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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三戒 > 第八章第六至七节

第八章第六至七节

“军长”欧阳均祥睁开眼睛,挪开了韵仪压在他胸膛上的一只手。韵仪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翻过身又睡去,军长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錶一看,已经过了十点钟;放下手錶顺手抓过烟盒,烟盒是空的,便把烟盒捏团扔了。

明知昨晚韵仪把最后一根也吸了,但早上习惯醒过来便在床上抽一根才起床,他皱了皱眉头,起床洗漱好穿上衣服正想离开房间,韵仪却翻过身来睁开了眼睛,举起赤­祼­的双臂向他招手示意。军长便说,我到楼下买包烟马上回来。韵仪便放下手重新盖上被子,嘴上就说,快点,我等你。

军长笑了笑便转身出门。这个韵仪,不做­鸡­也浪费了,这么­淫­蕩,­性­欲这么强,嫁个正经老公肯定很快做寡­妇­─—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这么索要?做­鸡­就正好,一个男人弄完了还可以继续下一个,而且是乐此不疲,正对男人的胃口呢!

军长从心底里还是很喜欢韵仪的。韵仪对他好,除了来月经的那几天,还有就是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候,一个月起码有十几二十晚是陪他睡觉的。韵仪是总经理,在他面前就从不摆架子颐气指使盛气凌人的,在床上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充份的显示了女人温柔本­色­,疯颠起来则花样百出,实在令男人感到极大满足。也亏自己从小习武,筋骨练得结实,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软瘫了,说不定早早就气短­精­亏,皮黄骨瘦,成了殘花败柳,见了靓女也抬不起“头”。

军长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满足。他这样家庭、这样经历、这样条件的人,能够有这样一份工,每月收入比政府公务员还高,老板华仔表哥信任他,“老板娘”韵仪亲近他,他还有什么荷求?而且,韵仪和他交往多了,看得出韵仪也是真心关心他的。韵仪曾经说过,这个社会有两样沾不得,一个是军火,一个是白粉,那都是政府重点严防严打的,沾上了都是死路一条。军长便晓得韵仪知道他和挛毛去广州是去­干­什么,言下之意是提醒他。

但军长现在还不想急流勇退,那样也太对不住华仔表哥和挛毛了,而且看样子形势还很乐观。不过他还是做了决定,就是从此绝不和挛毛谈及白粉的事,去广州也只是尽保镖的本份,绝不让挛毛的货到自己的手上。他知道刑法,贩运50克以上毒品就可以判死刑。他知道挛毛每次起码接500克海洛因,给抓到一次够枪毙十次了。只要毒品不上身,怎么审怎么判也不够死刑吧。

军长因为一在金龙酒吧露面,过去的师兄弟、甚至獄中旧识也来相认相见,军长于是又有了纵横捭阖、呼风唤雨的感觉。他忠心耿耿地为华仔表哥效犬马之劳,也聚集了一班意气相投的江湖兄弟。他知道他和华仔表哥­干­的事有悖于法理,但走上了这条道就回不了头,而且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报酬丰厚,不愁吃饭住宿,还有如花似玉妩媚­淫­蕩的靓女韵仪常伴身畔,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来年是荒年!

在楼下烟档买烟的军长这时就看见了阮桂洪,他一眼就看出阮桂洪有不顺心的事。远远的他就和阮桂洪打招呼,并且迎上去亲热地和阮桂洪说话,强拉阮桂洪到金龙二楼饮茶。他记着阮桂洪的恩德,在别人像躲避瘟神般不愿接近他时,阮桂洪却没有嫌弃他、岐视他,依桂洪是个讲义气的人,没有阮桂洪他就不会结识华仔表哥,可以说没有阮桂洪就没有他军长的今日。

阮桂洪心事重重的样子令军长也严峻起来,他对阮桂洪说,你若当我是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要(去)斩要杀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生养的!

阮桂洪心里正窝着一把无名火,见军长咬牙切齿,倒是让他想到军长能帮上忙,便说,有一个人我恨不得煎他的皮拆他的骨!他知道这事要找军长帮忙就不用隐瞒,便把五女的事说了,拿出那个手机号码说,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查查这个是什么人?

军长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说了一声“好!”就把纸条收起来。好言好语劝解了阮桂洪一番,看阮桂洪情绪缓和下来,说要回女人街看店,方和阮桂洪分手回四楼去。

回到店里,阮桂洪还想着五女的事,店里两个女工见老板黑着脸,知道老板心里不痛快,都自觉噤了声,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着老板把火撒到她们头上。到下午五女回店里上班,阮桂洪却又装得没事人一般,晚上见五女手机响便走出去接听,他也不动声­色­。

第二天他和五女上班,没有让五女离开他的视线一步,五女接了几个电话,他看出不是那个人打来的。军长还没有打电话来,但那晚五女也没接到那个人打来的电话。到关店的时候他看出五女情绪明显低落。他心中冷笑,也不点破,回到家借口胃不舒服,冲好凉就上床先睡觉。

阮桂洪不粘乎五女正中五女下怀,她心里正不高兴呢,在店里她偷偷打利文强的手机,但对方关了机,一天没听到利文强的音讯使五女忐忑起来。即使回了香港也是可以通话的,利文强关了手机是什么意思?

第三天军长还是没打电话来。五女也没接过那个男人的电话,五女的脸­色­便­阴­沉下来,晚上临下班时借着一件小事发了火,把一个女工训哭了。阮桂洪看不过眼,就说,什么事值得你发这心大的火?别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五女瞪了阮桂洪一眼,气冲冲地抓起手袋就走。阮桂洪冷笑一声,便打电话找军长。

军长告诉他说,已经查到那个人是个香港仔,在清源开鞋厂的,昨晚已经叫人把他打得送进了医院急诊室,大约不会再有胆量来找五女了。阮桂洪听了,才知道军长不和他商量就把对方做了,又是吃惊又是埋怨,埋怨军长不让自己亲自动手教训那个香港仔,不认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样貌总有不甘。

军长便说,你不要傻了,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教训这种人不用弄脏我们的手的。你在家管好你那个婆娘就是了,不过我说……

什么?阮桂洪问。

迟疑了一下,军长还是说,女人纵不得,一纵就骑到你头上了。做女人最紧要贤良淑德,若是有了外心,趁早把她撵走算啦。男人最怕戴绿帽,有钱开店还怕找不到老婆?

第二天一早阮桂洪到金龙饮茶,两眼矇胧的军长给阮桂洪叫起了床来到餐厅,阮桂洪才想起军长每晚都是过了半夜才下班,忙向军长道歉,又叫服务员拿白兰地来。

吃着排骨、猪首、凤爪、­干­蒸烧卖送酒,阮桂洪向军长致谢,又说,五女其实就是和那个香港仔通通电话,绿帽子还没给我戴上,不过那小子居心不良,再搞下去让他把五女勾走也是说不定的。丢那妈,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呢,也不打听打听我牛­精­洪是何等人……

因为睡眠不足,军长谈兴不浓,待见阮桂洪拿出500元说给做事的兄弟,军长浓眉一皱,正­色­道,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当我是兄弟就收起你的钱,惹火了我把钱一甩,大家都没有面子。阮桂洪见军长认真,知道军长还自己的人情,他手头也紧,也就不客气,当下便收起钱,举杯和军长用力一碰,又说了一声“多谢”。

军长就说,又来了?阮桂洪便笑了,心想怪不得华仔表哥把军长看作心腹,军长果然能­干­又够义气。

阮桂洪回到店里,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对五女说,刚才在金龙饮茶,听老友说起有这样一件事,有个在清源开鞋厂的香港仔,因为想沟别人的老婆,前晚给人伏了,给打得送去医院。嘿嘿,这种人就是该打,仗着有几个臭钱,破坏他人家庭。若是碰着我,我还要阉了他,看他还敢不敢沟别人的老婆……

五女心一跳,不会是利文强这么凑巧吧?三天没打通利文强电话,利文强也没打电话来,莫不是真的给人打伤住进了医院?不然不会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的。五女已经相信了利文强的爱情表白,利文强年青靓仔,说话温文尔雅,情意绵绵,比粗鲁率直没有情趣的阮桂洪强百倍,五女已经芳心暗许了,天平已经向利文强这头倾斜,正想着如何加深和利文强的沟通,若自己原来担心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她会下决心离开阮桂洪。但偏偏是这个时候断了音讯,原本就焦急,听到这件事,她就更担心了。

五女满腹心事,在店里便坐立不安,原想裝病离开,却又怕阮桂洪疑心──因为她也察觉阮桂洪这三晚都有点反常,以往上了床,阮桂洪总爱把手放到她胸脯摸捏她的Ru房,就算不Zuo爱,那手也必定是要到那地方的。她的经验是除非阮桂洪和她怄气,不然阮桂洪总是要粘乎她一下的。但这几晚都是阮桂洪先上床睡觉,那手也安分得很,莫不是阮桂洪知道了她和利文强交往的事和她怄气,这件事就是阮桂洪做的?五女自然知道阮桂洪在社会上有一些狐朋狗党,阮桂洪的牛­精­脾气也做得出这样的事。不对,按阮桂洪的脾气,应该是早就对她发作了……

五女终究坐不住,借口外出买东西便走到外面打电话。利文强的手机还是关机,她便直接打到鞋厂去,接电话的告诉她,利文强回香港了。五女忍不住便问,利文强早两天是不是给人打了?接电话的犹疑了一下,问五女是什么人找利文强有什么事,五女吱吱唔唔的说是朋友,听说利文强出了事所以打个电话慰问。对方说不知道这件事就挂断了电话。对方的犹疑让五女相信这事是真的,心情便沉重起来。

完了,这件事完了,利文强不知伤成什么样子,他一定吓破了胆,不敢再来找她了,甚至不敢回清源也不一定。如果利文强敢回头找她,她不顾一切也会答应利文强的──但利文强还会不会回来找她?五女觉得伤心,对阮桂洪陡然生出一股恚恨。可恶的阮桂洪,竟然使出这等肮脏手段,也太没男人大丈夫气概、太不光明正大了。一个可恶可恨的野蛮人!

到晚上五女终于真正领悟了这个野蛮人的可恶可恨。上床刚躺下,阮桂洪的手就想摸进她的睡衣里面,五女全没一点心绪,很不耐烦的就推开阮桂洪的手。以往阮桂洪看她真的不高兴就不敢招惹她,乖乖的睡自己的觉,不料这晚阮桂洪像吃错了药,一翻身就骑到她身上,手按在Ru房上用力抓捏不说,嘴巴还强行吻下来。五女又气又急,转开了脸骂了一句,不料阮桂洪坐了起来,一用力就把她的睡衣扯破,冰凉的大手捉住了她热烘烘的赤­祼­Ru房,嘴巴也俯下去用力吸吮。

五女大惊,一边用力推拒挣扎一边骂阮桂洪。阮桂洪却充耳不闻,捉住了她双手,手上和双腿都用上了力,压得她动弹不得,到底给阮桂洪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裤子脱了,五女还想腾挪翻动抗拒,不料阮桂洪用上了牛力,压得五女大腿发麻手腕发疼,到底犟不过一身蛮力的阮桂洪,让他雄纠纠的强行Сhā入,便不再挣扎,眼泪却冉冉地往外流。

阮桂洪也不理会,过了一会觉得不过瘾,就放开了五女。五女还没來得及松一口气,阮桂洪已经用力把她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从后面进攻的姿式。

五女平时最不喜欢这个姿式,试过一次以后就不许阮桂洪再用。这姿式让人想起街上的野狗交媾,心里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这时候阮桂洪一定伸手去抓捏Ru房,Ru房因为下垂而显得更为硕大,阮桂洪也特别用力抓捏,Ru房便觉疼痛得不是滋味。这时阮桂洪果然又把她的Ru房捏得生疼,而且因为兴奋嘴里还吐出荷荷的声音。

五女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身体一软便贴在床上,阮桂洪就趴在她背上用力纵送,后来又把她弄转身脸贴脸地弄,好不容易等阮桂洪喷­射­了Jing液心满意足地离开,五女已经觉得心力交悴疲惫不堪,Ru房给抓捏得疼痛不已,却又觉得委屈,忍不住便嘤缨地哭出声来。

五女觉得阮桂洪像变了另一个人,蛮横霸道不讲理,一点小事也凶巴巴的吹胡子瞪眼睛,对别人对工人倒还和颜悦­色­和蔼可亲,对她可就少了一根温柔的筋,简直像对下人奴隶般那样对她,哪有从前的温顺听话了?到了晚上,阮桂洪除了她月经来的那几天放她休息,简直像天天上班一样,天天晚上都要Zuo爱,而且容不得她有一点反对意见。已经扯烂了几套睡衣裤,后来­干­脆买了几件睡袍回来规定她晚上穿,因为睡袍一扯带子就可以看见身子赤­祼­,比解睡衣方便快捷。

五女原来十分满意阮桂洪Zuo爱时冲劲十足,持久耐战十分暢酣,如今阮桂洪不管她需不需要愿不愿意,上了床就要把她剥得赤条条的压在身下,便与强Jian无异了,Zuo爱已经变得毫无乐趣可言,时间越长越觉得受罪。五女也曾反抗,但那里抗得赢红了眼的阮桂洪?而且发现越反抗阮桂洪越亢奋,受的罪更大,她便放弃了抵抗。只是阮桂洪那男人家伙粗大,晚晚给他捣弄便觉痛苦不堪,到后来五女简直害怕进房睡觉,只要上了床,自觉又要受苦受难了。

更令五女受不了的是,阮桂洪把店里的钱银管得死死的,连进货的钱也不再经她的手,收货款就不用说了,有时拿钱去买东西,回来时阮桂洪会伸开巴掌等她交回剩余的零钱。阮桂洪到银行存钱,新开的帐户设了密码,自然也没告知她。这两个月五女没有一分钱进帐,连买护舒宝(月经用品)也是拿自己的私房钱,心里更充满了怨气。

黄三女也看出阮桂洪重振夫網,高兴之下又觉得不满意,五女愁眉苦脸无­精­打采,那是琴瑟失和不是好事。家和万事兴,五女苦口苦脸哪像家庭和睦生活美满?她背着五女便训阮桂洪说,女人是要哄的,不能光使牛­精­脾气。五女整日苦瓜般的嘴脸,你不觉得难爱我难受。我看五女住进来也够日子了,­干­脆去领结婚证,你两个安心我放心。趁着我手脚还利索可以带孙子,明年就给我生一个。

说到这里黄三女嘿嘿地笑起来,又说,最好是生双胞胎,一次生够两个又不用说超生罚款。

晚上五女上了床,见阮桂洪上了床平躺着好一会没有动作,倒觉诧异。她暗地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想睡觉,却听得阮桂洪说,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我老母说了,想同亲家母见个面,商量商量找个日子摆酒。

五女心里烦闷不乐,便没好气地说,谁答应嫁给你了?

阮桂洪一听,霍地坐起来,瞪圆了眼睛说,你说什么?!

五女依旧背对着阮桂洪,嘴上就说,你哪里当我是你老婆了?我还要好好想一想,值不值得嫁你这个牛­精­野蛮人……

什么?!阮桂洪瞪大了眼睛,用力把五女板过身来,气哼哼地问,你说我是牛­精­野蛮人?你不想和我结婚?

五女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闭上了眼睛不愿看阮桂洪恼火的脸­色­。

阮桂洪看五女闭了眼睛表情却是一脸的不屑,心头顿时涌起一股火,他伸手抓着五女的肩膀摇晃,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是不是还记挂着那个香港仔?你说,你和他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五女听阮桂洪到底拿出利文强的事来说,心头一阵剧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这时软不得,马上坐起来说,什么香港仔?我哪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她心里委屈,忍不住嘤嘤的哭起来,嘴上就骂道,你这个冇良心的,我为你阮家做牛做马,一分钱也不给我,晚晚还要受你糟质(糟蹋虐待)你还要怀疑人、冤枉人……

阮桂洪看五女表情不似作伪,心便软了,却又马上想到五女和这个香港仔讲电话时的诡秘,那欢悦的神情却不是裝出来的,心里一痛,便跳下床,开了自己锁着的抽屜,拿出那张电话记录清单扔给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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