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晚会上演出《第十二夜》,我想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吧?该让所有人知道的,我想我都已经完全告诉你们了。”
“可是舞台道具怎么办?那要花好长时间来做的。”
“关于稍微有点难度的材料的话,准备奥西诺和奥丽维娅府内还有伊利里亚的街道的场景大道具就足够了;小道具的制作难度不高,买一点橡胶塑料就能制作出铁剑的模型了;而至于衣装的话,学过缝纫课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办成,毕竟只需要在原本的空白衣服上做一点改良而已。”
“哎~~~这不是太麻烦了吗?”
研讨晚会舞台表演的第二次会议,同上回的情况如出一辙,光是主题的决定就丝毫没什么进展;虽说好不容易有社长给出了既定的剧作本,出演《第十二夜》,结果却又不幸遭到了声音不小的反对,尽管反对声音的主人心里,可能连个最基本的计划雏形都没生成过,只是因为不想罢了,只是因为懒惰罢了。
没错,这些家伙们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并以此为起点出发,为了能使自己得到好处而不惜拉拖整个集体的后腿,杜绝一切能带来麻烦的计划而已。和这样的家伙们呆在一个集体里,着实令人不悦不快;明明心里清楚,就算给出再怎么详细再怎么高明的计划说明,拿来劝化他们也没有作用,但为什么社长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拿热脸贴冷ρi股。我明明知道社长巴不得一脚把他们踢掉。
“总而言之,演戏剧什么的太麻烦了,依我看倒不如只给那些孩子们讲故事呢。嘛既然是小孩子嘛,听童话之类的故事应该最喜欢了,更何况我们也不用拼死拼活的去准备什么舞台道具啊,比如缝衣服什么的。”
“嗯,支持,我们做志愿者也很累的啊,哪里有时间去准备这些?”
“就是啊就是啊!昨天一整天都把我给累坏了!”
真是不折不扣的一群自私自利还自我感觉超好的懒人,不仅自命不凡还没有自知之明,光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滥竽充数,然而却竟把别人的功劳错当成是自己的,添油加醋大肆吹嘘;这点特质尤其在大少爷的团队中特别显眼nAd1(
——“哼,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们不是一直在聊天玩手机吗?所有的工作我看好像都是大宅男独自一人完成的。”
即便,我很想当着众人把这句话和满腔怨气搅拌在一起喷吐出来,同时也为了给大宅男讲理撑腰,不过我冷静下来认真额想了想,果然还是忍住了;我可不想再将这整个队伍进一步分离崩析,纵然有些人连一滩烂泥都不是,但抱着把死马当活马医的美好愿望,我和社长依旧在尽可能的往队伍的缝隙之中增添粘合剂。
“拜托了,为了圆满这个晚会,请多多少少努力一点吧。”
“哎~~~照常理来说这可是我们的圣诞节假日啊!谁要工作啊工作!”
“……”
——“不想干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一群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要是不想干活的话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的要参加志愿者活动啊!?”
真的是,无可救药的一群废掉的青少年,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我们等十八人所组成的志愿者团队,各自化分成了三个集体,根本无法彻底统一意见,因为实在不能团结从而导致了局面的僵化,气氛沉重的令人难受。可是,身为会议主持的大少爷同学,其实比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更让人气愤,时至今日已经快到最后期限了,能够说完全是火烧眉毛的处境,然而他居然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丝毫没打算要统一人心;他将已经成为招牌的说辞再一次挂上了嘴边。
当然,是一边事不关己的笑着一边侃侃而谈的。
“那位女同学的意见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啊nAd2(嗯,虽然由文学社社长不断提出的舞台剧《第十二夜》的意见不错,不过缺陷也是存在的啊,必须要算在其内不是吗?双方的想法都非常值得考虑,我们先记下来,等到之后再慢慢讨论吧。”
于是乎,今天的会议也以一副不风光的姿态收场了。Deadline日益朝我们靠近,明后天便是最后的决定期限,每当看到日期之时我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连决定都要延后推迟的话,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和排练便会相当紧张。这样一来的话工作量不是变得更累了吗?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能明白呢?
“我……我觉得好累……不想去管他们了……”
“总感觉……费了半天劲没办成一件事……”
我和社长几乎是心力交瘁,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感觉无尽的漆黑笼罩着双眼,现实绝望将沉重的压力包成一个大涤扔过来,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为人父母的心情我想我们现在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照顾这些家伙们,就像在费心思教育一群孩子们,缺少自觉性令人束手无策,连脑浆都被他们搅成了一团。
“好了,那么今天我们就先到此为止,改日再谈,各位散会吧。”
“哦!终于可以去滑雪了!”
“滑什么雪?回房间咱们联机开一盘再说。”
……
会议结束后,大少爷那帮人不出意料是第一波离开的人群;他们有说有笑,让人看不出有半点疲态和担忧,随便找些空虚的娱乐活动来填补每天的缝隙,无谓消磨宝贵的时间,虚无缥缈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没错,这些家伙们根本没做任何的操心,对我们完全是和他们对自家父母的态度一样,一下卸下全部的压力,把身上的重坦全部抛给了我和社长等人,然后自己就跑走快活去了。
无奈的现实是,我们还必须腆着脸皮去给他们擦ρi股,收拾这帮人留下的烂摊子nAd3(
“之后我们要怎么办啊,社长?”
“如果能把这几个家伙统统踢走的话……我还可以拟定出既定的计划来……”
“我想谋杀……今天晚上就去做……”
我恨恨的用握拳的手捶了一下桌面,心中暗骂,疯狂击打着贴有大少爷等人照片的沙袋;其实比起这样做,我更想用头去撞桌子,如果我真的可以那么做的话,目前我甚至无法将眼皮抬起一点
“嘛,纵然我的确很想跟你一起去……不过……”
看来社长的精力还剩下不少,尽管已经没心情整理自己弄乱的黑色长发,这位心里仅仅考虑着与我们的将来息息相关的事情,而至于大少爷等人,想必早就懒得去管;她在桌子上趴了不一会儿,便重新把头抬了起来,只是右手仍然揉着发疼的眉心,纷乱的发丝乱糟糟的披散在面前、肩膀以及额头上。
“算了,现在就算我们再抱怨也没用,他们又怎么只因为我们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呢?嘛,先这么干,回去通知你妹妹和小修女的哥哥一下,说我们要尽可能的做一点戏剧前的准备工作,学生会长那边由我来详细说明,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够再给我们找一些帮手来。不管怎样,必须得多多少少开始干正事了”
此话放出社长立刻以身作则,强撑着筋疲力竭的身体摇晃的站了起来,先是扶着桌椅,然后扶着墙壁,稍微有点蹒跚的步出了会议室。她身上的头发似乎连固有的弹性都失去了,伴随着社长一边走路,一边在空中轻轻的颤着,就是不会弯曲,本来在发梢部分的自然卷也干巴巴的垂在那里,如同干尸一般。
“别睡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拜托了,我可能做不到您那样拼命,请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说……”
社长离开后不久,脑中不停单曲循环着她的嘱咐的我终于也直起了身体,离开了桌椅,可是就在我刚想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那已经消失了四天的、令人发毛的可怕声音居然冷不丁的重现于世;它出现在我身后,突然喊住了我;当听到它的声音之后,我顿时被唤醒了一股糟糕的记忆,不禁反胃,腹中翻江倒海。
——“怎么样?我可怜的孩子,我前些天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目标只是娱乐、只是放纵,现在懂了没?我们将要在这个冰天雪地中进行无休无止的狂欢!告诉你,你做不到什么,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大家都懒得做事、懒得听你们说话不是吗?你也一样看见了吧,我们只想发疯的玩、发疯的偷懒!如果你们执意还要阻止我们的话,我们就会让你发疯!现在懂了没?我的傻孩子……”
是蝇王,蝇王果然又现身了!
我稳住踉跄的身躯在原地转了个圈,回过头正好看见蝇王咧开支离破碎的大嘴,冲着我好似嘲讽好似恐吓的狞笑着,与此同时它那扭曲的声音仿佛也扭曲了周边的空间,促使它的存在变得抽象化:难以捉摸但却真实存在。不知道为何,我昏昏沉沉的头脑无论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可唯独那颗Сhā在木棍上的死猪头例外,异常的清晰,就像是纯净的空气中浮现出的一大团黑乎乎污渍,四周还环绕着无尽的苍蝇。
“你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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