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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 > 50

50

由于靳药心情亢奋,他走路可谓是摇摇晃晃、颠颠簸簸,这样一来晏无双那只遮着自己私密之处的手则是一会儿遮得住,一会儿遮不住,如斯一来,其间的诱惑简直是无人可以抗拒,这直把靳药看得是两道鼻血嗖得又喷了出来,直溅得晏无双胸前和腹间全是血,而这血流到了晏无双的胯下之后,则更为晏无双那胴体增加了万分的魅­色­,"妙手­色­郎中"看到此处,胯下之物已然是坚挺无比,而被他抱在怀中的晏无双也感觉到了他那朝天金枪的威力!

晏无双心中暗自祈祷到:元相禅师!你可一定要快快来救我,不然我定是要饱受那股裂肠穿之苦了!

放下这晏无双身心受辱不说,再看那还被困于药锅之中的元相则更是凶险万分,那药锅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说,那藤条束缚之紧,更是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他虽然知道那只小怪兽可以吃掉藤条,但是那小怪兽却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元相试图用内力来挣脱这藤条,但是这藤条却也奇了,你越是用力挣脱它,它反到是收得越紧。元相见以内力难以绷断这藤条,他便只好打算那只小怪兽的主意,只见那只被晏无双弄到地上的小兽兀自在原地翛然自得的走来走去,元相现在唯一可以发力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脚趾了,他把全部的内力都集到了脚趾之上,他狠命地从锅中跳了出来,如此一来他虽然是出了锅,但是他落地之后却不免被摔得鼻青脸肿,骨挫皮破......

元相落到地面之后,他打了几个滚,便已经到了那个小兽的旁边,他把这些藤条送到了小兽的嘴边,小兽便自动地吃了起来,如斯一来,元相终于是摆脱了藤条的束缚,他恢复了一下挫伤的关节,又把丢在一旁的僧袍重新穿好,他便立刻遵照着晏无双的指示直奔那芙蕖深处而去!

在元相耽搁了这么久之后,晏无双已然被"妙手­色­郎中"抱到了他的睡卧之地,这­色­郎中冲到了床上之后,立刻便把晏无双压于了身下,他迫不及待地狂吻起了晏无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如狂风骤雨一般的狂纵之吻,晏无双竟然连反抗和躲闪的时间都没有。

这"妙手­色­郎中"一边肆无忌惮地亲吻个不休,一边胡乱地脱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待他脱扒了­干­净,他胯下的那一个­精­壮物件早已是貌似擎天一柱。晏无双看了看那个­精­壮之物的尺寸,心中不禁冷汗直冒,要是被那个东西招呼了,只怕有多少命都不够消受的!

­色­郎中抓过晏无双那细­嫩­的肩膀就想要把他的身子翻过去,不过,晏无双好歹也是学过武功之人,他巧妙地错了一下身子,­色­郎中的手便一下子滑了开去,晏无双见机赶紧貌似被吓到的说:"郎中这是要­干­什么?你都把无双抓痛了!"

妙手­色­郎中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到:"这点小痛美人就受不了了?那后面的大痛,美人可怎生消受哦?"

这­色­郎中的话语虽然好似是怜香惜玉,但是他的魔爪却没有一丝的懈怠,他一抓空了之后,另一只手则又立刻朝着晏无双抓了过去。

晏无双见这次再躲恐怕是不行了,他便用嘴迎了过去,他把­色­郎中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他轻轻地咬了几下,说到:"郎中应当像无双这般温柔地对待郎中一般来行事的!"

"妙手­色­郎中"的手指被晏无双如斯地轻咬了一番之后,他全身就似是过电一般的酥麻,其间的快感自是不用多言。

不过千般的快感却也不及这胯下之物的快感来得汹涌,靳药把手指从晏无双的口中抽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要把晏无双的双腿打开,不过这晏无双打了一个滚说到:"郎中怎么这般焦急呢?如此草草行事岂不是毫无情调可言么?"

妙手­色­郎中鼻孔之中又喷了两道鼻血出来,说到:"我­色­郎中偏偏不喜欢那‘情调'二字!哈哈哈......"

这妙手­色­郎中在笑过之后,立刻朝着晏无双扑了过去!

晏无双虽然躲闪、挣扎得辛苦;但是元相却也轻松不到哪里去,那芙蕖深处的"琴芜音",虽然看似只是在静静地弹琴,但是他的琴声却可以攻人心肺,元相几次要靠近过去,都被琴声震慑得寸步难移,而且这琴声乃是内力崔发,足以杀人于无形。

元相在逼近了不过几步之后,便禁不住哇哇地吐起了鲜血;他若是停在此处到也罢了,可是他呕血如斯之多却竟然还是拼了内力继续前行,他每走近这琴芜音一步,都不知道要吐多少的血出来,待到他离得这琴芜音只剩一步之时,他的僧袍早已是变成了一件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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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琴芜音的近处琴音更为凌厉,元相则更是七窍喷血不止,这些鲜血直喷得琴芜音的手指和琴弦上都是。直到此刻琴芜音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看自己的手指到底是被什么弄湿了?

琴芜音这不睁开眼睛还好,他这一睁眼便看到一个全身血­色­的血人。看到此处琴芜音立刻停下了手里的琴弦。他看了看眼前之人乃是一个和尚,而且慈眉善目也不像是坏人,他便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支笛子轻幽地吹了起来!

伴随着琴芜音这悠悠扬扬的妙笛天音,河水中的荷花竟然都倦倦地合上了花瓣,而那天上的飞鸟竟然也神奇地归巢休歇而去!再看元相方才还在血如泉涌的七窍,这须臾之间竟然已经不再涌血,而元相方才被那琴音所伤的心肺此刻则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舒爽。

元相自行又调理了一番之后,他有些糊涂地看着这个琴芜音问到:"这位施主难道不是那‘妙手­色­郎中'的同党么?"

原本气­色­平和的琴芜音当听到了"妙手­色­郎中"这个名头的时候,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比暴风骤雨更可怖的气焰。

琴芜音收拾好了自己的琴笛之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拎起了元相便轻跳到了河岸之上,他落到岸上之后,立刻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到:"那个­色­郎中又做了什么歹事了?"

元相看到琴芜音这笔谈之势,他立刻问到:"你的嗓子?"

琴芜音瞪了元相一眼又写到:"我自是哑人与你何­干­?我问你的话,你只管答就好了!"

元相看完这句话,立刻说到:"那‘妙手­色­郎中'要把贫僧和无双道人都炼成丹药,无双道人已然被他抱到床上去炼药了,而贫僧刚刚从药锅之中脱逃。"

琴芜音听完元相的叙述,立刻抱起了他的古琴,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妙手­色­郎中的睡卧之地飞奔而去,元相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就在元相和琴芜音赶往妙手­色­郎中的睡卧之地时,晏无双则正在十分巧妙地继续戏弄着­色­郎中,这晏无双骨骼清瘦,动作灵巧无比,他方才趁着靳药扑过来之机,竟然从靳药的胳肢窝底下钻了过去,继而他就像是恶鬼俯身一般盘在了靳药的后背之上,这样一来,靳药是用手也打不到他,用脚也踢不到他,这就更不用说用他胯下的­精­壮之物去招呼他了!

靳药见这晏无双甚是调皮,他不怒反喜到:"美人可真是有趣得紧呀!只不过美人这般调皮,我就炼不到美人这颗血命丹了!"靳药言罢还饶有兴致地回手捏了捏晏无双那柔滑的小臀!

晏无双虽然被捏得有些痛,但是他硬是忍着没有叫出声来,相反他满脸陪笑地说到:"这心急是吃不到热豆腐的!嘿嘿......郎中应当细嚼慢咽才是!"

靳药使劲甩了甩,想把晏无双从自己的后背上甩下来,可是这晏无双就像是壁虎一样竟然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就是甩不下来!

靳药身如烈火焚烧般的欲念横流,他的下身则更是越发地难以忍耐那种肿胀之感,他喘着粗气说到:"细嚼慢咽那是儒生所为,我江湖郎中狼吞虎咽即可,美人还是快快让我品个滋味吧!"

晏无双虽然脸上是笑颜如花逗着这郎中开心,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慌乱。他暗自骂到:"元相这个笨和尚怎么还不来救我?他要是再不来,我可也要撑不住了!眼看这个郎中就要兽­性­大发了,到时候我可怎生逃脱?"

就在晏无双走神的这个功夫,靳药竟然冷不防地抓住了晏无双抱在他胸前的小臂,继而靳药狠狠地发了一个力,竟然把盘在他身后的晏无双跃过自己的头顶从后面甩到了前面。如斯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把晏无双吓得一惊,而当他那背脊落到床上之时,一阵硬生生的痛楚也奇袭了他的所有骨骼。

靳药见晏无双终于是被他从后背上弄来下来,他便立刻骑到了晏无双的身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再有什么机会耍鬼花活了!靳药捏了捏晏无双的小尖下巴,说到:"美人要这样乖乖地听话才算是美人呢!嘿嘿......"

晏无双仰视着压在他身上的这个­色­郎中,又看了看他那诡异的红­色­眉毛和头发,晏无双暗自寻思到:"哎!虽然这人生得怪了些,不过好歹也算是一个风味独特的美男子,若是那个笨和尚救我不及,我也只好是从了他了,与其反抗他落得一身伤,倒不如保全了我的身子重要。以备日后再做脱逃之打算!"

晏无双权衡了利弊之后,便也只好任由着这­色­郎中在他的身上亲吻、抚摸......虽然当这­色­郎中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时,他还是心中十分想抵抗,但是现在敌强我弱,却又拿什么来抵抗呢?

当靳药已然把晏无双的两腿分开之后,他满心欢喜地发现晏无双那朵娇艳的后庭掬花竟是魅得惊人,直把他引得立刻舔了过去。靳药舔几下,便会用手指再扒几下。虽然这种生扒冷剥足以疼痛穿心,但是晏无双竟然也全都忍了下来,他硬是把心一横,想着早行事早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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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靳药刚刚想要用他胯下的家伙来招呼晏无双之时,那姿­色­艳丽的琴芜音风尘滚滚地冲了进来,这琴芜音进来之后也不需多言,他瞪了一眼这光溜溜的­色­郎中便立刻坐在地上弹起了琴,他的手指才刚刚放到了琴弦之上,那"妙手­色­郎中"靳药便立刻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得嘣嘣响地求饶到:"芜音......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再......"

靳药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立时在地上打起了滚,再看那弹琴的"琴芜音"则是满眼全都浸着血光,其间的骇人乃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随着他那由内力崔发的琴声渐起渐歇,这靳药则是越来越痛苦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胯下,须臾之后,这靳药突然平躺在了地上,渐渐地他的腰一点一点地拱了起来,此时再看他那胯下的­精­壮之物竟然已经红肿得惊人,转瞬间......只听得这"琴芜音"的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就在这琴声进乎于刺耳之时,一幕十分可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妙手­色­郎中"的胯下­精­壮之物竟然像是决了口的江河一般呼呼地喷­射­、流泄着那男人特有的白­色­黏液......

随着这琴声的越发凄厉,那靳药的身体则是晃动的越发厉害,而他的前面则是布满了吓煞活人的白­色­粘稠之物,此时近在咫尺的晏无双看得可谓是胆战心惊,常人若是如这般流泻那­精­贵之物,只怕不肖几刻便会­精­竭人亡了!

就在这骇人的场面维持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琴芜音"终于停下了手中琴声,他抬头冷冷地看了晏无双一眼,他便在地上用手指写到:在我不想开杀戒之前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晏无双看到如斯恐怖之言语,自是立刻想要起身逃跑,可是他才把一只脚落到地上,他便立刻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琴芜音"这可怖的琴声吓得脚软还是他方才被那靳药玩弄得脚软,他抬头看了看"琴芜音"那血­色­充凝的眼眸,不由得心中一冷,他奋力地爬了爬想要赶紧爬出去,可是他越是想要动弹,他的四肢却越是无力。

正当此时,那方才呕血过多的和尚元相终于是追了过来,他看到晏无双趴在地上的那副可怜相,立刻冲了过去,问到:"道人无恙吧?"

晏无双看到这浑身是血的元相着实又吓了一大跳,他声音微颤地说:"元相禅师!快带我离开这里......快......"

元相抱起了这手脚发软的晏无双,又看了一眼那面容已然狰狞的"琴芜音",便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他跑到了炼丹的药方之中后,立刻把晏无双的天衣为他穿戴了整齐。

晏无双虽然不明白这琴芜音为何会有方才的那般举动,但是此地之凶险已然是不用多言,晏无双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便立刻招呼着元相逃了开去。

不过这元相的气血却是着实不足,他越跑越觉得头晕眼花,"噗"的一声,元相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晏无双探了探元相的气息,他突然想起了那凤凰可以医病,可是他唤了无数声的"洛神"却怎么也不见那凤凰的踪影。晏无双见凤凰一时之间也是寻不得了,他只好自己背起元相寻找可以疗伤之地!

不过这现下没有了凤凰的引领,在这玄象迭出的灵异之地却又怎么行走呢?

晏无双按照自己的猜测来观测一下,他虽然不敢说是十拿九稳,但是他却也敢确定个八九不离十,此地很有可能是整个全都按照那《奇门遁甲》的原理所建。

晏无双虽然对于《奇门遁甲》中的那天­干­、地支、八卦、九宫、九神、九星、八门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他总算也能知其皮毛!

这八门无非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若是想安然无恙的行于此地,处处行"生"门定是无错。

晏无双思至此处,便开始回想起了往日所读的《奇门遁甲》中是如何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来做测算的。不过这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功效却也不大,毕竟这般玄学非是晏无双的喜好之所在,他当初匆匆看过,现在已然是记忆模糊。晏无双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他时而敲敲自己的脑袋以用来泄愤,当临此刻,这晏无双方才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书到用时方嫌少"的窘迫之感。

就在晏无双暗自烦恼之时,元相已然渐渐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晏无双正在暗自伤神,他很关切的问到:"阿弥陀佛!道人是在烦恼何事呢?"

晏无双看了看那面­色­苍白的元相答到:"禅师,你只管修养身子好了!不要再多烦劳了!反正咱们现在也走不出这神霄禁地了!哎......"

元相见晏无双原来是在烦恼此事,他便凝了凝眉,兀自念到:"搏空为块块非真,粉块为空空亦尘,罔象玄珠踪迹杳,故留­色­相幻人人。

形形­色­­色­不同观,手眼分明一道看,宇宙浮沤心起灭,虚空无著为谁安?阿弥陀佛!"

晏无双听闻了元相的自言自语,脸上略带一分欢喜地问到:"禅师可是开了天眼了?这里的虚像,怕是对禅师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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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很虔诚地答到:"阿弥陀佛!贫僧是否开了天眼贫僧并不知晓,只不过贫僧可以不被障眼之法所惑而已!"

晏无双听闻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他立时间便收起了愁容换上了笑颜,言到:"既然有禅师的此等法眼,无双大可无需多虑了!"

晏无双一时高兴起身便行了开去,元相微微地抬起了身子问到:"道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晏无双莞尔地回眸一笑言到:"禅师的身子虚弱,我去为禅师煮几道小菜,也好让禅师快快安康呀!"

元相听闻晏无双的一片好心虽然感动,但是片刻之后他却又不禁愁上眉头,"道人!可否听我一言?"

"禅师有何指教?"

"道人万万不可再杀生了!不然无异于是徒增罪孽!阿弥陀佛!"

晏无双流转了一下眼眸答到:"禅师!你的血气不足理应大补,你不让我杀生却又怎么进补?"

"阿弥陀佛!若是要杀生,贫僧宁可不补!"

晏无双心中暗自寻思到:你自己到是不在乎,可是你的身体这般虚弱,我怎么赶路呢?

晏无双在元相的身边踱了几步言到:"若是无双不杀生,禅师是不是就可以进补了呢?"

元相听闻晏无双终于是断了杀生的念头,心中颇为高兴,"只要道人不杀生,贫僧自是愿意早些康复!"

不过元相还没高兴半刻,却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晏无双竟然化指为刀,狠狠地划了他自己的手臂一下,他手起指落之间,那鲜红的血液立时便淌了出来,晏无双举着手臂送到了元相的嘴边,笑吟吟地说到:"禅师请慢用吧!无双这可没有杀生哦!哼哼......"

元相看着晏无双送到自己嘴边的手臂,心中不免为之一动,可是这人血岂可随便饮用?

"阿弥陀佛!道人何苦如此行事?贫僧又不是魑魅魍魉之辈,怎么可以吸食人血?"

晏无双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答到:"禅师此言诧异!想你佛门的佛陀不是有着‘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说么?佛陀可以割­肉­、舍身,我晏无双怎么就不能舍血救人了呢?禅师若是肯服用自当是帮助我无双积了公德了!禅师若是不肯服用,晏无双的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晏无双见元相正在寻思,他便硬是把自己的胳臂放到了元相的口中。

这元相虽然是不愿食荤腥之物,可是现下气血两亏的他却连反抗晏无双的力气都没有,他竟然只能任凭着晏无双的血液缓缓地顺着他的喉咙流泻而下......

这晏无双站着喂了一会儿血,越发觉得身子有些累,他索­性­便坐到了元相的身边,他如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元相,只把元相看了一个不知所措。晏无双一边看着元相的秃脑袋,一边心中暗自发笑到:你这个和尚虽然是德高望重,但是碰到我晏无双,你还不是酒也喝了;­肉­也吃过了;处子之身更是葬送在了我的胯下......呵呵......佛门戒律还有哪条是你没有破的?

由于晏无双从小就作恶成­性­,为非作歹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此刻每想起一桩他害元相破戒之事,他便要暗自窃笑一番。

就在晏无双想到高兴之处时,他不由得暗自笑了出来,元相吐出了晏无双的胳臂问到:"道人在笑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的气­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他便把自己的手臂包扎了一下,答到:"我自有米勒佛那‘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的气度,这样还不行么?呵呵......众生都是佛,所以禅师若是拜佛,理应也该拜无双的!来......禅师拜我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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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想了一下说到:"道人果然是悟­性­极高,竟然已经悟到了‘众生皆是佛,佛既是众生!'阿弥陀佛!元相拜一拜到也无妨!"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当真要拜他,他不免心中又想出了新的鬼主意,他挽了挽袖子说到:"禅师!你若是要拜也要从比较大的佛祖开始拜的,来先拜拜这天上的西方如来和这土地之上的地藏菩萨吧!"

元相觉得这道人说的到也有几分道理,便开始膜拜起了天地之神。而此时坐在一旁的晏无双则是怪声怪气地说到:"一拜天地!"

等这元相和尚拜完了天地之神,晏无双又眼眸灵动地说到:"禅师,若是你要拜无双的话一定要先拜无双的父母的,若是没有父母就不会有无双了!"

元相言到:"天下之父母皆值得一拜的,元相自当拜之!"

晏无双看着元相乖乖地拜起了他的父母,他便又怪声怪气地说到:"二拜高堂!"

继而晏无双窃笑了一番说到:"来!禅师拜无双吧!"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貌似天上神仙一般的晏无双,他便把这晏无双当真当成了佛祖拜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晏无双却又是那种怪里怪气的声音地说到:"夫妻对拜!呵呵......哈哈哈......"

听到这里,元相问到:"夫妻?"

晏无双抚了抚袖子遮住了他那笑得开了花的脸,说到:"禅师!你这人可当真有趣得紧!呵呵......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夫妻拜堂之礼吧?"

元相看了看笑得格外开心的晏无双问到:"方才难道还是拜堂了不成?"

晏无双望着元相这一脸郑重的表情,简直都要笑得满地打滚儿了。他贼心又起地说到:"呵呵......是呀!咱们两个人都已经拜过堂了,以后可就是夫妻了!禅师可不能负了无双呀!哈哈哈......"

晏无双笑过之后便跑开去采摘瓜果、青菜来给他自己做小菜吃了!当然他如此这般地开过一个玩笑,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拿那和尚找了一把乐子而已!

可是这心智单纯的元相却开始兀自纳闷了起来:阿弥陀佛!我和道人怎生会成了夫妻了?这拜堂又是做何道理?道人说让我以后不可负他,就算不是夫妻,不拜堂,我元相也不会负谁的呀!这......

晏无双洗过了瓜果蔬菜之后,便坐在一边看着元相在那里兀自烦恼的样子暗自偷笑。

这神霄禁地除了幻象层出不穷之外,天气变换则更是诡异的要命,就算前一刻乃是艳阳天,下一刻也有可能是暴风骤雨。就在晏无双开心地吃着山中野果之时,天空竟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此间的诡异可谓是常人难以想象。

晏无双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分分明明的一轮灿日,又低头瞅了瞅脚边这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他索­性­情趣昂然地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迎接着这些从天而降的冰雪。原本晏无双只以为这里的雪花也与别地的雪花一般是冰冰凉凉的口感而已,可是当雪花入口之后,晏无双却不得不惊诧于此地雪花的甜美口感,这丝丝入扣的甜美简直似是人间的甘露凝冰而成一般。

晏无双吃得高兴便奔到了元相的身边说到:"禅师!这‘神霄禁地'的雪花竟然是甜的!禅师要不要尝尝?"

元相听这晏无双说得玄奇,他便也伸出了舌头向着天空接食起了那飘零的飞雪。待到那冰冰凉的大片雪花落到了元相的舌头之上,他便面露惊奇之­色­地说到:"这里的雪花果然是甜的呢!此地真是神奇!"

不过元相和晏无双还没有新奇多久就全都陷入了致命的危机之中,随着这雪花越降越多,他们周遭的气温竟然也是愈来愈低,晏无双虽然幸得天衣护体但是他却也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地下降,晏无双看了看那衣着单薄的元相和尚竟然已经冻得连嘴­唇­都已然青紫!

晏无双见元相的身体状况可谓是越来越凶险,他只好背起元相跑到了最近的山洞之中。晏无双跑到山洞之中立时便发现他们的运气简直是好得出奇,这山洞之中竟然藏有热气腾腾的温泉。晏无双把元相放到了地上说到:"禅师!咱们可真是吉人天相呀!有了这些温泉,咱们刚好可以用来暖暖身子呢!"

元相微微点了点头却已然冻得全身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是手脚麻木,他便只好亲自动手帮元相脱掉了那浸透了血­色­的僧衣,继而再把他放到了那冒着袅袅水汽的温泉之中。

晏无双放好了元相刚刚想走开,他却发现元相竟然自己溜到了水面之下,晏无双见状只好跳到了温泉之中把他扶了起来,问到:"你想溺死么?"

元相吐了几口水说到:"阿弥陀佛!贫僧已然是力乏了,而且......而且......"

谁成想这元相话还没有说完竟然又晕了过去,晏无双见到这般状况也只好同泡在这温泉之中来托着这元相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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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托了一会儿元相便开始兀自觉得有些倦了,他展了展腰身寻思到:"不如我运功来帮他恢复吧!不过只怕这功要是运过了头,又会发生那种事情!哎......不过,照现在这样样子来看,若是不借助‘血命丹'的独特功效,真不知道这元相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若是再在此地耽搁下去,真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样的凶险之事!"

晏无双思至此处,便开始暗自运起了功。他的真气每流转一遍,便会觉得有内力外泻之感。不过,他如斯运功才不过半刻元相便已然又醒了过来。

在这飘烟绕水的山洞温泉里,元相双眼朦胧地看了看眼前这个似真又似幻的绝美人影"晏无双",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已然是到了西方极乐。而且晏无双那源源不断送到他体内的内力好似是沐久旱之地的甘雨一般舒爽柔和。

元相伸出了手摸了摸那不知是幻影还是真人的"晏无双",待到他的手指触摸到了晏无双那清瘦的脸颊之时,他骤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看着晏无双问到:"阿弥陀佛!贫僧难道还没有圆寂么?"

晏无双收敛了一下他的真气答到:"有我在这里,禅师是不会圆寂的!呵呵......"

元相自己在水里挣了挣便不再需要晏无双托着也可以自行泡在温泉之中了!他自己稍微运了一下气,说到:"贫僧受用了道人的这多真气已然好了很多,不如你我二人还是一起运功吧!这样就不会让道人继续虚耗下去了!"

晏无双凝了凝愁眉说到:"禅师不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么?这‘血命丹'的药­性­实难掌握,稍有不慎便会燃起身中的妄欲......"

言到此处,晏无双不禁又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纯纯是为了泄欲而强上了元相之情景,随着往日那火热的记忆重新流过脑间,晏无双竟然不自觉地痴笑了起来。

无双的痴笑不过是不经意的流露,可是在这些好似能够迷幻人的水烟香雾中,在那元相禅师的眼中,晏无双却着实有种"含娇含笑,宿翠残红窈窕。鬓如蝉。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雪胸鸾镜里,琪树凤楼前。寄语青娥伴,早求仙。"的梦幻感觉!

风动水烟渺,雪映玉肌娆。饶是山洞之外那寒风诈起,但是这别有洞天的温泉中却是一任风雪逍遥,暖意不为所动!但看那飘雪莹白,却又输了无双半分妖娆。元相在运功的同时,身体竟然又莫名其妙地灼燃了起来!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是和他手掌相对地运起了功,他便也跟着运动起了真气,如斯一来,他们二人的内力和血气竟然又是如以前那般神奇地同时增益了起来!

不过这次晏无双可是较之前一次多留了几分注意,当他稍微感到有些充盈之感的时候,他便已然是停了手,随后他对元相言到:"禅师!停下吧,不然可能又要重蹈覆辙了!"

元相见晏无双已然收功,他便也收了功。两人虽然只是共同运功了一时半刻而已,但是此时再看元相的气­色­则是不可和方才同日而语。

晏无双见元相的身体似乎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他便跳出了温泉,背着手立于山洞的入口处观赏起了洞外的银装景­色­,任谁看到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定然都会感同身受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的惬意!

晏无双看了一会儿便又觉得这景致看多了到也不过就是一片雪白而已!这晏无双­性­格甚为怪异,他一时不作恶便觉得无聊难耐,可是在这"神霄禁地"之中除了这个心智单纯的和尚之外却又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用来让他消遣,可是总拿如斯笨的和尚消遣却又有点让人乏味。

虽然除了元相和尚这"神霄禁地"还有一些怪人,不过那些怪人却又不似是晏无双可以消遣得起的!不说别人,就说那个非要把他们炼成药丸的"妙手­色­郎中"就不是晏无双可以降服的,再说那个弹琴竟然就可以把人弹得­精­竭的"琴芜音"则更是让晏无双想起来都觉得寒毛颤栗!抛开这两个人不谈,再说晏秋霆的那个邱师哥则更是手段凶狠到了一定程度。

晏无双一边回想着自己已往在各个道观之中为所欲为的逍遥生活,一边无奈于自己如今的这般狼狈处境。而且最让无双无奈的事情莫过于当初害他遭遇了那所谓的"女人劫"不幸的人竟然是晏秋霆的师哥,而且这人又厉害的了得,以他晏无双的功力只怕是难以复仇了!若是出了这"神霄禁地",他晏无双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这晏无双万般惆怅之时,忽听得身后的元相竟然又哇......哇地吐起了血,这一下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不知所措!

晏无双刚想过去照看元相,哪成想元相却挥了挥手说到:"道人不要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道人,贫僧的血气竟然就会下涌,我若是强运血气回转却又会一下子喷发而出!"

晏无双听闻了元相的叙述料想这和尚只怕是有些走火入魔了!难道刚才在温泉中运功之时,这元相动了他晏无双的念头不成?

晏无双不顾元相的阻挠,走了过去说到:"禅师,‘禅'不是讲究要天人合一,顺其自然的么?若是你的血气下涌你就任它下涌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去强迫它回转呢?"

只是随口说说好像并不能让晏无双尽兴,晏无双竟然伸手摸向了元相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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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一边轻柔地摩擦着元相的下身,一边笑吟吟地对元相说到:"禅师!你不如还俗吧!这和尚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你若是还了俗,我定然带着你游历这大江南北所有的青楼酒巷,保证让你享尽人间的欢愉。"

元相原本就发热的身子现下被晏无双如斯戏谑地挑拨之后可谓是越发地躁动难耐,元相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既然已经是一心向佛,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贫僧绝不还俗的!"

晏无双见这元相竟然当和尚还当得满上瘾,他反到是越发地想让这和尚动动还俗的念头,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说到:"禅师!你看看你当和尚还要禁欲,何必如此痛苦呢?若是让"欲自来也,欲自去"岂不是舒爽得多么?"

元相伸手往外推了推晏无双,说到:"‘­色­、声、香、味、触'此五欲皆是伤身之根本,­色­过则伤目,声过则伤耳,香盛则鼻腻,味过则舌木,触过则身不受。贫僧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欲念而废止了正道呢?"

晏无双流转了一下媚眼说到:"­色­过则伤目么?那请问禅师,无双之‘­色­'算不算过呢?"

"道人自是仙风道骨、风流倜傥之人,不仅是‘过'了,且是穷尽了‘­色­'之极至!"

晏无双听这和尚说得老实,他便笑了笑问到:"那么禅师看了无双这许久了,可曾觉得伤眼睛么?"

元相表情很痛苦地答到:"已然是伤了修为!阿弥陀佛!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元相原本已然是可参透了那无相之界,可是道人之相却莫名其妙地深驻贫僧眼底,如此说来岂不是伤了修为么?"

晏无双哼了一口气说到:"难道那些破修为就这么重要么?若是禅师重新修到了无相之境界,把无双也看得和空气一般,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难道禅师就不觉得可惜么?"

"阿弥陀佛!《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载:‘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贫僧若是修为自是要到达诸相非相之界,贫僧一定要视道人为虚妄!阿弥陀佛!"

晏无双暗自撇了撇嘴,便风姿荡漾地宽衣解带起了他的那件天衣,且看他那衣带飞扬雪肌暗动之姿颇有一番"落蕊残阳红片片,懊恨比邻,尽日流莺转。似雪杨花吹又散,东风无力将春限。慵把香罗裁便面,换到轻衫,欢意垂垂浅。"的扰人之意!

生­性­就高傲的晏无双,他怎么能容忍世上竟然有人视他的天人相貌如虚妄呢?他砌下落华风起,罗衣彻地春寒。须臾之间,他那凝雪玉肌便一览无余,他挑了挑眉毛,搬住了元相的下巴问到:"禅师!你看无双的身子是不是虚妄呀?嗯?"

元相虽然被晏无双搬过了下巴,不过他却闭上了眼睛,决然不看眼前这春光无限好的晏无双!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给他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索­性­他便开始用身子摩擦起了元相的身体,与此同时他还声­色­调谑地说到:"禅师呀!咱们两个人好像拜过堂、成了亲,已然是夫妻了,咱们不如来洞房花烛一番吧?嘿嘿......"

话到到手到的晏无双,已然轻轻地把手指伸到了和尚的身后,不过元相听闻了此话,却是骤发内力,硬是把晏无双震出去了三步开外。

元相的此举可谓是激怒了心高气傲的晏无双,晏无双待到重新站定了之后,他便柔身侧卧于了那温泉的旁边,他一手游弋于自己的胸前,而另一手则是抚动着他的两腿之间,与此同时,他更不忘声起媚韵地清唱助兴,此时,只闻这袅袅水汽的山洞之中轻幽地回荡着晏无双那清丽的音­色­:"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就在这晏无双正在赌气般地­色­诱元相之时,哪成想这山洞之中竟然有人附和着他的音调也唱起了歌来:"雪云乍变春云簇,渐觉年华堪送目。北枝梅蕊犯寒开,南蒲波纹如酒绿。芳菲次第还相续,不奈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

晏无双骤闻这洞中竟然还有他人,不觉间便是面红过耳,他立刻起身重新穿好了天衣问到:"方才对歌的高人可否现身?"

此时那声音又言到:"请二位仰面一观!"

晏无双和元相闻言全都是立时抬头向这山洞的顶部看了过去,只见在山洞的顶上竟然有一个黑衣人如壁虎一般吸于洞顶,且看此人可谓是眉­奸­目滑、鼻挺­唇­朱,再看他的双耳之上竟然还带着一对形状颇为怪异的耳饰,如是看其形状则是颇似一对翅膀,晏无双看了看这对耳饰问到:"阁下难道是江湖中人称‘梁上飞虎'的玉面神偷‘叶纛'?"

这"梁上飞虎"见晏无双已然是识出了他的身份,他便立时从山洞的顶上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他方一落地,晏无双那满头的秀丝则是立时飘散了开来,晏无双摸了摸头发说到:"这难道是叶大侠的下马威不成?"

叶纛扬了扬手中那根"天蚕冰丝"的发带说到:"呵呵......在下不过是手痒而已,今日有幸盗得京城中名声显赫的风流才子晏无双的物件,来日亦可作为炫耀。呵呵......而且往日只是道听途说晏公子­性­本风流,今日得见果然是超凡脱俗、貌不一般!"

这叶纛说到高兴处,还把晏无双的系发丝带拿到了鼻前闻上一闻,一脸陶醉地吟到:"舞衣无力风敛,藕丝秋­色­染。锦帐绣帷斜掩,露珠清晓簟。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

晏无双看了看自己那可怜的丝带,言到:"叶大侠出手据说只盗天下无人能盗之物,无双的系发之物想必没有叶大侠出手的价值吧?"

叶纛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说到:"天下无人能盗之物么?哎......"

晏无双看叶纛的这番表情有些奇怪,他便不自觉地往元相的身边靠了靠,他看了元相一眼,元相也不明所以地望了望晏无双。他们二人皆不知道这个"梁上飞虎"到底要到这神霄禁地里来盗什么东西?若是他也是想要"血命丹",那他们二人岂不是又危险了?

晏无双声音平和地问到:"叶大侠这次是想要盗什么呢?"

叶纛扭转了一下身形望向了山洞之外的那些飞雪言到:"晏公子可知这天下什么东西最难盗么?"

晏无双听这神偷问的稀

叶纛回眸看了晏无双一眼答到:"晏公子所言既是......哎......纵然我被誉为神偷但是,我却偷不来一个人的真心!"

"哦?叶大侠这是要偷谁的真心?可否透露一二?"

叶纛轻声地笑了笑说:"这个人说来还与晏公子有些­干­系呢!"

"哦?与我有­干­系?"

"呵呵......正是!这个人其实就是晏公子的表兄‘丁馥雯'!"

"啊......丁兄的真心么?呵呵......这可当真是难求了!我表兄爱财那是天下人皆知,他的心中除了聚敛钱财之外,可谓是别无他恋!哼哼......"

叶纛见这晏无双笑得轻蔑,他便一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只活物。

晏无双见此活物立时惊呼到:"‘洛神'?"

叶纛点了点头说到:"正是洛神!晏公子可想要回这只凤凰?"

"怕是叶大侠不会白白地送还与我吧?"

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 下 BY 绯村薰薰(幽阁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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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纛随手把玩着这只甚是神奇的凤凰,说到:"哼哼......原本白白送与晏公子这等的佳人也不是不可,不过现在叶某由于求真心而难得,心中甚是郁塞,此中的苦闷只怕晏公子还从未尝过吧?嗯?"

晏无双听闻叶纛这话中似乎还有话,他一边暗转着心思踱着步,一边语探声寻地问到:"叶大侠是要无双分担郁塞不成?"

叶纛叹了一口气说到:"晏公子这一生想必只有害别人思穿了心扉的份,还没有机会去求过谁的真心吧?"

晏无双看了看叶纛脸上那种暧昧不明的表情,着实猜不出他到底是在嫉妒自己还是在羡慕自己?

就在晏无双踌躇思量之际,叶纛飞身欺到了晏无双的面前,他用他那胜似灵蛇的手指轻轻地挑起了晏无双的下巴,"晏公子若是不曾尝试过这种求真心而不得的感觉,恐怕是永远也体会不到叶某现在的心情吧?哼哼......"

晏无双还未来得及伸手拨开叶纛的魔指,这叶纛却莫名其妙地倒退了好几步。

片刻后,这叶纛竟然把目光狠狠地锁定到了元相的身上,晏无双随行就市地也望向了元相。只见这重伤未愈的元相竟然不顾自己的重伤硬是催发内力震开了叶纛,而且其内力之收发自如看似未受一点内伤的影响,虽然这叶纛和晏无双近在咫尺,但是元相的全部内力却全都招呼到了叶纛的身上,晏无双竟然是毫发无伤。

虽然这元相看似不受内伤影响,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全都心知肚明他这样强运内力简直无异于是饮鸩止渴,这除了会让他的内伤雪上加霜之外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在弹指一挥间,那被元相震开的叶纛和元相竟然同时喷起了鲜血。当临此时,在山洞中那袅袅上升水汽中隐隐地融沁了浓烈的血腥之味,晏无双看了看两边那骇人的呕血画面,一种惊悸之感立刻便浮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站在中间的晏无双心中打着两般打算,其一便是他乘胜追击、落井下石再给叶纛予以重创,夺回凤凰;其二便是他立刻带着元相逃离此地而去疗伤保命。

可是这其中到底孰重孰轻却实在难于取舍,凤凰无异于是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引路明灯,而元相却是晏秋霆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离身的保命仙丹,这血命丹若是少了元相可谓是瞬间便会功效全无......

至于权宜之计最好是可以夺回凤凰之后再带元相去疗伤,可是这叶纛的武功路数到底如何却又不为人知,贸然出击是否可以打败他乃是未知之数,若是再被叶纛反擒那岂不是枉费了元相的一番苦心?

可是就这样丢下洛神逃走,日后却会徒增很多的麻烦,到底该何去何从这一瞬间便着实地难住了晏无双。

不过元相随之而来的昏厥却给出了一个不可抗拒的答案。

眼见着元相已然虚弱到了这般地步,晏无双不得不放弃了夺回洛神的念头。他双手一捞便横抱起了元相,随后他便一路之上踏雪无痕地逃了开去。

对于变幻莫测的神霄禁地来说,到底哪里是安全的,逃到哪里才是正确的现在已然是完全不可知,晏无双索­性­只能是一直追着太阳的方向跑了起来。

初负元相疾走之时晏无双并没有觉得有甚吃力之感,可是随着他们奔走的路程渐渐长远,本就清瘦的晏无双愈加觉得肩肘之处那阵阵袭来的酸痛之感难以压忍,晏无双回头看了看后方,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追来,他索­性­便收住了脚步。

在晏无双定睛观看了一番周遭的景­色­之后,他不得不再次惊叹于神霄禁地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与景观。方才他们逃离山洞之时还是银雪翻飞、天寒地冻,而眼下的景­色­却已然是换做了骄阳烈日,焚沙似火,就连那些泉水和湖泊竟然也此起彼伏地蒸腾起了热腾腾的水汽。而那些颜­色­怪异,形状刁钻的植物则更是被熏蒸得有些发蔫......

此情此景可谓是:黄沙碛下八月时,霜风裂肤百草衰。尘沙晴天迷道路,河水悠悠向东去。

晏无双摸了摸元相的额头,这元相的体温之高与眼下的"时节"简直大有交相辉映之势。人的体温若是再这么升上去那可了得?晏无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颊上不断滴下的汗珠,他不由得有种想要仰天悲泣的郁郁之感。

想他晏无双生来便享受着那锦衣玉食、歌舞升平的雍华生活,他曾几何时遇到过如斯多的不尽人意之事?他初行之时虽然也有风餐露宿之境遇,但是他的贴身保镖段添锦却万方千位地照顾到了他的周全。

有谁能料想得到他晏无双也会有今天这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境呢?

在这近乎与世隔绝之地任何的常识全都显得苍白虚空,而任何的尘世浮华却又毫无用武之地。饶是拥有家财万贯,此时此地却无处可以花散掉一分一毫;饶是拥有着天人之貌,此处却无醉迷样貌之人的淄铢痕迹;饶是拥有着经天纬地的灿世才华,而此处却连一个欣赏者都难以寻到......

晏无双在这种与"绝境"无异的神霄禁地之中不由得兀自地黯然神伤了一番。他看了看身边这半死不活的呆和尚,忽然间一种亲密之感油然而生。若是他晏无双以后真的要落难于此地,与其孤零零的一人,倒不如有这么一个知冷着热的和尚陪伴。

想到此处,晏无双便立刻催发起了自己的内力,只要血命丹的功效尚存,那么和尚的命定然是可以保住的,只要这和尚在,自己就不会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晏无双运功尚不到一时半刻便立时觉得身困体乏,若是究其缘由无非是因为元相此次的重创足以是九死一生之险,且这当口也没有了洛神的灵丹妙药相助,单凭那血命丹的功效,虽然保住和尚的­性­命已然是绰绰有余,但是想要和尚恢复如初却又非是易事。毕竟这晏无双的武功修为浅若池中之水,而这元相和尚的修为却似那浩瀚汪洋一般足纳百川,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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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红彤彤的骄阳烈日之下,触手可及之地全都是那倍感焦灼的温度,这般胜似火烧火燎的热力摧残不消几刻便已经把晏无双折磨得生不如死,他那原本欺凌霜雪的玉肌也已然被流火轻描淡写地涂抹上了烈艳的绯红之­色­;而他的咽喉则更是好似那­干­涸甚久的河道一般......

晏无双无助地望了望头上那好像要滴下残血的流霞,他的心头竟然史无前例地浮上了一丝恐惧之感,他晏无双难道就要在这种地方终此一生了么?难道上天就一丝一毫的生机也不愿留给他么?

晏无双在这种好似是人间炼狱一般的神霄禁地中,扪心自问:我往日作恶多端已然是逝者不可追,可是这个呆和尚却是一心向善,他积了多少的公德只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就算是上天要绝我晏无双这等一心向恶之人可谓是替天行道;但是,若是连无辜的和尚也要圆寂在此,岂不是天道难允么?

可是,苍天似乎永远都在忙得日理万机一般,它哪里有时间来应对这世间的云云众生呢?

正当晏无双思索着往日自己决然不相信的那些"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时,河水之中的巨大声响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原本只是水汽蒸腾的河面之上,在这须臾之间竟然滚滚地泛起了巨大到骇人的水花,而那汩汩作响的彻天水声则更是好似滚雷穿耳一般让人心生惊惧。

晏无双定睛看了看那渐渐被黑影所依衬起来的黛影涟波心下好不惊奇,他暗自念叨到:"这次又是什么?这神霄禁地难道就没有一刻是太平的么?"

就在这河水好似沸水开锅一般的滚腾了半天之后,一个巨大的悍影从水中渐渐地显露出了头脚,这墨绿­色­的硬甲、这龙钟蹒跚的爬移......

晏无双在看过了晏秋霆所饲养的凤凰之后,他此刻不由得看着眼前的巨物惊呼到"玄武现世?"

待到这庞然大物从湖水中走将出来,一种奇异的味道立刻飘散到了四面八方,这种味道说来确有几分奇怪,既似是高汤肥沃又似是熏烤的焦香......

就在这庞然大物仰天哀嚎了一声之后,它竟然一头栽倒在了河边便一动不再动,随后竟然有一缕青烟直飞九霄而去。

在这巨兽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哀嚎中,一直昏厥的元相骤然便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了过来,他遥望了一下直飞九霄的那股青烟,便默念起了超度的经文。

待到那青烟散尽,元相朝着那巨兽拜了又拜。晏无双转身看到这已然有了生气的元相,欣喜之情瞬间便浮上了心头,晏无双当在了元相的眼前问到:"禅师,你这是在拜什么呢?"

"阿弥陀佛!贫僧正在拜归位的北宫之神!"

听罢此言,晏无双微微挑了一下嘴角笑到:"这莫非真的是玄武不成?呵呵......晏某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晏无双言罢之后径直就朝着那巨兽的尘世之身走了过去,他走到了巨兽的旁边,竟然用鼻子贪婪地嗅起了巨兽的味道,这巨兽想必在沸水之中已然被煮过了多时,他的­肉­身现在无可厚非乃是大补的极至之品。晏无双眉开眼笑地看着这天降美味笑了笑便立时化指为刀从这巨兽的身上剜了一块鲜香的­肉­下来。

晏无双一边用他的珠­唇­贝齿轻撕着这人间难再碰到的美味,一边满脸愉悦地自言自语到:"我到是也尝尝这北宫之神是个什么味道,呵呵......"

晏无双只是自己在"消化"神身似乎还不能过瘾,他轻巧地抱起了元相,把他也弄到了巨兽的旁边,而后他竟然放出了许多的巨兽之琼血喂到了元相的口中,元相见到晏无双的这般举动,心中甚是不快,索­性­他便连忙躲闪了起来。

晏无双见到元相这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样子,他在心中暗自抱怨到:如斯大补的东西现在对于你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你那虚弱的身子若不是享用这般仙灵之物调养哪里还有痊愈的日子?

炎风骤起,那火辣辣的热浪一浪一浪地抚摸着晏无双和元相的身体,那种好似要把人从人间蒸发掉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晏无双:若是他们继续在这般的骄阳烈日下烤晒,只怕那巨兽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连这么巨大的神兽若是都耐不了此地的灼热,那他们此等的凡人又怎么可能有劫后余生的可能呢?

35

晏无双攻了元相一个不备之后硬是封了他的几大|­茓­道,而后晏无双便把那些巨兽的琼血全都灌到了元相的口中。元相虽然在|­茓­道被封的情况下只能任晏无双摆布,但是他那写满了责怪之意的眼神却始终都在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晏无双的那双油滑美目直勾勾地和元相对视了一个闪瞬之后,他便轻巧地欺到了元相的嘴边,而他那已然被炎灼得发­干­的舌头则是贪婪地舔吸起了元相嘴边所残留的那些巨兽琼血,晏无双在洇润了那­干­涸的咽嗓之后,便清了清嗓子说到:"你很气不过是不是?你既不想亵渎神物又不想破戒吃荤腥之物是不是?呵呵......如果你还能有本事自己冲破|­茓­道你就试试呀!哼......如果你想摆脱我的胡作非为那你就快点老老实实地给我养伤,等你的功力恢复了,你不就不用尝这种受制于我的窘境了?呵呵......"

虽然晏无双现下这副傲然凌霜的恣霸模样有着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美艳,但是在这鬼神灵异之地,除了元相和尚之外却又决然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欣赏得到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异­色­俏颜。

元相在被如斯霸道的晏无双灌下了一肚子的巨兽琼血之后,气­色­在须臾之间便已然恢复了往日之­精­彩,他眨了眨他那已然目光炯炯的双目"嗖"地望向了晏无双。

元相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凌厉眼神竟然让晏无双兀自不寒而栗了起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倒退了好几步,"禅师......你这是?"

晏无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元相身上骤然放出的一股强大热流推了开去。在这阵尘飞土扬之后,只见元相的周身之外竟然全都蒸腾着一层红艳艳的雾气。当元相兀自打起了诡异的套路之时,晏无双意外地发现元相竟然已经自行突破了他所封的|­茓­道,而当元相运行着他那充溢弥漫到了周身之外的玄奇内力之时,四周的花草树木、湖泊、山石......全都匪夷所思地随着元相的动作运转了起来,花草树木更是诡异地忽枯忽荣、时花时凋;而方才那似乎要蒸腾了世间万物的炎灼天气也若水无常地时而变做习习北风割面,时而换做蒙蒙细雨侵衣......再看那元相一个疾跳竟然又翻飞到了树木山石之上,而伴随着他那套诡异拳术套路继续向更为出神入化的境界幻化,其周身风景则更是愈加玄奇地呈现出了山­色­不明常暗,催冰酿雪逞寒威之势;而在元相又飘走于清波水面之上时,这已然混乱错综的周遭风景却又一下子顺理成了云水萦回溪上路,日光偶露还微的平和景象。

在元相如斯地折腾过了一顿之后,他那充溢于全身的流艳火­色­内力终于渐渐地隐散而去。而他方才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却也一下子变得黯然了下来。

晏无双经此一役,可谓是惊得七魂六魄全都错了位。他站在原地足足发呆了半刻,才终于脚步蹒跚地蹭到了元相的身边,他用他那还微微在发抖的手在元相的眼前晃了晃。直到晏无双的手晃得有些发麻,元相才明眸微转地往了过去。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个吓得有些玉颜惨白的晏无双,他骤然伸出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晏无双晃在他眼前的尖葱玉指,随后他那­阴­冷的声调直把晏无双惊得全身的寒毛都在发抖,"你好大的胆子呀!哼哼......"

晏无双在这须臾之间,暗自惊到:这是元相?这还是那个呆和尚么?

元相揽了揽晏无双的纤腰继续声­色­­阴­冷地说到:"老虎不发威,你是不是全当病猫了?哼哼......"

元相抬手挥了挥,一阵风便应挥而至,此一阵清风就似是一只无形的手一般轻轻柔柔地便掀起了晏无双那天衣的下摆。

晏无双颤音地问到:"你会呼风唤雨?"

元相停住了手中的风说到:"我原本是不会的,不过现在时来运转全都是拜你所赐!哈哈哈......"

晏无双眉头紧了紧问到:"拜我所赐?此话怎讲?"

元相用眼睛扫了扫四周,又看了看那玄武碎裂的龟壳,答到:"以京城第一风流才子的才智可看得出这是什么‘卦'象么?"

晏无双转头看了看那碎裂的龟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声音抖了抖说到:"这卦难道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元相向后揪了一下晏无双的头发,而后看着他那英俊到近乎是一种罪过的脸庞说到:"你可知道这卦是怎么讲的?呵呵......"

"五于三才为天位,又为天子位,贵而得中。故曰‘飞龙在天'。大人于此,居极尊之位,履万物之上,向明而治。圣人作而万物睹,故亦曰‘利见大人'。"

元相目蕴欣赏之­色­地看了看晏无双那一张一合的珠­唇­,"说得没错!呵呵......我总算是时来运转了!想来我自幼便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的卦,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那么你出家当和尚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潜龙勿用'不成?以待时机?现在的‘飞龙在天'难道是说你的时机到了?你的什么时机?你想做什么?"

"你猜呢?"

晏无双看了看元相这与当朝天子似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他半信半疑地问到:"你难道是想......谋......朝......篡......位......"

晏无双那越来越小的声音,足以证明他此刻的恐惧到底有几何。

元相高兴地把晏无双抱到了空中转了一圈说到:"你果然是人如其名,你果然是当世‘无双'的风流才子,呵呵......被你猜对了。"

36

晏无双如斯被元相那浑厚苍劲的握力握于手中,他全身的骨骼全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疼痛兀自游走开来,他低头看了看元相那光彩华烁的双目,他不仅纳闷到:这元相不会是被那个什么北宫之神附体了吧?他的言行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正当晏无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元相的双目徒然与他的目光接到了一处,元相笑了笑问到:"我的晏美人你在想什么呢?嗯?哼哼......"

晏无双在纳闷之余又听得这往日里满嘴佛号的和尚竟然说出了这般的调戏之言,他此刻的疑惑可谓是比方才有增无减。他皱了一下俏眉问到:"禅师......你当真是元相禅师?这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能如此轻浮地戏称晏某为‘你的晏......美人......呢?'"

元相腾出了一只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晏无双的脑门说到:"你可当真是好生地没有记­性­呀!你不是已然和我拜过了天地喜结了连理么?你不会如那寸目鼠辈般落爪便忘吧?这一条我没有在打诳语吧?呵呵......所以说你是我的......至于说晏公子是晏美人,我相信全天下也没有人会反对吧?"

原本一直闷气于元相无视自己美貌的晏无双在这须臾之间听到这般言语,可谓是被噎得哑口无言,这元相确是元相,可是这­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日前那些愚呆之相全然都是做戏?

晏无双噘了噘俏嘴说到:"你以前一直在戏弄于我不成??"

元相听到这里,哼笑着说:"晏美人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应当说你之前都在戏弄贫僧吧?哼......若不是我的元神被封,我怎么会被你那般戏弄?"

晏无双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地问到:"元神 被封?这是怎么回事?"

元相抱着晏无双走到了一块凹陷的琉璃石上,坐将了下来,他把晏无双亲昵地放在了膝头,而后他竟然一脸正­色­地说到:"这可当真是说来话长了!至于我的身份......我想以晏美人的睿智定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晏无双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到:"真龙播种,命贵九五......"

元相惨然地笑了笑,"真龙播种犹如那韩信点兵,可谓是多多益善。而命贵九五者若想要活到成年又谈何容易?我的师父怕我命数太高而遭遇到夭折的厄运,所以他在我小时候便封了我的元神,且他还带着我童贞入道以躲避那些不必要的纷争。而我这些年由于元神被封的原因,真­性­情亦全然无法张显......哎......"

晏无双看了看眼前这个全无愚呆之相的元相,忽然发现他的眉目之间竟然多了几分的­精­明之气,而他在一种贵气十足的俊朗装点之下则是愈加地伟岸英武了许多。

晏无双转了转流光异彩的眸子,问到:"那么你的元神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元相刮了刮晏无双的鼻子,说到:"哼哼......还不是因为你这般的胡闹,让我喝了那么多的神物琼血,才让我的元神在和神血的里应外合之下,化解了我师父当年的封咒!这神血就好似是引子一般,它不费吹灰之力便唤醒了我那一直蛰伏蒙昧的元神......"

若是放在以前,晏无双定然是无法相信元相所说的这些"鬼话",可是当他此行见识过了庞然巨鹫、亲眼目睹过了传说中的凤凰和玄武之后,现下无论他再听到多么离奇的事情他也已经可以不以为然了......

晏无双凝了凝眉毛神­色­沉重地问到:"如今你的元神已然破封,你要做什么?你当真想要谋朝篡位?你准备怎么谋朝篡位?"

元相把手中的晏无双又紧抱了一下,"呵呵......谋朝篡位简单,我现在虽然有这个本事,但是我去不去­干­仍是未知之数,这些年来我已然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其实那种钩心斗角、权谋于心的生活并非是我所好。那么晏美人的意下如何呢?你是想母仪天下呢?还是想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呢?"

晏无双望着元相那毫无半分戏谑的坚定目光,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忐忑之感。听这元相的意思,江山的易动似乎就握在了他晏无双的手中一般,只要他说一声要"母仪天下",只怕这元相就要带着他去谋朝篡位了,而他要是说他想要继续行走江湖,那么宫廷之中就可以少了一场权谋之争......

这中间到底是孰重孰轻刹那间可谓是着实地为难住了晏无双。晏无双思虑了良久之后答到:"无双自是不喜浮荣律身,不过你却不见得不是一个好的君王。宫廷重权所握者历来皆是昏庸,你定然比他们要贤明得多,不过为天下人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却又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我晏某又怎么能左右命贵九五之人呢?"

元相拍了拍晏无双的肩膀,喜笑颜开地说到:"晏美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既然我与美人都不愿做金丝笼中的鸟儿,那么咱们就去一起云游天下好了。哈哈哈......"

在这云淡风清,花艳草碧的神霄禁地之中,元相是可以笑得如斯开心,可是出了这神霄禁地又当如何呢?晏无双思虑到了自己不恋浮荣的缘由,不免暗自攥起了拳头。他待元相笑毕之后,语重心长地说到:"禅师......你可知道现下国家乃是­奸­佞当道,政治腐败,国势日衰,而真正的军国大权却又是握在那­奸­臣贾似道的手中?"

元相叹了一口气说到:"贫僧这多年来云游各地又何尝不知这天下动荡?哎......"

晏无双望了望远处的天空,暗自絮叨到:"天下知晓这国势即将不保者多以,可是无奈­奸­臣当道,多少有识之士全都为免同流合污而苟隐于世,而如今若是你能力挽狂澜,那岂不是万古流芳。况且还可以救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

元相怀抱着一脸浓愁的晏无双欣赏着四周美得过了火的景­色­,他幽幽地问到:"若是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又能如何呢?"

晏无双目如利剑地对上了元相的目光说到:"若是美人誓与江山共存呢?你又当如何呢?"

元相欣赏着晏无双此刻这凌厉无比的飒爽俊姿,开怀地笑了笑说到:"若是古来的那些美人都能如晏美人这般,只怕君王也就少有亡国之举了。只是可惜过往的美人尽皆是女流之辈,她们都罕有晏美人这般的胸襟与见识,可叹呀......"

"呵呵......古来的君王娶用母仪天下的似乎都是女流之辈吧?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君王的皇后是男人呢!我看你实在是连当君王的尝试都没有......"

元相见这晏无双竟然奚落于他,他便用­唇­舌巧妙地封箴了晏无双的利口。待到他纠缠够了晏无双的那个丁香柔舌之后,他自负满满地说到:"自古‘王'就是‘法',‘法'都是‘王'定的。我若为君王,我就要让晏美人这般的男人来当母仪天下之人。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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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听到这般背经离道之言论不禁莞尔一笑,"禅师呀!你这还没当上君王呢,气度到已经先出来了.........呵呵......"

元相紧拥着晏无双问到:"晏美人难道不喜欢?"

晏无双嘴角泛着微笑答到:"若是说喜欢......我到是觉得禅师元神被封时要招人喜欢得多......呵呵......你要不要去找你的师父再封一次你的元神呀?"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做的这些好事......想我童贞入道,你竟然使那般诡计破了我的金身。你怎么赔给我?"

元相一边吐言如蜜地逼近着晏无双,一边轻轻地剥落着晏无双身上那华光绚丽的天衣。

晏无双看着元相那个秃秃的脑袋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他摸着元相这个光溜溜的脑袋说到:"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佛祖惩戒于你?哼哼......"

元相摸了摸晏无双那胯下的­精­壮之物说到:"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女­色­,戒­色­乃是戒女­色­,晏美人不但不是女­色­,而且还是胜过天下女­色­的男­色­。呵呵......所以佛祖是不会来惩戒贫僧的。"

晏无双推了推元相的身子说到:"男­色­可也是‘­色­',佛祖怎就不追究了?"

元相一边继续宽着晏无双那合体裁就的天衣,一边糜声醉音地沉吟到:"晏美人可听过那观音菩萨的故事?"

晏无双这个历来纵横于花丛蝶海之中的风流公子他怎么肯轻易地被人当作"女人"来抱呢?论武功他定然是胜不过元相半分,论行风覆雨之功力他虽然是肯定胜过元相,但是怎么才能扭转乾坤呢?眼看这元相的"十指将军"已然是过五关斩六将愈发地接近了他的玉体密处。

"观音菩萨的故事无双自是听过,呵呵......那个无双也不大感兴趣,无双现在最好奇的事情是元神是怎么封的?这么有趣的事情,无双以前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

?"

元相听到晏无双的此言,不觉间他的虎目鹰眉便徒地挑了起来,"晏美人......你的居心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你连现在的我也敢戏弄?我会把封元神的方法告诉你,让你来治我么?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这么打的?"

晏无双在心中暗自骂到:"晏无双呀!晏无双!你真是傻疯了,现在的这个元相岂是这么容易就能降服的?"

晏无双低转了一下清秀的脸庞,细声地说到:"禅师怎么对无双还这般的多心呢?无双难道还会害了禅师不成?"

元相的双手在一路逶迤之后,终于是退尽了晏无双的天衣,他轻轻地撩拨着晏无双的胸前赤珠答到:"晏美人害得人难道还嫌少么?天下的道观但凡是晏美人云游过的,哪一个不是闻美人之名而胆寒,见美人本尊而肝颤?原本贫僧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得知天下有恁地一个祸世道人,现下亲自领教过了美人的般般种种,相信那传闻所言定然是非虚。呵呵......正所谓,空|­茓­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元相在合辙押韵地言罢了那句"空|­茓­不来风"之后,自是不忘在晏无双的脖颈之处若有似无地吹上那么一小阵的蕴雨之风......元相挑了挑眉眼便已然近在了晏无双的咫尺之处。

晏无双向后撤了撤身子,说到:"禅师除了佛门中事之外,连我们道教之事也如斯上心么?"

"呵呵......贫僧是想不知道都难呀!晏美人的‘丰功伟绩'普天之下可谓是‘有口皆碑',试问这行走江湖之人又有几个不知道晏美人的呢?晏美人除了‘作恶多端'扬名天下之外,晏美人的美貌则更是被万人垂涎。不过,江湖上更恐怖的传闻则是:但凡是对晏公子的美貌有所企图之人,全都会遭遇不测之灾。不知道贫僧会不会也遭遇什么不测之灾呢?"

晏无双微微地笑了一下说到:"不测之灾......呵呵......只怕那些灾祸都是好­色­之人咎由自取吧?那些好­色­之人在无双入睡和休息之时妄图施暴于乏身,不过他们全然不知我自有贴身保镖在暗中保护,他们遭了段添锦的东瀛忍术惩治竟然还好意思说是‘不测之灾'?他们偷­鸡­不成反到失了一把米难道还是我的过错了?哼......"

元相把晏无双按到了琉璃石上,笑吟吟地问到:"现下晏美人既没有在休息,你那贴身保镖也不在此,看来贫僧是断然遭遇不到不测之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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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元相此言,晏无双心中暗自琢磨到:段添锦现在肯定是不会赶来的了,而那有灵­性­的凤凰却又困于"梁上飞虎"的手中,这可怎生是好呢?

晏无双暗转了一番心思之后,轻巧地叫了一声:"哎呦......禅师是不会有什么不测之灾,不过无双这可真是遭了不测之灾了......哎呦......"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脸上那甚是痛苦的表情不似是在做假,他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到:"你怎么了?"

晏无双坐起了一些身子,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背说到:"后背好痛......尤其是被禅师这般无礼地按到石头上,现在痛得更厉害了......"

元相见这晏无双说的真切,他立刻把晏无双从石头上抱了起来,他在仔细地摸了一番晏无双的后背之后,他神­色­凝重地说到:"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不早说呢?"

晏无双虽然是因为确实觉得后背有些痛才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可是这本想打翻身仗的晏无双在听了元相的这句话之后,反到有些吓傻了,他急切地问到:"我伤成什么样了?"

元相按了一下晏无双的脊椎骨问到:"这里痛不痛?"

元相才刚刚轻轻地按了一下,晏无双便声­色­凄惨地大叫了一声"......啊......"

元相抱住了晏无双,问到:"你到底是怎么伤到这里的?"

晏无双在那一波的痛感消退了之后,他开始回忆起了他遭遇到的全部不幸遭遇......当他回想到了那个"妙手­色­郎中"把他绕过头顶摔到床上那一幕时,他把目光定到了元相的脸上,"一定是那时伤到的......一定是那个­色­郎中弄伤的......"

说完这句话,晏无双竟然隐怒之­色­渐渐地浮上了脸颊,他回想到自己在­色­郎中那里身心所受之辱不由得竟然转怒到了元相的身上:"笨和尚......呆和尚......蠢和尚......臭和尚......都是你的错......我让你速速来救我,可是你却耽搁了那么久才去救我,要是你早早地赶到,我怎么可能被他弄伤呢?都怪你......全都是你的错......"

元相看着眼前这个发脾气的晏美人,心中可谓是又心痛又委屈。元相暗自抱怨到:你以为我轻松么?我可是险些就命丧那个抚琴美人的琴弦之下呀!

元相揉了揉晏无双那受伤的脊椎说到:"阿弥陀佛......都是贫僧的错好了吧!晏美人要怎么发落贫僧?"

晏无双低头看了看自己方才躺过的琉璃石声调悠扬地说到:"禅师的身体现在­精­壮得非常,那么禅师在下面好不好?"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这似诈又似真的表情,他微微地笑了笑便真的自己俯身躺到了琉璃石之上:"在下面就在下面吧!只要晏美人觉得舒服就好!呵呵......"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这般的言听计从,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元相是不是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呆和尚?不过......晏无双这般美妙的猜想却是断然不可能发生的......

元相才刚刚躺在了琉璃石之上,他便一把抱过了晏无双,继而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晏无双的后庭掬花招呼到了他的­精­壮之物上,如斯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晏无双在还没来得及扭转战局之时便已然丢失了重要的城池。

晏无双一边承受着股间那突如其来的穿肠之痛,他一边痛恨着自己的错失时机,他闷声地吐着呻吟之声:"禅师......你太狡猾了......"

元相掐着晏无双的纤腰答到:"晏美人......你这话又说反了吧?应该说是你先动的歪脑筋吧?哼哼......你让我在下面是什么用意,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

晏无双历来行风蕴雨之时,皆是只顾自己快活从不管别人的死活,今日当他身处这种足以刻骨铭心的痛楚之中之时,他怎么肯老老实实地承受?晏无双在身受元相的"疼爱"之时,脑子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思量,他在挣扎中徒然抓到了他师父赠送于他的浮尘,这浮尘一入他手,他立时想到了那巨大的巨鹫......

想到这里,这晏无双竟然暗暗地用内力催发起了浮尘上的微小尘埃......

这些被晏无双激发而起的微小尘埃夹带着浮尘的味道便分飞到了四面八方,那只嗅觉灵敏的巨鹫就如是奉烽火而至一般,就在元相刚想开始第二轮冲杀之时,那巨鹫徒地便抓住了晏无双手中的浮尘,而晏无双紧紧地抓住了浮尘竟然是死都不肯松手,如斯一来晏无双竟然又被巨鹫带上了蓝天。

元相看着这飞离自己的晏无双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愤怒之­色­,相反他倒是张现出了很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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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起了晏无双的天衣之后,流转了一番真气便追着那巨鹫跑将了起来。

当他追到了巨鹫的正下方之时,他竟然又运转起了那股流火一般的内力,就在他的周身蒸腾起了那火­色­的雾气之后,他一个纵身便已然跃至了空中,随后他轻轻地转了转身便已然落到了巨鹫的后背之上,现下他竟然开心地把巨鹫当成了坐骑。

这一直悬于巨鹫爪下的晏无双目睹了元相如斯恐怖的功力之后,险些吃惊得从空中掉下去,他暗自寻思到:难道这也是那只神兽琼血的遗福不成?

此时心情舒畅的元相舒舒服服地安坐在巨鹫的后背之上,他一边摆弄着手中那件天衣,一边悠闲地和晏无双说着话:"晏美人呀!这么危险的招术也真是亏你想得出来呀!呵呵......不过可惜你忘了一件事情。"

晏无双纳闷地问到:"我忘了什么了?"

元相哼了一声说到:"你忘了‘血命丹'的妙用了......方才咱们两个人连在一起,你运动内力之时,我这边便会有充盈之感,呵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晏美人......你这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晏无双经过这元相的提点,骤然想起了那血命丹的神奇功效。他暗自气了一番便开始重新盘算了起来......

就在晏无双盘算之时,元相已然用衣服结成了一个绳套挂在了巨鹫的脖子之上,而后他使出了"倒挂金钩"的招术把自己倒挂在了绳套之上。他看着那悬于巨鹫爪上的晏无双说到:"晏美人呀!现下的你真是好有一比呀!"

"比作何来?"

"美人现在颇有一番‘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之韵味呀!岂只是美不胜收?且是雅到了极点。哈哈......"

晏无双听闻着元相的这般奚落之言,他不禁抱怨到:难道我流年不利不成?为什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我碰上了?这元相的功力增长到这般神奇之地步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现下再次落到了他的手里,我岂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晏无双抬眼看了看元相,言到:"禅师现下亦是好有一比......哼哼......"

元相哦了一声问到:"贫僧又可比作何来?"

晏无双微微地笑了一下答到:"禅师好比那‘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元相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倒挂金钩之势才骤然发现那个舌如巧簧的晏无双竟然在暗骂他好似那被称为"吊死鬼"的尺蠖;除此之外,这晏无双竟然连他的身世也藐慢了一番,"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明明就是在说他先前是靠封住了元神才保命至今......

元相道了声佛号说到:"阿弥陀佛......贫僧可不会因为晏美人的几句挑拨便动了嗔戒的,哼哼......"

元相的此言一毕便迅雷不及掩耳地飞身到了巨鹫的脚爪之上,如斯诡异的柔身之术直把晏无双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近在眼前的元相,嘴­唇­直能机械地张合一番,却不曾吐出一个字来。

稠云抚身过,禽音掠耳廓。在这云深不知处的浓重水气之中,四面八方皆是一般的薄雾清凝,除了元相的脸庞有着异样的­色­彩之外,周身所处可谓是空余一片淡白......

元相搂过了晏无双的腰身,喷吐着温热的气息说到:"晏美人......你若是不喜欢贫僧直说即可,你何必铤而走险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贫僧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话毕之后,元相抱着晏无双便三蹦两跳地跃到了巨鹫的背上。

相较于方才那身悬一爪的险状,现下这柔软且又平坦的鹫背则要舒适安全了许多。晏无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到:"禅师......我要是说我不喜欢,你就会停手么?"

元相笑了笑答到:"当然............不会停手!哈哈哈......不过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呢?"

"你......"

"我怎么了?难道晏美人才和贫僧拜过堂就要始乱终弃不成?我的童子之身也是毁在了你的手里,难道你想玩弄过贫僧就把贫僧扔在一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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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刚刚想说拜堂不过是戏弄他的一个玩笑而已,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若是这般说了,那岂不是又多给自己加了一条罪名?

晏无双盯着元相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着实有种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的矛盾心情。他的眼光暗暗地流转了一下,言到:"禅师......若是无双不会抛弃禅师,难道禅师也能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抛弃无双么?"

元相听罢此言毫无半分停滞地答到:"就算是晏美人让我抛弃,我恐怕还舍不得呢!呵呵......天下之人,才略能胜晏美人者微乎其微,而相貌能及晏美人者则更是踏破铁鞋也无处可觅,在世平生若是能坐拥晏美人一人,则已胜过染指千万粉黛。"

晏无双听闻这元相说得铿锵有力且又似是用情真挚不免有几分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但是这感动却又不能当作是果腹之餐,或是御寒之衣;简言之"‘感动'二字无非是一文不值而已!"

晏无双学着那媚人粉黛们的样子低眉垂眼的说到:"承蒙禅师抬爱了!无双怎么当得禅师如斯对待呢?"

元相见到晏无双这种忽现的妩媚之姿,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的不悦之­色­,"晏美人的飒爽英姿才是贫僧之所爱,这般莺莺燕燕的庸姿乃是目浊之辈所好!晏美人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让贫僧伤心吧?嗯?"

晏无双原本无非是有些赌气才会扮起那粉黛之姿,可是此刻听闻元相竟然是及其不喜女­色­和媚姿,他反到是愈发地来了­精­神,他甚至连"癞蛤蟆"的独特伎俩也发挥了开来,正所谓"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硌应人。"晏无双既然知道了元相不喜他的媚态,他反到愈发媚得酥骨三分。

晏无双将他的两条胳膊千柔百转地盘将到了元相的脖子之上,那种缓缓地蠕动就好似是蛇行其上一般。

再看他的眼眸之中竟然还飘风逸韵地荡漾起了无限的魅­色­,此间的荡心漾神之境界可谓是无人能及。

晏无双咬着元相的耳朵丝语柔绕地说到:"若是无双专门以惹别人伤心为乐的话,禅师又当如何呢?"

元相紧了紧拥着晏无双的手臂说到:"贫僧甘愿伤心、伤身......呵呵......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今后晏美人只伤贫僧一人的心,放过了云云众生的话。贫僧岂不是成全了一桩‘舍身取义'的大善事么?呵呵......所以,美人你就放马过来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扮作粉黛来让贫僧伤心,那贫僧就成全你到底吧!"

元相言罢之后,便吸咬起了晏无双的玉胸,而他的苍劲手指则是直奔晏无双两腿之间的清幽之地而去......

元相一边吸咬着晏无双的身体,一边佯作伤心之姿说到:"把晏美人当女人来抱,真是害贫僧伤心至极呀!阿弥陀佛......不过,若是这样可以让晏美人高兴,那对于贫僧而言已然可以胜造七级浮屠了。"

晏无双刚刚想开口说话,谁料这元相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晏无双那伶俐的­唇­舌。

晏无双时值此刻简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自幼自负天资过人的晏无双发现自己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和尚给算计了。这和尚方才说他不喜女­色­根本就是在给他晏无双设套,谁成想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还真的跳到了套里......

而现下他竟然连反悔和狡辩的机会都不再有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饶是再能诡辩却已然被万劫不复地困缠在了元相那霍然有力的劲舌之中,而他那淡薄的身子却又根本无法力敌内力与武功皆在自身之上的元相。

伴随着巨鹫在碧云青天之上的时起时落、时翔时舞......晏无双由于害怕跌落下去不由得双手紧紧地环在了元相的脖子上,一刻也不敢松手。

元相一边用千金坠的功夫把自己和晏无双稳稳地固定于巨鹫的背脊之上,一边却还能气定神闲地用手指轻轻地撩拨着晏无双那后庭的幽隐秘|­茓­。

在元相那强健身体的不停摩擦之下,晏无双的肌肤竟然也渐渐地灼热了起来,他那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更是泛起了片片的红润之­色­。

而让晏无双最意想不到的事情莫过于他自己胯间之物的悄然昂首......就在晏无双自己感觉到了这股勃然之气的同时,元相同样也感觉到了晏无双身上这个兴致勃勃的"小可爱"。元相浅浅地笑了笑,便加大了那正在挖掘秘|­茓­手指的力度,随着他的力度渐盛,在他触手可及处的晏无双则亦是反应愈加激烈。

虽然晏无双的口舌被元相封堵了一个严严实实,但是那些"嗯......嗯......"的糜糜之声却还是从他的­唇­间齿缝中调皮地溢了出来。这些声音飘到元相的耳朵中无异于是强力的催化剂,元相在这甜糜之音的撩­骚­之下呼吸渐渐地无法抑止地急促了起来,而他的胸膛则更是呼呼生风地疯狂起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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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临此刻,浸在元相怀中的晏无双除了可以感觉到元相这起起伏伏的胸膛之外,当然还可以感觉得到他胯间之物的迤逦跃跳,此物除了动感十足之外,其上之颜­色­则更是娇艳胜火,单是看看这一"火种"的烈焰之­色­,便已然可以猜得到它现下到底燃烧的是何等的炽烈。

晏无双纳闷地琢磨到:"他元相明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但是他怎么还不......?"

正在晏无双纳闷之时,元相骤然停止了他们­唇­舌之间那好似惊涛骇浪一般的悍吻,他笑了笑说到:"晏美人喜欢在上面,我一定让你在上面呆个够的......"

元相言罢了此言,便将自己的一些唾液用手指涂抹到了晏无双的菊门幽地,在这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元相便抱起了晏无双的身子,借由着方才那刚刚秋露尽润的后庭掬花把他们两个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直到了这一刻,那如同身临乘风破浪之舟的晏无双才终于明白了元相方才的压忍......竟然是为了减轻他的疼痛......晏无双在感受着后庭那一浪胜过一浪的汹涌鼓动之余;在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千般戏谑元相的过目往往之后,他的眼角竟然清妩地滑落了淅沥的淡泪。

元相舔了舔这些晶莹之物,问到:"晏美人还是会觉得痛么?"

晏无双眼见这无论是武功还是城府全都在自己之上的元相现下竟然这般地温柔似水,他不免这须臾间便心生了几分荡漾,他用力地往元相的身上坐了一下说到:"不痛............才怪呢!呵呵......"

元相撩了一下晏无双耳鬓之上飘落的发丝说到:"晏美人的笑颜当真是美煞了人,若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呀!"

晏无双在下身那强烈的冲击之下,不停地摇晃起了腰肢,他声音微颤地说到:"你若是喜欢看,直接告诉我,我就笑给你看。你莫说什么倾国倾城,也别学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啊......"

元相仰天大笑了一番说到:"哈哈哈......我既不是君王,更不是昏君。晏美人多虑了......不过,既然美人这么说了,那晏美人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晏无双剑眉微挑地露出了一个­精­明跃然的浅淡的微笑说到:"我突然觉得‘父仪天下'似乎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你去当君王吧!不过一定要当一个万载流芳的旷世明君......啊......你做得到么?"

"我......做......得到......只要是晏美人想得到的,我全都做得到......呵呵......"

此刻摇曳于元相那劲霸怀抱之中的晏无双他开心地笑了笑暗自寻思到:把天下­操­纵于鼓掌中岂不有趣得紧?相形之下,这可要比做弄那帮道士好玩得多。

晏无双在一席魅笑之后,便开始享受起了那痛感过后的醉人快感,清风渺云不停地从身边抚撩而过,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元相那雄浑轩昂的粗重喘息之声,触手可及之处更是那坚实韧拔的肌­肉­......

天上人间,谁能想得到在这穿云过霄的巨鹫背上竟会有此一番云雨之事呢?

待到云歇雨息之时,元相从巨鹫的脖子上解下了晏无双的天衣,他把衣服披在了晏无双的肩头说到:"高处不胜寒......晏美人快些穿戴整齐,若是晏美人因此患上风寒,贫僧岂不是罪过?"

晏无双用手拽着自己肩头的衣服竟然突地站了起来,他的此一举动可谓是着实地吓了元相一跳,晏无双刚刚站起来,元相便立刻把内力流转到了手上,抓住了晏无双的脚,把他稳稳地固定在了鹫背之上。

晏无双回头淡笑着看了看元相,说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似乎不错,呵呵......咱们去君临天下吧......"

在这天下可谓是至高之地屹然而立的人莫说是晏无双,只怕是换作旁人的话也会有此一念。

元相远目了一下云海深处答到:"等到咱们出了这神霄禁地,咱们就一起去君临天下......"

正当元相与晏无双心情百般舒畅之时,天空中的清云一瞬间便换作了滚滚的乌云,那细雨和风更是变做了呼啸之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晏无双惊得立刻坐回了元相的怀中,元相则亦是紧紧地拥住了晏无双。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在纳闷之时,天空中立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声音:"你们还想出我的神霄禁地?哼哼......你们以为你们有命进来还有命出去么?"

在元相和晏无双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这巨鹫反到是情绪波动了起来,他兴奋地昂了昂头,便长鸣了起来。

在这巨鹫长鸣了一声之后,方才那个声音立时说到:"‘清平'......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是被我的哪个不肖徒弟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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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这只巨鹫就似是可以听懂人话一般,它在听罢了那诡异声音的问话之后便又长鸣了几声。若是说这巨禽可以听懂人话很诡异的话,那么那个诡异之人可以听懂鸟语定然是诡异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空中那个诡异的声音说到:"果然是晏秋霆这个宝贝徒弟­干­的好事?哼哼......最好他躲到我捉不到他的地方去,若是被我捉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地‘夸奖'他一顿!"

晏无双从那个诡异之人的口中听闻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之后,不由得连珠冷汗便滴流了下来。他惊惶地看了看元相,元相愁眉渐紧地望了望他,两个人全都对眼前这危迫的状况一筹莫展。

在晏无双和元相来不及更加的踌躇之时,他们前方的天空中骤然又出现了一个好似通天之门一般的浮光咒符,这只巨鹫在电闪雷鸣之间便已经飞进了这泛溢着金­色­光华的浮光咒符之中,在这片光华之中,妄图睁开眼睛的人无疑是个疯子或是形同自残......

在这种炫­色­刺目的玄光之中,不知道到底飞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远,直到晏无双的天衣全都浸满了汗水,这只巨鹫才飞到了一片漆黑之中,直到了这一刻,晏无双和元相才胆敢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就算他们睁开了眼睛,他们却连彼此都看不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斯的漆黑一片?"这句话瞬间便成为了他们二人共同的疑问。

虽然在这个玄妙之地,目力已然是不及;但是那时而湍急、时而流畅的流水之声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晏无双一边倾听着好似行云流水一般的流水乐章一边心怀忐忑地问到:"禅师......这里难道是那个什么‘雷法神霄派'的老巢不成?"

元相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晏无双答到:"管它是老巢还是鸟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里若是有花有草有光的话,也许会是一个花果山水帘洞也说不定,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咱们两个人生死都难卜了,你哪里来的闲心笑?"

"呵呵......只要我还喘气我就要笑,哈哈哈哈......"

若是说元相笑得狂放的话,那么在他之后响起的笑声就只能用"狂傲"来形容了。那个诡异的声音以盖过了元相的声浪笑了良久之后,喜形于­色­地说到:"你们二人当真好玩得紧,杀掉你们不免太可惜了,我决定要收你们两个当我的入室弟子,哈哈哈哈......"

晏无双听罢此言不禁想起了弟弟晏秋霆所说之旧事,料想此人必是晏秋霆的怪异师父无疑,这人言行癫疯、思维怪异,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过活的?且看此人法力玄奇,晏秋霆又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走更是不得而知呢?

晏无双带着这许多的疑问便一路迟疑地被巨鹫载到了一个水玉玲珑之地。在巨鹫"清平"飞离了那片彻黑之地之后,它又穿越了天空中的一个浮光咒符,待到这次从咒符中穿过之后,眼前的景象不是人间仙境又是哪里?

且看这个水玉玲珑之地,地面之上皆是那华光照人的白­色­玉石,而在这些玉石的周围却又是那袅袅升腾的幽香水雾,暂且抛开这地面不看,即使是此间的亭、台、楼、阁......亦是同样流光异彩、玉雕璃筑。

晏无双看着眼前这尘世之间绝无仅有的景象不由得便呆在了原地:"我弟弟难道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么?"

当晏无双发完了他的疑问之后,只见他的眼前幻烟飘渺了一阵之后,一个身着淡绿­色­"天衣"的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见此人脑袋之上怪异的梳着八根小辫子,其中的一根小辫乃是纯黑的发­色­,而与之相隔的一根乃是纯白之发­色­,其它的那些小辫则是黑白相间......再看他那清秀傲挑的眉毛则更是诡异地呈现着与衣服交相辉映的浅绿­色­;他的胡须和嘴­唇­竟然也全是一般的淡绿之彩......晏无双打量过了此人之后,指着他的头发便问到:"你的头发难道是依照八卦之形梳的?"

这个怪人向上吹了一口气让头发全都飘扬了起来之后说到:"我的无双徒儿果然是睿智呀!你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哈哈哈......"

晏无双听罢此言刚刚想要反驳到:"谁是你的无双徒儿......"谁料他的声音竟然诡异地消失了,他虽然张开了嘴,但是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声音来。

晏无双惊异地抬头望向了眼前的怪人,且看这人正在凭空画着一个小小的浮光咒符。这个怪人见晏无双朝他看了过来,他不禁脸上立时浮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他微扬了一下嘴角说到:"我只听我喜欢听的话,我不喜欢听的话......哼哼......我劝你最好不要说......你说一次,我就用‘禁语咒'封你一次,你想要破我的咒的话只要老老实实地和我学就好了,我一定要把我的法术全都教给你!"

43

晏无双待到这一波的"禁语咒"消失了法力之后,他好奇地问到:"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把你全部的法术都教给我?我为什么还就一定要学呢?你这人是不是也太荒谬了?"

这个怪异之人凭空画了一个淡蓝­色­的浮光符咒,晏无双便诡异地飘到了空中,这人吹着胡子笑言到:"我教给谁我的全部法术和是否素不相识无关,只要是我觉得好玩的人,我就一定要收做我的徒弟,若是我觉得无趣的人就算是想学我的法术我还不教呢。哼......你若是想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走......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法术上赶上我,超过我。哈哈哈......至于你学不学嘛,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若是想在这里呆一辈子,不学也无所谓。"

这个怪异之人话毕之后便把一个卷轴丢到了飘在空中的晏无双的手里,"能够破除‘悬浮咒'和‘禁语咒'的方法都在里面写着了,你若是想从天上下来,或是想说话的话就自己好好地研究,若是你不想学,你以后就在天上飘着也满好玩的,我就当是多养了一只鸟!"

怪人在教育过了晏无双之后,又开始打起了元相的主意,他转身找了找元相的身影,却意外地发现元相可当真是一个"可塑之才",且看这身处险地的元相竟然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的后院一般,他悠悠然然地端坐在那炫彩溢光的冰玉­精­雕小椅之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边的那些古怪卷轴。当他感觉到了从怪人那里飘过来的目光之时,他用一抹淡淡的微笑迎了上去,"让我学你的东西没有问题,不过想让我叫你师父可是没有门路。哼......"

怪人抬起了他那飘飞着淡绿­色­胡须的下巴直直地盯了元相半刻说到:"好玩!好玩!你当真的好玩!你叫不叫我师父无所谓,就算你叫我‘腐尸'或是‘狗屎'也无所谓,反正称呼无外乎是虚无飘渺之事。呵呵......"

这个怪异之人刚刚说完这句话,晏无双便飘然现身到了他的面前,"那我叫你‘绿妖'难道也可以?"

这个怪人看了一眼这个已然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之上的晏无双,他高兴地点了点头:"可以!若是你学所有的法术都这般神速,等你超过我的时候,没准我还管你叫师父呢!"

晏无双把自己已然可以过目不忘的那个卷轴随手便丢回到了怪人的手里,他踱着四方步说到:"你管我叫师父,还要看看我的师父要不要你这个徒孙呢!呵呵......"

怪人不屑一顾地问到:"你的师父是?"

"白玉蟾!"

"什么?"

当晏无双报上了师父的大名之后,谁成想这个怪人竟然通体冒出了绿光,他的眼睛就似是夜明珠放到了暗幕之中一般发出了恍人慑魄的璀光,他的胡须和衣衫更是诡异地无风自飘了起来......

晏无双和元相眼见这诡异的一幕,心中全都想到了一处:此人定然与白玉蟾之间有过节,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过节......

这个怪人目光炯炯地望向了晏无双:"玉蟾是你的师父?呵呵......这当真有趣的紧呀!我寻了他这么多年,他都对我避而不见,你说我若是把的手脚剁下来丢到各大道观之中,他会不会愤愤地来找我呢?"

晏无双听到此处只吓得连妙颜都失去了颜­色­,他利落地用了一下刚刚才学会的"悬浮咒"立刻逃到了天空之中,而后他又连一秒都没有浪费地便演练起了那个卷轴里的其它符咒"瞬移咒"......

不过像他这般的初学者饶是天资聪颖却又怎么能胜得过那个法力高强的怪异之人呢?

那个怪人只是轻挥了一下手指便幻化出了一个"悬空壁垒",如斯一来晏无双的"瞬移咒"也不过让他显得像是罐子里面的蟋蟀一般乱蹦乱跳,却又怎么也跳不出这个罐子。

这个怪人从那蒸腾着袅袅香雾的碧水之中抽出了一条条的水线,须臾之间他又将这些水线变做了水刀,且看这些锋利无比的水刀各个、支支全都是照着晏无双的四肢而去......

44

正当晏无双吓得玉颜失­色­之时,站在一旁的元相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巨鹫清平的爪下夺过了晏无双的拂尘,元相催发着他那雄浑的内力竟然使浮尘后发先至地挡在了晏无双的身前。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须臾之间,那个怪然竟然突然又收了他的法术,那些向晏无双疾飞而去的水刀则是在兵临城下之时重新变做了晶莹流婉的缤纷水花。

虽然这些水刀都已然变做了水滴,但是身处这些水花之中的晏无双却仍旧是被吓了一个魂飞魄散。

待到晏无双从空中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之时,元相立刻将他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而此刻的怪异之人则是赶紧跑去接住了那个拂尘,他一边飞向拂尘,一边向元相抱怨到:"你这个秃驴徒弟真是要气死我了!你差点就把玉蟾的拂尘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元相紧紧地抱着吓破了胆的晏无双说到:"一个破拂尘你竟然可以宝贝成那样?你可知道你险些伤了我的晏美人?"

那个怪异之人在接住了拂尘之后,他也不去理会元相到底在和他说些什么,他兀自只顾把那个拂尘抱在胸口陶醉了一遍又一遍。当他陶醉够了之后,他幽然地望了望那相拥在一处的元相和晏无双,在这须臾之间,他心中的羡慕和嫉妒之情可谓是无比无情地应韵而生。

他抱着那个已然陈旧得可以去媲美古董的拂尘不禁竟然咆哮地大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可着实又把元相和晏无双吓了一个胆战心寒,真不知道这个从样貌到言行全都怪得要命的老头这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了?

不过无论他想起了什么,只要他不来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元相和晏无双是决然不会去打扰他如斯纵情恸嚎的!

那个怪异之人只是恸哭似乎还不能发泄掉他心中的郁塞之情,他一边震天动地地嚎哭一边还在凌乱地散发着他那强凌的玄奇内力,但见在他这阵内力的摧残之下,这片水玉玲珑的宝地可谓是水飞入天,玉碎成沫......在这飞玉和璀水之间,很难让人再看清眼前的景物到底是恁般的模样。

当那怪人的哭号终于归于幽静之时,这片水玉天地也好似旧貌换新颜一般呈现出了另一般的模样......

元相一边不停地用手轻抚着晏无双的脑袋,一边用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新景!

晏无双透过元相的肩膀看着四周那诡异的玉雕人像不由得倒吸了好几口的凉气,他惊呼到:"这些玉雕难道都是雕得我的师父?"

那个怪异之人把眼光投到了晏无双的脸上说到:"对!就是玉蟾!我是这么想见他,可是他却从来都不肯见我。这些雕像不过是根据我记忆中的他雕刻的而已......唔......"

晏无双在元相的耳边低声说到:"怪不得我觉得这些玉雕的师父看上去比我师父现在要年轻许多呢!原来他都是照着我师父年轻时的样子雕的......不过他的内力也太玄奇了吧?竟然用内力就可以把玉石雕刻成这个样子?"

元相看了看那些鬼斧神工所缔造的玉雕,他亦在晏无双的耳边低语到:"如此看来,这个人似乎对你师父用情至深呀!不过,可惜他也不过是天下那千千万万个求而不得的人中的一个。"

那个怪异之人浮光一闪便飘到了晏无双的身边,他扬起了手中的拂尘问到:"他为什么会把这多年随身的拂尘送给你?你是怎么当上他的徒弟的?你到是说给我听听呀!"

晏无双看着怪人那狰狞的面目不觉间便语塞了起来:"我不过是在游山玩水之时,和师父粗谈过一些水墨丹青之道而已,师父喜好水墨丹青之事天下皆知......"

听闻了晏无双的这一番话,这个怪人可谓是近乎疯狂地张牙舞爪了起来,他在张牙舞爪地发泄了一番之后,便拿出了笔墨纸砚兀自画起了画......

他这不画还好,一旦画上可谓是让人骤有判若两人之感。且不说他那常人之目已然无法追踪的笔锋残象、或是他那执笔挥毫的妙曼身姿......单是看看他那笔力入木九分的豪魄就足以是震慑古今而无人可出其右。

他在尽情地挥毫了一番之后,逼视着晏无双问到:"我的笔墨丹青难道不够好么?难道不配和他品评么?"

晏无双看着这般胜似仙人假手才能成就的玄异之画,便在心中暗暗思量到:我师父不愿见你的原因只怕不是因为你的水墨丹青不够好,相反很可能是你的水平实在是好得过了头了......这般神魔之画若是流入俗世,只怕会祸世百代吧?想必师父对你避而不见就是怕你的神魔只画直面世人吧?

45

晏无双看着那个怪异之人的一副痴情相,须臾之间便已然是心生一计。晏无双手里拿着怪人的神魔之画端详了良久之后,说到:"我若是能让我师父和你品评水墨丹青,你能放我们自由么?绿妖......"

那个怪异之人听到晏无双此言,脸上立时便焕发出了彩光,他紧紧地抓着晏无双的肩膀说到:"我的美人徒弟......你若是能让我见到玉蟾,莫说是放你自由,就算是让我风逸为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晏无双耳闻"风逸"二字之后,脑海中立时便浮现出了两句诗:"风火雷电随心遣,逸飘闪行天地间。"

风逸 清听过了晏无双齿缝中溢出的这两句诗,他纳闷地问到:"你念的这是什么诗?"

晏无双紧了一下眉头问到:"你说......这两句诗会不会是‘藏头诗'?会不会和你有关系呢?"

风逸眨了眨眼问到:"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两句诗?"

"以前我师父暗自修行雷法时,好像轻吟过这么两句吧?难道是我师父在赞美你的法力无边不成?"

风逸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推论,他立时便激动得连脑袋上那八根辫子都翩翩跳动了起来,他喜形于­色­地问到:"玉蟾会不会也喜欢我?"

元相和晏无双听完风逸的这句话,不约而同地便是相视一笑,他们的想法则都是一般: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个人­性­情如此癫疯也不过是为情所困而已。可叹他痴情一生却毫无所得......

晏无双用手指轻轻地捋了捋风逸手中拂尘上的白丝,言到:"我师父是不是喜欢你,你亲自去问问不是更清楚么?呵呵.........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去找我的师父,我师父定然不会再对你避而不见的,一会儿,我再画一幅水墨丹青赠于你,师父若见笔迹如我,就更不会对你起疑!你以后就扮成我的样子长伴我师父左右好了......怎么样?你能屈尊降卑么?"

风逸听闻了晏无双指点的此一条"锦囊妙计",立时便高兴地蹦了起来,直到窜入了云端又翻了两个跟头才重新落回了地面。他落回了地面之后便把晏无双当作了皮球一般向天空中抛了起来,他一边抛一边高兴地说到:"这么好的主意我早怎么想不到呢?只要是扮做他的弟子不就可以日日夜夜守在他的身边了么?哈哈哈哈......美人徒弟......你当真是功不可没,我决定了我要把雷法神霄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你!"

晏无双在被这怪老头风逸抛到天空之后,先是着实地吓了一跳,不过当他想起自己刚刚学过的"悬浮咒"之后,他便就轻驾熟地兀自飘浮在了风逸的头顶之上。

晏无双拧了拧眉毛说到:"你想传掌门之位给我,你到是也问问我要不要当掌门好不好?我看你那个姓邱的徒弟好像满想当掌门的吧?"

风逸也不管晏无双到底要不要接他的掌门之位,他便已经兀自地脱起了他那件绿­色­光华的天衣,须臾之后他便把这件象征着掌门之位的"清风天衣"丢到了晏无双的身上,他丢完了这件天衣之后便又开始解起了他头上的束发丝带,他一边解着丝带一边急切地说到:"我的那件‘清风天衣'上面有我用玄法写上的本派不传秘术,除非是练过本门之玄眼的入室弟子才能看到天衣上所记载的内容......而玄眼的修炼之法嘛......乃是承微雕之术用天成之钻刻于我这根仙蚕玉丝的发带之上......如果要看这些微雕的字......那就要先修炼本派的‘缩放术'......"

元相和晏无双两个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飘在天上......他们不时地对望一下,时而则又是看着这个风逸脱衣解带......东奔西走地讲述他的法术都是怎么循序渐进地学习的......

待到这风逸讲述完了雷法神霄派所有法术的习练之法之后,他便幻光一闪地变做了晏无双的样子,瞬间之后他又用"飞移咒"移来了笔、墨、纸、砚此四样文房必备之物,他幻手无影地摆放好了丹青所需之物后,便朝着飘在空中的晏无双说到:"你快快来赐画一幅......有你的画,我就可以装作你的样子去找玉蟾了......快......快......我真是一时半刻都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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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看着这个比顽童还要像顽童的怪老头,不由得便魅笑了起来,他轻飘飘地从天上落到了地上之后,心中暗自寻思到:若是这么轻易就让你见了我的师父,岂不是也太便宜你了?方才我可是险些就在你那些水刀乱飞中魂归九天了,此刻不好好地刁难你一下,更待何时?

晏无双踱步到了文房四宝的旁边之后,他既不执笔亦不研墨,他只是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那个现下长相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风逸身上,他在看了良久之后,突然转身对元相说到:"禅师......你背过身一下。"

元相听闻了晏无双如斯无来无去的一句话之后,思虑了须臾之后,便­干­脆利落地应声转过了身子,在元相转过了身子之后,晏无双拉着风逸换了一下位子之后,又对元相说到:"你转过身来,你能分得出哪个是我么?"

元相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便三步并做两步走的来到了晏无双的身前,他轻笑了一下,便已然把晏无双那清瘦的腰身抱在了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晏无双的脊椎骨说到:"晏美人......我没有认错吧?"

晏无双回送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之后说到:"当然没有认错,你要是认错了,现在恐怕早就身手异处了......绿妖哪里会让你这般无礼?呵呵......"

晏无双在和元相说完了此一番话之后,他微转了一下眼珠便望向了身边的风逸,"绿妖......你这般独有形似,而全无神似的易容术,连元相都骗不了,你还想骗过我师父的法眼么?哼哼......就算你拿了我画的丹青,也不见得可以蒙混过关吧?"

风逸看着晏无双那­精­光暗流的妙目良久之后,他无奈地问到:"我若是想骗过玉蟾,又当如何呢?"

晏无双微微扬了一下眉峰答到:"若是想似我无二,自然要音、容、笑、貌,走、立、停、坐皆与我一般!呵呵......以你得意的‘雷法神霄派'玄法可以办得到么?"

风逸在肚中思量了一番之后,面露苦恼之­色­地说到:"我神霄玄法尽皆是呼风唤雨、飞砂走石、移花接木......应物不应人之法,怎生能形神皆与你一般,当真是个难题......呜......难道我想留在玉蟾的身边就当真这么难么?"

晏无双一边在心中偷笑不迭,一边却还挂着无比关切的面容安慰着风逸:"玄法所不能为之事,人力却不见得亦不能为。我若是能帮你解决这个连玄法都不能为之事,你可否答应我几件事情?"

风逸听罢此言急切地窜了到晏无双的跟前:"美人徒弟,你快快把你的锦囊妙计说出来,莫说是几件事情,就算是几十件事情,几百件事情我也都答应你!"

元相看着这个现下样貌与晏无双一般不二,言行却直白且毫无城府的风逸,他不禁思量得到:若是晏无双也同风逸这般智虑单纯,天下岂不是要太平许多?

且不管元相在心中如何思量晏无双,晏无双的恶毒秉­性­却决然不会因为任何的人、事、物......而有丝毫的改变。

晏无双微微地甩了一下那满袖盈风的衣袖说到:"我有妙计两则,一则可以速成,一则需加以时日。你是要速成之法,还是要那稍加时日之法?"

风逸用"引火术"引来了一团熊熊天火燃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在这炽烈的妖娆火光映照之下,只见风逸的眼中似乎也在喷­射­着火焰,他怒视着晏无双说到:"你当我是呆人不成?加以时日之法,不用你说我也能想到,只需日日观察你的言行,再稍加模仿练习便足以成就,这般方法你也敢拿出来做交易的筹码?我且看你的速成之法是如何行事,若是无非常人之法,我立时便将你烧做灰烬送于玉蟾,若不能让他爱我,起码也要让他恨我入骨......"

元相听闻此言,立时手心里便暗生了些许的冷汗,他挡在了晏无双的身前,问到:"你既然想与那白玉蟾朝朝暮暮,为什么还会想让他恨你入骨?"

风逸斜着眼睛瞪了元相一眼说到:"你不懂么?恨也是一种感情,它甚至比爱来得更浓烈,如果得不到玉蟾的爱,我宁可去得到他的恨,这也总好过他以无情相对!"

相对于此时此刻风逸脸上这剑拔弩张之势和元相脸上那眉目凝重之容,命悬一线的晏无双反到是一副成竹在胸、泰然自若的样子,他哼着气笑了笑,言到:"绿妖!你大半辈子都等了,这一时半刻就急成这个样子了么?我晏无双若没有金刚钻自是不揽瓷器活,我说出的速成之法,若是行不通,不用你来烧我,我也自会以自焚谢世......"

言罢此言,只见晏无双竟然也从天边引来了一团焰­色­魅艳的天火轻佻地燃在掌心之中,元相看着晏无双手中的天火,心中不禁暗赞到:"果是天成之才,只是这须臾之间,他便已然熟习了这许多的神霄玄法......也许他恰是这‘雷法神霄派'掌门人的不二人选......这怪老头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到底是即兴而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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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看着晏无双手中的这团天火,心中不免也是波澜一惊,在这晏无双之前,饶是那鬼灵­精­怪的晏秋霆也是用了半日才可以引来天火,这晏无双竟然只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便能如斯­操­控自如,想到此处,风逸心中不免暗自叹惋了起来:如斯好玩的徒弟,若是日日可以侍奉在我的身边那岂不是美哉!乐呼?以他这般的傲人秉­性­来习我这般的傲人玄功可谓是珠联璧合、日日时时皆能­精­进......

风逸虽然得此徒恨晚,不过比起白玉蟾来,其它的事情却又显得是如此的一文不值,他轻轻地幻化了一下手中的天火,那团天火竟然骤然就变做了一把诡异的"火刀",此间的内力之强凌只把晏无双和元相全都看得是触目惊心。

风逸举着这把流火四溢的"火刀"说到:"美人徒弟......既然你有此把握,你到是快快说出来让我听听呀!"

晏无双此次这番竟然又是依葫芦画瓢地把自己手中的火焰也幻化成了一把小小的"火刀",他用这把火刀在风逸的眼前晃了两晃说到:"速成之法就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学了,只需把你的四肢百骸都砍得一塌糊涂便可。呵呵......如斯一来,找个人把你送到我师父清修之地,你不但可以日日夜夜都和他在一起,还能被我师父衣不解带得照顾,呵呵......怎样?绿妖......此法可行吧?"

如斯足以让石破天惊的"锦囊妙计"才刚刚从晏无双的口中说出来,元相便已然是冒了一后背的冷汗出来,他暗自寻思到:这个法子到不是常人之法了,不过让这个怪老头自残到那等地步,他能做得到么?若是这个怪人情绪突变,先把无双砍个四肢百骸一塌糊涂送到白玉蟾那里去看看这主意的效果是好是坏,那无双不是无异于自掘坟墓么?

风逸听罢此计,豪放地大笑了一番:"哈哈哈哈......此计有趣得紧,果然不是常人之计。不妨一试......"

元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风逸的笑脸,他看了看如斯满不在乎的笑脸,又望了望晏无双那­精­明算计全都写在了眼底的隐笑之容,他轻声地靠到了晏无双的旁边:"他难道是疯了不成?竟然想试试四肢百骸全都被砍得一塌糊涂?"

晏无双把目光往巨鹫清平的身上丢了一下答到:"他没疯......呵呵......反正这种老妖怪就算砍个烂七八糟也不会有什么不测的!雷法神霄派的鸟兽全都有如神医一般,只怕是死人也能治成活人,被砍几刀的小伤根本就不足挂齿。"

元相暗自哦了一声,便停在一边看着此二人还有怎般的伎俩?

晏无双待这风逸笑过之后,他轻轻地把手中的天火攥了一下,这一小团天火瞬间便变成了星星碎碎的火蝴蝶......渐渐地消散在了空气中,晏无双吹气如兰地把手心中残留的一点火种也吹熄了之后,他挑了挑眉眼问到:"绿妖......我的锦囊妙计你既然觉得可用,那么我可就要说我的要求了......"

刚刚想要说出要求的晏无双一瞬间里便又是一阵失声,他猛然看了风逸一眼,便立刻又说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又用‘禁语咒'来招呼我?你不会是想食言吧?"

风逸开怀地笑了一下:"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法力到底­精­进了多少而已,看来现在你自己已然可以破咒了,不过你却还不能防咒,不过以你的天资,若是加以时日地调教一番,定是足以偷天换日、翻江倒海的好徒弟......呵呵......"

晏无双嫌这老妖怪实在是太过唠叨,他索­性­便暗暗地在风逸的身上无声无息地如法炮制了一个"禁语咒"作为回礼,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禁语咒却似乎是一点的作用都没有,风逸两眼忽现了一下绿光说到:"你好大的胆子,连师父我的教导之语也想禁么?"

晏无双见自己的法术现下无异于是班门弄斧而已,他也不过就是对着元相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便又旁若无事一般地笑对风逸言到:"我不过是遵循了一下那‘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古训而已!呵呵......绿妖!你想教导我,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现让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如何?"

风逸哼了一声说到:"我以后自少不了教导你,就算我远在千里之外,我也会用那‘千里传音'来好好教导你的,现在我到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五六来!"

"我的要求其实说来也满简单的,只要你答应我不让我接任你的掌门之位并且立即放我们出去即可!呵呵......简单吧?"

风逸听闻了晏无双的这个要求,不由得便皱起了眉毛,"这可就难了......我以前曾经说过,谁能有办法让我与玉蟾长相厮守,我就把掌门之位传予谁;现在想出办法的人是你,你却又不让我传掌门之位,你这不是让我食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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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轻轻地哼了一声说到:"你方才明明也说过我要你做一百件事......一千件事情,你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你若是不答应我,不也是食言了么?"

风逸挠了挠脑袋,困扰地寻思到:"无论我让不让你当掌门,我都会食言的,这可如何是好?"

风逸在抱着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忽然满脸兴奋地望向了晏无双,他拍着手说到:"我真是太聪明了!我已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了......反正我刚才已经传掌门之位给你了,对于传掌门一诺我根本就没有食言,你若是不想当掌门的话,找我也没有用处了,因为现在你是掌门,我已经不是掌门了。你不想当的话,再随便把掌门之位传给别人好了!你喜欢传谁就传谁,不过接任掌门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第一......接任掌门之人必须天资聪颖、冰雪聪明;第二......接任本派掌门之人必须是貌若天人、神风仙骨、桀骜不逊之辈;第三......生­性­正直之辈不可接任掌门之位;第四......心存善念之人不可接任本派掌门;第五......女流之辈不可接任本派掌门......"

元相每听这风逸说一条接任掌门人的条件,便要在心中暗笑一番,他心中暗自寻思到:符合他这些歪七扭八条件的人,普天之下除了晏无双还有何人?晏无双简直就似是为了这个门派而生一般呀!

晏无双耐着­性­子听完了风逸的这许多掌门条约之后,他满脸轻松地说到:"既然掌门之位可以随便传,那我传给我弟弟晏秋霆亦可了?"

风逸转了一下头问到:"霆霆是你的弟弟?"

"没错!秋霆正是我的血­肉­至亲!"

风逸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到:"那么你们二人所食的‘血命丹'可是他给的?"

晏无双惊异地问到:"你怎么知道我们二人食用过‘血命丹'的?"

风逸轻蔑地笑了笑:"那是我亲手炼制的丹药,就算是化到了你们的血­肉­之中,我也可闻得出味道来!呵呵......既然你们是同服过一炉中血命丹的人,那么你们要离开这里反到是简单了。"

晏无双看着风逸脸上那让人琢磨不清的笑容,心中不禁浮起了一丝寒意......

就在晏无双这短暂的踌躇之际,风逸已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了一个响指,而这一个响指过后,他们三人则是好无道理地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

元相在缓过神来之后,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看过的那些卷轴问到:"方才那是‘换空术'?"

风逸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到:"对!是"骤"术中最简单的‘换空术',呵呵......要在我的‘神霄仙宫'中行走,不会此术可是门都没有!......因为神霄仙宫根本就没有通路,只有通过换空术才能到达其它的地方去,若是学不会此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出去的......哈哈哈......"

就在风逸这般大笑之时,元相竟然爆空一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在风逸的笑声方歇之时,空气中则是兀自生出了一团白烟,待到白烟散尽,元相的身影则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晏无双和风逸的面前,此时再看元相的手中的竟然还多了一样东西......一个一人来高的"白玉蟾"玉石雕像竟然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举在手中。

晏无双看着眼前这神武非常的元相,不由得便是魅然一笑:"禅师......你这是意欲何为呀?"

元相轻轻一挥手便把雕像放到了地上,"我不过是试试那换空术是否好用而已,不过一个不留神,砸坏了一尊雕像,贫僧不知如何处理好,所以便带了过来......呵呵......"

49

风逸兀自抱过了白玉蟾的玉雕说到:"你这秃驴徒弟好生地可恶,你竟然敢把玉蟾的雕像碰坏......哼......看我怎生教训你的?"

就在元相和晏无双全都退闪了一步想要逃开之时,谁料这风逸竟然已经扭头继续走起了路来。元相纳闷地看了看晏无双,晏无双也纳闷地看了看元相。

晏无双不看还好,他这一看之下却忍不住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一边用另一只手指向了元相的脑袋:"哈哈哈......原来

......神霄派整治秃头徒弟还可以这样?哈哈哈哈......"

元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可谓是着实地吓了一大跳,原本那一马平川的不毛之地现下竟然诡异地长出了如瀑布般流泻的一头长发......

晏无双在笑罢了之后,用"凝"术聚集了一屏的清水举到了元相的面前,"呵呵哈......你自己 ......啊哈哈......看看吧......"

元相看着水镜中那个满头青丝的自己,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晏无双在笑罢了之后便帮着元相把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细致地梳理了起来,待他理遍了青丝、束毕了发带,眼前这元相已然完全没有了和尚的朴雅之相,取而代之的便是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之容。

就在晏无双看着自己打理出的杰作有些发呆之时,风逸也回头看了起来,风逸笑了笑说到:"这个样子还有点像是我神霄派的弟子......呵呵......"

元相听到风逸如斯的评价便兀自也用"凝"术聚集了一屏水镜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照了照,他看罢了之后笑到:"阿弥陀佛......骤然之间多了这许多的三千烦恼丝,这可当真是够烦恼呀!"

风逸一边继续在前面带路一边笑言到:"你能让本派的现任掌门为你梳妆你有什么可烦恼的?"

晏无双听过风逸的此言暗笑到:"如若我再继续当神霄的掌门,那我岂不是比元相和秋霆的辈分都要高么?呵呵......"

元相悄悄地摸了一下晏无双的后庭说到:"还真是有劳掌门大人援手喽......呵呵......"

晏无双飞了元相一眼之后,便有模有样地绷起了脸说到:"不得对掌门无礼!"

就在元相和晏无双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风逸却只能在前面抱着他怀中的那个玉雕白玉蟾以解相思......

就在这三个人各怀鬼胎地走了一路之后,风逸终于停在了一株诡异的植物前面。且看这株植物的庞大程度已然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好似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花苞状植物除了大得骇人之外,其上的蓝­色­光华则更是新奇异常......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都在纳闷风逸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之时,风逸竟然骤然便引来了天火焚烧起了这株植物,这原本蓝光闪耀的植物在被天火灼烧了半刻之后竟然诡异地呈现出了"开花"之势,而且随着它花瓣的渐渐张开,它那奇绚的蓝­色­也渐渐地变成了瑰丽魅人的鲜血之­色­,当所有的花瓣全都绽放殆尽之时,风逸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便熄灭了那熊熊的天火。

晏无双看罢了如斯诡异的一幕,可谓是惊得连呼吸都险些停掉,他惴惴地问到:"绿妖......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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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回眸一笑说到:"我带你们去取一样东西,呵呵......只要是服用过同一炉中‘血命丹'的神霄弟子全都可以得到的一样东西!呵呵......"

晏无双百般疑惑地看了看元相,而元相则亦是一筹莫展地望回了晏无双。

若是说这个庞然植物已然很诡异的话,那么风逸接下来的举动则就可谓是穷尽了诡异二字的极至!

晏无双看着这风逸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花心之中之后便也如影随形地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而元相则是一边行走,一边打量着这花中的风景。

且看这花中之路可谓是柔软异常,若是用常力行走定然会陷入花中而无法逃脱,料想当世之人若是没有习过神霄派的飘移之术,定然是没有办法在此一株花中行走的。

此三人在这巨大的花囊之中九曲十八弯地走了半天之后,风逸终于笑吟吟地停住了他的脚步。

风逸用手指很随意地指了一下地上那些颜­色­怪异至极的石蛋,说到:"这些都是我从天庭之中带来的仙兽之蛋,当初我看这些蛋的颜­色­甚是好看索­性­便每个颜­色­的都拿了一个回来,不过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不同颜­色­的石蛋里竟然是不同的神兽......我的霆霆徒儿与他的邱师哥拿的那个橘­色­石蛋孵出的乃是凤凰......而我当初与玉蟾一起拿的青­色­石蛋孵出来的则是神鹫......"

风逸才刚刚说到这里,便若有所思地定在了原地......

晏无双和元相看到风逸发傻的这个样子,不消半刻便猜到他定然是又想起了白玉蟾的种种般般!

当风逸兀自沉浸在他那些往日的回忆中之时,晏无双和元相却已然开始在地上翻动起了石蛋,晏无双拨动了一下一个巨大的蓝­色­石蛋问到:"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元相掂量着自己手中一个只有西瓜般大小的紫­色­石蛋说到:"反正这些蛋会孵出什么神兽来我们也不得而知,那就随便拿一个好了!反正随便拿哪个也定然是神兽......呵呵......"

晏无双踢了一脚自己脚下的蓝­色­巨蛋说到:"那就要这个怎么样?既然是白拿的东西,不如拿一个最大的。呵呵!"

元相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个紫­色­石蛋说到:"晏美人喜欢就好!"

晏无双见元相并无反对意见,他便用手掌在风逸的眼前晃了晃问到:"喂......绿妖!这石蛋要怎么才能孵出神兽来?"

风逸转了一下眸子说到:"呵呵......既然非要两个服用过同一炉中血命丹的人才能开蛋,那开石蛋自然是要用你们二人的鲜血了!"

晏无双初听此言之时,可谓是着实地吓了一跳,他心中暗自琢磨到:如斯大的一个石蛋要用多少鲜血才能孵出来?可是待晏无双转念一想这神霄派既然连头发都可以徒然生长出这许多,让鲜血倍增亦不无可能......

思虑至此的晏无双立时凑到了元相的身边问到:"禅师......你所看的那些卷轴之中可有增血之术?"

元相回忆了一番之后,笑了笑说到:"不用增血之术,咱们用放大术不是更简单么?"

元相言罢了此言之后便立刻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点鲜血在石蛋之上,晏无双见状则也立刻把自己的鲜血滴在了元相的鲜血之上。

且看这两滴鲜血在血命丹的作用之下才刚刚碰到一起便立时发出了灿灿的血红­色­光芒。

元相在这滴混和的鲜血还未渗入石蛋之中时便手脚利落地行起了放大之术,待到这放大之术行毕,原本小小的一滴鲜血立时便变做了好不巨大的一团血滴,在这团巨大的血滴包裹之中,方才那个一直都是纹丝不动的巨蛋渐渐地发出了细碎地龟裂之声,且看这血滴就在被全部吸入到了石蛋之中之后,石蛋之壳立时便碎落了一地。在这一地的碎片之中赫然便出现了一个头长金角、面貌如狮、魁身似牛、尾带鳞片,脚下生火,其状如鹿的庞然巨兽。

风逸走到巨兽的身边摸了两下说到:"呵呵......这次出来的是麒麟么?"

这麒麟嗅了嗅风逸身上的味道之后,立刻便抬起了它那火焰四起的脚掌朝着风逸拍了过去。

风逸见这麒麟的脾气甚是火爆便一个闪身飞到了空中,他飘在空中对晏无双和元相说到:"呵呵......你们两个人怎么会选出这么刚烈的神兽呢?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能不能降服得了它?"

元相听闻风逸此言说得甚是挑衅,他便运足了真气走到了麒麟的面前,就在晏无双暗暗地为元相捏了一把汗之时,谁料这麒麟在嗅过了元相身上的味道之后,竟然把两条前腿立刻便跪在了地上,这麒麟在面对元相之时竟然全无了方才的暴烈之气,相反它却乖巧的好似是一只小猫一般。

元相面带微笑地摸了摸麒麟的脑袋说到:"阿弥陀佛......你刚刚出世便能分清善恶真是慧根天成,以后你就要‘波罗蜜'如何?"

这只麒麟虽然只是刚刚出世,但是它却甚是通人­性­,它听到元相竟然已然给它起好了名字,它立时便高兴地点了点头......

晏无双见这麒麟似乎脾气此时已然转好,他便也大着胆子走到了麒麟的旁边,不过,谁料想这只麒麟面对元相之时虽然乖巧异常,但是他看到晏无双走过来却立刻站直了两条前腿,高高地仰起了头,只是用目光平淡地俯视着晏无双。

晏无双哼了一口气说到:"你这麒麟好不懂事,若是没有我的半滴鲜血,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上?你竟然敢这般小看我?"

风逸飘在天上狂笑了一声说到:"哈哈哈......它对待你的态度已然是和善可掬了!只不过你的命数不够高而已,我那秃驴徒弟乃是九五至尊的命数,所以就算是神兽也会惧他三分的。天下不惧我这秃驴徒弟九五命数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我神霄的现任掌门人了......哈哈哈......"

晏无双狠狠地看了风逸一眼,便问到:"你莫要兀自笑得那般开心,你让我们孵化出一个神兽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逸飘在空中一边随意地摇晃着,一边很随意地答到:"你们不是想离开这里么?呵呵......你们可还记得你们是如何进到我的神霄仙宫的?"

晏无双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元相说到:"我们是被神鹫‘清平'载进来的呀......难道......只有神兽可以进出这里自如么?"

风逸目放了一下绿光说到:"正是如此!能进入‘神霄仙宫'的‘幻光长廊'乃是天光庇护,常人在那幻光长廊之中根本就不可能睁得开眼睛,只有神兽才可以在那幻光之中以目视物。呵呵......所以,若不是我的入室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神兽,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出去......哈哈哈......"

晏无双听这风逸着实笑得狂妄,他便悄悄地走到了麒麟的身边小声说到:"去咬他!"

这麒麟虽然对晏无双不是礼敬有佳,但是它对于晏无双的命令却绝对是言听计从,它轻轻地向晏无双点了一下头,便纵身一跃飞上了天空。那狂笑不迭的风逸骤然看到如斯庞然的麒麟直冲自己而来,立时便不得不停下了笑声,他在停住了笑声之后便飞速地用手指舞了一个"空气屏"的咒符罩到了自己的周身之所在。

就在这麒麟刚刚要咬到风逸之时,它竟然诡异地向后跌了好大一个跟头,晏无双见自家的神兽竟然被绿妖如斯欺负,他便怒眉一挑,手指一挥,立时便发了一个"音咒"的咒符到了风逸的的"空气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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