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能炼成一颗的‘血命丹'我白白赠于你吃了,你还要吐出来不成?你可知道那丹药的妙处么?纵然是死人吃了我派的‘血命丹'都可以起死回生,无病无痛之人若是服用此丹,大可益寿延年。哼......"
这个奇人虽然功夫诡异、强霸,但是现下看来却也不过是一少年气盛的轻狂少年而已!
晏无双自幼聪敏过人又是略通医术,加之他也曾习过内功修炼,他把真气在体内流转了一遍,便立刻知晓了那个奇人所言非虚,此"血命丹"确实是人间罕见的大补之药。
晏无双验明了药性纯良,立刻拱手谢言:"多谢这位仙人,只是晏某无功不受禄,何堪食此珍馐?"
"嘻嘻......这许多年不见,你怎生到傻了,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晏无双惊闻此言,再看奇人的眉宇之间似有几分相识,还未来得及他细想,那奇人又飞移了过来,她诡异地摸了摸晏无双的左臂,立刻又闪了回去,此刻她笑魇如花,朱唇微启:"今日看到你安然无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咱们后会有期了!嘻嘻......"
又是一道亮闪,这个奇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段添锦立刻降到了晏无双的身边,"主人,你无恙吧?"
晏无双对上了段添锦的眼睛,他用自己的右手摸着方才奇人触摸的左臂,入手之处便是那一道多年未消的伤痕,知晓此伤痕的人只有一个人,晏无双原本以为此人以死,哪知今日得见,却是这般的凌厉。晏无双嘴角微微浮上了一丝微笑,对段添锦言到:"呵呵......何止是无恙,而且是好得不能更好了!天下之人谁都会害我,但是唯独他不会害我!呵呵!"
旁人们虽然见到这些新奇之事起初都显惊奇之色,但是终归和尚们是心无尘埃之辈,他们多多少少也能参透这无相之根本,所以在奇人走后,他们立刻开始忙起了修补水坝。
元相虽然是大伤初愈,但是他却没有半分懈怠,乃是出力最多之人,他劳作久了,想提提真气助力,哪知这内力却有外泄之势,元相心中一惊,他发出"咦"的一声,就在他纳闷的同时,不远处的晏无双竟然也惊呼了一个"咦?"
此二人闻声对目,说出的竟是同样的话:"难道是你?"
和尚走到了晏无双的身边:"我的内力可是被道人吸去了?"
晏无双一脸无辜地说到:"呵呵......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一股内力源源而来呢?"
晏无双此刻也运了运内力,突然觉得内力竟然也有外泄之感,他惊奇地抬头看了看和尚,和尚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晏无双运功之时,和尚竟然会有内力源源进驻之感。
晏无双转着眼眸寻思了片刻,对和尚说到:"可否借元相禅师的双掌一用?"
元相经晏无双的提醒,心中一片了然,他把双掌与晏无双相对,两人同时运功,效果竟然是同时增益!
两人验证了这个事实之后,两抹愁云浮上了彼此的眉梢。
"元相禅师,你可知道了这运功外泄之玄奇?"
"阿弥陀佛!想必是那两颗‘血命丹'在作怪吧!"
"果然!你也服用过了!呵呵......他怎么会给你吃这么精贵的东西呢?这里面必有蹊跷。"
晏无双一时没有了头绪,满脸算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元相,可是当眼光相对之时,他竟然莫名地心跳加速,一种浮躁的悸动油燃而生。元相被晏无双的目光直视,竟然心中也是一动,他立刻慌张地默念起了"阿弥陀佛!"
此刻两人的心中更是一惊,难道这也是"血命丹"的副作用不成?
晏无双看到元相默念"阿弥陀佛"的傻相,心中竟是一怒!他怒的是,他晏无双天生风流俊飒,对他心动乃是理所应当,岂有还大念"阿弥陀佛"的道理,到像是看了妖孽一般?当真要是有人该念"阿弥陀佛"想必也应当是他晏无双,他竟然会对一个秃驴怦然心动!
晏无双想到此处,愤愤难平,他随手一掌则劈断了身旁的小树一棵。他这一劈,可是吓到了不少人,离的最近的元相更是惊得不浅。
其他的人用疑问的眼光看着目露凶光的晏无双全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晏无双在注意到了旁人的异样之后,方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笑颜相对:"诸位辛苦了,晏某为各位构搭篝火用以取暖照亮吧!"
晏无双的这一番灵机一动总算是让众人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不过离他最近的元相却终究是知道晏无双动怒的原因的!
元相有礼有恭地小声说到:"道人如此容易动气,可是犯了嗔戒了!人生在世还是当以般若来思想的!"
晏无双轻笑了一声,剑眉微挑,妙目蕴怒地说到:"呵呵......想来,你是不是要说‘一个人在举心动念间,千万不要存有贪欲、嗔恨、自私;不要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凡事能为别人着想,能用般若来思想,必能获得别人的信赖、敬重。'?"
"咦?道人也是明白此中道理之人,为何却不能以般若律身呢?"
"呵呵......本道就是看不惯佛门的清规戒律,本道更是无心修佛,我又为何要以般若律身呢?"
由于晏无双方才已经说了要构搭篝火,所以随手又打断了一棵小树。
元相眼见晏无双以草木泄愤,也只得默念:"阿弥陀佛!情与无情,同圆种智。有情众生是佛性,无情众生是法性,佛性与法性是一个性,乃是自性。二者是一个性,既然是一个性,都是佛,都是未来佛,我们对桌子要恭敬,对椅子要恭敬,对草木万物都要恭敬......"
晏无双由于一心在继续打断其它的树木并未听到元相的这般唠叨,不然恐怕又要与他争上一争了!
垒堤千里非一日之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毕竟这修复堤坝的工程也不是一时说完成就能完成的!在和尚们把决口修复好了之后,他们就在山上安营扎寨了!他们商议在把整个的堤坝全都翻新一遍之后再行下山!
晏无双不似这些和尚习惯了苦行,他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锦袍,又捋了一下杂乱的发丝,心中的不悦之感立刻浮上了眉梢,他对和尚们拱了拱手:"晏某这就要回道观去了,各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老住持行了一个礼:"阿弥陀佛!如果道人可以为我们筹得一日三餐,老衲将不胜感激!"
晏无双本来只是出于客套、礼法问了这么一句,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住持如此的实在,还真的有所交代!可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好似是泼出去的水,这覆水难收,他若是推脱了,反到显得自己失了体统!
晏无双心中暗骂老秃驴给他找了这么麻烦的差事,脸上却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众僧人为民为众,不辞辛苦;晏某钦佩不以,能有为各位奉以汤食的机会,实为晏某的荣幸呀!住持敬请安心地把此项事宜交与晏某吧!"
晏无双利索地说完了辞行的话,就肃然地转身下山去了!他一边下山,一边兀自地在琢磨怎么用一日三餐来毒害这些迂腐、无聊的和尚......
然而,长久以来少有话语的段添锦却突然发问了:"主人!我可以问些问题么?"
晏无双头一遭遇到段添锦问问题,心中着实觉得有趣,以前无论是怎么逗段添锦说话,他也是用字节俭、句句精干!晏无双抬头看了看树上,却也看不到荫蔽中的段添锦,他声音清脆中又带有几分兴味盎然地答到:"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谢谢主人赐教!主人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主人可知道那‘雷法神霄派'的来头?"
"哦?原来你是对那些邪门的功夫感兴趣?"
"添锦愚钝,实在想不透那个门派的武功路数!"
"呵呵!其实,我也看不透那些玄机,不过要是从这个门派的名字看来嘛,还是有些头绪的!‘雷法'是一种融道教的丹法、气法、符咒、方术等为一体;吸收儒家理学"正心诚意"的理念;综合了佛教"明心见性"的禅观、密宗"三密相应"的密法;并以雷祖崇拜为核心的道法。‘雷法'由唐末已始,到现在应该也有了很多的支流门派了!‘雷法神霄派'应该也是延续这种‘雷法'的诸多支流门派之一吧!"
"那主人可知那‘缩地'之术?若是习得那‘缩地',岂不是要比各门各派的轻功都要上乘?"
"其实我记得我师傅白玉蟾的《调息诀》里有说过这个‘缩地':‘调息火候,有摄取之息,心要能虚能谦,精方能入鼎,所谓缩地法也。'不过,我参不透虚谦的心境,所以也难解缩地的深意!"
"哎......这补天妙术谁人识,缩地奇才哪个通?"
"添锦!想必你是对这个门派的功夫着迷了?呵呵......那你也来入道好了!记得《神仙传》里有云:‘费长房,有神术,能缩进地脉,千里在目前宛然,放之复舒如旧。此缩地法,若据仙佛神通自在,则缩千万里于咫尺,缩千万劫于俄顷,时量方量,可随心延缩,无有障碍,理殊可信。所谓心自在者,法亦自在也。若深其秘义者,实心息相依,神息密合之旨趣也。由相依故,出入息由短而长,复由长而短,以至于无,岂非缩地之象欤。心息乃我人之阴阳,一身之天地,在易为乾坤,在人为身心,心即是神,身即是气。故缩地象,乃旋息归元,销息反空之象也。以心合于息,息之延缩,亦得自在,卷舒合度。'"
"入道怕是不行了!我已入了伊贺流,终生只做伊贺忍者......"
"你若不入道,怕是也习不得那些玄奇的功夫了!妙道古来皆是心心相授,口口相传,与天长存,祈天福国,弘道化人,役使雷霆,坐召风雨,斩灭妖邪
,救济旱涝,拯度幽显,赞助皇民......"
"听来如此神奇,主人当真相信么?"
"问得好!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一直只当是古人写来造梦的。不过今日得见隐身术、隐遁术和缩地术,却又有几分相信了!呵呵......最让我想不到的是,让我见识了这些玄奇之术的人竟然是他!嘿嘿......"若有所思的晏无双提到这个"他",眉眼、唇角全都隐隐地泛着暖暖的笑意!
晏无双回到山下的小道观之中,小道士立刻给他准备好了盥洗用的物品,又给他准备了上好的房间。
在那古雅、别致的房间之中,诺大的木桶上袅袅地飘升着淡薄的水汽,在如幻如烟的水雾中,晏无双悠然自得的泡着澡,他时不时地会摸一下左臂上那道隐隐浮现的伤痕。
他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一个响指,段添锦立刻就凭空闪现了!
"添锦!你去给我拿些笔墨纸砚来,我有一封重要的家书要你送回京城!此事延误不得!"
"可是......我是负责如影随形保护主人的,我若是回京城再赶回来,主人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呵呵......既然我敢让你回去,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我说我没危险,你还不信么?我几时说过错话了?嗯??"
"只是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哦?若是我说你留在我身边,我更危险的话,你走不走呢?"
"嗯?这怎么可能?"
晏无双故作神情凝重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段添锦,"添锦!你还记得那个‘舞雪蝴蝶'吧?"
"记得!"
"哼......他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你看不出来么?现在你跟在我身边,简直就等同于让‘舞雪蝴蝶'那种莫名其妙的人跟在我身边无异!所以,现在让你回京城对于我是有益无害,你懂了吧?"
"若是只为了引开‘舞雪蝴蝶',我不必回京城也可以呀!"
"呵呵......我的用意自然是一石二鸟,引开‘舞雪蝴蝶'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家父家母,这是其二!而且这第二庄事情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你明白事关重大了么?"
"既然主人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当是竭尽全力,绝无闪失!"
晏无双一边泡澡,一边用他那独特的悬空笔法书写了一封绝密家书,他写好之后,亲手密封了起来!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段添锦之后,就闭目养神地泡在了温水之中......
段添锦犹如是为了完成各种任务而诞生的任务机器一般,他为了尽快的返回到晏无双的身边,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京城!
晏无双修整好了他的华衣、锦带之后,兴味盎然地跑到了道观的厨房之中,直把在厨房做饭的小道士看了一个莫名其妙!
小道士们起初看到貌若天人下凡的晏无双全然都以为他是两手不然尘的标准富家公子哥,可是谁知他竟然对于厨房之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了解得通透无比!
晏无双挽起了他的袖子,对厨房中的小道士们说到:"我现在要给山上那些修水坝的和尚们做饭,顺便我会把道观的饭菜也一起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晏无双说完这一番话,浅浅地对小道士们笑了笑,看罢了他这好似香花毒草的笑容,小道士全都两眼迷蒙地退出了厨房,他们甚至连他们自己走路用得哪条腿都不知晓了!
独占了厨房的晏无双兀自在原地抿嘴轻笑了一声,他的这一抹笑容简直就像是万里晴空中的一片阴云一般,若是谁看到的话,定然是会不寒而栗......
这和尚吃素的清规戒律乃是天下皆知,可是他晏无双准备的原材料中怎么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呢?
如果说原材料里有鸡鸭鱼肉看来诡异的话,那么晏无双做的菜色就只能说是更加的诡异了!他做的菜竟然又全是用面粉、豆制品做的"斋菜",这一碟碟的看似鸡鸭鱼肉的"斋菜"和那些真的鸡鸭鱼肉放在一起可谓是真假难辨,即使是皇宫里的御厨来了,恐怕也难分辩出哪一盘是斋菜,哪一盘是真的肉菜!晏无双看了看自己的得意之作,鼻子中哼了一口气,暗自笑了起来......
伴随着日头越来越高,晏无双的兴奋之情亦是愈加的高涨。他把"精心"准备的饭菜盛装到了提篮之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哼着悠扬的小曲沿山路而上了!
相较于古来为道者的洒脱潇逸,顿入佛门的人多少显得有些木纳呆板,虽说他们心怀慈悲,旨在普渡众生,可是众生却又有几个领他们这份情的呢?
山寺中的大小和尚们严守着古来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太阳刚刚露出山头,他们就已经开始了搬运石料,修补水坝,元相禅师由于内力雄浑,他责无旁贷地专门捡最重最累的活干,直把在一旁调度的住持看得心痛无比!
"阿弥陀佛!元相禅师,事当尽力而为足以,切不可劳烦过度呀!"
元相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汗水笑言:"元相确是尽力而为而已!阿弥陀佛!住持多虑了!"
其他的小和尚看到元相如此卖力,各个全都是抖擞精神,竟没有一个在偷懒休歇之人......
不过,如此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场面却在一支悠扬的小曲过后画上了休止符!
在那初升的日光环抱中,和尚们隐约地看到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无忧鹤氅。足下登履鞋,腰间束丝带。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的仙道。他一手提着提篮,一手拈着玉尘。这好似仙人降临般的幻仙之境,差点把几个定力不深的小和尚看得呆掉!
人老眼不花的住持远远地就认出了来者乃是答应为他们提供餐膳的道人-晏无双!
晏无双走到水坝的旁边,在空地上铺好了一大块的餐布,随即他又把那些真真假假的斋菜全都拿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放在了餐布之上,然后他目光流转不息,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
山寺的住持走到晏无双的身边打了一个佛号:"阿弥陀佛!多谢道人跨越门户之见,肯与我们佛门弟子送来斋菜,老衲不胜感激!"
"住持太客气了!这对于晏某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元相禅师的身体怎么样了?没有被寒气攻心吧?"
"托道人的福,元相安然无恙!正在那里搬运石材呢......"
晏无双顺着住持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由得看呆了......且看那个正在搬运石材之人:凛凛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纷凝宇宙。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诚为佛子不虚传,胜似菩提无诈谬。此人难道就是昨晚以身搪堤的元相么?
由于昨夜天暗,晏无双完全没有注意过元相的样貌到底如何,今日一见,此人乃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会当了和尚呢?而且最诡异的地方就是,元相的眉眼之间和当今的天子似有几分相似......
若问晏无双怎知天子的样貌?那也要归咎于他的精湛棋艺了,当朝天子只为了能一睹京城中对弈千局而不败的才子,特地从宫中微服出巡,以棋会友,也正是如此机缘,才让晏无双得慕天颜!
眼看所有的和尚都过来用餐了,唯独那个同样服过"血命丹"的元相却却迟迟不到,晏无双压着手里几盘真材实料的鸡鸭鱼肉不知是放到餐布上好,还是继续雪藏下去好!生性就喜好做弄他人的晏无双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么一个让元相破戒的"好玩法",实在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他索性提着这些真的鸡鸭鱼肉走到了元相的身边。
"元相禅师,贫道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斋菜,你也来一起享用吧!"
"阿弥陀佛!多谢道人了!"
晏无双对着元相诡异地笑了笑,然后把那些真的鸡鸭鱼肉全都放在了元相的面前......
元相由于从昨天就已经未曾进食,此时看见食物,全然也不管食物的味道,一律倾倒到了口中。可是这荤菜入口的味道却也是确实有异于豆制品所造的斋菜的。
元相一脸疑问地看了看这些菜肴,问到:"敢问道人,这些斋菜是用什么做的?"
晏无双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丝笑意言到:"禅师难道还要挑食么?就算这些斋菜乃是荤腥之物所制,它们业已入了禅师之口了!"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笑言,把斋菜全部退回了晏无双的手中,"阿弥陀佛!酒肉乃是佛家所戒之物,这些斋菜若是荤腥之物所制,贫僧不吃也罢!"
晏无双看着这些推到自己面前的鸡鸭鱼肉,轻轻摆了摆拂尘,而后他剑眉微挑,目光锐利地瞪了元相一眼。"元相禅师,想必你也应该知道那‘一片菜叶'的禅话吧?话说那雪峰、岩头、钦山禅师三人结伴四处参访、弘法。有一天行脚经过一条河流的路边,正计划要到何处托钵乞食时,看到河中从上游飘流一片很新鲜的菜叶。
钦山说:‘你们看,河流中有菜叶飘流,可见上游有人居住,我们再向上游走,就会有人家了。'
岩头说:‘这么完好的一片叶,竟如此让它流走,实在可惜!'
雪峰说:‘如此不惜福的村民,不值得教化,我们还是到别的村庄去乞化吧!'当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谈论时,看到一个人匆匆地从上游那边跑来,问道:‘师父!您们有没有看到水中有一片菜叶流过?因我刚刚洗菜时,不小心一片菜叶被水冲走了。我现在正在追寻那片流失的菜叶,不然实在太可惜了。'雪峰等三人听后,哈哈大笑,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就到他家去弘法挂单吧!'爱惜东西叫做惜福,唯有惜福的人才有福。一花一木,一饭一菜,不是物质上的价值,而是禅师心上的价值观念!
元相禅师如果只因为斋菜乃是荤腥所制就弃而不食,岂不是不惜福到了极点?一片菜叶尚且应当珍惜,这么多的鸡鸭难道就不值得珍惜了么?"
先前还是面有难色的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这一番言语,竟然骤然间开怀大笑,而后他竟然把晏无双用鸡鸭鱼肉所做的斋菜吃了一个精光。
元相放下空空如也的碟盘之后,对晏无双做了一个双手合十之状。"道人的禅悟已然精深,贫僧自愧不如。阿弥陀佛!"
晏无双听得元相赞他禅悟高深,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觉得这和尚脑子着实地有问题,他原本是想看看这和尚在"戒律"和"禅话"的矛盾中是怎生出丑的,可是让人意外的却是这和尚竟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就像是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晏无双甩了甩拂尘,踱着步问到:"元相禅师食了这许多的荤腥难道不影响修为么?"
元相拍了拍刚刚填饱的肚皮言到:"‘肚子饿时吃饭,身体困时睡觉。'乃是最重要的修为!所以,贫僧非但没有影响到修为,反到是越发精进了许多!"
晏无双听到如斯直白的"歪理",险些因为觉得好笑而笑出声来,他绷了绷欲笑之容颜,问到:"一般人生活都要吃饭睡觉,和禅师的用功不是都相同吗?"
"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一般人吃饭时百般挑剔,嫌肥拣瘦,不肯吃饱,睡时胡思乱想,千般计较。吃饭睡觉是无法更简单的事,可是有多少人能舒舒服服的吃饭,安安逸逸的睡觉?最平常的事到达平常心的境界,是须经过无数不平常的修持的。所以说修为的最高境界反到是:快快乐乐的把饭吃饱,安安静静的把觉睡好。"
晏无双听到此处,不得不得出一个非常之怪异的结论:所谓禅......就是把道理都放到对自己有利的一边上,对自己不利的道理绝对都是歪理。他低头看了看被元相放回的碟子和盘子甚是觉得郁纳,他晏无双虽然喜欢享受炊餐之乐,但是他却决然对洗刷碗碟没有丝毫的兴趣,他随手拿起那些碟盘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扔到了湖水之中!
可是谁成想,他这凭风掷碟的英姿却引得元相几乎看呆掉!
元相看完晏无双这妙姿潇逸的掷盘之后,满心钦佩地说到:"道人果然高深,想必道人能有此为,定然是参透了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大智慧!阿弥陀佛!道人有此高悟,若不入我佛门,实在可惜呀!"
9.
晏无双看着眼前这个光秃秃的和尚脑袋,心中暗自寻思到:他元相喜欢自己当秃驴也就罢了,难道他还想让如我这般风流倜傥、貌胜潘安的绝代美男子也沦为秃驴不成?
若是比讲道理晏无双可能不是最会讲的,不过要是比"无理狡三分"的功夫,他晏无双无疑是普天之下最在行的!
晏无双身姿轻佻地转了一下身,学着那些和尚打佛号的样子,言到:"阿弥陀佛!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一是平等,包罗万象。此心廓然,无圣无凡,无人无我,我与众生,众生与我,一体性空,无彼无此,无冤无亲。何以故,一切同体,无生无灭!和尚与道士理应无有区别而言!请问禅师何来‘无双不入佛门实在可惜之说'?"
元相听着晏无双的如斯说辞,心中觉得甚为有趣,他这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和尚和道士无有区别而言!他看着晏无双那一头乌亮的黑发说到:"虽然本性无别,但是佛门的戒律,却能让人六根清净,省却了许多的人间烦恼。不恼害(不杀生)、不劫盗、不邪淫的三者,属身业清净;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饮酒的五者,属口业清净;净命是不邪命自活,即是八正道中的正命,是身口二业的谋生方式清净。......"
元相本来还想把佛家的戒律全都详尽地讲述一遍,不过晏无双却使劲地摆着拂尘说到:"好了!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清规戒律,如果我浮生在世吃不得酒,碰不得女人,说不得戏言......那还不把我无聊死了!你要当和尚是你的事情,我当道士是我的事情,你别再规劝我了好不好?"
山顶之上的风本就清高,就在晏无双发彪之时,这山风则是更加的狂野了几分,霎时间,一阵黑乎乎的邪风毫无征兆地吹到了晏无双的头顶,待到晏无双定睛一看,险些吓晕过去,此时飞过他头顶的竟然是一只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巨鹫,这只巨鹫不仅体形巨大,而且还看似灵性昂然。巨鹫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便伸出爪子抓住了晏无双手中的那支拂尘,这支拂尘虽然陈旧,但是它却代表着道教之中那名声显赫的"紫清明道真人"!任凭巨鹫使尽了力气,晏无双却也是死活都不肯松手,谁料想,这只巨鹫在抢拂尘不得的情况下,竟然使劲地挥了挥翅膀,硬是把拂尘连同晏无双一起带上了蓝天......
此时,距离晏无双最近的元相,见到如此怪异的一幕,也来不及多想,便伸出手抓住了晏无双的脚腕,可是让人无法预料的是这只巨鹫竟然就似是突生了神力一般,它竟然把元相和晏无双两个大活人全都带到了天上!
这诡异惊险的一幕霎时间吓呆了山顶之上的全部小和尚们,那些险些被吓破胆的小和尚一个一个全都紧闭双目立在原地大念阿弥陀佛!
且不管这些目前安然无恙的小和尚们,此时最危险的人定然是非晏无双莫数,他不仅要承受着他自己的体重,他还要负担着自己脚腕上那个笨笨的大和尚。
晏无双对着元相喊到:"你快放手,你再这样拽着我,咱们两个人都会摔死的!"
当此危难之时,元相却格外的镇静,他不缓不慢地说到:"我怎么眼看着你被这么危险的巨鹫抓走呢?我这样拽着你,虽然你比较辛苦,但是巨鹫会更辛苦,只要熬到它飞不动了,咱们就都可以安全的落地了!若是我放手自己跳下去,它带着你一个人飞,定然是不会累的,那样就不知道它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渐渐力乏的晏无双,满腔怒气地说到:"你们佛门不是有那个什么‘割臂喂鹰'之说么?你们不是应该舍己为人的么?你要是再不松手,我会比这只笨鸟更早力尽的!与其咱们一起死,不如你一个人死!"
晏无双说完如此冷漠的话之后,便开始用他的另一支脚狠命地蹬踢起了挂在他脚上的元相。
元相虽然吃痛,但是他却坚信他自己的意见,他不但没有放手,他反而一起抱住了晏无双的两条腿。
力求保命的晏无双此刻哪里肯让元相这样一直抓着他?晏无双见踢打无效,他就开在空中摇摆了起来,他想借助荡起来的惯性把元相甩出去......可是谁成想,他如此一来却让他自己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
由于他荡起来之后,元相抱着他的手开始打滑,元相不得不从抱着晏无双的腿,改成揪着晏无双的衣裤,而那锦缎的衣料哪里可以承重如元相这样的一个强壮男人?
在一阵咝咝啦啦之声中,晏无双的裤子竟然被扯成了碎片,就在衣裤碎落而去的那一个刹那,元相使了狠劲先是抓住了晏无双的腰带,攀到了晏无双的腰间,而后他又在腰带飘落而去的刹那攀到了晏无双的肩膀,然后他终于用一支手抓住了巨鹫的爪子......直到此刻元相终于是安全地抱住了他的小命,但是此刻玉肌隐露的晏无双却险些被气得清泪纵横!
晏无双看着那些纷飞在自己身下的碎衣,直把一张俊脸气得白里透红。高空的气温本就较低,而此刻的晏无双却只有肩膀上还有几片碎衣,他的腰腹之下莫说是饱暖,现下已然连一片庇体的遮羞布都没有剩下,他此刻的羞赧足以成为他晏无双此生最大的耻辱。
他满眼水汽地瞪着元相吼到:"你看看你干得好事......"
10
晏无双在寂静幽然的山路上一边欣赏林间野趣,一边搜寻着云水僧的踪影!然而山路将近穷途,天色也渐入昏暗,漫说是云水僧,连人的踪迹都已然是少见。晏无双心中虽有些许置疑,但是他坚信一路上草木断枝所指示的踪迹定然是那个云水僧的。
山路有时说来确实是奇特,方才也许还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但是在片刻之后却又可能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绕过了几块巨石之后,晏无双的眼前赫然出现了"高峡出平湖"的秀美景观!放眼望去,平湖清影、夜幕流彩,若非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出在如斯的泽草密山深处会有这般动人心弦的风景呢?
从古至今"仁者爱山,智者爱水",无数的文人墨客全都情不自禁地纵情于山水之间!晏无双喜诗擅赋、妙笔丹青,又怎能不情醉于如斯梦幻的灵山秀水呢?他沿着平湖堤岸欣喜地闲庭信步,就在他走到水坝时,他不由得惊呆了!
在那淡淡的夜幕之下,一个剪影似的人形图案悠然现于眼前!待到晏无双走近一看,更不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人影不是旁人,正是小道士们所描述的那个云水僧。不过,此刻他是生是死?
云水僧的生死事小,不过山下那众多人的生死事大!晏无双惊出的一身冷汗不为其它,而是为了这水坝将有决口之险!虽然不知道这水坝现在的缺口到底有多大,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若不是有这个和尚以身搪坝,想必这个水坝定然是已经决口了!
晏无双惊愕之余,心中暗生了几许的佩服,能够如此舍小生而取大义的人,恐怕也只有师承佛门之人吧?晏无双走到和尚的身边,用手指探了探和尚的呼吸,入手之气已然是气若游丝,晏无双暗叫不妙!现下已经是初冬时节,天寒地彻,也不知道这个和尚已经在此搪了多久,若是寒气攻心,哪里还有命在?
"元相禅师!"晏无双试图唤醒昏迷的和尚,然而,和尚没有丝毫的回应!
晏无双将腰中的酒葫芦解下,尝试让和尚喝些烈酒暖身。他扳过和尚的脖子,把酒葫芦对准和尚那已经冻得发紫的双唇,谁知这酒竟然全被挡在了和尚的唇齿关之外,丝毫难以入口!晏无双眼见如此的状况甚是着急,再这样拖下去,只怕这和尚定然是要圆寂了!
晏无双回转了一下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和尚紧闭的双唇。他毅然把烈酒灌到了自己的口中,他一只手向后扯了扯和尚的脖子,一只手试图扳开和尚的下颚,他以自己的唇舌为媒介,硬是灌了半葫芦的烈酒到和尚的嘴里!片刻之后,和尚那苍白的脸色似乎开始渐渐地转为红润!他骤然睁开了双眼,两眼意外的烁烁有光!他凝视着眼前那仿若天人的晏无双,在暗光中,晏无双的白袍反射着淡淡的幽光,在阵阵萧瑟的山风中,晏无双的发丝和束带舞姿妙曼地飘飞着,再看晏无双由于和尚突然睁眼而产生的错愕表情,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元相在快游到水面时刚好看到了晏无双的拂尘,索性他便连同拂尘一起救了上去!待他上到岸上,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若是说这里是人间仙境,定然没有人会站出来说个"不"字!
且看这岸上的奇花异草......平日里哪曾见过一株?再看这葱翠的柔草、玉树......更似是水洗过一般,毫无半分的凡尘沾染!
元相把还在昏迷中的晏无双放在了一块又大又平整的青石之上,就开始晾晒起了他自己的湿衣服。时至此刻,在这风景如画的美妙丛野之中除了鸟语花香,便只剩下两个赤条条的大男人了!
元相晾好了他自己的衣服,便走到了晏无双的身边,他探了探晏无双的气息,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番周折过于劳心费神,晏无双的脉搏竟然是越来越弱!
元相坐在晏无双的身边思考了良久,突然想起了"血命丹"的神奇功效!如若他此时运功的话,晏无双也许会醒过来也说不定!想罢之后,元相便开始打坐了起来,他毫无半分滞歇地崔发着他那滚滚的真气流转于体内,不过一刻的功夫,晏无双果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晏无双用手抓了一下元相的肩膀,言到:"够了!你不要再传真气给我了!不然你也会吃不消的!"
元相笑了笑说到:"我并无大碍,自从食过血命丹之后,我的内力比以前好了许多呢!"
晏无双听元相提起"血命丹",突然想起了血命丹的另一个奇异的功效......
刚刚苏醒的晏无双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嗖地坐了起来,他拉着元相的手说到:"如果血命丹还起作用的话,咱们现在一起运功应该是同时增益的吧?"
元相点了点答到:"应该是的!咱们昨天不是已经验证过了么?"
晏无双强打了一下精神,对元相说到:"那与其你传你的真气给我,到不如咱们一起运功,这样咱们到可以同时受益呢!"
晏无双言罢已然和元相对上了掌,元相接过了晏无双的双掌便也开始运功了!说来这血命丹的功效确实是希罕,但凡是两个同样服过血命丹的人若是一同运功其增益之效果竟然胜过一个人单独修炼时的十倍到百倍之多!
不过这物极必反、水满则溢;晏无双和元相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运功过了头,他们现在不但是红光满面,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欲动在他们心中浮动不止!当他们都感觉到不对头时,两人立刻同时停止了运功!
元相刚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由于真气过旺而红润娇艳的晏无双,平日里的晏无双就已然是仿若天人的相貌,而此刻这个艳色飘逸的晏无双则更是俊美得动人心魄,饶是已然参透了"无相"境界的元相竟然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而时至此刻,晏无双和元相突然想起了这"血命丹"的另一个恐怖功效......若是在二人真气充盈之时,此"血命丹"简直就和瑃药无异!晏无双看着眼前的这个秃驴明明心中毫无半分喜爱,但是身体却莫名地躁动不以,那种心猿意马的烦躁之感越是无处发泄,他则越是躁动得厉害!
而此刻的元相却也难受得不的了,他本就精壮的身体,现下可谓是血脉翻涌,那种窜动的气息让人着实是不发不快!再加上眼前这容颜魅人的晏无双也是欲动之姿,元相的下身竟然渐渐地有了反应!
晏无双撇了一眼元相那跃跃欲试的浮躁之物,竟然还绕有闲心地奚落到:"佛门不是要禁欲的么?元相禅师怎生是身在三门中,欲在法身外呢?嗯?哼哼......"
元相一边大念阿弥陀佛一边答到:"阿弥陀佛!元相虽无欲,但是那血命丹却似香花毒草一般,纵欲于身!阿弥陀佛!"
晏无双虽然也在抗衡着体内那种浮躁之息,但是他却又总是喜欢逞口舌之强,他又不紧不慢地言到:"树欲静来风不止,风动幡动,总是心动。元相禅师怎么可以全都怪罪到血命丹上呢?只怕禅师乃是凡心未断吧?呵呵......"
晏无双一边奚落着元相一边思考着一个很诡异的问题,这和尚要戒酒、戒色......五戒、八戒、十戒的乃是铁条,只是不知道这男人天生就会有的欲念,他们是怎生对待的?难道真的要硬生生地忍回去?
12
元相一边继续念他的阿弥陀佛,一边重新开始打坐调整气息。对于眼前这个艳色超凡的晏无双,元相索性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晏无双生来就是纨绔子弟,他此行之前更是吃喝玩乐样样都沾之人,花酒、女人......他更是没少碰过!此时他对于自身的欲动唯一想要的就是女人,可是这荒郊野外的灵异之地却哪里寻得见女人呢?虽然这种欲动自行解决也不是不可,但是晏无双却又嫌自行解决未免太过无聊。他鬼黠地转了转明眸,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在一边兀自打坐的元相!
晏无双走到了元相的身边,冷不防地摸了摸元相的秃头。如斯一来静坐修心的元相不得不睁开眼看看晏无双这是意欲何为?
元相纳闷地问到:"道人有何赐教么?"
晏无双眉眼带笑地说到:"我听闻少林之中有一种功夫叫做‘铁头功',不知道元相禅师可曾练过这种功夫?我看禅师的头骨甚是坚硬,应当是练那种‘铁头功'的好材料吧?"
元相虽然不明白晏无双为何会突然对铁头功感兴趣,但是他却是有问必答,他十分认真地答到:"这铁头功练来其实到也容易,贫僧已然是五式全都贯通了!现下已然可以头开石碑,头断木棒。"
晏无双佯装饶有兴致的表情问到:"我以前只听人说过这前四式如何修炼,对于不识第五式之缺憾,本道一直都是耿耿于怀!元相禅师可否把这第五式的修炼之法讲与本道?"
元相见晏无双那表情甚是真切,还以为他是真的想学铁头功的第五式,便开始细致地讲了起来:"这第五式需将头顶顶于地面之上,双手放在头部两侧,与头平行,与肩同宽。双脚丐立,双脚靠墙倒立,身不靠墙,咬牙怒目。
吸气:将气吸至丹田,双手双臂同时用力,将顶离开地面。呼气,双手下降,用头顶撞击地面,同时,意引内气自头顶猛冲而出。内气自头顶冲出的同时,自鼻孔中喷气发出哼声,声短促。然后吸气,双手双臂用力,
将砂顶离开地面。复行第二次撞击。如此一呼一吸,一撞一抬为一次,练习三十六次。头顶向地面撞击,内气自头顶冲出,与鼻孔发声喷气要同时,做到意气力同一以,撞击
由轻到重,由重到轻。
收功:放下双脚缓缓站立,上起不可过快。自然站立,意念头部内气多降几次,降至丹田。双手十指交叉上举过头,劳宫|茓朝上,头部微向上仰,双臂及头部说力上拔七次,双腿之力下沉,活动颈关节,肩关节膝关节,踝关节,前后左右各七次。然后拍打双臂,拍打双肩,
打前胸后背,拍打双肋,拍打前后丹田,拍打双腿,活动一下即可收功。"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细致讲解,竟然还是一脸迷茫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言到:"这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元相禅师可否修练一番让贫道亲眼看看?"
元相虽然现在体内的真气还是奔走躁动,但是演练一下铁头功到还无妨,他起身寻找了一下可以靠脚的地方,却一脸无奈地说到:"这里没有可以当作墙壁来靠脚的地方,无法演示呀!"
晏无双偷着笑了笑,言到:"死墙没有,活墙这里到是有一个,我帮禅师扶着双脚可否?"
元相没有看到晏无双那个狡黠的笑容,自然也不知道晏无双心中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他摸了摸脑袋答到:"那就有劳道人了!"
待到元相把头立在地上,抬起双脚之后,晏无双站到了元相的身后,抓住了元相的双脚!
元相运了运气,把头往地面砸了又砸;可是他还没砸几下,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妥!这晏无双帮他扶着双脚竟然不好好扶着,元相只觉得他两条腿的距离是越来越远,而他的"万物所出之门"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摩擦着......
可是这晏无双是站在元相的身后,元相又看不到晏无双到底是在干什么!
忽然,元相骤地觉得那"万物所出之门"竟然有一阵清凉之感袭来,他虽然觉得纳闷,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直到在这阵清凉过后,他的股间雷霆千均地迎来了一阵冲刺、撕裂的疼痛,他才不得不惊呼到:"你在干什么?"
可是元相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元相唯一得到便是那有如春潮起落一般的潮起潮落之感,而他的铁头此时则更是被深深地压入了土地之中,他的双腿更是因为这种奇怪的疼痛而颤抖不以!
原本就真气充盈的元相,在这种莫名的刺激下,胯下的分身竟然渐渐地肿胀难耐了起来,就在他的这种肿胀之感让人无法忍受之时,晏无双的手竟然紧紧地握住了这个几欲暴走的分身,而且只是握住他似乎还不过瘾,他竟然还揉捏了起来,此间的力道可谓是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直惹得一些"嗯""啊""呜""噎"......之声断断续续地从元相的唇齿间溜了出来......
13
相对于元相那些痛苦的呻吟声,晏无双口中所发出的那些喘息声则显得格外的欢愉!虽然晏无双往日留恋于花丛蝶海之间也是享尽了各种滋味的翻云覆雨之招式,但是如今这么新奇的招式他却还是第一次尝试,他原本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现下当真做起来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尤其这和尚的后庭掬花乃是含苞未放之"珍品",再看看那些由于撕裂致伤而滴落的点点落红,简直是犹如处子初红般的美妙!
晏无双兴到高处,且把腹间的力道一放,他便把他那浓稠的"雨后春水"浇滴在了和尚那含苞尽放的后庭掬花之上!
不过从小就作恶多端的晏无双只是自己尽兴了却还不肯罢休,他看着那朵"掬花"一张一合地吞吐着那血色的玉浆之时,不但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反到是玩心大起。他把自己手中的和尚暂时平放到了地上,而后他竟然还去采摘了好几片很大的树叶过来。
晏无双不等头晕脑涨的和尚缓过劲来,就先是把一片树叶贴到了他的后庭掬花之上,而后他又把其它的树叶放在了元相的左右两边,继而晏无双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和尚的男阳之物,左甩一下......右甩一下......
晏无双一边甩一边念叨:"你说这‘一江春水'是会向东流呢?还是会向西流呢?呵呵......"
元相在脑袋、脖颈、腰腹、股间的多处痛楚折磨中,头脑中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男阳被晏无双到底亵玩了多久,那个红涨之物终于是犹如强弩初发一般,一道悦目的白色水线嗖地飞落到了他身边的树叶之上!
晏无双看了看这片树叶,满脸笑意地说到:"呵呵......原来这一江春水还是向东流了呀!"
虽然此时的晏无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全都好得离谱,但是被他当作泄欲工具外加玩物的元相却已经是身困力乏,甚至连下身都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兴事过后的晏无双满面春风地溜达到了水边,他看着自己在水中的俊俏倒影,哼了一口气说到:"我家的‘宝贝'真是便宜了那个呆和尚了,哎......不过可惜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如玉美娟!虽然他是男人,有总比没有好......"
晏无双一边不痛不痒地抒发着他的"不满"情绪,一边解着他头上束发用的天蚕冰丝,待他放下了那一头乌亮的青丝,他便整个人浸到了清澈的温泉之中,他一边清洗着自己的发丝,一边悠闲地哼唱着"水调歌头"。
躺在不远处的元相虽然意识还在模糊之中,但是他的耳朵却被晏无双那清丽的韵律深深地吸引着;元相微微地睁开了他的眼睛寻着那美妙的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在那妖娆的水雾环绕中,有一个似真似幻的绝妙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着,那如瀑布般的黑发虽然掩盖住了那身影的些许玉肌,但是那千遮万盖藏不住的艳色却是天上的仙人也无法胜其一二的!
元相想爬起来把那个身影再看得仔细些,可是他才刚刚动了一下,那股间的剧痛便折磨得他险些掉出眼泪来,他流转目光向他的下身看了一眼,这一看险些吓了他一跳,在那青翠的碧草地上竟然分外格色的点缀着点点的红痕,那娇艳欲滴的血滴星星点点地延伸到了他的后庭之所在,元相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后,这一手掌的鲜红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元相看着这一手掌的鲜血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哇.................."
如斯惨烈的悲鸣直把在温泉中沐浴的晏无双吓得险些溺水罹难,晏无双好歹盘起了头发,朝着和尚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这一层的水雾对面,虽然和尚的身影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和尚手掌上的那一片血红色却格外地显眼!
晏无双看到那一大片的红色,心中暗叫不妙:"怎么还没有止血呢?我本以为那撕裂之伤一会儿就能自行愈合的,怎么到现在了还是鲜血狂流呢?这样下去,和尚不会就这样圆寂了吧?"
14
元相在看到那大片的鲜血之后,竟然一头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半死,晏无双也学着和尚的样子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可千万别升天呀!如果你一定要升天,也不要找我来索命,你可是佛门中人要以慈悲为怀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无双一边在那里兀自唠叨,一边操持着望、闻、问、切之道!待到晏无双行"切脉"之道时,他的心里更是一凉,这和尚血流不止本已经是危机万分,然而和尚体内那乱窜的真气则更是让他的状况雪上加霜,晏无双虽然历来都是处事不惊,但是他此刻切脉的手竟然轻轻地抖了起来。
晏无双两眼忧郁地看着元相那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他把拳头深深地砸到了地里,他兀自言到:"元相呀!元相!不是我不救你,只是这里无药无针,连煮药的器具也没有一样,我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哎......不如让你早些入土为安吧!"
晏无双想到此处,竟然开始在元相的旁边挖起了坟坑......他一边挖坑还一边对已经没有意识的元相说到:"我这可是好心帮你入土为安,你到了西天如来那里可别冤枉我把你活埋了哦!"
不过,这晏无双生来衣食无忧,性格又颇为娇纵,他哪里是挖坑的材料?他才挖了没有几下,他便不满地发泄到:"反正你要是圆寂了,入土不入土你也不会知道了,干脆我就不给你挖坟坑了!我帮你超度一下也就算了......怎么样啊?"
晏无双如斯的自言自语原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动静,可是晴空霹雳的一声:"啾......"却让晏无双的发丝都差点站起来,他忐忑不安地把头抬起来向天空中望了一眼......
"哎呀!大事不妙!这巨鹫怎么又飞回来了?"
晏无双方才已经吃够了这巨鹫的苦头,现在再看到它,他立刻卷起了和尚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以躲避这只来路不明的巨鹫!
晏无双躲到了水里之后只把他的脑袋露在水面上来看看这巨鹫的动向,只要巨鹫向他飞过来,他就随时潜到水里。
且看这只巨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当它看到了元相身旁那一片红色时,一头扎了下来,落在了元相的身边。
晏无双看到这里,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汗,他暗自寻思到:这巨鹫不会是肚子饿了要把元相当点心吃吧?
也许是这灵异之地的水汽泉雾比较浓重吧,这巨鹫落地之后只看到了元相并没有发现躲在水中的晏无双。它用它那精明的大眼睛朝着元相的身子看了又看,时而它还会把它的头贴到元相的身上蹭几下,此间的诡异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新奇。
晏无双隔着水雾也只能看到这只巨鹫的大致活动,只见这只巨鹫在徘徊了半天之后,竟然踩到了元相的身上,并且用它的爪子拍击了好几下......
晏无双此刻越看越心惊,这巨鹫的力道之大,岂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过在晏无双还来不及更加心惊的时候,这只巨鹫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振翅飞走了!
晏无双抬头看了半刻,见这只神乎其神的巨鹫已经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他便小心谨慎地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上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了元相的身边看一下他是否还有命在。
晏无双微颤着手指伸到元相的鼻息之处想探一下元相的气息,他这不探不知道,一探还真是吓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元相的呼吸竟然如常人一般的均匀;晏无双再把脉于元相,心中的好奇则又增加了几重,刚才在元相的体内明明有好几股乱窜的真气难以调和,可是现在元相的真气却流转正常,而且还是济济而动;再看元相身后那撕裂的伤口竟然也已经止血。
一时想不明白所以然的晏无双仔细地把元相的身子从上到下检查了好几遍,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方才那只巨鹫用爪子拍打过的地方全都还留有爪印,那印记之所在全都是"对症下药"的|茓位,这几个|茓位恰好封住了元相的大出血,而且同时也导顺了元相体内那些躁乱的真气。
晏无双用手轻轻地抚过了元相的脸庞笑到:"呵呵......不知道这是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还是这巨鹫通晓医道被西天的佛祖派来救你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呀!"
不过晏无双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头顶上则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影子,这巨鹫竟然这么快的时间又飞了回来,晏无双看到它也来不及多想,又重新躲回了水里。
此刻他已然知道了元相已无性命之忧,他反而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这只巨鹫的身上,且看这只巨鹫体貌与普通的鹫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就是大得出了奇而已,不过他头上那一撮挺立的白毛到是少见。晏无双定睛于巨鹫的喙上意外地发现了几株药物,再看这巨鹫竟然把那些草药在嘴里嚼了嚼便敷到了元相的伤口之上,这巨鹫就好似是做过好事不留名一般,它敷好了药竟然就拍拍翅膀向着远方飞走了!
时至此刻晏无双终于敢大胆地重新回到岸上了,他十分好奇地探看着巨鹫敷在元相伤口上的药,说来这些草药也真是奇了,就算是自认才识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晏无双竟然亦是一味草药都识不出,这些草药慢说是药典上不曾见过,就算是作为植物来讲,它们的颜色和色泽还有形状也过于诡异,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草药无疑是灵丹妙药,方才还是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奇异地愈合了起来,如此神奇的医治效果若不是亲眼所见,世上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晏无双见元相的状况瞬间好转心里的一个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摸了摸那片刻间就全都愈合了的伤口,心中不断地称奇,可是奇归奇,这伤口在愈合了之后竟然看上去比之前要动人了许多,那新生的肌肤柔白粉嫩,尽显着吹弹可破的剔透之感,晏无双没有好心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愈合了的伤口要是再破了,这药还管用不管用呢?哼哼......"
15
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16
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Сhā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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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在贴到了元相的胸膛上之后,他又挪了挪了身子完全坐到了元相的腿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地摩擦起了和尚的下身,如他这般多行风雨之事的风流公子哥对于男人的欲望可谓是参透甚深,他再明白不过男人即使是心中没有欲望,但是只要身体的某些地方被摸到了也会有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
晏无双看着元相的嘴唇呆了呆,而后他用一种绵软缠缠的声音说到:"元相禅师,你的嘴唇上有一只小虫哦,我来帮你捉下来吧!"
话毕,晏无双立时就含风蕴雨地咬住了元相的嘴唇,而他那个狡黠万分的丁香小舌则更是长驱直入地探到了元相的唇齿之间。
这元相和尚乃是心无尘埃的佛门中人,他哪里如现在这样品尝过别人的唇舌?若是一般人的唇舌到还罢了,可是这晏无双的舌技之高,可谓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只怕是死人被他吻了也会诈尸个一时半刻的......
这元相越是要躲开晏无双的柔唇水舌,他则越是被晏无双压倒到了地上,待到晏无双吻得尽兴之后,他伶俐地收回了自己的巧舌,他顺而笑颜如花地对元相说到:"你嘴唇上的小虫已经被我解决了?"
元相语声滞塞地问到:"真的......有......小虫么?"
晏无双听闻了如斯的问话,心中暗笑到:小虫到是没有,不过大虫到是有一只,而且脑袋上还没有长毛,并且是一只笨虫子,我刚才吃的就是这只大虫子!
晏无双带着一脸假惺惺的忧虑之色说到,"当然是真的有小虫喽,而且不止是你的嘴上有呢,你的这里好像也有!"
伴随着晏无双吹烟吐雾地对元相说着话,他的魔爪则是携波带电地朝着元相的胯下摸了过去。
不过晏无双忽然觉得入手之物的感觉有些奇怪,怎生是凉丝丝的呢?而且伴随着他入手之物的蠕动,他的后庭之处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撞之感,晏无双刚想说元相好色,但是他手中之物的突然便细却使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分恐惧的回头一看,果然印证了他片刻间的猜测,原来刚才他用手握住的东西并非是元相的胯下之物,那其实是一条蛇的尾巴,而方才冲撞他后庭的更不是其它,那乃是毒蛇的蛇头。
晏无双回头看到如斯恐怖的一幕,只惊得脸色霎时变得血色全无,他发着颤音对元相小声地说到:"快救救我呀......啊............呜............啊......"
元相看着晏无双如斯恐怖的表情,他问到:"道人你这是怎么了?"
晏无双泣不成声地答到:"蛇......呜............有蛇要钻到我的身体里了......禅师救我呀!"
元相听到这里竟然也是吓得冷汗直冒,他先抽身从晏无双的身子底下退了出来,然后他绕到了晏无双的身后,这蛇爱钻洞的事情虽然以前听过,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这蛇竟然连人身上的洞也会钻。
元相在晏无双的身后瞅准了蛇的七寸伸手抓了起来,然后他使足了内力,一把把蛇从晏无双的后庭之中拉了出来,随后他立刻拿住了蛇头,朝着石洞的外面跑了出去,这佛门有不能杀生的戒律,所以他不能把这条蛇杀死,他只好把这蛇扔的远远的让它别再爬回来。
元相扔完了蛇,又捡了好多的的木材才回到了山洞之中,谁料他刚一回到山洞,晏无双竟然就扑了过来,而且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晏无双一边哭一边说到:"你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一个在这样的山洞里有多害怕么?呜......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元相拍了拍晏无双的脑袋说到:"阿弥陀佛!佛祖在天有灵会保佑咱们的!"
晏无双就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小孩子一般,号啕大哭到:"你们家的佛祖只保佑你这种心地纯厚之人,他不会保佑我的,反而还要来欺负我、惩罚我呢......呜......"
元相一边安抚怀中这个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泪人,一边拥着他往洞里走,等走回了洞里,元相任由晏无双一直都趴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他则是在进行着"钻木取火"的艰苦工作!
元相一边取火一边安慰晏无双说:"等贫僧生起火来,这些毒蛇猛兽就不会进来了,马上就好了!"
晏无双由于从小到大全都被段添锦保护得无微不至,所以他从来也没有受到过如斯巨大的惊吓,他在这惊恐过后,便一直是连哭带抖,同时更是抱着元相死活都不肯松手,等元相生起了火堆之后,元相摸了摸晏无双的脑袋说:"现在有火种了,我来在这里看着火种,你继续睡觉吧!"
晏无双看了看面目和详的和尚,他说到:"我怕......要是再有蛇钻进来怎么办?呜......我不要......呜......"
元相指了指火堆说到:"只要火种不灭,贫僧保证不会再有蛇了,道人就安心的睡吧!"
此刻的晏无双对于元相说的话是死活都不肯相信,他简直就是一只惊弓之鸟,看见什么风吹草动都当作是杯弓蛇影!
最后,晏无双瞄了一眼元相的腹下,傻呆呆的说到:"除非禅师把这个借给我,我才能安心地睡觉!"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的目光飘落之地,好奇地问到:"此物怎么借你?难道要我学佛祖那般割臂喂鹰?"
晏无双用手抓着元相的腹下之物,说到:"你把他借我用来堵住我后面的洞,蛇不就钻不进来了?这样我就能安心地睡觉了!"
元相听到此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道人定然是被刚才过于惊险的一幕吓得有些傻了......
可是还没等元相表示可否,晏无双已经兀自把元相的胯下之物,对准了他自己的后庭,他还非常孩子气地对元相命令到,"大慈大悲的和尚,你到是帮忙把它塞进来呀!呜......它这样软软的塞不进来嘛......你为什么不让他变硬呢?呜......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呜......"
元相看着晏无双梨花带水的娇容,虽然是想帮他,可是这胯下之物却也不是说硬就能硬的呀!而且用这个东西当塞子使用?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18
晏无双见自己选中的"塞子"说什么都塞不进来,他又抱怨到:"你们这些和尚不是要‘救人之难、济人之急、悯人之孤、容人之过'的么?为什么我现在有难你不救,我有急你不济,我孤你不悯......呜......"
就在晏无双抱怨之时,远山之中又传来了声声的狼嚎之韵,刚刚被蛇吓破了胆的晏无双此时听到野兽之声,则更是怕得手脚发软,他立时紧紧地抱着和尚的脖子,而他那颤抖的身子则更是仿佛要融化到和尚的身子里一般,在他这种近乎是行风起雨的身体摩擦中,和尚的腹下终于如晏无双之愿渐渐地硬了起来!
晏无双在感觉到了这种硬挺之后,他立刻把这个不软不硬的塞子一点一点地往自己的后庭中送。而此刻百感交集的元相则是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心即是法,法即是心,万法生灭,觉心不动。......"
晏无双听到元相所念诵的乃是语出华严之妙句,他立时一边塞他的"塞子",一边动情地跟着一起诵读到:"犹一水起万重浪,万重浪是一水,浪有起伏,水性不动,既知水性不动,浪何尝动?
一乘缘起,即性起也。性起者,起而无起,无起而起,犹浪起伏宛然,水性不动湛然,浪即是水,水即是浪。故知浪为水,则起而无起。知水为浪,则无起而起。"
说来由于这晏无双通晓韵律,他竟然还是附和着华严妙语中的那些"起"、"无"进行着他的一起一落之势。
元相乃是"童贞入道"的和尚,他哪里感受过如今日这般的风萧雨骤之事?他那腹下之地被晏无双的揉捏、塞堵之势折磨得是越发的燥热难耐,而他的血脉之中则更是波涛汹涌,他那念颂华严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语句含糊不清,转而变成了一些比梵文还要难懂的"嗯......""啊......"之声......
在这仙雾缭绕、青松翠柏的丛山峻岭之中,饶是夜色笼罩之下的幻美天地平静如水,但是在这山洞之中,在那欢呼雀跃的火光照耀中却有着那份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的躁动和断断续续的天籁之音!
也不知晏无双是用了多久才把他选的"塞子"塞到了蛇可能钻进的入口之处,也不知道翌日的太阳是何时留拨了一片薄锦送与了这个风停雨歇的山洞之中,但是唯一可以知晓的却是这个晏无双终于是安生地入睡了,而且睡得像一个孩子般安详,而赐予他这份安详的元相却是整整一晚都没有合过眼睛,他一直尽职尽责地看守着洞中的火堆,而且他为了让几乎快要失心疯的晏无双可以安心,他还一直轻声吟唱着那些有着让人心平气和的佛曲:戒定真香、心然五分、戒定慧解脱香、一绽金、望江南、柳含烟、金学经、三宝赞、十地赞、金砖落井、破荷叶......
在这些美轮美奂的佛曲声声中,晏无双的脸上时而会露出一些非常安心的笑容,而元相每次看到这种笑容,则一定会把晏无双那些搭落到了他那长长的眼睫毛之上的秀丝挽到他的耳后,而当晏无双感觉到发丝的扎痒之时,他则又会像一只小猫一般,在元相的怀里蹭了又蹭。
待到日上三杆、草走云飞、鸟兽齐鸣......晏无双才终于在他肚子发出的咕咕声中醒了过来,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以交欢之姿骑坐于元相的身上,而自他后庭传来的阵阵痛楚则更是让现下神志完全清醒了的晏无双积愤于心,他在心中暗暗地把他自己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偷鸡不成反到失了一把米!"
而当他看到元相脸上那两个如浮墨淡彩所描绘的黑眼圈时,却又十分没良心地暗自轻语到:"活该!"
不过相较于晏无双的这般油滑奸诈,心地纯良的元相则是又显得有些"人善被人欺"之感!
他伸手把晏无双的腰向上抱了抱,问到:"你还能站起来吧?"
晏无双剑眉微微动了动说到:"我的腿脚好像是麻了,这可怎么办呢?"
元相轻手轻脚地先把晏无双从自己的身上抱了开去,之后,他又到石洞的另一边摸了摸他晾在那边的僧袍,他回过头对晏无双说到:"衣服已经干了,道人要不要穿?"
晏无双刚想说:"我是道士岂有穿僧袍之理?"可是这句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时此地,不要说是挑选衣服的样式了,甚至现在连衣服都只有和尚的这3件而已:裤子一条,上衣一件,长衫一款......
晏无双妙目飞花地问到:"要是我穿了你的僧袍,你又将穿什么?"
元相听到此处,觉得晏无双好像是误会了他的话,他只是想分给道士其中的一、二件而已;可是听这道人的意思却好像是这三件他都要了一般!
元相有些磕巴地答到:"阿弥陀佛!贫僧穿你不要的即可!"
晏无双的眉峰又挑了挑问到:"要是我都要了呢?嗯?"
元相听到了这里,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道人都要,那我就都给好了!"
晏无双皱了皱眉头问到:"哦?你一件不留么?你无须衣衫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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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双手合十说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衣衫也不过是虚像罢了,饶是我穿了衣服,也与我不穿之时是同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晏无双听完这番论调虽然很想放声大笑,但是他看了看和尚那一脸的虔诚却又不好意思有一丝的笑意浮上脸庞!
晏无双拿起了元相的长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又把头发上的天蚕冰丝取了一条下来,当作了腰带,他打理好了之后,对元相笑了笑,"我只取这一件就够了!呵呵......饶是禅师你可以参透那‘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境界可不等于天下人都可以参透,所以为了云云众生不被你的‘虚像'吓到,你还是穿上吧!"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个无论穿什么衣服全都显得风流倜傥的道人,他暗自念到:"阿弥陀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已然穿戴好了的晏无双一边卷起那个有些长的袖口,一边看着元相在旁边穿戴剩下的两件衣服,等元相穿好了衣裤,晏无双在嘴角上藏了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到:"禅师!衣服虽然你可以借我,但是现在鞋子却只有你脚上的那一双而已!你看看我这脚上昨日已然都磨出了泡了,今日若是再在丛野之地行走,只怕是这双脚要不保了!"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那原本应该白璧无瑕的脚足之上现下果然是纵横交错了许多细碎的划伤和淤血。元相很实在地问到:"那我把鞋子也让与道人穿吧?"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说到:"这就不必了,现在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脚上有伤而已,若是禅师把鞋子借与我,那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的脚上有伤而已!"
元相纳闷地问到:"那道人可怎生行走呢?"
晏无双假意看了看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双脚言到:"不如......禅师抱着我走吧!这样有一双鞋就够了!"
"嗯!这个方法还不错!那贫僧就来抱着道人好了!"
晏无双笑了笑言到:"那就有劳禅师了!"
言罢,晏无双轻扬了一下手臂搂住了元相的脖子,便跳到了元相的双臂之中。如此一来,晏无双就似是找了一个"坐骑"一般,他可真是落得好不轻松!
不过,元相似乎到也不计较自己从事这番体力活儿,他反到在一路上还和晏无双有说有笑,时而还会讨论一些佛道共通之理,而且元相对于晏无双的提议可谓是条条都有令必从。晏无双说要去找果子吃,元相就带着他去摘果子吃;而晏无双如果说要往东走,元相则定然是不会向西。
不过,饶是晏无双大概记得他们的来路,但是那巨鹫行空无碍,他们这般徒步赶路却终究无法与那振翅千里的巨禽相比,他们行了一日竟然也还没有走出这片透着说不出是充溢着仙灵之气,还是浸透着诡异之姿的泉泽草野之地!
就在天近黄昏之时,晏无双在一处草丛之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件长袍,待他让元相把这件衣服拾给他看过之后,他不由得簇起了愁眉:"这件淡蓝色的长袍不是那个‘舞雪蝴蝶'-‘云无影"的么?这种做工,这种花色不应有所雷同,难道那个‘舞雪蝴蝶'也在此地?"
不过若单单只是一件"舞雪蝴蝶"的长袍也许并不算太玄奇,更玄奇的事情则是,在离发现此长袍不远的地方,竟然零零碎碎地挂着些许发着幽白之光的丝线,这些丝线与织帐围坝之丝竟然还是相同之物!看到这些丝线,让人会不禁想起那个行踪诡异的奇异少年来!
晏无双看着那些幽白的丝线恬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到:"难道‘秋霆'也在此地么?"
元相看着晏无双那表情千变万化的俏脸,想问问缘由,但是却不知怎么开口问,所以他就只好放眼向四周望望,看看有没有可以露宿之地!
元相在丛泽中寻觅了一番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走进四、五个人的巨大树洞,这个树洞似乎可以用来露宿之用,可是当他抬头看看树洞的顶端时,他却不由得吓得手脚冰凉,他声冰音寒地对晏无双喊到:"道人......你来看!这是什么?"
晏无双听到元相如斯反常的恐惧之声,他便立刻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走到了树洞之中,可是当他看到了树洞上的东西,他却立刻跑出了树洞在旁边的草丛中狂呕不止!
晏无双呕过之后,对元相凶到:"那种恐怖之物,你自己看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吓我?"
元相战战兢兢地答道:"我只是想让道人来确认一下而已呀!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皮?"
刚刚才吐过的晏无双当听到元相所述的"人皮"二字时,竟然又是一股欲呕之势波澜壮阔地袭了上来!
晏无双在干呕了半天之后,说到:"此地实在是诡异莫测、鸟兽形体巨大不说;植物的种类则更是新奇;那些温泉之水色泽也与其它地方有别;而现在这树洞里竟然还有......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这种地方我连一盅茶的时间也不想再呆了!"
可是当晏无双说完这句话,天空中却飘来了格外森人的声音:"你以为我们的神霄禁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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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事情也真是奇了,虽然此人的声音听着好像就在身边环绕着一般,可是纵使晏无双和元相穷其目力之极却也没有看到半个人的影子!
不过看不到人影并不等于他们是安全的,霎时之间,在元相和晏无双的四周骤然飞出了许多闪着幽白之光的丝线,这些丝线全都是只见其尾不见其首,一丝丝、一缕缕......有的从地面之下窜袭而出;而有的则是从漫漫天际的远处疾飞而来!
面对这着好似是天罗地网一般的丝线,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怕也是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这些好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的丝线,有得抓住了晏无双,有的则是抓住了元相。
元相在被这些丝线带到了鸟禽所飞的高空之时,他试着发了一下内力,想挣断这些丝线落到下面的温泉之中,可是让元相意想不到的却是,这些丝线竟然有着匪夷所思的伸缩量,任凭元相使出多少的力气来挣脱,竟然也挣不断一根丝线......
而此时被丝线甩到天空之中的晏无双则更是要狼狈得多,他身上所穿的和尚长衫本就略微有些空旷,而此刻他被这些丝线像草芥一般地在天空中甩来甩去的,他那衣衫之中的无限春光可谓是一览无余!
这时天空中的那个神秘声音说到:"呵呵......晏无双呀!你这个招蜂引蝶的纨绔公子竟然今天会落到我的手里,呵呵......为了天下的女人不要被你的样貌迷惑,不如我来帮你断了红尘俗缘吧!"
就在这个声音响彻了阴霾的天空之后,有一条非常粗的丝线径直就朝着晏无双那满园春色的两腿之间飞了过去,而此线则更是好似灵蛇一般缠在了晏无双的男阳之上,而且这越来越收紧的力度,就似要把这个分身从晏无双的身上拉下去一般......
承受这种切肤之痛的晏无双在那高入云端的天空中接连不断地发出了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如斯撕心裂肺的叫声直把元相听得连汗毛都在打颤!可是他现在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又怎么去救晏无双呢?
不过就在晏无双几欲昏厥之时,天空中却又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此音正是那奇异少年的凛然天音:"你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如斯欺负我的无双哥!哼......你活腻味了么?"
晏无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安心地笑了笑,叫了一声:"秋霆......是你来救我了么?"
秋霆急切地问了一声:"无双哥......你还好吧?"
晏无双有气无力地答到:"不好......我下身好痛......啊......"
晏无双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挨不住疼痛,一头晕了过去!
秋霆看到无双痛晕过去,立时便是两行清泪低垂而出,他玉指凌空画了一个空符,而后,天空中立刻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秋霆又摆了摆手,顷刻间那温泉之中的泉水竟然毫无道理地飞到了秋霆的手中,秋霆又甩了甩手,这些泉水竟然全都化为了一片一片的冰刀向着天空中刚刚浮现出的那个人影突袭而去,空中那人到也了得,他竟然抽回了那些束缚着晏无双和元相的丝线把自己包裹得和一个蚕茧一般,躲过了秋霆的冰刀突袭。
此人松开了那些丝线虽然是保护了他自己,但是此刻由空中落下来的晏无双和元相却变成了命在旦夕。
秋霆见空中那人收了丝线,他便立刻又是玉指妙挥在空中画了好几个浮游咒符,待他画完了咒符,他脚下的那一池泉水竟然悠悠地升到了空中,稳稳地接住了晏无双和元相,而后秋霆只是挥了一下手,这一池泉水则有落回了原处。
元相虽然看到眼前这种常理说不通的玄妙法术颇为吃惊,但是他却仍旧保有他的镇静,他见泉水已然回到了陆地之上,便立刻游到了晏无双的旁边,托着他游到了岸上!
秋霆见无双暂时已经平安,他便立刻又把精力防到了空中那人的身上,他这次不但调起了泉中之水,而且他还从天边引来了那种发着幽白之光的丝线,他这冰刀与丝线双管齐下的袭击直把空中那人打得节节败退,当秋霆双手翻飞又在做符咒时,空中那人竟然惊恐地喊到:"师妹!你难道是要用师傅明令禁止的禁招来残害同门师兄么?"
秋霆冷眉微挑言到:"残害你还是轻的,师傅若是敢为了你为难我,我连他一同残害!哼哼......"
空中之人,见到秋霆脸上那种冰冷到了极点的怒颜,滴滴冷汗立时浸湿了他的全身,他看着秋霆双手翻飞所要施用的符咒,他也立刻双手翻飞个不停,只不过他并无丝毫的战意,他所使用的法术乃是"瞬移术"!但见白光一闪,他便立刻从空中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秋霆见师哥已然逃走,他便也停下了手中的禁招!
在他们这两个"雷法神霄派"同门之间大战过一场之后,这个被称为是"神霄禁地"的地方,可谓是草木无一不折、花果无一不残,山川河野就似被利器猛砍过无数刀一样,其间的惨烈直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秋霆在收好了招式之后,他神速地转了两圈便从空中闪现到了地面之上!他落到地上之后,则立刻跑到了晏无双的身边。
他摸了摸晏无双的脉搏,言到:"还好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秋霆说完这个"不过",立刻解开了晏无双的衣服,朝着他的两腿之间看了又看,看着晏无双胯间的伤处,秋霆愁眉促皱了一下,自言自语到:"希望我的‘洛神'可以医得好无双哥......"
21
秋霆言罢站起了身,对着天空吹起了悠扬的口哨之声,在他那声声口哨停歇了之后,且看天空中飞来了一只火红色的大鸟,再看此鸟的形体,元相不由得一惊,他惊异地问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凤凰么?"
秋霆微微地点了点头:"此鸟正是凤凰,不过它可不是传说中的,它是活生生的哦!它是我从小养大的,既是我的宠物又是我的朋友!"
等到这只凤凰飞到了近处,秋霆伸出了他的手背让凤凰落在他的手背之上,而且他还轻轻地吻了只凤凰一下,言到"洛神!地上这个受伤的人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无双哥哦!你一定要医好他!"
这个名叫"洛神"的凤凰就似是通了灵性一般,它听完了秋霆的命令便仰天鸣叫了一声以示它的决心!
此凤凰的行医之道竟然和昨日里的那只巨鹫甚为相似
,它也是先点了晏无双身上的几处大|茓,然后便飞得无影无踪,而当它飞回时则也是在喙中衔了不少的草药,它把这些草药全都放到嘴里混合到了一起,然后它就把这些药全都敷到了晏无双的下身。之后,这只凤凰竟然眨着它的大眼睛看向了元相,它用嘴揪住了元相的衣袖,把他一个劲地往晏无双的身边拽......
秋霆看到元相,突然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兴地说到:"哈哈......我怎么忘了你也在这里呢?你和我无双哥吃得乃是同炉的血命丹,你们两个人的命数从此就会无法隔离了,你快快运功行气,这样我的无双哥会好得非常快的!"
秋霆对元相说完这番话之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宠物"洛神",言到:"洛神最聪明了,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一剂良药了!"
元相听完了秋霆的提醒,他也想起了这血命丹的种种神奇功效,他便立刻在一旁兀自运功行气了一番。
就在元相运功之后,那些被敷在晏无双身上的药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迅速地融化到了晏无双的身体之中,而他那方才已经伤得惨不忍睹的下身也渐渐地恢复如初。
秋霆看到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他便立刻把系在腰间的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他把里面的一些紫色药水灌到了晏无双的咽喉之中,这药水才刚刚灌下,晏无双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奇艳无比的亲生弟弟"晏秋霆"!
晏无双抓住秋霆的肩膀,看了又看,问到:"你这么多年漂泊在外,过得可好?"
晏秋霆鬼魅地笑了笑说:"无双哥!你这话问得反了吧?嘿嘿......你应该问的是我身边的人过得可好?你弟弟我哪里可能过得不好?"
晏无双会心地点了点头,又问到:"你是怎么从当初捉走你的那个怪人手里逃出来的?"
晏秋霆听到此处,则又是眉间眼角都浮现出了艳魅的阴笑,"我并没有从那个怪人的手里逃走,那个人其实就是我现在的师傅!呵呵......他就因为觉得我晏秋霆聪明绝顶,当初竟然就把我捉来当他的关门弟子,他还非要把他的满身绝技都教给我,既然他非要教,那我学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吃亏,现在我的法力终于比他还厉害了!哼哼......他害我骨肉分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轻易饶了他?所以......我诱拐了他精心喂养的宠物,一只很单纯的巨鹫‘清平';然后我还盗走了他修炼了多年的各种灵丹妙药,嘻嘻......我给无双哥吃的血命丹可是被我那该死的师傅视若掌上明珠的仙药哦;当然,我还杂碎了他一直都天天在偷看的一面神镜,那个镜子乃是用天水冰封而制作的,可以看到任何他想看的地方,他天天都在偷看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呢,那个道人好像是叫‘白玉蟾'吧?"
晏无双听到此处惊呼到:"我师傅?"
晏秋霆眨了眨眼睛问到:"那白玉蟾是你的师傅?"
晏无双拿起了手里的拂尘,言到:"正是,这个拂尘就是他老人家临别时赠与我的!而且就是因为这个拂尘,我才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神霄禁地'!"
秋霆听到这里,问到:"难道是‘清平'那只笨鸟在偷这个拂尘时,连你一同弄来了?"
晏无双一脸苦相地答到:"就是一只巨鹫干的好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清平'!"
秋霆露出狠色地眯了一下眼睛,说到:"肯定是那个笨‘清平'干的,以前师傅养它的时候,总让它去偷‘白玉蟾'的随身物品,想必这次它定然是想把白玉蟾以前用的拂尘偷回去邀功的!"
在秋霆愁眉思索之际,晏无双摆弄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说到:"咦?这里的伤好了?"
秋霆看了看无双的傻相,笑到:"当然好了!我的洛神亲自出手救你,若是再不好,那天下可就没人能治好了!嘻嘻......"
晏无双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这凌乱的衣服问到:"秋霆,你这里可有像样的衣服么?"
秋霆看了看无双那与祼奔无异的胴体,坏笑了一下,说到:"无双哥这个样子不是可以迷倒更多的红颜美人了么?干吗还要那些无用的衣服?"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看着这个从小一生下来就日日天天为非作歹的小恶魔,心里暗想:他现在不会对我这个唯一的亲哥哥也要捉弄了吧?小时候他可是欺负谁,也不欺负我的呀!
秋霆看到无双脸上的算计之色,他立刻猜出了亲生哥哥的心思,他立刻从天边又抽了许多那些白色的丝线,说道:"无双哥!呵呵......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立刻送你无缝天衣一件,保你以后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入水不沉、遇火不燃......"
就在这些闪着幽白之光的丝线飞来之后,秋霆十指连动,翻飞眩目,莫说是他的手指,只怕连他手指的残影也无人能看到一丝一毫,就在秋霆如斯地十指翻飞了一通之后,待他停下之时,一件没有任何接缝的华丽白衣已然成就!其样式之华美自是十分、百分地让晏无双称心如意,毕竟这兄弟之间的心意从小已是相通!
晏无双抖擞了一下精神,穿上了秋霆亲手为他制作的无缝天衣。这人配衣服马配鞍,本就貌胜天人的晏无双,此刻再穿上这种好似是披云罩雾的无缝天衣,真可谓是:一天瑞气,万道祥光。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玉连环,彩凤扇,瑞霭飘扬。珠冠玉带,紫绶金章......
他这一副天上天下唯他轻狂的风流倜傥之样,直把呆在一旁的元相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就和他见了西天如来一般!
22
虽然晏无双由于醉心于观赏自己的新衣,而没有注意到元相那痴迷的表情;但是眼尖的秋霆却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偷偷地笑了一下,把晏无双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说到:"无双哥......你日后无论行到哪里一定都不可离开那个笨和尚哦!"
晏无双满脸疑惑之色地问到:"为什么不可离开他?"
秋霆用他的手指轻转着他耳边垂下来的头发答到:"因为......他相当于是你的续命良药呀!我派的血命丹一炉只能炼两颗,这两颗必须要给八字相合之人吃了效果才好的,只要是八字合了,同服血命丹的两个人只要其中的一个人不死,另一个人就不会死的!我可是算了好久才给无双哥找到八字既合,人又心善的续命人的!方才我让他运功救你,他马上就答应了呢!只要有他在,哥哥定可长命百岁的!"
晏无双看了那个和尚一眼,问到:"我可是道家之人,若是天天我的身边总有佛门中人陪伴是不是有些不妥?"
秋霆挥了一下袖子说到:"这个好办,我收他当我的徒弟,让他加入我的‘雷法神霄派'好了!如果佛门中人敢有人说个‘不'字,哼哼......就让他们去找我师傅理论好了!哈哈哈......"
晏无双看了看自己亲生弟弟这久违的阴艳笑颜,心中暗自琢磨到:他的师傅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被他害死,可见绝非是泛泛之辈,想必这么多年没见,秋霆只能是比当初更加的诡计多端、深藏城府了吧?
晏无双在再次听到这个"雷法神霄派"之后,突然眉间浮现出了一朵愁云,他皱着眉毛问到:"秋霆,你们门派中人可有会呼风唤雨,且观看过蓬莱仙人对弈的人?"
秋霆转了转眼珠说到:"你是在说我的邱师哥么?"
"你邱师哥?"
"对呀!就是刚才百般刁难你的那个白痴啦!"
"哦?"
秋霆踱了踱步问到:"我邱师哥之前是不是还和你使过别的花招?"
"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晏无双在秋霆那满眼关注的目光中绘声绘色地把一个道士曾经到他家呼风唤雨,且又和他对弈,最后说他晏无双有"女人劫"的事情一气全都说了出来!
秋霆听到后面,窃笑到:"呵呵......这件事情肯定是我那个自作聪明的笨师哥干的!"
晏无双哦了一声问到:"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秋霆眉眼飞色地看了看无双,转而又身姿婀娜地转了转身子说到:"嘻嘻......说到底,这还是我师傅的错,师傅小时候养我的时候为了好玩都是给我穿女装,而且我的发饰也都是女仔才用的,师傅最坏的地方就是,他一直都对我的师哥说我是他的小师妹呢!我那个笨得可以和猪去媲美的师哥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他的师妹呢!哈哈哈......其实我是他的师弟呢!"
听到这里,晏无双已经基本听出了一些端倪,晏无双自然也是眉眼之间藏笑意地问到:"你的傻师哥该不是爱慕于你吧?"
秋霆点了点头:"我那个傻师哥迷我迷得要死,而且他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竟然还背着我去到处欺负我喜欢的人!哼......我在去中原游玩过一趟之后,说过我喜欢京城之中第一美男子‘晏无双'的美貌;我还喜欢那富可敌国的旷世奸商‘丁馥雯'的万贯家财;当然我还喜欢那雪域之中赋有‘天下第一轻'美誉的异色美人‘云无影'的轻巧身姿,还有......还有......"
晏无双听到此处立刻打断到:"秋霆......你这只是随口一说到不要紧,你可知道你这随口之言足以危害中原?"
秋霆笑了笑说到:"无双哥你怎么现在变得这般乖巧了?想我晏家兄弟从呱呱落地起不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么?呵呵......我师哥若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就由他好了,不过他若是敢做得太绝了,自有我去替天行道好好教育他的!"
晏无双偶尔瞥了一眼地上那件云无影的长衫,问到:"这‘天下第一轻'不知道被你的师哥怎生整治了?"
秋霆看了看哪件长衫,嘴角微微地浮现了一丝笑容,说到:"嘿嘿......整治‘云无影'的人到不是我的师哥,而是我!我见他的轻功确实好玩,所以我自有好玩的招术等着他呢!"
晏无双又琢磨一下说到:"那这个‘云无影'为什么会缠上我的贴身保镖‘段添锦'呢?"
"哦?他去缠着你的贴身保镖了?这件事到没准是拜的师哥所赐呢!"
就在晏无双和晏秋霆兄弟之间叙谈之时,晏秋霆突然发现站在远处的元相和尚一直都在看着巨大的树洞发呆,他好奇地说到:"那个和尚怎么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那个大树洞呢?里面到底有什么?"
晏无双听到树洞,不免又想起了树洞中的那些人皮,他险些再次呕了出来。
秋霆看到晏无双的这种反应,他立刻闪现到了树洞之中,待他抬头看过那些人皮之后,他不免大笑了起来!
跟过来的晏无双满脸疑云地问到:"你在笑什么呢?"
秋霆把眼光转向了晏无双说到:"你们该不是以为这些皮囊是‘人皮'吧?"
听闻此言,元相音色之中带有惊诧地问到:"难道这些不是人皮?"
晏秋霆看了看这些不识他"雷法神霄派"易容之术人的惊异表情,他也不想多言什么,他索性把这种‘人皮'幻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片刻间,他竟然就从一个奇艳俊俏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面容之上布满了沟壑的算命老人之样貌;而当他把这张人皮幻化下去,又幻化上另一件人皮时,他则又立刻变成了一个健骨透清风的道士模样!
晏无双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立刻两眼放出了烁烁之光,他言到:"啊......到我家呼风唤雨、并且和我对弈之后妄言我有‘女人劫'的就是这个样子的道士!"
秋霆听了晏无双的这句话,他立刻幻化下了这张人皮,挑了挑眉毛说到:"呵呵......这样看来那件事情定然是我的师哥所为了,呵呵......这‘神霄禁地'师傅一向都是派他来看守的,所以除了他,是不会有人把易容所用的‘幻皮'放在此处的!"
晏无双听到此处,看到此处,恨得牙痒痒地说到:"如斯说来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劫喽?哼......秋霆,你若是再碰到你师哥定然要替我好好地收拾他,不然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晏秋霆点了点头,"就算是无双哥不发这个话,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哼哼......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他了,无双哥你要多加保重哦!我把我的‘洛神'先借与你,它自会带你走出这神霄禁地的!"
就在秋霆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他竟然就闪了一道白光诡异地从晏无双的眼前消失了!
在经过了这么一场异常惨烈的纷争之后,天色已然是越来越暗,晏无双对元相言到:"禅师,今日再赶路已是不可能了,咱们不如就在这树洞中休息一晚吧!"
"阿弥陀佛!贫僧也有此意!"
在晏无双和元相全都说过要在树洞中休息之后,那只名为"洛神"的凤凰便立刻像一个看守一般站到了树洞的枝杈之上,此刻看它俨然就是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晏无双看了看这只传说中的凤凰,对元相说到:"有它在此处看守,想必咱们可以安心地休息一晚了!呵呵......"
在一阵阵的晚风吹过之后,点点的星光挂满了湛蓝色的夜幕,而那一轮清晰无比的明月则更是明晃晃地挂在群星的环抱之中。
晏无双身处这种草泽之中,翻翻身就可以闻到泥土的芳香,竖起耳朵则可以听到那涓涓湍流的柔媚水声,而当他睁开眼睛则看到的就是那美得眩目的星空!
晏无双只把身体睡在了树洞之中,而他的脑袋则是睡在了树洞的外面,他看着这好似是要落到手边的夜空,悠悠地轻吟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的轻吟,言到:"道人还没有睡么?"
晏无双仰望着那清明之星空答到:"这边的风景甚好,禅师不如也过来看看吧!"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此言,便也学着晏无双的样子把脑袋探到了树洞的外面!
不过,元相似乎对这群星闪耀的天空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他反而到把目光锁定到了这棵诺大的树木的枝杈之上,这棵老树,光树洞就已然是这么巨大了,其枝杈之多就更是无须多言了!
元相看着这棵枯木的萎枝,问到:"你说这树是枯的好呢?还是荣的好呢?"
晏无双骤然听了这么一句没有来由的问话,他心中暗自琢磨到:他这话里该不是又藏着什么禅机了吧?
晏无双狡黠地转了转眼珠,窃笑着说到:"我觉得,如果是早上看到的话,还是‘荣'的好;要是晚上看到的话,还是‘枯'的好,像现在这样,只有枯木才能用来过夜嘛!若是我睡着了之后呢,树也就无所谓枯荣了!呵呵......那么禅师是怎么看待的?"
元相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把脸转向了晏无双的一边,看着他说到:"云岩寂寂无窠臼,灿烂宗风是道吾;深信高禅知此意,闲行闲坐任荣枯。"
晏无双感觉到元相在看他,他便也把脸转了过去,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和尚,他清淡地笑了笑问:"这树之枯荣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
元相打了一声佛号答到:"阿弥陀佛!这答出‘荣的好'之人,性格多为热忱进取;答出‘枯的好'之人,性格多为清净淡泊;而‘枯者由他枯,荣者由他荣',才是顺应自然。道人的做答可谓是贫僧第一次听到,阿弥陀佛!道人在睡着之时竟然可以参透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到也是玄奇呀!"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这番论述,心中暗自笑到,我无非是把所有可能的答案都答了而已,他竟然还真的听信了!对于我们晏家的兄弟来说,恐怕真正的做答会让和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晏无双轻哼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到,若是我弟弟秋霆来答定然是:"旁人若说树枯的好,我定然把这树变荣了;旁人若是说荣的好,我到非要把这树整治枯了!"
每次晏无双想到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会在脸上泛起一丝很少见的温馨之色,而露出这种神色的他也更是比平时的他俊俏了几分!
就在晏无双想着秋霆之时,他却突然感觉到元相的热唇竟然轻轻地贴到了他的脸颊之上!
23
晏无双立刻挪开了他的脸,他诧异地看着元相问到:"禅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回神的元相,眨了眨眼睛,说到:"阿弥陀佛!我刚才做了什么?"
晏无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禅师刚才咬了我一口!嘿嘿......"
元相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晏无双的脸,"阿弥陀佛!贫僧罪过!"
晏无双俏皮地说到:"那么你再让我咬你一口好了!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晏无双说完之后,竟然真的狠狠地朝着元相的脸颊咬了下去,直把他那珠齿玉贝的牙印整齐地留在了元相的白嫩脸庞之上,元相由于吃痛,轻喊到:"痛......痛......"
晏无双看着元相那痛苦的表情,他放声大笑到:"元相禅师的细肉可真是好吃!哈哈哈......"
元相纳闷地看了看晏无双问到:"道人,你为什么要咬得这么狠?"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说到:"我觉得好玩而已呀!不可以么?呵呵......再说了大乘佛教的修行不是旨在:净心第一,利他为上么?‘利他'不是应该很重要的么?所以能让我高兴了的话,无异于是增加了禅师的福德了呀!"
元相一边揉着自己那火辣辣般痛楚的脸皮,一边絮叨到:"道人对我佛门中事了解很多呀!而且道人的禅悟也很高深,怎生道人就入了道教而未入我佛门呢?"
晏无双心中暗想到:我晏无双博学多才,岂止是只知你佛门中事?天下又几门学问是我不知道的?难道我知晓什么就非要入什么么?
晏无双阴笑了一下,看着元相说到:"我不入佛门自然是因为我的六根不可能清净喽!嘿嘿......我的红尘俗缘多得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想舍弃!禅师你未曾尝过人间的烟火,你又怎么知道你的佛门就是最好的地方呢?没准你尝过人间的诸多色味之后,倒想要还俗了呢!"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人间再多的色味也无非都是穿肠而过,又怎及常住于心中的佛祖呢?"
"呵呵......既然禅师这样说的话,待咱们出了这‘神霄禁地',不妨由我带着禅师去看尽一下人间的色味,让我来看看禅师心中的佛祖到底是怎么坐住的!呵呵......"
晏无双说完此话,竟然就打了一个滚,跑到树洞之中安然地睡了起来!
而元相见晏无双已然兀自睡去,他便也渐渐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夜无事,可是等第二天他们二人醒来之时,他们却不由得全都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呆了!也不知是他们睡的树洞夜间自己搬了家,还是树洞周围的泉、草、湖、泽......全都换了样,眼前的这份景色与昨日里他们所见的景色决然是没有半分相同之处。
晏无双看了看四周景色,掐着手指算了算说到:"难道这整个的‘神霄禁地'全都是依照奇门遁甲而建不成?"
和尚看了看眼前已然全都变换的景色说到:"障目虽有变,通途乃无变!行路依然!阿弥陀佛"
晏无双对于元相的话,来了一个不置可否,他立刻起身走到树洞的外面,寻找着那只可以带他们走出神霄禁地的凤凰"洛神"!
不过在晏无双把众多的树枝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惊异之色,他对元相喊到:"洛神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元相听到晏无双的询问,立刻跑到了树洞的外面,找起了洛神,片刻之后,元相笑了笑说:"洛神就在那里呀!"
晏无双顺着元相的手指方向望了望,可是却哪里看到"洛神"的影子?晏无双略带怒色地说到:"禅师还有心情开玩笑么?根本就没有洛神!"
元相见晏无双竟然看不到停在枝杈间那已然缩小的凤凰,他便试着召唤了一下那只凤凰。
这凤凰果然就似是通了人性一般,他看到元相在召唤它,便立刻飞到了元相的肩膀上,待到洛神落在了元相的肩膀之上,晏无双才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小得出了奇的小凤凰。
相较于昨日那巨大的身影,今日的这只凤凰简直是比麻雀的大小还不如。晏无双小声地嘀咕到:"这真的是洛神?"
洛神听到晏无双的置疑,它立刻拼命地点了点头,然后它转了两圈则立刻又变成了昨日的那副模样!
虽然晏无双自认已经是博学多才之人,但是这几日里的庄庄件件奇闻怪事却让他绞尽脑汁也不明其宗!
晏无双摸了摸凤凰的羽毛说到:"洛神......你快些带我们走出这‘神霄禁地'吧!"
洛神眨了眨它的大眼睛,很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它竟然一转身又变回了小小的一丁点!
晏无双和元相一边聊天一边跟在洛神的后面走着,晏无双轻甩着拂尘问到:"元相禅师!这洛神的体貌变化这般大,你是怎生认出它的?"
"阿弥陀佛!洛神就是洛神,大也是它,小还是它,只不过是虚像变换了而已,贫僧又怎么会认不出它呢?"
晏无双听闻了如斯"狗屁"的答案虽然很有心狠狠地踢上这和尚一脚,但是他却已然是饿得没有力气去踢元相了!
晏无双漫无目的地向四周看了看说:"这河里好像有鱼,我去抓几条来充饥吧!呵呵......"晏无双话到脚到,他竟然几个轻起轻落间,已然跳到了河边,他抓鱼的方法到也简单,只要有鱼游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定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把鱼从水下捉上来,若不是眼明手快之人断然是无法如斯轻巧地抓鱼吃的,就在晏无双兴高采烈地抓了十几条之后,待他一回头,他却险些被气死,方才他捉到的那些鱼竟然这眨眼间就不翼而飞了!
晏无双手搭凉棚,向河的上游和下游都望了望,他终于在下游看到了和尚的身影,而且还是和尚正在放生的身影......
看到此处,晏无双狠狠地跺了跺脚,他几个飞步便飘到了元相的身后,他趁着元相还未发应过来之机立刻点了他的|茓道,这下元相便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晏无双见元相已经被定住,他才走到了元相的前面,把元相尚未来得及放生的鱼儿全都拾了起来,他随后瞟了元相一眼说到:"你佛门不杀生,是你佛门的事情;本少就是喜欢吃鸡鸭鱼肉,你管得了么?哼......
就在晏无双正准备收拾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凤凰"洛神"竟然冲着解|茓的|茓位飞了过去,晏无双此刻方想到,这只凤凰乃是通晓医术、点|茓的神鸟,它但凡见到有人有难定会自主地出手相救......
晏无双想得快,说得也快,他立刻对这洛神喊到:"不要动他!过来陪我吃饭!"
洛神听到晏无双的呼唤,果真立刻就停了下来,毕竟洛神乃是极其聪慧之神鸟,他的主人乃是晏无双的弟弟,所以当主人不在之时,它最亲近的人定然是晏无双,而绝非是元相!
唤回了洛神的晏无双,眉飘眼动地看着元相说到:"我今天不但要自己吃鱼,我还要喂你一起吃。哼哼......"
晏无双在元相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便回到了那堆鱼的旁边,他从这些鱼里挑了几条比较小的,喂到了洛神的嘴里,洛神到也不挑食,晏无双喂它什么它便吃什么。
不过,任凭晏无双通晓厨艺,这神霄禁地里却是无碗无灶、无刀无料......
晏无双立在原地凝眉思量了一番之后,便从树上摘了一片比较大的树叶下来,继而他把内力注入到了树叶之中,此时这树叶竟然一下子就硬挺了起来,简直是比钢刀还要锋利几分!晏无双拿着这树叶菜刀心情愉悦地在河边刮起了鱼鳞,他一边刮着鱼鳞,一边哼唱着花街柳巷中听来的一些淫词艳曲,而且他那些淫词艳曲竟然还是故意唱得很大声,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强Jian元相的耳朵一般!
在晏无双如斯戏谑地收拾干净了鱼之后,他又开始在地上钻木取火了半刻,待他生好了火堆,他便把这些鱼全都包裹在了轻香的荷叶之中,而荷叶的外面他又裹了一层半湿的泥土,然后这一个一个的鱼芯土团便被他放在火堆的支架上烤了起来!
晏无双在烤鱼的这个功夫还饶有风情地到河边洗了洗脸,梳了梳头;待他梳洗完毕,他就在周边溜达了起来,突然他舔了舔舌头看着树上的一个蜂窝笑了笑!
晏无双回头对被封住了|茓道的元相说到:"今天咱们可真是有口福呀!这里竟然可以采集到野生的蜂蜜呢!呵呵......这鲜鱼蘸着蜂蜜吃,味道一定很独特!"
听闻了这句话的元相心中默念起了阿弥陀佛,他暗自祈祷到:佛祖保佑这道人可不要被蜜蜂蛰了才是!阿弥陀佛!
24
晏无双看了看蜂巢的所在位置,又测算了一下目前的风向,他立刻从地上找了一堆烧过之后味道非常难闻的东西在地上烧了起来,而这些东西烧过之后的浓烟则是不偏不倚地朝着蜂巢的位置飘了过去!
片刻之后,再看这蜂巢简直就如同是炸了窝一般,工蜂、雄蜂、兵蜂全都成群结队地飞了出来,天空中骤然间则是变得嗡嗡嘤嘤、杂乱无章,晏无双见蜜蜂们已然是倾巢出动,他便立刻又多点了好几堆的火堆,这样一来浓烟的涉猎范围则是变得越来越大,晏无双煽风点火之后,便跑得远远的看着这群蜂逃难的壮丽景象了!
待到这蜜蜂全都飞离了蜂巢,晏无双一个轻跳便跳到了树枝之上,他轻轻地用手中的拂尘捅了捅蜂巢,见果然不再有蜜蜂飞出,他便把蜂巢从树枝间取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拿到了蜂巢的晏无双在落回了地面之后便开心地割开了蜂蜡,取用着蜂巢之中的那美味蜂蜜了!
晏无双为了盛放蜂蜜方便,他又从河中取了几片干净的荷叶,这粘稠的蜂蜜放在荷叶之上色泽甚是艳丽,晏无双害怕那些蜜蜂会飞来和他抢蜜,他则立刻又在自己的身边点了一堆又一堆的火堆,等他忙乎了这半天之后,那火堆上一直在烤着的鱼芯土团也渐渐地有土块掉了下来,这些被烤干了的土块越是剥落的细碎,那烤鱼的鲜香之味则越是馋人,晏无双拿起了手边的一条鱼,细心地剥开了裹在鱼外面的土块和荷叶,他又在树叶上注入了内力,用此树叶刀把鱼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在偿了一口之后,笑眯眯地说到:"这现捕现烤的鱼果然是鲜呀!味道太好了!"
晏无双一边吃着鲜香味美的"芙蕖烤鱼",一边品尝着可以堪称是人间美味的野生蜂蜜,其间的悠闲神态足以是气死神仙都不用偿命!
等到这个作恶多端的晏无双自己吃饱了之后,他又兴冲冲地拿着鱼肉跑到了元相的身边,他拿起了一块鱼肉狠狠地塞到了元相的嘴里,不过这元相却是一口也不往下咽。
晏无双见这和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便把这些鱼肉放在自己的嘴里嚼了一遍之后嘴对嘴地喂到了元相的口中,只是放到元相的口中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除此之外他更是用他那丁香小舌把这些荤腥之物直接顶进了元相的咽喉之中。
在晏无双这么饶有兴致地为非作歹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是给元相喂了整整三条鱼进肚,他看着元相那已然被他嚼咬得有些红肿的朱唇,他不由得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当他笑得也尽了兴之后,他便终于是解开了元相的|茓道,这元相被解开了|茓道之后,便开始狂念起了阿弥陀佛!
晏无双看着和尚这有点愚的傻相,他声音之中略带调侃地问到:"你吃都吃下去了,念再多的阿弥陀佛也是没有用的!"
元相停了一下说到:"贫僧正在超度腹中的这些鱼儿呢!请道人不要打扰!"
元相说完如斯简短的回答之后便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起了繁复的经文,直把晏无双烦得要死!
晏无双一边拉着元相赶路一边抱怨到:"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简直和魔音穿耳无异?活人都要被你烦死了!你还有心情超度那些死了的呀?"
元相看了一眼晏无双说到:"阿弥陀佛!这次明明是道人的不是!道人怎么反到怪罪起了贫道呢?"
就在晏无双还想继续和元相吵下去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耳边却意外地回荡起了一种洞穿人心的悠扬琴声。而且此琴声之玄妙非是人言可以描述,原本心神烦躁的晏无双在听过此一曲琴声之后,竟然
一下子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晏无双和元相相视对望了一眼之后,两人全都扫视着周围寻找着这妙乐的源头!
元相在搜寻了一番之后,他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芙蕖交错之地,且看那平波深处竟然盛开着好不巨大的一朵白荷,而再看那巨荷之上,竟然还无比风雅地端坐着一人,而且此人便正是在拨弦飞音之人,再看此人的样貌那简直是吴宫西子不如,楚国南威难赛。若比水月观音,一样烧香礼拜!
元相回头对晏无双说到:"弹琴之人就在那芙蕖深处!"
晏无双听罢了元相的提醒则是立刻把目光送到了巨荷之上,晏无双向来最爱夸赞之事莫过于他那堪称是京城第一美男人的俊俏容颜,可是今天,当他看到了这荷上碧人之时,他简直要惊诧于这世界造物之神奇,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俊美之人么?
25
生性风流的晏无双见到如斯美人,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过去调调情,然后再亲上这么一口。就在他飞步轻踏于河荷之上时,他的面前却刹然出现了一团红色,待他定睛一看,这团红色竟然是一个人......
这人可真是生得好不寻常,此人身着红衣也就罢了,可是他的鞋子、腰带、发带......竟然也全是红色;更为诡异的还要算是他的头发和眉毛竟然也是火红火红的颜色!
此一红人截在了晏无双的前面喝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想打扰‘琴芜音'的雅兴么?"
晏无双听闻了此言问到:"如此说来,那一位佳丽是叫做‘琴芜音'喽?"
"‘芜音'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么?"说时迟,那时快,这个红人起手竟然就要打晏无双,不过他手起得快,元相和尚的手却是后发先至,元相一把拦住了这个红人的拳头说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要动了嗔戒,有话自可以好好说,怎可这般轻易就打人呢?"
红人嗅了嗅元相的身上,说到:"你们是‘雷法神霄派'的人?"
"阿弥陀佛!贫僧是佛门中人,并非是雷法神霄派的人!"
红人皱了一下眉毛说到:"骗人!你的身上明明有‘血命丹'的味道,你若不是这雷法神霄派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吃得到那‘血命丹'?"
这个红人在说完这话之后,又闻了闻晏无双的身体说到:"你竟然也吃过‘血命丹',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愁无处找寻那血命丹,现在竟然有两个活的血命丹兀自送上了门来!"
这个红人说完了这席怪话之后,便猝不及防地喷了一口毒烟出来,这元相和尚虽然反应很快闭了气,但是这毒气却甚是厉害,竟然连肌肤蘸到也能中毒!元相一时不支竟然头重脚轻地栽到了红人的手里,而晏无双的天衣可谓是百毒不侵,不过他却因为闭气不及,亦是中毒晕睡了过去!
这红人手里拿着此二人悠悠然然地走到一个诺大的地下炼丹房之中,他把这两人的衣服随意地扒了下去,然后又洗了洗干净,便把他们两人捆在了一起放到了汤药之中,在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他又吹了一口清烟到这二人的脸上,片刻间,晏无双和元相全都清醒了过来!
晏无双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他立刻问到:"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红人一边在汤药的下面加火候一边说到:"我当然是把你们两人重新炼成丹药了!呵呵......有了你们,琴芜音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听到了这里晏无双心中大惊,他暗自寻思到:这个人怎么无法无天到了这般境地?晏无双问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既知道雷法神霄派又知道血命丹?"
红人抬头瞟了晏无双一眼说到:"呵呵......你这人也太没见识了吧?我乃是‘妙手色郎中'-‘靳药'是也!至于我和雷法神霄派之间的瓜葛嘛不说也罢!哼哼......反正我是被雷法神霄派逐出了师门的落魄弟子!"
晏无双听闻此人竟然曾经也是"雷法神霄派"之人,他便多少也可以理解到一点此人为何如此怪异了!似乎他们雷法神霄派的师傅专门喜欢收怪人当徒弟!
面对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境,晏无双转了转眼珠想到了这个"靳药"的名头,"妙手色郎中"?
晏无双妙目飞出媚色的问到:"请问你这称号的由来是什么?我死也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靳药看到晏无双这突现的媚色,心中忽地荡起了一丝涟漪,他走到药锅的旁边,挑起了晏无双的下巴说到:"我的称号嘛!嘿嘿......当然就是这么来的!"
靳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狠狠地吻上了晏无双的朱唇,现下涉及到自身的性命安慰,晏无双动了动心思,他鬼魅地暗笑了一声,便如火如荼地回吻了这个靳药一番!他吻罢之后竟然还把自己的玉颈送到了靳药的手中,其间的媚态,靳药难以抗衡不说,这和晏无双绑在一起的元相竟然也是莫名其妙地春心大动了起来,他下身的窜动骤地惊了晏无双一下!这汤药之中的事情"靳药"自是不知,他只见这晏无双狠狠地飞了元相一眼,靳药问到:"这位美人,你不想和这个秃驴绑在一起么?"
晏无双突闻这一线生机,他赶紧说到:"正是!郎中若是要把我做成药,也不要在锅里做呀!无双到宁可郎中是在床上做!"
晏无双说完如此挑逗的话之后,竟然还假意地低垂下了他的妙目流波!
靳药看到此一刻的晏无双,竟然立时就两道鼻血直冲而出,全都喷到了药锅之中......
晏无双看到此幕,心中暗骂到:"你个色郎中,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晏无双才刚刚飞了几个媚眼,你竟然就这样了!"
不过,现在晏无双却也在暗自庆幸到:幸亏此人乃是好色之徒呀!若是碰上了那不识玉滑珠润之辈,我的小命岂不是就要交代了?
晏无双忽而抬起了头,他在锅中左右晃动着身子说到:"郎中......无双的身子怎么越来越热了?难道我这就要被煮熟了么?"
他如斯地晃动,直激得和他绑在一处的元相身比汤药更热,元相竟然还忍不住发出了"嗯......啊......"之声!
靳药看着汤药之中这越来越媚的晏无双,他已然快要忘记了他所制汤药乃是为了哪般?
靳药伸手在锅中把晏无双的玉肌摸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说到:"做药,用一颗血命丹就够了,美人这颗不如留与我吃了,嘿嘿......"
靳药说完之后便跑到炼丹房的外面去拿可以解开绑绳的东西了!
晏无双看着靳药远去的身影,他不安地对元相说到:"禅师!此人的性格甚是怪异,我逃得了一时,但是恐怕逃不了一世,一会儿,待我去把他缠住,你一定要想办法脱身,然后先不要来救我,你去那芙蕖之中,先把那个琴芜音抓住,然后用那个琴芜音来要挟这个郎中!"
晏无双把他的伎俩说完了之后,便神情凝重地望向了元相,说到:"禅师!我现在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你一定要救我!"
元相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到:"阿弥陀佛!道人放心,元相决不会为了求自保,独自一人逃跑的!贫僧定然会竭尽全力救出道人的!"
晏无双看着元相的呆样,心中又有些不放心,他嘱咐到:"你切不可胡乱行事,一定要脱逃之后,先去捉拿那个弹琴的,既然他身上有病,他一定要比这个郎中好对付得多!"
晏无双叮嘱完了之后,又回头吻了元相一口说到:"禅师......无双宁可被禅师做成药,也不愿被那郎中在床上做成药,所以,你一定要速战速决!而且你绝对不能对那个弹琴的美人心软,记住!"
就在晏无双刚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妙手色郎中急急赶赶地奔了回来,但见他的手中竟然还抓着一只不知名为何物的小怪兽,就在晏无双纳闷那怪兽的用途之时,靳药把那小怪兽放到了晏无双的身边,只见片刻见晏无双身上捆绑的那种奇怪藤条便被这个小兽吃掉了,而元相身上的那些藤条则是分毫没有损伤,看到了这里,晏无双终于明白了这种小兽原来是解藤锁之用的!
晏无双偷偷地对元相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一会儿要用这只小兽来脱逃!之后晏无双便假意软绵绵地赖到了靳药的怀里,"我的腿脚都被捆麻了,好难受呀!你来抱抱我吧!"
晏无双一边对这靳药吹烟吐雾,一边用他的身体摩擦着靳药的胯下,靳药被晏无双如斯热烈的挑逗,浑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了晏无双,便朝着他的睡卧之地跑去了!而卧在他怀里的晏无双则是很巧妙地把他手中的那只小兽蹭出了他的手掌控制。
此刻色令智昏的靳药对于手中少了一样东西竟然是全然不知,他的目光一直都游走于怀中这美色的玉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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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妙手色郎中即使还没到床上,他的色欲却已然挥发了起来,他那两只抱着晏无双的手,一只急切地揉捏着晏无双那娇红的胸前赤珠;而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是轻轻地划着晏无双的大腿。而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则是不知道已经视奸了晏无双多少遍。
身处这种境地的晏无双虽然心中恶心得要死,可是现在为了活命,他却又不得不继续忍辱负重下去!晏无双假意地把脸扭了过去,佯做羞赧之色,而他还刻意用自己的一只手遮住了他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处,不过他这种欲遮还露的样子却着实要比光溜溜的样子更加的动人万分。"妙手色郎中"看着晏无双那扭了过去的俏脸说到:"美人,把脸转过来嘛!这般俊俏的容颜若是不让人看,岂不是可惜了?"
晏无双听了色郎中的提议之后,他眉眼低垂地把脸转过了少许,轻声细语地说到:"郎中这般谬赞真是要羞煞了无双了!"
而此刻晏无双心中的说辞却是别样:我晏无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天下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这个没有眼珠的郎中竟然还要我抛媚眼才能看出俊俏来......可惜了我这万人垂涎的身子今日竟然作践到了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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