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感受到这古怪的眼神,顿时明白这中年妇女怕是以为自己对聂毓干了什么,顿时气结。
好在聂毓很快开口:“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幸亏哥来了,帮我出了气。”
“好好收拾一下,安心睡一觉。这几天你也不用去上课了,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唐泽站在门口,又习惯性地摸摸聂毓的头顶。
听了这话陈月桂顿时有些不安。她是知道聂毓前阵子跟同学起了矛盾,表还给人摔了。甚至为这事她也去过学校,可她一个小妇女能怎么样?干妈的身份根本解决不了什么,还被那个凶悍的丁主任给扫地出门。这期间她也提过让聂毓找唐泽商量,结果好强的聂毓却并不打算这么干。
没想到今天唐泽一来就说让聂毓不用去上课。在陈月桂认知中学生上课是头等大事,别说闹点什么别扭,就是小病小灾的也得去念。
“哥,今天就住这儿吧。你喝了酒,开车不安全。楼上有现成的屋子,明儿一早再走。”聂毓突然拽住了唐泽,而且是双手一起。
“不了,我还是回去。”唐泽摇摇头道。
“不成,今天你就得住这儿!”不想小丫头却坚决得很,双手搂住唐泽的胳膊使劲围了起来。
唐泽虽然喝了点酒,但反应还是相当敏锐。聂毓这个动作有意无意让他的胳膊紧贴着小丫头已经发育成型的胸脯,哪怕隔着冬衣依旧能感觉到绵软的凸起。
“哥,住下吧?我真有点怕。”小丫头一脸的委屈,语气中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好吧,怕了你了。”唐泽大感头疼,只能应允。
漆成银色的防盗门前,丁眉眉的父亲丁闰雄按下了门铃。他身边,是一个精瘦的老人。
好半晌里面才有了反应,用皮革包裹的木门被向内打开,微胖的中年女人隔着防盗门,颇有些不悦地开口:“你们找谁?”
“田书记在吗?您是田书记的爱人吧?我是规划局的小丁,找田书记汇报工作的。”丁闰雄堆起笑容,异常客气地说道。
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随即道:“老田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去单位找他吧。”
“大姐,麻烦您跟田书记说一下,我真有很重要的事要汇报。这是我爸爸丁卫国。”丁闰雄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走,最后一句话更是有意无意提高了声音。
中年女人果然迟疑了,正犹豫间里面已经传出动静:“丁主任来了啊。呵呵,稀客啊,快请进。”
说话的人穿着毛衣拖鞋,不是县政法委书记田新亮又是谁?
中年女人这才把门打开,客气地让两人进来。
“田书记,这么晚来打扰你真过意不去。”这会儿倒是老人走在了前面,客气却并不谄媚地跟田新亮打招呼。
丁闰雄跟在后面,又摸了摸西服内袋里的信封,心里总算有了点底气。
“这是你们家老大吧?我记得好像是在规划局工作?都进来坐,甭客气。”田新亮笑呵呵地说这话,一副长辈看晚辈的姿态。
待到坐定,丁闰雄接了老爹一个眼神,首先开口:“田书记,我们今天来是要举报石鸿源公器私用,暴力执法,动用私刑把我弟弟关在审讯室里殴打。”
县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白天一中闹的一出如今县里怕是谁都知道了。丁闰雄自知斗不过唐泽,更斗不过石鸿源,却并不甘心女儿的前途就这么没了,最终搬出了从县委办公室主任位置上退下去的老父来找田新亮。父子俩商量了许久,算来算去田新亮跟石鸿源最不对付,纵然不能说动他对付唐泽,但要能搬动石鸿源哪怕给他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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