日若是再在丛野之地行走,只怕是这双脚要不保了!"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那原本应该白璧无瑕的脚足之上现下果然是纵横交错了许多细碎的划伤和淤血。元相很实在地问到:"那我把鞋子也让与道人穿吧?"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说到:"这就不必了,现在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脚上有伤而已,若是禅师把鞋子借与我,那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的脚上有伤而已!"
元相纳闷地问到:"那道人可怎生行走呢?"
晏无双假意看了看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双脚言到:"不如......禅师抱着我走吧!这样有一双鞋就够了!"
"嗯!这个方法还不错!那贫僧就来抱着道人好了!"
晏无双笑了笑言到:"那就有劳禅师了!"
言罢,晏无双轻扬了一下手臂搂住了元相的脖子,便跳到了元相的双臂之中。如此一来,晏无双就似是找了一个"坐骑"一般,他可真是落得好不轻松!
不过,元相似乎到也不计较自己从事这番体力活儿,他反到在一路上还和晏无双有说有笑,时而还会讨论一些佛道共通之理,而且元相对于晏无双的提议可谓是条条都有令必从。晏无双说要去找果子吃,元相就带着他去摘果子吃;而晏无双如果说要往东走,元相则定然是不会向西。
不过,饶是晏无双大概记得他们的来路,但是那巨鹫行空无碍,他们这般徒步赶路却终究无法与那振翅千里的巨禽相比,他们行了一日竟然也还没有走出这片透着说不出是充溢着仙灵之气,还是浸透着诡异之姿的泉泽草野之地!
就在天近黄昏之时,晏无双在一处草丛之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件长袍,待他让元相把这件衣服拾给他看过之后,他不由得簇起了愁眉:"这件淡蓝色的长袍不是那个‘舞雪蝴蝶'-‘云无影"的么?这种做工,这种花色不应有所雷同,难道那个‘舞雪蝴蝶'也在此地?"
不过若单单只是一件"舞雪蝴蝶"的长袍也许并不算太玄奇,更玄奇的事情则是,在离发现此长袍不远的地方,竟然零零碎碎地挂着些许发着幽白之光的丝线,这些丝线与织帐围坝之丝竟然还是相同之物!看到这些丝线,让人会不禁想起那个行踪诡异的奇异少年来!
晏无双看着那些幽白的丝线恬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到:"难道‘秋霆'也在此地么?"
元相看着晏无双那表情千变万化的俏脸,想问问缘由,但是却不知怎么开口问,所以他就只好放眼向四周望望,看看有没有可以露宿之地!
元相在丛泽中寻觅了一番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走进四、五个人的巨大树洞,这个树洞似乎可以用来露宿之用,可是当他抬头看看树洞的顶端时,他却不由得吓得手脚冰凉,他声冰音寒地对晏无双喊到:"道人......你来看!这是什么?"
晏无双听到元相如斯反常的恐惧之声,他便立刻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走到了树洞之中,可是当他看到了树洞上的东西,他却立刻跑出了树洞在旁边的草丛中狂呕不止!
晏无双呕过之后,对元相凶到:"那种恐怖之物,你自己看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吓我?"
元相战战兢兢地答道:"我只是想让道人来确认一下而已呀!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皮?"
刚刚才吐过的晏无双当听到元相所述的"人皮"二字时,竟然又是一股欲呕之势波澜壮阔地袭了上来!
晏无双在干呕了半天之后,说到:"此地实在是诡异莫测、鸟兽形体巨大不说;植物的种类则更是新奇;那些温泉之水色泽也与其它地方有别;而现在这树洞里竟然还有......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这种地方我连一盅茶的时间也不想再呆了!"
可是当晏无双说完这句话,天空中却飘来了格外森人的声音:"你以为我们的神霄禁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哼哼哼......"
20
说来这事情也真是奇了,虽然此人的声音听着好像就在身边环绕着一般,可是纵使晏无双和元相穷其目力之极却也没有看到半个人的影子!
不过看不到人影并不等于他们是安全的,霎时之间,在元相和晏无双的四周骤然飞出了许多闪着幽白之光的丝线,这些丝线全都是只见其尾不见其首,一丝丝、一缕缕......有的从地面之下窜袭而出;而有的则是从漫漫天际的远处疾飞而来!
面对这着好似是天罗地网一般的丝线,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怕也是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这些好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的丝线,有得抓住了晏无双,有的则是抓住了元相。
元相在被这些丝线带到了鸟禽所飞的高空之时,他试着发了一下内力,想挣断这些丝线落到下面的温泉之中,可是让元相意想不到的却是,这些丝线竟然有着匪夷所思的伸缩量,任凭元相使出多少的力气来挣脱,竟然也挣不断一根丝线......
而此时被丝线甩到天空之中的晏无双则更是要狼狈得多,他身上所穿的和尚长衫本就略微有些空旷,而此刻他被这些丝线像草芥一般地在天空中甩来甩去的,他那衣衫之中的无限春光可谓是一览无余!
这时天空中的那个神秘声音说到:"呵呵......晏无双呀!你这个招蜂引蝶的纨绔公子竟然今天会落到我的手里,呵呵......为了天下的女人不要被你的样貌迷惑,不如我来帮你断了红尘俗缘吧!"
就在这个声音响彻了阴霾的天空之后,有一条非常粗的丝线径直就朝着晏无双那满园春色的两腿之间飞了过去,而此线则更是好似灵蛇一般缠在了晏无双的男阳之上,而且这越来越收紧的力度,就似要把这个分身从晏无双的身上拉下去一般......
承受这种切肤之痛的晏无双在那高入云端的天空中接连不断地发出了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如斯撕心裂肺的叫声直把元相听得连汗毛都在打颤!可是他现在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又怎么去救晏无双呢?
不过就在晏无双几欲昏厥之时,天空中却又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此音正是那奇异少年的凛然天音:"你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如斯欺负我的无双哥!哼......你活腻味了么?"
晏无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安心地笑了笑,叫了一声:"秋霆......是你来救我了么?"
秋霆急切地问了一声:"无双哥......你还好吧?"
晏无双有气无力地答到:"不好......我下身好痛......啊......"
晏无双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挨不住疼痛,一头晕了过去!
秋霆看到无双痛晕过去,立时便是两行清泪低垂而出,他玉指凌空画了一个空符,而后,天空中立刻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秋霆又摆了摆手,顷刻间那温泉之中的泉水竟然毫无道理地飞到了秋霆的手中,秋霆又甩了甩手,这些泉水竟然全都化为了一片一片的冰刀向着天空中刚刚浮现出的那个人影突袭而去,空中那人到也了得,他竟然抽回了那些束缚着晏无双和元相的丝线把自己包裹得和一个蚕茧一般,躲过了秋霆的冰刀突袭。
此人松开了那些丝线虽然是保护了他自己,但是此刻由空中落下来的晏无双和元相却变成了命在旦夕。
秋霆见空中那人收了丝线,他便立刻又是玉指妙挥在空中画了好几个浮游咒符,待他画完了咒符,他脚下的那一池泉水竟然悠悠地升到了空中,稳稳地接住了晏无双和元相,而后秋霆只是挥了一下手,这一池泉水则有落回了原处。
元相虽然看到眼前这种常理说不通的玄妙法术颇为吃惊,但是他却仍旧保有他的镇静,他见泉水已然回到了陆地之上,便立刻游到了晏无双的旁边,托着他游到了岸上!
秋霆见无双暂时已经平安,他便立刻又把精力防到了空中那人的身上,他这次不但调起了泉中之水,而且他还从天边引来了那种发着幽白之光的丝线,他这冰刀与丝线双管齐下的袭击直把空中那人打得节节败退,当秋霆双手翻飞又在做符咒时,空中那人竟然惊恐地喊到:"师妹!你难道是要用师傅明令禁止的禁招来残害同门师兄么?"
秋霆冷眉微挑言到:"残害你还是轻的,师傅若是敢为了你为难我,我连他一同残害!哼哼......"
空中之人,见到秋霆脸上那种冰冷到了极点的怒颜,滴滴冷汗立时浸湿了他的全身,他看着秋霆双手翻飞所要施用的符咒,他也立刻双手翻飞个不停,只不过他并无丝毫的战意,他所使用的法术乃是"瞬移术"!但见白光一闪,他便立刻从空中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秋霆见师哥已然逃走,他便也停下了手中的禁招!
在他们这两个"雷法神霄派"同门之间大战过一场之后,这个被称为是"神霄禁地"的地方,可谓是草木无一不折、花果无一不残,山川河野就似被利器猛砍过无数刀一样,其间的惨烈直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秋霆在收好了招式之后,他神速地转了两圈便从空中闪现到了地面之上!他落到地上之后,则立刻跑到了晏无双的身边。
他摸了摸晏无双的脉搏,言到:"还好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秋霆说完这个"不过",立刻解开了晏无双的衣服,朝着他的两腿之间看了又看,看着晏无双胯间的伤处,秋霆愁眉促皱了一下,自言自语到:"希望我的‘洛神'可以医得好无双哥......"
21
秋霆言罢站起了身,对着天空吹起了悠扬的口哨之声,在他那声声口哨停歇了之后,且看天空中飞来了一只火红色的大鸟,再看此鸟的形体,元相不由得一惊,他惊异地问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凤凰么?"
秋霆微微地点了点头:"此鸟正是凤凰,不过它可不是传说中的,它是活生生的哦!它是我从小养大的,既是我的宠物又是我的朋友!"
等到这只凤凰飞到了近处,秋霆伸出了他的手背让凤凰落在他的手背之上,而且他还轻轻地吻了只凤凰一下,言到"洛神!地上这个受伤的人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无双哥哦!你一定要医好他!"
这个名叫"洛神"的凤凰就似是通了灵性一般,它听完了秋霆的命令便仰天鸣叫了一声以示它的决心!
此凤凰的行医之道竟然和昨日里的那只巨鹫甚为相似
,它也是先点了晏无双身上的几处大|茓,然后便飞得无影无踪,而当它飞回时则也是在喙中衔了不少的草药,它把这些草药全都放到嘴里混合到了一起,然后它就把这些药全都敷到了晏无双的下身。之后,这只凤凰竟然眨着它的大眼睛看向了元相,它用嘴揪住了元相的衣袖,把他一个劲地往晏无双的身边拽......
秋霆看到元相,突然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兴地说到:"哈哈......我怎么忘了你也在这里呢?你和我无双哥吃得乃是同炉的血命丹,你们两个人的命数从此就会无法隔离了,你快快运功行气,这样我的无双哥会好得非常快的!"
秋霆对元相说完这番话之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宠物"洛神",言到:"洛神最聪明了,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一剂良药了!"
元相听完了秋霆的提醒,他也想起了这血命丹的种种神奇功效,他便立刻在一旁兀自运功行气了一番。
就在元相运功之后,那些被敷在晏无双身上的药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迅速地融化到了晏无双的身体之中,而他那方才已经伤得惨不忍睹的下身也渐渐地恢复如初。
秋霆看到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他便立刻把系在腰间的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他把里面的一些紫色药水灌到了晏无双的咽喉之中,这药水才刚刚灌下,晏无双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奇艳无比的亲生弟弟"晏秋霆"!
晏无双抓住秋霆的肩膀,看了又看,问到:"你这么多年漂泊在外,过得可好?"
晏秋霆鬼魅地笑了笑说:"无双哥!你这话问得反了吧?嘿嘿......你应该问的是我身边的人过得可好?你弟弟我哪里可能过得不好?"
晏无双会心地点了点头,又问到:"你是怎么从当初捉走你的那个怪人手里逃出来的?"
晏秋霆听到此处,则又是眉间眼角都浮现出了艳魅的阴笑,"我并没有从那个怪人的手里逃走,那个人其实就是我现在的师傅!呵呵......他就因为觉得我晏秋霆聪明绝顶,当初竟然就把我捉来当他的关门弟子,他还非要把他的满身绝技都教给我,既然他非要教,那我学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吃亏,现在我的法力终于比他还厉害了!哼哼......他害我骨肉分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轻易饶了他?所以......我诱拐了他精心喂养的宠物,一只很单纯的巨鹫‘清平';然后我还盗走了他修炼了多年的各种灵丹妙药,嘻嘻......我给无双哥吃的血命丹可是被我那该死的师傅视若掌上明珠的仙药哦;当然,我还杂碎了他一直都天天在偷看的一面神镜,那个镜子乃是用天水冰封而制作的,可以看到任何他想看的地方,他天天都在偷看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呢,那个道人好像是叫‘白玉蟾'吧?"
晏无双听到此处惊呼到:"我师傅?"
晏秋霆眨了眨眼睛问到:"那白玉蟾是你的师傅?"
晏无双拿起了手里的拂尘,言到:"正是,这个拂尘就是他老人家临别时赠与我的!而且就是因为这个拂尘,我才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神霄禁地'!"
秋霆听到这里,问到:"难道是‘清平'那只笨鸟在偷这个拂尘时,连你一同弄来了?"
晏无双一脸苦相地答到:"就是一只巨鹫干的好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清平'!"
秋霆露出狠色地眯了一下眼睛,说到:"肯定是那个笨‘清平'干的,以前师傅养它的时候,总让它去偷‘白玉蟾'的随身物品,想必这次它定然是想把白玉蟾以前用的拂尘偷回去邀功的!"
在秋霆愁眉思索之际,晏无双摆弄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说到:"咦?这里的伤好了?"
秋霆看了看无双的傻相,笑到:"当然好了!我的洛神亲自出手救你,若是再不好,那天下可就没人能治好了!嘻嘻......"
晏无双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这凌乱的衣服问到:"秋霆,你这里可有像样的衣服么?"
秋霆看了看无双那与祼奔无异的胴体,坏笑了一下,说到:"无双哥这个样子不是可以迷倒更多的红颜美人了么?干吗还要那些无用的衣服?"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看着这个从小一生下来就日日天天为非作歹的小恶魔,心里暗想:他现在不会对我这个唯一的亲哥哥也要捉弄了吧?小时候他可是欺负谁,也不欺负我的呀!
秋霆看到无双脸上的算计之色,他立刻猜出了亲生哥哥的心思,他立刻从天边又抽了许多那些白色的丝线,说道:"无双哥!呵呵......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立刻送你无缝天衣一件,保你以后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入水不沉、遇火不燃......"
就在这些闪着幽白之光的丝线飞来之后,秋霆十指连动,翻飞眩目,莫说是他的手指,只怕连他手指的残影也无人能看到一丝一毫,就在秋霆如斯地十指翻飞了一通之后,待他停下之时,一件没有任何接缝的华丽白衣已然成就!其样式之华美自是十分、百分地让晏无双称心如意,毕竟这兄弟之间的心意从小已是相通!
晏无双抖擞了一下精神,穿上了秋霆亲手为他制作的无缝天衣。这人配衣服马配鞍,本就貌胜天人的晏无双,此刻再穿上这种好似是披云罩雾的无缝天衣,真可谓是:一天瑞气,万道祥光。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玉连环,彩凤扇,瑞霭飘扬。珠冠玉带,紫绶金章......
他这一副天上天下唯他轻狂的风流倜傥之样,直把呆在一旁的元相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就和他见了西天如来一般!
22
虽然晏无双由于醉心于观赏自己的新衣,而没有注意到元相那痴迷的表情;但是眼尖的秋霆却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偷偷地笑了一下,把晏无双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说到:"无双哥......你日后无论行到哪里一定都不可离开那个笨和尚哦!"
晏无双满脸疑惑之色地问到:"为什么不可离开他?"
秋霆用他的手指轻转着他耳边垂下来的头发答到:"因为......他相当于是你的续命良药呀!我派的血命丹一炉只能炼两颗,这两颗必须要给八字相合之人吃了效果才好的,只要是八字合了,同服血命丹的两个人只要其中的一个人不死,另一个人就不会死的!我可是算了好久才给无双哥找到八字既合,人又心善的续命人的!方才我让他运功救你,他马上就答应了呢!只要有他在,哥哥定可长命百岁的!"
晏无双看了那个和尚一眼,问到:"我可是道家之人,若是天天我的身边总有佛门中人陪伴是不是有些不妥?"
秋霆挥了一下袖子说到:"这个好办,我收他当我的徒弟,让他加入我的‘雷法神霄派'好了!如果佛门中人敢有人说个‘不'字,哼哼......就让他们去找我师傅理论好了!哈哈哈......"
晏无双看了看自己亲生弟弟这久违的阴艳笑颜,心中暗自琢磨到:他的师傅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被他害死,可见绝非是泛泛之辈,想必这么多年没见,秋霆只能是比当初更加的诡计多端、深藏城府了吧?
晏无双在再次听到这个"雷法神霄派"之后,突然眉间浮现出了一朵愁云,他皱着眉毛问到:"秋霆,你们门派中人可有会呼风唤雨,且观看过蓬莱仙人对弈的人?"
秋霆转了转眼珠说到:"你是在说我的邱师哥么?"
"你邱师哥?"
"对呀!就是刚才百般刁难你的那个白痴啦!"
"哦?"
秋霆踱了踱步问到:"我邱师哥之前是不是还和你使过别的花招?"
"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晏无双在秋霆那满眼关注的目光中绘声绘色地把一个道士曾经到他家呼风唤雨,且又和他对弈,最后说他晏无双有"女人劫"的事情一气全都说了出来!
秋霆听到后面,窃笑到:"呵呵......这件事情肯定是我那个自作聪明的笨师哥干的!"
晏无双哦了一声问到:"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秋霆眉眼飞色地看了看无双,转而又身姿婀娜地转了转身子说到:"嘻嘻......说到底,这还是我师傅的错,师傅小时候养我的时候为了好玩都是给我穿女装,而且我的发饰也都是女仔才用的,师傅最坏的地方就是,他一直都对我的师哥说我是他的小师妹呢!我那个笨得可以和猪去媲美的师哥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他的师妹呢!哈哈哈......其实我是他的师弟呢!"
听到这里,晏无双已经基本听出了一些端倪,晏无双自然也是眉眼之间藏笑意地问到:"你的傻师哥该不是爱慕于你吧?"
秋霆点了点头:"我那个傻师哥迷我迷得要死,而且他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竟然还背着我去到处欺负我喜欢的人!哼......我在去中原游玩过一趟之后,说过我喜欢京城之中第一美男子‘晏无双'的美貌;我还喜欢那富可敌国的旷世奸商‘丁馥雯'的万贯家财;当然我还喜欢那雪域之中赋有‘天下第一轻'美誉的异色美人‘云无影'的轻巧身姿,还有......还有......"
晏无双听到此处立刻打断到:"秋霆......你这只是随口一说到不要紧,你可知道你这随口之言足以危害中原?"
秋霆笑了笑说到:"无双哥你怎么现在变得这般乖巧了?想我晏家兄弟从呱呱落地起不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么?呵呵......我师哥若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就由他好了,不过他若是敢做得太绝了,自有我去替天行道好好教育他的!"
晏无双偶尔瞥了一眼地上那件云无影的长衫,问到:"这‘天下第一轻'不知道被你的师哥怎生整治了?"
秋霆看了看哪件长衫,嘴角微微地浮现了一丝笑容,说到:"嘿嘿......整治‘云无影'的人到不是我的师哥,而是我!我见他的轻功确实好玩,所以我自有好玩的招术等着他呢!"
晏无双又琢磨一下说到:"那这个‘云无影'为什么会缠上我的贴身保镖‘段添锦'呢?"
"哦?他去缠着你的贴身保镖了?这件事到没准是拜的师哥所赐呢!"
就在晏无双和晏秋霆兄弟之间叙谈之时,晏秋霆突然发现站在远处的元相和尚一直都在看着巨大的树洞发呆,他好奇地说到:"那个和尚怎么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那个大树洞呢?里面到底有什么?"
晏无双听到树洞,不免又想起了树洞中的那些人皮,他险些再次呕了出来。
秋霆看到晏无双的这种反应,他立刻闪现到了树洞之中,待他抬头看过那些人皮之后,他不免大笑了起来!
跟过来的晏无双满脸疑云地问到:"你在笑什么呢?"
秋霆把眼光转向了晏无双说到:"你们该不是以为这些皮囊是‘人皮'吧?"
听闻此言,元相音色之中带有惊诧地问到:"难道这些不是人皮?"
晏秋霆看了看这些不识他"雷法神霄派"易容之术人的惊异表情,他也不想多言什么,他索性把这种‘人皮'幻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片刻间,他竟然就从一个奇艳俊俏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面容之上布满了沟壑的算命老人之样貌;而当他把这张人皮幻化下去,又幻化上另一件人皮时,他则又立刻变成了一个健骨透清风的道士模样!
晏无双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立刻两眼放出了烁烁之光,他言到:"啊......到我家呼风唤雨、并且和我对弈之后妄言我有‘女人劫'的就是这个样子的道士!"
秋霆听了晏无双的这句话,他立刻幻化下了这张人皮,挑了挑眉毛说到:"呵呵......这样看来那件事情定然是我的师哥所为了,呵呵......这‘神霄禁地'师傅一向都是派他来看守的,所以除了他,是不会有人把易容所用的‘幻皮'放在此处的!"
晏无双听到此处,看到此处,恨得牙痒痒地说到:"如斯说来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劫喽?哼......秋霆,你若是再碰到你师哥定然要替我好好地收拾他,不然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晏秋霆点了点头,"就算是无双哥不发这个话,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哼哼......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他了,无双哥你要多加保重哦!我把我的‘洛神'先借与你,它自会带你走出这神霄禁地的!"
就在秋霆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他竟然就闪了一道白光诡异地从晏无双的眼前消失了!
在经过了这么一场异常惨烈的纷争之后,天色已然是越来越暗,晏无双对元相言到:"禅师,今日再赶路已是不可能了,咱们不如就在这树洞中休息一晚吧!"
"阿弥陀佛!贫僧也有此意!"
在晏无双和元相全都说过要在树洞中休息之后,那只名为"洛神"的凤凰便立刻像一个看守一般站到了树洞的枝杈之上,此刻看它俨然就是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晏无双看了看这只传说中的凤凰,对元相说到:"有它在此处看守,想必咱们可以安心地休息一晚了!呵呵......"
在一阵阵的晚风吹过之后,点点的星光挂满了湛蓝色的夜幕,而那一轮清晰无比的明月则更是明晃晃地挂在群星的环抱之中。
晏无双身处这种草泽之中,翻翻身就可以闻到泥土的芳香,竖起耳朵则可以听到那涓涓湍流的柔媚水声,而当他睁开眼睛则看到的就是那美得眩目的星空!
晏无双只把身体睡在了树洞之中,而他的脑袋则是睡在了树洞的外面,他看着这好似是要落到手边的夜空,悠悠地轻吟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轻吟,言到:"道人还没有睡么?"
晏无双仰望着那清明之星空答到:"这边的风景甚好,禅师不如也过来看看吧!"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此言,便也学着晏无双的样子把脑袋探到了树洞的外面!
不过,元相似乎对这群星闪耀的天空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他反而到把目光锁定到了这棵诺大的树木的枝杈之上,这棵老树,光树洞就已然是这么巨大了,其枝杈之多就更是无须多言了!
元相看着这棵枯木的萎枝,问到:"你说这树是枯的好呢?还是荣的好呢?"
晏无双骤然听了这么一句没有来由的问话,他心中暗自琢磨到:他这话里该不是又藏着什么禅机了吧?
晏无双狡黠地转了转眼珠,窃笑着说到:"我觉得,如果是早上看到的话,还是‘荣'的好;要是晚上看到的话,还是‘枯'的好,像现在这样,只有枯木才能用来过夜嘛!若是我睡着了之后呢,树也就无所谓枯荣了!呵呵......那么禅师是怎么看待的?"
元相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把脸转向了晏无双的一边,看着他说到:"云岩寂寂无窠臼,灿烂宗风是道吾;深信高禅知此意,闲行闲坐任荣枯。"
晏无双感觉到元相在看他,他便也把脸转了过去,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和尚,他清淡地笑了笑问:"这树之枯荣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
元相打了一声佛号答到:"阿弥陀佛!这答出‘荣的好'之人,性格多为热忱进取;答出‘枯的好'之人,性格多为清净淡泊;而‘枯者由他枯,荣者由他荣',才是顺应自然。道人的做答可谓是贫僧第一次听到,阿弥陀佛!道人在睡着之时竟然可以参透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到也是玄奇呀!"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这番论述,心中暗自笑到,我无非是把所有可能的答案都答了而已,他竟然还真的听信了!对于我们晏家的兄弟来说,恐怕真正的做答会让和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晏无双轻哼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到,若是我弟弟秋霆来答定然是:"旁人若说树枯的好,我定然把这树变荣了;旁人若是说荣的好,我到非要把这树整治枯了!"
每次晏无双想到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会在脸上泛起一丝很少见的温馨之色,而露出这种神色的他也更是比平时的他俊俏了几分!
就在晏无双想着秋霆之时,他却突然感觉到元相的热唇竟然轻轻地贴到了他的脸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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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立刻挪开了他的脸,他诧异地看着元相问到:"禅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回神的元相,眨了眨眼睛,说到:"阿弥陀佛!我刚才做了什么?"
晏无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禅师刚才咬了我一口!嘿嘿......"
元相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晏无双的脸,"阿弥陀佛!贫僧罪过!"
晏无双俏皮地说到:"那么你再让我咬你一口好了!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晏无双说完之后,竟然真的狠狠地朝着元相的脸颊咬了下去,直把他那珠齿玉贝的牙印整齐地留在了元相的白嫩脸庞之上,元相由于吃痛,轻喊到:"痛......痛......"
晏无双看着元相那痛苦的表情,他放声大笑到:"元相禅师的细肉可真是好吃!哈哈哈......"
元相纳闷地看了看晏无双问到:"道人,你为什么要咬得这么狠?"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说到:"我觉得好玩而已呀!不可以么?呵呵......再说了大乘佛教的修行不是旨在:净心第一,利他为上么?‘利他'不是应该很重要的么?所以能让我高兴了的话,无异于是增加了禅师的福德了呀!"
元相一边揉着自己那火辣辣般痛楚的脸皮,一边絮叨到:"道人对我佛门中事了解很多呀!而且道人的禅悟也很高深,怎生道人就入了道教而未入我佛门呢?"
晏无双心中暗想到:我晏无双博学多才,岂止是只知你佛门中事?天下又几门学问是我不知道的?难道我知晓什么就非要入什么么?
晏无双阴笑了一下,看着元相说到:"我不入佛门自然是因为我的六根不可能清净喽!嘿嘿......我的红尘俗缘多得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想舍弃!禅师你未曾尝过人间的烟火,你又怎么知道你的佛门就是最好的地方呢?没准你尝过人间的诸多色味之后,倒想要还俗了呢!"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人间再多的色味也无非都是穿肠而过,又怎及常住于心中的佛祖呢?"
"呵呵......既然禅师这样说的话,待咱们出了这‘神霄禁地',不妨由我带着禅师去看尽一下人间的色味,让我来看看禅师心中的佛祖到底是怎么坐住的!呵呵......"
晏无双说完此话,竟然就打了一个滚,跑到树洞之中安然地睡了起来!
而元相见晏无双已然兀自睡去,他便也渐渐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夜无事,可是等第二天他们二人醒来之时,他们却不由得全都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呆了!也不知是他们睡的树洞夜间自己搬了家,还是树洞周围的泉、草、湖、泽......全都换了样,眼前的这份景色与昨日里他们所见的景色决然是没有半分相同之处。
晏无双看了看四周景色,掐着手指算了算说到:"难道这整个的‘神霄禁地'全都是依照奇门遁甲而建不成?"
和尚看了看眼前已然全都变换的景色说到:"障目虽有变,通途乃无变!行路依然!阿弥陀佛"
晏无双对于元相的话,来了一个不置可否,他立刻起身走到树洞的外面,寻找着那只可以带他们走出神霄禁地的凤凰"洛神"!
不过在晏无双把众多的树枝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惊异之色,他对元相喊到:"洛神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元相听到晏无双的询问,立刻跑到了树洞的外面,找起了洛神,片刻之后,元相笑了笑说:"洛神就在那里呀!"
晏无双顺着元相的手指方向望了望,可是却哪里看到"洛神"的影子?晏无双略带怒色地说到:"禅师还有心情开玩笑么?根本就没有洛神!"
元相见晏无双竟然看不到停在枝杈间那已然缩小的凤凰,他便试着召唤了一下那只凤凰。
这凤凰果然就似是通了人性一般,他看到元相在召唤它,便立刻飞到了元相的肩膀上,待到洛神落在了元相的肩膀之上,晏无双才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小得出了奇的小凤凰。
相较于昨日那巨大的身影,今日的这只凤凰简直是比麻雀的大小还不如。晏无双小声地嘀咕到:"这真的是洛神?"
洛神听到晏无双的置疑,它立刻拼命地点了点头,然后它转了两圈则立刻又变成了昨日的那副模样!
虽然晏无双自认已经是博学多才之人,但是这几日里的庄庄件件奇闻怪事却让他绞尽脑汁也不明其宗!
晏无双摸了摸凤凰的羽毛说到:"洛神......你快些带我们走出这‘神霄禁地'吧!"
洛神眨了眨它的大眼睛,很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它竟然一转身又变回了小小的一丁点!
晏无双和元相一边聊天一边跟在洛神的后面走着,晏无双轻甩着拂尘问到:"元相禅师!这洛神的体貌变化这般大,你是怎生认出它的?"
"阿弥陀佛!洛神就是洛神,大也是它,小还是它,只不过是虚像变换了而已,贫僧又怎么会认不出它呢?"
晏无双听闻了如斯"狗屁"的答案虽然很有心狠狠地踢上这和尚一脚,但是他却已然是饿得没有力气去踢元相了!
晏无双漫无目的地向四周看了看说:"这河里好像有鱼,我去抓几条来充饥吧!呵呵......"晏无双话到脚到,他竟然几个轻起轻落间,已然跳到了河边,他抓鱼的方法到也简单,只要有鱼游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定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把鱼从水下捉上来,若不是眼明手快之人断然是无法如斯轻巧地抓鱼吃的,就在晏无双兴高采烈地抓了十几条之后,待他一回头,他却险些被气死,方才他捉到的那些鱼竟然这眨眼间就不翼而飞了!
晏无双手搭凉棚,向河的上游和下游都望了望,他终于在下游看到了和尚的身影,而且还是和尚正在放生的身影......
看到此处,晏无双狠狠地跺了跺脚,他几个飞步便飘到了元相的身后,他趁着元相还未发应过来之机立刻点了他的|茓道,这下元相便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晏无双见元相已经被定住,他才走到了元相的前面,把元相尚未来得及放生的鱼儿全都拾了起来,他随后瞟了元相一眼说到:"你佛门不杀生,是你佛门的事情;本少就是喜欢吃鸡鸭鱼肉,你管得了么?哼......
就在晏无双正准备收拾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凤凰"洛神"竟然冲着解|茓的|茓位飞了过去,晏无双此刻方想到,这只凤凰乃是通晓医术、点|茓的神鸟,它但凡见到有人有难定会自主地出手相救......
晏无双想得快,说得也快,他立刻对这洛神喊到:"不要动他!过来陪我吃饭!"
洛神听到晏无双的呼唤,果真立刻就停了下来,毕竟洛神乃是极其聪慧之神鸟,他的主人乃是晏无双的弟弟,所以当主人不在之时,它最亲近的人定然是晏无双,而绝非是元相!
唤回了洛神的晏无双,眉飘眼动地看着元相说到:"我今天不但要自己吃鱼,我还要喂你一起吃。哼哼......"
晏无双在元相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便回到了那堆鱼的旁边,他从这些鱼里挑了几条比较小的,喂到了洛神的嘴里,洛神到也不挑食,晏无双喂它什么它便吃什么。
不过,任凭晏无双通晓厨艺,这神霄禁地里却是无碗无灶、无刀无料......
晏无双立在原地凝眉思量了一番之后,便从树上摘了一片比较大的树叶下来,继而他把内力注入到了树叶之中,此时这树叶竟然一下子就硬挺了起来,简直是比钢刀还要锋利几分!晏无双拿着这树叶菜刀心情愉悦地在河边刮起了鱼鳞,他一边刮着鱼鳞,一边哼唱着花街柳巷中听来的一些淫词艳曲,而且他那些淫词艳曲竟然还是故意唱得很大声,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强Jian元相的耳朵一般!
在晏无双如斯戏谑地收拾干净了鱼之后,他又开始在地上钻木取火了半刻,待他生好了火堆,他便把这些鱼全都包裹在了轻香的荷叶之中,而荷叶的外面他又裹了一层半湿的泥土,然后这一个一个的鱼芯土团便被他放在火堆的支架上烤了起来!
晏无双在烤鱼的这个功夫还饶有风情地到河边洗了洗脸,梳了梳头;待他梳洗完毕,他就在周边溜达了起来,突然他舔了舔舌头看着树上的一个蜂窝笑了笑!
晏无双回头对被封住了|茓道的元相说到:"今天咱们可真是有口福呀!这里竟然可以采集到野生的蜂蜜呢!呵呵......这鲜鱼蘸着蜂蜜吃,味道一定很独特!"
听闻了这句话的元相心中默念起了阿弥陀佛,他暗自祈祷到:佛祖保佑这道人可不要被蜜蜂蛰了才是!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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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看了看蜂巢的所在位置,又测算了一下目前的风向,他立刻从地上找了一堆烧过之后味道非常难闻的东西在地上烧了起来,而这些东西烧过之后的浓烟则是不偏不倚地朝着蜂巢的位置飘了过去!
片刻之后,再看这蜂巢简直就如同是炸了窝一般,工蜂、雄蜂、兵蜂全都成群结队地飞了出来,天空中骤然间则是变得嗡嗡嘤嘤、杂乱无章,晏无双见蜜蜂们已然是倾巢出动,他便立刻又多点了好几堆的火堆,这样一来浓烟的涉猎范围则是变得越来越大,晏无双煽风点火之后,便跑得远远的看着这群蜂逃难的壮丽景象了!
待到这蜜蜂全都飞离了蜂巢,晏无双一个轻跳便跳到了树枝之上,他轻轻地用手中的拂尘捅了捅蜂巢,见果然不再有蜜蜂飞出,他便把蜂巢从树枝间取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拿到了蜂巢的晏无双在落回了地面之后便开心地割开了蜂蜡,取用着蜂巢之中的那美味蜂蜜了!
晏无双为了盛放蜂蜜方便,他又从河中取了几片干净的荷叶,这粘稠的蜂蜜放在荷叶之上色泽甚是艳丽,晏无双害怕那些蜜蜂会飞来和他抢蜜,他则立刻又在自己的身边点了一堆又一堆的火堆,等他忙乎了这半天之后,那火堆上一直在烤着的鱼芯土团也渐渐地有土块掉了下来,这些被烤干了的土块越是剥落的细碎,那烤鱼的鲜香之味则越是馋人,晏无双拿起了手边的一条鱼,细心地剥开了裹在鱼外面的土块和荷叶,他又在树叶上注入了内力,用此树叶刀把鱼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在偿了一口之后,笑眯眯地说到:"这现捕现烤的鱼果然是鲜呀!味道太好了!"
晏无双一边吃着鲜香味美的"芙蕖烤鱼",一边品尝着可以堪称是人间美味的野生蜂蜜,其间的悠闲神态足以是气死神仙都不用偿命!
等到这个作恶多端的晏无双自己吃饱了之后,他又兴冲冲地拿着鱼肉跑到了元相的身边,他拿起了一块鱼肉狠狠地塞到了元相的嘴里,不过这元相却是一口也不往下咽。
晏无双见这和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便把这些鱼肉放在自己的嘴里嚼了一遍之后嘴对嘴地喂到了元相的口中,只是放到元相的口中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除此之外他更是用他那丁香小舌把这些荤腥之物直接顶进了元相的咽喉之中。
在晏无双这么饶有兴致地为非作歹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是给元相喂了整整三条鱼进肚,他看着元相那已然被他嚼咬得有些红肿的朱唇,他不由得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当他笑得也尽了兴之后,他便终于是解开了元相的|茓道,这元相被解开了|茓道之后,便开始狂念起了阿弥陀佛!
晏无双看着和尚这有点愚的傻相,他声音之中略带调侃地问到:"你吃都吃下去了,念再多的阿弥陀佛也是没有用的!"
元相停了一下说到:"贫僧正在超度腹中的这些鱼儿呢!请道人不要打扰!"
元相说完如斯简短的回答之后便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起了繁复的经文,直把晏无双烦得要死!
晏无双一边拉着元相赶路一边抱怨到:"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简直和魔音穿耳无异?活人都要被你烦死了!你还有心情超度那些死了的呀?"
元相看了一眼晏无双说到:"阿弥陀佛!这次明明是道人的不是!道人怎么反到怪罪起了贫道呢?"
就在晏无双还想继续和元相吵下去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耳边却意外地回荡起了一种洞穿人心的悠扬琴声。而且此琴声之玄妙非是人言可以描述,原本心神烦躁的晏无双在听过此一曲琴声之后,竟然
一下子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晏无双和元相相视对望了一眼之后,两人全都扫视着周围寻找着这妙乐的源头!
元相在搜寻了一番之后,他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芙蕖交错之地,且看那平波深处竟然盛开着好不巨大的一朵白荷,而再看那巨荷之上,竟然还无比风雅地端坐着一人,而且此人便正是在拨弦飞音之人,再看此人的样貌那简直是吴宫西子不如,楚国南威难赛。若比水月观音,一样烧香礼拜!
元相回头对晏无双说到:"弹琴之人就在那芙蕖深处!"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提醒则是立刻把目光送到了巨荷之上,晏无双向来最爱夸赞之事莫过于他那堪称是京城第一美男人的俊俏容颜,可是今天,当他看到了这荷上碧人之时,他简直要惊诧于这世界造物之神奇,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俊美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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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风流的晏无双见到如斯美人,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过去调调情,然后再亲上这么一口。就在他飞步轻踏于河荷之上时,他的面前却刹然出现了一团红色,待他定睛一看,这团红色竟然是一个人......
这人可真是生得好不寻常,此人身着红衣也就罢了,可是他的鞋子、腰带、发带......竟然也全是红色;更为诡异的还要算是他的头发和眉毛竟然也是火红火红的颜色!
此一红人截在了晏无双的前面喝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想打扰‘琴芜音'的雅兴么?"
晏无双听闻了此言问到:"如此说来,那一位佳丽是叫做‘琴芜音'喽?"
"‘芜音'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么?"说时迟,那时快,这个红人起手竟然就要打晏无双,不过他手起得快,元相和尚的手却是后发先至,元相一把拦住了这个红人的拳头说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要动了嗔戒,有话自可以好好说,怎可这般轻易就打人呢?"
红人嗅了嗅元相的身上,说到:"你们是‘雷法神霄派'的人?"
"阿弥陀佛!贫僧是佛门中人,并非是雷法神霄派的人!"
红人皱了一下眉毛说到:"骗人!你的身上明明有‘血命丹'的味道,你若不是这雷法神霄派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吃得到那‘血命丹'?"
这个红人在说完这话之后,又闻了闻晏无双的身体说到:"你竟然也吃过‘血命丹',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愁无处找寻那血命丹,现在竟然有两个活的血命丹兀自送上了门来!"
这个红人说完了这席怪话之后,便猝不及防地喷了一口毒烟出来,这元相和尚虽然反应很快闭了气,但是这毒气却甚是厉害,竟然连肌肤蘸到也能中毒!元相一时不支竟然头重脚轻地栽到了红人的手里,而晏无双的天衣可谓是百毒不侵,不过他却因为闭气不及,亦是中毒晕睡了过去!
这红人手里拿着此二人悠悠然然地走到一个诺大的地下炼丹房之中,他把这两人的衣服随意地扒了下去,然后又洗了洗干净,便把他们两人捆在了一起放到了汤药之中,在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他又吹了一口清烟到这二人的脸上,片刻间,晏无双和元相全都清醒了过来!
晏无双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他立刻问到:"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红人一边在汤药的下面加火候一边说到:"我当然是把你们两人重新炼成丹药了!呵呵......有了你们,琴芜音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听到了这里晏无双心中大惊,他暗自寻思到:这个人怎么无法无天到了这般境地?晏无双问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既知道雷法神霄派又知道血命丹?"
红人抬头瞟了晏无双一眼说到:"呵呵......你这人也太没见识了吧?我乃是‘妙手色郎中'-‘靳药'是也!至于我和雷法神霄派之间的瓜葛嘛不说也罢!哼哼......反正我是被雷法神霄派逐出了师门的落魄弟子!"
晏无双听闻此人竟然曾经也是"雷法神霄派"之人,他便多少也可以理解到一点此人为何如此怪异了!似乎他们雷法神霄派的师傅专门喜欢收怪人当徒弟!
面对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境,晏无双转了转眼珠想到了这个"靳药"的名头,"妙手色郎中"?
晏无双妙目飞出媚色的问到:"请问你这称号的由来是什么?我死也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靳药看到晏无双这突现的媚色,心中忽地荡起了一丝涟漪,他走到药锅的旁边,挑起了晏无双的下巴说到:"我的称号嘛!嘿嘿......当然就是这么来的!"
靳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狠狠地吻上了晏无双的朱唇,现下涉及到自身的性命安慰,晏无双动了动心思,他鬼魅地暗笑了一声,便如火如荼地回吻了这个靳药一番!他吻罢之后竟然还把自己的玉颈送到了靳药的手中,其间的媚态,靳药难以抗衡不说,这和晏无双绑在一起的元相竟然也是莫名其妙地春心大动了起来,他下身的窜动骤地惊了晏无双一下!这汤药之中的事情"靳药"自是不知,他只见这晏无双狠狠地飞了元相一眼,靳药问到:"这位美人,你不想和这个秃驴绑在一起么?"
晏无双突闻这一线生机,他赶紧说到:"正是!郎中若是要把我做成药,也不要在锅里做呀!无双到宁可郎中是在床上做!"
晏无双说完如此挑逗的话之后,竟然还假意地低垂下了他的妙目流波!
靳药看到此一刻的晏无双,竟然立时就两道鼻血直冲而出,全都喷到了药锅之中......
晏无双看到此幕,心中暗骂到:"你个色郎中,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晏无双才刚刚飞了几个媚眼,你竟然就这样了!"
不过,现在晏无双却也在暗自庆幸到:幸亏此人乃是好色之徒呀!若是碰上了那不识玉滑珠润之辈,我的小命岂不是就要交代了?
晏无双忽而抬起了头,他在锅中左右晃动着身子说到:"郎中......无双的身子怎么越来越热了?难道我这就要被煮熟了么?"
他如斯地晃动,直激得和他绑在一处的元相身比汤药更热,元相竟然还忍不住发出了"嗯......啊......"之声!
靳药看着汤药之中这越来越媚的晏无双,他已然快要忘记了他所制汤药乃是为了哪般?
靳药伸手在锅中把晏无双的玉肌摸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说到:"做药,用一颗血命丹就够了,美人这颗不如留与我吃了,嘿嘿......"
靳药说完之后便跑到炼丹房的外面去拿可以解开绑绳的东西了!
晏无双看着靳药远去的身影,他不安地对元相说到:"禅师!此人的性格甚是怪异,我逃得了一时,但是恐怕逃不了一世,一会儿,待我去把他缠住,你一定要想办法脱身,然后先不要来救我,你去那芙蕖之中,先把那个琴芜音抓住,然后用那个琴芜音来要挟这个郎中!"
晏无双把他的伎俩说完了之后,便神情凝重地望向了元相,说到:"禅师!我现在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你一定要救我!"
元相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到:"阿弥陀佛!道人放心,元相决不会为了求自保,独自一人逃跑的!贫僧定然会竭尽全力救出道人的!"
晏无双看着元相的呆样,心中又有些不放心,他嘱咐到:"你切不可胡乱行事,一定要脱逃之后,先去捉拿那个弹琴的,既然他身上有病,他一定要比这个郎中好对付得多!"
晏无双叮嘱完了之后,又回头吻了元相一口说到:"禅师......无双宁可被禅师做成药,也不愿被那郎中在床上做成药,所以,你一定要速战速决!而且你绝对不能对那个弹琴的美人心软,记住!"
就在晏无双刚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妙手色郎中急急赶赶地奔了回来,但见他的手中竟然还抓着一只不知名为何物的小怪兽,就在晏无双纳闷那怪兽的用途之时,靳药把那小怪兽放到了晏无双的身边,只见片刻见晏无双身上捆绑的那种奇怪藤条便被这个小兽吃掉了,而元相身上的那些藤条则是分毫没有损伤,看到了这里,晏无双终于明白了这种小兽原来是解藤锁之用的!
晏无双偷偷地对元相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一会儿要用这只小兽来脱逃!之后晏无双便假意软绵绵地赖到了靳药的怀里,"我的腿脚都被捆麻了,好难受呀!你来抱抱我吧!"
晏无双一边对这靳药吹烟吐雾,一边用他的身体摩擦着靳药的胯下,靳药被晏无双如斯热烈的挑逗,浑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了晏无双,便朝着他的睡卧之地跑去了!而卧在他怀里的晏无双则是很巧妙地把他手中的那只小兽蹭出了他的手掌控制。
此刻色令智昏的靳药对于手中少了一样东西竟然是全然不知,他的目光一直都游走于怀中这美色的玉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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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妙手色郎中即使还没到床上,他的色欲却已然挥发了起来,他那两只抱着晏无双的手,一只急切地揉捏着晏无双那娇红的胸前赤珠;而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是轻轻地划着晏无双的大腿。而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则是不知道已经视奸了晏无双多少遍。
身处这种境地的晏无双虽然心中恶心得要死,可是现在为了活命,他却又不得不继续忍辱负重下去!晏无双假意地把脸扭了过去,佯做羞赧之色,而他还刻意用自己的一只手遮住了他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处,不过他这种欲遮还露的样子却着实要比光溜溜的样子更加的动人万分。"妙手色郎中"看着晏无双那扭了过去的俏脸说到:"美人,把脸转过来嘛!这般俊俏的容颜若是不让人看,岂不是可惜了?"
晏无双听了色郎中的提议之后,他眉眼低垂地把脸转过了少许,轻声细语地说到:"郎中这般谬赞真是要羞煞了无双了!"
而此刻晏无双心中的说辞却是别样:我晏无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天下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这个没有眼珠的郎中竟然还要我抛媚眼才能看出俊俏来......可惜了我这万人垂涎的身子今日竟然作践到了你的手里......
由于靳药心情亢奋,他走路可谓是摇摇晃晃、颠颠簸簸,这样一来晏无双那只遮着自己私密之处的手则是一会儿遮得住,一会儿遮不住,如斯一来,其间的诱惑简直是无人可以抗拒,这直把靳药看得是两道鼻血嗖得又喷了出来,直溅得晏无双胸前和腹间全是血,而这血流到了晏无双的胯下之后,则更为晏无双那胴体增加了万分的魅色,"妙手色郎中"看到此处,胯下之物已然是坚挺无比,而被他抱在怀中的晏无双也感觉到了他那朝天金枪的威力!
晏无双心中暗自祈祷到:元相禅师!你可一定要快快来救我,不然我定是要饱受那股裂肠穿之苦了!
放下这晏无双身心受辱不说,再看那还被困于药锅之中的元相则更是凶险万分,那药锅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说,那藤条束缚之紧,更是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他虽然知道那只小怪兽可以吃掉藤条,但是那小怪兽却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元相试图用内力来挣脱这藤条,但是这藤条却也奇了,你越是用力挣脱它,它反到是收得越紧。元相见以内力难以绷断这藤条,他便只好打算那只小怪兽的主意,只见那只被晏无双弄到地上的小兽兀自在原地翛然自得的走来走去,元相现在唯一可以发力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脚趾了,他把全部的内力都集到了脚趾之上,他狠命地从锅中跳了出来,如此一来他虽然是出了锅,但是他落地之后却不免被摔得鼻青脸肿,骨挫皮破......
元相落到地面之后,他打了几个滚,便已经到了那个小兽的旁边,他把这些藤条送到了小兽的嘴边,小兽便自动地吃了起来,如斯一来,元相终于是摆脱了藤条的束缚,他恢复了一下挫伤的关节,又把丢在一旁的僧袍重新穿好,他便立刻遵照着晏无双的指示直奔那芙蕖深处而去!
在元相耽搁了这么久之后,晏无双已然被"妙手色郎中"抱到了他的睡卧之地,这色郎中冲到了床上之后,立刻便把晏无双压于了身下,他迫不及待地狂吻起了晏无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如狂风骤雨一般的狂纵之吻,晏无双竟然连反抗和躲闪的时间都没有。
这"妙手色郎中"一边肆无忌惮地亲吻个不休,一边胡乱地脱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待他脱扒了干净,他胯下的那一个精壮物件早已是貌似擎天一柱。晏无双看了看那个精壮之物的尺寸,心中不禁冷汗直冒,要是被那个东西招呼了,只怕有多少命都不够消受的!
色郎中抓过晏无双那细嫩的肩膀就想要把他的身子翻过去,不过,晏无双好歹也是学过武功之人,他巧妙地错了一下身子,色郎中的手便一下子滑了开去,晏无双见机赶紧貌似被吓到的说:"郎中这是要干什么?你都把无双抓痛了!"
妙手色郎中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到:"这点小痛美人就受不了了?那后面的大痛,美人可怎生消受哦?"
这色郎中的话语虽然好似是怜香惜玉,但是他的魔爪却没有一丝的懈怠,他一抓空了之后,另一只手则又立刻朝着晏无双抓了过去。
晏无双见这次再躲恐怕是不行了,他便用嘴迎了过去,他把色郎中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他轻轻地咬了几下,说到:"郎中应当像无双这般温柔地对待郎中一般来行事的!"
"妙手色郎中"的手指被晏无双如斯地轻咬了一番之后,他全身就似是过电一般的酥麻,其间的快感自是不用多言。
不过千般的快感却也不及这胯下之物的快感来得汹涌,靳药把手指从晏无双的口中抽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要把晏无双的双腿打开,不过这晏无双打了一个滚说到:"郎中怎么这般焦急呢?如此草草行事岂不是毫无情调可言么?"
妙手色郎中鼻孔之中又喷了两道鼻血出来,说到:"我色郎中偏偏不喜欢那‘情调'二字!哈哈哈......"
这妙手色郎中在笑过之后,立刻朝着晏无双扑了过去!
晏无双虽然躲闪、挣扎得辛苦;但是元相却也轻松不到哪里去,那芙蕖深处的"琴芜音",虽然看似只是在静静地弹琴,但是他的琴声却可以攻人心肺,元相几次要靠近过去,都被琴声震慑得寸步难移,而且这琴声乃是内力崔发,足以杀人于无形。
元相在逼近了不过几步之后,便禁不住哇哇地吐起了鲜血;他若是停在此处到也罢了,可是他呕血如斯之多却竟然还是拼了内力继续前行,他每走近这琴芜音一步,都不知道要吐多少的血出来,待到他离得这琴芜音只剩一步之时,他的僧袍早已是变成了一件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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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琴芜音的近处琴音更为凌厉,元相则更是七窍喷血不止,这些鲜血直喷得琴芜音的手指和琴弦上都是。直到此刻琴芜音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看自己的手指到底是被什么弄湿了?
琴芜音这不睁开眼睛还好,他这一睁眼便看到一个全身血色的血人。看到此处琴芜音立刻停下了手里的琴弦。他看了看眼前之人乃是一个和尚,而且慈眉善目也不像是坏人,他便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支笛子轻幽地吹了起来!
伴随着琴芜音这悠悠扬扬的妙笛天音,河水中的荷花竟然都倦倦地合上了花瓣,而那天上的飞鸟竟然也神奇地归巢休歇而去!再看元相方才还在血如泉涌的七窍,这须臾之间竟然已经不再涌血,而元相方才被那琴音所伤的心肺此刻则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舒爽。
元相自行又调理了一番之后,他有些糊涂地看着这个琴芜音问到:"这位施主难道不是那‘妙手色郎中'的同党么?"
原本气色平和的琴芜音当听到了"妙手色郎中"这个名头的时候,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比暴风骤雨更可怖的气焰。
琴芜音收拾好了自己的琴笛之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拎起了元相便轻跳到了河岸之上,他落到岸上之后,立刻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到:"那个色郎中又做了什么歹事了?"
元相看到琴芜音这笔谈之势,他立刻问到:"你的嗓子?"
琴芜音瞪了元相一眼又写到:"我自是哑人与你何干?我问你的话,你只管答就好了!"
元相看完这句话,立刻说到:"那‘妙手色郎中'要把贫僧和无双道人都炼成丹药,无双道人已然被他抱到床上去炼药了,而贫僧刚刚从药锅之中脱逃。"
琴芜音听完元相的叙述,立刻抱起了他的古琴,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妙手色郎中的睡卧之地飞奔而去,元相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就在元相和琴芜音赶往妙手色郎中的睡卧之地时,晏无双则正在十分巧妙地继续戏弄着色郎中,这晏无双骨骼清瘦,动作灵巧无比,他方才趁着靳药扑过来之机,竟然从靳药的胳肢窝底下钻了过去,继而他就像是恶鬼俯身一般盘在了靳药的后背之上,这样一来,靳药是用手也打不到他,用脚也踢不到他,这就更不用说用他胯下的精壮之物去招呼他了!
靳药见这晏无双甚是调皮,他不怒反喜到:"美人可真是有趣得紧呀!只不过美人这般调皮,我就炼不到美人这颗血命丹了!"靳药言罢还饶有兴致地回手捏了捏晏无双那柔滑的小臀!
晏无双虽然被捏得有些痛,但是他硬是忍着没有叫出声来,相反他满脸陪笑地说到:"这心急是吃不到热豆腐的!嘿嘿......郎中应当细嚼慢咽才是!"
靳药使劲甩了甩,想把晏无双从自己的后背上甩下来,可是这晏无双就像是壁虎一样竟然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就是甩不下来!
靳药身如烈火焚烧般的欲念横流,他的下身则更是越发地难以忍耐那种肿胀之感,他喘着粗气说到:"细嚼慢咽那是儒生所为,我江湖郎中狼吞虎咽即可,美人还是快快让我品个滋味吧!"
晏无双虽然脸上是笑颜如花逗着这郎中开心,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慌乱。他暗自骂到:"元相这个笨和尚怎么还不来救我?他要是再不来,我可也要撑不住了!眼看这个郎中就要兽性大发了,到时候我可怎生逃脱?"
就在晏无双走神的这个功夫,靳药竟然冷不防地抓住了晏无双抱在他胸前的小臂,继而靳药狠狠地发了一个力,竟然把盘在他身后的晏无双跃过自己的头顶从后面甩到了前面。如斯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把晏无双吓得一惊,而当他那背脊落到床上之时,一阵硬生生的痛楚也奇袭了他的所有骨骼。
靳药见晏无双终于是被他从后背上弄来下来,他便立刻骑到了晏无双的身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再有什么机会耍鬼花活了!靳药捏了捏晏无双的小尖下巴,说到:"美人要这样乖乖地听话才算是美人呢!嘿嘿......"
晏无双仰视着压在他身上的这个色郎中,又看了看他那诡异的红色眉毛和头发,晏无双暗自寻思到:"哎!虽然这人生得怪了些,不过好歹也算是一个风味独特的美男子,若是那个笨和尚救我不及,我也只好是从了他了,与其反抗他落得一身伤,倒不如保全了我的身子重要。以备日后再做脱逃之打算!"
晏无双权衡了利弊之后,便也只好任由着这色郎中在他的身上亲吻、抚摸......虽然当这色郎中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时,他还是心中十分想抵抗,但是现在敌强我弱,却又拿什么来抵抗呢?
当靳药已然把晏无双的两腿分开之后,他满心欢喜地发现晏无双那朵娇艳的后庭掬花竟是魅得惊人,直把他引得立刻舔了过去。靳药舔几下,便会用手指再扒几下。虽然这种生扒冷剥足以疼痛穿心,但是晏无双竟然也全都忍了下来,他硬是把心一横,想着早行事早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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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靳药刚刚想要用他胯下的家伙来招呼晏无双之时,那姿色艳丽的琴芜音风尘滚滚地冲了进来,这琴芜音进来之后也不需多言,他瞪了一眼这光溜溜的色郎中便立刻坐在地上弹起了琴,他的手指才刚刚放到了琴弦之上,那"妙手色郎中"靳药便立刻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得嘣嘣响地求饶到:"芜音......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再......"
靳药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立时在地上打起了滚,再看那弹琴的"琴芜音"则是满眼全都浸着血光,其间的骇人乃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随着他那由内力崔发的琴声渐起渐歇,这靳药则是越来越痛苦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胯下,须臾之后,这靳药突然平躺在了地上,渐渐地他的腰一点一点地拱了起来,此时再看他那胯下的精壮之物竟然已经红肿得惊人,转瞬间......只听得这"琴芜音"的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就在这琴声进乎于刺耳之时,一幕十分可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妙手色郎中"的胯下精壮之物竟然像是决了口的江河一般呼呼地喷射、流泄着那男人特有的白色黏液......
随着这琴声的越发凄厉,那靳药的身体则是晃动的越发厉害,而他的前面则是布满了吓煞活人的白色粘稠之物,此时近在咫尺的晏无双看得可谓是胆战心惊,常人若是如这般流泻那精贵之物,只怕不肖几刻便会精竭人亡了!
就在这骇人的场面维持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琴芜音"终于停下了手中琴声,他抬头冷冷地看了晏无双一眼,他便在地上用手指写到:在我不想开杀戒之前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晏无双看到如斯恐怖之言语,自是立刻想要起身逃跑,可是他才把一只脚落到地上,他便立刻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琴芜音"这可怖的琴声吓得脚软还是他方才被那靳药玩弄得脚软,他抬头看了看"琴芜音"那血色充凝的眼眸,不由得心中一冷,他奋力地爬了爬想要赶紧爬出去,可是他越是想要动弹,他的四肢却越是无力。
正当此时,那方才呕血过多的和尚元相终于是追了过来,他看到晏无双趴在地上的那副可怜相,立刻冲了过去,问到:"道人无恙吧?"
晏无双看到这浑身是血的元相着实又吓了一大跳,他声音微颤地说:"元相禅师!快带我离开这里......快......"
元相抱起了这手脚发软的晏无双,又看了一眼那面容已然狰狞的"琴芜音",便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他跑到了炼丹的药方之中后,立刻把晏无双的天衣为他穿戴了整齐。
晏无双虽然不明白这琴芜音为何会有方才的那般举动,但是此地之凶险已然是不用多言,晏无双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便立刻招呼着元相逃了开去。
不过这元相的气血却是着实不足,他越跑越觉得头晕眼花,"噗"的一声,元相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晏无双探了探元相的气息,他突然想起了那凤凰可以医病,可是他唤了无数声的"洛神"却怎么也不见那凤凰的踪影。晏无双见凤凰一时之间也是寻不得了,他只好自己背起元相寻找可以疗伤之地!
不过这现下没有了凤凰的引领,在这玄象迭出的灵异之地却又怎么行走呢?
晏无双按照自己的猜测来观测一下,他虽然不敢说是十拿九稳,但是他却也敢确定个八九不离十,此地很有可能是整个全都按照那《奇门遁甲》的原理所建。
晏无双虽然对于《奇门遁甲》中的那天干、地支、八卦、九宫、九神、九星、八门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他总算也能知其皮毛!
这八门无非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若是想安然无恙的行于此地,处处行"生"门定是无错。
晏无双思至此处,便开始回想起了往日所读的《奇门遁甲》中是如何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来做测算的。不过这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功效却也不大,毕竟这般玄学非是晏无双的喜好之所在,他当初匆匆看过,现在已然是记忆模糊。晏无双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他时而敲敲自己的脑袋以用来泄愤,当临此刻,这晏无双方才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书到用时方嫌少"的窘迫之感。
就在晏无双暗自烦恼之时,元相已然渐渐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晏无双正在暗自伤神,他很关切的问到:"阿弥陀佛!道人是在烦恼何事呢?"
晏无双看了看那面色苍白的元相答到:"禅师,你只管修养身子好了!不要再多烦劳了!反正咱们现在也走不出这神霄禁地了!哎......"
元相见晏无双原来是在烦恼此事,他便凝了凝眉,兀自念到:"搏空为块块非真,粉块为空空亦尘,罔象玄珠踪迹杳,故留色相幻人人。
形形色色不同观,手眼分明一道看,宇宙浮沤心起灭,虚空无著为谁安?阿弥陀佛!"
晏无双听闻了元相的自言自语,脸上略带一分欢喜地问到:"禅师可是开了天眼了?这里的虚像,怕是对禅师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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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很虔诚地答到:"阿弥陀佛!贫僧是否开了天眼贫僧并不知晓,只不过贫僧可以不被障眼之法所惑而已!"
晏无双听闻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他立时间便收起了愁容换上了笑颜,言到:"既然有禅师的此等法眼,无双大可无需多虑了!"
晏无双一时高兴起身便行了开去,元相微微地抬起了身子问到:"道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晏无双莞尔地回眸一笑言到:"禅师的身子虚弱,我去为禅师煮几道小菜,也好让禅师快快安康呀!"
元相听闻晏无双的一片好心虽然感动,但是片刻之后他却又不禁愁上眉头,"道人!可否听我一言?"
"禅师有何指教?"
"道人万万不可再杀生了!不然无异于是徒增罪孽!阿弥陀佛!"
晏无双流转了一下眼眸答到:"禅师!你的血气不足理应大补,你不让我杀生却又怎么进补?"
"阿弥陀佛!若是要杀生,贫僧宁可不补!"
晏无双心中暗自寻思到:你自己到是不在乎,可是你的身体这般虚弱,我怎么赶路呢?
晏无双在元相的身边踱了几步言到:"若是无双不杀生,禅师是不是就可以进补了呢?"
元相听闻晏无双终于是断了杀生的念头,心中颇为高兴,"只要道人不杀生,贫僧自是愿意早些康复!"
不过元相还没高兴半刻,却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晏无双竟然化指为刀,狠狠地划了他自己的手臂一下,他手起指落之间,那鲜红的血液立时便淌了出来,晏无双举着手臂送到了元相的嘴边,笑吟吟地说到:"禅师请慢用吧!无双这可没有杀生哦!哼哼......"
元相看着晏无双送到自己嘴边的手臂,心中不免为之一动,可是这人血岂可随便饮用?
"阿弥陀佛!道人何苦如此行事?贫僧又不是魑魅魍魉之辈,怎么可以吸食人血?"
晏无双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答到:"禅师此言诧异!想你佛门的佛陀不是有着‘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说么?佛陀可以割肉、舍身,我晏无双怎么就不能舍血救人了呢?禅师若是肯服用自当是帮助我无双积了公德了!禅师若是不肯服用,晏无双的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晏无双见元相正在寻思,他便硬是把自己的胳臂放到了元相的口中。
这元相虽然是不愿食荤腥之物,可是现下气血两亏的他却连反抗晏无双的力气都没有,他竟然只能任凭着晏无双的血液缓缓地顺着他的喉咙流泻而下......
这晏无双站着喂了一会儿血,越发觉得身子有些累,他索性便坐到了元相的身边,他如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元相,只把元相看了一个不知所措。晏无双一边看着元相的秃脑袋,一边心中暗自发笑到:你这个和尚虽然是德高望重,但是碰到我晏无双,你还不是酒也喝了;肉也吃过了;处子之身更是葬送在了我的胯下......呵呵......佛门戒律还有哪条是你没有破的?
由于晏无双从小就作恶成性,为非作歹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此刻每想起一桩他害元相破戒之事,他便要暗自窃笑一番。
就在晏无双想到高兴之处时,他不由得暗自笑了出来,元相吐出了晏无双的胳臂问到:"道人在笑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的气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他便把自己的手臂包扎了一下,答到:"我自有米勒佛那‘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的气度,这样还不行么?呵呵......众生都是佛,所以禅师若是拜佛,理应也该拜无双的!来......禅师拜我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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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想了一下说到:"道人果然是悟性极高,竟然已经悟到了‘众生皆是佛,佛既是众生!'阿弥陀佛!元相拜一拜到也无妨!"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当真要拜他,他不免心中又想出了新的鬼主意,他挽了挽袖子说到:"禅师!你若是要拜也要从比较大的佛祖开始拜的,来先拜拜这天上的西方如来和这土地之上的地藏菩萨吧!"
元相觉得这道人说的到也有几分道理,便开始膜拜起了天地之神。而此时坐在一旁的晏无双则是怪声怪气地说到:"一拜天地!"
等这元相和尚拜完了天地之神,晏无双又眼眸灵动地说到:"禅师,若是你要拜无双的话一定要先拜无双的父母的,若是没有父母就不会有无双了!"
元相言到:"天下之父母皆值得一拜的,元相自当拜之!"
晏无双看着元相乖乖地拜起了他的父母,他便又怪声怪气地说到:"二拜高堂!"
继而晏无双窃笑了一番说到:"来!禅师拜无双吧!"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貌似天上神仙一般的晏无双,他便把这晏无双当真当成了佛祖拜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晏无双却又是那种怪里怪气的声音地说到:"夫妻对拜!呵呵......哈哈哈......"
听到这里,元相问到:"夫妻?"
晏无双抚了抚袖子遮住了他那笑得开了花的脸,说到:"禅师!你这人可当真有趣得紧!呵呵......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夫妻拜堂之礼吧?"
元相看了看笑得格外开心的晏无双问到:"方才难道还是拜堂了不成?"
晏无双望着元相这一脸郑重的表情,简直都要笑得满地打滚儿了。他贼心又起地说到:"呵呵......是呀!咱们两个人都已经拜过堂了,以后可就是夫妻了!禅师可不能负了无双呀!哈哈哈......"
晏无双笑过之后便跑开去采摘瓜果、青菜来给他自己做小菜吃了!当然他如此这般地开过一个玩笑,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拿那和尚找了一把乐子而已!
可是这心智单纯的元相却开始兀自纳闷了起来:阿弥陀佛!我和道人怎生会成了夫妻了?这拜堂又是做何道理?道人说让我以后不可负他,就算不是夫妻,不拜堂,我元相也不会负谁的呀!这......
晏无双洗过了瓜果蔬菜之后,便坐在一边看着元相在那里兀自烦恼的样子暗自偷笑。
这神霄禁地除了幻象层出不穷之外,天气变换则更是诡异的要命,就算前一刻乃是艳阳天,下一刻也有可能是暴风骤雨。就在晏无双开心地吃着山中野果之时,天空竟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此间的诡异可谓是常人难以想象。
晏无双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分分明明的一轮灿日,又低头瞅了瞅脚边这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他索性情趣昂然地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迎接着这些从天而降的冰雪。原本晏无双只以为这里的雪花也与别地的雪花一般是冰冰凉凉的口感而已,可是当雪花入口之后,晏无双却不得不惊诧于此地雪花的甜美口感,这丝丝入扣的甜美简直似是人间的甘露凝冰而成一般。
晏无双吃得高兴便奔到了元相的身边说到:"禅师!这‘神霄禁地'的雪花竟然是甜的!禅师要不要尝尝?"
元相听这晏无双说得玄奇,他便也伸出了舌头向着天空接食起了那飘零的飞雪。待到那冰冰凉的大片雪花落到了元相的舌头之上,他便面露惊奇之色地说到:"这里的雪花果然是甜的呢!此地真是神奇!"
不过元相和晏无双还没有新奇多久就全都陷入了致命的危机之中,随着这雪花越降越多,他们周遭的气温竟然也是愈来愈低,晏无双虽然幸得天衣护体但是他却也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地下降,晏无双看了看那衣着单薄的元相和尚竟然已经冻得连嘴唇都已然青紫!
晏无双见元相的身体状况可谓是越来越凶险,他只好背起元相跑到了最近的山洞之中。晏无双跑到山洞之中立时便发现他们的运气简直是好得出奇,这山洞之中竟然藏有热气腾腾的温泉。晏无双把元相放到了地上说到:"禅师!咱们可真是吉人天相呀!有了这些温泉,咱们刚好可以用来暖暖身子呢!"
元相微微点了点头却已然冻得全身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是手脚麻木,他便只好亲自动手帮元相脱掉了那浸透了血色的僧衣,继而再把他放到了那冒着袅袅水汽的温泉之中。
晏无双放好了元相刚刚想走开,他却发现元相竟然自己溜到了水面之下,晏无双见状只好跳到了温泉之中把他扶了起来,问到:"你想溺死么?"
元相吐了几口水说到:"阿弥陀佛!贫僧已然是力乏了,而且......而且......"
谁成想这元相话还没有说完竟然又晕了过去,晏无双见到这般状况也只好同泡在这温泉之中来托着这元相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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