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双回头看了看这健壮非常的元相,便挑着眉毛笑了一下说到:"那老妖怪果然是耐不住无聊把你变回来了?哈哈哈......"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元相在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之时,便已然是被晏无双拉着换空到了其它的空间之中去了......
陈若虚眼见这晏无双竟然脚下抹油逃得比老鼠还要快,他不由得便笑了起来:"这个徒孙当真有趣......"
抛开这个喜好拿自己的徒弟、徒孙寻开心的陈若虚不谈,再来看看这个比师祖更会作恶、闯祸、算计的晏无双现下又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这晏无双在施"换空术"的一刹那里,不仅拉走了元相,他同时也拉走了"石莲"。待到他把这一行人换空到了"玉树华庭"之中后,石莲不由得呆在了原地,他满目惊恐地问到:"这是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妖术?放我回莲子馆......"
晏无双捏过了石莲的下巴言到:"我会妖术么?哼哼......我所用的不过是神霄派的玄功而已,并算不得什么妖术......只怕你魅惑莲子馆中客人的‘催眠术'才算得是妖术吧?"
听闻此言,石莲不免心中更是一惊,他和水莲习过催眠之术本应无人知晓......这个晏无双怎么可能知道呢?
石莲使劲地摇了摇头说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妖术呢?我从来也没有听过‘催眠术'的......"
元相目睹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不禁纳闷地问到:"晏美人......你捉这个人过来到底是意欲何为?"
晏无双很随意地指了一下"玉树华庭"中"辛谊芷"的身影说到;"我‘请'石兄过来自然是有事相求喽!呵呵......"
晏无双走到石莲的面前言到:"石兄......晏某绝对不会因为你会催眠术而加害于你的,你我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没有加害你的理由。今日请你作客此地不过是想让石兄帮一个小忙而已!呵呵......"
石莲望了一眼远处的"辛谊芷"问到:"晏兄要我帮忙之事可是与那人有关?"
晏无双赞许地点了点头答到:"正是!那位辛前辈由于头部受伤而失去了记忆,现在请石兄过来就是为了帮他的!"
石莲思虑了半刻之后,面露愁容地言到:"晏兄......恐怕你是找错人了!我确实习过催眠术没错,但是师父所教的催眠术好像并不能治疗失忆!"
晏无双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到:"我并没有说过让你把他的失忆症治好啊!反正他现在的记忆根本就是一张白纸,往上面写什么就是什么......所以,石兄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张白纸上写上应该写的内容而已!呵呵......"
一直在旁静静聆听的元相听罢了晏无双的用意,微微地笑了一下言到:"晏美人......你何时变得如斯心地善良了?你竟然会主动出手帮助别人?你不会是又在想什么诡招吧?"
晏无双用手肘顶了一下元相的心窝言到:"我还不是想为禅师抱不平么?难道那个老妖怪对你施了忘情散,你一点都不记恨他?哼哼......现在我就让他最心爱的人去好好地教育教育他!哈哈哈......"
晏无双在把自己的用意告诉了石莲之后,石莲便按照晏无双的示意将辛谊芷的潜意识进行了深度催眠......
这辛谊芷虽然忘记了他此生大部分的人、事、物,但是他的玄功却还是凌厉如常。他在被石莲催眠之后,立时便寻着陈若虚的踪迹追将了出去。而他追寻陈若虚的目的却绝对不是为了再续他们二人之间的情缘,当下他在石莲的催眠之下想做的事情唯有一件,那便是杀掉陈若虚。
元相看着辛谊芷那远去的身影,不免心生了几分不安,他忐忑地问到:"晏美人......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这个陈师祖虽然行事乖张,且又对我施过‘忘情散',但是他也不过是如那风逸一般情迷心窍,情绪暴躁而已,他与你我二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让他最心爱之人去杀他呢?"
晏无双一边召唤着自家的神兽麒麟,一边看着元相邪笑了起来,他笑过之后竟然恶狠狠地朝着元相飞出了无数的幽丝,这胜似天罗地网的幽丝奇袭来得如斯迅捷决然不是常人可以躲避得了的,若是躲不开这些神霄派特制的幽丝,只怕是瞬间便会被万线穿身而死。
随着晏无双这潇洒俊逸的攻势突现,"玉树华庭"之中一瞬间便开始雷声大作、风拥残云、水起浪涌,飞鸟走兽更是惊嚎四逸、乱羽飞翎......在这一片苍乱之中,元相却不过只是树起了一面"空气屏"便接下了这比天罗地网更加稠密的幽丝奇袭。
元相接下恁地险招,不由得立时愁眉凝到了一处,他冷目地看了石莲一眼问到:"你难道对晏美人也施了催眠术么?"
石莲捋了捋他那被强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美目蕴笑地对上了元相的目光:"对!我在催眠辛谊芷的时候,顺便也对他施了催眠术......哼哼......你们拿‘莲子馆'的师巫当作什么了?我是被你们呼来喝去的角色么?我凭什么被你们使唤呢?哼......你要怪就怪这晏公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他既然知道我会催眠术,就不应该只想到催眠术对他有用的地方,他至少也应该想到对他有危害的地方吧?哈哈哈......而且呢......他翻云覆雨的功夫当真是好得了得......与其让他和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在一起,我看不如让他来专侍我一人好了......而你嘛......若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话,也应该无怨无悔了吧?"
在石莲冷笑过了一番之后,他淡淡地对着晏无双笑了一下,晏无双便又引着天火向元相烧将了过去。元相见晏无双已然是全失了心智,心中暗自思虑到:此刻的晏无双只怕是在用尽全力来杀我吧?元相仰天长叹了一息之后,言到:"没有想到区区的‘忘情散'便可让贫僧忘掉晏美人,而如今区区的催眠术却又能让晏美人与我这般水火相向......难道你我二人之间不过是情薄似纸么?啊........................"
片刻之间"玉树华庭"中便响彻了元相那嘶彻心扉的哀嚎,元相一面化解着晏无双那毫不留情的招式,一面靠近着那傲然而立的石莲。当他将石莲抓到了手中之后,他转手便将石莲挡到了晏无双那火辣招式的风口浪尖之上,这样一来石莲不得不让晏无双暂时停住了攻势。
石莲在元相的手中挣了挣以便让自己的身体稍微舒适一些后,他悠闲地言到:"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做哦。哼哼......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晏公子的深度催眠可就是无人可解了哦!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乃是身无任何武功之人,你若是想杀我可以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不过你若是真的杀了我,你可就要与晏公子相争相斗一辈子喽!"
元相狠狠地掐住了石莲的脖颈后,问到:"我不杀你,你难道会良心发现解除晏美人的催眠么?"
"你快松手......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我的身子可是很柔弱的,我很容易就会辞世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答完了,我自然会松手的!"
"哼哼......一切全看我心情!我哪天玩腻了晏公子,自然会解除对他的催眠的。现在我对他喜欢得紧,我才不会把他拱手于你呢。"
"玩腻了?你当无双是玩具么?他也是你可以用来玩的么?"
"哼哼......你心里不服气吧?你不服又能如何?你有本事自己解除我的催眠术么?既然你没有这个本事,你就看着我天天是怎么玩弄晏公子的好了!哈哈哈哈......"
"你......你......怎么会这么卑鄙?"
"我卑鄙?你怎么不说晏公子卑鄙呢?我让他来杀你,也不过是如法炮制了他要辛谊芷去杀那陈若虚而已......呵呵......我玩弄的是他,而他玩弄的则是那辛谊芷与陈若虚之间的感情,若是比卑鄙的话,你说谁是更有甚者呢?哼......"
伴随着石莲那飘渺而过的妙目流波,元相不禁挥动着手臂把他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之上,元相用手指了一下晏无双言到:"你以为无双当真是要那陈若虚的命么?无双此举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你以为那辛谊芷有本事杀得了陈若虚?无双也不过是想看一场闹剧而已。而你呢?你可是当真想要取我的姓名吧?不过......就像辛谊芷杀不死陈若虚一样,无双同样也杀不死我。哼哼......"
石莲借着自己被摔出去的这个时机,立时便扑到了晏无双的怀中,他继而帖在晏无双的耳边轻声说到:"带我回‘莲子馆',快!"
此刻被催眠的晏无双听到石莲的指令之后,立时便施起了换空之术,在一阵青烟弥散过后,晏无双已然是怀抱着石莲从元相的眼前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元相刚刚想去追踪这奸险狡猾的石莲,谁知他却被莫名其妙地定在了原地。
就在元相兀自纳闷之时,那个孩童模样的陈若虚乍然跳到了他的面前,陈若虚玉颜盛怒地问到:"是不是你们这两个不孝徒孙对谊芷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来追杀我?"
元相似笑非哭地哼了一口气后,言到:"同是天下被追杀的人,我比你却又不如......哎......你那心爱之人总算还在你的身旁,可是我心爱之人却在被人玩弄之中......"
陈若虚见这元相似乎有些反常,他拧着俏眉问到:"无双那个恶徒孙被谁玩弄呢?"
元相悲愤地望了望天边便不再理会陈若虚的询问,陈若虚在静待了半天却未听到结果后,不由得徒生了几分暴戾之气焰,他怒睁着圆目高声地问到:"无双到底逃到哪里去了?谊芷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不是你们搞得鬼?你到是给我说个明白呀!"
任凭这陈若虚的河东狮吼之声浪胜过天雷,盖过地动,元相却依旧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边思虑着援救无双的方法。
陈若虚怒视了元相半晌之后,他愤然地弹了一下手指便把一粒"浓情丸"弹到了元相的印堂之上,这颗粉红色的药丸在逐渐融进了元相的肌肤之后,元相骤然间便觉得头痛欲裂,那种好似是无数的种子从脑壳中破土而出的痛楚才不过半刻便已然把元相折磨得全身冷汗尽溢。元相钢牙紧咬着从唇齿间艰难地挤着字问到:"老妖怪......你这次又对我施了什么怪药了?"
"这个药嘛,江湖中人都叫它‘浓情丸',不过原本调制之时却也是有给它起过另一个名字的,那就是‘情到深处终是恨'!但凡是身中此药者,相思之情会与日俱增,直增到心神具伤亦不为止,除非你寻到你的相思之人,此药之效力才会解除......不过当你见到你心爱之人之时,便也是你情断之日......你一生的爱意将在顷刻间流泻至尽,你决然不会再对你所爱之人心有一丝爱慕之情。哼哼......"
"你好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忙找到我那乖乖徒孙而已呀!在‘浓情丸'的药力之下,就算我不逼你,你也会去为我找无双徒孙的......哈哈哈哈......"
"老妖怪......如若你只是想让我带你去找无双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费事,我原本就是要去找他的。你快些把这‘浓情丸'与我解了......"
陈若虚转了转眸子,言到:"我信不过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那无双徒孙都骗了我两次了,你们这次是不是又在玩什么新花招了?"
元相压忍着那愈来愈浓重的头痛吼到:"无双现在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我们骗你做什么?"
"他会自身难保?我不信......他恁地聪明一个人,有谁能降住他?"
"就是那‘莲子馆'中的师巫石莲......那石莲是会催眠妖术的妖人。那辛谊芷也是因被他催眠才会和你刀枪相向的。"
陈若虚掂量了一番元相的话之后,哼着气言到:"看来你是承认了谊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与你们有关喽?我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与我刀枪相向,看来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无双原本不过是想小小地捉弄你一下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哼......我就知道是他在作怪......那么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一个不留神竟然也被那石莲催眠了。那石莲现在正在与他............"
言到这里元相已然无法再抗拒那源源不断的头痛之感,他的全身也无法控制地颤动了起来。陈若虚见这元相如斯情深意重,不免心中亦是徒生几分钦佩,在那"浓情丸"的药力之下竟然可以痛楚到如斯地步,可见他对那晏无双确实是情比海深,义比山高。
陈若虚挥了挥衣袖解了元相的"定"术之后,言到:"现在我就去那莲子馆寻无双,如若你没骗我的话,我自会回来解你的‘浓情丸',不过......你若是骗了我的话,哼哼......就算你们两个是新任的掌门和九龙护法,我也会将你们二人斩尽杀绝的。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绝对不可离开此地半步,你若是自行出去见到了晏无双......你们这一世的情缘可就彻底断了。不要低估我派‘浓情丸'的效力,哼哼......"
陈若虚一言已毕便从空气中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他在换空到了莲子馆中之后,立刻便闪行到了石莲的房中,可是让人惊异的却是,这莲子馆中怎么会丝毫没有石莲和晏无双的踪影呢?
陈若虚捋着肩头的发丝自问到:"难道那元相胆敢骗我么?可是......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啊!难道是石莲在耍什么鬼把戏?"
他隐遁了身形之后,便溜达到了莲子馆中的其它房间处中去窥个究竟......但见这"莲子馆"中处处婉娈逞娇笑,馆馆纤指绕玉箫。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须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这‘莲子馆'竟然是烟花歌舞之地么?无双若是真的被困于此地,会被用来做什么呢?难道......"
就在陈若虚兀自纳闷之时,一个玉肤柔泽,腕动飘香的翩翩少年在经过他的身边时险些撞到了他那隐遁的身形之上。当这个翩翩少年继续前行之时,回廊里忽然急急赶赶地跑来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娈叫住了他:"水行头......贾丞相来了!他嚷着要看石师巫的‘幻羽神蝶舞'......怎么办?"
水莲展了展清秀的眉毛答到:"你去对那贾丞相说石师巫近日身有不适,还请改日再来!"
小娈面露愁容地咬了咬下嘴唇言到:"行头......现在在那里恣意叫嚷的人可是丞相......小人没有胆量去回绝他!还请行头亲自去说明吧......"
水莲挑着秀眉言到:"丞相又当如何?他不就是一个丞相么?你怕他做甚?同一句话,你去说,我去说有什么区别?"
小娈听着水莲这严厉的说教,不由得便已经是清泪楚楚,他抹着眼泪说到:"小人真的害怕......贾丞相扬言今日若是看不到‘幻羽神蝶舞',便要将把小人绑回府上去............"
水莲因为石莲的事情本就心烦意乱至极,现下这贾丞相竟然还来找莲子馆的麻烦,水莲愁眉渐凝地言到:"你就照我的话去回他,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从我莲子馆中绑人走了!哼......"
小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满脸委屈地沿原路回去复命。
水莲暗咬玉牙地自言自语到:"石师兄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他若是再不出来,这门面我可是快要撑不住了!"
陈若虚在一旁听罢了这一番对话后,心中琢磨到:这石莲现在躲起来了?他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了?晏无双到底在不在他的手里?陈若虚在思虑了半刻未果之后,他把目光牢牢地锁定到了这个名为水莲的行头身上,料想现在知道那石莲去处之人定然是非此人莫数了吧?
只见这水莲三步一回眸,五步一张望地走了半天,便来到了那水雾飘袅的"云溪轩"之中,他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来到了一棵竹子的旁边,他轻轻地敲了三下竹子后,便开始对着竹子说起了话来:"石师兄......贾丞相来了!他要看你跳‘幻羽神蝶舞',你最好出来应付一下,不然恐怕会有麻烦的!"
就在水莲等待石莲的回答之时,从竹子底端传过来的声音却不是石莲的任何答语,那好似呢喃、又如呓语的声音分明是风雨正浓时的靡靡之音,水莲听着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踌躇地咳了一声又问到:"石师兄......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水莲兀自等了半天之后,竹子另一端传过来的声音却依旧是:"啊......啊......晏公子......你真的好厉害......好舒服......啊......"
水莲见师兄已然是彻底"玩物丧志",他一怒之下便愤然地将能通话的竹子狠狠地打了一拳,随后他便疾步地走向了回廊的方向。
将刚才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陈若虚端着下巴在竹子的旁边转了几转之后,自言自语到:"这棵竹子应当只是一个摆设吧?他通向的地方难道是一个地下密室?这‘莲子馆'中怎么会有密室呢?这个石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水莲连丞相都不怕?他们的身份真的只是师巫?行头?"
陈若虚在"云溪轩"中勘察了半晌之后,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通到地下的机关或是暗道,他在郁塞了半天之后,便又闪现到了水莲的身边,他决定还是守株待兔来寻找进入地下密室的方法。
这水莲回到正堂之时,恰逢贾丞相在那里借酒撒风,贾似道怀里抱着众小娈一边自己喝酒,一边却还在用酒水浇着这些小娈。水莲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群被酒水泼洒的小娈,他不禁渐渐凝起了那清秀无比的淡眉。他甩了一下衣袖对自己手下的几个小娈言到:"水月莲、水星莲、水日莲......你们怎么能以这般邋遢的样子侍贵客,还不快快下去换洗干净了再过来?"
这帮小娈见救星终于来了,一个个心中皆是欢喜非常,他们一个一个全都借着水莲的吩咐步动香遥地逃了一个一干二净!
贾似道眯了眯色眼,便伸手朝着水莲的下巴摸将了过去,他打着那令人作呕的酒嗝儿言到:"这不是水莲么?呵呵......哈哈哈......几日不见,你可又俊俏了几分呢!哈哈哈......本相至今还没有去过美人的香阁,亦未与美人共过鸳枕,当真是可惜呀......今日既然石师巫不能来陪本相,就由水美人儿来陪如何啊?"
水莲用手中的玉箫拨了拨贾似道的脏手言到:"嬖人只卖艺并不卖身,所以......恐怕要辜负了丞相的盛情了!"
贾似道听闻水莲如斯干脆地拒绝自己,立时便拍案而起,在酒水被震得溅了一地后,他伸手掐着水莲的香肩吼到:"本相让你卖,你也不卖么?想这‘莲子馆'中有哪个美人没做过我的臂中伊人,胯下红粉?为什么就只有你胆敢不来陪伴本相?"
这水莲的身子本就单薄盈弱,此刻又被贾似道如斯不知轻重地掐着肩头,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便已然是痛得细汗连连。他用力地甩了甩贾似道的手臂,言到:"你放手......"
此刻这个已经被酒精灼晕了筋脑的贾丞相全然不管水莲是如何对他喝停,他不但加重了抓着酥软香肩的力道,且又把他的另一只手霸道地摸到了水莲的衣襟之中,他一边揉玩着水莲那从来都不曾被人染指过的冰肌玉骨,一边张合着他那酒气冲天的大嘴言到:"你叫我放手我就放?哼......你也忒不把本相放在眼里了吧?我管你卖不卖身?今日我就是要强买了你的身,你又能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再清高,你也不过就是碧沼红芳中的一点香尘而已。哼......"
水莲竭尽全力地推阻着贾似道,言到:"你不要逼我,不然......"
水莲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已然是被贾似道狠狠地压到了地上,水莲怒目直视了贾似道一眼后,心中暗自盘算到:你若是当真敢越雷池,我可就只有用师父所教的催眠术来招呼你了!哼......
就在水莲与贾似道在地板上僵持不下之时,正堂中悠然地飘出了石莲的声音,"哎呦......这不是贾丞相么?丞相大人怎么可以在地板上享乐呢?"
原本一心想要玩亵水莲的贾似道猛然一抬头看到这天生就骨媚腰娆的石莲,一瞬间便又将兴致转到了石莲的身上,他踉跄着从地上爬将起来,便一头扑到了石莲的身上,"石美人......本相可当真是想煞了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陪我?你们莲子馆中的所有的小娈再加上行头也不及你一人让我称心呢......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好好调教调教他们呢?你瞧瞧他们这像死鱼似的样子......哪里比得上石美人这般舞衣绕带,妙韵荡帏的绝佳味道?哦?呵呵呵呵......"
石莲轻甩着水袖掩了掩他那魅色笑颜,言到:"承蒙丞相夸奖了!既然丞相这般夸赞嬖人,那嬖人只有以身相报大人了......嘻嘻......"
陈若虚见这石莲终于是出了地下密室,他不由得便目露精光地暗笑了一番:"我就不信你不再进去了,你若是再进去,嘿嘿......那可就是有劳带路了。"
且抛开这带着贾似道前往"云溪轩"中去享乐的石莲不说,暂且也不谈这一直隐身寻踪的陈若虚,我们回头再看看那身中"浓情丸"而痛不欲生的元相现下是个什么状况?
身中天下极至相思之药的元相在药力的侵袭之下,无时不刻都想飞到无双的身边一解那几欲焚身的相思之苦,可是对于这种浓情之后又会变为绝情的药,元相却又不得不无止境的压忍下去。
思到痛处的元相时而会掌劈玉石,时而又或是脚断栏杆,恁大的"玉树华庭"在不过半日的时间里已然是被元相拆了十之八九。此刻在元相的眼中,松柏摇曳好似无双挥手;风撩涟漪又似是无双浴身;娇桃粉媚观若无双容颜;蔓柳飘飞形如无双婀娜......
"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呀............我绝对不要对你绝情一生!啊......"
伴随着元相每一声源自心肺深处的嚎啕,玉树华庭中的景物每每皆会应声碎裂些许......直到玉树华庭之中不再有任何可以破坏的景物为止,元相的双手和腿脚早已是血迹斑驳,伤口遍布,可是这些伤口上泛溢着的痛楚又怎能敌得过他此刻那锥心的苦痛呢?
就在元相的腿脚无法控制地想要向着莲子馆走去时,元相惊恐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双腿问到:"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脚为什么自己在走?这是为什么?不要走到有无双的地方......快停下呀!"
时至此刻,元相突然想起了陈若虚所说的话:"呵呵......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忙找到我那乖乖徒孙而已呀!在‘浓情丸'的药力之下,就算我不逼你,你也会去为我找无双徒孙的......哈哈哈哈......"
元相惊恐地自问到:"难道那老妖怪所说的就是这种意思么?难道......我的身体会自己去找无双?"
元相看着自己的双腿由蹒跚行步变做一路小跑,再变到了疾步如飞,他惊异得险些连呼吸都停掉。他眼看着自己两侧的景物飞逝而过,心头燃起的急愤之情就好似烈焰一般溢到了大脑之中,他狠咬了一下钢牙,自语到:"看来只有这样了......"
在这一刻的主意拿定后,元相竟然用自己那尚且可以控制的双手毫不留情地使出了金刚指狠狠地戳到了自己那不听话的双腿之中,一指不够......便再戳二指......二指不够则再戳三指......
片刻后......直到白骨戳破了衣衫,筋络断成了数段......元相的身影才终于在草泽中消匿了......他静静地躺在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草泽之上,对视着蔚蓝的天空,问到:"那老妖怪应该会遵守诺言吧?他如果找到了无双,就会回来解我的‘浓情丸'之毒吧?"
就在元相这般苦楚之时,离他不远处的树上却隐匿着两个似乎是以抬杠为乐的身影,那忍者模样的身影对着身边那身形高挑之人怒斥到:"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这身形高挑之人十分不服气地说到:"我当然要跟到我能胜过你为止了!不然,我会觉得我对不起武林中人送我的绰号‘舞雪蝴蝶',我这号称‘天下第一轻'之人怎么可以在轻功输与旁人?"
这忍者模样的人回身拱了拱手说到:"云大侠......段某决然不会与你争抢那‘天下第一轻'的头衔,所以......请你不要再这样尾随我了......好不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不想与你多言......你我二人多言无益!"
"你的要事是什么?难道你的要事就是跟踪那个血淋淋的和尚么?"
"嗯?你确定那个长了头发的人是和尚?"
"对呀!以前我在决口的堤坝上曾经见过他的,而且当我身困‘神霄浮泽'时,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呢!他那时好像就莫名其妙地长出头发来了呢!"
"看来他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人元相禅师吧?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找错人了,如今看来是错不了了!不过......他一个和尚怎么可能一下子长出这么长的头发来呢?真是奇也怪哉!"
"你找他做什么?"
"我只是尊我家主人之命来找他而已,这与你有干系么?"
"呵呵......你家的主人呀......你家的主人真是......哈哈哈哈哈......"
就在"舞雪蝴蝶"云无影尚在兀自窃笑之时,伊贺忍者段添锦已然是一个飞跃跳到了元相的面前,他单膝跪地抱了抱拳问到:"阁下可是元相禅师?"
元相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从头到脚包裹密实,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来者,答到:"贫僧正是元相,你是?"
"在下乃是晏公子的贴身保镖段添锦,此行是来给禅师传话的!"
元相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段添锦一番后问到:"无双让你传什么话给我?"
段添锦回头确定过了那树上的云无影并没有跟过来,便俯身在元相的耳边言到:"主人要你不用担心他,他现在正在为民除害,为国除奸......同时也算是为我家的老爷和夫人报仇雪恨!"
元相听到这里,一头雾水地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快与我细细说来......"
段添锦一边处理着元相腿上的伤处,一边开始讲起了晏府的恼人遭遇:"若是从头说到尾的话,只怕是说来话长了......在我家主人入道之前,我一直都是负责暗中保护我家主人的,而在我家主人入道后云游四方之时,他却在那决堤之上见到了我家失踪多年的小少爷,也就是我家主人的亲生弟弟‘晏秋霆',他为了让老爷和夫人尽早知道这个好消息,便派我火速回府前去禀告此事,可是......谁知当我回去之时......晏府却发生了滔天巨变,老爷竟然被那奸相贾似道诬陷......进而蒙受了不白之冤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所以......我在告知了老爷和夫人小少爷还活着后,就一路上护送他们平安到达了流放的驻留地。然后......在下便一路上寻找主人的踪迹,最终我终于在一家名为‘莲子馆'的男馆中找到了主人,并向他禀告了老爷蒙冤一事......那时......主人叹惋到那奸相才刚刚离开莲子馆而已,若是早知道此事,他一定会好好整治那个奸人的,然后......就是那陈若虚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主人的计划,主人原本是想请那石莲帮忙的,可是任他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石莲竟然会迷恋于他的风雨之术,所以......我家主人就将计就计被那石莲拐回了莲子馆中,以伺机整治那奸相贾似道......而我则是刚刚从莲子馆中过来,因为我家主人放心不下你,所以让我过来给你传个口信,他叫你一则是不用担心他,二则是不要去破坏他的行动......等他报仇雪恨之后,他自会回来找你的!"
听到这里,元相不禁纳闷的问到:"听你这么一说......无双根本就没有中催眠术喽?他那看似中了催眠术一般的情景不过是他为了蒙骗过石莲的表演而已?"
"对呀!难道连禅师也被骗了不成?"
"他如果没有中催眠术,他为什么不用传心术告诉我呢?"
"呵呵......那是因为禅师生性耿直,让禅师配合他一起骗人的话很容易穿帮的,所以......为了表演得比较完美,主人就连禅师一起骗了!"
"哦?他骗不骗我已然不重要,我想不明白的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对抗那催眠术的?"
"这个嘛......其实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简单过头了!我家主人不过是在耳朵里放了两个隐形的耳塞而已。"
"两个耳塞便可以抵抗催眠术?"
"正是!因为施术者的指令大多是通过声音来下达的,所以只要封了耳门,就等于封杀了催眠术......"
"不过......他这样一来又是怎么假装自己被催眠的呢?"
"呵呵......那当然是靠我家主人看人唇语的能力喽!我家主人只要看别人的嘴唇动动便可以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所以他只要照着石莲说的话做,总是不会穿帮的。"
"他还真会想!"
就在这元相和段添锦谈得轻松之时,谁知这元相的手臂竟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他的两只手就似是被他人假手一般竟然兀自抓着地又开始朝着莲子馆的方向爬将了过去。
元相见状,暗叫了一声不妙,看来此刻那"浓情丸"的药力又浓烈了几成,若是任由这手臂不管,一会儿岂不是它们也会像双腿一般向着莲子馆的方向直行而去?
段添锦见到如斯诡异的一幕,立时问到:"禅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元相满眼苍茫地看了看段添锦,言到:"我现在已然身中‘浓情丸',此药甚是厉害,若是我在药毒未解之前见到无双......我们两个人就会今生无缘了......所以......我一定不能见到无双......你快快帮我把这两只手臂也打断了......快......"
段添锦看着元相那坚毅的面容,不免心生了几丝彷徨:这元相禅师乃是对主人及其重要之人,我怎么可以下手重伤他呢?可是现下却是禅师本人力求让我打断他的手臂......我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元相见段添锦久久没有任何反应,他则立时加大了音量吼到:"快帮我打断了这两只不听话的手臂呀......快......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为何会来不及?"
"现在我还可以控制它们,等到我自己亦控制不了之时,它们可就不是这么容易打断的了!"
就在段添锦踌躇之际,那蹲在树枝上的舞雪蝴蝶竟然轻飘飘地落到了元相的身上,他挥了挥衣袖,便化掌为刀将元相的手臂斩得如同那断桥一般......
目睹眼前这极为骇人的一幕后,段添锦惊异地问到:"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禅师与你往日无冤近日仇,你为何要对他下如此毒手?"
舞雪蝴蝶擦了擦自己的手掌言到:"我这可是在助人为乐,你不要把我说得就像是在行凶害人一般。"
就在段添锦还要与这舞雪蝴蝶再起争论之时,谁料元相竟然在头痛、断臂、断腿之痛的折磨之下兀地昏了过去......
元相这边已然是如斯可怖的险象环生,那么晏无双那里又遇到什么状况了呢?
那石莲自从见过了无双的容颜,品过了无双的滋味之后,对于无双的痴迷可谓是有增无减、欲罢不能。纵然是夜夜觥筹笙歌、日日相濡以沫亦不会让他有丝毫的腻烦之感。如斯千年难得一遇的尤物,他自然不会只做"金屋藏娇"之用,时逢如今日这般馆中有贵客来临,晏无双无疑可以当作是一道可餐之秀色。毕竟"莲子馆"的生意兴隆才是他石莲更为关心之事,石莲在把丞相贾似道引到了"云溪轩"后,眼藏魅笑地悄声言到:"丞相大人......你这几日没有过来,可是错过了一桩美事呢!嘻嘻......"
贾丞相色眼流欲地看了看石莲问到:"本相错过了什么美事了?难道普天之下还有比和石师巫同榻而眠更美之事么?"
石莲万般迷醉地笑了笑答到:"今日丞相去品尝过了便知道什么是天下极至的美事了......嘻嘻......"
此言一毕,石莲便拉着那贾似道纵身跳到了"云溪轩"的温泉之中,片刻之后他们二人便在温泉中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目睹到这一幕的陈若虚站在温泉旁边哼了一口气言到:"原来地下密室的入口是藏在温泉之中的么?怪不得我方才无论怎么寻找都寻不到蛛丝马迹呢......"
陈若虚见四周不似会再有人走动的样子,他便解除了隐遁之术,亦如石莲那般跳到了那温泉之中。
不过让陈若虚史料不及之事却是:他虽然在水下找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但是进到入口之后他所面对的竟然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
就在陈若虚看着迷宫思量之时,石莲已然把那贾丞相带到了他的金屋藏娇之地。贾似道来到此地已非是一次、两次,就在他对这堆满了白莲花瓣的地面、花床、花椅、花桌......熟视无睹之时,忽地......一声源自花藤中的娇呼引去了他那淫色无限的目光。
且看在这花为地、瓣儿为床的极雅之地中竟然还凌空垂挂着一藤芳香四溢的紫藤,再看这紫藤花中竟然还妖娆缠转地系着一个体泛珠光、貌若天人、体格奇秀之人。在那一藤香花蔓草之中,更显此人乃是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鬓如云。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越罗香暗销,坠花翘。
贾似道骤地看到如斯美色,口水漫流且不说,他那一双淫目更似是定住了一般,他那猥琐无限的目光在晏无双的脸上驻留了良久之后,便又色欲十足地滑落到了晏无双尽露的香肩之上......就这样,他的目光走过了腰线,行过了胯间,甚至连晏无双那十根美玉似的脚趾都没有放过。
在贾似道的淫目饱饱地吃了这一顿后,他几乎是泛着口水说到:"美......当真是太美了!天下怎会有这般标致的美人呢?天上嫦娥吾不识,人间尤物近咫尺......石师巫......快快让我来享用这等的美味呀!哈哈哈哈哈......"
石莲一边轻手轻脚地解着藤条上的绳索,一边回眸笑到:"大人一个人享用不如你我二人一同享用呢......你取后庭掬花一朵,吾得出墙红杏一坐。嘻嘻......如何?"
贾似道左手摸了摸石莲的玉颈,右手揽了揽晏无双的纤腰答到:"石美人所言极是,我这胯下一箭,同时洞穿双雕定然有趣得紧......哈哈哈......石美人不愧是风月场中的好手呀,竟然可以想出这般玩法呢!"
言罢此言,贾似道立时便迫不及待地退却了自己的衣衫,就似是饿狼见了绵羊一般朝着晏无双扑了过去,他那两只大手有如在寻宝一般,急切地在晏无双的身上摸索着;他的舌头则更是如同耕牛犁地一般疯狂地耕耘于晏无双的玉肌之上......
一直都是在假装中招的晏无双,先前在与石莲翻云覆雨之时可谓对他乃是一种享受,且怀抱如石莲这样的美色总算是不失他一个风流公子的品味,不过现下被如斯一个好似癞蛤蟆一般的酒臭男人玩弄却绝然超过了他的容忍极限,就在他刚刚想爆发之时,他却又想到了家父的蒙冤受辱,他回眸看了看那令人反胃的贾似道,心中暗愤到:等一会儿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哼......
身沉欲海之中的石莲和贾似道虽然都看到了晏无双的此一回眸,但是他们却谁都不愿用多余的脑细胞来琢磨这一个回眸中所隐藏的杀机。
须臾之后,当贾似道那柄"腰下之剑"直破晏无双的菊门而入之时......他竟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叫,那胜过百鬼齐鸣,万马齐嘶的惨烈叫声,直把晏无双身前的石莲惊了一个胆战心寒,他立时抽身抢到了贾似道的身旁问到:"丞相大人......你怎么了?"
贾似道口吐白沫地答到:"好紧......太紧了......断了......"
他在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么几个字之后便一头栽倒到了晏无双的身上。石莲一头雾水地重复着:"太紧了?什么太紧了?断了?这又是什么断了?"
直到这一刻,晏无双终于大显本色地笑了笑言到:"断了的当然是他寻欢作乐的纽带喽!哈哈哈......"
看到晏无双这突现的灵气,石莲立时吓得倒退了数步,他战战兢兢地问到:"晏公子......你......你......"
"你是在纳闷我为什么不受你催眠术的控制么?呵呵......"
"你......"
"我是不会中你的催眠术的......哈哈哈......不过,我还真是多亏了你帮忙才能一泄我心头之愤,哼哼......现在让这个贪图色欲的奸佞一辈子都不能再纵欲妄为,真是比杀了他还解气,哈哈哈......这就叫做生不如死,人间炼狱!"
"你到底对丞相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用了一下缩骨神功给他来了一个截断巫山云雨而已!呵呵......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此地我就不久留了......为了报答石师巫的囚禁之‘恩',现在我可要请石师巫陪我再走一趟神霄禁地喽!呵呵......"
石莲一边向后退着身子,一边摸索着房间中暗道的机关。不过他妄图从晏无双的眼皮底下逃走却着实是一个不明智之举,晏无双扬了一下手穿戴好了清风天衣之后,便对石莲施了一个"定"术,手指刚刚要摸到机关的石莲一下子身体失去了控制,他立时惊呼到:"你对我做了什么?"
"哼哼......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还没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呢,你到先问开我了么?我不过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而把你小小地定了这么一下而已。而你呢......你对我的身体做过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哼哼......"
石莲色艳如花地向晏无双飞了一个眼波过去,言到:"我不过是让晏公子的身体享受了一番鱼水之欢而已,你明明亦是乐在其中,难道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不成?"
晏无双笑吟吟地走到石莲的面前,伸手捏了捏石莲那粉嫩的脸颊,继而又恶作剧一般地把石莲的五官都往中间挤了挤,言到:"我也没说我不享受呀......呵呵......毕竟你要比我家的呆和尚有趣多了............只是此事若是被他知晓了,他定然又会想出什么怪招来招呼我吧?哎呀......你真是不知道你会把我害多惨呀!"
石莲莫名地眨了眨眼睛问到:"你明明很厉害......你为什么会怕一个和尚?难道那个和尚比你更厉害?"
晏无双目含春色地流转了一下答到:"我怕他么?也许吧......不过我可不是因为他比我厉害我才怕他的,我是因为钟情于他才‘怕'他的......"
就在晏无双捏着石莲的脸蛋儿玩之时,房间的门忽地被打开了,石莲见自己的密室竟然有陌生人闯了进来,他不由得惊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他颤声地问到:"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相较于石莲的神色慌张,晏无双脸上的表情反到是轻闲得一塌糊涂,他转身向前踱了一步后,竟然热情地和此人打起了招呼:"小师祖......你怎么来了?真是没有想到呀......师祖你竟然会有这种雅好呢?"
刚刚进到密室之中的陈若虚脸色铁青地瞄了晏无双一眼后,冷冷地问到:"你这只顾淫乐的白痴徒孙,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闯到了什么地方了?"
晏无双摊了摊手言到:"我不过是到起义军的总部走了一遭而已,呵呵......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
听闻此言,石莲和陈若虚竟然同时都惊异地"哦 ?"了一声。
陈若虚展了展愁眉:"看了你也已经注意到了这家男馆之中的不寻常之处喽?"
"当然......普通的男馆怎么可能有如斯庞大的地下迷宫呢?又怎么会有密室?又怎么会有兵器库?呵呵......"
石莲听到这里一头雾水地问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莲子馆中何时有兵器库了?起义军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石莲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水莲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他见事情已然败露,他索性便向石莲说明了这其中的原委......
"师兄......对不起......我一直都向你隐瞒了此事......其实这地下迷宫并非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里其实是起义军暗中修建的,而我水莲馆名下的小娈里大部分人全都是起义军......"
石莲骤闻如斯可怖之事,不由得又是着实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厉声地问到:"你做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说你怎么平时明明没有什么大花销却又毫无积蓄呢?原来你的积蓄全都用来支持起义军了是不是?"
水莲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言到:"因为......起义军的头目是我喜欢的人......而他也不因我是男馆中的人而轻视过我......所以,我真的很想帮他!"
石莲听到这里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你怎么这么傻呢?起义军一定是在利用你的......你出身男馆,你以为他们会真的不在意么?哼......"
"师兄......这么多年来,我在馆中不过是卖艺不卖身而已,我虽然是身栖浊流,但是我却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哼......我说你怎么这么清高呢?原来你已然是有了心上人了!哼......"
晏无双看到如斯有趣的一幕后,对着水莲拱了拱手,言到:"这位兄台当真是了得之人,想必石莲再留于此地,会让你们起义军的行动有所不便吧?那么现在我就把他带走了......日后你们要自己多多小心了!尤其是......这贾相的命根儿在你的馆中被废了......只怕是给你添了麻烦了!"
水莲对晏无双拱了拱手言到:"这不碍事的......在下也是习过催眠术的,所以善后的事宜,我自会处理妥当的。看晏公子能对奸相出手,想必也是正直之人,那么就请你好好照顾我的师兄吧......水莲在这里先谢过晏公子了。"
晏无双点头笑了笑便转头对陈若虚言到:"小师祖......咱们回神霄禁地去吧......呵呵......你还是想治好你的九龙护法吧?"
"当然......哼哼......你必须要治好谊芷......若是你再敢拿谊芷的身体开玩笑,我就先去废了你的九龙护法。"
"你没有对元相做什么怪事吧?"
"嘿嘿......我不过是给他施了一点‘浓情丸'而已,所以......如果你治不好谊芷的话,你这辈子也就别去见他了,就算你见到了他,你们两个人也会绝情一生一世的,浓情丸之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可以解,你自己看着办吧......"
晏无双噘了噘嘴言到:"你这个师祖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是不是也没点师祖的风范了?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要挟你可爱无比的徒孙呢?"
晏无双在狠狠地哼了一口气后便拎着石莲换空到了玉树华庭之中,陈若虚在紧随晏无双回到玉树华庭后,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离开之时这里明明是美轮美奂的人间天堂,怎么这才出去一趟而已,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破败的废墟?
就在陈若虚纳闷之时,辛谊芷突然从他的身后杀将了过来,陈若虚回身闪了一下,捉住了辛谊芷的手腕后,把他推到了石莲的面前:"快把你下的暗杀我的指令解除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石莲挥了挥手指解除了辛谊芷的暗杀指令后,问到:"现在应该放我自由了吧?"
晏无双把石莲从自己的手中转交到了陈若虚的手中后,言到:"小师祖......从今天起,你就把你和辛谊芷之间所有的过往都告诉给石莲好了,让他把这些内容全都用催眠术写到辛谊芷的潜意识中去......他便会记得你,想起你了......所以你就慢慢地来吧......呵呵......现在你是不是先抽出点时间去解一下我家九龙护法的‘浓情丸'之毒?"
陈若虚用手掂了掂手中的石莲后,说到:"这种鬼注意,天下恐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吧?呵呵......暂且算你过关了!"
言罢,陈若虚闭上眼睛暗念了几句咒语后,便向着天空弹出了一粒火红色的药丸......当这粒药丸落到了不远处的山腰上之后,那里立时便飘起了一缕淡粉色的烟雾。陈若虚指了一下那缕粉烟言到:"你的九龙护法现在就在那里,他身上的浓情丸之毒也已经解了,你快去找他吧!"
晏无双一个闪行便骤现在了元相的身边,可是等他看清了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血肉之时,他立时怒吼到:"陈若虚那个老妖怪难道在骗我么?他怎么可以把禅师折磨成这个样子?"
此时守在元相身边的段添锦站起身言到:"主人......这些伤其实是禅师自己弄的......"
"什么?他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浓情丸的药效太强了......禅师的手脚不守控制地想要去找你,而禅师为了阻止这妄动的手脚便打断了它们。"
就在这么短短的一个瞬间里,晏无双的眼眸之中竟然泛溢起了清澈的涟漪,片刻之后无数如断线玉珠一般的泪滴便缀满了他的面容。
他怀抱着这团模糊的血肉泣到:"禅师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你想见我去见不就好了......哪怕是见过之后绝情一生一世......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呀......难道你宁可不要命了也不愿意与我绝情么?呜..................啊........................"
当这两个同食过血命丹的人帖得如斯近之时,晏无双身上的生机立时便缓缓地传到了元相的身上,原本了无生机的元相微微地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从未见过的梨花带水之娇容,吃力地笑了一下言到:"晏美人......咱们扯平了......"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醒了过来,他立刻用袖子擦干了眼泪,问到:"什么扯平了?"
"呵呵......眼泪扯平了!以前你诈死骗取过我的眼泪......现在你还回来了!"
"禅师......你怎么竟说傻话呢?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计较眼泪么?"
"因为难能可贵......"
"既然你这么计较......那我以后笑留给别人,眼泪只留给你一个人好了......呜......"
"好呀......"
............
待到来年的春暖花开之时,晏无双已然在神霄禁地中为他和元相修建了一番新的小天地"无相园",他轻捏着元相的腿脚问到:"下雨天的时候,它还会不会痛?"
元相揽着晏无双的玉颈拍了拍言到:"下雨天的时候,当然会痛......不过......你我二人皆可呼风唤雨,只要咱们这里不下雨,不就不会痛了......呵呵......"
"你还真笑得出来......这都已经一年了......你的伤竟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你当初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呢?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一块骨头断成了多少截?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一根筋络被切成了多少段?若是不是‘波罗蜜'的医术源自天庭,只怕你不死也残了......哼......"
"我残了的话......你会不会照顾我一生一世呢?晏美人?"
"哼......你若是有胆残了......我就丢下你一个人去寻欢作乐。我看你敢不敢残了......我堂堂的神霄掌门、晏家的大少爷......我为什么要照顾一个残废?你立刻快快给我完全康复......你看看就因为你在这里养伤,咱们都没有时间去君临天下了......哼......"
"晏美人......我不想去君临天下了!"
"啊?为什么?"
"看罢了陈若虚、风逸......的遭遇......我觉得还是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最幸福,这样既做鸳鸯又做仙的生活岂不是很好?若是去君临天下了......不知道每天要防备多少人的算计与毒害......你我二人哪里还有宁日?"
"呵呵......随你喜欢好了!反正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为止也没动过去君临天下的心思,毕竟你是命贵九五的人,去与不去是你的问题。我只管夫唱夫随就好了!"
"那咱们就在这无相园中幸福地生活一辈子吧!"
"好呀!"
晏无双虽然嘴里乖巧地应着元相,但是谁知道他那个好似小恶魔一般的脑袋里到底又在酝酿着什么戏弄世人的游戏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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