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元,不要……」她再也无法故作坚强,眼角已经沁出泪水,她渴望被他拥抱,但不该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样的情景之下。但他的双手如铁簸一样将她禁锢在他的身下,她挣扎只会让他对她加剧了惩罚的力度。
她只好瘫软了身体,无力地迎接着他的侵犯,但是他却在这时因为听到她的啜泣声而停止了动作。
他惊诧地看着雁融那羞辱的表情,问道:「现在和我亲热,是那么不能让妳容忍的事情吗?」
他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滋味,是失落还是愤怒,起身干脆想走,忽然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回头[E-B-小-`说-wW`w.t` xTe`B.c`N收-集-整-理]一看,只见雁融一只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角,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他的心骤然又软下来,回身将她抱住,唇压着她的额头,叹息道:「我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一句话可以说对,也没有一件事可以做对,什么时候能对对方坦白一些?」
「你做得到吗?」雁融轻声问道,在他的怀里抬起头,「你找这么多人来清音楼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吗?你能告诉我吗?」
瑾元忍不住又挑起眉,「那妳穿成这样出门给我惹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妳能说?」
她咬咬唇,知道两人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结果,于是心一横,摊牌了,「有人和我说,你现在有危险,但这份危险你并不自知。」
瑾元眉骨一沉,「谁说的?「这个……我暂时不想说。」
他沉吟片刻,哼道:「妳不说我也知道,老二是吧?只有他会和妳说这样的话!」
雁融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因而叹道:「你们不愧是亲手足。」
「一半亲而已,我们同父,但不同母。」
她破涕为笑道:「这还要争执?谁家里不是有这样一大堆的兄弟姊妹。」
「妳有经常让妳头疼,给妳惹麻烦的兄弟姊妹吗?」瑾元的神色很是有几分恼火。
她怅然道:「当然会有。只是……我尽量不让自己去记得他们对我的不好,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即使一辈子也不可能亲亲热热,但最好不要是仇人。」
「要是有人偏偏不让妳过平静日子[福-哇 小 说 站會 員轉 載 w w w . F v a L . c n ],就是要折腾妳呢?」瑾元的口气有些咬牙切齿。
她认真地看着他,「陛下总给你惹麻烦?你确定是对方的错,与你无关吗?」
瑾元捏紧她的腕骨,「妳可是我的妻子,怎么好像在替他说话?看来……他送妳的那串项链起作用了?」
她闻言一下子推开他,跳了起来。
瑾元悠然问道:「怎么?生气了?」
「你若怀疑我什么,就……休了我吧。」
她忽然吐出的这句话让他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休了我,也省得你再对我不放心,一天到晚猜来猜去的,想来你一定很累。」她苦笑道:「我就累了。」
[休了妳?」他眉尾一扬,「妳这么贤慧,又没有失德之处,我为什么要休妳?休了妳,外面的人会说我连这么好的老婆都不要。一定是疯了,陛下也不会放过我。」
雁融叹道:「你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话的。」
「但是我说过,妳是我的人,我绝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得到妳。」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像是可以咬碎什么人似的,她还来不及多想,转瞬间,已经被他重新搂回了怀里。
「雁融,记住,妳是我一个人的,不要抱着什么幻想,期待我会休了妳,然后琵琶另抱。」他霸道地威胁,唇舌却温柔地撩过她的耳垂。
她浑身一阵轻颤,偎在他的怀中,许久才又开口道:「我已经说了我的秘密,那你呢?是不是能对我坦白?」
「妳说今日的筵席?」他果然公平地和她交换起秘密,「这只是我试探南山将军那群人的借口而已。」
「看他们会不会帮你造反?」
雁融大着胆子问出了这句话,却惹得他一阵放肆的狂笑。「谁说我要造反?我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什么要造反?」
她抿了抿唇角,有句话想说却没有说出口― 天下人都在议论的那则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她没有问出口的话,他却替她说了,「妳想说既然我握有那个遗诏,又怎么可能不想着造反,是吗?」
她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
他搂在她纤腰上的手一紧,在她耳畔轻声说:「但我不会让妳有机会当寡妇的,大逆不道、诛灭九族的事情,我可不会蠢到去做。」
他真真假假的口气似是透露出什么秘密,其实又什么都没有说,让她更加如坠迷雾之中,而瑾元趁着她愣神时,再次将她按压在身下,借着刚才两人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温柔地占有了她。
这一次雁融没有反抗,虽然还是很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与他亲热,就好像外面随时会有人偷看或闯进来似的让她不安。
偶尔,她的脑海中会闪过一丝灰色的念头― 这座清音楼,是属于于香香和瑾元的,而现在却情势相反,于香香住在她的跨院里,她和瑾元却在这里燕好,该说是讽刺,还是可悲呢?瑾元不给她太多的机会胡思乱想,他要她在床上时全心全意地只注意着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所以,当他以浪潮一样的激|情侵吞她的理智时,她再也把持不住地娇喘出声,那动听的吟哦让两人一起颤栗。
她是他的。雁融在他强势的怀抱中叹息着认定这个事实,她只盼着瑾元也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是,这可能吗?
瑾阳知道瑾元迟早会找他算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笑ⅿⅿ地迎接他。
「近来你往这里跑得越来越勤了。」瑾阳打趣道:「成了家,该有点责任心了,我希望你早点入朝做事,这样也好替我分点忧。」
「别作美梦了。」瑾元气势汹汹质问道:「说,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鬼?」
「搞鬼?」瑾阳故作不解,「你看我桌案上这么一大堆的政务要处理,怎么会有那样的闲工夫?」
「明人不说暗话。」瑾元冷笑道:「你送雁融的那串项链是什么意思?」
「雁融没有和你说吗?那算是我补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新婚贺礼?用你母后给你的传家宝当作新婚贺礼?」他压根不信,「你若是对雁融有任何企图,我必须先警告你,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可不在乎你是不是一国之君,如果对我的人打任何的鬼主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瑾阳挑着眉毛的样子和瑾元其实很像,再加上他们的容貌本来就有几分相似,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倒有点像是在照镜子。「这么说来,你已经将雁融当作你的禁鸾了?」
「什么话?」瑾元皱着眉,「她是我妻子,又不是一盘肉。」
瑾阳呵呵笑出声,「好吧,我坦坦白白地告诉你,我送雁融那条项链,一点邪心杂念都没有。没错,我以前说过,这条项链是要送给我未来的心上人的,但如今转送给雁融,其实是希望你们俩除了是夫妻之外,还能是一对有情人。你知道这项链的来历,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瑾元质疑地瞪着他,他又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不信,这次来找我,也不只是为了那么一条项链吧?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你我兄弟难得坦白一次,不如一次问个明白。」
瑾元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你和雁融说,我有危险?什么危险?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我若是直接和你说了,你信吗?」瑾阳苦笑道,「从小到大,你老是对我说的话存疑。其实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骗对方比较多?你心里应该很明白,结果却让瑾荣以为我是狐狸。」
瑾元盯着他的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一抹笑意。
「你说我骗了你,你指什么?」
瑾阳盯着他的眼,古古怪怪地笑着,「那封遗诏,到底是谁搞的鬼?我已经向你坦白了项链的事情,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这个谜,如何?」
瑾元哼道:「市井流言,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在意,当然在意,而且非常在意。」瑾阳的眸光凉凉,「因为如果让我知道真的是有人在陷害我,我一定也不会让他好过的。」瑾元面对他的威胁,除了笑,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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