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诺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手机放下,“人呢?”
“走了,我让他等一会儿,他说特别忙,先走一步,让我告诉你他来是找你有要紧的事情。”
“嗯,谢谢。”他礼貌的微笑,顿时让护士的心里犹如烟花盛开,一股喜悦涌上心尖,傻笑着,“不用谢。”
护士前脚一离开他的办公室,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搁置耳边,里头传来江恩紫的声音,“一诺,今晚上那个女孩要来咱们家吃饭,你就回来一趟吧?”
“我下午有手术。”
“下午有手术又不是晚上,我可不管了,就当你答应了啊,你要是不回来,可就害我要被老爸一顿狠批了。”
语毕,不等他回应,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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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餐桌上,江父脸色凝重的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那张严肃的老脸上写满了生气,他冷哼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整个饭桌上,格外的严肃,江恩紫也不敢吭声,低着头和陈萧使着眼色。
此时,门外响起车声。
老管家连忙迈进门来,笑盈盈的禀报,“回来了,回来了。”
江一诺一进门,江伟就怒哼一声,“不知道你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我们全家人等你回来吃饭!”
“爸,一诺这不回来了嘛。”江恩紫说着,便上前拉着江一诺,小声说着,“就等你了,好好跟爸说话。”
陈萧也站了起来,重新倒上酒,“他下午有手术,想早点回来也不行啊。”
“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回这个家!”江伟一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全家人都在等你回来吃饭,你萧伯伯的女儿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你回来,你要是不想回来,就趁早说一句,我这张老脸丢不起!”
江伟一想到自己选好的儿媳妇就这么走了,一股怒气在心里转来转起,怎么也消散不开。
倏然,他起身,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江一诺缄默的坐在那儿,面无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回到这儿,就会跟父亲永无休止的吵下去?或许,是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天开始……
江恩紫用手戳了下他的脑袋,“你呀,偏要惹爸爸生气!”
“我去劝劝爸,你好好吃饭,今晚不准再离开了,在家里过夜!”江恩紫说着,便追着江伟的脚步离开。
整个饭桌上,只剩下江一诺和陈萧,陈萧倒上酒递给他,江一诺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着。
沉默片刻,陈萧还是忍不住开口,“一诺,这件事情……”
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浑身罩着寒气,“你们的事情,别往我身上扯,萧伯的女儿,我不会娶的,另外,你最好早一点处理好你的那些破事。”
陈萧有点为难,“我……”
“一诺,就算是为了你姐,你能不说那件事情吗?现在苏家那个老狐狸抓着我不放,恩紫也怀孕了,我要是坐牢,你姐一个人怎么办?”
“所以呢?要我乖乖的闭嘴?”江一诺放下餐具,脸色阴霾下来。
“你要是有一点良知,就不该做这些事儿!”
他的声调突然高了起来,正好江恩紫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这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聊。”陈萧赶紧解释着,挤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那你们两个的脸色干嘛都这么难看?”江恩紫疑惑的巡视着他们,嘟囔着。
“我吃饱了,姐,我晚上还有事情,先走了。”
江一诺蓦然起身,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走往门外,江恩紫郁闷的看向自家的老公,“你都对一诺说什么了?他干嘛这副表情?”
陈萧尴尬的笑了笑,搂住她,“没什么。”
望着江一诺离开的背影,陈萧的心情愈加的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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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若兮正准备去楼下买点东西,岂料,一出门,便看见叶以琛站在门口。
他倚靠在墙壁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站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将他强势的一面彰显无余,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侧首望着她。
若兮一愣,看向地板上那些烟头,他好像站在这里很久了?
不知为何,有一点紧张,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若兮低着头,佯装不认识的想要走过去,心里祈祷着他不要说话,不要叫住她,可是,他还是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无奈与感伤。
天知道,他在纽约的时候有多想她,可是她呢?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装作不认识?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
“我有!”他快言打断她,收缩着手上的力度,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好似什么力量也不能让他放手。
何若兮一愣,“那你说。”
“我……”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想她,算理由吗?他就是想看看她,每次到了楼下,他都没有上来,亦或者到了门口,也没有勇气走进去。
望着她冷漠的眼神,叶以琛叹气,在她面前,他是彻底输了……
“你一定要跟我这样相处?这样说话?”
“那你希望我怎么跟你说话?讨好你?还是像个木偶一样顺从你?”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叶以琛握紧她的手臂。
“……”
若兮偏过头,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抬腿离开,她不敢再去猜测他在想什么,他们之间注定是不能走到一起的,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他是有家庭的,他是有妻子的男人。
他没有追来,可是她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倘若她停下脚步,亦或者回头,一切又会不可收拾……
若兮暗自攥紧了手心,一遍一遍的警戒着自己:何若兮,你不可以再往回看,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忘却他所有的好,也不要给他任何希望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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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黑色的轿车刚刚驶入大门,一对夫妇便跟了上去,保卫立即上前拦住。
“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随便进入。”
一位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女人望着那开入豪宅的路径的车尾,嘴角上扬的说,“麻烦你帮我们通报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家少爷。”
“不好意思。”保卫看了眼面前这两人的穿着,毅然打断。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帮忙说一声会少块肉吗?这城市上的人各个都是狗眼看人低。”
女人皱眉骂着,“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你们家太太的救命恩人!”
保卫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一旁的男人忙拉过她,小声议论着,“你说,那丫头是不是骗我们的?”
“她有这胆子吗?她就不怕我们再把她送回去给老二?”
“这事儿可说不准,咱们先回去,问清楚再来。”男人说罢便拉着她一路离开。
而此时,苏曼君正好开车出来,保卫按下自动键钮,铁门缓缓开启。
“刚才是什么人?”她狐疑的看着那走远的背影。
保卫礼貌的鞠躬,笑道,“自称是少奶奶的救命恩人,八成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我看他们行为和穿着都很奇怪,就没通报。”
苏曼君点了点头,“很好。”
语毕,升起车窗,红色的跑车驶向蜿蜒的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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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最近总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无论她走到哪里,身后好似都有人跟着。
是她多疑吗?
走到病房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廊道里,的确没有什么人。
看来,她真的是多疑了。
一丝苦涩的笑意浮了起来,她推开门一走进病房,闵斯民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近在眼前,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这些日子,他调查得很清楚,何若兮一直跟在何萍的身边,起初,他想要见她,派人来接她,她却拒之千里。
他长叹一口气,浓眉深锁。
这是造的什么孽?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是大哥的女儿,而他的女儿跟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受尽苦难和折磨,这是天意吗?让她替他这个手上沾满罪恶的父亲来赎罪?
想起街坊邻里对若兮的描述,他的心里一阵心疼。
强烈的愧疚浮上心头,他该怎么去补偿?怎么向她说出口,自己就是他的父亲?一旦说出口,就等于承认了20几年前的罪行,那么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闵斯民叹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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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妈咪,刚才叶叔叔来过了。”小麦琪弯起月牙儿般的眸子,笑着说。
若兮一愣,看向桌子上那一堆漫画册,“什么时候?”
“就刚才哇,他问我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你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就走了。”
“嗯。”闻言,她低下头,只听小家伙又问,“妈咪是不是不想见到叔叔?”
若兮笑了,捏了捏麦琪的脸蛋,“怎么会这么问?”
“叔叔说的,说妈咪不想见到他,所以叔叔才要离开的。”麦琪嘟着嘴,“我还想让叔叔给我讲故事呢。”
“我给你讲。”她拿过童话书,小麦琪便缩回被子里,“不要,你没有叔叔说的好听,妈咪总是在讲故事的时候就哭了,根本没有认真的给我讲故事。”
她一愣,“有吗?”
“有有有!每次妈咪讲灰姑娘的故事都乱讲,明明灰姑娘和王子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妈咪每次都骗我,说灰姑娘不喜欢王子,王子娶了别的小姐,妈咪每次都乱编故事,说的一点都不好听。”小麦琪嘟唇抱怨着,小手捂着耳朵,踢着被子,“我要叔叔给我讲故事!”
PS:这几天的进展有点慢,琯不是故意吊大家胃口,确实是一方面卡文,一方面要赶着交英语论文,才没能加更,等忙过了,再给你们加更。╭(╯3╰)╮先忍忍,姑娘们。
正文 重新开始(7000)
“我要叔叔给我讲故事,妈咪你说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啊。”小麦琪踢着被子,捂着耳朵抗议着,若兮无奈的阖上童话书,拉下她的手,“麦琪,以后不准再让叔叔给你讲故事。”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迟早要离开她们,她不能看着麦琪对他产生太大的依赖性。*
“叔叔很忙的,你不能一直要他给你讲故事,麦琪要懂事知道吗?”
“可是,叔叔说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讲故事的。”
麦琪嘟着粉嫩的唇,固执的说着,“叔叔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小时候,小孩子的观念固执得让你难以改变,加上小麦琪从小就一根筋坚持到底的个性,若兮明白,她现在很难打消叶以琛在麦琪心中的位置。
一旦心中的位置被占据,又岂能是说忘就忘,说弃就能弃?
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勉强麦琪。
天气犹如阴晴不定的小女人,说变脸就变脸。
天空格外的阴沉,寒风拂面而过,刺骨般的冷,让人不自觉的将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
夜晚,若兮从外面回来,便看见病房里放着一件熟悉的羽绒服。
那是……在莫斯科,叶以琛买的。
南方的冬天没有冷到要穿这么厚的衣服,但此刻,这件衣服就如一团暖流,悄悄的流进了她的心里。
若兮看着凳子上的羽绒服,回头看向门口,眼中写满了茫然,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才出去了十几分钟而已。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下意识的走向窗边,正好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倏然,她朝门口走去,快步往楼下跑去。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楼下,车却已开动,缓缓离开。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尾消失在拐弯处,她长长的叹气,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里形成白雾……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动的跑出来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就是抑制不住脚步,走了下来,当看见他的车已经离开,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失落……
若兮转身,错愕的看着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叶以琛。
他就站在那儿,离她只有两米的距离,可依旧让她感到强势的压迫感,而他那乌沉沉的黑眸好似洞悉万物般,深深的睨着她。
心里一阵发虚,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害怕被他犀利的双眸看穿,她偏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装作好惊讶的样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以琛的双眸里闪过难以察觉的惊喜,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靠近,直到近距离的站在她的面前,“下来找我?”
“才不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他分明是在套她的话!
这个狡猾的男人!若兮瞪着他眼中的笑意,紧咬着唇不说话。
“不是?那你这么匆忙的跑下来干什么?”
“我……我”她语塞,一时想不起任何理由,望着他锐利的双眸,她感觉的心虚,若兮偏过脸,“我下来买点东西。”
叶以琛淡笑着,语气轻柔充满了宠溺,“下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他走近她,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里,并将解开的风衣包裹住她本就纤瘦的身子,俯身在她耳边,说着,“这样还冷么?”
彼此的身体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身上,暖暖的……
若兮有些微愣,刚想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要分道扬镳的两个人?他又企图用温柔来蛊惑她的心。
可是,该死的是她竟然眷恋此刻的温暖,想要再从他的身上汲取多一点温暖,多一份温柔。
叶以琛俯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息间均是她的发丝上的香味。
好安心,心里好软好软。
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眷恋的不是她身上的香味,而是一种感觉……
他总以为,自己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于是每次抱着她,都不自觉的想要吸允属于她的味道……
然而,她其实是不涂抹任何香水的。
他自以为的香气,其实就是一种家的感觉,踏实,安心……
也只有从她身上,才有这种感觉。
叶以琛紧紧抱着她,低声说着,“若兮,答应我,给我一段时间。”
他需要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他也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感情,彻底将对婉慈的爱全部收起来。
她不解的“嗯?”了一声,“什么时间?”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来处理一切,我们重新开始,正常的在一起。”
低沉的嗓音带着醉人的磁性,刹那间,她的心里好像遭到电击一般,有点酥麻,澎湃。
正常的在一起?
他,是在跟她表白吗?
若兮的脑子有点糊涂了,现在是怎样?他根本没有说一句喜欢之类的话,只是说要重新开始,这算作表白吗?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没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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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一切,若兮的脸蛋微微的发烫。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直抱着她,直到很晚很晚。
他甚至连一句喜欢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过分的行为。
谁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男人的心思才是天下最大的难题,何若兮想了一整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是,她不敢去相信,他会喜欢自己。
中午江一诺过来找她,说有事情要商量,便带着她去附近的餐厅。
这里是一家韩式餐厅,位置偏远,难得的清静。
选了临窗的一个位置,两人坐了下来。
正在点餐时,江一诺拿起茶杯,一抬眸,便发现一男一女从楼上走了下来。
女人戴着偌大的墨镜,看不清那张小脸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但是那个男人,就算是化作骨灰,江一诺也能认识!
他就是陈局长,——他的姐夫,陈萧。
一股隐隐的怒火从心底窜起,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起身,走了过去,一拳狠狠的打在男人的脸上。
陈萧措不及防的跌倒在地,错愕的看着面前的江一诺。
“混蛋!”他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若兮惊诧的上前,赶紧拉着江一诺。“别打了!”
然而,江一诺此刻哪里听得进劝说,一拳拳重重的落在陈萧的脸上,直到打得他鼻青脸肿,“混蛋,你还心情在这里玩女人!”
“一诺,这是误会,误会啊。”陈萧一直在为自己辩解,想要推开江一诺,却无奈自己被他压制在地上,根本无法动缠。
终于,若兮费尽力气,拉开他,“你想把他打死吗?”
陈萧慌张站起来,嘴角都是血,店员想要报警,却被陈萧制止了。
“一诺,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子!”
“我警告你,你要是让我姐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饶不了你!”语毕,他愤然的松开陈萧的领带。
若兮从来没见过江一诺如此冲动的一面,她慌忙拦住他,害怕他闹些事情出来,而陈萧哆嗦的抹去嘴角的血水,“一诺,你听我解释。”
“留着你这些话,去给我姐解释!”他丢下话,便愤然的离开。
江一诺走的很快,若兮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事。”
“没事才怪,他是你姐夫?”
“嗯。”
看着江一诺阴霾的表情,若兮的心里便有了基本的了解,无非就是他的姐夫背着他姐姐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可是,她没有资格去谴责别人,因为……
在回去的路上,江一诺的心情都格外的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在帮着谁?
看向身旁安静的若兮,他皱紧浓眉,“若兮。”
“嗯?”
江一诺看着她,却久久没有说话,倘若她知道,他知道麦琪的身世,却一直没有说,会不会责怪他?
江一诺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
他将心事隐藏得很深,稳速的驾驶着车子,开往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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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集团。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低首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冬日从玻璃窗洒落而下,落在他的肩上,条纹的灰色衬衣让他显得格外意气风发,卓尔不凡。
倏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一位混血的男人,走了进来,“叶总,好消息。”
闻言,他停下手中的笔,抬首,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
“程董事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回收了,我们现在是最大的股份拥有者,也就是说,少了您岳父手上的那百分之十,纽约那边的公司还是没办法超过我们。”
男人嘴角上扬,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做得好!LEE。”叶以琛扬起大大的笑容。
“您上次说,你的手机被安装了芯片?我认识一个电脑高手,他在可以帮你查出芯片接收器的地址,你要我帮你找他来帮忙吗?
叶以琛淡笑着,将自己靠在椅子上,“好。”
“那行,我马上联系他,让他来帮你查查,我先出去忙了。”
“等等!”
叶以琛看着LEE手上的婚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追你妻子的?有没有好一点儿的办法?”
LEE明显一愣,没想到一向在公司职员面前严肃冷漠的上司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他笑了笑,“女人嘛,就是要哄的。”
哄?
“怎么哄?”
LEE深思了一下,继而说,“哄很简单的,她要是生气了,就多哄哄她,主动承认错误,说几句好听的话,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
闻言,叶以琛反复的思索着这些日子,他好似一句甜蜜的话都没有说过。
“什么甜蜜的话?”
“啊?”LEE错愕,“叶总不是连最基本的‘我爱你’都没有说过吧?”
我爱你?
他的确是没有说过,哪怕是对闵婉慈,他也没有说过!
要他说这句话,浑身都会冒起鸡皮疙瘩,格外不对劲。
难道,女人听了‘我爱你’就能够安心的待在他身边?叶以琛不可思议的皱眉,“还有呢?女人除了听这些话,还喜欢什么?”
“喜欢钻石,漂亮的首饰,衣服。”
叶以琛摇头,“她不喜欢。”她要是喜欢就容易多了。
“那……那车子?金卡?”
叶以琛继续摇头,浓眉蹙紧,“如果她对你不冷不淡,忽冷忽热的,怎么办?”
“那你试试装病吧,装着生病,她对你有感情,就会很焦急的来到你身边,如果她不焦急,八成就是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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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璀璨之星闪烁着属于它的光芒。
霓虹袭上,这个夜刚刚开始拉开了帷幕。
若兮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听。
最终,她还是果断的挂了。
张婶和小麦琪都看了她一眼,若兮顿觉奇怪,“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难道她脸上有东西?若兮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脸颊。
“妈咪为什么不敢接电话?”
小麦琪好奇的看了一眼手机,嘟囔着。
张婶在一旁削着水果皮,笑道,“你妈咪不是不敢接电话,是在这里接电话不方便。”
麦琪闻言,好似真的明白一般点了点头,“那是谁给妈咪打电话?”
“那还用说吗?麦琪这么聪明,猜不到是谁打的电话吗?”
张婶眉开眼笑的问着,小麦琪眼珠子一转,顿时喜滋滋的笑了,“是叶叔叔对不对。”
“麦琪真聪明。”
若兮无奈的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的,刚刚将手机搁置在一旁,手机便又震动起来。
张婶笑着将水果递给若兮,“你就接吧,说不定是重要的事情。”
“你放心,我跟麦琪啊,会装作听不见的。”
“对呀对呀,妈咪你就接叔叔的电话吧,我捂着耳朵,不偷听你说话。”小麦琪也配合着张婶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这两人的表情就好似她真的要跟叶以琛说什么暧昧的情话一般,若兮笑了笑,拿起手机,走到窗前。
“若兮……”一接通,那头便传来略微沙哑而浑浊的声音。
“你有空吗?咳咳咳……”
手机里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若兮皱眉,“你怎么了?”
“我、我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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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喘吁吁的来到公寓,刚一按门铃,门就开了。
就好似他专门等在门口。
若兮来不及多想,直接走进去,将手搁置在他额头上,“这么烫?”
用高温毛巾烫出来的,温度能不烫吗?
若兮将包里的药拿了出来,并焦急的走进厨房,到出一杯热水,“诺,这个是感冒药,这个是咳嗽水,我刚才听你好像咳得挺厉害的。”
“还有啊,这个是维生素C,吃了这个增强抵抗力。”
她说了一通,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若兮便回头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站在门边,双眸灼灼的望着自己,突然,他走了过来,双臂环抱住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颗悬浮的心,也终于沉了下来。
她脸上的焦急和所有的反应,是不是代表她在很在乎自己?
叶以琛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兴奋,惊喜,甚至是激动,就因为得到了某些验证,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表露出对自己的紧张和爱意。
若兮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了,便推着他,“你干什么呢,快吃药。”
“吃了。”吃了定心丸。
语气里洋溢着隐忍不住的笑意。
若兮皱眉,“你都吃药了,还打电话让我过来干什么?”
他在电话里要死不活的那口气,好似真的病的不轻,想起上次他重感冒导致轻微的肺感染,她便急急忙忙的从医院赶过来。
而他却好,还笑得出来!
叶以琛一愣,微挑眉梢,“是吃了,不过还是很难受。”
“哪里难受?”
她狐疑的看着他,只觉得他奇怪极了。
“呃……头疼,喉咙也疼,胸口也疼,你摸。”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她的脸瞬间就染上了红云,急忙将手抽回。
叶以琛笑着,“若兮,去帮我煮点东西给我吃。”
若兮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一点儿也没有变。
起初在电话听见他说出这里的地址时,一丝奇妙的心情划过她的心尖,她以为,他早就将这里卖了……
没想到,他还会留着这栋公寓。
“有东西吗?”
“冰箱里有。”
若兮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酒!
翻开另外一层,只有两个鸡蛋!
这也叫做有?
她真是败给他了,若兮摇摇头,“我下去买。”她记得这公寓的附近有一家大型的超市。
“那别去了。”
“很快就回来。”若兮关上冰箱门,便走向门口,迅速的离开。
若兮一离开,叶以琛便接到来电,望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叶以琛将手机搁置耳边,“喂。”
“少爷,你上次让我查的车牌号码的车主姓张,不过车主已经丢失这辆车一个月了。”
叶以琛蹙紧浓眉,“有没有线索?”
“暂时没有,只是……”
“说下去!”
“我今天无意间发现少奶奶把她的首饰都拿起卖了,少奶奶好像在筹钱。”
“嗯。”
“李叔,帮我查查她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筹钱。”
“好的。”
收了线,心里的狐疑便逐渐的扩大。
苏曼君筹钱做什么?难道作为叶家的少奶奶,她的零花钱还不够用?
倏然,天际响起一声闷雷。
雨,说下便下。
豆大粒的雨珠子连成串淅沥淅沥而下,瞬间将原本烦躁的地板弄湿。
叶以琛突然想起,那个笨女人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带雨伞。
他连忙随意的套上风衣,便拿着雨伞出门。
然而,站在超市门口,看着磅礴大雨而无可奈何的若兮,郁闷的低估了几句,只好站在门口干等着,心想着等雨稍微小一点儿,她就回去。
正在郁闷之时,一把雨伞罩在她的头顶上。
若兮一愣,侧首望去,叶以琛那足以蛊惑一切的笑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纵使是过了多少年后,她毅然忘不了此时此刻的他。
穿着简单的风衣站在她的身边,将雨伞都罩在她的头顶上,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口气说着,“傻瓜,不懂得自己买一把雨伞吗?也不懂往里面站一点,衣服都湿了。”
他的样子,就好似一个贴心的丈夫来接自己心爱的妻子,让她的心里涌过一波波暖流。
他将手臂绕过她,搂住她的肩膀,“走,回家。”
回家……
若兮跟着他的脚步,走往雨中,心跳声一下比一下的跳动着。
两人的脚步踩在水中,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她躲在他的庇护下,悄悄的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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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暧昧的地点——浴室(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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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雨水汹涌而来,尽管她躲在他的庇护之下,衣服依旧逃不过雨水的侵染。
回到公寓,两人皆已湿透。
一股寒意从脚底攀升,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去把衣服换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随手放置一旁,便拉着她要走进卧室,若兮慌忙止住脚步,脸上闪过局促,“不、不用了。”
“我回去再换。”
“乖,把衣服换了,这样会感冒的。嗯?”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继而说道,“只是换个衣服,你怕什么?”
闻言,她的脸微微发烫,叶以琛将她拉入房间,拿出一套女士的睡衣递给她,“先去洗个热水澡?”
语毕,便走到浴室,放着热水。
在他的注视下,她走了进去,将衣服放好,浴室里热气弥漫,氤氲渺渺。
嘉嘉以前告诉过她,浴室是情侣间最暧昧而不和谐的地方,想到这里,她的心便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看着他认真的调着水温,若兮总有一种他意图不轨的感觉。
可是,他却一本正经的为她调好水温,打理好一切,毫无波澜的表情完全没有要将她扑倒的任何表示。
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兮悄悄的瞥了眼他,却正好撞入他那双幽深的双瞳里。
她一愣,赶紧将目光移开,也不知道是浴室里温度太高,还是他的视线太灼热,叶以琛淡笑而不语,把干净的毛巾递给她,“都是干净的。”
“嗯。”
兴许是太紧张,她刚迈步走向洗漱台,脚下却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后跌去,心下一惊,尖叫声还没发出口,
她的腰上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住,稳当的接住她向后倒去的身子,避免了她与地板亲密接触。
此刻,他的手臂揽在她的腰际,而她正以下腰的姿势仰望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均想起初相遇的时候。
他也是这般搂住她的腰。
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冷魅邪肆。
而她就像一只随时会扎人的刺猬,与他锋芒相对,又避之不及。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转,叶以琛的视线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一股澎湃的激流涌现心头,眼波深处渐渐漾起柔情。
她赶紧站起身,想要推开他,却不料他不但不松手,还猛地收缩手臂,强势的将她抵在浴室的瓷壁上。
爽冽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感到压迫。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佯装愠怒的瞪着他,努力的扳着他的手,“放手。”
叶以琛低首睨着她脸上的红云,和她难以掩饰的紧张,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突然,他俯下头,若兮便紧张的屏住呼吸。
可是,他没有吻她,而是将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蜗上,轻声说着,“慢点洗,我在外面等你。”
奇异的电流瞬间流淌至四肢百骸,她脸上的红云也愈来愈红。
直到他笑着走出浴室,若兮还傻愣的靠在墙壁上。
她在紧张什么?
若兮拍了拍脸蛋,用冰凉的手背紧贴在火辣的脸蛋上,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沐浴后,人的确是精神暖和了不少。
身上的睡衣是他以前买的,不过她只穿过一次。
若兮没想到,他还会留着这些东西,毕竟她都穿过一次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给别的女人来穿?不只是睡衣,还有卧室里的小物件,她留下的衣服,都没有丢。
这间屋子,保持着当初的摆设。
恍若从未改变,她从未离开。
她了出来,叶以琛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若兮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在他的身边,此刻,她是逃都逃不及,哪里还敢主动靠近他?她坐在他的对面,和他保持着距离。
叶以琛便起身往她身边坐下,若兮立即往旁边移了一些。
“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他拿起吹风机,将温度调到适中,便对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吹着。
一股热风从头顶而来,他的指腹在她的头皮上辗转轻揉,竟让她感觉浑身舒畅,就好似在接受按摩似地。
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得蓬松起来,乱糟糟的,再加上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那两朵绯红的红云,却显得几分妩媚和可爱。
若兮佯装平静的盯着一旁的摆设,其实,她一直都感受得到他灼热的目光。
突然,他放下吹风机,握住她的手,她一惊,赶紧抽回手,“你、你不是要吃东西吗?我去帮你煮。”
煮好了她也好早点离开。
她不由分说便起身,走向厨房,拿出刚才买的东西。
瓦斯炉上吱吱吱的燃烧着火焰,香气从砂锅里的出气孔里溢出,她站在橱柜前,等待着。
身后,有脚步在靠近。
若兮回头,看见他站在冰箱前,从里面拿出蓝色瓶子的饮用水,仰头喝着。
从侧面望去,正好看见他的头上有一根白色的发丝。
“你、你有白发。”
正文 我会离婚的(第2更)
“你有白头发。”
她提醒着他,叶以琛微挑眉,“哦?”
“在哪里?”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头,立即将刚才隐隐出来的白发再次隐没在他的黑发当中,若兮走了过来,“你别动。”
她踮起脚尖,专注的拨弄着他的短发,寻找着刚才那根白发。*
叶以琛僵在原地,近距离的感受到她的气息拂在耳边,而她柔软的胸脯也若有若无的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好似被电击一般,一阵激流涌现四肢百骸,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抱住她,感受她的柔软。
“你别动啊,快找到了。”
他太高了,她踮起脚尖仰着头,想要找出刚才那根发丝,简直困难极了。
叶以琛喝了一口水,想要熄灭心中的渴望,一侧目,便看见她的衣领微微偏向肩头,露出了她黑色的胸衣带着,配合着白嫩的肌肤,让他的下腹瞬间涌起一阵热流。
“好了吗?”
他的嗓音里透着紧绷的沙哑,似在压抑什么。
“快了!”她说着,便立即找到了那根白发,用力的拔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喏。”
对视上他灼热的目光,若兮疑惑了一会儿,瞬间想起什么似地,立即转身,“饭快好了,你出去等着吧。”
叶以琛站在那儿,深呼吸,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便走近她,站在她的背后,自然而然的从身后抱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她僵着身子,心脏加速的跳动着。
“若兮,如果……”
铃铃铃……
手机不合时宜的闹腾起来,她赶紧推开他,“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望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叶以琛叹气。
他的作风向来雷厉风行,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得不到,完成不了的。
可是,对于她,却是一个例外!
他掌握不了她的心,看着她痛苦的求他放手,他的心里不比她好受,可是,他却做不到潇洒的放手……
他想问,如果我离婚,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可是,他却头一次有所顾虑,怕她拒绝,怕她再次激发他的怒意,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挽留她……
叶以琛头痛的揉了下太阳|茓,倏然感觉到,女人比公务难搞多了!
接完电话,她走回来便拿起自己的东西,“那煲仔饭可以吃了,你吃了饭后再吃些药,然后早点休息。”
“你去哪?”看着她收拾着东西,他微皱眉头。
若兮顿了一下,“我、要回去了。”
“下这么大的雨。”
“我可以搭计程车。”
“一定要走?”
“嗯。”她低着头,应着,根本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她害怕多待在这里多一分钟,他所有的柔情会击垮她的坚持,她的绝情。
她害怕,自己像一只飞蛾般,扑向燃烧正旺的火焰里。
他对她而言,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有不一样的生活环境,不一样的价值观,他注定是天上的星星,她只能观望,触不着,也摸不到。
所以,在感情的面前,她会尽量的去逃避一切。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永远也跨越不了的鸿沟,那便是——闵婉慈。
此刻,他对她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好,都是将给予闵婉慈的爱转移到她的身上,倘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错了,他收回了这份温柔,那么她会变得怎样?
若兮不敢想象,所以,她只能去逃避。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卧室,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出来之时,他倚靠在门边,一把就握住她的手。
她看向他,他却没有说话,须臾后,他接过她手里的包,“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到下面打车就行了。”
他充耳未闻的拉着她的手,十指相交的握住她的手,拿起车钥匙和雨伞,便拉着她走出门。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打算妥协的意思,她也只好作罢。
雨势汹涌,啪嗒啪嗒的拍击在车窗上,叶以琛稳速的开着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兴许是下雨天气,路上常常塞车。
前面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警车停在前面,将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他将车停了下来,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倚靠在靠垫上,已经睡着了。
长卷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落下一排密密的阴影……
叶以琛微勾嘴角,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拳握在手中。
待到前方的道路终于疏通了,他才缓缓启动车子,却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抵达医院。
雨,已经小了不少。
若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去,却被他握得更紧。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
“会打吗?”他灼灼的望着她,就连他电话都不愿意接听的女人,会在有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吗?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若兮。”
望着她脸上的冷漠,他将身子凑了过去,认真而一字一句的说着,“现在,好好的听我说,我会跟苏曼君离婚……”
刹时……
一丝错愕闪过她的眼底,她甚至有些迷惘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唇形。
她是不是听错了?
他要离婚?
“你为什么要离婚?”
“你认为呢?”
“我……”一种异样的感觉趟过心间,她躲闪他深深的注视,“我不知道,你想离婚就离婚,不关我的事情。”
“真的不关你的事?”
叶以琛低沉的说着,却微勾起嘴角,忽而伸出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吻上她微颤抖的睫毛,低哑的说着,“这样呢?关你的事吗?”
“……”
她瞪圆眼睛看着他,想要看透他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看不透。
四目相望,他缓缓地靠近她,粗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与她的气息交缠,车内弥漫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暧昧。
他含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吸允,低声说着,“现在还关不关你的事情?”
若兮脸红的推开他,背抵着车门,心脏狂跳起来。
他好心情的笑出了声,拉过她的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若兮看着他,心里乱如麻团。
她该相信他吗?
直到回到医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到头疼。
他对她是什么感情?他说,要她等……那么她该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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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一早起来,便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好似在透着一层薄雾,看不清四周。
她揉了揉太阳|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还是看不清楚。
她从来没发现,失眠的后果这么严重。
站起来,想要拿起一旁的水杯,却在刚伸出手的时候,把桌子上的水杯碰倒了。
哐啷的一声,响起格外清脆的声音。
麦琪趴在床上,疑惑的看着她,“妈咪,你怎么了?”
她笑了笑,“没事,不小心碰倒了。”
“妈咪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一点。”她亲了亲宝贝的脸颊,“不过听见麦琪跟我说话,我就不会难受了啊。”
“真的吗?那我以后一醒来就跟妈妈说话。”
“好。”她笑着捏了捏麦琪的脸蛋,眼前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只不过头还有点疼。
“麦琪,醒了吗?来,量一下体温。”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微笑着拿出温度计。
小麦琪便从被窝里钻出来,乖乖的将温度计夹在腋下,皱起小脸,“嘶,好冰哦。”
“呵呵,一会儿就好了。”
护士摸了摸她的头,“乖乖夹好哦,一会儿阿姨来取。”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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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空气寒冷而清晰。
这个繁华的城市即将迎来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江家,江伟站在院子里逗着鹦鹉,院子里时不时的发出鸟叫声,鹦鹉沙哑的说着,“起床啦,起床啦。”
江恩紫坐在餐桌上,问着一旁准备早点的阿姨,“阿姨,陈萧呢?”
阿姨一愣,“刚才还看见在客厅看报纸呢。”
“哦,那没事儿,你忙吧。”语毕,她起身,往楼上走去。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阳台上说话,她好奇的走了上去,发现是自己的老公正激动的跟对方说着什么,她一推开玻璃门,便吓得陈萧连手里的电话都掉在地上。
他激烈的反应,让江恩紫微愣。
“你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
陈萧赶紧将手机捡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强装着镇定的样子说着,“没什么,局里面的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你又不需要去带队出去办案的”
陈萧上前,搂住她,“老婆,我虽然不用带队出去,可我是他们的上司啊,我比他们更忙的。”
“所以,你忙的连陪我去韩国玩都没时间?”
“真的很忙的,你这次去韩国呢,就好好的玩,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和那边的酒店。”
江恩紫怪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我早点走似地?”
陈萧一愣,“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好老婆,别胡思乱想,你这样老爱胡思乱想,对宝宝不好的。”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不起你?”
女人往往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江恩紫一听这话,心里甜的跟蜜似地,便扬起大大的笑容。
“乖,去收拾行李,我去洗个澡。”
“好。”
陈萧向来都有早晨沐浴再出门的习惯,他一进浴室,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眼手机,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他的手机。
犹豫了好久,还是按下了打开的键钮。
“你说过要陪我逛街的,陈萧,你还要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了?你要是不要,我就去打掉!”
瞬间,她如遭雷劈,脸色一阵惨白。
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颤抖……
这不是真的,或者对方发错了短信,或者,短信里提到的陈萧是另外一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PS:考虑到小麦琪病情与故事的逻辑性,后面的情节可能会跟这本书的书名有一点出入,请见谅,希望没有影响大家的阅读,晚安,亲们。
正文 失败的婚姻
江恩紫恍若遭遇雷劈般,呆愣的坐在床上,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种可能,却还是悲剧的发现,这些日子,陈萧的改变。
她删除了手机里的信息,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待到他离开,她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待陈萧离开,她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并发短信给他,“我今晚就去韩国了。”*
那头迅速回复一个笑脸和温馨的话语,可是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一整日,江恩紫都跟踪着他,可是一整日都不见到他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
待到晚上。
她才亲眼看见,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上了他的车。
前方的跑车驶向远处,她也紧跟而上。
在隐蔽的酒店门口,车子缓缓停好。
江恩紫看着自己的老公,搂着另外一个女人往里走去,心底一片凉。
她追了上去,可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有不甘下手去敲。
倘若她看见的是比他都难以接受的,那么他们的婚姻还能继续吗?
江一诺深呼吸,再呼吸,还是拨通了江一诺的电话。
“一诺。”
正在给麦琪做最后检查的江一诺,一接到这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那头怪异的沉默着,让他感到恐慌。
“在那儿等我!”*
他将工作交给一旁的负责人,便快步往酒店赶去。
当他跑到她的面前,只见她站在门口,手一直握在门把上,表情呆滞。
他一看便明了其中的原因,顿时冲上去,想要敲门,江恩紫赶紧挡住他,“别!一诺。”
她没有勇气看见这一幕。
早上出门还对她百般温柔的老公,却在里面搂着别的女人,做着让她恶心的事情,她怎么能释怀?她又怎么能承受?
然而,江一诺根本看不了她受到伤害,正准备砸门时,里头却有人主动将门开启。
妖娆浓妆的美女一拉开门,先是错愕半秒。
“谁啊?”
这时,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围着浴巾的陈萧从里头走了出来,对上江恩紫猩红的眼眶,顿时错愕万分。
所有的悲哀袭上心头,这一刻,她再也不能够自我欺骗了。
她上前,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朝陈萧的脸上甩去。
“混蛋!”
隐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江恩紫用力的咬住下唇,怒视了门边的女人一眼,便要离开。
陈萧完全没料到她会出现,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老婆,你听我解释。”
“滚!马上松开我!”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这一秒,他碰一下她,她都会觉得肮脏极了。
陈萧被她的尖叫声吓到,赶紧松手,正想再说些什么,一拳头便重重的袭来,他措不及防的被江一诺击倒在地。
这一幕顿时被人围观,更有人拿出手机将整个视频都录制下来,下一秒传上互联网,只是瞬间,C市局长的丑闻便被传的满城风雨。
而江一诺殴打陈萧的视频也在网站上疯狂的转载,点击……
江恩紫一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谁也不开门。
江家一团乱,当日陈萧回去,就给江伟赶了出来。
有时候,人生就是在瞬间即变,她还记得,前几天还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这一刻,她的婚姻在大家的眼里却如此的不堪。
难道曾经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媒体的围攻,互联网上的谩骂,以及上级派下来的革职调查,让陈萧整个人躲在酒店里,根本就不敢出门。
此刻,门响了响。
陈萧上前,小心翼翼的开门,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苏曼君,“你还来干什么?”
苏曼君走了进去,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到处都邋遢极了。
她捏着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来?”
“我告诉你,我跟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能搞定你老婆,让江一诺乖乖的闭嘴,我就会救你,我保证,你会继续当你的局长。”
陈萧吸着烟,蹙紧眉头,“没用的。”
江一诺的个性,他了解。
他本来就没有打消过要把那件事情告诉叶以琛的念头,他暂时没说,是在给他机会,让他处理好自己贪污的烂摊子。
可是,挪用公款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是把自己卖了都无法把财务上的漏洞补上去,再加上那个姓苏的老狐狸,陷害他收贿,这条罪,就足矣让他彻底的滚出警署界。
苏曼君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不是说,你老婆很爱你?她就忍心看你去坐牢?”
闻言,陈萧想起江恩紫那满眼眶的眼泪,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是一步错,步步错……
贪念害人,再加上他抵挡不住那些诱惑,才会导致自己的家庭变成这样。
本来,作为倒Сhā上门女婿的陈萧,就一直小心翼翼在江家相处,他想要让自己岳父赞赏自己,因为,岳父是他曾今的老师。
可如今,他却……
他长长的叹气,吸着浓烟,“你走吧,一会儿记者来了,你想走也Сhā翅难飞。”
苏曼君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丢在桌子上,“这些钱,你先拿着用,你好好的想清楚,这件事情,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苏曼君一走,陈萧看着桌子上那一叠红色的现钞,他便狠狠的丢在地上,以此来倾泻自己的悔恨。
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妻子。
思来想去,他按下了自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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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陈萧一自首,这件事情的风波才慢慢的淡化下去。
待在监狱里的他极力的想要见一眼妻子,却接到离婚诉讼书。
那刹那,泪水汹涌而出。
如果他早一点坦白,奕或者本本分分的跟恩紫在一起,他一定可以看见自己的孩子落地。
可如今……
“签了吧。”江一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萧泪眼婆娑的拿着离婚书,握着笔的手不停的颤抖,“一诺,你帮我跟你姐说一声,我不想离婚。”
“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闻言,他沉默了。
最终,在离婚书的署名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要小心苏曼君那个女人,这次如果不是她跟她爸爸设计陷害我,让我跳入这个坑里,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当然,我也有错,但他们这么做都是因为你知道叶以琛的事情。”
“一诺,替我好好照顾你姐。”
语毕,陈萧叹气的离开。
探监回来,江一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似有人跟着他。
夜,黑的深沉。
江一诺从医院出来,走向停车场。
空旷的停车厂里,想起他的脚步声,听着格外的阴森。
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拿起车钥匙正要开车门,眼角却瞥见身后有人影出现。
他立即反应过来,转过身,却遭到电棒的袭击。
电击的刺激瞬间让他的意识模糊,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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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叶以琛站在书房的窗前,不停的拨打着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江一诺的手机。
他说有事情要商量,并约好了要过来。
可是,现在距离相约的时间都超过了两个小时。
江一诺向来是守时的人!
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皱紧眉头,拨打若兮的电话,询问了江一诺刚才的行踪,确认他是在三个小时前就出门了。
三个小时!
听说,他下午去见了陈萧!将江一诺受伤与这次的失踪联系起来,叶以琛只觉得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而这一切的主谋一定不是萧乙。
他马上拿起车钥匙,拨打电话,“LEE,马上派张律师明天安排我见陈萧。”
“是的。”
走出别墅,苏曼君便迎了上来,“以琛,你要去哪里?”
她穿的白色的晚礼服,优雅极了,唇边言笑晏晏。
苏曼君主动搂住他的手臂,“你忘了,今晚有拍卖会要参加的。”
经一提醒,他才想起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要出席。
苏曼君近距离的挨着他,笑着,“你看你,领带都是歪的。”她贴心的将他把领带重新系好。
并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以琛,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也一起参加过镂空旋转瓶的拍卖。”
叶以琛蹙眉,有吗?
苏曼君却自顾自的幸福的笑着,说着一些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甜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这也是你买给我的鞋,好看吗?”
叶以琛顺着视线看去,微微怔然。
这双鞋分明是他送给若兮的,为什么会在她这里?
况且,这双鞋的鞋码比较小,她明显是硬塞进去的,却为何能笑得这么幸福?
“曼君,你怎么了?”
他狐疑的看着她。
苏曼君好心情的一笑,“没怎么啊,我们走吧,去晚了会影响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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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中心。
盛大奢华的场地,高朋满座,即将迎来一场隆重的拍卖会,此次拍卖以“清乾隆‘时时报喜’转心瓶”为主,在座的各位来头均不小。
刚开始喊价,苏曼君便一鸣惊人,“5千万人民币!”
刹那……镁光灯闪烁而来,就连叶以琛都颇为惊讶,尽管他知道这转心瓶的价值。
司仪在台上念着,“五千万一次!”
“伍仟伍佰万!”
“八千万!”
“一亿!”浑厚的男性声音响起,该男人站在会场的入口处,显然是刚来。
一瞬间,男人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在会场炸开了。
不少人讨论起来,他是谁……
男人徐步而来,如墨染的剑眉斜飞入鬓,阳刚而深邃的五官让他有着军人的气魄,却身穿西装革履,一派意气风发……
“他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凌君吧?”
“是啊,他爷爷不就是抗美援朝的沈司令吗?听说来头不小啊。”
下面的人众说纷纭。
PS:沈凌君是下一本文章的男主,气场很大的一位高干男主,《君有芊芊劫》
琯琯让他出现在这里,不是空|茓来风,不过也有走一下过场的意思哈。╭(╯3╰)╮,后天就有时间给你们加更了!再等等哈,╭(╯3╰)╮
正文 若兮,想我吗(6000)
“听说,他就是沈司令唯一的孙子吧?”
下面的人众说纷纭,男人却徐步而来,身后紧随另一位稍显得年轻的男子西装革履,明明年少眼眸里却一派深沉。
苏曼君忿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咬牙喊出,“一亿五千!”*
闻声,沈凌君向身边的男子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位年轻的男人便举起手,“两亿!”
黑沉沉的眸子锁定着摆放在台上的转心瓶,眼眸里流泻出一种执着与傲然!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苏曼君心下一沉,再也不敢再往上标价,因为倘若再高,是有风险的,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万一对方不要,她便跳入一个火炉里。
“两亿一次!”
“两次!”
苏曼君眼看着快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被人抢走了,心里不服气极了,她只有高价买了转心瓶再将其转卖给外国人,才能从中赚一笔钱。
如今,她欠着那帮人的一大笔钱,无法偿还,又不敢向叶以琛拿钱,她只有找父亲暂时拿出这笔钱来拍下转心瓶,本以为可以从中赚一笔,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她一咬牙,就喊出了“等等!两亿两千万!”
大家的目光同时朝她看去,连带着叶以琛,他极为不理解她的做法,“你疯了?”*
沈凌君的唇边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再喊价。
在司仪的再三确认下,苏曼君成了最后的买者。
“沈总,为什么没有再叫价?”
一旁的少年不解。
男人轻笑,不解其中疑惑,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走吧,不久后你就会知道知晓答案了。”
带着一份神秘,他迈步离开。
少年看向苏曼君,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下一秒瞬间即逝,跟着男人的脚步离开。
(PS:沈凌君之所以出现,与苏曼君的下场有关系,他在这本书里的出场并不多,只是个打酱油的,大家不必担心他会占其中太多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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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君战战兢兢的拿出了钱,支付给了拍卖公司。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精美的转心瓶,外国人要价三亿,这个古董更在英国的拍卖会场上提升至五亿的价格,所以,她这会是赚了!
想起自己能够摆脱那些肮脏的人,又能将房子的抵押债还了,她便高兴的扬起嘴角。
此次敢来拍卖,是她偷了父亲的房产证明,将旗下资产都抵押了,才有这么多资金。
如今,父亲还不知晓,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债务都抵消了便好。
“你去哪来这么多钱?”
叶以琛狐疑的看着她,想起李叔说过,她将自己的首饰都高价出卖。
难道就是为了拍下转心瓶?
苏曼君一愣,“呃、爸、爸爸让我来拍的,所以这笔钱是从他那儿得来的。”
他思考着她的回答,却不再说什么,“走吧。”
苏曼君像抱着宝贝似地,小心翼翼的抱着这个古董,唇边抑制不住的上扬。
叶以琛和苏曼君一出会场,视线便与斜倚靠在车边的男人相遇。
沈凌君斜倚在车身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眯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叶以琛,四目相对,暗流激涌。
在商场上,偶有听闻沈凌君的事,但此刻相见,他顿时感觉到他的强势的气场。
并且,这个男人眼中暗藏的笑意,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
沈凌君那薄凉的唇线抿紧,他站直起来,转身上了车,对着车里的少年吩咐道,“回美国。”
以叶以琛的敏锐,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与停止叫价,就像是早早安排好的,可如今,他来不及多想这些,因为他接到了何若兮打来的电话。
“我在停车场看见江一诺的车还在这里,而且他的手机掉在角落里,你有没有找到他?我有点担心。”
闻言,叶以琛的心一紧,察觉到此事的严重性,“我马上过来。”
“送少奶奶回去!”叶以琛朝李叔说了声,李叔很快便明白少爷的意思了,点点头,拉开车门,“少奶奶,上车吧。”
沉沁在欢乐中苏曼君这才发现,叶以琛以快步走到对面,拦下了的士车。
“以琛要上哪?”
“少爷有事要处理,他马上就回去,少奶奶,上车吧。”
苏曼君的心思一转,心想着,就算他此刻多紧张,也不可能找到江一诺,于是便愉悦的扬起嘴角,“好。”
江一诺向来是不泡夜店的人,他的作息很稳定,所以,他们到了他经常去的地方,依旧没有找到江一诺的身影。
警方那边,也必须要满24小时才能立案。
叶以琛开着车子,载着若兮,沿着整个C市的街道,转来转去,找遍了大街小巷。
天,蒙蒙亮。
远处散开一抹鱼肚白,叶以琛将车停靠路边,侧首看着一脸倦意的若兮,握住她是手,“回去好好休息,别太担心,他不会出事的。”
“你跟他这么好,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若兮疲惫的将自己靠在车垫上,揉着太阳|茓,头又昏昏沉沉的觉得眼前一阵暗,一阵明,混糊不清。
“一诺的个性是挺直,但不会和人结下梁子。”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交,“别想太多,我送你回去,让张婶过去照顾麦琪。”
若兮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是去医院,麦琪今天还要接受治疗,我怕她承受不住。”
白血病的治疗,就连一个大人都承受不住,她又怎能放心让麦琪独自面对?
叶以琛不再否决,重新启动引擎,沿途开车到医院。
车子抵达医院。
若兮几乎是下意识里的蹦出一句话:“开车慢点。”
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叶以琛疲惫的心里,涌进一阵暖流,好不柔软。
他突然就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吻着她的发丝和耳蜗,轻声道,“嗯。”
对他而言,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及不上一句关心的话,他就像是偷得了玉皇大帝的宝贝似的,得意的笑着,紧紧的搂着她,从她那儿寻找着迎接困难的毅力和勇气。
若兮被他突然的一抱,弄得莫名其妙,脸蛋也微微发烫起来。
她挣扎的推开他,一时间结巴起来,“有、有人,你放开我。”
车门都敞开着,他就这么公然的在医院门口抱着她,不免让人侧目。
叶以琛乖乖的放了手,笑看着她仓惶的离开。
待她一走,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他立即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无论如何,我今天必须见到萧乙。”
那头沉默良久,才叹气,“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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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室。
身穿狱服的萧乙走进来,看了脸色阴霾的叶以琛一眼,犹豫几秒,才拿起电话,搁置耳边,“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躲着不肯见我?”
萧乙低下头,“我对不起一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一诺,你有没有想到,他失踪了!”叶以琛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此刻他的表情冷静得让人有几分骇然。
萧乙一怔,“你说什么!”
“一诺失踪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15个小时,他从来不是无故消失的人!”
闻言,萧乙皱紧眉头,逼迫自己不要往坏处去想,“他、可能只是有事情离开。”
“你在自欺欺人!”
“以琛!别逼我!”萧乙主动打断了叶以琛接下来的问话,眼眸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愫,“我求你,别再追查这件事了,行吗?无论你怎么查,我都是一样的说辞。”
对视着萧乙眼中的坚决,叶以琛紧锁眉头,面若寒霜。
“哪怕是牺牲一诺?你还要坚持?”他寒心的问着。
萧乙一愣,“你别胡说,他也许是暂时没联系你。”
他不相信,苏曼君会再次对江一诺做这样的事情,上次她来探监,还向他哭诉她的后悔,说一诺已经原谅她。
她答应过他,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做人……
难道,所有的眼泪都是假象吗?
萧乙挣扎的挂了电话,起身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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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苑。
地处偏远地区的雅苑,四周环竹,郁郁葱葱。
苏曼君幸福而深情的看着对面的叶以琛,扬起笑脸,“老公,你怎么会想到今天要跟我吃饭?”
“怎么?你不高兴?”他微挑眉,却没有看她。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不高兴,我们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我以为你都快把这儿忘了。”
叶以琛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这里,他只跟闵婉慈来过。
黑沉的双眸探究的盯着她,只见她一脸幸福的说着,“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里秘制糖心鲍。”
他微讶异,她怎么会知道?
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他立即隐藏起来,夹起菜递到她碗里,“喜欢就多吃点。”
“嗯嗯。”
叶以琛心情沉闷,若有所思的吃着,突然接到来电,便搁置耳边。
“叶总,你手机里的芯片的接收器就在您家里。”
叶以琛沉下脸色,“继续说。”
“叶家一定有内鬼,您最好小心身边的人。”
“嗯,谢谢。”
简短的回复话,并未让苏曼君察觉到有何不妥,她笑眯眯的看他,“怎么了?”
叶以琛笑,“工作上的事。”
“噢。”
两人同桌吃饭,各有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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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一片。
江一诺醒来之时,四周围一片漆黑。
他的眼睛被蒙着,双手缠绑在身后,嘴也被紧紧的塞着。
凭他的直觉,他被绑架了!
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说,“荣哥,那人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办了?”
“再等等!”
“那万一被那个女人发现,你没有……”
啪……被称为荣哥的男人一巴掌拍向那个年轻的痞子,“你就不懂长点脑子?我们要是真把他杀了,万一警方找来,是你去坐牢,还是我去?”
那人一听坐牢,腿都软了。“那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荣哥烦躁的说着,使唤着年轻的,“去,给他送点吃的,免得饿死了!”
紧接着,他听见门咯吱一声开了。
江一诺皱眉,分辨着男人靠近的距离,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难道,他要死于非命?
男人上前,用力的取出江一诺嘴里的布团,拿起馒头往他嘴里塞去,“快吃!”
江一诺吐了出来,偏过头,“你们想干什么?”
“安分点!要不然一刀把你了断了,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话。”
江一诺的心一沉,瞬间明了,对方是要至他于死地。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永远封住他嘴巴的人,只有一个!
她是看陈萧已经控制不住了,便出此下策。
江一诺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希望能听出蛛丝马迹,他绝对要回去揭发那个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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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电话铃声大作,若兮正好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给他,便看见他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接下电话,她侧睡着,将手机搁置在耳边。
“睡了吗?”
“嗯,准备。”
“想我了吗?”
“……”若兮的心咯噔一声,她有些心虚的说着,“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既然不想,为什么要看着我的号码,半个小时?”
“……”若兮哑然,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怎么会知道?
瞬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来不及穿衣服,便走向门外,只见他倚靠在门边,唇边扬起深深的笑意,黑眸流光溢彩,那一片黑好似能将她卷进去,心甘情愿的沉沦。
若兮傻傻的站在门口,一手拿着电话,依旧放在耳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呢?”
叶以琛收起手机,徐步靠近,见她身穿单薄衣服,便皱眉将她拉进怀里,“不冷?”
“还说不想我?
不想我为什么跑这么快?”他低声说着,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好不温柔。
若兮的心里一阵柔软,她默默的依偎在他怀里,这一刻,她好眷恋他的温柔,眷恋他的好。
她不明白,上次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她的脸蛋是那么小,却为何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
原以为,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而她却那么轻易的变成了一种深刻的印记,叶以琛就这么捧着她的脸蛋,近距离俯视她,眼光里流泻着宠溺,她清澈的眸子里永远都有一种倔强,这是婉慈不曾有的。
也许,就是这股倔强,她强势的进入了他的世界。
他不知道,倘若她凡事顺从自己,他还会不会对她别有一番心思?
或许,当那六十天结束的时候,他就会潇洒的断绝一切的关系。
若兮被他看得脸都发烫了,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她移开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想看。”
他弯起唇角,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若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他说过肉麻的话,也只是在床//上,而床//上所发生的事情,她总是不想去记,因为心中的道德观会谴责她。
脸,不自觉的越发红起来,两朵绯红的云朵在她的腮上,显得几分可爱。
若兮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温柔,可这种温柔是属于自己的吗?
“我、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你、你……”她望着他,鼓起勇气问,“你爱我吗?”
爱?
他一愣,脸上的笑容尽失,而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犹豫、疑惑彻底的伤了她,就好似一把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刺中了心脏。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问这样的问题,让自己变得这么难堪。
她推开他,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去,眼中一股涩然,强挤出一丝笑容,“当我没问,很晚了,你回去吧。”
他果然是不爱她,否则他不会犹豫,他不会疑惑。
既然不爱,又为何要对她温柔?为何要对她好?
没有爱的温柔,就想蚕蛹吐出的丝会将她牢牢的捆住,直到窒息……
她不想再去当别人的替身,一个人最可悲的不是与活人明争暗斗,而是与一个死人去争。
她转身欲走,叶以琛慌忙握住她的手腕,“若兮……”
PS:真相要一点点的揭晓了,苏曼君的谎言也会被揭穿,其实我们的身边也会存在这样的人,她把所有的不满都隐藏在心里,脸上依然可以对你笑的无害。我再次说了,此文可能与书名有出入,不喜的同学我道一声抱歉。以及感谢今儿送月票的读者,么么。晚安,╭(╯3╰)╮
正文 不爱就别来找我
正文:
他果然是不爱她。
否则,他的眼中不会出现那一刻的忧郁与疑惑,若兮转身欲走,他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若兮……”
心,有一瞬间的挣扎,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同于别人,但是要让她完全的取代婉慈的位置,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真的能够忘却婉慈?对他来说是一个未知数,婉慈的存在就是那刻骨铭心的痕迹,已经存在他的心里,要让他完全的抹除,这有可能吗?
若兮抽回手,“就当我没问。”
“你别这样。”
一丝嘲讽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唇边,若兮苦笑,眼里,唇边尽是道不尽的苦涩,“那你认为我该怎么样?如果你依然只是想让我当她的替身,请你放手,放我离开。”
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刺痛了他的心,叶以琛紧握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最终无奈的垂下。
他的默然,如一根针似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若兮强忍着眼眶里泛滥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扬起嘴角,转身走进房间。
坐在窗边,任由冷风吹在脸上,却依旧无法吹干她脸上的泪痕,为什么会心痛?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吗?明明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却还是布布沦陷。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早就一步迈进了他设好的圈套……*
爱情最可悲的是,那个人可以给你温柔,给你所有,但他永远也无法对你说一句‘我爱你’,想及此,眼中的泪珠又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她努力的扬起头,逼迫泪水往回流。
是谁说,泪水流回心里,便不会那么心痛……
可是,这一刻,她为什么感觉到心脏痛得近乎麻痹……
而另一边,叶以琛坐在车子,将自己仰卧在车垫上,深如黑夜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愫,想起她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水,他突然呢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极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渐渐的阖上眸子,走进了梦中,回到了那青葱年华里。
“以琛哥,你来追我啊!”
如花少女甜甜的望着他,唇边扬起幸福的笑容。
“以琛哥,你会不会一辈子只喜欢婉慈一个人?”
他点头,继而圈住少女的身子,可是下一秒,大货车迎面驶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音拉扯着他的神经线,眼看着货车就要朝自己驶来,他却移不动脚步。
猛然间,他从梦中惊醒。
手心里,尽是冷汗。
而他的车窗外站着一名交警,一直在敲窗。
他定了定神,降下车窗,“这里不允许停车!立即开走!”交警严肃的说着。
他点点头,才缓缓启动引擎,想到那个梦,他蹙紧眉峰,有多久没有梦见婉慈了?
她刚死的时候,他几乎痛不欲生,每天沉醉于酒中,活的浑浑噩噩……
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叶以琛才发现自己依旧没办法将闵婉慈这三个字从心底里拔除……
如果她没死,他们现在早已结婚,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叶以琛头疼的揉着太阳|茓,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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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
清晨中夹杂着一丝寒气,出操的犯人都认真的做着体能训练。
休息时间,萧乙坐在操场上的石头台阶上,浓眉深锁,他一直在想叶以琛的话,心里也担心着江一诺是否真的失踪了。
想起苏曼君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和那些让人心碎的眼泪,他就无法去怀疑她所说的话。
思绪倒回,想起年少时的往事:
那时,他意气风发,一派冷漠……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路上看见她受到几个男生的围攻,便出手解救……
后来,他没想到,她会主动的跟自己表白,而他为了摆脱她,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的自尊羞辱的体无完肤,他还记得那一次,她蹲在角落里,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瞅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萧乙,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之后,她消失了。
再相遇,她的眼神已经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那样灼热的追逐着叶以琛。
他越是阻扰,她就越是坚持,直到他放弃所有的阻扰,答应要帮助她。
这一路,看着她变成这样,除了自责以外,还有一丝莫名的感情,是他最不想要承认的,可是如今,他已不
能不去承认了,他爱她,所以,在她结婚的那天,他不敢出席,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就会破坏她和自己好友的婚礼!
倘若不是爱她,他也不会那么傻的原意来牢中待这两年,并彻底将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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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这么为她付出不值得
倘若不是爱她,他也不会傻傻的在牢里待上两年,更彻底的将自己的前途搭了进去……
有些事情说不上傻与不傻,值与不值,做了就是做了,他无怨无悔……哪怕她对自己依然冷漠。
萧乙苦笑着,倏然眼前出现一双鞋子,他顺势望去,只见陈萧站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每个犯人进来以后,大家都会对于他的犯罪史有所耳闻,陈萧以前就是警局局长,萧乙和他打过交道,他微颔首,陈萧便直接坐在他身边,“你就是萧乙吧?”
萧乙点头,等待对方继续往下说。
果然,陈萧深吸一口气,“你的案子我听说过。”
“陈局是打算在狱中办案?”萧乙嘲讽的说了一句,起身想要离开,陈萧立马说,“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么牺牲!”
整件事情若不是他在其中把持住,苏曼君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就是因为苏家想要求他帮忙,便落井下石的陷害他受贿,以此来威胁他。
萧乙的脚步一顿,微侧首瞪着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就凭着你的供词,和她出庭作证,就能够判你的罪行?若不是我从中做了关系,你的案子早就被叶以琛翻出来了!”
“你在狱中为她坐牢,你知道她都在外面干些什么事情吗?她知道一诺知道一些秘密,便让他老爸来拉我下水,趁此威胁我来封住一诺的嘴,如果不是她,我会坐牢吗?现在一诺失踪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你以为这事儿是谁做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一诺消失和闭上嘴的人,只有她苏曼君!”*
陈萧越说越气愤,想到自己的家庭与前程都毁了,他便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苏曼君的身上。
萧乙握紧拳头,青筋凸起,他的心一阵阵的闷疼。
不,他不相信!
他抬腿欲走,陈萧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用力的扯了回来,“你清醒点!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那种女人就该让她到监狱里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说够了没有!”萧乙暴怒的吼着,抑制不住的抡起拳头,一拳砸向陈萧。
刹时,两人扭打起来,警卫人员吹着警哨,奔跑而来,大声喝着,“干什么!马上松手!”
三三两两的警员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厉声训着。
两人打架违规的事情闹得上级处,并处罚为一定的时间内严禁探监,无论叶以琛的律师动用怎样的关系,还是没办法见到他们其中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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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阳光垂落在若兮的脸上,映照着她白皙的脸蛋。
她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身上盖着衣服,沉沉的睡着。
突然,几声脚步声扰醒了她,她眯起眼睛望去,只觉得眼前好模糊,待清楚后,才发现是张婶婶一脸慌张的拿着报纸放在身后,那表情好似害怕她看见什么似的。
若兮微皱眉,“张婶,你拿着什么?”
张婶婶一愣,“没、没什么。”
张婶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她叫住,“等等!”
她走了上去,以后的拿出张婶婶藏在身后的报纸,“不过是一张报纸而已,你干嘛躲躲藏藏的?”
张婶婶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心里暗叫糟糕,这报纸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上面写着叶先生和妻子在雅苑约会,尽显恩爱……
若兮摊开报纸,立马看见一张明显的图片……
图片上,苏曼君温柔的为他擦拭嘴边的油渍,两人言笑晏晏,好不恩爱……
而这则报纸就是今天才发出来的,图片上的一切也是昨天才发生的,若兮突然觉得心头堵塞极了,闷闷的,脸色也瞬间暗沉下来……
一会儿和心爱的老婆吃饭,才转头又跑来对她说想她?
这样的男人所说的话,可信吗?
若兮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他对你,不过是捧场做戏,你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他抛弃家业,抛弃那么完美的妻子来到你的身边?
想起他在自己耳边说,要离婚的话,若兮顿时觉得眼前的报纸讽刺极了,讽刺她的傻,讽刺她的愚笨……
张婶婶干笑几声,说道,“何小姐,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也知道这媒体是最爱乱说话了,也许就是吃顿饭而已,你也别想太多,有什么事情还是当面跟叶先生说清楚比较好。”
若兮苦笑,说清楚?
她有什么资格去问他?又以什么身份去责怪他?去追问他?他名正言顺的和自己老婆吃饭,秀恩爱,难道还需要得到她的批准?
阖上报纸,随意的放在一旁,“没什么可问的,我跟他没关系。”
一听这话,张婶婶更觉得她是生气了,一离开病房就连忙给叶以琛打了个电话。
警方已经开始着手寻找江一诺的事情,由于江一诺的父亲是C市的市长,这个案子,上头看得更为的严重,只是一时间还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另一方面,叶以琛在公司忙了一整天,闲暇之时,想起张婶的话,便主动拨打了若兮的电话,才响了几声,那头借给掐断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解开沉闷的领口,将领带拉松些,便走向门口。
然而,他一走到门口,便撞见一脸笑容的苏曼君。
她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老公,爸爸让我们今晚都回去吃饭,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PS:昨晚没更新,明天万字更新。不解释那么多了。
正文 这回完了
“老公,爸让我们今晚都回去吃饭,你陪我回去好不好?”苏曼君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言笑晏晏。
叶以琛微皱眉,刚想说些什么,苏曼君便说,“爸爸想找你谈谈公司上的事,咱们公司不是刚开发一个项目吗?他想跟你合作。”*
“再说了,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都没有陪我回去过,外面的姐妹们都嘲笑我,今天就陪我回去一次嘛。”苏曼君嘟唇撒娇着,满脸的委屈。
想起自己对她的冷漠,到了唇边的拒绝之话也硬生生的隐藏起来,他抽出自己的手,“下楼等我,我马上下来。”
“嗯嗯,老公你真好。”
苏曼君笑着,并主动的上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边落下一吻。
到了苏家,饭桌上,苏父一直在商谈着工作上的事情,叶以琛听个大概,便明白,他这个岳父不是想要合作,而是借着合作的名义来占取叶氏的股份,他淡笑而不语,没有对岳父表示任何的应允或者承诺。
饭局结束后,苏父见他一直没有多少表示,脸色都沉下去了,放下筷子,咳了几声,“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曼君主动握住他的手,“爸爸刚才不是在给你脸色看,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别多想。”
“没事。”
闷
苏曼君刚想说些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她将手机搁置耳边,只听见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苏姐,那个转心瓶有问题,外国人说这是赝品,你赶紧过来!”
“什么!”
她反应激烈的叫了一句,顿时引起叶以琛的怀疑,“怎么了?”
苏曼君赶紧稳下情绪,挤出一抹笑容,将电话挂断,“以琛,我爸出了点事情,要我马上回家,你把车停在路边,让我下车。”
“那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苏曼君赶紧拒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的脸色一阵惨白,慌慌张张的样子让他狐疑,但他没再多问,而是将车停靠路边,“有重要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苏曼君急急忙忙的下车,便招来的士离开。
一想到刚才小王说的话,苏曼君便觉得一刻也坐不住,赝品,怎么可能是赝品呢?明明是拍卖公司经过验证放在会场上进行拍卖的!
“师傅,你开快点!”
苏曼君心急如焚的朝着开车师傅说着,手心里沁出一层薄汗,脸色一片苍白。
当车子抵达目的地,她赶往交易处。
“苏姐,你终于来了。”小王上前,一脸焦急,“他们说,这不是乾隆时期的真品,是赝品。”
“怎么可能,打电话给拍卖公司和卖主了吗?”
“打了,全部打不同,我刚刚收到消息,卖主跑了,下午的四点钟离境的。”小王禀报着,然后看了眼完全愣然的苏曼君,“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要她能怎么办?
苏曼君看着台面上那仿真的转心瓶,心口激动的起伏着,对方的翻译员上前,“我们老板说,您用赝品来欺骗我们的这种行为实在太可恶了,所以,此次的交易我们会取消!”
苏曼君抓住对方的手,“是不是弄错了?这绝对不是赝品,这可是我花了两亿在拍卖会场上拍下来的!”
对方摇头叹气,“不好意思,经过专家验证,虽然上面的花纹接近真品,但是专家根据它瓷器的成分推算出,它根本不是乾隆时期的转心瓶,而据我们得知,真正的时时报喜转心瓶,此刻在沈先生的手上,那是他在英国的拍卖会场上,以五亿的价格拍下来的。”
对方说完,便甩开苏曼君的手,“你这种欺骗行为实在太可恶了,我们老板已经不追究你给我们带来的损失,请你好自为之。”
“你说什么……”她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双腿软的站不住,两眼发直,眼眶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想起会场上出现的那个男人,他一出场就喊了一亿的价格,便让人误以为这便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那个男人就是故意跟她抬价,却在适当的时候收手,好整以暇的看她掉入圈套!
苏曼君恍然间才明白过来,她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将台面上的转心瓶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哐啷一声,转心瓶碎了一地的残渣,也割伤了她的手!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一旁的外国人和小王均被她此刻癫狂的样子吓住,不久便都迈步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苏曼君一人。
她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完了!
什么都完了,两亿……
她去哪里找出两亿,来填补这个空洞,爸爸家的别墅,以及苏家旗下的资产都拿去贷款了,如果在下个月的15号不能够将钱交上去,他们的一切都会被国家收回去。
白皙的手上无声的淌着鲜血,她此刻已顾不及疼痛,用力的抱着头,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PS:看到这儿,大家爽了吧,呵呵,这只是个开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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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脱了比较舒服(4000)
白皙的手上无声的淌着鲜血,她此刻已顾不及疼痛,用力的抱着头,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苏曼君浑身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幽幽大眼里盛满了眼泪,空洞而无焦距的望着某处,两亿,虽然不能把她家的资产全部赔进去,可是……*
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眼泪却跌落下来,“苏曼君,你不可以倒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
她如是鼓励着自己,望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她的唇边浮起一丝扭曲的笑意,自顾自的说着,“他们都想看你倒下,你不能就这么认输,明白吗!”
她必须振作!必须在下个月15号之前想办法把钱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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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空之下。
何若兮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下楼到对面的超市去买点东西,便看见他的车停靠在路边,而他斜倚着车身边,默默的抽烟。
四目相对,她敛回目光,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走得很快,有一种想要摆脱他,逃离他的成分在。
察觉她已走远,叶以琛回到车里,开着车追了上去,车速缓慢的跟着她,他将车停在路边,快速下车来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道路,若兮抬头看见他站在自己的前方,便偏过脸,绕过他,不声不吭的抬腿离开。
外面特别的冷,寒风凛凛。
而她只穿着单薄的外套,将自己缩成一团,呼出的气体在空气里形成了渺渺白气。
叶以琛无奈的追了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要去哪里?”
这么晚了,她穿的这么少跑出来,要做什么?
若兮用力的推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语毕,便又迈步离开。
医院附近的超市关了门,而她不得不买这个东西,因为月经不调,自从流产,她这个月,断断续续的来了好几次了她必须去买卫生巾,否则明天怎么出门?
若兮往远处走着,心想着,这一路上总得有一家超市是开门的吧。
叶以琛望着她的背影,再次回到车里,启动引擎,将车开到了她的前方,下车来到她的前方。
他双手捅在衣兜里,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等着她一步步的朝自己靠近。
若兮看着他,佯装不认识,眼眸里都是冷漠,当她走到他的面前,准备绕开时,她往左,他也往左,挡住她的路,她往右,他亦往右……
她瞪他,“你想干什么?”
叶以琛这才将手拿出来,无奈的看着她,“若兮,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解释,你别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
“解释什么?我并不想听你解释。”她偏过脸,不愿意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叶以琛握住她的肩膀,“别闹了行吗?看你,浑身都是冰的,这样会生病的。”
“我生不生病都不关你的事情。”她推开他的手,“叶以琛,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求你行吗?”
闻言,他缄默的看着她,双眸暗沉,微有愠怒。
两人就那么僵持的站在那里,冷风袭来,她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手臂上爬起一阵鸡皮疙瘩,叶以琛握住她的手,“走,上车去。”
“你放开我!”她用力的甩手,却还是被他强行的塞入了车里,到了车里,他又动作迅速的将门反锁,无论她用多大的劲都无法推开车门。
“开车门!”
“你有本事自己开。”
“你……”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车钥匙在他手里,控制权在他手里,他要她自己怎么开?
若兮负气的偏过头,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翻涌的情绪,“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不管是什么事情,主权都在他的手上,他要她做他60天的情人,她无论怎么挣扎,还是如他所愿,他要她穿什么,吃什么,她也如他所愿……
如今,他已婚,心里还有着别人,还要霸道的将她留在身边。
何若兮真的不知道,是他太自私,还是她太不识抬举?
叶以琛将车里的温度调高,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却固执的将衣服都在车后座上,“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空。”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识抬举,不能消受你的恩惠,所以,你放过我行吗?你爱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的,你那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要留我这么一只刺猬在身边?”
若兮深吸一口气,眼眶不自觉的泛红,想起他眼中的那一份迟疑,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收缩的疼,既然不爱,请放手……
“你说完了?”
“没有!”
她负气的瞪他一眼,他凭什么摆出一副微微受伤的样子看着她?好似受伤害的是他一样!
叶以琛无奈的启动引擎,“没说够,就继续说,我听着。”
“你……”
她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她很严肃的跟他说,他却好似在听她发牢骚……
“叶以琛,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听我说?”
“我很认真。”
他非常确定自己有多认真!
“…………”若兮瞪着他,只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他的态度就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若兮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再发脾气,坐在一旁,郁闷的看着一路上不停往后闪去的景物。
他开着车,绕着街道转来转去,漫无目的,终于等到她睡着了,叶以琛才将车开往公寓楼下,缄默的看着她沉睡的样子。
这一次,他很认真,真的很认真……
叶以琛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若兮便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他,才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着,正走往楼上。
“这是去哪儿?”她的头有一点昏沉,意识也模糊,好似有点低烧,浑身显得无力,根本提不上劲再跟他吵闹。
“回家。”他低低的说着,看了她一眼,“睡吧,马上就到了。”
他的声音犹如一股春风,暖暖的,吹进了她的心田,让她觉得意外的安心,若兮倚靠在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半阖着眸子。
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叶以琛将她带入房间,平放在卧室的床上。
若兮揉着太阳|茓,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把手放在胸口,她顿时警觉的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乖,起来把外套脱了再睡。”他放低声音,对于她瞠圆眸子的样子,无奈极了。
若兮这才放下心,起身任由他脱去自己的外套,可是他的手又探进了她的衣服内,何若兮尖叫着,“叶以琛,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
某人顺势躺下,一手撑着后脑勺,看着她,“乖,脱了内衣睡,比较舒服。”
“那是你舒服!”真脱了内衣,她就不舒服了!
她愠怒的甩开他的手,翻身背对着他。
叶以琛的唇边浮现浅浅的笑意,竟觉得她此刻发脾气的样子也有几分可爱,他伸手过去搭在她的腰上,“若兮……”
“别碰我!”
她将他的手甩开,顺势起床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把剪刀,指着他,“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别碰我!”
“你打算谋杀亲夫?”
“夫你个头!”
若兮握着剪刀,躺在床边,她的头好疼,还要提防着身边的危险性人物,叶以琛果真没再动她,而是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那灼热的眼神愈来愈深,愈来愈浓……
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让她如同身处火炉里,脸上都快被他灼热的视线烧出一个洞来。
若兮强装着镇定,暗自逼迫自己不要去理会,渐渐地,她再次沉迷于梦中,而她的气息却越来越浑浊,浑身都觉得冷。
“好冷……”
叶以琛将手搁置在她额头上,浓眉微蹙。
他起身去到来水和药丸,扶起她,“若兮,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无论他怎么哄着,唤着,她都没有半点反应,叶以琛只好将药丸全部碾成粉末,溶于水中,扶起她,准备强行的灌进去,可是,她根本不将药水吞进去。
叶以琛只好捏住她的鼻子,兀自灌了一口药,毫不迟疑的覆上的她的唇,抵着她的舌头,药水才滑入喉咙里,若兮被药水呛醒了,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无数倍,顿时下意识的往旁边拿起剪刀,朝他捅去……
一声闷哼低低的传来,锋利的剪刀划开了他的衬衫袖子,划开一大道口子……
她顿时惊醒,推开他的同时看见他的手臂上沁出鲜血,愣然的看着他。
幸而力道不重,若是剪刀不偏不倚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杀了他,若兮吓得连忙丢了手里的剪刀,扑过去,“怎么样?家里面有没有药水或者消毒的东西?”
叶以琛蹙紧眉头,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在客厅的橱柜里。”
拿来药物,她顶着浑浑噩噩的意识,帮他处理伤口,偶尔手重了,会让他倒吸一口气,然后怨抱怨一句,“何若兮,你故意的吧?”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她的心里一阵自责,刚才若不是她没睡醒,力气不够,说不定就酿成悲剧了。
“对不起。”
她咬着唇,一副自责的模样,两腮因为感冒的缘故微微红晕。
叶以琛看着她,突然就想要逗逗她,他故作生气的挑眉,“对不起有用?”
“…………”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说到这儿,她说不出口,继而说,“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碰我。”
“这么说,我帮你喂药,是我的错?”
叶以琛低低的说着,口气有点僵。
“你把我的手刺伤了,我从现在开始不能自理生活,不能处理公务,你要怎么赔偿这笔损失?”
“我……”
若兮叹气,“那你想怎样?”
“必须惩罚一下你。”
对视他眼中的暗沉,若兮总有一种自己要上当受骗的感觉,“什么?”
“你过来点,扶我起来,再说。”
若兮纳闷,这人伤得又不是脚,虽说有郁闷,她还是乖乖的上前,手穿过他的腋下,准备将他扶起,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唇,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趁势按住她的后脑勺。
PS:这章比较轻松。
正文 去买一百包回来
若兮虽然郁闷,却依旧凑上前,手穿过他的腋下,准备扶起他,他却突然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唇。
带着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霸道的辗转吸允,并趁着她惊愕之际,舌尖顺势挤入她的唇内,掠夺着每一寸的芬芳。*
若兮瞪圆了双眼,支支吾吾的抗议着,想要反抗,却被他一手揽住她的腰际,用力的按向他火热的胸膛。
彼此的身体紧密相贴,一柔一刚,碰触带来摩擦的快//感。
本就泛红的双颊此刻更加的艳红,好似那红丹丹的花朵。
反抗之时,她的手一不注意就碰到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了声,才皱着眉松开她,若兮一得到自由,就往后移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捂着嘴,嗔视着他。
叶以琛浅笑着,没再逗她,往床上一倒下,睨着她,“睡觉吧?”
她抱着被子往沙发上一坐,“我睡这儿。”
他拍了拍床,“过来,我不碰你了。”
都大半夜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
若兮眯着眼睛看他,好似在无声的控诉他刚才就没有守承诺,叶以琛无奈,劝哄着,“我真不碰你,你本来就感冒,睡在沙发上不舒服,乖,过来睡。”
若兮衡量了一下,又抱着被子回到床边,坐了一会,见他翻过身,好似真的睡着了,她才躺下去,两人背对着背,躺在同一张床上,均没有睡着。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若兮心想着再撑下去,等天亮了就可以离开了,可是那沉重的眼皮子好似被胶水粘住似的,总是情不自禁的阖上,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陷入睡眠的漩涡里。
叶以琛转过身,发现她睡着了,才将她重新揽入怀里。
这女人,有时候犟起来,真不好哄……
夜,渐渐的画上了句号。
若兮一醒,窗外已经暖阳高照。
她的头疼得欲裂,有其是太阳|茓,涨涨的,而她浑身都觉得无力,若兮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天!她竟然睡这么迟了!
她赶紧掀开被子要起来,身下却感觉一股热流缓缓而下。
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她才想起,自己昨晚是为了买卫生巾才会出来的!
若兮皱着眉头,走出卧室,顿时被一阵香味吸引,只见叶以琛一手握着电话,正在跟人通话,一手握着锅瓢,翻搅着砂锅里的东西。
而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头发好似刚洗过,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看着她,微微一笑,“起床了?赶紧去洗漱,出来吃点粥。”
那一瞬间,到了唇边的那些责怪的话,全部灰飞烟灭了,而她很不争气的被他此刻的温柔,被他的俊逸收服。
“呃,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最终无趣的走进洗浴室。
进去一看,果然是大姨妈又造访了!
她头疼的坐在马桶上,这都第几次了?一个月就来了三次,断断续续的,她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须臾后,叶以琛见她还不出来,便走来敲门。
“好了吗?”
“唔,等一下。”她愣了一下,想着此刻只能求他帮忙,若兮赶紧又叫住他,“叶以琛!”
“嗯?”
若兮开了门缝,尴尬的看着他,“我……我……”
“你,你能不能去帮我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那个!”
叶以琛挑眉,“哪个?”
“就是女人用的那个!卫生巾!”这人,偏要她这么自白的说出口才听得懂吗?
叶以琛一听就皱眉,“你前几天不是才来吗?”
才过几天,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来了!”她惊愕的看着他。
“你每个月也是那天来的,我当然清楚。”
“……”她无语的看着他,她从来没记过自己到底哪一天来,他倒是记得比她要清楚。
“我这个月不正常,你快去啊。”
“嗯。”
叶以琛换了衣服,便往楼下的超市走去,直接往卫生巾的区域奔去,随手拿了一包,却不小心抽倒了所有的卫生巾。
刹那,那摆放在柜台上的卫生巾全部掉落下来。
旁边的人用惊诧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他,让他好生的尴尬,好在售货员好心的过来,说,“没关系,我来捡。”
他郁闷而归,并将这玩意递给她,然后补上一句,“下次去买一百包回来!”
买一百包?
用到何年马月?
若兮不解的接过,嘀咕着,“买那么多回来你要用吗?”
说完,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饭桌上,叶以琛将粥放在她的面前,“吃完后,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叶以琛抬眸看着她,“你不是来的不正常吗?去检查一下,免得出问题。”
她嗯了一声,以为他只是提醒她,却不料他是要亲自陪她去看妇科,若兮故意跟他保持着距离,走进妇科室,医生了解情况后,看了眼她,再看了眼身后的叶以琛。
“性//生活要克制一点!男人是舒服了,做女人的就受罪了,你就是有点炎症,再加上宫寒导致的,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去吃,调理一下。”
若兮的脸蛋当场就通红,一阵火辣。
从妇科走出啦,他一路握着她的手,在前面走着,那毫无波澜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
“叶以琛,这里人多!”要是被熟人看见他们手拉手,要别人怎么说?
PS:下午回来就更新。
正文 车祸
“叶以琛,这里人多!”要是被熟人看见他们手拉手,要别人怎么说?
他没有理她,一路走着。
“会被人看见的!你快放开我。”
“看见又怎样?”
“这对你不好。”万一被媒体发现,他会有负面新闻。*
他突然顿住脚步,严肃地,认真的,“若兮,我从来没有打算跟你偷偷摸摸,是你在怕yulun,而不是我。”
就拿上次她住院的事情被媒体发现,她的选择是闵锡哲,而不是他。
纵使她真的会选择让他带她离开,他也绝对不会拒绝。
舆lun再大又怎样,他从未想过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跟她在一起,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
若兮语塞,望着他眼中的坚决,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不怎么明白。
突然……
“何小姐。”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叫唤。
若兮便下意识的甩来他的手,转过身来看向身后。
只见护士上前,嬉笑着,“我还以为看错了,今天给麦琪检查病情的时候没看见你,这是你先生吗?”
若兮望了眼叶以琛,尴尬的摇头,“不、不是、”
“哦。”护士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下,便扬起嘴角,“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啊。”*
她适才收手的速度,那样的灵敏,又几乎是下意识的,却无形间给他一种莫名的惆怅,他是怪自己给不了她安全感还是该怪她太介意流言蜚语?
叶以琛定定的看着她,试图看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透。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尴尬的氛围,他走向一旁接起电话,“喂。”
“少爷,我刚才跟着少奶奶,发现她在武德路这边的咖啡厅和几个看上去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的男人见面,我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叶以琛皱眉,“她去那里干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那些人好像是找少奶奶要钱的。”
闻言,叶以琛深思着,继而说,“你好好跟着,有情况及时报警。”
此刻,他比较担心苏曼君的处境,若是她遇见的是什么麻烦的人,又不懂得用正确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那头,老李一挂电话,选了个隐蔽的地方坐着,低着头听着对方的谈话。
因为害怕被苏曼君发现自己,他坐的地方并不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只能隐隐听见苏曼君很生气的声音,不一会儿,苏曼君站起身,忿然的离开,老李赶紧跟上去,一路开着车跟着苏曼君。
她去的地方愈来愈偏僻,老李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山区的道路。
蜿蜒崎岖,坑坑洼洼。
车子停一栋瓦房前,苏曼君一下车就慌忙的走进了房间内。
老李好奇的将车停在路边,走路跟进去,在瓦房的后面有几个小木屋,门口对着木材,上着大锁,好似柴屋,突然,此时有人端着碗往其中一个小木屋走去,并打开门,不一会儿又走出来了。
在浓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老李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待到附近的人都离开,他才透过小木屋的窗子缝隙往里头望去,先是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人躺在地上,身上都缠绑着绳子,他再努力的看向那人的脸庞,顿时惊诧不已。
这、这不是江一诺,江市长的儿子吗?
老李一惊,突然碰到了一旁的东西,惊动了房子里的人,“什么人!”
顿时,老李手慌脚乱的转身逃跑,他一路赶往停车的地方,手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拨打着叶以琛的电话,却迟迟都打不通,走到车门前,他焦急的按下信息,颤抖的按下几个构不成话的字:‘少买,小木屋,还有’,情急之下,他顾不上到底写了什么赶紧发送出去。
苏曼君一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老李慌慌张张逃跑的身影,心下一紧,暗叫不好,如果放他回去,一定会向叶以琛说些什么!
“赶紧去追啊!愣着干什么!”
她焦急的喝着一旁的人,那人才连忙去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坑坑洼洼的山路里,老李紧张的握着方向盘,不时的回头张望着追来的人,只见一辆面包车紧随身后,并有着要马上追上来的趋势。
老李急得满身是汗,哪里还顾得上给叶以琛打电话,他不停的加速,车子一个拐弯,驶上了高速大道,却在刹那间,响起一阵刺耳惊天的喇叭声……
一辆大货车直直的冲过来,货车司机根本没有料到,那小路口会冲出一辆小车,一时刹不住刹车,直直的撞向轿车的车身……
只听一声剧烈的响声,整个轿车的形状都被撞变形了,破碎不堪……
鲜红的血液从车里一点点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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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完会出来的叶以琛,头疼的揉着太阳|茓,将报表丢在办公桌上,心烦意乱的松开领带,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似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拨打给老李,却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
以及一条简讯:少买,小木屋,还有……
叶以琛皱眉,此时,门响了。
警察上前,亮出证件,“您好,我们是警察局的,请问你是叶先生吗?李才冒先生在高速那边发生车祸,据我们所知,他最后一个电话是发给你的,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做一份笔录。”
闻言,叶以琛的心猛地一沉,手暗自攥紧,“他怎么样了?”
“目前正在医院抢救!请你先配合我们的调查。”
为了尽快的去医院看望老李,叶以琛很配合警方的调查活动,可是,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时,手术室里推出的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老李那年仅十岁的女儿躲在叶以琛的怀里,痛哭嚷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回来!”
一股浓烈的悲伤袭来,叶以琛愣然的站在长廊口,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母女两,一抹自责袭上心头,他握紧拳头,眼眶变得猩红。
此时,小女孩泪汪汪的朝他看来,便冲了过来,朝他挥手打着,“我恨你,我恨你!你把我爸爸还来,你把我爸爸还来!”
“我要爸爸回来,我不要钢琴了,我也不穿漂亮的裙子,你把我爸爸还给我!”
小女孩哭喊着,便抓起叶以琛的手狠狠的咬下去,那一股锥心的疼直接抵达心里。
老李是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到这孩子日后便没有父亲,叶以琛更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的胸口上就好似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的他快喘不过气,只要稍微用力的呼吸,就会牵引着五脏六腑都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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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君回到叶家,便心神不宁。
当得知老李已死,她的唇边才浮起笑容,那颗紧绷的心渐渐的放下。
因为,他不死,她就会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这也是无可办法,再说了,那是车祸,并不关她的事,她不需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儿感到自责和难过。
苏曼君陪着安秀丽在家里,聊聊家常,讲述着叶以琛小时候的事情。
两人在客厅正聊得欢时,叶以琛一脸低沉的大步迈来,脸上阴霾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他直接站在她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暴戾的吼着,“苏曼君!你对老李做了什么!”
他手上的力度足以要了她的命,衣服被他紧紧的勒着,让她难以呼吸,而他此刻阴霾的表情吓得她一阵心虚惊慌。
安秀丽显然是被他吓到了,晃过神来赶紧起身,“以琛,你这是在做什么!”
“赶紧放手,你抓着衣服的领子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PS:明天继续……晚安。
正文 准备手术
“你抓着曼君的领子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赶紧放手!”安秀丽一边劝说着,死命去拉扯着叶以琛的手,这才将他推开。
“我问你,你早上出去见谁?”
叶以琛阴沉着脸色,从上午老李给他打电话来看,最有嫌疑的便是苏曼君,她是去见了什么人?才导致老李发生意外?*
“我……”苏曼君的脸色惨白,逼迫自己迎视着他巡视的目光,说着,“我最近总是受到一些不认识的人威胁,所以,我才会出去。”
“威胁?”安秀丽尖叫,夸张的看向她,“你怎么都不说这件事?”
苏曼君佯装委屈的低下头,“因为妈和以琛最近都挺忙的,对方只是勒索要钱,并没有过激的行为,我心想着只要把钱给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事到如今,她只有编造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个谎言,终究会牵扯起无数的谎言,因为,她没有退路,倘若坦白,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傻孩子,那些人是不能招惹的,要报警,不能那么便宜的对待他们!你还单独去见他们,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向你的父亲交代?”安秀丽皱眉训斥着,抓着苏曼君的手,拍了拍,“这件事情必须交给警方来处理。”
闻言,苏曼君骇然,“不!不用了!”
闷
察觉到两人均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赶紧说着,“他们已经答应我不再来了,而且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上了报纸,对以琛的公司也不好,妈,还是别报警了,我已经处理好了,若是他们再来,我们再报警也不迟啊。”
安秀丽想了想,便点头,“好吧,你下次不能这么莽撞,像这种人不能够用钱打发,我叶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叶以琛直直的看着苏曼君,眸底深沉,“见完那些人,你去了哪里?”
“我、我回来了啊,一直都陪着妈呢。”
“以琛,你这是怎么了?曼君陪了我一整天了,你一回来就像是审犯人一样审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以琛缄默的偏过头,稍后,道了句“没什么。”便迈腿离开。
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反反复复的看着手机上的简讯,少买,小木屋……
少买?
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手机的输入手法,才恍然的发现,老李兴许是一时心急,将‘奶’写成了‘买’
那么,这条简讯是:少奶奶在小木屋,还有……
还有什么?叶以琛冥思着。
倏然,手机震动了。
“叶总,萧乙先生决定见您了,明天早上十点钟是探监的时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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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市长之子,江一诺先生被绑架之事,根据我台记者的了解,警方将这个案子看的很重,但事过四天,依旧不见有任何的进展,不免让人怀疑绑匪后台的势力,这里是江一诺先生的家里,我们现在要去采访江一诺的姐姐。”记者拿着话筒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播报着关于江一诺被绑架的事情。
若兮关了电视,眼眸里闪过复杂的光。
这段日子,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而她总觉得江一诺连连受伤的事情,好似与自己有什么联系。
作为朋友,她也为他担心。
自从江一诺被绑架,警方便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凡是与江一诺接触过的人,都被叫去做了笔录,当然她也不例外。
若兮走向窗口,深吸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扣扣扣……
门响了响。
若兮回头,只见一位穿着白袍的医生走了进来,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斯斯文文的青年人。
“还没睡吧?”
若兮疑惑的望着来者,那人先是微笑,再自我介绍,“我是刚刚接手麦琪这个病例的医生,我姓余,如果江医生没有回来,那么将由我我接手麦琪的手术,你也知道,麦琪的病情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可以拖个三五年,但还是提早接受手术对她以后的成长都比较好,而且手术过后,还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
“观察期?”
“嗯,主要是看病人的身上与捐献者会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哦。”
余医生走上前,看了眼麦琪,“我对麦琪的病情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您要做好准备,手术的时间可能会安排在一个星期后,我们也会尽快的通知捐献者。”
“好的,谢谢你,余医生。”若兮微笑,心里又多了一份忐忑。
待医生走后,若兮望着麦琪沉沉的睡言,暗自祈祷着,但愿上天不要太残忍,能够让她的麦琪安全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也但愿江一诺,能够安全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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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
书房里,苏父狠狠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都丢在地上,对着电话咆哮着,“废物,连几个股东都搞不定,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那头被骂得怯怯弱弱的,“苏董,那几个股东早就被姓沈的收买了,他们是早早就串通好了的啊。”
“那就花点钱去搞定!给我约个时间!我亲自去见他们!”
“程总他们已经关机了,而且,今天下午,税务局的人来查我们的账本,我们的账本上有很大的出入,苏董,这……恐怕,您的账户也会被冻结。”
“废物!”闻言,他怒火攻心的将手机直接摔在桌子上,焦急的来回踱步。
正文 你好自为之(1更)
“程总他们已经关机了,还有的今早就离境了,苏董,今天下午您一走,税务局的人就来查我们的账本,账本上有很大的出入,我恐怕……恐怕您的账户也会被冻结。”那头的秘书怯怯弱弱的说着。
闻言,苏父一阵暴怒,“废物!都是废物!我成天拿钱养着你们,到关键时候总是给我出篓子,掉链子!”*
苏父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声将手机重重的拍放在桌子上,那一股怒气与焦急始终发泄不了,他只好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转圈。
门外的佣人更是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最后还是老管家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去,“老爷,外头有人来找您。”
“什么人!”
老管家一哆嗦,“是、是……我也不清楚。”
苏父压下心头的怒火,走了出去,只见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上前,“您好,苏先生,我们是当铺公司的,您的女儿苏曼君将您的地契和您底下的资产到我们公司做抵押,我们听说您公司出了财务问题,不知道这笔抵押金还有能力还吗?”
“你说什么?”
苏父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太阳|茓的地方青筋一个劲的突跳着。
那人疑惑的看了眼苏父不知情的样子,“难道您不知道,这里面可是有您的手印,和亲笔的签名。正是因为有你做担保,我们才会贷款给您的女儿,两亿元整!”*
刹那……苏父的嘴张圆,惊愕的瞪大了双眸,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久久散不去,最后,两腿一软,在一阵尖叫呼唤声中倒了下去。
顿时,苏家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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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在枝头跳跃着,寒风凛凛,冷气飕飕。
黑色的轿车停在监狱门口,叶以琛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后尾随着律师,律师一路走一路跟他分析着,“就萧先生这个案子,只要他肯说出实情,不是没有回转的机会的……”
叶以琛闻声,抿唇不语,他当然知道,只要他肯说,一切都好办。
可是,他会说吗?
到了探监室,几分钟的等待下,萧乙顶着一脸的伤被监管带了出来。
看见萧乙这个样子,叶以琛蹙紧眉头,心里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儿。
萧乙坐了下来,拿起话筒,始终没有抬头对视叶以琛的眼睛,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是苏曼君,那次我正好经过,发现她跟一诺在起争执,最后她一时激动,便出手伤了一诺,以琛,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也被吓傻了。”
“你相信她?相信她你就不会来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叶以琛的声音低沉得要命,那严肃的眼神带着一丝哀伤,是萧乙从来不曾看过的。
叶以琛正准备挂上电话,那头急忙喊了一声,“以琛!”
“我求你,别再管我的案子了,我心甘情愿的待在里面,你能不能别再管了?我今天告诉你一诺受伤的事情是曼君做的,不是在怀疑她什么,我只是想为你提供一些线索,我不想看见一诺出事。”
江一诺被绑架这事儿闹得挺严重的,连他们这些在狱中的人也能知晓个一两点,好歹也是江市长的儿子,这案子便如同毒枭案一般的严重。
局里头都成立了小组来专门侦破此案,上头也下了死命令,在最快的时间找到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望着萧乙眼中的祈求,叶以琛才恍然明白过来,这些年来,凡是提及感情的事情,萧乙总是避开,而只要是她苏曼君的事儿,他就是赴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原来,这一切不仅仅是照顾一个妹妹而已,叶以琛叹气,握紧话筒,“值得吗?”
萧乙一愣,随即苦笑,“我问你,你不惜身败名裂也要把何若兮留在身边,值得吗?”
世人都知道,叶氏总裁向来洁身自好,出自名门贵族,身上没有一丁点污点,他更是从未与任何人有过绯闻,身边的女人向来只有苏曼君。
在媒体上,在大众的眼球下,他是光鲜亮丽,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男人,而一旦让人知道他在外也有女人,并且还怀有小孩,世人如何看他?
他的一举一动,行为作风均代表着叶氏的形象。
倘若被媒体挖出那些个事儿,就好如当年成龙被媒体挖出有私生女的丑闻一样,让人心生遗憾……
值不值得,这是困扰了千万人的千古难题。
叶以琛的脸上闪过一丝怔然,随后不再多问,淡然的说,“好好照顾自己。”
语毕,叶以琛迈腿离开,并向身边的律师说,“撤销这个案子的上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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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正准备去找余医生,经过长廊时,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叶以琛笔直的站在那儿,任由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狠狠的刮了一巴掌。
妇人激动的将病房里的水果,鲜花,补品全部扔了出来,然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哭闹,“你给我走,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家老李要不是给你调查什么人,才不会出这事儿!”
叶以琛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从皮甲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女人,“这是老李的工钱。”
“工钱?你想用这点工钱就打发我们?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点破钱,我要我的老公,你害死了他,要我娘俩要怎么活啊?”
“给我走!走啊!”妇人用力的推着叶以琛往外走,见他依旧不移不动,她便返回病房去,拿起喝水的热水杯便往叶以琛的头上砸去!
若兮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赶紧上前去,拉住他,“走啊!”
“你这么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先离开再说。”她拉住他的手,又拉又拽的才将他拉向医院外。
走到外面,她才发现,他的额头有血丝滑向眼眉处,她伸手扒开他额前的发丝,他的额头处早已红肿。
叶以琛一直沉默的看着她,那黑乌乌的双眸里漾着很复杂的东西,有认真,有严肃,还有一丝无奈的挫败。
若兮从未见过叶以琛有这么无助的表情,也不知道从何处去安慰他,便用衣角帮他擦拭着眉间的血迹,“很疼吧?”
疼?
或许更疼的人,是李叔的家人,他那年仅十岁的女儿。
见他没有反应,若兮定定的看着他,“走,到医院去上点药去。”
这个时候,他终于才有了反应,握住她的手腕,脚步移上前,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语气有几分疲惫,“让我抱一会。”
老李的突然离世,总让他体会到自己亲手毁灭了别人的幸福一般,而整件事情,好似都与他有关。
这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一时间,一股无奈的挫败压在他的肩上,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撑着,而在她面前,他不想要伪装,就想要抱她一会儿,放下所有的武装与烦恼。
“叶以琛,钱的事情我帮你交给她吧,或许她现在看见你就会刺激|情绪,也许我去会比较好。”
“嗯。”
“你先跟我去医院,找医生上点药?”
“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
“若兮……”叶以琛突然收缩着双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
“若兮。”
“……”
他紧紧的圈着怀里的人,长长的叹息着,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你怎么了?”若兮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叶以琛低首看她,若有所思,才问,“我今天去见萧乙了,他问我,偏要把你留在身边,值不值得。”
若兮望着他黑沉沉的双眼,心尖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蠢蠢欲动,她竟然期盼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又害怕他说点什么,最后,她没等到他回答,只好忍不住问,“你怎么说?”
叶以琛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一勾,竟然巧妙的将问题丢给她,“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正文 你想了解我?(2更)
若兮望着他黑沉沉的双眼,心尖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蠢蠢欲动,她竟然期盼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又害怕他说点什么,最后,她没等到他回答,只好忍不住问,“你怎么说?”
叶以琛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一勾,竟然巧妙的将问题丢给她,“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拂来拂去的,格外的撩人心弦。
若兮瞪他一眼,脸蛋一片红霞,“我哪里知道你怎么回答的!”
叶以琛莞尔一笑,随即岔开话题,“走吧,我一会儿还有事,中午陪我吃个饭。”
他的手揽在她的肩膀,脸上毫无波澜,根本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的意思,反倒是留了意思疑惑在她的心里,任由她怎么猜也猜不出来。
叶以琛将她带到一家农家的餐馆,这里均由红木装修,还有半壁的屏风做挡,这里可雅可俗。
农家风味的菜别有一番风味,叶以琛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若兮看着此刻的他,额前的刘海下,隐隐约约的呈现着淤青红肿,而他吃起农家菜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有架子的总裁。
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举止优雅的吃着西餐,仿佛只有西餐才能入他的胃口,每次吃她煮的东西,他都微微皱眉,然而,这一次,却有点儿不一样。
若兮看着他,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若兮,你再这么用高温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坚持不住。”
闻言,若兮的脸蛋火速的红起来,赶紧低下头,扒着饭。
“你有什么就问吧。”她表现的太明显,他不就是吃多了几碗,她至于这么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吗?
“你、你喜欢吃农家菜?”
“嗯。”
他放下筷子,思绪飘远,无奈的勾起嘴角,“小时候,我爷爷特别会做农家菜,但是从爷爷去世后,就没再吃过。”
“为什么?”他要吃什么不行?
叶以琛看着她,洞悉她的想法,“自从我被送去国外学习,直到接手公司,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公司的形象,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和一诺偷偷的跑来这边吃农家菜,结果被我妈知道了,大发雷霆,说我不考虑后果。”
若兮恍然的点头,“她一定是觉得这里的食物不干净,怕你食物中毒?或者怕这里的人把你怎么样了。”
叶以琛苦笑,“这也不能怪她,自从我爸走后,她就成天紧张我。”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若兮,你是不是还恨她?”
“其实上次那件事情,她……也有悔悟。”
若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起穆嘉嘉对自己所说的话和那些好意的提醒,若兮看着他,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抽回手,“都过去了,别提了。”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下来,若兮轻咳了几声,转移话题,“你跟我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说点关于你的事情。”
有时候,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他。
叶以琛的眼眸里漾着笑意,“你想了解我吗?”
“叶以琛,男,叶氏公司的执行总裁……”
“别说那些!”她打断他,“说点别的!比如你小时候做过什么丑事?有没有被女生拒绝过啊?”
叶以琛莞尔一笑,定定的看着她,“你就是想知道我的糗事?”
“嗯。”
“行,让我先想想。”
叶以琛想着,开始说着,“我小时候特别调皮,上小学那会儿,上的军区附属小学,有一次跟哥几个打赌,赌输的人要向班里最胖的女孩说一声我喜欢你,后来,我就输了。”
“后来呢?真跟她表白了?”
“嗯,大声的说着,我喜欢你,结果那女的,当没听见,回头又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呵呵,她是故意的?”
“是啊,刚好我爷爷就来学校见我,知道我当着人家小姑娘表白,回家以后愣是让我罚跪,说我思想不正。”
“你爷爷家教真严!”
若兮笑盈盈的看着他,两人相谈甚欢,望着她那水波泱泱的眸子,闪烁着笑意,顾盼生辉,直勾勾的印在他的心上。
而她微微上翘的嘴角,自然嫣红而干净的唇瓣,竟让他的身体里涌起一股燥热,喉结滑动了几下。
他们从未这样轻松的一起聊过天,午后日光落在她的发梢上,竟有一种别致的美,叶以琛突然好希望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刻可以永远的定格。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
若兮回到医院,就被余医生找了去,商谈着小麦琪做手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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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苏曼君一直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她赶紧上前,“医生,我爸他?”
“心脏病突发,再加上高血压导致的,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也要多加注意,记得别给他什么刺激才好。”
“好好好,我明白了。”
苏曼君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此时电话响了,是安秀丽,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电话,佯装镇定,“妈。”
“我听说你爸进医院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跟家里说一声呢?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婆婆?”
苏曼君一听就乱了阵脚,难道苏家的财政问题已经被放出消息了?
她可不希望苏家的事情被婆婆知道,指不定安秀丽会趁机甩掉她这个落魄的千金小姐,苏曼君如是想着便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老/mao病,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管家的通知的,妈,您别担心啊,我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
挂了电话,她又赶紧拨打电话,“喂,你帮我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调查到姓沈的底细?”
“苏姐,我劝您,还是别去招惹沈凌君,他不是好惹的,而且他长期不在国内,一直在美国。”
“那就给我定去美国的机票!”
她必须亲自去找他,上次拍卖会的事情就和他脱不了干系,这次股东大会的事情又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和她苏家到底有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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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深幽幽。
叶以琛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深思着李叔的那条短信。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曼君端着甜品走进来,放在书桌上,来到他的身后,伸手抱住他。
叶以琛没有扳开她的手,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点的暗沉下去,他想起早上萧乙的坦白,想起了江一诺躺在医院整整半个月!
“老公,那是妈让我端进来的,你吃一点吧。”
叶以琛突然扳开她的手,那力道毫不犹豫,不带任何的怜香惜玉,他走向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离婚书放在她的面前。
苏曼君一看离婚协议书,脸色顿时惨白,手颤抖的捻着协议,“你什么意思?”
“曼君,签了,我们离婚,我不想再继续耽误你。”
苏曼君慌了,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楚楚可怜,“以琛,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跟我离婚?你别吓我行不行?我爸爸今天才住院,我已经承受不起打击了,以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面对叶以琛的不语,她更急了,“是为了何若兮?我不介意的,你把她接回来也行啊,我不会介意的,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没有你我怎么活啊,以琛,我爱你。”
叶以琛扯开她的手,“我们的婚姻,不要扯到若兮的头上,就算没有她……”
“不可能!”苏曼君一下子就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眼眸里充满了恨意,“如果没有她,你就会好好的跟我一起生活,你是爱过我的,你忘了吗?”
“苏曼君,你清醒一点!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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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一定要救他(6000必看)
正文:
“如果不是她,你一定会好好的跟我生活的,以琛,你忘记了吗?你是爱过我的。”苏曼君含泪望着他,眼底却浮现着一种扭曲的情愫。
“苏曼君!你清醒一点,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他皱眉,终于把话挑开了说。*
闻言,苏曼君激动的捂着耳朵,“不,不可能,你有爱过我的,都是何若兮的错,要不是她,你才不会离开我!”
她无助的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好几,叶以琛拿她没有办法,便上前,握住她的双肩,“曼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苏曼君抬起头,那双盛满泪水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她抓住他的手,委屈的说着,“以琛,你别跟我离婚,我不要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把主卧室都让给你们行不行?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会改的。”
她苦苦哀求的样子,让他为难极了,从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到哪里去了?叶以琛用力的扳开她的手,“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他抬腿准备离开,突闻苏曼君说,“我死也不会跟你签字离婚的,既然我苦苦的求你,你都无动于衷,那即便是撕破脸,我也不会放手!”
她得不到的东西,何若兮也休想得到!
叶以琛顿住脚步,许久才旋过身子看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陌生,好像在重新的审视她,难道说,现在这个苏曼君才是真正的她吗?*
苏曼君抹去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目视着叶以琛,“你想把我甩了,去娶何若兮?你想都别想,让我离婚,除非我死!”
“这个世界还是讲fa律的,只要我不签字,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婚姻破裂,这个婚,你没那么容易离。”
闻言,叶以琛的脸色冷了下来,微挑眉,“所以,你早就算好了一切?”
苏曼君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会和你好好的生活,你自己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想跟我离婚?外界怎么看你?要是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小三来跟我离婚,你认为,你叶氏的公司能够影响?叶以琛,你利用完我了,就想这么甩掉?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你在威胁我?”他的眼神变得阴鸷,透着一股冷冽。
“是你在逼我。”苏曼君鼓起勇气说着,既然他不能好好的回来自己身边,即使是撕破脸,她也要留住叶太太这个名号,绝对不会成全他们!
“我只是在劝你,早点清醒一点,何若兮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她不过就是运气好,捡到和闵婉慈长得神似的一张脸罢了,她能帮你什么?以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苏曼君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
叶以琛看着她自圆其说的样子,唇角牵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适合?”
“我叶以琛要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适不适合,还由不得你来说!”语毕,他转身走向门口,苏曼君气急怒叫着,“叶以琛,你要逼我!”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朝她冷冷的看去,那眼神透着一股杀气,让她下一秒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苏曼君,是你不要逼我,一诺受伤的事情,我暂时不想追究你的责任,但是,我的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跟你有关,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好运,有人帮你挡着。”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让苏曼君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直到他离开后,苏曼君还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了?
是萧乙告诉他的?想到此,苏曼君暗自握紧的拳头,气愤之下,将桌子上的甜品狠狠的砸在地上。
“萧乙,你口口声声说会帮我,这就是帮我吗?”
她没想到最后会被萧乙摆了一道,说什么为了她好,什么都愿意做,原来这些话,也只是哄哄小孩子,只有她这么笨才会相信!
苏曼君紧咬着唇瓣,脸色一阵一阵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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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地区。
男人踢开门,端着吃的递到江一诺的面前。
江一诺已经被他们折腾得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连续几天,都是给馒头给他吃,先前,他拒绝食物,以为这样便可以威胁到他们。
可哪知,只有自己受罪。
他努力的坐了起来,拿起馒头往嘴里塞着。
男人见他乖乖吃着,叹气,蹲下来,“喂,我说,我们商量个事情。”
江一诺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往下说。
“我压根没想到你是市长的儿子,那个死女人骗我,说是我杀了你,就给我一大笔钱,我身上本来就有案子,心想着拿着这笔钱就逃出国去,可是那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给我半毛钱,兄弟,我要是放你回去,你能不能让你爸帮我去走点关系?让我别坐牢?我真不能坐牢啊,我还有个女儿要养,我去坐牢了,我孩子咋办?”
男人摇头叹气的说着,外头的风声紧的狠,所有的出境口,全部有警察,他要是早知道江一诺的来头这么大,他哪里会做这等蠢事?
江一诺冷冷的朝他看去,“只要你自首,警方就会给你减刑。”
“能减多少?”
“一两年吧。”
“……”男人深思了一会,叹气,“那老子还自首个屁啊,减这么一点点刑。”
说罢,男人便要离开,江一诺补上一句,“不自首就是死刑!”
那人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你说真的?”
“按照法律186条,意图绑架并将其杀害的罪名足够你死刑!你要是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其实也是在瞎掰,法律的条款他又怎会那么清楚,男人的罪是不足以死刑的。
那人面露犹豫,纠结万分的情况下,转身离开,带上门,在门外上了锁。
夜晚。
突然有人造访。
一位长相甜美的女生,敲着门,“有人吗?”
“有人吗?”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窥,使了使眼色,才上前去开门。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弯起眉眼一笑,言笑晏晏的说着,“大哥,能不能借个电话用用?”
“借什么电话?”
“我跟朋友一起到那边山上去郊游,结果走失了,我的手机没电了,您能不能借个电话给我打打,您看,是真的没电了,我打了可以给你付话费的。”
男人看了眼面前的女人,确认她说的是事实后,便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打了赶紧走!”
“诶,谢谢你啊。您真是好人。”
那男人听了一愣,想到好人这个词,苦笑了一下。
女孩拿着电话到一旁去,熟练的按下一窜号码,拨打的时间一转身便透过门缝看见里屋有好几个男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再紧的,是那个上了锁的小木屋。
她隐隐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一等电话通了,赶紧说,“小苒,你们现在在哪儿呀,我都下山了……那我到路口去等你啊,我手机没电了,你们快点。”
“好。”
监视她的男人,突然被身后的男人唤了一声,那人赶紧转身往里头走去,此时,女孩准备挂电话的,却突然有电话Сhā进来,她一不小心就按了接听,只闻那头劈头就问,“我让你们把江一诺杀了,到底有没有做?你以为,你现在不杀他,你们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吗?我告诉你,就你原来的罪行也够你做几年的牢了,你要是放了他,没准一辈子都得待在牢里!”
女孩听见这番话顿时傻眼了,小嘴张成了圆形,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突然,男人走了出来,厉声喝着,“打好了没有!”
萧南南吓得一哆嗦,赶紧将电话挂了,“好、好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歹徒……
然而,她对江一诺的名字一点也不陌生,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锤头敲在她的心上!
男人接过手机,萧南南赶紧扬起笑脸,弯腰鞠躬,“谢谢。”
语毕,飞快的迈着步子,恨不得自己长着一双翅膀,或者脚下踩着飞轮才好。
男人狐疑的看了眼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正疑惑着,电话又想了。
男人一接起,苏曼君便焦急的问,“刚才谁接的电话?”
那人一听,顿时傻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赶紧挂了电话,朝里头的男人说了声,“追,去把刚才那个女的给我追回来!”
萧南南心想着他们一定会发现那个电话,也一定会追来的,便走进树林里,看见一个积满了树叶的坑,她想也不想便往里头跳去,把满满的叶子全部盖在自己的身上,做掩饰。
洞很深,叶子很厚重。
萧南南胆战心惊的躲着,仔细的听着一旁的动静,当听到附近有脚步声,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砰砰砰的跳着,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这些人杀了灭口?
原来,江一诺就是被这些人带到了这种地方,萧南南捂着胸口。
江一诺,江一诺……
南南,他就是帮你把试卷交给老师的江一诺,咱们学校的校草。
那时候,好友是这么拉着她的手,指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这么向她介绍的。
那年,她的试卷,在交上去的时候不小心弄丢在角落里,当时收卷子的老师也没太注意,一心想着早点离开,好回去带孩子,后来,他走了上去,捡起卷子朝老师追去。
若不是他,她的英语,一定是零分。
那是青涩的青春记忆,她一直都隐藏在心里,为了追寻他的脚步,他学医,她亦学医,好不容易,她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便是爸爸告诉她,想要撮合她和江一诺。
那天,她兴奋了一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打扮了一上午才过去,可是,却迟迟等不到他回来。
后来,小苒在寝室里发生了点事情,她才不得不离开。
她想,他们终究是无缘的。
可是,老天却安排她发现他被绑架的地方,萧南南暗自下着决心,她一定要救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出去!
那几个男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并焦急如焚的打电话给苏曼君,“出大事了,我们得马上转移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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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萧南南从叶子堆里爬出来,不停的往高速大道上走着。
终于,她看见了小苒。
萧南南赶紧朝那边招手,“小苒!”
她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赶紧拿手机给我,我得马上报警。”
“报警?”
女孩被她说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萧南南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重案组的人一收到消息,立马在网上定位萧南南所说的位置,并派出警方赶往现场,上级一接到消息,便立马通知了江一诺的家人。
当警方将小木屋重重包围,一脚踢开了木门,里头的人早已离开。
领头的人立马打电话到高速大道以及任何过关口都严加审查,这里,的确是有可疑的迹象,警方立马转移目的地,终于在通往临近乡镇的路上,警方发现了可疑的车辆。
高速大道上,一辆面包车被几辆警车紧紧跟随着,车里的男人一看哲情形,顿时紧张得绞着双手,冷汗层层的冒出。
江一诺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无奈的勾起嘴角。
他的手被绑在身后,手里抓着破碎的碗片,一点点割着麻绳。
兴许是那些人都自顾不暇,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一旁的小罗罗紧张的问着头,“老大,现在怎么办?”
男人朝他吼去,“就知道问,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老大,要不我们把他放了吧。”
“现在怎么放!你傻了吧你!”
男人立即趴在大哥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咱们现在把他推下车,他既然是市长的儿子,警方一定会看重他的安危,说不定咱能逃过这一劫。”
那男人思忖了一会,看了眼江一诺,皱紧眉头,“啊祥,开慢点!”
司机立即将车速减了减,男人便拉开车门,江一诺心下一紧,便了解他们想做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两个男人从车门推了下去!
尾随其后的警方一看,立马停下车。
江一诺手上的麻绳幸而在此时得以解开,只是从车上翻了下来,在路上连滚了好几个圈……
面包车见警车一停,立马加速,飞奔离开……
警方的队长立马命令其中一部分人追去,并赶紧拨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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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媒体依旧高度关注此事,时常潜伏在医院的周围,却又碍于江市长的
身份,没敢贸然前去。
江一诺从手术室出来后,身体正在逐渐的恢复,期间,由于他营养流失严重,以及摔伤骨折,昏迷了几天才清醒过来。
江一诺一醒来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站在窗前,便微微的弯起嘴角。
原来,他又从鬼门关里闯了回来。
察觉到动静,叶以琛转身,惊喜的看着他,上前,“你别动!”
“你这个样子,躺着别动,免得伤到哪里。”
“以琛。”
叶以琛伸出手,以男人的方式去紧握住他的手掌,“回来就好。”
当时听见消息,所有关心他的人都守在手术室外整整7个小时。
“我、我有、有话……”他想要告诉他实情,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显得吃力。
“有什么话等你醒来再说,再过几个小时,麦琪就要动手术了,我马上就要过去。”
叶以琛握紧他的手,勾起嘴角,“好好的休息。”
江一诺一听顿时失望,他以为,自己会亲手主刀这个手术,毕竟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亲自主刀比较放心,可惜,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叶以琛说,“放心,主刀的医生也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姓余,在这方面不会出差错。”
江一诺挤出一丝笑容,再次张着干裂的唇,说着,“一、一定、要救、麦琪。”
一定要救你自己的女儿!
江一诺吃力的说着,在心里祈祷着几个小时后,手术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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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啊,我不要做手术,不要做手术!”小麦琪害怕的抱着若兮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何若兮的怀里,面露恐惧的看着护士。
“麦琪乖,做了手术,以后就不会疼了,也可以留长头发绑漂亮的辫子了,宝贝,你勇敢一点,别怕,妈咪会陪着你。”
何若兮心酸的安抚着麦琪,声音早已哽咽。
麦琪一听,反倒不依,哇的一声大声哭起来,使劲的摇头,“不要不要,麦琪不要做手术,小柔姐姐就是做手术了再也见不到她妈咪了,我不要,我不要跟妈咪分开。”
看见麦琪那不停掉落的泪珠子,若兮的心都碎了,她抹去小家伙脸上的泪水,坐在床边,眼泪也不争气的掉落下来,“麦琪,你答应过妈咪要勇敢的,小孩子不能不守信用哦”
“可是我怕。”
麦琪眨眨眼睛,“隔壁的哥哥说,如果手术失败,我就再也见不到妈咪了,也见不到爹地了。”
小家伙揉着眼睛,鼻头红红的,“江叔叔答应过我,要带爹地来的,可是爹地到现在都没有来,妈咪,外婆和其他的小朋友都说我是野孩子,妈咪,我是不是你在路边捡的?为什么麦琪没有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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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想分家产
小家伙揉着眼睛,鼻头红红的,“江叔叔答应过我,要带爹地来的,可是爹地到现在都没有来,妈咪,外婆和其他的小朋友都说我是野孩子,妈咪,我是不是你在路边捡的?为什么麦琪没有爹地?”
“傻孩子。”若兮捧起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蛋,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宝贝,你是妈咪生的,至于宝贝的爹地,无论他在哪里,只要小麦琪过的好,开开心心的,爹地也会很开心的,你懂吗?”*
麦琪咬着下唇瓣,一副懵懂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晶莹的眼泪便随之滚落下来,正在小麦琪犹豫时,护士上前,柔声细语的说着,“麦琪,余医生一定会把麦琪的病治好的,乖乖的去动手术好不好?”
“麦琪只要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一定可以看见你妈咪的。”
麦琪看向若兮,求证的说,“会吗?我醒来会看见妈咪吗?”
若兮连连点头,“嗯,妈咪一直陪着宝贝,只要琪琪一醒来,就可以看见妈咪了。”
小家伙开始犹豫,最后还是怯怯的点了点头,小手紧紧的握着何若兮的手,好似在寻求着那么一丝安全感。
手术进行时,等待的人最为煎熬。
何若兮在长廊上来回的踱步,时不时望一眼手术室的灯。
心里忐忑极了,她逼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因为任何一点意外,她都无法去承受!*
终于,在天色昏暗之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推开门,满脸疲惫,却还是扬起笑容,望着何若兮那双盛满了期盼的双眸,“手术很成功,一会儿会转入病房,这段时间是观察期,只要观察期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麦琪就能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健康的成长。”
闻言,一丝喜悦涌上心头,若兮捂着嘴,喜极而泣的连连点头,“谢谢你,谢谢你。”
余医生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随后,护士将两个正在昏睡的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何若兮一直守在麦琪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怕他醒来,看不见自己会哭闹。
夜渐渐深了,麦琪还是没有醒,期间抖动了几下眼睫毛,却还是沉沉的睡着。
兴许是麻醉剂的作用,让小家伙睡的好香甜。
麦琪的脸色微白,这段日子,她受了好多,那张圆嘟嘟的小脸蛋都变得削尖了不少。
然而,另一边,叶以琛一醒来,张婶便迎了上去,“叶先生,醒了?”
叶以琛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想见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麦琪安全了吗?”
“已经回病房了,何小姐怕小家伙醒来找不到她,所以寸步不离的守在那儿呢。”
叶以琛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静脉处,有一块淤青的,他拉下衣袖,准备下床,张婶婶赶紧上前,“哎,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就让我来做,你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他无奈的勾起嘴角,“只不过是抽个骨髓而已,疼痛感已经消失了,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睡那么久,无碍的。”
“真的没事了吗?”
“嗯。”
“我还以为要在病床上躺个几天呢,呵呵,没事就好。”
叶以琛走下床,套上自己的西服外套,转身看向张婶婶,“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张婶婶一听便乐了,收拾了东西就离开,叶以琛走向麦琪的病房,准备去看看,却突然接到电话。
来电是叶家的号码,他一接通,那头便传来焦急的声音,“少爷,您赶紧回来吧。”
“怎么了?”
“夫人在家里晕倒了。”
闻言,他顿住脚步,立即挂了电话,转身朝着医院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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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安秀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见叶以琛回来,便负气的转过身去。
“妈。”
“你别叫我妈!”
安秀丽气急了,越想心里就越堵塞,一直捂着心口。
“您又怎么了?”
他坐在床边,无奈的看着安秀丽。
安秀丽从床上激动的坐了起来,瞪着眼睛,“我问你,你一下午都关着手机,在干什么!”
“我……”他想安秀丽如此问他,也许早已了解个大概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去给一个白血病儿童捐献骨髓。”
“说的真像是去做好事的!你是去给那个女人的孩子送骨髓了吧!叶以琛,人家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为了那个女人,你今天去捐点骨髓,明天是不是要把整个心脏都送过去!”
安秀丽只要一想起苏曼君下午说的话,心里就一团火,不过苏曼君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和外面那个女人玩玩而已,却没想到那个狐狸精能够让以琛去跟媳妇闹离婚?
想到若兮先前对自己的态度,安秀丽便冷哼出声,“我告诉你,我还活着呢,你要是想跟曼君离婚,把那个女人娶回来,就别认我这个妈!”
“有她没我!”
安秀丽见他脸色阴霾下去,更是气煞,“怎么?我说她你还不高兴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进咱们家门,让她那个野孩子分叶家的家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坏主意,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她想干什么,我一眼就能看透!我……”
“够了!”
正文 太不是男人
PS:首先得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自己最近的状态特别的不好,由于毕业等以及写小说遇见的问题,让我定不下心,总是开了电脑有种恶心的感觉,看见电脑我就头晕,但我知道,这是我个人原因,并且影响到更新,向几天来一直等着更新的姑娘们道一声抱歉,我会尽快的调整回来。*
正文:
安秀丽见他脸色阴霾下去,更是气煞,“怎么?我说她你还不高兴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进咱们家门,让她那个野孩子分叶家的家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坏主意,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说,她想干什么,我一眼就能看透!我……”
“够了!”叶以琛一声厉吼,打断了安秀丽愤愤的说辞。
“您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我是你妈,难道我不能说了?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想跟曼君离婚,想都别想!至于那个何若兮,你趁早给我分了。”
安秀丽一想到以往儿子对自己的顺从,如今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心里就犯堵。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他才开口,道出自己的决定,“当初,你用病来威胁我,让我跟苏曼君结婚,这一点我认了,那是因为我理解您为了父亲的产业不被外国人趁机夺走,以后,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如果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娶,那么您的儿子也太不是男人了!”*
语毕,叶以琛转身抬腿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安秀丽。
安秀丽这心里直打鼓,想起儿子刚才那一番话,想必是知道自己欺骗他病情的事情,可是,她怎么能让何若兮带着女儿嫁过来?那她叶家要闹多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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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小麦琪在无菌仓里待了一整天都未出现太大的反应,除了一些小毛病外,并无过大的排异现象,余医生进行检查后,面带笑容的对着何若兮说,“看来手术已经算是成功了百分之八十了,其余的百分之二十呢,就要看这三年来的反应了,在这三年,若是没什么大问题,麦琪就能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正常的生活。”
“谢谢您,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吧,等稳定下来,我再另行通知。”余医生说完,看了麦琪一眼,便问,“麦琪跟捐献骨髓的志愿者是什么关系?”
若兮先是一愣,随即说着,“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的人。”
“哦,是吗?”余医生长长的应了声,陷入深思,若兮便好奇的问,“怎么了?”
“哦,没事,我随便问问。”他只是前几天在整理江一诺的文件时,发现了一个档案袋,看见上面有着麦琪的DNA报告,这关乎个人隐私,他便没有再看下去,将其档案袋重新放好。
余医生走后,麦琪就醒了,她一醒来就透过门缝看见门口站着的闵斯民。
“琪琪,你醒了?”
若兮欣喜的握着女儿的手,却发现她一直在看着门口,一回头,什么也没看见,“麦琪,在看什么呢?”
麦琪虚弱的开口,“爷、爷。”
爷爷?
“什么爷爷?”
“闵、叔叔家里的爷爷。”小麦琪记性很好,一直记得那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奶奶以及他们家的人。
若兮起身走向门外,却什么也没见着,不免疑惑,难道是来看麦琪的?可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现?要躲躲藏藏呢?难道说,他是怕遇上自己,觉得尴尬。
若兮想起在闵锡哲的家里,听见闵斯民和家里的佣人之间的秘密,虽说这豪门世家都有着秘密,但是就发生在她的身边,还是让她为梅若棠觉得不值。
闵斯民一走出医院,便进入轿车里,司机便问,“老爷,刚才您手机没拿,章律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
“嗯。”
他拿起电话,重新拨打过去,待那头一接通,他直接问,“遗嘱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闵老先生,您这遗产分配的问题出了点事儿,您太太刚才突然过来,问了我相关的事情,知道遗嘱的事情后,她很生气,表示坚决不同意,您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给予何若兮小姐。另外,今天媒体才出的新闻,是关于您的负面报道,您还是先了解这则新闻再说罢。”
闵斯民面色陡然沉重下来,朝司机命令道,“马上去买一份报纸回来!”
司机应了声,便小跑着到附近的地儿,买了报纸归来,闵斯民摊开一看,偌大的标题:闵氏董事长为夺家产,昧着良心将其兄长杀害
刹那,闵斯民只觉得一股血往头顶上冲去,他捂着胸口,受不了如此大的刺激,两手一摊,在司机的叫喊下,昏厥过去。
机场。
出境口,围堵着密密麻麻的媒体记者,一时间C城市最大话题的闵家少爷——闵锡哲即将从新加坡回来,消失了大半个月的闵锡哲听闻父亲入院的事情,便急忙回国。
远远地,便看见他穿着一袭银灰色的西装走了出来,偌大的眼镜挡住了他深邃的眸子,更遮挡了他眼底的情绪,记者一见他出来,便蜂拥而至,而他的私人助理上前,用手拦着,保镖亦上前拦着。
“对不起,所有的问题,闵先生都无可奉告,稍后我们会召开记者会。”
慕斯重复着同样的话,知道闵锡哲上了车,车子缓缓的驶向道路,闵锡哲才摘掉眼镜,不动声色的将眼镜折断,以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其实,这段时间,他被安排到新加坡处理那边的分公司,是和父亲有个约定。
PS:咱既然提了闵家的事儿,就得说清楚,不想看这些的亲可以跳着看。
正文 再也不放手(4000)
这次,闵锡哲之所以在新加坡,是因为跟闵斯民有一个约定。
那便是,他必须离开C城三个月,并且在这三个月里,不能够与何若兮联系,父亲借故让他去新加坡处理棘手的案子,可隐隐还是有着另一种目的。
累
闵锡哲遵守着这个约定,是因为闵斯民答应只要他熬过了这段时间,以后不再干涩他的感情生活,可他不知道,闵斯民是找了个理由,让他离开,希望他对自己亲妹妹的感情能够淡化。
这份感情,是他做的孽。
如果不是他当年做了那些事情,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到了医院,闵斯民已经从手术室转入病房,医生检查完毕后,叮嘱道,“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一些老mao病,另外是刺激太大了,要注意病人的情绪,尽量让他少接触那些刺激性大的事情。”
梅若棠心想着一定是报纸的事情,便一直守着,见到闵锡哲回来,便叹气,“你看着你爸,我回去给他那点生活用品过来。”
一路上,他已经了解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只是,他想不通,父亲向来对若兮不冷不淡的,为何突然要将这么大笔的遗产给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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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姐,你帮我把电话拿来。”
江一诺朝江恩紫说着,“帮我打电话给叶以琛。”
“什么事情那么急啊?”江恩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听了他的吩咐将电话拨打过去,那头却迟迟未接通。
“没人接。”
“继续打。”
“哎呀,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你回来再说?你这次去美国就给我好好的养病,我可是奉命去监督你的,要是你的腿有个什么后遗症的,我可担当不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啊。”江恩紫夸张的说着,将手机放下,自顾自的收拾着江一诺的行李。
经过她和父亲的再三考虑,还是将他送去国外治疗,因为考虑到他最近总是出事,想必是在C城结下什么梁子了,江家就这么一独子,江伟是怎么也不容许他这次再任性下去,坚决得离开这里,好好的到国外去接受保健治疗。
可是,江一诺急啊,他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向以琛问清楚当时的情况?
他急躁的撑着身子,伸出手去拿手机,不停的拨打着,那头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想必,他又是去开会了。
叶以琛向来开会,绝不带手机出席,他以身作则,严禁在会议上听见任何除了会议内容以外的声音。
终于,那头接通了。
“一诺?”
“你小子的手机怎么那么难打?马上过来,我有急事!”
急事?
“什么急事,我马上要去谈合约。”
“多少钱的合约?我告诉你,你就算是上千万的生意也给我推了,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你要是错过了,我就隔个三五年再告诉你!”江一诺下了狠话,唇边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到底什么事情,你这么大口气?”叶以琛失笑,他还从没见江一诺这么跟自己说过话。
“行了,我就等你一句话,你来不来?”
“什么时间。”
“马上,四十分钟之内!”
电话一挂,秘书便推门进来,“叶总,和宏达集团的李总约好了时间,是……”
“推了。”
“…………”秘书推了推眼镜,错愕了半天,怕自己听错了,还出口再三确认,“叶总,这是我们公司好不容易拿下的生意,您……”
“见面的时间另外安排,不行就直接推了,不明白?”
叶以琛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有紧急事情,让LEE跟我电话联系,我不在的时候,小的事情找他处理。”
说完,留下一脸愕然的秘书,疾步而去。
一路上,叶以琛总是抑制不住的去猜想江一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是他突然冒出了孩子?还是突然要结婚了?非得这么焦急?
来到医院,江恩紫识相的走出病房,叶以琛直接坐在沙发上,懒散的叠起腿,一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说吧,看看你的紧急事情值多少钱。”
江一诺咧嘴一笑,“绝对无价之宝。”
“哦?”
江一诺侧过身子,拿起档案袋,正准备开口,叶以琛突然站起来,“等等!我上个洗手间。”
“你怎么那么麻烦!”
“你说吧,我听着。”
叶以琛走向病房内自带的洗手间,他也能隐隐听见江一诺的话,“你说。”
“我调查过你和麦琪的DNA比对,我发现你两个的DNA比对的关系是父女,另外,你的骨髓和麦琪的骨髓有五个重合点,这一点也不是巧合,按照麦琪现在的岁数来推算,你五年前认识何若兮吗?”
江一诺说完,发现洗手间里没声了。
他奇怪的皱眉,“以琛?”
“砰……”
洗手间里发生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震得江一诺顿觉得不妙,他想上去看看,却不便行走。
“叶以琛,你没事吧?”
洗手间里,叶以琛这一辈子,二十多年以来,最丢脸的事情莫过于摔倒在这窄小的洗手间里。
他只是一时愣了,等他反应过来,急着出去的时候,却因为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摔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老天……
叶以琛只觉得浑身都快摔散架了,他扶着一旁的墙,撑着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裤子上都是水。
就在他正准备佯装无事的走出去时,门被扭开了。
江一诺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钥匙,错愕的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扶着墙壁,两人对视须臾,江一诺便止不住大笑起来,发出爽朗的笑声。
“叶以琛,上个洗手间你也能摔成这副模样,你是太激动了,还是喝醉了?”江一诺出口调侃着。
叶以琛沉下脸,直起腰来,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你刚才说的?”
“我那里有档案,你可以去看,以琛,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我为了怕引起失误,还多番找人做过相同的验定,你要是不信,还可以自己带着麦琪去申请进行DNA比对。”
江一诺收敛唇边的笑意,“你五年前是怎么认识若兮的?”
“五年前……我、我不认识她。”他想了又想,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何若兮了,另外,她长得和婉慈那么像,他又怎么可能五年前认识她,却不记得?
叶以琛皱眉深思着,澎湃的潮水一波波的涌起,他此刻的思绪一团混乱,怎么也理不清楚,当他急急忙忙的抽开了档案袋里的文件,看见两者之间的关系确定为——父女时,他的脸上闪过多种情愫,惊喜,错愕,难以置信,以及疑惑……
怪不得他会觉得那小丫头片子的一颦一笑都那么能够触动他的心,怪不得他会和她那么的亲密,原来……
原来,他的骨髓,挽救的是自己的女儿。
一股辛甜涌上喉咙,变得哽咽,让他此刻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他甚至难以想象,麦琪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
猛然间,两人一起想到了五年前,“五年前!”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叶以琛的眸底深了深,他从未怀疑过,五年前那一晚,因为床单上的确有血迹,而苏曼君的确被……
江一诺不在开玩笑,沉重道,“这件事情你必须当面问何若兮。”
叶以琛点点头,收起档案,“一诺,谢谢你。”
“另外,我一直没提,萧乙让我帮他向你说声抱歉。”叶以琛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继而说,“另外,我也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江一诺若无其事的笑着,“你们都怎么了?大男人一个说什么对不起?”
叶以琛虽然扬起嘴角,却依旧觉得抱歉,“上次你受伤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至于这次……”
他顿了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其实,这两件事情,你应该想得到,苏曼君她只是想阻止我把麦琪的身世告诉你,我觉得你应该注意一下他们的安全。”
江一诺叹息着,“这件事情,交给警方处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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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何若兮从外面回来,远远便看见他倚靠着墙壁,站在病房的门口。
灯光落在他的肩膀上,长卷的睫毛扫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整个人都显得落寞。
察觉到她的脚步声,他循声望去,刹那,四目相对。
若兮顿住脚步,正准备迈步走去,他却主动走了过来,那脚步那样的稳健和坚定,好似走到她的面前,他一刻也没有迟疑。
蓦然,他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相拥。
收缩着手臂,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整个人都印入身体里才好,叶以琛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畔,热热的气息萦绕在那儿,有种酥麻的感觉。
太紧的拥抱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若兮轻微推着他,隐隐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你怎么了?”
他摇头,“若兮,让我抱一下。”
感觉到她就在怀里,这种真实感让叶以琛前所未有的满足,想到她忍受所有的痛苦,还是决定生下小麦琪,想到这么久以来,她承受的痛苦,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如果不是他,她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须臾后,他松开她,认真且试探的问起,“跟我讲讲麦琪的爹地,行吗?”
若兮一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下,可这轻微的颤抖却抖进了叶以琛的心房里,微微疼痛。
那一夜,他对她残暴透了…………
若兮低下头,心想着自己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也许说出来,会轻松一点?
她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麦琪的爹地是谁。”
“嗯?”
一丝酸涩涌起,她笑的极为勉强,“我只是比较倒霉,跑去那种大酒店上班,然后……”
在她停顿的这几秒,叶以琛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要突出来了,牵扯起一阵阵的疼痛,他等待着,亦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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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吃醋
一丝酸涩涌起,她笑的极为勉强,“我只是比较倒霉,跑去那种大酒店上班,然后……”
在她停顿的这几秒,叶以琛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要突出来了,牵扯起一阵阵的疼痛,他等待着,亦自责着。
若兮沉吟了几秒,鼓起勇气说着,“然后在酒店被陌生人强抱了。”*
当话说出口的刹那,一股浓烈的委屈如潮水般袭来,她偏过头,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从那晚被人强抱回来,她就被母亲逼着不能讲。
这件事情一直闷在她的心里,不敢对任何说,也不知道该对谁说。
叶以琛将她揽入怀里,这一刻,他没有勇气告诉她,自己就是那晚的男人,他怕她会恨自己,会更迫不及待的离开他。
如果他莽撞的告诉她,麦琪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就是让她蒙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衷的男人,她也许并不会感到开心,反而是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从这一刻起,他更不能放手了,麦琪是他的女儿,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不可能一刀斩断。
就让他用日后的时间来对她好,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
他紧紧的抱着她,心情错综复杂极了,感激?欣喜?更多的也许是自责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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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守在麦琪的病床边,寸步不离。
握着她的小手,叶以琛第一次觉得心是满的,暖到了心坎里去。
望着麦琪的小鼻子小嘴巴,叶以琛抑制不住的弯起嘴角,突然间觉得很神奇,他既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只觉得每一天都好有意义。
可是,那空白的五年,是他怎么都无法补上去的。
麦琪什么时候生下来的?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叫‘爹地’?什么时候学会走路?
小麦琪那成长的五年来,他完全Сhā不进去,而这五年来,他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与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若兮卷缩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叶以琛那满脸宠溺的表情,疑惑的猜测着他的想法,久而久之,她也渐渐乏了,困了,沉沉的睡去。
天,蒙蒙亮之时。
一辆火红的车驶过跑道,苏曼君疲惫的揉着太阳|茓,头疼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处理苏家的财务问题。
突然,前方闯过一辆自行车,她的车险些撞上去,苏曼君猛地踩下油门,吓得一脸苍白,手脚冰凉。
她望向远处,当视线定格在正走往小巷子里的那抹身影时,惊愕万分。
那,不是闵婉慈吗?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孩,被另一对夫妇强行拉着,往巷子里走去。
苏曼君赶紧推开车门,跑上前,却发现三个人的踪迹都不见了。
刚才那名女子分明是闵婉慈!
苏曼君环顾四周,拉着路边的行人问着,均找不到刚才的那三个人,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莫非闵婉慈还没有死?可是她淹没在茫茫大海里,难道还能存活?
另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她那么爱叶以琛,真的舍得放手五年?
苏曼君恍恍惚惚的回到车里,电话便响了,一接起,是叶以琛的私人律师,“叶太太,我受叶先生之托,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邮发给您,您看了,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可以提,叶先生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闻言,苏曼君的心咯噔一声落入谷底,他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她离婚是吗?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想离,她偏不离!哪怕是死,她也不要让出这个位置给何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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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一醒来,就看见叶以琛趴在自己的床边,她便调皮的用手去拔叶以琛的眼睫毛,惹得他皱眉,转醒,小家伙呵呵呵的笑的欢,脸蛋上两个甜甜的酒窝绽放着迷人的光芒,让人心中一暖。
“叔叔,你眼睫毛好长。”
“哪有麦琪的长。”
他笑着,想起她刚才叫自己‘叔叔’,叶以琛明白,一切都急不得,熟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必须一步步的来,要搞定大的,必须先搞定小家伙。
他摸了摸麦琪的脸蛋,看向四周,发现何若兮都没了影,“妈咪呢?”
“妈咪去食堂给我打早餐。”
“叔叔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里吗?”小麦琪好奇的问着,那张写满疑惑的脸蛋虽然略显苍白,却一点也不减少她的可爱程度。
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眯成月亮的形状,脸颊还有两个小酒窝,叶以琛怎么看,都觉得心里欢喜无比。
“叔叔以后都陪在麦琪的身边好不好?”
小麦琪瞪大双眼,“叔叔不是还要回家吗?妈咪说了,不能要叔叔陪,也不能打电话给叔叔,我每次说想叔叔的时候,妈咪就不高兴。”
他摸了摸麦琪的头,笑道,“你妈咪这是吃醋。”
“谁吃醋了!”
何若兮一回来就听见某人说她吃醋,端着粥,走进来横了叶以琛一眼,“你刚才说谁吃醋了?”
正文 不要离婚
“谁说我吃醋了?”若兮端着粥,走了进来,瞪了叶以琛一眼。
“你见到麦琪跟我好,你就生气不是吃醋是什么?”叶以琛调侃着,唇边扬起柔柔的笑意,小麦琪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看上去亲近极了。
她将粥放在桌子上,“我才不吃醋,我的女儿你永远也抢不走,对吧,麦琪。”*
“嗯嗯,我永远是妈咪的。”小麦琪连连点头。
叶以琛淡笑而不语,他从来未想过要抢走麦琪,他只希望有一天,她和麦琪都能够在自己身边,等到他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无论让他做什么事情,只要她不想着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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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琛回到叶家,便看见苏曼君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见到他,便笑盈盈的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老公,你回来啦。”
看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叶以琛一时间竟狠不下心,但是想到她对江一诺所做的事情,他便冷冷的抽回手,“离婚协议看了吗?”
苏曼君的笑容一点点的僵化,“老公,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谈你怎么置江一诺于死地?还是谈你怎么处心积虑的欺骗我?”
苏曼君闻言,慌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僵硬的说着,“不,你要相信我,以琛,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明白,江一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先前我失手伤了他,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老公,你相信我好不好?”*
“苏曼君,你还要跟我演戏演到什么时候?”他蹙紧眉头,声线陡然变得寒冷。
“我、我……”苏曼君想着要狡辩,去在看见他失望的眼神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以琛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五年前,你和你苏家的人就在我面前演戏,演了整整五年,难道还不够?苏曼君,你怎么会变得可怕?”
“我可怕?”苏曼君指着自己,心如玻璃般跌落在地,支离破碎。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曼君咬着唇瓣,隐忍着心痛的感觉,委屈的说着,“你叶以琛难道不可怕吗?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无动于衷,我以为,你的心早就被闵婉慈带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看上一个那么不起眼的何若兮?她哪一点可以比的过我?我苏曼君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如她,可是你却为了那个女人,让我每天在家里等你,从结婚到现在,你碰过我吗?你让我守着活寡,难道就不可怕吗?”
望着她眼中的泪水,叶以琛不再多说什么,抬腿准备离开,苏曼君却歇斯底里的将桌子上的花瓶忿然的砸在地上,“叶以琛,我告诉你,这个婚,打死我也不离。”
他顿住脚步,久久才旋过身,望着她嚣张而扭曲的样子,只觉得眼前的苏曼君是如此的陌生,原来,天下没有完美的人,她所有的完美都是一种伪装的假象。
狭长而阴冷的眸子里迸射着一道寒光,他的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悠声说,“你可以试试,我叶以琛有没有本事跟你离婚。”
语毕,他快步上楼,留下一脸愕然的苏曼君,正巧,安秀丽从外面回来,一进屋边看见地板上都是残渣,便焦急上前问着,“这又怎么了?打架了?”
苏曼君眼中的愤怒瞬间消失,转变成浓烈的委屈,她扑进安秀丽的怀里,哭着,“妈,以琛要跟我离婚,离婚协议都给我了,还要带着那个狐狸精回来。”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落,那委屈的模样让任何不明其中原因的人看了都莫名的心酸,她抽泣着,说,“他要是真的不要我,我还是走吧,可是,我舍不得你啊,妈,以后那个狐狸精和她的孩子进了叶家,您以后可要处处小心,现在以琛都可以为了他们跟您吵架,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说不准,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我,我一定会帮您的,我永远是您的儿媳妇。”
安秀丽一听就火了,心里燃烧着怒火,久久都不能平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若兮踩在自己的头上,她拍了拍苏曼君的背,安慰道,“你放心,这事儿有我给你做主。”
“有我在的一天,他就别想把那个狐狸精带回来!”安秀丽故意提高音调,为的就是让叶以琛听见自己的态度。
可叶以琛根本就听不到,他正在浴室里沐浴,电话正在外头不停的闹腾。
套上浴袍,他便走了出去,手机上是陌生来电。
带着几分疑惑,他按了接听。
“请问,您是苏曼君的丈夫,叶以琛吗?”
“是。”暂时,他还算是。
“你如果不想让您的太太在明天的报纸上出洋相,就马上来红湖茶馆,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与您交易。”
叶以琛玩味的勾起嘴角,好奇对方是如何弄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他微挑眉,“想勒索我?”
“只是一场交易,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先发一张照片给您。”
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时间,地点。”
“红湖茶楼,中午12点。”
叶以琛一挂电话,对方便将一张图片发送过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击了接收,屏幕上顿时显现了一张大尺寸的luo照,而对方却是……
正文 到现在才看透你(第1更)
夜,深沉。
叶以琛始终坐在车里,惆怅的吸着烟。
这个家,他终究得回,看着一旁的文件夹,他黝黑的眸色再度暗沉无光,那里面全部装着苏曼君和别人在一起的luo照。
而下午来跟他交易的人竟然是穆嘉嘉。*
叶以琛之所以会给钱买下这些照片,以及胶卷,主要是想要从穆嘉嘉那儿知道更多关于何若兮的事情。
当他从穆嘉嘉那儿得知苏曼君不惜花钱买下凶手想除掉若兮肚子里的孩子时,那一刻,往昔剩下的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一直将此事怪在母亲的身上,原来一切的主谋竟然是苏曼君。
而她却伪装得那样好,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叶以琛泯灭了手里的烟,启动车子开进别墅。
别墅里,苏曼君和安秀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见到叶以琛回来,她赶紧迎上去,“以琛。”
“来,衣服给我。”她伸手要去接叶以琛的外套,他却将其递给了一旁的佣人,冷声道,“上楼去,我有话说。”
安秀丽赶紧站起来说,“有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叶以琛将手里的文件袋塞到苏曼君的手里,“要不要上来,你自己看着办。”
苏曼君一看里面的照片,脸上的血色尽失,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她佯装镇定的扬起嘴角,“妈,我跟以琛上去说吧,没什么大事儿,您别担心。”*
拿着文件袋,她步履薄冰,每一步都格外的艰难,痛苦。
心里琢磨着,到底要怎么解释?甚至在想着是谁把这些东西给他的?
那些人已经说好了会毁灭这些照片,会什么还留着?
她赶紧掏出手机,急急忙忙的拨打过去,手机刚刚拨通,就被人从手里夺走i,叶以琛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她的身边,夺走了她的手机,唇边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打电话给谁?”
苏曼君顿时紧张,干笑几声,“没、没打给谁。”
“进去吧。”
他推开卧室的门,冷声说道,“把门关上。”
苏曼君战战兢兢的关了门,站在他的面前,她紧张的握紧拳头,脸上却扬起笑容,“以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照片?”
“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谁拍的,不,你知道的,现在的网络技术这么发达,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所以特意找人用软件处理过的照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背叛过你。”
叶以琛冷眼看着她自圆其说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股劲的寒冷,“说够了?你以为我连照片有没有被处理过,都看不出来?”
“苏曼君,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闻言,苏曼君急了,她上前拉着他,“以琛,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这些照片一定是何若兮弄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想我死了。”
叶以琛一把重重的推开她,“是你想要她死!”
“苏曼君,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成凶手,真正在处心积虑陷害别人的人是你!你就那么怕那个孩子影响你的地位吗?非得花那么多钱害死她?”
他迈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重重的抵在门上,青筋暴怒,“五百万可不可以买你的良心!”
苏曼君一时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得腿软了,呆愣了片刻,才开始用力的扳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却掐在她的脖子上,那力度好似想要了她的命。
叶以琛只要一想到她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就好像用力的掐死她,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涨红着脸,虚弱的求饶,心口一点点的扯痛。
“知道什么是痛了吗?你也会害怕?”
他松开手上的力度,苏曼君重获空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吓得不停的狂跳,她真的差一点点就要死了。
适才那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她害怕这样的感觉,她害怕死亡。
苏曼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腿,泣声祈求着,“以琛,我只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是一时迷了心窍,对不起,你想要孩子,我给你生好不好,以琛,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
“爱我?”他弯腰,逼近她那虚伪的脸,唇瓣勾起冷笑,“你是爱你自己!”
语毕,重重的将她甩来,苏曼君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狼狈之极。
他将文件夹里的照片全部拿出来甩在她的面前,“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苏曼君,我叶以琛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到现在才看透你,为了达到目的,你用谎言来逼我,可你知不知道,五年前真正受伤害的女人,这五年来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一挥手,将手中残余的几张照片甩在她的脸上。
语毕,抬腿走向门口。
门一开,站在门外偷听的安秀丽吓得一跳,两呣子四目相对,安秀丽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说,迈步离开。
“以琛,以琛!”
安秀丽追了下去,却还是没有追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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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城市里绕了不计其数的圈子后,他还是将车停在了医院的楼下。
望着上头隐隐泛出的灯光,叶以琛第一次觉得自己欠她好多好多。
有太多对不起挤压在心口,难以说出口,他的感谢,他的抱歉又岂是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满腹委屈的抱怨,想起她总是在深夜被噩梦缠身,想起她悄悄落下的泪水……
如果没有他,她的世界会相当的宁静而平和。
叶以琛点燃香烟,烟雾弥漫在车厢里,让他此刻的表情忽明忽暗,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翌日。
张婶一去医院,边放下东西,看见桌子上有着新鲜的水果,便咧嘴一笑,“是叶先生送来的吧?”
“……?”若兮看着她,没有做声,张婶继续说着,“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待在下面了,一直没走呢。”
下面?
若兮走到门口,的确看见车子停在下面,她听着张婶说着,没有答话,想了一会儿,说,“张婶婶,帮我看下麦琪,我下去一会儿就上来。”
“好,你去吧,这儿有我看着。”
若兮套上衣服,便往楼下走去,当她走到车边,只见他倚靠在车后垫上,闭着眼睛,好似在睡觉。
她敲了敲车窗。
察觉到动静,叶以琛转醒,降下车窗,看见她站在车边,尴尬的解释着,“我早上来的太早了,就没上去。”
“你是早上来的,还是昨晚就来了?”
她看他穿的衣服都没有换,怎么像是早餐从家里出来的?
叶以琛没再解释,开了车门,“上来,外面冷。”
车里有暖气,还有一股浓重的香烟味,不用想也知道,他昨晚一定又抽了一晚上的烟,若兮皱眉,抱怨着,“像个烟鬼似地,你能不能少抽点?”
“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慢性自杀。”
她白他一眼,继而说道,“你来这边干什么?有事?”
“若兮,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叶以琛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手指穿Сhā过她的指缝间,与她的葱葱玉指紧紧相握,这一回,他是冰的,而她是热的。
“手怎么这么凉?”
她皱眉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没有穿外套,叶以琛昨晚从家里出来,忘记带上外套,便穿着衬衣就这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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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很重要(5000推荐看)
她皱眉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没有穿外套,叶以琛昨晚从家里出来,忘记带上外套,便穿着衬衣就这么出来了。
“你怎么没穿外套?”
“忘了。”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叶以琛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小时候,为了得到母亲的疼爱,他特别喜欢折腾自己。*
总是在大冷天不穿衣服,经常让自己感冒生病,只为了能够得到父母的一点点关怀,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告诉他,只要你生病了,家人便会对你格外的好。
可是,他等到却是管家大半夜跑去请来的医生,还有父母那带着抱歉的电话。
“你笑什么?”
这人有病吗?不穿衣服还乐成这个样子?
若兮瞪他一眼,“你这样怎么去公司上班?冻感冒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是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那你陪我去买?”
其实,他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助理准备好崭新的衣服,可是今天,他就是想要她亲自帮他选。
若兮无奈,只好答应,两人到了商店,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任由路人如何看他们,他从未松开过。
反倒介意的是何若兮。
总有一天,我要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并肩而行。
叶以琛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走快点,别像个老太婆似地,在后面磨磨蹭蹭的。”*
若兮瞪他一眼,他挑每一件衣服,都要她来过目,害的导购员都朝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最后选定的是一套简单的银色西装。
从国际商场出来,若兮一心只想着要回去,他却载着她来到了温泉酒店。
“来这儿干嘛?”
若兮看着眼前的度假场所,止步不前。
“没看见那么大两个字?”
“我当然看得见,你说要送我回去的!”
叶以琛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到都到了,进去吧。”
“叶以琛,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自作主张?我还要回去照顾麦琪呢。”
“你放心,麦琪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不仅有张婶婶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还有……”
察觉到自己险些说漏嘴,他赶紧止住,却惹起若兮的狐疑,“还有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钱都已经交了,不进去不是白费了?我保证,下次一定得到你的批准,不再妄加行动?”
若兮见他举手保证的样子,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没有一次做到。”
嘴上抗议着,但还是被他拐着进了温泉酒店。
若兮换好浴袍后,总觉得浴袍扎得不够紧,左摸摸右瞧瞧,才肯走向私人区域的温泉池。
四处萦绕着热气,好似仙境一般。
若兮光着脚丫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他背对着她,坐在温泉池里。
她走到池边坐了下来,把脚沁泡在温泉里,舒适的感觉顿时从脚底蔓延,很舒服……
“怎么不下来?”
看着她绑得结实的浴袍带子,叶以琛失笑,拉住她的手,“跑温泉要下来。”
“不用了!”若兮慌忙拒绝,想要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却一不小心整个身子都失去重心,往下栽去。
她失声尖叫着,随着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叶以琛赶紧搀扶着她,而若兮一抓住他的手臂,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攀附着他,并搂住他的脖子。直到自己可以站在水池里。
她的头发被水染湿,水珠子沿着莹透的脸蛋滑落下来,最后落在她那饱满的唇瓣上,透着一股罂粟般的诱/惑。
而她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起伏的柔软近距离的挤压着他炙热坚硬的胸膛,一时间就引发了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火焰。
四目相对,他那漆黑如墨的黑瞳就像是森林里充满神秘气息的沼泽,吸引着她,一点点的沦陷进去,移不开目光,宁愿腻死在里头。
兴许是温泉池里的水温太高,两人的体温也急速的攀升,察觉到不对劲,若兮赶忙收回视线,松开手,他却在下一秒,揽住她的腰,不允许她逃离。
温泉,烫热了身体。
柔情的目光,烫热了心灵。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一点点的俯下头来,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灼烧着她颤抖的心,直到那微薄的唇瓣眷恋万分的含上她的下唇瓣,轻轻的允吸着,并一点点的啃咬着她的唇瓣,最后才整个覆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他火热的舌尖探了进去。
这个吻极其的温柔,他刚开始好似在给她反悔的机会,可是她却被他卷入了这场迷情里,不可自拔,哪里还想着要拒绝或者反抗?
看着她好似享受般闭上双眸,叶以琛好似给予了大量的肯定,逐渐的将这个吻变得炙热起来,他迷恋她柔软的唇瓣,迷恋她气若游丝的靠在自己身上,炙热的吻,浓烈的情,一旦爆发便比火山爆发还要猛烈。
他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在她的曲线上游移,褪去那碍手的浴袍,直接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或重或轻的揉/捏着。
彼此的气息愈加的灼热,他的吻沿着她的下颚,脖颈一路下移,直到来到她胸前的草莓尖尖上。
若兮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何时都被解开了,她赶紧阻扰着,“别在这。”
若是被人撞见怎么办?
他旋过身,将她抵在池边,再次吻上她白嫩的雪肌,低哑的说着,“不会被人看见的傻瓜。”
大手抓住她的,按在自己的火热上,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和嘶哑,“我忍不住了,若兮。”
他现在就想要她,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若兮窘迫的看着他,满脸通红,想要抽回手,他却不放,只能感受到手里的东西异常的硬。
“可以吗?”
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询问着,若兮感到诧异,他从来不会询问自己,起初更是毫无温柔可言的占有,后来虽然有好转,却还是霸道的不可一世。
可是,今天,他明明忍的那么难受,却一遍遍的问着她,“可以吗?”
要她说出可以之类的话,她还真说不出口,只好用行动来表达,若兮主动吻上他的唇,眼中的迷离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于她的主动,叶以琛高兴极了,他不会再去强迫她和自己做这种事,他要她自愿,要她点头。
他就像一个刚尝到甜头的小伙子,欣喜的吻着她,扶着自己的火热,找到她的秘密之源,深深的印了进去。
那一刹那,太多的满足感涌上心口。
叶以琛抬起她一只腿环住自己的腰际,开始了缓慢而磨人的lv动,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晚,印象中,那求饶的哭泣,在他一遍又一遍的索取时,她只有用指甲狠狠的抓着他的背,以此来发泄自己愤恨绝望的心情。
想到那些,叶以琛的心狠狠的一抽,一种难言的疼痛让他的双眸变得猩红,隐隐有些雾气。
兴许是特殊的地点,让若兮变得异常的敏感。
她觉得自己的体内即将爆发一股热流,一种酥麻的颤栗感若有若无,她紧紧的攀附着他,难以抑制的呢喃着,“吻我,以琛,吻我。”
闻言,他欣喜的靠近她,覆上她的唇瓣,低声的说着,“还有呢?要不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他感觉到她的体内正在一点点的收缩,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她很少如此动情过……
让人脸红耳热的话在耳边响起,若兮咬着唇瓣,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应允,叶以琛更加卖力的动着,当她猛烈的收/缩时,他用力的往里撞了几下,与她同时攀上愉悦的高峰。
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不可抑制的勾起了嘴角,再吻了吻她后,帮她随意清洗了一会,便重新围上浴巾,抱着她走出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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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
何若兮缩在被子下,将自己滚成个人肉粽,好像在逃避着什么,脸上一团火热。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不久后,水声嘎然而止。
若兮赶紧翻过身,叶以琛随意围着浴巾,便走了出来,往床上一坐,看着她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卷缩在被子里。
他也随意的擦了下头发,便躺在床上,开始扯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
若兮回头瞪他一眼,叶以琛用力的一扯,便钻入了被子中,轻笑着,“你想冷死我?”
他一钻入被窝,若兮就惊悚了。
脸红耳赤的瞪着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穿着不舒服。”
“叶以琛,你的手往哪里摸!”若兮用力的抓住他已经放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手,脸蛋赤红的叫嚷着。
而他却环抱住她,咬着她的耳垂,说着,“宝贝儿,你的耳垂真好看。”
那肉麻的程度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若兮用力的推着他,他便用力的抱住她,将她锁在怀里,好似她怎么挣扎都毫无结果。
若兮瞪他,“你快放开我!”
他却直接啄吻着她的唇瓣,“咱们再来一遍,我保证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
闻言,她的脸蛋火红一片,好似吱吱吱的燃烧起来。
“不要!”
她羞愤欲死,准备翻过身去,他却压了上来,开始攻城掠池,一番折腾下来,若兮气若游丝,累的趴在床上一阖眼,便沉沉的睡了去。
两人相拥而眠,外头已洒满了金灿灿的夕阳。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沉睡着,而他醒来之时,便睨着她沉睡的样子,久久未移开目光。
他执起她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大小,好似在策划着什么事情。
若兮醒来就看见他一直在摸自己的手,便抽回手,揉了揉眼睛,“你摸我的手做什么?”
“好看。”
她不理睬他,望向窗外,已经渐入夜色了。
她起身,用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寻找着自己的衣服,“我得回去了,很晚了。”
“一起吃饭再回去。”
“不行,我得回去照顾麦琪,张婶一会儿就要走了,我不放心让麦琪一个人待在医院。”
她拿起内衣,正想要穿,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你转过去。”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看?”
“你快转过去啊!”若兮急声道,秀眉蹙紧。
他这才点头,“好好好,我转过去。”
若兮看他真的转过去,这才开始穿内衣,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怕他突然转过身来,她扣着后面的扣子,扣了半天都扣不上去,正在她焦急的时候,突然听闻他说,“你都扣错了,怎么扣得上去?”
瞬间,她好似遭雷劈,原来他一直在偷看!
“叶以琛!”
叶以琛笑着转过来,直接抓住她的内衣带子,轻而易举的扣了上去,然后笑着捏了捏她那张布满了红云的脸蛋。
为了不再被他偷袭,若兮围裹着被子,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更换。
两人换好装,他便送她回医院,路过的途中,他将车停在路边,“在车里坐着,我马上回来。”
“干嘛去?”
“买点东西。”
若兮看着他直往马路对面走去,直到他走进了一家滋补的鸽子粥店里,买了补血养气的粥品,从店里出来。
经过马路时,突然,一辆宝马从拐弯处急速的驶来,朝着叶以琛的方向,丝毫都没有减速。
若兮看着这惊悚的一幕,心都提了起来,所有的尖叫声都咔在喉咙里,直到她看见那辆宝马车撞上了另一辆车,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隔着人群,她再也看不见叶以琛的身影。
若兮马上下车,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只见地上有摔破的鸽子粥的塑料碗,还有一地的鲜血。
那一刻,她浑身的鲜血都好像被凝固了一般,手脚冰凉。
眼泪跌出眼眶,她扒开人群,冲进了车祸的现场,却依旧看不见叶以琛的身影,耳边充斥着群众的议论声,警察声,急救车声,她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四处的寻找着他的身影,终于,她一转身,便看见他站在身后,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她蓦然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你躲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以为,以为那个被撞的人是你,我、我”她泣不成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在自己心里有多重的位置。
她不要看见他出事,他已经一点点的沁透入她的生命中,再也无法拔除……
叶以琛的两只手都拎着东西,他腾不出手来抱她,只听着她在耳边一个劲的抱怨着,心里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从不曾见到她对自己这么紧张。
或许,她对自己也并非无情。
只是她太会隐藏,因为害怕所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
叶以琛将手里的东西丢了,捧起她
梨花带雨的脸蛋,咧嘴笑着,心里好柔软好柔软。
“你还笑的出来!”她红着眼睛,布满的抡起拳头捶他,刚想要再抱怨,他却俯下头,吻住她的唇瓣,只是浅浅一吻,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低低的说着,“傻瓜,别哭了,我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
他只有好好的,才能保护她和麦琪。
若兮抽泣着,眼泪又滚落下来,“我害怕,你明不明白?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怕你也出事,以琛,我刚才看见那宝马从路口那边冲出来,我就觉得心里好慌,我怕那是专门冲着你去的。”
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将她揽入怀里,“那只是一场交通事故,别想太多。”
PS:明儿的更新时间在晚上的六点钟,八千字。
正文 自杀(3000)
若兮抽泣着,眼泪又滚落下来,“我害怕,你明不明白?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怕你也出事,以琛,我刚才看见那宝马从路口那边冲出来,我就觉得心里好慌,我怕那是专门冲着你去的。”
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将她揽入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着,“那只是一场交通事故,别想太多。”*
依偎在他的怀里,能够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温度,她真的淋漓尽致的体会到那种感觉:有他,真好。
她用力的回抱着他,无数的车辆从他们的身边擦身而过,但是此刻,整个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何若兮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一种疯狂的爱早已在她的心里扎了根,生了芽,开了花……
只是,她总是一遍遍的警戒自己,要警惕他,防着他,因为她唯一没有输的便是自己的心,可是到头来,她还是输了。
“怎么办?你买的粥都洒出来了。”她可惜的看向地上,那倒在地上的袋子。
他莞尔一笑,“再去买。”
叶以琛拉开两人的距离,轻柔的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走,再去买一份。”
说罢,便拉着她的手走往粥品店。
望着两人十指相握的手,有一种甜蜜在心里悄然滋生,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有时候也会傻傻的去期盼,这双手永远都不要放弃自己。
可是,会吗?
他会紧紧握着自己,永不放手吗?
若兮悄悄的看了眼他,他是那样的优秀,而她每次跟他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
回到医院,叶以琛也走上去跟麦琪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临走之时,他顿住脚步,侧过身回头看她,“对了,明天麦琪出院,我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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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警察造访叶家。
“请问,叶太太,苏曼君女士在吗?”
警员亮出自己的证件,询问着。
管家愣了愣,叫来安秀丽,安秀丽赶紧出来,“怎么了?”
“您好,我们怀疑,苏曼君女士涉嫌绑架事件,请她回去接受调查,请问她在吗?”
安秀丽一听就懵了,自己的儿媳妇怎么跟案件有关系了?
“赶紧去叫少奶奶下来。”
“老妇人,少奶奶一个小时前接到电话就走了,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
“什么?走了?”安秀丽心一沉,心想着,这苏曼君若是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逃跑?
警员马上就警觉到两人的对话,立即拨通了电话,“联系海关部门,以及所有的出境口,要他们配合工作,不能让苏曼君跑了!”
挂了电话,警员立即掉头离开,却在下一秒又接到电话,“头,苏曼君前一个小时,已经办理了飞往泰国的手续。”
“马上追过去!”
“老夫人,少奶奶是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安秀丽听闻管家的询问,心里一团乱,“我怎么知道!马上打电话让少爷回来!”
“诶。”
“等等!”
安秀丽像是发现什么,赶紧到自己的房间,走向保险箱,她赶紧按下密码,当保险箱门叮的一声开启后,里面什么也没剩下。
那是,她所有的积蓄。
还有丈夫在世时,为她买下的所有的首饰。
如今,空空如也。
安秀丽捂着胸口,受了莫大的打击,一双美瞳瞪得圆圆的,写满了惊诧,愤怒,慌乱……
她记得,早上她在开保险箱时,苏曼君就端着咖啡出现在门口,难道,她是在那个时候记下密码的?
一时间,血液涌上头顶,让她险些站不稳脚步,幸而她赶紧扶住一旁的柜子,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而,飞机场里,苏曼君戴着偌大的眼镜,拎着行李,完成了所有的登机手续,当警方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登上了飞往泰国曼谷的飞机。
第二天,苏家破产的消息就出来了。
原来,他们父女俩人早就预谋好要逃之夭夭,苏曼君的父亲将手里的股份都卖了,并且卷走了大批的款项,并在泰国办好了出路。
由于,他们现在都是泰国户籍人口,中国的警方并不能轻易的将苏曼君逮捕归案,一定要有充分的证据,并且得到上级的命令。
苏家逃跑,所有的还款都落在了叶以琛的身上,因为那个该死的婚姻,他对苏曼君还有着责任。
税务局,警方的人三天两头的造访叶家。
叶以琛走哪里,干什么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跟着他,警方跟着他,是怀疑他会跟苏曼君有所联系,媒体跟着他,是因为他是时下亮点人物。
所谓,豪门丑闻,一向是最具有爆点和吸引力的话题,媒体更是不惜一切的力量去挖掘。
所以,麦琪出院的那天,叶以琛没有来。
而是派司机来接,并暗中安排好保镖。
回到海滨别墅,雏菊招摇着花瓣向她招手,这儿一点也没有变,每天都有人来清理,若兮看着那院子里的雏菊,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见到他了。
她知道他很忙……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闵家的事情也乱得难以收拾,而就在昨晚,闵斯民以自杀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叮咚……
门铃响起。
若兮疑惑的看向门口,放下手中的浇水器,上前开门。
门一开,站在铁门外的竟然是梅若棠。
她穿着一身黑服,脸上几许憔悴和疲惫,她看向若兮的眼神,不再是温柔的,而是隐隐含着一股愤怒,若兮疑惑,“伯母?”
“您找我有事?先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
“不必了!”
梅若棠一口回绝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想要那么轻易的拿走我闵家的财产没那么容易,我不知道你跟我老公是怎么勾搭上的,我真后悔以前会以为你是心思单纯的女孩!”
若兮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财产?”
“跟我装糊涂?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如果不是出卖身体勾搭上我的老公,他又怎么会把给那么多遗产给你?”
梅若棠只要一想到自己跟了他几十年,到头来连一个小三的分量都比不上,心里便是一阵愤怒,可是人已不在,她纵使再怨再恨,又能怎样?
“你是不是刚开始就已经盘算好要怎么接近我们闵家了?我不管你那个孩子是什么身份,如果她真的是你跟我丈夫的孩子,我闵家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梅若棠指气高昂的睨着她,“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份遗产,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语毕,梅若棠忿然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若兮。
一大清早就被对方骂了一通,而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麦琪是闵斯民的孩子,还有财产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钱?
是想堵住她的口,让她不再提他和女佣之间的事情,还是故意拿那么大一笔钱,来让她过得不安宁。
若兮最不想猜的一种答案,就是:麦琪是闵斯民的孩子。
难道说,五年前那个男人,是闵斯民?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钱?他闵家的钱再多,也该留给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而他,却将其中的百分之四十都给了她。
若兮一回到家,便接到律师的来电,也是向她说明闵老先生遗嘱的事情,对于闵斯民的死,所有人都觉得太突然……
他甚至前一天都好好的,却为什么会自杀身亡?也许,没有人知道答案。
PS:还有更新。
╭(╯3╰)╮
正文 原来,有人在乎她的安危(5000)
何若兮并不想要这一笔财产,因为来源的原因不明不白,她向律师说明了自己的意愿,可是律师却要求她要与闵家的人联系。
到了闵家,一到门口,她就看见从别墅里走出来的闵锡哲。
四目相对,那一刹那,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还有失落。*
失落?
是因为自己吗?
她走上前,想要跟他打招呼,他却转过身,径直走向车边,上了车,决然的命令着司机,“开车。”
若兮没想到,那个总是在任何时候都帮助自己的闵锡哲,一时间就变得这么陌生,看来,他也认为自己的父亲把财产分给她,是因为她和闵老先生之间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终于体会到,那种有苦说不清,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些强加的罪名,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她也想要问问他。
为什么要给她一笔不明不白的钱?
到了闵家,若兮在闵斯民的塑像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在哪里假惺惺的,其实,就只有你最希望他死,因为只要他死,你才能得到这么多钱,不是吗!”
梅若棠从楼上走下来,刻薄的说着,怒视着她。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要跟你夺家产。”
若兮说着,“希望您冷静一点行吗?我能够理解您失去丈夫的痛苦,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和闵老先生真的不是您所想的这样,我……”*
“啪……”
响亮的巴掌阻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若兮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萦绕着。
“收起你那些虚伪的话,与你无关?如果真的与你无关,那他怎么会突然给你那么大一笔钱,书房里还有你那么多照片!”梅若棠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眼泪从眼角滑落,若兮捂着脸蛋,从小,她挨了母亲无数的耳光,那时候,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生下来就是为了挨耳光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狠狠的扇他一个耳光,以此来说明她的身份卑微。
她是贫穷,可她没有下贱到任何人都可以踩在她的自尊上。
若兮咬紧唇瓣,隐忍着心口的疼痛,“闵夫人,请你放尊重一点!你这样想您的丈夫,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你们几十年来的感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你闵家一分一毫。”
语毕,她拿出包里的协议,“这是我在律师那办好的,上面是我同意放弃这笔财产的协议,您不信可以去问律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将手里的文件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广场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
若兮累了,她坐在石凳子上,看着对面的石凳,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情?
她无力的将脸蛋埋进了双膝间,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天,下起了磅礴大雨。
她躲在电话亭里,默默的看着这场好似没有尽头的雨。
天色也渐晚,若兮这才警觉,自己再不回去,都回不去了。
可是,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一开手机,便滴滴滴的想个不停。
第一条是滨海别墅那的未接来电,第二个便是叶以琛的号码。
紧接着,有好几条信息。
第一条:何若兮,你在哪里?我命令你马上回去!
第二条:你到底在哪里?今天有暴雨,你马上给我开机!
第三条:若兮,快点开机。
第四条:若兮,你快点开机,我保证下次不再自作主张,不再勉强你,不再对你凶,你开机了给我打过来,我在等你电话!
第五条:何若兮,若兮,若兮……
最后一条讯息,整个屏幕上布满了她的名字。
若兮握着手机,才发现他从下午下雨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寻找着自己,一刹那间,那种有人关心的感觉来的太猛烈,让她热泪盈眶。
原来,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人会如此的关心和在乎她的安危和存在……
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握着手机,又感动又委屈的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那头就已接通。
传来的却是一声暴戾的吼声,“何若兮,你现在哪里!”
“你说过不再对我凶的,还那么大声音吼我。”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让满心焦急的叶以琛本想责备几句,却不再忍心说她,不免放柔声音说着,“你在哪儿?”
此刻的叶以琛,已经开着车子绕着这个城市,把她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找遍了。
接到张婶和麦琪打来的电话时,他立即给她打了电话,但是屡次不通,越是无法确定她安全,他的心里就越焦急。
他已经顾不及会被媒体追踪了,从公司出来便开着车四处寻找。
“我、我在……”
若兮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才道上自己的所在位置。
“在那儿等我!”
语毕,他挂了电话,立即调转车头。
须臾后,一道车光打在她的脸上,若兮眯着眼睛望去,才发现他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紧接着,他拿着雨伞,走向自己。
见她浑身湿透的站在电话亭里,叶以琛不忍2责备她,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冷吗?”
她默默的点头,手脚已冰冷,眼眶却热热的。
“走,赶紧回去。”
他揽着她从电话亭里一出来,便被记者拍到这一幕,而他尽量护着她,将她塞入车里,将车里的温度调高。
“你不怕明天的报纸会乱写吗?”
她望着他,只见他不以为然的弯起嘴角,宠溺的看着她,“现在你还有空关心这个?”
“他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我叶以琛做事,不会藏着掖着。”
反正,迟早也是要公开她的身份,然而若兮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儿为了避免记者,好久都不跟她见面,又可以不顾记者跟踪,跑来这里带走她。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叶以琛稳速驾驶着车,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侧过脸,“怎么了?”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有时候,她不敢问。
害怕他的沉默,害怕他的否定。
若兮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何若兮,你要用心去体会,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把爱情挂在嘴边。
公寓里。
若兮光着脚丫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穿着浴袍,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线滴落下来。
叶以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他先是拿起大毛巾,帮她把头发擦干,再拿起一旁凉却的温水和药丸递给她,“吃了,免得生病。”
若兮乖乖的把药吃了,他便开始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若兮就像个布娃娃,任由他摆弄,可是这个布娃娃是有感情的,她的心里就好似也被吹风机吹过似地,暖哄哄的。
不得不承认,她迷恋他,迷恋他的好。
突然,若兮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尖穿过他的指缝,紧紧握着,好似在找一份安全感,他的手心,暖暖的,真好。
他叹气,从身后拥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说吧,闵锡哲的母亲找你做什么?”
“你都知道了?”
她惊讶。
“嗯。”
她细细的将这些天的事情都说了,但是没有说梅若棠给了自己一巴掌的事儿,可是他看的出来,她的嘴角都破皮了,脸蛋还微肿,一看便知晓。
而她的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了皮,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要他怎么放心?
叶以琛听完后,让她转过身,紧紧揽着她,“别胡思乱想。”
“以琛,你说,万一麦琪真的是闵斯民的孩子,怎么办?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五年前那个晚上是谁,他会不会知道是我,所以觉得愧疚,才给那么多钱给我的?”
“别乱想,相信我,麦琪不是闵家的孩子,绝对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把遗产分给我?”
“这件事情,我帮你查,但是,麦琪绝对不是闵家的孩子,你明白吗?”
她抬起头看他眼中的坚决,“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的说不是?
叶以琛望着她,没有回话,因为,麦琪是他的孩子……
可是,若兮,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等我用婚姻绑住你,让你不可以轻易的逃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实情。
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没有为什么,我说不是就不是,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还有,明天如果有记者找你,你不需要回答他们的问题,知道了吗?”
“那我什么都不说吗?”连否定的话都不说?那不是更让媒体误会?
“不说,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夸大其词,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懂了?”
对于媒体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越解释反而越混乱,他怕她不懂,反而会被那些舆//lun伤害。
若兮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说。
“来,起来坐好。”
他推着她坐起来,便在她迷惑的眼神下,径直走向客厅拿来药箱,重新坐在她的身边,抓起她的脚踝放在腿上,“不会穿高跟鞋,下次就别穿那么高的鞋子。”
若兮看着他为自己上药,一时间沉沁在幸福中,当突然袭来的疼痛感袭来,她痛得缩回脚,直嚷嚷,“好痛,叶以琛,你能轻点吗?”
“现在知道痛了?”
他放柔动作,继续用药水处理着她后面的水泡,直到处理完毕才起身,放好药箱。
她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刚走几步,便被人突然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惊,吓得赶紧抓住他的衣衫。
叶以琛的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抱着她走向卧室,直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吧。”
“你呢?”
她疑惑,他好像要离开。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再睡。”
“那你明天早点叫我起床,我要早点回去。”
“嗯。”
叶以琛去了书房后,若兮并没有很快入睡。
她能够隐约的听见他在书房打电话,好似在处理棘手的事情,她知道,苏曼君的离开,给他带来了麻烦,可是她并不知道,他在处理麻烦的时候,也在寻找苏曼君,因为只有她亲笔签字,这段婚姻才能够正式的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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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曼谷。
偌大的赌场里,苏曼君直接闯了进去,一脸焦急。
她的爸爸把仅有的钱都砸在了地下赌场上,她明白,钱一旦进了赌场,就没有回来的可能!
可是,当她走进赌场,苏父便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那几个凶悍的男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异国语言,她根本就不懂,但是看这架势,爸爸一定是把钱都输光了!
“你放开我!你们这里简直是坑骗客人的钱,还我钱来!”苏父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冲上去,又被几个男人挡住。
他急得跳脚,“我要去举报你们,揭发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人,你们合起伙来坑骗我的钱,那可是我东山再起的钱啊!”
原以为,赌一场兴许能赚回大笔的钱,他就能够在国外东山再起。
可是,把他骗到这里来的好友,是收了对方钱的,如今,他身无分文,要他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想他在C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变成这样!
他还想冲进去,苏曼君赶紧上前拉住他,“爸,你别闹了!”
“你以为你这样进去,他们就会把钱还给你吗?你怎么那么糊涂,你不是一直说这种地下赌场不可靠吗!”
“我糊涂?你教训我糊涂?要不是你这个不孝女偷走咱们家的地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我能有今天吗?你知不知道你爸我当年是打拼了多久才有的那些,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教训我?”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闻言,苏曼君难受极了。
他甩开苏曼君的手,“你别管我,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我跟着你,就是一个累赘,一个包袱,你走!你有多远就走多远!”
事业失意的苏父偏激的说着,转过身就离开,苏曼君本以为他是说说气话,却没想到,那天,他就没有回家,苏曼君找了好几天都不见爸爸的身影。
她知道,爸一定是觉得在连累自己。
可是,如今她不怕连累,她不要被抛弃,不要孤身一人……
苏曼君卷缩在角落处,她已经待在酒店里好久了,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前去开门,
几个大块头的男人便冲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赤luoluo的眼神在苏曼君的身上打转,露出猥琐的笑意,直接拿出一张纸,丢给苏曼君。
她虽然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但是她看的清楚,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她伟大的父亲,把她卖了……
PS:八千字更新完毕,可能有些迟,抱歉了。
正文 如果已经厌恶她(3000)
虽然她听不清楚,但协议上白字黑字她看的清清楚楚,她伟大的父亲把她卖了!卖给了地下赌场……
原来,她在父亲的心里如此的廉价……
苏曼君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紧紧握着协议,怔愣了半响后,她反应过来,便像是发了狂一般的要把协议撕烂,然而,等她将协议撕烂,对方又不急不缓的递上一份崭新的,那满脸的笑容好似在告诉她:你尽管撕,我这儿多的是。*
看着手上一模一样的协议,破碎的眼泪跌出眼眶,她不停的后退着,摇着头,她不要,不要卖给这些男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爸爸对自己的疼爱,栽培都是假的吗?她最信任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依靠的亲人啊,为什么要将她送到地狱去?
苏曼君不停的后退着脚步,口里念着,“别过来,别过来!”
萧乙,萧乙,你在哪里?
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苏曼君害怕极了,看着那些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她止不住的浑身打冷颤,“别过来!”她随手抡起手边的花瓶,指着对方。
对方见她不肯乖乖的妥协,便上前前后围住她,带头的男人冲了上去,正抓住她的手,她就拿起花瓶朝对方砸去。
只闻砰的一声。
花瓶砸破了对方的头,沁出血丝,吓得她不敢再动。
男人察觉到自己的额头流血了,怒火冲上头顶,便一巴掌狠狠的朝苏曼君的脸上甩去,那力道之大,将她打的跌出好远,坐在地上,脸蛋迅速浮肿起来,嘴角也破出血丝。
苏曼君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她朝男人投去愤恨的目光,拿起地上的碎片就要冲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并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好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曼君疼得冷汗而下,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按在床上,紧随着男人一把撕烂她身上的衣物。
“不!”
她尖叫,反抗,挣扎,却还是抵挡不住几个大男人将她的手脚捆绑起来,并撕烂了她身上的衣服。
眼泪夺眶而出,她不停的摇头,她不要承受这样的侮辱!
那些男人一点也不温柔,用力的捏着她身上的肌肤,直到完事后,她身上都没有一处不痛,而更加让她想死的,是一个紧接一个的撞入她的身体里。
那些淫靡的气息,那些恶心的嘴脸,就好似一把尖刀划开她的心,苏曼君瞪着猩红的双眼,任由眼泪流出眼角,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瞪着对方。
她恨,她恨!!
今天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何若兮给她的!
如果不是她,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么以琛不会抛弃她,爸爸不会破产,不会卖了她,而她也不会沦落到这副地步!
苏曼君紧咬着唇瓣,鲜血不停的流出嘴角,她也浑然不觉的痛,她就是做了厉鬼,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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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君很羡慕那些做噩梦的人,因为他们总有醒来的那一刻,等到醒来之时,无论多么恐惧的噩梦都会结束。
然而,她的生活却不同。
明明时刻都清醒着,却比做恶梦还要恐怖。
因为,她没有醒来的那一刻……生活中点点滴滴都掺和着恐惧。
她害怕那些地下场的男人,他们粗暴,变态,甚至是肮脏。
他们的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病,就扑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留下那些恶心的印记,如果她不从,她反抗,那么他们会有办法来对付她。
就好如她的左脸上,这道还没有痊愈的疤痕。
苏曼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真的是C城鼎鼎有名的苏家大小姐吗?这是那个骄傲,高贵的苏曼君吗?
只见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嘴角有刚被人打过的痕迹,左脸上还有上次男人S//M留下的疤痕。
她受够了!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可是她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出路,才能报复那些看自己笑话的人。
“苏曼君,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出去!”
苏曼君看着一旁的小刀,她心想着,兴许自己毁容了,那些男人就不敢跟自己亲热了?
如是想着,她拿起小刀,迟疑了好久,迟疑得手都不停的颤抖,而她那张苍白的脸蛋上布满了泪水。
猛然间,一刀划下去!
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尖叫起来,刀子在脸上划了好深的口子,鲜血不停的流淌而下,很快,她就被人发现了。
就在苏曼君以为对方会害怕把事情闹大的时候,她却被人带到了另一间房子,那房子更加的窄小,简陋。
而那人,一出门便将门拉起来,反锁起来。
苏曼君大惊,赶紧上前,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喂!你把我锁着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然而,脚步声却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她挫败绝望的跌坐在地,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把她丢在这里,又有什么恐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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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雨夜,记者就开始盯上了何若兮,而她按照叶以琛的嘱咐,用沉默和微笑来面对那些追问,弄得记者跟了几天也毫无头绪,不免挫败。
而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滨海公寓,偶尔,叶以琛会过来,他们相处很平和,她不去问他未来的事情,也不去吵闹着要离开。
因为,她很没出息的眷恋这一刻的美好。
如果结束一定要分开,那么她能不能贪心的拥有他,一整个冬天?
等到来年春年花开,再结束不好吗?
对于她的温顺,叶以琛却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用意,在滨海公寓,三人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可是美好却是短暂的,当你习惯了那个人每晚都来,他却在这些时日里突然找着各种借口没有来时,心里的失落有谁知道?
当她习惯了依偎在他怀里睡觉,却等不到那个人回来,于是辗转难眠的那一份落寞,又有谁知道?
可是,他所有的回答都是:若兮,今天有点忙,就不过去了。
她想,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又怎么会变成深宫里的怨妇?
如果说,他厌倦了自己。
她可以离开,哪怕她不舍得,她还是会潇洒离开,绝不掉下一颗眼泪。
终于,她鼓起勇气,将麦琪托付给张婶照顾,一个人从滨海区来到了C城,她拨打他的电话,打不通,她只好来到这座公寓楼前等着。
心想着,他一定会回来。
夜深人静,寒雾深重。
何若兮蹲在楼下,默默的等着,终于,前方出现一道灯光。
的确是叶以琛的车。
她欣喜的扬起嘴角,想象着他见到自己突然出现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她却透过车玻璃,看见副座上有一个女人。
那一瞬间,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她手脚发凉,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车停了,那个男人很温柔的走下车,将女人打横抱起,而那个男人竟然如此的眼熟,如此的熟悉……
若兮很没出息的躲了起来,她突然间不敢让叶以琛发现自己。
如果他现在就发现自己,会不会立即就了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脏猛地牵扯起一阵揪痛,若兮不敢再往下想,她捂着发痛的心口,眼睁睁的看着叶以琛抱着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子上了楼,直到公寓的房灯亮起。
紧随着,灯又灭了。
灯灭了,代表什么?
当初,他带她来这里,也是一样,所以她很清楚才是,在她睡过的那张床上,那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做什么?
PS:还有七千字更新。
正文 他有了别的女人(6000)
灯灭了,代表什么?
她应该最了解不是吗?当初他带她来这里,也是一样,所以,她明白,在她曾经躺过的床上,他会和那个女人做些什么。
何若兮不敢再往下想,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会崩溃……
累
寒风习习,如刀片划过她的肌肤,好疼好疼,她努力的抬起头,不允许眼泪掉落下来,一直看着那扇窗户。
苦涩的笑意在她的唇角浮现,她在失落什么?伤心什么?难道还祈求着他会对自己一心一意?从她当初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就该明白,总有人会替代自己不是吗?
风儿在耳边呼啸,好似在为她哀鸣,若兮转身,抬腿离开,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在C城,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她就像个孤魂野鬼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晃来晃去,拿着手机看了好几遍联系人,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真正依赖的人。
原来,她竟如此失败。
蹲在街边的路灯下,若兮环抱着双膝,觉得好冷好冷,她浑身都冰凉,手脚没有温度,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她一直这么待在路边,她想自己一定会冷死街头的,若兮思来想去的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打谁的电话。
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来,“何小姐?”*
若兮茫然望去,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男人。
他笑了笑,从车里走出来,来到她的面前,“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若兮干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但男人很快就看出她脸上的失落与眼中的泪水,便止住了自己的疑问,问道,“要去哪里?要不要我载你一程?这么偏远的地方是很难搭到计程车的,再加上你一个女人这么晚了搭计程车也不安全。”
若兮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满脸的男人,只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看来,她真的老了。
男人看着她戒备又陌生的眼神,笑了笑,略显失落的说着,“我是叶总公司下面的保安啊,李斯,你忘记了?”
保安……
若兮恍然想起,原来是他。
她抱歉的笑了笑,“抱歉,最近总是容易忘事。”
“没事,走吧,我送你。”
若兮跟着他上了车,可是当他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却答不上来,去酒店?她身上的钱如果都用来住酒店,明天还怎么回去?
她也总不能叫他送自己回滨海吧,那么远……
若兮想了好久,随便说了个地址便倚靠在车边,她听着车里播音主持美妙的声音,听着那些哀怨的音乐,还有身边的男人一直在有声有笑的说着什么。
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车窗外,霓虹闪烁,映照在她清瘦而苍白的脸蛋上,让人看了难免会腾升几分同情,李斯将车开到自己的公寓楼下,熄灭了车灯,看着一旁发愣的若兮,“这是我住的地方,你要是不嫌弃就去住一晚上吧,钥匙给你。”
语毕,他掏出自家的钥匙塞到她的手上。
若兮愣了一下,随即将钥匙还给他,“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你把我送到广场那边就行了。”
李斯叹气,“这么晚了,在广场那边不安全,你就住吧。”
若兮看着他一脸诚心诚意,握着钥匙,沉吟了几秒后问道,“那你呢?”
“我刚好今晚上要去女朋友家,你就上去吧,我明儿回来你把钥匙给我就行了,大半夜的了,你上哪里都不方便,就别跟我客气了。”
李斯说着,便取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诺,那栋楼,B座508号。”
“要不,我领你上去吧。”他回头看着她一脸忧郁疑惑的样子,便拉开车门,帮她拿起包包,“走吧,上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
若兮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李斯都对她有说有笑的,他的笑容就好似一缕阳光会渐渐的暖热她的心,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她。
她曾经也如此坚信,面对磨难,最好的武器就是笑容,可是如今的她,为何失去了微笑的勇气?
李斯的公寓非常的男性化,所有的家具以及设计都是清一色的冷色系,可是这些家具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他将钥匙塞给她,“晚上饿了就自己拿东西来吃,冰箱里什么都有。”
“我明天才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他念着自己的号码,咧嘴一笑,“好好休息。”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了,若兮赶紧喊住他,“谢谢你。”
李斯顿了一下,才扬起嘴角,“没事,崩跟我客气。”
语毕,抬腿离开。
李斯走下楼后,再次钻入车里,将车开向远处,熄了灯,深邃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公寓,唇边牵起了浅浅的弧度。
他将自己倚靠在车后垫上,好似在想些什么,却一直没有离开,更没有去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家。
而是待在车里,直到天亮。
翌日,当暖阳升起,若兮整理好房间,并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唇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意。
她本想着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可是……
再三斟酌下,她还是决定提前离开。
放下钥匙,她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栋公寓。
而李斯拎着早餐赶回住处时,整个房间早已空荡荡,只剩下茶几上那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而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谢谢。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放下手中的早餐,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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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回到滨海公寓,她在等,等那个男人说结束。
可是,她没有等到。
傍晚时分,若兮带着麦琪从海边散步回来,一进屋便看见鞋柜上有一双熟悉的鞋。
心,立即不安的跳动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害怕?还是伤心?
小麦琪一见到叶以琛的鞋,立马猜出了他的到来,“妈咪,叶叔叔是不是来了?”
小麦琪笑着松开她的手,冲向叶以琛的书房,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笑声,“叔叔,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叔叔,你有没有帮我买芭比娃娃?”
若兮透过书房的门缝,依稀可以看见叶以琛抱着麦琪在看小家伙的新礼物,她垂下眼帘,这一次,她笑不起来。
上了楼,她站在窗前,想了很多事,甚至连晚饭都没有下去吃。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她,紧接着,炙热的胸膛靠在她的后背上,男人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温柔的气息拂在耳边,“怎么了?”
若兮摇头,扳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转身离开,她却被他抵在墙上,而他的额头就抵在她的,那么近的睨着她。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若兮迷惑了。
他的温柔到底可以给多少人?
脑海里不免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她不知道,这段日子,他有没有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也如此亲昵的凝视着对方呢?
想到此,心一片冰凉。
若兮偏开头,冷言冷语,“你放开我。”
叶以琛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蛋,逼迫她抬起脸来对视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给我听听,我来帮你解决。”
若兮望着他,心里冒起委屈的泡泡。
“叶以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为什么有了别的女人,还有对她这么好?
“什么意思?”
若兮扳开他的手,努力的吸气,这才抑制住不争气的泪水,她不可以哭,尤其是他的面前,“这笔手术费用,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另外,我会尽快带麦琪离开这里,你给我一点时间。”
叶以琛听糊涂了,握紧她的肩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而且非常的清楚,她不要等,等到他赶她出去,她要自己离开,哪怕是抛弃,也请她保留最后一点自尊。
“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在说什么,我不想欠你太多,之前我们之间有交易,可是交易期很早就结束了,我不想欠你,手术费用我会还给你,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她看向他阴沉的脸色,一时间竟说不下去了。
叶以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那双暗沉的双眸迸发着危险的气息,浑身都透着愠怒,他盯着她,好似想要将她看透。
他以为她明白,她会明白自己的用意以及付出。
可是,她却一直把他当做是用钱来买她身体的男人,而他们之间在她眼里一直只是一场交易!
叶以琛倏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你再说一遍!”
那阴森森的口气吓得她不敢再开口,可是,她望着他,“难道我说错了?”
“你就那么想离开?想结束?何若兮,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暴怒的吼着,吓得她的心一缩,隐隐作痛,她也想自己没有心,那么就不会遗落在他的身上。
“我是想离开,难道你要我一辈子都跟着你见不得光?叶以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从头到尾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的?”既然他有了别人,为何还要她跟着他?
她的话就好似一块大石头,猛地的砸在他的心上,传来一阵钝痛,他勾起自嘲的笑意,是啊,从认识到如今,都是他一厢情愿,都是他强取豪夺。
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愿意!
叶以琛,你却可悲的为了给她一个家,像个傻子一样默默去付出。
他,甩开了她的手,眼神里流露的失望是那么的强烈。
纵使他做了一切,她还是想走,还是想结束。
可是,何若兮,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想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叶以琛握紧双拳,压抑着心底的痛,转身准备离开,若兮赶紧叫住他,“我会尽快的搬出去,你不用太担心。”
她不会死缠烂打,不会死皮烂脸,她会悄然的离开,不给他带来任何麻烦,若兮自以为自己是一个听话的‘情/人’,他该高兴听到这一切,可是他却愠怒的转回身,一挥手砸碎了一旁的花瓶,吓得她怔愣的看着他。
哐啷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叶以琛瞪着猩红的双眼,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着,“你、给我试试!”
半响后,他决然离开,砰的一声甩上门。
若兮想不明白,他凭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凭什么威胁她不让她离开?她想着等他再次过来,再好好谈谈,可是,他却没有来。
就连麦琪都觉得奇怪,扯着她的手问了好几次,“妈咪,为什么叶叔叔不来了?”
“叔叔忙。”
“那我们去看叔叔好不好?”
“……”
“好不好嘛,上次叔叔给我买的机器人我都拆了,可是我怎么也装不起来,妈咪你带我去找叔叔好不好?”小家伙不停的念叨着,直到她烦不胜烦,只好点头答应。
C城。
“妈咪,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叔叔吗?为什么要带我来商场?”
小麦琪不解的偏着脑袋。
“呃,来商场重新买一个机器人。”
她还是没有勇气主动去找他。
麦琪嘟唇,生气的甩掉若兮的手,“我不要!”
“大人都喜欢骗人,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叔叔教我重新安装,我不要新的!”
小麦琪闹脾气的蹲在一边不愿意走了。
若兮没办法,只好蹲在她的面前,“麦琪,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那个机器人身上的零件都给你全部拆掉了,叔叔也不懂安装的,你要是想要机器人,妈咪给你买新的不好吗?”
麦琪冷哼一声,偏过头,“叔叔说他会安装的,我就要这个机器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若兮生气的站起来,“你站不站起来?”
“不!”
“你不起来是不是?那好,你就蹲在这里,我走了!反正你也不听话,妈咪也不想要你了!”
语毕,她转身要走,麦琪赶紧扯住她的裤腿。
小家伙瘪瘪嘴,还是倔强的念叨着,“我就要这个机器人,我就要这个。”
看着麦琪那委屈的泪水稀里哗啦的流淌而下,若兮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她无奈的蹲下,擦干女儿脸上的泪水,“麦琪,你要记得妈咪的话,叔叔是不能一辈子都陪在我们身边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若兮苦涩的说着,一抬头便看见正好走来的叶以琛。
而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若兮一眼就能认出,她是那晚,叶以琛带回去的女人!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惊诧对方的出现。
若
兮望去,只见女人挽着他的手臂,动作亲昵,有说有笑。
她赶紧将视线收回,低下头,抱起麦琪,“麦琪,咱们走。”
叶以琛看见她脸色变了,并且抱起麦琪转身就走,便心晓她误会了,于是赶紧推开身边的女人,迈步追上去。
若兮大步流星的走往商场外,张婶在外等候着,她赶紧上前,拦下的士,“张婶,我们走。”
计程车的门正准备关上,却遭到阻拦。
叶以琛抓住计程车的门,一把握住她的手,“出来。”
“你放手!”
“若兮,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我看的很清楚,我说过我会离开,所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叶以琛暴怒的吼着,打断了她的话,吓得麦琪和张婶都不敢说话。
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硬,叶以琛尽量的克制,握住她的手腕,将若兮从车里拖了出来,向张婶说着,“带麦琪回去!”
语毕,阖上车门,拉着她的车,强行的带着她走向停车场。
而某个女人却一直不安分的闹着,吵着,“你放开我!叶以琛!”
“叶以琛,你弄疼我了,你松手啊!”
老天,他紧握着她的手腕,都快把她的手都捏碎了。
无论她怎么闹,他都紧握着不放,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直到将她甩进车里,带着她回到了叶氏的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
终于,他松开了她。
若兮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他朝她逼近,双手Сhā在腰上,那样子好似真的被她气到了。
一路上她都在唧唧歪歪的说着他的坏话,说她再也不要继续着这种关系,说她就算死也要离开!
好一句就算死也要离开!!
叶以琛步步逼近她,若兮吓得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抵在墙上,瞪着眼睛害怕的看着此刻一脸阴霾的他。
“叶以琛,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既然有了别的女人,就放我离开,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我也一定会把那笔钱还给你,我……”
“闭嘴!!”
他吼着,深怕她再说下去他会一失手掐死她!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有别的女人?”
若兮一听,就怒了,还不承认?
她冷笑一声,“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叶以琛,我不是傻子,不是瞎子!”
他皱眉,“她不是。”
“不是?不是你们俩大庭广众的逛街?不是你深更半夜的抱着她回公寓?叶以琛,我不是傻子,三更半夜的,你们做什么,我不用想也知道!”
心一阵阵的绞痛,眼泪不争气的涌上眼眶,她瞪着猩红的双眸,与他争执。
PS:最近有点黑白颠倒了,常常失眠,白天又常常提不起精神,明天继续八千到一万字之间的更新!!
正文 嫁给我(5000)
“不是?你深更半夜的抱着她回公寓?叶以琛,我不是傻子,三更半夜的,你们做什么,我不用想也知道!”
心一阵阵的绞痛,眼泪不争气的涌上眼眶,她瞪着猩红的双眸,与他争执。
若兮偏过脸蛋,深呼吸,强压抑着心里的痛楚,扬起嘴角,扳开他握在自己肩上的手,“我现在不想说太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等!”
叶以琛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腕,“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
“何若兮,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叶以琛愠怒的说着,声音压低,手上的力度也增加的不少,他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手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视自己。
“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在你的心里的可信度竟然是零?”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纵使心里有再多的责怪都已经烟消云散,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要他如何能生气?
叶以琛挫败的叹气,手掌抚上她的脸庞,穿Сhā着她的发丝,无奈的说着,“若兮,你竟然早就看到了,为什么不问我?你想听解释,我可以跟你说,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去猜测?”
“童童是我姑姑的养女,是妹妹,你懂吗?”
闷
在美国求学期间,那小丫头一直跟在他身后,这次从国外回来,是因为失恋悄悄跑出来的,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又不愿意让安秀丽知道此事,他也只好带着小丫头让她住在那个公寓里。
妹妹?
若兮惊诧,“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妹妹?既然是妹妹,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过?”
“童童是养女,姑姑一直都生活在美国,你从来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他的语气里好似有几分控诉的成分在。
叶以琛双手捧着她的脸庞,“你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情?”
“我……”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只身一人跑来找他的事情,迟疑了几秒,便被叶以琛看透了她的心事,他叹气,“你跑来找我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看见了就跑了?”
她继续点头。
“那么,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
他的唇角终于牵起一丝柔软的弧度,语调也变得轻柔起来,他宠溺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察觉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嗯?所以,这些天都在自己生闷气?”
“没有!”她一口否认。
心却失去规律的狂跳起来,血液也似乎沸腾了。
“还嘴硬。”
叶以琛将她揽入怀里,“若兮,就算是犯人都有申诉的权利,你不闻不问就把我判为死刑,这样很不公平。”
“难道,在你心里,我的可信度只有零吗?”
若兮沉默了,她听着他无奈的控诉,心里若有所思,不是她不闻不问,只是她害怕,站在他的面前,她会莫名的自卑,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他这么优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若兮咬着唇,久久都不说话,叶以琛倒是奇怪了,拉开彼此的距离,看着她,“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她望向他,沉吟了很久,才说,“叶以琛,我们还是分开吧。”
通过这件事情,让她知道,原来,他有好多事情,她都不了解,而他的世界,也是她遥遥不可及的。
他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高攀。
她不想从那上面摔下来,会很疼很疼,远远超过现在的心痛。
若兮低下头,鼓起勇气,“我们真的不适合,我根本不了解你,而且我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怀疑你,而且,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未来?”
他的眼睛里浮现一丝受伤,他的心一点点的收缩着,第一次出现这种没把握的慌张,他宁愿她大吵大闹,也不要她如此平静,如此冷静的跟自己说话。
现在的她,每说的一句话,都好似经过再三斟酌,让他害怕。
若兮笑了,笑容里的苦涩弥散在空气中,“我不想试。”
“可是我想试,怎么办?”
他突然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那力度隐隐透着愠怒,叶以琛抓紧她的手,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你只需要把你的手交给我,剩下的路我来走,若兮,你不了解我,我可以让你了解,你想了解什么?我的过去?我的身世背景?还是公司的事情?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去了解,你害怕怀疑我,那么一旦有疑惑,你就主动来问我,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这样不就行了吗?”他的声音意外的紧绷而沙哑,看着她眼中的决然,叶以琛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面对依然没有太多反应的若兮,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住,那力度,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泪水不可抑制的滑落下来,她低下头,任由他抱着自己,突然,他松开她,径直走向办公桌前,取出抽屉里的东西。
若兮迷茫的看着他,直到他拿着一枚独特的钻戒来到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准备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当冰凉的戒指碰触到指尖,若兮下意识的屈起手指,以至于戒指没有成功的戴上去。
“你做什么?”
她跟他说离开,他却给她戴戒指做什么?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握住她的手,坚决的说着,“嫁给我,我知道我现在没这个资格,但是,若兮,交给我,你只需要把手交给我,我会对你,对麦琪都好。”
富饶磁性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边,若兮的眼眶红了,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遇不上这样一个男人,她曾经坚持自己一定要找一个可以接受她也能够接受麦琪的男人,当遇上程奕南,他也向自己求过婚,可是却是说,要将麦琪寄托给别人养。
她等到了,不是吗?
这样一个男人,他愿意接受自己,也愿意接受麦琪。
莫大的感动涌上心口,若兮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的跌出了眼眶,声音嘶哑的问道,“你确定吗?叶以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如果他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我很确定。”
“可是,我有很多缺点。”
“我也有。”
“我有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我家庭背景不好,你妈根本不喜欢我,我配不上你。”
“是我娶你,不是她。至于配不配,由我说了算。”
“那、我、我还不够了解你,我会常常吃醋,有时候很倔强,我还……”她终于抑制不住的哭起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叶以琛走进她,俯下头,温热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哭声,堵住了她更多的询问。
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他低低的说着,“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要,何若兮,这一辈子你甩都甩不开我,也别想跑掉。”
热烫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望着眼前的男人,这真的不是梦吗?
趁着她不注意时,叶以琛将戒指推了进去,牢牢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便得逞的笑着,执起她的手,“看,戴上了就永远不准摘下来。”
他本打算等离婚手续办理好了,再向她求婚,可是,照着现在的情势看来,他必须给她一颗安心丸,让她安安心心的待在自己身边。
“别哭了。”
大手抹去她的泪水,叶以琛却好心情的笑了,虽然差点失去她,可是他也以此来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
她会吃醋,不就代表着在乎吗?
想到此,叶以琛心情愉悦扬起嘴角,捧着她的脸蛋,吻了又吻。
“找个时间去见见童童,她很想见你。”
“她会喜欢我吗?”
“当然!那个小跟屁虫,我喜欢的她都喜欢。”
闻言,若兮终于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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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是个性格非常活跃女孩子,那月牙般的眼眸,总是噙着笑意,让人觉得格外的亲切。
她一见到若兮,就拉着她的手,坐在她的身边。
“嫂子,你搬来跟我住吧,我一个人在那儿无聊死了。”小丫头表情丰富的抱怨着。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嫂子,若兮有点受宠若惊,这毕竟是叶以琛的家人,第一个认同自己的。
“你别胡闹,若兮还得回去照顾麦琪。”
叶以琛先出口打消了童童的想法,虽知道小丫头马上来一句,“那我搬去跟嫂子一起住吧?哥,反正我待在这边,你这不要去,那也不准我去的,无聊死了,说不定我去那边还能帮忙照看小麦琪呢,是吧?”
童童美滋滋的说着,言笑晏晏。
若兮很快便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了,笑着点头,童童立即开心的抱着她,来了个美式拥抱,在她的侧脸上啵了一下,“哇,嫂子,谢谢你!”
“哼,还是我嫂子好,你看看你,我说什么你都板着个脸,对了,你不准把我回来的事情告诉我舅妈,我妈跟舅妈绝对是穿一条裤子的,她要是知道了,我妈绝对连夜从美国飞回来!”
“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叶以琛无奈的看向指手画脚的童童,这丫头竟然没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总爱说话指手画脚的。
“切,我这是在提醒你知道吗?免得某人又出卖我。”童童白他一眼,然后把叶以琛在美国求学时期所发生的一些丑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若兮。
一顿饭下来,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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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如春笋般耸立的商业大楼之间,一座欧化楼盘异常显目,顶层倒金字的标志彰显着它的辉煌。
在这座大楼里,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拿着文件,笔直的走往总裁办公室。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门,直到里头传来低沉的嗓音,“PILESE。”
男人直接走进去,看着正在办公的沈凌君,“总裁,这是我们公司在C城收购的项目,还有分公司的情况。”
“嗯。”
沈凌君随手翻阅了一下文件夹里的资料,“资料很齐全。”
男人交了资料后,却迟迟没有离开,而是微纠结的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他抬起头,唇角微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总裁,我……”
“你心软了?”
沈凌君一言道破了他的心事,随后放下手中的笔,将自己倚靠在椅子靠垫上,两手放在扶手上,十指相对。
他的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眉宇间的冷静已经说明他早已了解面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所以,他并不意外。
“我、我,我可不可以求您救救她?”
“你是说苏曼君?”
“嗯。”
“我记得,你当初找我的时候,说,只要我能帮你报仇,你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男人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是恨她,我恨她赶走我妈,我恨苏家所有的人,可是她毕竟是我姐姐,她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现在她沦落在曼谷,过着连妓//女都不如的生活,我真的后悔了。”
“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面对仇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酷!”
男人抬起头看向沈凌君,“那总裁对待您的前妻,不也下不了手?”
很明显,沈凌君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男人顿时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危险气息,赶紧闭了嘴,悻悻的准备离开,却听闻他说,“你去曼谷,找XXX,用我的名义。”
“但是你得明白,她回国,也是死路。”
男人顿住脚步,心一阵绞痛,“我明白,但至少会比待在曼谷强。”
苏曼君回国,就注定要服刑,男人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倘若不是她,自己和母亲就不会过着那么悲惨的生活,可是这一刻,他却心软了。
也许,放弃仇恨,他才能解脱自己。
“谢谢你,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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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
苏曼君被关在小黑屋里长达一个星期,才有人来打开这扇门,将半死不活的她带到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
奢华的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从什么时候起,她会觉得自己离这奢华的一切,这么遥远?
本来,所有的一切都该属于自己的。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了所谓的男人。
这个男人略显年轻
,若是去掉那一身的西装革履,好似只有20出头的样子,而他的长相竟让苏曼君觉得有一丝的眼熟。
他是?
“不记得我了?”
男人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叠起修长的腿,唇边牵起苦笑,手里摇晃着红酒,“姐姐,你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感到很伤心呢。”
顿时,苏曼君恍若遭到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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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婚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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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男人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叠起修长的腿,唇边牵起苦笑,手里摇晃着酒杯中的红酒,“姐姐,你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感到很伤心呢。”*
顿时,苏曼君恍若遭到五雷轰顶。
姐姐?
他叫她姐姐?那他是……苏曼君马上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那个被自己推到泥坑里的小男孩!!
还记得,那个雨夜,他们呣子两人来到苏家,而她却自作主张的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将他们的行李丢了出去,并将那个年仅10岁的小男孩推下了楼梯。
当时那男孩愤恨的眼神,让她记了很久都难以忘怀。
没想到,十年之后,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苏曼君收起错愕的表情,“你把我叫来,想做什么?”
男人弯起嘴角,站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拿出机票以及护照,“马上回国。”
“你是在可怜我吗?”
苏曼君昂起下巴,隐忍着眼泪质问着。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前被自己挡在门口,赶出去的弟弟,会用一种施舍的眼神看待自己,苏曼君当然知道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已经不值钱了。
“随你怎么想,这张机票是今晚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要是乐意留在这里过着这种生活,我也管不了。”
他随意的说着,好像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曼君拿起机票,她想了很久,若是回到C城,说不定,还能挽回?
男人见她不说话,双手捅在裤兜里,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曾经发誓,要让苏家的人生不如死,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却不忍心了。
母亲的死,归根究底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你可以想象吗?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为了自己的父亲不被抢走,将她的妈妈推下了楼。
而他躲在角落里,看的清清楚楚。
后来,苏家的势力大,母亲的死明明是谋杀,却成了自杀。
他握紧拳头,抬腿就离开,因为他害怕自己多待一秒钟,就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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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
“夫人!!”
夜间,叶家传来一阵高调的嗓音,佣人急急忙忙的跑上楼,直奔安秀丽的房间,拍着门。
安秀丽披着衣服,走出来,“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后面有老虎追你吗!”
“夫人夫人,少奶奶她,少奶奶回来了!”
佣人气喘吁吁的说出了心中惊讶的事情,紧接着便是安秀丽整张脸都白了,她难以置信的皱眉,“她还敢回来?”
现在被全城通缉的人,还敢回来?
“妈!”
一声叫唤,证实了一切,只见,苏曼君站在楼梯口,脸上沾着绷贴,整个人虽化着浓妆,却还是憔悴了好多。
她相信,只要叶以琛愿意帮自己,她一定可以躲过一切的。
所以,她回来了。
“你、你还敢回来?”安秀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苏曼君立即走上前,笑道,“妈,我知道这段日子我离开的事情,做的很不好,但是请你原谅我好吗?”
“……”
安秀丽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叶以琛赶回来的时候,苏曼君有模有样的围着厨房,在煮东西,她的样子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也没有打算离开这里。
他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回来做什么!”
苏曼君一愣,随即扬起嘴角,“以琛,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回来啊。”
“你家?”
“对啊,这儿是我们的家,我是不会离开的。”
她说的很坚决,好似在向他表露自己的决定。
叶以琛甩开她的手,冷下声来,“马上给我出去,你还敢回来?你信不信,下一分钟就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我信,我当然信。”她笑着,继续说,“所以,你要帮我处理好那些警察,否则,你明白的,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你……”
叶以琛的盯着她,看着她满面笑容,却拿她没有办法。
苏曼君好似吃定了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叶以琛,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这次敢回来,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撤销这个案子,你只要出面让江一诺的父亲撤诉,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如果你想看着我坐牢,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签字离婚!”
“你在威胁我?”他暗暗的握紧了拳头,青筋在太阳|茓那儿突起。
闻言,她笑,“我怎么敢威胁你,我只是在跟你交易,你不是很想离婚吗?那么作为离婚的条件,你帮我一次又何尝不可?”
“做梦!”他几乎脱口而出,一口就否决了她的想法!要他忍受这个杀害老李和孩子的凶手,他死也做不到!
“是吗?”苏曼君勾起嘴角,“我在曼谷什么苦都吃过了,叶以琛,我不怕坐牢的,你要是想跟我耗一辈子,我很愿意奉陪。”她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迸发怒意的眸子。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很久,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整个人好似激怒的猛兽,透着危险的气息。
正文 她还活着(3000)
苏曼君勾起嘴角,“我在曼谷什么苦都吃过了,叶以琛,我不怕坐牢的,你要是想跟我耗一辈子,我很愿意奉陪。”她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阴冷的眸光,挑衅的扬起嘴角,大有一副:你不帮我我就跟你玉石俱焚的态度。
叶以琛暗暗第握紧了拳头,压抑着胸口的怒火,那双黑沉沉的双眸看似毫无波澜,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积压着很浓很浓的愤怒。*
他不得不承认,苏曼君是第一个波动他情绪,让他有想要出手打女人的冲动!他努力的抑制,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前,活活的掐死她。
苏曼君从他眼中读懂了他的隐忍,收起自己的嚣张,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好声好气的说着,“以琛,如果你这次帮我,我……”
“你会怎样?”他打断她。
“让我出面去让江伯伯停止这件案子?让你能够逍遥法外,继续加害若兮?”
他冷笑,声音也越来越冰冷。
“以琛,我没有要伤害她,我知道江一诺的事情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害怕失去你,才会做那些事情的。”
苏曼君不停的给自己找理由,紧紧抓着叶以琛的手,“以琛,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就算我原谅你,老李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告诉我,你的这双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他抓起她的手,狠狠地甩开她,苏曼君措不及防的被甩开,向后踉跄几步,站稳便跌坐在地。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证据,就能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了是吗?你倒是告诉我,妈去见若兮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地板上做手脚?你有没有花钱雇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老李临死前,你有没有见到他?你以为你跑回来跟妈待在一起,就能洗脱你你不在场的证据是吗?苏曼君,你做的这些事情我清楚的狠,所以,收起你虚伪的嘴脸,要跟我耗下去是吗?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下去,你信不信,想让你苏曼君签字离婚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冰冷而绝情的话语瞬间将苏曼君打入冷宫,她慌了,眼看着他要走,她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腿,“以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以琛,你忘了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念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你帮帮我好吗?”
叶以琛用力的动了动腿,却依旧甩不开她,苏曼君用力的抱住他,就好像抱着救命的稻草,害怕一放手自己就会掉入深渊。
“你别走,以琛,你救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在曼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你不要丢下我,以琛。”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去爬山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你当时差点死在山上了,是我不离不弃的守着你,以琛,你不要走,你就不能念在我们的过去,帮帮我吗?”
闻言,叶以琛的脸上闪过惊愕的表情,她怎么会知道发生在自己和婉慈身上的事情?
他弯腰,用力的扳开她的手,“苏曼君,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我当然知道啊,那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我当然记得!”
眼泪跌出眼眶,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可惜,她没能让叶以琛产生同情之心,反而是恐惧,叶以琛放开她,退后几步,看着她目光中的肯定,他皱紧眉头,这些事情明明是发生在他和婉慈之间,却被她当做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难道说,她从好几年前就一直监视着自己?
叶以琛头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可怕,她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想及此,叶以琛快步走回卧室,乱翻找一通,将那些隐蔽之处,凡是能够隐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检查一遍,当他招出了极小的监视器,他难以抑制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竟然在整个家里都安装了监视器,他一直好奇,为什么自己有什么活动,苏曼君都能够那么清楚,原来,她早就在他唯一放下戒备的地方,安装了难以发现的监视器,甚至是他手机里的跟踪器!
叶以琛拿起这些东西,大步走出去,忿然的将东西摔在苏曼君的面前,低声吼着,“这些东西你要怎么解释?”
苏曼君一看见地上的监视器被曝光,脸上闪过错愕慌张的神色,但下一秒她不停的摇头,流露出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以琛,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叶以琛难受的笑了起来,唇边的弧度道不尽的失望,他往后退了几步,须臾后,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去。
然,一直躲在楼上偷听的安秀丽,此刻脸上大为失色,她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柔弱的苏曼君,竟然会做出这些事情!
她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其反锁,深怕她会冲上来跟自己同归于尽,又害怕她会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
再三思考下,安秀丽还是悄悄的拨打了110.
苏曼君想了很久,既然叶以琛要如此绝情,她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否则,待在这里,只是坐着等死。
她马上收拾东西,慌张离开,却在门口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人一见到她,便上前问道,“呃,我想问一下,你们家少爷在么?我有急事找他,你可不可以帮忙通报一声?”
“什么急事?”苏曼君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她皱眉,耐心的询问着。
女人迟疑了几秒,苏曼君赶紧说,“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我们家的少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我……你就这么告诉他,他要是还记得闵婉慈,明天就到天桥下来!”
女人一说完,立即转身就走。
苏曼君当成愣在原地,她的手脚一点点的冰凉,脸蛋也越发的苍白,闵婉慈?
阔别五年,她再次听见这个人的名字。
须臾后,苏曼君扬起嘴角,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太有意思了!
让叶以琛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竟然没有死,看来,上天也站在她的这一边,否则就不会安排闵婉慈回来,她倒是要看看何若兮的下场会比自己好多少。
苏曼君拎着行李,一路笑着离开,眼角却抑制不住的淌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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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的眼皮一直在跳,古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的右眼就跳了一整个上午。
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心不在焉的切着水果,突然,刀口一滑,锋利的刀子在手指上划下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溢了出来。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将手缩了回来。
叶以琛发现她的异常,连忙走进来,“怎么了?”
若兮将手藏在背后,微笑的摇头,“没事,你出去陪她们玩吧,我马上就好。”
他看着她眼中的躲闪,无奈的上前,从她身后拉出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叶以琛灼灼的看着她,“有心事?”
“没有,只是突然静不下心来。”
“出去把手包扎一下,我来切,心情不好就别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嗯?”他宠溺的推着她走出厨房,并挽起衣袖整理剩下的水果。
若兮一回到房间,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她拿起手机,搁置耳边,“喂。”
“是我,何若兮,下午来见我,不要让以琛知道,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若兮的心一停滞,紧了几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相信你会来的,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一定会来,我会等你,静心阁。”
不等若兮回话,那头已经挂断了,“喂,喂……”
“你在跟谁打电话?”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若兮的心一慌,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多希望他看不见手机,可是这无非是鸵鸟自欺,因为手机在掉落的时候已经自动的滑到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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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今天起,我可怜你(5000)
“你在跟谁打电话?”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若兮的心一慌,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多希望他看不见手机,可是这无非是鸵鸟自欺,因为手机在掉落的时候已经自动的滑到他的脚下。
只见他,弯腰,捡起手机,随即疑惑的看向她,“你今天怎么了?”*
若兮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答着,“我、我、我一时没注意到你上来,只是一个打错的电话而已。”
他将手机还给她,微努嘴角,“下去吧,水果都切好了。”
“嗯。”
若兮甜甜一笑,心里却在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出去见苏曼君,或者该不该告诉叶以琛这件事情?
麦琪盘腿坐在地板上,小脸蛋上写满了纠结,她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零件,摆弄了好久都不见得把机器人重新武装起来。
叶以琛一下去,就将她抱了起来,宠溺的说着,“怎么坐在地上玩?地上很冰的,很容易生病知道吗?”
小家伙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唇,“叔叔,你帮我把机器人修好,好不好?”
“刚才不是弄好了么?”
“可是,我又把它拆了丫。”小家伙甜甜的说着,雾眸亮盈盈的。
他坐在沙发上,无奈的弯起嘴角,“真拿你没办法,来,看着,下次要学会自己装,知道吗?”*
“噢。”
“啊啊啊啊,叔叔等一下。”
小家伙从沙发上跳起来,蹭蹭蹭的跑上楼,不一会儿把自己的玩具箱子都拉了下来,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咧嘴一笑,一口亮白的牙齿,“叔叔,还有这些也要安装。”
他的目光落在那满箱子的玩具上,顿时感到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小丫头片,也不知道以后长大了要做什么的,凡事芭比娃娃,机器人,小车,她能拆掉的,全部拆掉,而且将每一个零件都保存的好好的。
“都是你拆掉的?”他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麦琪点头,“对呀,全部都是我拆掉的,我厉害吧?”
“……”叶以琛的嘴角抽了抽,颇感无奈的说,“厉害。”
他真担心这孩子会不会以后把房子也拆了?
“叔叔帮你安装好一个,你就叫我一声爹地,好不好?”
闻言,麦琪那圆溜溜乌沉沉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叶以琛,好似想了很久,才问道,“那妈咪不会生气吗?”
“不会。”
“可是叔叔一定要保密。”
“为什么?”
“因为以后爹地回来了,他知道我叫叔叔做爹地,我爹地会生气的。”
麦琪说的很认真,而且再三要叶以琛做出保证。
他多想告诉她,我就是你爹地,又害怕吓坏她,只好弯起嘴角,应允道,“好,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 __ *)嘻嘻……那就行。”
叶以琛认真的安装着机器人,小家伙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那悠悠大眼里写满了认真,更透着几分可爱。
终于,机器人安装好了。
小家伙欣喜的拿着机器人上下摆弄着,欢喜的跳来跳去,“欧,好了,叔叔你好棒!”
“嗯?”他挑眉,似在提醒着小家伙该改称呼。
麦琪立即会意,嘻嘻的笑着,趴在他的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着,叶以琛皱眉,“你说什么?”
“我已经叫了,叔叔自己没有听见不能怪我哦。”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拿着机器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以琛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女儿摆一道,无奈的摇摇头,唇边却尽是柔软的笑意,而此刻,他的心,是满的,是暖的。
下午,叶以琛走后,若兮将麦琪交给童童照看,便只身一人来到和苏曼君约好的地方。
苏曼君戴着墨镜,整个人都打扮得很神秘,深怕别人看出她,可是她的打扮却相反的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想到自己的孩子因为她而离开,若兮对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好感。
苏曼君冷笑,“不防耐心的坐下来听我讲完?”
闻言,若兮只好坐下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行,我就不绕弯子了。”苏曼君想到自己获得的消息,心情就好了很多,她盯着若兮的表情,很期待一会儿,她听到自己说的内容,还会不会这么冷静?
“闵婉慈回来了,她没有死。”
“……”
若兮的手一抖,茶水都溢了出来,她的脸上闪过错愕,甚至是难以置信,很显然,何若兮此刻的表情看在苏曼君的眼里,满意极了,苏曼君高兴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怎么?很惊讶?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这是事实,因为我已经看到她的本人了。”
苏曼君从包里拿出照片,递给她,“鍩,为了让你相信,这是她的照片。”
若兮深呼吸着,颤抖的手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的很简陋,若兮在闵锡哲那里见过婉慈的相片,她认得出,这个女人,就是闵婉慈。
脸色愈来愈惨白,心也愈来愈烦乱。
“现在的闵婉才就在今日大酒店里,若兮,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叶以琛对婉慈的感情,那是你遥不可及的,他之所以会对你与众不同,无非就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和婉慈太相似,我真是可怜你,每天被人当做替身一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面对她的嘲笑与讽刺,若兮只觉得心,一阵阵的颤抖,为什么这里面明明开了暖气,她还是觉得这么冷?
她望向苏曼君那满脸得意的样子,用尽力气维持自己的冷静,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叶以琛。
苏曼君收敛唇边的笑意,“因为,我想看着你痛苦,我就是要你体会这样的心情,如果你现在告诉以琛,他会马上离开你,如果你不告诉他,他以后会恨你,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原谅你。”苏曼君越说越开心,脸上尽是扭曲的笑意,看着让人发憷。
“你就这么恨我?”
苏曼君止住笑容,站了起来,“不,从今天起,我会可怜你,因为你的下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语毕,她踩着高跟鞋离去,留下满脸苍白的若兮呆坐在那里,阳光洒在她削尖的脸蛋上,没有半分神彩。
会吗?
她的下场会比苏曼君还惨吗?
若兮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了叶以琛温柔的许诺,他口口声声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样的自己,他都要,不是吗?
他娶的人是她何若兮,不是吗?
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个替身吗?
她的心里,突然间没了底,她的思绪此刻一团混乱,就如苏曼君所说,她不无论怎么做,都会痛苦。
如果她隐藏了这个秘密,他知道后,会恨她吗?
“若兮?”
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才将她的思绪拉回,若兮一抬头,看见闵锡哲,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照片迅速放好,她慌乱的样子更是让闵锡哲起了几分担心,“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
“脸色挺难看的,不舒服吗?”
“没有。”若兮赶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低下头,“我先走了。”
语毕,迈步而去,当她走到门口,闵锡哲却追了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若兮。”
“你是不是在怪我不相信你?”
“没有!”
他以为她此刻脸上的冷漠,是在责怪自己前段日子的态度,可是,听见她否认,闵锡哲的心里又说不出的失落。
他苦笑,“我宁愿你有。”
有生气就说明在乎,不是吗?
闻言,若兮尴尬的站在那,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她想到他也是闵婉慈的哥哥,那么她应不应该告诉他呢?
此刻,她的脑子里乱透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才不会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她抽回自己的手,无力的说着,“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撂下话,转身就走,见缝穿针般扎进了人海中,很快就消失在闵锡哲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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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啊?”
童童眨眨眼,挨着若兮坐下,“你从下午回来,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似地,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我哥他惹你生气了?”
若兮干笑几声,“没有,我可能有点不舒服。”
童童嘟唇,“哦,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童童,谢谢你。”
“O(∩_∩)O没事,崩跟我客气,咱都一家人。”
一家人……
她还能跟叶以琛成为一家人吗?
若兮苦笑,随即问道,“童童,你知不知道你哥以前的女朋友?”
“你是说闵婉慈吧?”
“嗯。”
“我当然知道啊,我哥对婉慈姐那好得是让人神共愤,不过我不太喜欢她,就我哥把她当宝似地,无论她说什么,我哥绝不犹豫一定办到。”
童童一说完,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咬着唇,闭了嘴,干笑几声,“嫂子,我、我哥他既然决定要娶你,一定是将婉慈姐放下了,你别误会他啊,再说了,那婉慈姐不是死了吗?一个死人而已,她抢不走我哥的。”
闻言,若兮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她没有死,就算死了,她在叶以琛心中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
若兮牵强的扯起嘴角,“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了,晚安。”
童童愣了愣,挥着手,“嫂子晚安。”
若兮一走,童童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傻子才看不出嫂子生气了,童童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小声的说着,“哥,你赶紧回来,嫂子她生气了。”
“生气了?”
“嗯,你先回来嘛,总是我千万个对不起你,不该在她面前讲你和婉慈姐的事情,你快回来啊,她从下午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就连晚饭都没吃。”
“穆童童!”那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森森的。
童童缩了缩肩膀,“哥,你消消气,我一定负荆请罪,你赶紧回来啊。”
语毕,她赶紧掐断电话,深怕对方会从手机里蹦出来狂揍自己一顿。
深夜,窗外冷风习习吹过,银色月光透过窗子洒满一屋,映照在何若兮那苍白的脸上。
今夜,她没有开灯,甚至刻意将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将自己卷缩在黑暗中,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足够安全。
楼下有车的引擎声,紧接着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停驻在门口。
她立即闭上眼睛,佯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门,咯吱一声开了。
紧接着,灯也亮了。
叶以琛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不停抖动的眼睫毛,唇边扬起浅浅的笑意。
他抱起一旁温顺的趴在床上的小黑,自顾自的说着,“听说冬天吃狗肉挺不错的,这狗的身上倒是长了不少肉。”
小黑转溜着乌沉沉的眼珠子,好似听懂了他的话,发出几声呜咽。
见她依旧不动,他将小黑抱起,凑近她的脸颊边,小黑立即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一阵酥痒让她皱眉,再也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不满的看着他,“叶以琛,你大半夜的回来打扰我睡觉,是不是太闲了?”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没良心,我大半夜的回来看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
若兮浅浅的笑着,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是啊,如果他知道婉慈还在,并且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他还会大半夜的从C城来到这里吗?
她的确是应该感到开心。
若兮坐了起来,叶以琛马上就看出她心情不好,栖身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怎么了?”
她望着他幽深的双眸,沉吟几秒后,问,“叶以琛,你爱我吗?”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会问这个问题很正常,没有一个女人不会问她心爱的男人,到底爱不爱自己,你回答我好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也许很无聊,但是对我来说不一样,我希望得到你的承诺。”
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花,叶以琛的心一阵收缩,隐隐心疼,他捧着她的脸蛋,叹气,“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才会明白。”
“很简单,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哪怕是谎言,你也说……唔……”接下来的话,被他温热的唇瓣深深的堵住,他辗转吸//允着她的唇瓣,时而轻柔,时而强势,好似在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
“我爱你,千真万确,不是谎话。”他抵在她的唇瓣上,轻声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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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不该太贪心(1更)
当彼此的气息交缠,灼灼的燃烧着彼此,他抵在她的唇瓣上,隔着缝隙低低的说着,“若兮,我爱你,千真万确,也不是谎话。”
“真的?”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好想要将这一刻的他深深的刻入脑海里,她害怕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一场梦。*
他叹息的将她拥入怀中,“真的。”
依偎在他的怀里,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若兮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知道,婉慈对他来说是禁忌,谁也不能轻易的提起。
那么,此刻虽然她很想问一句,我和婉慈,谁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可是,她不敢问,这无疑会让他为难,也会让自己心碎,就好若自己删了自己一巴掌。
也许,她该知足了。
“饿吗?听童童说,你没有吃晚饭?”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低首看她。
“嗯,没什么胃口。”
叶以琛拉开彼此的距离,拿起大衣罩在她的肩膀上,“起来,把衣服穿好,带你去吃东西。”
“这么晚了去哪里吃东西?”
“走,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主动帮她扣着衣服,那认真的神情让若兮的心里一阵暖流,眼眶止不住的红了一圈。
为了避免被他看见,她低下头,笑着,“行了,我自己来就好。”*
叶以琛开着车一路行驶,直到抵达海边的小摊边。
若兮惊讶且疑惑的看向他,待看见他眼中肯定的笑意,她才下车,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握住她冰凉的手,叶以琛一面向老板娘招呼着,一面对她说,“你不是喜欢吃米线么?这里正好也开了一家,味道和C城的差不多。”
老板娘一听就笑的合不拢嘴,端上热茶,“是啊,我们这里的味道也很不错,保证你吃了回去还惦记着。”
她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自己喜欢吃米线,其实C城的那家米线,她也不是特别钟爱,就是怀孕的时候莫名的想吃。
待米线呈上来,香气飘入鼻息间,若兮露出笑容,肚子里的馋虫终于活动了,她拿起筷子就开吃。
而叶以琛则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相,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好饱。”
“饱了?”
“嗯嗯。”
“那就走动一下,帮助消化。”
他付了帐,便拉着她要往马路上走去,若兮赶紧止住脚步,“车,车还停在那边呢。”
“走吧,明天再叫人来开。”
他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手上渐渐有了温度,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若兮只好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拉着自己,踩着他的影子,一路走着。
路,愈来愈安静,也愈来愈昏暗。
若兮不免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开口道,“以琛,我们回去开车好不好?万一路上有坏人怎么办?”
“害怕了?”
他侧首看她,唇角勾起几丝玩味的笑意。
若兮挨紧他,“我是怕你被坏人带走。”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叶以琛握紧她,“你以前的胆子去哪里了?常常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回公寓,怎么不见你害怕?”
若兮‘咦’了一声,马上听出端倪,疑惑问着,“你怎么会知道我一个人走回去的?”
“我猜的。”
若兮笑,“你是不是常常偷偷的跟在我后面?”
叶以琛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容,保持沉默,其实,有一段日子,她不肯见到自己的时候,他都有开着车默默的跟在后面,又或者是早已等在楼下,直到看见她上楼,熄了灯,他才会离开。
两人一路并肩走着,看着自己的影子就在他的身旁,若兮觉得很满足,爱情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彼此喜欢,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感到满足而幸福。
可惜,她现在握住的男人,并不是普通的男人,遇上他,就注定有一番艰苦的路要走下去,到底要受到多少磨难和阻扰,若兮猜不到,也只有等到来临时,再去面对。
回到家,已是深夜。
若兮一沾床,便倒床大睡。
而叶以琛冲澡出来后,只好再来伺候她,帮她脱了外套,鞋子,以及那被束起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发质柔软,摸着很舒服。
手指穿Сhā在她的发丝间,感受着那一丝清凉柔软的头发在指缝间滑动,与此同时,他的心也随着那如绸带般的发丝一圈圈的缠绕着,好不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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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麦琪回医院复诊的时间。
余医生安排好一系列的检查过程,若兮只需要在外面等候,站在外面,来回的踱步,她想了很多事情。
“喂,你听说没有,上次绑架咱们江医生的主谋今天落网了。”
“警方抓到啦?到底是不是那个叶太太啊?”
“当然啊,我还听说叶氏总裁和咱们江医生是多年的好友呢,没想到他老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是人心难测啊,这社会有啥事说的准呢。”
一旁,护士相谈的话传进若兮的耳朵里,她一愣,随即上前,抓住其中一名护士的手,“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那护士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啦,今儿大早在北门那边抓获的,警方出了好多警员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去抓一个恐怖组织,结果就是为了抓那个叶太太,报纸都出了丫,照我说,警方就是看在江市长在上头压着,才会尤其注重这个案子,这要是平民百姓遭到绑架,这案子不知道要推到什么时候呢。”
一旁的护士赶紧附和,“就是,不过她把咱们的江医生害成那样,也是活该!”
若兮干笑几声,点头道谢后,唇边的笑容一点点的僵化。
说真的,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苏曼君被抓获已经是那案板上铁定的事实,可是,她不明白,苏曼君就算再坏,也不至于那么笨去陷害江一诺。
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小姐!”
“您女儿的检查完毕了,您可以进来了。”护士小姐站在门口吆喝一声,拉回了若兮的思绪。
余医生见若兮进来,便笑着说,“没发现异常的现象,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三年才是安全期,只有过了三年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现象,才算是挺过难关了,在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麦琪的任何不良反应。”
若兮频频点头,“好,我明白。”
医生开了一些药物,便可以离开,若兮让麦琪站在一旁,“琪琪,乖乖坐在这儿知道吗?妈咪去那里帮你拿药,马上就好了,不准乱跑哦。”
“好滴,妈咪你快去吧,那里有好多人在排队呢,你快去,我一定坐在这儿等你。”
看着懂事乖巧的麦琪,若兮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赶紧走上前去排队。
排队期间,她时不时的回头,总会看见小麦琪乖乖的坐在那儿随身边的老人说话,可是等她上前去取药,一转回身,却不见麦琪的身影了。
心,一沉,她赶紧跑上去,环顾四周都没发现麦琪的身影。
“麦琪!琪琪……”
“琪琪……”
心脏狂跳着,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心里好空好害怕,她怕麦琪不见了……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穿红色大衣的小姑娘?”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
…………
她挨个挨个的去问,可是所有人好似串通好了似的,一见她问出问题,都给出一样的回答,那便是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若兮慌了,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找。
她唯一能求救的人只有叶以琛,若兮赶紧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声音紧绷,带着浓浓的哭腔,“以琛,麦琪,麦琪她……”
PS:还有一更。
正文 以后孩子由他教(2更)
正在何若兮焦头烂额之际,小麦琪已经扶着一位老人往医院外走去了。
“奶奶,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啊?”
小麦琪眨了眨眼睛,问着身旁的安秀丽。
到了石凳边,安秀丽坐了下来,头疼的感觉才有所减弱,此时,她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小女孩,她只是最近又犯头疼病,自个跑来医院拿些药,没想到突然头疼发作,幸好这小姑娘牵着她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O(∩_∩)O,麦琪,奶奶可以叫我琪琪。”
麦琪?
这名字听着有几分熟悉,安秀丽打量着这小姑娘,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眼神炯炯有神,笑起来像月牙儿,弯弯的,她唇边的笑容,很容易感染身边的人。
安秀丽主动握住麦琪的手,“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妈咪说要帮助老人哇。”
闻言,安秀丽笑了笑,心想着小姑娘的家教真好,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孙女该多好。
想到自己的儿子,安秀丽的眼睛里就失去了光彩,长声叹气着。
“奶奶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又头痛了?我妈咪也经常说头疼,我每次帮她揉一揉就好啦,你要不要我帮你揉?”
安秀丽一听,便扬起嘴角,“哦?琪琪会按摩?”*
“当然了。”
小麦琪说着就靠近安秀丽,伸出小手在她的太阳|茓那里揉着,小家伙的力道不足,可是那认真的神情以及那份难得的心,倒是让安秀丽的头疼好似减弱了很多。
突然,麦琪想到了妈咪的嘱咐,她揉了揉眼睛,“奶奶,我不能跟你揉了,我妈咪待会找不到我她会伤心的。”
“噢,那要不要奶奶帮你找找你妈咪?”
“不用,我只要回到刚才的地方,妈咪一定会回去找我的,这是我妈咪教我的。”
小麦琪笑呵呵的说着,便挥挥手,“奶奶再见。”
“好,走慢点,别跑太快。”安秀丽看着小麦琪蹭蹭蹭的跑向人群中,不免担心的站起来朝着她嘱咐一句,可惜那小丫头已经跑进了医院,安秀丽苦涩的坐了下来,看向四周,凡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老人,身边有了好大的孙子了,而她,弄得儿子也不回家了,媳妇也坐牢了。
想想就难受,安秀丽叹气,整个人好似瞬间苍老了好多。
她站了起来,走向自家的车子边,而此时,叶以琛正好开车到医院门口,他正要下车,便看见安秀丽,可他现在来不及管这些,只好下了车,大步朝医院迈去。
小麦琪走着走着,咬着手指,她记得应该是左转,然后再上楼梯的。
可是,医院的每一个楼层都设计的差不多,小麦琪在那里转了几圈,还是没找到刚才的地方,她赶紧跑上前,扯住一个男人的手,“叔叔,请问取药房在哪里啊?”
男人一愣,于是指了指上面,“就在二楼啊。”
小家伙赶紧一鞠躬,甜甜一笑,“谢谢叔叔。O(∩_∩)O”
终于,她找到了取药房的位置,乖乖的坐在先前的位置,摇晃着腿,四处望着,等待着何若兮。
而另一头,叶以琛拍了拍若兮的背,搂紧她,“别担心,再找找,麦琪不会乱走的。”
“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会乱走,可是,她就是怕人贩子。
叶以琛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心里早在接到她电话时,就慌了。
“走,到刚才的地方去看看。”
两人往取药房的位置走去,终于在楼梯口的地方,若兮一眼就看见麦琪,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看着麦琪笑盈盈的朝自己挥手,若兮虽然欣喜,却还是板着脸上前,毫不怜惜的在她的PP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妈咪都快担心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叫你不准乱跑,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万一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麦琪没想到妈咪会发这么大的火,眼眶立马就红了,瘪了瘪嘴,躲到叶以琛的身后,小声的叫着,“叔叔。”
“站过来,你以为你跑到你叔叔后面,我就不敢骂你了?马上给我站过来!”她伸手去拉麦琪,麦琪赶紧抱住叶以琛的腿,瘪了瘪嘴,挤出几颗眼泪,可怜兮兮的叫着,“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好了,麦琪不是找到了吗,你这么凶,会吓坏孩子的。”
叶以琛将麦琪护在身后,帮忙说着,若兮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她今天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后就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一抹无奈的笑意在他的唇边绽开,叶以琛抱起麦琪,捏了捏她的脸蛋,“赶紧跟你妈咪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到处乱跑呢?”
麦琪揉着眼睛,“我没有乱跑,妈咪说了,要帮助老人的,我刚才看见一个老奶奶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才扶她去下面的。”
闻言,叶以琛笑了,“听见了?咱们麦琪去做好事了,既然这次没事就将功补过?再说了,教孩子哪里像你那么凶的,你好好跟她说,她也会听的,是吧,琪琪。”
“嗯嗯。”麦琪连连点头,小手也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脖子。
兮看着这两人亲密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你那么会教孩子,那你以后来教。”
他扬扬眉,莞尔一笑,“我教就我教。”
语毕,抱着麦琪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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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叶氏办公楼。
LEE上前敲了敲门,拿着文件走进去,“总裁。”
“这是张律师今天早上派人送来的,您看看。”
“行,放着,另外把这些资料交给公关部,让他们把这些文件全部翻译出来,并且派人去接应美国那边派来的人。”叶以琛一边吩咐着,一边批阅着手头上的文件。
LEE点头应允后,将手头上的文件搁置一边,便阖上门离开。
须臾后,叶以琛才阖上手中的文件,目光投向桌边的档案袋。
他拆了封条,抽出一看,略微惊诧。
既然是他先前给苏曼君的离婚协议书,没想到她已经签好字,并且让律师送来。
对于苏曼君这么快就答应离婚,叶以琛蹙眉深思,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
他立即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将离婚的事情全权交给律师去处理。
叶以琛走到窗前,俯首而下,这个城市的喧哗尽收眼底。
算算日子,很快就要过年了。
他莞尔一笑,走回办公桌边,按下内线,“帮我预定verawang的婚纱,还有婚纱摄影楼。”
那头的秘书似乎愣了好久,反应过来才应允道,“好的,总裁。”
他放下电话之际,突然碰倒了桌上的相框。
相框砰的一声跌落地面,镜面全部碎了,唯独里头的照片依旧完好。
深邃的眸光落在那张照片上,瞳孔一缩。
那是婉慈在多年前送给他的,只是一张落日的照片,那是他们第一次在海边过夜,就为了看日出而留下的纪念。
只是纪念而已,可是……
叶以琛却发现,照片的背面有些娟秀而褪去色彩的字迹。
他捡起照片,看着上面的字:以琛哥,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个秘密?(∩_∩),我也爱你。
那一瞬,心隐隐生疼。
他从来不知道这张普通的落日照的背后有她留下的字,那时,他还一直以为婉慈不喜欢自己。
只是,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不在了,叶以琛握紧照片,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叶以琛,你应该珍惜现在的若兮……
PS:大家看完这章可能心情不好,不过叶大人不挺过闵婉慈这一关,他和若兮是不可能真正幸福滴,明白?
正文 老婆你好美(6000)
叶以琛用力的握紧照片,声声警戒着自己:叶以琛,你应该珍惜现在的若兮……
她因为你吃了多少苦?从五年前,他就一手毁了她的梦,也许正因为如此,这一生他们注定都会纠缠下去。
叶以琛将照片放在桌子上,按下秘书的内线,“下午出去的时候带一个新的相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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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洋溢着热闹的喜气,广告牌上,商场招牌上那些红色的字样,都在透露着一个讯息,那就是春节快来临了。
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总有一种团员的成分在,想起以往那些年度过的每一个冰冷的年,她不免苦笑。
小时候,她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过年有新衣服穿。
后来,她渐渐的不再去奢望,所以对于这样团员而喜庆的节日,若兮最深的记忆便是躲在窗户下,看着别的孩子穿着大红色的新衣服,成群结伴的在外面玩耍。
“你要带我去哪里?”
若兮好奇的偏过头望着他,他一路都认真的开车,并没有说多少话。
叶以琛侧首过来,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唇边漾着笑意,却没有解释,“到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车子在婚纱摄影楼前停驻,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来到她的这边,绅士的打开车门,“到了。”*
“婚纱摄影?”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若兮有点小惊讶。
“你说还能干什么?”叶以琛浅浅的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咱们赶在过年前把婚结了。”
“太快了,你妈还没答应呢。”
“咱们先斩后奏,你要是能给她再怀个孙子,她一定接受你。”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着。
若兮的耳根泛起红晕,她表面微笑却想起了安秀丽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叶家的孩子绝对不要她这种女人来生。
“以琛,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还是先等你妈答应了,我们再……”
“我一刻也不相等!”他突然打断她的话,将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蛋上,那双墨染的黑眸里漾着认真。
这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也好想能够马上成为他的妻子。
“若兮,别犹豫了,一切都交给我,咱们在年前把婚都结了,等年一过,正好带你去度蜜月。”
他搂着她直接走进了婚纱摄影,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亲切的为若兮介绍着美轮美奂的婚纱。
再三挑选之下,若兮试了好几件,最后这一件的新款纯白婚纱,她却待在更衣间里久久都没有出来。
服务员在帷幕外问道,“何小姐,好了吗?”
“嗯,马上。”
若兮其实早就穿好了,只是刚才穿婚纱的时候弄乱了长发,她必须解下来重新盘好,她摆弄着头发,一手高高的抓着长发,一手拿起扭成了麻花状的皮筋,搁置嘴边,准备用牙齿咬开,却不料皮筋被一咬被绷断了,弹到脸上,若兮吃痛的小声尖叫了一声,却让一直等候在外的叶以琛紧张的过来,一把拉开了帷幕。
刹时,若兮惊愕回眸,手一松,长发全数倾泻而下,披在光滑莹白的背上,她光着脚丫,一身纯白的婚纱衬出她肌肤的凝白娇嫩,仿若出水芙蓉,而她那满是惊愕的表情,唇红齿白,美眸盼兮,让叶以琛有一种自己好似误闯了仙境,吓坏了明艳动人的小仙女。
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房跳动着心动的旋律,她眼波深处的光彩久久荡漾在他的心头,浮起层层涟漪,灼热的目光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叶以琛从上而下的打量着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有着让男人都想娶回去的冲动。
若兮赶紧背对着他,再次弯腰从包里翻找着新的橡皮筋,叶以琛莞尔一笑,心中漾满了满足,他上前,轻声道,“站好。”
“放下来,不需要扎起来,就这样已经很美了。”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不用再去花心思在头发上,大手挑开她的长发,手指穿Сhā过柔软的发丝间,轻轻的帮她梳理着,直到她的头发整齐的披在肩上。
“来,把鞋穿上。”
若兮坐在凳子上,叶以琛单膝下跪拿起一旁的高跟鞋,伸手去握她的小腿,若兮便下意识的将推缩到后面,“别!”那些服务员都一脸花痴的看着他们。
叶以琛不搭理她的抗拒,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帮她把高跟鞋穿上。
一旁的服务员看见这一幕,无不羡慕,哪个女人没有一个公主梦?虽说生活是现实的,但大多数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放在心尖上呵护着。
甜甜的笑容在若兮的唇边绽放,好似春天绚烂的花朵,心间暖暖的,她调皮的说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现在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
“哦?”他挑眉,莞尔一笑,脸不红耳不热的说着,“她们这是在羡慕你,你应该感到幸福。”
他深深的望着她,动作温柔的将她耳际边的发丝捋向耳后,薄唇轻启,“老婆,你好美。”
闻言,她的耳根渐渐发热,若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略微不自信的问道,“真的好看吗?”
“嗯。”
他从她身后环抱着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看出她眼中的不自信,他继而说道,“只要我觉得美就行了。”
缺乏自信心的若兮微笑,以为这便是所谓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也不知道叶以琛恨不得不拍婚纱照了,因为摄影师总是借着教她摆姿势的机会,接触她。
拍婚纱照的确是个苦差事,换了好几套婚纱,奔赴不同的地点,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她穿着单薄的婚纱,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要一休息,叶以琛便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搭在她的肩上,搂着她坐进车里,笑着帮她暖手,然而,一路拍摄下来,若兮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因为拍了那么多张照片,都要她幸福的笑,她哪里能笑那么久?
幸而,每次她笑不出来的时候,叶以琛都会抖一抖她,说些甜蜜的话哄她开心,她才会觉得笑并不是一件难事,拍完婚纱,何若兮光荣的感冒了。
一路上,她穿着他的外套,缩在车副座上,不停的打喷嚏。
“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若兮摇头,没精打采的,“我没胃口,只想回去睡觉。”
叶以琛掉转车头,“今天就别回去了,在公寓那住一晚。”
“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她嘟囔的应了声,便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待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叶以琛看着熟睡的她,无奈的笑起,绕到她那边将她打横从车里抱了出来,一路上楼,叶以琛知晓身后早有记者跟随,他们爱拍就拍吧,他总不会为了躲闪他们,而刻意去克制自己。
这一次,她睡得很沉,模模糊糊中好似被人抱起,好似被人放在床上,那系列的动作都让她感到安全,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于是她安安稳稳的睡到半夜醒来,才发现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他去哪里了?
若兮赤着脚走向客厅,发现书房还亮着光。
她走了过去,透过门缝,看见他依旧在批阅着厚厚一叠文件,若兮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很有魅力,每一个人都只看见他光鲜奢华的一面,也许并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一点也不轻松。
他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他的肩上承担着整个公司好几十万员工的责任,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的每一项决定都不能有失误,一旦发生补不及的失误,那带来的损失将非常大。
“咳咳咳……”
她突然咳嗽起来,引起了叶以琛的注意,他拉开椅子,走向她,见她光着脚丫,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他微蹙眉头,“怎么站在这里?”
将她揽入怀里,抚着她冰凉的肌肤,几分责怪几分宠溺的说着,“你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的进来看啊,还玩偷看?。”
若兮低低的笑着,“臭美,谁偷看你了?”
“怎么不睡觉了?”
“睡够了。”
“你还在忙公事吗?”若兮抬头看他,两手圈在他的腰上。
“嗯。”
“有我可以帮你的吗?”
她期盼的望着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帮他分担工作,可是他却摇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好好去睡觉,不生病就是帮我了。”
若兮嘟唇,偏不依,“那我坐在这里看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的,你要是渴了,或者想要拿个什么东西,都可以使唤我。”
她说着,便坐在一旁,固执的不肯走,叶以琛拿她没办法,只好任由她坐在那里,可是她光坐在那里也影响他,他总会在她灼灼的视线下,无法专心工作。
“若兮,回去睡吧。”
若兮固执的摇头,哪怕自己真的困得眼睛都快粘在一起了。
最终,长夜漫漫,何若兮还是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翌日醒来之时,她的身上罩着暖哄哄的被子,而他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留下了字条,上面写着眉飞色舞的字迹:早上有会议,你好好休息,下午回来接你。
她失望的垮下肩膀,长声叹气,她在他的身边一点作用都没有。
何若兮抱着双膝,愁眉苦脸的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要她看英文,她看不懂,要她帮他看文件,她也看不懂,若是换了别人,就不会这样。
像他这样的男人,想娶一个贤内助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这天,叶氏总裁另结新欢,爱上平凡灰姑娘的新闻好似一颗炸弹,在整个C城炸得沸沸扬扬。
“啪……”
叶家的餐桌上,安秀丽重重的将报纸拍在桌面上,一脸怒意,她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这小子竟然擅自将结婚的事情放出去,这就是公然向她在挑衅。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
安秀丽怒声朝外吼着,“马上给我备车!”
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叶氏公司,安秀丽不顾秘书相拦,直接闯进了办公室,秘书为难的看了眼正在办公的叶以琛,战战兢兢地,“叶总,您母亲她一定要……”
“行了,出去吧。”叶以琛朝秘书挥挥手,打断了秘书的解释。
“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先让你的小秘书在外面替你挡着?”
安秀丽横眉竖眼的站在那儿,心里一股火焰。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全公司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
“看我的笑话还是在看你的笑话?你刚刚离婚就要娶那个狐狸精,你让大家怎么说你?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批准你娶那个狐狸精了!”安秀丽果断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告诉你,叶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叫着,若兮马上就会成为你的儿媳妇,不管你接不接受!”
安秀丽气结,“你威胁我?”
“妈,我说过,我会娶她,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娶她!”
“你、你再说一遍?”安秀丽简直难以置信,捂着心口,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说多少遍,我都会娶她,您就等着来喝喜酒就行了。”
叶以琛一字一句,坚决万分的说着,安秀丽立马激动的回了一句,“你做梦,我绝对不参加这个婚礼,你们的婚姻在我这里不算数,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她是我叶家的儿媳妇!”
安秀丽气得浑身发抖,语毕,转身就摔门离开。
秘书亲眼看着安秀丽气匆匆的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紧接着是总裁办公室里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吓得她坐在原地,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害怕惹怒了总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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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若兮这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从包里掉出一张照片,她捡起一看,是苏曼君给自己的,那是闵婉慈的相片。
她的心一窒,紧紧握着照片,陷入纠结。
如果隐瞒了此事,叶以琛会不会因此而责怪她一辈子?
若兮将相片放好,决定要去照片后的地址去寻找闵婉慈,无论如何,她必须在结婚前,见一见闵婉慈。
今日酒店内。
两个中年男女,看着一旁还在沉睡的女人,小声议论着,“喂,你说那个姓苏的是不是在骗我们啊?”
“她骗我们有啥子好处?”
男人皱眉思忖着,继续说,“再说了,人家花钱给我们住酒店,吃好的穿好的,哪有这么傻的骗子,你说她要是骗我们骗什么?”
“你傻呀你,她要是知道二春子是咱们大哥当年从人贩子手上买下来的,你说她要是去报警了,给咱们拖延时间,等着警察来抓我们啊!”女人拍了下男人的头,分析道。
这下男人皱
起眉头,“那咱们是不是赶紧离开这里?”
“我看也是,咱走吧,把她送回去大哥那里,我看这丫头八成也是骗我们的,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哟。”
女人赶紧去收拾东西,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身上,“起来,二春子,起来,咱现在就回县城。”
卷缩在床上的女人,手脚都被缠绑着绳子,她皱紧柳眉,长而卷的睫毛抖动着,下一秒睁开惺忪而悲伤的双眸,看向女人,“婶,你说什么?”
“回县城!你哪里来的有钱男朋友哦,我们呀,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害我想尽办法把你带出来,还以为这回出来要发达了,结果还得回去,这回去还不知道咋个交代清楚咧。”
女人频频抱怨着,不满的瞪了闵婉慈一眼。
闻言,闵婉慈的眼中闪现着浓烈的恐惧,她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带我回去,婶,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找他,他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放屁!让你自己去找他,还会记得我们哦?你这一放出去,要是跑了我上哪去找人?到时候钱没捞着,人也给跑了,我回去咋个交代?”
女人凶悍的叉着腰,忿然说道。
闵婉慈努力的爬了起来,跪在那儿,“我求您,别带我回去,别带我回去,您再等等,这套房不是还没到期吗?您放着这么豪华的房子不住,多可惜啊?”她试着用这里的美好去诱惑女人,只见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摇摇头,果断的否决了闵婉慈的祈求,“不行,万一你们跟我玩什么阴招,我可亏大了。”
女人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并快速的解开闵婉慈脚上的绳子,一旁的男人便拿着把水果刀抵在她的腰上,为了不被酒店的摄影拍到,他们会用隐蔽的用刀子抵在闵婉慈的身上,所以,每次出行,她不敢大声呼救,况且,她的把柄都在他们的手上。
这些年,她过着每天都受到威胁的日子,不见天日。
一想起自己又要回去那个穷困的山里,一想起那个可怕的男人,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门,叮咚一声响了。
男人和女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敢做声,门铃又响了一声。
这时,门铃又响了一声,并响起若兮的声音,“有人吗?请问闵婉慈在吗?”
若兮疑惑的按着门铃,里头怎么没有半点动静,难道说已经离开了?
苏曼君不是说,闵婉慈就在这里吗?
PS:今儿有点卡文,明日星期五加更,具体加更多少要看情况,最少是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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