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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结情缘

北国高原。

瑞雪更厚!

但见那鹅毛似的厚雪刮飞脸面,那滋味直若被冰块击中般,冻冷中带着几许裂痛。

南宫鹰武功了得,当然不怕这场类似暴风雨之大雪,他仍一件青衫.外套软袄,即能保温。,

范王却不同,不但全身皮袄,棉袄裹得肿如粽子,双手套着厚手套,连那鹿皮帽都快包住整个脸面,他还是哆嗦直打。

“这是什么鬼天气?”范王不得不抱怨了。

南宫鹰欣笑:“偷袭的好天气。”

“可是走了那么久……”

“那就看你有没有带错路?”

“该不会才对……”范王瞄向四处绵延山峰,虽然下着大雪,他仍能认出那座看似北极熊的山峰,­精­神不由一振:“快到了吧

两人默不出声,慢慢赶路,绕过一片白桦树林用良前出现偌大冰湖,且开始有人烟升起。

范王欣喜:“到了,过了冰湖,那头有村落,红灯教就在村落后面山区。”

南宫鹰道:“村落有红灯教弟子?”

“多呢!”范王道:“不过他们分正式和俗家两派,住在村落是俗家弟子,所以不穿红衣。”

南宫鹰会意:“走过去看看!”

“走湖面?”

“怕什么,雪下得如此厚,湖水早结冰!”南宫鹰从小住于雪地,当然知其特­性­,立即驭马往湖面行去。

果然安全无事,且增快速度不少。

眨眼间穿过三里湖面,眼前又是树林拦路,范王指往里头:“这树林只有半里,穿过去,有个盆地,村落即在那里。”

此时飘雪渐渐转弱,范工­精­神较好,遂指示怎么走较为便利。

林区只半里,拐三个弯即到尽头,居高临下,果然见及偌大盆地筑满类似蒙古包之建筑物,不少炊烟即从建物顶头冒出。

范王欣笑道:“放他们几颗,难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南宫鹰道:“要轰就轰红灯教总坛,在哪里?”

范王往盆地对面那头指去,类似北极熊山峰耸立该处,两串又红又高灯笼从半山腰串连下来,活像两条红龙攀附该处,相隔那么远,照样看得清清楚楚。

“听我爹说,红灯教总坛就在两行红灯中间那半面依山的神殿里头,不过他们人手全都藏在神殿后面,也就是此山后的一处隐秘山谷里头,我没去过,所以不大清楚。”

南宫鹰欣笑:“够了,既然那神殿是唯一出口,轰得它东倒西歪,堵死那些人,非让他们得挖上半年才打通不可!”

范王亦觉来劲:“现在就轰,雷公大将军不是说可轰三里而已,这里离神殿足足五六里,猛轰出去,准掉人蒙古包。”

“有何不可!”南宫鹰讪笑:“咱们得做出神秘变幻莫测情景,让他们猜不到火炮到底有几尊,且藏在哪儿?”

范王笑道:“只要少堡主高兴,我全力支持。”马屁拍得甚明显。

他很快将罩在火炮上的布篷掀开,那火炮已现形。

只见得那大腿粗、人身高的黑­色­炮管嵌在两支小腿粗弹簧臂上,另有两支调整高低角度的“八”字臂锁在炮口。

在整体看来,直若雌伏地面大螳螂,且能拆成五段,已结合方便、轻巧易于携带之优点;

除了火炮之外,另有近百颗膝盖大小之雷公弹,以及一整箱药包、引信,足可轰垮整座白熊山。

南宫鹰已经过雷公大将军教导如何使用。

他很快将马车调头过来,好让炮口面对盆地,范王立即配合将药包、引信及弹丸塞人炮管中,邪邪笑起:“要对准哪个目标?”

但见一堆堆蒙古包建物,不知哪顶有此幸被选中。

南宫鹰道:“听天由命吧!”

两人瞄这瞄那,最后还是落于正中央位置,讪笑地点燃引信,双手掩耳以待。

只见得引信渐渐烧短,就在钻入炮孔之际,轰然一响,地动山摇,炮口喷出烈火,直把炮弹推­射­无尽远处,一股咻声穿如利箭,久久不绝于耳。

南宫鹰、范王只见得炮管往后弹缩后复又弹回,后坐力全被消除,正在高兴之际,天空忽而砸下雪块,打得两人满面生花。

两人怔诧后­干­窘笑起,原是火炮震音过大,震得树梢积雪往下掉,难怪两人被砸得莫名其妙。

突又一声暴轰传回,两人往盆地瞧去,超过中心部落之蒙古包被炸毁三顶,一大群蚂蚁般人群四下乱窜,那快急移动动作,可感觉出其紧张、惊骇、诧异情景。

范王拍手叫好:“正中目标,太­棒­了!”

其实,此刻有着乱石砸向数百颗­鸡­蛋,随便怎么砸都是命中目标。

南宫鹰却颇为欣赏自己技术似地轻笑,­精­神抖擞道:“转移阵地,再来一颗。”

本想拖着马车,但身处林区,马车已不适合,遂将火炮扛下,那大约一人体重之重量自是难不倒南宫鹰。

倒是百颗火药,几乎堆满两大珠宝箱,就算搬得动,亦是碍手碍脚,南宫鹰将两箱雷公弹裹于布篷套在宝马两身,轻而易举解决问题。

至于那药包和引信则落人范王肩头,虽然颇重,但他正在兴头上也就没感觉。

于是两人弃马车于雪堆中,牵着宝马穿往东边林区。

才行半里,又轰一颗雷公弹,炸中两座蒙古包,赶忙又换位置,再轰两炮,始登向一座与白熊山呈四十五度角之山峰。

从此山往那红灯教神殿瞧去.已不及三里,何况居高临下,炮弹轰得更远。

南宫鹰找到一处凹洞架开火炮,一副认真瞄准:“现在可有正确目标,该能一炮命中!”

范王欣笑:“希望如此!”很快将药包、引信、雷公弹装上,瞧着几眼,说道:“弹簧架只Сhā在地面,不知牢不牢靠,何不让它挡在内壁上?”

“说的有理!”

为免火炮轰出意外下,南宫鹰立即照办,将其移退七八尺,让两脚钉于后墙,如此将和装在马车上一样稳固:“不知药包威力够不够……”

虽然稍往后移,但直觉上总想补充些什么。

范王道:“再加一包便是,反正瞄得准,多一包,只不过让弹丸更直而已。”

说着,将弹丸取出,再塞巴掌大药包人内。

南宫鹰没意见,在瞄得更准后,点燃引信,轰然一响,那药包炸开.或而威力过猛,炮管本是向下,却跳高半尺,吓得两人蹿扑洞口.以为要爆炸。

幸好弹簧设计了得,只抖了几下,很快恢复原状,两人始挥掉脸上雪化,兀自窘心发笑。

“都是你,说什么多加药包没关系!”南宫鹰冷骂着。

“我是听你说威力不知够不够,所以才……”范王于窘说。

“算啦!大家都出错,看效果吧!”

南宫鹰自己也要负责任,又怎好再责备?当下不理此事,凝视白熊山那头。

只见轰然一响,雷公弹足足炸向半山腰,炸出偌大肚脐眼,已引起雪崩,哗啦啦猛卷而下,吓得那村落居民纷纷逃闪。

南宫鹰见状,赶忙拉着范王进入洞中,只急叫:“快!要是雪崩罩下,怎轰得着神殿?”

两人赶忙架妥火炮,再次装填、瞄准,复又点燃引信,南宫鹰务求命中,硬是钉在地上,抓扣前头支架,以能更形稳定火炮震动。轰然一响,弹丸再次­射­出,此次又急又准,简直跟利箭­射­出般,呈五十度角直落神殿那头。

又是一阵轰声,殿塌柱飞,果然命中。

就在炸开刹那,崩雪罩来,掩得神殿无影无踪。

“成了,大仇已报!”范王鼓掌叫好。

“报个屁!”南宫鹰欣笑:“这只是小小放炮而已,非逼得柳红灯现身不可,我再收拾他,走,下去享受一下战果。”

“可是火炮呢?”

“封在洞中便是!”

当下两人很快挖来周遭积雪,堆于洞口,虽有两个圆桌大,却难不倒两人,不到一刻钟即已封闭。

南宫鹰但觉爱马员抵得了严寒,但若是让它受冻,实是心疼,遂另外又找个山洞将其安置妥善,拍拍马儿鼻头,始告别而去。

虽然离村落两三里路。

但南宫鹰抓着范王,暗自施展轻功飞掠而下,盏茶光景,已近村落,始改成步行,混入里头。

照平常,南宫鹰轻便装束必定会引人注意,但此时众人皆惊,直以为是天变,惊惶得想收拾东西逃难,哪还管得谁是谁?

南宫鹰得以大大方方走在村道,首先欣赏村落被炸得开花之蒙古包。

那翻了一半灶炉还挂着冒热烟的锅子,斜斜流出|­乳­酪,南宫鹰觉得可惜。捡来还算­干­净杯子,舀着|­乳­酪慢慢喝,驱点寒气也好。

范王看样学样,也捡来小盘,装起酪­奶­,像小狗般舔着喝。

“就像喝他娘的­奶­那么过瘾!”范王有了征服经灯教之快感。

南宫鹰自也不差,轻轻讪笑,翩着步:“到神殿看看成果!”

此时崩雪已停,许多红灯教徒聚集一堆,准备挖开积雪以拯救神殿。

天变、神谴谣言仍是不断,怕事居民早就躲人家中,或而逃避他处。

南宫鹰和范王走近白熊山下,只见得堆雪厚沉,以及隐隐现现红灯笼之外,已无其他特有景象可瞧。

范王道:“可惜!该多瞧一眼再炸塌……”后悔却已来不及。

南宫鹰正想寻求蛛丝马迹之际,忽见一红衣人掠向白熊山峰,快速飞纵而下,此人身材虽中等,身手却十分了得,几个腾掠已落于众人前面,那群人全部拱手拜礼直呼教主。

“教主!”

南宫鹰心神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即把救主轰出来小怕他们识破身分,故意装作拜礼,目光却偷瞄过去。

但见这位教主面目白皙,本是十分年轻,却留着短鬓、短须,声音更是粗沉,似故意装作老成模样。

他冷道:“发生何事?”

有人回答:“似天变,又似轰雷,一连六击,打得神殿部落全垮。”

“你们看到闪电?”柳红灯甚急。

“不像……有人看到四周曾出现红光。”

“红光?”柳红灯若有所觉:“还有哪里被炸?”不等手下回答,他已瞄及村落缺口,掠飞­射­去,就近落于深坑,并蹲身找寻什么,翻来翻去,找出一薄薄黑片,怔诧地闻它味道,表情顿变:“是炸药?难道是南宫鹰找上鹰这死王八蛋!”

他极力往四面山林瞄去,又骂声一:“死王八蛋!”

此话在南宫鹰听来,有着莫大快感,暗道:“骂啊!骂得越过瘾,我赏的越多!”赏的当然是弹九。

柳红灯突然掠上蒙古包屋顶.高声喊道:“南宫鹰我知道你在附近,有话出来慢慢说,在下自信从未做出对不起飞鹰堡之事,别让误会越结越深……”’南宫鹰暗暗斥笑,可惜人在这里,否则还可轰他一弹呢!

柳红灯当然听不到回音,喊了几次,颇为泄气,又骂声“小王八”,始转向手下,道:

“搜向山林五里,找到对方,不必急于动手.传令我要跟他谈判!”

数十名手下应是,立即掠身四散开来。

“剩下的继续挖!”

柳红灯无暇等待,传令完毕,照样掠身搜寻,准备找出可恶的小王八。

南宫鹰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人就在此,任他们如何找寻,也是枉然。

范王却担心:“宝马呢?他们可能找得着。”

南宫鹰道:“找着又如何?他们根本无法逮着,只能证明我在这里,那更能收到报复效果。”

“要是火炮被发现呢?”

“那就拿你当炮灰!”

范王不禁于笑起来,山洞封得不露痕迹,除非有人引路,否则实在不易找到,他是杞人忧天居多,­干­笑道:“可是老混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吧?”

南宫鹰道:“找机会溜到对头秘地,捣得它乱七八糟再走人。”

“秘道就在神殿内,已被炸毁,怎么去?”范王面有难­色­。

“他们教主怎么出来,我们就怎么进去。”

“我可不行,我没那份功力啊……”范王道:“你进去便是,我找机会再放他几炮如何?”

南宫鹰心想,范王武功太差,若跟进去,或许不便,但留在此地能安全吗?

范王似看穿他心意,笑道:“放心,范家是­干­什么的?只要我不想让人发现身分,任谁翻了我祖宗八代都不行!”

南宫鹰看他说的如此自信,只好信他了:“那你好自为之,如果明天以前我没回来,你就猛轰它个寸草不留。”

“遵命!”范王暗自高兴,摆脱上高峰危机,他自逍遥起来。

南宫鹰再次叮咛之后,很快混人人群,有模有样地挖挖积雪,待天­色­渐晚时,始躲入半山腰那被轰着的肚脐眼,只要过了二更天,自可借着沉黑夜­色­溜人敌军大本营,以完成兴风作浪任务。

直到初夏。

那柳红灯气冲冲掠回,嘴中仍不停叱骂南宫鹰小王八,竟然不听解释,昏庸到敌友不分。

南宫鹰躲在雪堆中,仍听得一清二楚。

他暗自好笑,让朱钢城领兵出征,却还想解释,实在是天真有点过火了吧?

他仍不信柳红灯完全不知情,见他掠回山顶,始从雪堆中爬出,心想只要过了三更,自然会给他一个极为沉重的解释机会。

渐渐地,二更天已过。

雪花渐渐转小、转柔,飘在星光下,变得如此宁静祥和。

南宫鹰不禁想起在冰雪山和水仙姑娘那段刻骨铭心之恋,虽然已过月余,但每每想起,仍叫人怦然心动,那回忆清楚得就像刚刚做过的春梦,连体香都还闻得出来。

“其实能遇上一段也不错啊……”

南宫鹰哺哺欣笑着,目光有意无意膘向雪峰,总带点期望地发现什么。

忽而。

那瑞白雪峰当真似有黑影飞掠,从左边轻闪右边……

南宫鹰醒醒脑门,以为幻想过多而产生幻影,但醒脑过后,再次望去,黑影仍在飘浮着。

“当真是水仙?”

南宫鹰激动万分,那黑影的确存在,再怎么瞧都眼熟得那么令人难忘。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求证,猛地掠身而起,直掠峰顶。

人影闪处,那黑衣人自是发现,赶忙掠来,斥声即叫:“好家伙,你终于出来了!”

“真的是你?”

南宫鹰掠近七八丈,已瞧及这位贵如公主的美丽仙女,一股激动捣向心窝,竟然使得他窘起脸面,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曾经以身相许的美娇娘。

水仙凝目瞪来:“叫你别找红灯教麻烦,你怎么老是不听?”

“不急,不急!”南宫鹰呵呵笑起:“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怎会在此出现,”

“何需问,是被你逼出来的!”水仙稍嗔:“老是不信我。”

南宫鹰一愣:“我逼你?”他不懂。

“你找红灯教麻烦,就是在逼我。”水仙灵眼瞪得更大。

南宫鹰稍疑惑:“你跟红灯教有所牵连?”

“关系密切得可以把教主拿来砍头。”水仙瞄眼:“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当真……当真……”南宫鹰­干­笑起来:“你当真可以代表红灯教?”

“那有什么用?”水仙嗔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南宫鹰稍稍恢复镇定,追问道:“你到底跟红灯教有何关系?”

“要何种身分才能说动你?朱铜城进犯飞鹰堡,我说破嘴,你都不信,我说是何身分,你会信吗?”

“呃……会信……”

“少自欺欺人。”水仙正­色­道:“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红灯教不想跟你为敌,你已轰了几炮,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吧?”

南宫鹰瞧她说的如此认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道:“咱们暂且不谈这些,找个地方聊些别的如何?”

他想,能多了解水仙就了解,不能了解,支开她,亦较利于报仇工作。

水仙姑娘冷道:“连我话都不信,有什么好聊?”

“呃……我……”南宫鹰穷于回答。

“好吧!你既然念念不忘红灯教主。’水仙姑娘:“我倒想问你将如何对付他们?”

南宫鹰道:“至少得让柳红灯向我道歉不可。”

水仙道:“如果他不肯呢?’”

南宫鹰道:“我就轰它个过瘾再走人。”

水仙冷目瞪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有意跟你结盟,你却毁他地盘,那岂非太让他失望了?”

“结盟?”南宫鹰想笑:“早知要结盟,­干­嘛要收留朱铜城和李铁头等人?他分明早存跟我作对之心。”

“唉!”水仙轻声一叹:“说他们是自行闯来,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已无能为力,再见!”说完,当真起掠身离去。

“等等!”南宫鹰不知所措拦向她。

水仙冷目瞄来:“­干­嘛?我的话在你心目中已起不了作用.还有得谈吗?”

“可是,我们曾经在冰雪山……”南宫鹰稍窘,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水仙更是窘愣,但她恢复甚快,一脸若无其事说道:“你还对它念念不忘?”

“你不是说……负责勾引我?怎勾引一次而已……”

“你倒贪心?”水仙淡笑道:“任务已经解除,我没那心情再陪你玩,再见!”

说着,她又想走哺宫鹰仍不肯放人:“你当真那事是玩玩?”

“你说呢?”

“我不信。”

“感谢你那么看中我。”水仙凝眼直笑:“那你何不听我的话,把红灯教恩怨抛于一边,那样我会很感激你,然后爱你爱得要死。”

南宫鹰不禁犹豫了。

水仙看来一脸真诚,让人几乎对她深信不疑,然而她又为何处处帮着红灯教?若她是对方一招棋,自己岂非甘心受她摆布而深陷不能自拔。

水仙瞧他如此为难状,轻轻一叹:“你这人果然死心眼,为了报仇,就连我这情人都不要,好吧,你既然那么喜欢柳红灯,我替你通知他,明天晚上在对面寒雪峰碰头,你自己跟他算帐去。”

说完,闪过南宫鹰,当真生气般地掠身走人。

南宫鹰急追数步,却发现她纵人似乎是红灯教总坛深谷,他不得不放弃追逐,以免中计。

他一脸茫然不解。

水仙和红灯教到底是何关系?难道她会是红灯教徒?亦或是被请来专门对付自己的高手?

若真是后者,那她的手段简直高明得吓人,竟然自愿由她摆布地步,实属天下第一迷术。

“希望那不是迷术才好。”

南宫鹰想找千万个理由来否定它,否则那段刻骨铭心激|情,将被瓦解荡然无存。

这对心灵打击将是何等之大啊!

勉强不去想她,还是想想明天是否赴那柳红灯之约吧?

去还是不去?

去,可能中计,但不去,却永远得不到合理解释。

还是去吧!

毕竟是否中伏,可以考验水仙姑娘说话可信度,也好拿来当以后面对她的依据。

他悄悄潜回村落,想找范王却不可得,只好先回山洞,固守火炮,并席地打坐。

他知道,明晚之约,该是单打独斗局面,素闻柳红灯武功盖世,自己岂可大意?还是多多养­精­蓄锐为是。

及至五更天,范王始潜回,猝然发现南宫鹰,他好生惊讶而尴尬:“少堡主怎那么快解决对方了?”

南宫鹰讪笑:“还早,改在明晚,你去哪儿了?那包东西是什么?”

范王本想漫不经心将包裹丢于一旁,可是南宫鹰指明要看,他只能­干­笑:“捞点油水,还有烤香­肉­,本是镇守在此,等你消息时,饿了肚子好果腹的。”

布包解开,藏了二只大羊腿,另有一袋金叶子和散银。

南宫鹰想笑:“这就是你不愿跟我上山的代价?”

“好人不挡财路嘛!”范王­干­笑:“发点小财,对你对我都没什么损失。”

南宫鹰讪笑:“我渐渐害怕你有一天会比我富有,不但我怕,可能全天下的人都会怕!”

“言重啦!”范王笑的尴尬而稍带得意:“就算有这么一天,属下又怎敢忘记少堡主恩情呢!”

“你不但视财如命,而且马屁超一等,想不出头都难!”

“少堡主言重啦!来,吃根羊腿,那是为您准备的,请笑纳!”

南宫鹰被哄得莫可奈何,只好接受贿赂,认认真真地啃起羊腿。

范王则认认真真数着金叶子,照此收人下去,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天下首富吧?

外面仍飘着细雪。

或而红灯教已得到命令,撤回徒众,四处已无任何走动痕迹,南宫鹰、范工得以安心躲在洞中修身养­性­,或等待发财,以及赴约时间到来。

次日白昼,仍无动静。

只见得神殿积雪已被挖开,神殿塌了大半,露出偌大窟隆,南宫鹰、范王甚满意神来一炮,轰得既难且重,两人抽空又将火炮瞄准神殿,以备不时可用。

匆匆夜晚又临。

瑞雪仍飞,甚至有加大趋势。

南宫鹰却不在乎,瞧望那比白熊山还高的寒雪峰,心想该是赴约时刻了,遂交代范王小心固守火炮。必要时可自行封起以保平安,范王点头,南宫鹰这才掠身奔向东南方。

大约十里远近。南宫鹰未到初更已登上寒雪峰。

其实雪地都差不多,唯一差别是积雪是否够厚,地势是否险陡?

寒雪峰顶却如圆桌上的倒立瓶子,竟然甚是平坦,落在此动武,的确可以尽情发挥。

柳红灯尚未前来,南宫鹰只好选一点盘坐于冰面,运起神功以养­精­蓄锐。

瑞雪仍飘,渐渐飘满南宫鹰头发。

该是过了两更次之久,始有风声掠来。

南宫鹰轻轻张开眼睛,已见得一道红影攀上高峰,落于十丈开外。

他果然是年轻得发­嫩­,且又留着­骚­胡子的柳红灯,他轻轻一笑:“久仰了,南宫少堡主!”一身红衣,连额头都绑着红布条,在瑞雪托映下,显得特别鲜亮。

南宫鹰边弹雪花,边立身而起,淡笑道:“是久仰了,原来教主比我还年轻,实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只不过二十岁,那对方看起来岂非十余岁的|­乳­臭小鬼?

柳红灯自知他在讽刺自己,并不以此为忤,摸摸嘴上短髯.笑道:“少年会长须的吗?

我看少堡主才是少年英雄,在下已二十有八,当不起少年郎了!”

“怎么看都不像!”南宫鹰直觉,他实在太白了,除了胡子,实在瞧不出一点儿老态。

柳红灯拱手:“多谢少堡主夸奖,不知少堡主此次前来是……”

“来算帐的。”

“为了朱铜城进犯贵帮一事?”

“你很清楚。”

“那是误会!”柳红灯正­色­道:“朱铜城的确来过红灯教,在下乃因他是贵帮妹婿,遂以礼待之。后来发现他行为偏差,已劝他离开红灯教.他却利用本教人马甚是分歧且庞大弱点,勾结一名护法,假传本人命令才发生调动大军人侵贵帮一事……”

南宫鹰冷道:“调动千名大军,你会不知道?太离谱了吧?”

柳红灯轻叹:“当时我不在。”

“这么大的教主,竟然溜了,被人调去大军还不知身在何处?”

“我正在查朱铜城从中原找来数百名妓汝一事,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你没交代手下?”南宫鹰这么问,却又想起水仙,又那么问:“你查到妓汝下落了?

有一位叫水仙的女子,你认不认得?”

柳红灯道:“首先我回答你第一项问题,我有交代手下,他们自会小心,然而朱铜城不敢调动总坛人马,却借着那护法传令,调动十方罗汉那边人手,待我发现时已难挽大势,也就是说,我交代的手下也不知发生此事。”

南宫鹰道:“这么奇?你好像管不了十方罗汉那边的人?”

柳红灯轻轻一叹:“不是管不了,而是不便管,因为那是我师叔的人,且又在分坛,平常全由他指挥,就连李铁头也躲在那里,原是他跟十方和尚全部是光头,颇有志同道合之态。”

南宫鹰冷道:“既然如此,跟你这教主岂非白谈了?还是叫你师叔出来吧!”

“他已经自杀谢罪!”柳红灯面目较冷。

“哦?”

“他虽不愿受我指挥,却也不愿背叛红灯教。”柳红灯道:“在他手下全部被骗加人征讨飞鹰堡而几乎全军覆没之下,他自认愧对弟兄及本教,第二天即自杀,否则我会请他来向您解释误会。”

南宫鹰冷道:“可惜却落个死无对证,说说水仙姑娘吧?你一定认得她对不对?”

“认得……”柳红灯目光闪出异样。

南宫鹰敏锐察觉:“你也喜欢她?”

“呃…”

“你一定喜欢她!”南宫鹰在逼迫什么:“毕竟像她那种女人,男人根本无法抗拒!”

柳红灯反问:“你也喜欢她?”

“不错!”南宫鹰莫名闪出如电眼芒,似把对方当成情敌:“你跟她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你吃醋?”

“回答我,你跟她到底是何关系?”

柳红灯神秘一笑:“算是很要好要好的朋友而已。”

“好到什么程度?”南宫鹰咄咄逼人。

柳红灯不禁拉下脸:“你会为了她跟我决斗?”

“不一定!”南宫鹰冷道:“如果她是妓汝,那犯不着.如果她不是……你又欺负她的话……”

柳红灯闻言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你说呢?你看她像妓汝?”

“我不要猜!我只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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