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兮疑惑的按着门铃,里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苏曼君不就是说的这里?她再敲了敲门,问道,“请问有人吗?”
里头的女人朝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便上前,拉开门缝,探出头,“你是哪位?”*
若兮没想到走出来会是个男人,她愣了一下,继而问道,“请问闵婉慈在吗?”
“我在!”
婉慈赶紧跑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若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得简陋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眼中闪现着泪花,单薄的身子让她显得柔弱。
“你、你是闵婉慈?”
女人赶紧走了出来,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只闻闵婉慈解释着,“我是,这两位是救了我的大婶大叔,是他们带我回来的。”
女人赶紧笑着附和,“欸,是的,是的。”
“请问,你是?”
若兮赶紧报上身份,“我、我是叶先生的朋友,替他先过来看看婉慈。”
“哦……”女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心终于踏实了,看来这丫头说的没错,那个姓叶的男人好似真的对她不一样。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跟婉慈单独谈谈?”
若兮试探了问了一句,那男人赶紧拒绝,随后气氛很僵持,女人才笑着说,“我们是怕这丫头出事,要不你们谈吧,慢慢谈。”*
说完,便拉着男人走出房外,趴在门口上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对话。
“你真的是以琛派来的?”
闵婉慈希翼的望着她,若兮为难的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他还不知道你还活着,闵小姐,以琛她一直以为你死了。”
闻言,闵婉慈退后几步,“你说什么?”
“那你是谁?”
她怒指着若兮,含泪望着她。
“我姓何,何若兮。”
“你就是何若兮?”
婉慈的眼中迸发了仇恨,紧咬着下唇瓣,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将若兮碎尸万段,她不停的念叨着,“你就是何若兮,你就是何若兮。”
她早该在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认出来的,光看她长得像自己,就该明白!闵婉慈想起了先前苏曼君的那些话,就越发恨眼前的若兮。
“你今天来这里想做什么?你想杀了我灭口对不对?那样就可以跟我的以琛哥结婚?”
闵婉慈哭着控诉,拿起一旁的水杯指着若兮,“你不要过来!”
若兮错愕,她不知道闵婉慈为什么看见自己会这么激动,甚至是愤恨,是因为叶以琛吗?是她知道了自己要跟以琛结婚,才对自己有情绪?
如是想着,若兮便有几分同情她,她靠近一步,“婉慈,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来不是想要伤害你,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你想见他,我帮你。”
“不,你不可能会帮我!”闵婉慈恐惧的看着她,“你为了得到以琛哥,把曼君姐的孩子都害死了,你还不惜整容成我的样子,就是为了靠近他,何若兮,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警告你,你不要靠近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整容?
婉慈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告诉你,等以琛哥知道我还活着,他不会原谅你的,他会恨你一辈子!”
那恶毒的话就好似一条条细虫爬进了她的心里,一点点的啃噬着她的心脏,引起一阵麻木的疼痛。
若兮急切的想要上前解释清楚,闵婉慈便激动的将手里的杯子朝她丢来,瓷杯子直直的砸在她的额头上,顿时,疼痛感袭来,让她吃痛的捂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闵婉慈。
“我都叫你别过来了!”闵婉慈惊慌的缩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若兮,深怕她会死在这里似地。
若兮叹气,额头上已经迅速浮起红肿,她吃痛的揉了揉,无奈的掏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想见他,我会帮你。”
语毕,她捂着额头迈步离开。
闵婉慈看着桌子上的纸条,紧紧的捏在手中,苏曼君对她早已洗脑,此刻,无论若兮做了什么,她都认为何若兮是有目的的。
她起初不相信苏曼君所说的,就如她相信自己的以琛哥不会轻易的变心,但是当她见到了若兮,见到那神似自己的脸,她终于信了!
她甚至认为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她既然为了得到以琛哥,去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如果说以琛哥愿意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对自己还有旧情在?只是一直以为她死了,所以找了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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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那儿尽管有刘海遮着,还是很明显,那里不仅淤青还肿得很高。
她抬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便痛的赶紧收手。
此时,叶以琛走进屋,来到她的身后,俯下身,环抱着她,轻柔的问着,“额头怎么回事?”
她就知道瞒不过他……
若兮有点小紧张,沉吟了一会儿解释道,“不小心撞到的,过几天也许就消肿了。”
叶以琛无奈的撩起她的额头,略带责备的说,“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想头顶着大包穿婚纱?”
她没再说话,心早就飘走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不安。
若兮伸出手握住叶以琛的手,“真的要这么早结婚吗?”
“你在犹豫?”
他看出了她有心事,最近她虽然什么也不说,看上去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里有心事,并且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若兮,有心事就说出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老公我办不好的。”他将她揽入怀里,嘴角上扬的说着。
若兮依偎在他怀里,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陷入了这辈子最纠结的时刻。
其实,女人都不是天生的圣母。
她们也会自私,也会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而考虑,正因为如此,若兮没有把婉慈的事情告诉叶以琛,却因为隐瞒了此事,她的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更多的是自责。
她甚至认为自己可恶极了。
就好似真的是她抢走了闵婉慈的幸福,抢走了属于她的叶以琛。
若兮紧紧的环抱着叶以琛的腰,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放不开,她真的放不开,如果他没有向自己求婚,他没有说爱她,或许她不会这么舍不得。
她也想要占有他,却又害怕他会责怪自己。
心魔的困扰让她的眼眶红了,泪水潸潸落下,叶以琛此刻察觉到她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小腹那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点的沁入。
“怎么了?”
他企图拉开他,若兮却抱得更紧,呜咽着说,“别动,以琛,抱紧我。”
听出她在哭,叶以琛真的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就哭了,他蹲下身,看着她,“怎么了?”
“是不是婚礼太仓促了?”
若兮捂着嘴,抑制着自己的哭声,不停的摇头。
“那是婚纱不合意?”
她继续摇头。
宠溺的捏着她的下巴,“那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了?是谁敢惹我老婆伤心了?”
若兮咬着唇,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让人犹见犹怜,叶以琛拿她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了?”
她继续不知声的趴在他的怀里,抬头望着他温柔宠溺的眼神,见他又要问她,她便凑身上前,用吻堵住他的唇瓣。
“吻我。”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想让他吻自己,抱紧自己……
只有那样,她才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属于自己。
叶以琛低低的笑着,那上扬的嘴角,弯起的眼眸无不彰显着他的好心情,“怎么热情?”
闻言,何若兮的耳根都红了,她的确是没有如此主动的要他吻自己,想着要退缩,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迟了……
他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想逃?”
修长的手指卷起她的长发,圈在手上一圈圈的缠绕,把玩。
“现在想逃,迟了。”
语毕,那灼灼的吻不规则的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深深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切都开始灼热起来,彼此的身体迸发着热情,燃烧着彼此,就好似明天将是末日,那么难舍难别的纠缠着对方。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男人的睡衣和女人的睡衣凌乱的扔在地上,显得暧昧极了,柔软的大床上,若兮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轻喘着,胸口也因为喘息而轻轻的浮动。
叶以琛伸手去触碰她额头上的伤口,他知道这不像是撞门上的,但是她不肯说,他也不好再去问。
“好疼。”
“来,坐起来我帮你上药。”
叶以琛说着便掀开被子,毫不顾忌的赤luoluo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若兮一见到他的luo体,顿时脸红的缩进被子里,嚷着,“你把衣服穿起来。”
“做都做了,还不敢看?”
他揶揄着,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若兮用被子捂着脸,“那不一样。”
视觉冲击和亲身感受当然不一样啊,她脸红耳热的想着直到他过来,扯着她的被子,若兮赶紧拽着被子,“你要干嘛?”
“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上药?”
“你别扯我被子啊!”她用力的揪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也不妥协,还指手画脚的指着自己的衣服,“去帮我拿衣服来啦,你把我衣服丢那么远。”
“叫声老公听听。”
“……”
若兮瞪他一眼,“还没结婚,叫什么叫。”
“那就自己过去拿,我只帮我老婆拿。”
他倒是悠闲的往床上一坐,顺带着坐在被子上,意思是她要走过去拿衣服,必须在他的眼前,赤//祼/祼的走过去。
僵持了一会儿,若兮扯了扯他的衣角,“帮我拿啦?”
“嗯?”
他微挑眉,唇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若兮拿他没办法,只好低着头,用小到自己都难听见的声音说着,“老公。”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真是爱死了她脸红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脸红,喜欢看她难为情,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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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把他还给她(2更)
正文: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真是爱死了她脸红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脸红,喜欢看她难为情,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没再逗她,叶以琛拿起她的衣服递给若兮,便转身走下楼,去拿药箱。*
夜深深,窗外偶有寒风呼啸而过。
可是,屋里却洋溢着暖哄哄的气氛。
“你轻点。”
“不行……”
“叶以琛,你趁机报仇。”
某人得意一笑,加重手上的力度,“也可以这么说。”
叶以琛坐在床上,而若兮躺在床上,枕着他的腿上,任由他拿着冰块冰敷着额头,时不时的皱眉喊痛。
“你要是不想在婚礼上被人围观就给我忍着。”
“叶以琛,真的要请那么多人吗?”
“当然。”
“那你说,你妈会来吗?”
叶以琛一愣,随即苦笑,“放心,她会来的。”
他打算结婚后就告诉母亲,麦琪的身世,期望母亲能够看在若兮生下麦琪的份上,能够试着去接受她。
她叹气,“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若兮,你放心,慢慢相处,她会喜欢你的,相信我。”她总有这样的魅力,至少,她能够撼动他的心,难道就不能打动安秀丽吗?*
叶以琛放下冰块,轻柔的上着药酒,“明天咱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啊?”
怎么这么突然……
若兮的嘴张圆,错愕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领个结婚证,有那么惊讶吗?”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再次躺在他的腿上,几分命令的道,“不许动。”
“不是啊,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
“可是……”
“没有可是……”
“……”若兮无语了,看他那样子明天是吃定主意要去领结婚证,就好像她不去,都被绑着她去。
若兮乖乖的闭嘴了,任由他揉着额头,枕在他的腿上很舒服,一会儿的时间,若兮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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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结婚?”
叶以琛无奈的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数了一下,还有好几十队情侣才到自己。
他坐在一旁,“证都带了?”
“什么证?”
他瞪她,“当然是身份证和户口册。”
若兮一愣,“户口册没带。”
某人无语的叹气,“没带户口册领什么结婚证啊。”
若兮嘟唇,抱怨,“我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
言下之意是你结过婚了你知道也不说。
叶以琛见她偏着脸,他只好上前搂着她,“好啦,我知道我结过婚,我二婚我不对,嗯?咱们回去拿证件,再过来?”
他劝着她上车,再开回住的地方,可是若兮差点把整个别墅都翻过来,也没找到自己的户口册。
她挫败的坐在地上,一脸疲惫,“找不到了。”
叶以琛泯灭了手里的烟,拉她起来,“再找找,一定在家里。”
他就不信那个本子还能长个翅膀飞了。
两人继续在家里翻找着,终究没看见户口册,渐渐地,天黑了,小麦琪再也受不了两人转来转去了,她抱着小黑站在门口,好奇的问道,“妈咪,叔叔,你们在找什么呀,都找了一天了,你们累不累哦?”
小家伙抱怨的神态可爱极了。
若兮和叶以琛回头看她一眼,均无奈的笑了。
“妈咪在找小本子啊,麦琪有没有看见妈咪的本子?”
“什么本子?”
“就是红色皮的本子。”
麦琪摇摇头,继而又亮着眼睛回头,“啊,妈咪我知道在哪里!”
小麦琪抱着小黑,蹭蹭蹭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把残缺的户口册找出来,“诺,是不是这个?”
若兮一愣,赶紧上前,“怎么会在你那?”
“我今天早上看见小黑在吃这个哇,他一定是饿了,才会乱吃东西,(* __ *)嘻嘻……。”
若兮无奈极了,户口册被小黑咬的残破不堪,看来又要重新办理了。
看着不停摇尾巴小黑,她真是可气又无奈。
因为小黑的缘故,两人不能去领结婚证,结果只能先举办婚礼,再去领证,眼看着婚期近了,若兮的心里有幸福的期盼,也有隐隐的担心。
终于,她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闵婉慈主动打电话给她,要她到酒店去。
若兮心想,她是不是打算要见以琛了?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承诺,真的把叶以琛还给她?
去酒店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当她站在门口,却发现自己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站了很久,久到她差一点就转身离开。
但是,一想到,倘若自己现在离开了,以后,叶以琛会更恨自己,她便鼓起勇气,抬手按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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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愿意娶她吗(3更)
一想到,倘若自己现在离开了,以后叶以琛会更恨自己,她便鼓起勇气,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一响,对方就来开门。
好似早已等候许久。
若兮愣了一下,便看见闵婉慈扬起嘴角,态度来了个十八度大转弯,“进来吧。”*
她的态度突然转变,让若兮有点不适应,她迈进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看见若兮眼中的疑惑,婉慈解释着,“他们有点事情先出去了。”
“哦。”
若兮坐了下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闵婉慈坐了下来,将报纸递给若兮,她不解,接过来一看那是关于自己和叶以琛即将结婚的报道。
难道,她看了不受刺激?为什么还这么冷静?
若兮瞥了她一眼,婉慈继而说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对不对?”
“我看的出来,他很幸福,既然我已经从他的生命力消失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看见他陷入这种痛苦中,何小姐,我先前对你有一些误会,上次出手伤了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若兮有点咋舌,她不知道眼前一脸忏悔的婉慈,为什么会转变那么大。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婉慈上前抓住若兮的手,陈恳万分,“何小姐,你知道吗?我当初跳海,后来我没死成,却失忆了,是这对好心的夫妇救了我,后来我想起来,才恳求他们带我回来的。”*
“我一直以为以琛哥会等我的,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对不对,他都痛苦这么久了,我怎么能让他更痛苦呢?”
她说着,泪水便潸然落下,那柔弱的样子让若兮的心一阵牵引的疼,若兮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说,“你想见他吗?”
出乎意料的,闵婉慈摇头。
“不用了,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你也别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吧,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何小姐,我和以琛哥的缘分真的尽了。”
若兮的心里说不出的意外,她似乎不能消化这个事实,直到离开的时候,仍旧很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
看来,闵婉慈真的很爱以琛。
是为了爱,所以放弃吗?
如果是自己,是否能做到呢?
若兮突然觉得自己可恶极了,她刚才竟然还想逃跑,还想爽约,原来闵婉慈找自己过来,并不是要她把叶以琛还给她,而是真心的祝福他们。
若兮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石头,这是闵婉慈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本不想收,但是她一定要将其塞给她,若兮心想,这东西也不是很贵重,只是一块漂亮而精致的石头罢了,倘若再推脱,便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她便收下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人跟随在她的身后,而那一闪闪的灯光好似记录下什么。
此刻的闵婉慈站在窗边,看着何若兮越走越远,她的唇边牵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幽幽念道,“何若兮,还没有哪个人敢抢我闵婉慈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抢我的东西的下场,就像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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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特别的一天。
西海岸五星级酒店,靠近蓝色浪漫的海岸,而距离海滨不远处的户外草坪上,正在进行一场奢华而盛大的婚礼。
而婚礼的主角就是叶以琛和何若兮。
白色的气球在礼堂上飘荡,礼堂整体以柔和的白色作为主色调,围绕白色帐幔,宣誓的地点前有红玫瑰组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暖阳的光芒打在无数只玻璃高脚杯上,映出了晶莹剔透的金色光环,现场走道铺着白色地毯,四处装点着水晶树,洋溢着梦幻色彩。
美丽的女士穿着风采迷人的礼服,挽着衣冠楚楚的男士,相续抵达,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也有期盼,更多的是想要目睹叶氏总裁的第二任妻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可以让叶以琛举办一场比之前还要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就在大家的期盼中,结婚进行曲奏响,新郎新娘迈着轻盈的步子踩在白色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走向宣誓地点。
身着露肩华美婚纱、手捧浅色玫瑰的何若兮,紧挽叶以琛的手臂,一路微笑,纱裙飘逸。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紧张,倘若不是身边的叶以琛一直在默默的给予她勇气,她想自己一定会在大家的眼皮下出尽洋相。
司仪微笑的面对他们,开始了浪漫的宣誓,“请问叶以琛先生,你愿意娶何若兮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疾病、贫穷、灾难都不离不弃吗?”
“我……”
“不要!”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宣誓。
而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人心痛。
叶以琛浑身一僵,怔然的旋过身,错愕的看着白色地毯的另一头站着一个那样熟悉的身影。
她是…………
PS:琯琯的新文《君有芊芊劫》将会在下周一开始正常的更新,大概的更新情况是一日两更,偶有加更,喜欢沈凌君的姑凉们可以过去看看,╭(╯3╰)╮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照旧八千
正文 一切都结束了
叶以琛浑身一僵,怔然的旋过身,错愕的看着白色地毯的另一头站着一个那样熟悉的身影。
她是……
四目相对,那曾经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那儿,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不再触摸不到,不再遥远……*
婚礼场上一片哗然,有许多知情人士纷纷知晓闵婉慈的身份。
“天,那不是闵婉慈吗?她怎么活过来了?”
“她不是掉海里死了吗?”
“选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来抢新郎的吧?”
底下有人在议论纷纷,而一脸怔然的叶以琛,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若兮的手,大步朝闵婉慈迈去。
他的手一放开,若兮手中的玫瑰也同时跌落在地,花瓣残落而下,亦如她的心。
她就站在那儿,在大家唏嘘之声中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闵婉慈,心尖上好似被人猛地撕开,有一种太猛烈的疼痛,袭遍了全身。
站在闵婉慈的面前,叶以琛几乎难以置信,然而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却泪汪汪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好似受尽了最大的伤害。
“婉慈?”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以琛哥,我没有死,我回来了,你不要跟她结婚好不好?”她泪眼婆娑的揪扯着他的衣袖,那晶莹剔透的泪水有着一种让人心碎的魔力,哭得好伤心。
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口,有喜悦,有惊讶,甚至是心痛,这么多复杂的情愫一起攻向心头,让他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握住她的双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的确是婉慈,货真价实的婉慈。
虽然她不再如以往那样娇嫩,也没有穿高档华丽的衣服,可是他认得出,她就是那个五年前的婉慈,那个让他曾经爱到心坎里去的人。
闵婉慈始终抓着他的手,“以琛哥,你答应我,你不要娶她。”
叶以琛的心一滞,紧蹙眉头,沉思好久才回头看向若兮,只见她站在那儿,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却显得那样的无助,看着她眼中强装的笑意,叶以琛的心也紧跟着牵引起一阵疼痛,他舍不得丢下她,舍不得让她来承受今天的伤害。
然而,他明白,这种伤害会成为他们日后相处的一道坎,也许他再也迈步过去。
此时,童童看着这情景,着急的上前拽着叶以琛,“哥,赶紧过去啊,嫂子在等你呢。”
突然,闵婉慈松开了他的手,凄楚的笑着,“既然你那么想跟她结婚,就去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以琛哥,我就是特别想见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语毕,她伤心欲绝的捂着嘴转身跑着离开。
叶以琛正要追去,却被童童拦截住,“哥,你没看见嫂子站在那里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吗!”
此时,远处有人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海了!!”
“救命啊……”
循声望去,便可以看见闵婉慈正一步步的走向海里,那澎湃汹涌的海水近乎要吞噬她。
刹那,他再也顾不及太多,挣脱了童童的手,便迈步追去。
梦幻的婚礼现场瞬间变得一团乱,那些嘲讽的眼神,那些看笑话的目光,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只有他脸上流露出的紧张和哀伤,是她最致命的伤。
若兮站在远处的岸边,看着他亲自将浑身湿透的闵婉慈抱了回来,他脸上流露出的紧张和伤心,就好似一把尖锐的利器深深的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口子。
她明白的,她和他结束了。
若兮强忍着眼中的泪,转身,拎着裙摆迈步离开。
高速道路上,穿着婚纱的她格外引人注目,若兮一直走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是哪里,她只知道自己需要马不停蹄的离开,藏起来慢慢的舔嗜着自己的伤口。
在他们的面前,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多余。
晶莹的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她努力的扬起嘴角,抬起头,想要将泪水流回心里,是哪个大坏蛋说过,眼泪
流进心里,心痛就会好一些?
为什么,她的心只会越来越痛?
站在马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车辆来来往往的从她的身边行驶而过,却没有一辆是为她停留的,这个城市那么大,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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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安秀丽板着脸问道,还时不时的透过门缝看里头昏厥的闵婉慈。
叶以琛头痛的掏出烟来,点燃,“刚睡着。”
“你到底怎么想的?在婚礼上把她带回来?我可告诉你,闵家刚才就来要人了,我是忽悠他们说你们没回来,他们才肯离开的。”
叶以琛看了眼母亲,沉默的抽着烟。
母亲脸上的喜悦是难以掩饰的,可是他一点也笑不起来,他想起若兮受伤的眼神,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江一诺的电话,“找到她没有?”
“没有,你好好想想,她最有可能去哪里?”江一诺从婚礼现场出来就一直在寻找,沿着路他找了好久,都不见她的身影。
叶以琛此刻急躁的心情,根本想不起什么地方,他沉思了一会,终于坐不住了,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便要出门。
“以琛哥!”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虚弱的轻唤,让他正准备迈动的腿迟疑了下来,最终无奈的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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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别离开我(2更)
“以琛哥!”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虚弱的轻唤,让他正准备迈动的腿迟疑了下来,最终无奈的转过身。
闵婉慈站在卧室的门口,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一阵冷风袭来,她便柔弱的咳嗽起来,她一咳嗽就会引起轻微的哮喘,叶以琛知道她有这个小毛病,便上前,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奈的说道,“回床上待着,一会儿着凉了,又得犯哮喘。”*
那略带几分无奈几分责备的声音停在闵婉慈的耳朵里,不免一阵感动,她的眼眶红了,突然就这么钻进他的怀里,欣喜的喃喃自语,“你还记得我有哮喘,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你身边?以琛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紧紧的抱着叶以琛,让他有几分尴尬,一旁的佣人都识相的离开,他只好搂着她走进屋内,拉开彼此的距离,让她坐在床上。
指腹轻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傻瓜,哭什么?”
“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了,以琛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叶以琛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心里一疼,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只好扬起嘴角,“别胡思乱想,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些年都在哪里?”*
闻言,闵婉慈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淡,她低下头,“我当时掉海里没有死,但是我、我失忆了,所以,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时,我立即就回来了,可是……”
婉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想找你,可是何若兮却突然跑来找我,她跟我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苦苦的求她让我见一见你,她却一直在骗我,让我好好的待在酒店,当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才会不顾一切的找去。”
叶以琛的眉峰愈蹙愈紧,他那犀利的双眸让闵婉慈有片刻的心慌,于是她赶紧补充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海边帮我捡的石头?我把那块石头转交给她,让她给你,我知道你一看见石头就会知道是我的,可是,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给你,我差点就被她骗了,我以为她真的会带你来见我。”
叶以琛的心紧了紧,他沉默的聆听着她的倾诉,不再发言,须臾后,他松开她,“好好睡一会儿。”
“你不能陪着我吗?”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害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叶以琛握紧她的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乖,好好休息。”
“你是去找她对吗?”
闵婉慈咬着唇,隐忍着眼中的泪水,依旧不肯放手。
叶以琛好似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有几分愣然,却用他的缄默来说明了默认,他当然要去找她,把她丢在婚礼现场本来就是他的错。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骗你?以琛哥,你变了,你以前只相信我的话的,可是你现在听见我说的那些,你一句话都不说,我不知道她到底迷惑了你什么,但是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她的身上有没有那块石头,那块你差点丢了性命从海边捡回来的!”
语毕,她松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会是真的吗?
她真的对婉慈做了这些事情?如果她早就知道婉慈没有死,那么……
叶以琛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烦乱,他理不清思绪,然而,此刻最关键的是要找出若兮,他害怕她消失,他更害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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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没想到自己一回到家竟然会看见这一幕,身穿着洁白婚纱的何若兮就这么蹲在他家门口,那样子就好似一只走丢的小猫咪,让人心生怜悯。
“何小姐?”
若兮抬头,疲惫的看向他,她站了起来,始终都低着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好似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把她当做怪物一样看待,她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新娘,一个失恋的女人而已,却成了大家眼中的异类。
因为她穿着最奢华,令女人羡慕不已的婚纱,在街上像个孤魂野鬼般飘荡着,她身无分文,她回不去滨海公寓,她也没有钱打电话,可是,当她向路边的人借钱打个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所以,她只能走到这里,至少她相信这个上次愿意收留她的男人,会好心的给自己一套正常的衣服换下来,会好心的施舍一本热水,不至于她冷得心脏都快停滞了。
李斯错愕的看着若兮,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赶紧打开门,“进来坐吧。”
“可以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吗?”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哆嗦的抖音,露在外的肩膀早已被寒风吹红了,那张小脸更是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李斯赶紧让她坐下来,将房间里的暖气打开,并走进里屋,拿出一套男人的休闲服,“这是新的,我表弟的,还没穿过。”
若兮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谢谢。”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我下楼去帮你买点药。”
李斯说着,便拿起外套穿上,不等她回答已经离开,其实,他是在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好让她发泄心中的悲伤,若兮抱着衣服,逐渐暖起来的身子里却包裹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泪水,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滴一滴的跌落出来,那样急那样猛……
PS:估计今晚得更六千了,还有两千移到明天哈,明天一万。
正文 跟我回家(10000字)
若兮抱着衣服,逐渐暖起来的身子里却包裹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泪水,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跌落出来,那样急那样猛……
在无人的地方,她像个孩子般低低的抽泣着,原来,她还是忍不住,哪怕自己一遍遍的警戒自己不许哭,还是忍不住……*
站在门外的男人,听着她的哭声,点燃香烟,默默的站在外面,浓眉紧蹙。
何若兮一直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你把眼睛都哭瞎了,事实还是摆在那里,这个世界还是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明天,太阳照样东起,花儿依旧盛开,没有人会因为她的悲伤而改变什么。
所以,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换了衣服,顺便用凉水用力的拍打着脸蛋。
李斯回来时,便听见洗手间稀里哗啦的响着,他走进一看,看见她用冷水在洗脸,便走了进去,“往这边移是热水,别受寒了。”
“我给你买了药,吃了睡吧。”
“那你呢?”
“我睡沙发上就好。”李斯咧嘴一笑,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做,估计今晚是睡不成了,你睡吧。”
“谢谢你。”
她微笑着,却没有去卧室,而是也坐在沙发上,上次她也没有睡床,那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何若兮不喜欢随便睡别人的床,尤其是男人。
“你不去睡?”
他挑眉,疑惑的看向她。
若兮抿了抿唇,“睡这里就好,你的沙发挺舒服的。”
她就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背对着他,李斯愣了好一会儿,开着电脑愣是好久都没有动,夜深人静,他只要一敲下键盘,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她便会翻个身,动一下,于是,他便不敢再用力敲键盘,深怕自己吵到她,夜渐渐深了,李斯抱着电脑,啥事都没做成,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影。
然而,在这个不夜城里。
叶以琛开着车,绕着这个城市转了无数的圈,无论大街小巷,他都看遍了,均找不到她的身影。如此重复的寻找着,直到天际边出现一抹清亮,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扯开领带,依旧穿着新郎服的叶以琛,挫败的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她。
终于,手机铃声响起,他快速的按下接听。
“叶总,何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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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落在她如软而黝黑的长发上,若兮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而她的对面的李斯,也趴在桌上,睡得迷糊。
突然,一声叮咚响起。
扰乱了这宁静的早晨。
李斯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走上前开门,门一开,模模糊糊中好似有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眸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中的杀气好似要杀了他一般。
李斯打了个冷颤,思绪回笼,才发现是叶以琛。
紧接着,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一边,叶以琛直接迈步进来,看见沙发上的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肚皮还露在外面,他的心底顿时窜起一阵怒火,此时,李斯发现不对劲,正想出口解释,便遭到一拳重重的砸来。
他措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这一拳可真不轻,让李斯意识到叶以琛那拳头绝对不是花拳绣腿,他抹去嘴角的血迹,下一秒,叶以琛上前,揪起他的领口,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斯突然冷笑起来,“你这话问的真有意思,我就算做了什么能比你过分吗!”
他用力的推开叶以琛,“婚礼上丢下她不管,你有资格问吗?叶以琛,你总有一天会失去她!”
那兀定的语气就好似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了叶以琛心中的怒火,他握紧拳头,双眸里迸发着危险的怒光,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再说一遍!”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害怕她会离开,所以当他听到这个男人理直气壮的说若兮会离开,他便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极力的捍卫着自己的一切。
李斯冷哼一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揭叶以琛的痛处,这显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你迟早会失去她,因为你不懂得珍惜她!”
一时间,两个男人打了起来,甚至摔烂了家里易碎的家具,霹雳乓啷的响了起来,若兮一醒来就看见两人打成一团,意识瞬间清醒了,慌忙上前想要揽架,可她一冲上去,正好撞在叶以琛的拳头上。
那一拳,用尽了狠力。
也让若兮疼得睁不开眼睛,左眼的被他这么一打,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火辣辣的疼,她捂着眼睛蹲了下来,疼得连泪水都飙了出来。
终于,两人都清醒了。
叶以琛赶紧上前,想要拉开她的手,看看情况,却被若兮用力的甩开,眼部的疼痛让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说话,若兮站了起来,须臾后,她站了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见状,叶以琛赶紧追了出去,就在电梯即将阖上门的时候,叶以琛将手伸了进去,挡住了电梯门,以最快的速度迈步进去。
她站在角落里,叶以琛看着她穿着男人的运动服,头发还凌乱的披在肩上,便脱下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她下一秒就将他的衣服脱了,还给他。
“若兮,别闹了,让我看看伤的地方。”
闻言,何若兮偏过头,“我闹?叶以琛从你昨天走后,我有跟你闹吗?是你大清早的跑来打人还不够吗?你让全部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抛弃了,你还来做什么?”
“你听我解释行吗?”
“解释什么?解释你看到她还活着,所以来告诉我,你还忘不了她?叶以琛,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她一口气把心里的憋屈都说了出来,手始终捂着眼睛,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昨天是我做的不对,现在咱们先不谈那个,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他甚至害怕会伤到她的眼睛。
“不需要!”
“何若兮!”面对她的拒绝,叶以琛的火气也上来了,他上前想要用蛮力扳开她的手,她却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紧接着,电梯门开了,若兮趁着他疼痛之际,快步而走。
“若兮!”
该死,她既然穿着高跟鞋踩他一脚。
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叶以琛追了上去,见她已走远,他赶紧开着车追了上去,将车稳速的行驶在她的身边,他降下车窗,朝她喊着,“若兮,上车。”
见她始终都不肯搭理自己,叶以琛将车开到前方,迅速下车,拦截住她的去路,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上车,我们谈谈。”
“我没什么可跟你谈。”
她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自己该怎么走下去。
“上车!你难道想这样走回去吗!”
她僵持着,望着前方的路,她马上就犹豫了,其实他说的在理,此刻她坐车回去,难道要走回去吗?若兮这才在叶以琛的拉扯下,上了车,上车后,她一直把脸偏过去,可是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睛下方都肿了,甚至有淤血的成分。
老天,这不赶紧处理伤口,恐怕会影响眼睛。
“先去一趟医院?”他好似在征询她的意见,却又透着浓浓的肯定,她没有回应他,等过了一会儿才说,“送我回去,我不去医院。”
“你的眼睛……”
“送我回去。”她固执的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写满了坚决,好似他不送她回去,她就要从车上跳下去一般。
叶以琛拿她没办法,只好调转车头,朝滨海公寓的方向驶去。
一回到滨海公寓,童童和麦琪赶紧迎了出来,麦琪立马抱住若兮,“妈咪,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看着麦琪眼中闪烁的童真,若兮的心里一酸,挤出笑容,“妈咪在一个朋友家住了一晚上,麦琪乖,自己去玩,妈咪很累,想上楼去休息。”
“那好吧。”麦琪只好松开她,她宠溺的摸了下女儿的脸,便迈步上楼,童童赶紧抓住叶以琛的手臂,问道,“嫂子的眼睛怎么成那样了?你们打架了?”
叶以琛叹气,他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扳开童童的手就跟着若兮上楼了。
浴室里,何若兮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水中,让热气一点点驱逐身上的寒冷,她伸手去碰触眼睛,最后只得疼得缩回手,拿起热毛巾敷在眼睛上。
浴室外,传来叶以琛的走路的声音,她知道,他一直在外面等自己,可是,此刻,她竟然不敢出去,因为她不知道当他说出那些更让她伤心的话来,她有没有那个承受的能力?
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叶以琛站在门外,“洗好了吗?我拿了药,帮你抹点。”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室的安静,而这种安静让叶以琛心慌,他扭了扭门,却发现她在里面反锁了,她早就做好了防范自己的行动。
叶以琛只好回到卧室,坐在沙发上。
漫长的等待中,他突然发现她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鬼使神差的,叶以琛拿起她的衣服,掏出一看,竟然是……
看着手中的石头,叶以琛的眸子瞬间黯淡了,这块石头,他再熟悉不过了,难道,婉慈所说的都是真的?
心,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的握紧了手中的石头,直到石头磕得手心都泛起疼痛。
外头很安静,若兮以为他走了,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出浴室,看见他还坐在那儿,她有点小意外,却还是保持着镇定的走过去,当她准备绕过他的时候,他去却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摊开手心,阴沉的说,“你从哪里拿来的?”
若兮一看这石头,便心晓自己中了闵婉慈的计。
她只好老实交代,“闵婉慈送的。”
“送的?”
“是她送的?还是她要你拿给我的东西?若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那双黑沉沉的眼中写满了失望,他攥紧了她的手,隐忍着心里的痛,他实在是不想去相信闵婉慈的那些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而这些事实就好似一条条细虫,爬进他的心里,啃噬着他对她的信任。
若兮深呼吸,当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控诉,她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如果一个人已经把你判为死刑了,那么她还解释有什么用?
她站在那儿,手上传来的疼痛一点点的投进骨髓,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脏好像要窒息一样,那么疼,疼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不说话?你是没话可说,还是所有的谎话已经说完了,不知道再怎么把谎话继续下去!”叶以琛将她扯到面前来,她愈是沉默,他就愈心痛。
“说话!”他突然大声的吼着,他想要看见她摇头,听见她的解释,可是她却含泪望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肯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说的,你会相信吗?是,我是见过闵婉慈,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也犹豫过该不该告诉你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
因为……
若兮望着他,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还能因为什么?她是人,不是圣人,她也会自私,也会害怕,所以她犹豫了,所以她隐瞒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用一种看待罪人的眼神来看她?这样的眼神让若兮心痛,如果他对闵婉慈没有感情,那么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也不会这么过分的来质问她。
若兮强忍着眼泪,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的看着他,“怎么?我没有告诉你,所以你生气了,后悔了?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让你的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
“闭嘴!”他吼着,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都僵持了很久,若兮始终都站在那儿,终于,他拿起外套,便甩门离开,直到这时,何若兮才跌坐在床上。
烦闷的回到家,叶以琛在客厅里一直坐着,默默的点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夜深人静,而他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无法去想象,当何若兮知道婉慈还活着,却一直阻扰着婉慈不让她见到自己,所做的事情。
其实,只要她陈恳的告诉他,他会给她一个结论,给她一个交代。
但是此刻……
她是不是不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单纯了?
面前,突然放了一杯温水。
他抬头看去,之间闵婉慈站在他的身边,并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怎么没跟你哥回去?”
闵婉慈摇头,“我怕我走了,你就会离开我。”
叶以琛沉默的抽着烟,沉吟了很久才开口,“婉慈,你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
“我曾经很难过,甚至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但是婉慈,现在的我……”
她用手捂着了叶以琛的唇,楚楚可怜的低语,“别说,以琛哥,我只要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够了,其余的我什么也
不想知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回到你身边,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
“别胡说。”叶以琛皱起眉头,责备道,闵婉慈钻进他的怀里,固执的抱紧他。
她相信,叶以琛对自己的感情依旧在,只是他现在被暂时的迷惑了,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他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闵婉慈坚信不疑,叶以琛最后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然而,此刻的叶以琛却皱紧了眉头,心头充满了惆怅。
一个星期过去了。
叶以琛开车送闵婉慈回去闵家后,便不知不觉的将车开到了滨海公寓的远处,他看着那紧闭的窗门,没有进去,也没有打算要进去。
整整一星期,他没有联系她,她亦不联系他。
然而,他并不知道若兮早早就去医院了,她的眼睛已经淤青了,那天他走后,第二天她的眼睛就发炎了,必须到医院去打消炎针,她便每日到医院去打针,随便趁着打针出门的机会,上城镇上去找找工作。
此时,若兮从外头回来,远远就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
她佯装看不见,低头从他的车边走过,叶以琛见她看见自己也佯装没看见,便忍不住下车,大步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当看见她眼睛下面的淤青,所有责备的话都咔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人僵持着不说话,若兮终于忍不住扳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若兮一愣,随即嘲笑自己,她住着他的房子,还问他来干什么?她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如是想着,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她明白的,闵婉慈回来了,自己该离开了,而且他已经表态得很清楚了不是吗?他是那么在乎闵婉慈,所以才会怪她隐瞒了真相,所以才会一周都不联系自己。
既然如此,她何必还不识趣的赖着他?
若兮迈步想要离开,他却再次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回去。”
“从这里搬出来,跟我回去。”
她惊愕的看着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说什么?
叶以琛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你把东西都收拾好,我明天来接你过去。”
到此刻,他还记得江一诺跟自己说的话,麦琪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让麦琪再流落在外,他也该试着去理解她的心情,如果一切的起源点都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是因为爱自己才会害怕婉慈回来?
如此想着,叶以琛便释怀了,他要带她回家,那么她就不会那么不自信。
“你疯了吗?”若兮难以理解他此刻的行为,他们之间还存在那么多问题,他竟然要她跟他回去叶家,甚至是去领结婚证?
“若兮,我没有疯,记住我的话,我明天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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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晚,叶以琛一回去,便看见闵婉慈和安秀丽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她不是答应过他,要回闵家吗?叶以琛皱眉,坐在她们的对面,“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聊你小时候啊,还有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情。”婉慈笑盈盈的回答着。
“你不是回去了?”
“以琛哥,我不想回去住,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闵婉慈撒娇的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再说了,我来正好可以陪陪阿姨,阿姨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挺闷的。”
“就是啊,有了婉慈在,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安秀丽很满意这个原先就差点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孩,在她眼里,闵婉慈和自己的儿子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别闹,明天回去。”
叶以琛下了最后通牒,站起来准备离开,闵婉慈一脸受伤的看着他,“为什么?”
“明天若兮要搬过来,妈,你准备一下,以后有若兮陪你就行了。”
对着这个突然的决定,安秀丽和闵婉慈都愣了好一会儿,正当安秀丽要开口时,他打断了她的话,“不管您同不同意,她明天必须住进来,从明天起,她就是我的太太,您的儿媳妇。”
“那我是什么?”闵婉慈大受打击。
叶以琛的心一痛,他知道自己是必然要伤害她的,就如一诺说的,不能优柔寡断,他们已不是五年前了,他有孩子,他给不了婉慈任何的承诺。
既然不可能,为何不果断一些?
“婉慈,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闵婉慈激动的上前,“我不清楚,你明明就是还爱着我,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婉慈,你冷静点。”
“不,我不要。”泪水跌落下来,她紧紧的抓着叶以琛的手,“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扳开她的手,“从明天起,我不会再爱你,你明白了吗?”
哪怕是爱,也是过去。
语毕,他迈步离开,然而闵婉慈却不相信的跌坐在沙发上,泪水连连,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叶以琛可以不爱自己。
就像那个无聊的问题,如果她和何若兮同时跳进水里,叶以琛一定会先救自己。
看着无助的闵婉慈,安秀丽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别哭了啊,阿姨一定会帮你的。”
“阿姨,以琛哥明明是爱我的,他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
“我也不清楚啊。”安秀丽就不明白了,现在婉慈也回来了,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看着这一周以来,他对婉慈的照顾,还以为他跟何若兮一定是结束了。
安秀丽哄着闵婉慈,“要不,你先回去?我先看看情况,你放心,阿姨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我也不喜欢那个何若兮,以琛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被她吃的死死的。”
闵婉慈梨花带雨的抽泣着,安秀丽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儿,她朝楼上望去,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坚决的光,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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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根本没把叶以琛的话放在心里,因为她认为他一定是昨晚喝酒了,或者神志不清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们之间存在那么多的问题,她怎么能突然住进叶家呢?
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若兮一大早就出门去医院了。
回来的时候,又看见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这一次他靠在车边,好似在等她。
若兮微愣的看着他,刚想问他来干什么,他就打开车门,“证件都拿了吗?”
“叶以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皱眉,“很清楚,怎么了?”
若兮无语,“你觉得我们俩现在适合结婚吗?你的婉慈都回来了,你把我带回去干什么?”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道,“她回去了,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清楚了,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他说着,便将一脸错愕的她塞进车里。
“喂!我什么都没带。”
“那你在车上坐着,我去拿。”
“叶以琛,你……”她话还没说完,他就走进别墅,消失在她眼前,若兮怎么也想不通,他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的到了民政局,若兮却不肯下车。
“走啊。”
“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她板起脸来,有点儿生气的说道。
“还不够清楚?”
若兮负气的扭过头瞪着他,“叶以琛,你爱我吗?”
“…………”他沉默几秒,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当然要问,闵婉慈回来了,其实我伤心的不是你离开婚礼现场,你是为了去救她才会离开,可是你明白吗?你在救她的时候,你脸上流露出来的感情是我没有见过的,叶以琛,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我不想Сhā在你们中间,我很累。”
她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却换来他的沉默,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她要离开,他才抓住她的手,“若兮,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见她不说话,他继而说道,“你阻扰婉慈见我,不就是因为爱我,因为你没有自信吗?现在我跟你结婚,有了那个结婚证,你就是叶太太,我给你一个名分,给你一个正当的权利来盯着你的老公,这有什么不好?”他只是想让她走进自己的生活,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心,这有什么错?
闻言,若兮苦笑,“你到现在还是在怀疑我,我是在之前见过她,但是我并没有阻扰她去见你!”
这一段没有信任的感情,要她怎么敢嫁给他?
此刻,民政局就在眼前,而她却没有那个心情。
倏然,他推开车门,拉着她的手,强行将她拉着走往民政局,若兮一路小跑着,一路挣脱,“叶以琛,你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要嫁给你,不要跟你领结婚证,你听见没有!”
一路上,她的声音引起路人的侧目。
然而,这一幕对于大家来说却显得稀奇,因为每一对来这里登记的都是心甘情愿的情侣,而他们,却是叶以琛强行拉着她走入民政局,中途,她甩来他的手想要离开,却被他横空抱了起来,不顾大家诧异的眼光,大有抢匪的气势。
登记处。
工作人员看了这两人一眼,问,“证件都带齐了吗?”
叶以琛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然而若兮却迟迟不动。
工作人员看向她,“证件呢?”
叶以琛用手肘抵了她一下,见她依旧生气的板着脸,他自己动手从她的包里取出证件放在工作人员面前。
工作人员核实了一下,随后问道,“是两厢情愿吗?”
“是”
“不是!”
若兮的回答让工作人员和叶以琛都错愕的看向她,她板着脸,刚才挣扎了半天,让她有些微喘,“我不愿意。”在她没有弄清楚,他爱的是谁,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叶以琛难堪的咳了声,然后搂着她,笑着对工作人员说,“她闹别扭.”
工作人员无奈的看向他们,“闹别扭就出去闹,不是两厢情愿的来领什么证啊?”
“不是,你看她肚子都快大了,家里还有个小的,你就帮个忙,把证办了吧。”
“…………”
若兮错愕的看向叶以琛,她什么时候肚子大了?
“那也不行啊,这上头有规矩的。”
工作人员为难。
“你就办吧,回头我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对方一听这话,心想这人来头一定不小,就琢磨着要不要盖章。
“你看,她再这么下去,肚子大了,万一到时候没有准生证,孩子没地方生怎么办?”
“叶以琛,你越说越过分了!”
她瞪他,她什么时候要跟他生孩子了?
终于,在叶以琛软硬兼施下,证领了,可若兮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就委屈了,领了证,她还在大家暧昧的目光中离开,大家的眼光纷纷都瞄向她的肚子,好似她肚子里真的有东西。
“叶以琛,你太过分了!”
她站住,大声的骂着,宣泄着心里的不满。
“别闹了,人都看着,咱们回家再说。”
他上前搂着她,想要哄她回去,她却推开他,“谁要跟你回去了?你以为有这个结婚证,就能说明什么吗?”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他终于沉下脸来,若不是为了能让她相信自己,他何必这么急着去领个证,还低声下去的去给人说好话?
若兮一听他这话就笑了,“我无理取闹?你大清早的把我带到这里,把婚结了,你有问我愿意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娶我干什么呀?”
“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他皱紧眉,无语的看着她。
她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和她都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何若兮,你无不无聊?”
“必须回答!”
“…………”
叶以琛隐忍着心里的火焰,始终都没有回答,他本以为她会很开心自己这么做,他也想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份,那么她就不用去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他承认自己对婉慈存在感情,可是他已经决定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决定不再爱婉慈,她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的问他这些?
“你回答不出了?”
若兮苦笑,她把手里的结婚证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PS:在男人的世界里,他们不喜欢回答这种你爱不爱我这样的问题,然而女人呢却喜欢纠结在到底我重要还是她重要这样的问题上,O(∩_∩)O~,希
望大家理解一下若兮。
一万字更新完毕,也许我更新得很迟,我总是喜欢把几千字或者一万字都写完了,再发出来,所以常常会拖到晚上才发,抱歉了,谢谢那些耐心等候的姑凉们,么么,另外,圣诞节快乐。
正文 威逼她上钩
“你回答不出来了?”
若兮苦涩的说着,将手中的结婚证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望着她负气的背影越走越远,叶以琛的心口堵着一口闷气,他没再追上去,因为尽管他追了上去,还是无休止的争吵,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来对付她,的确是要行使残忍的方法,叶以琛拿出手机,按下一窜熟悉的号码,“现在到滨海公寓把童童和麦琪接到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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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满腹疑惑的推开门,为什么家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麦琪?”
“童童?”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安静,若兮纳闷的走上楼,走进麦琪的房间,直到发现属于麦琪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心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袭上一阵恐慌。
下一秒,她恍然大悟,一定是叶以琛,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不追上她,原来他竟然卑鄙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兮生气的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手机响了很久,那头才响起他悠然自得的声音。
“你把麦琪藏在哪里了?”
“我是很正当的接我的女儿回家,不是藏起来。”*
“你……”若兮语塞,她深呼吸,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平静的说道,“麦琪不是你的女儿。”
“可她以后会姓叶,若兮,你要是想见到麦琪,就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如果你坚持不肯搬过来,那么我明天只好去给麦琪重新上户口。”
这话一传进若兮的耳朵里,她再也坐不住了,“叶以琛,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卑鄙吗?”
“可我不这么做,那你会回来吗?”
“……”听着他略带无奈的声音,若兮一时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此时,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思绪也静不下心来,想到他为了逼迫自己妥协而拿孩子来威胁她,她便赌气的挂了电话。
然,坐在办公室的叶以琛,看着手机,愣了半响。
从她的声音里,他听出了紧张,甚至是颤抖,可是,他不能心软,因为他不这么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来跟自己住在一起。
翌日。
叶氏办公楼,叶以琛埋首于文件之中,干练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署名。
突然,门响了。
秘书探进头来,试探性的问,“叶总,外面有个姓何的小姐,要找您。”
闻言,叶以琛的唇边难以抑制的扬起,他就知道她顶不住,在失去麦琪这样严重的事情面前,她最终还是会妥协,他放下手中的笔,“让她进来。”
“是。”
当何若兮一出现,叶以琛便有些后悔自己这样残忍的方式,她很明显是一夜都没有阖眼,整个人都显得憔悴,然而本就瘦弱的她,让人觉得几分楚楚可怜。
若兮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麦琪还给我?”
叶以琛挑眉,“我说的很清楚,你要是想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她会永远在你身边。”
“叶以琛,你没这个权利夺走她!!”她略微激动的瞪着他,眼眸里浮现灵动的水雾。
闻言,他沉下脸,“你可以去试试。”
先不说麦琪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不是,他也有能力让律师将麦琪的抚养权弄到他的名下,叶以琛所表现出的气势让若兮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不是在开玩笑,他也许真的会跟自己抢麦琪。
气氛一下子就僵下来,她久久不说话,反倒是叶以琛先开口,“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出去吧,我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
听出那话中的驱逐的意思,若兮紧紧握着拳头,开口,“我有话说。”
他将自己往椅子上倚靠,叠起双腿,用眼神示意她有话就说。
若兮知道,他是在逼自己,其实,她今儿来找他,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又或者,他对于她的弱点早已掌握,所以,他会如此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跳入圈套。
“我、我会搬进去。”
语气没有底气,就好似搬进叶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儿,叶以琛抑制住心里的欣喜,依旧面无波澜的说着,“你的东西我会让人去搬,待会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先回去?”
若兮惊愕,他要把她丢在那里跟安秀丽单独相处?
叶以琛抬头看她,“有什么问题?妈说过不会为难你,她也很喜欢麦琪,所以,你下午回去陪陪她,也可以马上见到麦琪,你不是很急着要见到她吗?”
“…………”
她还能说什么?
若兮知道,安秀丽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却很喜欢麦琪,她一回去,便看见安秀丽在一旁给麦琪讲故事,那入神的神态竟有几分慈祥老奶奶的感觉。
她站在身后轻声咳了一下,才引起了安秀丽的注意,安秀丽回头瞥了她一眼,放下麦琪,说,“麦琪,奶奶去给你弄好吃的东西,等着啊。”
“好滴,谢谢奶奶。”
小麦琪笑呵呵的说完,便扑进若兮的怀里,“妈咪,你真的来了。”
“我就知道叔叔不会骗我的,他说妈咪今天一定会过来,妈咪就过来了。”
闻言,若兮有些失落,原来,自己早已被他吃的死死的,他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会妥协。
若兮摸了下麦琪的头,看向安秀丽忙碌的身影,便走了过去,“妈,我来弄吧。”
那句‘妈’若兮叫得真别扭。
安秀丽回头不满的看着她,切着手里的水果,“你被叫得这么甜,我告诉你,我暂时的接受你进来,只是为了我儿子,以后,咱们在外人面前,尽量的配合,在无人的时候,还是不要那么虚伪的好。”
安秀丽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相对的。
她不喜欢何若兮,何若兮一定也是百般不喜欢自己,要不,她的儿子怎么成天和自己唱反调,还总是不归家,这一切都一定是何若兮在背后说了坏话。
若兮不语,她想要帮忙,安秀丽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对她的态度不冷不淡,就好似当她是透明人,不存在一般,然而,她除了感到百般无奈,别无他的选择。
夜间,叶以琛回来之时,便看见若兮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不吭不声的,完全看不出表情。
他将领带抽了,脱了外套,来到她的面前,半蹲下,看着她一脸的心事,“怎么了?叶太太跟妈相处的不好?”
她瞪他一眼,他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来开她玩笑?若兮偏过头,不愿意搭理他,叶以琛见状,叹气,随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会好的,慢慢相处下去,妈会接受你的。”
“你别碰我!”她躲开他的碰手碰脚,不耐烦的说着,却被他一个重压,便将她压在柔软的床上,他的眸光如深潭一般,泛着神秘的幽光,又如磁石一般具有着吸引力,吸引着她移不开目光。
“我有权利碰自己的老婆。”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若兮,不生气好吗?咱们连婚都结了,就好好过日子。”
低沉的话语传进若兮的耳里,甚至是心里。
她何尝不想好好过日子,细水长流、平平淡淡才是她要的生活,她向往的幸福。
然而,这个男人,他真的可以给自己这些东西吗?
若兮望着他,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一点点。”
“…………”她瞪他,咬着唇,似在控诉他在隐瞒自己。
见瞒不过她,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比划着手指,“再多一点点。”
若兮承受着他的全部体重,有点儿受不起,便推他,“起来,你太重了。”
“别动。”
低哑迷糊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最初的渴望,她柔软的身子就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轻易的勾起了他本能的渴望,叶以琛出言提醒她,若兮也立即感受到有什么不同,突然,双腿间好似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硬硬的,抵在那里,让她倍感威胁。
“你快起来啊。”若兮脸都红了,几分尴尬的僵在那里,不敢再动来动去而是动用嘴皮子去催促他移开。
然而,叶以琛却偏不依她,撑着身子睨着她,随后,在她的眉梢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说着,“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时候有多可爱。”
“…………”闻言,她的脸上一阵火辣,此刻,他压在她的身上,而他们的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意识到这些,若兮才明白,这姿势有多暧昧,而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竟然让她真有一种已经成为他妻子的感觉。
气氛开始变得很微妙,叶以琛俯身看着她一脸迷惑懵懂的样子,弯起嘴角,继而,他慢慢的俯下身想要亲吻她,门却在这时,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安秀丽的声音,“若兮,我刚才好像听见麦琪在屋子里哭了,你赶紧过去看看。”
闻言,若兮赶紧推开身上的叶以琛,上前开门,“麦琪在哭?”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当妈的不陪着自己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安秀丽白了她一眼,打着哈欠便迈步离开。
若兮赶紧到麦琪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可是麦琪却没有任何哭过的迹象,反而睡的很香甜。
她将麦琪的被子都盖好后,才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刚走到门口,安秀丽便叫住她,“我刚才看见下面有一块地方弄脏了,你去清理一下,免得我看着影响心情。”
她看了眼安秀丽指着的楼下,没有抗议的点了点头。
一番忙活下来,抬头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两点了!
看着自己清理后的战绩,若兮苦笑,安秀丽说这是麦琪弄脏的,可是她明白,自己的孩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从小她就教麦琪要懂得收拾自己玩后的玩具,小家伙从来就不会给家里制造太多的垃圾。
这分明是有些人诚心不想要自己回房睡觉。
回到房间时,叶以琛已倒在床上睡着了,他没有换衣服,显然是还没有洗澡,那张清隽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他还像真的很累。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脸庞,若兮最后只得无奈的替他脱了袜子,伺候他上床睡觉。
一阵铃声响起,引起了若兮的注意。
那是叶以琛的手机。
若兮本不想搭理,可是手机一直在响,她心想要是公事被耽搁了,就不好了,于是,便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以琛哥。”
“…………”若兮一怔,她很清楚这声音是谁的。
“喂?”
她深呼吸,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冷静,“他睡了。”
“你是何若兮?”
见对方不答应,闵婉慈轻笑,“你帮我煮些解救汤给他喝,他今天晚上一直没吃饭,光顾着喝酒了,这样对他的胃不好,谢谢你了。”
语毕,不等若兮回话,那头便嚣张的挂了电话。
她怔愣的看着手机,闵婉慈的口气就好像她才是正牌的叶夫人,而她何若兮只是伺候叶以琛的一个下人?
看样子,他们是从下午就开始在一起了吗?他还跟她一起喝了酒?
而他却告诉自己,有两个会议要开。
若兮握紧手机,觉得心寒极了。原来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爱自己?若兮坐在那儿,心情糟糕透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整夜未眠,若兮一直坐在客厅里。
天蒙蒙亮之际,从外面玩的彻夜未归的童童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准备走猫步悄悄的上楼去,却突然看见戈人影坐在沙发上,顿时吓得脸色一白,暗自叫了一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倏然起立。
“啊……”童童吓得后退几步,捂着扑通跳动的心口,待看清楚了人后,才长长的吁出口气,拍了拍自己险些被吓坏的心脏,抱怨地说,“嫂子,你怎么坐在这儿啊?”
若兮不好意思的怒了努嘴角,“我睡不着,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童童见她脸色不好,便凑上前坐在她身边,“嫂子,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挺不好的,要不要我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也没生病。”
“那你是心病?”
“…………”若兮沉默着,她不想去说太多,可是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以对谁讲。
童童一看便了然了,拍了拍若兮的肩膀,“嫂子,我跟你说吧,我知道我哥对闵婉慈存在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我哥把你接回来,并且跟你把结婚证都领了,你就要相信他,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信任,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你懂吗?”
说到此,童童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瞬间即逝,她又扬起嘴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不睡觉,但是你这么折腾自己,只能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高兴而已,反而是我哥,他还会担心你。”
PS:明天,也就是27号,琯琯可能会断更一两天,因为要回
家,路上没办法码字,但是到了酒店,我会尽快的写好发上来,我只是说很可能,不代表一定会断更,只是觉得有必要跟大家说一声,等琯28号到家了,29号会补给大家,请见谅。
正文 抛下她离开(4000)
“嫂子,你跟我哥结婚也不容易,要是彼此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往下走?”童童感慨着,疲倦的打了几个呵欠,“嫂子,我不行了,我得去休息了,你好好想想啊。”
语毕,童童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再度恢复了安静,若兮望向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有一种难言的惆怅感,她该相信他吗?何若兮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许,她该对他有信心?
不过,无论如何,她必须做一个能够自立的女人,而工作便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
清晨,餐桌上,安秀丽板着一张脸,明显得不开心。
倏然,她放下餐具,冷哼了一声,“你说你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进门第一天就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她是想闹独立?还是明摆着不想跟我一起吃?”
面对安秀丽的抱怨,叶以琛细嚼慢咽着,随后放下餐具,拿起一旁的餐巾纸轻拭嘴角,“妈,她早上有点急事,就出去了,昨晚跟我打过招呼。”
“哼,你少帮着你老婆说话,你昨晚回来就倒下了,哪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安秀丽不客气的揭穿叶以琛的谎言,站起身,气匆匆的走上楼。
叶以琛顿时也没了心情,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若兮的号码,手机里还是传来无法接通之类的话。
早上他一醒来,便不见她的身影,难道她又想离开?
可是,她的行李都好好的摆放在那里,而且麦琪也还在,她绝对不会扔下麦琪就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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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为了寻找工作,奔跑劳累了一整天的何若兮,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走回去了。
这里,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
看着这豪华别墅,她就感觉自己不是属于这里的。
若兮苦笑着,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卫见到她,微微颔首,若兮倒是不好意思的也朝别人回敬了一下,车库里放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她记得,叶以琛好似没有这么张扬的车子。
难道又买车了?
带着几分疑惑,她走向大厅,还没走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轻快的笑声。
若兮愣然的站在门口,看着闵婉慈拿着新买的衬衫往叶以琛的身上比试着,那满脸的笑容就好似她才是他温柔娴淑的妻子,而她,就像是走错了门的陌生人。
叶以琛立马注意到门口的若兮,他绕过闵婉慈,直接走向她,见她一脸憔悴也不好责备,只是低沉的问了句,
“去哪了?”
若兮正要回答,只听安秀丽阴阳怪气的说了声,“我还以为啊,这次娶回来的媳妇有多温柔娴淑,结果是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看来这人啊,真是要看出身背景,大家门户出来的女孩子就不会这么随随便便。”
这些话好似安秀丽毫无恶意的感慨,可听的人都明白,她是在骂她没教养,若兮的脸色白了白,到了唇边的解释也说不出来了。
“妈,你少说几句。”
“妈,我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了。”若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往楼梯上走去。
“婉慈啊,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再这陪陪我,干脆我收你为我的干女儿吧,这样你就可以成天在这里陪我了,我知道我是个孤老婆子,也没人喜欢陪我,就你能够跟我多说几句。”
安秀丽抓着闵婉慈的手,一个劲的感慨着。
“妈,你能别闹了吗?”
叶以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也为她刚才说出的话感到头疼。
“我怎么叫闹了?婉慈跟咱们家本来就有缘,差点就成为我儿媳妇了,现在你不要她了,我认她做女儿不是更好?”
叶以琛说不过她,只好沉默,他看向一旁的婉慈,也许,她成为自己的妹妹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兴许能打消若兮的顾虑。
他没再说,跟着若兮上楼。
一回到卧室,若兮便解了头发,将包包丢在沙发上,拿起自己保守的睡衣准备走向浴室,倏然,她的手腕被拉住。
叶以琛将她圈在墙壁之间,逼视着她,“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
“找工作。”
“找工作?”他错愕的挑眉,“你怕我养不活你?”
若兮长长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去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叶以琛,我需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每天都那么无聊的坐在家里喝茶,我想要自立,你懂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坐在家里喝茶,却为了生活奔波在外?”他蹙紧眉头,那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不识好歹。
若兮咬着唇瓣,“那是别人,总之我不想。”
她不要自己变成一条寄生虫,如果有一天,这场梦醒了,她该怎么办?
她推开他的一条胳膊,“我很累,让我去洗澡。”
“先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叶以琛将她重新圈在怀里,“既然你想工作,就到公司去。”
“不要。”
“……”某人似乎很不满她的立即否决,揪起了眉头。
“那你想做什么,我帮你找。”
“不用。”
她最怕他说这句话了,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录用她,也是让别人给她端茶送水的,而不是让她去工作。
“何若兮!”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全名,每次他一念她的全名,若兮便知道他生气了,她只好退一步,挤出笑容,“让我先去洗澡好不好?一会儿睡觉再谈?”
“一起洗。”
“不要!”
若兮一口否决,瞪着眼睛,好似在看待一个色//狼。
可惜,她倏然被叶以琛打横抱了起来,顾不上抗议,便被某人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叶以琛放好水,她却偏要淋浴,他走去淋浴那儿,若兮却支支吾吾的想要逃出来,然而,她的小心思都被叶以琛看穿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按在她的小腰上,便将她拖回了自己的怀里,并迅速按下淋浴的开关。
一时间,蓬头洒出温热的水落在两人的身上,若兮皱眉,那些水珠子从头顶落下来,蜿蜒的滑落而下,让她一时间都无法睁开眼睛。
“还想逃?”
“你快放开我,我不喜欢跟你一起洗。”
若兮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只想要将彼此的距离推开一些,然而他却更加靠近她,邪魅的在她耳边吐气,“不喜欢?嗯?”
大手慢慢的游移在她的腰上,引起一阵瘙痒,若兮笑着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魔爪,“不要,别动了!”
“那你喜不喜欢?”
叶以琛低首看着她,那双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噙着笑意还是逐渐浓烈的情/欲,他边说着还边移动着手掌,专门袭击她的敏感处,挠她的痒,大有她不妥协就继续挠下去的意思。
若兮躲闪不开,只能拼命的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
“喜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得逞的弯起嘴角,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堵住她的唇瓣,大手更加火热起来,只是这一次带着情/欲的味道,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带来的不是酥痒而是颤栗。
浴室里旖旎一片,而浴室外,闵婉慈愤恨的听着里头传来的暧昧的笑声,恨得牙痒痒的,她恨不得冲进去将何若兮拉出来,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为了让以琛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必须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闵婉慈恨恨的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她悄悄的拿走了桌上的一张婚纱照,怒气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关,她便拿出小刀,在何若兮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上划下无数把刀子。
“贱人!”
“贱人,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看着手上那残破不堪的照片,她似乎还不解气,丢在地上,踩上几脚。
她才不会让她得逞!
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跟以琛哥长久的待在一起吗?闵婉慈冷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会让以琛哥明白,谁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想到他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甜甜蜜蜜,闵婉慈就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爆炸了,她走进浴室,打开冷水,站在蓬头下,一动也不动,任由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淋,一会儿,她又淋热水,反反复复的进行着,直到她脸色苍白,浑身都不住的打冷颤,缩成一团。
回到卧室,她缩在被子里,哆嗦的拨通的叶以琛的电话。
响了很久,都不见回音。
闵婉慈坚持不懈的拨了好几个电话,惹得在床上正打的火热的叶以琛,郁闷的盯着桌上的手机,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到底是谁打电话坏他的好事。
若兮推了推他,“去接吧。”
他本不想理睬,可惜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只好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婉慈。
“婉慈?”
“以琛哥,我、我好像生病了,哈七!”她的声音一直在抖,还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生病?!
“你是不是睡了?我不知道该找谁,你能不能带我去看医生?或者找一点药给我吃?”
那楚楚可怜的语气让叶以琛腾升了关心之情,他没再顾虑,说了一句,“我马上就来。”便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若兮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他一脸的急切。
“婉慈好像是感冒了,我过去看看。”
“……”
不等她回话,叶以琛便走出了房间。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何若兮的心也砰的一声降入谷底。
刚才她听见闵婉慈的名字时,就觉得不对劲,看着他如此急忙,如此紧张的离开,若兮说不出哪里那股排山倒海的感觉。
然而,更加讽刺的是,前一秒还和自己亲热的男人,只要一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他便可以从床上跳下来。
若兮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便看见叶以琛抱着闵婉慈走向车库,须臾后,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离开别墅。
望着那逐渐消失变弱的车尾灯,若兮的心里慢慢的滋生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寒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好冷。
环抱着双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大度一点,因为她生病了,他才会抛下自己。
PS:今日恢复更新,琯琯的上网卡有点问题,正在维修当中,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还有更新的,如若不能更新,琯会在后几日布给大家,感谢大家的等待。
正文 谁是叶太太
医院里。
闵婉慈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输液,她紧紧握着叶以琛的手,不肯放开,嘴里念叨着,“别离开我……”
他坐在床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打个电话,可是,她却一直都不肯松手。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叶以琛只好作罢,只是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简讯到若兮的手机上,让她别等自己。*
一整晚,她反反复复的发烧,近乎是凌晨的时候才退了温,慢慢的转醒。
闵婉慈一醒来,便看见叶以琛还趴在自己的床边,没有丢下自己,心里便说不出的甜蜜和感动,她就知道,他没有完全的放下她,没有忘记那份爱。
此时,护士走进来,见到这一幕,柔柔一笑,“叶太太,你先生对你真是没话说,昨晚你发烧了好几次,都是他在你身边守着,你真幸福。”
闻言,闵婉慈的心里更甜了。
尤其是那一句:叶太太……
她从小就希望嫁给他,从小就想成为他的叶太太。
可是,如今这个身份却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的。
咚咚咚……
病房门响了。
若兮推开病房门,拿着安秀丽让佣人准备好的丰盛早点,走了进来。
可是,当她进来的那一刹那,却看见闵婉慈的手和他的手紧紧相握着。
护士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您是叶太太的朋友吧?”
“……”
若兮答不上话,她只看见闵婉慈眼中的笑意,那满是得逞的笑容就好像在宣泄她的胜利。
此时,叶以琛渐醒来,当惺忪双眼前呈现了若兮那面无表情的面容,他才清醒过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妈让我拿早点过来,趁热吃吧。”
语毕,她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瞄向他们紧握的手,叶以琛顺着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此刻正握着闵婉慈的手。
若兮当做没看见,准备放下离开的,却听到护士小姐说了一句,“哇,早餐可真丰富,叶太太您真幸福。”
护士一脸羡慕的看着闵婉慈,却不知当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脚步不自觉的顿住,而她的心就好似钉在了木板上,一阵锥心的疼。
叶太太?
明亮的双眸里暗淡无光,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先走了。”
语毕,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不愿意去听到闵婉慈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声,何若兮一直都不觉得笑声会变得这么恐怖,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快乐是多么的让人厌恶。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报应?
因为她破坏了苏曼君的婚姻,所以上天要派闵婉慈回来考验她。
何若兮此时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她不停的加快步子,根本就没有看路,因为她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她也害怕叶以琛追上自己,因为她无法虚伪的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
倏然……
她狠狠的撞上一堵肉墙,撞得她险些摔倒,退后了好几步,好在对方抓住她的手臂,才得以避免摔跤。
若兮抬眸,只觉得眼前的人在一阵水雾中,有点模糊,紧接着她看见一张写满了诧异的脸。
“若兮?”
闵锡哲错愕的看着她,下一秒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哭了?
若兮伸手一摸,一片湿意,原来她还是没忍住往下掉的眼泪。
哪怕心里千千万万的警戒自己不要多想,要坚强,可她还是轻易的受到他的干扰。
不过就是拉拉手,叫了一声叶太太而已,何若兮,你为什么要哭?
你忍心受闵婉慈的欺压吗?还是你要投降?
若兮咬着唇瓣,无措的摇摇头,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闵锡哲就追了上来。
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焦急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闵先生,请你别管我的事情好吗?”
她冷下脸来,眼眸里尽是不耐烦,然而闵锡哲却耐着脾气,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万一她出去撞了车怎么办?
若兮抽回手,“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
语毕,她转身就走,很快便融入人群中,闵锡哲看着她急步离开的身影,眼底有不舍、失落、甚至是凄楚。
她终究是和自己越走越远了。
闵锡哲叹气,转过身时,对上一双受伤的眼神。
钟可爱定定的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眼中的受伤是那样的明显,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慢慢的舔拭着自己的伤口。
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他就好像失了魂,甚至将还有脚伤的她丢在一旁不管。
钟可爱忍着心底的酸楚,垂下眸子,隐藏起心里的失落,当她再抬起头时,已是一副笑脸,弯起嘴角,她酸涩的说着,“到哪去了?你过来扶我好不好,我的脚实在很疼。”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望着她苦涩的笑容,闵锡哲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他沉默了几分钟,就在她的笑容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上前,搀扶住她,“走吧。”
两人一路走着,突然,闵锡哲顿住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她。
“可爱。”
“嗯?”
“你还想嫁给我吗?”
“……”她错愕不解的看向他,心里涌起莫名的激流,既害怕又期待他的下文。
PS,明日万字。
正文 老婆我错了(4000)
“你还想嫁给我吗?”
“……”她错愕不解的看向他,心里涌起莫名的激流,既害怕又期待他的下文。
闵锡哲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还想嫁给我,我给你一个机会嫁给我。”
“……”(⊙o⊙)可爱的将嘴张成了O形,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然而,他的下文却幻灭了她所有的激动与欣喜。
“我只需要一个稳定的家,一个贤淑的妻子,我们不需要干涩对方的感情生活,既然你说你现在也不喜欢我,那我们就不需要为爱情而烦恼,我不会天天陪着你,不会对你说我爱你,我也不会调查你到底做了什么,当然,你也可以一样。”
面对每天的相亲,闵锡哲是厌了,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妻子,然而现在的钟可爱却刚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钟可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在她的头顶不停的转,嗡嗡嗡的叫得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心,咯噔一声,坠入谷底。
原来,他只是为了找一个婚姻的搭伙人,而不是真的愿意去接受她。
可是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残酷?他又知不知道自己为了接近他,才隐瞒了满腔的爱意,而他却用无情的尖刀捅进了她的心房,钟可爱真的很想问他一句,闵锡哲,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她的心是有血有肉的啊,不是铁做的。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去伤害她?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贱,她就是爱他。
钟可爱扬起嘴角,“成,那样我也免去那些烦死人的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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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琛哥,你怎么了?”
闵婉慈看着一脸愠色的叶以琛,试探的问了声。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你哥马上就过来了,我先走了。”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闵婉慈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弱弱的问着,“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是我让护士这么叫的,你也知道,这只是一场误会。”
叶以琛当然明白这只是误会,可是他不得不去在乎若兮的想法。
他没有表态,决然的扳开她的手,迈步离开。
午休时分。
叶以琛将车停在路边,目光柔和的锁定在对街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只见她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他便降下车窗,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疲惫。
若兮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要我赶过来。”
叶以琛帮她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向耳后,声音有些低沉,“吃午饭了吗?”
“我哪有时间吃饭?你到底叫我过来干什么?我下午两点还要去面试。”
若兮看了一会儿时间,紧张的看着他,可哪知,她此时的状态惹怒了叶以琛,他的脸色黯淡下来,启动引擎,车子很快就融入车流。
眼看着车子偏离了市中心,若兮急了,“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嘶……
叶以琛猛地踩住刹车,停住车。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何若兮,你老公我一天挣的钱都可以养活你一年,我不想看见你出去给人打工,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若是别人知道我叶以琛的老婆还在外面给人端茶送水,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他很是不理解她这种自己给自己找苦受的行为,她是故意这样做来折磨他的心吗?
若兮的心一点点凉了,听完他一番怒气之话,她算是明白了。
“你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是不是!我出去给人打工怎么了?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不想像个寄生虫一样依赖你一辈子!”
这些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在她情绪波动较大的此刻,根本不知道叶以琛会将她的话扭曲成什么样子,如果说他的话惹怒了她,那么她的话却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女人竟然说不要依赖他一辈子。
这是一种赤/祼//祼的讽刺,也是一根冷刺,刺进了叶以琛的心里。
叶以琛愣了半响,怒极而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何若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他一心一意要跟她长久下去,她却做好了不依靠他的准备,她到底有没有将他列为执手偕老的人?
若兮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她此时根本解释不清楚,她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自立一些,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别人不是常说,伤心的时候忙忙碌碌,便忘记了吗?
她不希望自己成天都待在家里和闵婉慈斗法,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彻彻底底没有自我的女人,那不是她要的生活,尤其是跟他在一起,她会莫名的自卑,她总是在想自己该怎样才配得上他,才能够帮得了他?
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若兮皱眉,愈是疼痛感,她愈是不想去解释,反而挣扎起来,“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叶以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心思跟你吵架。”
“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他怒声吼她,“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语毕,他倏然松开她,推开车门,走下车,砰的一声摔上车门。
扯开领带,叶以琛的心里一团火无法倾泄,他知道她心里不舒坦才大中午的过来接她去吃饭,结果却弄成这样,这一次,他们就像是两只刺猬,一靠近就两败俱伤。
若兮坐在车里微微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句没心没肺,让她感到委屈极了,她何若兮是不是该像感谢上苍一天将他供奉着,感谢他给予自己一个不稳定的婚姻,感谢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领了结婚证?
唇瓣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紧咬着颤抖的唇瓣,心越发的冷,往日的温存不再,她突然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不适合。
若兮推开车门,不言不语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
叶以琛盯了她半天,还是忍不住喊出口。
可是,她却没有理他,一个劲的往前走。
叶以琛控制着自己想追上去的欲//望,该死的女人,这里是高速,她这是打算走到哪里去!
见她始终不肯理睬自己,他上了车,猛地踩下油门,车子便以最快的速度与若兮行走的方向背道而驰……
一路上,他紧蹙着眉头,心里一团烦乱,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要惦记那个女人,想起她刚才上车时,就一脸的疲惫,现在要走回去,估计那条腿都得费了。
而且,那个不会穿高跟鞋的女人,今天为了面试还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
想起她每次都会被磨破的后脚跟,想起她眼中转动的泪花,叶以琛后悔了,她是伤了他的自尊,可是他是男人,理应让她,顺着她……
蓦然,他反手扭转方向盘,黑色的车身在路口掉转方向,朝着若兮离开的方向驶去。
可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回去了,而且在高速上也没有计程车可以搭回去,叶以琛的心里腾升起一种不安和焦急,他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然而,此刻的若兮正坐在李斯的车上,在回C城的途中。
一路上,李斯都没有跟她说话,他很识相的闭嘴,因为她的脸上写满了心事,而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她也未必会说。
车子停在别墅的不远处,若兮望着眼前的别墅,若不是有麦琪在里面,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来。
“谢谢。”
李斯苦笑,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谢,他还能说什么?他拉开车门,笑着让她下车,若兮这才深吸一口气,一步步的走向叶宅。
若兮一回去,安秀丽就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
若兮很想说一句,我一点也不想来,可是她最终没说,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尤其对方还嫌弃她。
在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既然已经结婚了,她不能那么轻率的去离婚。
也许,她太保守,也许是她不舍得就这样放弃,无论如何,她都要克制下来。
如是想着,若兮便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上楼去看看麦琪。”
安秀丽见她一脸苍白,微皱眉,“不想笑就不要笑,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白了若兮一眼,安秀丽便走往大厅,随即跟佣人吩咐,“打电话通知少爷,说那个女人回来了。”
安秀丽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在佣人面前,她始终都称呼她为——那个女人。
若兮没多计较,转身就上楼。
叶以琛回来时,她背对着他,佯装睡着。
他轻声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老婆?”
倏然,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抓起她的脚踝,往外一拉,若兮顿时惊醒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脚。”
查看了她脚后跟只是有一点磨伤,叶以琛才将她的脚踝放下,随即扑上前,抱住她,“怎么回来的?”
若兮偏过头,不搭理他。
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儿,像哄孩子似地,拍着她的背,“不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宝贝儿,我知道我错了。”
耳边萦绕着他低沉而温柔的语气,若兮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怀里,撅着嘴,一言不发。
见她不吭声,叶以琛叹气,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发梢上,“跟我说说话好吗?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我是你老公,就是给你依靠的,你怎么能那样想呢?你没听过丈夫是妻子的天吗?”
闻言,若兮用力的捶了他一下,不满的嘟囔,“大男子主义!!”
叶以琛弯起嘴角,松了一口气,“我大男子主义有什么不好?你有什么事情老公都给你顶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折腾自己?”
若兮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不吭声,因为她再怎么解释,他依然不会明白。
她能怪他太优秀得让人想吐血吗?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优秀,而她站在他的身边,总想要帮他什么,却什么也帮不上,那是一种他体会不到的无奈和挫败。
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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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身上好香(3000)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优秀,而她站在他的身边,总想要帮他什么,却什么也帮不上,那是一种他体会不到的无奈和挫败。
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见她始终不说话,叶以琛以为她又在生闷气,便无奈的叹气,他又何尝不气她拒绝自己的帮忙?*
“肚子饿吗?妈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被气饱了。”
“真的?我摸摸。”他弯起嘴角,将手探进她的睡衣里,那冰凉的大手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若兮笑着躲闪,不满的捶着他,“不许碰我,你中午才说我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闻言,叶以琛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痞笑,“是我没心没肺好了吗?”
若兮白他一眼,心里却溢出一丝丝甜蜜,她唇边的笑意让叶以琛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若兮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而是抱着她走出卧室。
“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不好。”若是让安秀丽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了。
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会心一笑,“你放心,妈早就睡了。”
走下楼梯,他将她放在餐桌边的凳子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煮。”*
她扬起嘴角,“你确定?”
“当然,你老公我,什么煮不出来?”叶以琛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兮失笑,“别闹了,这么晚了,吃什么呀,赶紧上楼睡觉吧。”她可不想第二天一起来就被婆婆念叨。
见她要走,叶以琛赶紧抓住她,“别走啊,饿着肚子多不舒服,吃了再走。”
“我不吃,减肥呢。”
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朵里,他不管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便板起脸来,“不准减肥。”
瘦的跟树枝似地,还要减肥?
“你要是怕在家里吃麻烦,咱们现在到外面去吃?”
叶以琛说着,便拉着她往外走去,她也不敢大声的喧哗,只好揪着他的手,小声抗议,“喂,现在很晚了。”
“那有什么关系?”
“我还穿着睡衣呢。”
“你一会儿只待在车里就好。”
他将她按入车里,以最快的速度,上车,启动引擎。
车子已开出了叶家,若兮回头看着那逐渐模糊的别墅,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晚了?”
“没事,明天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若兮无语,他不上班,她可要去面试找工作啊,看这情况,明儿是找不到工作了。
“老婆。”
“嗯?”
“明天咱们带麦琪去游乐园?”叶以琛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唇角勾勒着柔和的笑意。
“真的?”
她有点小诧异,她以为他一定不喜欢去那种地方,每一次,无论是逛街还是吃饭,他选择的地方通常是豪华得人烟稀少。
因为大部分的工薪阶层的人根本去不起他常去的地儿,那一顿饭就能消费好几个万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然而,他却主动提议要去游乐园?
“当然是真的,琪琪提了几次了。”
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眼中的诧异,继续说,“小孩子不都喜欢去那种地方吗?我小时候没去成,可不能让咱们的孩子也有这样的遗憾。”
此话一听,心中无限暖意。
看来,他是真心真意的将麦琪当做是自己的女儿,而没有半分的嫌弃,若兮很没出息的感动了一把,握紧叶以琛的手,“老公,你真好。”
她的声音有点哑哑的,叶以琛偏过头看她,“你才知道?”
“怎么了?声音有点哑,不舒服?”
若兮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翻涌着幸福,可是她却幸福得想要落泪。
因为,没有那个男人会做到他这样,他真心将麦琪列为他们之间的孩子。
叶以琛弯起嘴角,亲了下她的额头,便继续开车。
车子停在海边,叶以琛下车去买了若兮想吃的东西后,回到车里,还不忘记责备她几句,“就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她吐了吐舌头,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啊,你要是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真叫白活了。”
“就这些东西?”
他一脸嫌弃的看着袋子里的烧烤,甜品之类的,“至于吗?”
若兮连连点头,“像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啊,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所以才看不起这些东西,可是照
我看来,顿顿吃那些好的,也会腻的,偶尔吃一些便宜的东西也不错啊。”她笑着,捻起一块炸过的馒头递到他的唇边,叶以琛盯着那黑漆漆的馒头看了数十秒,才勉为其难的张开口,吃下去。
细细嚼来,好似并没有看着那样难以下咽。
叶以琛拿起纸巾,轻拭她的嘴角,见她吃得很香,他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好似越吃越饿,最后连她咬过一口的馒头都给吃了。
最后,他吃饱了,靠在车里,一副餍足的表情,而她满脸哀怨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说不吃,最后竟然把她的东西都吃完了。
两人回到家时,都凌晨三点了。
若兮倒在床上,累得恨不得闭上眼睛,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身上突然传来泰山压顶的重量。
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脖颈间喷洒着,惹得她的皮肤敏感起来,她偏过头去躲闪,推着他,“别闹了,我困了。”
而他却答非所问,低哑的说着,“老婆,你身上好香。”
“我们来运动一下好不好?刚才吃多了就睡,会不消化的。”
若兮迷迷糊糊的白他一眼,“是你吃多了,我还饿着呢,你不消化就去旁边跳几下,别烦我,我要睡觉。”
她挣扎着,恨不得将他一脚给踢下床。
然而叶以琛却紧紧抱着她,一条腿还挤在她的双腿//之间,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他的唇也开始在她的耳际边游移,还故意的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做运动吗?”
挣脱不开,若兮索性不理睬他,将大脑放空,打算睡去,可是,温热的感觉却一直存在,当她感到胸口有点疼痛的时候,皱眉推着他的头,才发现她已被他扒得精光,而此刻,他正轻咬着她的蓓//蕾,另一手也不闲着,掌控着她的另一边柔软,带给她一种颤栗的感觉。
“老婆,醒醒。”
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炙热而深情的黑瞳,他的眼睛就好似一块磁石,吸引着她,久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眉梢上,鼻尖上,若兮纵使再疲惫,身体本能的渴望已被他勾了出来,她只好搂着他的脖子,无声的配合。
“我进去了?”
好似询问,却又强势的挺//入她的身体内,带给她一丝疼痛,却也无可厚非有着莫名的满足。
叶以琛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开始了长夜漫漫的暧昧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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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她的脖子,身上!都是暗紫色的吻痕,若兮看着自己的脖子,恨不得将此刻正笑得一脸得逞的叶以琛,整个踢下床。
她拿着小镜子照着脖子,小脸上上写满了怨言,“你看看你的杰作!”
“还不赖。”
“……”若兮无语,他竟然觉得还不赖?
她负气的走下床,走到衣橱前,翻找了一通,叶以琛却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看着她正在为穿衣服而烦恼,他靠近她,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遮什么?我觉得挺漂亮的。”
他就是要把这些痕迹露出来给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看见,才知道她是有主的,叶以琛霸道的不允许任何人垂涎他的女人……
PS:还有一更。
正文 他当然爱我
他就是要把这些痕迹露出来给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看见,才知道她是有主的,叶以琛霸道的不允许任何人垂涎他的女人……
“漂亮?我会被人笑死。”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郁闷的拿出一条高领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确认能够遮挡住那些火辣的印记,她才松了一口气。*
“妈咪,你们起床了吗?”
小麦琪在外面拍打着门,稚嫩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叶以琛上前将门打开,麦琪便钻了进来,“你们好慢哦,我都等到有点累了。”
见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叶以琛失笑,将她抱了起来,“麦琪,是你妈咪很磨蹭啊,叔叔不是早就好了吗?”
“哎,我妈咪她总是这样,每次出门都是我等她。”
“……”
若兮无语的看着这两人,敢情她最亲爱的女儿现在是跟叶以琛一条战线了?
她赶紧换好衣服出来,下楼之时,叶以琛和麦琪都坐在客厅里,另外还有一脸不愉快的安秀丽。
突然,小家伙指着她的脖子叫,“妈咪,你脖子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于是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她看来,若兮恨不得能够两手捂着脖子才好,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也解释不出来。
然而,始作俑者却一脸得逞的笑着,似乎在看她要怎么解释。
安秀丽意识到这些,鄙夷的看了若兮一眼,心里老不舒坦了,“以后在孩子面前要注意影响,你们这样成什么体统?”
语毕,她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都怪你!”
若兮愤愤的瞪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将她搂紧怀里,另一手抱住麦琪,“妈这是说的表面话,等你给她添个孙子,她就开心了。”
游乐园里,麦琪一手左手拉着叶以琛,右手拉着若兮,一蹦一跳的走着,像只雀喜的小鹿。
“麦琪,走路要好好走,别跳来跳去的。”
若兮忍不住说女儿一句,叶以琛立即回给她一句,“小孩子不都这样吗?你怎么管东管西的,连孩子走路都得管?”
“我……”她的嘴张了张,却终是没有答上话来,无语的看着麦琪甩掉自己的手,跑到他的身边,她气结,“叶以琛,怎么每次我一说她,你就护着,你小心把她惯坏了!”
“什么叫惯坏了?你没听过女儿要贵着养?”
他将麦琪抱了起来,一脸宠溺的捏了捏麦琪的小脸,“我们家麦琪最听话了是不是?”
“嗯嗯。”
“……”若兮气结,“那以后你来教,我什么也不管。”
“好啊,你留着这个心给我再生个儿子。”
叶以琛弯起嘴角,那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若兮听着却有点不对劲,什么叫再生个儿子?
她没细想,只是不满的瞪他,“我才不给你生。”
一整天,他们都在游乐园里转来转去,在看3D影院的时候,小麦琪坐在他的身侧,拿着爆米花咯吱咯吱的嚼着,而若兮累的直打哈欠。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3D电影有多逼真,真让她觉得有些困意。
坐了一会儿,她就开始打瞌睡,左摇右晃的,叶以琛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拉着她,让她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场电影,两个小时,麦琪一出影院就叽叽喳喳的跟若兮说个不停,大概就是说了这电影有多好看,里面的恐龙有多逼真,多厉害。
可是,她什么也答不上,只能傻兮兮的干笑。
麦琪嘟唇,抱怨连连,“妈咪根本都没有看,我不跟你说了。”
语毕,又回到叶以琛的身边。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跟在两人的身后。
回到家,小家伙还兴奋不已,若兮的笑容却在看见闵婉慈的时候,僵住了。
她又来了……
然而,她是安秀丽请来的“干女儿”,她也拿她没有办法。
闵婉慈看着三人有说有笑的回来,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她期盼着叶以琛能问自己几句,他却搂着若兮,上了楼。
若兮从麦琪的房间出来之时,便被闵婉慈堵在门口,她拉着她直接走到阳台上去,若兮才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冷下声,“你想干什么?”
闵婉慈深吸一口气,怒视她,又冷笑起来,“何若兮,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以琛哥前天晚上守了我整整一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我的手,所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你永远也替代不了的!”
冷眼看着眼前的闵婉慈,若兮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透露一种信息,那就是害怕……
她害怕有人取代她在叶以琛心中的位置。
若兮不畏惧的看着她,“所以呢?你想说他还爱你?”
“当然。”
“是吗?”若兮冷笑,“那他为什么不娶你?”
“我……”
闵婉慈答不上来,此刻她觉得若兮的话就好似在嘲讽自己是在一厢情愿,她的心里挤压着一股怒火,忿然的瞪着若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我,还是你!”
语毕,闵婉慈迈步离开,经过她身边之时,还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若兮的肩膀,若兮错料不及的被撞,来不及躲闪,肩膀传来一阵生疼。
从现在起,她要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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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撞破好事
从现在起,她要以不变应万变。
无论闵婉慈做什么,她都要保持一定的冷静,并相信自己的丈夫,因为她越是柔弱,就越让对方感到得逞和快乐。
若兮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抢走了她的东西,相反的,如今叶以琛是自己的丈夫,她更应该理直气壮一点不是吗?*
若兮回头看着闵婉慈离去的背影,暗自给自己鼓劲:何若兮,你一定可以捍卫自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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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
漆黑的夜里,苏曼君突然坐了起来,拿起枕头死命的按住另外一个人的脸,想要至对方于死地。
“救命……”
“救命啊。”
女人不停的挣扎,那凄惨的叫声吵醒了一旁的犯人,大家纷纷上来抱住苏曼君,将她拉开,可是她却疯狂的想要再冲上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在干什么!!”监狱官大声的喝了一声,拿起铁棒走了过来,发现女监这边发生了打架事件,便有好几个狱警一起过来,强行将苏曼君拉开。
苏曼君连忙抓着狱警的手,哆嗦的说着,“长官,她想杀我啊,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如果我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我。”*
“长官,你救救我。”
长官甩来她的手,朝地下的人喝了一声,“把她带走。”
那个被掐的女人险些毙命,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她缩到了墙角,忿然的看着苏曼君,痛骂,“神经病,长官,她有精神问题的,麻烦你们不要再让她住在这里了。”
“你说谁是神经病?”
苏曼君一听这话就急了,她冲上前想要再出手,立即被狱警制止了,紧接着狱警将她独自关在一间房里。
见她吵吵嚷嚷的不肯罢休,狱警只好吩咐他人,“去给军科医院的打电话,让人派个精神医生过来看看。”
从她被关进来的时候,每晚的十一点钟,苏曼君就会像是发病一样闹出些事情,她总有被迫//害妄想症,一会儿说别人威胁她,一会儿说别人想杀她。
连着好几日了,狱警也感到疲惫。
若是精神真有问题,那可就得给她换去精神病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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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好运无声无息就来临了,那样的突然。
若兮一大早就接到的面试的通知,紧接着她跑去面试,也很容易的通过了,虽然只是杂志社的一名小文字编辑,她也跟满足了。
对方要她在明日早上的九点钟准时上班,她迫不急待的想要将此刻的好心情告诉叶以琛,让他不必要再为自己担心。
另外,她也想要告诉他,其实她那天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是不想要依赖他一辈子,她只是希望有自我的世界。
可是,叶以琛的电话却一直都拨不通。
反正今天不用上班,若兮便想着要亲自到他的公司去,给他一个惊喜。
一路上,她都笑得合不拢嘴,好心情使得她的脚步也飞快。
在办公大楼的门前,巧遇了助理LEE,他出于好心帮助了她,让她一路顺顺利利的走到了总裁办公室,若兮听着LEE说着近几日叶以琛忙碌的状态,也为他感到心疼,他那么累,却还要忍受她的小脾气,回到家还要哄她。
LEE看着空无一人的秘书室,疑惑的挑了下眉头,“咦,闵秘书怎么不在?”
那一刹那,若兮脸上的笑容僵化。
“你刚才说……这个秘书叫什么?”
“闵秘书啊,上次那个秘书早就给叶总辞退了,闵秘书也是刚刚上任的,不过很能干,适应的也挺快的,倒是帮了叶总不少的忙。”
LEE笑着说着,根本不知道若兮此刻的心情有多苦涩。
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LEE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一看,不好意思的朝若兮笑了笑,“总裁夫人,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情,您就自个进去吧?”
、
“行,你忙吧,谢谢你。”若兮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手,握着门把。
她不知为何没有了勇气。
最终,还是忍住冲动,耐下心来敲了敲门。
可是,门却没有关。
若兮只是稍稍推了一下,就开了。
办公室的里头传来水声和说话的声音,她绷紧心弦走近,当她推开那扇休息室的门,便清楚的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浴室里。
而那声音,绝对是闵婉慈的。
“以琛哥,我帮你弄吧。”
“你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啊……”
那一声男性的喊声,将若兮的心都震碎了。
她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器,一下一下的凌迟着,无声无息的流淌着鲜血,疼得她浑身都颤抖,她紧握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角,脚就好似被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开。
倏然,门被推开。
叶以琛错愕的看着若兮,“若兮?”
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不是代表他在心虚?
若兮收起脸上的黯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紧接着她看见一脸春风得意的闵婉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只穿着贴身的衬衣,衬衣上某些部分还被打湿,看起来暧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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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怀孕了(5000)
她很不愿意去多想什么,可是他们之间流动的暧昧却成为一根冷刺,捅进了她的心里。
眼看着叶以琛的裤子上都有水渍,若兮咬着唇瓣,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或者,她在等他说什么。
然而,闵婉慈却笑着上前,拿起自己的衣服要离开,经过若兮之时,她顿了一下,用只有若兮能够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以琛哥的体力真的很好,他好像没有满足哦,你做好准备,晚上他最起码要跟你来个好几回呢。”*
刹时,她的脸一片灰白,若兮紧握着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对上闵婉慈那挑衅的眼神,她却挤出一丝笑容,“我当然比你清楚我丈夫的体力。”
心尖在颤抖,她却极力保持着最冷静的状态,就好像自己看见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就好似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待闵婉慈走后,叶以琛上前,“怎么来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说什么?
说她要来,所以他做出避开闵婉慈的样子吗?
若兮在心里无声的控诉,却冷冷的弯起嘴角,“你手机打不通。”
“若兮,刚才我……”
“我明白。”
若兮一口打断了叶以琛的解释,她害怕听见真相,便逼迫自己往乐观的方向去想,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你明白什么?”叶以琛蹙眉,不解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
刚才不过就是一场误会,闵婉慈将咖啡倒在了他的身上,他走进浴室准备清洗,她也跟了进去。
叶以琛正想解释清楚,却看见若兮灿烂如花的笑容,她笑着挽着他的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
他的眉峰处有着深深的皱褶,“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若兮反问,心也一点点的滑入谷底,其实她是在反问他,可是她却逼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古人常说,傻是一种福。
她傻一次好不好?若兮恍若无事的问着他,倒是让叶以琛愣了,按照正常人看见这一幕,不都该生气吗?
是她太过信任自己,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叶以琛的心情复杂极了,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始终盯着若兮,好似想要将她看透,看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只看见她满不在乎的笑容。
莫名的,有点失落。
想起自己上次冲进李斯的家里,一看见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躺在那儿,他就暴跳如雷的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而她现在却不吭不声,不闻不问?
从叶氏公司离开后,若兮就像是丢了魂的木偶,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满脸怅然。
脑子里就像是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嗡嗡嗡的吵得她的头脑一阵浑噩。
傍晚。
若兮回到家时,书房里传来欢声笑语声。
她正想走过去,却被安秀丽一把拉住。
“你过去干什么?别人婉慈在帮以琛做公事,忙得狠,你什么也不懂,别过去打扰他们。”
安秀丽责备了几句,便拉着若兮,让她进厨房,“你要是没事做,就帮着张婶煮晚饭。”
“我……”若兮答不上话来,安秀丽走时还特别嘱咐几句,“别过去打扰他们,知道吗?”
打扰他们?
难道她没有这个权利吗?
若兮苦笑,站在那儿怔怔发呆,正忙活的张婶实在看不下去便对她说,“少奶奶,你上楼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忙着就行了。”
闻言,若兮点了点头,疲惫的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笑声,这哪里像是在谈论公事?恐怕是借着公事的名义在谈私事吧?
晚餐。
安秀丽出门了,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
面对叶以琛和闵婉慈之间的谈话,若兮默默的听着,发现自己一句话都Сhā不进去。
闵婉慈像是个温柔贴心的妻子为他夹菜,而若兮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吃饭。
叶以琛看了眼她,脸色越来越黯淡,看着碗里的菜,他却一点都吃不下去。
她是没看见吗?
别的女人给她的老公夹菜,她却可以做到漠然?
叶以琛控制着自己的低落的情绪,放下餐具,便准备起身离开。
“以琛哥,你去哪里?”
“……”
叶以琛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若兮,闷闷的说了句,“外面走走。”
“我陪你去。”
闵婉慈语毕,便放下碗筷,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他没有甩开,而是在等她的反应。
而她却毫无波澜的夹菜给麦琪,“麦琪,吃完赶紧上楼写作业,知道吗?”
“妈咪会上去陪我嘛?”
“当然。”
见她始终都不愿意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叶以琛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他抬起步子,便速速离开。
当他的背影一消失,若兮终于吃不下了。
看着满桌的菜肴,她发了好久的呆。
“妈咪,你为什么不吃了?”
麦琪疑惑的问着。
若兮苦笑,“吃,妈咪马上吃。”
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大口大口的吃着,好似只有这样无尽的将东西塞进胃里,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空,胃里也不会始终都分泌着酸楚的滋味。
倏然,她的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的袭来,让她立即推开眼前的碗,朝着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阵恶心干呕的声音,她涨红了脸蛋,除了嘴里的饭,什么也吐不出来。
“少奶奶,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少爷回来?”
张婶婶好心的问着,若兮赶紧摆手,“不用了。”
她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心里的恶心感,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压下那翻腾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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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若兮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身上传来一阵沉重的感觉,淡淡的酒味在她的鼻息间萦绕,若兮皱眉,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叶以琛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
若兮揪着衣服,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下一秒,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用力的纠缠着她的舌尖,轻咬着她的唇瓣,若兮浑浑噩噩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推拒不了,只能无声的承受,倏然,她的脑海里闪过闵婉慈那得意的笑容以及她上午对她说的话。
她浑身一僵,连着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睨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胸口上有着暧昧的痕迹,那是吻痕,还是很激烈的吻痕,然而,却不是她留下的。
若兮就像是被人甩了几个耳光,她直直的盯着那些吻痕,脑子不受控制的会想到他跟闵婉慈会怎样的亲热?
为什么?
既然他还忘不了她,为什么要娶自己,却带给自己这样的伤害?
心,在无声的颤抖,她的胃里再次涌起了恶心的感觉,若兮一把推开他,便趴在床边,呕吐了起来。
此刻,叶以琛的意识也清醒了。
她脸上流露出的厌烦和此刻的呕吐声深深的伤了他的男性自尊,他起身,拿起纸巾想帮她擦拭嘴边的酸水,却被她一把重重的拍掉了手。
若兮忍着满眶泪水,“你别碰我。”
她无法接受,她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的他,难道闵婉慈还没有满足他吗?若兮起身跑进浴室里,不停的干呕着,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吐出来了,想起闵婉慈的话,那致命的恶心感更加的猛烈。
叶以琛坐在外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听着她呕吐的声音。
那浓黑的剑眉紧紧相蹙,整张俊彦都写满了阴霾,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叶以琛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好点了吗?”
“……”
“若兮,我们谈谈。”
“…………”
“若兮……”
“麻烦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打断他的话,强忍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此刻她的脑子里都是那些要命的画面,她静不下心,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跟他谈论什么。
若兮紧咬着手臂,制止自己发出悲鸣声,直到门外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才松开了被咬出血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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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把这些新闻整理一下,在下班之前交给我一篇总结。”
主编将一叠法治新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若兮无力的点头,主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挤出笑容,她不想给人带来负担,也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让人觉得她不行。
“那行,你好好工作。”主编点头,撂下话便走了。
若兮重新坐回电脑前,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她揉了揉太阳|茓,待眼前清楚了一些,才开始工作。
中午。
杂志社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主编将一篇重要的稿子交到若兮的面前,火急火燎的,“马上去把它送去出版商那边。”
若兮没来得及吃饭,就拿起稿子赶向目的地。
在回来的途中,暖阳的光线让她感到昏眩,她扶着一旁的路灯,待了一会儿后,想要继续走,却发现双腿一软,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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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若兮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一双含笑的双眸。
“醒了?”
医生温柔一笑,帮她调试着输液的速度。
意识一点点回笼,若兮叹气,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路过的好心人把你送来的,都是怀孕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注意身体?你是胸口沉闷,太过劳累导致的,再加上你本来就有低血糖,才会晕倒。”
怀孕……
若兮愣了,她一把揪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你刚才说我什么?”
“你低血糖啊。”
“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说我怀孕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医生,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医生的表情,只见医生笑了笑,“你是怀孕了,要多注意身体,你体质差,不多加注意很容易形成习惯性流产体质。”
医生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得若兮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在她和叶以琛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时,孩子既然来了。
若兮怔忡了半响,这个孩子也许是在他离婚前就怀上的,自从上次来月事不正常后,她就没多注意自己的每个月的月事,本以为这次也是因为不正常,却没想到是……
该怎么办?
拿掉他吗?
若兮无助极了,她将B超单子撕了,丢进一旁的垃圾筐里,根本不准备带回去,因为她暂时不想要告诉他,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的时候,她不想让他知道有这个孩子。
回到家,叶以琛没有回来。
问婆婆,婆婆根本不打算告知。
若兮乖乖的闭了嘴,去陪麦琪。
“妈咪,我身上好痒。”
“好痒?”
“嗯嗯。你看。”小家伙将胳膊伸了出来,若兮撩起衣袖,只见麦琪的小胳膊上有着红红的疙瘩,那些疙瘩好似被她的小手抓破了皮,沁出了丝丝血迹。
“琪琪,下次不准再用手挠了,知道吗?”
“可是好痒怎么办?”
“妈咪去给你拿药擦,不准再挠咯。”她快步去拿来止痒消毒的药,那些疙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她心疼的给麦琪擦了药,一直等到宝贝睡着了,她才离开。
一回到卧室,手机便响了。
是叶以琛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机搁置耳边。
“今天临时有点事情要出差一趟,我才没有跟你说,老婆,我过两天就回去。”
“嗯。”
若兮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紧接着是两人的沉默,突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你就没有其他事情要问我吗?”
那带着情绪的声音,好似在控诉她对他的冷淡。
她终究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关心的话到了唇边,却听到那头传来女声,“以琛哥,你帮我把我的洗面奶拿来,可以吗?”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的收缩,她放下手,关了机,唇边牵扯起苦涩的笑容,她还能说什么?
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他们一起出差,一直住,甚至,今天晚上,她会一直睡在他的身边。
若兮抱着脑袋,她不要想,那些要命的画面就像是毒瘤疯狂的在她的脑子里成长。
PS:还有五千字的更新,今天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咯,提前预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正文 是我的孩子
那些不堪的画面就像毒瘤一般在她的脑子里疯狂的成长肆虐,她只要一想到某些画面,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腾。
孩子,妈咪该怎么办?
又该拿你怎么办?
她无助的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苍白。*
然而,在另一个城市的叶以琛,将闵婉慈的东西递给她后,便走出房间,重新开了一间房。
当闵婉慈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之时,房间里已没有他的身影,就连着行李也消失了。
“以琛哥?”
“以琛哥……”她四处找了一会儿,终不见他。
意识到他可能离开了,闵婉慈不甘心的咬着下唇,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他却诚心避开自己。
她始终相信叶以琛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因为他还记得她的口味,记得她的喜好,就连她五年前送给他的照片,他依然保存至今,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何若兮那个女人永远也替代不了的。
这一次,趁着出差,闵婉慈总想着要和他发生点什么,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回到过去,为了靠近他,她故意说自己房间里没有热水,特意过来洗澡,他却拿着行李走了。
叶以琛的做法伤了她的自尊心,如果是五年前的闵婉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看的见,也感受得到,他的眼中,他的世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却没有了把握,她慌了,她甚至不惜牺牲一切去挽回当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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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日,若兮都保持着关机的状态。
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的婚姻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这天,何若兮下了班就带着麦琪到医院去复诊,医院通知她明日再来取结果,她只好带着麦琪到附近走了走,拖延到很晚才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安秀丽会和朋友去打牌,根本不在家。
回到家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安秀丽的车子还在。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妈咪,叔叔好像回来了。”
小麦琪耳尖的听出了叶以琛的声音,若兮摸了摸她的头,“麦琪,上楼去。”
她不想她的孩子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
麦琪乖乖的点了点头,才小跑着上楼。
何若兮本不想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可是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的大,还提到了关于她的敏感问题。
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书房。
心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的谈话而走……
“妈,你能不能小声点?若兮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点口德?”
“我留口德?我为什么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承认,我是挺喜欢那个孩子的,她比她那妈要讨人喜欢多了,可是我可没承认她就是我叶家的孙子,也不知道是跟那个人生下的野种。”
“够了!”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问题,婉慈的事情我说的很清楚,如果你不想看见你儿子的生活一团乱,你还是撤掉你心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怎么就不切实际了?我就是为了你的生活着想,你要是娶了婉慈,她不仅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你,你的生活也会比现在顺心多了!”
安秀丽实在是不满意叶以琛的态度,她只是稍稍提议了一下,他就跟自己横眉竖眼的维护着他的老婆。
叶以琛冷笑,“您为我?您要是为了我好,就别成天算计着让我离婚,成吗?”
“再说了,麦琪她就是您的孙女,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那一声怒吼,将安秀丽吼傻了,也吼的若兮的心咯噔一声,绷紧了心弦,他说什么?
亲生骨肉?
“你说什么?”安秀丽大为吃惊的看着他。
叶以琛叹气,“我今天就跟您把话说清楚,五年前我对不起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苏曼君,而是若兮,就因为她长得跟婉慈很像,我才会认错人,伤害了她,让她怀了我的孩子。”
“五年了,她带着麦琪,并不容易,妈,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看在她帮你养大了一个孙女的份上,对她能好点吗?”
“……”
安秀丽傻了,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叶以琛见她还想要反驳,便打断她的话,继续说着,“孩子我已经验过DNA,您就算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应该相信科学。”
语毕,他转身抬腿就走。
然而,一拉开门,他的俊颜上顿时闪现错愕,望着眼前一脸苍白的若兮,叶以琛的心绷紧,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以及无助,甚至是恨意,让他感到心疼而恐慌。
“若兮……”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若兮却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泪眼朦胧的盯着他,嘶喊着,“你不要碰我!”
她无法接受,原来五年前那晚的男人,竟然是他……
是她每夜相伴的丈夫,是她苦苦牵挂的男人。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婉慈?所以他认错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应该怪罪她倒霉?怪她运气不够好,偏偏要去代班,偏偏要生病,偏偏要遇上他?
PS:还有三千字,大约在两个小时后。
正文 给她钱让她离开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婉慈?所以他认错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应该怪罪她倒霉?怪她运气不够好,偏偏要去代班,偏偏要生病,偏偏要遇上他?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若兮突然联想起手术的事情,他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麦琪是他的女儿,才会答应做手术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带麦琪去做的DNA比对?
若兮突然觉得眼前的叶以琛就像是一层雾蒙着,她看不透他,甚至开始害怕他。
“若兮,你听我解释。”
叶以琛迈出步子,朝她靠近,却逼得她不停的后退,不住的摇头,“不,你不要过来!”
“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跟我说的话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叶以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是因为知道麦琪是你的孩子,你才会娶我?”
“不是,你别乱想。”
“我乱想?是我乱想吗?这是事实!”
若兮突然提高音调,沙哑的声音里搀和着她的绝望和无助,此刻,她已经分辨不出他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原来,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他糊弄,她还傻傻的觉得他是那么的伟大,愿意接受麦琪,她还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是爱自己的,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因为没有爱怎么可能去接受一个别人的孩子?*
突然之间,她所认为的一切都怦然倒塌了,她苦苦支撑的爱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泪水无助的跌落出来,何若兮揪着胸口的衣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那痛彻心扉的哭声让叶以琛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他的手臂就好似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那样牢固的钳制着她,不容许她逃离。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捶打他的胸膛,甚至不顾一切的咬他的手臂,咬他的胸膛。
而他却一直都没有松手,而是固执的将她按在怀里,声音也暗哑了好多,“若兮,你听我解释,冷静一点。”
“你冷静一点好吗?”
“不,你放开我,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强//奸//犯!!”她红着眼眶痛骂他,想到他竟然因为认错而毁了自己的一切,若兮的心情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五年来,他倒是轻松,不用负法律责任,而她却因为这个孩子被退学,被嘲笑……
当她难产的时候,他在哪里?
当她为了孩子的学费而过于劳累,晕倒在路上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若兮哀嚎大哭,捶打着他,“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兮,是我的错,你听我好好跟你说好吗?”
“不要,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她趁着他松手之际,重重的推开他,往后退到茶几的角落处。
见他又要靠近自己,何若兮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指着他,“别过来!”
叶以琛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里,刚迈步过去,若兮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朝他仍了过去。
刹那……所有人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幕。
玻璃烟灰缸砸在他的额头上,跌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残渣。
她惊愕的看着他,只见他浓密的发丝中,渐渐流淌出一条红色的血虫,顺着额头滑下。
叶以琛抬手触摸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当他还想要再走几步,头部却传来一阵疼痛的昏眩感,下一秒,他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
安秀丽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一头的鲜血,吓得尖叫连连,“杀人了!”
“来人啊,马上打120。”
一时间,叶家乱成一团,无人再顾及若兮的存在,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也渐渐风干,她站了起来,亦然走上楼去收拾自己和麦琪的东西。
医院。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安秀丽一个劲的问着医生,深怕叶以琛出一点状况。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别太担心。”
安秀丽想起那厚实的玻璃烟灰缸,心就泛寒气,“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下得了手啊,那么重的烟灰缸,她就拿起来砸以琛的头,亏得以琛还一直护着她!”
一旁的闵婉慈拉着安秀丽的手,“伯母,你也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以琛哥没事。”
此时,叶以琛迷迷糊糊的醒了,医院里的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传进了他的鼻息间,刺激着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想起她先前拿起烟灰缸砸向自己,叶以琛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啊,以琛,醒啦?”
安秀丽赶紧扑上前,“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他吃痛的摸了下缠绑着绷带的额头,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若兮的身影,正要开口问,便听见安秀丽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你不用看了,她没有来!”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就是想至你于死地,才会下那么重的手!你还惦记着她,我们现在都知道你娶她是为了孩子,弥补对她的伤害,但是弥补的方式有很多,咱们不一定要用你的婚姻大事来弥补啊。”安秀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多希望叶以琛能够听进去。
然而,他却不耐烦的板起脸,“您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我……”
“伯母。”闵婉慈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赶紧制止住安秀丽说话,拉住她,“伯母,咱们回去帮以琛哥弄点吃的过来吧,他睡了那么久,一定也饿了。”
闵婉慈朝她使了使眼色,安秀丽便忍住满腔的抱怨,住了口,“那你好好休息。”
就在她们走到门口时,叶以琛才开口,“妈,别为难若兮,你让她过来,我有话跟她谈。”
安秀丽正想讲出若兮已离开的事情,却被闵婉慈制止住,她赶紧笑着替安秀丽说,“知道了,以琛哥,你放心吧,伯母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为难她的,你好好休息。”
关了门,安秀丽才纳闷的问,“你为什么不要我说?”
闵婉慈报之一笑,“伯母,你要是现在跟以琛哥说了,你信不信,他现在就会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找她。”
闻言,安秀丽笑了,“你是说,等她走远了,再告诉以琛,是她自己走的?”
“可是,万一她不肯走怎么办?”
安秀丽道出自己的疑惑,便又皱紧眉头。
“那、那咱们就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走远点。”
安秀丽听着这话,想起了乖巧的麦琪,确实是有些不舍得,这毕竟是叶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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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沉闷闷的罩在C城的上头。
若兮确认麦琪已经睡着后,从房间里悄然走出来,走向客厅。
客厅里,程奕南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后,笑了笑,“过来,喝点热茶。”
若兮走了过去,他便将早已倒好的茶递给她。
“奕南,谢谢你。”
谢谢他在这个时候愿意收留自己,谢谢他在公众场合下看见落魄的她,没有掉头就走。
从叶家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于是抱着麦琪坐在广场上的石凳上,忍受着寒风的凌虐,就在她无助的时候,她看见程奕南跟一个女人正迎面走来。
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显然是他的新一任的女友。
他明明可以掉头就走,亦或者是当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扳开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将无处可去的她领会家中。
PS:这里会交代一下程奕南,后面估计不会出现此人了,哈哈。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明日继续万字更新。╭(╯3╰)╮
正文 给她一巴掌
他明明可以掉头就走,亦或者是当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扳开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将无处可去的她领回家中。
程奕南苦涩的报之一笑,曾经,若兮不会如此生疏的和自己说话,他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太多。
他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那双不再张狂的双眸看向若兮,“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欲离开,若兮赶紧叫住他,“奕南。”
“嘉嘉她……”她欲言又止,当她提及穆嘉嘉的名字,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僵,脸色也极为不好。
程奕南沉默了很久,才叹气,转过身来看向她,“如果你明天有时间,我带你去看她。”
“她怎么了?”
“好好休息,你明天见到了,就明白了。”
程奕南似乎不打算要说太多,便迈步离开,若兮只好闭嘴,她一直以为穆嘉嘉会陪在程奕南的身边,可是他却有了别的女人。
她已经管不了他有没有别的女人,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早已与自己无关了,只是她还是会为穆嘉嘉感到可惜。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暗自苦笑,她都沦落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有闲心来关心那么多?她长长的吁了口气,便回到客房休息。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她哪里睡得着?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她感到迷茫极了,是生?还是留?
为什么她的孩子都那么命苦?要面临生与死的问题。
想起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就像是淹没在酸水里,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沁入枕巾里。
原来,他所有的好,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他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麦琪是他的孩子。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一开始?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让她走入他的陷阱里吗?
若兮越想,心也凉。
五年前那一晚,对她来说是噩梦,而她本以为噩梦结束了,却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她的身边,五年后的今天,她竟然爱上了那个男人,而他却一直都将她当做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孩子甚至也是因为他将她认做别人,才会诞生。
她不知道,爱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深,有多久,但是叶以琛和闵婉慈之间的感情,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永远只是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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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为了上班,若兮不得已将小麦琪托付给程奕南家里的清洁阿姨照看,她匆匆赶到了杂志社,便看见杂志社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好似在看什么热闹。
她凑近一看,只见几个男人砸了她的办公桌,将她桌上的文件以及电脑都砸烂了,若兮傻眼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干什么?”
她上前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怒声质问,“你们凭什么砸烂我的东西?”
“你就是何若兮?”
男人挑眉,冷笑几声,“连叶家的大少爷你都敢打,今天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凡事都用脑子想想!”
“我们走!”男人朝底下的几个人吆喝一声,几个大男人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若兮愣在远处,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些人是叶家派来的?就因为她出手伤害了叶以琛?
若兮的心拔凉拔凉的,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将她告上法庭,让她判个故意伤害罪。
主编气匆匆的扒开人群,往若兮的面前一站,怒发冲冠,“何若兮,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我这里是小地方,请不起你这种灾神。”
“哼……”
“主编,我……”
“对了,这里被损害的地方,你必须如数赔偿!”主编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再次扭过头忿然的对她吼着。
若兮抱着自己仅剩的东西,被赶出了杂志社,整个人狼狈不已。
一时间,她因为叶家的人失业了。
也许,这对于叶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关系着她和麦琪日后的生活。
他们凭什么那样野蛮?有钱就可以如此猖狂吗?她越想,心里就越难以平衡,平日里,她不喊疼,不代表她不疼,她不反抗,不代表着给予他们再次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若兮气匆匆的来到叶家,刚走进大厅,便被闵婉慈拦截在外。
“你还来干什么?”
闵婉慈一脸得意的笑着,然后补充道,“回来拿你那些廉价的衣服?那些衣服我已经丢了。”
若兮握紧拳头,冷眼看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
闵婉慈忍下心中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你别硬撑了,谁不知道以琛要跟你离婚了?还有,当年要不是以琛把你认成是我,他又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一次,他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是不会娶你的,何若兮,你永远只配当一个替身,你想替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说完了吗?”
若兮压抑着愤怒,冷下声音,挑眉看着她,见她微愣,若兮伸出手,一把推开她,直直往楼上走去,她才走几步,就被闵婉慈拉住,“你想干什么?你想回来拿些值钱的东西是不是?”
“你放手!”
“你想的美!”
若兮盯着紧紧抓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是忍无可忍的扬起手,一巴掌朝闵婉慈的脸蛋上甩去。
刹那间,闵婉慈整个人都愣了。
她没想到何若兮竟然敢出手打自己?
同时,刚从医院出来的叶以琛和安秀丽也愣了,那响亮的一巴掌是那样重的甩在闵婉慈那细皮嫩肉的脸蛋上。
闵婉慈一见到门口的叶以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委屈的捂着脸蛋,“以琛哥……”
安秀丽夸张的搂着闵婉慈,“哎呦,下手真狠啊,脸蛋都肿了,张妈,赶紧找几个冰块过来。”
不知道是太用力了,还是太愤怒了,若兮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是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她尽力的保持着平静,她以为自己可以释怀,她以为自己不再受他的影响。
可是,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若兮的心,还是痛了。
那是一种难以喘息的疼,可是她只要一用力的呼吸,就会牵引着五脏六腑都阵阵的抽痛。
眼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若兮紧咬着唇瓣,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不住的警戒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畏缩。
叶以琛看着眼前的若兮,她就像只惹毛的狮子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样的她让他感到陌生,而他那陌生的眼神落在若兮的身上,就好像一把刀一片片的刮下她的血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
那冰冷而低沉的话语就好像是从地窖里传出来,泛着一股寒意,若兮冷笑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我野蛮?到底是你们野蛮还是我野蛮?”
她冷笑,“你们是有钱,也请你们有点素质行吗?随便派人到我的工作单位去闹,就不怕丢了叶家的面子吗?”她的眼眶泛红,却一直强忍着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
闻言,叶以琛皱眉,他正想说什么,安秀丽就激动的冲上来,“你说谁没素质?何若兮,我这辈子就见你这么一个没素质的,你打人就有素质了?”
“阿姨,咱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了。”闵婉慈赶紧上前拉住安秀丽,深怕早上的事情捅出来,她一直以为何若兮就是个软柿子,随自己怎么捏,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为了早上的事情闹到叶家来。
甚至还敢出手打她。
“哼,也不知道是谁没素质,一回来就出手打人。”安秀丽冷哼着,极为不顺眼的看了她一眼。
若兮苦笑,原来,她才是最没有素质的人。
如果说,默默去承受别人的欺压而不还手,这就叫有素质,她宁愿自己没有素质!若兮使劲全身的力气朝门口走去。
“若兮!”
叶以琛正想追去,安秀丽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追去干什么?”
“妈,你松手!”
他用力的扳开安秀丽的手,大步的追了出去,却没有再看见她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了?
叶以琛四处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若兮的身影,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道路,叶以琛深切的感受到不安,他隐隐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何若兮!”
“何若兮,你给我出来!!”
嘶哑的喊声如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在四周围回响了好一阵,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安静。
直到此刻,闵婉慈追了出来,急切的拉着他,“以琛哥,你快回去看看,阿姨她晕倒了。”
叶以琛面露为难,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回去,在转身离开之时,他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道路,纵使有千万般无奈,他还是随着闵婉慈走入叶宅。
然,角落处。
若兮缩在那儿,无助的蹲了下来,她用力的捂着耳朵,紧紧咬着唇瓣,在眼中闪烁的泪水这一次,终于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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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若兮没想到,程奕南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墓地。
看着墓碑上,穆嘉嘉那张笑得灿烂如花的照片,她只觉得眼睛一阵阵的泛酸,泪水泛滥的往外涌出。
尽管穆嘉嘉有多憎恨自己,可是她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玩耍,一起拼搏。
可是,她才二十几岁,就告别这个世界。
“她是怎么死的?”
“癌症,你不知道?”
程奕南的双眼微微湿润,随即掏出一个卡,递给若兮,“这笔钱,是她找叶以琛拿的,是为了帮助我重新整理公司,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去拿到这笔钱,只知道我不能用,你拿去吧,是还给你丈夫,还是你留着,都由你来决定。”
若兮接过银行卡,心情复杂极了。
“若兮,我程奕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你,和嘉嘉,她为了我赔上了青春,你知道吗?她之所以会在酒吧里和那些男人厮混,都是为了拿钱给我,当我知道你宁愿做叶以琛的情人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一段时间,我很消极,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她不停的拿钱给我,可是我却用钱来丢在她的脸上,甚至说一些狠心的话来骂她……”程奕南说到此,声音都哽咽了,他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儿,眼眸里被什么东西打湿了。
她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叙述,突然之间,一点儿也恨不起穆嘉嘉来,甚至觉得她是那样的可怜。
也许,正如她所说,也许没有她来Сhā一脚,嘉嘉和程奕南早就是一对了。
若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回去的路上,她心情难过的靠在车窗上,突然,她想起那天见到的女人,便问了一句,“上次见到的女人是你女朋友?”
“是结婚的对象。”
程奕南苦涩的答着,“家里托人介绍的,她的人很随和,也知道我的过去,所以,她很适合结婚。”
“你爱她吗?”
程奕南愣了一笑,随即唇瓣牵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结婚,不需要和相爱的人,有时候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若兮,你懂吗?”
闻言,若兮没再多问,也许生活就是如此的无奈,人都得按照规律来走,哪怕心中有再多的心痛和悔恨,他们还是会找另外一个人,开始新的一种生活。
就好像自己一样,叶以琛娶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她一旦离开,他也会娶闵婉慈。
车子很快就行驶回市中心,程奕南将车停在停车场里,刚一下车,若兮便看见出口处,停放着一辆熟悉的车。
下一秒,车门推开,叶以琛从车里下来,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就站在车边,冷漠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在她和程奕南之间流连辗转,若兮知道他又误会了,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去解释……
解释多了,总有一天会累……
既然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不信任,她又何必去多费口舌?
“我跟他解释一下。”程奕南为难的看向若兮,正想走上前,却被若兮拉住,她朝他摇头,“不用了,我们朝这边走吧。”
“真的不用?你们有问题应该好好谈谈。”
“我们的事情不是谈谈就能够解决的,走吧。”
她拉着程奕南就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叶以琛眼睁睁的看着她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整张脸都阴霾下来,他朝着她的背影喊着,“何若兮!”
“你给我站住!”
该死的女人,她既然看见他就掉头走掉,甚至一直住在这个男人这里。
站在程奕南的面前,叶以琛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信心,因为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是他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夺了过来,如今,她又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并且每天朝夕相处,会不会旧情复燃?
叶以琛接近抓狂的喊着,她却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终于,她还是迈进了电梯,而他忿然的一脚踢在车门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正文 离婚吧
叶以琛接近抓狂的喊着,她却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终于,她还是迈进了电梯,而他忿然的一脚踢在车门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车门晃动了几下,叶以琛忍了很久,还是无法控制的迈步上前,用力的按下电梯按钮,直奔程奕南的家。
他们前脚刚到家,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奕南上前,得知门外站着叶以琛后,便犹豫的看了若兮一下,“要开门吗?是他。”
“你别管他。”
若兮丢下话,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看正在房间自己玩耍的麦琪,程奕南最终还是没开门,可是门铃一直在响,甚至传来叶以琛的喊声,“开门!”
他怒极而动手,恨不得将这个门给拆了。
“开门!何若兮,你给我出来!”
砰砰砰……
门,震动着,若兮无奈的瞪着门,她是真的害怕他会把门拆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隔着门,她冷声问着。
叶以琛两手Сhā在腰上,扯开领带,黑眸里漾着怒意,“出来!出来跟我谈。”
“……”
“你出不出来?你信不信我马上找人来门拆了?”
他出言威胁着,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机之时,门开了,若兮毫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你有什么话要说?是找我谈离婚的事情?”
“你就那么想离婚吗!”
叶以琛本想跟她好好谈谈,她却一见面就提离婚,让他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
“不然呢?你想找我谈什么?”
“我……”
他语塞,他只是想过来接她回家,想跟她好好说话,可是最后还是闹成这个地步,叶以琛挫败的垂下肩,浓眉愈蹙愈紧。
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她却退后三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那戒备的样子就好似他是什么细菌,叶以琛的手伸在半空中,僵硬的收了回来。
两人都对视着,却不说话,若兮深知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收敛目光,叹了口气,“叶以琛,我们结束吧。”
“不可能!”
他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绝她,音调也拔高了好多。
若兮愣了一下,随即苦涩的看着他,“为什么?五年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以后,你就当没遇见过我,我们过各自的生活,你爱谁就去娶谁,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和负责。”
“你觉得可能吗?”他赤红着双眼,心隐隐颤抖,他害怕她此刻说话的漠然,就好像她真的看透了,不愿意再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你非要逼我,你会失去麦琪!”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低沉的话,似在警告她,也是在挽留她,然而若兮却觉得他残忍极了,他不仅不放过她,还打起了麦琪的主意。
“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她是我的女儿,迟早是要姓叶的,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得到麦琪的抚养权吗?”
“……”
若兮瞪着他,泪水浮现,“叶以琛,你禽兽!”
“你怎么可以打麦琪的主意?你明知道我不能失去孩子。”
她嘶喊着,紧绷的声音里夹着颤抖。
“那就打消你离婚的念头!”他也提高音调,朝她吼着,恨不得将自己的警告刻在她的脑子里,让她时时刻刻都谨记着。
楼道里回响着叶以琛的怒声,引起了旁边居民的不满,有人探出头来,抱怨着,“要吵架回家吵去!”
她深呼吸,努力压下那翻腾的泪水,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落泪,因为流泪,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可怜。
而她不屑于要这份同情。
“你最好想清楚,是跟我回家,还是上法庭,何若兮,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在吓唬你,一旦上了法庭,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麦琪!!”
“我明天要答案!”
撂下话,叶以琛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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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咖啡厅里。
若兮没有等到叶以琛,却等到了安秀丽。
安秀丽一坐下,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拿出文件夹,将离婚协议递给若兮。
若兮抽开一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他昨天不是……
“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我保证他不会跟你争麦琪的抚养权,另外,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当做补偿给我叶家的这个孙女。”
“本来,麦琪若是婉慈生下的孩子,她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却偏偏倒霉遇上你这么个妈,你不要怪我心狠,我也只能这么做,你说这男人嘛,在外面风流也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他在外面生下的孩子我都要认,那我的孙子可就多的不计其数了。”
安秀丽一副很有道理的说着,并贴心的递上钢笔,“只要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你想要多少,我都给。”
若兮冷眼看着这份离婚协议,离婚两个词就像一条细小的虫子在一点点的啃噬她的心脏,喝尽了她的血液。
离婚……
安秀丽闹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闵婉慈做了那么多事情,不也为了这个?
既然,那个男人不是为了爱才娶她,她为何还要作茧自缚?
她拿起笔,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只得用力的握紧,才能抓稳笔,她的脸上保持着完美的冷静,“您能给我多少?”
安秀丽一愣,“一亿够吗?”
“一亿,足够你养大麦琪了,我叶家还是给的起的!”
“呵呵,伯母您真大方。”叶家也真够慷慨……
若兮咬紧唇瓣,拿起笔,唰唰唰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要拿着这笔钱,离开他们,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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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丽兴高采烈的拿着离婚协议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叶以琛急匆匆的想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
“我去接若兮回来。”
“回来?”
“呵呵,那个女人连离婚协议都签了,她还会跟你回来?”
安秀丽将手上的协议丢给他,“你自己看看吧,她一开口就跟我要了一个亿啊,我这里还留着单子呢,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啊,她根本没有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打算,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清醒一点。”
“……”
叶以琛火速将协议抽了出来,当他看见签署姓名那儿写着她亲手写的名字,只觉得心头好似被人狠狠的揍了几拳,疼得喘不过气。
她真的选择离婚。
就算他那样威胁她……
叶以琛受创的捏紧协议,手背上青筋浮现,黑眸里闪动着雾气。
诡谲的沉默,没有人敢打破,也没有人敢上前问他一句,就连安秀丽也觉得他此刻的脸色难堪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甚至出现过一丝那样不可思议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安秀丽还深深的记得,当叶以琛得知自己的父亲逝世的那一刻,他也是站在那儿,安静得让人替他担心。
而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却早已被湿漉漉的雾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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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
她挣扎了这么久,还是离婚了……
何若兮不受控制的来到了以前住过的公寓,她的包包里甚至还有这里的钥匙,可是她却没有权利再上去。
望着眼前的公寓,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她将钥匙从门缝里塞进去,便离开这里,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坐在小区的休息凉亭里,看着那些携手相伴的老夫老妻们,她很羡慕他们有这样平静的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若兮就一直这么呆呆的坐在那儿,直到一窜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的思绪回笼,接起电话。
“喂,若兮,你快来医院,麦琪突然晕倒了!”
手机里传来程奕南急迫的声音,若兮的心瞬间紧绷,她立马站起来,朝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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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我女儿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我前几天就通知你回来拿检查的报告,你怎么不当回事呢?”
“我……”
若兮自责,这些日子,她很少注意到麦琪。
医生摇头叹气,“麦琪的手术虽然很成功,却出现了排异现象,我都说了在三年内,要尤其的注意病人的状况,要及时回来做检查。”
排异现象!!
“现在病人的排异现象主要表现在皮肤病上,要看观察,可能会需要做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次骨髓移植?”
若兮难以置信的反问,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才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可是,医生却格外严肃的点头,“现在只是开始,要留院观察,严重的话也会影响到孩子的正常生活,甚至是威胁生病,所以,你要重视这个问题。”
闻言,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没有了力气,她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必须扶着一旁的墙,才能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情。
她一直以为,麦琪身上的疙瘩是蚊子咬的,从没有想过那是排异引起的皮肤症状!
第二次骨髓移植,那就需要去找叶以琛!
若兮不顾深夜,亦然走往叶家。
就算是跪着求他,哪怕一辈子也不能离开,她也要求他救救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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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一片夜空下。
烂醉如泥的叶以琛被闵婉慈搀扶着回了叶家,正一步步的往卧室走去。
她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丢在床上,他却伸出手揽着她的腰际,刹那,俩人一同倒进了床上。
闵婉慈趴在他的胸膛上,脸红耳赤,对视着他朦胧双眼。
叶以琛眯起眼睛,睨着眼前的人儿,他伸出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捋向耳后,格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温热的指腹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垂上。
那是他送给若兮的玉耳钉。
“以琛哥……”
闵婉慈的心口砰砰砰的跳动着,她的眼眸里尽是羞涩。
叶以琛却笑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迷糊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呢喃着,“老婆,你好香。”
“少奶奶?”
此刻,楼下,佣人诧异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若兮。
“叶以琛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只见佣人愣了半天,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少爷今天喝多了,现在在……”
若兮来不及等对方说完,便奔上楼去,一把推开了门。
瞬间,时间好似禁止了一般。
她的双眸里呈现了一副火辣的画面,而那个女人正躺在她的床上!
闵婉慈惊诧的看向若兮,还没反映过来,若兮就很快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叶家,雷鸣在天际划过,闪电一闪而过。
在一声轰隆下,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若兮无助的站在十字路口,眼眶赤红,水珠在她脸上蜿蜒流动,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雨水。
脑海里不断上演着刚才那一幕,他浑身赤//祼的压在闵婉慈的身上,如果说先前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心死,那么此刻的一幕,已经可以让她断了最后的一丝念想……
她是多么的可悲,在紧急关头,心里最快想到的人还是他……
而他却和闵婉慈在……
若兮不想再往下想,她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咔在喉咙里,她只能通过无声的呜咽来发泄……
大雨磅礴的雨夜里,何若兮就像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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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天后。
叶氏办公大楼。
总裁办公室里,叶以琛正在跟合作商通电话,此时,突然,门被推开。
刚从监狱出来的萧乙,走了进来,咧嘴笑着,扬了扬手上的袋子。
叶以琛一看他手中的袋子,立马掐断电话,神色紧张的问道,“有消息了?”
“那当然,没消息,我感来找你吗?更何况,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面替你办事。”
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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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的她
“没有消息我敢来找你?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面帮你办事。”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行了,有消息赶紧告诉我。”
叶以琛显得不耐烦,他只想尽快知道若兮的下落,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280天以来,他近乎将整个C城都翻起来,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的任何音讯。
萧乙回之一笑,大有嘲笑的意思,“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了?”
想他叶以琛,在商场上遇见多困难的事情都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触及他的情绪。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何若兮现在就在C城,而且,她一直有跟李斯联系,就是你这次投标购买城南那边的地儿,唯一的竞争对手。”
“你是说,李斯?”
“嗯,当初我真是小看了那小子,想不到他竟然能够混到这个地步,现在是华宇的执行经理,而且他认识不少媒体那方面的人,就是他把你老婆安排在报社。”
萧乙感叹着,他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世间的东西真是难以看透,谁能想到一年前给叶氏当保安的李斯会成为今天的执行经理?也许是他隐藏的太深,没让人看出他的睿智,可这样懂得隐藏自己的优势坐等机会的人才,注定会发光发热。
“别跟我提他!说要紧事儿!”
叶以琛一想到李斯曾经断言他会失去若兮,就窝了一肚子火。
如今,他竟然敢把他的女人留在身边,就为这个,他都要他李斯这次准在投标案子上栽个大跟头!
萧乙笑着掏出拍摄到相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他狐疑的朝他看去,不知道萧乙又在卖什么关子。
萧乙低低的笑了,将照片递到他的面前,“据我了解,她现在不仅有麦琪,还有另外一个小孩,而这个孩子好像刚生下来,至于在哪间医院生的,我就查不到了。”
“孩子?!”
闻言,叶以琛错愕的提高音调,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她怎么会有孩子!
萧乙看着他激动兼愤怒的样子,不免失笑,“你这副表情我还真是不敢把她的住处地址给你,你不会要过去杀了她吧?”
叶以琛再也按耐不住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还不吭不声的离开,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要让他们父子分离。
他敢断定,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仅有280天,孩子就出世了?那她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
叶以琛怎么算这个时间都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手上的照片,照片上没有孩子,只有她的一个侧面。
萧乙头痛的看着他,“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了?我都给你绕晕了!”
“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吗?”
“应该是男孩。”
“你确定?”
“嗯。”
萧乙点点头,笑看叶以琛那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愤怒的脸。
“马上把她的住址给我。”
“你打算就这样过去?你会把她吓跑的。”
萧乙好心提醒着,“你自己想想,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突然出现,也没个说法,她会以为你是去抢孩子的,我要是她,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藏起来。”
一番话点醒了梦中人,叶以琛沉思着,他只记得当他再去去程奕南的住处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一定要预谋好一切,再接近她,以免她逃去一个离他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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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
“何主编,这是这次车展的稿子,您看看。”女人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在书桌后的女人。
一身素雅OL装何若兮,抬起头,微微一笑,“好,我马上看了给你回复。”
“谢谢主编,那我先去忙了。”
若兮微点头,“去吧,好好工作。”
待对方离开,她才收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的翻阅着那些稿子,她能有今天,完全要感谢……
感谢李斯,还有安秀丽的那一亿……
如果不是那笔钱,她又怎么会带着麦琪到国外求医,幸而李斯在国外也认识人,便帮助她先安排她到国外的电视台去当打杂的,有时候,经验比学历更重要。
她的学历也许没有那些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那么高,可是她日积月累的经验却让她的生活重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
当她每次累到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安秀丽那鄙夷的眼神,她就像浑身打了鸡血,无论多苦多累,她都不放弃。
她永远也忘不了,安秀丽的那一番话,“如果麦琪是别人生的孩子,会受到很好的待遇,可是她偏偏就遇上你这么个妈……”
她必须努力,必须往前走,才能够给予女儿最好的待遇……
如今,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的肩上有更沉重的担子。
下班之时,不少人都相续离开,若兮还在埋头苦干。
突然……
她的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正文 叶大人的心里话
突然……
她的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若兮抬起头,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桌边的大男孩。
“主编,喝点咖啡吧,你坐在这工作了这么久,喝点咖啡提点神。”
若兮看向咖啡,报之一笑,“谢谢,不过,我不能喝咖啡。”
为了给孩子喂奶,她不能吃这些刺激性的东西。
“那……主编,你想喝些什么?我下次好帮你准备。”实习生萧然满脸微笑的问着。
若兮看着眼前的人,“不用了,我只需要喝白开水就行了,而且饮水机就在那边,我自己可以来的。”
若兮拒绝了他的好意,萧然只得尴尬的离开。
暮色降临,她抬手看了会时间,家里的钟点工阿姨马上就要下班了,她必须马上回去!
收拾起东西,她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东西就走出了报社。
一路上,她不停的加快脚步,脚上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让她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兴许是走得太急了,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跟随的一辆黑色的跑车里,叶以琛见到她差点摔倒,有好几次都差点冲出去,扶住她,然后将她脚上的鞋子扔得远远的!
“笨女人!”
连双高跟鞋都驾驭不好……
叶以琛暗咒了一声,开着车缓慢而稳速的跟在她的后面,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大条神经,他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她竟然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叶以琛只觉得可气又无奈,他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猛兽,一出现就会吓跑她,可是没有人知道,猛兽接近猎物不一定是想要将她撕毁……
反而,他是想弥补。
280天,何若兮,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可是却偏偏给予自己很多的理由去寻找你……
叶以琛握紧方向盘,心揪成一团。
突然,一辆小车停在了若兮的身边,车窗降下,李斯朝她喊去,“若兮,上车,我送你回去。”
见状,叶以琛握紧方向盘,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若兮,期待她会拒绝。
可是,她却笑颜如花的绕到车座那边,上了车……
心,咯噔一声,掉入了无底洞。
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将她从那辆车里拉出来……
SHIT!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却砸到了喇叭的键钮上,顿时响起了一声叭叭叭的车声。
同时,也引起了何若兮的注意,她扭过头,朝后方看去。
叶以琛意识到她看过来,立即趴在车上,害怕她看见自己……
因为,她一旦发现自己,便会再次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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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叶以琛的自白,是以第一人称来写的,不喜的童鞋可以跳过。)
280天,是我叶以琛度过的最漫长、最难熬的时刻。
犹记得,那天到楼下去寻找她,却发现她从此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踪影,那一刻我乱了、慌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在这个城市里,每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却依旧找不到她。
当我看见公寓门前的钥匙,我的心,那一刻是痛的,因为那留下的钥匙似乎说明了她离开的决心。
我开始生气,我气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要离开?为了留住她,我不惜用孩子来威胁她,她却还是离开。难道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在意我?
我承认婉慈回来的那一刻我是犹豫过的,毕竟我曾今是那样的爱她,后来我没有选择她,而选择了若兮,不光是一诺的一番话提醒了我,更重要的是一种感觉……
我自负的认为,没有她何若兮,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然而事实却相反,我早已经习惯她在身边,我喜欢抱着她,吸允她身上的味道,直到她离开后,我才明白,那是一种家的归属感,一种温暖的味道,而不是任何沐浴露的香味亦或者是香水味能够替代的。
犹记得萧乙问过我,什么时候才清醒,他们总是一遍遍的提醒我,她不是婉慈,她是何若兮,我想,其实我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明白。
正因为明白,起初刚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残暴的,甚至无情的不顾她的感受,因为我恨她不像婉慈……
然而,自己却不知不觉的去习惯了这样的她。
在他人眼中,她是普通的,可是她再普通,也不代表没有吸引我的魅力。
我在想尽办法去维护这段婚姻,为什么她却可以为了一亿轻易的签字离婚?离婚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我叶以琛不见得愿意为其他的女人去花这个心思让她开心,让她留下,而她却当做粪土,不屑一顾。
直到今天,我还是恨她的……
我恨她轻易的离开,恨她怀着我的孩子却刻意的隐瞒,可是我却可以找到各种理由去寻找她。
总是自我麻痹,我需要的只是她离开的一个解释。
可是,终究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滨海公寓里,被翻修了,有婴儿床,有属于麦琪的儿童房,唯一没有动过的是那块地,她种下的雏菊,我一株也舍不得拔掉。
总想着她能够回来看见,那满园的雏菊……
也许,这些雏菊会比他有吸引力,能够让她留下来。
正文 好久不见,老婆
夜凉如水,静静流逝。
然而,这一切对于等候在楼下的叶以琛来说,却好比如世界末日般难熬。
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去了她的住处,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出来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他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就在房里?
叶以琛恨不得自己有一双千里眼,这样就能够看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个李斯,竟然敢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眼看着时间流向晚上八点钟,叶以琛再也坐不住了,他拨通了电话,“喂,替我找两个人和两套警服过来。”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穿着警服的两个男人便来了,朝叶以琛会意的点点头,便走上楼。
叶以琛在车里,再次点燃香烟,看着警察上楼,敲了若兮的家门。
何若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警察,“请问,你们……”
“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有可疑男子跟着你,进了你的家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可疑男子?”
若兮莫名其妙的看着警察进了家门,直奔李斯,对着李斯看了又看,“请出示身份证件。”
“你们什么关系?”
“我……就朋友关系。”
若兮愣然的回答着,李斯也莫名的站起来,笑着,“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长得像强Jian犯了?”
“强Jian犯要是能看出来,还有那么多女人受害吗!”警员朝他一吼,伸出手,“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无可奈何之下,李斯站了起来,摸出了钱包,可是他的证件却不在钱包里,李斯为难的看向警员,“我证件忘在家里了。”
“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员一脸认真的说着,“你要是不能出示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你让我们也很难办,麻烦你配合一下。”
“……”
“那好吧。”李斯可不想弄到要走警察局的份上,只好点头,“若兮,这顿饭看来我只能下次吃了。”
“叔叔再见。”
小麦琪咬着筷子,嘟囔了一句。
何若兮眼睁睁的看着李斯被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带走了,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通缉犯不是有画像吗?
她无暇想太多,摸了摸麦琪的头,“宝贝,自己吃,妈咪去看一下弟弟。”
“嗯嗯。”
然,一直等待在楼下的叶以琛,看见李斯离开后,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再次拨通了萧乙的电话,“你手下办事挺有一套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那头,萧乙一脸得意的说着。
叶以琛勾起嘴角,他不能再等了,挑一个时间,他的好好的跟她来个见面仪式!
何若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第二天她一上班,桌子上就有一束淡雅的雏菊,她疑惑的问周边的人,大家都是一脸疑惑。
花束里也没有卡片,她只好将雏掬花放在一旁。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若兮拿起电话,听着顶头上司的吩咐,“若兮啊,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找你谈谈。”
“好的。”
若兮一见到张社长,便颔首,“社长,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张社长一见她便笑嘻嘻的笑着,“坐,坐,随便坐。”
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小报社里竟然会放着这么个大人物,一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他就笑得合不拢嘴。
“若兮啊,你来我报社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给车周刊带来了很多的收获。”
“……”若兮听着这话就觉得心里悬,他不是要开除她吧?
她保持着微笑,听着对方说着。
“像你这样勤劳又能干的人才真是不多了,我就想啊,这个月开始给你涨工资,每个月两万!”
两万!
若兮惊愕,怎么会突然涨那么多?
“张总,为什么突然涨这么多啊?”
“嘿嘿,不多不多。”反正钱不是他给,自然有人出。
他笑着,显得格外的慷慨,若兮也不好推脱,只觉得事情来的蹊跷。
“呃,你现在的工作啊,也不用那么累了,你就专门负责这兰博基尼车这一块的宣传就好了。”
“为什么?我一直负责奥迪的车子啊。”
“那边是个小项目嘛,做人就要往前看,兰博基尼可是有名的车子,那边的老板为人也好,你今天就接手这个案子,帮他们出周刊,下午,你去见一见那边的负责人。”
“……”若兮无语极了,她还能说什么?人家可是给她涨了工资,她又不是老板,只能服从,因为她的孩子都等着她的工资来养活。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叶以琛,而她正在走去见他的路上。
这人,见面怎么会这么奇怪,选在酒店里。
若兮不免提了几分警戒心,她摸了一下包里的防狼武器,准备一会儿出了状况就拿出来用。
到了酒店的套房前,何若兮总觉得眼前这套房有些熟悉。
按下门铃,等待着对方。
若兮深呼吸,扬起嘴角准备给予对方一个微笑,可是,当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她懵了。
嘴角边的笑容也僵化掉,简直比哭还难看。
“好久不见,老婆。”
那冷魅而低沉的嗓音如魔音般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正文 孩子不是你的
“好久不见,老婆。”
叶以琛一手抵在门框上,唇边噙着冷魅的弧度,那双乌沉沉的黑眸灼灼的盯着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若兮脸上的笑容彻底僵化,简直比哭还难看,心跳甚至差点停滞。
怎么会是……他!
“怎么是你?”
她脱口而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见她退了几步去确认房号,叶以琛噙着柔和的笑意提醒她,“这一次,你没有走错,3008号房间,和五年前一样。”
闻言,若兮呆若木鸡。
“反应这么激烈?看来平时没有想过要见我。”他的语调好似在开玩笑,却隐隐透着怒意,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无时不刻的想她,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再想过他?
若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须臾后,她握紧拳头,做着深呼吸,然后掉头准备离开。
然,她刚抬起步子,便听闻他说,“你试着走出去看看,如果你不想要见到麦琪和孩子,我不挽留你。”
此话一进入若兮的耳朵里,直让她怒火飙升,她错愕的看着他,“你跟踪我?”
“与其说跟踪,不如说我关心你。”
“叶以琛!你这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侵害我的生活!”她气得不轻,脸蛋都涨红了,就像一只准备与对方厮打的母兽。
叶以琛慢条斯理的勾起嘴角,将门开得更大,“违法?我带走我的孩子,找我的老婆,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谁是你老婆了!”
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你以为呢?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他故意装糊涂的看了看周围,若兮瞪他,“叶以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最多算是前夫,前夫你明白吗?”
“你无权再干涩我的生活!”
“哦?”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下去,冷笑一声,去他的离婚,去他的前夫,离婚协议他连字都没签,算什么离婚?
拿出离婚协议,直接塞到她的手里,他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等待着她的提问。
“你为什么没有签字?”
她的心泛起一丝疼痛,当初不是他反悔了,决定选择闵婉慈,才要跟她离婚吗?为什么却变卦?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
叶以琛环抱着手臂,“你是要进来跟我谈?还是要走?”
若兮瞪着他,他分明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是,这一次,她不可能再随意的上他的当,任由他摆弄。
两两权衡之下,若兮觉得应该先稳住他的情绪,以免他带走孩子。
她走了进去,他却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若兮一惊,赶紧挣扎,“叶以琛,你放开我!”
他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收缩着,将她抱得更紧,若兮一急之下,低下头就朝他的手臂上咬去。
那毫不留情的一咬,让叶以琛痛的推开她,浓眉深深的揪起,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爱咬人的习惯怎么还没有改!”
若兮惶惶张张的退后,从包里拿出防狼武器,指着叶以琛,警告他,“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让你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战斗力的女人,让他觉得有意思,不过,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他还是感到伤心而无奈,她既然用这种东西来对付他。
“若兮,我们好好谈谈。”
何若兮指着一旁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你坐那边!”
“好好好,我保证不碰你,你放下那东西好不好?”
若兮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能,你要说什么尽快说。”
“回来我身边。”
闻言,若兮冷笑,“不可能。”
“何若兮,别逼我用强硬的手段。”
他在警告她,如果她非要逼迫他做一些让她恨他的事情来,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害怕,只要能留下她,哪怕她恨自己一辈子,他都愿意。
长久的沉默后,叶以琛主动开口,“你好好想清楚,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爹地的,麦琪也不能没有爹地。”
若兮赤红着双眼瞪他,违心的说着,“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
刹那,叶以琛愣住。
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察觉到他的脸色阴霾下来,若兮继续说,“你有旧情人,我也有旧情人的,你又怎么知道,孩子不是别人的?”
她只能编造这个谎言,因为只有这样她的生活才能够恢复平静。
果然,叶以琛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捏紧的拳头都浮现出青筋,他很快便联想到她那段日子都已经认识李斯了,亦或者是程奕南?
旧情人?
叶以琛勾起残忍的弧度,声调降低,“你再说一遍?孩子是谁的?”
“孩子不是你的!”
她大声的回驳他,“如果你想戴这顶绿帽子,我也无话可说,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把孩子还给我!”
气氛里充斥着火药味,两人毫不示弱的对视着彼此,他那犀利的眼神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看的若兮的心一阵心慌,老天,他再这么瞪下去,她会慌张的流露出马脚来。
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这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实,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正文 待哺的小婴儿
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这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实,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若兮紧张的握紧拳头,逼迫自己要镇定,她明明看见他的双眸里燃烧着怒火,他却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捏住她的下颚,若兮皱眉,想要甩开他,他却捏的更紧,鬼魅一般的魔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就算孩子不是我的,你也必须回来我身边。”
倘若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他也要她……
若兮瞪大双眸,根本看不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脸上的平静就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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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若兮慌张赶回家中,只见钟点工阿姨还在,她的宝贝们也都还在,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只是在吓唬她。
又或者是在警告她……
若兮想起叶以琛那分不清情绪的声音,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抱着怀中待哺的小婴儿,若兮的心里一片柔软,她亲爱的宝贝儿子,是他救了姐姐,是他提早出世,拯救了小麦琪的生命。
刚出生那一会儿,他瘦的像个小老鼠,全身都皱巴巴的,瘦小的那样可怜,经过这些日子的抚养,小东西才开始长大,也渐渐有了血色,一天比一天好看。
他的眉宇间都有着叶以琛的影子,和小麦琪也有几分相似,那黑溜溜的眼睛只要望着你,就会让她心里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咪在看自己,先是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眼若兮,须臾后又睁开另一只眼,抡起肉嘟嘟的小拳头挥着,小嘴依依呀呀的叫着什么,好似在跟若兮说话。
“小宝贝,你在说什么?是不是饿了?”
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部,慢慢摇晃着,小家伙立即应了一声,继续说着自己的语言。
“妈咪,弟弟是不是饿了?”
“他要不要吃糖果?我能不能给糖果给他吃?”
小麦琪在一旁兴趣盎然的盯着弟弟,拿着棒棒糖,作势要给小家伙喂。
“弟弟现在还小,不能吃。”
若兮宠溺的摸了下麦琪的头,“乖,自己去看电视,妈咪哄弟弟,让他睡觉。”
“可是弟弟为什么常常睡觉捏?他都不陪我玩儿。”
“因为弟弟现在还小嘛。”
“好吧,那我等他长大了,再跟他玩。”
麦琪说着,便将棒棒糖含在嘴里,蹦跶蹦跶的走向客厅。
“何小姐……”
钟点工阿姨擦干了手上的水,站在她的面前,几分为难的看着她。
若兮看去,“怎么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我知道何小姐你人挺好的,不过,我闺女这几天就要生娃了,我得过去帮忙照应着,恐怕、恐怕不能过来了。”
闻言,若兮皱眉,可是人家的确是有事情不能来,她也不好让对方不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
“哟,这个我也说不准,不如您今儿就跟我把工资结算了吧,您还是另请一个人,这样也不会耽误照顾孩子啊。”
若兮沉默的思量了一会儿,才叹气的点头,“好,我这就给你结算工资。”
钟点工阿姨一走,若兮真不知道明儿要去哪里找个人来照顾宝贝了,再想起叶以琛的出现,她只觉得焦头烂额。
为什么他一出现,就会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翌日。
若兮只好请假,本以为社长会不允许,没想到她一说,就给批准了,若兮想到可能是叶以琛搞的鬼,他凭什么出来搅乱她的工作?
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实力,本来报社就有人说她是靠着关系进去的,现在又来这一出,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麦琪,在家看着弟弟,知道吗?”
“妈咪,你去哪里?”
小麦琪迷糊的问着她。
若兮动作迅速的换上衣服,“妈咪到对面去买些菜,弟弟刚刚睡着,你不要去碰他,他能睡一会儿,妈咪马上就回来了,如果有事情,就打电话给妈咪,知道吗?”
“噢,妈咪你要快点回来。”小家伙嘟起唇,觉得照看弟弟是一样艰巨的任务。
若兮还是不太放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
蹲在麦琪的面前,捧着小家伙的脸蛋,“琪琪,你现在是姐姐哦,要看好弟弟,知道吗?如果弟弟哭了,你就拿起旁边的玩具,逗他玩一下,妈咪很快就回来了,另外,不可以去厨房碰开水瓶哦,也不能给弟弟喂东西吃,知道吗?”
“万一弟弟饿了怎么办?”
“妈咪很快就回来了,等妈咪回来再喂弟弟,乖,听话,看好弟弟。”
她在麦琪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便拿起包包出门。
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叶以琛站在门口。
她愣了一下,想起他昨天的话,难道他是过来问她想好没有?
若兮低下头,准备佯装不认识的走过去,却被叶以琛一把握住了手臂。
被迫无奈,她只好面对他,略带求饶的看着他,“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行吗?我现在没空跟你谈。”
叶以琛看着她眼中的不耐烦,出乎意外的松了手,“若兮,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
正文 老婆,谢谢你
“不是在逼我?”
若兮打断他的话,如果他没有逼她,她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如果你不逼我,就不要来打扰我,叶以琛,我今天跟你说清楚,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不是傻子,不会挨了痛还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冷冷的说完,便推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对面的超市走去。
而叶以琛则抬头看了眼这栋楼,按照萧乙提供的地址,径直走上楼,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小麦琪跑来开门,门一开,甜甜的叫了声妈咪,却在看见叶以琛之后,愣了一下。
“琪琪。”
叶以琛弯下腰,想要抱一下小家伙,她却退到后面,“叶叔叔为什么会来?”
“……”
叶以琛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便说,“妈咪让叔叔过来的。”
“你骗人!”
“我妈咪说了,以后都不准我再提叶叔叔,每次妈咪一看见叔叔的照片,就会偷偷的掉眼泪,所以叔叔你是坏人,妈咪不会叫你过来的。”
小麦琪嘟唇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的一声将门阖上。
门,在他眼前阖上,将他拒之门外。
叶以琛愣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该死的女人,她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把他说成坏人!
他再次敲门,“琪琪,叔叔不是坏人,你开门好吗?”
“不要,我妈咪没有回来,我是不会给坏人开门的。”
小家伙一想起妈咪偷偷的落泪,就认为是叶以琛的过错,抵在门上,不停的摇头,“不开不开,就不开。”
这小家伙还挺倔……敢情是跟着她妈学的!
叶以琛无奈,只好说好话哄着,“琪琪,你想不想知道爹地在哪里?”
“……”
果然,里头没有声音了,应该是被他的话吸引了,叶以琛继续说,“你开门,叔叔就告诉你,爹地在哪里好不好?你听叔叔的话,叔叔绝对不是坏人,叔叔只是跟妈咪之间有误会。”
“……”
小麦琪听着门外的声音,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
此时,躺在床上的小家伙似乎被吵醒了,不满的哭闹了起来,还不停的蹬着腿,哇哇哇的大哭着。
麦琪赶紧拿起铃铛在弟弟的面前摇着,“弟弟不哭,坏人没有进来。”
小家伙一听见铃铛响,先是停了一会儿,下一秒又不干了,哭的更凶,那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的往外蹦出来,哭的好伤心。
叶以琛又敲了敲门,“琪琪,你让叔叔进去帮你哄弟弟好不好?”
小麦琪像是获得了救星,趴在门上问道,“你会哄弟弟?”
“那……当然。”
他挑眉,说这话心里特虚,其实他从来没有碰过这种软软肉肉的小东西。
小麦琪立马开了门,责怪他,“就是因为你,才把弟弟吵醒的,妈咪说弟弟要睡半个小时呢。”
叶以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视线投向在大床上的小人儿。
他走了过去,准备抱起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可是他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抱他。
最终,他先是将哭闹的小家伙拎了起来,小麦琪赶紧纠正他,“不是这样抱的,妈咪每次都是这样抱的。”
麦琪说着还比划着动作,叶以琛便依葫芦画瓢的学着,将小东西抱在怀里,抖着。
兴许是他的怀里太坚硬了,小家伙躺着不舒服,脾气就越来越大了,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呜哇的大哭起来,叶以琛拿他没办法,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放着,一会儿给他扮鬼脸,可惜,小东西偏不给他面子,一看见他这张脸,就眯起眼睛哀嚎大哭。
那哭声越来越嘶哑,听着他心里都揪起来了。
“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
他就差给小东西下跪了,原来孩子都这么难带!
若兮还没走近家门,便听见小东西那凄厉的哭声,便赶紧加快脚步回来,她一回到家,看见叶以琛正抱着儿子,顿时愣了半响。
“你怎么进来的?”
叶以琛回头看向她,像是见到了救星,将孩子交到她的手里,“先哄他先,哭了好久了。”
若兮也顾不及追问,丢下东西,便抱着孩子,轻轻哄着,小家伙一躺在妈咪的怀里,泪水才收了工,委屈的瘪着嘴巴,似乎在控诉叶以琛刚才在虐待自己。
她赶紧将小家伙放在床上,拉下裤子一看,都尿湿了。
“尿湿了?”
他在一旁看着她熟练的将尿片取出来,拎起那依旧干干的尿片,左右瞧了瞧,“好像没怎么湿。”
“这小东西很挑剔的,他只要尿了一次,就不会再用这个尿片了,你要是非要给他包着,他会一直闹。”她解释着,谈及儿子,她的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亲身体验的幸福。
叶以琛的心坎一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出了神。
突然,他感性的说了一句,“老婆,谢谢你。”
谢谢她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还将小宝贝们照看的如此好,叶以琛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看着那小家伙软软肉肉的样子,他觉得很神奇。
正文 你是不是有病?
叶以琛的心坎一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出了神。
突然,他感性的说了一句,“老婆,谢谢你。”
谢谢她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还将小宝贝们照看的如此好,叶以琛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看着那小家伙软软肉肉的样子,他觉得很神奇。
虽然小霸王看上去很难带的样子,却无不彰显着可爱之处,只见小霸王挥着小拳头,激动得叫着,好似在手舞足蹈的庆祝自己终于换了尿布。
若兮将宝宝抱起,搂在怀里,正准备跟孩子喂奶,却发现这儿多了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看向他,轻声咳了几声,“你公司没有事情忙?”
“我都交给LEE了,另外萧乙也会帮忙打点。”
“……”若兮无语,他倒是挺放心的将一切都交代好了。
“我、宝宝饿了,我要给他喂奶。”
她的脸不禁红了,这男人!难道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然而,叶以琛却弯起嘴角,“你喂吧。”
“……”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喂?
若兮瞪他,见他一直都站在身边,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意思,只好抱着孩子,侧过身,将衣服拉起来。
小东西一含着食物,就咯吱咯吱的笑出声,吃的好香。
尽管她故意侧过身子,他还是能够看见这让人流鼻血的一幕,280天没有碰过女人的他,不光想念她,还想念她的身体。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叶以琛见小家伙吃的都溢出嘴边了,不免好心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却触碰到她的顶端。
那一刹那,好似电流淌过身体,让她的身体敏感的冒起一阵颤栗。
若兮面红耳赤的瞪着他,赶紧拉下衣服,脸蛋好似烧炭一般嗤嗤嗤的燃烧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
“妈咪,叔叔骗我能哄弟弟,我才让他进来的。”
小麦琪提早自首,以免妈咪调查出真相会责骂自己一顿。
他往沙发上一坐,样子很随意,就好似回家的丈夫,拍了拍硬邦邦的沙发,他皱起眉头,“这沙发应该重新换一个。”
“还有,得添个婴儿床,孩子那么小,怎么能睡在大人的床上呢?”
他指着床,那样子就好似要将她的房子重新整顿一番。
若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这是我的沙发,我要不要换,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她深呼吸,看了眼一旁的麦琪,“琪琪,回房间去,妈咪有话要跟叔叔说。”
“我不可以听吗?”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听!”
若兮一口就回绝了她,麦琪见妈咪的脸色有生气的预兆,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叶以琛,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默默的盯着她,难道她不知道,他何尝不想放弃,可是放不了,以后还是放不下。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明白吗?”
“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咪,怎么会没关系?”
“你……”若兮无语凝咽,她觉得自己跟他无法沟通,好似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理由驳回她。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咬住唇瓣,沉默。
叶以琛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的叹气,他不明白自己都不责怪她不告而别,也不责怪她选择离婚,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愿意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却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这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均沉默着,若兮的心结一直都在,她不会再去接受这一段感情了,她无法去接受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男人,她也无法去接受一段没有爱的婚姻。
倘若婚姻里只剩下同情,她宁愿不要。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你要采取强硬的手段,我也会尽全力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哪怕是耗尽最后一砖一瓦,她都要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叶以琛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抵抗自己,眼看着她要转身离开,他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为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想起那一夜,她绝望到无路可走,而他却享受美人在怀,对自己的孩子的生死不闻不问。
若兮只要一想到那些,就觉得心都是凉的。
“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
他大声的吼她,他知道自己隐瞒他六年前的事情是有错,可这错能到离婚的地步吗?
若兮被他吼得一愣,眼眶红了,用力的推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吼我?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我都说不出口,你知不知道麦琪差一点点就死了,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怀里的孩子为什么早产?他是为了生下来救他姐姐,才会早产的!叶以琛,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那指控的哭诉犹如一记闷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叶以琛根本不知道当初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一直觉得宝贝儿子生产的时间有些奇怪,却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早产。
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里漾着的泪水让他心疼,他恍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恶人,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多待在她的身边,聆听她的心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此刻的她,将心房守的更紧,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若兮忍着满眶的泪水,一手抱着孩子,走到门前,拉开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若兮……”
“出去!”
她打断他的解释,偏过头,“不要逼我恨你。”
她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努力的不想去想起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可是他却偏偏要逼迫她去恨他。
闻言,叶以琛再也说不出话来,苦涩哽咽在心中,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她怀中的孩子,浓眉蹙紧,临走之时,留下话,“我还会再来。”
叶家。
叶以琛一回到叶家,便看见安秀丽将自己的房间里的家具都搬了出来,他满脸阴沉的上前问着佣人,“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老夫人说,您马上就要跟婉慈小姐结婚了,那些旧的东西都要丢掉。”
此话一入耳,叶以琛的脸色更加的阴霾。
他走入房间,不理睬安秀丽喜笑颜开的迎来,暴戾的吼着那些搬家工人,“谁允许你们动这里面的东西?从哪里搬出来就给我原地放回去!”
搬家工人一愣,为难的看向安秀丽。
安秀丽朝他们使了使眼色,郁闷的说,“那些东西该仍的都扔了吧,人婉慈嫁过来,总不能还用这些旧的东西吧?”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那个狐狸精用的,我看着就不舒服。”
“妈,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都狐狸精?若兮是你的儿媳妇,请你明白这一点,也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你看着不舒服,连我一起搬出去最好不过。”
他隐隐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被瞒在鼓中。
撂下狠话,不顾安秀丽吃惊的表情,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再次离开这里。
家,本是人的港湾,是人最窝心的归属地,可为何他的家,会让他觉得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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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束光透过玻璃,落在办公室里。
叶以琛趴在办公桌上,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衬衫,领带被扯歪在一边,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疲倦。
突然……
有人重重的敲了下他的办公桌,将他扰醒,萧乙随意的叠起双腿,一脸清爽的坐在他的对面,嘴边噙着笑意,“说吧,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他坐直,依旧眯着惺忪的双眸,趴了一晚上有点腰酸背痛。
“我当然有要事,让我猜猜,你这副样子,一定是若兮没有跟你回去。”萧乙笃定的说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她不惜要跟我打官司也不回去。”
“看来,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你绝对不能硬碰硬,否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乙看上起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不停的给他出谋划策,所谓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很容易心软,只要用真心去感动她,就能够抱得美人归。
若兮正庆幸着这天叶以琛没有出现,昨天他离开之时,说了还会再来,吓得她今天都不敢擅自离开。
夜色降临,若兮拎着垃圾到楼下去扔,却正巧在楼下看见叶以琛待在车里。
她一眼就认出那辆车,便迅速转身想赶紧上楼,岂料,叶以琛比她更快一步,抢先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让我看一眼孩子,好吗?”
“我只是想看一眼,我保证不会带走他。”
他的语气里透着低低的请求,让若兮一时不好拒绝,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她有什么资格去拒绝他来看孩子?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叶以琛跟着她回去,若兮将宝宝抱給他看,叶以琛便伸出手,“让我抱抱。”
“你小心点,别弄疼他了。”
若兮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他,只见他像捧着宝贝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小家伙,唇边不禁扬起。
她坐在那儿,默默的看着他抱着孩子的样子,心里流淌一股奇异的情愫。
叶以琛一抱着孩子,便不肯松手。
若兮烦了,只好瞪他,“现在都十一点了,你可以走了。”
“让我再抱一会儿。”
“……”
于是乎,若兮继续坐在那儿打瞌睡。
“你要是困就去睡吧,孩子我看着。”
看看这话说的多像个主人,若兮郁闷的看着他,“叶以琛先生,现在十一点四十分了,你能不能回去了?我要休息,宝宝也要休息。”
“你去休息吧,宝宝在我怀里睡得挺香的。”
“你……”她万万没料到,他会无赖的不肯走了,若兮无奈,心里燃烧着一股无名火,她起身从他怀里将孩子抱走,“你有完没完了?从八点钟抱到十二点?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是有病,有着故意折腾自己,只为能够走进她的生活,为她分忧解难的病,而且病入膏肓。
然而,面对她的骂声,他却默而不答,提醒她,“别那么大声,吵醒了他,你今晚又睡不好,看你最近都瘦了。”
正文 我养得起你
“走的时候,麻烦你关好门。”
语毕,她抱着孩子走进里屋去,将宝贝放在柔软的床上后,她发现小家伙真的睡的很香甜。
客厅里没有动静,若兮收拾好一切后,打算到外面来看看,却看见叶以琛卷缩在沙发上,好似已经睡着了。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他,“喂,你醒醒!”
“叶以琛!”
无论她怎么推他,他都一动不动,他就像一座不动的泰山,她除了干瞪他,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假睡了。”
她小声嘀咕着,郁闷的折回自己的房间,还不放心的将门反锁,深怕他冲进来似地。
屋里突然多了个人,让若兮感到不习惯,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时不时的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难道他生病了?
可是,他生病,与她有何干系?
若兮纠结着,像煎咸鱼一般翻过来翻过去,最终,她还是没忍住,拿起一条毛毯走了出去。
悄悄的给他搭上,却突然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吓得若兮的心一紧,下一秒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我只是怕你生病了,会把病毒留在这里,传染给我的孩子。”
似乎解释清楚了,她才安心一般,总是提醒着他别多想,可是她又何尝不多想。
待对方离开后,叶以琛看着身上的毛毯,唇边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来,这就是这个小女人的魅力所在,她总是能让他感到温暖。
跟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炙热的。
第二天醒来,完全是受到美食的诱惑。
客厅里飘来一丝丝香气,她闻香而出来,只见叶以琛霸占了她的厨房,在煮粥。
小麦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跑出来,“哇,好香啊。”
“香吧,洗手准备吃早点。”
麦琪看了眼若兮,犹豫着,似乎得不到妈咪的允许,她不敢轻易妄动。
“麦琪,妈咪一会儿去帮你买早餐。”
“又是油条么?我讨厌油条。”
小家伙瘪瘪嘴,一副恨透了油条的表情,每天都吃油条,她早就吃腻了。
“……”
“那我给你买别的。”
“买什么?我也不要吃小笼包。”
麦琪坚决说着,若兮语塞,这附近也就卖这些早点,她平时要上班也没能走远去买,想必这一个月来,孩子都厌烦了。
麦琪时不时的看向那香喷喷的粥,想吃又不敢说出来,只有默默的等待妈咪的允许。
终于,何若兮不再坚持,“先去洗脸再来吃。”
“欧也\(o)/”
小家伙兴奋的跳了起来,一蹦一蹦的朝洗手间跑去。
“老婆……”
不等他说完,她板起脸转身就走。
让何若兮郁闷的事情频频发生,她不是亲眼看见他走了吗?为什么她回来之时,保姆不见了,男人倒是有一条。
而她的沙发被扔弃在楼道下面,她的屋子里多了一个柔软的杏色皮艺沙发,和婴儿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愠怒。
“我买了些东西给我的儿子。”
“我不需要。”
叶以琛抱着孩子,微挑眉,唇角噙着笑意,“又不是送给你,我只是送给我的两个宝贝,让她们过的更舒服一点,你说是吗?小霸王。”
小婴儿看着叶以琛在对自己说话,便很给面子的应了他几声,还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咱们宝宝睡在大人的床上,对他不好,你万一哪天压到他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很容易受伤。”
“我怎么可能压到孩子?我把他放在我身边,更方便我照顾他。”
“那你就辞了工作,好好在家照顾他。”
“凭什么?我有请保姆,中午和晚上下班我都会赶回来看一看。”
“保姆有亲妈好吗?”
他丢给她一句,将若兮堵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请保姆很不好,尤其是孩子还这么小,可是,为了生活,她有什么办法?
叶以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沉吟了半刻,继续说,“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养得起你,你要是非要工作,也可以等到孩子断奶了才回去上班也不迟。”
“你从头到尾就是希望把我骗回去是不是?”
她算是听出来了,他跑来这里,数落她照顾孩子不周,目的就是要她抱着孩子跟他回去。
一把夺过他怀中的孩子,若兮板起脸色下逐客令,“请你出去。”
凡事物极必反,叶以琛明白,做得过火了,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迈步离开。
该死的男人,赶走了她的保姆,害的她要重新去请。
若兮看着中介所介绍的人的资料,心里突然有点犹豫,其实他说的不是完全不在理,孩子这么小,总是离不开妈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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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兮没想到早上上班也能看见叶以琛!
远远地,她就看见他站在报社的门口,她停下脚步,四目相撞的那一刻,若兮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亦或者凿出一个地洞可以直接避开他!
怎奈何,她必须经过这条路,走去上班。
正好,此时有人上前拍了下若兮的肩,“何主编?”
若兮一愣,“呵呵,萧然啊。”
为了躲避单独遇见叶以琛,若兮热情的跟萧然一路聊着走向报社,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很热乎,看的叶以琛心里一阵发毛。
在他眼里,这个毛头小子就是想打若兮的主意!
察觉到她在故意躲开自己,叶以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何主编。”
若兮惊诧的看着他,抽回自己的手,小声警告他,“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不要太过分。”
“何主编,我今天找你也是为了工作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
若兮瞪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还记得自己在负责兰博基尼的宣传吧?我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我自好过来找你。”
“……”
若兮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为了工作?
萧然还愣在一旁看着他们,若兮只好挤出一丝笑容,“萧然,你先进去工作,我跟合作方有事情要谈。”
“好的。”
叶以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若兮发觉,蓦然,他拉起若兮的手,径直走向车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若兮一惊,用力的甩着手,却奈何不了他。
他将她塞入车里,若兮瞠圆杏眸,“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在报社说清楚就行了。”
“这就是你对待合作方的态度?”
叶以琛不答反而数落了她一番,那反问的句子似乎在怀疑她的能力,他自顾自的调转车头,启动引擎,才偏过头看她,“你应该明白,把兰博基尼放在你们的周刊里宣传,对你们有很大的利益,难道你不应该服从我的要求?我只是想去一个适合谈问题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我没心情谈。”
车子融入车流中,若兮将头偏过一旁,小声嘀咕着,“真是麻烦。”
只不过是谈个公事,还得去找个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挑剔的男人!”
叶以琛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那些小声的抱怨传入他的耳里,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她也有几分可爱……
须臾后。
何若兮站在咖啡馆的门口,郁闷的看向他,“这就是你说的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这哪里是谈公事,分明是来谈恋爱!
正文 宝宝病了
何若兮站在咖啡馆的门口,郁闷的看向他,“这就是你说的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这哪里是谈公事,分明是来谈恋爱!
叶以琛缄默的走在前面,“这个地方很好,谈公事的时候,还可以喝点东西,不也两全其美?”
“抱歉,我不能喝咖啡!”
“那就喝点别的。”叶以琛回头看向她,“或者你有更好的地方可去?我不介意到家里去谈,这样我顺便可以看看孩子。”
“你……”
她还能说什么?与其再麻烦的跑来跑去,还不如就在这儿把该说的都说了!
若兮妥协的跟着他走进去,到了临窗的位置,若兮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咖啡馆里的浪漫气氛和音乐,她只想着能够赶紧谈妥,赶紧离开这个男人。
抽出包里的资料,将她做的策划推给他,“您看一下,如果有不足之处可以提,我可以加进去。”
叶以琛悠然自若的拿起文件,犀利的眸子一扫而过,他的内心不免腾升起对这个小女人的佩服,虽然还不够专业,也有些许缺陷,但抛弃那些细小的不足之处,这是一份完美的策划,能够将兰博基尼的起因故事以及行情,性能都介绍得很清楚,而且主推的年龄层和社会阶层也很清楚。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叶以琛翻开第二面,继续看着,那轻描淡写的话语虽不比直接的赞美,却还是让若兮感到小小的振奋,就好似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
“你难道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喜悦与得意跃上眉梢,若兮毫不客气的说着。
闻言,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扬起嘴角,“可是,还是有很多不足。”
他将文件放在她的面前,“重新做一份,我明天要看。”
“……”
若兮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难以置信地,“重新做一份?”
“嗯,有问题?”
他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挑眉挑衅的看着她,“难道何主编没有这个能力做的更好?”
“我……”
若兮无语凝咽,她能说没有嘛?
他分明是在故意为难她,若兮忍住心里的不满,扬起嘴角,“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等!”
“我说了你可以走吗?”
叶以琛将咖啡放在卓上,抬起手腕,看了会时间,“跟我到汽车厂去看看,方面你更了解这款车,我认为正是因为你不了解这款车,才会有不足之处。”
一路上,叶以琛都摆出一副工作的样子,到了汽车厂,看着他与那儿的工作人员相谈着关于车的问题,若兮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投资车行的,但他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她而故意去投资,若兮苦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魅力,让他投资这么多钱到汽车行业了。
也许,一切都是偶然。
在汽车厂里待了很久,若兮开始挂念在家里的小宝贝。
叶以琛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洞悉了她的心事,便带着她走向停车场,若兮以为,他还要带自己去另外的地方,不料,他是将她送回住处。
她迷惘的看向他,似乎在找答案。
“好好照顾孩子,你请的那个保姆不太可靠,我认识一个人,她可以算是我半个奶娘了,会好好照看好孩子的。”
叶以琛说着,便从车后座拿出一大袋东西,“这是孩子的奶粉和尿片,你买那些质量都不好,孩子用的不舒服。”
若兮惊愕的看着一大袋东西,他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袋子里都是孩子的东西,有麦琪喝的奶粉也有宝宝喝的,若兮愣了半响,叶以琛以为她又要拒绝,便故意沉下脸,“你别误会,这些东西只是我作为他们的爹地,买给他们的。”
她点点头,“谢谢。”
语毕,她推开车门,拎着东西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叶以琛握紧了方向盘,他很希望自己也能够上去……
家里果真来了个李婶,为人挺随和,一见到她就喊她少奶奶,若兮听着不习惯,硬是要她改了称呼,李婶的动作都挺熟练,看得出来是带过孩子的人。
晚上,李婶走后,若兮抱着宝贝,哄着他睡觉,小麦琪在一旁玩她的玩具。
突然,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若兮哄着,抱着他走来走去,“宝宝不哭。”
她检查了孩子的尿布,没发现什么异状,给奶给他吃,他也偏过头,哭得面红耳赤,还扯着嗓子哭,眼泪水不停的流着。
“宝贝,你怎么了?”
她哄着孩子,突然意识到孩子的体温不太正常。
将手覆盖在孩子的额头上,发现宝贝的温度有点高。
“琪琪,快帮妈咪拿温度计来。”
“噢。”
小麦琪立马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递给若兮,“妈咪,弟弟是不是生病了?”
她心乱如麻的将温度计放在孩子的腋下,一会儿,取出温度计,看见上面的温度,吓得她一跳。
37.5度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37.5度是个危险的数字。
小婴儿还在极度委屈的哭着,好似在诉说自己的难受,看着宝贝难受的样子,若兮的心都揪了起来,她赶紧拿出电话,下意识就拨打了叶以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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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帮孩子做了体温度量,准备给孩子输液。
若兮一路都抱着宝宝,见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心里难受极了,眼眶也不免红了一圈。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一点也不假。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宝宝的痛苦……
“来,交给我抱抱。”
叶以琛挂了号,办了手续后,来到她的身边。
“不用,我自己抱着就好。”
她的声音都变了,搀和着几丝沙哑和哭腔。
小麦琪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小弟弟哭闹,她拉了拉叶以琛的手,“叔叔,弟弟是不是很难受?”
“没事,琪琪,弟弟很快就会好的。”
琪琪瘪瘪嘴,揉了下眼睛,点点头。
护士小姐拿来输液瓶,看了眼宝宝后,说,“将孩子抱好,看来只能在头上扎针了。”
“什么!”
若兮大惊,一想到要在自己孩子的头上扎针,就好似那根针扎在自己心上一样。
“这没办法啊,孩子的体温一直再增加,只能打针了,这小胳膊小腿的也看不见血管在哪里,只能扎在头上,你还是让你老公抱着孩子吧。免得孩子动得太大,伤到孩子。”
护士解释着,在一旁准备。
“来,让我来。”
叶以琛接过孩子,轻轻的拍了拍他。
当护士将针扎在小家伙的头上时,小家伙只是哇了一声,便不再哭了,而是转溜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爹地,还抡起小拳头一拳头挥在叶以琛的脸上。
这不痛不痒的一拳,让叶以琛的心里一阵柔软。
“你小子能打人了?”
他宠溺的握住他的小拳头,以免他继续乱动。
见宝宝渐渐安静下来,若兮那颗紧绷的心才得已放松,她抱着麦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叶以琛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姿势,抱着孩子。
那一刻,心里涌进一丝丝幸福。
也让她意识到,让孩子有一个爹地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们之间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吗?
打完针后,已是深夜。
小家伙要留院观察,以免再发烧,叶以琛将孩子放好后,转身看见她一直都坐在那儿,不移不动,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对孩子的心疼。
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别担心,宝宝会没事的。”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兴许是累了,她真的想依靠在这个肩膀上,“宝宝是早产的,体质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差,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的妈咪?他还那么小,我就出去工作。”
正文 孩子叫他爹地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兴许是累了,她真的想依靠在这个肩膀上,“宝宝是早产的,体质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差,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的妈咪?他还那么小,我就出去工作。”
此话听了,叶以琛反倒沉默了。
若兮的自责让他的心情沉重,孩子为什么会难产,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工作,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
他缄默的搂紧她,须臾后,才开口,“若兮,累了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
长久的等待都没有半分回应,叶以琛低首,只见她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他盯着她的睡颜,心情沉甸甸的,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她的睫毛一直在抖动,没有熟睡的迹象,叶以琛明白,她是为了逃避自己的话,才会装睡,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将他排拒在心门之外?
叶以琛没有点破她,而是默默的低下头,在她的眉梢上落下湿热的一吻。
待到他离开后,若兮才睁开眼睛。
卷缩在沙发上的何若兮,空洞的悠悠大眼毫无焦距的望着远处……
她伸手触摸了一下他刚才吻过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宝贝在第二天就退烧了,若兮抱着孩子,准备悄无声息的出院,却不想在医院门口遇上了叶以琛。
他就像守株待兔般,早料到了她会出院。
若兮咬唇,盯着他。
“为什么哪里都能有你?”
她怎么去哪里,都能遇见他?
叶以琛睨着她郁闷的表情,不免失笑,“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我可以搭车。”
他赶紧抓住她的手,“你要搭车我没意见,可是你别让我的孩子受罪行么?你就当做是享你孩子的福,陪他们一起坐?”
他只能如是说,才能将她哄上车。
若兮想着大计程车也不方便,便没再拒绝,坐上车时,她看向他,“那个、那个策划我晚点交给你。”
“嗯,不急。”
他将车开入车流中,当车子停在红绿灯的地方时,还不时伸出手捏了捏小宝贝的脸颊。
“叔叔,你不准捏我弟弟。”
小麦琪重重的拍掉他的手,凶凶的样子。
叶以琛好笑的看了眼护弟心切的小家伙,“小不点。”
麦琪坐在后座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大咧咧的坐着,起初她唧唧歪歪的跟叶以琛说这话,突然就没了声音,叶以琛回头看了眼,才发现她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抵达公寓时,无论若兮怎么叫她,麦琪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我抱她上去吧。”
叶以琛主动说着,若兮没有拒绝,便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走在前面。
麦琪趴在叶以琛的肩膀上,熟睡着,在电梯里,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突然搂住叶以琛的脖子,迷糊的嘟囔了一声,“爹地。”
那一刹那,叶以琛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欣喜的看了眼麦琪,“老婆,咱们琪琪叫我爹地。你听见没有?”
若兮佯装冷静的垂下眼帘,“没有。”
“她真的叫了,她是不是知道我是她爹地?”
某人沉沁在这种幸福当中,这还是他叶以琛第一次被人称作爹地……
他全身的血液都振奋了。
然而,若兮却丢给他一句冰冷冷的话,“她是在做梦,梦里面指不定叫谁爹地呢。”
“……”
果然,叶以琛的兴奋冷却下来,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孩子?”
“告诉什么?”若兮装糊涂。
“当然是告诉孩子,我是他们的爹地!”
若兮看向他,冷冷的说,“等孩子长大再说吧。”
她可不想宝贝们问她为什么爹地和妈咪不在一起生活?
那些小东西的问题又多,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她哪里应付的过来。
然,叶以琛显然很不满意她这个答案,错愕的提高音调,“什么?长大是什么时候?”
“十八岁以后,那时候麦琪有承受能力,再看看吧。”
“你……”
叶以琛无语,她竟然打算着等孩子十八岁后再说?
不行!
“绝对不行!”
叶以琛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若兮冷笑,“你有权利说不吗?孩子是我的。”
“没有我,哪里来的孩子!”
“可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不告诉他们!”
叶以琛干瞪着她,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软下语气来,“那也不能那么久吧?我岂不是有十八年没有听见孩子叫我?万一我哪天死了怎么办?”
“五年?”
“十六年!”
“那……八年!”叶以琛为难的看向她。
该死,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连认子归宗的时间都要讨价还价了?
多少女人巴不得他能让孩子姓叶,她却还要拖延个好几年!
叶以琛郁闷极了,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若兮却白了他一眼,大步的迈出了电梯。
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若兮的唇边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只是故意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跟她急了……
“喂,何若兮,到底几年,你给我说清楚!”
郁闷的跟上她的脚步,“你自己想想,咱们都不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我一出门就被车撞死了,不是连孩子一句爹地都听不见了?”
无心的话让若兮的心里一怔,哪有人会这么诅咒自己?
她白他一眼,“我会带孩子去给你烧死,在墓前会叫的。”
“……”
叶以琛语塞了,最后脸色阴沉的骂了句,“没良心的女人!”
将麦琪放在床上后,若兮便拉开门,下逐客令,“不送了。”
他一愣,“我渴了。”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水。”若兮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你……”
“何若兮,我帮你把孩子抱回来,难道连杯水都没有嘛?”
这铁石心肠的女人,竟然这么快就赶他走。
“那是你自愿的,况且那是你的女儿,你有这个义务。”
“……”
若兮说的头头是道,将门拉的更大,“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上班时间再谈,恕不远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不走吗?
叶以琛刚走到门口,开口想跟她说些什么,她却退到一旁,一副远离他的样子。
他的心里空空的,尽是失落。
她明白,自己这样做很不人道,昨晚若不是他送他们去医院,宝贝的病一定会严重的。
可是,他越是对她好,她的心里越慌。
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不知道,这一次,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又为了孩子?
报纸上,早已刊登了他和闵婉慈的婚事。
她有血有肉,岂会不痛?
这280多天以来,她总是在软弱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每一次打过去,都是闵婉慈接听。
他们已经好到每天都住在一起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告诉他,有孩子的存在?
若兮红着眼眶,将门关上。
这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软弱,也不允许自己回头。
她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么绝情?其实都是被他逼的……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一巴掌将她打醒,让她明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无论多苦,多难熬,她都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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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婉慈回到家便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晒在外面,她顿时火冒三丈的走进屋里,嚷着,“是谁把我的衣服挂在外面晒的?难道不知道我那件衣服有多贵吗?”
正坐在客厅闲聊的钟可爱和梅若棠朝她看去,钟可爱便站了起来,“婉慈,是我拿出去的,今天佣人在整理你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怕他们洗不好,便帮你洗了,拿出来晒晒,而且……”
“啪……”
不等对方说完,闵婉慈便狠狠的朝她的脸上甩去一个五指印。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我……”钟可爱捂着脸蛋,错愕的看向她。
“别以为我哥娶你是看上你,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就你这样的肥婆也妄想我哥会爱上你?”
“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资格动我的东西!”
闵婉慈嚣张的昂起下巴,“你下次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就不是这一巴掌这么容易!”
“婉慈!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可以这样跟嫂子这样说话?”
梅若棠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段日子,她总是听见佣人在嚼舌根,说闵婉慈的不是,她总以为是别人误会她的女儿。
她一向乖巧的女儿,去哪里了?
梅若棠生气的走了过去,“不就是一条衣服吗?可爱是你嫂子,你必须要尊重她!”
“她不值得我尊重!”
闵婉慈冷冷的说了句。
“你说什么?婉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我女儿?”怎么会变得这么没有教养!
此话一入闵婉慈的耳朵里,顿时让她想起自己的身世。
她的心一沉,“我宁愿不是你女儿!”
原本闵家的一切都该属于自己,可就是因为那该死的老头子起了贪恋,将她的父亲杀害,这仇,她一定要报!
撂下话,她便迈步上楼。
“你……”
梅若棠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她的背影愣是没说出话来,钟可爱赶紧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妈,婉慈也是在气头上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都是我不好。”
梅若棠用力的捶着胸口,摇头叹气,“她是不是在怪我这个妈当的不称职?没有调查清楚就相信她死了,可爱,你说,婉慈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我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上哪里去了?”
钟可爱沉默,其实,她一向跟闵婉慈不太好。
小时候,她会经常过来玩,婉慈在大家的面前总是装的一副听话的样子,却总在私底下嘲笑她肥,总是将各种事情嫁祸在她的头上,所以,闵锡哲为了那些事情,到现在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女人。
想起结婚以来,丈夫都未碰过自己,每次回来那些衬衣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想自己早已撑不下去了。
闵婉慈气冲冲的上楼,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她坐在床上,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老头子死的时候,既然一点遗产都没有留给自己,还说什么悔过!
她一想到原本通通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什么也得不到,就一肚子的火。
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却那么轻易的相信她死了,一个个都是虚伪的人!
闵婉慈的眼中流露出狠绝的目光来,待她冷静下来,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却是不在服务区域。
她又急忙给安秀丽打了个电话,才得知他出差去了。
出差?
为什么她没有半点消息?
闵婉慈不禁有些怀疑,叶以琛的动静,他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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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下来,叶以琛只是和她谈论公事,这让若兮的警戒心放下了不少。
这天晚上,若兮接到小麦琪的电话,说是家里的电灯突然不亮了,小家伙在家里害怕。
刚巧,叶以琛在旁边,她又找不到电工,于是犹豫的看向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反倒是叶以琛抬眸,炙热的看向她,“你再这么看下去,会出车祸的。”
她的眼神从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激动的跳跃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根本无法专心开车。
况且,她的眼神亮亮的,好似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若兮囧了,低下头,咬着唇瓣。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呃……你、你会修电吗?”
“修电?”
“我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坏了啦,只是刚才打电话给楼管,他们要等到明天才能派人过来修。”若兮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想起自己对他的冷漠,到现在又来求他帮忙。
修电……叶以琛在心里斟酌着,他确实不会这东西,想他堂堂叶家大少爷,哪里需要动手去修电?
可是,这不失为接近她们呣子的好机会。
正文 我会寄请帖给你
想着通过修电,接近她们呣子,叶以琛便逞能的答应下来,他想着修电也许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当他将灯管换上,却没有亮起来的趋势。
到底是哪里烧坏了?他也不清楚。
他伸出手在那儿摩挲着,突然灯管那儿闪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叶以琛发出一声闷疼声,整个屋子全部陷入了黑暗当中。
幸好,宝贝们都已睡着了。
若兮望着黑漆漆的客厅,没发现有他的动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
“叶以琛?”
“叶以琛?”
若兮的声线紧绷,她放下怀中的宝贝,便走向客厅。
借着月光,她找到了他的位置,轻轻的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
“……”
得到任何应答的若兮,感到心慌,她蹲了下去,“叶以琛,你出个声啊,到底有事没事?”
“你别吓我啊,叶以琛?”
她本来就有轻微的夜盲,根本看不清叶以琛此刻正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黑夜中,他能看清楚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关心,也就是这样一双无助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六年前那夜,她就那样的看着自己……
叶以琛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我在这里。”
“你好好的,干嘛吓人啊!”一听他还能说话,若兮不满的骂了他一句,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手,很烫很烫,那温度似乎可以烫热她的心。
“你快松开我。”
“若兮,对不起。”
看见她在黑夜中那样无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恶魔,在那样的黑夜里伤害她。
心里很酸,像被人揪着般难受。
若兮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你怎么了?”
叶以琛上前一步,将她轻轻的拉进怀里,“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有帮你修好电。”
闻言,若兮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她只能隐隐感觉到叶以琛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他轻轻的抱着她,那暖暖的温度似乎可以透过彼此单薄的衣服,暖和彼此的心灵。
若兮本想推开他,手放在他胸膛上却没有使出全力,因为她也是那样眷恋他的怀抱……
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却不想去推开他,当他的吻落下来时,她差一点点就屈服了,幸而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扰乱了一切。
若兮赶紧推开他,摩挲着走向孩子。
叶以琛继续摩挲着电路,终于,他重新将保险丝安上,房间里才恢复了点点光亮。
如果说爱情是毒,那么叶以琛对她来说就是毒,还是一种甘之如饴的毒。
她发现,只要他展现出柔情的网来,她就像一只弱小的飞蛾,迟早会被捕入网中……
翌日。
若兮站在窗前,看着准时出现在楼下的叶以琛,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拨打李斯的电话。
然而,李斯那头,接到若兮的电话,他像如获珍宝般,欣喜万分。
这段时间,他出差在外,却迟迟接不到何若兮的一个电话。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对她来说,已经有些不同了,可是,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感到苦恼。
可是,一到楼下,看见叶以琛的那一刻,李斯才明白自己的可悲之处。
原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也许是男性自尊的驱使,李斯故意在若兮出来之时,上前握住她的手,若兮愣了一下,意识到叶以琛在看,就没有甩掉。
果然,叶以琛的表情顿时阴霾下来。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发着怒意,他上前,拉住若兮,“去哪里?”
何若兮僵持了一会儿,才漠然的扳开他的手,“你没有权利干涩。”
“而且今天是星期六,我不上班,如果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请你到星期一去报社找我。”
她堵死他的话,便想要上车,又被他一手挡住车门,“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是周六,所以你跟这个男人去约会是吗?还是直接去开//房?”
怒火驱使他语无伦次,浓烈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砍了李斯那双手!让他还敢碰他的女人!
羞辱的话让若兮心寒,她冷冷的看向他,“我跟别人去约会也好,开//房也罢,都与你无关!”
“我是你老公!什么叫与我无关?”他暴戾的吼着,太阳|茓突突的跳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
“谁跟你说我们离婚了?在法律上,我还是你老公,等我死的那天你再跟他出去!”
他将话说到绝,抓起她的手腕作势要拉她走,肩膀却突然被人握住,紧接着,一股蛮力将他推开。
李斯将若兮护在身后,“请叶总不要碰我的女人。”
什么?!
叶以琛错愕的看向他,怒极冷笑,“你的女人?”
“若兮,上车去。”
李斯朝她说着,若兮担心的看了眼两人,“别闹了,咱们走吧。”
“上车,我马上就来。”
李斯朝她笑了笑,却挑衅的看向叶以琛,“她虽然以前是你老婆,现在确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她。”
“你的未婚妻?”叶以琛浑身都冒着怒意,他勾起嘴角,“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打死他都不相信,若兮会选择李斯。
“既然你不相信,届时我会寄请帖给您。”李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暗沉了几分,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笑面虎,脸上虽保持着笑容,却是在用笑容隐藏自己的情绪,叶以琛的话就好似看准了他追不到若兮一般,不免刺激他更加想要得到若兮的想法,他不认为自己比叶以琛差了什么,最起码,他不会这样去伤害这个女人。
正文 听说她生了男孩
车潮涌动的街道上,若兮偏过头,看着一路上的建筑物。
“想去哪里?”
李斯问着,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她叫自己过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做给叶以琛看吗?
若兮沉吟了会儿,“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你随便把我放在一个地方就行了。”
此话一说完,李斯便沉默了,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能够隐隐觉得他是在生气,若兮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对,她一向讨厌被人利用,可是她却利用了他。
“你生气了?李斯,我知道我……”
突然,李斯将车拐到路边,刹住车。
“若兮,我承认当我知道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做给叶以琛看,我的确有点生气,但是请你不要一利用完,就想着要离开,行吗?”
虽然他李斯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但不代表着这个小女人可以利用完他,就将他赶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很忙,所以……”
“我是忙,但是我愿意抽空过来,何若兮,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看着她躲避而装糊涂的样子,李斯皱眉,“若兮,我喜欢你,你明白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跑前跑后的,他是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你太迟钝?”
若兮瞠圆眸子,惊讶的看着他。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她宁愿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
“我……”
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李斯苦笑,“我不是在逼你,若兮,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体会你的感受,我的父母也不会因为孩子,或者是你的出生问题而为难你,只要你跟他们接触,你会发现他们是很可爱的老人。”
“既然你没有心情,我送你回去吧。”
李斯将车掉转车头,若兮在一旁咬着唇瓣,心里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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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突然门口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何若兮,开门!”
“开门!!”
若兮看向门口,纠结万分,门砰砰砰的响着,就好似一记闷拳砸在她的心上。
无可奈何下,她拿起电话,打通了楼管的电话,“麻烦你派两个保安上来看看,有人在我家门外闹事,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不一会儿,她便听见有人上来,保安朝叶以琛吼着,“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叶以琛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保安就抓起他的手臂,“赶紧走,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我是她丈夫,我和我妻子有点矛盾。”
“谁是你妻子?她要是你妻子能打电话去让我们上来带走你吗!”保安见他不走,声音也提了起来。
闻言,叶以琛的心里酸酸的。
她竟然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抓他……
“若兮,你以为你这样躲着就能逃避一切吗?我在楼下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他对着门,说着。
而门的那边,若兮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
终于,门外安静了。
她走到窗边,果真看见他站在车边,一直在等着。
恰逢此时,叶以琛正好抬起头,朝她望来,若兮吓得赶紧退后到窗帘后面。
他到底想干什么?
若兮皱眉深思,既然跟闵婉慈都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打扰她的生活?在他眼里,她何若兮难道到底是什么?
心烦意乱的阖上窗帘,她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却异常清醒。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闷雷。
狂风四起,就像一只大手用力的拂起窗帘,偏偏浮动。
若兮坐了起来,看向窗口,心里有些担心。
走到窗边,依旧看见他在楼下等着,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姿势,倚靠在车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浓度较高的COHIBA香烟,飘渺的烟雾始终在他的脸侧边萦绕。
他总喜欢抽这款烟,所以每次夜深时,总是会咳嗽。
她悄悄的躲在窗帘后,看着他。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颗颗雨粒砸在他的身上,叶以琛看了眼那扇透着微亮的窗户,泯灭了手里的烟。
他钻入车里,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烦乱之下,叶以琛又点燃香烟,这次兴许是抽的太急了,呛得他重重的咳嗽起来,喉咙里一阵辛辣,而他的心肺随着咳嗽,都隐隐作痛。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跟李斯结婚,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他就觉得自己一刻也坐不住了。
什么冷静,什么慢慢打动她的心。
都让这些东西去见鬼吧,他只想着能用什么办法,将她绑在身边!
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车前盖上,叶以琛透过朦胧的雨帘,看向那扇窗户,却等不到想见的人。
雨下了一夜,若兮也折腾了一夜没有睡觉。
李婶婶来上班时,将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何小姐,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少爷在下面。”
若兮的心一紧,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他喜欢待在下面,与我无关。”
“哎,少爷的腿有毛病的,一遇上变天或者是下雨,他那膝盖就会疼的厉害。”
“为什么?”
“那是跪的,小时候,他嚷着不要接管叶家的产业,结果老爷罚他跪了一整夜。”
若兮闷闷的将馒头塞在嘴里,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腿会有这个毛病,他看上去是那样健康,就像参天大树一般,她看了眼窗外继续下着的小雨,心里不免涌起几分担心。
李婶见她没什么表态,只好叹气,趁着还不忙的时候,拿起早点走下楼。
她敲了敲车窗,叶以琛这才降下车窗来。
“怎么了?”
“哎,少爷不爱惜自己,也得想想老夫人,您还是回去吧,少奶奶看上去不会下来的。”
“她说什么?”
“我跟她说,你的腿有毛病,她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少爷,你赶紧回去吧,这雨还得下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叶以琛的心里闷闷的,“你上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李婶叹气的上了楼,叶以琛将早点搁置一旁,根本无心吃什么早点。
他拨通了若兮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兴奋的一看手机,却是安秀丽的来电。
“你马上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安秀丽在那头咆哮。
“我没空。”
“你没空?去给那个女人守夜,你就有空了?叶以琛,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我派人去跟她‘问好’,就给我回来!”
安秀丽出言威胁着,顿时让他的眼神一凛,声音低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来就是。”
挂了电话,叶以琛烦闷的将手机丢在车副座上。
该死……
是谁告的密?
他立即调转车头,急速离开。
然而,楼道口,若兮拿着雨伞刚走出来,便看见他的车尾已经开到了拐弯处,下一秒,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还是心软了,想下来跟他好好谈谈……
可是,这就是他的决心吗?
什么不等她下来,就绝对不走?原来只是一场空话
唇瓣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厌恶自己的心软,更憎恨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拿着温热的蜂蜜水走下楼来。
因为他常常抽COHIBA,喉咙里时常干燥。
蜂蜜水有湿润、缓解肝脏负担消毒的作用,可是,他却显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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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安秀丽将大叠的照片甩在茶几上,“这些,你都怎么解释?”
叶以琛粗略的看了眼照片,拧紧眉头,“有什么可解释的?难道我叶以琛连跟我老婆在一起,都要向人解释?”
“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给婉慈看见了,她会多伤心?你都答应要娶她了,现在又把这个女人扯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安秀丽气得不轻,她瞪了叶以琛一眼,“听说,她生了个男孩?”
正文 他只要她生的孩子
“听说她生了个男孩?”
安秀丽将问题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见儿子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继续问道,“你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他蹙眉,对于母亲的怀疑极为不满。
“我只是猜测,万一不是我叶家的孩子呢?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在外面随便找……”
“够了!”
叶以琛愠怒的打断她的话,“妈,麦琪是你的孙女,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去怀疑他们?”
“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安秀丽被吼得一愣,又将起始点推到叶以琛的身上。
千年不变的借口!
他的嘴边勾起自嘲的弧度,“您若是真为我好,就试着去接受他们,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接受他们,那就只好分开住。”
“你说什么?”
安秀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要跟她分居?
“这是您在逼我,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我想,大家分开住会比较好,至于您喜欢什么样的媳妇,您自己去娶!”
撂下话,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以琛!”
“叶以琛!!!”
安秀丽气得直跺脚,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他回首看自己一眼!
叶以琛的抵抗,不但没有让安秀丽服软,反而激起了她心里更多的不满,在她的心里,何若兮就像一个魔女,要抢走她的儿子。
可是,念及那孩子,她的心又有些迟疑。
毕竟是叶家的香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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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时间,叶以琛守株待兔般的等候在报社门口,却不想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出现。
他只好拨通了她上司的电话,询问了若兮的情况,才得知她提前修年假。
并且,她将手上的工作,转接给别人来接手。
再拨打若兮的电话,那头却是空号。
那一刻,他突然间有些心慌,害怕她会像那一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迅速将车开往公寓处,却见她的门紧锁着,他连忙问了问周边的人,才得知,她今早带着两个孩子,拿着行李走了,走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果真是搬家了!难道又想着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他不允许!!
叶以琛疯了一般的拨打着若兮的电话,那一声声机械的声音让他的心越来越凉。
通过关系,他找到了李斯的住处,可是当他赶到那里,就连李斯都不见了!
辗转到华宇公司,他冲了进去,保安一见到他直直冲向楼上,赶紧上前拦住他,“麻烦你出示工作牌!”
猩红的双眸里噙着愤怒和绝望,叶以琛一把推开了保安,直奔上楼梯。
当他不顾保安与秘书的拦截,踢开李斯的办公室门,才发现李斯的办公室也空空如也。
用力的揪着保安的领口,近乎咆哮的问,“李斯呢!”
一旁的秘书哆嗦的回答,“李总今早就离开了,提前修了半个月的年假。”
又是修年假!
他们是串通好一起离开?
叶以琛不敢再往下想,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还有心,也好似被人挖空了一般,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带着他的孩子,再次离开?
保安见他松了力道,一时用力的将他推开,却不想叶以琛完全没有招架能力,退后好几步,踉跄着还是跌到地上去。
见他摔倒,保安也吓了一跳。
一旁的人围在办公室外看着热闹,直到警察出现,带走叶以琛,这场风波才足以平复。
警察局。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警局门口,随着蹬蹬蹬的声音,闵婉慈焦急的来到警察局,朝警务人员问道,“请问,叶以琛在哪里?”
警员抬头看了眼她,才伸手指向一旁。
循着方向看去,只见叶以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掉了魂一样。
她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弯下身,“以琛哥?”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那双黑沉沉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和雾蒙蒙的东西,下一秒,他的眼中暗淡下来。
“我们走吧?”闵婉慈拿起他搁置在一旁的衣服,搀扶着他,走向警局外。
叶以琛机械的迈着步子,脑子却一直在想着,该去哪里找她?
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难道,他又要失去一次?
为什么她都不给自己解释和弥补的机会?叶以琛突然扳开闵婉慈的手,“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闵婉慈被甩开,莫名的看向他走远的背影,追了上去,“以琛哥,你要去哪里?”
“现在很晚了,阿姨让我来带你回去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闵婉慈一路小跑着,追着他,他却一句话都不肯回答。
终于,她受不了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以琛哥,你究竟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跑去大闹别人的办公室?”
面对她的尖声质问,叶以琛蹙眉,沉吟了很久才回答,“婉慈,我得去找她。”
“谁?”
“若兮。”
闻言,闵婉慈的眼眶顿时红了,声音也哑了,“你还是放不下孩子?以琛哥,你喜欢孩子,我帮你生好不好?”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我给你生好吗?”
叶以琛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得默默的扳开她的手,“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今生今世,有麦琪和小霸王做他的孩子,便足矣。他并不想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寻觅到心里坚定的声音,叶以琛不顾她的叫喊,亦然离开。
暮色降临,霓虹袭上,道路上的车流形成一条银河,川流不息。
而叶以琛的车,就一直在这个不夜城里转来转去。
他想过种种可能,却总是找不到她。
太过疲倦的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便趴在方向盘上休息,然而他却忽视了自己正在不可以停车的危险地方停泊。
陷入睡梦中的他,恍惚间好似看见若兮走在马路上,朝他看来。
可是下一秒,刺耳的喇叭声穿破耳膜,一辆大货车直直的朝她撞去。
叶以琛吓得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才发现梦中那逼真的喇叭声就是刚刚从他旁边经过的大货车发出的。
他连忙将车开走,手机不停在响着,他干脆将其关机。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
哪儿都没有她的身影。
就在叶以琛找的疯狂之时,若兮正在随李斯到临近村镇的路上。
李斯突然跑来求她帮忙,因为他父亲就快不行了,想要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若兮心想着,暂时离开一下,也许对自己也好。
况且,看着李斯痛苦的样子,她无法拒绝。
想起昨晚半夜,他的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跑来她的住处,那样子看上去糟糕透了。
若兮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
山路有点颠簸,若兮抱着怀中的孩子,看向正在开车的李斯,“还有多久才到?”
“还有半个小时。”
李斯回答着,显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若兮只好闭嘴,看着车窗外那黑漆漆的森林,她不免想起了那一次,叶以琛受伤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麦琪的身世的,难道他从头到尾接近自己,都是为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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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萧乙推开//房门,见到叶以琛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要不要命了?”
三日每日每夜的寻找,最终,他在回到家的那一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倒了下去,叶以琛那苍白的脸色吓坏了安秀丽,她赶紧叫来医生,给他打点滴。
可是,他却拒绝饮食和输液。
在外人眼里,他是在自虐,而对于叶以琛来说,他一想到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那颗被挖空的心,根本不想要见到任何人。
“你清醒一点!我已经通知其他地方的人,帮你去找,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萧乙看见这样的他感到心痛,他上前抓起他,“才找三天而已,你就放弃了?”
此话似乎引起了叶以琛的反应,他动了动眼皮,“我没有放弃。”
“既然没有放弃,就起来,好好的接受治疗,养好身体,继续去找!”
叶以琛看向窗外,那双炯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比,“就算我找到又能怎么样?她还是想走。”
“那你就甘愿让她走吗?”
萧乙蹙眉,这样的叶以琛,他没有见过。
他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有很强的占有欲,无论手段怎样,重要的是结果他会得到对方!
可是,这一刻的叶以琛,却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只是,她带着两个孩子,会幸福吗?
嫁给其他的男人,对方会嫌弃她吗?
叶以琛深吸一口气,“你让我静一静。”
他需要去想,哪一种方式的爱,才是她想要的。
大清早的。
佣人嚷嚷着,“不好了,老夫人!”
“少爷,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
安秀丽错愕的挑眉,“好好的个大活人,为什么会不见?”
“我刚才过去,没看见少爷的人,而且,被子好像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他又去哪里了?”安秀丽蹙眉,声音里透着担心。
然,滨海别墅里。
叶以琛坐在花园里,看着那些摇曳的雏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来。
因为一夜未合眼,他的双眸里泛着血丝。
突然,手机响起。
他下意识的想掐断,却看见是萧乙的来电。
意识到兴许有若兮的下落了,他迅速接听。
“以琛,若兮现在在XX村镇,就是李斯的老家。”
闻言,他蹙眉,“她去那里干什么?”
“还不清楚,听说是李斯的父亲不行了,你赶紧过来,我陪你一起过去。”
“嗯。”
叶以琛全身的血液好似又开始复苏了,他不管她为什么去那里,他只想要马上找到她,无论她想要嫁给谁,他一定要在她嫁人之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倘若,她还是决意离开,那……
叶以琛不知道,倘若真的面临那一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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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漫漫,一路颠簸。
兴许是终于知道她的下落,他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所以疲倦感阵阵的袭来。
萧乙见他终于有了困意,心情好的说着,“你睡一会儿,离XX村,还有一段距离。”
见他无动于衷,萧乙继续说,“你难道想没见到若兮,先自己倒下吗?”
闻言,叶以琛才有了动静,“到了叫我。”
叶以琛最怕梦见若兮,仿佛只要她一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都是不好的梦。
就如现在,他被梦惊醒,一身冷汗。
那梦,如此逼真……
她亲自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便转身离开,任由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怎么了?”萧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敛去脸上的惊慌,待到冷静下来,才答道,“没什么,做了场噩梦。”
他从不迷信,可是为什么这场梦带给他一种莫名的恐慌。
她会不会出事?
“萧乙,开快点。”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我也想开快点,可你看这山路有多难走,咱们这回幸好开的是越野车,否则,就你那车开出来,回去准费了!”萧乙庆幸的说着,口气轻松,然,叶以琛却没心情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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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正在回程上的何若兮,抱着怀里的孩子,担心的看着前方坑坑不平的道路。
这里的山路十分蜿蜒,路边往下看去,是无尽的悬崖。
这路,经过前两天下雨,更加难走。
她坐在后面,抱着怀里的孩子,“李斯,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城里?”
面对她的提问,李斯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李斯?”
“啊?”他晃过神来,回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见他双眸里带着血丝,一副疲倦的样子,若兮担心的道,“要不要停下车来,你休息一会,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不用了。”
李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有注意到路前方的摆着的勿接近的牌子。
“小心!”
若兮尖声提醒着,李斯转过头,已经晚了,他撞翻了摆放在路上的牌子,眼看着要撞到前方停滞车辆的车尾上,他急急忙忙的掉转车头,车子却打滑的朝路边上滑去,直到车尾悬在半空中,才停下来。
在一阵尖叫声中,车子在悬崖上摇摇晃晃。
若兮的手里冒着冷汗,她求助的看向李斯,一旁的麦琪吓得缩在她身边,“妈咪,麦琪好怕。”
小家伙一动,顿时引起车子的不平衡,若兮赶紧嚷着,“麦琪,别动,宝贝,乖,听妈咪的话,别动!”
“李斯,求你,救我的孩子出去!”
她丝毫不敢动,深怕车子一落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她不要麦琪和宝贝出事,他们还那么小……
李斯浑噩的精神也清醒了,他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一条腿迈了出去,“把孩子递给我。”
“麦琪,抓住叔叔的手!”
李斯一手拉着麦琪,先将麦琪平安的移到了路上,再一手抱着小婴儿,准备伸手向若兮,可是,车子里的人一少了,顿时失去了平衡。
她刚刚伸出手,指尖才碰到他的手,车子便失去重心,朝后仰去。
“若兮!!”
车子直接从后一路滑向下,若兮尖叫着,可是车子一路在下滑,甚至翻滚,撞破了车窗,最终,车子发生一阵剧烈的碰撞,若兮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撞散架了……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已没有了意识。
“叔叔,你救救我妈咪,妈咪……”麦琪站在路边,扯着干哑的嗓子哭着,像个破碎的玻璃娃娃,眼泪水一颗一颗的蹦出来。
她抓住李斯的手,眼泪汪汪的叫着,“妈咪,救救我妈咪。”
而他怀中的小婴儿好似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出了事,哀嚎大哭起来。
李斯呆愣的站在那儿,手脚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看着天色已晚,他根本看不清下面的状况。
“琪琪别哭,妈咪会没事的。”
他颤抖的哄着孩子,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此时,萧乙的车子正一点点的靠近车祸现场,眼看着前方被堵得水泄不通,萧乙纳闷的下车,问着他人,“怎么会堵车?”
“前面发生车祸啦,一辆车撞到山下面去了,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警察把路都封了,不让过啊。”
那人向萧乙解释着,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里,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正文 除非你娶我
六千字更新
“前面发生车祸啦,一辆车撞到山下面去了,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警察把路都封了,不让过啊。”
那人向萧乙解释着,此话一入叶以琛的耳里,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女人?
为什么听见路人的这番话,他的心里会异常的慌乱?
萧乙回到车里,“估计要堵上一会儿了。”
叶以琛蹙紧眉头,朝前方看去,隐约间,好似看见站在警察堆里的李斯!
李斯!?
他的心,猛地一紧,赶紧推开车门,继续朝前方看去。
“以琛,你干什么去?”
萧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没做回答,朝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叶以琛并非爱看热闹之人,萧乙隐隐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扒开人群,叶以琛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迈出脚步,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小麦琪哭的像个泪人。
还有那不懂事儿的小婴儿,也哭得那样揪心。
可是,何若兮呢?她在哪里?
他上前,握紧李斯的手臂,声音紧绷而颤抖,“若兮呢?若兮在哪里?”
李斯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叶以琛,双眸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
“你为什么不说话?”
李斯的沉默让他的心蓦地一疼,难以喘息的疼。
“叶叔叔,你救救我妈咪,妈咪掉下去了。”麦琪揉着眼睛,不停的抽泣着。
麦琪的话就好似一个炸弹,在他的脑子里爆炸,炸得他的思想都片刻的空白,心跳险些停止。
循着那黑漆漆的山崖望去,叶以琛只觉得头顶一阵昏眩。
他走近路边,却被警方拦截住,“这里危险,请马上离开。”
“危险?危险就可以不救人了吗!!”他咆哮着,恍若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
“为什么不派人下去救她?为什么?”
他用力的抓着警员的手臂,一声声质问,双眸里隐忍着悲痛的泪水。
“请你冷静一点,等救援人员到了,我们会下去救她。”
闻言,叶以琛只觉得心都凉了。
他无法想象,她在下面会怎样?
等救援队伍到来,她还有命吗?
叶以琛用力的推开警员,,迈步上前,刚走几步又被警员拦住,“请你配合一点!”
“让开!”
他压低声音命令着,“你们不下去救,我去救。”
萧乙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以琛,你冷静一点!”
“你看看孩子,两个孩子都在这里,你下去了,谁照顾他们?”
叶以琛看向麦琪,只觉得稍稍用力的呼吸,都会牵扯起一阵锥心的疼来,“难道你要我看着她在下面,不去救她吗!”
就差一点点了,他马上就要找到她,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此时,李斯走过来,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萧乙,“若兮一定会没事的。”
“你给我闭嘴!”
叶以琛暴戾的吼向他,上前揪起他的领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既然带走她,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好她?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去救她?”
李斯的领口被他的大手用力的揪着,颈上的紧度让他窒息,脸被涨的通红,难以呼吸。
下一秒,还未反应过来,重重的一拳便砸在他的脸上。
叶以琛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势必要将对手攻击致死,他每一拳都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将李斯打趴在地上,嘴角和眼睛处都流出血丝来。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他用力的掐住李斯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浮现,那双写满了恨意的眸子里闪动着朦胧的泪水。
警察见两人打的激烈,害怕出事,赶紧上前将叶以琛拉开。
重获空气的李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遍布都是伤,他只要动胳膊抬腿就会觉得自己好似被截肢一般,痛不堪忍。
突然,天空闪过一声闷雷。
紧接着,雨水稀里哗啦而下,围观的人相续散去,萧乙用手挡着雨水,害怕淋到了小婴儿。
眼看着还是无人救援,叶以琛再也坐不住了。
这里本就偏远,路途遥远又颠簸,等到救援队伍赶到,她会没命的!
趁着警方不注意之时,他亦然走到路边,路段下面都是陡峭的坡,跨过警戒线,往下小心翼翼的走去。
途中,常常被石头绊住,跌倒的滚下去好几米远。
这里地形陡峭,石头众多,叶以琛在一片漆黑当中,终于找到了那辆撞上大石头的小车。
胸口涌起大波的惊喜,他迈步上前,想要将门拉开,却发现门怎么都拉不开。
而她趴在后座上,身上都是血迹。
“若兮……”
他将手从破碎的窗户伸进去,却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手臂,忍着疼,用力的将门拉开。
雨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车身上,也落在他的身上。
那蜿蜒在脸上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放置在地上。
“若兮?”
“若兮,你醒醒。”
轻轻的拍着她的脸蛋,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将手抵在她的鼻下,当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叶以琛的心里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那隐忍在眼眶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盖在她的身上,帮她挡住雨水,他将她打横抱起,步履艰难的往上走。
“若兮,坚持住,咱们的宝宝都在等你,坚持住。”
不管她是否能听见,他一路都跟她说着话,祈祷她能够隐约听见一些,不用那么容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刚走到一半,救援人员便下来了。
那一丝光亮,就像一汪甘泉,涌进他的心里,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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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她的身体里有凝固作用的血小板很少,导致伤口很难愈合,总是大量的失血,我们医院的血库已经不能负荷了,你们还是尽快找来病人的家属,让她们过来献血。”
医生一脸疲倦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下着最后通牒,“请你们尽快,我想病人也许不会死在车祸上,但是会大出血而死。”
医生的话就好似一记门拳,狠狠的砸在叶以琛的胸腔上。
若兮的亲人?
除了这两个孩子,谁还是她的亲人?
叶以琛觉得上天就像给自己开了个玩笑,难道他要看着她失血过多而死吗?
就在万分紧急之时,他想起了闵锡哲也是这种血型。
毫不犹豫地,叶以琛奔跑着离开医院,火速赶往闵家,一路上,他超速行驶,交警在后面一路追随,可他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不断的加速。
直到将车停在闵家门口,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闵婉慈看见如此匆忙狼狈的叶以琛,先是惊喜再是迷惑,“以琛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你哥呢?”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力道让她吃疼的皱眉,“我哪里知道,他经常不回家,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这么急着找我哥干什么?说不定他现在正和那个女人在度假呢。”闵婉慈这句话显然是说给站在一旁的钟可爱听的。
可是,却像一把刀再次坎碎了叶以琛的希望。
突然,他看向闵婉慈,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写满了祈求,就好似看见希望之光,再度露出点点光亮。
闵婉慈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婉慈!”
他倏然握住她的手腕,格外认真的道,“救救若兮,只有你的血液符合她,你再不去,她会死的。”
闵婉慈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你说什么?你让我去救何若兮?”她巴不得她早一点死,为什么要救她?她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仿佛不相信叶以琛会向自己开这种口。
“你跟我走。”他不管不顾拉着她就要走,闵婉慈一把甩开他,“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救,我为什么要救她?是她把你抢走了,难道我还要抽出自己的血去感谢她吗?”
闻言,叶以琛的心口一阵阵闷痛,看着婉慈决然的态度,叶以琛皱紧眉头,放下身份,低低的求着,“我求你,行吗?”
那声音低低的,好似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祈求。
同时也刺痛了闵婉慈的心,她红了眼眶,瞪着叶以琛,“你既然为了她来求我?”
向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叶家大少爷,既然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来求她?
为了面子,他宁愿自己的兄弟误会自己,也不轻易去求人谅解,他就是那样从不说一个求字的人。
可是,今天却为了何若兮来求她?
闵婉慈还记得小时候,叶以琛被一群小混混围攻,逼在角落里打的头破血流,对方要他低声下气的说一个求字,就放了他。
可是,他宁愿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也不开口。
闵婉慈深吸一口气,敛去了眼中的悲痛,一字一句的道,“我可以救她,但是你必须娶我。”
“你是在威胁我?”
“你不同意,就只能看着她去死。”
闵婉慈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着狠话。
叶以琛将眉头拧紧,心里纠结万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有多看重她和孩子,却要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吗?
谈什么保护和爱?其实,他才是最不能保护她的那个男人……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叶以琛勾起自嘲的弧度,眼看着她要转身上楼,叶以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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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病房里。
叶以琛坐在病床边,双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唇边,深邃的双眸里噙着复杂的光。
“若兮,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快醒来好不好?你知道吗?咱们的儿子还那么小,他离不开你。”
他也离不开她……
叶以琛吻着她的手指,唇瓣微微颤抖着,晶莹的泪水沿着鼻翼滑落,沁没在唇齿间。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的摇摆,在她出事的那一刻,叶以琛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谁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他心里很清楚。对婉慈总是抱着一种遗憾,以为自己还一如既往的喜欢她,所以,他无法对她狠心,无法不管她,可是,他竟然不知,那份喜欢早已变成了一种平淡的关心。
就像对待萧乙和江一诺那样的关心,再也无关爱情。
对若兮,从相遇以来,他就想征服她,就好似征服自己的猎物一般,可是在征服的过程中,却是她将他征服。
有过怜惜,有过同情,也有过浓重的抱歉,当他得知她为了他生下麦琪,那一刻有太多的感激,也正是因为他在乎孩子,她才会认为他只在乎孩子。
可是,她为什么不明白,没有她,他要孩子有什么用?
那是一个不完整的家。
就像心缺了那么一角,再也拼不全。
叶以琛握紧她的手,当他抬眸之时,却发现她的眼角湿润了,继而滑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他惊喜的握紧她的手,“你能听见我在说话对吗?”
然,若兮依旧紧闭双眸,虚弱的靠着氧气罩来呼吸。
笑容爬上他的嘴角,他喜极而泣,难以掩饰心里那波喜悦,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着胸腔,让他那颗紧绷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若兮醒来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睡容。
窗外阳光正好,叶以琛的脸上写满了疲倦,他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看上去狼狈极了。
若兮想摸摸他的脸,却抬不起手。
浑身都好像被火车碾过一样,疼得锥心。
她的脖子被医用颈部固定器固定着,腿也被吊了起来,手臂上都是绷带。
第一感觉是,她没死。
这种感觉正好,若兮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跳动,她没死,她还能见到宝宝,还能见到他……
看着叶以琛就守护在自己的身边,若兮的眼眶湿了,在出事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闪过他的样子,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特别懂得要珍惜现在拥有的,倘若还有机会,她不会轻易的放开他的手。
护士的敲门声吵醒了疲惫的叶以琛,当他抬起头,对上若兮那双湿润的眼眸时,心激动的跳动着,“若兮……”
护士小姐看了两人一眼,扬起笑容,前来给若兮检查,“我去叫医生
正文 除非你娶我
过来再帮你看看。”
待护士离开,若兮张了张干燥的唇瓣,想说什么,却极为不方便,也力不从心。
“你放心,孩子都很安全,我把他们都放在萧乙那里,有人在照顾他们。”
叶以琛以为她想要询问孩子的情况,扬言让她放心。
可是,若兮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偏远地区那儿出事吗?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他知道她出事了,便赶了过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闵婉慈的血,也不知道叶以琛那笑容里有多少苦涩。
若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动了动手,叶以琛便会意的将其握在手心中,“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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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叶以琛白天在医院和住处两头跑,晚上还得处理公事。
每日,他都需要在家里照顾一下小宝宝。
第一日,小宝宝由萧乙代为照顾,可是大半夜的时候,萧乙抓狂的打来电话,硬是要叶以琛过去一趟,他火速赶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小霸王光着ρi股,趴在萧乙的床上,而宝宝的一旁是一滩尿。
而宝宝抱着一个充气娃娃的手,就是不撒手,你一抢,他就哇的一声大哭。
叶以琛无奈的上前,失笑,“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萧乙扶额,头痛的说,“这是一哥们从日本寄过来的,今天才到的货,我一拆开,你的儿子就嚷着要要,结果一抱着不撒手了!”
闻言,叶以琛坐在床边,拍了拍小家伙的ρi股,“小子,来,爹地抱你。”
可是,小家伙就是不让他抱,叶以琛纳闷,“他是不是饿了,你给他充奶粉了吗?”
“哎呦我的大少爷,我敢不给你们家小少爷充奶粉吗?可是他不喝啊。”
“我看他一定是想他妈了,要不,你今晚就委屈一下,充当他妈咪一回。”
萧乙低笑着,出着馊主意。
看着小家伙抓着充气娃娃那样,叶以琛强行将他抱了起来,却惹得小家伙哀嚎大哭。
甚至挥着小手,朝叶以琛的脸上打去。
给牛奶给他喝,他也不喝,哭累了,闹累了,他将小宝贝抱在怀里哄着,小家伙突然往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某人当场石化……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原来小家伙是想喝妈咪的奶水。
正文 超级奶爸
小家伙哭累了,闹累了,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叶以琛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一旁的萧乙闷声低笑,揶揄道,“你看,他是真想喝他妈咪的奶水了。”
叶以琛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一将他移开,他便开始哀嚎大哭。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任由小家伙把自己当做妈咪,他的小嘴那样吸着,好似女人在轻抚他的身体,带来莫名的颤栗。
叶以琛失笑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发现他终于睡着了,可是小嘴还是不停的蠕动着。
那一晚,叶以琛就这么任由小家伙为所欲为,看着小东西软软肉肉的样子,他的心里柔软的不得了。
几日下来,宝宝健健适应了没有妈咪奶水的日子,却还是依旧很难搞,面对这个不会说不会表达的小东西,突发状况真是多的让他措手不及。
例如,本来逗他玩的好好的,小东西却突然涨红了小脸,当他意识到小家伙的意图后,已经晚了,他只好伸出手,接下那热乎乎的排泄物。
他想休息的时候,小东西精神好的不得了,依依呀呀的想要跟人说话,一见到没人理自己,就眯起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几日下来,他被历练成了超级奶爸。
今天,萧乙要到外地一趟,只能带上小麦琪,并将他最头疼的小魔头留给叶以琛,叶以琛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只好自己带着去公司,一进入公司,大家跌破眼镜。
向来寒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总裁,既然抱着个孩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小东西也很给面子,到了公司就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稀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对这里很感兴趣。
公司的女职员看见这一幕,心碎不已,也八卦的猜测着这孩子是不是总裁大人的孩子?
秘书拿着做好的报表敲了敲门,待到里头传出一声‘进来’,她才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情景让秘书惊愕,向来作风眼严厉的总裁既然抱着孩子,在给小家伙喂牛奶,见秘书进来后,也没怎么搭理她。
秘书迟疑了会,还是说,“叶总,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另外,您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叶以琛倚靠在靠椅上,“你没看见我走不开?”
“……”
秘书一愣,僵硬的笑着,还小心的开口,“不如,我帮叶总看着孩子?”
“你?”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好似在怀疑她的能力,他的小少爷连他都伺候不好,一个外人能带好?再说了,他可不放心将孩子交到外人手里。
“你的工作是向后转,出去!然后将会议的时间改了!”
“可是叶总,对方已经出发了……”秘书为难。
叶以琛挑眉,敛去了眼中的笑意,恢复了凛然,“有问题?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去计算你的工资了。”
秘书闻言,吓得赶紧点头,“我这就去处理。”
看着秘书仓惶离开的样子,叶以琛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小家伙似乎吃饱了,打了个哈欠,叶以琛宠溺的亲了下他的脸蛋,在他眼里,小东西所有的举动都那么可爱,无人能及。
“走,跟你爹去睡觉。”抱起小东西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哄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宝宝有个优点,就是吃饱了,绝对不会闹腾。
眼看着宝宝阖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叶以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迅速走往浴室里去接听。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孙子带回来?”
电话里,安秀丽不耐烦的问着,她都跟叶以琛提过好几次了,总是被推脱掉,好似她是专吃小婴儿的大巫婆,要吃掉这个孩子似的。
“再说吧。”
叶以琛低声说着,明显有敷衍的意思,既然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又怎会善待他们?
“叶以琛,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把你儿子给卖了还是吃了?我是他奶奶,难道我没有权利看他一眼吗?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带的好孩子?”
安秀丽继而说,“你把他带回家,有我和家里的佣人一起照顾孩子不好吗?你带着孩子上公司去,这成何体统?”
“妈,你真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孙子吗?”
倘若她真的如此,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也要自己带?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正在通电话的叶以琛并未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闵婉慈就是这次要跟他见面的合作方代表。
她代表着闵家的公司前来,却不想被拒绝。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走进了休息室时,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映入眼帘,一种罪恶的欲//念牵引着她,让她一步步的靠近这个孩子。
这就是何若兮的孩子?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正文 超级奶爸
小家伙哭累了,闹累了,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小嘴隔着衣服含着叶以琛胸口上的那一点上,还不停的吸着。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一旁的萧乙闷声低笑,揶揄道,“你看,他是真想喝他妈咪的奶水了。”
叶以琛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一将他移开,他便开始哀嚎大哭。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任由小家伙把自己当做妈咪,他的小嘴那样吸着,好似女人在轻抚他的身体,带来莫名的颤栗。
叶以琛失笑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发现他终于睡着了,可是小嘴还是不停的蠕动着。
那一晚,叶以琛就这么任由小家伙为所欲为,看着小东西软软肉肉的样子,他的心里柔软的不得了。
几日下来,宝宝健健适应了没有妈咪奶水的日子,却还是依旧很难搞,面对这个不会说不会表达的小东西,突发状况真是多的让他措手不及。
例如,本来逗他玩的好好的,小东西却突然涨红了小脸,当他意识到小家伙的意图后,已经晚了,他只好伸出手,接下那热乎乎的排泄物。
他想休息的时候,小东西精神好的不得了,依依呀呀的想要跟人说话,一见到没人理自己,就眯起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几日下来,他被历练成了超级奶爸。
今天,萧乙要到外地一趟,只能带上小麦琪,并将他最头疼的小魔头留给叶以琛,叶以琛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只好自己带着去公司,一进入公司,大家跌破眼镜。
向来寒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总裁,既然抱着个孩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小东西也很给面子,到了公司就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稀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对这里很感兴趣。
公司的女职员看见这一幕,心碎不已,也八卦的猜测着这孩子是不是总裁大人的孩子?
秘书拿着做好的报表敲了敲门,待到里头传出一声‘进来’,她才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情景让秘书惊愕,向来作风眼严厉的总裁既然抱着孩子,在给小家伙喂牛奶,见秘书进来后,也没怎么搭理她。
秘书迟疑了会,还是说,“叶总,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另外,您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叶以琛倚靠在靠椅上,“你没看见我走不开?”
“……”
秘书一愣,僵硬的笑着,还小心的开口,“不如,我帮叶总看着孩子?”
“你?”
叶以琛抬眸看向她,好似在怀疑她的能力,他的小少爷连他都伺候不好,一个外人能带好?再说了,他可不放心将孩子交到外人手里。
“你的工作是向后转,出去!然后将会议的时间改了!”
“可是叶总,对方已经出发了……”秘书为难。
叶以琛挑眉,敛去了眼中的笑意,恢复了凛然,“有问题?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去计算你的工资了。”
秘书闻言,吓得赶紧点头,“我这就去处理。”
看着秘书仓惶离开的样子,叶以琛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小家伙似乎吃饱了,打了个哈欠,叶以琛宠溺的亲了下他的脸蛋,在他眼里,小东西所有的举动都那么可爱,无人能及。
“走,跟你爹去睡觉。”抱起小东西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哄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宝宝有个优点,就是吃饱了,绝对不会闹腾。
眼看着宝宝阖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叶以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迅速走往浴室里去接听。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孙子带回来?”
电话里,安秀丽不耐烦的问着,她都跟叶以琛提过好几次了,总是被推脱掉,好似她是专吃小婴儿的大巫婆,要吃掉这个孩子似的。
“再说吧。”
叶以琛低声说着,明显有敷衍的意思,既然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又怎会善待他们?
“叶以琛,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把你儿子给卖了还是吃了?我是他奶奶,难道我没有权利看他一眼吗?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带的好孩子?”
安秀丽继而说,“你把他带回家,有我和家里的佣人一起照顾孩子不好吗?你带着孩子上公司去,这成何体统?”
“妈,你真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孙子吗?”
倘若她真的如此,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也要自己带?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正在通电话的叶以琛并未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闵婉慈就是这次要跟他见面的合作方代表。
她代表着闵家的公司前来,却不想被拒绝。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走进了休息室时,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映入眼帘,一种罪恶的欲//念牵引着她,让她一步步的靠近这个孩子。
这就是何若兮的孩子?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正文 闵婉慈的软肋
她站在床边,目光阴狠的锁定着小家伙憨憨的睡相,拿起一旁的枕头,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孩子,以琛哥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何若兮的身上了!!
手像是受到蛊惑般,不断的靠近小婴儿的脸。
那一刻在心里一闪而过的恻隐之心,既然让她心软了,孩子固然无辜,难道自己就不无辜了吗?她原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公主,却因为何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心一狠,她咬咬牙,拿起枕头就往小婴儿的脸上捂去。
小家伙起初挣扎了一下,满脸涨红的醒来,想要挣扎,闵婉慈却用力更大,小家伙一下子就哇的哭了起来,他这一哭,顿时引起了叶以琛的注意。
他赶紧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见闵婉慈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
“你在什么!”
一声怒吼传来,吓得闵婉慈赶紧丢了手里的枕头,一脸慌张的回头,他那犀利的眼神就好似要看透她的心思,让她感到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的抱起孩子,挤出一丝笑容来,“我进来的时候孩子就哭了,他可能是饿了。”
叶以琛快步而去,从她的手里夺回孩子,小婴儿一回到父亲的怀里,更加委屈的哀嚎大哭着,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的从眼角滑落,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让人可疑。
叶以琛轻轻拍着孩子,他实在是不想去将婉慈相像成那么可恶的女人,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她拿着枕头,难道她想……
叶以琛被自己这种猜测吓到,他那略带着审判意思的眼神落在闵婉慈慌张苍白的脸蛋上,心越发的寒冷,难道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闵婉慈,真的会变成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吗?
“以琛哥,我今天过来是……”
“出去!”
他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好多,那隐隐包含着怒意的警告让闵婉慈的心一沉。
她不死心的继续说,“这次的合作项目,对我们的很重要,我想……”
“你没有听见吗?我叫你出去!”他厉声下着逐客令,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好似她再不走,他就会动手将她从这里丢出去!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
闵婉慈委屈的望着他,吸了吸鼻子,“以琛哥,你知道吗?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宠爱我的以琛哥了。”
语毕,她走向门口,却听闻他说,“是你变了。”
变得让他心寒,让他起了防备之心。
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绝对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举动,也不会拿若兮的命来要挟他妥协。
他可以妥协,心却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闻言,闵婉慈的脚步顿在门口,她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悲伤,真的是自己变了吗?
她只是用尽办法去维护自己拥有的,难道有错?
待闵婉慈离开后,叶以琛立即按下电话到人事部,“结算李秘书的工资!”
既然连个人都看不住,既然能随意让人闯进他的办公室。
先不说宝贝没出事,倘若出事了,他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心疼的抱着孩子,他不惜做出各种鬼脸来逗小家伙开心,而宝宝也很给面子的弯起了眼睛,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发出哎呜哎呜的声音来。
闵婉慈刚刚回到闵家,便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她仔细一看,心一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是他!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瞬间想起了带自己过来的婶婶,一定是他们将她的住处告诉这个男人的,真是贪心肮脏的人,她都给了他们一百万,足够封住他们的嘴了,为什么要将她的事情说出去?
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就住在这里!
恰逢此时,钟可爱从外头回来,瞧见她将车停在远处却没有进去,好奇的上前,敲了敲车窗,“婉慈,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啊?”
闵婉慈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的看向钟可爱,下一秒,她沉下脸来,“不关你的事!”
可是,转念一想,一会儿钟可爱万一上前,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那自己不是……
不行!
她赶紧叫住可爱,“嫂子。”
可爱微微惊讶,她可是第一次叫自己嫂子。
“嫂子,你看那。”
闵婉慈讨好的笑着,指着前方的男人,“你看见没。”
“一个男人啊,怎么会鬼鬼祟祟的站在我们家的外面,是不是坏人?”
“嗯嗯,他就是坏人。”
“你不知道这人有多恐怖,每天打电话发短信来威胁我,要我嫁给他,他还说,我不嫁给他,就把我毁容了。”闵婉慈夸张的说着,果然引起了可爱的愤怒。
“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猖狂,咱们报警吧?”
“不行!”
闵婉慈果断的拒绝声引起了钟可爱的狐疑,见可爱疑惑的看着自己,她赶紧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嫂子,他警告过我不要报警,我也不想把这种人惹急了。”
“那、我们怎么办?”
可爱疑惑的问。
“嫂子,你待会回去,他要是问你我的事情,你就跟他说我不住在这里就行了,要不你说没我这个人也行。”
“这样行么?”
“可以啦,你先把他打发走,我再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他。”
可爱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那行。”
可爱走上前,那男人果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请问一下,闵婉慈是不是住在这里?”
男人一口别扭的普通话,破旧的衬衣和一口黄牙,让钟可爱觉得毛骨悚然,她退后几步,推开男人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不知道什么闵婉慈,你找错地方了!”
“不对啊,二婶说的就在这里,我跟你说,她是我媳妇,我这次来是来找她的!”
“媳妇?”
可爱诧异的挑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照着闵婉慈那眼光,这种男的,她压根不会看一眼,怎么会是他老婆?
“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
男人一愣,“你咋地不相信咱呢?她就是我滴媳妇!”
“得,这里没你媳妇,你找媳妇啊,上别的地方去找行么?你再不走,我可叫人放狗出来了!”可爱板起脸,出言威胁着。
男人瞪着她,见她并非开玩笑,傻头傻脑的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躲在车里的闵婉慈赶紧趴下,深怕他看见自己。
待男人走远,闵婉慈才松了口气,将车开进别墅,可爱笑脸相迎,“走了吧?这男人真的是有问题,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比较好。”
“我什么时候说要报警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闵婉慈来了个大变脸,横了可爱一眼,踩着名贵的高跟鞋上楼去了。
钟可爱嘴边的笑容渐渐僵化,看着婉慈离开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人家需要你的时候给你一个笑容就
傻兮兮的为她做事,人家不需要她的时候,就一脚把她踢开,还嫌弃她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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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的治疗,若兮渐渐能够说话了。
看着叶以琛将小宝贝照顾得很好,她的心里涨满了甜蜜。
有好多话,藏在心里的角落里,她想说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
清晨的阳光在窗口上跳跃,流泻着暖暖的光芒。
叶以琛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她已经醒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醒了?”
“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若兮摇摇头,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报之一笑。
有时候,幸福就很简单。
当她看见他为自己奔波,她心里洋溢的暖暖的情愫便是幸福。
叶以琛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她的手指,“若兮,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输液的。”
“我现在不想吃,你陪我坐一会儿。”
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若兮红了眼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在她最柔弱的时候,有他在身边。
“怎么哭了?”
叶以琛的心一紧,两只手将她的手握在中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闻言,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若兮,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若兮,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你明白吗?所以,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有我,有宝宝,你不可以放弃。”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好似来自心底深处的一种祈求。
一种无奈的祈求……
太过突然的表白,让若兮有点惊讶,可是她没有怀疑,因为他的眼睛里噙着那样专情的目光。
“那、婉慈呢?”
他们不是已经……
“婉慈是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我跟你结婚的那天就代表着我选择的是你,不只是为了孩子,若兮,你应该相信我这么做,是因为爱你的。”
闻言,若兮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泪水跌出眼眶。
她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感情的人。
今天却愿意跟她说这么多,她感动的握紧他的手,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我想吃东西,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那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买的。”
“那你吃我吧,不用买了,现在就能吃。”他的唇角挂着痞笑。
“讨厌!”
若兮娇嗔他一眼,嘟起小嘴,“快去帮我买啦,我饿死了。”
他低笑着,凑上前捧着她的脸蛋,吻了一下,“等着。”
语毕,快速走出病房。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兮幸福的笑着,眼泪却再一次充满了眼眶。
就在她沉迷在幸福当中,门响了,她疑惑的看向门口,只见门口处出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便是闵婉慈……
她来做什么?
若兮的心一沉,敛去笑容,“你来做什么?”
闵婉慈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进来,“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也要送一张喜帖给你。”
正文 爱他就相信他
闵婉慈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进来,“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请帖亲自送来。”
请帖?
若兮皱眉,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唯美设计的请帖,递给她,“这是我和以琛哥的请帖,届时请你参加。”
睨着手里的请帖,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捅个口子。
日期上写的是下个月的一号,那么还剩下……16天。
16天!
既然他已经和闵婉慈连婚礼都订好日期了,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那些话?
若兮拿着请帖,没有半点反应,闵婉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若兮抬眸毫无不畏惧的对视她,“那你认为,我该有什么表情?伤心?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伤心去成全你变态的开心?”
“你说谁变态?”
闵婉慈一听她在骂自己,便怒目相对,提高音调。
“闵婉慈,如果你有把握,就不会趁着以琛一走你就进来,如果你没别的事情,请你出去,也许你的以琛哥会在这五分钟就回来了。”
若兮咬紧唇瓣,佯装无所谓的说着,遇见这么多事情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倘若你向你的敌人展示你的软弱,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嚣张。
哪怕心里千疮百孔,她也要笑着面对闵婉慈的挑衅。
“你……”闵婉慈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讨厌何若兮这个样子!
“你就等着吧,我们结不结婚,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语毕,她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闵婉慈一走,若兮才将注意力放在那张喜帖上,他们真的会结婚吗?
倘若是真的,那么他刚才说的又算什么?
叶以琛回来之时,她迅速将请帖藏好,笑脸相迎。
“我到附近的餐馆去买的粥,医院的粥实在是不好吃,下次让李婶帮你做了带过来吧。”
若兮微笑,细细打量着叶以琛的行为和表情,她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问他?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坐了下来,望着她那双明显有心事的眼睛,“怎么了?”
若兮迟疑了一会,“以琛,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当然,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好开口的事情?”
叶以琛定定的看着她,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答应婉慈的婚事,可是,他此刻不想提。
他暂时不愿意去想,每每想起也觉得头疼欲裂。
唇角勾起笑容,叶以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没有。”
“那、你有没有隐瞒我的事情?”
“若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以琛突然严肃起来,他收起笑容,握住她的手,“你想问什么?”
见他陈恳和认真的样子,若兮觉得自己一定又多想了。
她笑着摇头,“没有。”
“对了,你买的粥呢?”
叶以琛这才拿出装粥的盒子,“来,老公喂你。”
他一勺勺的喂她,见她嘴角沾着东西还会屈起手指,抹拭掉,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涨满了幸福。
幸福和粥一样,喝下去暖暖的,烫热了心灵,味道甜甜的,很鲜美,让人回味。
————————————————唐琯琯分割线————————————————
晚上。
叶以琛一回到家,发现有点不对劲。
萧乙有点为难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以琛啊。”
叶以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是怎么了,还专门跑到门口来迎接我?”
“以琛,我、我……”
“你怎么了?我说萧乙,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
“孩子呢?”
他今天特意提早回来,就是为了陪陪麦琪,每次他一回来,麦琪准睡觉了。
可是,今天怎么也没见到人影?
“麦琪呢?又睡了?”
叶以琛正嘀咕着这孩子怎么睡得那么早,便看见萧乙一副犯错误的样子,低头,“琪琪和小宝贝都被你妈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
叶以琛的动作僵化,表情夸张的看向萧乙。
“你也知道,她毕竟是孩子的奶奶,你妈今天带了好几个人来要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
叶以琛赶紧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急忙走到门口去,穿起鞋子,稍后,大步流星的走向外。
叶家。
叶以琛一回到家,便看见安秀丽抱着小婴儿在哄着他玩,旁边还围着几个佣人。
小家伙可爱的样子让她的心里一阵柔软。
“你们看,这孩子长得多像是以琛小时候啊。”
“这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样不像啊。”
叶以琛低声轻咳了几声,才引起一脸兴趣盎然的女佣到底注意,大家回头看见他,赶紧低头走开。
他上前,板起脸,“您这么不吭不声的带走孩子,不觉得很过分吗?”
安秀丽笑了笑,“我已经跟你说了几次了,让你带咱们的小宝贝回来,你有听吗?既然你不听,我只好自己出面了。”
正文 休想带走孩子
安秀丽笑了笑,“我已经跟你说了几次了,让你带咱们的小宝贝回来,你有听吗?既然你不听,我只好自己出面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逗孩子,小家伙极度好奇的望着自己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也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己的语言。
“怎么?我没有把你的孩子吃掉吧?”安秀丽将宝贝抱在怀里,“这带孩子啊,我有经验,比你交给一个大男人好的多,家里这么多的佣人,还怕伺候不起这个小少爷?”
闻言,叶以琛沉默良久,他想着也许孩子会是改善妈和若兮的一个好开始,却听见安秀丽说,“这孩子如果真的是我叶家的,那咱们就把孩子留在身边,好好的培养他,这小东西一看就聪明,有前途。”
“我相信啊,婉慈会好好的栽培咱们的小宝贝的,她都说不介意你有两个孩子。”
叶以琛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妈,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何若兮着想,你说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谁还敢要她?她要是把孩子交给我们,那是对孩子好,也是对她好,就靠她那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能把我的孙子培养成什么样子?”
“妈,您这么做不觉得很过分吗?孩子对若兮来说是她的命,请你将心比心的去想一想,如果当初有人要将我从你的身边带走,你是什么感受!”
说罢,他上前想要将孩子抢过来,安秀丽却退后几步,“今儿你别想带走孩子!”
“张妈,张妈!!”
安秀丽急忙喊着佣人,张妈赶紧跑来,“老夫人,什么事情?”
“把孩子抱到楼上去,谁也不能靠近!”
“妈!”
叶以琛愠怒的低声吼着,黑眸里写着难以置信,“你这是做什么?”
“孩子先暂时放在我这里,我是他们的奶奶,是不会伤害他们的,你也别操那个心,我还不至于吃了自己的孙子。”
安秀丽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撂下话就走上楼梯,叶以琛想要冲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截住,“少爷,您不可以上去!”
“滚!”
近乎咆哮的怒吼在客厅里回绕,保镖为难,却坚持不让他迈进一分。
“马上给我让开。”
“少爷,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老夫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的,您还是跟老夫人好好谈谈。”
保镖相劝着,叶以琛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走,虽然妈的确不会伤害孩子,可是,倘若若兮知道……
他不敢往下想,如果没有孩子,她会有多绝望。
可是现在也不是硬闯的时候。
————————————————唐琯琯分割线——————————————————
翌日,为了确保孩子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叶以琛搬回叶家,仿佛只要看见孩子,他才能够安心。
日子飞速而过,在叶以琛的照顾之下,若兮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当她能够坐起来,甚至能够走动的时候,她最想要见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每次提到孩子,叶以琛总会推脱说她行动不便。
虽然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她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心里就好像烂泥似地,特别夜深人静之时,她特别想要听一听孩子的声音。
“你今天带宝宝过来见我好不好?”
她抓住他的手,一双澄净的水眸里写满了祈求。
“若兮……”叶以琛的心一紧,话到了唇边,却不敢说出口。
见他迟疑,若兮以为他又不肯让自己见孩子,她便动了动胳膊和腿,“你瞧,我都好了,我能够照顾宝宝的,而且,就算小宝贝不能来,麦琪总能来吧,麦琪大了,她不需要我抱着的。”
见她思念成灾,叶以琛一时语塞,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推脱。
看来这次只有坦白了!
他用力的抓住若兮的手,“若兮,你听我说。”
“我妈她很喜欢咱们的孩子,特别是小宝宝。”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声,涌起不妙的感觉,她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表情,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咱们的宝贝现在也很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是他们的爹地,我不会让他们出半点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他叹气,“若兮,妈把孩子接到家里去了,你也知道,在照顾孩子这方面,她有经验。”
“你说什么?”
若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你妈把孩子都带走了?”
她偏过头,深吸一口气,尽量的逼迫自己往好处想,她是孩子的奶奶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她带走了孩子,这跟我要孩子来见我有什么冲突?”
叶以琛将她拦在怀里,“好,我马上带孩子来见你。”
“不。”
若兮咬紧下唇瓣,“我必须亲自去。”
她要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安全,她要亲自去带走孩子。
“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我现在好多了,叶以琛,哪怕我在手术台上,我也得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每天盼望着自己能够早一点出院,那是你告诉我,我出院的时候就能见到我的孩子。”她略微激动的说。
正文 我这里没有你的孩子
“叶以琛,哪怕我在手术台上,我也得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每天盼望着自己能够早一点出院,那是你告诉我,我出院的时候就能见到我的孩子。”她略微激动的说。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
“不行,我得马上去见我的孩子。”若兮坚持的撩起了被子,她不是信不过安秀丽,只是害怕闵婉慈,安秀丽和闵婉慈走的那样近,万一闵婉慈过去……
她绝对不放心,闵婉慈靠近自己的孩子。
若兮一想到严重的后果,就一刻也坐不住了,她甚至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不过叶以琛的阻扰,闹着要出院。
在她的坚持下,他只好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在赶往叶家的途中,若兮偏过头,没有理睬他。
不可避免的,她在怪他。
责怪他到今天才告诉她孩子的去处。
到了叶家,若兮在叶以琛的搀扶下,走进大厅。
大厅里,闵婉慈和安秀丽相谈甚欢,扭过头看见若兮的出现,先是一愣,随即嘲讽,“今儿是吹了什么风?把这前妻也给吹回来了?”
若兮忍着所有的屈辱,上前,“我的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安秀丽装傻。
“你……”若兮急了,“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了?请您马上交出他们!”
“笑话,我藏你的孩子做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孩子,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搜啊,你要是能搜出个孩子,就稀罕了!”安秀丽昂起下巴,早有准备的她等着看她怎么找到孩子。
“妈!你把孩子藏在哪里了?”
叶以琛怒目相对,一副质问的样子。
“我都说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孩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孩子早上都在!”
“在吗?我怎么不知道?”
安秀丽往沙发上一坐,“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自个去搜吧。”
眼看着安秀丽不肯交出孩子,若兮急了,她二话不说就上楼去找,推开每一扇门,都找不到宝宝的身影。
“麦琪?”
“琪琪?”
叶以琛帮着寻找,两人一一寻找都找不到孩子。
“麦琪,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里透着沙哑,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她的心一阵揪痛。
“宝贝,你们在哪里?快出来见妈咪啊。”
为什么麦琪也不答应自己?
她无助的蹲下,胸口闷闷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心好痛,痛的像要窒息。
叶以琛见她蹲在地上,赶紧迈步上去,“怎么了?”
若兮不答话,只是一直捂着胸口,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心疼,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他放低语调说着,“别担心,咱们的孩子不会出事的。”
“我一定找到宝宝,把他们带到你身边,若兮,可能是妈一时不想交出孩子,咱们去跟她好好商量。”
“能行么?她根本就不想把孩子还给我!”
她吸了吸鼻子,深知安秀丽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孩子。
“走,咱们去下面和妈好好谈谈。”
他搀扶起她,走下楼去,安秀丽一见到两人走下楼,就板起脸,“怎么?没找到吧?我都说了,孩子不在我这里!”
“妈!你怎么能把孩子藏起来?当初你说不会伤害到孩子,我才放心将他们交给您,请您不要让我对你太失望!”叶以琛说着狠话,那语气让安秀丽的心里出现了一丝犹豫,可是她想起闵婉慈的那一番话,想到孩子跟若兮回去了,自己就永远见不到孙子,她就狠下心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若兮冷笑,“既然您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想做什么?”安秀丽皱眉。
若兮拿出手机,“当然是求助警方,我的孩子在这里不见了,我有权报警,让警方帮我调查,找出孩子!”
“你……”安秀丽没想到她会拿出这一招,一时气愤语塞。
“我告诉你,我是孩子的监护人,你如果将我的孩子藏起来,倒是如果被警方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安秀丽恨得牙痒痒的瞪着若兮,“你别吓唬我!”
“吓唬?那可未必,我想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想必要比我懂法律,是不是吓唬,您应该很明白!”
闻言,安秀丽气愤难耐,看向叶以琛,“你就这么任由她来对付你妈吗?”
“妈,请你讲讲道理!如果你坚持不肯交出孩子,我也只能支持若兮的做法。”
“你……你们!”
安秀丽手指着两人,气得浑身颤抖,闵婉慈见状赶紧来扶住她,“阿姨,您别生气,别生气。”
“以琛哥,你怎么能这么跟阿姨说话呢?”
叶以琛的目光一凛,他正准备开口,却听闻若兮冷声说着,“恐怕这里没有你Сhā嘴的份!”
“你……”
闵婉慈怒目圆瞠,“我没资格,你就有了?你一个前妻又有什么资格?”
“孩子是我生的,叶以琛也是孩子的父亲,请问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在孩子这方面,闵婉慈的确没有底气,她咬咬唇,佯装委屈的看向叶以琛,想要博得几分同情,叶以琛更加决然的对她说,“婉慈,这里没有你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她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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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是你妈妈
闵婉慈没想到叶以琛既然会当着大家的面那么维护何若兮,这让她感到极为的没面子,强忍下心里的委屈,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阿姨,我先走了。”
迈出叶家的那一刻,她回头看向叶家别墅,只觉得心凉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以琛哥看自己的眼神里,不再有宠溺和爱,只有愈来愈陌生的疏离。
就好像流沙,她用力的握紧,它却流失的越快。
这是为什么?
然,叶家却一直在僵持,安秀丽见自己的同伙走了,一时间没了底气,可是想到这个女人带走孩子,就不让自己再见到孙子,她就坚决不能让她带走啊。
眼看着安秀丽不肯妥协,若兮只好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安秀丽轻咳了几声,“要我交出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只要以后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们,我马上将孩子交给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也会每个月安排一次机会让你和孩子见面的。”
闻言,若兮只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口口声声不要孩子吗?现在既然逼迫她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她看向叶以琛,嘴角扬起苦涩的弧度,“你也是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若兮,我……”
“那当然,以琛一旦跟婉慈结婚,会成立新的家庭,由咱们叶家来抚养孩子,是最不好不过的。”安秀丽一口打断了叶以琛的话。
“妈!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
“我这哪里是跟你添乱?我是在告诉她实情,让她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孩子好!”
“你马上就要了跟婉慈结婚了,虽说这孩子可以再生,可这两个孩子毕竟是我叶家的,尤其的男孩。”
若兮站在一旁,看着安秀丽不停的在说着,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叫着,让她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
难道,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努力维持着冷静的一面,她看向安秀丽,“麻烦您马上交出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的,你若是今天不交出孩子,我只有报警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闹到法庭上,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这两个孩子!”
“那你就让警方来找找,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
“你……”
若兮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气愤之下,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却被叶以琛握住手腕。
“若兮。”
“连你也要阻止我报警,是吗?”她用尽最大的力气说出这些话,目光里隐隐含着期盼和害怕,她害怕他会点头。
“若兮,我没有要阻止你报警,可是报警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听我的,先回去,我来处理,我保证,在天黑之前,一定将宝宝都带回去。”
他低声说着,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将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我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是不会服软的,让我来处理,行吗?”
她还能相信他一次吗?
若兮抽回手,深呼吸,“那好,如果天黑之前,麦琪和宝宝都没有回来,我会让警方来处理,另外,哪怕是上法庭,我也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最后几句,她特意提高音调,就是想让安秀丽能够明白自己的决心。
她不可以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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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霓虹袭上。
何若兮时不时的在窗边徘徊,却总是见不到楼下有孩子的身影。
难道他是骗自己的吗?
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该不该拨打110.
本不想闹到要上法庭的地步,可是对方一步步将她逼向绝境,她能怎么办?默默的承受?还是奋力一搏?
突然,门铃响了。
尖锐的门铃声猛地拉回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焦急的站起啦,却不小心膝盖磕到了茶几的棱角上,恰好撞击到旧伤,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扑天盖地的袭来,席卷了身上每一个细胞。
她痛呼的捂着膝盖,感觉到有黏黏热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前。
门一开,小麦琪就扑向她的怀里,“妈咪!”
这猛烈的一撞,险些让她朝后跌去,幸而扶住门框,才能稳定住身子。
“琪琪……”
她艰难的蹲下来,捧着女儿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她的麦琪好像瘦了一点。
“琪琪,想妈咪吗?”
“嗯嗯,想死啦。”
小麦琪嘻嘻的笑着,背上还背着一个新书包,“妈咪,奶奶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我今天在游乐园玩了很久哦。”
“在游乐园?”
“嗯嗯,奶奶让童童姑姑带我们去的,可是弟弟不能玩,一直都是我在玩。”
若兮抬头望去,只见叶以琛抱着孩子站在那儿。
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心里涌起太多的喜悦,她紧紧的抱着麦琪,这种真实的感觉让她感到踏实而幸福。
若兮带着麦琪回到房间里,步履艰难的她准备将麦琪的书包放进房间,手腕却被一道力量握住。
回头,视线撞入一双写满了心疼的眸子里。
“腿都流血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低沉的话语里透着一丝丝的责备,他搀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弯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她却往里一缩,“没有那么严重,可能是伤口裂开了。”
“那也得上药,让我看看。”
他固执的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置在自己的腿上,一点点撩起她的裤子,只见绷带都被血沁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拆开绷带,只是细微的动作就让她疼得向后缩,那惨不忍睹的伤,就好像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咱们去医院。”
他就知道不该同意她出院的!
“我不要去!”最近总是待在医院里,她每回一闻见那些味道就莫名的想吐。
见她格外坚持,叶以琛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拿来药箱,帮她把纱布都解开,清理着伤口。
两人沉默已久,若兮默默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到了唇边的话总是问不出口。
对于他要和闵婉慈结婚的问题,她总在等,等他开口。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好像没有那回事。
她不免开始猜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要跟闵婉慈在一起,为什么还待在自己身边?是不舍得孩子吗?
女人总是喜欢猜测,她也不例外。
“你这么盯着我,干脆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个够?”
充满揶揄的话语带着几分笑意,让若兮的脸蛋一红,她瞪他一眼,“谁想看你!”
叶以琛低低的笑着,将她包扎好的脚放下,坐在她的身边,“我浑身都给你看着火了,你还想赖?”
若兮囧迫的往边上移动想要逃离,腰上却蓦然多了一双手,他紧紧揽住她的腰际,将她拉近自己,属于她的清香扑入鼻尖,让他整颗心都酥了。
“若兮,你爱我吗?”
“干嘛突然那么煽情?”
“就是问问。”
“……”
他将她揽在怀里,乌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他明明就抱着她,却感觉她就要离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让他不安,抱着她的双手不断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若兮的直觉是这个男人有心事,可是他有心事却不愿意说出来,纵使她去问,他也会敷衍了事。
倏然,他亲吻着她的发梢,低沉得好似发自心底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相信我。”
哪怕负了全世界,他也不能失去她。
他害怕她对自己的信任会渺小得可怜,他担心她会再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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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以琛就将她和孩子都送往滨海公寓,那里的环境要好,也比较适合养伤。
当看着那满园的雏菊,若兮的心里激起不小的震撼。
他不是不喜欢这些雏菊吗?
为什么还留着?
叶以琛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怎么样,我打理的还行吧?”
“你不是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爱屋及乌。”
这些迎风摇曳的雏菊多少次让他睹物思人,或许她早就忘了这些花儿,他却时时念着,想着,希望她回来就可以看见。
若兮记得,当初她要种雏菊,他那副样子,好似这件事情绝对没得商量,可是他却渐渐的妥协了。
原来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们都在妥协于对方……
她一直是自己在向他的强势和霸道妥协,却忘记了,他愿意放下架子,愿意忍受自己的倔强,又何尝不是一种妥协?
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总是默默的去做……
想着这些往事,若兮突然转身,紧紧的抱住他,“谢谢你。”
人这一生中找一个能够包容你一切的人,真的不容易,而他能够做到包容却又不离不弃,难道不是爱?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
他用力的回抱住她,“若兮,答应我,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你来问我,知道吗?”
“嗯。”
“妈咪,弟弟醒了!”
小麦琪突然跳出来,打断了两人。
房间里想起了嘹亮的哭声,若兮无奈极了,每次她只要一跟叶以琛靠太近,那孩子总能醒来,打断两人之间难得的相处机会。
“我去吧,你在客厅里待着。”
他将她搀扶到客厅,赶紧走向卧室去。
宝宝在床上哭的面红耳赤,好似在生气这么久都没有人搭理自己,还时不时的用那小胳膊腿使劲的踢着被子。
他走上前一看,才发现宝宝尿了,婴儿床里被子和宝宝的衣服都湿了。
他这才理解,这小东西刚才使劲的踢着被子,原来是湿了,盖在自己身上不舒服。
“好小子,你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全洒在自家床上了!
他抱起宝宝,假装的拍了拍小家伙的ρi股,将他放在干净的地方,拿出干净的衣服准备帮他换。
小麦琪趴在一边,看着弟弟,“叔叔,弟弟姓什么?”
“姓叶。”他想也不想就回答着,小麦琪立即疑惑了,“那我为什么会姓何?”
这一问,就把叶以琛问愣了。
他看向麦琪疑惑的眸子,话咔在喉咙里,难以倾诉。
他多想告诉宝贝,他就是她时时刻刻都念叨的爹地,可是说了又怕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
毕竟,麦琪也开始懂事了。
“麦琪,这个问题等叔叔帮弟弟穿好衣服再回答你,行吗?你看,弟弟全身都湿了,不换衣服的话会生病的。”
小麦琪偏头看了眼还在挥手挥脚的弟弟,点点头,“好吧,我也帮你。”
两人一起宝宝的衣服穿好,小东西终于高兴的扬起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婴儿不会说话,却也因为这一点变得格外的有意思,让叶以琛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换完衣服,若兮扬言要亲自去洗这些衣服,还挽起了袖子,把衣服都泡在盆里。
“不是有洗衣机吗?”
“不行,孩子的皮肤太细腻了,他的衣服不能跟我们的一起洗,那样不好。”
“你别动,别动!”
他深怕她又把伤口撞到了,硬是将她从浴室拖出来,“我来洗。”
“你洗?”
“叔叔会洗衣服哇?”
小麦琪似乎也很好奇。
叶以琛的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洗过衣服,这第一次都留给自己的孩子了!
“我来洗,一定洗得干干净净,你坐在这看着孩子就行。”
他说罢,便挽起衣袖,朝浴室走去,麦琪也屁颠屁颠的跟去,蹲在门口观察他洗衣服。
突然,小家伙站起来往外头跑去,不一会儿,她抱出了一堆东西,放在盆子里,“叔叔也帮我把芭比娃娃的衣服也洗了吧?”
“……”
不一会儿,麦琪又搬出一堆东西,“叔叔,你帮我把被子洗了吧。”
“……”
当若兮去探望他时,叶以琛弯着腰,一手扶着洗衣机,他就没这么累过。
好像腰都要断了!
一直弯着腰,洗这一堆东西,累的他都直不起腰来。
“不行了?”
听见若兮的揶揄,他立即站直起来,敛去脸上的疲倦,扬起嘴角,“没事,这不,都洗好了吗?”
若兮低低的笑着,“出来吧,一会我来洗。”
“不行不行,还是我来洗。”
他又坐下,搓着麦琪搬来的东西。
这小丫头片子,一定故意整她爹的。——————————————唐琯琯分割线——————————————
叶家。
“阿姨,我最近很忙,也没能来看您,这是我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丝巾,您看,好看吗?”
安秀丽一看那丝巾,欢喜的合不拢嘴,“好看,你看你,总是惦记我,比我的儿子好多了。”
闵婉慈立即从话里听出了端倪,“以琛哥不在家吗?”
“不在,他要我给他一点时间,结果这两天都没有回来,你看,我前几天一把孩子抱回来,他也就跟着回来了,他的心啊,是放在孩子的身上的!”安秀丽抱怨着。
随即看向闵婉慈的肚子,抓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婉慈啊,你这肚子也争气点,你说你要是怀孕了,以琛不早就跟你结婚了吗?”
“……”闵婉慈的嘴角抽了抽,她何尝不想,可是他每每见到自己像是见到瘟神。
尤其是何若兮又回来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冷了。
闵婉慈挤出一丝笑来,“阿姨,这个事情也不急,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何若兮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什么?”
闵婉慈凑上前,在安秀丽的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计策,语毕,闵婉慈扬起嘴角,“阿姨,这样做一定可以拿回孩子的抚养权,以后以琛哥也会踏踏实实的待在您身边。”
“这样做……行的通吗?”
安秀丽迟疑了一会,但只要一想到孙子能回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哪怕,她也觉得这个点子有点恶劣。
闵婉慈兴奋的离开叶家,车子刚刚驶出门口,转弯处,却突然跑出一个孩子。
车灯晃得刺眼,她只见一个小孩跑在她的车前,她急忙踩住刹车,吓得一身冷汗。
可是,孩子不见了。
难道,她撞死人了?
闵婉慈的手脚一片冰凉,她哆嗦的推开车门,刚要下车,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粗糙的手搭在她的车门上,吓得她的心一惊。
当她看见这手的主人时,更是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很吃惊?臭婊//子,你回来吃香的,喝辣的,忘了我是不是!”
男人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她踉跄着跌在地上,这才发现刚才那个孩子正蹲在她的车前,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脸蛋也脏兮兮的。
闵婉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幕幕让她痛苦的回忆涌入脑海中。
“妈妈。”
孩子发出简单的音节,站起来走向她,闵婉慈却吓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不惜一把将孩子推开,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不是你妈,我不是!!!!”
正文 她只是一个工具
“你别过来,别过来!”闵婉慈尖叫着,眼看着那孩子走向自己,她却连连后退,比见到了鬼神还要恐惧。
“妈妈。”
那小孩无辜的站在那儿,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想念。
可,这一声呼唤对于闵婉慈来说,却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体有多脏,“我不是你妈,我不是!”
她不惜用力的推开孩子,站起来趁着男子不注意的时候往车边跑去,可她刚到了门口,却被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那种疼痛让她头皮都麻了,好似所有的头发都会被他连根拔去。
她痛的抓住男人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给老子钱!还有,跟我回去!”
男人粗着嗓门吼着,那凶狠的样子吓得她缩了缩,闵婉慈的心一沉,心想自己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就把钱给你。”
男人一听,立即松了手,闵婉慈哆嗦的从车里拿出包包,将自己的卡与现金全部交到男人的手里,男人一看那红钞票到了手里,喜笑颜开,于是放松了警惕。
闵婉慈立即一把推开他,钻入车里,迅速的反锁。
男人追来,用力的拍着车门,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着,闵婉慈手脚发抖的启动引擎,她正准备离开,男人却跑到她的车前,挡住去路。
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不断的颤抖。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所以扭曲的恨意都被挖掘出来,她恨他!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受到仇恨的驱使,她踩下油门,紧紧的咬住唇瓣。
既然他不要她活,她也不会让他逍遥!
她猛地加油门,朝男人撞去,此时,男人意识到她要撞自己,急忙闪躲,却还是迟了,车子还是撞得他在街上滚了好远。
那五脏六腑好似都要被撞出来似地,男人的裤子被撞破,腿上流出好多血,却没有生命之危。
“婊//子!既然敢开车撞我!我李泽良花了三万块买的媳妇,你休想给我跑了!”
男人对着车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着。
闵婉慈不停的加速行驶,直到她的面前直直的照来一束强光,一辆大型货车正迎面驶来,刺耳的喇叭声震撼着人的耳膜,她的心一紧,慌张转着方向盘,躲过了大型货车,却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
她无助的趴在方向盘上,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开这种玩笑,她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却突然有一天一个叫做何萍的女人来告诉她,她不是闵家的孩子。
而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她一直最敬重的人,却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过自杀,因为她没有办法去恨那么爱自己的家人……
可是,她却没有死成,却是被黑心的拐卖犯人所救,并将她卖到偏远山区,那山区,穷的让你难以想象。
就好似与这个社会隔绝了一般,那里的通讯功能少的可怜,那里没有网络,更没有电话。
四周环山,她逃过几次,最终被抓了回去。
可是,他们穷的既然兄弟共用一个女人,为的就是生孩子,在他们眼里,她是买来的,就得听话,她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可是她却过着连工具都不如的生活……
每每想到那个孩子的到来,她就学的自己肮脏透了,这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他们轮流折磨她,让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那些年,她没有自尊,痛不堪忍,可她努力支撑下来,就是希望能回到叶以琛的身边,因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变。
她相信,他依旧是最爱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她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她最爱的哥哥和男人,都一心记挂着那个叫做何若兮的女人,就连她的父亲,也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都给了那个女人,她能不恨吗?
闵婉慈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悲愤和不平。
噙着泪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狠绝的光,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幸福。
(此处闵婉慈的遭遇,一点也不夸张,琯琯看过真实的报导,希望更多的读者能够知道,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也切莫太相信陌生人,拐卖妇女的坏人依旧很多,女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呃,我又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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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没想到会在花店遇见闵锡哲,他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视线落在玫瑰花上,若兮礼貌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闵锡哲愣了半响,直到她开口和自己说话,他才反应过来,微勾嘴角,“是啊,好久没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伤……好了吗?”
“你知道我受伤?”
“嗯。”
他岂能不知,自己的妹妹给她鲜血,他又怎么会不知,只是,他那天明明就在C城,婉慈却硬是要自己去献。
对于这件事情,他有失望自己当时不在家,却有更多的无奈,因为婉慈这么做也是想要留住叶以琛。
尽管自己极力的去反对,可是那丫头却一根筋的喜欢叶以琛。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曾经喜欢的女人……
若兮没再多问,而是微笑,“好多了,现在都可以走路了。”
两人相望着,一时间陷入了冷场的尴尬,若兮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随意的问起,“这花是送给你太太的吗?”
此话一出口,她立即反悔了。
尽管她不看新闻也不关注娱乐走向,却也偶有听闻,他的花边新闻,这一问不就更加尴尬了?
然,闵锡哲却想要解释,“不是,这是……”
刚想解释,话到了嘴边没有说,他有什么好解释的?想及此,不免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只能点头。
“那我先走了。”若兮微笑,想着与其这样尴尬下去,不如离开。
可她前脚刚踏出花店,他就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若兮。”
“跟我谈谈,行吗?是、关于我父亲的。”
说实话,何若兮也想知道闵老先生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大一笔遗产。
他们非亲非故,完全没有理由。
在这样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跟着闵锡哲到了附近的茶楼。
“若兮,我知道这样问你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爸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去找过你?”
若兮仔细的去回想,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在病房,小麦琪叫了一声闵爷爷。
“好像有一次,那时候麦琪还在住院,我根本不知道,还是麦琪看见的,不过他没有当面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那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她尽量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明白,希望闵家人不要再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自己。
闻言,闵锡哲陷入深思,父亲死的太蹊跷了。
哪怕,警方已经证实了是自杀,可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杀?他甚至还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要断了和何若兮之间的感情。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兮见他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不免开口询问。
闵锡哲晃过神来,“没事,若兮,谢谢你。”
“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也是趁着孩子睡着了才出来的,得赶紧回去。”
谈及孩子,闵锡哲的心里更是苦涩。
她都给叶以琛生了两个孩子了,那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
“走吧,我送你。”
他扬起嘴角,尽管他们之间已不可能,却不代表着,他们要成为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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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若兮睡到迷迷糊糊之时,手机突然响了。
为了避免吵醒孩子,她拿着手机到外头接听,“喂。”
“您好,我是V2酒吧的员工,这里就要打烊了,可是您的朋友在这里醉得不省人事,麻烦您过来带走他,行吗?”
V2酒吧?
那不就是滨海这边的酒吧?那里不算豪华,是个三流酒吧会所,闵锡哲不回C城,留在这里干什么?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放心将闵锡哲一人放在那里,这里又不是C城,可以由他的家人去帮忙带走,倘若她不去,他们会不会把他直接丢出去?
最终,她还是心软了,想想大家相识一场,他也帮过自己,如此想着,若兮只好穿起衣服,下楼去叫醒李婶,让她帮忙照看着孩子,快速的离开。
可就当她前脚一离开,叶以琛的车就到了门口。
叶以琛看着车尾,不免疑惑,这么晚了,她去哪里?
回到家,问李婶,“若兮这么晚去哪里?”
“我也不清楚,说是有要紧事,让我照看着孩子。”
“……”
叶以琛蹙紧浓眉,一股不安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李婶,你帮我看好孩子,我出去一下。”
语毕,他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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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到酒吧,她在员工的带领下,找到了闵锡哲。
他果然醉的不醒人事。
若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塞进了计程车里,她不能把他带回家,只能带他去旅店了。
这里不比大城市,没有像样的星级酒店,就算有,她身上那点钱也付不起费用。
好不容易,开了/房,她将他甩在床上,大喘气着,这男人醉了为什么那么沉?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好像抬着几块大石头过来的。
闵锡哲迷迷糊糊的开始解开领带,松开衣领,他的脸红得异常。
“水……水……”
若兮赶紧到一旁拿出矿泉水,倒出来递给他,她只有将他搀扶起来,让他坐着,“闵锡哲,水给你。”
然而,闵锡哲靠在她软乎乎的身子上,却突然一手挥开了茶杯,倏然抱住她,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的急切,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火,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急切的寻找突破口,而此时,他触摸到的是女人的身体,他的男性//根源开始肿//胀,他的动作受到蛊惑般,只想要将身下的女人……
然,若兮被突然的压在身下,她惊愕了半响,诧异的看着他,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什么时,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闵锡哲,你做什么,放开我。”
正文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然,若兮被突然的压在身下,她惊愕了半响,诧异的看着他,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什么时,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闵锡哲,你做什么,放开我。”
嘶……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他用力的撕开了她的衬衣,若兮一惊,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她用力的反抗着,偏过头躲开他的亲吻,“不要……”
“放开我……”
“啊……”
他俯身啃噬她的肌肤,吓得若兮将整个身子都卷缩起来,她不停的颤抖,努力的提抗,可女人的力气与男人依旧有着天绕之别。
他钳制着她,就像虎豹擒住自己的猎物,完全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若兮慌乱的伸出手,四处的摸索,终于,她的手碰见一个硬物,好像是座机,她毫不犹豫的拿起座机,狠狠的砸向闵锡哲的头部。
他发出一声闷疼,座机的影响力虽然不够大,却让他晃了一下神,若兮赶紧一把推开他,逃到安全的一角。
闵锡哲捂着额头,眯起黑眸看着她,他只看得见一个女人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眼前飘来飘去,可他却看不清她究竟是谁。
眼看着他从床上坐起来,若兮吓得躲到了茶几边,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指着他,害怕得声音都直发抖,“你别过来!”
可闵锡哲一点也不听她的警告,依旧迈步上前,并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若兮吓得尖叫起来,手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拿着茶杯朝他的头上打去。
茶杯哐啷一声跌碎在地,闵锡哲紧握着她的双肩,粗重的喘息着。
若兮惊瞠杏眸,恐惧的看着他。
突然,他昏昏沉沉的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既然没了力气站起来。
天……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身体里急速串烧着火焰,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浑身虚软。
见状,若兮赶紧往门口走去,可她刚走出门口,身后突然被人钳制住,紧接着她的口鼻被什么东西捂住。
“唔唔唔……”
她用力的扳着那人的手,却无能撼动一分一毫,反而让身后的人更加用力的钳制她。
飘渺的香味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最终虚软的晕了过去。
————————————————————唐琯琯分割线——————————————————
翌日。
她的手机不停的在响着,直到将她吵醒,若兮恍惚的睁开眼睛,窗外强烈的光让她不得不眯起双眼。
抬手微挡住阳光,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就好像被人一棍子敲过一样,闷疼闷疼的。
意识渐渐的苏醒,她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环境,当她看见身边光//祼的男人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急忙躲闪到一边,可是……
为什么她也没有穿衣服?
若兮慌乱的揪起床单遮挡住自己的身子,酒店里一切混乱极了,她的内衣被丢掷在地板上,一切都那样旖旎。
难道,她昨晚逃出去后,他还是将她带回了这里?
此时,闵锡哲也渐渐醒来,他皱紧眉头,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若兮那双噙着泪水与愤怒的双眼。
他莫名其妙的坐起来,“若兮……”
“啪……”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向他甩了一个耳光,“闵锡哲,你太卑鄙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当我是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泪水从眼眶里跌落,挂在那苍白的脸蛋上。
完全处于疑惑状态的闵锡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两人都光着身子在酒店里,这画面好像……
“若兮,你听我解释,我昨晚……”
“你别说了!等着警察来抓你吧!”
若兮忍着心中的委屈,拿起地上的衣服,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无助的哭声,她的脖颈上有他留下的吻痕,这个吻痕在无时不刻的提醒她,自己有多肮脏……
手机不停歇的响着,若兮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根本不敢接听。
翻开手机,上面有将近一百个未接电话,全部是叶以琛打来的。
自己一夜未归,他一定是担心了,可是她该怎么告诉他,说自己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说自己是烂好人,最后害了自己?
他会相信自己吗?就算相信,他还会要她吗?
刚才那些话,根本就是吓唬闵锡哲的,她有太多的顾虑,明知道报警是维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可是她却……
无数的问题牵扰着她,她蹲在角落里,抱着头,泪水无声的滑落。
然,外面的闵锡哲头疼欲裂的揉着太阳|茓,回想起昨天的一切,他顿时惊醒过来,原来是她!
他迅速套上衣服,匆匆离开。
而当若兮出来之时,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认为是他是心虚而逃……
闵家。
“婉慈呢!!”
钟可爱一愣,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回来,一回来还是阴沉着脸色吼着。
“她、她好像还没醒。”
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心里涌起不好的情愫。
她从没有看过闵锡哲这样的口气念着婉慈的名字。
正文 艳/照门事件
她从未见过闵锡哲用这种口气来喊婉慈,他向来把这个妹妹当做宝贝一样宠着……
“她、她可能还没醒。”
“去把她给我叫下来!”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声?婉慈是哪里惹到你了?”梅若棠寻声而来,不解的问着。
钟可爱赶紧上楼准备去叫醒婉慈,她却已梳洗完毕,从楼上走下来,“不用喊了,我来了。”
闵锡哲立即上前,“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在我的酒里面动手脚了!”
“你是我妹妹啊,你既然连我都算计?闵婉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闻言,闵婉慈也不惊奇,反而挑挑眉,“哥,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女人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难道你昨晚不开心?”
“你……”
闵锡哲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骗我说你嫂子喜欢玫瑰花,让我去给她买,你是特意的对不对!”
他最近一直有项目在滨海这边,本想回家一趟,却突然接到婉慈的电话要他到那间花店去,看着婉慈那眉宇间的笑意,他才警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自己的妹妹利用!
他信任她,宠爱她,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人都可以出卖?
原来,昨天的相遇根本不是偶然,也许,婉慈早就知道若兮会去那间花店……
“你简直是胡闹!闵婉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有多恐怖?你还是不是我的妹妹!”
此话一入耳,闵婉慈的笑意消失,冷下脸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满意了吗!”
两人僵持着,空气里弥散着火药味,梅若棠这是第一次见到兄妹两人吵架,以前无论什么事情,小哲都会让着妹妹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闵锡哲接起电话,“喂。”
“闵总,不好了……”
“怎么了?”
“现在网站上大肆的点击你和何小姐在酒店的照片,被沾上了艳照门的头衔,估计这会记者已经把你家给堵住了。”
“什么?”
闵锡哲错愕不已,紧接着就有佣人慌慌张张的上前来,“夫人,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记者。”
“是你把那些照片放在网上的?”
闻言,闵婉慈将脸偏过去,想了很久才回答,“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放上去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哥?”
闵锡哲大发雷霆,那怒声里夹杂着危险的气息,让一旁的佣人各个都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梅若棠也没见过儿子发过这么大的火,赶紧上来和解,“她都说了不是她了,你别那么大声的吼她啊。”
闵婉慈心酸的看着他,“哥,你口口声声说疼我?你连公司开会都不允许我参加?你不是把我当做外人吗?还有,爸他的遗产里根本就没有我的那一份,你们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家人!你们不爱我无所谓,我自己去找我爱的人,我做这些都是想要挽回我的爱情,有什么错?你不是也不爱这个大嫂吗?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甩掉她!你……”
啪……
响亮的耳光声制止了闵婉慈的声音,她捂着脸蛋,双眸里噙着泪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哥哥,“哥,你既然为了那个女人来打我?”
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是心,为什么自从何若兮出现,她的一切都没了?
“我告诉你,你们要维护她,我就偏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闻言,闵锡哲上前,极怒的扬起手,脸色阴沉的可怕,然而闵婉慈却没有躲,而是扬起脸,“你打啊,你今天往下再打我一次,就再也不是我哥!”
手僵在半空中,难以放下,闵锡哲的眼中交错着复杂的情愫,虽然有生气,可更多的是心疼,为什么他的妹妹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终,他还是下不了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门外的记者将闵家堵得水泄不通,另外还有叶家也如此,安秀丽在家里焦急的来回踱步,电话不停的响着,她烦闷的挂了电话,“真是要命,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拿我的脸去丢,以后真是不要出门了,真是丢死人了!”
“马上打电话给少爷!让他赶紧回来!”
“夫人,少爷的电话打不通啊。”
佣人愁眉苦脸的说着实情。
而一直坐在海边的若兮,任由海风刮着自己的脸颊,那种刺痛一点儿也不比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该怎么面对孩子,面对叶以琛。
“何若兮在那边!”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喊叫,若兮回头之时,便看见一大群记者朝自己涌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忙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一股力量拉着她迅速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若兮抬眸,看着这手的主人,心里顿时涨满了各种情愫。
有委屈,纠结,感动……
她被迫大步的跟着他的脚步跑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既然有几分生疼。
可是,纵使他们走的够快,可记者也围了上来。
“叶先生,听说你已经跟何小姐离婚了,那你怎么看待你前妻和闵锡哲的事情?”
“叶先生,最近有风声说你和闵氏千金闵婉慈有婚约,这都是真的吗?那你现在出来带走你前妻,又是怎么回事?可以跟我们大家说说吗?”记者一路追问。
下一秒,保镖相续的赶来,拦截住记者,他将她搂住,按住她的头,一直不停歇的往车的方向走去,直到将她塞去车里。
正文 你必须参加我的婚礼
在记者的围攻下,叶以琛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按住她的头,试图挡住她的脸,脚步不停歇的走向车边,直到将她塞进车里。
车子缓缓行驶,逐渐甩开了记者,若兮局促的坐在车门边,一股灼热而强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未离开,久到让她有点坐不住。
他是不是在怀疑她?
若兮抬眸对视着叶以琛黑沉沉的双眸,他眼中的审视味道极为的严重,就好似想要看透她一般……
不等她开口解释,叶以琛已提前问到,“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从昨晚她一离开,他就不停的寻找,可是终究没找到她的身影,早上,他却看见网络上出现那样不堪的画面……
“我……”
若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晕了,所以没听见?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陡然降低的语调里有着几分怒意,若兮听的很明白,她有点心虚,却很难开口,须臾后,她深吸一口气,整理着思绪,准备解释清楚的时候,他从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一大叠照片,“告诉我,这上面的女人不是你!”
若兮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惊愕不已,是谁拍下的?
难道说是闵锡哲?
他太卑鄙了,做这种事情还要拍出来……
若兮气愤的握着相片,想要解释,可是,当她望向他,看见他眼中闪烁的不信任的光芒,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本该好好的解释,可是倘若对方不信任你,那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她紧咬着颤抖的唇瓣,“是我,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我,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你都相信照片上的事情了,你还有必要问我吗?”
“何若兮,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嘶哑的声音让她的心一颤,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好生疼痛。
失望?他既然用这么重的词……
若兮忍住心中的委屈,反而挤出一丝笑来,“怎么?今天才看透我吗?叶以琛,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信任你,那么你对我的信任有多少?”
她不会哭哭啼啼的去求他相信自己,也不会死缠烂打纠缠他留在自己身边。
一个决心离开你的人,哪怕你拿绳子绑着他,也是徒劳。
一个不信任你的人,哪怕你掏出自己的心给他看,也是徒劳。
“停车!”
若兮朝司机喊着,司机为难的看了眼叶以琛,却见叶以琛脸色阴沉的道,“停,让她下车!”
车子一停,若兮就摔门而去。
她倔强的走向滨海别墅的方向,而叶以琛的车却一直停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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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影响了若兮的生活,无论她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会使她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安秀丽带着律师前来,那架势比土匪还要强势,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并且派人把她手中的宝宝抢走。
“你们做什么?”她错愕的质问。
律师立马上前,拿出相关的证明,“何小姐,根据婚姻法第36条,离婚后孩子的抚养权会回到其父亲的手里,因为你的个人行为不检点,照顾孩子不周,另外,简陋的生活环境都导致你失去孩子的抚养权,我们已经将上诉的证据交给法院,这场离婚诉讼案会尽快的解决,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法院也允许在诉讼结果出来之前,孩子先由叶家来照看。”
律师将手上的文件交给她,若兮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把孩子还给我!”
“何若兮,想要孩子门都没有,大半夜的跑出去偷男人,你也配当母亲?”安秀丽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婴儿,鄙夷的骂着。
若兮刚上前几步,就被几个男人用手拦截住。
眼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孩子带走了,若兮想要追去,拦截在她身前的男人却不退让半分,反而握住她的手臂,“放开我!马上放开我!”
“妈咪!妈咪!”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妈咪!”
小麦琪被男人扛在肩膀上,走向车边,麦琪使劲的蹬着腿,小手用力的捶打在男人的背上,可是那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就好像雨点一般。
“麦琪!琪琪……”
眼看着他们走出别墅,男人才松开若兮,她追了上去,车子却正好急速行驶而去。
“麦琪!”
若兮立即追着车跑着,可是她的速度哪里及轿车,眼看着车子在眼前消失,她恨不得自己能张一双飞毛腿,可是,她却只能够看着孩子被带走……
兴许是跑得太快了,她一不注意,身子失去重心的朝前跌去,重重的摔了下去,膝盖顿时又被磨破了皮。
“麦琪……”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早已嘶哑。
面临这样突发的状况,她只有去找叶以琛了。
他不可以带走自己的孩子。
若兮慌张的搭车到他的公司楼下,结果保安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只好去叶家,默默的站在门口,准备守株待兔。
终于,一束强光打在她的脸上,若兮眯起眼睛望去,才发现是叶以琛的车。
她欣喜的上前,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却是闵婉慈的笑脸。
若兮的笑容顿时僵化,她从闵婉慈的眼中读到了胜利。
叶以琛推开车门,来到她的面前,若兮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关心的问自己为什么过来,可是他却冰冷冷的说了句,“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孩子的事情,我劝你放弃吧。”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想孩子待在叶家会更好。”
决然而冷冰冰的话就好像从冰冷的地窖里传出来的,让她冷的颤抖。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他的母亲要来带走孩子,可是他什么也不说,甚至赞同……
若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纤弱的手指骇人的苍白,“你再说一遍?”
叶以琛侧首看着她,“何若兮,你这样的女人,我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你,所以我劝你,放弃吧。”
语毕,他深锁眉头,冷漠的推开她的手。
若兮的手无力的垂落,同时,心也垂落在地,摔得粉碎。
然,最高兴地莫过于闵婉慈,她勾起嘴角,朝何若兮说,“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当车开进别墅,消失在自己眼前,何若兮都一直不停的反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那些绝情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
若兮深吸气,将头仰起,倔强的她不允许泪水跌落出来,她努力的眨眼睛,忍着心如刀割的痛,逼迫自己不能认输。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拿回孩子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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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婉慈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她等不到任何允许,可毅然走进去,走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闵锡哲。
“你进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如当年那般充满了对自己的宠爱,闵婉慈莫名的有一丝难过,她随即拿出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这是股东一致表决的结果,股东们统一决定撤掉你的总裁职位。”
此话一落,闵锡哲转过身来,陌生的看着她,心痛的皱眉,“这就是你想要的?”
闵婉慈走向办公桌后的椅子,优雅的坐了上去,“我也不会像你们那么绝情,一点东西都不给你留,你在滨海负责的项目,依旧是你来执行,但是现在你在总公司的职位比较交给我,股东们一致认为我比你更有能力!”
她昂起下巴,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
可,闵锡哲却笑了,那嘲讽的笑容让她极为不舒服,“你笑什么?”
他收敛笑意,“小慈,玩心计,你是可以,你甚至可以一箭双雕,用媒体来对付你哥,让股东认为我生活不检点,你不惜用今天跌股的代价去换这个位置,闵婉慈,如果父亲在世,他会很心痛,你根本就不知道管理一个公司有多么不容易,你随便拿公司的荣誉来开玩笑,你以为,这样的你真的比我有实力接管公司?”他冷哼一声,手背在身后,“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那些股东无非是收了你的好处,可是我警告你,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可是吸血的僵尸,把你的血榨干了再把你吐出来!你不要玩到最后引火自焚。”
面对他的数落,闵婉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挤出一丝笑来,“是吗?谢谢哥哥的提醒,不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从明天起,你可以不用去公司了,我批准你修年假。”
语毕,她站起来,快步离开书房。
闵锡哲长长的叹气,望着墙上的那副字画,他想起了父亲……
这幅字画是父亲亲笔画下的,每次他进来书房,就会看见父亲一直站在字画前,略有深意的看着。
倘若他还在世,一定也不想看到他们兄妹为争财产弄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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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她咨询过律师,可是他们的答案都很一致,那就是目前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很不利。
而此时,李斯却好似雪中送炭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她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咨询。
“想要拿回孩子的抚养权,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你能够给孩子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抚养权这回事,法院都会依据哪一方的抚养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律师皱眉说着唯一的办法。
可是,她的环境并不理想。
那窄小的公寓,微薄的工资,法院能将两个孩子都判给她吗?
见她愁眉苦脸,李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若兮一愣,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愿如此。”
车子到了她原先住的住处楼下,若兮看了眼上面的房子,她已经搬回来了,她不想等到别人来赶,才走。
“李斯,今天谢谢你带去咨询。”
“跟我说什么谢谢。”
李斯勾起嘴角,“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事。”
若兮苦笑,那段日子好像一场梦,那样逼真的梦,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我回去了,你开车慢点。”
她推开车门就往楼道口走去,却突然听闻身后响起一声喊叫,“若兮!”
转身,莫名的看着他。
李斯却上前,从兜里掏出了戒指,“若兮,嫁给我好吗?我可以给你一个稳定的环境。”
“只要你嫁给我,法院就没有理由说你的环境条件差,而且宝宝还未满2岁,一般情况下,法院会让他跟在你身边。”
李斯陈恳的说着,手里拿着钻戒,“嫁给我。”
面对突如其来的求婚,若兮傻眼了,她的脑子已经够乱了,他还来这一出,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她都有听进心里。
是啊,嫁给他,不就有稳定的生活环境了吗?
嫁?不嫁?
若兮陷入两难,倘若没有孩子的事情,她想自己可以果断的拒绝他,可是,他这个时候跟自己提及婚姻,就好似一汪温泉注射在她的心里,给了她希望……
她看着那枚戒指,钻石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熠熠光芒。
突然,抬头之时,她瞥见远处的路边停开的车子,那辆车不正是叶以琛的吗?
他还来做什么?
想起他对自己的绝情,若兮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答应了李斯。
李斯欣喜万分,当即将若兮揽在怀里,“若兮,谢谢你。”
“你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
有几个男人都告诉过她,我一定对你好,可是谁能真正的做到?
她突然感伤的苦笑,也许自己不该奢求什么,只要孩子的抚养权能够在她手上。
然,坐在车里的叶以琛去暗自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浮起青筋。
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眸里燃烧着怒火,深邃的五官被笼罩在暗沉的月色中,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若兮走上楼梯,她刚拿出钥匙,却听闻身后想起阴沉的声音,“你下午跟他出去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的手一哆嗦,钥匙啪的一声跌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而他站在最阴暗的地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若兮捡起钥匙,冷下脸,“这应该与叶先生无关。”
“叶先生?”他冷冷的重复她的话,语调之间的变化轻易的表达了他愤怒的心情。
急忙将门开了,她想要关门,门却被抵住,他直接将一只腿都伸了进来,趁着她不备之时,一把用力推开门,并闪身进入房间。
“你…………”若兮怒目圆瞠,对他的灵敏身手感到诧异。
“请你出去!”
她将门开得大大的,厉声命令。
叶以琛却上前,一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将门推过去,重重的阖上,下一秒,把她抵在门上,他就像参天大树般站在她的面前,给她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你还来做什么?”
叶以琛却突然执起她的手,阴鸷的问,“这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这分明是戒指,是她即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的信物……
而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若兮毫不畏惧的对视着他,她就是要他知道,没有他,她何若兮也不会绝望到死。
“为什么要嫁给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为什么不能嫁?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问我?叶以琛,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委屈涌上心头,导致她嘶喊的声音变了调,可是她却一直隐忍着,不愿意将自己的软弱展示给他看。
倏然,他用力的扳住她的手指,想要强行将戒指脱下来,若兮立即屈起手指,“你干什么?”
“放开我,叶以琛,你放开我!!”她用力的反抗,依旧被他扳直手指,强行将戒指取了下来,并朝窗口扔去。
只见戒指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直接飞向窗外,消失不见。
她推开他,跑向窗口,戒指早已不见。
“你到底想做什么?叶以琛,那是我的结婚戒指,你凭什么丢?”她大声的吼他,眼睛里汇聚着泪水。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若兮一愣,可她却觉得可笑,孩子的父亲?
他突然上前,握住她的双肩,“后天的婚礼,你必须去!”
闻言,她终于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含恨瞪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如果你想听祝福的话,我现在可以跟你说。”
他为什么那么过分的要她去参加婚礼?孩子都抢走了,为什么还要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做妈咪?
那晶莹的泪水让叶以琛的心一阵揪痛,他蹙紧剑眉,“如果你想见孩子,就必须去!”
语毕,他松开她,转身离去。
正文 一个人的婚礼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私?夺走了她的孩子却要威胁她去参加那场婚礼,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伤心?
汇聚在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终究是没有跌落。
她应该笑着去祝福他们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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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若兮醒来之时已是正午,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她的眼前一片浑浊,脑子烧的糊涂。
冷汗打湿了衣服,身上冷热交错,浑身酥软,没有半点力气……
她努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唇干口燥的她极度的渴望水源,她就像被人抛弃在沙漠般,嗓子都干得生疼。
掀开被子,她脚步虚浮的走向客厅,却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凳子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痛袭来,她皱紧眉头,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又流血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疼,这样尖锐的疼痛让她的心里涌起太多的委屈,热泪便涌了上来,控制不住的跌落下来。
抬起手,用力的抹去脸庞上的泪水,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哭,何若兮,不准哭……
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忍着小腿上的疼痛,走向茶几边,拿起杯子就不断的给自己灌水。
吃了药,她便倒床就睡,她只有睡着了,思绪停留了,才不会胡思乱想。
然,正在试穿结婚礼服的叶以琛,缄默的坐在落地窗前,柔情的目光落在闵婉慈的身上,在外人眼里,他的眼中充满了宠溺,完全是一个准新郎幸福的神情,然而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看透这双黑色的双瞳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愫。
“闵小姐,这婚纱真的很合身,穿在您身上简直是太完美了。”
闻言,闵婉慈妩媚一笑,她摸了摸腰身,“麻烦在这里再帮我收一下。”
“好的。”
闵婉慈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再看向镜子中的叶以琛,他的眼神灼热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找回了以往的感觉。
她就知道,以琛哥是爱自己的。
“好看吗?以琛哥?”
叶以琛弯起嘴角,“你穿什么都好看。”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闵婉慈也如此,她羞涩的笑着,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
此时,叶以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叶以琛看了眼屏幕,温柔的对她说,“把衣服换了,我等会带你去吃饭,我先去外面接个电话。”
“谁打的。”
闵婉慈仍旧不放心的问着。
“LEE,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
“好,那你去吧。”
闵婉慈完全沉迷在幸福当中,这几日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泡在浓烈的幸福当中,甜蜜得不可自拔。
然,叶以琛走向外,拨通了电话,脸上的柔情立刻消减,“喂。”
“叶总,事情都办好了。”
“做的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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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醒来的时候就警觉自己要迟到了,她猛地坐起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了,婚礼不是十一点就举行吗?
她慌张的换衣服,顶着依旧浑浊的意识,匆匆忙忙的走出家门。
这才警觉自己不知道婚礼现场在哪里?
她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一条新信息,翻开一看,竟然是叶以琛发来的: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大厅,你一定要来。
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字,若兮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心里冒起苦楚,他就那么希望自己去祝福他吗?
还是看着她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竟然还特意发短信来告诉她。
来不及多想,她拦手招着的士车,匆忙赶到现场。
她去,只是为了孩子……
当车子抵达香格里拉大酒店,她匆忙走进大厅,当她推开宴会的大门时,屋内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射来。
若兮顿时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
这真的是婚礼现场吗?
为什么大家穿的很随便,而且好像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更像是记者。
她想也不想,立即转身想要逃离,却突然听见一声极其响亮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震撼着她的心。
“你想走到哪里去?”
闻其声,若兮顿住脚步,惊诧的回头,循声望去,只见叶以琛站在台上,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若兮完全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中,他不是结婚吗?
在她发呆的时间内,他已走下来,来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台上走。
刹那,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格外的刺眼。
若兮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她便小声的问他,“你要干什么?”
她真的慌了,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下她这个前妻吗?
叶以琛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位置上,同时,他坐在她的身边,记者立即开始发问,“叶先生,请问我们本来是来参加婚礼的,您现在让你的前妻出现在这里,是在耍我们吗?”
犀利的问题齐刷刷的而来,好似利剑一般朝他袭来,若兮的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而她本就发烧,此刻坐在那儿,她觉得自己不用力支撑,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下去。
叶以琛似乎洞悉了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加了几分力度,拿起话筒,“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想向大家澄清我并非要结婚,而坐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我的前妻,是我的现任妻子,大家都知道,重婚罪可是犯法的。”
叶以琛的一番话让大家惊诧,“可是,有消息说您已经离婚了。”
“请问你有亲眼看过我的离婚证吗?”叶以琛巧妙的反问,将提问的记者堵得哑口无言。
“您好,叶先生,我是XX网站的记者,现在大家都很关心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今天召开记者会,就是为了向大家澄清,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一向很好,那些照片是有人故意陷害,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可是这些流言蜚语严重影响了我的家人乃至我的公司。”
记者们听闻这番话,立即问道,“您说是有人陷害,那请问您知道陷害你妻子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我只想说无论她的原因是什么,我都不能接受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亲人。”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坚决的语气让若兮的震惊不已的望着他。
他真的相信自己吗?
向来不喜出席这种场合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召开记者会?
叶以琛望向她,会心一笑,继续说,“关于那些重伤我妻子的话,我希望各个杂志和网站能够尽快的删除,否则我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下面的记者唏嘘不已,须臾后,大家释怀了,将问题的重点放在若兮的身上,更有八卦记者提问,“看得出来,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能跟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沉,她深怕他说出那件事,那对于他的影响绝对不小,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望着他。
叶以琛却苦涩一笑,“我和她在六年前就认识的……当时我正处于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以琛,别说了。”
若兮摇头,他却报之一笑。
“能跟我们讲讲是什么事情吗?”
“我……”
“我走错房,和他发生了身体//接触。”若兮快言抢了叶以琛的话,她不想看见他被指责,更不想看见大家将矛头指向他。
“……”
下面的记者显然震惊了,一时间,全场陷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记者们更是八卦的问着,“想不到两位竟然是这样认识的,那后来就在一起了吗?”
“后来她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帮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年来她受了很多苦,却从来没有向生活妥协过。”
“前一段时间报导的那个小女孩麦琪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
“那您对您妻子的感情会是感激和同情吗?”
他的手和她十指相握,“我感激她,心疼她,同时我也爱她,所以,关于我要结婚的消息都不是真的。”
“那您和闵婉慈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听说你们以前是恋人关系。”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我的现在和将来都属于我的妻子和家庭。”
闻言,大家齐声鼓掌着,有人站起,“很感谢您跟我们分享您和您妻子的事情。”
热烈的掌声让若兮觉得头一阵嗡嗡的叫着,兴许是震撼太大了,她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直到完全漆黑,而她倏然倒了下去,惊乱了现场。
“若兮……”
叶以琛的心一紧,他慌忙将她打横抱起,这时候才发现她的体温异常的骇人,他焦急如焚的抱着她冲出了酒店。
然,坐在结婚礼堂的闵婉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到新郎出现。
她捧着花束,呆呆的坐在那儿。
偌大的教堂里为什么只有自己?
含泪的双眸看向教堂上神圣的圣母,她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她结婚,就连哥哥和妈妈都不来……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的助理急忙上前,弯下身低声说,“闵小姐,叶先生今天十一点在酒店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另外何若兮也去了。”
闻言,闵婉慈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助理同情的看着她,“闵小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尖声否决着,一个劲的摇头,泪水跌出眼眶,她不相信,以琛哥会这样对自己,他这几日不是已经变得和从前一样宠爱自己了吗?
“闵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闭嘴!你一定是骗我的,他不可能骗我,今天早上他还特意打电话让我来这里。”
闵婉慈提起婚纱,声嘶力竭的喊着。
她要去问他……
闵婉慈拎起婚纱,就朝礼堂门口跑去,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洒下歪歪斜斜的影子。
医院。
叶以琛守在她的身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他掏出一看,眉头不免深锁。
手机一直在响,好似他不接对方就不罢休。
他还是走到门外,按下接听键。
“以琛哥,你在哪里?”
那无助的哭声让他的心有些难过,可是,一旦想起她做的事情,叶以琛立即敛去了心中的一丝同情,“婉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我要见你,你在哪里?”
“婉慈,请你清醒一点,我不会去见你。”
他果决的说着,却听闻闵婉慈凄楚的笑声,紧接着,她泣声说着,“半个小时后,到你公司的天台来见我,否则你会在你公司楼下看见我的尸体。”
语毕,不等他回话,那头已经挂断,叶以琛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却不见回应。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可是,万一是真的……
他就算不能原谅她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希望她去死……
叶以琛多番思考下,决定还是去一趟。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天台,闵婉慈果然站在最危险的地方,纯白的婚纱随风而飞舞,她摇摇欲坠的站在边缘,好似风一吹,她就会掉下去。
他的心一紧,深怕她会掉下去。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早已嘶哑,“为什么?难道你这些天都在骗我吗?”
他皱紧眉峰,目光紧锁着她,伸出手,“婉慈,过来。”
“不要!我还活着做什么?我家人不要我,就连你也要抛弃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琛哥,你如果不爱我,那这些天故意陪我去试婚纱,又是为了什么?”
闵婉慈苦苦相问,哭的像个泪人,妆也花了,看上去狼狈极了。
叶以琛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她的情绪,他一步步靠过去,伸出手,“婉慈,你听我说。”
“先下来行吗?”
闵婉慈非但不下来,还转过去背对着他,“你知道吗?我真的宁愿自己死了,那样我就能永远的活在你心里。”
突然,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下一扯。
闵婉慈措不及防的摔下来,两人跌倒在地,而她趴在他的怀里。
看着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她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生死对不对?你在担心,害怕我真的跳下去,对不对?”
黑沉的双眸里闪过复杂的情愫,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微有几分怒意,“闵婉慈,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你母亲的感受,她能够经受得起你再出事吗?”“我管不了别人,我只想知道你在不在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盼,可是得到的却毅然是绝情。
“婉慈,你真的变了,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以前那个会处处为人考虑的闵婉慈去哪里了?他心痛的看着她,眼睛里的陌生却好像一把刀,慢慢的凌迟着闵婉慈的心。
她不死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为什么要陪我试婚纱?”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因为我在转移你的注意力。”
她不解,叶以琛继续说道,“婉慈,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若兮,你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方吗?”
“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哥一起算计,如果若兮真的喜欢你哥,她早就离开了,所有的事情都存在很多疑点,你以为用钱买下当天的监控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其实你自己早就暴露了身份,在你帮你哥和若兮拍的照片里,有你的耳环。”
耳环?
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虽然耳环在很隐蔽的地方,但只要用心还是可以发现。”叶以琛失望的看着她,“你自作聪明的在旅店里摆了西餐和红酒,让我以为是他们喝醉了,情投意合?可是你错了,若兮她对海鲜过敏,她不喜欢吃海鲜,她也不能吃海鲜,更大的错误是在那种旅社,根本没有那么贵的西餐,除非你特意让人准备,我只要去问一问,用同样的方式给点钱,他们什么都说。”
闻言,闵婉慈握紧拳头,充满血丝的眸子里含着泪水,“既然你都知道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告发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
“因为你已经让我觉得可怕,我只有将你的注意力转移在筹办婚礼上,让你觉得我是真的对若兮死心了,你才能够放过她。”
闵婉慈大受打击,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捂着阵阵疼痛的心口,问道,“那你呢?你说我可怕,叶以琛,你把我骗的跟傻子一样,你难道不可怕吗?”
“如果你不做得这么绝,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婉慈,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从她回来到现在,就是为了她着想,信任她,甚至愿意接纳她到公司去上班,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倘若想用谎言来维护感情,只会让它消失的更快。
叶以琛叹气,“我不会揭穿你,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转身迈步离开,闵婉慈愤愤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紧的咬着唇瓣,直到唇瓣被咬破,沁出血丝来……
她会让他后悔的……
下一秒,她转身,重新爬上栏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去……
正文 再也回不去了
她紧咬着唇瓣,她攥紧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发誓,她会让他后悔的……
下一秒,闵婉慈转身,重新爬上栏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去……
突闻身后的动静,叶以琛的脚步顿住,回首间她早已坠落下去,俊容上闪过了错愕,叶以琛立即转身朝栏杆跑去,却只能无助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所有的呐喊全部咔在喉咙里,让他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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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一路拉向警报,火速的赶到医院。
昏迷不醒的闵婉慈被搁置在救护床上,医生和护士推着她,马不停蹄的走向急救室。
门,被阖上,医生纷纷开始拿出自己的工具,分工清楚的忙活着,为闵婉慈做着抢救措施和各项检查。
叶以琛被拒在门外,默默的等候。
不一会儿的时间,闵家的人相续赶到,梅若棠更是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感觉。
她实在是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女儿的痛苦……
若非亲身体验,谁又能够明白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几个小时后,医生疲惫的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闵锡哲立即上前,“我妹怎么样了?”
“幸亏救援队救援及时,否则从那么高摔下来,我们也无回天之力,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要留院观察。”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叶以琛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闵锡哲叫住。
闵锡哲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尽了全力,打的叶以琛措手不及的向后退了几步,可他却没有还手,而是任由闵锡哲那愤怒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把揪着叶以琛的领口,暴怒的质问,“为什么不还手!”
叶以琛的嘴角打破,沁出血丝,他的左眼边更是浮现淤青……
倘若真动手,他从未输过闵锡哲,可这一次,他不想还手,就当做是他欠闵婉慈的……
可是他越不还手,闵锡哲越恼火,抡起拳头想要再给他几拳,却看着他安然接受,他的拳头僵在空气中,竟然下不了手。
最后,他挫败的放下手,将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统统抛弃,“以琛,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我求你,请你对婉慈好一点行吗?”
闵锡哲眼中的心疼深深的撼动着他,他皱紧眉头,沉吟许久才说,“我可以对她好,但我和她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语毕,叶以琛扳开闵锡哲的手,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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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沙漠里行走,她很渴,似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死去,但是每当她看见沙漠中出现的海市蜃楼,她又坚持不懈的往前走……
这个梦,很长,让她觉得很累,醒来之时,全身好像被碾过一般,酥软而无力,就好像她真的在沙漠中长途跋涉。
幽幽大眼打量着四处,这才发现他站在窗前,背影虽然挺拔而笔直,却让人觉得几分落寞和萧瑟。
若兮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的望着他,从她的角度她只可以看见叶以琛的侧脸,可是,他的侧脸却让若兮感觉到他有很多心事。
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她感触极深,原来她和叶以琛的这段感情就是一段艰难的沙漠之行,他们一路走来,遇上了不少事情,可是却依旧坚持着往下走,因为她总会看到那些美好的海市蜃楼,那些海市蜃楼就好像她的幸福,让她有力气再站起来,往下走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真的死在沙漠,还是会找到真正的海市蜃楼。
她出神的想着,并没有发觉叶以琛已经转过身来,并向她走来。
“醒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将大手搁置在她的额头上,当确定体温下降,他才满意的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来,多喝点水。”
若兮费力的坐起来,想要接过杯子,他却拿着勺子,一勺勺的喂给她。
“我自己来吧?”
“有这个力气就留着好好养病。”
他淡淡的说着,直到她摇头拒绝,他才将水杯放在桌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脸上的淤青,是谁能够这样伤到他?
叶以琛垂下眼帘,黑沉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苦涩,“在门上碰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她白他一眼,既然用这种白痴的理由来搪塞她。
叶以琛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扬起嘴角,低低的笑了,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这么弱智的谎言。”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的青葱白指,“看来以后想要骗你很困难啊。”
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的成分,若兮弯起嘴角,“那当然,快说,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叶以琛无奈的叹气,拖延了很久才极为不愿意的说着,“是闵锡哲打的。”
“他?”若兮惊愕,“他是为了闵婉慈打你的?”
“因为婉慈跳楼了。”
“什么?!”
若兮惊诧,小嘴张成圆形,她竟然跳楼?
“那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医生怎么说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若兮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叶以琛失笑的伸出手摩挲着她削瘦的脸颊,“你怎么关心她比关心你老公还多?”
“你快说啊。”若兮抓着他的手臂。
“她没事,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叶以琛如实回答着,灼灼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在她的眼里他看见的是最真实的关心,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伪装。
突然,他凑身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若兮……”
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那是一种踏实的感觉,窝心的温暖,有时候能够遇见一个思想单纯简单的女人,未必不是幸福。
“啊?”
她莫名其妙的被他抱住,他叫了她的名字却不说下文,若兮开始推拒他,“你干嘛啊,快放开我,我还有话问你呢。”
叶以琛不甘心的被推开,坐得规规矩矩的,“好,你问,我一定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给老婆大人交代清楚。”
若兮一看他像接受审问一般的表情,就忍俊不已的扬起嘴角,“你为什么相信我却不告诉我?还有孩子的抚养权是怎么回事,没有离婚又是怎么回事?给我交代清楚。”
“闵婉慈就是为了帮我妈拿回孩子的抚养权才会设计陷害你,我不告诉你,只是为了让婉慈感觉更真实,她只有把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了,我才放心,另外,我答应孩子留在叶家,那是因为孩子留在叶家要比待在你身边安全,现在家里到处都有保镖,他们会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那没离婚呢?当初不是你突然反悔,要你妈来找我签字离婚吗?为什么不签?”
“你说什么?”叶以琛皱起眉头,他的眼中噙着疑惑的光芒。
“不是你主动找我妈,要离婚,并拿走一亿?”
“这是她这么跟你说的对吗?她跟我说的是你已经决定离婚了,只要我离开你,她多少钱都愿意出。”若兮苦涩的勾起嘴角。
“所以你要了一亿?”
“我为什么不要?你知不知道麦琪的病又出现排异现象,我需要钱,我需要钱去生下宝宝,我也需要钱去治好麦琪的病。”提及往事,她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要那笔钱,才不会落人口实,可是生活往往是无奈的,她没有钱带着两个孩子能去哪里?
叶以琛将她揽在怀里,语气不免放软,“我不是在怪你,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往往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为此,叶以琛自责万分,他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个离婚协议我一直都没有签,我就是想亲自问你。”
正文 他宁愿她忘记过去
思及自己往往对她保护不周,叶以琛心疼的搂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若兮,那份离婚协议我一直没有签,我一直都想要亲口问你。”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用金钱来衡量两人之间的感情的女人,她跟他,不求金钱,有一些女人是用钱养不起的,她们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你的真心真意,和一个稳定的家,而若兮就是这样的女人,倘若她不是,他也不会如此喜欢她……
若兮依偎在他的怀里,久久不说话,她想着闵婉慈一定很爱他,所以才会逼向跳楼,可是她的爱太偏激。
听闻她跳楼,若兮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甚至有些同情她,可是感情是自私的,她不可能因为一份同情就转让自己的爱情。
其实,她明白,倘若闵婉慈这次真的跳楼死了,她和叶以琛之间会有着永远的裂痕,他会内疚一辈子……
“在想什么?”他低首看她,若兮摇摇头,“你去见见婉慈吧,我想她醒来一定很想跟你谈谈。”
“若兮?”
叶以琛直直的看着她,若兮释然的一笑,“我不会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知道,以前我很不自信,我自卑的认为我什么都比不上婉慈,所以我也无法超越你对她的感情,可是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应该相信你,如果我一直都站在你身边,相信你,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她扬起嘴角,甜甜一笑,“你去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那么多年的相处就算爱情不在了,那份友情还是有的,我知道,你想去见她,你只是怕我又误会你,所以早早就回来了,以琛,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这个小女人总是能够洞悉他最想要什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有说感谢的话,而是深深的抱住她,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谢谢她对他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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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白炽灯的灯光罩在闵婉慈那张苍白的脸颊,长卷的睫毛浓密的垂落着,她安静的睡着,显得无害而单纯。
梅若棠坐在她的身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跌落,当她见到叶以琛出现,激动的扬言不要他进来,闵锡哲赶紧拉住母亲,“妈,婉慈现在最想见到的人不是我们,是叶以琛,你让他进来,好好跟婉慈谈谈,否则婉慈这心病永远也好不了!”
“可是……”梅若棠害怕女儿见到他,反而情绪激动。
“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守着,我会守在门外,婉慈不会出事,好吗?你回去好好休息,要是您自个身体垮了,还怎么照顾婉慈?”
梅若棠想想也觉得在理,只好点头,走时还千万嘱咐,“有情况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梅若棠走后,叶以琛才能进入病房,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儿,浓烈的内疚占满了心头。
此时,闵婉慈的睫毛抖了抖,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扑入鼻间,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脑海里浮现了先前跳楼的画面,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闵婉慈望向他,心头顿时浮起酸楚的委屈。
为什么她没死?
与其让她面临着被抛弃的结果,还不如死了能够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婉慈?”
叶以琛担心的看着她,她醒了也不开口说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婉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闵婉慈此时的心里涌起了千万复杂的情愫,他的脸上写着关心,是不是代表还在乎自己?倘若不是如此,他应该在何若兮的身边不是吗?
倘若这种关心和守护能够永远都存在,要她付出生命她也愿意……
如是贪婪的想着,突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滋生,闵婉慈开始犹豫,她害怕自己做的不好而被揭穿……
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愿意去尝试。
“你躺着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起身准备离开,她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怯生生的望着他,“请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
叶以琛皱眉,狐疑的看向她,看的她直心虚。
她立即揉着自己的太阳|茓,“我的头好疼,啊……你到底是谁,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对于闵婉慈的反常,叶以琛立即按下警铃通知医生,只是须臾之间,医生火速的赶来,对她做着相应的检查。
半响后,医生脸色凝重的走出来,闵锡哲立即上前,“医生,我妹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叹气,“她可能是心里压力和心灵创伤太大,大脑再受到撞击的刺激,形成了自我选择性的失忆,这种失忆通过家人的努力是可以恢复的,其实,这主要是心理问题,我建议你们去请一个心理医生,另外让她经常接触的人和事情,以及她在乎的人经常跟她接触,这样做也许能够换回她的记忆。”
“失忆?”
闵锡哲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医生既然将其归结为心理问题,他也只好相信,毕竟婉慈受到的心灵抨击,的确不小。
想到此,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自从妹妹回来,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有好好的去了解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心里到底又在想什么。
闵锡哲将一切的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见状,叶以琛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
婉慈的失忆何尝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能给予,他应该在她回来的时候就果断一点,可是他的犹豫给了她机会。
自己给了她一个假象的美好,才会造成这番场景。
他伸出手重重的握住闵锡哲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婉慈的病治好。”
闵锡哲感激的看向他,垂下头,“其实,如果她失忆后能够快乐,我更希望她不要好。”
他作为哥哥,更希望婉慈能够忘记那些痛苦,但无论如何,他会去尊重她的决定,倘若她真的希望能够记起那段事,他也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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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叶家门口,若兮的心里有些迟疑和紧张。
她知道,安秀丽一向不喜欢自己,这次看见她回来,也许会大发雷霆。
叶以琛仿佛能洞悉她心中所想,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与她的十指相交,报之一笑,“有我在,妈不会为难你。”
她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来,但愿如此吧。
刚走到门口,麦琪就冲了出来,一把抱住若兮,“妈咪!”
若兮蹲下来,捧着女儿的脸蛋,“琪琪……”
她的琪琪过的很好,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到孩子们了……
紧紧的抱住麦琪,感受着女儿就在自己怀中的那种充实的幸福感,手抚摸着琪琪的后脑勺,“琪琪,妈咪想死你了。”
茶不思饭不想的思念。
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她满脑子都没有停歇的想着办法。
“我也想你,不过我更想爹地。”
小家伙推开她,跑到叶以琛的身边去,笑的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你们有秘密吧,妈咪都不告诉我叶叔叔就是我爹地。”
“……”
两人面面相窥,若兮发问,“你说的?”
叶以琛赶紧摇头,“不是我。”
“就是你自己说的!”
安秀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孩子,瞪了叶以琛一眼,“你自己开那么大型的记者招待会,什么报纸啊,电视啊,都放出来了,你以为我和麦琪是聋子听不到啊,再说了,麦琪那么聪明,她一听就明白了。”
叶以琛无奈的弯起嘴角,弯腰把麦琪抱起来,“宝贝儿,再叫声爹地听听。”
小家伙弯起嘴角,趴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爹地,奶奶答应我以后不赶妈咪走了。”
“噢?”
“咱们小麦琪有这个魅力?”
“那当然。”
小家伙扬起眉毛,得意万分的说着,还拍怕胸脯,保证着,“以后我帮你搞定难题。”
若兮看向安秀丽,极度别扭的叫了声‘妈’,果然安秀丽没有摆什么臭脸,却也没给好脸色看,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声,“进来吧,都那么喜欢站在门口啊,咱们叶家可不缺门神。”
语毕,安秀丽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向大厅。
叶以琛捏了捏小麦琪的鼻子,宠溺的表扬,“还是咱们的宝贝儿厉害。”
小麦琪一夸奖就得意了,“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早叫我出马,就什么都给你摆平了。”
闻言,叶以琛爽朗的笑着,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抱着麦琪走进房里。
晚上。
若兮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放下,随意的梳了一下,身后响起浴室的开门声,紧接着叶以琛走到她的身后,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俯首嗅着她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
她的身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香味,让他很快就动情了,声音也不免暗哑几分,“老婆,我们很久没做了。”
直白的话语加上潮热的气息让若兮的脸瞬间红了,“我、我想去看下宝宝睡好没。”
叶以琛莞尔一笑,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亲了亲她的脸颊,“妈会看住宝宝的,再说了宝宝今晚在妈的房间,你敢去?”
“可是……”
“别可是了……”
话一落,若兮惊呼着被他打横抱起,直接奔向柔软的大床,她跌在床上,柔软的发丝如海藻般散开,叶以琛勾起一缕发丝,放在手间把玩,“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
若兮涨红了脸蛋,舌头像是打结了般,说不出话来,她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
叶以琛看她可爱的样子,好笑的逗她,“不想?”
若兮摇头……
“那就是想?”
“……”她可以说自己是精神上想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含笑的俯下头吻着她的额头,感慨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轻柔灼热的吻沿着她的眼睛,鼻子滑移到肩颈……
当一切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小家伙拍了拍门,“爹地!”
正文 你懂不懂浪漫
当一切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小家伙拍了拍门,“爹地!”
门砰砰砰的响着,小麦琪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手抱着米奇,一手用力的拍着门,小嘴嘟着,“爹地,给我开门,开门。”
叶以琛郁闷的看向门口,若兮赶紧推拒他,“去开门吧,看看她有什么事。”
“去呀。”
极度不情愿的叶以琛赶紧起来,把睡衣套上,穿的整整齐齐的往门口跑去,“我的小祖宗,你又有啥事?”
小家伙把嘴翘起,“这么久都不开门,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吃好吃的东西?”
“……”叶以琛无奈的弯起嘴角,“那你过来找爹地有什么事呢?”
“我要跟爹地睡。”
小麦琪马上就扬起嘴角,眼睛笑成月牙儿般,脸颊边两个酒窝甚是可爱,她马上就抱住叶以琛的腿,“爹地,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呃,可是爹地今天很累了,明天再给你讲好不好?”
“不行!我要听,我就要跟你们睡觉觉。”
小东西已经开始进攻大床,爬上柔软的床,乖乖的坐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爹地你坐这里。”
女儿都爬上床了,并且兴致勃勃,他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爱,叶以琛坐在麦琪的旁边,三人盖着一张被子,麦琪以为在妈咪的怀里,聚精会神的听着爹地给她讲故事。
倏然,小麦琪发问,“妈咪,我有一个问题。”
若兮轻抚着女儿的脸蛋,“你说。”
“妈咪是走错房间就会有我的吗?”
“……”若兮一愣,“呃,是的。”
“那为什么走错房间就会有我?”
“因为……”若兮看向叶以琛,想了一会说,“因为那间房里有你爹地啊。”
小麦琪好像明白了一点点,又继续问,“那我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
若兮咬了咬唇,“肚子里。”
“肚子里?直接从肚子里生出来吗?”
叶以琛莞尔一笑,将麦琪小腿放在自己身上,小麦琪就这么横着睡在两人之间,头枕着妈咪的身上,脚放在爹地的身上。
“麦琪是你妈咪从肚子里取出来的,医生会拿一把刀,割开肚子,然后把你从里面抱出来。”
“咦,好可怕哦,我以后才不要走错房间。”小家伙做着怪表情,惹得两人无奈的笑着。
麦琪舒适的躺了一会儿就困了,不下几秒钟就沉沉的睡着了,小东西还打咕噜,睡得可香了。
“我抱她回去。”
“不用了,今晚就让她在这里睡吧。”若兮将女儿的睡姿调整过来,并为她盖好被子。
叶以琛捏了捏小东西的鼻子,“小东西,专门坏你爹地的好事。”
语毕,在女儿的粉颊上啵了一下,才躺下。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叶以琛侧过身来,乌沉沉的黑眸直直的望着若兮,眼眸里含着浓浓的爱意和深情,“老婆……”
“嗯?”
他知道,她生麦琪的时候是顺产,而且还只有十九岁。
不擅长用甜言蜜语的话语来感谢,他只能伸出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一下,弯起嘴角,“晚安。”
若兮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甜甜的。
有时候,幸福也许并不是一句我爱你,其实幸福源于生活,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依偎,才是最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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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若兮接到报社的电话,说是她该回去上班了。
其实她也想回去上班,这样自己的生活才会显得充实一点。
叶以琛将手枕在后脑勺下,不满的看着她,“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这不一样,你懂吗?”
“可是孩子离不开你。”
若兮赶紧走进浴室,将衣服穿好,再探出头来,“我中午都会回来的,另外麦琪这么大了,她可以自己玩。”
“再说了,麦琪也该上学了,因为生病的事情耽误很久了,为了给她养病也没让她去上学,你看,她明年都得七岁了,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六岁就上一年级了?”
“咱们麦琪聪明,到时候跳级不就成了?”
“那可不行,那样基础不扎实。”
若兮赶紧将长发挽起,收拾自己的东西,坐在床边,叶以琛立即不满意她这条衣服,“去换一件。”
“怎么了?”
“不好看。”胸口那么低,一弯腰男同志都看完了。
他板起脸色来,“你就穿那套运动服挺好的,我觉得那套衣服比你身上的好看多了。”
“……”
若兮郁闷,“我这是上班穿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时间换了。”
“那我送你过去。”
若兮看了他一眼,“我还是自己过去吧,你都没洗漱。”
语毕,她匆匆忙忙的走向外面,兴许是走的太急了,一到楼梯口,竟然有几分昏厥感,眼前一黑,好像什么东西都浑浊了,她赶紧抓住旁边的扶手,待到眼前再度清晰,才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也许是早上没吃早餐,亦或者是最近太劳累了。
若兮揉了下太阳|茓,一走到大厅,司机就迎了上来,“少奶奶,您要去哪里,我送您。”
“啊?不用了。”
“这是少爷吩咐的,您就只管报上地址就行了。”
司机面带微笑,若兮也不好拒绝,看向楼上,叶以琛站在窗口,笑着对她做手势,让她到了打电话。
若兮只好上车,一路上,她都觉得自己太可笑,坐着上百万的车去上一个月几千块的班,若是让别人知道,那得笑话她,不过她乐意,这样的生活才不会让她失去重心。
叶以琛一下楼,安秀丽就板起脸色,“你老婆那么急急忙忙的出去是干嘛去?”
他紧了紧领带,“上班。”
“上班?”安秀丽诧异,“她那么想上班干嘛不去咱家的公司?敢情你老婆是胳膊肘往外拐着的,自家生意不上心,去给别人打工。”
“妈……若兮也是希望能充实一下生活,您不成天说她不长进吗?她现在在报社上班了,您还不满意,她就是到了咱家的公司,您能满意吗?”
叶以琛就算再不同意若兮去外面工作,但在母亲面前,依旧帮着自己老婆说话。
安秀丽白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太挑剔了?我要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会让步吗?”
在与孩子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听着小麦琪的一番言辞,再想想闵婉慈连自己的哥哥都算计,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俩孩子好。
可是就算她愿意接受若兮,也是拉不下脸来,毕竟以前处处针对,要她一下子变得和何若兮很好,她可做不到。
本来,她想着给自己儿子找个内外兼具的好媳妇,可是弄到最后,儿子竟然还是要这个女人,虽然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可是她也只能当做母凭子贵了,如此想着才能够想通。
叶以琛扬起嘴角,“妈,您要是不想你儿子这辈子打光棍,就认了这个媳妇,我今天再跟您说一遍,我非要她不可,我的孩子也只可能是这两个,别的女人生的,我一律不要。”
安秀丽瞪他,“你以为你妈是聋子还是痴呆啊,还成天在我耳边说这些话,你是成心的想把我气死。”
她忿然的将筷子放下,“我懒得管你,反正你以后不幸福了,也别来怨我,我呀,等孩子一岁了,我就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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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若兮要加班,她看了会时间,决定把工作带回家里做。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口,白炽灯突然一闪闪的,最后直接全黑了,若兮顿时陷入了黑暗,她甚至有种自己就是瞎子的错觉,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感到恐惧和慌张不安。
伸出手,四处探索,却什么也摸不到。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若兮警觉,“谁?”
可是来人不说话,只是步步靠近,若兮害怕的后退,突然,她的脚后碰到地上的箱子,险些向后跌去。
千钧一发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腰际,稳稳的扶住她。
熟悉的味道扑入鼻尖,若兮皱眉,“以琛?”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上班。”
他极度不满意这里的条件,她本来就有夜盲,万一他没有出现,她撞到哪里,或者摔到哪里……
想着这后果,他都不放心,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晚还不回家,我过来看看我老婆到底在做什么事情那么卖命。”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去,直到发现亮光,若兮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今晚幸好有他在。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出来。
将她揽在怀里,“吃饭了吗?”
“没有,好饿。”
“那咱回家,老公给你做。”
若兮瘪了瘪嘴,“我有其他选择吗?”
“怎么?不想吃你老公做的?”他弯起手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想吃米线,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那些东西不卫生,也不健康。”
“就吃一次嘛?”若兮嘟唇,抓着他的手摇晃着,“就一次啦,好老公公。”
“……”叶以琛捏住她的脸颊,“少一个公字。”
若兮嬉笑,讨好的叫着,“好老公。”
“这还差不多,走吧,今天就满足你一次。”语毕,他执起她的手就往车边走去。
叶以琛将跑车的车篷扬起,温润的海风迎面拂来,缭乱了若兮的长发,叶以琛侧首看她,深深的一笑,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要不要我跟你上司说一声?”
“说什么?你可别给我说通关系,我不想别人都以为我是有关系才能做到这个位置上。”
叶以琛难得看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只好作罢,握住她的手,一手掌控着方向盘。
由于时间太晚了,原先卖米线那家店早已关门,叶以琛只好将车停在海边,让若兮吃点烧烤之类的小吃。
两人坐在海滩上,若兮津津有味的吃着,根本没注意到他一直侧首望着自己。
“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吃?”
若兮将自己咬过的馒头递给他,又怕他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有力的握住手腕,下一秒,她手里的馒头被他一口吃完。
还故意咬了下她的手指,惹得她皱眉,吃痛的瞪他,“干嘛咬我手。”
“因为我饿了。”
“你饿了就吃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吃。”
“我想吃你。”
“……”
若兮的脸蛋顿时热了,她嗔了他一眼,郁闷的说,“你们男人的脑子里是不是成天都想这些东西?”
叶以琛扬起嘴角,“男人想很正常,只是男人善于讲出来,女人喜欢隐藏在心里。”
“胡说,女人才不像你们男人,总是想这些事情。”
叶以琛好笑的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又没有说你在想。”
“我……我才不会像你一样饥渴。”
叶以琛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倒是希望你饥渴一点。”
语毕,眼看着她的脸蛋变得通红,他好心情的笑出了声来。
“叶以琛,我们谈恋爱吧?”
若兮看着那汹涌的大海,突发奇想的说着。
“谈什么恋爱?孩子都有了,婚都结了,还谈恋爱?”
叶以琛一口就给否决了,立即迎来她的不满,“你从来没有追过我,不是威逼利诱就是霸道无理,我就这样嫁给你,再也谈不成恋爱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吗?”
他将她揽进怀里,“那你跑吧,我在后面追你。”
她用手肘抵他,“不是这种追,你懂不懂浪漫啊?”
叶以琛深深的笑着,看着她故作生气的样子,突然站起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若兮惊呼,“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谈恋爱吗?”
叶以琛抱紧她,走向大海,“咱们去来个鸳鸯戏水。”
眼看着他的脚已经走进海里,若兮吓得抱着他的脖子,“啊……不要,叶以琛你疯了。”
“快放我下来,这么晚了,戏什么水啊。”
“小情侣来海边不都喜欢戏水吗?你不是要谈恋爱?”
“我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你确定?”他的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若兮只管着能够回到陆地,频频点头,却不知他突然一松手,她砰地一声就掉进水里。
水花四溅,冰凉的海水打湿了若兮的衣服和头发,若兮不会水,手脚乱拍打着水,抓住叶以琛才能勉强的站起来。
而他却好心情的笑着,若兮大口的喘气,不满的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你坏死了,干嘛把我丢进水里。”
“你看,我衣服都湿/完了,我……唔。”
下一秒,她的脸被他温热的大手捧住,男/性//热唇迅速堵住她的话语,趁着她说话的空隙,舌尖探入她的唇内,火热而狂烈的席卷着一切。
他的吻出奇的轻柔,然而,隐藏在轻柔底下的,是如火一般的渴望和爱意,她在他愈来愈深入的热吻下逐渐迷失,生涩地开始回应他炽烈的吻。
两人站在海水中,相拥着彼此,而海浪汹涌而来,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他深深的吻着她,好似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一般,直到她感到难以呼吸,小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衬衣,他才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嘴角咧开一抹邪笑,“满意吗?”
若兮幸福的扬起嘴角,正想说话,却重重的打了喷嚏。
“冷了?”
她摇头,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背我好不好?”
“直接抱不好?”
他喜欢直接将她抱起来,最好是抱回家扔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
若兮嘟唇,摇头,“你的方式太野蛮了,你没看电视?那些电视上的男主角都是那么背女主角的,那才够浪漫。”
“那是十几岁的孩子喜欢做的事情。”成熟的男人都希望能将自己老婆直接抱起来。(前提是抱得起来)
“谁说的。”
“你背不背?”
若兮捏着他的鼻子,威胁着,“你要是不背,回家以后别碰我!”
他立即改口,“背,当然得背。”
转过身,弯下腰,若兮一下子就跳上他的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甜甜的说,“咱们回家吧?”
“好,咱回家。”
叶以琛背着她慢慢的走着,沙滩上留下他的脚印,和他们的欢声笑语,若兮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安全和踏实,还有一种温暖……
回到家之时,两人均浑身湿透。
安秀丽吃惊的看着两人,又看了下外头,“你两个这是去哪里了?弄得一身湿透了。”
突然,两人身上的海腥味让她立即意识到是海水,便不满的瞪了叶以琛一眼,“都多大的人了?”
叶以琛拉着若兮的手,“妈,我们上去了。”
语毕,拉着她快步上楼。
“等等,小宝贝明天得去上户口,得取个名字!”安秀丽赶紧喊住两人。
叶以琛应了声便带着若兮回房,“怎么没给儿子取名?”
若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就想着你取的名字会比我取的好听,反正他也还小。”
他坐在她身边,“那我该好好想想。”
“你慢慢想,我去看看宝宝。”
她起身走向门外,叶以琛只好找来字典,找着各种字。
若兮回来之时,叶以琛还在想名字,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刚才选了几个,你看看。”
她依偎在他胸口,看着那些名字,没一个满意。
淡淡的发香扑入叶以琛的鼻息间,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而且从他的角度,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睡衣领口敞开的好风景。
立即将书阖上,“明天叫妈去找人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再取吧。”
“你再让我看看。”若兮伸手去抢书,他却迅速将书丢到床头柜上,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老婆,让我好好爱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若兮的脸颊上,染红了她的脸蛋,她刚想拒绝,他却低首覆上她的唇瓣。
大手更是不甘寂寞的罩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
“好像大了。”
他抬起头,看了下手中掌握的柔软,邪肆一笑,惹得若兮的脸蛋更加红。
腾出一只手来,将台灯的亮度调到朦胧,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脖颈,拉开她的胸口的衣服,烙下深深的吻痕……
若兮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丢下床的,只知道自己的双腿被他抵开的那一刹那,一种熟悉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袭来,他是那么坚硬的进入她,彼此相连,近距离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叶以琛屈起她的双腿,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更加深入的进入她,让若兮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晶莹而细小的汗珠子,面若桃红,眼波迷离,让他情难自控,搂住她毫不规律的律//动起来,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这些日子的渴望一旦爆发,简直难以控制。
当她卷起可爱白净的脚趾头,经不住的颤抖时,叶以琛亦满足的发出喟/叹,将浓浊的液体/射//入她的体内深处……
一切归于平静,两人静静的喘息,叶以琛的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上那道疤痕……
“这是生宝宝留下的?”
他记得她以前没有,那证明麦琪是顺产,宝宝是破腹产,那么在她破腹产的那段时间,是谁照顾她?
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的力气,翻过身缩进他怀里,便眯上眼睛。
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叶以琛低头吻着她的眉心,大手穿Сhā在她的发丝间,心里漾满了心疼。
他一向以为自己只要想要,没什么要不到……
可是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这样的挫败感让他难过,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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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锡哲将药端到闵婉慈的门口,敲了敲门,尔后进去,看着闵婉慈坐在窗边发呆,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婉慈,来,把药喝了。”
闵婉慈回头看了眼他,显然兴致不高,又转过头去,“哥,为什么他不来?”
“谁?”
闵婉慈拿起手中的相片,那上面是她和叶以琛的合照。
照片上婉慈灿烂的笑容刺伤了闵锡哲的眼,有些涩涩的,他拿过相片,走到她的面前,“婉慈,咱们把他忘了好不好?”
闵婉慈的双眸没有焦距的望向远处,“可是我每次看见他的照片,我都会心痛,哥,我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可是你知道吗?他已经有家庭了,你们虽然有过过去,但是他现在有孩子,也有妻子。”
“我保证,我不破坏他的家庭,你让他来见我好吗?我只是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我想我以前一定跟他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
闵婉慈楚楚可怜的握住他的手,双眸含泪,低低哀求。
她这番样子看在闵锡哲的眼里,疼在心里,他还能拒绝吗?只要她想要,他作为哥哥只会付出所有去帮她……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好,哥去帮你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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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
医生给苏曼君检查着各项反应,满意的笑了,“看来恢复得很快。”
站在一旁的萧乙,激动的扬起嘴角,“那她是不是能像以前那样过正常的生活?”
“如果保持这种状态,是没什么问题的。”
医生的这番话,让萧乙看见的希望的曙光,他用力的握住苏曼君的手,“曼君,你听见了吗?你可以像以前那样过正常的生活。”
苏曼君挤出一丝笑容来,看向萧乙,“萧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曼君,我希望你过的好,咱们忘记过去,从头再来,好吗?”
苏曼君呆呆的看着他,眼角渐渐湿润,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再来,可是可以吗?还能吗?
“萧乙,你说以琛会原谅我吗?”
闻言,萧乙的心中一涩,“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苏曼君苦涩的摇头,“我不奢望什么了,只想他能够原谅我。”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会帮你,以琛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等你病情再稳定一点,我会帮你申请保外就医,让你能够出来。”
萧乙承诺着,心里也决定着只要她出来,他会付出一切去帮助她,甚至是照顾她,爱护她,哪怕她曾经利用过自己……
有时候,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也由不得他去想到底值不值……
他就是想这样去爱,用一切去包容她,企图换回她的善良,熟话说,人本善不是吗?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邪恶的,他相信曼君也如此,只是太过偏激的想法和情绪才会导致她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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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大清早的有人造访。
叶以琛和若兮以及安秀丽都坐在大厅里,而闵锡哲坐在他们的对面。
“婉慈的情况怎么样了?”
叶以琛先开口问着,他本想去看望,可是闵锡哲却说希望他不要出现,希望婉慈忘记他。
“很不好,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过去看一下她,她已经出院了,可是一直不肯喝药,总是拿着你的相片,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看她,以琛,我……”闵锡哲说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此话一落,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若兮握住叶以琛的手,“你去吧,如果能帮她记起一些东西也好。”
“若兮,谢谢你。”
闵锡哲由衷的感谢着,若兮淡笑而不语,她其实挺羡慕婉慈,能有这样的哥哥,愿意为了她放下一个男人身上的自尊和架子,来开口求人……
倘若她有这样的哥哥,她想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
但愿闵婉慈这次能够真正的觉悟。
闵锡哲和叶以琛一走,安秀丽就凑到若兮身前问,“你就放心让你老公过去?”
“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兮好笑的看着婆婆。
安秀丽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觉得奇怪,最好只好叮嘱一句,“女人还是要看好自己的老公,别怪我没提醒你,俗话说得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婉慈可是成天都惦记着咱们以琛。”
若兮失笑,“妈,婉慈现在病了,以琛如果不帮她,他会自责的,而且她也不是贼,您当初不是也挺帮她吗?”
“我……”安秀丽哑口无言,她就是看闵婉慈连自己的哥哥都算计,虽然归根究底是为了讨好自己,可是安秀丽明白,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当她从外人口中得知现在闵氏的财产都落在闵婉慈的手上,她顿时对闵婉慈有了别的看法。
在安秀丽的观念里,这女人,有才能能够帮助丈夫是好事,可是有野心,就不是好事了,安秀丽要的不是这样的媳妇,她宁愿家里有个缺心眼的何若兮,也不要有只可怕的豺狼。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①
在安秀丽的观念里,这女人,有能力帮助丈夫是好事,可是有野心,就不是好事了,安秀丽要的不是这样的媳妇,她宁愿家里有个缺心眼的何若兮,也不要有只可怕的豺狼。
熟话说,好媳妇都得婆婆一手调教,她就不信,不能把这何若兮雕成精品,所以,她宁愿改了心意接受何若兮。
“妈,您就放心吧,就算婉慈有心,我也相信以琛,他会为了这个家庭而考虑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相信他了?你要是以前能这么相信以琛,闵婉慈能Сhā一脚进来吗?”
安秀丽一副在理的模样,若兮语塞的看着她,也只得无奈的扬起嘴角,她承认自己以前很自卑,总是认为以琛对她的爱都是一种错觉,永远也无法超越他对闵婉慈的那份心,可是当初若不是安秀丽那么热心的站在闵婉慈的那一边……
现在倒好像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身上。
若兮没有将心中所想表态出来,所谓家和万事兴,就算她和婆婆再合不来,她既然跟了叶以琛,就得接受婆婆对自己的挑剔。
“妈,我上去看看宝宝。”
若兮微笑着,转身上楼。
“真是不成器,自己老公都不上心!”安秀丽小声抱怨着,她总觉得这闵婉慈没那么容易就转好。
熟话说,这本性难移,她真能一夜之间释怀?哪怕是愚公移山都得花上一段时间,这闵婉慈对以琛那份心思可比那愚公要坚定几分,长久下来,也得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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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门被推开,叶以琛站在门口,看着闵婉慈那消瘦的背影,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礼貌的敲了下门,她却没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哥,我不想喝药。”
“婉慈,是我。”
闻声,闵婉慈转过头来,幽幽大眼直直的望着他,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叶以琛轻步来到她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相片,那厚厚的一叠相片全是属于他们的回忆。
叶以琛叹息,拿过她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的翻阅着,大多数的照片都是他一个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闵婉慈总是喜欢拿着相机偷//拍他。
承载着回忆的相片,让叶以琛的心里涌起几分酸涩,当时他也认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
可他终究是抛弃了这份诺言,这一点叶以琛只有愧疚。
因为他的心只有一个,他的心里也只能容纳一个女人,爱情一旦多了第三个人就会显得拥挤,就会造成不愉快的事情,他已经把若兮摆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对于闵婉慈就只能够说抱歉。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看向婉慈,她却摇摇头,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心,“我们以前是不是相爱过?我看过家里的照片和我以前写的日记,那里面全部都是关于你。”
“婉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应该朝前看,忘记过去吧,以前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忘记了,就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
他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想要给予她勇气,而他的劝说却让闵婉慈心中的创伤更加的严重,甚至化脓……
为什么忘记过去?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释怀,做到忘记?她忘不了,忘不了他曾今也抱着自己说过喜欢她,曾经,他的怀抱,他的胸膛,他的温柔和柔情密语都是她一个人的……
而他却要她忘记?她怎么能忘?支撑着她过了那五年悲惨的生活,就是为了回来他身边,她怎么能够轻易的忘记呢?
闵婉慈垂下眼帘,“你是不是结婚了?”
“是。”
“她对你好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你选择她?还是我做了很多坏事,让你不再爱我。”
清澈的双眸里闪动着楚楚可怜的泪水,让人看了心酸,叶以琛叹气,“婉慈,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我爱上了别人,我也没有办法再给你什么,所以你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我们都希望看见以前那个活泼的婉慈。”
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闵婉慈吸了吸鼻子,扬起笑脸,“你放心,我没有要纠缠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前一直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了。”
说及此,她的声音变得嘶哑,透着浓浓的鼻音。
“婉慈,你别这样……”
她愈是无法从过去走出来,叶以琛就越觉得愧疚,他宁愿闵婉慈变得残忍,那么他也可以自私的去甩开她的手,从此决然断开……
可是,她越是沉沁在过去的痛苦当中,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因为,他们之间的诺言,毕竟是他违了心,爱上了别人……
闵婉慈抹去眼角的泪水,无害的笑着,“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很伤感啦,没事的,咱们做不成恋人,应该也是朋友吧?我能像以前那样叫你一声以琛哥吗?”
“可以。”他释然的勾起嘴角,只要她能够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他可以原谅她对若兮做出的伤害,他也可以不再追究……
只要她真的能够开始自己的生活,他又何必非要去追究她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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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他倚靠在车边,站在那样显目的位置。
若兮顿住脚步,噙着笑意望着他。
叶以琛斜倚着车身,一手捅在裤兜里,另一手从车里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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