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阉割,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立即阉割了我的思想。
这个女人驾驶着一辆高尔夫球车改装的看房车,头带白色的鸭舌工作帽,发出鸭子的声音说:“这不是东子吗?你果然也来了北城啊。”然后很激动地刹车,运动工作裙下两条粗壮结实的腿蹦下车,很兴奋地一巴掌煽在我后脑勺上,差点把我煽晕,说:“好你个东子,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见此人满脸横肉,面部零件像刚上过机油,顿时想起这人是谁,失声惊叫:“好温柔!”
依照她从前给我写信的脾性,我估计我这么一叫,此人肯定是一句,“对,正是老娘!”
不料此人却依在车子上,一手作害羞状掩住额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呢喃:“别这么大声儿,怪不好意思的。”说话牵动全身肌肉颤动,手臂上蚯蚓一样的青筋仿佛活了起来,上下蠕动。
我想尽快从她身边撤退,敷衍说:“你在这干什么?”
郝文柔撩了撩头发,露出油光鉴人的额头,激动地说:“我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不刚把一拨看房子的送过去,梅花山庄四期工程,山景别墅啊,据说过两天那个征婚的老总也要过来看房子呢。”
我说:“人家征婚有你什么事?你就别发昏了。”
郝文柔妩媚地说:“那可没个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准我就是他的西施,他的真命天女呢,何况我还好歹也算有个沉鱼落雁之姿。”
我想假如西施王昭君貂禅杨玉环中的任何一个人听到郝文柔这句话都会忍不住怒而还魂的,如果说人家“沉鱼”沉的是小鲫鱼,郝文柔沉的起码是大白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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