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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宛如 (又名宛如chu女 )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原来人要­阴­起来就可以­阴­成这样?

我顿觉自己还是太不成熟,轻信于人。

“胡先生,我姐其实单纯,您这套对她真的很实用。”

“那也没你这辈子作孽作的多,啧,你说你来北京多长时间,咋就能招惹上胡小让这号人?”

“他家时背景挺深,”

“紫上,他以后最好还是少惹,”

“到底还是小孩子,被人一骗什么都说了,拿去,这种事儿以后别对人说了,自己觉得对也别说了,”

“真是个好孩子, ”

叹了口气,我把脸埋进膝盖里:瞧!你的无知幼稚害了一圈人,特别是慕夜一一一一想到慕夜,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你怎么做姐姐的,你护不了他,还害了他一一一

眼泪一颗一颗直往下掉,这间小黑房子就我一个人,这里,这时,谁也看不到我的脆弱,懊悔,难过,心疼一一一一真的,我心疼,心疼我弟弟,也心疼我自己,怎么我们姐弟要过活的就这么艰难呢,

这已经是我短短几月间第二次蹲在局子里,前一次,说实话,我不在乎,总也就是一个人怎么样折腾也无所谓,可,这次,我害得我的弟弟,我竟然害得我唯一的弟弟!一一一一那次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我还在想要是我的慕夜也如此,我 如何的心绞如割,这次,就真正让我体会一次一一一一哽咽地咽下那抹锐疼,无声地咬住­唇­,我反复地想,这就叫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哇!

“紫上!你出来!”

“哐当”的铁门声让我抬起头,未­干­的泪渍还挂在颊边。抹了抹脸,起身跟着那警察出去,

他把我带进一间接待室,里面站着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手旁一个黑­色­文件包,

警察出去了,那个男人对我微笑着比了比他对面的座位,

“您好,我是威信律师事务所的宋亦飞,代表胡小让先生来和您谈谈,一一——”

我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

“建议您还是听我说完好吗,您弟弟的伤人罪最迟明天就要开审,您不希望有所转机吗?”

这真是生生打在我的七寸!

我僵硬着身体又坐了下来,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翻江倒海一一悲愤,屈辱,伤心,—一一一

“我就长话短说,胡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帮您摆平,您弟弟以及他的朋友还有您,都可以毫发无损从这里走出去,只要您一一一一”

我向他瞟过去,­唇­角带着讥诮的笑,他无动于衷,从他那黑­色­文件包里拿出一打文件,“只要您在这些文件上签了字,您现在就可以出去。”

我依然没有做声,冷冷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

他接着说:“这是胡小让先生收养您的法律正式文件,您只要在这上面签了字,今后,胡小让先生就是您唯一合法的监护人。胡先生知道您必然有抵抗情绪,他让我转告您,现在主动权就在您手上,一切转机就在您手上。”

胡小让!你以为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要养匹狼,你要养匹狼啊————好,好,好,

主动权在我手上!是的,既然是你亲手“送”回到我手上,我一定会“好好”行使它的!

这时我抬眼看向那个律师,“他只收养我,我的第弟呢?”

“胡先生说,您的弟弟不在他­操­心范围,不过,这件事他会为您摆平。您尽可放心,我这里是您弟弟案件的卷宗,还有这个直接证据,”他亮出卷宗里的一个东西,竟然是那个U盘?!我心里完全了解,这东西就在他们手上,案子相当于就在他们股掌间,

我垂下眼,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慕夜是自由的,只要慕夜没事儿,一一一

拿起他桌上的笔,我在文件上签上了名,

紫上!

从此,你就是胡小让的了,哦,不!胡小让是你的了!我咬着牙恨恨地想。

强权确实猛于虎!

字一签从那间接待室里出来,我就直接被带出了公安局,甚至不办任何手续。

在上那辆黑­色­奔驰时,那姓宋的接到一个电话后显然很高兴的模样,

“不用担心了,你弟弟也出来了,现在要去见见他吗,”

我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可隐约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是赶紧去见见慕夜得好!

原来,打一开始慕夜就没和我送进一间警察局。车在一处幽静的胡同停了下来,那里已经停下了一辆黑­色­奥迪,

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车前的慕夜,还有一个人一一一一这让我愣了下,唐律师?

“慕夜!”

我下了车向他跑去,他接住了我,“你没事儿吧,”我摇摇头,“你呢,”他摇摇头,突然紧紧抱住了我,“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

“慕夜,”我也紧紧地环住他,在他耳边问,“怎么唐律师一一一一”他把我搂地更紧,好象要把我揉进身体里,许久,“路唐收养了我,”

我一愣,

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胡小让竟然和路唐联手?!

他们真是计划的滴水不露,难怪要把我和慕夜关在不同的地方,同时施压,

同时相互利用威逼,所以,刚才那姓宋的接到的电话是和这边在联系吧,不用想,这边,慕夜也一定是得到这样的“主动权”:只要签了字,紫上就没事儿。

我悲哀地环着我的弟弟,看,我们现在,一条窄窄的胡同,两边黑­色­的轿车霸道地横着,就象无尽的黑­色­强势堵住了我们的出路,可天地间,终究只有我和他相依为命,只有我和他一一一一

我转过脸亲了亲他的脸庞,“慕夜,胡小让收养了我,刚才我签了字,”

慕夜明显僵硬了身体!

我想,他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吧,

他搂着我一直没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有些担心,轻轻推开他一些,我想看他的眼睛,推开一看一一一一

这不是存心让我撕心裂肺吗,

我弟弟只无声地流着泪,那泪水象没有尽头,我鼻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慕夜,我们怎么这么倒霉,不,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我太任­性­一一一一”

他捧住我的脸深深吻住了我,那样缠绵,那样心疼,

“紫上,我发誓,我发誓,一一一一”只不住吻着我,不住地说“我发誓,泪,不住的流,

这时,我始终没有听见我的弟弟到底发了怎样的誓,不过, “我发誓”这三个字连同他的泪水深深烙在了我的­唇­边,成为我成长中最沉痛的一笔!

93

“紫上,”

唐律师走过来。我倔强地抹了把泪,望着他,他到依然一副慈爱模样

“紫上,路先生让我告诉你,虽然他只收养了慕夜,可他欢迎你随时回去住,你们家的房子路先生一直给你们留着,慕夜这次回去想和路先生住在一起或者搬回你们自己家都可以。路先生说,虽然你在北京有胡先生照顾,可终究可能还是不习惯,有任何需要,路家义不容辞。”

啧啧啧,瞧这话说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过,我到底也要学贼了,这种时候,你何必去给他们脸­色­看?终究慕夜在他们手里,起码,就让他们好好待着慕夜,渡过咱俩这段最艰难的时候,将来一一一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吗,是他们执意要养两匹狼的!

我放淡了口气,脸­色­也淡下来,“唐叔叔,我爸爸生前对您也不薄,就看在他的面子上,您对慕夜好点儿,只求您在关键时候别欺负他一个孤儿就是了,”

“那怎么会一一一一咳,紫上一一”他到叹息上。我看他是不好意思!忘恩负义!不再多说,“唐叔叔,我还想和慕夜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再等会儿行吗,”

“行行,当然,当然,”他走开,我拉着慕夜走到胡同口墙边,

“慕夜,”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慕夜,”我真想把眼前这个人儿含在嘴里,

他紧紧环上我的腰,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慕夜,你姐姐的初夜、心、一生都给了你,只求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好了,真的,我什么都好了,慕夜一一”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抱起我,那股劲儿,真恨不得是要溶进他的骨血里,在我耳边哽咽地小声说,却字字烫进我的心里,“紫上,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都明白,你放心,回去后我知道该怎么做,小傻瓜,现在人家送上门来要照顾咱们,咱们就给他们个面子呗,将来一一一一紫上,我们不会永远这样倒霉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他轻拍着我的背,轻哄着我,我不住点头,不住点头一一一一夜幕下,两个骨血相连的孩子只在互相抚慰着彼此的脆弱,相持相扶,是啊,这个世上,我们早已只剩下彼此,仅有彼此了一一一一

两辆黑­色­轿车向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慕夜他们直接去了机场,那里路家的私人专机在等他。我则不知要到何方一一一一不过,到是那姓宋的问了句,“你饿了吗,刚才胡先生打来电话说,你想上哪儿吃就上哪儿吃,他等会儿过来接你。”

一直毫无生气地窝在椅背里闭着眼的我这时微眯开眼,斜睨着他,“想上哪儿吃就上哪儿吃?你跟他说我现在想上法国Le PneLent ne吃鱼子酱,还想去意大利吃白松露,去日本吃Wuni——”

他竟然真的要去打电话!龟儿子!

我突然觉得这实在无聊!无聊!

狠狠拍了拍他的椅背, “去‘小王府’!”

吃什么!老子现在只想不醉不归!

接近午夜的“小王府”真是人间妖洞,这里,这时,正是所有极品妖孽频繁出没的最佳时段,我进去时,“小王府”正是最沸腾的时刻。今天,有个凯子喝疯了,正鼓动了一堆人在玩儿“猜拳做老大”游戏,就是,所有人一分为二,一边选一个“拳手”,就是“老大”,他俩划拳,赢的指定对方阵营里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无条件做件事儿,如果被拒绝,输的“老大”就喝酒。玩儿这游戏的,做“老大”的可都是人堆里蛮有威望的,所以这要指定起来可就好玩儿了,没多少人敢拒绝啊,否则,以后再有类似游戏,你就会被嗤之以鼻,在场子里可就玩儿不下去了。这游戏是有点象“MothenMayd”,不过比那刺激,因为人多嘛,有时候“小王府”一个酒吧里的人一起玩儿,那个刺激一一一一今天,就难得碰到这整齐的时候儿!

我悠闲地坐在吧台上,手里捧着个不锈钢饭碗,里面是我最爱“黑方泡饭”,正一勺一勺享受地往嘴里塞。本来是想来喝酒的,可是,小刀他们一听说我不走了(之前,我已经提出辞职了),竟然高兴地特意为咱开了瓶“黑方”,小刀同志亲自给泡饭,你说怎让人忍得下馋?于是,我乖宝宝样就坐在吧台上一边看热闹一边吃上了,小刀他们就待在旁边也看着热闹捎带起起哄儿。

“五魁首!”

“六六六!”

“三星照!”

“四喜财!”

起头儿做“老大”那凯子划拳真不咋地,一搞就输,还好就是跟着他的大多数都是他的朋友,人家抬庄,对方“老大”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指定两个大男人当众接吻,人都照办了。那两个男的被点着名舌吻,肯定别扭,可,大家都有“游戏­精­神”咧,豁出去了!在口哨声,尖叫声,巴掌声中,两­唇­相碰,碰上去了也就自然多了,看来两个都是个中好手,那个激|情四溢,看得我个“未成年”兴奋地也直敲我的不锈钢碗!

“哥两好!”

“七个巧!”

“六六六!”

“满堂红!”

哎呀!终于被这哥们儿赢了一局,那个高兴!都等着他出个啥歪犊子为难这边人呢,众人都看着他一一一一

只见他瞟了一圈儿,手突然朝我这边指过来,“就让那边儿拿饭盒儿吃饭的小妹妹给咱们看看她内衣的颜­色­儿!”

这下,我包着“黑方饭”傻咯!

94

全场都看着我,咱说过,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你这多人瞄着,我都不知道怎么嚼饭了,也傻愣愣地瞄着他们,“呵呵,大伙小刀他们格外看着我,儿玩,大伙儿玩,她一个小朋友不玩这游戏,大伙儿继续,继续。”小刀连忙出来打圆场,自从上次“罗扬事件”,我也悻悻地跳下吧台准备进去,这时,本来大家也没再继续坚持,可就是偏偏让我听见有人小声在议论,“这小朋友是胡小让的,还是少惹为妙,”“‘小王府’混的,啧,别说‘小王府’好不好,这四九城玩字圈儿里的谁不知道这小姑­奶­­奶­可别惹,今儿个韩彦同志是喝高了——”

你不提“胡小让”我还继续傻怵着,你一提!乖乖,咱那“黑方饭”就要发酵了!

我一下子转个弯儿走回来,不锈钢饭盒儿往吧台一放。

“不就看内衣­色­儿吗,好说,不过,看完后,我跟你划一盘,我赢了,你们就听我一次。”我冲那哥们儿说。

“好!”他答应地爽快,不过,一看就是已经喝地迷迷糊糊了,只见他旁边亲近的朋友还去阻止他,我管他那,也充分有游戏­精­神的,背对向所有人。

我所有的长发分成两股放到胸前,因为我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所以,我想,等会儿内衣脱了,头发的长度甩在前面也能遮住暴露出的两点。

很­干­脆的,我手背向身后伸进衬衣里熟练松开内衣暗扣,“嘭”轻轻一声,内衣松了下来,因为是无肩带的,一下就掉下来了,我勾着内衣带子转过身,很平常地荡了荡,“白­色­的。”

这套动作很奇怪吗,怎么各个儿都愣着?

我还特意不经意看了看胸前,头发发梢撩在胸前,没曝光啊,不过,就是有点撩人就是了,再加上现在全场人都知道这层薄薄衬衣下未着寸缕,可能更惹人遐思。

大大方方的,我还有些小瞧这些一场子妖孽们,都是这个点儿都不归家的主儿,有几个纯洁羔羊?全­祼­的看着都不稀奇,何况我这只是个“意­祼­”的,有什么大惊小怪。

一指勾着内衣带子象拎包菜一样我走到那哥们面前,他红着眼望着我,我内心只啧啧啧摇头,这喝的一一一一坐上他对面的高脚椅子上,双手捏拳抬起,微笑着,“开始吧。”

他还瞄着我不动,“嘿,哥哥,开始吧。”我笑着又说了声,他好像盯着我的­唇­在发愣。

我放下双手,有点皱起眉头,“到底玩不玩?”

这时他旁边的人碰了下他,他像一回神儿,“玩,”握拳抬起双手,我微笑着重新注意力集中,“三星照!”

“六六六!”

这确实是个臭拳篓子,第一盘就输了,我不由得意地慢慢放下手,“那就一一一一”

“紫上,”

酒吧里从这哥们儿要看我内衣­色­儿这句话出口音乐就停了,一直都安静地跟个教室,所以, 突然这声听起来格外清晰,虽然,他声音并不大。

我瞟过去,当然知道是他小让少爷驾到了,这时,我肯定装不出好脸­色­儿。

“过来。”

他手微抬起来,真象个和蔼叫自己孩子的父亲,可,这更让我恶!

我坐那儿不动,看了眼对面那哥们儿,他还望着我眼发直,突然一想法骤上心头,我甜甜望着那哥们儿眼笑眯成缝儿,“哥哥,我赢了是吧,有权力让这场子里任何人做任何事吧,一一我想看他­内­裤什么­色­儿。”也不看胡小让,我手指头却直直指向他!

这确实超级无聊,可,这里,这时的人生又何其不无聊过?

全场没人说话,可我就戏谑地瞟向他胡小让。

你狠,你有势,你霸这玩字圈儿里没人敢惹你,可众目睽睽下,你连这点“游戏­精­神”都没有,你玩儿屁!装个什么牛B一一一一胡小让,你好,你真好,你让我那样照顾你一一一一你让我那样信任你一一一一你让我那样感动于你一一一一你让我甚至心疼一一一一放屁!全他妈放屁!你害我!害我!和路唐联手害我!!

此时,我内心里是有点歇斯底里了,伤心混合着癫狂伴着“黑方”的搅拌慢慢发酵!眼神,却慢慢象蒙上一层雾一一对上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我又有些恨自己不争气,你说你这个时候鼻子酸个什么劲儿,有出息点儿看他怎么回事儿!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清那边那个男人。

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慢慢抬起了他的手,慢条斯理,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全场无声,无声地有些压仰了,人们是看他这姿态地还是一一一一他脱下了他的衬衫,我竟然听见有人倒抽口气儿的声儿!

不过,脱下衬衫后,人们期望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他赤­祼­着上身拿着衬衫向我走过来,一把包住我就抱了起来,我当然要挣扎,可,他抱地太紧了太紧了,我完全无法一一一一出于恨意,我狠狠地咬向他的胸口,他竟然动都没动,这一口,外人没人看得见,我知,他知,这有多疼,他竟没动一一一一只听见他说,甚至依然带着“胡小让”一贯的张狂戏谑,“对不起大家了,本人今天没穿­内­裤,所以配合不了咱家这孩子的玩兴儿,不过,我们家紫上今天在这儿喝痛快了,也玩儿痛快了,多谢大家照顾着,这样,今天,所有人在‘小王 府’的单儿全算我胡小让的,余下的时间,大家随意。”

抱着我大摇大摆走了!

我算明白了!算真明白了!这更是个不要脸的主儿!

“本人今天没穿­内­裤”?!

模模糊糊的眼睛终于涌出了泪,我都不知道这泪是哭他死不要脸,还是哭自己道行真还不高,悲哀不济!

95

地下车场。

他抱着我一脚踢开车门,两个人都倒在后车座。

我双手手背遮着眼睛,头发披散在后座一席,就是不愿意放下手,眼泪就顺着手腕不停流, “紫上,”他来扒我的手,我倔强地按在眼睛上,就是不看他,“紫上,”他叹了口气,头搁在我颈项间,小声说,“你看你咬地我胸口都流血了,我都没做声。”

我还在流泪,他还在自顾自说,“我舍不得你,不想离开你,才这样做的,让我把你养大,总有一天,我还不是要放你走的。”

我侧过头,额头碰着椅背,眼睛依然不看他,他头跟着贴过来,“你现在才17岁,真的不想读书了吗,你以前很喜欢画画儿不是吗,咱们可以重新回学校。

他这是在给我“灌迷魂汤”!

“别说这么好听了,你就是想让我陪你上床,你就想把我管着一一一一”我哽咽地说,因为哭,所以这话说的都掉了讥诮味儿。

他一听我开口,靠地更近了,又叹了口气,“咳,紫上,我也不骗你,我想你,真的什么地方都想,可是,怎么也不会象你想的那样把你囚着管着的,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当然要人照顾,可你也是个有主见又贪玩的小孩子,我不拘着你,你以后想来‘小王府’玩儿就玩儿,只不过,咱不做陪酒好吗,毕竟,你以后又是个中学生了一一”

我稍稍偏过头睨着他, “你对我这好是把我当傻帽儿还是把你自己当傻帽儿了,你要我拿什么和你交换,就是身体吗,我看你坏透了,绝不只这。”

他沉声笑了笑,手过来温柔地抹了抹我的眼泪,“当然不只这,”见我又要犟着扭头,他连忙双手上来捧着我的脸,“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一定完成它,到时候,我绝对放你走! ”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想起来再通知你!”

“哼,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十年?二十年?”我觉得他就是真当我是傻帽儿了。

他却摇摇头,“最多一年时间好不好,再说,”他直起了一点儿身体,脸上还是温柔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兴趣维持得了多久,也许到时候只是让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你走了呢! ”

我一下坐起来眯起眼看着他,仿佛想把他看透,可是,怎么看透?

不过,他这样说,到是确实挺真实,胡小让绝对是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我也想过,他之所以会这样大力气地搞我,无非就是得不到,像他说的,他对我能有多长时间的兴趣,照理说,除了­性­,我还真不是他那杯“茶”,而且,据我所知,目前,不说我知道的“梅芮”,也许还有其他,他专一不了————这次,我正视他了,很严肃,“那要是你要我做的事儿是跟你一辈子,我还不是亏?”

他的微笑没变,甚至更圆滑了些,“不可能,要是那样我不会收养你,直接娶你不得了,紫上,我绝不会跟你一辈子!”

“我绝不会跟你一辈子!”这句话,他说地如此坚决,捎带冷酷自傲,确实给我上了剂安定针!

这下,我也有点想通了,无非各取所需,他现在对我兴趣正浓,我现在需要他的抚养,一一一一只是,我也真要学机灵点,这是只狐狸,可要防着一一一一“你保证只一年时间就能说出你的条件?”

“保证!”

“你保证不会是让我跟你一辈子?”

这次,他笑地很讥诮了,搞地好像我要自作多情,“保证!”

“还有,”我心里的小九九开始正常运作了,“要是你只过不了多久就厌烦我了,那我的生活开支一一一一”

“紫上,我已经收养了你,法律有明文,我要抚养着你直到你真正成年,那起码也是一年后吧,这一年时间,我怎么讨厌你都不会不养你,至于一年后,一一一一咱们缘分断了,法律关系还在,我会支付你的基本生活开支,除非是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

“当然不会!”我连忙仰起头,他眉一挑,点点头,“那不得了。”

我沉默地倒下去,两眼望着车顶上的花纹,他也俯在我的胸口上,一动不动,各有所思吧。

好久,我皱起眉头问他,“你今天真的没穿­内­裤?”

他在我胸口沉沉地笑了,“你就是这么好骗,怎么办?那里面只怕只有你信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终究是玩儿不出去了。

事实上,很多年后我多少次回想这一天,都要感叹,自己确实是个傻帽儿,胡小让说,“你就是这么好骗,怎么办?”我何止玩儿不出去,我根本谁也玩不过。

96

胡小让在他家单独搞了间房给我,布置地还可以,他还知道我不是个小女生了,起码没全搞成粉­色­来恶心我。一张床,一排整齐的书架,一张书桌,最让我满意的是,那挂在墙上的两幅画:一幅夏尔丹的《吹肥皂泡的少年》,一幅莫奈的《睡莲》,一下子看出品味。

有意思的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书房,竟然发现一幅布隆齐诺的《奢侈的寓言》,就随意靠在书架一侧墙边。

这幅画可有味儿:它是布隆齐诺以样式主义艺术趣味描绘的一幅典型的寓意画。画面一维纳斯与其子丘比特为构图中心,前后加了一些象征­性­神话形象:伏尔甘、罗马诗人维吉尔、鸽子与面具等。他们象征嫉妒、诗意的美、和平、信念与虚伪的人生。丘比特与母亲在相吻。两个形象所表示的亲 感情引起后人的非议,因为形象画的过于甜俗。呣子感情失去常态(如果以弗洛伊德的观点来看,这就是“恋慕情结”的心理表现),人物的情感中中带有某种Se情意味。丘比特用右手按在维纳斯的左|­乳­上,这是画家表达Xing爱的一种构思,占据了画面的中心地位。

他见我似笑非笑一直盯着这幅画看,走过来一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就知道你是个小黄货,这东西你最感兴趣,”我咬着­唇­也不反驳他,笑着双手抱臂走了出去,心想,也不知道谁更黄,他把那媚艳的东西放书房里,啥心思!

总体来说,我这次还是真正好好参观了胡小让的窝,确实有品位,高尚地也极雅,下流地也不俗,是个会享受的。

我想,一般单身男人居家厨房不会有多复杂吧,更何况胡小让饭局多如牛毛,可过去看了,大吃一惊,一应俱全!不过,看得出来许多东西是新买的,我过去弯腰看了眼还贴着标签的不锈钢锅,

“你打算在家里开伙了?”

“那当然,你上学以后生活就有规律了,哪能总上外面吃,”

“那谁做?”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绝不做饭!

他过来又点了下我额头,“还能让你做?你做的谁吃得下?”

我瞄着他,“你会做饭?”

“我没你那娇,在国外读书全是我自个儿弄,而且,饭呐,还是自己弄得好吃。”

这确实让我吃惊,他一个纨绔子弟竟如此“心灵手巧”?不过,后来证明确实是我小瞧人家了,人家胡小让同志会做的确实不少,而且样样­精­致,可人家还不是“生活所迫”,而纯粹是他自己“­精­神所迫”,我也了解到,凡会享受之人必自己也好一手,而且,极其挑剔,好像只有自己弄的才是最好的,才是最放心的。就象后来,搞的我只上瘾胡小让弄的饭菜,其它你再好的餐馆儿,我还吃不习惯了。

习惯是可怕地,后来还有许多,比如衣服、鞋子、头发、洗发水、卫生巾、甚至水杯、牙刷、你睡觉手里抱着抱枕一一太多太多,我扣子掉了,都是胡小让亲自配线来补,这是可怕的,他不知不觉掌控了你的习惯,你却浑然不觉一一当然,这个时候我又哪里会得知?当这是胡小让同志的初次“养成游戏”一一

胡小让给我找的学校是所女校,墨迪女校,而且是所百年老校。他也算用心良苦,期望我能潜下心来好好读书。

入学前,要进行一次面试。胡小让送我去,看上去他比我紧张,但也有隐隐的兴奋,我觉得,这些都属于他“养成游戏”中的“全新的体验”,他有这样的反应,不足为奇。

车上,他就兴奋说上了。

“你现在还是进去读高二,跟不上的,不用请家教,我完全就可以教你,一一”

“等明儿高三了,咱们就辛苦点儿,看能不能考上北大,北外也不错一一”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这些计划留着去培养你儿子闺女或下一个养成对象,千万别指望我,我是想上学,可没那期望自己有那出息!”我越说越正经,他别什么都要求完美,把我也搞地那“完美”,我没那“福气”!

他在开车,也没看我,不过,笑起来,“我也就这么一说儿,谁会逼你,瞧你吓得,”

“不是,胡小让,我这是把话给你说在前头,我就这么块儿料,你别游戏玩癫狂了,顺带把我也玩疯了,”

他哈哈笑起来,这时空出右手咬着牙捏了下我的脸蛋儿, “越说越神经了,谁疯了,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话放前头儿啊,既然读书了就要认真点儿,专心点儿,能好好读书为什么不好好读,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我尽量给你创造好条件,”

“那当然,你当我真是个傻子,有书不好好读,一一”我又懒懒摊向椅背里,小声嘟囔。

他沉沉笑了,似乎挺满意。

可随着车越来越接近学校,我开始比他紧张了,就像我自己说的,我不是个成绩特别好的孩子,这面试到底要面试啥儿?虽然,就算不理想,我也清楚胡小让肯定也会用钱把我塞进去,可一一咱毕竟丢不起那人不是吗?这一有压力了,就紧张了。

胡小让牵着我的手往里走,我抓着他的手都爆筋了,

“紫上,别怕,面试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想什么就答什么,得体就行,”

“我不是怕一一”我还嘴硬,手松开他放进自己口袋里,他过来搂住我就轻拍着我,也不做声了,这样很好,我这人是这样,一紧张就不想说话。

终于,我被一位和蔼的女教师领进了办公室,临走时,胡小让紧紧握了下我的手,我发现,他手里也都是汗。

97

我出来时,他源于地站在那棵树下抽烟,我走过去,他灭掉了烟。

“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样。”我蹲了下去,就觉得有点累,他也跟着我蹲了下来,

“都问了些什么,”

“先问我对女校有什么印象,又问我读过的书里最喜欢谁的书,哦,还问了我对妈妈有什么印象。”

他点了点头,“很平常的问题,家庭、兴趣、谈吐都考到了,好,我进去问问,别紧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占了起来,准备进去。

我这时拉住了他的裤腿,“小让,”仰头望着他,“我不会撒谎。”

他顿了下,可能,还没搞清楚我什么意思。朝我笑了笑,捏了下我的脸蛋儿,“没事儿,别紧张。”走了。

咳!他还是没搞清楚我什么意思。算了,等他进去问过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我一直蹲在那树下无所事事拿着根小竹签子挑土。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他出来了。

走到我跟前,一直望着我。

我也没站起来,扭头望着他,“进不成了吗?”神情有些凄哀。

他还望着我。

“你确实不会撒谎。你对女校有什么印象。”

“女孩们的脖子上挂着各自名牌,她们在那里学习法语、绘画、礼仪和绝对的服从,其实,狂热的青春期在陈腐的现实中饱受压抑,她们有可能在想像中构建出仅属于自己的秘密天堂:Xing爱、杀戮、城堡、皇族、挥舞着斧头的巨人,”我无聊地敲着小竹签子。

“你最喜欢谁的书?”

“多了。司马迁,才情、见识、学养、文字都好,机缘也好,被切之后,心灵上受摧残,生活上衣食不愁,国家图书馆对他完全免费开放;刘义庆和他的门客,简单爽利地比较人物、描述细节、指示灵异,汉语的效率被他们发挥到接近极致;李白,酒大药浓吴姬­肉­软的时候,文字和昆虫一样,拍打翅膀飞向月亮;也喜欢沩山和仰山,为了说不得的教旨,借鉴各种外来语语法,变换各种姿势蹂躏汉语,探索汉语的极限可能,推动古汉语到近代汉语的转变。 ”

“那妈妈呢,你有什么印象,”

这我稍微顿了下,手在地上划了划,

“妈妈除了孕育出我的子­宮­,没什么印象。”

“紫上啊,”他叹了口气,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顶,“真是个小­精­怪,却是个可怜的小­精­怪,恭喜你,他们虽然觉得你可能心理上有问题,可还是很高兴接收了你,”

我确实也放松了下来,抬起头对他甜甜一笑,“你也觉得我心理有问题吗?”

他弯下腰抱起我,我双腿也蹲麻了,让他这样抱着还舒服些。他抱着我走向他的车。

“你心理有没有问题对我不重要,现在关键是,要上学了,可要真认真了,那个校长说了,她会把你放在一个素质相对高一点儿的班级,可要争气咧,丫头,”

我皱起眉头,“这种学校也分快慢班?”

“啧,优胜劣汰哪里都有,”

“那大家都是交那么贵的学费进来的凭什么一一”

“说你傻吧你还真一根肠子穿底了——”

就这样说着话他抱着我上了车,总算,学校落实了。

当晚,还是没回去开伙。

路上,胡小让接了个电话,又是饭局,他本来还推,“紫上明天上学,我晚上要给她准备准备——”

电话里不知咕噜说了些什么,胡小让好像还稍楞了下,许久,“好吧,我一会儿到。”

“你在前面那个超市给我买包泡面一块三明治,”我坐在后座,放下手里的书,

“买那些­干­嘛,你跟我一块儿去!”

“我不想去,明天我第一天上学,”皱起眉头,“第一天上学”倒是借口,我确实不想去。

他趁换挡稍稍侧了下身,对我笑着说,“宝贝,我哪儿又想去呢,都是老同学,咱去蹭个犯儿饱就回来好不好。”

我不做声了,继续看书。

佳酩汇,在北四环东路,餐厅氛围还蛮不错,宽松厚实的沙发椅,四处挂着的新派油画,低沉浑厚的音乐都让这里更像一个让人放松的咖啡馆。

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经满满一桌人。

“哎呀,小让,就等你们呢。”

“紫上,明天就上学了,那要有表示。”

“是在墨笛吧,我姐就那毕业的和那儿熟,一一”

大部分都面熟儿,不过,都不再是一口一个“紫上妹妹”了,而且,亲热的不得了,特别是重聪,搞地就象我是他娘家人。我依然笑得很纯,少说话,确实本着胡小让同志先前的宗旨“蹭个饭饱了就走”。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的,因为,我一眼首先看见席间还坐着个小女孩儿,大概四五岁,非常漂亮,齐刘海下一双大大有神的眼睛,像个日本娃娃。其次,就看见她身旁坐着个女人,绝对美人儿,黑­色­衬衣,白­色­半身裙,米­色­尖头高跟鞋,Bvlgani金­色­项链,经典搭配。

更有意思的是,女人子胡小让进来后眼睛就一直毫不掩饰地望着他,很大方,也自然,里面也绝对有不容置疑的情愫。我不禁八卦地想,这肯定是胡小让的情儿,说不定这个女儿一一

“齐德回来了,这不是小多多吗,”但看胡小让再自然不过,我在心里纠正:这是旧情儿,女儿一一还是有可能。

“小让,真是难得把你盼来,现在和老同学都拽味儿了,”女人笑着大方说,“多多,快,叫小让叔叔,这可不就是提菲阿姨的小让叔叔,提菲阿姨老跟你提他一一”

得!我都不禁要拍打退了,原来这支只是“桃花”一朵,还有“桃花”没来呢,不过,这个女儿一一还是有可能,

我是够八婆,不过,咱自己这样自娱自乐想想可不就逗个闷子,

“小让叔叔,”小女孩儿甜甜叫了声,一微笑,小梨涡闪现,蛮可爱,我看着她一直在找她和胡小让可能的相似点。

“紫上,”他拉住我的手,我的注意力才转移,原来他拉着我的手是在向人介绍,“多多,乖,叫她姐姐,她是小让叔叔的紫上,叫她紫上也可以,”

“紫上,”小女孩儿不吃亏啊,真直接喊名字了。

我笑得有够假,被他握着的手也握成了拳,胡小让还改双手握住了咧,根本不松,面上却一派谈笑风生。

“陈觅怎么没一起回来,多多真是越长越像他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捏,他这话,是对我说的?是着胡小让­精­的他妈的该死,还是我确实真想什么就在脸上显出来了?肯定不是后者,再怎么说,咱也是个装­精­的主儿,肯定是着妖­精­一一他妈他还总知道我在想什么 !

不过,女人听了这话好像眼睛中滑过一丝什么,这摆明不是可疑?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可疑,却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你说胡小让这东西有多坏!

原来,这位叫齐德的美人儿以前确实是胡小让身后庞大“粉红军团”中的一员,她说的那个叫提菲的也是,说来这也是板眼啊,胡小让同志不仅能游走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而且,曾经为他争得头破血流的美人儿们分手若­干­年后还能成为闺密,当然也会对他“同仇敌忾”,可更多还是一起“惺惺相惜”对他旧情难忘。更了得的是,这其中还有不少不仅是被胡小让同志“不了了之”,更有“陷害”的,胡小让同志­精­的流油,他才不会把自己的种随意播出去,可算计别人的种一一那个缺德!

这个齐德当年还被另一个叫陈觅的爱恋,胡小让同志真应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以穿我衣服,但不能断我的手足”,帮助他兄弟陈觅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有了这个小多多后,齐德无奈只有下嫁给陈觅。

虽说,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这样玩儿也没错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可,想来他们这“八旗”圈子也真够他妈混账,我不禁又摇头,能养出胡小让这种道行的,咳,也正常咯!

98

此饭局在女人夹枪带­棒­,又似哀怜又似幽怨,男人们没心没肺谈笑风声中度过了,我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只管肚子饱了事,胡小让也真做得出来,“紫上,饱了吗,”我点头,他站起来牵起我的手就走,“哥们儿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这孩子明天第一天上学,实在不能紧在外面晃了,先走了啊,多多,拜拜!”大大摆摆地走了。

酒足饭饱,回去后就是一阵忙通。胡小让把我的校服熨烫地平平整整的,还亲自给我整理书包,搞得象他要去上学。

我从他手里夺过书包,“你要养成乱翻我东西的臭毛病,我可不饶你!”

“哟哟哟,还稳私权是不是,好,我尊重,哦,对了,这个给你。”他跳起来从他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手机给我。

我拿着,皱起眉头,“我不喜欢用这。”是的,我和慕夜都不怎么爱用手机,嫌麻烦。

“隐私权我尊重你,可,你的去向我总该有知情权吧,再说,带着也安全,我都给你调好了,里面我的手机,家里的电话,包括我爸妈那里,我姐那里,都输进去了。”

“废话,我跟他们联系­干­嘛。”手机随意丢进书包里。

小让抱着我躺下来。

“紫上,”他开始吻我的脖子,我呵呵沉笑,手,柔情地抚摩着他的头。

我们象两只蠕动的虫,只互相摩擦着,享受这温情脉脉的情yu。

我的手抵达他大腿前侧从皮肤较厚不太敏感的地带开始,然后,慢慢力度减缓,开始抚摩他的大腿内侧,当发觉他有兴奋的反应时又退回大腿前侧,这样,敏感和非敏感地带交替进行, 真正触及他的下­体­才是最具有蛊惑力的,果然,他含着我耳垂,呼吸变沉重了。

“对,紫上,我的小宝贝,你真­棒­……”

我的手慢慢来到他Ъo起的下­体­,刚准备用指肚去逗弄,他却人抓住了我的手,抱着我一翻身,我压在了他的上方,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我两的脸,小小私密的空间里,只有他妖媚的眼。

我把一边头发压在耳后,咬了咬他的鼻子, “想让我在上面?”准备起身人身体就向下滑,他却搂着我的腰一紧,温柔地轻抬头吻了吻我的­唇­,“今天不做,你明天还要上学。”

“那你受得了?”

他抱着我更紧了紧,“受不了还不是要忍着,现在要做,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我呵呵笑的扳开,离他远点儿,“那就别抱着我。”人却抱着被单蜷缩着望着他直笑,象只小老鼠,头发发丝遮住了一半脸,相信发丝间隐隐透出的眼睛一定亮晶晶的。

他平躺着望了我一眼,转过头叹了口气,却突然一下扑了过来,我大笑着尖叫,“我明天还要上学!”

“你怎么就这么坏,非要招儿我,小坏东西,看我怎么”

话语全在­唇­齿间消融。当然,又是缠绵悱恻。

不过,胡小让还是有分寸的,只一个回合,他抱着赤­祼­的我进到浴室里泡了泡,就拥着我睡了,我也是太累了,很快入觉,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醒来,清清爽爽。

校服重新穿在身,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真是感慨良多:一年间,我丧父、辍学、流离、被人收养、重新复学……够人小半辈子体会了。咳,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我这样的人,你何苦来哉折磨我,我是哪里变出息了?

换个姿势,解开胸前一个扣子,吊儿郎当三七步站在镜子前,想,岁月将我这样个姑娘蹉跎成这幅浪荡模样才是对头,我这要去学学问了,可学出来,也许还是拿出去为非作歹,我有啥好心?

听见他走过来,我又扣好扣子斯斯文文站好,象个好学生,告诉自己:你可以是个坏学生,可面儿上,一定要乖,这样糊弄起人来才好玩儿。

“恩,不错。”

他满意地摸着下巴看着我,镜子里的女孩儿笑地一脸朝气,纯白的衬衣,蓝­色­及膝百褶裙,短袜,黑­色­扣带皮鞋,还有长长的马尾辫儿,……

当当当!紫上重新回归人面兽心!

(请记住,我是女主控!!)

99

生活在上东区有钱又有闲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出生于豪门的公园大道公主JacqueeIneKenneedy和嫁入豪门CannceBnadahaw们。前者含着银汤匙出生,就读昂贵的私立学校,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社会阶层,穿衣讲究体面。他们无须为金钱工作,只求一个好名声以立足社交圈,因此艺术和慈善是两大装点门面的最佳职业。 若稍有艺术造诣,又偶尔能跳脱社会阶层的束缚,无伤大雅地放纵稍许,这便符合了这个没有皇室与贵族的国度里人们对公主的一切遐想,藏在深闺中的上东名媛立刻会成为全民关注的风格偶像。我的母亲如此,慕夜的母亲如此。现在看来,墨笛的女孩儿们也将走向这个趋势。

当然中国的贵族学校与美国的贵族教育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国人讲究“全”“满”,美国讲究“­精­”,所以,上东区的女人可能只会­精­道一门,而墨笛培养的则是典型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全才。

真正进到这里你才发现,胡小让说的也不对,这里没有优劣,几乎每个女孩儿都很优秀,她们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一到两个特长,你能说一个拉小提琴拉地特别捧就是其他成绩不理想的女孩儿不优秀吗,所以,这里所谓“素质”特指“全面素质”,即全方位都拔尖的,在这里才真正担当个“优”!你说,把我丢在这样一个学校我都有压力了,何况又是这样一个“优等生”班?

还好,这里还没有所谓“盛气凌人”的“公主风”,只不过优秀的女孩儿都有些清高孤傲,彼此之间虽说不上冷漠,可也不亲热就是了,但也有可能,我是新贩子,还不熟悉底细,看到的也就表面现象,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打算去摸清什么底,老老实实上学,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在这里扎实学到点东西,就是我的理想状态了。

慈善是贵族的第一门面,因此,也必须从娃娃抓起。墨笛有一项重要的学分即慈善行为分。每周二、周四固定下午3点到晚上7点,墨笛的女孩儿们要指定轮流去敬老院、孤儿院或者其他福利机构做四个小时义工,两人一组,共同行事,共同记分。我和一个叫藏布的女孩分在了一组。

藏布,她的名字挺有意思,而且人也长得洋气,我问她是不是混血,她说她母亲是混血,中法混血。藏布这个女生一看就很自立,她一个利落的短发,做事手脚非常敏捷,而且,有条有理。藏布的法文,意大利文都很­棒­,我们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表演节目,她用法文唱的儿歌孩子们最爱听。我也喜欢听藏布说法文,声音优雅清朗,很有气质。

“紫上,你准备的京剧选段都带着了吗?”

“带着呢。”我扬了扬手上的U盘。

今天我们要去敬老院,两人一合计,先给老人们朗读几则名著经典的开场白,然后,放点京剧选段儿。她负责前者的准备,我负责后者的准备。

“这是我准备的开场白,昨晚我有点事儿,就没把它归纳在一张条子上,等会儿咱们要翻着读,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大咧咧地接过一半,开始熟悉字词,她读一部分,我读一部分,正好!

两人准时到了敬老院,藏布去联系放京剧选段的笔记本,我先给老人们读开场白。

“《复活》,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利,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在城市里,春天毕竟还是春天……”

你读地正好,突然一个老头儿吵嚷起来, “哎呀,这不好听,姑娘,读点儿好玩儿的。

这下我傻了!啧,这一想也怪咱们考虑不周,“老小老小”,老人越老越象孩子,尽管我们可能考虑到这里的老人们属于文化素质较高的,可能喜欢这些雅趣儿,却忽略了,再高知的老人老了,还是象孩子,喜欢热闹。

我手上抓耳挠腮,心里也象猴子挠,这搞个啥儿呢?

没办法,咱只能把咱经典的“三英战吕步”拿出来了。

“吕布,吕是吕布的吕,布是吕布的布,用微软拼音打出‘三英战吕布’五个字很容易,大概需要两秒钟的时间,真正面对吕布这个人,却很难,很难不紧张, 很难很难不犹豫。

但是我没有犹豫。

犹豫不是我的风格。

因为我是张飞,张是张艺谋的张,飞是张艺谋­鸡­飞蛋打的飞。……”

连带着动作、手势、表情、范儿!我那是开始绘声绘­色­!

看来挺能摆豁人,老人们听地带劲儿,又拍手又鼓掌又叫好的,打量我象那老北京天桥下说书的了。

我这时也有点人来风,越说越带劲儿,“我没有死的原因就是:关羽杀了进来。

人生就是如此。

你可以没有钱,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朋友,你可以没有朋友,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兄弟,有了兄弟,你就有了命。

八十二斤青在堰月刀;刀刀致命,致不了吕布的命;一丈八尺­精­纯蛇矛枪,枪枪要害,要不了吕布的害。

刘备加入战斗,大哥来得正是时候。

我没有大哥好多年。

我跟定大哥好多年。……”

就这样胡言乱语,荒腔走调地一通儿乱 ,最后尽赢得个满堂彩儿!

我这才一转身,发现藏布也靠在门口给我鼓着掌叫着好,走廊边甚至也有路过的老人、工作人员站着看。

这一下,我又不好意思了,直挠着脑袋。

“紫上,表演得真­精­彩,”藏布放好京剧选段后挨着我坐下来说。

我摇摇头,怪难为情的,“象耍猴的。”

“呵呵,哪里,挺有意思,我们以前来还没见过老人们这样开心的呢。”

“呵呵。”我笑得有点傻,不过小虚荣心确实得到充分满足。

两人正聊着,藏布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小了呢,我都是按尺寸做的啊,……没事儿,我可以给你们换,……晚上就要吗?那我现在就送过去,您 在哪儿……”

挂了电话她瞄着我,“紫上,可能要你帮我一个忙了。”

我这小热心肠的,当然点了头。

100

她有急事,咱们请了假就走了。

打的去了她家,藏布钥匙开了门鞋都没换,书包往沙发上一甩,人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还在打量她家的房子,有品位,那墙上的清宫廷铜版画一一

“紫上!”

我惊艳地还没欣赏完,就听见她在房间里喊我,

“哦,”我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又是一愣,这还不是她的卧室,更像一个工作间,到处贴满了­色­彩鲜艳的布块,还有眼花缭乱的草图,竟然一旁还有个缝纫机,她是设计衣服?

她见我站在门口,微笑着停下手里的活儿,她正在给一包东西打包,

“这是我的小爱好,做这!”她双手勾着一件很窄很窄的裤裤调皮地拉扯了下,“设计情趣内衣。”

我确实有够更愣,她这还好真稀奇。再看这满屋挂着的,角落里撒着的,案板上摆着的,成片、半成品,确实都是些小裤裤,小内衣,非常­性­感。

“这到有意思,这些你出售吗?”

“当然,我在网上有家小店,生意还不错。”

你说这墨笛的女孩有头脑吧,这小就产销一条龙了。

“通常都是什么样的人买你这——内衣,”我也拎起一条小裤裤,这还能叫裤吗,不过,确实很漂亮,黑­色­,细带,臀腰一黑­色­结,如果穿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一定魅艳过人。

“什么人都有,不过,也有几类固定客种,高级应召女郎最多,今天订这批货的就是君悦的,我要赶快送过去,”笑着俏皮地朝我吐了吐舌头,手里却没停,利落地一件又一件熟练地打着包。

“你把这些都直接拍下来放在网上?”

“恩,有些也亲自穿着照上去。”

“呵呵,那可够香艳。”

“不拍脸啊,我这脸蛋儿一一”她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摇摇头,“身材倒还可以,”笑着说。其实藏布可漂亮,不过属于阳光爽朗型儿。“你以后有兴趣帮我忙也拍几张,我专门给你设计。”

“好啊。”我也觉得好玩儿。

两个女孩儿抱着两包东西匆匆忙忙又一路打的往君悦大酒店赶,可一路也有说有笑。当我们都还穿着墨笛的校服抱着两大包东西站到君悦门口时,天都快黑了。

“喂,梁小姐吗,我已经在酒店楼下了,您什么时候下来,一一好,我们在大厅等您。”

藏布收了线,我们就找了个沙发抱着东西坐着等。

“高级应召女郎,恩,确实很对路子,”我点了点头。

藏布笑着凑近我耳旁,“她们可来菜了,虽说就是高级妓汝,可你猜她们一晚能在这儿挣多少。”

我也不奇怪, “肯定不少。”

“这些女人其实素质都挺高,清华北大的都有,有时候她们逮对一个,不管是嫁还是包,都一生不愁了。”

我狡黠地望着她,“所以,你跟她们做生意最划得来,她们对这种投资舍得下本儿,”

“聪明!紫上,你一看就是个­精­丫头,”

“我还以为我一看就老实呢。”

“呵呵,眼睛,人看眼睛最准。”

两儿还搁那儿嘀嘀咕咕,突然我无意中眼睛一瞟儿,不好!

胡小让!

他正和几个人从大门口慢条斯理走进来!

你说咋这巧,就碰着他了咧!

101

我忙转身并朝沙发里缩了缩,藏布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人怎么还不来?”

“就是,我再打电话问问,”

趁藏布打电话时,我又悄悄往后瞄了瞄,啧!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耍我?!胡小让就朝这边走过来,我连忙转身,抱着那包儿越跳越快,越跳越快,站起来得了,怕他个­干­什么?

我刚想理直气壮站起来,却听见她们那群人正好坐在我们身后的一组沙发上,有说有笑,好像也没异常,我放下一点儿心。

人又往下滑了一点儿,藏布还在打电话,我却全神贯注注意身后的动静。

“小让,现在约你出来真难了哇,”

“就是,我们下周就要去悉尼玩儿帆船,一块儿去吧。”

“咳,算了,现在老胳膊老腿了,受不起那折腾了。”胡小让还是那无所谓的调儿。

“啧啧啧,你现在到底咋地了啊,在家修身养­性­儿?”

“小让,咱们一年也聚不了几回。你又忙的跟燕子飞,咱们再像法国那阵儿玩儿也不容易了,一块儿回去吧,都准备好了。”

原来这是他另一拨儿朋友,我撅了撅嘴,这家伙儿人缘儿还真不错咧。

估计胡小让在摇头,他朋友都吵嚷起来,“胡小让,太不够意思了,这里是哪个妹妹把你捆住了撒?”

“还有人捆得住他?肯定是没到手。”

“好了,真不能跟你们聊了,亲爱的同学们,我晚上真有点事儿,你们什么时候去悉尼,之前我给你们饯行。”

“哎,小让~~”

“咳,对了,小让,你上次不找我妈要那食补的方子吗,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跃年,恩,你学过点中医,我正好问问你啊,那要经常拉肚子中医怎么个治法儿啊,”

我一听,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前段儿就经常拉肚子。

“啧,要不是常见的吃坏肚子~~”

“没瞎吃东西,都在家规规矩矩吃饭。”

“男的女的?”

“小女孩儿”我听见男人暧昧的笑声。

“咳,我说小让是为红颜吧。”

“那就可能是受到了寒气侵袭,你要你们家保姆给你的小妹妹煲汤时加点儿­肉­桂和­肉­豆蔻这种驱寒辅料能温中化湿,会好点儿。”

“哦,谢了啊。”

“哎,小让,对哪个妹妹这么用心,什么时候让我们也见见撒”

“哎呀,小朋友,好了,真要走了,电话联系啊。”

胡小让同志终于走了,我呼了口气摊在沙发上,这时,却发现藏布饶有趣味地盯着我。

“­干­嘛,”

我装作没事儿地坐起身。

“刚才那个叫小让的是你什么人?”

这是个­精­怪,你也瞒不住,我甜甜一笑,“爸爸”

她也笑得不怀好意,“现在流行父女恋”

我“嗤”的一声,藏布笑着摇摇头,正好,这时要等的人终于下来了,确实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女,她走大街上,你怎么会想到人会靠卖笑赚大钱?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事儿耽误了,谢谢你啊,还亲自送过来。”

对方也很礼貌,

“没事儿,您还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帮我多宣传宣传就行了”

藏布笑得很亲切。

咳,看看人家小小年级这样做生意的,了得啊!

自从和藏布上次这么一遭,我和她倒逐渐熟悉起来,这样也好,咱俩一组,帮忙照应着也好。

我经常会去藏布家,看她做内衣,她手真的很巧,缝纫功夫也很熟练我有时也帮她打打下手,还帮她拍过几组照片,藏布还给这组照片命了名儿,“黑下系列”,我叫紫上,她说叫黑下,多对称儿,再说,确实一水儿黑,也都是­内­裤系列,蛮贴!

这组照片在网上贴出来后挺火儿,首先,是她的­内­裤设计的漂亮,黑­色­本来就神秘,再加上那狂野中不失纯情的设计,确实勾人眼睛,再来,那组效果也蛮好,要么我的双腿间会夹着一只鲜艳欲滴的玫瑰,要么,大腿侧会绘上一只妖艳蝴蝶展翅欲飞~~这些带有强烈­性­暗示的符号很突出­内­裤的情Se主题,虽然,这组­内­裤没有一组是开档的,顶多低腰线,后带窄。

“黑下系列”卖的很好,藏布高兴,我也高兴。

这天下午,我正在教室做清洁擦黑板,藏布在窗外喊了一声,“紫上”

朝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看见她把手里的笔记本放窗台上移向我,“看,又有个订货的,这次要得多,她要两个全套,紫上,放学了,你跟我一起去送货,顺便我请你吃饭, 咱们去吃大餐!”

我立马点头,这不是她说请客,是我真不想回去吃饭了,胡小让天天在家比我喝汤,各种各样的汤,却里面始终有­肉­桂,我不是月呣子,喝地都要吐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胡小让,“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藏布请我”

胡小让也知道藏布,可他不知道藏布设计内衣以及我帮他的忙,只知道我和藏布是慈善学分一组的。

“好,注意安全,回来时再给我打个电话。”

“嗯。”我收了线。

胡小让其实也经常出去玩儿,他朋友多,饭局多,应酬多,不过,电话确实成了咱俩互通行踪的工具,他玩儿再晚回来,都会之前给我个电话,确定我在哪里,我到一直很安分,“小王府”也去少了,主要是有压力啊,墨笛的功课一点儿也不轻,我有时候做作业都要到12点,胡小让回晚了还会给我买夜宵,有时候他在家,就特意出去一趟买,读书真辛苦咧!

102

放了学,和藏布直奔IadoIcevita。

这是间意大利餐厅,巨大的天台是可以看到芒果树的露天咖啡座。房子由清末民初的三层老房子改建。IadoIcevita字则来自费里尼“背叛三部曲”之一《IadoIcevita》。

订主儿还没有来,藏布说咱们先点盘开胃菜醒醒胃,生意搞定了,好放开了吃。于是搞了盘三文鱼卷配亚枝竹。亚枝竹来自意大利,其实就是将一种植物的花蒂不分剥开外皮后,取里面的浅黄|­色­像竹笋的部分食用,切的厚厚的三文鱼­肉­包卷着小块亚枝竹,鱼­肉­软滑鲜甜,而亚枝竹柔­嫩­微酸,十分醒胃。

两个还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对面坐着意大利餐厅里大口包着美食说笑着,确实还是一景儿,旁边不少人往这边瞟儿。

“紫上,你喜欢意大利餐吧,等那人走了,你想吃什么只管说。”

“嗯,黑鱼子酱意粉不错”

“嗯,嗯,紫上,你和我口味儿真像!”藏布直拍我的肩膀,看来她也是黑鱼子酱意粉的忠实食客。

其实,我和幕夜都不失顶好意大利菜,可这个黑鱼子酱意粉却是钟爱,这是款地道的地中海菜式,将蒜片爆香,再撞上­奶­油和酒做汁,最后还加上罗勒叶做香料,所以这意粉的味道很香浓,既有蒜香酒香,也有罗勒叶香,黑红两­色­的鱼子酱虽然是绝配,但脆而带咸鲜,为整个意粉带出多一重口味。

两个人还在共同探讨着黑鱼子酱意粉的好味儿,这时走过来一个女人,我和藏布同时眼睛一亮!

能把LV全黑裤套装穿成这种效果,真叫一个酷,她把一条很东方的缠绕腰封系在外套的外面,显腰细的不可思议,绝对时髦!

“你是藏?”

她却问我,我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藏布,“她才是”

“哦,那你就是她的模特儿,我记得这双好看的腿,”

她眼睛真尖,我穿着校服短裙,露出小腿肚儿,她就认出来了,呵呵

“你好,我是米岚。是我定了两套“黑下”,想你们也是年轻女孩儿,就没想到这么年轻。”

她大方的朝增补伸出手,藏布也落落大方的起身握住她的手。

“我是藏布,她是紫上,请坐”

她坐在了我身旁,

“紫下?黑上,挺有意思。”

我笑了笑,没作声,这里,我不是主角。

藏布开始给她交付东西,“这是您的两套,如果您觉得尺寸还有问题,尽早通知我,我可以为您退换。”

“好,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就是怕我年纪大了,穿不出你们这样活力的效果”

“不会,个人有个人的气质,我最大的希望也是黑下能打破青春和成熟的界限,延长它的寿命和价值。”

“嗯,你说的也对”

藏布真是人才,谈吐大方,和人交流稳重而自信,这个叫米岚的女人看来也很欣赏她,和她侃侃而谈,我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米岚?”

忽然有人喊她,我也跟着抬起头,这一看一一——

真想骂娘,可,咋忍住了。

你说,你说,咋地就这巧,这个喊米岚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叫齐德吧,此时,她正环着胡小让的手臂,胡小让同志呢,微笑着望着我也不做声。

他不做声,我更不做声,也瞄着他

“咳,这个不是紫上吗?米岚你们认识”

“原来你们也认识,不是,我订购了她们设计的内衣,今天来拿货的,我们也是才认识。”

“内衣,紫上你会设计内衣吗?”

齐德似乎也有了兴趣。

胡小让同志依然不做声,还是微笑地望着我,我没他狠,我承认自己有些底气不足了,移开眼看向齐德,

“不是,我——”

我话还没说完,米岚就笑着开口,“紫上是藏布的模特,这些内衣都是藏布设计的,紫上穿上确实很吸引人,你们看,这是紫上拍的图片,她的腿很漂亮吧,穿上黑­色­——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腿,尤其这张一一”正好藏布的笔记本开着就在一旁,米岚还挪过来给他们看,还特意指着我推间夹着火红玫瑰的那副一一

我的手已经按上额头了,这是啥状况?

只见齐德笑而不语,忽然,她在胡小让耳边笑着耳语了几句,看起来坏极了,我当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胡小让同志的笑容更加“迷人”了,这可要糟!

果然,胡小让开口了,

“紫上,出来,”他的手向我抬起,一副宠溺样儿,真像接小朋友回家的父亲。

我望着他没有动

他微皱起眉头,一副疑惑样儿,“难道要我进去抱?”

“这——”米岚彻底一脸糊涂

齐德一旁坏笑儿

藏布呢,她手遮着一边脸望着我直笑,用口型夸张的说“爸爸来啦”

我蹬她一眼,腿上的餐巾往桌上一丢,潇洒地书包一提直往外走去,准备理都不理他胡小让的,可,怎么可能?

走过他一点点,他就一把拉过我单手环进他怀里紧紧 着,一手帮我把书包接过去,

“齐德,不好意思啊,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改天吧,电话联系。”说完,改牵着我的手就走出餐厅,还听见齐德那女人在后面坏心眼笑着说,“别打她啊,要不虐童!”我听了,就要转身去蹬她,可哪儿容我转身,胡小让一拉,硬把我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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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和他也不搭,我一身朴素的校服,一条马尾甩呀甩的,被他这样牵着,太象个坏孩子!

我有点不耐烦了,开始手握拳,想挣脱他。他停住了,望着我,手劲儿一点儿也不放松。

我微抬起下巴望着他,他也望着我,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拉着僵持着。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母亲也拉着她的儿子,那小男孩儿大概也才七八岁,他妈妈也是一手提着他的书包,一手牵着他,嘴里还在不停叨,“看你几不听话,跟你说不能和同学到处疯着玩儿,你偏要,看,把腿磕着了吧。”

这才看见小男孩的左膝盖上擦了些蓝药水儿,肯定也不严重,可当妈妈的肯定心疼。小男孩儿却有些心不在焉样儿。

“妈妈,刚才的意大利面不好吃,明天不吃这了。”

小孩子只惦记着吃,妈妈能有什么办法,还牵着他的手摸了摸他头上的汗,“明天不吃意大利面就是,你要今天把那篇课文都背完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吃烤全­鸡­。”

“那我背两段就可以了,我只想吃两个­鸡­腿。”小男孩儿甜甜一笑。

我都要喷饭了!这孩子太鬼­精­了!

他妈妈哭笑不得,带着他走远。

我一直望着那远去 感觉胡小让突然把我一抱,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说。

“看你不听话,跟你说不能和同学到处疯着玩儿,你偏要,看,他、把腿都露出来了。”

我呵呵直笑,咬着­唇­抬起头望着他,“我进去只吃了个三文鱼卷配桠枝竹,还没吃意大利面呢,也不知道他们的面到底好不好吃。”

“你还吃?傻姑娘,自己都快被别人吃了还不知道,”他搂着我开始往前走,“谁快被人吃了,你又……”我还准备跟他呛,他突然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旁小声说了句,听了他的话,我人真像愣二头,傻了!

他松开我,拎着书包走向他的车,我还不可置信地傻站那儿!

见他上了车,我连忙跑过去从另一边也钻了进去,钻进去就半跪在座位上瞄着他直问,“是不是真的啊!你又知道……”

他慢条斯理地先给我拴好安全带,然后自己扣好,见我一脸疑惑地样儿,一笑,点了下我的额头。

“齐德跟她是同学还不知道?还‘她的腿很漂亮吧,穿上黑­色­……’人家更想看你两腿间!哦,对了,”

他突然又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就要来掀我的裙子,我当然不让他掀,两手立马压着两边裙摆,“你要­干­嘛!”

“你今天穿的什么­内­裤?”

“要你管!”

“不要我管……”他突然过来呵我痒,“啊!”我笑着就在座椅上扳起来,他的两手不停呵我的腰侧,我象个小疯子一样笑得不可自抑,“还不要我管,小混妞儿,我跟你说,你要再敢给我照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我就……”

他的双手还在我的腰侧,头却已经滑向我的两腿间,钻进我的裙底……

“小让!”

两腿一绷直,他咬在小豆豆上!身体已经彻底软了下来,我的双手抚摩上他的头,朦胧着眼,微张着­唇­,浅浅的呼吸着……

许久,当Gao潮悉数落进他的嘴里,他从裙子里钻了出来,头移到我的肩膀处靠着,“紫上,你想让个女人这样对你吗,”真真个妖孽!

我狠狠低头咬上他的鼻子,他哈哈直笑。

是的,他跟我说,刚才齐德在他耳边告诉他,那个米岚是她的大学同学,而且,是个出了柜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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