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赶过去的时候,应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热得不行!
之前叫易晟鞭笞的身上,多没有结痂,甚至粘连著脏污的衣物。
好好一个人,竟瘦消得能叫他轻而易举抱起!
可才出了门,竟不知要去往哪里才好,毕竟应夜如今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这时候送他去医治,只能是害了他!
"若谷?你怎麽过来了?"正在他两难的时候,之前守在外围的裴若谷居然独自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命我过来瞧瞧,说是林少爷这里遇到些麻烦......他这是怎麽了?"裴若谷也是个极聪明的,哪能不明白。
这眼前哪里是林枫遇到麻烦,分明是应夜才对!
"他昏了过去!还发高热,我怕他出事,想带他去找大夫!"
"......那还是我去吧!到时候若认出了你就不好了!"
林枫想了想也是,裴若谷也必是易斐叫他来的,他办事自己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也好!那就把他交给你了,千万别露了他的身份!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知道。"跟在主子身边那麽些年了,本以为已是很了解他的,没想到这回竟也能瞧到他为人烦恼了!真是不易!
只是......裴若谷看了眼应夜,不禁摇头......叫他那主子瞧上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眼看应夜也耽搁不起了,裴若谷赶忙背上人就走。
离此地三五里路,正好有个济世堂,坐堂的是个老大夫,姓路。
他与路大夫也算熟识了,路老在京里也算有些名望的,当年就是靠得他,才能在他母亲难产的情况下,保住了他呣子两命,可惜母亲实在太虚弱,这才......
自安祺前些年与他寻著线索找到路老之後,他便时常会去瞧瞧他的,今儿个看来也只有麻烦他了......
许是时候不对,路老的堂子里倒还真没什麽人,老人家正坐著打盹儿。
见著裴若谷带了这麽个人来,立时来了精神。
"快把人送里屋去!"医者风范,表露无疑。
"若谷,进来给我搭把手!"
"好!"
老大夫一句多的没有,真正是救人要紧!
见著应夜如此明显的外伤,也没有问一句。
直到把应夜收拾停当,这才把裴若谷叫了出去。
"朝廷的海捕文书我这也是见过的,好歹他是你家四少在找的人,怎麽把他带这儿来了?"老大夫阅人无数,哪能瞧不出应夜的身份!
"路老您放心,绝扯不到您身上的。"裴若谷怕他担心,心想还是给他透点底的好。
"我倒不是为这担心......"
"这人是主子让救的。"这样说了他总没话了吧。
老大夫这回倒真是吃了一惊,看了眼虚掩的房门。知道裴若谷至多点到如此了,也就不再多问。
"这些天怕还是要麻烦您老,他身份特殊,除了您这儿,我还真找不著什麽地儿能安置他的。"
"那倒没事,这几天还不见得能好呢,只是......唉......没事儿,我这又瞎操心了......"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知道那麽许多做什麽!
"再过两天我就来接他走。"
"你放心好了,就把他交给我吧。"
"谢谢,路老。"
"谢什麽,举手之劳。"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哪里是什麽举手之劳,窝藏朝廷钦犯,那是杀头的罪......
应夜醒时就知道自己获救了,就连救他的人他都知道。
自己迷迷糊糊地就隐约听到了些,他能分辨出一个是林枫,另一个是裴若谷,二人商量著救他,这些他都听到了些,可死里逃生的应夜却笑不出来。
他们为什麽能适时出现在他身边?他们是不是一直关注著自己?他们是不是就这样看了他三天?这三天他是怎麽过的,他们都看在眼里了吗?如过不是自己快死了,他们会出现吗?
想到这些背後的含义,应夜直觉得心口隐隐作疼。
可这些都不是最叫他难受的!
应该也在他周围的某一处看著自己吧,既然如此,出来见他一面也不成吗......
老大夫进来时就见他直直地瞪著眼看著床顶子,还真叫他吓了一跳!
唉......真不愧是年轻人啊!恢复得真好。
"醒了啊,能坐起来吗?我这给你弄了点粥。"
"谢谢您。"应夜点了点头,艰难得爬坐起来。
"别客气了,好好养伤吧。"老头将手里的粥递了过去,还忍不住好奇,倒也是个怪人!醒了也不问是谁救得他,倒像是什麽都知道一般。
一个示意手下去救钦犯的四皇子;
一个仿佛知道是谁救得自己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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