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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60天契约偷个宝宝救女儿 > 第181章

第181章

何若兮疑惑的按着门铃,里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苏曼君不就是说的这里?她再敲了敲门,问道,“请问有人吗?”

里头的女人朝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便上前,拉开门缝,探出头,“你是哪位?”*

若兮没想到走出来会是个男人,她愣了一下,继而问道,“请问闵婉慈在吗?”

“我在!”

婉慈赶紧跑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若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得简陋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眼中闪现着泪花,单薄的身子让她显得柔弱。

“你、你是闵婉慈?”

女人赶紧走了出来,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只闻闵婉慈解释着,“我是,这两位是救了我的大婶大叔,是他们带我回来的。”

女人赶紧笑着附和,“欸,是的,是的。”

“请问,你是?”

若兮赶紧报上身份,“我、我是叶先生的朋友,替他先过来看看婉慈。”

“哦……”女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心终于踏实了,看来这丫头说的没错,那个姓叶的男人好似真的对她不一样。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跟婉慈单独谈谈?”

若兮试探了问了一句,那男人赶紧拒绝,随后气氛很僵持,女人才笑着说,“我们是怕这丫头出事,要不你们谈吧,慢慢谈。”*

说完,便拉着男人走出房外,趴在门口上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对话。

“你真的是以琛派来的?”

闵婉慈希翼的望着她,若兮为难的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他还不知道你还活着,闵小姐,以琛她一直以为你死了。”

闻言,闵婉慈退后几步,“你说什么?”

“那你是谁?”

她怒指着若兮,含泪望着她。

“我姓何,何若兮。”

“你就是何若兮?”

婉慈的眼中迸发了仇恨,紧咬着下­唇­瓣,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将若兮碎尸万段,她不停的念叨着,“你就是何若兮,你就是何若兮。”

她早该在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认出来的,光看她长得像自己,就该明白!闵婉慈想起了先前苏曼君的那些话,就越发恨眼前的若兮。

“你今天来这里想做什么?你想杀了我灭口对不对?那样就可以跟我的以琛哥结婚?”

闵婉慈哭着控诉,拿起一旁的水杯指着若兮,“你不要过来!”

若兮错愕,她不知道闵婉慈为什么看见自己会这么激动,甚至是愤恨,是因为叶以琛吗?是她知道了自己要跟以琛结婚,才对自己有情绪?

如是想着,若兮便有几分同情她,她靠近一步,“婉慈,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来不是想要伤害你,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你想见他,我帮你。”

“不,你不可能会帮我!”闵婉慈恐惧的看着她,“你为了得到以琛哥,把曼君姐的孩子都害死了,你还不惜整容成我的样子,就是为了靠近他,何若兮,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警告你,你不要靠近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整容?

婉慈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告诉你,等以琛哥知道我还活着,他不会原谅你的,他会恨你一辈子!”

那恶毒的话就好似一条条细虫爬进了她的心里,一点点的啃噬着她的心脏,引起一阵麻木的疼痛。

若兮急切的想要上前解释清楚,闵婉慈便激动的将手里的杯子朝她丢来,瓷杯子直直的砸在她的额头上,顿时,疼痛感袭来,让她吃痛的捂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闵婉慈。

“我都叫你别过来了!”闵婉慈惊慌的缩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若兮,深怕她会死在这里似地。

若兮叹气,额头上已经迅速浮起红肿,她吃痛的揉了揉,无奈的掏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想见他,我会帮你。”

语毕,她捂着额头迈步离开。

闵婉慈看着桌子上的纸条,紧紧的捏在手中,苏曼君对她早已洗脑,此刻,无论若兮做了什么,她都认为何若兮是有目的的。

她起初不相信苏曼君所说的,就如她相信自己的以琛哥不会轻易的变心,但是当她见到了若兮,见到那神似自己的脸,她终于信了!

她甚至认为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她既然为了得到以琛哥,去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如果说以琛哥愿意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对自己还有旧情在?只是一直以为她死了,所以找了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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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那儿尽管有刘海遮着,还是很明显,那里不仅淤青还肿得很高。

她抬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便痛的赶紧收手。

此时,叶以琛走进屋,来到她的身后,俯下身,环抱着她,轻柔的问着,“额头怎么回事?”

她就知道瞒不过他……

若兮有点小紧张,沉吟了一会儿解释道,“不小心撞到的,过几天也许就消肿了。”

叶以琛无奈的撩起她的额头,略带责备的说,“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想头顶着大包穿婚纱?”

她没再说话,心早就飘走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不安。

若兮伸出手握住叶以琛的手,“真的要这么早结婚吗?”

“你在犹豫?”

他看出了她有心事,最近她虽然什么也不说,看上去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里有心事,并且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若兮,有心事就说出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老公我办不好的。”他将她揽入怀里,嘴角上扬的说着。

若兮依偎在他怀里,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陷入了这辈子最纠结的时刻。

其实,女人都不是天生的圣母。

她们也会自私,也会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而考虑,正因为如此,若兮没有把婉慈的事情告诉叶以琛,却因为隐瞒了此事,她的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更多的是自责。

她甚至认为自己可恶极了。

就好似真的是她抢走了闵婉慈的幸福,抢走了属于她的叶以琛。

若兮紧紧的环抱着叶以琛的腰,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放不开,她真的放不开,如果他没有向自己求婚,他没有说爱她,或许她不会这么舍不得。

她也想要占有他,却又害怕他会责怪自己。

心魔的困扰让她的眼眶红了,泪水潸潸落下,叶以琛此刻察觉到她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小腹那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点的沁入。

“怎么了?”

他企图拉开他,若兮却抱得更紧,呜咽着说,“别动,以琛,抱紧我。”

听出她在哭,叶以琛真的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就哭了,他蹲下身,看着她,“怎么了?”

“是不是婚礼太仓促了?”

若兮捂着嘴,抑制着自己的哭声,不停的摇头。

“那是婚纱不合意?”

她继续摇头。

宠溺的捏着她的下巴,“那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了?是谁敢惹我老婆伤心了?”

若兮咬着­唇­,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让人犹见犹怜,叶以琛拿她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了?”

她继续不知声的趴在他的怀里,抬头望着他温柔宠溺的眼神,见他又要问她,她便凑身上前,用吻堵住他的­唇­瓣。

“吻我。”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想让他吻自己,抱紧自己……

只有那样,她才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属于自己。

叶以琛低低的笑着,那上扬的嘴角,弯起的眼眸无不彰显着他的好心情,“怎么热情?”

闻言,何若兮的耳根都红了,她的确是没有如此主动的要他吻自己,想着要退缩,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迟了……

他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想逃?”

修长的手指卷起她的长发,圈在手上一圈圈的缠绕,把玩。

“现在想逃,迟了。”

语毕,那灼灼的吻不规则的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深深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切都开始灼热起来,彼此的身体迸发着热情,燃烧着彼此,就好似明天将是末日,那么难舍难别的纠缠着对方。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男人的睡衣和女人的睡衣凌乱的扔在地上,显得暧昧极了,柔软的大床上,若兮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轻喘着,胸口也因为喘息而轻轻的浮动。

叶以琛伸手去触碰她额头上的伤口,他知道这不像是撞门上的,但是她不肯说,他也不好再去问。

“好疼。”

“来,坐起来我帮你上药。”

叶以琛说着便掀开被子,毫不顾忌的赤luoluo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若兮一见到他的luo体,顿时脸红的缩进被子里,嚷着,“你把衣服穿起来。”

“做都做了,还不敢看?”

他揶揄着,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若兮用被子捂着脸,“那不一样。”

视觉冲击和亲身感受当然不一样啊,她脸红耳热的想着直到他过来,扯着她的被子,若兮赶紧拽着被子,“你要­干­嘛?”

“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上药?”

“你别扯我被子啊!”她用力的揪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也不妥协,还指手画脚的指着自己的衣服,“去帮我拿衣服来啦,你把我衣服丢那么远。”

“叫声老公听听。”

“……”

若兮瞪他一眼,“还没结婚,叫什么叫。”

“那就自己过去拿,我只帮我老婆拿。”

他倒是悠闲的往床上一坐,顺带着坐在被子上,意思是她要走过去拿衣服,必须在他的眼前,赤//­祼­/­祼­的走过去。

僵持了一会儿,若兮扯了扯他的衣角,“帮我拿啦?”

“嗯?”

他微挑眉,­唇­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若兮拿他没办法,只好低着头,用小到自己都难听见的声音说着,“老公。”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真是爱死了她脸红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脸红,喜欢看她难为情,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PS:感谢uayn这位亲送的鲜花,另外琯琯有完结的文,但不是在这里发的,不方便在此提起,希望见谅,如有兴趣可入群,我再告诉你。还有四千字的更新。

正文 把他还给她(2更)

正文: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真是爱死了她脸红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脸红,喜欢看她难为情,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没再逗她,叶以琛拿起她的衣服递给若兮,便转身走下楼,去拿药箱。*

夜深深,窗外偶有寒风呼啸而过。

可是,屋里却洋溢着暖哄哄的气氛。

“你轻点。”

“不行……”

“叶以琛,你趁机报仇。”

某人得意一笑,加重手上的力度,“也可以这么说。”

叶以琛坐在床上,而若兮躺在床上,枕着他的腿上,任由他拿着冰块冰敷着额头,时不时的皱眉喊痛。

“你要是不想在婚礼上被人围观就给我忍着。”

“叶以琛,真的要请那么多人吗?”

“当然。”

“那你说,你妈会来吗?”

叶以琛一愣,随即苦笑,“放心,她会来的。”

他打算结婚后就告诉母亲,麦琪的身世,期望母亲能够看在若兮生下麦琪的份上,能够试着去接受她。

她叹气,“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若兮,你放心,慢慢相处,她会喜欢你的,相信我。”她总有这样的魅力,至少,她能够撼动他的心,难道就不能打动安秀丽吗?*

叶以琛放下冰块,轻柔的上着药酒,“明天咱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啊?”

怎么这么突然……

若兮的嘴张圆,错愕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领个结婚证,有那么惊讶吗?”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再次躺在他的腿上,几分命令的道,“不许动。”

“不是啊,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

“可是……”

“没有可是……”

“……”若兮无语了,看他那样子明天是吃定主意要去领结婚证,就好像她不去,都被绑着她去。

若兮乖乖的闭嘴了,任由他揉着额头,枕在他的腿上很舒服,一会儿的时间,若兮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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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结婚?”

叶以琛无奈的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数了一下,还有好几十队情侣才到自己。

他坐在一旁,“证都带了?”

“什么证?”

他瞪她,“当然是身份证和户口册。”

若兮一愣,“户口册没带。”

某人无语的叹气,“没带户口册领什么结婚证啊。”

若兮嘟­唇­,抱怨,“我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

言下之意是你结过婚了你知道也不说。

叶以琛见她偏着脸,他只好上前搂着她,“好啦,我知道我结过婚,我二婚我不对,嗯?咱们回去拿证件,再过来?”

他劝着她上车,再开回住的地方,可是若兮差点把整个别墅都翻过来,也没找到自己的户口册。

她挫败的坐在地上,一脸疲惫,“找不到了。”

叶以琛泯灭了手里的烟,拉她起来,“再找找,一定在家里。”

他就不信那个本子还能长个翅膀飞了。

两人继续在家里翻找着,终究没看见户口册,渐渐地,天黑了,小麦琪再也受不了两人转来转去了,她抱着小黑站在门口,好奇的问道,“妈咪,叔叔,你们在找什么呀,都找了一天了,你们累不累哦?”

小家伙抱怨的神态可爱极了。

若兮和叶以琛回头看她一眼,均无奈的笑了。

“妈咪在找小本子啊,麦琪有没有看见妈咪的本子?”

“什么本子?”

“就是红­色­皮的本子。”

麦琪摇摇头,继而又亮着眼睛回头,“啊,妈咪我知道在哪里!”

小麦琪抱着小黑,蹭蹭蹭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把残缺的户口册找出来,“诺,是不是这个?”

若兮一愣,赶紧上前,“怎么会在你那?”

“我今天早上看见小黑在吃这个哇,他一定是饿了,才会乱吃东西,(* __ *)嘻嘻……。”

若兮无奈极了,户口册被小黑咬的残破不堪,看来又要重新办理了。

看着不停摇尾巴小黑,她真是可气又无奈。

因为小黑的缘故,两人不能去领结婚证,结果只能先举办婚礼,再去领证,眼看着婚期近了,若兮的心里有幸福的期盼,也有隐隐的担心。

终于,她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闵婉慈主动打电话给她,要她到酒店去。

若兮心想,她是不是打算要见以琛了?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承诺,真的把叶以琛还给她?

去酒店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当她站在门口,却发现自己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站了很久,久到她差一点就转身离开。

但是,一想到,倘若自己现在离开了,以后,叶以琛会更恨自己,她便鼓起勇气,抬手按下门铃。

PS:还有一更,也就是两千字,大约在一个小时后。╭(╯3╰)╮

正文 你愿意娶她吗(3更)

一想到,倘若自己现在离开了,以后叶以琛会更恨自己,她便鼓起勇气,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一响,对方就来开门。

好似早已等候许久。

若兮愣了一下,便看见闵婉慈扬起嘴角,态度来了个十八度大转弯,“进来吧。”*

她的态度突然转变,让若兮有点不适应,她迈进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看见若兮眼中的疑惑,婉慈解释着,“他们有点事情先出去了。”

“哦。”

若兮坐了下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闵婉慈坐了下来,将报纸递给若兮,她不解,接过来一看那是关于自己和叶以琛即将结婚的报道。

难道,她看了不受刺激?为什么还这么冷静?

若兮瞥了她一眼,婉慈继而说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对不对?”

“我看的出来,他很幸福,既然我已经从他的生命力消失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看见他陷入这种痛苦中,何小姐,我先前对你有一些误会,上次出手伤了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若兮有点咋舌,她不知道眼前一脸忏悔的婉慈,为什么会转变那么大。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婉慈上前抓住若兮的手,陈恳万分,“何小姐,你知道吗?我当初跳海,后来我没死成,却失忆了,是这对好心的夫­妇­救了我,后来我想起来,才恳求他们带我回来的。”*

“我一直以为以琛哥会等我的,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对不对,他都痛苦这么久了,我怎么能让他更痛苦呢?”

她说着,泪水便潸然落下,那柔弱的样子让若兮的心一阵牵引的疼,若兮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说,“你想见他吗?”

出乎意料的,闵婉慈摇头。

“不用了,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你也别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吧,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何小姐,我和以琛哥的缘分真的尽了。”

若兮的心里说不出的意外,她似乎不能消化这个事实,直到离开的时候,仍旧很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

看来,闵婉慈真的很爱以琛。

是为了爱,所以放弃吗?

如果是自己,是否能做到呢?

若兮突然觉得自己可恶极了,她刚才竟然还想逃跑,还想爽约,原来闵婉慈找自己过来,并不是要她把叶以琛还给她,而是真心的祝福他们。

若兮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石头,这是闵婉慈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本不想收,但是她一定要将其塞给她,若兮心想,这东西也不是很贵重,只是一块漂亮而­精­致的石头罢了,倘若再推脱,便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她便收下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人跟随在她的身后,而那一闪闪的灯光好似记录下什么。

此刻的闵婉慈站在窗边,看着何若兮越走越远,她的­唇­边牵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幽幽念道,“何若兮,还没有哪个人敢抢我闵婉慈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抢我的东西的下场,就像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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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特别的一天。

西海岸五星级酒店,靠近蓝­色­浪漫的海岸,而距离海滨不远处的户外草坪上,正在进行一场奢华而盛大的婚礼。

而婚礼的主角就是叶以琛和何若兮。

白­色­的气球在礼堂上飘荡,礼堂整体以柔和的白­色­作为主­色­调,围绕白­色­帐幔,宣誓的地点前有红玫瑰组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暖阳的光芒打在无数只玻璃高脚杯上,映出了晶莹剔透的金­色­光环,现场走道铺着白­色­地毯,四处装点着水晶树,洋溢着梦幻­色­彩。

美丽的女士穿着风采迷人的礼服,挽着衣冠楚楚的男士,相续抵达,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也有期盼,更多的是想要目睹叶氏总裁的第二任妻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可以让叶以琛举办一场比之前还要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就在大家的期盼中,结婚进行曲奏响,新郎新娘迈着轻盈的步子踩在白­色­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走向宣誓地点。

身着露肩华美婚纱、手捧浅­色­玫瑰的何若兮,紧挽叶以琛的手臂,一路微笑,纱裙飘逸。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紧张,倘若不是身边的叶以琛一直在默默的给予她勇气,她想自己一定会在大家的眼皮下出尽洋相。

司仪微笑的面对他们,开始了浪漫的宣誓,“请问叶以琛先生,你愿意娶何若兮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疾病、贫穷、灾难都不离不弃吗?”

“我……”

“不要!”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宣誓。

而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人心痛。

叶以琛浑身一僵,怔然的旋过身,错愕的看着白­色­地毯的另一头站着一个那样熟悉的身影。

她是…………

PS:琯琯的新文《君有芊芊劫》将会在下周一开始正常的更新,大概的更新情况是一日两更,偶有加更,喜欢沈凌君的姑凉们可以过去看看,╭(╯3╰)╮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照旧八千

正文 一切都结束了

叶以琛浑身一僵,怔然的旋过身,错愕的看着白­色­地毯的另一头站着一个那样熟悉的身影。

她是……

四目相对,那曾经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那儿,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不再触摸不到,不再遥远……*

婚礼场上一片哗然,有许多知情人士纷纷知晓闵婉慈的身份。

“天,那不是闵婉慈吗?她怎么活过来了?”

“她不是掉海里死了吗?”

“选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来抢新郎的吧?”

底下有人在议论纷纷,而一脸怔然的叶以琛,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若兮的手,大步朝闵婉慈迈去。

他的手一放开,若兮手中的玫瑰也同时跌落在地,花瓣残落而下,亦如她的心。

她就站在那儿,在大家唏嘘之声中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闵婉慈,心尖上好似被人猛地撕开,有一种太猛烈的疼痛,袭遍了全身。

站在闵婉慈的面前,叶以琛几乎难以置信,然而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却泪汪汪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好似受尽了最大的伤害。

“婉慈?”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以琛哥,我没有死,我回来了,你不要跟她结婚好不好?”她泪眼婆娑的揪扯着他的衣袖,那晶莹剔透的泪水有着一种让人心碎的魔力,哭得好伤心。

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口,有喜悦,有惊讶,甚至是心痛,这么多复杂的情愫一起攻向心头,让他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握住她的双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的确是婉慈,货真价实的婉慈。

虽然她不再如以往那样娇­嫩­,也没有穿高档华丽的衣服,可是他认得出,她就是那个五年前的婉慈,那个让他曾经爱到心坎里去的人。

闵婉慈始终抓着他的手,“以琛哥,你答应我,你不要娶她。”

叶以琛的心一滞,紧蹙眉头,沉思好久才回头看向若兮,只见她站在那儿,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却显得那样的无助,看着她眼中强装的笑意,叶以琛的心也紧跟着牵引起一阵疼痛,他舍不得丢下她,舍不得让她来承受今天的伤害。

然而,他明白,这种伤害会成为他们日后相处的一道坎,也许他再也迈步过去。

此时,童童看着这情景,着急的上前拽着叶以琛,“哥,赶紧过去啊,嫂子在等你呢。”

突然,闵婉慈松开了他的手,凄楚的笑着,“既然你那么想跟她结婚,就去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以琛哥,我就是特别想见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语毕,她伤心欲绝的捂着嘴转身跑着离开。

叶以琛正要追去,却被童童拦截住,“哥,你没看见嫂子站在那里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吗!”

此时,远处有人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海了!!”

“救命啊……”

循声望去,便可以看见闵婉慈正一步步的走向海里,那澎湃汹涌的海水近乎要吞噬她。

刹那,他再也顾不及太多,挣脱了童童的手,便迈步追去。

梦幻的婚礼现场瞬间变得一团乱,那些嘲讽的眼神,那些看笑话的目光,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只有他脸上流露出的紧张和哀伤,是她最致命的伤。

若兮站在远处的岸边,看着他亲自将浑身湿透的闵婉慈抱了回来,他脸上流露出的紧张和伤心,就好似一把尖锐的利器深深的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口子。

她明白的,她和他结束了。

若兮强忍着眼中的泪,转身,拎着裙摆迈步离开。

高速道路上,穿着婚纱的她格外引人注目,若兮一直走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是哪里,她只知道自己需要马不停蹄的离开,藏起来慢慢的舔嗜着自己的伤口。

在他们的面前,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多余。

晶莹的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她努力的扬起嘴角,抬起头,想要将泪水流回心里,是哪个大坏蛋说过,眼泪

流进心里,心痛就会好一些?

为什么,她的心只会越来越痛?

站在马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车辆来来往往的从她的身边行驶而过,却没有一辆是为她停留的,这个城市那么大,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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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安秀丽板着脸问道,还时不时的透过门缝看里头昏厥的闵婉慈。

叶以琛头痛的掏出烟来,点燃,“刚睡着。”

“你到底怎么想的?在婚礼上把她带回来?我可告诉你,闵家刚才就来要人了,我是忽悠他们说你们没回来,他们才肯离开的。”

叶以琛看了眼母亲,沉默的抽着烟。

母亲脸上的喜悦是难以掩饰的,可是他一点也笑不起来,他想起若兮受伤的眼神,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江一诺的电话,“找到她没有?”

“没有,你好好想想,她最有可能去哪里?”江一诺从婚礼现场出来就一直在寻找,沿着路他找了好久,都不见她的身影。

叶以琛此刻急躁的心情,根本想不起什么地方,他沉思了一会,终于坐不住了,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便要出门。

“以琛哥!”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虚弱的轻唤,让他正准备迈动的腿迟疑了下来,最终无奈的转过身。

PS:还有更新的,平安夜快乐,亲们。

正文 别离开我(2更)

“以琛哥!”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虚弱的轻唤,让他正准备迈动的腿迟疑了下来,最终无奈的转过身。

闵婉慈站在卧室的门口,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一阵冷风袭来,她便柔弱的咳嗽起来,她一咳嗽就会引起轻微的哮喘,叶以琛知道她有这个小毛病,便上前,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奈的说道,“回床上待着,一会儿着凉了,又得犯哮喘。”*

那略带几分无奈几分责备的声音停在闵婉慈的耳朵里,不免一阵感动,她的眼眶红了,突然就这么钻进他的怀里,欣喜的喃喃自语,“你还记得我有哮喘,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你身边?以琛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紧紧的抱着叶以琛,让他有几分尴尬,一旁的佣人都识相的离开,他只好搂着她走进屋内,拉开彼此的距离,让她坐在床上。

指腹轻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傻瓜,哭什么?”

“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了,以琛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叶以琛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心里一疼,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只好扬起嘴角,“别胡思乱想,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些年都在哪里?”*

闻言,闵婉慈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淡,她低下头,“我当时掉海里没有死,但是我、我失忆了,所以,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时,我立即就回来了,可是……”

婉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想找你,可是何若兮却突然跑来找我,她跟我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苦苦的求她让我见一见你,她却一直在骗我,让我好好的待在酒店,当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才会不顾一切的找去。”

叶以琛的眉峰愈蹙愈紧,他那犀利的双眸让闵婉慈有片刻的心慌,于是她赶紧补充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海边帮我捡的石头?我把那块石头转交给她,让她给你,我知道你一看见石头就会知道是我的,可是,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给你,我差点就被她骗了,我以为她真的会带你来见我。”

叶以琛的心紧了紧,他沉默的聆听着她的倾诉,不再发言,须臾后,他松开她,“好好睡一会儿。”

“你不能陪着我吗?”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害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叶以琛握紧她的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乖,好好休息。”

“你是去找她对吗?”

闵婉慈咬着­唇­,隐忍着眼中的泪水,依旧不肯放手。

叶以琛好似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有几分愣然,却用他的缄默来说明了默认,他当然要去找她,把她丢在婚礼现场本来就是他的错。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骗你?以琛哥,你变了,你以前只相信我的话的,可是你现在听见我说的那些,你一句话都不说,我不知道她到底迷惑了你什么,但是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她的身上有没有那块石头,那块你差点丢了­性­命从海边捡回来的!”

语毕,她松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会是真的吗?

她真的对婉慈做了这些事情?如果她早就知道婉慈没有死,那么……

叶以琛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烦乱,他理不清思绪,然而,此刻最关键的是要找出若兮,他害怕她消失,他更害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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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没想到自己一回到家竟然会看见这一幕,身穿着洁白婚纱的何若兮就这么蹲在他家门口,那样子就好似一只走丢的小猫咪,让人心生怜悯。

“何小姐?”

若兮抬头,疲惫的看向他,她站了起来,始终都低着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好似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把她当做怪物一样看待,她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新娘,一个失恋的女人而已,却成了大家眼中的异类。

因为她穿着最奢华,令女人羡慕不已的婚纱,在街上像个孤魂野鬼般飘荡着,她身无分文,她回不去滨海公寓,她也没有钱打电话,可是,当她向路边的人借钱打个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所以,她只能走到这里,至少她相信这个上次愿意收留她的男人,会好心的给自己一套正常的衣服换下来,会好心的施舍一本热水,不至于她冷得心脏都快停滞了。

李斯错愕的看着若兮,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赶紧打开门,“进来坐吧。”

“可以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吗?”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哆嗦的抖音,露在外的肩膀早已被寒风吹红了,那张小脸更是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李斯赶紧让她坐下来,将房间里的暖气打开,并走进里屋,拿出一套男人的休闲服,“这是新的,我表弟的,还没穿过。”

若兮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谢谢。”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我下楼去帮你买点药。”

李斯说着,便拿起外套穿上,不等她回答已经离开,其实,他是在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好让她发泄心中的悲伤,若兮抱着衣服,逐渐暖起来的身子里却包裹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泪水,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滴一滴的跌落出来,那样急那样猛……

PS:估计今晚得更六千了,还有两千移到明天哈,明天一万。

正文 跟我回家(10000字)

若兮抱着衣服,逐渐暖起来的身子里却包裹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泪水,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跌落出来,那样急那样猛……

在无人的地方,她像个孩子般低低的抽泣着,原来,她还是忍不住,哪怕自己一遍遍的警戒自己不许哭,还是忍不住……*

站在门外的男人,听着她的哭声,点燃香烟,默默的站在外面,浓眉紧蹙。

何若兮一直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你把眼睛都哭瞎了,事实还是摆在那里,这个世界还是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明天,太阳照样东起,花儿依旧盛开,没有人会因为她的悲伤而改变什么。

所以,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换了衣服,顺便用凉水用力的拍打着脸蛋。

李斯回来时,便听见洗手间稀里哗啦的响着,他走进一看,看见她用冷水在洗脸,便走了进去,“往这边移是热水,别受寒了。”

“我给你买了药,吃了睡吧。”

“那你呢?”

“我睡沙发上就好。”李斯咧嘴一笑,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做,估计今晚是睡不成了,你睡吧。”

“谢谢你。”

她微笑着,却没有去卧室,而是也坐在沙发上,上次她也没有睡床,那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何若兮不喜欢随便睡别人的床,尤其是男人。

“你不去睡?”

他挑眉,疑惑的看向她。

若兮抿了抿­唇­,“睡这里就好,你的沙发挺舒服的。”

她就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背对着他,李斯愣了好一会儿,开着电脑愣是好久都没有动,夜深人静,他只要一敲下键盘,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她便会翻个身,动一下,于是,他便不敢再用力敲键盘,深怕自己吵到她,夜渐渐深了,李斯抱着电脑,啥事都没做成,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影。

然而,在这个不夜城里。

叶以琛开着车,绕着这个城市转了无数的圈,无论大街小巷,他都看遍了,均找不到她的身影。如此重复的寻找着,直到天际边出现一抹清亮,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扯开领带,依旧穿着新郎服的叶以琛,挫败的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她。

终于,手机铃声响起,他快速的按下接听。

“叶总,何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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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落在她如软而黝黑的长发上,若兮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而她的对面的李斯,也趴在桌上,睡得迷糊。

突然,一声叮咚响起。

扰乱了这宁静的早晨。

李斯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走上前开门,门一开,模模糊糊中好似有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眸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中的杀气好似要杀了他一般。

李斯打了个冷颤,思绪回笼,才发现是叶以琛。

紧接着,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一边,叶以琛直接迈步进来,看见沙发上的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肚皮还露在外面,他的心底顿时窜起一阵怒火,此时,李斯发现不对劲,正想出口解释,便遭到一拳重重的砸来。

他措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这一拳可真不轻,让李斯意识到叶以琛那拳头绝对不是花拳绣腿,他抹去嘴角的血迹,下一秒,叶以琛上前,揪起他的领口,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斯突然冷笑起来,“你这话问的真有意思,我就算做了什么能比你过分吗!”

他用力的推开叶以琛,“婚礼上丢下她不管,你有资格问吗?叶以琛,你总有一天会失去她!”

那兀定的语气就好似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了叶以琛心中的怒火,他握紧拳头,双眸里迸发着危险的怒光,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再说一遍!”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害怕她会离开,所以当他听到这个男人理直气壮的说若兮会离开,他便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极力的捍卫着自己的一切。

李斯冷哼一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揭叶以琛的痛处,这显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你迟早会失去她,因为你不懂得珍惜她!”

一时间,两个男人打了起来,甚至摔烂了家里易碎的家具,霹雳乓啷的响了起来,若兮一醒来就看见两人打成一团,意识瞬间清醒了,慌忙上前想要揽架,可她一冲上去,正好撞在叶以琛的拳头上。

那一拳,用尽了狠力。

也让若兮疼得睁不开眼睛,左眼的被他这么一打,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火辣辣的疼,她捂着眼睛蹲了下来,疼得连泪水都飙了出来。

终于,两人都清醒了。

叶以琛赶紧上前,想要拉开她的手,看看情况,却被若兮用力的甩开,眼部的疼痛让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说话,若兮站了起来,须臾后,她站了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见状,叶以琛赶紧追了出去,就在电梯即将阖上门的时候,叶以琛将手伸了进去,挡住了电梯门,以最快的速度迈步进去。

她站在角落里,叶以琛看着她穿着男人的运动服,头发还凌乱的披在肩上,便脱下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她下一秒就将他的衣服脱了,还给他。

“若兮,别闹了,让我看看伤的地方。”

闻言,何若兮偏过头,“我闹?叶以琛从你昨天走后,我有跟你闹吗?是你大清早的跑来打人还不够吗?你让全部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抛弃了,你还来做什么?”

“你听我解释行吗?”

“解释什么?解释你看到她还活着,所以来告诉我,你还忘不了她?叶以琛,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她一口气把心里的憋屈都说了出来,手始终捂着眼睛,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昨天是我做的不对,现在咱们先不谈那个,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他甚至害怕会伤到她的眼睛。

“不需要!”

“何若兮!”面对她的拒绝,叶以琛的火气也上来了,他上前想要用蛮力扳开她的手,她却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紧接着,电梯门开了,若兮趁着他疼痛之际,快步而走。

“若兮!”

该死,她既然穿着高跟鞋踩他一脚。

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叶以琛追了上去,见她已走远,他赶紧开着车追了上去,将车稳速的行驶在她的身边,他降下车窗,朝她喊着,“若兮,上车。”

见她始终都不肯搭理自己,叶以琛将车开到前方,迅速下车,拦截住她的去路,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上车,我们谈谈。”

“我没什么可跟你谈。”

她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自己该怎么走下去。

“上车!你难道想这样走回去吗!”

她僵持着,望着前方的路,她马上就犹豫了,其实他说的在理,此刻她坐车回去,难道要走回去吗?若兮这才在叶以琛的拉扯下,上了车,上车后,她一直把脸偏过去,可是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睛下方都肿了,甚至有淤血的成分。

老天,这不赶紧处理伤口,恐怕会影响眼睛。

“先去一趟医院?”他好似在征询她的意见,却又透着浓浓的肯定,她没有回应他,等过了一会儿才说,“送我回去,我不去医院。”

“你的眼睛……”

“送我回去。”她固执的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写满了坚决,好似他不送她回去,她就要从车上跳下去一般。

叶以琛拿她没办法,只好调转车头,朝滨海公寓的方向驶去。

一回到滨海公寓,童童和麦琪赶紧迎了出来,麦琪立马抱住若兮,“妈咪,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看着麦琪眼中闪烁的童真,若兮的心里一酸,挤出笑容,“妈咪在一个朋友家住了一晚上,麦琪乖,自己去玩,妈咪很累,想上楼去休息。”

“那好吧。”麦琪只好松开她,她宠溺的摸了下女儿的脸,便迈步上楼,童童赶紧抓住叶以琛的手臂,问道,“嫂子的眼睛怎么成那样了?你们打架了?”

叶以琛叹气,他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扳开童童的手就跟着若兮上楼了。

浴室里,何若兮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水中,让热气一点点驱逐身上的寒冷,她伸手去碰触眼睛,最后只得疼得缩回手,拿起热毛巾敷在眼睛上。

浴室外,传来叶以琛的走路的声音,她知道,他一直在外面等自己,可是,此刻,她竟然不敢出去,因为她不知道当他说出那些更让她伤心的话来,她有没有那个承受的能力?

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叶以琛站在门外,“洗好了吗?我拿了药,帮你抹点。”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室的安静,而这种安静让叶以琛心慌,他扭了扭门,却发现她在里面反锁了,她早就做好了防范自己的行动。

叶以琛只好回到卧室,坐在沙发上。

漫长的等待中,他突然发现她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鬼使神差的,叶以琛拿起她的衣服,掏出一看,竟然是……

看着手中的石头,叶以琛的眸子瞬间黯淡了,这块石头,他再熟悉不过了,难道,婉慈所说的都是真的?

心,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的握紧了手中的石头,直到石头磕得手心都泛起疼痛。

外头很安静,若兮以为他走了,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出浴室,看见他还坐在那儿,她有点小意外,却还是保持着镇定的走过去,当她准备绕过他的时候,他去却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摊开手心,­阴­沉的说,“你从哪里拿来的?”

若兮一看这石头,便心晓自己中了闵婉慈的计。

她只好老实交代,“闵婉慈送的。”

“送的?”

“是她送的?还是她要你拿给我的东西?若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那双黑沉沉的眼中写满了失望,他攥紧了她的手,隐忍着心里的痛,他实在是不想去相信闵婉慈的那些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而这些事实就好似一条条细虫,爬进他的心里,啃噬着他对她的信任。

若兮深呼吸,当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控诉,她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如果一个人已经把你判为死刑了,那么她还解释有什么用?

她站在那儿,手上传来的疼痛一点点的投进骨髓,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脏好像要窒息一样,那么疼,疼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不说话?你是没话可说,还是所有的谎话已经说完了,不知道再怎么把谎话继续下去!”叶以琛将她扯到面前来,她愈是沉默,他就愈心痛。

“说话!”他突然大声的吼着,他想要看见她摇头,听见她的解释,可是她却含泪望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肯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说的,你会相信吗?是,我是见过闵婉慈,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也犹豫过该不该告诉你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

因为……

若兮望着他,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还能因为什么?她是人,不是圣人,她也会自私,也会害怕,所以她犹豫了,所以她隐瞒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用一种看待罪人的眼神来看她?这样的眼神让若兮心痛,如果他对闵婉慈没有感情,那么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也不会这么过分的来质问她。

若兮强忍着眼泪,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的看着他,“怎么?我没有告诉你,所以你生气了,后悔了?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让你的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

“闭嘴!”他吼着,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都僵持了很久,若兮始终都站在那儿,终于,他拿起外套,便甩门离开,直到这时,何若兮才跌坐在床上。

烦闷的回到家,叶以琛在客厅里一直坐着,默默的点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夜深人静,而他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无法去想象,当何若兮知道婉慈还活着,却一直阻扰着婉慈不让她见到自己,所做的事情。

其实,只要她陈恳的告诉他,他会给她一个结论,给她一个交代。

但是此刻……

她是不是不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单纯了?

面前,突然放了一杯温水。

他抬头看去,之间闵婉慈站在他的身边,并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怎么没跟你哥回去?”

闵婉慈摇头,“我怕我走了,你就会离开我。”

叶以琛沉默的抽着烟,沉吟了很久才开口,“婉慈,你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

“我曾经很难过,甚至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但是婉慈,现在的我……”

她用手捂着了叶以琛的­唇­,楚楚可怜的低语,“别说,以琛哥,我只要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够了,其余的我什么也

不想知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回到你身边,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

“别胡说。”叶以琛皱起眉头,责备道,闵婉慈钻进他的怀里,固执的抱紧他。

她相信,叶以琛对自己的感情依旧在,只是他现在被暂时的迷惑了,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他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闵婉慈坚信不疑,叶以琛最后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然而,此刻的叶以琛却皱紧了眉头,心头充满了惆怅。

一个星期过去了。

叶以琛开车送闵婉慈回去闵家后,便不知不觉的将车开到了滨海公寓的远处,他看着那紧闭的窗门,没有进去,也没有打算要进去。

整整一星期,他没有联系她,她亦不联系他。

然而,他并不知道若兮早早就去医院了,她的眼睛已经淤青了,那天他走后,第二天她的眼睛就发炎了,必须到医院去打消炎针,她便每日到医院去打针,随便趁着打针出门的机会,上城镇上去找找工作。

此时,若兮从外头回来,远远就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

她佯装看不见,低头从他的车边走过,叶以琛见她看见自己也佯装没看见,便忍不住下车,大步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当看见她眼睛下面的淤青,所有责备的话都咔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人僵持着不说话,若兮终于忍不住扳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若兮一愣,随即嘲笑自己,她住着他的房子,还问他来­干­什么?她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如是想着,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她明白的,闵婉慈回来了,自己该离开了,而且他已经表态得很清楚了不是吗?他是那么在乎闵婉慈,所以才会怪她隐瞒了真相,所以才会一周都不联系自己。

既然如此,她何必还不识趣的赖着他?

若兮迈步想要离开,他却再次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回去。”

“从这里搬出来,跟我回去。”

她惊愕的看着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说什么?

叶以琛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你把东西都收拾好,我明天来接你过去。”

到此刻,他还记得江一诺跟自己说的话,麦琪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让麦琪再流落在外,他也该试着去理解她的心情,如果一切的起源点都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是因为爱自己才会害怕婉慈回来?

如此想着,叶以琛便释怀了,他要带她回家,那么她就不会那么不自信。

“你疯了吗?”若兮难以理解他此刻的行为,他们之间还存在那么多问题,他竟然要她跟他回去叶家,甚至是去领结婚证?

“若兮,我没有疯,记住我的话,我明天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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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晚,叶以琛一回去,便看见闵婉慈和安秀丽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她不是答应过他,要回闵家吗?叶以琛皱眉,坐在她们的对面,“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聊你小时候啊,还有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情。”婉慈笑盈盈的回答着。

“你不是回去了?”

“以琛哥,我不想回去住,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闵婉慈撒娇的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再说了,我来正好可以陪陪阿姨,阿姨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挺闷的。”

“就是啊,有了婉慈在,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安秀丽很满意这个原先就差点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孩,在她眼里,闵婉慈和自己的儿子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别闹,明天回去。”

叶以琛下了最后通牒,站起来准备离开,闵婉慈一脸受伤的看着他,“为什么?”

“明天若兮要搬过来,妈,你准备一下,以后有若兮陪你就行了。”

对着这个突然的决定,安秀丽和闵婉慈都愣了好一会儿,正当安秀丽要开口时,他打断了她的话,“不管您同不同意,她明天必须住进来,从明天起,她就是我的太太,您的儿媳­妇­。”

“那我是什么?”闵婉慈大受打击。

叶以琛的心一痛,他知道自己是必然要伤害她的,就如一诺说的,不能优柔寡断,他们已不是五年前了,他有孩子,他给不了婉慈任何的承诺。

既然不可能,为何不果断一些?

“婉慈,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闵婉慈激动的上前,“我不清楚,你明明就是还爱着我,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婉慈,你冷静点。”

“不,我不要。”泪水跌落下来,她紧紧的抓着叶以琛的手,“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扳开她的手,“从明天起,我不会再爱你,你明白了吗?”

哪怕是爱,也是过去。

语毕,他迈步离开,然而闵婉慈却不相信的跌坐在沙发上,泪水连连,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叶以琛可以不爱自己。

就像那个无聊的问题,如果她和何若兮同时跳进水里,叶以琛一定会先救自己。

看着无助的闵婉慈,安秀丽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别哭了啊,阿姨一定会帮你的。”

“阿姨,以琛哥明明是爱我的,他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

“我也不清楚啊。”安秀丽就不明白了,现在婉慈也回来了,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看着这一周以来,他对婉慈的照顾,还以为他跟何若兮一定是结束了。

安秀丽哄着闵婉慈,“要不,你先回去?我先看看情况,你放心,阿姨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我也不喜欢那个何若兮,以琛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被她吃的死死的。”

闵婉慈梨花带雨的抽泣着,安秀丽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儿,她朝楼上望去,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坚决的光,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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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根本没把叶以琛的话放在心里,因为她认为他一定是昨晚喝酒了,或者神志不清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们之间存在那么多的问题,她怎么能突然住进叶家呢?

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若兮一大早就出门去医院了。

回来的时候,又看见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这一次他靠在车边,好似在等她。

若兮微愣的看着他,刚想问他来­干­什么,他就打开车门,“证件都拿了吗?”

“叶以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皱眉,“很清楚,怎么了?”

若兮无语,“你觉得我们俩现在适合结婚吗?你的婉慈都回来了,你把我带回去­干­什么?”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道,“她回去了,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清楚了,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他说着,便将一脸错愕的她塞进车里。

“喂!我什么都没带。”

“那你在车上坐着,我去拿。”

“叶以琛,你……”她话还没说完,他就走进别墅,消失在她眼前,若兮怎么也想不通,他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的到了民政局,若兮却不肯下车。

“走啊。”

“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她板起脸来,有点儿生气的说道。

“还不够清楚?”

若兮负气的扭过头瞪着他,“叶以琛,你爱我吗?”

“…………”他沉默几秒,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当然要问,闵婉慈回来了,其实我伤心的不是你离开婚礼现场,你是为了去救她才会离开,可是你明白吗?你在救她的时候,你脸上流露出来的感情是我没有见过的,叶以琛,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我不想Сhā在你们中间,我很累。”

她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却换来他的沉默,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她要离开,他才抓住她的手,“若兮,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见她不说话,他继而说道,“你阻扰婉慈见我,不就是因为爱我,因为你没有自信吗?现在我跟你结婚,有了那个结婚证,你就是叶太太,我给你一个名分,给你一个正当的权利来盯着你的老公,这有什么不好?”他只是想让她走进自己的生活,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心,这有什么错?

闻言,若兮苦笑,“你到现在还是在怀疑我,我是在之前见过她,但是我并没有阻扰她去见你!”

这一段没有信任的感情,要她怎么敢嫁给他?

此刻,民政局就在眼前,而她却没有那个心情。

倏然,他推开车门,拉着她的手,强行将她拉着走往民政局,若兮一路小跑着,一路挣脱,“叶以琛,你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要嫁给你,不要跟你领结婚证,你听见没有!”

一路上,她的声音引起路人的侧目。

然而,这一幕对于大家来说却显得稀奇,因为每一对来这里登记的都是心甘情愿的情侣,而他们,却是叶以琛强行拉着她走入民政局,中途,她甩来他的手想要离开,却被他横空抱了起来,不顾大家诧异的眼光,大有抢匪的气势。

登记处。

工作人员看了这两人一眼,问,“证件都带齐了吗?”

叶以琛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然而若兮却迟迟不动。

工作人员看向她,“证件呢?”

叶以琛用手肘抵了她一下,见她依旧生气的板着脸,他自己动手从她的包里取出证件放在工作人员面前。

工作人员核实了一下,随后问道,“是两厢情愿吗?”

“是”

“不是!”

若兮的回答让工作人员和叶以琛都错愕的看向她,她板着脸,刚才挣扎了半天,让她有些微喘,“我不愿意。”在她没有弄清楚,他爱的是谁,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叶以琛难堪的咳了声,然后搂着她,笑着对工作人员说,“她闹别扭.”

工作人员无奈的看向他们,“闹别扭就出去闹,不是两厢情愿的来领什么证啊?”

“不是,你看她肚子都快大了,家里还有个小的,你就帮个忙,把证办了吧。”

“…………”

若兮错愕的看向叶以琛,她什么时候肚子大了?

“那也不行啊,这上头有规矩的。”

工作人员为难。

“你就办吧,回头我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对方一听这话,心想这人来头一定不小,就琢磨着要不要盖章。

“你看,她再这么下去,肚子大了,万一到时候没有准生证,孩子没地方生怎么办?”

“叶以琛,你越说越过分了!”

她瞪他,她什么时候要跟他生孩子了?

终于,在叶以琛软硬兼施下,证领了,可若兮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就委屈了,领了证,她还在大家暧昧的目光中离开,大家的眼光纷纷都瞄向她的肚子,好似她肚子里真的有东西。

“叶以琛,你太过分了!”

她站住,大声的骂着,宣泄着心里的不满。

“别闹了,人都看着,咱们回家再说。”

他上前搂着她,想要哄她回去,她却推开他,“谁要跟你回去了?你以为有这个结婚证,就能说明什么吗?”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他终于沉下脸来,若不是为了能让她相信自己,他何必这么急着去领个证,还低声下去的去给人说好话?

若兮一听他这话就笑了,“我无理取闹?你大清早的把我带到这里,把婚结了,你有问我愿意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娶我­干­什么呀?”

“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他皱紧眉,无语的看着她。

她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和她都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何若兮,你无不无聊?”

“必须回答!”

“…………”

叶以琛隐忍着心里的火焰,始终都没有回答,他本以为她会很开心自己这么做,他也想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份,那么她就不用去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他承认自己对婉慈存在感情,可是他已经决定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决定不再爱婉慈,她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的问他这些?

“你回答不出了?”

若兮苦笑,她把手里的结婚证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PS:在男人的世界里,他们不喜欢回答这种你爱不爱我这样的问题,然而女人呢却喜欢纠结在到底我重要还是她重要这样的问题上,O(∩_∩)O~,希

望大家理解一下若兮。

一万字更新完毕,也许我更新得很迟,我总是喜欢把几千字或者一万字都写完了,再发出来,所以常常会拖到晚上才发,抱歉了,谢谢那些耐心等候的姑凉们,么么,另外,圣诞节快乐。

正文 威逼她上钩

“你回答不出来了?”

若兮苦涩的说着,将手中的结婚证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望着她负气的背影越走越远,叶以琛的心口堵着一口闷气,他没再追上去,因为尽管他追了上去,还是无休止的争吵,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来对付她,的确是要行使残忍的方法,叶以琛拿出手机,按下一窜熟悉的号码,“现在到滨海公寓把童童和麦琪接到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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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满腹疑惑的推开门,为什么家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麦琪?”

“童童?”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安静,若兮纳闷的走上楼,走进麦琪的房间,直到发现属于麦琪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心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袭上一阵恐慌。

下一秒,她恍然大悟,一定是叶以琛,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不追上她,原来他竟然卑鄙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兮生气的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手机响了很久,那头才响起他悠然自得的声音。

“你把麦琪藏在哪里了?”

“我是很正当的接我的女儿回家,不是藏起来。”*

“你……”若兮语塞,她深呼吸,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平静的说道,“麦琪不是你的女儿。”

“可她以后会姓叶,若兮,你要是想见到麦琪,就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如果你坚持不肯搬过来,那么我明天只好去给麦琪重新上户口。”

这话一传进若兮的耳朵里,她再也坐不住了,“叶以琛,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卑鄙吗?”

“可我不这么做,那你会回来吗?”

“……”听着他略带无奈的声音,若兮一时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此时,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思绪也静不下心来,想到他为了逼迫自己妥协而拿孩子来威胁她,她便赌气的挂了电话。

然,坐在办公室的叶以琛,看着手机,愣了半响。

从她的声音里,他听出了紧张,甚至是颤抖,可是,他不能心软,因为他不这么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来跟自己住在一起。

翌日。

叶氏办公楼,叶以琛埋首于文件之中,­干­练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署名。

突然,门响了。

秘书探进头来,试探­性­的问,“叶总,外面有个姓何的小姐,要找您。”

闻言,叶以琛的­唇­边难以抑制的扬起,他就知道她顶不住,在失去麦琪这样严重的事情面前,她最终还是会妥协,他放下手中的笔,“让她进来。”

“是。”

当何若兮一出现,叶以琛便有些后悔自己这样残忍的方式,她很明显是一夜都没有阖眼,整个人都显得憔悴,然而本就瘦弱的她,让人觉得几分楚楚可怜。

若兮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麦琪还给我?”

叶以琛挑眉,“我说的很清楚,你要是想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她会永远在你身边。”

“叶以琛,你没这个权利夺走她!!”她略微激动的瞪着他,眼眸里浮现灵动的水雾。

闻言,他沉下脸,“你可以去试试。”

先不说麦琪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不是,他也有能力让律师将麦琪的抚养权弄到他的名下,叶以琛所表现出的气势让若兮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不是在开玩笑,他也许真的会跟自己抢麦琪。

气氛一下子就僵下来,她久久不说话,反倒是叶以琛先开口,“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出去吧,我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

听出那话中的驱逐的意思,若兮紧紧握着拳头,开口,“我有话说。”

他将自己往椅子上倚靠,叠起双腿,用眼神示意她有话就说。

若兮知道,他是在逼自己,其实,她今儿来找他,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又或者,他对于她的弱点早已掌握,所以,他会如此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跳入圈套。

“我、我会搬进去。”

语气没有底气,就好似搬进叶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儿,叶以琛抑制住心里的欣喜,依旧面无波澜的说着,“你的东西我会让人去搬,待会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先回去?”

若兮惊愕,他要把她丢在那里跟安秀丽单独相处?

叶以琛抬头看她,“有什么问题?妈说过不会为难你,她也很喜欢麦琪,所以,你下午回去陪陪她,也可以马上见到麦琪,你不是很急着要见到她吗?”

“…………”

她还能说什么?

若兮知道,安秀丽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却很喜欢麦琪,她一回去,便看见安秀丽在一旁给麦琪讲故事,那入神的神态竟有几分慈祥老­奶­­奶­的感觉。

她站在身后轻声咳了一下,才引起了安秀丽的注意,安秀丽回头瞥了她一眼,放下麦琪,说,“麦琪,­奶­­奶­去给你弄好吃的东西,等着啊。”

“好滴,谢谢­奶­­奶­。”

小麦琪笑呵呵的说完,便扑进若兮的怀里,“妈咪,你真的来了。”

“我就知道叔叔不会骗我的,他说妈咪今天一定会过来,妈咪就过来了。”

闻言,若兮有些失落,原来,自己早已被他吃的死死的,他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会妥协。

若兮摸了下麦琪的头,看向安秀丽忙碌的身影,便走了过去,“妈,我来弄吧。”

那句‘妈’若兮叫得真别扭。

安秀丽回头不满的看着她,切着手里的水果,“你被叫得这么甜,我告诉你,我暂时的接受你进来,只是为了我儿子,以后,咱们在外人面前,尽量的配合,在无人的时候,还是不要那么虚伪的好。”

安秀丽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相对的。

她不喜欢何若兮,何若兮一定也是百般不喜欢自己,要不,她的儿子怎么成天和自己唱反调,还总是不归家,这一切都一定是何若兮在背后说了坏话。

若兮不语,她想要帮忙,安秀丽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对她的态度不冷不淡,就好似当她是透明人,不存在一般,然而,她除了感到百般无奈,别无他的选择。

夜间,叶以琛回来之时,便看见若兮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不吭不声的,完全看不出表情。

他将领带抽了,脱了外套,来到她的面前,半蹲下,看着她一脸的心事,“怎么了?叶太太跟妈相处的不好?”

她瞪他一眼,他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来开她玩笑?若兮偏过头,不愿意搭理他,叶以琛见状,叹气,随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会好的,慢慢相处下去,妈会接受你的。”

“你别碰我!”她躲开他的碰手碰脚,不耐烦的说着,却被他一个重压,便将她压在柔软的床上,他的眸光如深潭一般,泛着神秘的幽光,又如磁石一般具有着吸引力,吸引着她移不开目光。

“我有权利碰自己的老婆。”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若兮,不生气好吗?咱们连婚都结了,就好好过日子。”

低沉的话语传进若兮的耳里,甚至是心里。

她何尝不想好好过日子,细水长流、平平淡淡才是她要的生活,她向往的幸福。

然而,这个男人,他真的可以给自己这些东西吗?

若兮望着他,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一点点。”

“…………”她瞪他,咬着­唇­,似在控诉他在隐瞒自己。

见瞒不过她,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比划着手指,“再多一点点。”

若兮承受着他的全部体重,有点儿受不起,便推他,“起来,你太重了。”

“别动。”

低哑迷糊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最初的渴望,她柔软的身子就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轻易的勾起了他本能的渴望,叶以琛出言提醒她,若兮也立即感受到有什么不同,突然,双腿间好似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硬硬的,抵在那里,让她倍感威胁。

“你快起来啊。”若兮脸都红了,几分尴尬的僵在那里,不敢再动来动去而是动用嘴皮子去催促他移开。

然而,叶以琛却偏不依她,撑着身子睨着她,随后,在她的眉梢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说着,“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时候有多可爱。”

“…………”闻言,她的脸上一阵火辣,此刻,他压在她的身上,而他们的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意识到这些,若兮才明白,这姿势有多暧昧,而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竟然让她真有一种已经成为他妻子的感觉。

气氛开始变得很微妙,叶以琛俯身看着她一脸迷惑懵懂的样子,弯起嘴角,继而,他慢慢的俯下身想要亲吻她,门却在这时,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安秀丽的声音,“若兮,我刚才好像听见麦琪在屋子里哭了,你赶紧过去看看。”

闻言,若兮赶紧推开身上的叶以琛,上前开门,“麦琪在哭?”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当妈的不陪着自己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安秀丽白了她一眼,打着哈欠便迈步离开。

若兮赶紧到麦琪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可是麦琪却没有任何哭过的迹象,反而睡的很香甜。

她将麦琪的被子都盖好后,才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刚走到门口,安秀丽便叫住她,“我刚才看见下面有一块地方弄脏了,你去清理一下,免得我看着影响心情。”

她看了眼安秀丽指着的楼下,没有抗议的点了点头。

一番忙活下来,抬头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两点了!

看着自己清理后的战绩,若兮苦笑,安秀丽说这是麦琪弄脏的,可是她明白,自己的孩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从小她就教麦琪要懂得收拾自己玩后的玩具,小家伙从来就不会给家里制造太多的垃圾。

这分明是有些人诚心不想要自己回房睡觉。

回到房间时,叶以琛已倒在床上睡着了,他没有换衣服,显然是还没有洗澡,那张清隽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他还像真的很累。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脸庞,若兮最后只得无奈的替他脱了袜子,伺候他上床睡觉。

一阵铃声响起,引起了若兮的注意。

那是叶以琛的手机。

若兮本不想搭理,可是手机一直在响,她心想要是公事被耽搁了,就不好了,于是,便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以琛哥。”

“…………”若兮一怔,她很清楚这声音是谁的。

“喂?”

她深呼吸,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冷静,“他睡了。”

“你是何若兮?”

见对方不答应,闵婉慈轻笑,“你帮我煮些解救汤给他喝,他今天晚上一直没吃饭,光顾着喝酒了,这样对他的胃不好,谢谢你了。”

语毕,不等若兮回话,那头便嚣张的挂了电话。

她怔愣的看着手机,闵婉慈的口气就好像她才是正牌的叶夫人,而她何若兮只是伺候叶以琛的一个下人?

看样子,他们是从下午就开始在一起了吗?他还跟她一起喝了酒?

而他却告诉自己,有两个会议要开。

若兮握紧手机,觉得心寒极了。原来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爱自己?若兮坐在那儿,心情糟糕透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整夜未眠,若兮一直坐在客厅里。

天蒙蒙亮之际,从外面玩的彻夜未归的童童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准备走猫步悄悄的上楼去,却突然看见戈人影坐在沙发上,顿时吓得脸­色­一白,暗自叫了一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倏然起立。

“啊……”童童吓得后退几步,捂着扑通跳动的心口,待看清楚了人后,才长长的吁出口气,拍了拍自己险些被吓坏的心脏,抱怨地说,“嫂子,你怎么坐在这儿啊?”

若兮不好意思的怒了努嘴角,“我睡不着,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童童见她脸­色­不好,便凑上前坐在她身边,“嫂子,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挺不好的,要不要我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也没生病。”

“那你是心病?”

“…………”若兮沉默着,她不想去说太多,可是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以对谁讲。

童童一看便了然了,拍了拍若兮的肩膀,“嫂子,我跟你说吧,我知道我哥对闵婉慈存在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我哥把你接回来,并且跟你把结婚证都领了,你就要相信他,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信任,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你懂吗?”

说到此,童童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瞬间即逝,她又扬起嘴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不睡觉,但是你这么折腾自己,只能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高兴而已,反而是我哥,他还会担心你。”

PS:明天,也就是27号,琯琯可能会断更一两天,因为要回

家,路上没办法码字,但是到了酒店,我会尽快的写好发上来,我只是说很可能,不代表一定会断更,只是觉得有必要跟大家说一声,等琯28号到家了,29号会补给大家,请见谅。

正文 抛下她离开(4000)

“嫂子,你跟我哥结婚也不容易,要是彼此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往下走?”童童感慨着,疲倦的打了几个呵欠,“嫂子,我不行了,我得去休息了,你好好想想啊。”

语毕,童童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再度恢复了安静,若兮望向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有一种难言的惆怅感,她该相信他吗?何若兮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许,她该对他有信心?

不过,无论如何,她必须做一个能够自立的女人,而工作便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

清晨,餐桌上,安秀丽板着一张脸,明显得不开心。

倏然,她放下餐具,冷哼了一声,“你说你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进门第一天就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她是想闹独立?还是明摆着不想跟我一起吃?”

面对安秀丽的抱怨,叶以琛细嚼慢咽着,随后放下餐具,拿起一旁的餐巾纸轻拭嘴角,“妈,她早上有点急事,就出去了,昨晚跟我打过招呼。”

“哼,你少帮着你老婆说话,你昨晚回来就倒下了,哪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安秀丽不客气的揭穿叶以琛的谎言,站起身,气匆匆的走上楼。

叶以琛顿时也没了心情,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若兮的号码,手机里还是传来无法接通之类的话。

早上他一醒来,便不见她的身影,难道她又想离开?

可是,她的行李都好好的摆放在那里,而且麦琪也还在,她绝对不会扔下麦琪就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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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为了寻找工作,奔跑劳累了一整天的何若兮,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走回去了。

这里,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

看着这豪华别墅,她就感觉自己不是属于这里的。

若兮苦笑着,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卫见到她,微微颔首,若兮倒是不好意思的也朝别人回敬了一下,车库里放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她记得,叶以琛好似没有这么张扬的车子。

难道又买车了?

带着几分疑惑,她走向大厅,还没走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轻快的笑声。

若兮愣然的站在门口,看着闵婉慈拿着新买的衬衫往叶以琛的身上比试着,那满脸的笑容就好似她才是他温柔娴淑的妻子,而她,就像是走错了门的陌生人。

叶以琛立马注意到门口的若兮,他绕过闵婉慈,直接走向她,见她一脸憔悴也不好责备,只是低沉的问了句,

“去哪了?”

若兮正要回答,只听安秀丽­阴­阳怪气的说了声,“我还以为啊,这次娶回来的媳­妇­有多温柔娴淑,结果是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看来这人啊,真是要看出身背景,大家门户出来的女孩子就不会这么随随便便。”

这些话好似安秀丽毫无恶意的感慨,可听的人都明白,她是在骂她没教养,若兮的脸­色­白了白,到了­唇­边的解释也说不出来了。

“妈,你少说几句。”

“妈,我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了。”若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往楼梯上走去。

“婉慈啊,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再这陪陪我,­干­脆我收你为我的­干­女儿吧,这样你就可以成天在这里陪我了,我知道我是个孤老婆子,也没人喜欢陪我,就你能够跟我多说几句。”

安秀丽抓着闵婉慈的手,一个劲的感慨着。

“妈,你能别闹了吗?”

叶以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也为她刚才说出的话感到头疼。

“我怎么叫闹了?婉慈跟咱们家本来就有缘,差点就成为我儿媳­妇­了,现在你不要她了,我认她做女儿不是更好?”

叶以琛说不过她,只好沉默,他看向一旁的婉慈,也许,她成为自己的妹妹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兴许能打消若兮的顾虑。

他没再说,跟着若兮上楼。

一回到卧室,若兮便解了头发,将包包丢在沙发上,拿起自己保守的睡衣准备走向浴室,倏然,她的手腕被拉住。

叶以琛将她圈在墙壁之间,逼视着她,“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

“找工作。”

“找工作?”他错愕的挑眉,“你怕我养不活你?”

若兮长长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去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叶以琛,我需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每天都那么无聊的坐在家里喝茶,我想要自立,你懂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坐在家里喝茶,却为了生活奔波在外?”他蹙紧眉头,那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不识好歹。

若兮咬着­唇­瓣,“那是别人,总之我不想。”

她不要自己变成一条寄生虫,如果有一天,这场梦醒了,她该怎么办?

她推开他的一条胳膊,“我很累,让我去洗澡。”

“先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叶以琛将她重新圈在怀里,“既然你想工作,就到公司去。”

“不要。”

“……”某人似乎很不满她的立即否决,揪起了眉头。

“那你想做什么,我帮你找。”

“不用。”

她最怕他说这句话了,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录用她,也是让别人给她端茶送水的,而不是让她去工作。

“何若兮!”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全名,每次他一念她的全名,若兮便知道他生气了,她只好退一步,挤出笑容,“让我先去洗澡好不好?一会儿睡觉再谈?”

“一起洗。”

“不要!”

若兮一口否决,瞪着眼睛,好似在看待一个­色­//狼。

可惜,她倏然被叶以琛打横抱了起来,顾不上抗议,便被某人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叶以琛放好水,她却偏要淋浴,他走去淋浴那儿,若兮却支支吾吾的想要逃出来,然而,她的小心思都被叶以琛看穿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按在她的小腰上,便将她拖回了自己的怀里,并迅速按下淋浴的开关。

一时间,蓬头洒出温热的水落在两人的身上,若兮皱眉,那些水珠子从头顶落下来,蜿蜒的滑落而下,让她一时间都无法睁开眼睛。

“还想逃?”

“你快放开我,我不喜欢跟你一起洗。”

若兮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只想要将彼此的距离推开一些,然而他却更加靠近她,邪魅的在她耳边吐气,“不喜欢?嗯?”

大手慢慢的游移在她的腰上,引起一阵瘙痒,若兮笑着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魔爪,“不要,别动了!”

“那你喜不喜欢?”

叶以琛低首看着她,那双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噙着笑意还是逐渐浓烈的情/欲,他边说着还边移动着手掌,专门袭击她的敏感处,挠她的痒,大有她不妥协就继续挠下去的意思。

若兮躲闪不开,只能拼命的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

“喜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得逞的弯起嘴角,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堵住她的­唇­瓣,大手更加火热起来,只是这一次带着情/欲的味道,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带来的不是酥痒而是颤栗。

浴室里旖旎一片,而浴室外,闵婉慈愤恨的听着里头传来的暧昧的笑声,恨得牙痒痒的,她恨不得冲进去将何若兮拉出来,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为了让以琛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必须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闵婉慈恨恨的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她悄悄的拿走了桌上的一张婚纱照,怒气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关,她便拿出小刀,在何若兮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上划下无数把刀子。

“贱人!”

“贱人,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看着手上那残破不堪的照片,她似乎还不解气,丢在地上,踩上几脚。

她才不会让她得逞!

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跟以琛哥长久的待在一起吗?闵婉慈冷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会让以琛哥明白,谁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想到他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甜甜蜜蜜,闵婉慈就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爆炸了,她走进浴室,打开冷水,站在蓬头下,一动也不动,任由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淋,一会儿,她又淋热水,反反复复的进行着,直到她脸­色­苍白,浑身都不住的打冷颤,缩成一团。

回到卧室,她缩在被子里,哆嗦的拨通的叶以琛的电话。

响了很久,都不见回音。

闵婉慈坚持不懈的拨了好几个电话,惹得在床上正打的火热的叶以琛,郁闷的盯着桌上的手机,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到底是谁打电话坏他的好事。

若兮推了推他,“去接吧。”

他本不想理睬,可惜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只好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婉慈。

“婉慈?”

“以琛哥,我、我好像生病了,哈七!”她的声音一直在抖,还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生病?!

“你是不是睡了?我不知道该找谁,你能不能带我去看医生?或者找一点药给我吃?”

那楚楚可怜的语气让叶以琛腾升了关心之情,他没再顾虑,说了一句,“我马上就来。”便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若兮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他一脸的急切。

“婉慈好像是感冒了,我过去看看。”

“……”

不等她回话,叶以琛便走出了房间。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何若兮的心也砰的一声降入谷底。

刚才她听见闵婉慈的名字时,就觉得不对劲,看着他如此急忙,如此紧张的离开,若兮说不出哪里那股排山倒海的感觉。

然而,更加讽刺的是,前一秒还和自己亲热的男人,只要一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他便可以从床上跳下来。

若兮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便看见叶以琛抱着闵婉慈走向车库,须臾后,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离开别墅。

望着那逐渐消失变弱的车尾灯,若兮的心里慢慢的滋生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寒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好冷。

环抱着双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大度一点,因为她生病了,他才会抛下自己。

PS:今日恢复更新,琯琯的上网卡有点问题,正在维修当中,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还有更新的,如若不能更新,琯会在后几日布给大家,感谢大家的等待。

正文 谁是叶太太

医院里。

闵婉慈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输液,她紧紧握着叶以琛的手,不肯放开,嘴里念叨着,“别离开我……”

他坐在床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打个电话,可是,她却一直都不肯松手。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叶以琛只好作罢,只是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简讯到若兮的手机上,让她别等自己。*

一整晚,她反反复复的发烧,近乎是凌晨的时候才退了温,慢慢的转醒。

闵婉慈一醒来,便看见叶以琛还趴在自己的床边,没有丢下自己,心里便说不出的甜蜜和感动,她就知道,他没有完全的放下她,没有忘记那份爱。

此时,护士走进来,见到这一幕,柔柔一笑,“叶太太,你先生对你真是没话说,昨晚你发烧了好几次,都是他在你身边守着,你真幸福。”

闻言,闵婉慈的心里更甜了。

尤其是那一句:叶太太……

她从小就希望嫁给他,从小就想成为他的叶太太。

可是,如今这个身份却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的。

咚咚咚……

病房门响了。

若兮推开病房门,拿着安秀丽让佣人准备好的丰盛早点,走了进来。

可是,当她进来的那一刹那,却看见闵婉慈的手和他的手紧紧相握着。

护士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您是叶太太的朋友吧?”

“……”

若兮答不上话,她只看见闵婉慈眼中的笑意,那满是得逞的笑容就好像在宣泄她的胜利。

此时,叶以琛渐醒来,当惺忪双眼前呈现了若兮那面无表情的面容,他才清醒过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妈让我拿早点过来,趁热吃吧。”

语毕,她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瞄向他们紧握的手,叶以琛顺着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此刻正握着闵婉慈的手。

若兮当做没看见,准备放下离开的,却听到护士小姐说了一句,“哇,早餐可真丰富,叶太太您真幸福。”

护士一脸羡慕的看着闵婉慈,却不知当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脚步不自觉的顿住,而她的心就好似钉在了木板上,一阵锥心的疼。

叶太太?

明亮的双眸里暗淡无光,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先走了。”

语毕,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不愿意去听到闵婉慈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声,何若兮一直都不觉得笑声会变得这么恐怖,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快乐是多么的让人厌恶。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报应?

因为她破坏了苏曼君的婚姻,所以上天要派闵婉慈回来考验她。

何若兮此时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她不停的加快步子,根本就没有看路,因为她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她也害怕叶以琛追上自己,因为她无法虚伪的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

倏然……

她狠狠的撞上一堵­肉­墙,撞得她险些摔倒,退后了好几步,好在对方抓住她的手臂,才得以避免摔跤。

若兮抬眸,只觉得眼前的人在一阵水雾中,有点模糊,紧接着她看见一张写满了诧异的脸。

“若兮?”

闵锡哲错愕的看着她,下一秒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哭了?

若兮伸手一摸,一片湿意,原来她还是没忍住往下掉的眼泪。

哪怕心里千千万万的警戒自己不要多想,要坚强,可她还是轻易的受到他的­干­扰。

不过就是拉拉手,叫了一声叶太太而已,何若兮,你为什么要哭?

你忍心受闵婉慈的欺压吗?还是你要投降?

若兮咬着­唇­瓣,无措的摇摇头,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闵锡哲就追了上来。

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焦急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闵先生,请你别管我的事情好吗?”

她冷下脸来,眼眸里尽是不耐烦,然而闵锡哲却耐着脾气,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万一她出去撞了车怎么办?

若兮抽回手,“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

语毕,她转身就走,很快便融入人群中,闵锡哲看着她急步离开的身影,眼底有不舍、失落、甚至是凄楚。

她终究是和自己越走越远了。

闵锡哲叹气,转过身时,对上一双受伤的眼神。

钟可爱定定的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眼中的受伤是那样的明显,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慢慢的舔拭着自己的伤口。

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他就好像失了魂,甚至将还有脚伤的她丢在一旁不管。

钟可爱忍着心底的酸楚,垂下眸子,隐藏起心里的失落,当她再抬起头时,已是一副笑脸,弯起嘴角,她酸涩的说着,“到哪去了?你过来扶我好不好,我的脚实在很疼。”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望着她苦涩的笑容,闵锡哲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他沉默了几分钟,就在她的笑容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上前,搀扶住她,“走吧。”

两人一路走着,突然,闵锡哲顿住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她。

“可爱。”

“嗯?”

“你还想嫁给我吗?”

“……”她错愕不解的看向他,心里涌起莫名的激流,既害怕又期待他的下文。

PS,明日万字。

正文 老婆我错了(4000)

“你还想嫁给我吗?”

“……”她错愕不解的看向他,心里涌起莫名的激流,既害怕又期待他的下文。

闵锡哲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还想嫁给我,我给你一个机会嫁给我。”

“……”(⊙o⊙)可爱的将嘴张成了O形,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然而,他的下文却幻灭了她所有的激动与欣喜。

“我只需要一个稳定的家,一个贤淑的妻子,我们不需要­干­涩对方的感情生活,既然你说你现在也不喜欢我,那我们就不需要为爱情而烦恼,我不会天天陪着你,不会对你说我爱你,我也不会调查你到底做了什么,当然,你也可以一样。”

面对每天的相亲,闵锡哲是厌了,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妻子,然而现在的钟可爱却刚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钟可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在她的头顶不停的转,嗡嗡嗡的叫得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心,咯噔一声,坠入谷底。

原来,他只是为了找一个婚姻的搭伙人,而不是真的愿意去接受她。

可是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残酷?他又知不知道自己为了接近他,才隐瞒了满腔的爱意,而他却用无情的尖刀捅进了她的心房,钟可爱真的很想问他一句,闵锡哲,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她的心是有血有­肉­的啊,不是铁做的。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去伤害她?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贱,她就是爱他。

钟可爱扬起嘴角,“成,那样我也免去那些烦死人的相亲了。”

————————————————————-唐琯琯分割线—————————————————————

“以琛哥,你怎么了?”

闵婉慈看着一脸愠­色­的叶以琛,试探的问了声。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你哥马上就过来了,我先走了。”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闵婉慈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弱弱的问着,“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是我让护士这么叫的,你也知道,这只是一场误会。”

叶以琛当然明白这只是误会,可是他不得不去在乎若兮的想法。

他没有表态,决然的扳开她的手,迈步离开。

午休时分。

叶以琛将车停在路边,目光柔和的锁定在对街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只见她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他便降下车窗,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疲惫。

若兮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要我赶过来。”

叶以琛帮她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向耳后,声音有些低沉,“吃午饭了吗?”

“我哪有时间吃饭?你到底叫我过来­干­什么?我下午两点还要去面试。”

若兮看了一会儿时间,紧张的看着他,可哪知,她此时的状态惹怒了叶以琛,他的脸­色­黯淡下来,启动引擎,车子很快就融入车流。

眼看着车子偏离了市中心,若兮急了,“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嘶……

叶以琛猛地踩住刹车,停住车。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何若兮,你老公我一天挣的钱都可以养活你一年,我不想看见你出去给人打工,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若是别人知道我叶以琛的老婆还在外面给人端茶送水,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他很是不理解她这种自己给自己找苦受的行为,她是故意这样做来折磨他的心吗?

若兮的心一点点凉了,听完他一番怒气之话,她算是明白了。

“你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是不是!我出去给人打工怎么了?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不想像个寄生虫一样依赖你一辈子!”

这些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在她情绪波动较大的此刻,根本不知道叶以琛会将她的话扭曲成什么样子,如果说他的话惹怒了她,那么她的话却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女人竟然说不要依赖他一辈子。

这是一种赤/­祼­//­祼­的讽刺,也是一根冷刺,刺进了叶以琛的心里。

叶以琛愣了半响,怒极而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何若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他一心一意要跟她长久下去,她却做好了不依靠他的准备,她到底有没有将他列为执手偕老的人?

若兮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她此时根本解释不清楚,她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自立一些,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别人不是常说,伤心的时候忙忙碌碌,便忘记了吗?

她不希望自己成天都待在家里和闵婉慈斗法,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彻彻底底没有自我的女人,那不是她要的生活,尤其是跟他在一起,她会莫名的自卑,她总是在想自己该怎样才配得上他,才能够帮得了他?

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若兮皱眉,愈是疼痛感,她愈是不想去解释,反而挣扎起来,“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叶以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心思跟你吵架。”

“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他怒声吼她,“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语毕,他倏然松开她,推开车门,走下车,砰的一声摔上车门。

扯开领带,叶以琛的心里一团火无法倾泄,他知道她心里不舒坦才大中午的过来接她去吃饭,结果却弄成这样,这一次,他们就像是两只刺猬,一靠近就两败俱伤。

若兮坐在车里微微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句没心没肺,让她感到委屈极了,她何若兮是不是该像感谢上苍一天将他供奉着,感谢他给予自己一个不稳定的婚姻,感谢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领了结婚证?

­唇­瓣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紧咬着颤抖的­唇­瓣,心越发的冷,往日的温存不再,她突然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不适合。

若兮推开车门,不言不语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

叶以琛盯了她半天,还是忍不住喊出口。

可是,她却没有理他,一个劲的往前走。

叶以琛控制着自己想追上去的欲//望,该死的女人,这里是高速,她这是打算走到哪里去!

见她始终不肯理睬自己,他上了车,猛地踩下油门,车子便以最快的速度与若兮行走的方向背道而驰……

一路上,他紧蹙着眉头,心里一团烦乱,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要惦记那个女人,想起她刚才上车时,就一脸的疲惫,现在要走回去,估计那条腿都得费了。

而且,那个不会穿高跟鞋的女人,今天为了面试还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

想起她每次都会被磨破的后脚跟,想起她眼中转动的泪花,叶以琛后悔了,她是伤了他的自尊,可是他是男人,理应让她,顺着她……

蓦然,他反手扭转方向盘,黑­色­的车身在路口掉转方向,朝着若兮离开的方向驶去。

可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回去了,而且在高速上也没有计程车可以搭回去,叶以琛的心里腾升起一种不安和焦急,他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然而,此刻的若兮正坐在李斯的车上,在回C城的途中。

一路上,李斯都没有跟她说话,他很识相的闭嘴,因为她的脸上写满了心事,而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她也未必会说。

车子停在别墅的不远处,若兮望着眼前的别墅,若不是有麦琪在里面,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来。

“谢谢。”

李斯苦笑,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谢,他还能说什么?他拉开车门,笑着让她下车,若兮这才深吸一口气,一步步的走向叶宅。

若兮一回去,安秀丽就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

若兮很想说一句,我一点也不想来,可是她最终没说,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尤其对方还嫌弃她。

在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既然已经结婚了,她不能那么轻率的去离婚。

也许,她太保守,也许是她不舍得就这样放弃,无论如何,她都要克制下来。

如是想着,若兮便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上楼去看看麦琪。”

安秀丽见她一脸苍白,微皱眉,“不想笑就不要笑,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白了若兮一眼,安秀丽便走往大厅,随即跟佣人吩咐,“打电话通知少爷,说那个女人回来了。”

安秀丽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在佣人面前,她始终都称呼她为——那个女人。

若兮没多计较,转身就上楼。

叶以琛回来时,她背对着他,佯装睡着。

他轻声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老婆?”

倏然,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抓起她的脚踝,往外一拉,若兮顿时惊醒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脚。”

查看了她脚后跟只是有一点磨伤,叶以琛才将她的脚踝放下,随即扑上前,抱住她,“怎么回来的?”

若兮偏过头,不搭理他。

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儿,像哄孩子似地,拍着她的背,“不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宝贝儿,我知道我错了。”

耳边萦绕着他低沉而温柔的语气,若兮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怀里,撅着嘴,一言不发。

见她不吭声,叶以琛叹气,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发梢上,“跟我说说话好吗?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我是你老公,就是给你依靠的,你怎么能那样想呢?你没听过丈夫是妻子的天吗?”

闻言,若兮用力的捶了他一下,不满的嘟囔,“大男子主义!!”

叶以琛弯起嘴角,松了一口气,“我大男子主义有什么不好?你有什么事情老公都给你顶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折腾自己?”

若兮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不吭声,因为她再怎么解释,他依然不会明白。

她能怪他太优秀得让人想吐血吗?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优秀,而她站在他的身边,总想要帮他什么,却什么也帮不上,那是一种他体会不到的无奈和挫败。

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PS:还有六千字的更新,╭(╯3╰)╮,感谢雪峰山上的雪峰送的鲜花,以及送月票的读者们,爱你们。

正文 你身上好香(3000)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优秀,而她站在他的身边,总想要帮他什么,却什么也帮不上,那是一种他体会不到的无奈和挫败。

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见她始终不说话,叶以琛以为她又在生闷气,便无奈的叹气,他又何尝不气她拒绝自己的帮忙?*

“肚子饿吗?妈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被气饱了。”

“真的?我摸摸。”他弯起嘴角,将手探进她的睡衣里,那冰凉的大手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若兮笑着躲闪,不满的捶着他,“不许碰我,你中午才说我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闻言,叶以琛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痞笑,“是我没心没肺好了吗?”

若兮白他一眼,心里却溢出一丝丝甜蜜,她­唇­边的笑意让叶以琛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若兮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而是抱着她走出卧室。

“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不好。”若是让安秀丽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了。

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会心一笑,“你放心,妈早就睡了。”

走下楼梯,他将她放在餐桌边的凳子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煮。”*

她扬起嘴角,“你确定?”

“当然,你老公我,什么煮不出来?”叶以琛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兮失笑,“别闹了,这么晚了,吃什么呀,赶紧上楼睡觉吧。”她可不想第二天一起来就被婆婆念叨。

见她要走,叶以琛赶紧抓住她,“别走啊,饿着肚子多不舒服,吃了再走。”

“我不吃,减肥呢。”

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朵里,他不管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便板起脸来,“不准减肥。”

瘦的跟树枝似地,还要减肥?

“你要是怕在家里吃麻烦,咱们现在到外面去吃?”

叶以琛说着,便拉着她往外走去,她也不敢大声的喧哗,只好揪着他的手,小声抗议,“喂,现在很晚了。”

“那有什么关系?”

“我还穿着睡衣呢。”

“你一会儿只待在车里就好。”

他将她按入车里,以最快的速度,上车,启动引擎。

车子已开出了叶家,若兮回头看着那逐渐模糊的别墅,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晚了?”

“没事,明天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若兮无语,他不上班,她可要去面试找工作啊,看这情况,明儿是找不到工作了。

“老婆。”

“嗯?”

“明天咱们带麦琪去游乐园?”叶以琛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唇­角勾勒着柔和的笑意。

“真的?”

她有点小诧异,她以为他一定不喜欢去那种地方,每一次,无论是逛街还是吃饭,他选择的地方通常是豪华得人烟稀少。

因为大部分的工薪阶层的人根本去不起他常去的地儿,那一顿饭就能消费好几个万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然而,他却主动提议要去游乐园?

“当然是真的,琪琪提了几次了。”

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眼中的诧异,继续说,“小孩子不都喜欢去那种地方吗?我小时候没去成,可不能让咱们的孩子也有这样的遗憾。”

此话一听,心中无限暖意。

看来,他是真心真意的将麦琪当做是自己的女儿,而没有半分的嫌弃,若兮很没出息的感动了一把,握紧叶以琛的手,“老公,你真好。”

她的声音有点哑哑的,叶以琛偏过头看她,“你才知道?”

“怎么了?声音有点哑,不舒服?”

若兮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翻涌着幸福,可是她却幸福得想要落泪。

因为,没有那个男人会做到他这样,他真心将麦琪列为他们之间的孩子。

叶以琛弯起嘴角,亲了下她的额头,便继续开车。

车子停在海边,叶以琛下车去买了若兮想吃的东西后,回到车里,还不忘记责备她几句,“就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她吐了吐舌头,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啊,你要是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真叫白活了。”

“就这些东西?”

他一脸嫌弃的看着袋子里的烧烤,甜品之类的,“至于吗?”

若兮连连点头,“像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啊,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所以才看不起这些东西,可是照

我看来,顿顿吃那些好的,也会腻的,偶尔吃一些便宜的东西也不错啊。”她笑着,捻起一块炸过的馒头递到他的­唇­边,叶以琛盯着那黑漆漆的馒头看了数十秒,才勉为其难的张开口,吃下去。

细细嚼来,好似并没有看着那样难以下咽。

叶以琛拿起纸巾,轻拭她的嘴角,见她吃得很香,他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好似越吃越饿,最后连她咬过一口的馒头都给吃了。

最后,他吃饱了,靠在车里,一副餍足的表情,而她满脸哀怨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说不吃,最后竟然把她的东西都吃完了。

两人回到家时,都凌晨三点了。

若兮倒在床上,累得恨不得闭上眼睛,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身上突然传来泰山压顶的重量。

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脖颈间喷洒着,惹得她的皮肤敏感起来,她偏过头去躲闪,推着他,“别闹了,我困了。”

而他却答非所问,低哑的说着,“老婆,你身上好香。”

“我们来运动一下好不好?刚才吃多了就睡,会不消化的。”

若兮迷迷糊糊的白他一眼,“是你吃多了,我还饿着呢,你不消化就去旁边跳几下,别烦我,我要睡觉。”

她挣扎着,恨不得将他一脚给踢下床。

然而叶以琛却紧紧抱着她,一条腿还挤在她的双腿//之间,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他的­唇­也开始在她的耳际边游移,还故意的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做运动吗?”

挣脱不开,若兮索­性­不理睬他,将大脑放空,打算睡去,可是,温热的感觉却一直存在,当她感到胸口有点疼痛的时候,皱眉推着他的头,才发现她已被他扒得­精­光,而此刻,他正轻咬着她的蓓//蕾,另一手也不闲着,掌控着她的另一边柔软,带给她一种颤栗的感觉。

“老婆,醒醒。”

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炙热而深情的黑瞳,他的眼睛就好似一块磁石,吸引着她,久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眉梢上,鼻尖上,若兮纵使再疲惫,身体本能的渴望已被他勾了出来,她只好搂着他的脖子,无声的配合。

“我进去了?”

好似询问,却又强势的挺//入她的身体内,带给她一丝疼痛,却也无可厚非有着莫名的满足。

叶以琛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开始了长夜漫漫的暧昧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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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她的脖子,身上!都是暗紫­色­的吻痕,若兮看着自己的脖子,恨不得将此刻正笑得一脸得逞的叶以琛,整个踢下床。

她拿着小镜子照着脖子,小脸上上写满了怨言,“你看看你的杰作!”

“还不赖。”

“……”若兮无语,他竟然觉得还不赖?

她负气的走下床,走到衣橱前,翻找了一通,叶以琛却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看着她正在为穿衣服而烦恼,他靠近她,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遮什么?我觉得挺漂亮的。”

他就是要把这些痕迹露出来给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看见,才知道她是有主的,叶以琛霸道的不允许任何人垂涎他的女人……

PS:还有一更。

正文 他当然爱我

他就是要把这些痕迹露出来给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看见,才知道她是有主的,叶以琛霸道的不允许任何人垂涎他的女人……

“漂亮?我会被人笑死。”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郁闷的拿出一条高领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确认能够遮挡住那些火辣的印记,她才松了一口气。*

“妈咪,你们起床了吗?”

小麦琪在外面拍打着门,稚­嫩­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叶以琛上前将门打开,麦琪便钻了进来,“你们好慢哦,我都等到有点累了。”

见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叶以琛失笑,将她抱了起来,“麦琪,是你妈咪很磨蹭啊,叔叔不是早就好了吗?”

“哎,我妈咪她总是这样,每次出门都是我等她。”

“……”

若兮无语的看着这两人,敢情她最亲爱的女儿现在是跟叶以琛一条战线了?

她赶紧换好衣服出来,下楼之时,叶以琛和麦琪都坐在客厅里,另外还有一脸不愉快的安秀丽。

突然,小家伙指着她的脖子叫,“妈咪,你脖子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于是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她看来,若兮恨不得能够两手捂着脖子才好,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也解释不出来。

然而,始作俑者却一脸得逞的笑着,似乎在看她要怎么解释。

安秀丽意识到这些,鄙夷的看了若兮一眼,心里老不舒坦了,“以后在孩子面前要注意影响,你们这样成什么体统?”

语毕,她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都怪你!”

若兮愤愤的瞪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将她搂紧怀里,另一手抱住麦琪,“妈这是说的表面话,等你给她添个孙子,她就开心了。”

游乐园里,麦琪一手左手拉着叶以琛,右手拉着若兮,一蹦一跳的走着,像只雀喜的小鹿。

“麦琪,走路要好好走,别跳来跳去的。”

若兮忍不住说女儿一句,叶以琛立即回给她一句,“小孩子不都这样吗?你怎么管东管西的,连孩子走路都得管?”

“我……”她的嘴张了张,却终是没有答上话来,无语的看着麦琪甩掉自己的手,跑到他的身边,她气结,“叶以琛,怎么每次我一说她,你就护着,你小心把她惯坏了!”

“什么叫惯坏了?你没听过女儿要贵着养?”

他将麦琪抱了起来,一脸宠溺的捏了捏麦琪的小脸,“我们家麦琪最听话了是不是?”

“嗯嗯。”

“……”若兮气结,“那以后你来教,我什么也不管。”

“好啊,你留着这个心给我再生个儿子。”

叶以琛弯起嘴角,那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若兮听着却有点不对劲,什么叫再生个儿子?

她没细想,只是不满的瞪他,“我才不给你生。”

一整天,他们都在游乐园里转来转去,在看3D影院的时候,小麦琪坐在他的身侧,拿着爆米花咯吱咯吱的嚼着,而若兮累的直打哈欠。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3D电影有多逼真,真让她觉得有些困意。

坐了一会儿,她就开始打瞌睡,左摇右晃的,叶以琛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拉着她,让她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场电影,两个小时,麦琪一出影院就叽叽喳喳的跟若兮说个不停,大概就是说了这电影有多好看,里面的恐龙有多逼真,多厉害。

可是,她什么也答不上,只能傻兮兮的­干­笑。

麦琪嘟­唇­,抱怨连连,“妈咪根本都没有看,我不跟你说了。”

语毕,又回到叶以琛的身边。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跟在两人的身后。

回到家,小家伙还兴奋不已,若兮的笑容却在看见闵婉慈的时候,僵住了。

她又来了……

然而,她是安秀丽请来的“­干­女儿”,她也拿她没有办法。

闵婉慈看着三人有说有笑的回来,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她期盼着叶以琛能问自己几句,他却搂着若兮,上了楼。

若兮从麦琪的房间出来之时,便被闵婉慈堵在门口,她拉着她直接走到阳台上去,若兮才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冷下声,“你想­干­什么?”

闵婉慈深吸一口气,怒视她,又冷笑起来,“何若兮,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以琛哥前天晚上守了我整整一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我的手,所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你永远也替代不了的!”

冷眼看着眼前的闵婉慈,若兮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透露一种信息,那就是害怕……

她害怕有人取代她在叶以琛心中的位置。

若兮不畏惧的看着她,“所以呢?你想说他还爱你?”

“当然。”

“是吗?”若兮冷笑,“那他为什么不娶你?”

“我……”

闵婉慈答不上来,此刻她觉得若兮的话就好似在嘲讽自己是在一厢情愿,她的心里挤压着一股怒火,忿然的瞪着若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我,还是你!”

语毕,闵婉慈迈步离开,经过她身边之时,还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若兮的肩膀,若兮错料不及的被撞,来不及躲闪,肩膀传来一阵生疼。

从现在起,她要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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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撞破好事

从现在起,她要以不变应万变。

无论闵婉慈做什么,她都要保持一定的冷静,并相信自己的丈夫,因为她越是柔弱,就越让对方感到得逞和快乐。

若兮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抢走了她的东西,相反的,如今叶以琛是自己的丈夫,她更应该理直气壮一点不是吗?*

若兮回头看着闵婉慈离去的背影,暗自给自己鼓劲:何若兮,你一定可以捍卫自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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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

漆黑的夜里,苏曼君突然坐了起来,拿起枕头死命的按住另外一个人的脸,想要至对方于死地。

“救命……”

“救命啊。”

女人不停的挣扎,那凄惨的叫声吵醒了一旁的犯人,大家纷纷上来抱住苏曼君,将她拉开,可是她却疯狂的想要再冲上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在­干­什么!!”监狱官大声的喝了一声,拿起铁­棒­走了过来,发现女监这边发生了打架事件,便有好几个狱警一起过来,强行将苏曼君拉开。

苏曼君连忙抓着狱警的手,哆嗦的说着,“长官,她想杀我啊,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如果我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我。”*

“长官,你救救我。”

长官甩来她的手,朝地下的人喝了一声,“把她带走。”

那个被掐的女人险些毙命,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她缩到了墙角,忿然的看着苏曼君,痛骂,“神经病,长官,她有­精­神问题的,麻烦你们不要再让她住在这里了。”

“你说谁是神经病?”

苏曼君一听这话就急了,她冲上前想要再出手,立即被狱警制止了,紧接着狱警将她独自关在一间房里。

见她吵吵嚷嚷的不肯罢休,狱警只好吩咐他人,“去给军科医院的打电话,让人派个­精­神医生过来看看。”

从她被关进来的时候,每晚的十一点钟,苏曼君就会像是发病一样闹出些事情,她总有被迫//害妄想症,一会儿说别人威胁她,一会儿说别人想杀她。

连着好几日了,狱警也感到疲惫。

若是­精­神真有问题,那可就得给她换去­精­神病院待着。

——————————————唐琯琯分割线—————————

有时候,好运无声无息就来临了,那样的突然。

若兮一大早就接到的面试的通知,紧接着她跑去面试,也很容易的通过了,虽然只是杂志社的一名小文字编辑,她也跟满足了。

对方要她在明日早上的九点钟准时上班,她迫不急待的想要将此刻的好心情告诉叶以琛,让他不必要再为自己担心。

另外,她也想要告诉他,其实她那天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是不想要依赖他一辈子,她只是希望有自我的世界。

可是,叶以琛的电话却一直都拨不通。

反正今天不用上班,若兮便想着要亲自到他的公司去,给他一个惊喜。

一路上,她都笑得合不拢嘴,好心情使得她的脚步也飞快。

在办公大楼的门前,巧遇了助理LEE,他出于好心帮助了她,让她一路顺顺利利的走到了总裁办公室,若兮听着LEE说着近几日叶以琛忙碌的状态,也为他感到心疼,他那么累,却还要忍受她的小脾气,回到家还要哄她。

LEE看着空无一人的秘书室,疑惑的挑了下眉头,“咦,闵秘书怎么不在?”

那一刹那,若兮脸上的笑容僵化。

“你刚才说……这个秘书叫什么?”

“闵秘书啊,上次那个秘书早就给叶总辞退了,闵秘书也是刚刚上任的,不过很能­干­,适应的也挺快的,倒是帮了叶总不少的忙。”

LEE笑着说着,根本不知道若兮此刻的心情有多苦涩。

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LEE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一看,不好意思的朝若兮笑了笑,“总裁夫人,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情,您就自个进去吧?”

“行,你忙吧,谢谢你。”若兮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手,握着门把。

她不知为何没有了勇气。

最终,还是忍住冲动,耐下心来敲了敲门。

可是,门却没有关。

若兮只是稍稍推了一下,就开了。

办公室的里头传来水声和说话的声音,她绷紧心弦走近,当她推开那扇休息室的门,便清楚的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浴室里。

而那声音,绝对是闵婉慈的。

“以琛哥,我帮你弄吧。”

“你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啊……”

那一声男­性­的喊声,将若兮的心都震碎了。

她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器,一下一下的凌迟着,无声无息的流淌着鲜血,疼得她浑身都颤抖,她紧握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角,脚就好似被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开。

倏然,门被推开。

叶以琛错愕的看着若兮,“若兮?”

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不是代表他在心虚?

若兮收起脸上的黯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紧接着她看见一脸春风得意的闵婉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只穿着贴身的衬衣,衬衣上某些部分还被打湿,看起来暧昧极了。

PS:明日依旧万字更新。

正文 她怀孕了(5000)

她很不愿意去多想什么,可是他们之间流动的暧昧却成为一根冷刺,捅进了她的心里。

眼看着叶以琛的裤子上都有水渍,若兮咬着­唇­瓣,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或者,她在等他说什么。

然而,闵婉慈却笑着上前,拿起自己的衣服要离开,经过若兮之时,她顿了一下,用只有若兮能够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以琛哥的体力真的很好,他好像没有满足哦,你做好准备,晚上他最起码要跟你来个好几回呢。”*

刹时,她的脸一片灰白,若兮紧握着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对上闵婉慈那挑衅的眼神,她却挤出一丝笑容,“我当然比你清楚我丈夫的体力。”

心尖在颤抖,她却极力保持着最冷静的状态,就好像自己看见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就好似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待闵婉慈走后,叶以琛上前,“怎么来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说什么?

说她要来,所以他做出避开闵婉慈的样子吗?

若兮在心里无声的控诉,却冷冷的弯起嘴角,“你手机打不通。”

“若兮,刚才我……”

“我明白。”

若兮一口打断了叶以琛的解释,她害怕听见真相,便逼迫自己往乐观的方向去想,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你明白什么?”叶以琛蹙眉,不解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

刚才不过就是一场误会,闵婉慈将咖啡倒在了他的身上,他走进浴室准备清洗,她也跟了进去。

叶以琛正想解释清楚,却看见若兮灿烂如花的笑容,她笑着挽着他的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

他的眉峰处有着深深的皱褶,“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若兮反问,心也一点点的滑入谷底,其实她是在反问他,可是她却逼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古人常说,傻是一种福。

她傻一次好不好?若兮恍若无事的问着他,倒是让叶以琛愣了,按照正常人看见这一幕,不都该生气吗?

是她太过信任自己,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叶以琛的心情复杂极了,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始终盯着若兮,好似想要将她看透,看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只看见她满不在乎的笑容。

莫名的,有点失落。

想起自己上次冲进李斯的家里,一看见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躺在那儿,他就暴跳如雷的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而她现在却不吭不声,不闻不问?

从叶氏公司离开后,若兮就像是丢了魂的木偶,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满脸怅然。

脑子里就像是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嗡嗡嗡的吵得她的头脑一阵浑噩。

傍晚。

若兮回到家时,书房里传来欢声笑语声。

她正想走过去,却被安秀丽一把拉住。

“你过去­干­什么?别人婉慈在帮以琛做公事,忙得狠,你什么也不懂,别过去打扰他们。”

安秀丽责备了几句,便拉着若兮,让她进厨房,“你要是没事做,就帮着张婶煮晚饭。”

“我……”若兮答不上话来,安秀丽走时还特别嘱咐几句,“别过去打扰他们,知道吗?”

打扰他们?

难道她没有这个权利吗?

若兮苦笑,站在那儿怔怔发呆,正忙活的张婶实在看不下去便对她说,“少­奶­­奶­,你上楼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忙着就行了。”

闻言,若兮点了点头,疲惫的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笑声,这哪里像是在谈论公事?恐怕是借着公事的名义在谈私事吧?

晚餐。

安秀丽出门了,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

面对叶以琛和闵婉慈之间的谈话,若兮默默的听着,发现自己一句话都Сhā不进去。

闵婉慈像是个温柔贴心的妻子为他夹菜,而若兮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吃饭。

叶以琛看了眼她,脸­色­越来越黯淡,看着碗里的菜,他却一点都吃不下去。

她是没看见吗?

别的女人给她的老公夹菜,她却可以做到漠然?

叶以琛控制着自己的低落的情绪,放下餐具,便准备起身离开。

“以琛哥,你去哪里?”

“……”

叶以琛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若兮,闷闷的说了句,“外面走走。”

“我陪你去。”

闵婉慈语毕,便放下碗筷,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他没有甩开,而是在等她的反应。

而她却毫无波澜的夹菜给麦琪,“麦琪,吃完赶紧上楼写作业,知道吗?”

“妈咪会上去陪我嘛?”

“当然。”

见她始终都不愿意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叶以琛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他抬起步子,便速速离开。

当他的背影一消失,若兮终于吃不下了。

看着满桌的菜肴,她发了好久的呆。

“妈咪,你为什么不吃了?”

麦琪疑惑的问着。

若兮苦笑,“吃,妈咪马上吃。”

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大口大口的吃着,好似只有这样无尽的将东西塞进胃里,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空,胃里也不会始终都分泌着酸楚的滋味。

倏然,她的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的袭来,让她立即推开眼前的碗,朝着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阵恶心­干­呕的声音,她涨红了脸蛋,除了嘴里的饭,什么也吐不出来。

“少­奶­­奶­,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少爷回来?”

张婶婶好心的问着,若兮赶紧摆手,“不用了。”

她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心里的恶心感,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压下那翻腾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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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若兮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身上传来一阵沉重的感觉,淡淡的酒味在她的鼻息间萦绕,若兮皱眉,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叶以琛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

若兮揪着衣服,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下一秒,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用力的纠缠着她的舌尖,轻咬着她的­唇­瓣,若兮浑浑噩噩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推拒不了,只能无声的承受,倏然,她的脑海里闪过闵婉慈那得意的笑容以及她上午对她说的话。

她浑身一僵,连着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睨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胸口上有着暧昧的痕迹,那是吻痕,还是很激烈的吻痕,然而,却不是她留下的。

若兮就像是被人甩了几个耳光,她直直的盯着那些吻痕,脑子不受控制的会想到他跟闵婉慈会怎样的亲热?

为什么?

既然他还忘不了她,为什么要娶自己,却带给自己这样的伤害?

心,在无声的颤抖,她的胃里再次涌起了恶心的感觉,若兮一把推开他,便趴在床边,呕吐了起来。

此刻,叶以琛的意识也清醒了。

她脸上流露出的厌烦和此刻的呕吐声深深的伤了他的男­性­自尊,他起身,拿起纸巾想帮她擦拭嘴边的酸水,却被她一把重重的拍掉了手。

若兮忍着满眶泪水,“你别碰我。”

她无法接受,她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的他,难道闵婉慈还没有满足他吗?若兮起身跑进浴室里,不停的­干­呕着,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吐出来了,想起闵婉慈的话,那致命的恶心感更加的猛烈。

叶以琛坐在外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听着她呕吐的声音。

那浓黑的剑眉紧紧相蹙,整张俊彦都写满了­阴­霾,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叶以琛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好点了吗?”

“……”

“若兮,我们谈谈。”

“…………”

“若兮……”

“麻烦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打断他的话,强忍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此刻她的脑子里都是那些要命的画面,她静不下心,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跟他谈论什么。

若兮紧咬着手臂,制止自己发出悲鸣声,直到门外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才松开了被咬出血迹的手臂。

————————————————————唐琯琯分割线——————————————————

“何若兮,把这些新闻整理一下,在下班之前交给我一篇总结。”

主编将一叠法治新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若兮无力的点头,主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挤出笑容,她不想给人带来负担,也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让人觉得她不行。

“那行,你好好工作。”主编点头,撂下话便走了。

若兮重新坐回电脑前,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她揉了揉太阳|­茓­,待眼前清楚了一些,才开始工作。

中午。

杂志社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主编将一篇重要的稿子交到若兮的面前,火急火燎的,“马上去把它送去出版商那边。”

若兮没来得及吃饭,就拿起稿子赶向目的地。

在回来的途中,暖阳的光线让她感到昏眩,她扶着一旁的路灯,待了一会儿后,想要继续走,却发现双腿一软,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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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若兮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一双含笑的双眸。

“醒了?”

医生温柔一笑,帮她调试着输液的速度。

意识一点点回笼,若兮叹气,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路过的好心人把你送来的,都是怀孕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注意身体?你是胸口沉闷,太过劳累导致的,再加上你本来就有低血糖,才会晕倒。”

怀孕……

若兮愣了,她一把揪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你刚才说我什么?”

“你低血糖啊。”

“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说我怀孕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医生,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医生的表情,只见医生笑了笑,“你是怀孕了,要多注意身体,你体质差,不多加注意很容易形成习惯­性­流产体质。”

医生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得若兮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在她和叶以琛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时,孩子既然来了。

若兮怔忡了半响,这个孩子也许是在他离婚前就怀上的,自从上次来月事不正常后,她就没多注意自己的每个月的月事,本以为这次也是因为不正常,却没想到是……

该怎么办?

拿掉他吗?

若兮无助极了,她将B超单子撕了,丢进一旁的垃圾筐里,根本不准备带回去,因为她暂时不想要告诉他,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的时候,她不想让他知道有这个孩子。

回到家,叶以琛没有回来。

问婆婆,婆婆根本不打算告知。

若兮乖乖的闭了嘴,去陪麦琪。

“妈咪,我身上好痒。”

“好痒?”

“嗯嗯。你看。”小家伙将胳膊伸了出来,若兮撩起衣袖,只见麦琪的小胳膊上有着红红的疙瘩,那些疙瘩好似被她的小手抓破了皮,沁出了丝丝血迹。

“琪琪,下次不准再用手挠了,知道吗?”

“可是好痒怎么办?”

“妈咪去给你拿药擦,不准再挠咯。”她快步去拿来止痒消毒的药,那些疙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她心疼的给麦琪擦了药,一直等到宝贝睡着了,她才离开。

一回到卧室,手机便响了。

是叶以琛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机搁置耳边。

“今天临时有点事情要出差一趟,我才没有跟你说,老婆,我过两天就回去。”

“嗯。”

若兮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紧接着是两人的沉默,突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你就没有其他事情要问我吗?”

那带着情绪的声音,好似在控诉她对他的冷淡。

她终究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关心的话到了­唇­边,却听到那头传来女声,“以琛哥,你帮我把我的洗面­奶­拿来,可以吗?”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的收缩,她放下手,关了机,­唇­边牵扯起苦涩的笑容,她还能说什么?

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他们一起出差,一直住,甚至,今天晚上,她会一直睡在他的身边。

若兮抱着脑袋,她不要想,那些要命的画面就像是毒瘤疯狂的在她的脑子里成长。

PS:还有五千字的更新,今天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咯,提前预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正文 是我的孩子

那些不堪的画面就像毒瘤一般在她的脑子里疯狂的成长肆虐,她只要一想到某些画面,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腾。

孩子,妈咪该怎么办?

又该拿你怎么办?

她无助的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苍白。*

然而,在另一个城市的叶以琛,将闵婉慈的东西递给她后,便走出房间,重新开了一间房。

当闵婉慈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之时,房间里已没有他的身影,就连着行李也消失了。

“以琛哥?”

“以琛哥……”她四处找了一会儿,终不见他。

意识到他可能离开了,闵婉慈不甘心的咬着下­唇­,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他却诚心避开自己。

她始终相信叶以琛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因为他还记得她的口味,记得她的喜好,就连她五年前送给他的照片,他依然保存至今,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何若兮那个女人永远也替代不了的。

这一次,趁着出差,闵婉慈总想着要和他发生点什么,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回到过去,为了靠近他,她故意说自己房间里没有热水,特意过来洗澡,他却拿着行李走了。

叶以琛的做法伤了她的自尊心,如果是五年前的闵婉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看的见,也感受得到,他的眼中,他的世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却没有了把握,她慌了,她甚至不惜牺牲一切去挽回当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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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日,若兮都保持着关机的状态。

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的婚姻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这天,何若兮下了班就带着麦琪到医院去复诊,医院通知她明日再来取结果,她只好带着麦琪到附近走了走,拖延到很晚才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安秀丽会和朋友去打牌,根本不在家。

回到家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安秀丽的车子还在。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妈咪,叔叔好像回来了。”

小麦琪耳尖的听出了叶以琛的声音,若兮摸了摸她的头,“麦琪,上楼去。”

她不想她的孩子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

麦琪乖乖的点了点头,才小跑着上楼。

何若兮本不想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可是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的大,还提到了关于她的敏感问题。

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书房。

心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的谈话而走……

“妈,你能不能小声点?若兮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点口德?”

“我留口德?我为什么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承认,我是挺喜欢那个孩子的,她比她那妈要讨人喜欢多了,可是我可没承认她就是我叶家的孙子,也不知道是跟那个人生下的野种。”

“够了!”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问题,婉慈的事情我说的很清楚,如果你不想看见你儿子的生活一团乱,你还是撤掉你心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怎么就不切实际了?我就是为了你的生活着想,你要是娶了婉慈,她不仅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你,你的生活也会比现在顺心多了!”

安秀丽实在是不满意叶以琛的态度,她只是稍稍提议了一下,他就跟自己横眉竖眼的维护着他的老婆。

叶以琛冷笑,“您为我?您要是为了我好,就别成天算计着让我离婚,成吗?”

“再说了,麦琪她就是您的孙女,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那一声怒吼,将安秀丽吼傻了,也吼的若兮的心咯噔一声,绷紧了心弦,他说什么?

亲生骨­肉­?

“你说什么?”安秀丽大为吃惊的看着他。

叶以琛叹气,“我今天就跟您把话说清楚,五年前我对不起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苏曼君,而是若兮,就因为她长得跟婉慈很像,我才会认错人,伤害了她,让她怀了我的孩子。”

“五年了,她带着麦琪,并不容易,妈,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看在她帮你养大了一个孙女的份上,对她能好点吗?”

“……”

安秀丽傻了,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叶以琛见她还想要反驳,便打断她的话,继续说着,“孩子我已经验过DNA,您就算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应该相信科学。”

语毕,他转身抬腿就走。

然而,一拉开门,他的俊颜上顿时闪现错愕,望着眼前一脸苍白的若兮,叶以琛的心绷紧,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以及无助,甚至是恨意,让他感到心疼而恐慌。

“若兮……”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若兮却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泪眼朦胧的盯着他,嘶喊着,“你不要碰我!”

她无法接受,原来五年前那晚的男人,竟然是他……

是她每夜相伴的丈夫,是她苦苦牵挂的男人。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婉慈?所以他认错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应该怪罪她倒霉?怪她运气不够好,偏偏要去代班,偏偏要生病,偏偏要遇上他?

PS:还有三千字,大约在两个小时后。

正文 给她钱让她离开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婉慈?所以他认错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应该怪罪她倒霉?怪她运气不够好,偏偏要去代班,偏偏要生病,偏偏要遇上他?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若兮突然联想起手术的事情,他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麦琪是他的女儿,才会答应做手术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带麦琪去做的DNA比对?

若兮突然觉得眼前的叶以琛就像是一层雾蒙着,她看不透他,甚至开始害怕他。

“若兮,你听我解释。”

叶以琛迈出步子,朝她靠近,却逼得她不停的后退,不住的摇头,“不,你不要过来!”

“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跟我说的话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叶以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是因为知道麦琪是你的孩子,你才会娶我?”

“不是,你别乱想。”

“我乱想?是我乱想吗?这是事实!”

若兮突然提高音调,沙哑的声音里搀和着她的绝望和无助,此刻,她已经分辨不出他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原来,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他糊弄,她还傻傻的觉得他是那么的伟大,愿意接受麦琪,她还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是爱自己的,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因为没有爱怎么可能去接受一个别人的孩子?*

突然之间,她所认为的一切都怦然倒塌了,她苦苦支撑的爱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泪水无助的跌落出来,何若兮揪着胸口的衣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那痛彻心扉的哭声让叶以琛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他的手臂就好似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那样牢固的钳制着她,不容许她逃离。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捶打他的胸膛,甚至不顾一切的咬他的手臂,咬他的胸膛。

而他却一直都没有松手,而是固执的将她按在怀里,声音也暗哑了好多,“若兮,你听我解释,冷静一点。”

“你冷静一点好吗?”

“不,你放开我,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强//­奸­//犯!!”她红着眼眶痛骂他,想到他竟然因为认错而毁了自己的一切,若兮的心情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五年来,他倒是轻松,不用负法律责任,而她却因为这个孩子被退学,被嘲笑……

当她难产的时候,他在哪里?

当她为了孩子的学费而过于劳累,晕倒在路上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若兮哀嚎大哭,捶打着他,“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兮,是我的错,你听我好好跟你说好吗?”

“不要,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她趁着他松手之际,重重的推开他,往后退到茶几的角落处。

见他又要靠近自己,何若兮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指着他,“别过来!”

叶以琛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里,刚迈步过去,若兮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朝他仍了过去。

刹那……所有人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幕。

玻璃烟灰缸砸在他的额头上,跌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残渣。

她惊愕的看着他,只见他浓密的发丝中,渐渐流淌出一条红­色­的血虫,顺着额头滑下。

叶以琛抬手触摸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当他还想要再走几步,头部却传来一阵疼痛的昏眩感,下一秒,他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

安秀丽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一头的鲜血,吓得尖叫连连,“杀人了!”

“来人啊,马上打120。”

一时间,叶家乱成一团,无人再顾及若兮的存在,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也渐渐风­干­,她站了起来,亦然走上楼去收拾自己和麦琪的东西。

医院。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安秀丽一个劲的问着医生,深怕叶以琛出一点状况。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别太担心。”

安秀丽想起那厚实的玻璃烟灰缸,心就泛寒气,“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下得了手啊,那么重的烟灰缸,她就拿起来砸以琛的头,亏得以琛还一直护着她!”

一旁的闵婉慈拉着安秀丽的手,“伯母,你也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以琛哥没事。”

此时,叶以琛迷迷糊糊的醒了,医院里的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传进了他的鼻息间,刺激着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想起她先前拿起烟灰缸砸向自己,叶以琛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啊,以琛,醒啦?”

安秀丽赶紧扑上前,“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他吃痛的摸了下缠绑着绷带的额头,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若兮的身影,正要开口问,便听见安秀丽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你不用看了,她没有来!”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就是想至你于死地,才会下那么重的手!你还惦记着她,我们现在都知道你娶她是为了孩子,弥补对她的伤害,但是弥补的方式有很多,咱们不一定要用你的婚姻大事来弥补啊。”安秀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多希望叶以琛能够听进去。

然而,他却不耐烦的板起脸,“您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我……”

“伯母。”闵婉慈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赶紧制止住安秀丽说话,拉住她,“伯母,咱们回去帮以琛哥弄点吃的过来吧,他睡了那么久,一定也饿了。”

闵婉慈朝她使了使眼­色­,安秀丽便忍住满腔的抱怨,住了口,“那你好好休息。”

就在她们走到门口时,叶以琛才开口,“妈,别为难若兮,你让她过来,我有话跟她谈。”

安秀丽正想讲出若兮已离开的事情,却被闵婉慈制止住,她赶紧笑着替安秀丽说,“知道了,以琛哥,你放心吧,伯母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为难她的,你好好休息。”

关了门,安秀丽才纳闷的问,“你为什么不要我说?”

闵婉慈报之一笑,“伯母,你要是现在跟以琛哥说了,你信不信,他现在就会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找她。”

闻言,安秀丽笑了,“你是说,等她走远了,再告诉以琛,是她自己走的?”

“可是,万一她不肯走怎么办?”

安秀丽道出自己的疑惑,便又皱紧眉头。

“那、那咱们就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走远点。”

安秀丽听着这话,想起了乖巧的麦琪,确实是有些不舍得,这毕竟是叶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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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沉闷闷的罩在C城的上头。

若兮确认麦琪已经睡着后,从房间里悄然走出来,走向客厅。

客厅里,程奕南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后,笑了笑,“过来,喝点热茶。”

若兮走了过去,他便将早已倒好的茶递给她。

“奕南,谢谢你。”

谢谢他在这个时候愿意收留自己,谢谢他在公众场合下看见落魄的她,没有掉头就走。

从叶家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于是抱着麦琪坐在广场上的石凳上,忍受着寒风的凌虐,就在她无助的时候,她看见程奕南跟一个女人正迎面走来。

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显然是他的新一任的女友。

他明明可以掉头就走,亦或者是当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扳开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将无处可去的她领会家中。

PS:这里会交代一下程奕南,后面估计不会出现此人了,哈哈。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明日继续万字更新。╭(╯3╰)╮

正文 给她一巴掌

他明明可以掉头就走,亦或者是当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扳开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将无处可去的她领回家中。

程奕南苦涩的报之一笑,曾经,若兮不会如此生疏的和自己说话,他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太多。

他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那双不再张狂的双眸看向若兮,“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欲离开,若兮赶紧叫住他,“奕南。”

“嘉嘉她……”她欲言又止,当她提及穆嘉嘉的名字,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僵,脸­色­也极为不好。

程奕南沉默了很久,才叹气,转过身来看向她,“如果你明天有时间,我带你去看她。”

“她怎么了?”

“好好休息,你明天见到了,就明白了。”

程奕南似乎不打算要说太多,便迈步离开,若兮只好闭嘴,她一直以为穆嘉嘉会陪在程奕南的身边,可是他却有了别的女人。

她已经管不了他有没有别的女人,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早已与自己无关了,只是她还是会为穆嘉嘉感到可惜。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暗自苦笑,她都沦落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有闲心来关心那么多?她长长的吁了口气,便回到客房休息。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她哪里睡得着?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她感到迷茫极了,是生?还是留?

为什么她的孩子都那么命苦?要面临生与死的问题。

想起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就像是淹没在酸水里,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沁入枕巾里。

原来,他所有的好,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他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麦琪是他的孩子。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一开始?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让她走入他的陷阱里吗?

若兮越想,心也凉。

五年前那一晚,对她来说是噩梦,而她本以为噩梦结束了,却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她的身边,五年后的今天,她竟然爱上了那个男人,而他却一直都将她当做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孩子甚至也是因为他将她认做别人,才会诞生。

她不知道,爱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深,有多久,但是叶以琛和闵婉慈之间的感情,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永远只是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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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为了上班,若兮不得已将小麦琪托付给程奕南家里的清洁阿姨照看,她匆匆赶到了杂志社,便看见杂志社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好似在看什么热闹。

她凑近一看,只见几个男人砸了她的办公桌,将她桌上的文件以及电脑都砸烂了,若兮傻眼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干­什么?”

她上前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怒声质问,“你们凭什么砸烂我的东西?”

“你就是何若兮?”

男人挑眉,冷笑几声,“连叶家的大少爷你都敢打,今天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凡事都用脑子想想!”

“我们走!”男人朝底下的几个人吆喝一声,几个大男人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若兮愣在远处,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些人是叶家派来的?就因为她出手伤害了叶以琛?

若兮的心拔凉拔凉的,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将她告上法庭,让她判个故意伤害罪。

主编气匆匆的扒开人群,往若兮的面前一站,怒发冲冠,“何若兮,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我这里是小地方,请不起你这种灾神。”

“哼……”

“主编,我……”

“对了,这里被损害的地方,你必须如数赔偿!”主编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再次扭过头忿然的对她吼着。

若兮抱着自己仅剩的东西,被赶出了杂志社,整个人狼狈不已。

一时间,她因为叶家的人失业了。

也许,这对于叶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关系着她和麦琪日后的生活。

他们凭什么那样野蛮?有钱就可以如此猖狂吗?她越想,心里就越难以平衡,平日里,她不喊疼,不代表她不疼,她不反抗,不代表着给予他们再次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若兮气匆匆的来到叶家,刚走进大厅,便被闵婉慈拦截在外。

“你还来­干­什么?”

闵婉慈一脸得意的笑着,然后补充道,“回来拿你那些廉价的衣服?那些衣服我已经丢了。”

若兮握紧拳头,冷眼看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

闵婉慈忍下心中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你别硬撑了,谁不知道以琛要跟你离婚了?还有,当年要不是以琛把你认成是我,他又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一次,他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是不会娶你的,何若兮,你永远只配当一个替身,你想替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说完了吗?”

若兮压抑着愤怒,冷下声音,挑眉看着她,见她微愣,若兮伸出手,一把推开她,直直往楼上走去,她才走几步,就被闵婉慈拉住,“你想­干­什么?你想回来拿些值钱的东西是不是?”

“你放手!”

“你想的美!”

若兮盯着紧紧抓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是忍无可忍的扬起手,一巴掌朝闵婉慈的脸蛋上甩去。

刹那间,闵婉慈整个人都愣了。

她没想到何若兮竟然敢出手打自己?

同时,刚从医院出来的叶以琛和安秀丽也愣了,那响亮的一巴掌是那样重的甩在闵婉慈那细皮­嫩­­肉­的脸蛋上。

闵婉慈一见到门口的叶以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委屈的捂着脸蛋,“以琛哥……”

安秀丽夸张的搂着闵婉慈,“哎呦,下手真狠啊,脸蛋都肿了,张妈,赶紧找几个冰块过来。”

不知道是太用力了,还是太愤怒了,若兮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是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她尽力的保持着平静,她以为自己可以释怀,她以为自己不再受他的影响。

可是,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若兮的心,还是痛了。

那是一种难以喘息的疼,可是她只要一用力的呼吸,就会牵引着五脏六腑都阵阵的抽痛。

眼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若兮紧咬着­唇­瓣,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不住的警戒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畏缩。

叶以琛看着眼前的若兮,她就像只惹毛的狮子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样的她让他感到陌生,而他那陌生的眼神落在若兮的身上,就好像一把刀一片片的刮下她的血­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

那冰冷而低沉的话语就好像是从地窖里传出来,泛着一股寒意,若兮冷笑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我野蛮?到底是你们野蛮还是我野蛮?”

她冷笑,“你们是有钱,也请你们有点素质行吗?随便派人到我的工作单位去闹,就不怕丢了叶家的面子吗?”她的眼眶泛红,却一直强忍着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

闻言,叶以琛皱眉,他正想说什么,安秀丽就激动的冲上来,“你说谁没素质?何若兮,我这辈子就见你这么一个没素质的,你打人就有素质了?”

“阿姨,咱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了。”闵婉慈赶紧上前拉住安秀丽,深怕早上的事情捅出来,她一直以为何若兮就是个软柿子,随自己怎么捏,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为了早上的事情闹到叶家来。

甚至还敢出手打她。

“哼,也不知道是谁没素质,一回来就出手打人。”安秀丽冷哼着,极为不顺眼的看了她一眼。

若兮苦笑,原来,她才是最没有素质的人。

如果说,默默去承受别人的欺压而不还手,这就叫有素质,她宁愿自己没有素质!若兮使劲全身的力气朝门口走去。

“若兮!”

叶以琛正想追去,安秀丽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追去­干­什么?”

“妈,你松手!”

他用力的扳开安秀丽的手,大步的追了出去,却没有再看见她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了?

叶以琛四处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若兮的身影,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道路,叶以琛深切的感受到不安,他隐隐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何若兮!”

“何若兮,你给我出来!!”

嘶哑的喊声如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在四周围回响了好一阵,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安静。

直到此刻,闵婉慈追了出来,急切的拉着他,“以琛哥,你快回去看看,阿姨她晕倒了。”

叶以琛面露为难,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回去,在转身离开之时,他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道路,纵使有千万般无奈,他还是随着闵婉慈走入叶宅。

然,角落处。

若兮缩在那儿,无助的蹲了下来,她用力的捂着耳朵,紧紧咬着­唇­瓣,在眼中闪烁的泪水这一次,终于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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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若兮没想到,程奕南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墓地。

看着墓碑上,穆嘉嘉那张笑得灿烂如花的照片,她只觉得眼睛一阵阵的泛酸,泪水泛滥的往外涌出。

尽管穆嘉嘉有多憎恨自己,可是她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玩耍,一起拼搏。

可是,她才二十几岁,就告别这个世界。

“她是怎么死的?”

“癌症,你不知道?”

程奕南的双眼微微湿润,随即掏出一个卡,递给若兮,“这笔钱,是她找叶以琛拿的,是为了帮助我重新整理公司,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去拿到这笔钱,只知道我不能用,你拿去吧,是还给你丈夫,还是你留着,都由你来决定。”

若兮接过银行卡,心情复杂极了。

“若兮,我程奕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你,和嘉嘉,她为了我赔上了青春,你知道吗?她之所以会在酒吧里和那些男人厮混,都是为了拿钱给我,当我知道你宁愿做叶以琛的情人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一段时间,我很消极,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她不停的拿钱给我,可是我却用钱来丢在她的脸上,甚至说一些狠心的话来骂她……”程奕南说到此,声音都哽咽了,他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儿,眼眸里被什么东西打湿了。

她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叙述,突然之间,一点儿也恨不起穆嘉嘉来,甚至觉得她是那样的可怜。

也许,正如她所说,也许没有她来Сhā一脚,嘉嘉和程奕南早就是一对了。

若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回去的路上,她心情难过的靠在车窗上,突然,她想起那天见到的女人,便问了一句,“上次见到的女人是你女朋友?”

“是结婚的对象。”

程奕南苦涩的答着,“家里托人介绍的,她的人很随和,也知道我的过去,所以,她很适合结婚。”

“你爱她吗?”

程奕南愣了一笑,随即­唇­瓣牵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结婚,不需要和相爱的人,有时候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若兮,你懂吗?”

闻言,若兮没再多问,也许生活就是如此的无奈,人都得按照规律来走,哪怕心中有再多的心痛和悔恨,他们还是会找另外一个人,开始新的一种生活。

就好像自己一样,叶以琛娶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她一旦离开,他也会娶闵婉慈。

车子很快就行驶回市中心,程奕南将车停在停车场里,刚一下车,若兮便看见出口处,停放着一辆熟悉的车。

下一秒,车门推开,叶以琛从车里下来,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就站在车边,冷漠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在她和程奕南之间流连辗转,若兮知道他又误会了,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去解释……

解释多了,总有一天会累……

既然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不信任,她又何必去多费口舌?

“我跟他解释一下。”程奕南为难的看向若兮,正想走上前,却被若兮拉住,她朝他摇头,“不用了,我们朝这边走吧。”

“真的不用?你们有问题应该好好谈谈。”

“我们的事情不是谈谈就能够解决的,走吧。”

她拉着程奕南就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叶以琛眼睁睁的看着她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整张脸都­阴­霾下来,他朝着她的背影喊着,“何若兮!”

“你给我站住!”

该死的女人,她既然看见他就掉头走掉,甚至一直住在这个男人这里。

站在程奕南的面前,叶以琛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信心,因为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是他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夺了过来,如今,她又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并且每天朝夕相处,会不会旧情复燃?

叶以琛接近抓狂的喊着,她却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终于,她还是迈进了电梯,而他忿然的一脚踢在车门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正文 离婚吧

叶以琛接近抓狂的喊着,她却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终于,她还是迈进了电梯,而他忿然的一脚踢在车门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车门晃动了几下,叶以琛忍了很久,还是无法控制的迈步上前,用力的按下电梯按钮,直奔程奕南的家。

他们前脚刚到家,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奕南上前,得知门外站着叶以琛后,便犹豫的看了若兮一下,“要开门吗?是他。”

“你别管他。”

若兮丢下话,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看正在房间自己玩耍的麦琪,程奕南最终还是没开门,可是门铃一直在响,甚至传来叶以琛的喊声,“开门!”

他怒极而动手,恨不得将这个门给拆了。

“开门!何若兮,你给我出来!”

砰砰砰……

门,震动着,若兮无奈的瞪着门,她是真的害怕他会把门拆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隔着门,她冷声问着。

叶以琛两手Сhā在腰上,扯开领带,黑眸里漾着怒意,“出来!出来跟我谈。”

“……”

“你出不出来?你信不信我马上找人来门拆了?”

他出言威胁着,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机之时,门开了,若兮毫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你有什么话要说?是找我谈离婚的事情?”

“你就那么想离婚吗!”

叶以琛本想跟她好好谈谈,她却一见面就提离婚,让他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

“不然呢?你想找我谈什么?”

“我……”

他语塞,他只是想过来接她回家,想跟她好好说话,可是最后还是闹成这个地步,叶以琛挫败的垂下肩,浓眉愈蹙愈紧。

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她却退后三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那戒备的样子就好似他是什么细菌,叶以琛的手伸在半空中,僵硬的收了回来。

两人都对视着,却不说话,若兮深知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收敛目光,叹了口气,“叶以琛,我们结束吧。”

“不可能!”

他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绝她,音调也拔高了好多。

若兮愣了一下,随即苦涩的看着他,“为什么?五年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以后,你就当没遇见过我,我们过各自的生活,你爱谁就去娶谁,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和负责。”

“你觉得可能吗?”他赤红着双眼,心隐隐颤抖,他害怕她此刻说话的漠然,就好像她真的看透了,不愿意再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你非要逼我,你会失去麦琪!”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低沉的话,似在警告她,也是在挽留她,然而若兮却觉得他残忍极了,他不仅不放过她,还打起了麦琪的主意。

“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她是我的女儿,迟早是要姓叶的,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得到麦琪的抚养权吗?”

“……”

若兮瞪着他,泪水浮现,“叶以琛,你禽兽!”

“你怎么可以打麦琪的主意?你明知道我不能失去孩子。”

她嘶喊着,紧绷的声音里夹着颤抖。

“那就打消你离婚的念头!”他也提高音调,朝她吼着,恨不得将自己的警告刻在她的脑子里,让她时时刻刻都谨记着。

楼道里回响着叶以琛的怒声,引起了旁边居民的不满,有人探出头来,抱怨着,“要吵架回家吵去!”

她深呼吸,努力压下那翻腾的泪水,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落泪,因为流泪,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可怜。

而她不屑于要这份同情。

“你最好想清楚,是跟我回家,还是上法庭,何若兮,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在吓唬你,一旦上了法庭,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麦琪!!”

“我明天要答案!”

撂下话,叶以琛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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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咖啡厅里。

若兮没有等到叶以琛,却等到了安秀丽。

安秀丽一坐下,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拿出文件夹,将离婚协议递给若兮。

若兮抽开一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他昨天不是……

“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我保证他不会跟你争麦琪的抚养权,另外,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当做补偿给我叶家的这个孙女。”

“本来,麦琪若是婉慈生下的孩子,她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却偏偏倒霉遇上你这么个妈,你不要怪我心狠,我也只能这么做,你说这男人嘛,在外面风流也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他在外面生下的孩子我都要认,那我的孙子可就多的不计其数了。”

安秀丽一副很有道理的说着,并贴心的递上钢笔,“只要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你想要多少,我都给。”

若兮冷眼看着这份离婚协议,离婚两个词就像一条细小的虫子在一点点的啃噬她的心脏,喝尽了她的血液。

离婚……

安秀丽闹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闵婉慈做了那么多事情,不也为了这个?

既然,那个男人不是为了爱才娶她,她为何还要作茧自缚?

她拿起笔,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只得用力的握紧,才能抓稳笔,她的脸上保持着完美的冷静,“您能给我多少?”

安秀丽一愣,“一亿够吗?”

“一亿,足够你养大麦琪了,我叶家还是给的起的!”

“呵呵,伯母您真大方。”叶家也真够慷慨……

若兮咬紧­唇­瓣,拿起笔,唰唰唰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要拿着这笔钱,离开他们,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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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丽兴高采烈的拿着离婚协议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叶以琛急匆匆的想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

“我去接若兮回来。”

“回来?”

“呵呵,那个女人连离婚协议都签了,她还会跟你回来?”

安秀丽将手上的协议丢给他,“你自己看看吧,她一开口就跟我要了一个亿啊,我这里还留着单子呢,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啊,她根本没有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打算,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清醒一点。”

“……”

叶以琛火速将协议抽了出来,当他看见签署姓名那儿写着她亲手写的名字,只觉得心头好似被人狠狠的揍了几拳,疼得喘不过气。

她真的选择离婚。

就算他那样威胁她……

叶以琛受创的捏紧协议,手背上青筋浮现,黑眸里闪动着雾气。

诡谲的沉默,没有人敢打破,也没有人敢上前问他一句,就连安秀丽也觉得他此刻的脸­色­难堪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甚至出现过一丝那样不可思议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安秀丽还深深的记得,当叶以琛得知自己的父亲逝世的那一刻,他也是站在那儿,安静得让人替他担心。

而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却早已被湿漉漉的雾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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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

她挣扎了这么久,还是离婚了……

何若兮不受控制的来到了以前住过的公寓,她的包包里甚至还有这里的钥匙,可是她却没有权利再上去。

望着眼前的公寓,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她将钥匙从门缝里塞进去,便离开这里,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坐在小区的休息凉亭里,看着那些携手相伴的老夫老妻们,她很羡慕他们有这样平静的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若兮就一直这么呆呆的坐在那儿,直到一窜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的思绪回笼,接起电话。

“喂,若兮,你快来医院,麦琪突然晕倒了!”

手机里传来程奕南急迫的声音,若兮的心瞬间紧绷,她立马站起来,朝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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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我女儿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我前几天就通知你回来拿检查的报告,你怎么不当回事呢?”

“我……”

若兮自责,这些日子,她很少注意到麦琪。

医生摇头叹气,“麦琪的手术虽然很成功,却出现了排异现象,我都说了在三年内,要尤其的注意病人的状况,要及时回来做检查。”

排异现象!!

“现在病人的排异现象主要表现在皮肤病上,要看观察,可能会需要做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次骨髓移植?”

若兮难以置信的反问,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才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可是,医生却格外严肃的点头,“现在只是开始,要留院观察,严重的话也会影响到孩子的正常生活,甚至是威胁生病,所以,你要重视这个问题。”

闻言,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没有了力气,她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必须扶着一旁的墙,才能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情。

她一直以为,麦琪身上的疙瘩是蚊子咬的,从没有想过那是排异引起的皮肤症状!

第二次骨髓移植,那就需要去找叶以琛!

若兮不顾深夜,亦然走往叶家。

就算是跪着求他,哪怕一辈子也不能离开,她也要求他救救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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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一片夜空下。

烂醉如泥的叶以琛被闵婉慈搀扶着回了叶家,正一步步的往卧室走去。

她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丢在床上,他却伸出手揽着她的腰际,刹那,俩人一同倒进了床上。

闵婉慈趴在他的胸膛上,脸红耳赤,对视着他朦胧双眼。

叶以琛眯起眼睛,睨着眼前的人儿,他伸出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捋向耳后,格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温热的指腹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垂上。

那是他送给若兮的玉耳钉。

“以琛哥……”

闵婉慈的心口砰砰砰的跳动着,她的眼眸里尽是羞涩。

叶以琛却笑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迷糊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呢喃着,“老婆,你好香。”

“少­奶­­奶­?”

此刻,楼下,佣人诧异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若兮。

“叶以琛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只见佣人愣了半天,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少爷今天喝多了,现在在……”

若兮来不及等对方说完,便奔上楼去,一把推开了门。

瞬间,时间好似禁止了一般。

她的双眸里呈现了一副火辣的画面,而那个女人正躺在她的床上!

闵婉慈惊诧的看向若兮,还没反映过来,若兮就很快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叶家,雷鸣在天际划过,闪电一闪而过。

在一声轰隆下,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若兮无助的站在十字路口,眼眶赤红,水珠在她脸上蜿蜒流动,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雨水。

脑海里不断上演着刚才那一幕,他浑身赤//­祼­的压在闵婉慈的身上,如果说先前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心死,那么此刻的一幕,已经可以让她断了最后的一丝念想……

她是多么的可悲,在紧急关头,心里最快想到的人还是他……

而他却和闵婉慈在……

若兮不想再往下想,她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咔在喉咙里,她只能通过无声的呜咽来发泄……

大雨磅礴的雨夜里,何若兮就像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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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天后。

叶氏办公大楼。

总裁办公室里,叶以琛正在跟合作商通电话,此时,突然,门被推开。

刚从监狱出来的萧乙,走了进来,咧嘴笑着,扬了扬手上的袋子。

叶以琛一看他手中的袋子,立马掐断电话,神­色­紧张的问道,“有消息了?”

“那当然,没消息,我感来找你吗?更何况,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面替你办事。”

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PS:很快就虐男主了……哇哈哈,我最喜欢虐男主。明日六千的更新

正文 重生的她

“没有消息我敢来找你?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面帮你办事。”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行了,有消息赶紧告诉我。”

叶以琛显得不耐烦,他只想尽快知道若兮的下落,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280天以来,他近乎将整个C城都翻起来,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的任何音讯。

萧乙回之一笑,大有嘲笑的意思,“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了?”

想他叶以琛,在商场上遇见多困难的事情都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触及他的情绪。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何若兮现在就在C城,而且,她一直有跟李斯联系,就是你这次投标购买城南那边的地儿,唯一的竞争对手。”

“你是说,李斯?”

“嗯,当初我真是小看了那小子,想不到他竟然能够混到这个地步,现在是华宇的执行经理,而且他认识不少媒体那方面的人,就是他把你老婆安排在报社。”

萧乙感叹着,他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世间的东西真是难以看透,谁能想到一年前给叶氏当保安的李斯会成为今天的执行经理?也许是他隐藏的太深,没让人看出他的睿智,可这样懂得隐藏自己的优势坐等机会的人才,注定会发光发热。

“别跟我提他!说要紧事儿!”

叶以琛一想到李斯曾经断言他会失去若兮,就窝了一肚子火。

如今,他竟然敢把他的女人留在身边,就为这个,他都要他李斯这次准在投标案子上栽个大跟头!

萧乙笑着掏出拍摄到相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他狐疑的朝他看去,不知道萧乙又在卖什么关子。

萧乙低低的笑了,将照片递到他的面前,“据我了解,她现在不仅有麦琪,还有另外一个小孩,而这个孩子好像刚生下来,至于在哪间医院生的,我就查不到了。”

“孩子?!”

闻言,叶以琛错愕的提高音调,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她怎么会有孩子!

萧乙看着他激动兼愤怒的样子,不免失笑,“你这副表情我还真是不敢把她的住处地址给你,你不会要过去杀了她吧?”

叶以琛再也按耐不住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还不吭不声的离开,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要让他们父子分离。

他敢断定,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仅有280天,孩子就出世了?那她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

叶以琛怎么算这个时间都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手上的照片,照片上没有孩子,只有她的一个侧面。

萧乙头痛的看着他,“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了?我都给你绕晕了!”

“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吗?”

“应该是男孩。”

“你确定?”

“嗯。”

萧乙点点头,笑看叶以琛那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愤怒的脸。

“马上把她的住址给我。”

“你打算就这样过去?你会把她吓跑的。”

萧乙好心提醒着,“你自己想想,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突然出现,也没个说法,她会以为你是去抢孩子的,我要是她,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藏起来。”

一番话点醒了梦中人,叶以琛沉思着,他只记得当他再去去程奕南的住处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一定要预谋好一切,再接近她,以免她逃去一个离他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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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

“何主编,这是这次车展的稿子,您看看。”女人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在书桌后的女人。

一身素雅OL装何若兮,抬起头,微微一笑,“好,我马上看了给你回复。”

“谢谢主编,那我先去忙了。”

若兮微点头,“去吧,好好工作。”

待对方离开,她才收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的翻阅着那些稿子,她能有今天,完全要感谢……

感谢李斯,还有安秀丽的那一亿……

如果不是那笔钱,她又怎么会带着麦琪到国外求医,幸而李斯在国外也认识人,便帮助她先安排她到国外的电视台去当打杂的,有时候,经验比学历更重要。

她的学历也许没有那些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那么高,可是她日积月累的经验却让她的生活重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

当她每次累到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安秀丽那鄙夷的眼神,她就像浑身打了­鸡­血,无论多苦多累,她都不放弃。

她永远也忘不了,安秀丽的那一番话,“如果麦琪是别人生的孩子,会受到很好的待遇,可是她偏偏就遇上你这么个妈……”

她必须努力,必须往前走,才能够给予女儿最好的待遇……

如今,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的肩上有更沉重的担子。

下班之时,不少人都相续离开,若兮还在埋头苦­干­。

突然……

她的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正文 叶大人的心里话

突然……

她的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若兮抬起头,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桌边的大男孩。

“主编,喝点咖啡吧,你坐在这工作了这么久,喝点咖啡提点神。”

若兮看向咖啡,报之一笑,“谢谢,不过,我不能喝咖啡。”

为了给孩子喂­奶­,她不能吃这些刺激­性­的东西。

“那……主编,你想喝些什么?我下次好帮你准备。”实习生萧然满脸微笑的问着。

若兮看着眼前的人,“不用了,我只需要喝白开水就行了,而且饮水机就在那边,我自己可以来的。”

若兮拒绝了他的好意,萧然只得尴尬的离开。

暮­色­降临,她抬手看了会时间,家里的钟点工阿姨马上就要下班了,她必须马上回去!

收拾起东西,她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东西就走出了报社。

一路上,她不停的加快脚步,脚上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让她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兴许是走得太急了,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跟随的一辆黑­色­的跑车里,叶以琛见到她差点摔倒,有好几次都差点冲出去,扶住她,然后将她脚上的鞋子扔得远远的!

“笨女人!”

连双高跟鞋都驾驭不好……

叶以琛暗咒了一声,开着车缓慢而稳速的跟在她的后面,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大条神经,他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她竟然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叶以琛只觉得可气又无奈,他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猛兽,一出现就会吓跑她,可是没有人知道,猛兽接近猎物不一定是想要将她撕毁……

反而,他是想弥补。

280天,何若兮,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可是却偏偏给予自己很多的理由去寻找你……

叶以琛握紧方向盘,心揪成一团。

突然,一辆小车停在了若兮的身边,车窗降下,李斯朝她喊去,“若兮,上车,我送你回去。”

见状,叶以琛握紧方向盘,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若兮,期待她会拒绝。

可是,她却笑颜如花的绕到车座那边,上了车……

心,咯噔一声,掉入了无底洞。

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将她从那辆车里拉出来……

SHIT!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却砸到了喇叭的键钮上,顿时响起了一声叭叭叭的车声。

同时,也引起了何若兮的注意,她扭过头,朝后方看去。

叶以琛意识到她看过来,立即趴在车上,害怕她看见自己……

因为,她一旦发现自己,便会再次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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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叶以琛的自白,是以第一人称来写的,不喜的童鞋可以跳过。)

280天,是我叶以琛度过的最漫长、最难熬的时刻。

犹记得,那天到楼下去寻找她,却发现她从此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踪影,那一刻我乱了、慌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在这个城市里,每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却依旧找不到她。

当我看见公寓门前的钥匙,我的心,那一刻是痛的,因为那留下的钥匙似乎说明了她离开的决心。

我开始生气,我气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要离开?为了留住她,我不惜用孩子来威胁她,她却还是离开。难道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在意我?

我承认婉慈回来的那一刻我是犹豫过的,毕竟我曾今是那样的爱她,后来我没有选择她,而选择了若兮,不光是一诺的一番话提醒了我,更重要的是一种感觉……

我自负的认为,没有她何若兮,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然而事实却相反,我早已经习惯她在身边,我喜欢抱着她,吸允她身上的味道,直到她离开后,我才明白,那是一种家的归属感,一种温暖的味道,而不是任何沐浴露的香味亦或者是香水味能够替代的。

犹记得萧乙问过我,什么时候才清醒,他们总是一遍遍的提醒我,她不是婉慈,她是何若兮,我想,其实我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明白。

正因为明白,起初刚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残暴的,甚至无情的不顾她的感受,因为我恨她不像婉慈……

然而,自己却不知不觉的去习惯了这样的她。

在他人眼中,她是普通的,可是她再普通,也不代表没有吸引我的魅力。

我在想尽办法去维护这段婚姻,为什么她却可以为了一亿轻易的签字离婚?离婚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我叶以琛不见得愿意为其他的女人去花这个心思让她开心,让她留下,而她却当做粪土,不屑一顾。

直到今天,我还是恨她的……

我恨她轻易的离开,恨她怀着我的孩子却刻意的隐瞒,可是我却可以找到各种理由去寻找她。

总是自我麻痹,我需要的只是她离开的一个解释。

可是,终究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滨海公寓里,被翻修了,有婴儿床,有属于麦琪的儿童房,唯一没有动过的是那块地,她种下的雏菊,我一株也舍不得拔掉。

总想着她能够回来看见,那满园的雏菊……

也许,这些雏菊会比他有吸引力,能够让她留下来。

正文 好久不见,老婆

夜凉如水,静静流逝。

然而,这一切对于等候在楼下的叶以琛来说,却好比如世界末日般难熬。

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去了她的住处,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出来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他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就在房里?

叶以琛恨不得自己有一双千里眼,这样就能够看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个李斯,竟然敢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眼看着时间流向晚上八点钟,叶以琛再也坐不住了,他拨通了电话,“喂,替我找两个人和两套警服过来。”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穿着警服的两个男人便来了,朝叶以琛会意的点点头,便走上楼。

叶以琛在车里,再次点燃香烟,看着警察上楼,敲了若兮的家门。

何若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警察,“请问,你们……”

“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有可疑男子跟着你,进了你的家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可疑男子?”

若兮莫名其妙的看着警察进了家门,直奔李斯,对着李斯看了又看,“请出示身份证件。”

“你们什么关系?”

“我……就朋友关系。”

若兮愣然的回答着,李斯也莫名的站起来,笑着,“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长得像强Jian犯了?”

“强Jian犯要是能看出来,还有那么多女人受害吗!”警员朝他一吼,伸出手,“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无可奈何之下,李斯站了起来,摸出了钱包,可是他的证件却不在钱包里,李斯为难的看向警员,“我证件忘在家里了。”

“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员一脸认真的说着,“你要是不能出示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你让我们也很难办,麻烦你配合一下。”

“……”

“那好吧。”李斯可不想弄到要走警察局的份上,只好点头,“若兮,这顿饭看来我只能下次吃了。”

“叔叔再见。”

小麦琪咬着筷子,嘟囔了一句。

何若兮眼睁睁的看着李斯被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带走了,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通缉犯不是有画像吗?

她无暇想太多,摸了摸麦琪的头,“宝贝,自己吃,妈咪去看一下弟弟。”

“嗯嗯。”

然,一直等待在楼下的叶以琛,看见李斯离开后,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再次拨通了萧乙的电话,“你手下办事挺有一套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那头,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叶以琛勾起嘴角,他不能再等了,挑一个时间,他的好好的跟她来个见面仪式!

何若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第二天她一上班,桌子上就有一束淡雅的雏菊,她疑惑的问周边的人,大家都是一脸疑惑。

花束里也没有卡片,她只好将雏掬花放在一旁。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若兮拿起电话,听着顶头上司的吩咐,“若兮啊,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找你谈谈。”

“好的。”

若兮一见到张社长,便颔首,“社长,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张社长一见她便笑嘻嘻的笑着,“坐,坐,随便坐。”

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小报社里竟然会放着这么个大人物,一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他就笑得合不拢嘴。

“若兮啊,你来我报社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给车周刊带来了很多的收获。”

“……”若兮听着这话就觉得心里悬,他不是要开除她吧?

她保持着微笑,听着对方说着。

“像你这样勤劳又能­干­的人才真是不多了,我就想啊,这个月开始给你涨工资,每个月两万!”

两万!

若兮惊愕,怎么会突然涨那么多?

“张总,为什么突然涨这么多啊?”

“嘿嘿,不多不多。”反正钱不是他给,自然有人出。

他笑着,显得格外的慷慨,若兮也不好推脱,只觉得事情来的蹊跷。

“呃,你现在的工作啊,也不用那么累了,你就专门负责这兰博基尼车这一块的宣传就好了。”

“为什么?我一直负责奥迪的车子啊。”

“那边是个小项目嘛,做人就要往前看,兰博基尼可是有名的车子,那边的老板为人也好,你今天就接手这个案子,帮他们出周刊,下午,你去见一见那边的负责人。”

“……”若兮无语极了,她还能说什么?人家可是给她涨了工资,她又不是老板,只能服从,因为她的孩子都等着她的工资来养活。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叶以琛,而她正在走去见他的路上。

这人,见面怎么会这么奇怪,选在酒店里。

若兮不免提了几分警戒心,她摸了一下包里的防狼武器,准备一会儿出了状况就拿出来用。

到了酒店的套房前,何若兮总觉得眼前这套房有些熟悉。

按下门铃,等待着对方。

若兮深呼吸,扬起嘴角准备给予对方一个微笑,可是,当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她懵了。

嘴角边的笑容也僵化掉,简直比哭还难看。

“好久不见,老婆。”

那冷魅而低沉的嗓音如魔音般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正文 孩子不是你的

“好久不见,老婆。”

叶以琛一手抵在门框上,­唇­边噙着冷魅的弧度,那双乌沉沉的黑眸灼灼的盯着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若兮脸上的笑容彻底僵化,简直比哭还难看,心跳甚至差点停滞。

怎么会是……他!

“怎么是你?”

她脱口而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见她退了几步去确认房号,叶以琛噙着柔和的笑意提醒她,“这一次,你没有走错,3008号房间,和五年前一样。”

闻言,若兮呆若木­鸡­。

“反应这么激烈?看来平时没有想过要见我。”他的语调好似在开玩笑,却隐隐透着怒意,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无时不刻的想她,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再想过他?

若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须臾后,她握紧拳头,做着深呼吸,然后掉头准备离开。

然,她刚抬起步子,便听闻他说,“你试着走出去看看,如果你不想要见到麦琪和孩子,我不挽留你。”

此话一进入若兮的耳朵里,直让她怒火飙升,她错愕的看着他,“你跟踪我?”

“与其说跟踪,不如说我关心你。”

“叶以琛!你这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侵害我的生活!”她气得不轻,脸蛋都涨红了,就像一只准备与对方厮打的母兽。

叶以琛慢条斯理的勾起嘴角,将门开得更大,“违法?我带走我的孩子,找我的老婆,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谁是你老婆了!”

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你以为呢?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他故意装糊涂的看了看周围,若兮瞪他,“叶以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最多算是前夫,前夫你明白吗?”

“你无权再­干­涩我的生活!”

“哦?”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下去,冷笑一声,去他的离婚,去他的前夫,离婚协议他连字都没签,算什么离婚?

拿出离婚协议,直接塞到她的手里,他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等待着她的提问。

“你为什么没有签字?”

她的心泛起一丝疼痛,当初不是他反悔了,决定选择闵婉慈,才要跟她离婚吗?为什么却变卦?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

叶以琛环抱着手臂,“你是要进来跟我谈?还是要走?”

若兮瞪着他,他分明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是,这一次,她不可能再随意的上他的当,任由他摆弄。

两两权衡之下,若兮觉得应该先稳住他的情绪,以免他带走孩子。

她走了进去,他却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若兮一惊,赶紧挣扎,“叶以琛,你放开我!”

他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收缩着,将她抱得更紧,若兮一急之下,低下头就朝他的手臂上咬去。

那毫不留情的一咬,让叶以琛痛的推开她,浓眉深深的揪起,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爱咬人的习惯怎么还没有改!”

若兮惶惶张张的退后,从包里拿出防狼武器,指着叶以琛,警告他,“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让你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战斗力的女人,让他觉得有意思,不过,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他还是感到伤心而无奈,她既然用这种东西来对付他。

“若兮,我们好好谈谈。”

何若兮指着一旁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你坐那边!”

“好好好,我保证不碰你,你放下那东西好不好?”

若兮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能,你要说什么尽快说。”

“回来我身边。”

闻言,若兮冷笑,“不可能。”

“何若兮,别逼我用强硬的手段。”

他在警告她,如果她非要逼迫他做一些让她恨他的事情来,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害怕,只要能留下她,哪怕她恨自己一辈子,他都愿意。

长久的沉默后,叶以琛主动开口,“你好好想清楚,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爹地的,麦琪也不能没有爹地。”

若兮赤红着双眼瞪他,违心的说着,“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

刹那,叶以琛愣住。

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察觉到他的脸­色­­阴­霾下来,若兮继续说,“你有旧情人,我也有旧情人的,你又怎么知道,孩子不是别人的?”

她只能编造这个谎言,因为只有这样她的生活才能够恢复平静。

果然,叶以琛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捏紧的拳头都浮现出青筋,他很快便联想到她那段日子都已经认识李斯了,亦或者是程奕南?

旧情人?

叶以琛勾起残忍的弧度,声调降低,“你再说一遍?孩子是谁的?”

“孩子不是你的!”

她大声的回驳他,“如果你想戴这顶绿帽子,我也无话可说,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把孩子还给我!”

气氛里充斥着火药味,两人毫不示弱的对视着彼此,他那犀利的眼神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看的若兮的心一阵心慌,老天,他再这么瞪下去,她会慌张的流露出马脚来。

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这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实,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正文 待哺的小婴儿

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这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实,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若兮紧张的握紧拳头,逼迫自己要镇定,她明明看见他的双眸里燃烧着怒火,他却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捏住她的下颚,若兮皱眉,想要甩开他,他却捏的更紧,鬼魅一般的魔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就算孩子不是我的,你也必须回来我身边。”

倘若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他也要她……

若兮瞪大双眸,根本看不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脸上的平静就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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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若兮慌张赶回家中,只见钟点工阿姨还在,她的宝贝们也都还在,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只是在吓唬她。

又或者是在警告她……

若兮想起叶以琛那分不清情绪的声音,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抱着怀中待哺的小婴儿,若兮的心里一片柔软,她亲爱的宝贝儿子,是他救了姐姐,是他提早出世,拯救了小麦琪的生命。

刚出生那一会儿,他瘦的像个小老鼠,全身都皱巴巴的,瘦小的那样可怜,经过这些日子的抚养,小东西才开始长大,也渐渐有了血­色­,一天比一天好看。

他的眉宇间都有着叶以琛的影子,和小麦琪也有几分相似,那黑溜溜的眼睛只要望着你,就会让她心里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咪在看自己,先是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眼若兮,须臾后又睁开另一只眼,抡起­肉­嘟嘟的小拳头挥着,小嘴依依呀呀的叫着什么,好似在跟若兮说话。

“小宝贝,你在说什么?是不是饿了?”

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部,慢慢摇晃着,小家伙立即应了一声,继续说着自己的语言。

“妈咪,弟弟是不是饿了?”

“他要不要吃糖果?我能不能给糖果给他吃?”

小麦琪在一旁兴趣盎然的盯着弟弟,拿着­棒­­棒­糖,作势要给小家伙喂。

“弟弟现在还小,不能吃。”

若兮宠溺的摸了下麦琪的头,“乖,自己去看电视,妈咪哄弟弟,让他睡觉。”

“可是弟弟为什么常常睡觉捏?他都不陪我玩儿。”

“因为弟弟现在还小嘛。”

“好吧,那我等他长大了,再跟他玩。”

麦琪说着,便将­棒­­棒­糖含在嘴里,蹦跶蹦跶的走向客厅。

“何小姐……”

钟点工阿姨擦­干­了手上的水,站在她的面前,几分为难的看着她。

若兮看去,“怎么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我知道何小姐你人挺好的,不过,我闺女这几天就要生娃了,我得过去帮忙照应着,恐怕、恐怕不能过来了。”

闻言,若兮皱眉,可是人家的确是有事情不能来,她也不好让对方不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

“哟,这个我也说不准,不如您今儿就跟我把工资结算了吧,您还是另请一个人,这样也不会耽误照顾孩子啊。”

若兮沉默的思量了一会儿,才叹气的点头,“好,我这就给你结算工资。”

钟点工阿姨一走,若兮真不知道明儿要去哪里找个人来照顾宝贝了,再想起叶以琛的出现,她只觉得焦头烂额。

为什么他一出现,就会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翌日。

若兮只好请假,本以为社长会不允许,没想到她一说,就给批准了,若兮想到可能是叶以琛搞的鬼,他凭什么出来搅乱她的工作?

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实力,本来报社就有人说她是靠着关系进去的,现在又来这一出,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麦琪,在家看着弟弟,知道吗?”

“妈咪,你去哪里?”

小麦琪迷糊的问着她。

若兮动作迅速的换上衣服,“妈咪到对面去买些菜,弟弟刚刚睡着,你不要去碰他,他能睡一会儿,妈咪马上就回来了,如果有事情,就打电话给妈咪,知道吗?”

“噢,妈咪你要快点回来。”小家伙嘟起­唇­,觉得照看弟弟是一样艰巨的任务。

若兮还是不太放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

蹲在麦琪的面前,捧着小家伙的脸蛋,“琪琪,你现在是姐姐哦,要看好弟弟,知道吗?如果弟弟哭了,你就拿起旁边的玩具,逗他玩一下,妈咪很快就回来了,另外,不可以去厨房碰开水瓶哦,也不能给弟弟喂东西吃,知道吗?”

“万一弟弟饿了怎么办?”

“妈咪很快就回来了,等妈咪回来再喂弟弟,乖,听话,看好弟弟。”

她在麦琪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便拿起包包出门。

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叶以琛站在门口。

她愣了一下,想起他昨天的话,难道他是过来问她想好没有?

若兮低下头,准备佯装不认识的走过去,却被叶以琛一把握住了手臂。

被迫无奈,她只好面对他,略带求饶的看着他,“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行吗?我现在没空跟你谈。”

叶以琛看着她眼中的不耐烦,出乎意外的松了手,“若兮,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

正文 老婆,谢谢你

“不是在逼我?”

若兮打断他的话,如果他没有逼她,她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如果你不逼我,就不要来打扰我,叶以琛,我今天跟你说清楚,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不是傻子,不会挨了痛还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冷冷的说完,便推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对面的超市走去。

而叶以琛则抬头看了眼这栋楼,按照萧乙提供的地址,径直走上楼,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小麦琪跑来开门,门一开,甜甜的叫了声妈咪,却在看见叶以琛之后,愣了一下。

“琪琪。”

叶以琛弯下腰,想要抱一下小家伙,她却退到后面,“叶叔叔为什么会来?”

“……”

叶以琛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便说,“妈咪让叔叔过来的。”

“你骗人!”

“我妈咪说了,以后都不准我再提叶叔叔,每次妈咪一看见叔叔的照片,就会偷偷的掉眼泪,所以叔叔你是坏人,妈咪不会叫你过来的。”

小麦琪嘟­唇­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的一声将门阖上。

门,在他眼前阖上,将他拒之门外。

叶以琛愣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该死的女人,她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把他说成坏人!

他再次敲门,“琪琪,叔叔不是坏人,你开门好吗?”

“不要,我妈咪没有回来,我是不会给坏人开门的。”

小家伙一想起妈咪偷偷的落泪,就认为是叶以琛的过错,抵在门上,不停的摇头,“不开不开,就不开。”

这小家伙还挺倔……敢情是跟着她妈学的!

叶以琛无奈,只好说好话哄着,“琪琪,你想不想知道爹地在哪里?”

“……”

果然,里头没有声音了,应该是被他的话吸引了,叶以琛继续说,“你开门,叔叔就告诉你,爹地在哪里好不好?你听叔叔的话,叔叔绝对不是坏人,叔叔只是跟妈咪之间有误会。”

“……”

小麦琪听着门外的声音,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

此时,躺在床上的小家伙似乎被吵醒了,不满的哭闹了起来,还不停的蹬着腿,哇哇哇的大哭着。

麦琪赶紧拿起铃铛在弟弟的面前摇着,“弟弟不哭,坏人没有进来。”

小家伙一听见铃铛响,先是停了一会儿,下一秒又不­干­了,哭的更凶,那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的往外蹦出来,哭的好伤心。

叶以琛又敲了敲门,“琪琪,你让叔叔进去帮你哄弟弟好不好?”

小麦琪像是获得了救星,趴在门上问道,“你会哄弟弟?”

“那……当然。”

他挑眉,说这话心里特虚,其实他从来没有碰过这种软软­肉­­肉­的小东西。

小麦琪立马开了门,责怪他,“就是因为你,才把弟弟吵醒的,妈咪说弟弟要睡半个小时呢。”

叶以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视线投向在大床上的小人儿。

他走了过去,准备抱起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可是他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抱他。

最终,他先是将哭闹的小家伙拎了起来,小麦琪赶紧纠正他,“不是这样抱的,妈咪每次都是这样抱的。”

麦琪说着还比划着动作,叶以琛便依葫芦画瓢的学着,将小东西抱在怀里,抖着。

兴许是他的怀里太坚硬了,小家伙躺着不舒服,脾气就越来越大了,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呜哇的大哭起来,叶以琛拿他没办法,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放着,一会儿给他扮鬼脸,可惜,小东西偏不给他面子,一看见他这张脸,就眯起眼睛哀嚎大哭。

那哭声越来越嘶哑,听着他心里都揪起来了。

“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

他就差给小东西下跪了,原来孩子都这么难带!

若兮还没走近家门,便听见小东西那凄厉的哭声,便赶紧加快脚步回来,她一回到家,看见叶以琛正抱着儿子,顿时愣了半响。

“你怎么进来的?”

叶以琛回头看向她,像是见到了救星,将孩子交到她的手里,“先哄他先,哭了好久了。”

若兮也顾不及追问,丢下东西,便抱着孩子,轻轻哄着,小家伙一躺在妈咪的怀里,泪水才收了工,委屈的瘪着嘴巴,似乎在控诉叶以琛刚才在虐待自己。

她赶紧将小家伙放在床上,拉下裤子一看,都尿湿了。

“尿湿了?”

他在一旁看着她熟练的将尿片取出来,拎起那依旧­干­­干­的尿片,左右瞧了瞧,“好像没怎么湿。”

“这小东西很挑剔的,他只要尿了一次,就不会再用这个尿片了,你要是非要给他包着,他会一直闹。”她解释着,谈及儿子,她的­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亲身体验的幸福。

叶以琛的心坎一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出了神。

突然,他感­性­的说了一句,“老婆,谢谢你。”

谢谢她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还将小宝贝们照看的如此好,叶以琛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看着那小家伙软软­肉­­肉­的样子,他觉得很神奇。

正文 你是不是有病?

叶以琛的心坎一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出了神。

突然,他感­性­的说了一句,“老婆,谢谢你。”

谢谢她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还将小宝贝们照看的如此好,叶以琛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看着那小家伙软软­肉­­肉­的样子,他觉得很神奇。

虽然小霸王看上去很难带的样子,却无不彰显着可爱之处,只见小霸王挥着小拳头,激动得叫着,好似在手舞足蹈的庆祝自己终于换了尿布。

若兮将宝宝抱起,搂在怀里,正准备跟孩子喂­奶­,却发现这儿多了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看向他,轻声咳了几声,“你公司没有事情忙?”

“我都交给LEE了,另外萧乙也会帮忙打点。”

“……”若兮无语,他倒是挺放心的将一切都交代好了。

“我、宝宝饿了,我要给他喂­奶­。”

她的脸不禁红了,这男人!难道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然而,叶以琛却弯起嘴角,“你喂吧。”

“……”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喂?

若兮瞪他,见他一直都站在身边,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意思,只好抱着孩子,侧过身,将衣服拉起来。

小东西一含着食物,就咯吱咯吱的笑出声,吃的好香。

尽管她故意侧过身子,他还是能够看见这让人流鼻血的一幕,280天没有碰过女人的他,不光想念她,还想念她的身体。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叶以琛见小家伙吃的都溢出嘴边了,不免好心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却触碰到她的顶端。

那一刹那,好似电流淌过身体,让她的身体敏感的冒起一阵颤栗。

若兮面红耳赤的瞪着他,赶紧拉下衣服,脸蛋好似烧炭一般嗤嗤嗤的燃烧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

“妈咪,叔叔骗我能哄弟弟,我才让他进来的。”

小麦琪提早自首,以免妈咪调查出真相会责骂自己一顿。

他往沙发上一坐,样子很随意,就好似回家的丈夫,拍了拍硬邦邦的沙发,他皱起眉头,“这沙发应该重新换一个。”

“还有,得添个婴儿床,孩子那么小,怎么能睡在大人的床上呢?”

他指着床,那样子就好似要将她的房子重新整顿一番。

若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这是我的沙发,我要不要换,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她深呼吸,看了眼一旁的麦琪,“琪琪,回房间去,妈咪有话要跟叔叔说。”

“我不可以听吗?”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听!”

若兮一口就回绝了她,麦琪见妈咪的脸­色­有生气的预兆,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叶以琛,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默默的盯着她,难道她不知道,他何尝不想放弃,可是放不了,以后还是放不下。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明白吗?”

“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咪,怎么会没关系?”

“你……”若兮无语凝咽,她觉得自己跟他无法沟通,好似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理由驳回她。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咬住­唇­瓣,沉默。

叶以琛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的叹气,他不明白自己都不责怪她不告而别,也不责怪她选择离婚,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愿意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却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这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均沉默着,若兮的心结一直都在,她不会再去接受这一段感情了,她无法去接受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男人,她也无法去接受一段没有爱的婚姻。

倘若婚姻里只剩下同情,她宁愿不要。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你要采取强硬的手段,我也会尽全力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哪怕是耗尽最后一砖一瓦,她都要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叶以琛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抵抗自己,眼看着她要转身离开,他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为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想起那一夜,她绝望到无路可走,而他却享受美人在怀,对自己的孩子的生死不闻不问。

若兮只要一想到那些,就觉得心都是凉的。

“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

他大声的吼她,他知道自己隐瞒他六年前的事情是有错,可这错能到离婚的地步吗?

若兮被他吼得一愣,眼眶红了,用力的推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吼我?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我都说不出口,你知不知道麦琪差一点点就死了,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怀里的孩子为什么早产?他是为了生下来救他姐姐,才会早产的!叶以琛,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那指控的哭诉犹如一记闷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叶以琛根本不知道当初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一直觉得宝贝儿子生产的时间有些奇怪,却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早产。

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里漾着的泪水让他心疼,他恍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恶人,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多待在她的身边,聆听她的心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此刻的她,将心房守的更紧,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若兮忍着满眶的泪水,一手抱着孩子,走到门前,拉开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若兮……”

“出去!”

她打断他的解释,偏过头,“不要逼我恨你。”

她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努力的不想去想起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可是他却偏偏要逼迫她去恨他。

闻言,叶以琛再也说不出话来,苦涩哽咽在心中,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她怀中的孩子,浓眉蹙紧,临走之时,留下话,“我还会再来。”

叶家。

叶以琛一回到叶家,便看见安秀丽将自己的房间里的家具都搬了出来,他满脸­阴­沉的上前问着佣人,“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老夫人说,您马上就要跟婉慈小姐结婚了,那些旧的东西都要丢掉。”

此话一入耳,叶以琛的脸­色­更加的­阴­霾。

他走入房间,不理睬安秀丽喜笑颜开的迎来,暴戾的吼着那些搬家工人,“谁允许你们动这里面的东西?从哪里搬出来就给我原地放回去!”

搬家工人一愣,为难的看向安秀丽。

安秀丽朝他们使了使眼­色­,郁闷的说,“那些东西该仍的都扔了吧,人婉慈嫁过来,总不能还用这些旧的东西吧?”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那个狐狸­精­用的,我看着就不舒服。”

“妈,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都狐狸­精­?若兮是你的儿媳­妇­,请你明白这一点,也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你看着不舒服,连我一起搬出去最好不过。”

他隐隐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被瞒在鼓中。

撂下狠话,不顾安秀丽吃惊的表情,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再次离开这里。

家,本是人的港湾,是人最窝心的归属地,可为何他的家,会让他觉得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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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束光透过玻璃,落在办公室里。

叶以琛趴在办公桌上,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衬衫,领带被扯歪在一边,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疲倦。

突然……

有人重重的敲了下他的办公桌,将他扰醒,萧乙随意的叠起双腿,一脸清爽的坐在他的对面,嘴边噙着笑意,“说吧,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他坐直,依旧眯着惺忪的双眸,趴了一晚上有点腰酸背痛。

“我当然有要事,让我猜猜,你这副样子,一定是若兮没有跟你回去。”萧乙笃定的说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她不惜要跟我打官司也不回去。”

“看来,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你绝对不能硬碰硬,否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乙看上起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不停的给他出谋划策,所谓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很容易心软,只要用真心去感动她,就能够抱得美人归。

若兮正庆幸着这天叶以琛没有出现,昨天他离开之时,说了还会再来,吓得她今天都不敢擅自离开。

夜­色­降临,若兮拎着垃圾到楼下去扔,却正巧在楼下看见叶以琛待在车里。

她一眼就认出那辆车,便迅速转身想赶紧上楼,岂料,叶以琛比她更快一步,抢先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让我看一眼孩子,好吗?”

“我只是想看一眼,我保证不会带走他。”

他的语气里透着低低的请求,让若兮一时不好拒绝,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她有什么资格去拒绝他来看孩子?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叶以琛跟着她回去,若兮将宝宝抱給他看,叶以琛便伸出手,“让我抱抱。”

“你小心点,别弄疼他了。”

若兮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他,只见他像捧着宝贝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小家伙,­唇­边不禁扬起。

她坐在那儿,默默的看着他抱着孩子的样子,心里流淌一股奇异的情愫。

叶以琛一抱着孩子,便不肯松手。

若兮烦了,只好瞪他,“现在都十一点了,你可以走了。”

“让我再抱一会儿。”

“……”

于是乎,若兮继续坐在那儿打瞌睡。

“你要是困就去睡吧,孩子我看着。”

看看这话说的多像个主人,若兮郁闷的看着他,“叶以琛先生,现在十一点四十分了,你能不能回去了?我要休息,宝宝也要休息。”

“你去休息吧,宝宝在我怀里睡得挺香的。”

“你……”她万万没料到,他会无赖的不肯走了,若兮无奈,心里燃烧着一股无名火,她起身从他怀里将孩子抱走,“你有完没完了?从八点钟抱到十二点?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是有病,有着故意折腾自己,只为能够走进她的生活,为她分忧解难的病,而且病入膏肓。

然而,面对她的骂声,他却默而不答,提醒她,“别那么大声,吵醒了他,你今晚又睡不好,看你最近都瘦了。”

正文 我养得起你

“走的时候,麻烦你关好门。”

语毕,她抱着孩子走进里屋去,将宝贝放在柔软的床上后,她发现小家伙真的睡的很香甜。

客厅里没有动静,若兮收拾好一切后,打算到外面来看看,却看见叶以琛卷缩在沙发上,好似已经睡着了。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他,“喂,你醒醒!”

“叶以琛!”

无论她怎么推他,他都一动不动,他就像一座不动的泰山,她除了­干­瞪他,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假睡了。”

她小声嘀咕着,郁闷的折回自己的房间,还不放心的将门反锁,深怕他冲进来似地。

屋里突然多了个人,让若兮感到不习惯,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时不时的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难道他生病了?

可是,他生病,与她有何­干­系?

若兮纠结着,像煎咸鱼一般翻过来翻过去,最终,她还是没忍住,拿起一条毛毯走了出去。

悄悄的给他搭上,却突然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吓得若兮的心一紧,下一秒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我只是怕你生病了,会把病毒留在这里,传染给我的孩子。”

似乎解释清楚了,她才安心一般,总是提醒着他别多想,可是她又何尝不多想。

待对方离开后,叶以琛看着身上的毛毯,­唇­边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来,这就是这个小女人的魅力所在,她总是能让他感到温暖。

跟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炙热的。

第二天醒来,完全是受到美食的诱惑。

客厅里飘来一丝丝香气,她闻香而出来,只见叶以琛霸占了她的厨房,在煮粥。

小麦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跑出来,“哇,好香啊。”

“香吧,洗手准备吃早点。”

麦琪看了眼若兮,犹豫着,似乎得不到妈咪的允许,她不敢轻易妄动。

“麦琪,妈咪一会儿去帮你买早餐。”

“又是油条么?我讨厌油条。”

小家伙瘪瘪嘴,一副恨透了油条的表情,每天都吃油条,她早就吃腻了。

“……”

“那我给你买别的。”

“买什么?我也不要吃小笼包。”

麦琪坚决说着,若兮语塞,这附近也就卖这些早点,她平时要上班也没能走远去买,想必这一个月来,孩子都厌烦了。

麦琪时不时的看向那香喷喷的粥,想吃又不敢说出来,只有默默的等待妈咪的允许。

终于,何若兮不再坚持,“先去洗脸再来吃。”

“欧也\(o)/”

小家伙兴奋的跳了起来,一蹦一蹦的朝洗手间跑去。

“老婆……”

不等他说完,她板起脸转身就走。

让何若兮郁闷的事情频频发生,她不是亲眼看见他走了吗?为什么她回来之时,保姆不见了,男人倒是有一条。

而她的沙发被扔弃在楼道下面,她的屋子里多了一个柔软的杏­色­皮艺沙发,和婴儿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愠怒。

“我买了些东西给我的儿子。”

“我不需要。”

叶以琛抱着孩子,微挑眉,­唇­角噙着笑意,“又不是送给你,我只是送给我的两个宝贝,让她们过的更舒服一点,你说是吗?小霸王。”

小婴儿看着叶以琛在对自己说话,便很给面子的应了他几声,还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咱们宝宝睡在大人的床上,对他不好,你万一哪天压到他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很容易受伤。”

“我怎么可能压到孩子?我把他放在我身边,更方便我照顾他。”

“那你就辞了工作,好好在家照顾他。”

“凭什么?我有请保姆,中午和晚上下班我都会赶回来看一看。”

“保姆有亲妈好吗?”

他丢给她一句,将若兮堵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请保姆很不好,尤其是孩子还这么小,可是,为了生活,她有什么办法?

叶以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沉吟了半刻,继续说,“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养得起你,你要是非要工作,也可以等到孩子断­奶­了才回去上班也不迟。”

“你从头到尾就是希望把我骗回去是不是?”

她算是听出来了,他跑来这里,数落她照顾孩子不周,目的就是要她抱着孩子跟他回去。

一把夺过他怀中的孩子,若兮板起脸­色­下逐客令,“请你出去。”

凡事物极必反,叶以琛明白,做得过火了,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迈步离开。

该死的男人,赶走了她的保姆,害的她要重新去请。

若兮看着中介所介绍的人的资料,心里突然有点犹豫,其实他说的不是完全不在理,孩子这么小,总是离不开妈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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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没想到早上上班也能看见叶以琛!

远远地,她就看见他站在报社的门口,她停下脚步,四目相撞的那一刻,若兮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亦或者凿出一个地洞可以直接避开他!

怎奈何,她必须经过这条路,走去上班。

正好,此时有人上前拍了下若兮的肩,“何主编?”

若兮一愣,“呵呵,萧然啊。”

为了躲避单独遇见叶以琛,若兮热情的跟萧然一路聊着走向报社,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很热乎,看的叶以琛心里一阵发毛。

在他眼里,这个毛头小子就是想打若兮的主意!

察觉到她在故意躲开自己,叶以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何主编。”

若兮惊诧的看着他,抽回自己的手,小声警告他,“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不要太过分。”

“何主编,我今天找你也是为了工作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

若兮瞪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还记得自己在负责兰博基尼的宣传吧?我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我自好过来找你。”

“……”

若兮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为了工作?

萧然还愣在一旁看着他们,若兮只好挤出一丝笑容,“萧然,你先进去工作,我跟合作方有事情要谈。”

“好的。”

叶以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若兮发觉,蓦然,他拉起若兮的手,径直走向车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若兮一惊,用力的甩着手,却奈何不了他。

他将她塞入车里,若兮瞠圆杏眸,“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在报社说清楚就行了。”

“这就是你对待合作方的态度?”

叶以琛不答反而数落了她一番,那反问的句子似乎在怀疑她的能力,他自顾自的调转车头,启动引擎,才偏过头看她,“你应该明白,把兰博基尼放在你们的周刊里宣传,对你们有很大的利益,难道你不应该服从我的要求?我只是想去一个适合谈问题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我没心情谈。”

车子融入车流中,若兮将头偏过一旁,小声嘀咕着,“真是麻烦。”

只不过是谈个公事,还得去找个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挑剔的男人!”

叶以琛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那些小声的抱怨传入他的耳里,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她也有几分可爱……

须臾后。

何若兮站在咖啡馆的门口,郁闷的看向他,“这就是你说的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这哪里是谈公事,分明是来谈恋爱!

正文 宝宝病了

何若兮站在咖啡馆的门口,郁闷的看向他,“这就是你说的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这哪里是谈公事,分明是来谈恋爱!

叶以琛缄默的走在前面,“这个地方很好,谈公事的时候,还可以喝点东西,不也两全其美?”

“抱歉,我不能喝咖啡!”

“那就喝点别的。”叶以琛回头看向她,“或者你有更好的地方可去?我不介意到家里去谈,这样我顺便可以看看孩子。”

“你……”

她还能说什么?与其再麻烦的跑来跑去,还不如就在这儿把该说的都说了!

若兮妥协的跟着他走进去,到了临窗的位置,若兮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咖啡馆里的浪漫气氛和音乐,她只想着能够赶紧谈妥,赶紧离开这个男人。

抽出包里的资料,将她做的策划推给他,“您看一下,如果有不足之处可以提,我可以加进去。”

叶以琛悠然自若的拿起文件,犀利的眸子一扫而过,他的内心不免腾升起对这个小女人的佩服,虽然还不够专业,也有些许缺陷,但抛弃那些细小的不足之处,这是一份完美的策划,能够将兰博基尼的起因故事以及行情,­性­能都介绍得很清楚,而且主推的年龄层和社会阶层也很清楚。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叶以琛翻开第二面,继续看着,那轻描淡写的话语虽不比直接的赞美,却还是让若兮感到小小的振奋,就好似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

“你难道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喜悦与得意跃上眉梢,若兮毫不客气的说着。

闻言,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扬起嘴角,“可是,还是有很多不足。”

他将文件放在她的面前,“重新做一份,我明天要看。”

“……”

若兮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难以置信地,“重新做一份?”

“嗯,有问题?”

他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挑眉挑衅的看着她,“难道何主编没有这个能力做的更好?”

“我……”

若兮无语凝咽,她能说没有嘛?

他分明是在故意为难她,若兮忍住心里的不满,扬起嘴角,“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等!”

“我说了你可以走吗?”

叶以琛将咖啡放在卓上,抬起手腕,看了会时间,“跟我到汽车厂去看看,方面你更了解这款车,我认为正是因为你不了解这款车,才会有不足之处。”

一路上,叶以琛都摆出一副工作的样子,到了汽车厂,看着他与那儿的工作人员相谈着关于车的问题,若兮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投资车行的,但他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她而故意去投资,若兮苦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魅力,让他投资这么多钱到汽车行业了。

也许,一切都是偶然。

在汽车厂里待了很久,若兮开始挂念在家里的小宝贝。

叶以琛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洞悉了她的心事,便带着她走向停车场,若兮以为,他还要带自己去另外的地方,不料,他是将她送回住处。

她迷惘的看向他,似乎在找答案。

“好好照顾孩子,你请的那个保姆不太可靠,我认识一个人,她可以算是我半个­奶­娘了,会好好照看好孩子的。”

叶以琛说着,便从车后座拿出一大袋东西,“这是孩子的­奶­粉和尿片,你买那些质量都不好,孩子用的不舒服。”

若兮惊愕的看着一大袋东西,他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袋子里都是孩子的东西,有麦琪喝的­奶­粉也有宝宝喝的,若兮愣了半响,叶以琛以为她又要拒绝,便故意沉下脸,“你别误会,这些东西只是我作为他们的爹地,买给他们的。”

她点点头,“谢谢。”

语毕,她推开车门,拎着东西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叶以琛握紧了方向盘,他很希望自己也能够上去……

家里果真来了个李婶,为人挺随和,一见到她就喊她少­奶­­奶­,若兮听着不习惯,硬是要她改了称呼,李婶的动作都挺熟练,看得出来是带过孩子的人。

晚上,李婶走后,若兮抱着宝贝,哄着他睡觉,小麦琪在一旁玩她的玩具。

突然,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若兮哄着,抱着他走来走去,“宝宝不哭。”

她检查了孩子的尿布,没发现什么异状,给­奶­给他吃,他也偏过头,哭得面红耳赤,还扯着嗓子哭,眼泪水不停的流着。

“宝贝,你怎么了?”

她哄着孩子,突然意识到孩子的体温不太正常。

将手覆盖在孩子的额头上,发现宝贝的温度有点高。

“琪琪,快帮妈咪拿温度计来。”

“噢。”

小麦琪立马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递给若兮,“妈咪,弟弟是不是生病了?”

她心乱如麻的将温度计放在孩子的腋下,一会儿,取出温度计,看见上面的温度,吓得她一跳。

37.5度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37.5度是个危险的数字。

小婴儿还在极度委屈的哭着,好似在诉说自己的难受,看着宝贝难受的样子,若兮的心都揪了起来,她赶紧拿出电话,下意识就拨打了叶以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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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帮孩子做了体温度量,准备给孩子输液。

若兮一路都抱着宝宝,见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心里难受极了,眼眶也不免红了一圈。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一点也不假。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宝宝的痛苦……

“来,交给我抱抱。”

叶以琛挂了号,办了手续后,来到她的身边。

“不用,我自己抱着就好。”

她的声音都变了,搀和着几丝沙哑和哭腔。

小麦琪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小弟弟哭闹,她拉了拉叶以琛的手,“叔叔,弟弟是不是很难受?”

“没事,琪琪,弟弟很快就会好的。”

琪琪瘪瘪嘴,揉了下眼睛,点点头。

护士小姐拿来输液瓶,看了眼宝宝后,说,“将孩子抱好,看来只能在头上扎针了。”

“什么!”

若兮大惊,一想到要在自己孩子的头上扎针,就好似那根针扎在自己心上一样。

“这没办法啊,孩子的体温一直再增加,只能打针了,这小胳膊小腿的也看不见血管在哪里,只能扎在头上,你还是让你老公抱着孩子吧。免得孩子动得太大,伤到孩子。”

护士解释着,在一旁准备。

“来,让我来。”

叶以琛接过孩子,轻轻的拍了拍他。

当护士将针扎在小家伙的头上时,小家伙只是哇了一声,便不再哭了,而是转溜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爹地,还抡起小拳头一拳头挥在叶以琛的脸上。

这不痛不痒的一拳,让叶以琛的心里一阵柔软。

“你小子能打人了?”

他宠溺的握住他的小拳头,以免他继续乱动。

见宝宝渐渐安静下来,若兮那颗紧绷的心才得已放松,她抱着麦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叶以琛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姿势,抱着孩子。

那一刻,心里涌进一丝丝幸福。

也让她意识到,让孩子有一个爹地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们之间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吗?

打完针后,已是深夜。

小家伙要留院观察,以免再发烧,叶以琛将孩子放好后,转身看见她一直都坐在那儿,不移不动,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对孩子的心疼。

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别担心,宝宝会没事的。”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兴许是累了,她真的想依靠在这个肩膀上,“宝宝是早产的,体质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差,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的妈咪?他还那么小,我就出去工作。”

正文 孩子叫他爹地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兴许是累了,她真的想依靠在这个肩膀上,“宝宝是早产的,体质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差,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的妈咪?他还那么小,我就出去工作。”

此话听了,叶以琛反倒沉默了。

若兮的自责让他的心情沉重,孩子为什么会难产,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工作,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

他缄默的搂紧她,须臾后,才开口,“若兮,累了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

长久的等待都没有半分回应,叶以琛低首,只见她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他盯着她的睡颜,心情沉甸甸的,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她的睫毛一直在抖动,没有熟睡的迹象,叶以琛明白,她是为了逃避自己的话,才会装睡,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将他排拒在心门之外?

叶以琛没有点破她,而是默默的低下头,在她的眉梢上落下湿热的一吻。

待到他离开后,若兮才睁开眼睛。

卷缩在沙发上的何若兮,空洞的悠悠大眼毫无焦距的望着远处……

她伸手触摸了一下他刚才吻过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宝贝在第二天就退烧了,若兮抱着孩子,准备悄无声息的出院,却不想在医院门口遇上了叶以琛。

他就像守株待兔般,早料到了她会出院。

若兮咬­唇­,盯着他。

“为什么哪里都能有你?”

她怎么去哪里,都能遇见他?

叶以琛睨着她郁闷的表情,不免失笑,“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我可以搭车。”

他赶紧抓住她的手,“你要搭车我没意见,可是你别让我的孩子受罪行么?你就当做是享你孩子的福,陪他们一起坐?”

他只能如是说,才能将她哄上车。

若兮想着大计程车也不方便,便没再拒绝,坐上车时,她看向他,“那个、那个策划我晚点交给你。”

“嗯,不急。”

他将车开入车流中,当车子停在红绿灯的地方时,还不时伸出手捏了捏小宝贝的脸颊。

“叔叔,你不准捏我弟弟。”

小麦琪重重的拍掉他的手,凶凶的样子。

叶以琛好笑的看了眼护弟心切的小家伙,“小不点。”

麦琪坐在后座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大咧咧的坐着,起初她唧唧歪歪的跟叶以琛说这话,突然就没了声音,叶以琛回头看了眼,才发现她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抵达公寓时,无论若兮怎么叫她,麦琪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我抱她上去吧。”

叶以琛主动说着,若兮没有拒绝,便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走在前面。

麦琪趴在叶以琛的肩膀上,熟睡着,在电梯里,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突然搂住叶以琛的脖子,迷糊的嘟囔了一声,“爹地。”

那一刹那,叶以琛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欣喜的看了眼麦琪,“老婆,咱们琪琪叫我爹地。你听见没有?”

若兮佯装冷静的垂下眼帘,“没有。”

“她真的叫了,她是不是知道我是她爹地?”

某人沉沁在这种幸福当中,这还是他叶以琛第一次被人称作爹地……

他全身的血液都振奋了。

然而,若兮却丢给他一句冰冷冷的话,“她是在做梦,梦里面指不定叫谁爹地呢。”

“……”

果然,叶以琛的兴奋冷却下来,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孩子?”

“告诉什么?”若兮装糊涂。

“当然是告诉孩子,我是他们的爹地!”

若兮看向他,冷冷的说,“等孩子长大再说吧。”

她可不想宝贝们问她为什么爹地和妈咪不在一起生活?

那些小东西的问题又多,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她哪里应付的过来。

然,叶以琛显然很不满意她这个答案,错愕的提高音调,“什么?长大是什么时候?”

“十八岁以后,那时候麦琪有承受能力,再看看吧。”

“你……”

叶以琛无语,她竟然打算着等孩子十八岁后再说?

不行!

“绝对不行!”

叶以琛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若兮冷笑,“你有权利说不吗?孩子是我的。”

“没有我,哪里来的孩子!”

“可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不告诉他们!”

叶以琛­干­瞪着她,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软下语气来,“那也不能那么久吧?我岂不是有十八年没有听见孩子叫我?万一我哪天死了怎么办?”

“五年?”

“十六年!”

“那……八年!”叶以琛为难的看向她。

该死,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连认子归宗的时间都要讨价还价了?

多少女人巴不得他能让孩子姓叶,她却还要拖延个好几年!

叶以琛郁闷极了,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若兮却白了他一眼,大步的迈出了电梯。

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若兮的­唇­边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只是故意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跟她急了……

“喂,何若兮,到底几年,你给我说清楚!”

郁闷的跟上她的脚步,“你自己想想,咱们都不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我一出门就被车撞死了,不是连孩子一句爹地都听不见了?”

无心的话让若兮的心里一怔,哪有人会这么诅咒自己?

她白他一眼,“我会带孩子去给你烧死,在墓前会叫的。”

“……”

叶以琛语塞了,最后脸­色­­阴­沉的骂了句,“没良心的女人!”

将麦琪放在床上后,若兮便拉开门,下逐客令,“不送了。”

他一愣,“我渴了。”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水。”若兮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你……”

“何若兮,我帮你把孩子抱回来,难道连杯水都没有嘛?”

这铁石心肠的女人,竟然这么快就赶他走。

“那是你自愿的,况且那是你的女儿,你有这个义务。”

“……”

若兮说的头头是道,将门拉的更大,“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上班时间再谈,恕不远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不走吗?

叶以琛刚走到门口,开口想跟她说些什么,她却退到一旁,一副远离他的样子。

他的心里空空的,尽是失落。

她明白,自己这样做很不人道,昨晚若不是他送他们去医院,宝贝的病一定会严重的。

可是,他越是对她好,她的心里越慌。

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不知道,这一次,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又为了孩子?

报纸上,早已刊登了他和闵婉慈的婚事。

她有血有­肉­,岂会不痛?

这280多天以来,她总是在软弱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每一次打过去,都是闵婉慈接听。

他们已经好到每天都住在一起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告诉他,有孩子的存在?

若兮红着眼眶,将门关上。

这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软弱,也不允许自己回头。

她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么绝情?其实都是被他逼的……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一巴掌将她打醒,让她明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无论多苦,多难熬,她都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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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婉慈回到家便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晒在外面,她顿时火冒三丈的走进屋里,嚷着,“是谁把我的衣服挂在外面晒的?难道不知道我那件衣服有多贵吗?”

正坐在客厅闲聊的钟可爱和梅若棠朝她看去,钟可爱便站了起来,“婉慈,是我拿出去的,今天佣人在整理你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怕他们洗不好,便帮你洗了,拿出来晒晒,而且……”

“啪……”

不等对方说完,闵婉慈便狠狠的朝她的脸上甩去一个五指印。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我……”钟可爱捂着脸蛋,错愕的看向她。

“别以为我哥娶你是看上你,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就你这样的肥婆也妄想我哥会爱上你?”

“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资格动我的东西!”

闵婉慈嚣张的昂起下巴,“你下次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就不是这一巴掌这么容易!”

“婉慈!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可以这样跟嫂子这样说话?”

梅若棠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段日子,她总是听见佣人在嚼舌根,说闵婉慈的不是,她总以为是别人误会她的女儿。

她一向乖巧的女儿,去哪里了?

梅若棠生气的走了过去,“不就是一条衣服吗?可爱是你嫂子,你必须要尊重她!”

“她不值得我尊重!”

闵婉慈冷冷的说了句。

“你说什么?婉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我女儿?”怎么会变得这么没有教养!

此话一入闵婉慈的耳朵里,顿时让她想起自己的身世。

她的心一沉,“我宁愿不是你女儿!”

原本闵家的一切都该属于自己,可就是因为那该死的老头子起了贪恋,将她的父亲杀害,这仇,她一定要报!

撂下话,她便迈步上楼。

“你……”

梅若棠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她的背影愣是没说出话来,钟可爱赶紧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妈,婉慈也是在气头上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都是我不好。”

梅若棠用力的捶着胸口,摇头叹气,“她是不是在怪我这个妈当的不称职?没有调查清楚就相信她死了,可爱,你说,婉慈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我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上哪里去了?”

钟可爱沉默,其实,她一向跟闵婉慈不太好。

小时候,她会经常过来玩,婉慈在大家的面前总是装的一副听话的样子,却总在私底下嘲笑她肥,总是将各种事情嫁祸在她的头上,所以,闵锡哲为了那些事情,到现在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女人。

想起结婚以来,丈夫都未碰过自己,每次回来那些衬衣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想自己早已撑不下去了。

闵婉慈气冲冲的上楼,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她坐在床上,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老头子死的时候,既然一点遗产都没有留给自己,还说什么悔过!

她一想到原本通通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什么也得不到,就一肚子的火。

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却那么轻易的相信她死了,一个个都是虚伪的人!

闵婉慈的眼中流露出狠绝的目光来,待她冷静下来,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却是不在服务区域。

她又急忙给安秀丽打了个电话,才得知他出差去了。

出差?

为什么她没有半点消息?

闵婉慈不禁有些怀疑,叶以琛的动静,他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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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下来,叶以琛只是和她谈论公事,这让若兮的警戒心放下了不少。

这天晚上,若兮接到小麦琪的电话,说是家里的电灯突然不亮了,小家伙在家里害怕。

刚巧,叶以琛在旁边,她又找不到电工,于是犹豫的看向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反倒是叶以琛抬眸,炙热的看向她,“你再这么看下去,会出车祸的。”

她的眼神从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激动的跳跃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根本无法专心开车。

况且,她的眼神亮亮的,好似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若兮囧了,低下头,咬着­唇­瓣。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呃……你、你会修电吗?”

“修电?”

“我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坏了啦,只是刚才打电话给楼管,他们要等到明天才能派人过来修。”若兮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想起自己对他的冷漠,到现在又来求他帮忙。

修电……叶以琛在心里斟酌着,他确实不会这东西,想他堂堂叶家大少爷,哪里需要动手去修电?

可是,这不失为接近她们呣子的好机会。

正文 我会寄请帖给你

想着通过修电,接近她们呣子,叶以琛便逞能的答应下来,他想着修电也许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当他将灯管换上,却没有亮起来的趋势。

到底是哪里烧坏了?他也不清楚。

他伸出手在那儿摩挲着,突然灯管那儿闪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叶以琛发出一声闷疼声,整个屋子全部陷入了黑暗当中。

幸好,宝贝们都已睡着了。

若兮望着黑漆漆的客厅,没发现有他的动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

“叶以琛?”

“叶以琛?”

若兮的声线紧绷,她放下怀中的宝贝,便走向客厅。

借着月光,她找到了他的位置,轻轻的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

“……”

得到任何应答的若兮,感到心慌,她蹲了下去,“叶以琛,你出个声啊,到底有事没事?”

“你别吓我啊,叶以琛?”

她本来就有轻微的夜盲,根本看不清叶以琛此刻正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黑夜中,他能看清楚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关心,也就是这样一双无助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六年前那夜,她就那样的看着自己……

叶以琛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我在这里。”

“你好好的,­干­嘛吓人啊!”一听他还能说话,若兮不满的骂了他一句,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手,很烫很烫,那温度似乎可以烫热她的心。

“你快松开我。”

“若兮,对不起。”

看见她在黑夜中那样无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恶魔,在那样的黑夜里伤害她。

心里很酸,像被人揪着般难受。

若兮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你怎么了?”

叶以琛上前一步,将她轻轻的拉进怀里,“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有帮你修好电。”

闻言,若兮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她只能隐隐感觉到叶以琛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他轻轻的抱着她,那暖暖的温度似乎可以透过彼此单薄的衣服,暖和彼此的心灵。

若兮本想推开他,手放在他胸膛上却没有使出全力,因为她也是那样眷恋他的怀抱……

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却不想去推开他,当他的吻落下来时,她差一点点就屈服了,幸而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扰乱了一切。

若兮赶紧推开他,摩挲着走向孩子。

叶以琛继续摩挲着电路,终于,他重新将保险丝安上,房间里才恢复了点点光亮。

如果说爱情是毒,那么叶以琛对她来说就是毒,还是一种甘之如饴的毒。

她发现,只要他展现出柔情的网来,她就像一只弱小的飞蛾,迟早会被捕入网中……

翌日。

若兮站在窗前,看着准时出现在楼下的叶以琛,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拨打李斯的电话。

然而,李斯那头,接到若兮的电话,他像如获珍宝般,欣喜万分。

这段时间,他出差在外,却迟迟接不到何若兮的一个电话。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对她来说,已经有些不同了,可是,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感到苦恼。

可是,一到楼下,看见叶以琛的那一刻,李斯才明白自己的可悲之处。

原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也许是男­性­自尊的驱使,李斯故意在若兮出来之时,上前握住她的手,若兮愣了一下,意识到叶以琛在看,就没有甩掉。

果然,叶以琛的表情顿时­阴­霾下来。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发着怒意,他上前,拉住若兮,“去哪里?”

何若兮僵持了一会儿,才漠然的扳开他的手,“你没有权利­干­涩。”

“而且今天是星期六,我不上班,如果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请你到星期一去报社找我。”

她堵死他的话,便想要上车,又被他一手挡住车门,“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是周六,所以你跟这个男人去约会是吗?还是直接去开//房?”

怒火驱使他语无伦次,浓烈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砍了李斯那双手!让他还敢碰他的女人!

羞辱的话让若兮心寒,她冷冷的看向他,“我跟别人去约会也好,开//房也罢,都与你无关!”

“我是你老公!什么叫与我无关?”他暴戾的吼着,太阳|­茓­突突的跳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

“谁跟你说我们离婚了?在法律上,我还是你老公,等我死的那天你再跟他出去!”

他将话说到绝,抓起她的手腕作势要拉她走,肩膀却突然被人握住,紧接着,一股蛮力将他推开。

李斯将若兮护在身后,“请叶总不要碰我的女人。”

什么?!

叶以琛错愕的看向他,怒极冷笑,“你的女人?”

“若兮,上车去。”

李斯朝她说着,若兮担心的看了眼两人,“别闹了,咱们走吧。”

“上车,我马上就来。”

李斯朝她笑了笑,却挑衅的看向叶以琛,“她虽然以前是你老婆,现在确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她。”

“你的未婚妻?”叶以琛浑身都冒着怒意,他勾起嘴角,“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打死他都不相信,若兮会选择李斯。

“既然你不相信,届时我会寄请帖给您。”李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暗沉了几分,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笑面虎,脸上虽保持着笑容,却是在用笑容隐藏自己的情绪,叶以琛的话就好似看准了他追不到若兮一般,不免刺激他更加想要得到若兮的想法,他不认为自己比叶以琛差了什么,最起码,他不会这样去伤害这个女人。

正文 听说她生了男孩

车潮涌动的街道上,若兮偏过头,看着一路上的建筑物。

“想去哪里?”

李斯问着,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她叫自己过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做给叶以琛看吗?

若兮沉吟了会儿,“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你随便把我放在一个地方就行了。”

此话一说完,李斯便沉默了,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能够隐隐觉得他是在生气,若兮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对,她一向讨厌被人利用,可是她却利用了他。

“你生气了?李斯,我知道我……”

突然,李斯将车拐到路边,刹住车。

“若兮,我承认当我知道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做给叶以琛看,我的确有点生气,但是请你不要一利用完,就想着要离开,行吗?”

虽然他李斯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但不代表着这个小女人可以利用完他,就将他赶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很忙,所以……”

“我是忙,但是我愿意抽空过来,何若兮,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看着她躲避而装糊涂的样子,李斯皱眉,“若兮,我喜欢你,你明白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跑前跑后的,他是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你太迟钝?”

若兮瞠圆眸子,惊讶的看着他。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她宁愿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

“我……”

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李斯苦笑,“我不是在逼你,若兮,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体会你的感受,我的父母也不会因为孩子,或者是你的出生问题而为难你,只要你跟他们接触,你会发现他们是很可爱的老人。”

“既然你没有心情,我送你回去吧。”

李斯将车掉转车头,若兮在一旁咬着­唇­瓣,心里一团乱。

——————————————————唐琯琯分割线————————————————

夜晚,突然门口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何若兮,开门!”

“开门!!”

若兮看向门口,纠结万分,门砰砰砰的响着,就好似一记闷拳砸在她的心上。

无可奈何下,她拿起电话,打通了楼管的电话,“麻烦你派两个保安上来看看,有人在我家门外闹事,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不一会儿,她便听见有人上来,保安朝叶以琛吼着,“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叶以琛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保安就抓起他的手臂,“赶紧走,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我是她丈夫,我和我妻子有点矛盾。”

“谁是你妻子?她要是你妻子能打电话去让我们上来带走你吗!”保安见他不走,声音也提了起来。

闻言,叶以琛的心里酸酸的。

她竟然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抓他……

“若兮,你以为你这样躲着就能逃避一切吗?我在楼下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他对着门,说着。

而门的那边,若兮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

终于,门外安静了。

她走到窗边,果真看见他站在车边,一直在等着。

恰逢此时,叶以琛正好抬起头,朝她望来,若兮吓得赶紧退后到窗帘后面。

他到底想­干­什么?

若兮皱眉深思,既然跟闵婉慈都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打扰她的生活?在他眼里,她何若兮难道到底是什么?

心烦意乱的阖上窗帘,她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却异常清醒。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闷雷。

狂风四起,就像一只大手用力的拂起窗帘,偏偏浮动。

若兮坐了起来,看向窗口,心里有些担心。

走到窗边,依旧看见他在楼下等着,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姿势,倚靠在车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浓度较高的COHIBA香烟,飘渺的烟雾始终在他的脸侧边萦绕。

他总喜欢抽这款烟,所以每次夜深时,总是会咳嗽。

她悄悄的躲在窗帘后,看着他。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颗颗雨粒砸在他的身上,叶以琛看了眼那扇透着微亮的窗户,泯灭了手里的烟。

他钻入车里,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烦乱之下,叶以琛又点燃香烟,这次兴许是抽的太急了,呛得他重重的咳嗽起来,喉咙里一阵辛辣,而他的心肺随着咳嗽,都隐隐作痛。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跟李斯结婚,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他就觉得自己一刻也坐不住了。

什么冷静,什么慢慢打动她的心。

都让这些东西去见鬼吧,他只想着能用什么办法,将她绑在身边!

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车前盖上,叶以琛透过朦胧的雨帘,看向那扇窗户,却等不到想见的人。

雨下了一夜,若兮也折腾了一夜没有睡觉。

李婶婶来上班时,将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何小姐,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少爷在下面。”

若兮的心一紧,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他喜欢待在下面,与我无关。”

“哎,少爷的腿有毛病的,一遇上变天或者是下雨,他那膝盖就会疼的厉害。”

“为什么?”

“那是跪的,小时候,他嚷着不要接管叶家的产业,结果老爷罚他跪了一整夜。”

若兮闷闷的将馒头塞在嘴里,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腿会有这个毛病,他看上去是那样健康,就像参天大树一般,她看了眼窗外继续下着的小雨,心里不免涌起几分担心。

李婶见她没什么表态,只好叹气,趁着还不忙的时候,拿起早点走下楼。

她敲了敲车窗,叶以琛这才降下车窗来。

“怎么了?”

“哎,少爷不爱惜自己,也得想想老夫人,您还是回去吧,少­奶­­奶­看上去不会下来的。”

“她说什么?”

“我跟她说,你的腿有毛病,她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少爷,你赶紧回去吧,这雨还得下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叶以琛的心里闷闷的,“你上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李婶叹气的上了楼,叶以琛将早点搁置一旁,根本无心吃什么早点。

他拨通了若兮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兴奋的一看手机,却是安秀丽的来电。

“你马上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安秀丽在那头咆哮。

“我没空。”

“你没空?去给那个女人守夜,你就有空了?叶以琛,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我派人去跟她‘问好’,就给我回来!”

安秀丽出言威胁着,顿时让他的眼神一凛,声音低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来就是。”

挂了电话,叶以琛烦闷的将手机丢在车副座上。

该死……

是谁告的密?

他立即调转车头,急速离开。

然而,楼道口,若兮拿着雨伞刚走出来,便看见他的车尾已经开到了拐弯处,下一秒,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还是心软了,想下来跟他好好谈谈……

可是,这就是他的决心吗?

什么不等她下来,就绝对不走?原来只是一场空话

­唇­瓣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厌恶自己的心软,更憎恨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拿着温热的蜂蜜水走下楼来。

因为他常常抽COHIBA,喉咙里时常­干­燥。

蜂蜜水有湿润、缓解肝脏负担消毒的作用,可是,他却显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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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安秀丽将大叠的照片甩在茶几上,“这些,你都怎么解释?”

叶以琛粗略的看了眼照片,拧紧眉头,“有什么可解释的?难道我叶以琛连跟我老婆在一起,都要向人解释?”

“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给婉慈看见了,她会多伤心?你都答应要娶她了,现在又把这个女人扯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安秀丽气得不轻,她瞪了叶以琛一眼,“听说,她生了个男孩?”

正文 他只要她生的孩子

“听说她生了个男孩?”

安秀丽将问题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见儿子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继续问道,“你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他蹙眉,对于母亲的怀疑极为不满。

“我只是猜测,万一不是我叶家的孩子呢?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在外面随便找……”

“够了!”

叶以琛愠怒的打断她的话,“妈,麦琪是你的孙女,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去怀疑他们?”

“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安秀丽被吼得一愣,又将起始点推到叶以琛的身上。

千年不变的借口!

他的嘴边勾起自嘲的弧度,“您若是真为我好,就试着去接受他们,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接受他们,那就只好分开住。”

“你说什么?”

安秀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要跟她分居?

“这是您在逼我,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我想,大家分开住会比较好,至于您喜欢什么样的媳­妇­,您自己去娶!”

撂下话,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以琛!”

“叶以琛!!!”

安秀丽气得直跺脚,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他回首看自己一眼!

叶以琛的抵抗,不但没有让安秀丽服软,反而激起了她心里更多的不满,在她的心里,何若兮就像一个魔女,要抢走她的儿子。

可是,念及那孩子,她的心又有些迟疑。

毕竟是叶家的香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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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时间,叶以琛守株待兔般的等候在报社门口,却不想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出现。

他只好拨通了她上司的电话,询问了若兮的情况,才得知她提前修年假。

并且,她将手上的工作,转接给别人来接手。

再拨打若兮的电话,那头却是空号。

那一刻,他突然间有些心慌,害怕她会像那一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迅速将车开往公寓处,却见她的门紧锁着,他连忙问了问周边的人,才得知,她今早带着两个孩子,拿着行李走了,走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果真是搬家了!难道又想着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他不允许!!

叶以琛疯了一般的拨打着若兮的电话,那一声声机械的声音让他的心越来越凉。

通过关系,他找到了李斯的住处,可是当他赶到那里,就连李斯都不见了!

辗转到华宇公司,他冲了进去,保安一见到他直直冲向楼上,赶紧上前拦住他,“麻烦你出示工作牌!”

猩红的双眸里噙着愤怒和绝望,叶以琛一把推开了保安,直奔上楼梯。

当他不顾保安与秘书的拦截,踢开李斯的办公室门,才发现李斯的办公室也空空如也。

用力的揪着保安的领口,近乎咆哮的问,“李斯呢!”

一旁的秘书哆嗦的回答,“李总今早就离开了,提前修了半个月的年假。”

又是修年假!

他们是串通好一起离开?

叶以琛不敢再往下想,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还有心,也好似被人挖空了一般,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带着他的孩子,再次离开?

保安见他松了力道,一时用力的将他推开,却不想叶以琛完全没有招架能力,退后好几步,踉跄着还是跌到地上去。

见他摔倒,保安也吓了一跳。

一旁的人围在办公室外看着热闹,直到警察出现,带走叶以琛,这场风波才足以平复。

警察局。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警局门口,随着蹬蹬蹬的声音,闵婉慈焦急的来到警察局,朝警务人员问道,“请问,叶以琛在哪里?”

警员抬头看了眼她,才伸手指向一旁。

循着方向看去,只见叶以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掉了魂一样。

她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弯下身,“以琛哥?”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那双黑沉沉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和雾蒙蒙的东西,下一秒,他的眼中暗淡下来。

“我们走吧?”闵婉慈拿起他搁置在一旁的衣服,搀扶着他,走向警局外。

叶以琛机械的迈着步子,脑子却一直在想着,该去哪里找她?

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难道,他又要失去一次?

为什么她都不给自己解释和弥补的机会?叶以琛突然扳开闵婉慈的手,“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闵婉慈被甩开,莫名的看向他走远的背影,追了上去,“以琛哥,你要去哪里?”

“现在很晚了,阿姨让我来带你回去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闵婉慈一路小跑着,追着他,他却一句话都不肯回答。

终于,她受不了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以琛哥,你究竟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跑去大闹别人的办公室?”

面对她的尖声质问,叶以琛蹙眉,沉吟了很久才回答,“婉慈,我得去找她。”

“谁?”

“若兮。”

闻言,闵婉慈的眼眶顿时红了,声音也哑了,“你还是放不下孩子?以琛哥,你喜欢孩子,我帮你生好不好?”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我给你生好吗?”

叶以琛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得默默的扳开她的手,“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今生今世,有麦琪和小霸王做他的孩子,便足矣。他并不想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寻觅到心里坚定的声音,叶以琛不顾她的叫喊,亦然离开。

暮­色­降临,霓虹袭上,道路上的车流形成一条银河,川流不息。

而叶以琛的车,就一直在这个不夜城里转来转去。

他想过种种可能,却总是找不到她。

太过疲倦的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便趴在方向盘上休息,然而他却忽视了自己正在不可以停车的危险地方停泊。

陷入睡梦中的他,恍惚间好似看见若兮走在马路上,朝他看来。

可是下一秒,刺耳的喇叭声穿破耳膜,一辆大货车直直的朝她撞去。

叶以琛吓得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才发现梦中那逼真的喇叭声就是刚刚从他旁边经过的大货车发出的。

他连忙将车开走,手机不停在响着,他­干­脆将其关机。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

哪儿都没有她的身影。

就在叶以琛找的疯狂之时,若兮正在随李斯到临近村镇的路上。

李斯突然跑来求她帮忙,因为他父亲就快不行了,想要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若兮心想着,暂时离开一下,也许对自己也好。

况且,看着李斯痛苦的样子,她无法拒绝。

想起昨晚半夜,他的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跑来她的住处,那样子看上去糟糕透了。

若兮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

山路有点颠簸,若兮抱着怀中的孩子,看向正在开车的李斯,“还有多久才到?”

“还有半个小时。”

李斯回答着,显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若兮只好闭嘴,看着车窗外那黑漆漆的森林,她不免想起了那一次,叶以琛受伤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麦琪的身世的,难道他从头到尾接近自己,都是为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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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萧乙推开//房门,见到叶以琛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要不要命了?”

三日每日每夜的寻找,最终,他在回到家的那一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倒了下去,叶以琛那苍白的脸­色­吓坏了安秀丽,她赶紧叫来医生,给他打点滴。

可是,他却拒绝饮食和输液。

在外人眼里,他是在自虐,而对于叶以琛来说,他一想到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那颗被挖空的心,根本不想要见到任何人。

“你清醒一点!我已经通知其他地方的人,帮你去找,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萧乙看见这样的他感到心痛,他上前抓起他,“才找三天而已,你就放弃了?”

此话似乎引起了叶以琛的反应,他动了动眼皮,“我没有放弃。”

“既然没有放弃,就起来,好好的接受治疗,养好身体,继续去找!”

叶以琛看向窗外,那双炯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比,“就算我找到又能怎么样?她还是想走。”

“那你就甘愿让她走吗?”

萧乙蹙眉,这样的叶以琛,他没有见过。

他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有很强的占有欲,无论手段怎样,重要的是结果他会得到对方!

可是,这一刻的叶以琛,却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只是,她带着两个孩子,会幸福吗?

嫁给其他的男人,对方会嫌弃她吗?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你让我静一静。”

他需要去想,哪一种方式的爱,才是她想要的。

大清早的。

佣人嚷嚷着,“不好了,老夫人!”

“少爷,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

安秀丽错愕的挑眉,“好好的个大活人,为什么会不见?”

“我刚才过去,没看见少爷的人,而且,被子好像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他又去哪里了?”安秀丽蹙眉,声音里透着担心。

然,滨海别墅里。

叶以琛坐在花园里,看着那些摇曳的雏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来。

因为一夜未合眼,他的双眸里泛着血丝。

突然,手机响起。

他下意识的想掐断,却看见是萧乙的来电。

意识到兴许有若兮的下落了,他迅速接听。

“以琛,若兮现在在XX村镇,就是李斯的老家。”

闻言,他蹙眉,“她去那里­干­什么?”

“还不清楚,听说是李斯的父亲不行了,你赶紧过来,我陪你一起过去。”

“嗯。”

叶以琛全身的血液好似又开始复苏了,他不管她为什么去那里,他只想要马上找到她,无论她想要嫁给谁,他一定要在她嫁人之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倘若,她还是决意离开,那……

叶以琛不知道,倘若真的面临那一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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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漫漫,一路颠簸。

兴许是终于知道她的下落,他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所以疲倦感阵阵的袭来。

萧乙见他终于有了困意,心情好的说着,“你睡一会儿,离XX村,还有一段距离。”

见他无动于衷,萧乙继续说,“你难道想没见到若兮,先自己倒下吗?”

闻言,叶以琛才有了动静,“到了叫我。”

叶以琛最怕梦见若兮,仿佛只要她一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都是不好的梦。

就如现在,他被梦惊醒,一身冷汗。

那梦,如此逼真……

她亲自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便转身离开,任由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怎么了?”萧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敛去脸上的惊慌,待到冷静下来,才答道,“没什么,做了场噩梦。”

他从不迷信,可是为什么这场梦带给他一种莫名的恐慌。

她会不会出事?

“萧乙,开快点。”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我也想开快点,可你看这山路有多难走,咱们这回幸好开的是越野车,否则,就你那车开出来,回去准费了!”萧乙庆幸的说着,口气轻松,然,叶以琛却没心情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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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正在回程上的何若兮,抱着怀里的孩子,担心的看着前方坑坑不平的道路。

这里的山路十分蜿蜒,路边往下看去,是无尽的悬崖。

这路,经过前两天下雨,更加难走。

她坐在后面,抱着怀里的孩子,“李斯,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城里?”

面对她的提问,李斯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李斯?”

“啊?”他晃过神来,回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见他双眸里带着血丝,一副疲倦的样子,若兮担心的道,“要不要停下车来,你休息一会,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不用了。”

李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有注意到路前方的摆着的勿接近的牌子。

“小心!”

若兮尖声提醒着,李斯转过头,已经晚了,他撞翻了摆放在路上的牌子,眼看着要撞到前方停滞车辆的车尾上,他急急忙忙的掉转车头,车子却打滑的朝路边上滑去,直到车尾悬在半空中,才停下来。

在一阵尖叫声中,车子在悬崖上摇摇晃晃。

若兮的手里冒着冷汗,她求助的看向李斯,一旁的麦琪吓得缩在她身边,“妈咪,麦琪好怕。”

小家伙一动,顿时引起车子的不平衡,若兮赶紧嚷着,“麦琪,别动,宝贝,乖,听妈咪的话,别动!”

“李斯,求你,救我的孩子出去!”

她丝毫不敢动,深怕车子一落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她不要麦琪和宝贝出事,他们还那么小……

李斯浑噩的­精­神也清醒了,他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一条腿迈了出去,“把孩子递给我。”

“麦琪,抓住叔叔的手!”

李斯一手拉着麦琪,先将麦琪平安的移到了路上,再一手抱着小婴儿,准备伸手向若兮,可是,车子里的人一少了,顿时失去了平衡。

她刚刚伸出手,指尖才碰到他的手,车子便失去重心,朝后仰去。

“若兮!!”

车子直接从后一路滑向下,若兮尖叫着,可是车子一路在下滑,甚至翻滚,撞破了车窗,最终,车子发生一阵剧烈的碰撞,若兮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撞散架了……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已没有了意识。

“叔叔,你救救我妈咪,妈咪……”麦琪站在路边,扯着­干­哑的嗓子哭着,像个破碎的玻璃娃娃,眼泪水一颗一颗的蹦出来。

她抓住李斯的手,眼泪汪汪的叫着,“妈咪,救救我妈咪。”

而他怀中的小婴儿好似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出了事,哀嚎大哭起来。

李斯呆愣的站在那儿,手脚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看着天­色­已晚,他根本看不清下面的状况。

“琪琪别哭,妈咪会没事的。”

他颤抖的哄着孩子,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此时,萧乙的车子正一点点的靠近车祸现场,眼看着前方被堵得水泄不通,萧乙纳闷的下车,问着他人,“怎么会堵车?”

“前面发生车祸啦,一辆车撞到山下面去了,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警察把路都封了,不让过啊。”

那人向萧乙解释着,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里,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正文 除非你娶我

六千字更新

“前面发生车祸啦,一辆车撞到山下面去了,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警察把路都封了,不让过啊。”

那人向萧乙解释着,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里,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女人?

为什么听见路人的这番话,他的心里会异常的慌乱?

萧乙回到车里,“估计要堵上一会儿了。”

叶以琛蹙紧眉头,朝前方看去,隐约间,好似看见站在警察堆里的李斯!

李斯!?

他的心,猛地一紧,赶紧推开车门,继续朝前方看去。

“以琛,你­干­什么去?”

萧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没做回答,朝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叶以琛并非爱看热闹之人,萧乙隐隐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扒开人群,叶以琛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迈出脚步,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小麦琪哭的像个泪人。

还有那不懂事儿的小婴儿,也哭得那样揪心。

可是,何若兮呢?她在哪里?

他上前,握紧李斯的手臂,声音紧绷而颤抖,“若兮呢?若兮在哪里?”

李斯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叶以琛,双眸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

“你为什么不说话?”

李斯的沉默让他的心蓦地一疼,难以喘息的疼。

“叶叔叔,你救救我妈咪,妈咪掉下去了。”麦琪揉着眼睛,不停的抽泣着。

麦琪的话就好似一个炸弹,在他的脑子里爆炸,炸得他的思想都片刻的空白,心跳险些停止。

循着那黑漆漆的山崖望去,叶以琛只觉得头顶一阵昏眩。

他走近路边,却被警方拦截住,“这里危险,请马上离开。”

“危险?危险就可以不救人了吗!!”他咆哮着,恍若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

“为什么不派人下去救她?为什么?”

他用力的抓着警员的手臂,一声声质问,双眸里隐忍着悲痛的泪水。

“请你冷静一点,等救援人员到了,我们会下去救她。”

闻言,叶以琛只觉得心都凉了。

他无法想象,她在下面会怎样?

等救援队伍到来,她还有命吗?

叶以琛用力的推开警员,,迈步上前,刚走几步又被警员拦住,“请你配合一点!”

“让开!”

他压低声音命令着,“你们不下去救,我去救。”

萧乙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以琛,你冷静一点!”

“你看看孩子,两个孩子都在这里,你下去了,谁照顾他们?”

叶以琛看向麦琪,只觉得稍稍用力的呼吸,都会牵扯起一阵锥心的疼来,“难道你要我看着她在下面,不去救她吗!”

就差一点点了,他马上就要找到她,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此时,李斯走过来,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萧乙,“若兮一定会没事的。”

“你给我闭嘴!”

叶以琛暴戾的吼向他,上前揪起他的领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既然带走她,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好她?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去救她?”

李斯的领口被他的大手用力的揪着,颈上的紧度让他窒息,脸被涨的通红,难以呼吸。

下一秒,还未反应过来,重重的一拳便砸在他的脸上。

叶以琛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势必要将对手攻击致死,他每一拳都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将李斯打趴在地上,嘴角和眼睛处都流出血丝来。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他用力的掐住李斯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浮现,那双写满了恨意的眸子里闪动着朦胧的泪水。

警察见两人打的激烈,害怕出事,赶紧上前将叶以琛拉开。

重获空气的李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遍布都是伤,他只要动胳膊抬腿就会觉得自己好似被截肢一般,痛不堪忍。

突然,天空闪过一声闷雷。

紧接着,雨水稀里哗啦而下,围观的人相续散去,萧乙用手挡着雨水,害怕淋到了小婴儿。

眼看着还是无人救援,叶以琛再也坐不住了。

这里本就偏远,路途遥远又颠簸,等到救援队伍赶到,她会没命的!

趁着警方不注意之时,他亦然走到路边,路段下面都是陡峭的坡,跨过警戒线,往下小心翼翼的走去。

途中,常常被石头绊住,跌倒的滚下去好几米远。

这里地形陡峭,石头众多,叶以琛在一片漆黑当中,终于找到了那辆撞上大石头的小车。

胸口涌起大波的惊喜,他迈步上前,想要将门拉开,却发现门怎么都拉不开。

而她趴在后座上,身上都是血迹。

“若兮……”

他将手从破碎的窗户伸进去,却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手臂,忍着疼,用力的将门拉开。

雨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车身上,也落在他的身上。

那蜿蜒在脸上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放置在地上。

“若兮?”

“若兮,你醒醒。”

轻轻的拍着她的脸蛋,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将手抵在她的鼻下,当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叶以琛的心里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那隐忍在眼眶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盖在她的身上,帮她挡住雨水,他将她打横抱起,步履艰难的往上走。

“若兮,坚持住,咱们的宝宝都在等你,坚持住。”

不管她是否能听见,他一路都跟她说着话,祈祷她能够隐约听见一些,不用那么容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刚走到一半,救援人员便下来了。

那一丝光亮,就像一汪甘泉,涌进他的心里,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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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她的身体里有凝固作用的血小板很少,导致伤口很难愈合,总是大量的失血,我们医院的血库已经不能负荷了,你们还是尽快找来病人的家属,让她们过来献血。”

医生一脸疲倦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下着最后通牒,“请你们尽快,我想病人也许不会死在车祸上,但是会大出血而死。”

医生的话就好似一记门拳,狠狠的砸在叶以琛的胸腔上。

若兮的亲人?

除了这两个孩子,谁还是她的亲人?

叶以琛觉得上天就像给自己开了个玩笑,难道他要看着她失血过多而死吗?

就在万分紧急之时,他想起了闵锡哲也是这种血型。

毫不犹豫地,叶以琛奔跑着离开医院,火速赶往闵家,一路上,他超速行驶,交警在后面一路追随,可他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不断的加速。

直到将车停在闵家门口,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闵婉慈看见如此匆忙狼狈的叶以琛,先是惊喜再是迷惑,“以琛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你哥呢?”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力道让她吃疼的皱眉,“我哪里知道,他经常不回家,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这么急着找我哥­干­什么?说不定他现在正和那个女人在度假呢。”闵婉慈这句话显然是说给站在一旁的钟可爱听的。

可是,却像一把刀再次坎碎了叶以琛的希望。

突然,他看向闵婉慈,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写满了祈求,就好似看见希望之光,再度露出点点光亮。

闵婉慈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婉慈!”

他倏然握住她的手腕,格外认真的道,“救救若兮,只有你的血液符合她,你再不去,她会死的。”

闵婉慈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你说什么?你让我去救何若兮?”她巴不得她早一点死,为什么要救她?她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仿佛不相信叶以琛会向自己开这种口。

“你跟我走。”他不管不顾拉着她就要走,闵婉慈一把甩开他,“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救,我为什么要救她?是她把你抢走了,难道我还要抽出自己的血去感谢她吗?”

闻言,叶以琛的心口一阵阵闷痛,看着婉慈决然的态度,叶以琛皱紧眉头,放下身份,低低的求着,“我求你,行吗?”

那声音低低的,好似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祈求。

同时也刺痛了闵婉慈的心,她红了眼眶,瞪着叶以琛,“你既然为了她来求我?”

向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叶家大少爷,既然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来求她?

为了面子,他宁愿自己的兄弟误会自己,也不轻易去求人谅解,他就是那样从不说一个求字的人。

可是,今天却为了何若兮来求她?

闵婉慈还记得小时候,叶以琛被一群小混混围攻,逼在角落里打的头破血流,对方要他低声下气的说一个求字,就放了他。

可是,他宁愿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也不开口。

闵婉慈深吸一口气,敛去了眼中的悲痛,一字一句的道,“我可以救她,但是你必须娶我。”

“你是在威胁我?”

“你不同意,就只能看着她去死。”

闵婉慈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着狠话。

叶以琛将眉头拧紧,心里纠结万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有多看重她和孩子,却要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吗?

谈什么保护和爱?其实,他才是最不能保护她的那个男人……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叶以琛勾起自嘲的弧度,眼看着她要转身上楼,叶以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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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病房里。

叶以琛坐在病床边,双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唇­边,深邃的双眸里噙着复杂的光。

“若兮,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快醒来好不好?你知道吗?咱们的儿子还那么小,他离不开你。”

他也离不开她……

叶以琛吻着她的手指,­唇­瓣微微颤抖着,晶莹的泪水沿着鼻翼滑落,沁没在­唇­齿间。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的摇摆,在她出事的那一刻,叶以琛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谁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他心里很清楚。对婉慈总是抱着一种遗憾,以为自己还一如既往的喜欢她,所以,他无法对她狠心,无法不管她,可是,他竟然不知,那份喜欢早已变成了一种平淡的关心。

就像对待萧乙和江一诺那样的关心,再也无关爱情。

对若兮,从相遇以来,他就想征服她,就好似征服自己的猎物一般,可是在征服的过程中,却是她将他征服。

有过怜惜,有过同情,也有过浓重的抱歉,当他得知她为了他生下麦琪,那一刻有太多的感激,也正是因为他在乎孩子,她才会认为他只在乎孩子。

可是,她为什么不明白,没有她,他要孩子有什么用?

那是一个不完整的家。

就像心缺了那么一角,再也拼不全。

叶以琛握紧她的手,当他抬眸之时,却发现她的眼角湿润了,继而滑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他惊喜的握紧她的手,“你能听见我在说话对吗?”

然,若兮依旧紧闭双眸,虚弱的靠着氧气罩来呼吸。

笑容爬上他的嘴角,他喜极而泣,难以掩饰心里那波喜悦,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着胸腔,让他那颗紧绷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若兮醒来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睡容。

窗外阳光正好,叶以琛的脸上写满了疲倦,他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看上去狼狈极了。

若兮想摸摸他的脸,却抬不起手。

浑身都好像被火车碾过一样,疼得锥心。

她的脖子被医用颈部固定器固定着,腿也被吊了起来,手臂上都是绷带。

第一感觉是,她没死。

这种感觉正好,若兮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跳动,她没死,她还能见到宝宝,还能见到他……

看着叶以琛就守护在自己的身边,若兮的眼眶湿了,在出事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闪过他的样子,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特别懂得要珍惜现在拥有的,倘若还有机会,她不会轻易的放开他的手。

护士的敲门声吵醒了疲惫的叶以琛,当他抬起头,对上若兮那双湿润的眼眸时,心激动的跳动着,“若兮……”

护士小姐看了两人一眼,扬起笑容,前来给若兮检查,“我去叫医生

正文 除非你娶我

过来再帮你看看。”

待护士离开,若兮张了张­干­燥的­唇­瓣,想说什么,却极为不方便,也力不从心。

“你放心,孩子都很安全,我把他们都放在萧乙那里,有人在照顾他们。”

叶以琛以为她想要询问孩子的情况,扬言让她放心。

可是,若兮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偏远地区那儿出事吗?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他知道她出事了,便赶了过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闵婉慈的血,也不知道叶以琛那笑容里有多少苦涩。

若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动了动手,叶以琛便会意的将其握在手心中,“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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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叶以琛白天在医院和住处两头跑,晚上还得处理公事。

每日,他都需要在家里照顾一下小宝宝。

第一日,小宝宝由萧乙代为照顾,可是大半夜的时候,萧乙抓狂的打来电话,硬是要叶以琛过去一趟,他火速赶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小霸王光着ρi股,趴在萧乙的床上,而宝宝的一旁是一滩尿。

而宝宝抱着一个充气娃娃的手,就是不撒手,你一抢,他就哇的一声大哭。

叶以琛无奈的上前,失笑,“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萧乙扶额,头痛的说,“这是一哥们从日本寄过来的,今天才到的货,我一拆开,你的儿子就嚷着要要,结果一抱着不撒手了!”

闻言,叶以琛坐在床边,拍了拍小家伙的ρi股,“小子,来,爹地抱你。”

可是,小家伙就是不让他抱,叶以琛纳闷,“他是不是饿了,你给他充­奶­粉了吗?”

“哎呦我的大少爷,我敢不给你们家小少爷充­奶­粉吗?可是他不喝啊。”

“我看他一定是想他妈了,要不,你今晚就委屈一下,充当他妈咪一回。”

萧乙低笑着,出着馊主意。

看着小家伙抓着充气娃娃那样,叶以琛强行将他抱了起来,却惹得小家伙哀嚎大哭。

甚至挥着小手,朝叶以琛的脸上打去。

给牛­奶­给他喝,他也不喝,哭累了,闹累了,他将小宝贝抱在怀里哄着,小家伙突然往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某人当场石化……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原来小家伙是想喝妈咪的­奶­水。

正文 超级­奶­爸

小家伙哭累了,闹累了,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叶以琛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一旁的萧乙闷声低笑,揶揄道,“你看,他是真想喝他妈咪的­奶­水了。”

叶以琛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一将他移开,他便开始哀嚎大哭。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任由小家伙把自己当做妈咪,他的小嘴那样吸着,好似女人在轻抚他的身体,带来莫名的颤栗。

叶以琛失笑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发现他终于睡着了,可是小嘴还是不停的蠕动着。

那一晚,叶以琛就这么任由小家伙为所欲为,看着小东西软软­肉­­肉­的样子,他的心里柔软的不得了。

几日下来,宝宝健健适应了没有妈咪­奶­水的日子,却还是依旧很难搞,面对这个不会说不会表达的小东西,突发状况真是多的让他措手不及。

例如,本来逗他玩的好好的,小东西却突然涨红了小脸,当他意识到小家伙的意图后,已经晚了,他只好伸出手,接下那热乎乎的排泄物。

他想休息的时候,小东西­精­神好的不得了,依依呀呀的想要跟人说话,一见到没人理自己,就眯起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几日下来,他被历练成了超级­奶­爸。

今天,萧乙要到外地一趟,只能带上小麦琪,并将他最头疼的小魔头留给叶以琛,叶以琛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只好自己带着去公司,一进入公司,大家跌破眼镜。

向来寒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总裁,既然抱着个孩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小东西也很给面子,到了公司就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稀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对这里很感兴趣。

公司的女职员看见这一幕,心碎不已,也八卦的猜测着这孩子是不是总裁大人的孩子?

秘书拿着做好的报表敲了敲门,待到里头传出一声‘进来’,她才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情景让秘书惊愕,向来作风眼严厉的总裁既然抱着孩子,在给小家伙喂牛­奶­,见秘书进来后,也没怎么搭理她。

秘书迟疑了会,还是说,“叶总,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另外,您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叶以琛倚靠在靠椅上,“你没看见我走不开?”

“……”

秘书一愣,僵硬的笑着,还小心的开口,“不如,我帮叶总看着孩子?”

“你?”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好似在怀疑她的能力,他的小少爷连他都伺候不好,一个外人能带好?再说了,他可不放心将孩子交到外人手里。

“你的工作是向后转,出去!然后将会议的时间改了!”

“可是叶总,对方已经出发了……”秘书为难。

叶以琛挑眉,敛去了眼中的笑意,恢复了凛然,“有问题?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去计算你的工资了。”

秘书闻言,吓得赶紧点头,“我这就去处理。”

看着秘书仓惶离开的样子,叶以琛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小家伙似乎吃饱了,打了个哈欠,叶以琛宠溺的亲了下他的脸蛋,在他眼里,小东西所有的举动都那么可爱,无人能及。

“走,跟你爹去睡觉。”抱起小东西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哄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宝宝有个优点,就是吃饱了,绝对不会闹腾。

眼看着宝宝阖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叶以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迅速走往浴室里去接听。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孙子带回来?”

电话里,安秀丽不耐烦的问着,她都跟叶以琛提过好几次了,总是被推脱掉,好似她是专吃小婴儿的大巫婆,要吃掉这个孩子似的。

“再说吧。”

叶以琛低声说着,明显有敷衍的意思,既然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又怎会善待他们?

“叶以琛,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把你儿子给卖了还是吃了?我是他­奶­­奶­,难道我没有权利看他一眼吗?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带的好孩子?”

安秀丽继而说,“你把他带回家,有我和家里的佣人一起照顾孩子不好吗?你带着孩子上公司去,这成何体统?”

“妈,你真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孙子吗?”

倘若她真的如此,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也要自己带?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正在通电话的叶以琛并未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闵婉慈就是这次要跟他见面的合作方代表。

她代表着闵家的公司前来,却不想被拒绝。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走进了休息室时,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映入眼帘,一种罪恶的欲//念牵引着她,让她一步步的靠近这个孩子。

这就是何若兮的孩子?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正文 超级­奶­爸

小家伙哭累了,闹累了,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叶以琛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一旁的萧乙闷声低笑,揶揄道,“你看,他是真想喝他妈咪的­奶­水了。”

叶以琛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一将他移开,他便开始哀嚎大哭。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任由小家伙把自己当做妈咪,他的小嘴那样吸着,好似女人在轻抚他的身体,带来莫名的颤栗。

叶以琛失笑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发现他终于睡着了,可是小嘴还是不停的蠕动着。

那一晚,叶以琛就这么任由小家伙为所欲为,看着小东西软软­肉­­肉­的样子,他的心里柔软的不得了。

几日下来,宝宝健健适应了没有妈咪­奶­水的日子,却还是依旧很难搞,面对这个不会说不会表达的小东西,突发状况真是多的让他措手不及。

例如,本来逗他玩的好好的,小东西却突然涨红了小脸,当他意识到小家伙的意图后,已经晚了,他只好伸出手,接下那热乎乎的排泄物。

他想休息的时候,小东西­精­神好的不得了,依依呀呀的想要跟人说话,一见到没人理自己,就眯起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几日下来,他被历练成了超级­奶­爸。

今天,萧乙要到外地一趟,只能带上小麦琪,并将他最头疼的小魔头留给叶以琛,叶以琛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只好自己带着去公司,一进入公司,大家跌破眼镜。

向来寒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总裁,既然抱着个孩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小东西也很给面子,到了公司就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稀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对这里很感兴趣。

公司的女职员看见这一幕,心碎不已,也八卦的猜测着这孩子是不是总裁大人的孩子?

秘书拿着做好的报表敲了敲门,待到里头传出一声‘进来’,她才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情景让秘书惊愕,向来作风眼严厉的总裁既然抱着孩子,在给小家伙喂牛­奶­,见秘书进来后,也没怎么搭理她。

秘书迟疑了会,还是说,“叶总,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另外,您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叶以琛倚靠在靠椅上,“你没看见我走不开?”

“……”

秘书一愣,僵硬的笑着,还小心的开口,“不如,我帮叶总看着孩子?”

“你?”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好似在怀疑她的能力,他的小少爷连他都伺候不好,一个外人能带好?再说了,他可不放心将孩子交到外人手里。

“你的工作是向后转,出去!然后将会议的时间改了!”

“可是叶总,对方已经出发了……”秘书为难。

叶以琛挑眉,敛去了眼中的笑意,恢复了凛然,“有问题?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去计算你的工资了。”

秘书闻言,吓得赶紧点头,“我这就去处理。”

看着秘书仓惶离开的样子,叶以琛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小家伙似乎吃饱了,打了个哈欠,叶以琛宠溺的亲了下他的脸蛋,在他眼里,小东西所有的举动都那么可爱,无人能及。

“走,跟你爹去睡觉。”抱起小东西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哄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宝宝有个优点,就是吃饱了,绝对不会闹腾。

眼看着宝宝阖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叶以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迅速走往浴室里去接听。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孙子带回来?”

电话里,安秀丽不耐烦的问着,她都跟叶以琛提过好几次了,总是被推脱掉,好似她是专吃小婴儿的大巫婆,要吃掉这个孩子似的。

“再说吧。”

叶以琛低声说着,明显有敷衍的意思,既然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又怎会善待他们?

“叶以琛,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把你儿子给卖了还是吃了?我是他­奶­­奶­,难道我没有权利看他一眼吗?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带的好孩子?”

安秀丽继而说,“你把他带回家,有我和家里的佣人一起照顾孩子不好吗?你带着孩子上公司去,这成何体统?”

“妈,你真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孙子吗?”

倘若她真的如此,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也要自己带?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正在通电话的叶以琛并未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闵婉慈就是这次要跟他见面的合作方代表。

她代表着闵家的公司前来,却不想被拒绝。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走进了休息室时,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映入眼帘,一种罪恶的欲//念牵引着她,让她一步步的靠近这个孩子。

这就是何若兮的孩子?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正文 闵婉慈的软肋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手像是受到蛊惑般,不断的靠近小婴儿的脸。

那一刻在心里一闪而过的恻隐之心,既然让她心软了,孩子固然无辜,难道自己就不无辜了吗?她原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公主,却因为何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心一狠,她咬咬牙,拿起枕头就往小婴儿的脸上捂去。

小家伙起初挣扎了一下,满脸涨红的醒来,想要挣扎,闵婉慈却用力更大,小家伙一下子就哇的哭了起来,他这一哭,顿时引起了叶以琛的注意。

他赶紧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见闵婉慈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

“你在什么!”

一声怒吼传来,吓得闵婉慈赶紧丢了手里的枕头,一脸慌张的回头,他那犀利的眼神就好似要看透她的心思,让她感到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的抱起孩子,挤出一丝笑容来,“我进来的时候孩子就哭了,他可能是饿了。”

叶以琛快步而去,从她的手里夺回孩子,小婴儿一回到父亲的怀里,更加委屈的哀嚎大哭着,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的从眼角滑落,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让人可疑。

叶以琛轻轻拍着孩子,他实在是不想去将婉慈相像成那么可恶的女人,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她拿着枕头,难道她想……

叶以琛被自己这种猜测吓到,他那略带着审判意思的眼神落在闵婉慈慌张苍白的脸蛋上,心越发的寒冷,难道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闵婉慈,真的会变成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吗?

“以琛哥,我今天过来是……”

“出去!”

他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好多,那隐隐包含着怒意的警告让闵婉慈的心一沉。

她不死心的继续说,“这次的合作项目,对我们的很重要,我想……”

“你没有听见吗?我叫你出去!”他厉声下着逐客令,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好似她再不走,他就会动手将她从这里丢出去!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

闵婉慈委屈的望着他,吸了吸鼻子,“以琛哥,你知道吗?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宠爱我的以琛哥了。”

语毕,她走向门口,却听闻他说,“是你变了。”

变得让他心寒,让他起了防备之心。

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绝对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举动,也不会拿若兮的命来要挟他妥协。

他可以妥协,心却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闻言,闵婉慈的脚步顿在门口,她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悲伤,真的是自己变了吗?

她只是用尽办法去维护自己拥有的,难道有错?

待闵婉慈离开后,叶以琛立即按下电话到人事部,“结算李秘书的工资!”

既然连个人都看不住,既然能随意让人闯进他的办公室。

先不说宝贝没出事,倘若出事了,他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心疼的抱着孩子,他不惜做出各种鬼脸来逗小家伙开心,而宝宝也很给面子的弯起了眼睛,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发出哎呜哎呜的声音来。

闵婉慈刚刚回到闵家,便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她仔细一看,心一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是他!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瞬间想起了带自己过来的婶婶,一定是他们将她的住处告诉这个男人的,真是贪心肮脏的人,她都给了他们一百万,足够封住他们的嘴了,为什么要将她的事情说出去?

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就住在这里!

恰逢此时,钟可爱从外头回来,瞧见她将车停在远处却没有进去,好奇的上前,敲了敲车窗,“婉慈,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啊?”

闵婉慈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的看向钟可爱,下一秒,她沉下脸来,“不关你的事!”

可是,转念一想,一会儿钟可爱万一上前,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那自己不是……

不行!

她赶紧叫住可爱,“嫂子。”

可爱微微惊讶,她可是第一次叫自己嫂子。

“嫂子,你看那。”

闵婉慈讨好的笑着,指着前方的男人,“你看见没。”

“一个男人啊,怎么会鬼鬼祟祟的站在我们家的外面,是不是坏人?”

“嗯嗯,他就是坏人。”

“你不知道这人有多恐怖,每天打电话发短信来威胁我,要我嫁给他,他还说,我不嫁给他,就把我毁容了。”闵婉慈夸张的说着,果然引起了可爱的愤怒。

“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猖狂,咱们报警吧?”

“不行!”

闵婉慈果断的拒绝声引起了钟可爱的狐疑,见可爱疑惑的看着自己,她赶紧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嫂子,他警告过我不要报警,我也不想把这种人惹急了。”

“那、我们怎么办?”

可爱疑惑的问。

“嫂子,你待会回去,他要是问你我的事情,你就跟他说我不住在这里就行了,要不你说没我这个人也行。”

“这样行么?”

“可以啦,你先把他打发走,我再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他。”

可爱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那行。”

可爱走上前,那男人果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请问一下,闵婉慈是不是住在这里?”

男人一口别扭的普通话,破旧的衬衣和一口黄牙,让钟可爱觉得毛骨悚然,她退后几步,推开男人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不知道什么闵婉慈,你找错地方了!”

“不对啊,二婶说的就在这里,我跟你说,她是我媳­妇­,我这次来是来找她的!”

“媳­妇­?”

可爱诧异的挑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照着闵婉慈那眼光,这种男的,她压根不会看一眼,怎么会是他老婆?

“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

男人一愣,“你咋地不相信咱呢?她就是我滴媳­妇­!”

“得,这里没你媳­妇­,你找媳­妇­啊,上别的地方去找行么?你再不走,我可叫人放狗出来了!”可爱板起脸,出言威胁着。

男人瞪着她,见她并非开玩笑,傻头傻脑的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躲在车里的闵婉慈赶紧趴下,深怕他看见自己。

待男人走远,闵婉慈才松了口气,将车开进别墅,可爱笑脸相迎,“走了吧?这男人真的是有问题,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比较好。”

“我什么时候说要报警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闵婉慈来了个大变脸,横了可爱一眼,踩着名贵的高跟鞋上楼去了。

钟可爱嘴边的笑容渐渐僵化,看着婉慈离开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人家需要你的时候给你一个笑容就

傻兮兮的为她做事,人家不需要她的时候,就一脚把她踢开,还嫌弃她多管闲事。

——————————————————唐琯琯分割线————————————————

连续几日的治疗,若兮渐渐能够说话了。

看着叶以琛将小宝贝照顾得很好,她的心里涨满了甜蜜。

有好多话,藏在心里的角落里,她想说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

清晨的阳光在窗口上跳跃,流泻着暖暖的光芒。

叶以琛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她已经醒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醒了?”

“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若兮摇摇头,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报之一笑。

有时候,幸福就很简单。

当她看见他为自己奔波,她心里洋溢的暖暖的情愫便是幸福。

叶以琛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她的手指,“若兮,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输液的。”

“我现在不想吃,你陪我坐一会儿。”

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若兮红了眼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在她最柔弱的时候,有他在身边。

“怎么哭了?”

叶以琛的心一紧,两只手将她的手握在中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闻言,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若兮,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若兮,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你明白吗?所以,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有我,有宝宝,你不可以放弃。”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好似来自心底深处的一种祈求。

一种无奈的祈求……

太过突然的表白,让若兮有点惊讶,可是她没有怀疑,因为他的眼睛里噙着那样专情的目光。

“那、婉慈呢?”

他们不是已经……

“婉慈是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我跟你结婚的那天就代表着我选择的是你,不只是为了孩子,若兮,你应该相信我这么做,是因为爱你的。”

闻言,若兮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泪水跌出眼眶。

她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感情的人。

今天却愿意跟她说这么多,她感动的握紧他的手,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我想吃东西,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那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买的。”

“那你吃我吧,不用买了,现在就能吃。”他的­唇­角挂着痞笑。

“讨厌!”

若兮娇嗔他一眼,嘟起小嘴,“快去帮我买啦,我饿死了。”

他低笑着,凑上前捧着她的脸蛋,吻了一下,“等着。”

语毕,快速走出病房。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兮幸福的笑着,眼泪却再一次充满了眼眶。

就在她沉迷在幸福当中,门响了,她疑惑的看向门口,只见门口处出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便是闵婉慈……

她来做什么?

若兮的心一沉,敛去笑容,“你来做什么?”

闵婉慈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进来,“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也要送一张喜帖给你。”

正文 爱他就相信他

闵婉慈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进来,“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请帖亲自送来。”

请帖?

若兮皱眉,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唯美设计的请帖,递给她,“这是我和以琛哥的请帖,届时请你参加。”

睨着手里的请帖,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捅个口子。

日期上写的是下个月的一号,那么还剩下……16天。

16天!

既然他已经和闵婉慈连婚礼都订好日期了,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那些话?

若兮拿着请帖,没有半点反应,闵婉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若兮抬眸毫无不畏惧的对视她,“那你认为,我该有什么表情?伤心?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伤心去成全你变态的开心?”

“你说谁变态?”

闵婉慈一听她在骂自己,便怒目相对,提高音调。

“闵婉慈,如果你有把握,就不会趁着以琛一走你就进来,如果你没别的事情,请你出去,也许你的以琛哥会在这五分钟就回来了。”

若兮咬紧­唇­瓣,佯装无所谓的说着,遇见这么多事情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倘若你向你的敌人展示你的软弱,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嚣张。

哪怕心里千疮百孔,她也要笑着面对闵婉慈的挑衅。

“你……”闵婉慈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讨厌何若兮这个样子!

“你就等着吧,我们结不结婚,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语毕,她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闵婉慈一走,若兮才将注意力放在那张喜帖上,他们真的会结婚吗?

倘若是真的,那么他刚才说的又算什么?

叶以琛回来之时,她迅速将请帖藏好,笑脸相迎。

“我到附近的餐馆去买的粥,医院的粥实在是不好吃,下次让李婶帮你做了带过来吧。”

若兮微笑,细细打量着叶以琛的行为和表情,她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问他?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坐了下来,望着她那双明显有心事的眼睛,“怎么了?”

若兮迟疑了一会,“以琛,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当然,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好开口的事情?”

叶以琛定定的看着她,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答应婉慈的婚事,可是,他此刻不想提。

他暂时不愿意去想,每每想起也觉得头疼欲裂。

­唇­角勾起笑容,叶以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没有。”

“那、你有没有隐瞒我的事情?”

“若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以琛突然严肃起来,他收起笑容,握住她的手,“你想问什么?”

见他陈恳和认真的样子,若兮觉得自己一定又多想了。

她笑着摇头,“没有。”

“对了,你买的粥呢?”

叶以琛这才拿出装粥的盒子,“来,老公喂你。”

他一勺勺的喂她,见她嘴角沾着东西还会屈起手指,抹拭掉,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涨满了幸福。

幸福和粥一样,喝下去暖暖的,烫热了心灵,味道甜甜的,很鲜美,让人回味。

————————————————唐琯琯分割线————————————————

晚上。

叶以琛一回到家,发现有点不对劲。

萧乙有点为难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以琛啊。”

叶以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是怎么了,还专门跑到门口来迎接我?”

“以琛,我、我……”

“你怎么了?我说萧乙,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

“孩子呢?”

他今天特意提早回来,就是为了陪陪麦琪,每次他一回来,麦琪准睡觉了。

可是,今天怎么也没见到人影?

“麦琪呢?又睡了?”

叶以琛正嘀咕着这孩子怎么睡得那么早,便看见萧乙一副犯错误的样子,低头,“琪琪和小宝贝都被你妈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

叶以琛的动作僵化,表情夸张的看向萧乙。

“你也知道,她毕竟是孩子的­奶­­奶­,你妈今天带了好几个人来要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

叶以琛赶紧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急忙走到门口去,穿起鞋子,稍后,大步流星的走向外。

叶家。

叶以琛一回到家,便看见安秀丽抱着小婴儿在哄着他玩,旁边还围着几个佣人。

小家伙可爱的样子让她的心里一阵柔软。

“你们看,这孩子长得多像是以琛小时候啊。”

“这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样不像啊。”

叶以琛低声轻咳了几声,才引起一脸兴趣盎然的女佣到底注意,大家回头看见他,赶紧低头走开。

他上前,板起脸,“您这么不吭不声的带走孩子,不觉得很过分吗?”

安秀丽笑了笑,“我已经跟你说了几次了,让你带咱们的小宝贝回来,你有听吗?既然你不听,我只好自己出面了。”

正文 休想带走孩子

安秀丽笑了笑,“我已经跟你说了几次了,让你带咱们的小宝贝回来,你有听吗?既然你不听,我只好自己出面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逗孩子,小家伙极度好奇的望着自己­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也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己的语言。

“怎么?我没有把你的孩子吃掉吧?”安秀丽将宝贝抱在怀里,“这带孩子啊,我有经验,比你交给一个大男人好的多,家里这么多的佣人,还怕伺候不起这个小少爷?”

闻言,叶以琛沉默良久,他想着也许孩子会是改善妈和若兮的一个好开始,却听见安秀丽说,“这孩子如果真的是我叶家的,那咱们就把孩子留在身边,好好的培养他,这小东西一看就聪明,有前途。”

“我相信啊,婉慈会好好的栽培咱们的小宝贝的,她都说不介意你有两个孩子。”

叶以琛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妈,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何若兮着想,你说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谁还敢要她?她要是把孩子交给我们,那是对孩子好,也是对她好,就靠她那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能把我的孙子培养成什么样子?”

“妈,您这么做不觉得很过分吗?孩子对若兮来说是她的命,请你将心比心的去想一想,如果当初有人要将我从你的身边带走,你是什么感受!”

说罢,他上前想要将孩子抢过来,安秀丽却退后几步,“今儿你别想带走孩子!”

“张妈,张妈!!”

安秀丽急忙喊着佣人,张妈赶紧跑来,“老夫人,什么事情?”

“把孩子抱到楼上去,谁也不能靠近!”

“妈!”

叶以琛愠怒的低声吼着,黑眸里写着难以置信,“你这是做什么?”

“孩子先暂时放在我这里,我是他们的­奶­­奶­,是不会伤害他们的,你也别­操­那个心,我还不至于吃了自己的孙子。”

安秀丽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撂下话就走上楼梯,叶以琛想要冲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截住,“少爷,您不可以上去!”

“滚!”

近乎咆哮的怒吼在客厅里回绕,保镖为难,却坚持不让他迈进一分。

“马上给我让开。”

“少爷,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老夫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的,您还是跟老夫人好好谈谈。”

保镖相劝着,叶以琛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走,虽然妈的确不会伤害孩子,可是,倘若若兮知道……

他不敢往下想,如果没有孩子,她会有多绝望。

可是现在也不是硬闯的时候。

————————————————唐琯琯分割线——————————————————

翌日,为了确保孩子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叶以琛搬回叶家,仿佛只要看见孩子,他才能够安心。

日子飞速而过,在叶以琛的照顾之下,若兮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当她能够坐起来,甚至能够走动的时候,她最想要见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每次提到孩子,叶以琛总会推脱说她行动不便。

虽然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她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心里就好像烂泥似地,特别夜深人静之时,她特别想要听一听孩子的声音。

“你今天带宝宝过来见我好不好?”

她抓住他的手,一双澄净的水眸里写满了祈求。

“若兮……”叶以琛的心一紧,话到了­唇­边,却不敢说出口。

见他迟疑,若兮以为他又不肯让自己见孩子,她便动了动胳膊和腿,“你瞧,我都好了,我能够照顾宝宝的,而且,就算小宝贝不能来,麦琪总能来吧,麦琪大了,她不需要我抱着的。”

见她思念成灾,叶以琛一时语塞,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推脱。

看来这次只有坦白了!

他用力的抓住若兮的手,“若兮,你听我说。”

“我妈她很喜欢咱们的孩子,特别是小宝宝。”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声,涌起不妙的感觉,她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表情,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咱们的宝贝现在也很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是他们的爹地,我不会让他们出半点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他叹气,“若兮,妈把孩子接到家里去了,你也知道,在照顾孩子这方面,她有经验。”

“你说什么?”

若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你妈把孩子都带走了?”

她偏过头,深吸一口气,尽量的逼迫自己往好处想,她是孩子的­奶­­奶­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她带走了孩子,这跟我要孩子来见我有什么冲突?”

叶以琛将她拦在怀里,“好,我马上带孩子来见你。”

“不。”

若兮咬紧下­唇­瓣,“我必须亲自去。”

她要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安全,她要亲自去带走孩子。

“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我现在好多了,叶以琛,哪怕我在手术台上,我也得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每天盼望着自己能够早一点出院,那是你告诉我,我出院的时候就能见到我的孩子。”她略微激动的说。

正文 我这里没有你的孩子

“叶以琛,哪怕我在手术台上,我也得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每天盼望着自己能够早一点出院,那是你告诉我,我出院的时候就能见到我的孩子。”她略微激动的说。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

“不行,我得马上去见我的孩子。”若兮坚持的撩起了被子,她不是信不过安秀丽,只是害怕闵婉慈,安秀丽和闵婉慈走的那样近,万一闵婉慈过去……

她绝对不放心,闵婉慈靠近自己的孩子。

若兮一想到严重的后果,就一刻也坐不住了,她甚至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不过叶以琛的阻扰,闹着要出院。

在她的坚持下,他只好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在赶往叶家的途中,若兮偏过头,没有理睬他。

不可避免的,她在怪他。

责怪他到今天才告诉她孩子的去处。

到了叶家,若兮在叶以琛的搀扶下,走进大厅。

大厅里,闵婉慈和安秀丽相谈甚欢,扭过头看见若兮的出现,先是一愣,随即嘲讽,“今儿是吹了什么风?把这前妻也给吹回来了?”

若兮忍着所有的屈辱,上前,“我的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安秀丽装傻。

“你……”若兮急了,“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了?请您马上交出他们!”

“笑话,我藏你的孩子做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孩子,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搜啊,你要是能搜出个孩子,就稀罕了!”安秀丽昂起下巴,早有准备的她等着看她怎么找到孩子。

“妈!你把孩子藏在哪里了?”

叶以琛怒目相对,一副质问的样子。

“我都说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孩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孩子早上都在!”

“在吗?我怎么不知道?”

安秀丽往沙发上一坐,“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自个去搜吧。”

眼看着安秀丽不肯交出孩子,若兮急了,她二话不说就上楼去找,推开每一扇门,都找不到宝宝的身影。

“麦琪?”

“琪琪?”

叶以琛帮着寻找,两人一一寻找都找不到孩子。

“麦琪,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里透着沙哑,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她的心一阵揪痛。

“宝贝,你们在哪里?快出来见妈咪啊。”

为什么麦琪也不答应自己?

她无助的蹲下,胸口闷闷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心好痛,痛的像要窒息。

叶以琛见她蹲在地上,赶紧迈步上去,“怎么了?”

若兮不答话,只是一直捂着胸口,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心疼,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他放低语调说着,“别担心,咱们的孩子不会出事的。”

“我一定找到宝宝,把他们带到你身边,若兮,可能是妈一时不想交出孩子,咱们去跟她好好商量。”

“能行么?她根本就不想把孩子还给我!”

她吸了吸鼻子,深知安秀丽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孩子。

“走,咱们去下面和妈好好谈谈。”

他搀扶起她,走下楼去,安秀丽一见到两人走下楼,就板起脸,“怎么?没找到吧?我都说了,孩子不在我这里!”

“妈!你怎么能把孩子藏起来?当初你说不会伤害到孩子,我才放心将他们交给您,请您不要让我对你太失望!”叶以琛说着狠话,那语气让安秀丽的心里出现了一丝犹豫,可是她想起闵婉慈的那一番话,想到孩子跟若兮回去了,自己就永远见不到孙子,她就狠下心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若兮冷笑,“既然您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想做什么?”安秀丽皱眉。

若兮拿出手机,“当然是求助警方,我的孩子在这里不见了,我有权报警,让警方帮我调查,找出孩子!”

“你……”安秀丽没想到她会拿出这一招,一时气愤语塞。

“我告诉你,我是孩子的监护人,你如果将我的孩子藏起来,倒是如果被警方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安秀丽恨得牙痒痒的瞪着若兮,“你别吓唬我!”

“吓唬?那可未必,我想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想必要比我懂法律,是不是吓唬,您应该很明白!”

闻言,安秀丽气愤难耐,看向叶以琛,“你就这么任由她来对付你妈吗?”

“妈,请你讲讲道理!如果你坚持不肯交出孩子,我也只能支持若兮的做法。”

“你……你们!”

安秀丽手指着两人,气得浑身颤抖,闵婉慈见状赶紧来扶住她,“阿姨,您别生气,别生气。”

“以琛哥,你怎么能这么跟阿姨说话呢?”

叶以琛的目光一凛,他正准备开口,却听闻若兮冷声说着,“恐怕这里没有你Сhā嘴的份!”

“你……”

闵婉慈怒目圆瞠,“我没资格,你就有了?你一个前妻又有什么资格?”

“孩子是我生的,叶以琛也是孩子的父亲,请问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在孩子这方面,闵婉慈的确没有底气,她咬咬­唇­,佯装委屈的看向叶以琛,想要博得几分同情,叶以琛更加决然的对她说,“婉慈,这里没有你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她多管闲事。

PS:更新完毕。

正文 我不是你妈妈

闵婉慈没想到叶以琛既然会当着大家的面那么维护何若兮,这让她感到极为的没面子,强忍下心里的委屈,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阿姨,我先走了。”

迈出叶家的那一刻,她回头看向叶家别墅,只觉得心凉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以琛哥看自己的眼神里,不再有宠溺和爱,只有愈来愈陌生的疏离。

就好像流沙,她用力的握紧,它却流失的越快。

这是为什么?

然,叶家却一直在僵持,安秀丽见自己的同伙走了,一时间没了底气,可是想到这个女人带走孩子,就不让自己再见到孙子,她就坚决不能让她带走啊。

眼看着安秀丽不肯妥协,若兮只好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安秀丽轻咳了几声,“要我交出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只要以后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们,我马上将孩子交给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也会每个月安排一次机会让你和孩子见面的。”

闻言,若兮只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口口声声不要孩子吗?现在既然逼迫她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她看向叶以琛,嘴角扬起苦涩的弧度,“你也是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若兮,我……”

“那当然,以琛一旦跟婉慈结婚,会成立新的家庭,由咱们叶家来抚养孩子,是最不好不过的。”安秀丽一口打断了叶以琛的话。

“妈!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

“我这哪里是跟你添乱?我是在告诉她实情,让她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孩子好!”

“你马上就要了跟婉慈结婚了,虽说这孩子可以再生,可这两个孩子毕竟是我叶家的,尤其的男孩。”

若兮站在一旁,看着安秀丽不停的在说着,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叫着,让她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

难道,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努力维持着冷静的一面,她看向安秀丽,“麻烦您马上交出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的,你若是今天不交出孩子,我只有报警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闹到法庭上,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这两个孩子!”

“那你就让警方来找找,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

“你……”

若兮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气愤之下,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却被叶以琛握住手腕。

“若兮。”

“连你也要阻止我报警,是吗?”她用尽最大的力气说出这些话,目光里隐隐含着期盼和害怕,她害怕他会点头。

“若兮,我没有要阻止你报警,可是报警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听我的,先回去,我来处理,我保证,在天黑之前,一定将宝宝都带回去。”

他低声说着,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将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我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是不会服软的,让我来处理,行吗?”

她还能相信他一次吗?

若兮抽回手,深呼吸,“那好,如果天黑之前,麦琪和宝宝都没有回来,我会让警方来处理,另外,哪怕是上法庭,我也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最后几句,她特意提高音调,就是想让安秀丽能够明白自己的决心。

她不可以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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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霓虹袭上。

何若兮时不时的在窗边徘徊,却总是见不到楼下有孩子的身影。

难道他是骗自己的吗?

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该不该拨打110.

本不想闹到要上法庭的地步,可是对方一步步将她逼向绝境,她能怎么办?默默的承受?还是奋力一搏?

突然,门铃响了。

尖锐的门铃声猛地拉回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焦急的站起啦,却不小心膝盖磕到了茶几的棱角上,恰好撞击到旧伤,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扑天盖地的袭来,席卷了身上每一个细胞。

她痛呼的捂着膝盖,感觉到有黏黏热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前。

门一开,小麦琪就扑向她的怀里,“妈咪!”

这猛烈的一撞,险些让她朝后跌去,幸而扶住门框,才能稳定住身子。

“琪琪……”

她艰难的蹲下来,捧着女儿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她的麦琪好像瘦了一点。

“琪琪,想妈咪吗?”

“嗯嗯,想死啦。”

小麦琪嘻嘻的笑着,背上还背着一个新书包,“妈咪,­奶­­奶­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我今天在游乐园玩了很久哦。”

“在游乐园?”

“嗯嗯,­奶­­奶­让童童姑姑带我们去的,可是弟弟不能玩,一直都是我在玩。”

若兮抬头望去,只见叶以琛抱着孩子站在那儿。

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心里涌起太多的喜悦,她紧紧的抱着麦琪,这种真实的感觉让她感到踏实而幸福。

若兮带着麦琪回到房间里,步履艰难的她准备将麦琪的书包放进房间,手腕却被一道力量握住。

回头,视线撞入一双写满了心疼的眸子里。

“腿都流血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低沉的话语里透着一丝丝的责备,他搀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弯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她却往里一缩,“没有那么严重,可能是伤口裂开了。”

“那也得上药,让我看看。”

他固执的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置在自己的腿上,一点点撩起她的裤子,只见绷带都被血沁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拆开绷带,只是细微的动作就让她疼得向后缩,那惨不忍睹的伤,就好像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咱们去医院。”

他就知道不该同意她出院的!

“我不要去!”最近总是待在医院里,她每回一闻见那些味道就莫名的想吐。

见她格外坚持,叶以琛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拿来药箱,帮她把纱布都解开,清理着伤口。

两人沉默已久,若兮默默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到了­唇­边的话总是问不出口。

对于他要和闵婉慈结婚的问题,她总在等,等他开口。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好像没有那回事。

她不免开始猜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要跟闵婉慈在一起,为什么还待在自己身边?是不舍得孩子吗?

女人总是喜欢猜测,她也不例外。

“你这么盯着我,­干­脆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个够?”

充满揶揄的话语带着几分笑意,让若兮的脸蛋一红,她瞪他一眼,“谁想看你!”

叶以琛低低的笑着,将她包扎好的脚放下,坐在她的身边,“我浑身都给你看着火了,你还想赖?”

若兮囧迫的往边上移动想要逃离,腰上却蓦然多了一双手,他紧紧揽住她的腰际,将她拉近自己,属于她的清香扑入鼻尖,让他整颗心都酥了。

“若兮,你爱我吗?”

“­干­嘛突然那么煽情?”

“就是问问。”

“……”

他将她揽在怀里,乌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他明明就抱着她,却感觉她就要离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让他不安,抱着她的双手不断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若兮的直觉是这个男人有心事,可是他有心事却不愿意说出来,纵使她去问,他也会敷衍了事。

倏然,他亲吻着她的发梢,低沉得好似发自心底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相信我。”

哪怕负了全世界,他也不能失去她。

他害怕她对自己的信任会渺小得可怜,他担心她会再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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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以琛就将她和孩子都送往滨海公寓,那里的环境要好,也比较适合养伤。

当看着那满园的雏菊,若兮的心里激起不小的震撼。

他不是不喜欢这些雏菊吗?

为什么还留着?

叶以琛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怎么样,我打理的还行吧?”

“你不是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爱屋及乌。”

这些迎风摇曳的雏菊多少次让他睹物思人,或许她早就忘了这些花儿,他却时时念着,想着,希望她回来就可以看见。

若兮记得,当初她要种雏菊,他那副样子,好似这件事情绝对没得商量,可是他却渐渐的妥协了。

原来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们都在妥协于对方……

她一直是自己在向他的强势和霸道妥协,却忘记了,他愿意放下架子,愿意忍受自己的倔强,又何尝不是一种妥协?

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总是默默的去做……

想着这些往事,若兮突然转身,紧紧的抱住他,“谢谢你。”

人这一生中找一个能够包容你一切的人,真的不容易,而他能够做到包容却又不离不弃,难道不是爱?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

他用力的回抱住她,“若兮,答应我,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你来问我,知道吗?”

“嗯。”

“妈咪,弟弟醒了!”

小麦琪突然跳出来,打断了两人。

房间里想起了嘹亮的哭声,若兮无奈极了,每次她只要一跟叶以琛靠太近,那孩子总能醒来,打断两人之间难得的相处机会。

“我去吧,你在客厅里待着。”

他将她搀扶到客厅,赶紧走向卧室去。

宝宝在床上哭的面红耳赤,好似在生气这么久都没有人搭理自己,还时不时的用那小胳膊腿使劲的踢着被子。

他走上前一看,才发现宝宝尿了,婴儿床里被子和宝宝的衣服都湿了。

他这才理解,这小东西刚才使劲的踢着被子,原来是湿了,盖在自己身上不舒服。

“好小子,你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全洒在自家床上了!

他抱起宝宝,假装的拍了拍小家伙的ρi股,将他放在­干­净的地方,拿出­干­净的衣服准备帮他换。

小麦琪趴在一边,看着弟弟,“叔叔,弟弟姓什么?”

“姓叶。”他想也不想就回答着,小麦琪立即疑惑了,“那我为什么会姓何?”

这一问,就把叶以琛问愣了。

他看向麦琪疑惑的眸子,话咔在喉咙里,难以倾诉。

他多想告诉宝贝,他就是她时时刻刻都念叨的爹地,可是说了又怕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

毕竟,麦琪也开始懂事了。

“麦琪,这个问题等叔叔帮弟弟穿好衣服再回答你,行吗?你看,弟弟全身都湿了,不换衣服的话会生病的。”

小麦琪偏头看了眼还在挥手挥脚的弟弟,点点头,“好吧,我也帮你。”

两人一起宝宝的衣服穿好,小东西终于高兴的扬起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婴儿不会说话,却也因为这一点变得格外的有意思,让叶以琛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换完衣服,若兮扬言要亲自去洗这些衣服,还挽起了袖子,把衣服都泡在盆里。

“不是有洗衣机吗?”

“不行,孩子的皮肤太细腻了,他的衣服不能跟我们的一起洗,那样不好。”

“你别动,别动!”

他深怕她又把伤口撞到了,硬是将她从浴室拖出来,“我来洗。”

“你洗?”

“叔叔会洗衣服哇?”

小麦琪似乎也很好奇。

叶以琛的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洗过衣服,这第一次都留给自己的孩子了!

“我来洗,一定洗得­干­­干­净净,你坐在这看着孩子就行。”

他说罢,便挽起衣袖,朝浴室走去,麦琪也屁颠屁颠的跟去,蹲在门口观察他洗衣服。

突然,小家伙站起来往外头跑去,不一会儿,她抱出了一堆东西,放在盆子里,“叔叔也帮我把芭比娃娃的衣服也洗了吧?”

“……”

不一会儿,麦琪又搬出一堆东西,“叔叔,你帮我把被子洗了吧。”

“……”

当若兮去探望他时,叶以琛弯着腰,一手扶着洗衣机,他就没这么累过。

好像腰都要断了!

一直弯着腰,洗这一堆东西,累的他都直不起腰来。

“不行了?”

听见若兮的揶揄,他立即站直起来,敛去脸上的疲倦,扬起嘴角,“没事,这不,都洗好了吗?”

若兮低低的笑着,“出来吧,一会我来洗。”

“不行不行,还是我来洗。”

他又坐下,搓着麦琪搬来的东西。

这小丫头片子,一定故意整她爹的。——————————————唐琯琯分割线——————————————

叶家。

“阿姨,我最近很忙,也没能来看您,这是我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丝巾,您看,好看吗?”

安秀丽一看那丝巾,欢喜的合不拢嘴,“好看,你看你,总是惦记我,比我的儿子好多了。”

闵婉慈立即从话里听出了端倪,“以琛哥不在家吗?”

“不在,他要我给他一点时间,结果这两天都没有回来,你看,我前几天一把孩子抱回来,他也就跟着回来了,他的心啊,是放在孩子的身上的!”安秀丽抱怨着。

随即看向闵婉慈的肚子,抓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婉慈啊,你这肚子也争气点,你说你要是怀孕了,以琛不早就跟你结婚了吗?”

“……”闵婉慈的嘴角抽了抽,她何尝不想,可是他每每见到自己像是见到瘟神。

尤其是何若兮又回来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冷了。

闵婉慈挤出一丝笑来,“阿姨,这个事情也不急,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何若兮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什么?”

闵婉慈凑上前,在安秀丽的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计策,语毕,闵婉慈扬起嘴角,“阿姨,这样做一定可以拿回孩子的抚养权,以后以琛哥也会踏踏实实的待在您身边。”

“这样做……行的通吗?”

安秀丽迟疑了一会,但只要一想到孙子能回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哪怕,她也觉得这个点子有点恶劣。

闵婉慈兴奋的离开叶家,车子刚刚驶出门口,转弯处,却突然跑出一个孩子。

车灯晃得刺眼,她只见一个小孩跑在她的车前,她急忙踩住刹车,吓得一身冷汗。

可是,孩子不见了。

难道,她撞死人了?

闵婉慈的手脚一片冰凉,她哆嗦的推开车门,刚要下车,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粗糙的手搭在她的车门上,吓得她的心一惊。

当她看见这手的主人时,更是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很吃惊?臭­婊­//子,你回来吃香的,喝辣的,忘了我是不是!”

男人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她踉跄着跌在地上,这才发现刚才那个孩子正蹲在她的车前,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脸蛋也脏兮兮的。

闵婉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幕幕让她痛苦的回忆涌入脑海中。

“妈妈。”

孩子发出简单的音节,站起来走向她,闵婉慈却吓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不惜一把将孩子推开,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不是你妈,我不是!!!!”

正文 她只是一个工具

“你别过来,别过来!”闵婉慈尖叫着,眼看着那孩子走向自己,她却连连后退,比见到了鬼神还要恐惧。

“妈妈。”

那小孩无辜的站在那儿,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想念。

可,这一声呼唤对于闵婉慈来说,却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体有多脏,“我不是你妈,我不是!”

她不惜用力的推开孩子,站起来趁着男子不注意的时候往车边跑去,可她刚到了门口,却被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那种疼痛让她头皮都麻了,好似所有的头发都会被他连根拔去。

她痛的抓住男人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给老子钱!还有,跟我回去!”

男人粗着嗓门吼着,那凶狠的样子吓得她缩了缩,闵婉慈的心一沉,心想自己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就把钱给你。”

男人一听,立即松了手,闵婉慈哆嗦的从车里拿出包包,将自己的卡与现金全部交到男人的手里,男人一看那红钞票到了手里,喜笑颜开,于是放松了警惕。

闵婉慈立即一把推开他,钻入车里,迅速的反锁。

男人追来,用力的拍着车门,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着,闵婉慈手脚发抖的启动引擎,她正准备离开,男人却跑到她的车前,挡住去路。

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不断的颤抖。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所以扭曲的恨意都被挖掘出来,她恨他!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受到仇恨的驱使,她踩下油门,紧紧的咬住­唇­瓣。

既然他不要她活,她也不会让他逍遥!

她猛地加油门,朝男人撞去,此时,男人意识到她要撞自己,急忙闪躲,却还是迟了,车子还是撞得他在街上滚了好远。

那五脏六腑好似都要被撞出来似地,男人的裤子被撞破,腿上流出好多血,却没有生命之危。

“­婊­//子!既然敢开车撞我!我李泽良花了三万块买的媳­妇­,你休想给我跑了!”

男人对着车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着。

闵婉慈不停的加速行驶,直到她的面前直直的照来一束强光,一辆大型货车正迎面驶来,刺耳的喇叭声震撼着人的耳膜,她的心一紧,慌张转着方向盘,躲过了大型货车,却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

她无助的趴在方向盘上,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开这种玩笑,她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却突然有一天一个叫做何萍的女人来告诉她,她不是闵家的孩子。

而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她一直最敬重的人,却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过自杀,因为她没有办法去恨那么爱自己的家人……

可是,她却没有死成,却是被黑心的拐卖犯人所救,并将她卖到偏远山区,那山区,穷的让你难以想象。

就好似与这个社会隔绝了一般,那里的通讯功能少的可怜,那里没有网络,更没有电话。

四周环山,她逃过几次,最终被抓了回去。

可是,他们穷的既然兄弟共用一个女人,为的就是生孩子,在他们眼里,她是买来的,就得听话,她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可是她却过着连工具都不如的生活……

每每想到那个孩子的到来,她就学的自己肮脏透了,这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他们轮流折磨她,让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那些年,她没有自尊,痛不堪忍,可她努力支撑下来,就是希望能回到叶以琛的身边,因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变。

她相信,他依旧是最爱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她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她最爱的哥哥和男人,都一心记挂着那个叫做何若兮的女人,就连她的父亲,也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都给了那个女人,她能不恨吗?

闵婉慈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悲愤和不平。

噙着泪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狠绝的光,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幸福。

(此处闵婉慈的遭遇,一点也不夸张,琯琯看过真实的报导,希望更多的读者能够知道,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也切莫太相信陌生人,拐卖­妇­女的坏人依旧很多,女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呃,我又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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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没想到会在花店遇见闵锡哲,他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视线落在玫瑰花上,若兮礼貌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闵锡哲愣了半响,直到她开口和自己说话,他才反应过来,微勾嘴角,“是啊,好久没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伤……好了吗?”

“你知道我受伤?”

“嗯。”

他岂能不知,自己的妹妹给她鲜血,他又怎么会不知,只是,他那天明明就在C城,婉慈却硬是要自己去献。

对于这件事情,他有失望自己当时不在家,却有更多的无奈,因为婉慈这么做也是想要留住叶以琛。

尽管自己极力的去反对,可是那丫头却一根筋的喜欢叶以琛。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曾经喜欢的女人……

若兮没再多问,而是微笑,“好多了,现在都可以走路了。”

两人相望着,一时间陷入了冷场的尴尬,若兮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随意的问起,“这花是送给你太太的吗?”

此话一出口,她立即反悔了。

尽管她不看新闻也不关注娱乐走向,却也偶有听闻,他的花边新闻,这一问不就更加尴尬了?

然,闵锡哲却想要解释,“不是,这是……”

刚想解释,话到了嘴边没有说,他有什么好解释的?想及此,不免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只能点头。

“那我先走了。”若兮微笑,想着与其这样尴尬下去,不如离开。

可她前脚刚踏出花店,他就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若兮。”

“跟我谈谈,行吗?是、关于我父亲的。”

说实话,何若兮也想知道闵老先生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大一笔遗产。

他们非亲非故,完全没有理由。

在这样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跟着闵锡哲到了附近的茶楼。

“若兮,我知道这样问你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爸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去找过你?”

若兮仔细的去回想,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在病房,小麦琪叫了一声闵爷爷。

“好像有一次,那时候麦琪还在住院,我根本不知道,还是麦琪看见的,不过他没有当面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那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她尽量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明白,希望闵家人不要再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自己。

闻言,闵锡哲陷入深思,父亲死的太蹊跷了。

哪怕,警方已经证实了是自杀,可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杀?他甚至还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要断了和何若兮之间的感情。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兮见他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不免开口询问。

闵锡哲晃过神来,“没事,若兮,谢谢你。”

“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也是趁着孩子睡着了才出来的,得赶紧回去。”

谈及孩子,闵锡哲的心里更是苦涩。

她都给叶以琛生了两个孩子了,那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

“走吧,我送你。”

他扬起嘴角,尽管他们之间已不可能,却不代表着,他们要成为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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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若兮睡到迷迷糊糊之时,手机突然响了。

为了避免吵醒孩子,她拿着手机到外头接听,“喂。”

“您好,我是V2酒吧的员工,这里就要打烊了,可是您的朋友在这里醉得不省人事,麻烦您过来带走他,行吗?”

V2酒吧?

那不就是滨海这边的酒吧?那里不算豪华,是个三流酒吧会所,闵锡哲不回C城,留在这里­干­什么?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放心将闵锡哲一人放在那里,这里又不是C城,可以由他的家人去帮忙带走,倘若她不去,他们会不会把他直接丢出去?

最终,她还是心软了,想想大家相识一场,他也帮过自己,如此想着,若兮只好穿起衣服,下楼去叫醒李婶,让她帮忙照看着孩子,快速的离开。

可就当她前脚一离开,叶以琛的车就到了门口。

叶以琛看着车尾,不免疑惑,这么晚了,她去哪里?

回到家,问李婶,“若兮这么晚去哪里?”

“我也不清楚,说是有要紧事,让我照看着孩子。”

“……”

叶以琛蹙紧浓眉,一股不安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李婶,你帮我看好孩子,我出去一下。”

语毕,他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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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到酒吧,她在员工的带领下,找到了闵锡哲。

他果然醉的不醒人事。

若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塞进了计程车里,她不能把他带回家,只能带他去旅店了。

这里不比大城市,没有像样的星级酒店,就算有,她身上那点钱也付不起费用。

好不容易,开了/房,她将他甩在床上,大喘气着,这男人醉了为什么那么沉?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好像抬着几块大石头过来的。

闵锡哲迷迷糊糊的开始解开领带,松开衣领,他的脸红得异常。

“水……水……”

若兮赶紧到一旁拿出矿泉水,倒出来递给他,她只有将他搀扶起来,让他坐着,“闵锡哲,水给你。”

然而,闵锡哲靠在她软乎乎的身子上,却突然一手挥开了茶杯,倏然抱住她,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的急切,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火,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急切的寻找突破口,而此时,他触摸到的是女人的身体,他的男­性­//根源开始肿//胀,他的动作受到蛊惑般,只想要将身下的女人……

然,若兮被突然的压在身下,她惊愕了半响,诧异的看着他,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什么时,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闵锡哲,你做什么,放开我。”

正文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然,若兮被突然的压在身下,她惊愕了半响,诧异的看着他,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什么时,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闵锡哲,你做什么,放开我。”

嘶……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他用力的撕开了她的衬衣,若兮一惊,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她用力的反抗着,偏过头躲开他的亲吻,“不要……”

“放开我……”

“啊……”

他俯身啃噬她的肌肤,吓得若兮将整个身子都卷缩起来,她不停的颤抖,努力的提抗,可女人的力气与男人依旧有着天绕之别。

他钳制着她,就像虎豹擒住自己的猎物,完全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若兮慌乱的伸出手,四处的摸索,终于,她的手碰见一个硬物,好像是座机,她毫不犹豫的拿起座机,狠狠的砸向闵锡哲的头部。

他发出一声闷疼,座机的影响力虽然不够大,却让他晃了一下神,若兮赶紧一把推开他,逃到安全的一角。

闵锡哲捂着额头,眯起黑眸看着她,他只看得见一个女人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眼前飘来飘去,可他却看不清她究竟是谁。

眼看着他从床上坐起来,若兮吓得躲到了茶几边,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指着他,害怕得声音都直发抖,“你别过来!”

可闵锡哲一点也不听她的警告,依旧迈步上前,并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若兮吓得尖叫起来,手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拿着茶杯朝他的头上打去。

茶杯哐啷一声跌碎在地,闵锡哲紧握着她的双肩,粗重的喘息着。

若兮惊瞠杏眸,恐惧的看着他。

突然,他昏昏沉沉的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既然没了力气站起来。

天……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身体里急速串烧着火焰,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浑身虚软。

见状,若兮赶紧往门口走去,可她刚走出门口,身后突然被人钳制住,紧接着她的口鼻被什么东西捂住。

“唔唔唔……”

她用力的扳着那人的手,却无能撼动一分一毫,反而让身后的人更加用力的钳制她。

飘渺的香味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最终虚软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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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她的手机不停的在响着,直到将她吵醒,若兮恍惚的睁开眼睛,窗外强烈的光让她不得不眯起双眼。

抬手微挡住阳光,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就好像被人一棍子敲过一样,闷疼闷疼的。

意识渐渐的苏醒,她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环境,当她看见身边光//­祼­的男人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急忙躲闪到一边,可是……

为什么她也没有穿衣服?

若兮慌乱的揪起床单遮挡住自己的身子,酒店里一切混乱极了,她的内衣被丢掷在地板上,一切都那样旖旎。

难道,她昨晚逃出去后,他还是将她带回了这里?

此时,闵锡哲也渐渐醒来,他皱紧眉头,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若兮那双噙着泪水与愤怒的双眼。

他莫名其妙的坐起来,“若兮……”

“啪……”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向他甩了一个耳光,“闵锡哲,你太卑鄙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当我是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泪水从眼眶里跌落,挂在那苍白的脸蛋上。

完全处于疑惑状态的闵锡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两人都光着身子在酒店里,这画面好像……

“若兮,你听我解释,我昨晚……”

“你别说了!等着警察来抓你吧!”

若兮忍着心中的委屈,拿起地上的衣服,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无助的哭声,她的脖颈上有他留下的吻痕,这个吻痕在无时不刻的提醒她,自己有多肮脏……

手机不停歇的响着,若兮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根本不敢接听。

翻开手机,上面有将近一百个未接电话,全部是叶以琛打来的。

自己一夜未归,他一定是担心了,可是她该怎么告诉他,说自己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说自己是烂好人,最后害了自己?

他会相信自己吗?就算相信,他还会要她吗?

刚才那些话,根本就是吓唬闵锡哲的,她有太多的顾虑,明知道报警是维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可是她却……

无数的问题牵扰着她,她蹲在角落里,抱着头,泪水无声的滑落。

然,外面的闵锡哲头疼欲裂的揉着太阳|­茓­,回想起昨天的一切,他顿时惊醒过来,原来是她!

他迅速套上衣服,匆匆离开。

而当若兮出来之时,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认为是他是心虚而逃……

闵家。

“婉慈呢!!”

钟可爱一愣,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回来,一回来还是­阴­沉着脸­色­吼着。

“她、她好像还没醒。”

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心里涌起不好的情愫。

她从没有看过闵锡哲这样的口气念着婉慈的名字。

正文 艳/照门事件

她从未见过闵锡哲用这种口气来喊婉慈,他向来把这个妹妹当做宝贝一样宠着……

“她、她可能还没醒。”

“去把她给我叫下来!”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声?婉慈是哪里惹到你了?”梅若棠寻声而来,不解的问着。

钟可爱赶紧上楼准备去叫醒婉慈,她却已梳洗完毕,从楼上走下来,“不用喊了,我来了。”

闵锡哲立即上前,“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在我的酒里面动手脚了!”

“你是我妹妹啊,你既然连我都算计?闵婉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闻言,闵婉慈也不惊奇,反而挑挑眉,“哥,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女人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难道你昨晚不开心?”

“你……”

闵锡哲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骗我说你嫂子喜欢玫瑰花,让我去给她买,你是特意的对不对!”

他最近一直有项目在滨海这边,本想回家一趟,却突然接到婉慈的电话要他到那间花店去,看着婉慈那眉宇间的笑意,他才警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自己的妹妹利用!

他信任她,宠爱她,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人都可以出卖?

原来,昨天的相遇根本不是偶然,也许,婉慈早就知道若兮会去那间花店……

“你简直是胡闹!闵婉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有多恐怖?你还是不是我的妹妹!”

此话一入耳,闵婉慈的笑意消失,冷下脸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满意了吗!”

两人僵持着,空气里弥散着火药味,梅若棠这是第一次见到兄妹两人吵架,以前无论什么事情,小哲都会让着妹妹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闵锡哲接起电话,“喂。”

“闵总,不好了……”

“怎么了?”

“现在网站上大肆的点击你和何小姐在酒店的照片,被沾上了艳照门的头衔,估计这会记者已经把你家给堵住了。”

“什么?”

闵锡哲错愕不已,紧接着就有佣人慌慌张张的上前来,“夫人,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记者。”

“是你把那些照片放在网上的?”

闻言,闵婉慈将脸偏过去,想了很久才回答,“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放上去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哥?”

闵锡哲大发雷霆,那怒声里夹杂着危险的气息,让一旁的佣人各个都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梅若棠也没见过儿子发过这么大的火,赶紧上来和解,“她都说了不是她了,你别那么大声的吼她啊。”

闵婉慈心酸的看着他,“哥,你口口声声说疼我?你连公司开会都不允许我参加?你不是把我当做外人吗?还有,爸他的遗产里根本就没有我的那一份,你们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家人!你们不爱我无所谓,我自己去找我爱的人,我做这些都是想要挽回我的爱情,有什么错?你不是也不爱这个大嫂吗?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甩掉她!你……”

啪……

响亮的耳光声制止了闵婉慈的声音,她捂着脸蛋,双眸里噙着泪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哥哥,“哥,你既然为了那个女人来打我?”

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是心,为什么自从何若兮出现,她的一切都没了?

“我告诉你,你们要维护她,我就偏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闻言,闵锡哲上前,极怒的扬起手,脸­色­­阴­沉的可怕,然而闵婉慈却没有躲,而是扬起脸,“你打啊,你今天往下再打我一次,就再也不是我哥!”

手僵在半空中,难以放下,闵锡哲的眼中交错着复杂的情愫,虽然有生气,可更多的是心疼,为什么他的妹妹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终,他还是下不了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门外的记者将闵家堵得水泄不通,另外还有叶家也如此,安秀丽在家里焦急的来回踱步,电话不停的响着,她烦闷的挂了电话,“真是要命,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拿我的脸去丢,以后真是不要出门了,真是丢死人了!”

“马上打电话给少爷!让他赶紧回来!”

“夫人,少爷的电话打不通啊。”

佣人愁眉苦脸的说着实情。

而一直坐在海边的若兮,任由海风刮着自己的脸颊,那种刺痛一点儿也不比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该怎么面对孩子,面对叶以琛。

“何若兮在那边!”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喊叫,若兮回头之时,便看见一大群记者朝自己涌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忙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一股力量拉着她迅速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若兮抬眸,看着这手的主人,心里顿时涨满了各种情愫。

有委屈,纠结,感动……

她被迫大步的跟着他的脚步跑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既然有几分生疼。

可是,纵使他们走的够快,可记者也围了上来。

“叶先生,听说你已经跟何小姐离婚了,那你怎么看待你前妻和闵锡哲的事情?”

“叶先生,最近有风声说你和闵氏千金闵婉慈有婚约,这都是真的吗?那你现在出来带走你前妻,又是怎么回事?可以跟我们大家说说吗?”记者一路追问。

下一秒,保镖相续的赶来,拦截住记者,他将她搂住,按住她的头,一直不停歇的往车的方向走去,直到将她塞去车里。

正文 你必须参加我的婚礼

在记者的围攻下,叶以琛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按住她的头,试图挡住她的脸,脚步不停歇的走向车边,直到将她塞进车里。

车子缓缓行驶,逐渐甩开了记者,若兮局促的坐在车门边,一股灼热而强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未离开,久到让她有点坐不住。

他是不是在怀疑她?

若兮抬眸对视着叶以琛黑沉沉的双眸,他眼中的审视味道极为的严重,就好似想要看透她一般……

不等她开口解释,叶以琛已提前问到,“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从昨晚她一离开,他就不停的寻找,可是终究没找到她的身影,早上,他却看见网络上出现那样不堪的画面……

“我……”

若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晕了,所以没听见?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陡然降低的语调里有着几分怒意,若兮听的很明白,她有点心虚,却很难开口,须臾后,她深吸一口气,整理着思绪,准备解释清楚的时候,他从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一大叠照片,“告诉我,这上面的女人不是你!”

若兮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惊愕不已,是谁拍下的?

难道说是闵锡哲?

他太卑鄙了,做这种事情还要拍出来……

若兮气愤的握着相片,想要解释,可是,当她望向他,看见他眼中闪烁的不信任的光芒,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本该好好的解释,可是倘若对方不信任你,那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她紧咬着颤抖的­唇­瓣,“是我,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我,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你都相信照片上的事情了,你还有必要问我吗?”

“何若兮,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嘶哑的声音让她的心一颤,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好生疼痛。

失望?他既然用这么重的词……

若兮忍住心中的委屈,反而挤出一丝笑来,“怎么?今天才看透我吗?叶以琛,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信任你,那么你对我的信任有多少?”

她不会哭哭啼啼的去求他相信自己,也不会死缠烂打纠缠他留在自己身边。

一个决心离开你的人,哪怕你拿绳子绑着他,也是徒劳。

一个不信任你的人,哪怕你掏出自己的心给他看,也是徒劳。

“停车!”

若兮朝司机喊着,司机为难的看了眼叶以琛,却见叶以琛脸­色­­阴­沉的道,“停,让她下车!”

车子一停,若兮就摔门而去。

她倔强的走向滨海别墅的方向,而叶以琛的车却一直停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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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影响了若兮的生活,无论她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会使她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安秀丽带着律师前来,那架势比土匪还要强势,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并且派人把她手中的宝宝抢走。

“你们做什么?”她错愕的质问。

律师立马上前,拿出相关的证明,“何小姐,根据婚姻法第36条,离婚后孩子的抚养权会回到其父亲的手里,因为你的个人行为不检点,照顾孩子不周,另外,简陋的生活环境都导致你失去孩子的抚养权,我们已经将上诉的证据交给法院,这场离婚诉讼案会尽快的解决,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法院也允许在诉讼结果出来之前,孩子先由叶家来照看。”

律师将手上的文件交给她,若兮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把孩子还给我!”

“何若兮,想要孩子门都没有,大半夜的跑出去偷男人,你也配当母亲?”安秀丽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婴儿,鄙夷的骂着。

若兮刚上前几步,就被几个男人用手拦截住。

眼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孩子带走了,若兮想要追去,拦截在她身前的男人却不退让半分,反而握住她的手臂,“放开我!马上放开我!”

“妈咪!妈咪!”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妈咪!”

小麦琪被男人扛在肩膀上,走向车边,麦琪使劲的蹬着腿,小手用力的捶打在男人的背上,可是那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就好像雨点一般。

“麦琪!琪琪……”

眼看着他们走出别墅,男人才松开若兮,她追了上去,车子却正好急速行驶而去。

“麦琪!”

若兮立即追着车跑着,可是她的速度哪里及轿车,眼看着车子在眼前消失,她恨不得自己能张一双飞毛腿,可是,她却只能够看着孩子被带走……

兴许是跑得太快了,她一不注意,身子失去重心的朝前跌去,重重的摔了下去,膝盖顿时又被磨破了皮。

“麦琪……”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早已嘶哑。

面临这样突发的状况,她只有去找叶以琛了。

他不可以带走自己的孩子。

若兮慌张的搭车到他的公司楼下,结果保安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只好去叶家,默默的站在门口,准备守株待兔。

终于,一束强光打在她的脸上,若兮眯起眼睛望去,才发现是叶以琛的车。

她欣喜的上前,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却是闵婉慈的笑脸。

若兮的笑容顿时僵化,她从闵婉慈的眼中读到了胜利。

叶以琛推开车门,来到她的面前,若兮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关心的问自己为什么过来,可是他却冰冷冷的说了句,“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孩子的事情,我劝你放弃吧。”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想孩子待在叶家会更好。”

决然而冷冰冰的话就好像从冰冷的地窖里传出来的,让她冷的颤抖。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他的母亲要来带走孩子,可是他什么也不说,甚至赞同……

若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纤弱的手指骇人的苍白,“你再说一遍?”

叶以琛侧首看着她,“何若兮,你这样的女人,我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你,所以我劝你,放弃吧。”

语毕,他深锁眉头,冷漠的推开她的手。

若兮的手无力的垂落,同时,心也垂落在地,摔得粉碎。

然,最高兴地莫过于闵婉慈,她勾起嘴角,朝何若兮说,“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当车开进别墅,消失在自己眼前,何若兮都一直不停的反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那些绝情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

若兮深吸气,将头仰起,倔强的她不允许泪水跌落出来,她努力的眨眼睛,忍着心如刀割的痛,逼迫自己不能认输。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拿回孩子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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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婉慈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她等不到任何允许,可毅然走进去,走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闵锡哲。

“你进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如当年那般充满了对自己的宠爱,闵婉慈莫名的有一丝难过,她随即拿出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这是股东一致表决的结果,股东们统一决定撤掉你的总裁职位。”

此话一落,闵锡哲转过身来,陌生的看着她,心痛的皱眉,“这就是你想要的?”

闵婉慈走向办公桌后的椅子,优雅的坐了上去,“我也不会像你们那么绝情,一点东西都不给你留,你在滨海负责的项目,依旧是你来执行,但是现在你在总公司的职位比较交给我,股东们一致认为我比你更有能力!”

她昂起下巴,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

可,闵锡哲却笑了,那嘲讽的笑容让她极为不舒服,“你笑什么?”

他收敛笑意,“小慈,玩心计,你是可以,你甚至可以一箭双雕,用媒体来对付你哥,让股东认为我生活不检点,你不惜用今天跌股的代价去换这个位置,闵婉慈,如果父亲在世,他会很心痛,你根本就不知道管理一个公司有多么不容易,你随便拿公司的荣誉来开玩笑,你以为,这样的你真的比我有实力接管公司?”他冷哼一声,手背在身后,“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那些股东无非是收了你的好处,可是我警告你,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可是吸血的僵尸,把你的血榨­干­了再把你吐出来!你不要玩到最后引火自焚。”

面对他的数落,闵婉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挤出一丝笑来,“是吗?谢谢哥哥的提醒,不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从明天起,你可以不用去公司了,我批准你修年假。”

语毕,她站起来,快步离开书房。

闵锡哲长长的叹气,望着墙上的那副字画,他想起了父亲……

这幅字画是父亲亲笔画下的,每次他进来书房,就会看见父亲一直站在字画前,略有深意的看着。

倘若他还在世,一定也不想看到他们兄妹为争财产弄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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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她咨询过律师,可是他们的答案都很一致,那就是目前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很不利。

而此时,李斯却好似雪中送炭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她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咨询。

“想要拿回孩子的抚养权,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你能够给孩子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抚养权这回事,法院都会依据哪一方的抚养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律师皱眉说着唯一的办法。

可是,她的环境并不理想。

那窄小的公寓,微薄的工资,法院能将两个孩子都判给她吗?

见她愁眉苦脸,李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若兮一愣,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愿如此。”

车子到了她原先住的住处楼下,若兮看了眼上面的房子,她已经搬回来了,她不想等到别人来赶,才走。

“李斯,今天谢谢你带去咨询。”

“跟我说什么谢谢。”

李斯勾起嘴角,“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事。”

若兮苦笑,那段日子好像一场梦,那样逼真的梦,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我回去了,你开车慢点。”

她推开车门就往楼道口走去,却突然听闻身后响起一声喊叫,“若兮!”

转身,莫名的看着他。

李斯却上前,从兜里掏出了戒指,“若兮,嫁给我好吗?我可以给你一个稳定的环境。”

“只要你嫁给我,法院就没有理由说你的环境条件差,而且宝宝还未满2岁,一般情况下,法院会让他跟在你身边。”

李斯陈恳的说着,手里拿着钻戒,“嫁给我。”

面对突如其来的求婚,若兮傻眼了,她的脑子已经够乱了,他还来这一出,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她都有听进心里。

是啊,嫁给他,不就有稳定的生活环境了吗?

嫁?不嫁?

若兮陷入两难,倘若没有孩子的事情,她想自己可以果断的拒绝他,可是,他这个时候跟自己提及婚姻,就好似一汪温泉注­射­在她的心里,给了她希望……

她看着那枚戒指,钻石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熠熠光芒。

突然,抬头之时,她瞥见远处的路边停开的车子,那辆车不正是叶以琛的吗?

他还来做什么?

想起他对自己的绝情,若兮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答应了李斯。

李斯欣喜万分,当即将若兮揽在怀里,“若兮,谢谢你。”

“你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

有几个男人都告诉过她,我一定对你好,可是谁能真正的做到?

她突然感伤的苦笑,也许自己不该奢求什么,只要孩子的抚养权能够在她手上。

然,坐在车里的叶以琛去暗自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浮起青筋。

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眸里燃烧着怒火,深邃的五官被笼罩在暗沉的月­色­中,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若兮走上楼梯,她刚拿出钥匙,却听闻身后想起­阴­沉的声音,“你下午跟他出去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的手一哆嗦,钥匙啪的一声跌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而他站在最­阴­暗的地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若兮捡起钥匙,冷下脸,“这应该与叶先生无关。”

“叶先生?”他冷冷的重复她的话,语调之间的变化轻易的表达了他愤怒的心情。

急忙将门开了,她想要关门,门却被抵住,他直接将一只腿都伸了进来,趁着她不备之时,一把用力推开门,并闪身进入房间。

“你…………”若兮怒目圆瞠,对他的灵敏身手感到诧异。

“请你出去!”

她将门开得大大的,厉声命令。

叶以琛却上前,一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将门推过去,重重的阖上,下一秒,把她抵在门上,他就像参天大树般站在她的面前,给她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你还来做什么?”

叶以琛却突然执起她的手,­阴­鸷的问,“这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这分明是戒指,是她即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的信物……

而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若兮毫不畏惧的对视着他,她就是要他知道,没有他,她何若兮也不会绝望到死。

“为什么要嫁给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为什么不能嫁?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问我?叶以琛,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委屈涌上心头,导致她嘶喊的声音变了调,可是她却一直隐忍着,不愿意将自己的软弱展示给他看。

倏然,他用力的扳住她的手指,想要强行将戒指脱下来,若兮立即屈起手指,“你­干­什么?”

“放开我,叶以琛,你放开我!!”她用力的反抗,依旧被他扳直手指,强行将戒指取了下来,并朝窗口扔去。

只见戒指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直接飞向窗外,消失不见。

她推开他,跑向窗口,戒指早已不见。

“你到底想做什么?叶以琛,那是我的结婚戒指,你凭什么丢?”她大声的吼他,眼睛里汇聚着泪水。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若兮一愣,可她却觉得可笑,孩子的父亲?

他突然上前,握住她的双肩,“后天的婚礼,你必须去!”

闻言,她终于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含恨瞪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如果你想听祝福的话,我现在可以跟你说。”

他为什么那么过分的要她去参加婚礼?孩子都抢走了,为什么还要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做妈咪?

那晶莹的泪水让叶以琛的心一阵揪痛,他蹙紧剑眉,“如果你想见孩子,就必须去!”

语毕,他松开她,转身离去。

正文 一个人的婚礼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私?夺走了她的孩子却要威胁她去参加那场婚礼,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伤心?

汇聚在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终究是没有跌落。

她应该笑着去祝福他们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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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若兮醒来之时已是正午,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她的眼前一片浑浊,脑子烧的糊涂。

冷汗打湿了衣服,身上冷热交错,浑身酥软,没有半点力气……

她努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唇­­干­口燥的她极度的渴望水源,她就像被人抛弃在沙漠般,嗓子都­干­得生疼。

掀开被子,她脚步虚浮的走向客厅,却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凳子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痛袭来,她皱紧眉头,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又流血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疼,这样尖锐的疼痛让她的心里涌起太多的委屈,热泪便涌了上来,控制不住的跌落下来。

抬起手,用力的抹去脸庞上的泪水,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哭,何若兮,不准哭……

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忍着小腿上的疼痛,走向茶几边,拿起杯子就不断的给自己灌水。

吃了药,她便倒床就睡,她只有睡着了,思绪停留了,才不会胡思乱想。

然,正在试穿结婚礼服的叶以琛,缄默的坐在落地窗前,柔情的目光落在闵婉慈的身上,在外人眼里,他的眼中充满了宠溺,完全是一个准新郎幸福的神情,然而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看透这双黑­色­的双瞳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愫。

“闵小姐,这婚纱真的很合身,穿在您身上简直是太完美了。”

闻言,闵婉慈妩媚一笑,她摸了摸腰身,“麻烦在这里再帮我收一下。”

“好的。”

闵婉慈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再看向镜子中的叶以琛,他的眼神灼热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找回了以往的感觉。

她就知道,以琛哥是爱自己的。

“好看吗?以琛哥?”

叶以琛弯起嘴角,“你穿什么都好看。”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闵婉慈也如此,她羞涩的笑着,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

此时,叶以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叶以琛看了眼屏幕,温柔的对她说,“把衣服换了,我等会带你去吃饭,我先去外面接个电话。”

“谁打的。”

闵婉慈仍旧不放心的问着。

“LEE,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

“好,那你去吧。”

闵婉慈完全沉迷在幸福当中,这几日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泡在浓烈的幸福当中,甜蜜得不可自拔。

然,叶以琛走向外,拨通了电话,脸上的柔情立刻消减,“喂。”

“叶总,事情都办好了。”

“做的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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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醒来的时候就警觉自己要迟到了,她猛地坐起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了,婚礼不是十一点就举行吗?

她慌张的换衣服,顶着依旧浑浊的意识,匆匆忙忙的走出家门。

这才警觉自己不知道婚礼现场在哪里?

她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一条新信息,翻开一看,竟然是叶以琛发来的: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大厅,你一定要来。

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字,若兮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心里冒起苦楚,他就那么希望自己去祝福他吗?

还是看着她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竟然还特意发短信来告诉她。

来不及多想,她拦手招着的士车,匆忙赶到现场。

她去,只是为了孩子……

当车子抵达香格里拉大酒店,她匆忙走进大厅,当她推开宴会的大门时,屋内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射­来。

若兮顿时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

这真的是婚礼现场吗?

为什么大家穿的很随便,而且好像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更像是记者。

她想也不想,立即转身想要逃离,却突然听见一声极其响亮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震撼着她的心。

“你想走到哪里去?”

闻其声,若兮顿住脚步,惊诧的回头,循声望去,只见叶以琛站在台上,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若兮完全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中,他不是结婚吗?

在她发呆的时间内,他已走下来,来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台上走。

刹那,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格外的刺眼。

若兮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她便小声的问他,“你要­干­什么?”

她真的慌了,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下她这个前妻吗?

叶以琛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位置上,同时,他坐在她的身边,记者立即开始发问,“叶先生,请问我们本来是来参加婚礼的,您现在让你的前妻出现在这里,是在耍我们吗?”

犀利的问题齐刷刷的而来,好似利剑一般朝他袭来,若兮的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而她本就发烧,此刻坐在那儿,她觉得自己不用力支撑,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下去。

叶以琛似乎洞悉了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加了几分力度,拿起话筒,“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想向大家澄清我并非要结婚,而坐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我的前妻,是我的现任妻子,大家都知道,重婚罪可是犯法的。”

叶以琛的一番话让大家惊诧,“可是,有消息说您已经离婚了。”

“请问你有亲眼看过我的离婚证吗?”叶以琛巧妙的反问,将提问的记者堵得哑口无言。

“您好,叶先生,我是XX网站的记者,现在大家都很关心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今天召开记者会,就是为了向大家澄清,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一向很好,那些照片是有人故意陷害,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可是这些流言蜚语严重影响了我的家人乃至我的公司。”

记者们听闻这番话,立即问道,“您说是有人陷害,那请问您知道陷害你妻子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我只想说无论她的原因是什么,我都不能接受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亲人。”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坚决的语气让若兮的震惊不已的望着他。

他真的相信自己吗?

向来不喜出席这种场合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召开记者会?

叶以琛望向她,会心一笑,继续说,“关于那些重伤我妻子的话,我希望各个杂志和网站能够尽快的删除,否则我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下面的记者唏嘘不已,须臾后,大家释怀了,将问题的重点放在若兮的身上,更有八卦记者提问,“看得出来,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能跟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沉,她深怕他说出那件事,那对于他的影响绝对不小,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望着他。

叶以琛却苦涩一笑,“我和她在六年前就认识的……当时我正处于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以琛,别说了。”

若兮摇头,他却报之一笑。

“能跟我们讲讲是什么事情吗?”

“我……”

“我走错房,和他发生了身体//接触。”若兮快言抢了叶以琛的话,她不想看见他被指责,更不想看见大家将矛头指向他。

“……”

下面的记者显然震惊了,一时间,全场陷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记者们更是八卦的问着,“想不到两位竟然是这样认识的,那后来就在一起了吗?”

“后来她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帮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年来她受了很多苦,却从来没有向生活妥协过。”

“前一段时间报导的那个小女孩麦琪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

“那您对您妻子的感情会是感激和同情吗?”

他的手和她十指相握,“我感激她,心疼她,同时我也爱她,所以,关于我要结婚的消息都不是真的。”

“那您和闵婉慈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听说你们以前是恋人关系。”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我的现在和将来都属于我的妻子和家庭。”

闻言,大家齐声鼓掌着,有人站起,“很感谢您跟我们分享您和您妻子的事情。”

热烈的掌声让若兮觉得头一阵嗡嗡的叫着,兴许是震撼太大了,她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直到完全漆黑,而她倏然倒了下去,惊乱了现场。

“若兮……”

叶以琛的心一紧,他慌忙将她打横抱起,这时候才发现她的体温异常的骇人,他焦急如焚的抱着她冲出了酒店。

然,坐在结婚礼堂的闵婉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到新郎出现。

她捧着花束,呆呆的坐在那儿。

偌大的教堂里为什么只有自己?

含泪的双眸看向教堂上神圣的圣母,她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她结婚,就连哥哥和妈妈都不来……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的助理急忙上前,弯下身低声说,“闵小姐,叶先生今天十一点在酒店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另外何若兮也去了。”

闻言,闵婉慈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助理同情的看着她,“闵小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尖声否决着,一个劲的摇头,泪水跌出眼眶,她不相信,以琛哥会这样对自己,他这几日不是已经变得和从前一样宠爱自己了吗?

“闵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闭嘴!你一定是骗我的,他不可能骗我,今天早上他还特意打电话让我来这里。”

闵婉慈提起婚纱,声嘶力竭的喊着。

她要去问他……

闵婉慈拎起婚纱,就朝礼堂门口跑去,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洒下歪歪斜斜的影子。

医院。

叶以琛守在她的身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他掏出一看,眉头不免深锁。

手机一直在响,好似他不接对方就不罢休。

他还是走到门外,按下接听键。

“以琛哥,你在哪里?”

那无助的哭声让他的心有些难过,可是,一旦想起她做的事情,叶以琛立即敛去了心中的一丝同情,“婉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我要见你,你在哪里?”

“婉慈,请你清醒一点,我不会去见你。”

他果决的说着,却听闻闵婉慈凄楚的笑声,紧接着,她泣声说着,“半个小时后,到你公司的天台来见我,否则你会在你公司楼下看见我的尸体。”

语毕,不等他回话,那头已经挂断,叶以琛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却不见回应。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可是,万一是真的……

他就算不能原谅她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希望她去死……

叶以琛多番思考下,决定还是去一趟。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天台,闵婉慈果然站在最危险的地方,纯白的婚纱随风而飞舞,她摇摇欲坠的站在边缘,好似风一吹,她就会掉下去。

他的心一紧,深怕她会掉下去。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早已嘶哑,“为什么?难道你这些天都在骗我吗?”

他皱紧眉峰,目光紧锁着她,伸出手,“婉慈,过来。”

“不要!我还活着做什么?我家人不要我,就连你也要抛弃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琛哥,你如果不爱我,那这些天故意陪我去试婚纱,又是为了什么?”

闵婉慈苦苦相问,哭的像个泪人,妆也花了,看上去狼狈极了。

叶以琛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她的情绪,他一步步靠过去,伸出手,“婉慈,你听我说。”

“先下来行吗?”

闵婉慈非但不下来,还转过去背对着他,“你知道吗?我真的宁愿自己死了,那样我就能永远的活在你心里。”

突然,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下一扯。

闵婉慈措不及防的摔下来,两人跌倒在地,而她趴在他的怀里。

看着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她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生死对不对?你在担心,害怕我真的跳下去,对不对?”

黑沉的双眸里闪过复杂的情愫,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微有几分怒意,“闵婉慈,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你母亲的感受,她能够经受得起你再出事吗?”“我管不了别人,我只想知道你在不在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盼,可是得到的却毅然是绝情。

“婉慈,你真的变了,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以前那个会处处为人考虑的闵婉慈去哪里了?他心痛的看着她,眼睛里的陌生却好像一把刀,慢慢的凌迟着闵婉慈的心。

她不死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为什么要陪我试婚纱?”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因为我在转移你的注意力。”

她不解,叶以琛继续说道,“婉慈,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若兮,你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方吗?”

“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哥一起算计,如果若兮真的喜欢你哥,她早就离开了,所有的事情都存在很多疑点,你以为用钱买下当天的监控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其实你自己早就暴露了身份,在你帮你哥和若兮拍的照片里,有你的耳环。”

耳环?

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虽然耳环在很隐蔽的地方,但只要用心还是可以发现。”叶以琛失望的看着她,“你自作聪明的在旅店里摆了西餐和红酒,让我以为是他们喝醉了,情投意合?可是你错了,若兮她对海鲜过敏,她不喜欢吃海鲜,她也不能吃海鲜,更大的错误是在那种旅社,根本没有那么贵的西餐,除非你特意让人准备,我只要去问一问,用同样的方式给点钱,他们什么都说。”

闻言,闵婉慈握紧拳头,充满血丝的眸子里含着泪水,“既然你都知道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告发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

“因为你已经让我觉得可怕,我只有将你的注意力转移在筹办婚礼上,让你觉得我是真的对若兮死心了,你才能够放过她。”

闵婉慈大受打击,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捂着阵阵疼痛的心口,问道,“那你呢?你说我可怕,叶以琛,你把我骗的跟傻子一样,你难道不可怕吗?”

“如果你不做得这么绝,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婉慈,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从她回来到现在,就是为了她着想,信任她,甚至愿意接纳她到公司去上班,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倘若想用谎言来维护感情,只会让它消失的更快。

叶以琛叹气,“我不会揭穿你,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转身迈步离开,闵婉慈愤愤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紧的咬着­唇­瓣,直到­唇­瓣被咬破,沁出血丝来……

她会让他后悔的……

下一秒,她转身,重新爬上栏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去……

正文 再也回不去了

她紧咬着­唇­瓣,她攥紧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发誓,她会让他后悔的……

下一秒,闵婉慈转身,重新爬上栏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去……

突闻身后的动静,叶以琛的脚步顿住,回首间她早已坠落下去,俊容上闪过了错愕,叶以琛立即转身朝栏杆跑去,却只能无助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所有的呐喊全部咔在喉咙里,让他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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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一路拉向警报,火速的赶到医院。

昏迷不醒的闵婉慈被搁置在救护床上,医生和护士推着她,马不停蹄的走向急救室。

门,被阖上,医生纷纷开始拿出自己的工具,分工清楚的忙活着,为闵婉慈做着抢救措施和各项检查。

叶以琛被拒在门外,默默的等候。

不一会儿的时间,闵家的人相续赶到,梅若棠更是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感觉。

她实在是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女儿的痛苦……

若非亲身体验,谁又能够明白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几个小时后,医生疲惫的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闵锡哲立即上前,“我妹怎么样了?”

“幸亏救援队救援及时,否则从那么高摔下来,我们也无回天之力,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要留院观察。”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叶以琛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闵锡哲叫住。

闵锡哲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尽了全力,打的叶以琛措手不及的向后退了几步,可他却没有还手,而是任由闵锡哲那愤怒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把揪着叶以琛的领口,暴怒的质问,“为什么不还手!”

叶以琛的嘴角打破,沁出血丝,他的左眼边更是浮现淤青……

倘若真动手,他从未输过闵锡哲,可这一次,他不想还手,就当做是他欠闵婉慈的……

可是他越不还手,闵锡哲越恼火,抡起拳头想要再给他几拳,却看着他安然接受,他的拳头僵在空气中,竟然下不了手。

最后,他挫败的放下手,将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统统抛弃,“以琛,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我求你,请你对婉慈好一点行吗?”

闵锡哲眼中的心疼深深的撼动着他,他皱紧眉头,沉吟许久才说,“我可以对她好,但我和她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语毕,叶以琛扳开闵锡哲的手,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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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沙漠里行走,她很渴,似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死去,但是每当她看见沙漠中出现的海市蜃楼,她又坚持不懈的往前走……

这个梦,很长,让她觉得很累,醒来之时,全身好像被碾过一般,酥软而无力,就好像她真的在沙漠中长途跋涉。

幽幽大眼打量着四处,这才发现他站在窗前,背影虽然挺拔而笔直,却让人觉得几分落寞和萧瑟。

若兮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的望着他,从她的角度她只可以看见叶以琛的侧脸,可是,他的侧脸却让若兮感觉到他有很多心事。

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她感触极深,原来她和叶以琛的这段感情就是一段艰难的沙漠之行,他们一路走来,遇上了不少事情,可是却依旧坚持着往下走,因为她总会看到那些美好的海市蜃楼,那些海市蜃楼就好像她的幸福,让她有力气再站起来,往下走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真的死在沙漠,还是会找到真正的海市蜃楼。

她出神的想着,并没有发觉叶以琛已经转过身来,并向她走来。

“醒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将大手搁置在她的额头上,当确定体温下降,他才满意的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来,多喝点水。”

若兮费力的坐起来,想要接过杯子,他却拿着勺子,一勺勺的喂给她。

“我自己来吧?”

“有这个力气就留着好好养病。”

他淡淡的说着,直到她摇头拒绝,他才将水杯放在桌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脸上的淤青,是谁能够这样伤到他?

叶以琛垂下眼帘,黑沉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苦涩,“在门上碰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她白他一眼,既然用这种白痴的理由来搪塞她。

叶以琛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扬起嘴角,低低的笑了,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这么弱智的谎言。”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的青葱白指,“看来以后想要骗你很困难啊。”

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的成分,若兮弯起嘴角,“那当然,快说,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拖延了很久才极为不愿意的说着,“是闵锡哲打的。”

“他?”若兮惊愕,“他是为了闵婉慈打你的?”

“因为婉慈跳楼了。”

“什么?!”

若兮惊诧,小嘴张成圆形,她竟然跳楼?

“那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医生怎么说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若兮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叶以琛失笑的伸出手摩挲着她削瘦的脸颊,“你怎么关心她比关心你老公还多?”

“你快说啊。”若兮抓着他的手臂。

“她没事,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叶以琛如实回答着,灼灼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在她的眼里他看见的是最真实的关心,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伪装。

突然,他凑身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若兮……”

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那是一种踏实的感觉,窝心的温暖,有时候能够遇见一个思想单纯简单的女人,未必不是幸福。

“啊?”

她莫名其妙的被他抱住,他叫了她的名字却不说下文,若兮开始推拒他,“你­干­嘛啊,快放开我,我还有话问你呢。”

叶以琛不甘心的被推开,坐得规规矩矩的,“好,你问,我一定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给老婆大人交代清楚。”

若兮一看他像接受审问一般的表情,就忍俊不已的扬起嘴角,“你为什么相信我却不告诉我?还有孩子的抚养权是怎么回事,没有离婚又是怎么回事?给我交代清楚。”

“闵婉慈就是为了帮我妈拿回孩子的抚养权才会设计陷害你,我不告诉你,只是为了让婉慈感觉更真实,她只有把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了,我才放心,另外,我答应孩子留在叶家,那是因为孩子留在叶家要比待在你身边安全,现在家里到处都有保镖,他们会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那没离婚呢?当初不是你突然反悔,要你妈来找我签字离婚吗?为什么不签?”

“你说什么?”叶以琛皱起眉头,他的眼中噙着疑惑的光芒。

“不是你主动找我妈,要离婚,并拿走一亿?”

“这是她这么跟你说的对吗?她跟我说的是你已经决定离婚了,只要我离开你,她多少钱都愿意出。”若兮苦涩的勾起嘴角。

“所以你要了一亿?”

“我为什么不要?你知不知道麦琪的病又出现排异现象,我需要钱,我需要钱去生下宝宝,我也需要钱去治好麦琪的病。”提及往事,她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要那笔钱,才不会落人口实,可是生活往往是无奈的,她没有钱带着两个孩子能去哪里?

叶以琛将她揽在怀里,语气不免放软,“我不是在怪你,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往往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为此,叶以琛自责万分,他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个离婚协议我一直都没有签,我就是想亲自问你。”

正文 他宁愿她忘记过去

思及自己往往对她保护不周,叶以琛心疼的搂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若兮,那份离婚协议我一直没有签,我一直都想要亲口问你。”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用金钱来衡量两人之间的感情的女人,她跟他,不求金钱,有一些女人是用钱养不起的,她们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你的真心真意,和一个稳定的家,而若兮就是这样的女人,倘若她不是,他也不会如此喜欢她……

若兮依偎在他的怀里,久久不说话,她想着闵婉慈一定很爱他,所以才会逼向跳楼,可是她的爱太偏激。

听闻她跳楼,若兮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甚至有些同情她,可是感情是自私的,她不可能因为一份同情就转让自己的爱情。

其实,她明白,倘若闵婉慈这次真的跳楼死了,她和叶以琛之间会有着永远的裂痕,他会内疚一辈子……

“在想什么?”他低首看她,若兮摇摇头,“你去见见婉慈吧,我想她醒来一定很想跟你谈谈。”

“若兮?”

叶以琛直直的看着她,若兮释然的一笑,“我不会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知道,以前我很不自信,我自卑的认为我什么都比不上婉慈,所以我也无法超越你对她的感情,可是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应该相信你,如果我一直都站在你身边,相信你,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她扬起嘴角,甜甜一笑,“你去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那么多年的相处就算爱情不在了,那份友情还是有的,我知道,你想去见她,你只是怕我又误会你,所以早早就回来了,以琛,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这个小女人总是能够洞悉他最想要什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有说感谢的话,而是深深的抱住她,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谢谢她对他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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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白炽灯的灯光罩在闵婉慈那张苍白的脸颊,长卷的睫毛浓密的垂落着,她安静的睡着,显得无害而单纯。

梅若棠坐在她的身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跌落,当她见到叶以琛出现,激动的扬言不要他进来,闵锡哲赶紧拉住母亲,“妈,婉慈现在最想见到的人不是我们,是叶以琛,你让他进来,好好跟婉慈谈谈,否则婉慈这心病永远也好不了!”

“可是……”梅若棠害怕女儿见到他,反而情绪激动。

“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守着,我会守在门外,婉慈不会出事,好吗?你回去好好休息,要是您自个身体垮了,还怎么照顾婉慈?”

梅若棠想想也觉得在理,只好点头,走时还千万嘱咐,“有情况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梅若棠走后,叶以琛才能进入病房,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儿,浓烈的内疚占满了心头。

此时,闵婉慈的睫毛抖了抖,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扑入鼻间,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脑海里浮现了先前跳楼的画面,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闵婉慈望向他,心头顿时浮起酸楚的委屈。

为什么她没死?

与其让她面临着被抛弃的结果,还不如死了能够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婉慈?”

叶以琛担心的看着她,她醒了也不开口说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婉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闵婉慈此时的心里涌起了千万复杂的情愫,他的脸上写着关心,是不是代表还在乎自己?倘若不是如此,他应该在何若兮的身边不是吗?

倘若这种关心和守护能够永远都存在,要她付出生命她也愿意……

如是贪婪的想着,突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滋生,闵婉慈开始犹豫,她害怕自己做的不好而被揭穿……

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愿意去尝试。

“你躺着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起身准备离开,她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怯生生的望着他,“请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

叶以琛皱眉,狐疑的看向她,看的她直心虚。

她立即揉着自己的太阳|­茓­,“我的头好疼,啊……你到底是谁,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对于闵婉慈的反常,叶以琛立即按下警铃通知医生,只是须臾之间,医生火速的赶来,对她做着相应的检查。

半响后,医生脸­色­凝重的走出来,闵锡哲立即上前,“医生,我妹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叹气,“她可能是心里压力和心灵创伤太大,大脑再受到撞击的刺激,形成了自我选择­性­的失忆,这种失忆通过家人的努力是可以恢复的,其实,这主要是心理问题,我建议你们去请一个心理医生,另外让她经常接触的人和事情,以及她在乎的人经常跟她接触,这样做也许能够换回她的记忆。”

“失忆?”

闵锡哲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医生既然将其归结为心理问题,他也只好相信,毕竟婉慈受到的心灵抨击,的确不小。

想到此,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自从妹妹回来,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有好好的去了解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心里到底又在想什么。

闵锡哲将一切的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见状,叶以琛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

婉慈的失忆何尝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能给予,他应该在她回来的时候就果断一点,可是他的犹豫给了她机会。

自己给了她一个假象的美好,才会造成这番场景。

他伸出手重重的握住闵锡哲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婉慈的病治好。”

闵锡哲感激的看向他,垂下头,“其实,如果她失忆后能够快乐,我更希望她不要好。”

他作为哥哥,更希望婉慈能够忘记那些痛苦,但无论如何,他会去尊重她的决定,倘若她真的希望能够记起那段事,他也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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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叶家门口,若兮的心里有些迟疑和紧张。

她知道,安秀丽一向不喜欢自己,这次看见她回来,也许会大发雷霆。

叶以琛仿佛能洞悉她心中所想,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与她的十指相交,报之一笑,“有我在,妈不会为难你。”

她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来,但愿如此吧。

刚走到门口,麦琪就冲了出来,一把抱住若兮,“妈咪!”

若兮蹲下来,捧着女儿的脸蛋,“琪琪……”

她的琪琪过的很好,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到孩子们了……

紧紧的抱住麦琪,感受着女儿就在自己怀中的那种充实的幸福感,手抚摸着琪琪的后脑勺,“琪琪,妈咪想死你了。”

茶不思饭不想的思念。

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她满脑子都没有停歇的想着办法。

“我也想你,不过我更想爹地。”

小家伙推开她,跑到叶以琛的身边去,笑的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你们有秘密吧,妈咪都不告诉我叶叔叔就是我爹地。”

“……”

两人面面相窥,若兮发问,“你说的?”

叶以琛赶紧摇头,“不是我。”

“就是你自己说的!”

安秀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孩子,瞪了叶以琛一眼,“你自己开那么大型的记者招待会,什么报纸啊,电视啊,都放出来了,你以为我和麦琪是聋子听不到啊,再说了,麦琪那么聪明,她一听就明白了。”

叶以琛无奈的弯起嘴角,弯腰把麦琪抱起来,“宝贝儿,再叫声爹地听听。”

小家伙弯起嘴角,趴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爹地,­奶­­奶­答应我以后不赶妈咪走了。”

“噢?”

“咱们小麦琪有这个魅力?”

“那当然。”

小家伙扬起眉毛,得意万分的说着,还拍怕胸脯,保证着,“以后我帮你搞定难题。”

若兮看向安秀丽,极度别扭的叫了声‘妈’,果然安秀丽没有摆什么臭脸,却也没给好脸­色­看,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声,“进来吧,都那么喜欢站在门口啊,咱们叶家可不缺门神。”

语毕,安秀丽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向大厅。

叶以琛捏了捏小麦琪的鼻子,宠溺的表扬,“还是咱们的宝贝儿厉害。”

小麦琪一夸奖就得意了,“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早叫我出马,就什么都给你摆平了。”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着,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抱着麦琪走进房里。

晚上。

若兮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放下,随意的梳了一下,身后响起浴室的开门声,紧接着叶以琛走到她的身后,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俯首嗅着她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

她的身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香味,让他很快就动情了,声音也不免暗哑几分,“老婆,我们很久没做了。”

直白的话语加上潮热的气息让若兮的脸瞬间红了,“我、我想去看下宝宝睡好没。”

叶以琛莞尔一笑,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亲了亲她的脸颊,“妈会看住宝宝的,再说了宝宝今晚在妈的房间,你敢去?”

“可是……”

“别可是了……”

话一落,若兮惊呼着被他打横抱起,直接奔向柔软的大床,她跌在床上,柔软的发丝如海藻般散开,叶以琛勾起一缕发丝,放在手间把玩,“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

若兮涨红了脸蛋,舌头像是打结了般,说不出话来,她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

叶以琛看她可爱的样子,好笑的逗她,“不想?”

若兮摇头……

“那就是想?”

“……”她可以说自己是­精­神上想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含笑的俯下头吻着她的额头,感慨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轻柔灼热的吻沿着她的眼睛,鼻子滑移到肩颈……

当一切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小家伙拍了拍门,“爹地!”

正文 你懂不懂浪漫

当一切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小家伙拍了拍门,“爹地!”

门砰砰砰的响着,小麦琪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手抱着米奇,一手用力的拍着门,小嘴嘟着,“爹地,给我开门,开门。”

叶以琛郁闷的看向门口,若兮赶紧推拒他,“去开门吧,看看她有什么事。”

“去呀。”

极度不情愿的叶以琛赶紧起来,把睡衣套上,穿的整整齐齐的往门口跑去,“我的小祖宗,你又有啥事?”

小家伙把嘴翘起,“这么久都不开门,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吃好吃的东西?”

“……”叶以琛无奈的弯起嘴角,“那你过来找爹地有什么事呢?”

“我要跟爹地睡。”

小麦琪马上就扬起嘴角,眼睛笑成月牙儿般,脸颊边两个酒窝甚是可爱,她马上就抱住叶以琛的腿,“爹地,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呃,可是爹地今天很累了,明天再给你讲好不好?”

“不行!我要听,我就要跟你们睡觉觉。”

小东西已经开始进攻大床,爬上柔软的床,乖乖的坐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爹地你坐这里。”

女儿都爬上床了,并且兴致勃勃,他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爱,叶以琛坐在麦琪的旁边,三人盖着一张被子,麦琪以为在妈咪的怀里,聚­精­会神的听着爹地给她讲故事。

倏然,小麦琪发问,“妈咪,我有一个问题。”

若兮轻抚着女儿的脸蛋,“你说。”

“妈咪是走错房间就会有我的吗?”

“……”若兮一愣,“呃,是的。”

“那为什么走错房间就会有我?”

“因为……”若兮看向叶以琛,想了一会说,“因为那间房里有你爹地啊。”

小麦琪好像明白了一点点,又继续问,“那我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

若兮咬了咬­唇­,“肚子里。”

“肚子里?直接从肚子里生出来吗?”

叶以琛莞尔一笑,将麦琪小腿放在自己身上,小麦琪就这么横着睡在两人之间,头枕着妈咪的身上,脚放在爹地的身上。

“麦琪是你妈咪从肚子里取出来的,医生会拿一把刀,割开肚子,然后把你从里面抱出来。”

“咦,好可怕哦,我以后才不要走错房间。”小家伙做着怪表情,惹得两人无奈的笑着。

麦琪舒适的躺了一会儿就困了,不下几秒钟就沉沉的睡着了,小东西还打咕噜,睡得可香了。

“我抱她回去。”

“不用了,今晚就让她在这里睡吧。”若兮将女儿的睡姿调整过来,并为她盖好被子。

叶以琛捏了捏小东西的鼻子,“小东西,专门坏你爹地的好事。”

语毕,在女儿的粉颊上啵了一下,才躺下。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叶以琛侧过身来,乌沉沉的黑眸直直的望着若兮,眼眸里含着浓浓的爱意和深情,“老婆……”

“嗯?”

他知道,她生麦琪的时候是顺产,而且还只有十九岁。

不擅长用甜言蜜语的话语来感谢,他只能伸出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一下,弯起嘴角,“晚安。”

若兮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甜甜的。

有时候,幸福也许并不是一句我爱你,其实幸福源于生活,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依偎,才是最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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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若兮接到报社的电话,说是她该回去上班了。

其实她也想回去上班,这样自己的生活才会显得充实一点。

叶以琛将手枕在后脑勺下,不满的看着她,“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这不一样,你懂吗?”

“可是孩子离不开你。”

若兮赶紧走进浴室,将衣服穿好,再探出头来,“我中午都会回来的,另外麦琪这么大了,她可以自己玩。”

“再说了,麦琪也该上学了,因为生病的事情耽误很久了,为了给她养病也没让她去上学,你看,她明年都得七岁了,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六岁就上一年级了?”

“咱们麦琪聪明,到时候跳级不就成了?”

“那可不行,那样基础不扎实。”

若兮赶紧将长发挽起,收拾自己的东西,坐在床边,叶以琛立即不满意她这条衣服,“去换一件。”

“怎么了?”

“不好看。”胸口那么低,一弯腰男同志都看完了。

他板起脸­色­来,“你就穿那套运动服挺好的,我觉得那套衣服比你身上的好看多了。”

“……”

若兮郁闷,“我这是上班穿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时间换了。”

“那我送你过去。”

若兮看了他一眼,“我还是自己过去吧,你都没洗漱。”

语毕,她匆匆忙忙的走向外面,兴许是走的太急了,一到楼梯口,竟然有几分昏厥感,眼前一黑,好像什么东西都浑浊了,她赶紧抓住旁边的扶手,待到眼前再度清晰,才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也许是早上没吃早餐,亦或者是最近太劳累了。

若兮揉了下太阳|­茓­,一走到大厅,司机就迎了上来,“少­奶­­奶­,您要去哪里,我送您。”

“啊?不用了。”

“这是少爷吩咐的,您就只管报上地址就行了。”

司机面带微笑,若兮也不好拒绝,看向楼上,叶以琛站在窗口,笑着对她做手势,让她到了打电话。

若兮只好上车,一路上,她都觉得自己太可笑,坐着上百万的车去上一个月几千块的班,若是让别人知道,那得笑话她,不过她乐意,这样的生活才不会让她失去重心。

叶以琛一下楼,安秀丽就板起脸­色­,“你老婆那么急急忙忙的出去是­干­嘛去?”

他紧了紧领带,“上班。”

“上班?”安秀丽诧异,“她那么想上班­干­嘛不去咱家的公司?敢情你老婆是胳膊肘往外拐着的,自家生意不上心,去给别人打工。”

“妈……若兮也是希望能充实一下生活,您不成天说她不长进吗?她现在在报社上班了,您还不满意,她就是到了咱家的公司,您能满意吗?”

叶以琛就算再不同意若兮去外面工作,但在母亲面前,依旧帮着自己老婆说话。

安秀丽白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太挑剔了?我要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会让步吗?”

在与孩子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听着小麦琪的一番言辞,再想想闵婉慈连自己的哥哥都算计,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俩孩子好。

可是就算她愿意接受若兮,也是拉不下脸来,毕竟以前处处针对,要她一下子变得和何若兮很好,她可做不到。

本来,她想着给自己儿子找个内外兼具的好媳­妇­,可是弄到最后,儿子竟然还是要这个女人,虽然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可是她也只能当做母凭子贵了,如此想着才能够想通。

叶以琛扬起嘴角,“妈,您要是不想你儿子这辈子打光棍,就认了这个媳­妇­,我今天再跟您说一遍,我非要她不可,我的孩子也只可能是这两个,别的女人生的,我一律不要。”

安秀丽瞪他,“你以为你妈是聋子还是痴呆啊,还成天在我耳边说这些话,你是成心的想把我气死。”

她忿然的将筷子放下,“我懒得管你,反正你以后不幸福了,也别来怨我,我呀,等孩子一岁了,我就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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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若兮要加班,她看了会时间,决定把工作带回家里做。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口,白炽灯突然一闪闪的,最后直接全黑了,若兮顿时陷入了黑暗,她甚至有种自己就是瞎子的错觉,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感到恐惧和慌张不安。

伸出手,四处探索,却什么也摸不到。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若兮警觉,“谁?”

可是来人不说话,只是步步靠近,若兮害怕的后退,突然,她的脚后碰到地上的箱子,险些向后跌去。

千钧一发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腰际,稳稳的扶住她。

熟悉的味道扑入鼻尖,若兮皱眉,“以琛?”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上班。”

他极度不满意这里的条件,她本来就有夜盲,万一他没有出现,她撞到哪里,或者摔到哪里……

想着这后果,他都不放心,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晚还不回家,我过来看看我老婆到底在做什么事情那么卖命。”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去,直到发现亮光,若兮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今晚幸好有他在。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出来。

将她揽在怀里,“吃饭了吗?”

“没有,好饿。”

“那咱回家,老公给你做。”

若兮瘪了瘪嘴,“我有其他选择吗?”

“怎么?不想吃你老公做的?”他弯起手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想吃米线,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那些东西不卫生,也不健康。”

“就吃一次嘛?”若兮嘟­唇­,抓着他的手摇晃着,“就一次啦,好老公公。”

“……”叶以琛捏住她的脸颊,“少一个公字。”

若兮嬉笑,讨好的叫着,“好老公。”

“这还差不多,走吧,今天就满足你一次。”语毕,他执起她的手就往车边走去。

叶以琛将跑车的车篷扬起,温润的海风迎面拂来,缭乱了若兮的长发,叶以琛侧首看她,深深的一笑,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要不要我跟你上司说一声?”

“说什么?你可别给我说通关系,我不想别人都以为我是有关系才能做到这个位置上。”

叶以琛难得看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只好作罢,握住她的手,一手掌控着方向盘。

由于时间太晚了,原先卖米线那家店早已关门,叶以琛只好将车停在海边,让若兮吃点烧烤之类的小吃。

两人坐在海滩上,若兮津津有味的吃着,根本没注意到他一直侧首望着自己。

“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吃?”

若兮将自己咬过的馒头递给他,又怕他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有力的握住手腕,下一秒,她手里的馒头被他一口吃完。

还故意咬了下她的手指,惹得她皱眉,吃痛的瞪他,“­干­嘛咬我手。”

“因为我饿了。”

“你饿了就吃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吃。”

“我想吃你。”

“……”

若兮的脸蛋顿时热了,她嗔了他一眼,郁闷的说,“你们男人的脑子里是不是成天都想这些东西?”

叶以琛扬起嘴角,“男人想很正常,只是男人善于讲出来,女人喜欢隐藏在心里。”

“胡说,女人才不像你们男人,总是想这些事情。”

叶以琛好笑的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又没有说你在想。”

“我……我才不会像你一样饥渴。”

叶以琛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倒是希望你饥渴一点。”

语毕,眼看着她的脸蛋变得通红,他好心情的笑出了声来。

“叶以琛,我们谈恋爱吧?”

若兮看着那汹涌的大海,突发奇想的说着。

“谈什么恋爱?孩子都有了,婚都结了,还谈恋爱?”

叶以琛一口就给否决了,立即迎来她的不满,“你从来没有追过我,不是威逼利诱就是霸道无理,我就这样嫁给你,再也谈不成恋爱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吗?”

他将她揽进怀里,“那你跑吧,我在后面追你。”

她用手肘抵他,“不是这种追,你懂不懂浪漫啊?”

叶以琛深深的笑着,看着她故作生气的样子,突然站起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若兮惊呼,“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谈恋爱吗?”

叶以琛抱紧她,走向大海,“咱们去来个鸳鸯戏水。”

眼看着他的脚已经走进海里,若兮吓得抱着他的脖子,“啊……不要,叶以琛你疯了。”

“快放我下来,这么晚了,戏什么水啊。”

“小情侣来海边不都喜欢戏水吗?你不是要谈恋爱?”

“我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你确定?”他的­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若兮只管着能够回到陆地,频频点头,却不知他突然一松手,她砰地一声就掉进水里。

水花四溅,冰凉的海水打湿了若兮的衣服和头发,若兮不会水,手脚乱拍打着水,抓住叶以琛才能勉强的站起来。

而他却好心情的笑着,若兮大口的喘气,不满的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你坏死了,­干­嘛把我丢进水里。”

“你看,我衣服都湿/完了,我……唔。”

下一秒,她的脸被他温热的大手捧住,男/­性­//热­唇­迅速堵住她的话语,趁着她说话的空隙,舌尖探入她的­唇­内,火热而狂烈的席卷着一切。

他的吻出奇的轻柔,然而,隐藏在轻柔底下的,是如火一般的渴望和爱意,她在他愈来愈深入的热吻下逐渐迷失,生涩地开始回应他炽烈的吻。

两人站在海水中,相拥着彼此,而海浪汹涌而来,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他深深的吻着她,好似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一般,直到她感到难以呼吸,小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衬衣,他才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嘴角咧开一抹邪笑,“满意吗?”

若兮幸福的扬起嘴角,正想说话,却重重的打了喷嚏。

“冷了?”

她摇头,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背我好不好?”

“直接抱不好?”

他喜欢直接将她抱起来,最好是抱回家扔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

若兮嘟­唇­,摇头,“你的方式太野蛮了,你没看电视?那些电视上的男主角都是那么背女主角的,那才够浪漫。”

“那是十几岁的孩子喜欢做的事情。”成熟的男人都希望能将自己老婆直接抱起来。(前提是抱得起来)

“谁说的。”

“你背不背?”

若兮捏着他的鼻子,威胁着,“你要是不背,回家以后别碰我!”

他立即改口,“背,当然得背。”

转过身,弯下腰,若兮一下子就跳上他的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甜甜的说,“咱们回家吧?”

“好,咱回家。”

叶以琛背着她慢慢的走着,沙滩上留下他的脚印,和他们的欢声笑语,若兮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安全和踏实,还有一种温暖……

回到家之时,两人均浑身湿透。

安秀丽吃惊的看着两人,又看了下外头,“你两个这是去哪里了?弄得一身湿透了。”

突然,两人身上的海腥味让她立即意识到是海水,便不满的瞪了叶以琛一眼,“都多大的人了?”

叶以琛拉着若兮的手,“妈,我们上去了。”

语毕,拉着她快步上楼。

“等等,小宝贝明天得去上户口,得取个名字!”安秀丽赶紧喊住两人。

叶以琛应了声便带着若兮回房,“怎么没给儿子取名?”

若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就想着你取的名字会比我取的好听,反正他也还小。”

他坐在她身边,“那我该好好想想。”

“你慢慢想,我去看看宝宝。”

她起身走向门外,叶以琛只好找来字典,找着各种字。

若兮回来之时,叶以琛还在想名字,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刚才选了几个,你看看。”

她依偎在他胸口,看着那些名字,没一个满意。

淡淡的发香扑入叶以琛的鼻息间,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而且从他的角度,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睡衣领口敞开的好风景。

立即将书阖上,“明天叫妈去找人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再取吧。”

“你再让我看看。”若兮伸手去抢书,他却迅速将书丢到床头柜上,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老婆,让我好好爱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若兮的脸颊上,染红了她的脸蛋,她刚想拒绝,他却低首覆上她的­唇­瓣。

大手更是不甘寂寞的罩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

“好像大了。”

他抬起头,看了下手中掌握的柔软,邪肆一笑,惹得若兮的脸蛋更加红。

腾出一只手来,将台灯的亮度调到朦胧,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脖颈,拉开她的胸口的衣服,烙下深深的吻痕……

若兮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丢下床的,只知道自己的双腿被他抵开的那一刹那,一种熟悉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袭来,他是那么坚硬的进入她,彼此相连,近距离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叶以琛屈起她的双腿,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更加深入的进入她,让若兮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晶莹而细小的汗珠子,面若桃红,眼波迷离,让他情难自控,搂住她毫不规律的律//动起来,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这些日子的渴望一旦爆发,简直难以控制。

当她卷起可爱白净的脚趾头,经不住的颤抖时,叶以琛亦满足的发出喟/叹,将浓浊的液体/­射­//入她的体内深处……

一切归于平静,两人静静的喘息,叶以琛的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上那道疤痕……

“这是生宝宝留下的?”

他记得她以前没有,那证明麦琪是顺产,宝宝是破腹产,那么在她破腹产的那段时间,是谁照顾她?

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的力气,翻过身缩进他怀里,便眯上眼睛。

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叶以琛低头吻着她的眉心,大手穿Сhā在她的发丝间,心里漾满了心疼。

他一向以为自己只要想要,没什么要不到……

可是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这样的挫败感让他难过,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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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锡哲将药端到闵婉慈的门口,敲了敲门,尔后进去,看着闵婉慈坐在窗边发呆,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婉慈,来,把药喝了。”

闵婉慈回头看了眼他,显然兴致不高,又转过头去,“哥,为什么他不来?”

“谁?”

闵婉慈拿起手中的相片,那上面是她和叶以琛的合照。

照片上婉慈灿烂的笑容刺伤了闵锡哲的眼,有些涩涩的,他拿过相片,走到她的面前,“婉慈,咱们把他忘了好不好?”

闵婉慈的双眸没有焦距的望向远处,“可是我每次看见他的照片,我都会心痛,哥,我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可是你知道吗?他已经有家庭了,你们虽然有过过去,但是他现在有孩子,也有妻子。”

“我保证,我不破坏他的家庭,你让他来见我好吗?我只是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我想我以前一定跟他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

闵婉慈楚楚可怜的握住他的手,双眸含泪,低低哀求。

她这番样子看在闵锡哲的眼里,疼在心里,他还能拒绝吗?只要她想要,他作为哥哥只会付出所有去帮她……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好,哥去帮你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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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

医生给苏曼君检查着各项反应,满意的笑了,“看来恢复得很快。”

站在一旁的萧乙,激动的扬起嘴角,“那她是不是能像以前那样过正常的生活?”

“如果保持这种状态,是没什么问题的。”

医生的这番话,让萧乙看见的希望的曙光,他用力的握住苏曼君的手,“曼君,你听见了吗?你可以像以前那样过正常的生活。”

苏曼君挤出一丝笑容来,看向萧乙,“萧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曼君,我希望你过的好,咱们忘记过去,从头再来,好吗?”

苏曼君呆呆的看着他,眼角渐渐湿润,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再来,可是可以吗?还能吗?

“萧乙,你说以琛会原谅我吗?”

闻言,萧乙的心中一涩,“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苏曼君苦涩的摇头,“我不奢望什么了,只想他能够原谅我。”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会帮你,以琛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等你病情再稳定一点,我会帮你申请保外就医,让你能够出来。”

萧乙承诺着,心里也决定着只要她出来,他会付出一切去帮助她,甚至是照顾她,爱护她,哪怕她曾经利用过自己……

有时候,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也由不得他去想到底值不值……

他就是想这样去爱,用一切去包容她,企图换回她的善良,熟话说,人本善不是吗?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邪恶的,他相信曼君也如此,只是太过偏激的想法和情绪才会导致她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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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大清早的有人造访。

叶以琛和若兮以及安秀丽都坐在大厅里,而闵锡哲坐在他们的对面。

“婉慈的情况怎么样了?”

叶以琛先开口问着,他本想去看望,可是闵锡哲却说希望他不要出现,希望婉慈忘记他。

“很不好,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过去看一下她,她已经出院了,可是一直不肯喝药,总是拿着你的相片,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看她,以琛,我……”闵锡哲说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此话一落,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若兮握住叶以琛的手,“你去吧,如果能帮她记起一些东西也好。”

“若兮,谢谢你。”

闵锡哲由衷的感谢着,若兮淡笑而不语,她其实挺羡慕婉慈,能有这样的哥哥,愿意为了她放下一个男人身上的自尊和架子,来开口求人……

倘若她有这样的哥哥,她想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

但愿闵婉慈这次能够真正的觉悟。

闵锡哲和叶以琛一走,安秀丽就凑到若兮身前问,“你就放心让你老公过去?”

“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兮好笑的看着婆婆。

安秀丽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觉得奇怪,最好只好叮嘱一句,“女人还是要看好自己的老公,别怪我没提醒你,俗话说得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婉慈可是成天都惦记着咱们以琛。”

若兮失笑,“妈,婉慈现在病了,以琛如果不帮她,他会自责的,而且她也不是贼,您当初不是也挺帮她吗?”

“我……”安秀丽哑口无言,她就是看闵婉慈连自己的哥哥都算计,虽然归根究底是为了讨好自己,可是安秀丽明白,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当她从外人口中得知现在闵氏的财产都落在闵婉慈的手上,她顿时对闵婉慈有了别的看法。

在安秀丽的观念里,这女人,有才能能够帮助丈夫是好事,可是有野心,就不是好事了,安秀丽要的不是这样的媳­妇­,她宁愿家里有个缺心眼的何若兮,也不要有只可怕的豺狼。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①

在安秀丽的观念里,这女人,有能力帮助丈夫是好事,可是有野心,就不是好事了,安秀丽要的不是这样的媳­妇­,她宁愿家里有个缺心眼的何若兮,也不要有只可怕的豺狼。

熟话说,好媳­妇­都得婆婆一手调教,她就不信,不能把这何若兮雕成­精­品,所以,她宁愿改了心意接受何若兮。

“妈,您就放心吧,就算婉慈有心,我也相信以琛,他会为了这个家庭而考虑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相信他了?你要是以前能这么相信以琛,闵婉慈能Сhā一脚进来吗?”

安秀丽一副在理的模样,若兮语塞的看着她,也只得无奈的扬起嘴角,她承认自己以前很自卑,总是认为以琛对她的爱都是一种错觉,永远也无法超越他对闵婉慈的那份心,可是当初若不是安秀丽那么热心的站在闵婉慈的那一边……

现在倒好像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身上。

若兮没有将心中所想表态出来,所谓家和万事兴,就算她和婆婆再合不来,她既然跟了叶以琛,就得接受婆婆对自己的挑剔。

“妈,我上去看看宝宝。”

若兮微笑着,转身上楼。

“真是不成器,自己老公都不上心!”安秀丽小声抱怨着,她总觉得这闵婉慈没那么容易就转好。

熟话说,这本­性­难移,她真能一夜之间释怀?哪怕是愚公移山都得花上一段时间,这闵婉慈对以琛那份心思可比那愚公要坚定几分,长久下来,也得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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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门被推开,叶以琛站在门口,看着闵婉慈那消瘦的背影,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礼貌的敲了下门,她却没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哥,我不想喝药。”

“婉慈,是我。”

闻声,闵婉慈转过头来,幽幽大眼直直的望着他,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叶以琛轻步来到她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相片,那厚厚的一叠相片全是属于他们的回忆。

叶以琛叹息,拿过她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的翻阅着,大多数的照片都是他一个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闵婉慈总是喜欢拿着相机偷//拍他。

承载着回忆的相片,让叶以琛的心里涌起几分酸涩,当时他也认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

可他终究是抛弃了这份诺言,这一点叶以琛只有愧疚。

因为他的心只有一个,他的心里也只能容纳一个女人,爱情一旦多了第三个人就会显得拥挤,就会造成不愉快的事情,他已经把若兮摆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对于闵婉慈就只能够说抱歉。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看向婉慈,她却摇摇头,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心,“我们以前是不是相爱过?我看过家里的照片和我以前写的日记,那里面全部都是关于你。”

“婉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应该朝前看,忘记过去吧,以前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忘记了,就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

他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想要给予她勇气,而他的劝说却让闵婉慈心中的创伤更加的严重,甚至化脓……

为什么忘记过去?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释怀,做到忘记?她忘不了,忘不了他曾今也抱着自己说过喜欢她,曾经,他的怀抱,他的胸膛,他的温柔和柔情密语都是她一个人的……

而他却要她忘记?她怎么能忘?支撑着她过了那五年悲惨的生活,就是为了回来他身边,她怎么能够轻易的忘记呢?

闵婉慈垂下眼帘,“你是不是结婚了?”

“是。”

“她对你好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你选择她?还是我做了很多坏事,让你不再爱我。”

清澈的双眸里闪动着楚楚可怜的泪水,让人看了心酸,叶以琛叹气,“婉慈,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我爱上了别人,我也没有办法再给你什么,所以你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我们都希望看见以前那个活泼的婉慈。”

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闵婉慈吸了吸鼻子,扬起笑脸,“你放心,我没有要纠缠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前一直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了。”

说及此,她的声音变得嘶哑,透着浓浓的鼻音。

“婉慈,你别这样……”

她愈是无法从过去走出来,叶以琛就越觉得愧疚,他宁愿闵婉慈变得残忍,那么他也可以自私的去甩开她的手,从此决然断开……

可是,她越是沉沁在过去的痛苦当中,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因为,他们之间的诺言,毕竟是他违了心,爱上了别人……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无害的笑着,“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很伤感啦,没事的,咱们做不成恋人,应该也是朋友吧?我能像以前那样叫你一声以琛哥吗?”

“可以。”他释然的勾起嘴角,只要她能够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他可以原谅她对若兮做出的伤害,他也可以不再追究……

只要她真的能够开始自己的生活,他又何必非要去追究她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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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他倚靠在车边,站在那样显目的位置。

若兮顿住脚步,噙着笑意望着他。

叶以琛斜倚着车身,一手捅在裤兜里,另一手从车里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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