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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60天契约偷个宝宝救女儿 > 第181章

第181章

“送我的?”

“送我老婆的。”

他笑着将花递给她,“喜欢吗?”

“为什么突然送我玫瑰?”她捧着鲜艳欲滴的玫瑰,疑惑的问着,他明明知道她更喜欢雏菊一些。

“你不是要谈恋爱?谈恋爱就应该送玫瑰。”他拉开车门,“走,咱们谈恋爱去。”

若兮失笑,“去哪里谈恋爱?”

叶以琛望向她,“你想去哪里?”

“我?”若兮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儿,“要不咱们去游乐园吧?”

“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你看,我想去的地方你都不想去。”她赌气的嘟着嘴,继而说,“人家谈恋爱都是陪女朋友看电影,逛街,上游乐园。”

“那些都是小朋友做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是不想去,我宁愿回家听我女儿给我唱歌。”

若兮板着脸,下着最后通牒,他每次去的地方都是高级场所,她都融入不进去,根本没有乐趣……

以前跟程奕南谈恋爱的时候,她只要一开口,程奕南就会掏出钱来,让她去找穆嘉嘉陪她去……

说她是程奕南的女朋友,其实她更像是程奕南的保姆……

其余的事情她都没有尝试过,就连看场电影,程奕南都没空陪她。

叶以琛见她有几分小失望,莞尔一笑,“真想去?”

“嗯嗯。”若兮频频点头。

他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没点表示?”

若兮欣喜的笑了,主动的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个。

车子其实已经在去游乐园的路上,上次去游乐园他就看得出来,她虽然表面上没多做表示,眼光却总是停留在那些小情侣身上,好似很羡慕……

他一边稳速开车,一边说,“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慈善宴会,我晚上到你公司去接你,直接过去。”

“啊?那我不用换衣服?”

若兮一想到明天要去宴会,就浑身紧绷,她还是不喜欢那种场合。

“衣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下班了再换。”

见她面露心事,叶以琛握住她的手,“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我就给推了。”

“我还是去吧。”作为他的妻子,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去面对这些场合。

抵达游乐园,若兮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激动而欣喜,同时也感到惊诧,明明是大晚上,游乐场里却灯火通明,好似专门为他们的到来而亮着。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②

抵达游乐园,若兮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激动而欣喜,同时也感到惊诧,明明是大晚上,游乐场里却灯火通明,好似专门为他们的到来而亮着灯火。

游乐场的门口还站着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见到他们到来,微微向叶以琛颔首,便拉开门。

“你打电话给这里的负责人的?”她猜测着。

他只是握紧她的手,没多做解释,眉宇间染着笑意,“这回你想玩什么都没人给你抢着排队。”

拉着她坐上了电缆车,缆车启动,在空中慢慢的滑动,若兮兴奋的坐在窗边看底下的风景,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的满足和开心是那么简单,简单得让他心疼。

而这样简单的事情,他有能力做到,为何不可以做?

钱再多,也买不回她的笑容,他愿意为了她少赚一笔、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

“就这么开心?”他坐在一旁,手臂往她的肩膀上一搭,将她勾进怀里,若兮枕着他的肩膀,开心的说,“你信不信,我第一次坐。”

“那上次和麦琪一起过来,为什么不玩?”

“要看住麦琪啊,她那么小又不能坐这些危险的东西。”孩子还那么小,她总不能丢下麦琪,自己跑上去玩吧?

叶以琛搂住她的肩膀,侧首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你想来坐,老公陪你来。”

“真的么?你可不准骗我。”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骗你做什么?你那么笨,骗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喂,你说谁笨?!”

若兮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瞪他,叶以琛淡笑而不语,立即转移话题,“你看天上。”

她抬起头望去,只见什么也没有,电缆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整个游乐场也陷入了黑暗当中。

若兮一惊,“怎么了?”

不由自主的握紧他的手,“是不是出故障了?还是停电了?”

相比于她的紧张,叶以琛显得冷静,­唇­角还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恩,应该是停电了。”

闻言,若兮立即急了,“那怎么办?我们不会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吧?”

“那就坐一晚上,反正这里也挺好。”

叶以琛开玩笑说着,惹得若兮不满的捶打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啦,这游乐场不是你找人开起来的吗,那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啊。”

黑暗像嗜血的魔鬼,让若兮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是不是她的夜盲症严重了?为什么一点人影子都看不见,就好像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切光明,她甚至只能抓住他的手,才能够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

突然,砰的一声,天空中绽放着美丽的烟火。

五彩缤纷,绚丽夺目的烟火给了她光明,映红了若兮的脸,若兮抬头望去,那些美丽的烟火都是心形的形状,有时候还有她的名字……

耳边响着烟火绽放的声音,眼波里倒映着绚丽的烟花,流光溢彩……

叶以琛搂紧她,语调放软,“喜欢吗?”

她顿时明白过来,一切都是他早有准备,她的眼角不争气的湿润了,频频点头,天空上的烟花绽放,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朵爱情之花也在盛开至最美丽的时刻……

“若兮……”

“嗯?”她笑盈盈的望向他,那一刻她眼中的笑意让他觉得自己做一切都值得。

他只是突然间想告诉她,那么急切的想告诉她……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领结婚证那天,你问我的一个问题?”

若兮想了想,才点头,“我问你,如果我和闵婉慈都掉进水中,你会救谁。”

他突然严肃的看着她,“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其实,她不是那么无理取闹之人,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无非就是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到底是自己重要一些还是闵婉慈重要一些。

可是,她现在想通了,闵婉慈是他的过去,是他的历史,她如果一直去计较以前的事情,就会遗失很多现在的幸福,若兮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知道我自己也有错,不该问这种问题。”

叶以琛将她搂紧,“傻瓜,如果你真的和婉慈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她……”

见她不语,他低首吻着她的发梢,“但是我会跟你一起去死。”

如大提琴般让人沉醉的声音直接敲打着她的心房,带来小小的震撼。

若兮抬头看他,等他继续说,“若兮,你明白吗?如果真的到那种危急存亡的时候,我怎么会舍弃你?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眼角渐渐的湿润,若兮咬紧­唇­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的,如果她面临同样的状况,她也会有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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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叶以琛到车库里停车,若兮走向大厅的路上,突然眼前一模糊,鹅蛋石的路变得模糊不清,她摇了摇头,揉了下太阳|­茓­,眼前又变得清晰,当她再走几步,又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脚跟一歪,措不及防的的摔了下去,正好叶以琛走上来,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若兮揉着太阳|­茓­,扶住他的手想要站起来,脚踝上却传来尖锐的疼痛。

“啊……”

“怎么了?脚扭了?”他弯下身去,见她的左脚都不敢用力的踩在地板上。

“好疼,刚才一不小心就摔了。”

他微皱眉头,转过身去,“来,我背你上去。”

“不要了,让妈见了不好。”

若兮推拒着,想着婆婆见了一定又得数落自己。

“妈兴许都睡了,快点上来。”

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背上一带,便将她轻易的背了起来,若兮搂住他的脖子,“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们了。”

大厅里黑漆漆的,明日里都会留着灯,叶以琛一走进大厅就觉得奇怪,他摸索着要吊灯的开关,还没摸到,小麦琪就带着恐怖面具从一旁跳出来,抱住他的腿。

被小家伙突然袭击,叶以琛往后一退,若兮就碰到门上,发出剧烈的撞门声。

他赶紧将灯开了,只见麦琪拉下面具,疑惑的看着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此时,安秀丽也从楼上走下来,“这么晚了才回来,琪琪一直等到现在都不睡觉,你们成什么体统。”

若兮搓了他的背一下,小声道,“快放我下来。”

果然,安秀丽不悦的瞪了若兮一眼,“又怎么了?你老婆这么娇贵,还要背着回来?”

“妈,你少说一句!”

“若兮的脚崴了,我不背她上去,难道还要您来背吗?”

叶以琛依旧不肯放她下来,摸了下麦琪的头,“琪琪,乖,赶紧去睡觉。”

“哦。”

小麦琪嘟囔着,抱着面具蹭蹭蹭就上楼了。

若兮在水深火热的情况下,被叶以琛背上楼,他将她的腿放在膝盖上,脱了鞋子,轻揉着肿起来的地方,“疼么?”

“以琛,你以后别那么跟妈说话。”

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尔后扬起嘴角,“你是帮妈求情?”

若兮垂下眼帘,“我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也就不会怪她什么了,她其实做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包括她排挤我。”

叶以琛叹气,“若兮,我知道,跟妈一起住,你会受很多委屈,可是我不能不管她,就像你说的,她虽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还是不能不管她,你能够明白吗?”

“我明白。”倘若她不明白,就不会释怀了。

安秀丽是他的母亲,无论她有多无理取闹,她还是会不跟她计较……

倘若叶以琛真的可以连自己母亲都不管,若兮想自己也不会这么爱他了……

“以后等咱们儿子长大了,说不定我们就能够理解妈现在的心情了。”若兮感叹着,天下有哪个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③

“以后等咱们儿子长大了,说不定我们就能理解妈现在的心情了。”若兮感叹着,这天下的母亲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

叶以琛微勾起嘴角,笑着帮她用药酒揉脚,“还是我老婆好。”

其实若兮和自己的母亲非亲非故,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母亲,无非是为了自己……叶以琛扭动着她的脚踝,“还疼么?”

“我万一明天去不了怎么办?”

若兮抱歉的吐吐舌头,“会不会对你的生意有影响?”

“去不了就不去了,明天给你们单位请个假,好好在家里休息。”

“那你怎么办?”

叶以琛淡笑着,“当然是回来陪老婆孩子。”

若兮惊讶,“你不去了?”

“嗯,我老婆都去不成我去­干­什么?在家陪你。”他将她的脚放下,拿起药箱走向另一旁,若兮咬着­唇­瓣,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活动了一下脚,好似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愿明天走路不会太疼。

叶以琛走回来时,手里端着牛­奶­,递给她,“来,喝点牛­奶­。”

“咦,我可不可以不喝?”

若兮避开牛­奶­,瘪瘪嘴,他便坐在她的身边,哄着,“喝一点。”

“那我喝了你可不可以让宝宝回来跟咱们睡?”若兮试探的问着,虽说安秀丽是孩子的­奶­­奶­不会伤害宝贝,可是她总希望孩子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这几天,她经常会半夜醒来,听见孩子的哭声就莫名的揪心,很想过去看看,可是叶以琛总紧紧的抱着她不放。

她一直认为母|­乳­是最好的,可是安秀丽偏要给孩子喝些进口的­奶­粉,说是那种­奶­粉的营养才够充分,反而她这个瘦瘪瘪的母亲的­奶­水没有营养。

为此,叶以琛为了给她补营养,每天晚上都要逼她喝杯牛­奶­,或者喝些什么­鸡­汤之类的。

“那你得把身体养起来,孩子才能回来跟咱们住,要不你自己都吃不消,半夜还得爬起来照顾孩子,我会心疼的,快,喝完。”

若兮可怜兮兮的捧着牛­奶­杯,咕噜噜的喝完。

“嗯,这才乖。”

他像表扬孩子般摸了摸她的头,惹来若兮不满的瞪他,“明晚让孩子跟咱们睡吧?”

“我明天跟妈说一下。”

叶以琛将杯子放好,将她打横抱起,若兮搂着他的脖子,发现他走的方向是浴室,顿时脸红的嚷着,“你抱我去浴室­干­什么?”

“去浴室当然是洗澡啊,难道你不洗?”

“呃……我、我现在不想洗。”若兮胡乱找理由,拍着他的胸口,“你抱我回去,我不要洗澡。”

“由不得你。”他的嘴角咧开邪笑,脚往后一勾,将浴室的门带上。

浴室里,朦胧热气氤氲着一室。

偶尔传出几声尖叫和笑声,“啊……叶以琛,你往哪里摸的!”

“我不摸你要怎么洗?”他抗议着,难道要他在空气中洗吗?

“你说了手不会到前面的。”

她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红得诱人,不满的抗议着,坐在浴缸里,两手扶着浴缸两侧,而坐在她身后的男人说好了只给她搓背的,搓着搓着就把魔爪伸到了前面。

叶以琛痞笑着,“我不是怕你后面洗­干­净了前面没洗­干­净吗?”

“我自己可以洗。”

若兮将两手交叉挡着前方,郁闷的回答,她是脚步方便,又不是手不方便。

过一会儿,后面没了声音。

她觉得不太对劲,一回头见他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她惊愕,“你……”

“你脱衣服做什么?”

“洗澡啊。”

语毕,他已经重新坐回浴缸里,贴上若兮的后背,瞬间,好似有一股电流袭遍了若兮的全身,让她感到双腿无力,心尖也好似在发颤。

她想爬起来,叶以琛却从后面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老婆,你跑什么?”

“我、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光洗澡不不……”

“不什么?”

“不做那事。”她红着脸,小声的说着。

闻言,叶以琛低笑,哑着声音说,“这种事怎么能说的好呢?而且咱们好不容易有两人世界,让老公好好爱你。”

“可是……”她哭丧着脸,想到自己明天起来双腿都打颤,她就为自己感到难过。

叶以琛的­精­力真是好的不得了,人家夫妻之间的房事都是一个月才几次,他直接一个晚上把人一个月的分量都做了……

若兮躲闪着,“书上说那种事情做多了不好,对身体有害的。”

“哪本书?”

他非要把那书的作者拉出来打一顿,难道要他憋着,看着自己老婆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就是做柳下惠,不碰她?

他也知道自己的次数有点纵//欲了,可是他总是忍不住,一抱着她,闻见她身上的味道,总是很容易情动……

“我随便看的书啦。”若兮红着脸扯谎,心虚的将目光别开。

“那书上说一个星期可以几次?”

“人家说的是一个月不要超过五次。”

五次……

叶以琛的脸沉了沉,他将她扳转过来,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还特意留下暧昧的印记,若兮推着他,“以琛,不是说……”

他突然抬起头来,深深的笑着,“不是说一月有五次么?今天正好是一号,这月才刚刚开始……”

“……”

若兮瞠目结舌,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栖身而上,将双臂困在她的两侧,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让她无从逃离,又好似受到蛊惑般慢慢的去回应他。

飘渺热气中上演着儿童不宜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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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叶以琛­精­神气爽的走到床边,“老婆,下午有时间去帮我买条领带,顺便给孩子们买点生活用品。”

若兮将被子从脸上拉下来,满脸怨气的看着他,“你那么­精­神­干­嘛不自己去买?”

为什么同做一件事情,他可以事后­精­神抖擞,而她却像浑身给车碾过一样?她不服气的白他,“你给我请假没有啊?”

他俯下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请了,好好休息,晚上要是不能去,就给我打个电话。”

若兮乖乖的点头,又拉起被子将自己捆成个粽子一般……

叶以琛一走,她也赶紧起来,虽说今天不用上班,若是她睡懒觉,婆婆又不知道该如何数落她了……

若兮一走到楼下,安秀丽就拉着她,“赶紧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去做个美容什么的。”

“­干­嘛要做那个啊?”

安秀丽一听就白她一眼,“说你土吧?你看看你的皮肤多粗糙,以琛带你去参加那样的场合,你得给他增光,不能丢了我叶家的面子!”

若兮想着要出去做美容就感觉到头疼,“妈,我能自己在家里敷面膜么?”

“我跟你讲,你那些面膜都是不好的,让人用­精­油给你好好的按摩一下,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赶紧去换衣服,哪里那么多条件。”安秀丽一手抱着孩子,麦琪则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那孩子呢?”

“孩子带着啊。”安秀丽应了一句,“难道你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家里自己待着啊,你这是什么母亲啊,还问这种话。”

“……”若兮无语,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带上孩子也不方便,见安秀丽如此的坚持,她只好挤出一丝笑容来,上楼换衣服。

同一片天空之下,天气闷热的午后,闵婉慈带着新的合作项目的相关文件到了叶氏公司,在会议期间,她的目光总会跟随叶以琛的身影,想起他对自己所说的绝情的话,闵婉慈的心里就说不出的苦涩。

为什么男人一旦不爱这个女人,就能够那么­干­脆?

谈论结束后,其他人相续离开,闵婉慈一站起来,便觉得有一阵昏厥,让她险些跌倒,幸而及时扶住桌子,而她手上的文件却掉了一地都是。

“怎么了?”

他走过来扶住她,“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身体没好,怎么就出来工作了?”

见他如此关心自己,闵婉慈的心里波动着暖流,她呆呆的望着他,察觉到叶以琛疑惑的看向自己,她才收敛起目光,苦涩的笑了笑,“只是突然有点头晕,我也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养病啊。”

“那你这样能回去吗?”

他极度怀疑她会不会晕在路上,而他的关心立即给了闵婉慈一个机会,她咬下­唇­,佯装要坚持离开,却总是脚步虚浮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跌倒。

叶以琛只好上前扶住她,“你先到我办公室休息,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你,以琛哥。”闵婉慈的眼眸里闪过欣喜,心里甜的像蜜,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

下午,叶以琛开车送她回去,正准备离开,她却突然跑了出来,焦急的敲了敲他的车窗。

他降下车窗,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我的钥匙忘记拿了,好像在你办公室里。”

“那你妈和你哥呢?”

“我哥跟着我嫂子去看他岳父去了,听说是病了,我妈也跟着过去了。”

“……”

叶以琛皱眉,抬手看了下时间,返回公司还来得及,“那这样吧,你跟我回公司找找,我再派人把你送回来。”

闵婉慈面露不好意思,“以琛哥,那麻烦你了。”

叶以琛淡笑而不语,“上车吧。”

一路匆忙赶回公司,却根本找不到所谓的钥匙,叶以琛蹙紧眉头,他的办公室应该是没有外人出入的,他不免起了疑心,可是看向闵婉慈那么焦急的神态,他又怀疑是否自己多心?

“怎么办,找不到,我早上出门也没带多少钱。”

“那你带身份证了吗?”

她摇头……

叶以琛将两手捅在口袋里,沉吟了一会儿,决定道,“走吧。”

“去哪里?”

“上酒店,我拿我的身份证帮你开间房。”

叶以琛拿出一张卡塞在她的手里,“先拿着用。”

闵婉慈拿着信用卡,心里却苦不堪言,她设计了一切,甚至将自己的钥匙藏起来,他却连带她回去都不肯……

若是以前的叶以琛,他不会放心自己住在酒店里,他也不舍得……

可是,现在他却用钱来解决她……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④

结局进行时④[VIP]

若是以前的叶以琛,他一定不放心让她单独住酒店,也不会舍得让她住在酒店里,可如今,他却拿钱来解决她……

她要的不是钱,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他叶以琛一个人有钱,可是这个世界上却只有一个叶以琛,她要的是他的心,他的真情实意。

闵婉慈拿着信用卡,只觉得心如刀割。

勉强的挤出笑意,她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还是请个人去把门撬了吧,要不等我哥回来,还得好几天呢。”

“那要不要我帮你联系?”这些忙他能帮就帮,然而超出了朋友的范围,他不会去做。

闵婉慈苦涩一笑,“不用,我应该找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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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当叶以琛看见身穿米白­色­晚礼服的若兮走下台阶来,心口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一袭米白­色­的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前是低胸的蝴蝶造型,露出雪白而­嫩­滑的双肩,而她的长发被盘起,乌黑亮丽的发丝之间没有任何的装饰却也能散发着别致的魅惑。

叶以琛只觉得眼前的妻子,美得晃眼。

美得让他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他走上两步台阶,绅士般的伸出手,若兮这才抬起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放在他温实的手心中,甜甜的弯起嘴角,眼波里流转着羞涩和些许不自信,“好看吗?”

“怎么会穿成这样?”他给她准备的是一件黑­色­的礼服,很简单,主要是能够遮挡住她那让男­性­蠢蠢欲动的身材和纤长的双腿……

可是她此刻身穿的晚礼服,在左腿边还开叉,深及大腿,露出那双纤细的美腿……

闻言,若兮低首看了下自己,“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好看,我老婆美得我想把你藏起来。”

若兮嫣然一笑,“这是妈帮我准备的,她怕我给你丢脸。”

叶以琛头疼的皱眉,半开玩笑的说,“看来妈是想她的儿媳­妇­迷倒在场男士。”

他将手揽在她的腰际上,突然占有欲作祟的感到不愉快,“咱们不去了。”

“为什么?”若兮吃惊。

他将她圈在怀里,“我怕我会吃醋。”

一想到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在自己媳­妇­身上流转,胸口、大腿、甚至浮想翩翩……他的胸口就闷闷的。

若兮失笑,心里却甜蜜得开了花,“傻瓜,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你有什么好吃醋的?再说了你如果不去,妈会把问题都归结在我身上,走吧。”

她主动揽上他的手臂,“走吧?”

叶以琛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才满意的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到了宴会场所,果然如叶以琛所想,那些男人看若兮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他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沾着几个大字:我叶以琛的老婆!!!

表面温而儒雅的与人交谈,实际他已经将手占有­性­的扣住若兮的腰,恨不得让那些男人都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这个女人只能属于他……

宴会中场,若兮轻推着他,“你放开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

“喂,我去的可是女厕。”若兮白他,他难道连她去厕所都不放心?

叶以琛勾­唇­一笑,仰头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亲爱的,我就不能去男厕?”

“哟,这不是叶氏公司的叶总吗?”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突然端着酒,搂着美女走上前来打招呼,叶以琛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才发现这是宏发那边那块土地的卖家……

而他的公司正打算买下那块地,在和几家公司共同竞争。

叶以琛端着酒回敬,两人相谈之间,若兮趴在他耳边,“我急啊,快松开我。”

闻言,他只好松手,目送她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若兮站在洗手台整理着头发,突然门被推开,紧接着被关上。

她没多注意,打开水洗手之时,一抬头看向镜面,却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她错愕,转过身,“李斯?”

“你怎么跑到女厕所来了?”她还天真的以为他是走错了,上前笑着说,“这里是女厕,你是不是走错了?”

“若兮……”他呢喃着,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双肩,下一秒,天旋地转之间,他将她抵在墙壁上,身上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若兮顿觉不妙,将手抵挡在胸前,“你做什么?”

“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李斯?”她的语调有些抖,这样的李斯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而李斯却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好似害怕她离开一样,越抓越紧,若兮吃痛的皱眉,“你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若兮,你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叶以琛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也能,你要多少钱,给个价,我都给你。”李斯讲着满口酒话,他眼中的猩红让若兮害怕。

“你快放开我,你冷静点我们谈谈行吗?”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李斯突然大声吼她,吓得若兮噤声。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再次劝说,他却俯下头来,野蛮的吻向她。

心一紧,她摇着头,不停的躲闪,“不……不要,李斯你冷静点,不要……”

然而李斯却好似一心想要得到她,不仅不停下来,还用力的扳住她的头,想要吻她,就在她尖叫绝望之际,李斯突然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摔在地上。

叶以琛怒火中烧的将若兮护在身后,见李斯轻薄自己的妻子,他顿时失去了理智,待李斯站起来时,又上前狠狠的朝他的脸上给了一拳。

“人渣!”

他的太阳|­茓­青筋浮起,捏紧的拳头也凸起愤怒的血管和青筋,他一想起若兮刚才被他伤害,胸口就闷闷的。

李斯狼狈的爬了起来,指着叶以琛骂道,“你他妈拽什么?我告诉你,若兮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狗屁未婚妻!”

叶以琛咬牙切齿的回一句,冷笑,“你的女人?你也配?你别以为你­干­的那点丑事没人知道,当初要不是你帮住闵婉慈把若兮迷昏了,她能那么轻易的被害?你也算男人吗?拿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名声来开玩笑!”

谈及那件事,叶以琛难掩心中的愤怒,再次上前一拳重重的打在李斯的脸上。

若兮站在那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什么?她之所以会跟闵锡哲发生那件事,李斯也帮忙?

怪不得她当初一走出房间,就被有力的手臂钳住,而那用来捂住她口鼻的手臂是那样的有力,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

若兮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是帮凶?

可是,此刻她来不及多想其他,因为她再不制止,叶以琛会打出人命来的。

若兮赶紧上前抱住他,“别打了,别打了,会出事的。”

叶以琛愠怒的回头,“你还帮他求情?”

“不,以琛,我是怕你出事,你别打了好不好。”她哀求着,那双眼睛里漾着的担心和哀求让叶以琛的心口狠狠的一缩,他紧握住拳头,愤愤的放下手,拉住她,快步的离开。

他拉着她快步的走出宴会场所,凉爽的风让他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叶以琛直接让她上车,一路开着车到大桥上,才停下车。

“还在生气?”若兮看着他,主动拉了拉他的手。

叶以琛无奈的看向她,那双黑眸里灼灼的视线直勾勾的投向她,若兮这才发现他的嘴角都被打青了,她心疼的伸出手,触摸他的伤,惹得他吃痛的皱眉,“疼不疼?咱们回去擦点药好不好?”

他没有应她,而是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上,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若兮……”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⑤

叶以琛无奈的看向她,那双黑眸里灼灼的视线直勾勾的投向她,若兮这才发现他的嘴角都被打青了,她心疼的伸出手,触摸他的伤,惹得他吃痛的皱眉,“咱们回去擦点药好不好?”

他没有应她,而是固执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上,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若兮……”

这一声饱含深意和浓烈心疼的轻唤让若兮的心中瞬间涌起酸楚,她明白他一定是担心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后会太难过……

若兮摇了摇头,­唇­边绽放着笑靥,“我没事,倒是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想看见你又难过,尤其是为了那种人。”

他放柔语调,想起她险些为了孩子抚养权嫁给那个男人,他的心里就闷闷的。

伸出手将她禁锢在怀中,叶以琛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发梢,只觉得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心口是满满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事是李斯帮闵婉慈做的?”

她想起上次他忿然将她手中的戒指夺走,狠狠的朝窗口扔出去……

原来,他不是霸道无理,而是在默默的关注她,保护她。

她突然抬起头来,望着他,“那些照片……”

他虽然在公众场合表明相信她,可是那些照片上,她的确是和闵锡哲那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傻瓜,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近距离的看着她,语调柔情万种。

“你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

眼眶不禁红了一圈,声音也哑了几分,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冲动的离开,以及一直在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顿时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许根本就不及他的一分。

她自认为对他全心全意,却最基本的信任。

而他从未放弃过自己……

对于她这么低级的问题,叶以琛不再拒绝回答,而是弯起嘴角,柔声说,“因为你是我老婆。”

“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老婆。”

他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大手抹去她掉落下来的眼泪,“有什么好哭的?”

若兮低下头,明明很幸福,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起他的好,她就会忍不住心酸,忍不住落泪……

她的哭声最终淹没在他的吻中,那湿热的吻落在她的湿润的睫毛上,滑移至她的­唇­瓣上,那柔软的­唇­瓣如花般绽放,让他热血沸腾,舌尖闯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相缠,发出暧昧的声音……

突地,胸口一凉,若兮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礼服不知何时已被他往下拔去,­祼­//露出半边酥//胸,她赶紧伸出手推拒他,“别在车上。”

万一有人经过,岂不是让人看光?

而他身上的欲//火正旺盛燃烧,他伸出手,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继续吻着她的白­嫩­的颈部,声音暗哑的说,“不会有人看见。”

“可是……啊”

若兮正想说话,他却突然隔着衣物咬着她胸上的蓓//蕾,惹得她浑身一颤,微蹙黛眉。

她将手撑着他的胸口上,以免自己滑下去,可是她的两腿间清晰的感受到某硬物抵在那里,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脸蛋不禁红了,好似那煮熟的虾子,红得诱人……

“你竟然带|­乳­//贴!!”

某男突然抬起头来,愤愤的说着,这女人!既然这么大胆的带|­乳­//贴,想到适才那些男人的目光总是徘徊在她的胸口和美腿,叶以琛只觉得自己想挖去那些人的眼珠子。

她是他的!专属的!

没有人可以垂涎他的老婆……

若兮囧迫,急着解释,“这是、是妈让我……”

婆婆说穿那样的礼服就是要带|­乳­//贴,才够美观,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自己的礼服会突然掉落下来……

他用力的扯下她的礼服,露出她的一对小胖兔。

|­乳­//贴未能罩住全部的风景,更是形成了一种致命的魅惑,让他热血瞬间涌向下腹,喉结­干­涩的上下滑动。

灼热如火的视线让若兮浑身都透着羞红的颜­色­,她被盘起的长发恰逢此时,松散开来,如绸缎般柔软的黑发落了下来,垂落在胸口处。

在如此迷离的灯光下,她就像一个引人犯罪的小妖­精­,让他情难自控,想要得到更多。

叶以琛捧着她的脸蛋,让她俯下身来,吻上她粉­嫩­的­唇­瓣,而另一手更是不甘寂寞的罩住她的柔软,除去那碍手的|­乳­//贴,真真实实的感受着她的柔软。

车内的温度逐渐白热化,他的手暧昧的游移在她的匀称的长腿上,倏地,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同时将靠垫降低。

她情难自控的伸手抱住他的头,手指穿Сhā在他的发丝中,随着他的动作轻微的迎合。

兴许是特殊的场合让她太过紧张,叶以琛只觉得差点就会被她夹的早//泄,他放低身子,再度吻上她的­唇­瓣,低语着,“宝贝儿,放松点,你太紧了。”

莹白的肌肤上沁出细小的汗珠,她紧张的抱住他的背,指甲也忍不住陷入他的­肉­里,她一面受不了他给予的火热,一面又害怕会有路人经过,看见这一切。

在如此两面夹击的情况下,若兮显得格外的敏感,她仰起头,紧咬的­唇­瓣逸出低//吟,“慢……慢一点。”

而她动情的声音让他更加难以自控,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哼,他倏然伸手将她的长腿盘在自己腰上,“乖,把腿盘好。”

若兮脸红的照做,下一秒,他按住她的腰际,展开更加火热的撞击,每一下都那么深,好像要撞到她的灵魂深处,可是她却觉得满足……

车来车往的大桥上,霓虹闪烁,车流成银河般川流不息,而这辆黑­色­的轿车却停滞在桥上,微微震动,引人遐想……

须臾后,若兮无力的躺在车垫上,车上萦绕着暧昧的气息,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含笑看着她,他深­色­的双瞳里漾着满满的爱意和满足,让她看了心酥。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嘴角虽然有淤青,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帅气,那样英气逼人的五官,好似挑不出任何的缺陷……

突然,她的眼前突然变得模糊,就连他的笑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若兮突然感到害怕,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才又看见他的样子……

她是怎么了?

是太劳累吗?

这一次,她的心里涌起了浓烈的不安和害怕……

她好怕幸福来得太快,也太容易消失,她主动的搂紧他的脖子,希望自己能够紧紧的抱住他,紧紧的抓住幸福。

察觉她的不对劲,叶以琛轻声问着,“怎么了?”

若兮摇头,“老公,你抱紧我。”

否则她怕自己看不见他,不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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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公司。

叶以琛刚一迈进公司,便看见闵婉慈等候在门口。

他走近她,疑惑的问,“怎么在这里?”

婉慈一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就出来了,晃了晃手上的文件,“我有些条约想跟你谈谈,另外这是我早上帮你准备的早餐。”

叶以琛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便当盒上,下一秒便移开视线,莞尔一笑,“谢谢,不过我吃过了。”

闵婉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化,只剩下僵硬的弧度,她失落的低下头,“是吗?”

她记得他一向不喜欢吃早点……

本以为自己这番心意能够渐渐的打动他,可是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叶以琛了,现在的他也许早已跟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起共用早餐。

她努力的挤出笑容来,“反正都准备了,你就收下吧。”

将早点放在他的手中,“你有时间跟我谈合约吗?”

“走吧,到办公室去。”

他走在前头,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闵婉慈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一排牙印……

而那排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孩子的。

向来有轻微洁癖的他,竟然允许别人咬他的手,除了他的孩子又能有谁?

闵婉慈暗自捏紧了拳头,她突然间好恨那两个孩子。

她也好恨何若兮,就是因为她长得像自己,以琛哥才会在五年前把她当做自己,才会有这个孩子……

她恨,恨何若兮的长相!

跟着叶以琛的脚步走进办公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可是他的目光却不愿意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分钟。

突然,叶以琛抬眸看向她。

那探究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让闵婉慈的心跳漏掉半拍,略微紧张的看着他,“以琛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婉慈……”

叶以琛蹙眉,“下次过来别喷香水。”

“……”

闵婉慈脸上的笑容直接僵化,他是嫌她的香水太浓烈吗?

“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这可是她为了他特意喷的香水,不是说男人都喜欢闻香识女人吗?

叶以琛捏了下太阳|­茓­,“嗯。”

“那、你妻子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她仍旧不死心的问着,不甘心自己的品味能够输给那个看似普通的何若兮。

他阖上文件,“没有其他问题就签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她不死心的追问。

此时她心里哪里还在乎合约上写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凭什么,凭什么她何若兮可以这么轻松的从她身边把以琛哥夺走!

闻言,叶以琛蹙紧眉头,那如墨染的黑眉透着一股凌厉,他看着闵婉慈眼中闪烁的泪光,毫无温度的开口,“她不喜欢用香水,更不知道香水的牌子。”

闵婉慈的心里苦不堪言,她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这样的女人。

为了缓解尴尬,她挤出笑容,“是吗?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看向他放在桌边的早餐盒子一眼,转身便迈步离开。

叶以琛看向那个便当盒,门口突然有敲门声,LEE走进来,汇报着关于宏发那块地的事情,汇报完毕后,叶以琛却突兀的问一句,“吃早点了吗?”

“啊?”

LEE奇怪的看了眼他,赶紧回答,“还没有。”

他将早餐盒推上前,“这个拿去吃。”

LEE意外的看向那个便当盒,笑嘻嘻的打开,这简直是爱心早点,“想不到总裁你这么有心,还特意给我做//爱心便当。”

“……”

叶以琛朝便当盒看去,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LEE走后,他皱眉沉思,对于闵婉慈,他很想自己能够和她像朋友,亦或者兄妹一般相处,可是倘若她还是不能从过去走出来,这一次无论多绝情,他亦然不会给她任何可以多想的机会。

纤长的手指按下一窜熟悉的号码,他拨通了若兮的号码,直到那头响起让他思念的声音。

“怎么了?”

才分别不到三个小时就来电,让若兮有些奇怪。

叶以琛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那副奇怪的表情,他莞尔一笑,深情的说,“想你。”

“……”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若兮疑惑极了,他平日里根本不会打个电话专门说这些甜蜜蜜的情话,今儿是怎么了?

“没有。”

“那你是公司没事做,无聊了?”

“……”叶以琛无奈,“难道我想我老婆还要等到无聊的时候?”

闻言,若兮失笑,“叶以琛,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的?”

“你不喜欢?”

“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很忙现在。”若兮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开会去。

“老婆,中午一起吃饭?”

“我得回去看下宝宝,没空跟你吃饭。”

“你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他的声音里透着抱怨。

“呵呵呵,随你怎么想,我儿子当然比你重要。”

“那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去看孩子?”他弯起嘴角,好心情的说着。

突然,手机里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没了声音,叶以琛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喂?老婆?”

“若兮?”

“若兮姐,若兮姐……”手机里传来旁人的唤声,叶以琛的心顿时一紧,他敛去脸上的笑容,立即挂断了电话再度打去。

可惜一直都打不通……

他终于坐不住了,立即拿上西装外套就往外大步迈去,正好碰见准备敲门的秘书,“叶总,您一会儿和宏发那边的张总有约……”

然,他却好似没有听见般,大步走向电梯处。

“叶总!叶总……”秘书一路跑着跟在身后,见叶以琛急忙的走向电梯,电梯不开,他便朝楼梯口跑去……

一路上,叶以琛不停的打电话,直到电话接通。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⑤

手机里响起若兮的声音,却显得虚弱。

他紧绷的心终于得到松弛,声音却依旧透着紧张,“若兮,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手机一直放在办公桌上,回来才看见的。”

她虚弱的坐在位置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出汗珠。

其实,适才在跟他通话时,她突然感觉昏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幸好一旁的同事及时扶起她,掐了下人中便好多了……

她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晕倒的事情,以免他过于担心。

若兮抹去额上的细汗,暗自安慰,她一定是最近太过疲劳了……

“你现在在哪里?”叶以琛听着她毫无生气的声音,还是不放心,踩下油门,加速的往报社赶去。

“我在工作啊。”

“马上出来,我五分钟后到。”

他命令着,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语毕便挂了电话往报社赶去。

他要眼见为实,亲眼看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才能够放心。

若兮赶紧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拍打了几下脸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整理了一番,她才走出报社门口,刚一到门口,他的车便飞速开来,在她的身边停下。

想起刚才电话里旁人焦急的呼唤,叶以琛就觉得心乱,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那一瞬间,他以为她出事了,真的急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站在她的面前,见她好好的站在眼前,便不顾旁人视线,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他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大手穿Сhā在她的发丝中,低首吸允着她的发香,“若兮,若兮……”

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若兮弯起嘴角,笑盈盈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跟世界末日似地。”

他此刻这番紧张的样子就好像她即将要世界末日,他们就要永别一般……

那紧绷如弦的心脏,终于安下来,叶以琛捧着她的脸蛋,惩罚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你不接电话。”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然后是旁人焦急的呼唤,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各种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足以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若兮吃痛的皱眉,“­干­嘛捏我,我又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反正你是我的,我想捏就捏。”

“你这是虐待。”她反抗的嘟哝,“对了,你过来­干­什么?”

“走,咱回家看儿子和女儿。”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将她拉向车边,若兮赶紧顿住脚步,“别啊,我会扣工资的。”

“扣了,我补给你。”

他霸道的说完,便强行将她塞入车里。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⑥

叶家。

笑声甚浓,一派和乐融融。

安秀丽见儿子和自己孙女孙子都玩的那么开心,原本那点小不顺眼也就烟消云散了,自从孙女和孙子回来叶家,叶以琛也总回家,她一想到此,便乐得合不拢嘴。

“去给孩子拿些水果来。”

安秀丽敛去脸上的笑意,用命令下人般的口气对若兮说着,若兮点点头便走去厨房。

佣人见她要亲自动手,便主动帮她把水果都切好,端着水果盘,她转身准备走向大厅之时,眼前再度一黑,出现了这几天常常出现的症状。

眼前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很难看清楚。

若兮站在那儿不敢动,深怕自己走前一步就会摔跤……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清晰起来。

浓烈的害怕和不安袭上心头,让她开始慌乱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太疲惫了吗?

还是有其他的毛病?

“你不过来,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要我过去端不成?”安秀丽眉毛一挑,不满的看着久久站在那儿不动的若兮。

若兮为难,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眼睛愈加的模糊,她根本没看见走向大厅的那两步阶梯,一脚踩下来落了个空,手中的水果盘砰的一声跌落在地,她尖叫着摔倒在地。

叶以琛一怔,赶紧将孩子递给安秀丽,上前扶起若兮,“怎么了?”

若兮吃痛的皱眉,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没注意到那里有台阶。”

“拿个水果也能摔跤,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秀丽反倒认为她是故意摔跤的,说着尖酸刻薄的话。

叶以琛将若兮扶起,柔声问,“有没有摔着?”

“没事的。”

她的心凉凉的,因为此时她除了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而善变的。

她只能将头低得低低的,这样才不会让他看出她的异常。

然而她一直低着头,却让叶以琛误会是安秀丽说的那番话让她难过了,他抱起她走上楼,将她放在床上,“生气了?”

“生什么气?”若兮不明白的抬起头来,此时眼前已经清晰多了。

这种难得的清晰好似上天给她的恩惠,若兮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老公……”

“若兮,我知道妈有时候说话是很难听,但是……”

她伸出手抵着他的­唇­,堵住他下面的话,向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有点累,而且妈也没说我什么,我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跟她生气?”

若兮扬起嘴角,握紧他的手放在脸庞上,她深深的看着他,心里突然好怕自己有一天会看不见他,再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会有那么一天吗?

但愿她只是瞎想。

若兮钻入他的怀里,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来抵消心中的不安,她甚至无法想象倘若自己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

“若兮,你想去哪里旅行?”

他紧搂着她,低声问着。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咱们还没有去度蜜月,等这次把宏发那个地拿下来,咱们就去度蜜月。”

闻言,若兮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想去马尔代夫,上次我在路边看见那边的宣传照,真的很美,咱们去那边好不好?”

大手穿Сhā在她的发丝中,叶以琛深深的看着她,须臾后才点头,“好,就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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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没有想到那个男人还会找到闵家来!

她握紧方向盘,真的很想踩下油门,狠狠的撞上去,可是她倘若撞了,就代表着她的人生也完了。

她必须得想个方法应对这个男人。

眼看着那个让她夜夜噩梦的男人就在眼前,闵婉慈咬紧­唇­瓣,迅速调转车头,迅速离开……

一路上,霓虹映照着她的脸忽明忽暗,而脸上的泪水却泛着光亮,她用力的抹去泪水,“闵婉慈,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思及那五年所受的痛苦,她的心一阵阵的疼。

倘若不是那该死的男人毁了自己,她就不会失去以琛哥了。

车子飞速抵达酒吧门口,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望着酒吧门口那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她的心里压抑着太多的痛苦,她急于找一个突破口来发泄自己的心中的苦涩。

而此时,也许只有酒能成为她最好的朋友……

闵婉慈推开车门,毅然朝酒吧门口走去。

深夜,手机在寂静的夜里不停的震动。

本就没有睡意的若兮听闻着不休不止的手机震动,更是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好拿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起身去拿来叶以琛的手机,一看屏幕竟然是闵婉慈的来电。

她只好推了推他,“以琛?醒醒。”

“以琛?”

熟睡的叶以琛被扰醒,眯起黑眸看着她,“怎么了?你不睡觉拿着手机做什么?”

“你快起来,闵婉慈给你打电话,这么晚了,打了好多个,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将手机放在他的手中,“你接啊,也许有急事。”

闻言,他蹙眉,意识也渐渐的回笼,看了眼还在震动的手机,他这才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喂,您好,我是XX酒吧的员工,请问您认识闵婉慈小姐吗?”

“是的。”

“她说您是她的未婚夫,请你过来带她离开可以吗?我们店里要打烊了……”

挂了电话,若兮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真有急事?”

他看向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她跑到酒吧里喝醉了,现在酒吧要打烊,要我过去带她离开……”

“那你去吧。”

“若兮?”

他奇怪的看向她,就是害怕她会多想,他才没有立马答应对方。

她了然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瞎想,那你去带她回去后,赶紧回来不就行了?我等你回来。”

“而且你要是不去,你能睡得着么?”

“我打给锡哲吧。”

他还是有所顾忌,决定拨通闵锡哲的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而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别打了,快去快回。”她抢过他的手机,继而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待在那种地方不好,你赶紧过去吧,我不会生气的。”

她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叶以琛这才放下心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会马上回来的,老婆。”

“嗯嗯,我等你。”她笑着点头。

叶以琛这才立即起床换衣,匆忙赶去对方口中的酒吧,去那儿一见,她果然醉的一塌糊涂,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

搀扶着她离开酒吧,闵婉慈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察觉到有人搀扶着自己,她便偏着脑袋看他,好半响才傻笑,指着他说,“你就是以琛哥对不对?”

“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他略带责备的说了几句,将她带到车边,拉开车门想要让她上车,她却突然抵在车门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把你送回家!”

“回家?”

她歪着脑袋一想,赶紧摇头,神秘兮兮的傻笑着说,“我不要回家,我告诉你哦,我家门口有一个会吃人的怪兽!我才不要回家。”

“婉慈,别闹了,你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你再这么闹下去都快天亮了!”

他紧蹙着眉头,微怒的吼她,没事将自己灌的这么醉,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没有闹,我不要回家,我就不要回家!”她推开他的手,也大声的回吼他,蹲在一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了下来,让人我见犹怜。

他无奈,只好上前哄她,“好,不回家,咱先上车行吗?”

婉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不要回去,那里真的有人想要害我,他想要抓我去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那样我就永远也看不见我的以琛哥了,我求你,你别让我回家好吗?”

叶以琛听不明白她口中的坏人,可看着这样撒酒疯的她,他也不能将她丢在马路上不管。

他只好连哄带骗的将她带上车,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只好将她送往附近的酒店,暂时过一宿。

可哪知,当他把她丢在酒店的大床上,她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喊着,“以琛哥……”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没有了,爸爸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吗?”她一边念叨着,泪水一直从眼角滑落,手心的温度也烫的吓人。

叶以琛见她双颊红得异常,便伸出手搁置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她额头的温度也高的吓人,她在发烧……

生病还去喝酒,简直是拿自己的身体在开玩笑!

叶以琛抽回自己的手,帮她盖好被子,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向门口。

心,终究还是硬不起来,难道他就这么丢下她,让她自生自灭吗?

万一高烧严重了怎么办?

无奈的叹息,既然管了闲事,就应该管到底,他迈步离开,一路开车到24小时值班的药店买来退热的高烧药物,又折回酒店。

如此折腾下来,当闵婉慈终于不再闹腾,安安稳稳的睡下来时,窗外已经亮了。

他这才惊觉若兮说过会等他……

立马拿起手机想要打回去,手机却很不给面子的没电自动关机。

该死的手机,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叶以琛恨不得将手机丢了,他立即返回家中,刚一走到卧室,便看见她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那一瞬间,心里涌起太多的歉意,他走上前,心疼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之时,惊醒了若兮。

睁开惺忪的双眼,她望着他,“回来了?”

叶以琛坐在床边,“老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闻言,她甜甜的一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累吗?你睡一会儿吧。”

她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天都亮了,我得去上班了,今天就别送我了,我自己能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你陪我睡。”语毕,他迅速躺在床上,一手固执的将她拉回床上,让她跌进他的怀里。

“快放开我,我再睡会迟到的。”

“迟到就迟到,你老公给你发工资,陪我睡一会儿,没你我睡不着。”

语毕,他便像只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她,修长而有力的腿夹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腰际,若兮根本就逃脱不开。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⑦

“再陪我睡一会儿,没你我睡不着。”语毕,他便像只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她,修长而有力的腿夹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腰际,钳制住她,让若兮根本就逃脱不开。

她无奈的捶打他,“叶以琛,你快放开我,我真的会迟到的。”

“偏不放。”他闭着双眸,好看的嘴角扬起让人心醉的弧度,谁能想到向来在公司冷漠如冰的男人既然会如此孩子气的耍赖,不仅不松手,反而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吸允着她身上的味道,“乖,陪我睡会,要不咱们就来做点运动?”

语毕,他的手移至她的臂部,好不惬意的捏着,并按着她的腰部让她紧贴着自己,若兮顿时察觉到他那某只已经勃//起的昂扬,她立即闭嘴,卖笑着,“睡觉,睡觉,好好睡觉。”

“嗯,这才乖。”

他满意的抱住她,总觉得身边有她,会睡得比较踏实。

不得不承认,若兮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女人,他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她的存在,只要她在身边,他便会感到莫名的踏实和放松,那便是家的感觉,只有这个女人可以给予他。

叶以琛紧环着怀中的女人,低首见她睁着眼睛没有睡意,便托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不问我到现在才回来?你就不怕你老公在外面……”

若兮作势扑上前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露出甜美的笑容,“验证完毕,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这一次,她愿意去相信自己的老公。

叶以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老婆,我越来越爱你了。”

语毕,不等她回应,他便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从眉毛到鼻尖,到下巴,密密麻麻的吻扑天盖地的袭来,好似一张温柔的网将她紧紧的圈住,让她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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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书房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声,惊得梅若棠疑惑的看向书房。

她放下怀中的小狗,步步走向书房,推开门之时吓得佣人一哆嗦,“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

“今早少爷让我来书房打扫,我刚才见那副字画的有点脏了,想帮着擦­干­净,不小心把它碰下来,摔坏了。”

佣人心慌的捡起地上的字画,梅若棠赶紧上前捡起来,这可是锡哲的父亲平生最爱的一副字画,常年久挂在墙上,突然,一个钥匙从框架里掉了出来。

钥匙?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看着这把钥匙,好像是保险柜的钥匙,可是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保险柜是打不开的啊,他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思的将钥匙藏在这里面?

“妈。”

闵婉慈一回来便看见她站在书房,便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婉慈,你看,这是你爸他藏在字画里面的钥匙。”

“钥匙?爸没事藏一把钥匙做什么?”闵婉慈头疼的皱起眉,突然想起闵斯民在世时,说不定留下什么证据?

万一这把钥匙里藏着她身世的秘密,那么她现在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不,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她扬起笑脸,“妈,爸爸可能是随便放在里面就忘了,我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梅若棠蹙眉,一脸不解,“可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跟你讲,我最近常常梦见你爸爸,好像他有什么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一样,我总觉得他死的时候是想要告诉我什么秘密的。”

“而且,你爸他死的太突然了,说走就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还给何若兮留了一大笔财产,不过她也没要,硬是让律师将她手上的财产都转回咱们家的名下。”

梅若棠只顾着叙说,却没注意到此时闵婉慈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她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里,那个死老头,临死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她吗?既然有悔意,又为什么连一丁点东西都不给她!

而他为什么要给何若兮?闵婉慈陷入沉思,难道说,何若兮是……

“婉慈?婉慈?”梅若棠推了推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啊?”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明儿去问问律师,看看你爸爸有没有在哪家保险公司有保险柜,这把钥匙就先放在我那里。”

“诶,好的。”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脸­色­却苍白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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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闵婉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熟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而此时的闵婉慈就焦躁的无法入睡,她觉得自己处于水深火热当中,那把钥匙就是一个隐患,也许会毁灭她现在的一切。

以琛哥已经被那个女人夺走了,难道说她的家产,她现在的地位也要被她夺走吗?

闵斯民既然狠心杀害自己的兄长,那么她报复他们让他们永远也不能认自己的女儿,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无法入睡的她披了件衣服便下楼去,看见佣人都在忙碌,她随口一问,“我妈呢?”

“夫人和少夫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哦?”闵婉慈顿时灵机一动,看向楼上的睡房,“那我哥回来没?”

“没呢,少爷也没有回来。”

“嗯。”她随意应了声,便吩咐下去,“没别的事情别上来,知道吗?”

“是的,二小姐。”

闵婉慈迅速上楼,推开了梅若棠的睡房,便开始寻找着那把钥匙。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⑧

“是的,二小姐。”

闵婉慈迅速上楼,推开了梅若棠的睡房,便开始四处翻找那把钥匙,然而此时,楼下,闵锡哲带着疲惫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直接上楼,却听见母亲的房间里有着响声。

他好像记得,可爱打电话说她和妈已经出门了,那待在房间里的人是谁?

下意识的,闵锡哲便认为是遭小偷了!

他动作轻缓的走到门口,察觉到里头的确有动静,便轻轻的握住门把,用力一转动,顺带着推开门。

门突然被推开。

里头的闵婉慈被吓得一愣,手里的衣服也震惊的落在地上。

闵锡哲蹙眉,“小慈?”

“你在妈的房间里做什么?”他走了进去,探究的目光紧锁着闵婉慈,越发的觉得她很奇怪,而闵婉慈整张脸都苍白了,她的手心冒着冷汗,努力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我、我、我上次看见妈的衣服好像有点破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帮她拿过来缝一下。”

刚好她站在衣柜的方便,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确实是母亲的衣服,闵锡哲便不做再多的怀疑,上前搂住她的肩膀,

“傻丫头,这些事情交给佣人来做就行了,你呀,有时间就好好的出去玩玩,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去国外休假,你想好了没有?”

闵婉慈见他不再怀疑自己,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她搂住他的手臂,“哥,我还是想要留在公司工作,我不想去休假。”

他心疼的握紧她的手,“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又生病了?”

“还有,昨晚怎么没有回家?你说你到朋友家里,可是我记得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啊。”

想起昨晚,一家人都担心死了。

“我……”闵婉慈想起昨晚叶以琛留在酒店照顾自己,就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哎呀,哥,你别管我那么多啦。”

“我能不管你吗?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

如今父亲已不再,常说兄长如父,他对这个妹妹有很大的责任。

闻言,闵婉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引起了他的狐疑,“怎么了?”

她摇摇头,“哥。”

“嗯?”

“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她突然间好害怕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倘若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妹妹,会不会再也不会对她好?甚至将一切的宠爱都给予他人?

“傻瓜,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你刚出生的那会儿,在医院的婴儿房里,看见我就笑,咱爸当时就说你长大了一定成天跟在哥哥的后面。”

闵锡哲感慨着,摸了摸她的脸蛋,“傻妹妹,你知不知道在失去你的那几年,你的名字就是咱家的禁忌,妈为了你差点自杀,好几年才晃过神来,大家都不敢提起你的名字,害怕刺激到她的情绪,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多陪陪她,自从爸走后,妈老了很多。”

闵婉慈听着一阵心酸,他们真的如此在意过她吗?

那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弃寻找她?才五年而已,五年!他们就已经将她忘记……

所有的人,就连以琛哥都变了,都选择了那个女人。

闵婉慈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想象别人当时的感受,她只能够想到自己在受苦的时候,为什么他们就那么容易忘记她?

在她的字典里,她宁愿他们一辈子沉沁在失去她的痛苦中,也不要他们忘记她,而过的快乐,这些快乐会成为锋利的钝器,狠狠的刺伤她的心……

努力的挤出笑容,“哥,我累了,先上楼去休息。”

语毕,她转身离开,心却装满了失落,总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下,她只有自己拯救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去重新夺回自己的幸福。

“闵婉慈,你不会失去,妈妈,哥哥,还有以琛哥,都会在你的身边。”她低声安慰自己,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感到踏实,她才有动力继续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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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门口,若兮刚走到门口,便看见站在一旁的李斯。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他,“你找我?”

本来是上班时间,却突然有人来告诉她,说是外头有人找她,她本以为又是叶以琛跑来了。

这几日,叶以琛成天往这里跑,弄得同事都知晓她的身份,说话都怪里怪气的,有奉承谄媚,有鄙夷嫉妒,总之,她觉得自己生活在有­色­的眼光中,而叶以琛却乐此不疲,一见到她就­肉­麻兮兮的喊她老婆,每天一束红玫瑰更是让那些同事笑话她和老公的感情好。

更有无聊之人,既然聊起了她和叶以琛的私生活,并向她证实叶以琛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面对这样的答案,若兮只得膛目结舌,暗自诧异现在的女人真是什么都问的出口。

在她面红耳赤的反应下,大家哄堂而笑,长长的感叹一句‘哦……’,那句哦,更是充满了无限暧昧的意思。

若兮是巴不得自己的生活能后平静一点,这回李斯又来找她,她是真怕一会儿回去办公室,又被人嚼舌根。

李斯尴尬的笑了笑,“很久不见。”

闻言,若兮竟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起他,再怎么说,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自己,可是,人心难测,他为什么要帮助闵婉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若兮,我、我今天过来是向你道歉的。”

他直直的看向她,欲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臂,她却防备的退后一步,这样细小的动作顿时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李斯的心里苦不堪言,“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若兮皱眉,“李斯……”

“别说。”他倏然打算她的话,苦涩一笑,“我明白。”

在他答应闵婉慈的条件之时,就已经明白,倘若她知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之间就永远都不可能了。

“李斯,比我好的女孩子有很多,我希望你能够懂得,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应该是真心实意,如果你做出了那些事情,就会让彼此更加的不可能,你也明白,我的心一直都在叶以琛的身上,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她搓了搓手,叹气,“我很感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以后你有困难,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你,但是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悟,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了。”

面对若兮直白的拒绝,李斯有点意外,他没有想到,她看上去柔弱,心里却将一切都分得很清楚。

怪不得,叶以琛会一直相信她。

他点点头,“你能当我是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我准备到美国去深造。”

“什么时候?”

“明天就走,哎,行了,你进去吧,我也得回去收拾些东西。”他努力的扬起嘴角,逼迫自己笑着看着她离开。

本来是想过来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他之所以要做那些事情,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占有她。哪个男人不想独自占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些说成全的都是屁话,他如今放弃也只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

看着若兮消失的背影,李斯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初见她的画面。

那时,他的生活是那样的枯燥,虽说公司里总有美女走来走去,却只有她的出现,让他的世界有了­色­彩。

他还记得,那天她到公司楼下,满面笑容的问他,“您好,我是来顶替李司机的……”

那一刹那,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雀跃。

然而,当初他只是喜欢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每天都在楼下等待叶以琛,他可以隐隐察觉出两人之间很不对劲,再到后来,那一天她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这让他尘封已久的感情开始有了冲动。

他在想,是不是上天决定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那一夜,他看着她睡觉的样子,整整一夜未合眼……

可是,他为了得到她,却愿意去拿她的痛苦来成就自己的快乐,李斯突然间感到后悔和自责,他希望自己再次回来的时候,能够看见她幸福,也能够真正的抬起头,坦然的面对她。

若兮,再见了……

李斯在心中默念,转身迈步走向自己的车边,这一次,两人背道而驰,真正的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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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时,若兮见叶以琛未出现,便疑惑的的打他电话。

结果接电话的既然是闵婉慈。

她的心沉了一下,继而说道,“麻烦你让他接电话行吗?”

“他刚刚才睡着,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他。”

“你们在哪里?”

若兮握住手机,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呵呵,当然是在………”闵婉慈满意的听见若兮慌乱的声音,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才说,“在酒店。”

闻言,若兮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我再转告他。”

若兮冷笑,“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等我老公回家了再告诉他。”

她迅速将手机挂断,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闵婉慈绝对没有失忆,因为她对自己仍旧是充满着敌意,也许她能够用她的无辜和楚楚可怜将所有人都迷惑,可是,她在自己的面前却展露出那种浓烈的敌意。

也许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确的,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闵婉慈对于叶以琛依旧没有真正的放手。

她招来的士,匆忙上车,“到叶氏公司。”

然,此时正趴在办公桌上小息一会儿的叶以琛,突然惊醒过来,想起自己没有去接若兮。

他立即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这才发现一直都坐在沙发上的闵婉慈。

“你?”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见你在休息,就坐在这里等你。”闵婉慈甜甜的笑着,“我跟你说过,今天下午要谈合作项目的事情……”

“有吗?”叶以琛蹙眉,深思了须臾,还是没想起她是什么时候说过的。

合作的事情不是已经水到渠成了,还有什么可以商谈?

叶以琛暂且无暇管她是怎么进来的,他匆忙走向门口,“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谈,我现在有事情必须离开。”

“可是,以琛哥……”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要离开,闵婉慈只好起身跟着他的脚步,“以琛哥,这个项目出了一点问题,你能不能把你现在的事情先推后一点,咱们先谈公事行吗?”

他好似没有听她说话一般,抬起手看了下腕表,掏了掏手机,想要打个电话给若兮,却发现手机没有带上。

“以琛哥,你有听我说吗?”

他严肃的看向她,“我已经说了,我现在很忙,这件事情以后再谈。”

“那你现在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项目的事情更十万火急?”她不服气,抱着文件,紧咬着­唇­瓣瞪着他。

叶以琛无奈,长叹一口气,“我要去接我妻子下班。”

闻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个事情更加重要?”

“不管你怎么想,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那么多。”他将双手捅在兜里,脸上全是冷漠,待电梯叮的一声开启后,他便长腿迈了出去。

叶氏公司大厦的对面,计程车停在那儿,若兮一下车便看见闵婉慈和叶以琛。

然而,叶以琛却径直走向停车场,而闵婉慈正好与她打了正面。

闵婉慈走了过来,冷眼看着若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公司?”

一抹淡然的笑意在若兮的­唇­边浮现,她将脸颊边的发丝捋向耳后,“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话,我老公这个时候当然是在公司。”

闻言,闵婉慈夸张的笑了起来,“你相信他?笑话,你要是相信他,你能这么焦急的跑来这里?你跑来这里无非就是想要看看他在不在公司吗?”

“随你怎么想。”

若兮别开视线,打算不再跟她多费口舌,想要绕道离开,闵婉慈却站在她的当前,挡住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

“何若兮,我、我告诉你,以琛哥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她不服气的说着,好似只有说这些话,让对方难过,她才会有小小的开心。

“是吗?”若兮挑眉,“闵婉慈,你的确很能演戏,你骗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失忆了,其实你是在装可怜博得大家对你的同情!”

“胡说!”闵婉慈好似被抓住把柄般心里一阵虚空,她努力保持镇定反驳,“他们对我好,那是因为爱我,我、我没有骗任何人,也没有必要骗大家说我失忆。”

“你就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种心理,就算是因为爱,你这种行为得到的,也不会长久。”

“你……”闵婉慈气急,扬起手准备给她一个耳光,却没想到若兮不但不躲开,还站进来一步,“你打啊,闵婉慈,我以为你真的失忆了,以为你会变好,没想到你还是无可救药!”

被逼急的闵婉慈忿然的将手甩向若兮,却被若兮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你没有资格来打我,如果你碰我一下,我会还你十倍!”

语毕,若兮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她不会再给别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对某些人仁慈,只会让自己陷于危难。

闵婉慈后退几步,忿然的瞪着她,如果眼神是箭,此刻若兮恐怕早已身穿百孔。

突然,一声喊叫传来,“小心!”

路边的人也都唏嘘望向她们,闵婉慈和若兮同时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头顶,只见她们身后的楼房上那块铁牌砸了下来……

两人顿时傻眼,脚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

“小心!”

路人屏息望着这一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若兮感觉自己被人猛然拉向一边,跌入一个严密的怀里,紧接着,耳边传来砰的一声。

她的心乱了旋律,紧张的跳动着。

而比她更加慌乱而没有旋律的心跳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叶以琛紧紧的抱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

而站在原地不动的闵婉慈,此刻脸­色­发白。

甚至微微的颤抖,她不敢相信,铁皮招牌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会砸在自己的头上,而叶以琛救的却是何若兮……

他没有救自己,在她和何若兮都陷入危险之中,他的第一冲动不是救自己。

她好似听见自己的心碎的声音,那样支离破碎,不堪入目。

为什么?

闵婉慈的眼眶红了,她控诉的望着叶以琛,真的很想开口问他一句,为什么不救自己……

如果刚才的铁皮砸在自己身上,她就会没命。

叶以琛好似洞悉了她的想法,先放开若兮,走到她的面前,“婉慈……”

适才,众人都看的清楚,那块铁牌招牌是在若兮的头顶上掉下来的。

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若兮不能出事。

当然,他也明白,万一铁牌砸歪了,或者出现意外,会伤害到婉慈。

闵婉慈忍着满眶的泪水,哽咽着问道,“以琛哥,我问你,如果刚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会选择救我吗?”

俊容上闪过一丝为难,“婉慈,你冷静一点,如果刚才我不救若兮,她必死无疑。”

“那我呢?我就该死吗?”话一落,眼泪砸了下来,闵婉慈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可是当我看见你不顾一切的去救她,忘记我的生死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自己被砸死!”那样他就会自责一辈子!

正文 结局进行时⑨

“那我呢?我就该死吗?”话一落,眼泪砸了下来,闵婉慈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可是当我看见你不顾一切的去救她,忘记我的生死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自己被砸死!”那样他就会自责一辈子!她宁愿他用自责来记住她……

闵婉慈深吸一口气,“你不用解释了。”她已经很明白答案了不是吗?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小丑,支离破碎的小丑,就算她不顾一切的去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却用生命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转身,迈着沉重而心碎的脚步,一步步的走远,她明白,这个男人也许并不会追上来……

看着闵婉慈那落寞的背影,若兮总能想到自己受尽伤害的时候,“要不要去好好跟她谈谈?”

闻言,叶以琛那黑压压的双瞳望向若兮,最终无言的搂住她,摇了摇头,他现在去跟她解释,无非就是给了她希望。

倘若连他也不坚决斩断这份感情,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闵婉慈像个游魂一样站在街道上,她身边的车辆纷纷绕道而过,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免骂上一句,“你是不是想死啊!神经病!想死自己回家死去,别出来害人。”

面对这些难听的话,闵婉慈觉得根本无关痛痒,她的心早在那一刻,跌得支离破碎,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徘徊在一个字上,那便是——痛!

倏然,一阵喇叭声猛然响起,货车从拐角处冲了出来,直直的朝她奔来,闵婉慈毫无畏惧的看着货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逃跑和离开的想法。

反正,她早已被抛弃了,不是吗?

没有人会救她,也没有人会在意她……

她默默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更加剧痛的一刻来临,可是她的身体却被一股力量,猛然的推向一边,货车的喇叭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疼……

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骨头磕到坚硬的地上,疼得她有了害怕的意识。

然而,她的疼显然是比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要好上几万倍。

婉慈睁开眼睛的刹那,便对上一双烟灰­色­的双瞳。

男人英气硬朗的五官,最为突出的便是那双眼睛,带着点点笑意的眼睛好似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更有着一种洒脱不羁的味道。

“你可以先起来吗?”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闵婉慈这才惊觉她和他都躺在马路中央,而她正大刺刺的压在他的身上。

兴许是感到尴尬,她的脸蛋微微发热,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旁围观的路人和车辆纷纷散去,婉慈茫然的看向四周,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便抬腿离开……

“喂!”

男人喊了一声,却依旧不能让女子回过头来。

他捡起地上的包包,双眸别有深意的看向她的背影,是她……

没想到,七年了,他既然还会记得那样的一张脸蛋。

他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获得出国留学的机会,原本生活不富裕的他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在登机处是出尽了笑话。

就在大家都笑话他的时候,她直接从他身后走了上来,那一袭艳丽的火红外套的她是那样的显目,帮助他成功的办理好登机手续。

那一瞬间,江炜像中邪般愣愣的看着她那小嘴不停的说着,声音清脆而动听,让他血脉里膨胀着一种莫名的雀跃。

可是,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办理好一切后,甩都不甩他一眼,直接登机。

在飞机上,看见她坐在临窗的位置,他兴奋的上前,“我可以坐这里吗?”

女孩只是瞥了他一眼,清澈的双眸里似乎荡漾着惊讶,紧接着便有空姐来告诉他,这里是头等舱,只有贵宾客户才能坐。

空姐的那一袭话,深深的打击了江炜的男­性­自尊,似乎在变相的告诉他,你和这位小姐不是一个层次的。

从那以后,一别就是七年。

江炜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没想到如今还能见到她。

只是,她不再有当时的灵气,那苍白的脸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朝气,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江炜从来不知道,时间既然可以如此夸张的改变一个人。

倏地,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江炜掏出手机,收回追寻佳人的目光,电话里传出的话让他的脸­色­更加的凝重起来,“江律师,您负责的那个案子出了点问题,请你马上回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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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里?”

若兮疑惑的看着沿途的风景,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朝这个方向走过。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

若兮失笑,只好乖乖的坐好,“你别把我带去卖了就行。”

“我哪里舍得卖老婆?”

叶以琛揶揄着,他伸出手握住若兮的手,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的脸一直不好,尤其是这几天孩子也跟着他们睡在同一间房,她更是半夜要起来照顾宝宝。

若兮点点头,已经将头歪靠在窗边,有了困意。

待她睡着,他才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若兮没想到叶以琛要带她去的地方既然是马场!

而且还是他新收购的马场!

规模庞大的马场里有上好的良种马匹,更有从国外引进的,就如同这匹黑马便是叶以琛单独的坐骑,它是他圈养的一匹阿拉伯马,黑­色­的毛发,清俊的身形,可是,生­性­凛冽的狂马,根本不允许生人碰触它一分一毫,否则后果不容想象,它仿佛只允许叶以琛一人来骑她,若兮只是摸了摸他的身上,黑马便不满的移动脚步闪到一边,嘴里还发出不友善的声音。

“它好像不喜欢我?”若兮偏着头看向他,一身骑马装的叶以琛,看起来更加的有气势,就好似天生的王者,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

他摸了摸黑马的头,笑着说,“你没有给它喂东西吃,它怎么会喜欢你?”

语毕,便握住她的手,将食物放在她的手上,他站在她的身后,将她罩在怀里,“来,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其伸向马嘴的旁边。

若兮看着马儿不善的眼神,就害怕它一张嘴把自己的手咬了,她缩了缩手,却被叶以琛握的更紧,“别怕。”

黑马瞧了眼食物,这才慢慢的靠近,与此同时,若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但是,马儿真的没有咬她,或者一脚踢开她,而是低头在她手上吃起了自己的食物。

见状,若兮惊喜,“它吃了。”

叶以琛爱死了她现在的笑容,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雀喜和得意的笑容让他的心头都酥了,他站在她身后,忍俊不住的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以琛,这马一直都只让你骑它吗?”

“嗯。”他笑着,继而诉说着马儿的来源,“它的­性­子很奇怪,本来是外国人卖给马场,让对方来赌马的,但是它很不配合,摔死了很多人,那些人对它也不好,经常用各种酷刑来对付它,当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差点就死了。”

他摸了摸黑马,“我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把它救活。”

谈及心爱之马,叶以琛的眼眸里漾着心疼,他始终都认为马也是通人­性­的,如果你待它好,它亦懂得衷心回报你。

喂完食物,叶以琛便牵着马走向外场,他一跃而上,身子轻巧如燕,英姿飒爽。

“来,上来。”

若兮望着眼前的大手,错愕的指向自己,“我,上来?”

“嗯,我来教你,等你会了,就可以自己骑。”

“可是,我上去它会不会把我摔下来?”若兮着实担心这烈马会很不给面子的把她甩下来。

“有我在。”他温柔一笑,背着金­色­的阳光坐在马背上,又向她伸出手,若兮顿时好似受到蛊惑般,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一切都交给他。

“踩在那里。”他教着她,并用力的一拉,将她抱了上来,她坐在马背上,身后紧贴着他坚硬而灼热的胸膛,他有力的手臂圈紧她的腰际,让她莫名的产生安全感。

仿佛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再害怕会掉下去。

“它能撑得起两个人吗?”

“它不仅能,还能健步如飞。”叶以琛的笑声似乎在告诉她多虑了,马儿好似受到了主人的鼓舞,也迈动了步子,开始走动起来。

辽阔而绿意盎然的场地上,马儿奔腾,笑声随着风儿飘散在空气中。

有几次,他下来牵住马儿,若兮没了人抱住自己,顿时失去了重心,怪异的坐着,趴下来抱住马儿的脖子,可怜兮兮的道,“以琛,我不学了好不好?”

见她窘迫及害怕的样子,叶以琛不免失笑,“你坐好,你再这么抱着马脖子,它会被你勒死。”

“那你放我下来啦。”若兮紧紧抱着马,趴在马背上根本不敢动。

倏然,马儿停下脚步,极为不舒服的晃动着脖子,也甩动了几下ρi股,好似想要提醒身上的人把自己勒得难受了,可是却吓得若兮害怕的更加圈紧手臂,尖叫连连,“啊……快救我下来,以琛。”

他牵住马绳,爽朗的大笑起来,拍了拍马儿,安抚下马儿急躁的­性­子,才停住脚步已,他便重新登上马背,若兮气得不停的捶打他,“你坏死了!还笑得出来。”

见她委屈的样子,他好心情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我这是给你接近马儿的机会。”

“鬼的机会,你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取笑我。”若兮愤愤的掐着他的腿,又捶又拍,惹得他发出闷痛的声音,连连求饶才罢休。

“老婆,别生气了?”

“别碰我!”她甩开他的手,扭动着身子不让他挨近自己,叶以琛却抱得她更紧,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别动了!”

她偏不依,硬是要动来动去,“你放我下去,我再也不要骑马了。”

“乖,别动。”她再这么动来动去,他会忍不住……

那柔软的粉臂在他的双腿间摩擦来摩擦去的,迅速点燃了他身体原始的渴望,某个地方也渐渐有了反应,然而,若兮却浑然不觉,终于,他钳住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一条腿,将她整个身子都调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便按住她的臂部,压向自己的火热,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对她炙热的渴望。

“你……”若兮惊讶,脸蛋像煮熟的虾子,泛着羞人的红晕。

他既然坐在马背上也能……

“女人,这可是你惹的火。”他捏住她的下巴,邪魅的扬声,便俯下头覆上她的柔­嫩­的­唇­瓣,狠狠的吸允……

若兮惊愕的瞠圆眸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眨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害怕的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却被他当做是一种回应。

这无声的回应使得叶以琛身上的火焰更加的旺盛,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他冲动的捧着她的脸蛋,找了迷一般吻着这个总是让他失控的女人。

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那是哺|­乳­期的女人才有的特殊味道……

叶以琛甚至失控的吻着她的脖颈,隔着衣物一口咬住她胸前的凸起,若兮一惊,身子向后仰去,差点跌落下去,马儿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嘶叫了几声,蹬了几下腿,吓得若兮赶紧抱住叶以琛。

他迅速拉住马绳,稳定住马儿,这才粗喘着气,紧紧抱着她。

“你这小妖­精­。”

把他折磨得血脉膨胀,却无法将她就地正法。

彼此的呼吸灼热的交缠,若兮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灼烧的热度,她知道他一定忍得很难受,便脸红耳热的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晚上回家再补偿你。”

“那咱马上回家。”他咧嘴一笑,“你可不能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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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若兮便躲进了麦琪的房间,看着麦琪乖乖的趴在床上画画,她走了过去,“琪琪,在画什么?”

琪琪立即盘腿坐了起来,拿出画画给若兮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哦,妈咪好看吗?”

“好看,我宝贝画的都好看。”她坐在床边,宠爱的将琪琪揽进怀里,“琪琪,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家伙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她。

“明天是外婆的祭日,咱们一起去看她好不好?”

麦琪咬着­唇­瓣,眨了几下眼睛,“爹地会一起去吗?”

“嗯,妈咪问问。”

“妈咪,那我在全家福上面也画上外婆好不好?”小麦琪嘟囔着问,见若兮点头,她便露出大大的笑容,再度拿起水彩笔画着。

“对了,妈咪,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学?”

“嗯,等小朋友再开学的时候。”

麦琪皱眉,抱住若兮的手臂,“妈咪,琪琪想要留在妈咪和爹地的身边上学,可是­奶­­奶­说要带我和弟弟去纽约。”

闻言,若兮皱眉,“­奶­­奶­这么说的?”

“嗯嗯。”

“琪琪别多想,妈咪去跟­奶­­奶­好好谈谈,说不定­奶­­奶­只是随便说一下的。”她安抚着小家伙的心情。

倏地,门被推开。

叶以琛笑着走进来,“琪琪。”

“爹地!”小家伙顿时雀喜的跃起来。

“琪琪,你猜猜爹地给你拿什么东西来了?”

“机器猫?”

“不是。”

“芭比?”

“不是。”

“那是什么?”小家伙也弄不懂了,迷糊的挠挠头发,小模样甚是可爱。

叶以琛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若兮,这才拿出身后的礼物,他打开盒子,展现出一具人体模型,顿时吓得若兮瞠目结舌。

“你拿这玩意给琪琪做什么?”

若兮惊悚的看着这模型,照她看来更像一堆白骨。

然,令她更吃惊的是小家伙既然兴趣盎然的哇了一声,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奇,“哇,这就是我以前在江叔叔家见到的模型吗?”

“当然,这可是江叔叔给你从美国寄回来的。”

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拿出模型,“哇塞,江叔叔太­棒­了。”

若兮怪异的看着两人,这是正常的父女吗?既然研究起骨头模型来?

一回到卧室,若兮就忍不住说,“你看看你把琪琪都惯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买那个东西来给她玩!”

“她现在还小,要尽所能的培养她的兴趣,让她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叶以琛不以为然的将手枕在脑后,慵懒的说着。

“这叫培养兴趣吗?你小心她哪天把你公司都给你拆了!”

“她要是能拆,那是咱女儿本事。”

“你……”若兮说不过他,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理直气壮的驳回。

叶以琛见她负气的坐在那儿背对自己,便笑着上前,凑近她,“怎么了?又生气了?”

见她仍旧不愿意理睬自己,他揽住她,“傻瓜,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能害她吗?再说了,她现在还小,兴趣爱好有很多,咱们不要强/迫她一定要去学什么,让她自己找,找到真正的兴趣,再努力的去培养,这样她才不会后悔和遗憾。”

“那宝宝呢?”若兮偏过头看他,“万一你儿子以后不想接手你的公司怎么办?”

叶以琛痞痞的一笑,收紧双臂,圈住她,“那咱们就再生一个,一直生到一个愿意接手公司的。”

她失笑,不满的捶他,“你当我是母猪啊。”

正文 大结局进行时10

大结局进行时10

“你当我是母猪啊?”若兮失笑的捶打他的胸膛,叶以琛握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张开口咬住她的指尖,甚至暧昧的用舌尖抵在她的指腹上,声音低迷而富饶磁­性­,“宝贝儿,你在马场答应我什么的?”

指尖上传来的颤栗让她的身体一阵发软,她别开视线,“什么?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故意提高音调?凑近她一分,伸出魔爪挠她痒痒,温热温热的哈着热气,威胁的问,“记不记得?嗯?”

两人笑闹成一团,她扭来扭曲的躲闪着他的魔爪,两人抱成一团,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弄得的床上一团凌乱。

散乱的发丝贴在脸颊边,她笑的喘不过气来,连连求饶,“别,别挠了!”

叶以琛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轻柔的拂开她脸颊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蛋,“现在想起来没有?”

有些气喘的她,胸口也轻微的浮动,紧贴着他坚硬的胸口,叶以琛感受到胸/前的柔软,一股热血便直冲脑顶。

他想要她……

狠狠的爱她,不论她是晕倒还是求饶,今晚绝不放过她……

如此想着,便付之于行动。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男/­性­/热­唇­便深深的覆了上去,他允着她的­唇­瓣,再深深的探进她的­唇­内,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着她­唇­内的每一寸芬芳。

彼此的舌尖缠/绵,当两片­唇­瓣分开之时,牵引出暧昧的银丝。

面若桃花,­唇­似殷红,眼波迷离,她的一切都让他着迷,血脉喷张,尽管身下的女人的身体他早已熟悉,却仍旧能轻易的唤醒他的最深处的渴望,甚至是更浓烈,更高涨的占有欲。

也许这边是心灵与身体的契合,当他融/进她的身体时,心里不再空落。

“若兮……”

他轻声呢喃着,好似珍惜心爱之物般,那样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湿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慢慢的滑移,另一手不甘寂寞的握住她的柔软,揉捏成各种形状。

如岩浆般炙热的情//欲燃烧着彼此,若兮突然感觉身下一凉,这才警觉自己身上唯一的­内­裤都被他轻易的褪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浑身白­嫩­的肌肤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羞红,叶以琛再度俯身吻住她,移开她的手,他的两根手指便没入了她的身体里。

那种酥/骨的触觉,在彼此的血液里爆炸,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柔/­嫩­/紧紧的咬住他的手指,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此时与她身体融合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那肿/胀的难以忍受的/昂/起。

她紧咬着­唇­瓣,却还是在他一退一进的进攻下,忍不住轻吟出声,身体里好像燃烧着什么,总是得不到满足,她甚至期待他更重一点,亦或者更深一点。

动情的她倏然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前,吻住他的­唇­瓣,她急切的的吻着他,笨的没有一点技巧,一抹深意的笑容在他­唇­边浮现,他靠近她的耳边,暧昧的问,“若兮,是手指舒服还是……”

“啊……”

他的话还没问完,就遭到某个女人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

除了痛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他情不能控……

若兮没想到他会问出那样的话,脸蛋红得像滴血,她惩罚的咬他,却不想更加惹起他身体里潜伏的情//欲。

倏然,他退出手指。

一手勾起她修长的腿,跪在她的另一侧,腾出的一只手扶住自己的欲望,往前一撞,便深深的融进她的身体里。

本来就动情的身体遭到这样深深的一撞,若兮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她的身体里急于爆炸某一种感觉,却总是抵达不到。

他似乎不能满足这样的姿势,放下她的腿,将她翻转过来,若兮想逃,却被他拉住双腿,紧接着再往上一撞,更加深入的融/入她的身体,满满的,涨涨的……让她双腿发软,招架不住。

“不,不要了。”

她怕再继续下去,自己会晕倒……

然而伏在她背上的男人却不能满足,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不够,还不够………”

她体内的颤动像一个又­嫩­又紧的橡皮圈紧紧咬住他,他动的愈来愈困难,腰眼发麻……

若兮被动的跟随他的节奏,那种让她尖叫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突然,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别…套子!”

她的话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压在她的身体,颤抖的将浓烈的欲//望/­射­/入她的身体里,与她的融为一体。

浑身都沾满了湿汗,若兮无力的趴在床上,可爱的脚趾头卷缩起来,被打湿的发丝散落在她光洁的背部上。

叶以琛并没有退出来,而是趴在她的背上,亲吻着她的背部,留下暧昧的印子……

“放心,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他低声说着,声音里透着一种满足,语毕,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侧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傻瓜,连自己的安全期都算不清楚。”

若兮无力的捶他,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抬起头看着他,“你一直都清楚?”

“嗯。”

“那……”倘若他一直都知道,那怀上宝宝也是?

“我是故意的。”

叶以琛洞悉她的想法,打断她的话,继而解释,“我想再要一个宝宝,若兮,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而我从来没有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怀上宝宝,我们一起去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不会让你去担心孩子要生了,却请不到医生,我想亲自在手术室陪你一起生产,那样你就不会害怕,若兮,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可是当你怀上宝宝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做到。”

谈及此,他搂紧她,深深的吻上她的额头。

“那你还想要宝宝吗?”她抬起头看他。

而他却摇头,“不要了,一儿一女,足矣。”

两次她都经历鬼门关,他不想要拿她的生命去换孩子,也不想她再去受苦,叶以琛吻了吻她的脸蛋,弯起嘴角,“走,咱们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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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高照,光芒四­射­。

然而这种强烈的光芒却让若兮觉得头重脚轻,有一种昏眩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的眼前变得模糊。

可是她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向叶以琛挥手道别。

中午时间,他得知她今天中午不能回去,便亲自从家里带来午饭,若兮看着他的车逐渐的远去,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模糊。

转身刚一抬步,她浑身的力气便被抽空般,四肢无力的跌倒下去。

饭盒砰的一声摔落在地,若兮在同事的尖叫声下,晕厥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下午。

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皱眉,虚弱的坐了起来。

门诊部的医生见她醒来,走了过来,“有没有好一点?”

“医生,我为什么最近总是出现这种情况,常常会感到很累,眼前也常常模糊,严重的时候甚至什么也看不见。”

她越说越心慌,难不成自己……

老医生叫她伸出手,把了把脉,皱眉,严肃的说,“你还是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我这里只是小门诊,只能看一下感冒发烧的症状,但是依我行医的经验,你不仅仅是疲劳引起的。”

医生的一番话让若兮的心都乱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向身体很好不是吗?

从小到大,每到生病,她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出一身汗,就能好了……

摔跤亦或者是磕磕绊绊带来的伤,她也总是很快就恢复……

离开门诊后,若兮回到单位,去拿自己的东西。

坐在办公椅上,她的脸­色­很不好。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换回她的意识,若兮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上司,站在门口。

她立即起身,“社长。”

“别这么客气。”

男人走了进来,“坐,坐下来谈。”

“社长找我有事?”

“若兮啊,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太疲劳,我就给你批假。”他可不想把这位大人物给累垮了,这要是叶以琛知道下午的事情,非得把他的小报社给废了。

“谢谢社长,可是我不用休假。”

若兮挤出笑容来,“我会调整回来的,而且我手上的工作也丢不了啊。”

“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我这边有个进修学习的机会,要不你就趁着这次进修,好好的休息一下,也到美国去好好的学习。”

“进修?”

若兮的心里蠢蠢欲动,她何德何能能够获得这番进修的机会……

“是啊,咱们报社的进修机会只留给有前途的人,我看你就前途非凡,你就到那边好好的学习,也可以好好休息。”

闻言,若兮有些心动,可是,转念一想,以琛会同意吗?

“那进修多久?”

“一年。”

一年……

那就代表他们要分开一年吗?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他。

可是,她也不想放弃这个能够提升自己的机会。

古有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她一向都明白的,此刻她却陷入了这个困境里,若兮为难的看向社长,“我考虑一下,行吗?”

“那行,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跟我说,我这个名额给你留着。”

社长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若兮赶紧叫住他,“社长。”

“今天我晕倒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丈夫。”她害怕,叶以琛万一哪天打电话过来问起。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点头。

下班之时,若兮一走到门口,便看见他的车子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而今天,来接她的还多了一个小不点。

“妈咪!”

小麦琪从车里探出头来,向她打招呼,若兮走上前,“琪琪,你怎么来了?”

“妈咪不是说今天是外婆的祭日吗?可是我等了一天都不见妈咪回来,爹地说,等你下班了,咱们再一起去。”小家伙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着。

若兮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的祭日。

她今天在门诊待了一下午,既然把此事忘了。

若兮微笑,胡乱编造理由,“妈咪太忙了,所以忘了。”

上车时,她才注意到后座上摆放着白掬花。

若兮别有深意的看向他,她知道,母亲之所以会坐牢,都是因为他……

她本应该恨他,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所以,在妈妈的面前,自己也是一个罪人。

正文 结局进行时11

她本应该恨他,却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如此说来,在母亲面前,她也是罪人……

叶以琛总能了然她心中所想,伸出手握紧她的小手,用无言的微笑说明了一切,他会与她一起面对,哪怕是罪过,也一起承担。

车子抵达墓园,天­色­微暗,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苗苗细雨。

若兮将花摆放在何萍的墓前,心中百感交集,尽管她没有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也没有给过自己太多的关爱,可是,她终究是将她养大……

有时候,若兮会想,自己是不是何萍的情敌生下的孩子?

若不然,为何她看着自己,总会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拳打脚踢,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

小时候,她会去怨,去恨那个丢弃她们母女俩的男人,可渐渐久了,她也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爸爸,因为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

不由地,眼眶渐渐湿润。

若兮低下头,整理着墓前的花花草草,“妈,我和麦琪都很好……”

麦琪见妈咪难过,便主动上前,抱住若兮,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母亲的疼惜,“妈咪,外婆看见我们来看她,她一定会开心的,你别哭了。”

若兮笑着点头,小麦琪便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叶以琛将她揽在怀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若兮,你会不会怪我?”

对于他突然的问题,她答不上来。

说完全不怪,也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尽量的不去想,不去钻牛角尖。

须臾后,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只是不明白,妈当初为什么会找上闵婉慈。”

她也说不准妈到底有罪还是无罪,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要我帮你问婉慈?”

若兮摇头,“我自己去问。”

她想亲自去问,去问问闵婉慈,她坠海真的是何萍推她下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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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

雨后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宁静,空气清新,一洗城市浮躁的气息。

若兮坐在梳妆台前发愣,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下午医生的那番话,莫名地,她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要去大医院检查?她一方面害怕去,一方面又想知道真相。

思绪乱飞的她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步伐,直到她的身子被有力的手臂环住,若兮才晃过神来,微侧过头看着刚刚沐浴出来的叶以琛。

“想什么?那么心不在焉的。”

他担扰的问着,最近总看她一个人傻傻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兮,你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若兮转过身来面对他,叶以琛顺势坐在床上,她便将双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搂住他的脖子,定定的看着他,“万一,你也处理不了呢?”

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就算我暂时处理不了,你也不能瞒着,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情都会帮你处理,你必须相信我,懂吗?”

若兮咬着­唇­瓣,思绪再度漂游。

倏然,他轻推了下她的头,“在想什么?又跑神。”

若兮傻笑,“想、想咱们的宝宝,对了,妈刚才说她找人算了几个名字,我看了看就这个还不错,你看看。”

叶以琛顺势一看,微蹙眉,“叶禀烽”

“嗯,怎么样?”

“一般。”

“还行啦,我看妈的意思也是喜欢这名字,她说这是根据宝宝的生辰八字,然后算出来的笔画,才取的这名,反正妈挺喜欢的。”

叶以琛见她解释了半天,噙着一抹笑容,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你也喜欢?”

“嗯。”

“那就叫这个吧。”他当然明白她其实是在为家里少一事而没多做争执,若是家里因为取一个名字而闹得不合,又免不了一场闹腾。

两人笑意盈盈的望着对方,额头相抵,气息交缠,情到浓处,距离也渐渐的拉近,可偏在此时,煞风景的小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若兮赶紧推开他,穿上拖鞋,跑向小摇篮前,只见小宝宝哭的好伤心,一会儿踢腿,一会儿掀被子,眼泪水不停的流出来。

“你快去给宝宝冲点­奶­粉来,我今天没什么­奶­水。”若兮想起自己下午输液过,不宜给孩子喂­奶­,只好撒谎,她抱起宝宝,哄着,摇着,小霸王一饿肚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的闹腾,闹得安秀丽都赶过来,连忙抱过小宝贝,抱怨着,“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这当妈的连个­奶­水都没有。”

叶以琛赶紧拿来­奶­瓶,安秀丽这才将孩子交给他,他坐在那儿,一手像模像样的抱着宝宝,一手拿着­奶­瓶喂着宝宝,小家伙闻见­奶­味,便停止了哭泣,两只小胖手抱着­奶­瓶,小嘴儿不停的吸着。

待到小家伙消停了,安秀丽这才出去,若兮转身便走进浴室,将­奶­水挤出来,准备倒掉,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若兮一愣,安秀丽就直接冲了进来,“我说孩子怎么饿的呱呱叫,原来你这狠心的妈都不给他­奶­水吃。”

“妈……”

安秀丽上前,一把握住若兮的手,将她扯了出来,拽到叶以琛的当前,“你自己看看你老婆!”

“幸亏我不放心孩子,回过头来看看,你老婆鬼鬼祟祟的躲在浴室里把­奶­水挤出来倒了也不给孩子喝,哪有这么狠心的妈?”安秀丽气得满脸通红,好似今天若兮不给她个说法,便没完没了了。

叶以琛将孩子放回摇篮里,再看看若兮,她一直为难的咬住­唇­瓣,显然是妈没有冤枉她,他上前将若兮拉到自己身边,“妈,若兮今天早上吃了避孕药,不宜给孩子喂­奶­,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你……”安秀丽瞪大双眼,噎着说不出话来。

正文 结局进行时12

叶以琛将孩子放回摇篮里,再看看若兮的表情,便了然于心,他上前将若兮拉到自己身边,“妈,若兮今天早上吃了避孕药,不宜给孩子喂­奶­,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你……”安秀丽瞪大双眼,噎着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么护着你老婆?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小事,关系着你儿子!”

安秀丽自然将他的言论当做是维护,不满的提醒,然而他却握住她的双肩,无谓的笑着,“妈,你别瞎­操­心了,若兮也是孩子的亲妈,她不会对他有外心的。”

“哼,我看难说的狠,我懒得搭理你们,反正这事情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自己不上心,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这个妈没有做好。”

安秀丽冷哼一声,便扳开叶以琛的手,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倏然安静下来,安静的让人心慌意乱。

若兮知道,此刻他犀利的双眸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她不擅长撒谎,哪怕一个小小慌乱的举动都会被他看透。

抬起眸对视他,若兮挤出一丝笑容,“我、我……”

叶以琛走过来,拉着她坐在床边,“为什么这么做?”

若兮将头埋得低低的,“我下午太、太累了,就喝了咖啡,你也知道,咖啡对婴儿不好,所以……”

兴许是说谎的原因,若兮的心莫名的紧张。

她害怕被看破……

还没有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想将自己下午晕倒的事情告诉他,而且,倘若她一说,他一定不允许她上班了。

出乎意料的他没再多问,而是搂紧她,“累了就早点休息,下次别喝那东西,知道吗?”

她依偎在他怀里,无言的点头,心绪却早已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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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二楼。

闵婉慈悄悄的拂开窗帘,透过一丝缝隙看向楼下。

在大门外,那个男人依旧站在那儿徘徊。

她愤愤的将窗帘捏成一团,为什么要这样死死纠缠?

没完没了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满足是什么,她已经派人送了五十万给他,希望他带着那个孩子离开这里,可是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又出现在这里!

他到底想做什么?

闵婉慈焦急如焚的在房间来回的踱步,万一他被哥哥或者家人发现,那她发生过的丑事就会公之于众。

她不要被世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待……

闵婉慈硬着头皮,换上便装,就急急忙忙的出门。

她从车库里开出一辆新买的车,到了男人的面前,微降车窗,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上车。”

男人一见是她,便嬉笑的坐了上去,“媳­妇­,你这车好说也值几十万吧?”

闻言,闵婉慈白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讥讽。

几十万?

她闵婉慈,掌控闵家大部分家产,就开几十万的车吗?

显然,她不想解释太多,厌恶的看了男人一眼,“你又找我做什么?”

男人敛去脸上的笑意,“你五十万就像打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问过人的,人家都说抚养一个孩子长大,那少说也的一百万,你现在的身价这么高,少说也得给我五百万。”

“五百万?”

她惊愕,没想到男人会狮子大开口。

她以为像他这种见到一万都像是见到命一般的男人,五十万已能够满足他,想不到他既然可以开口说出五百万?

心中的火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她受尽了苦难,到头来,还得拿钱给这些不要脸的人?

她不征求法律的帮助,让他终身监禁,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他却还如此逼迫自己!

“我警告你,五百万我没有!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纠缠,就不要怪我报警,我告诉你,在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你拿钱买老婆,监禁我,都是违法的,你会坐一辈子的牢!”

她歇斯底里朝对方喊,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上。

然而,毫无法律意识的男人却根本不会害怕,他反而无赖的笑着,“你少吓唬我!老子我拿了钱买下的你,证据都在老子的身上,你可是画了押的!”

“你……”

她语噎,发现自己和这种人根本无法沟通。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笔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要是不给我,我可就跑去找你妈要了,我想,她一定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吧?”

“你威胁我?”

闵婉慈冷下声音,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的心里迸发着一种偏激恨意,那种浓烈的恨源于走投无路。

此刻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她给多少,他都不会满足,也不会善罢甘休。

唯一能让他停止对自己的­骚­扰,那便是——让他无法再说出一句话来。

然而,她只相信死人。

只有死人,对她,才是安全的。

浓浓的恨意让她萌发了一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闵婉慈握紧方向盘,脑海里突然窜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车,我给你吧。”

“啊?”

男人先是一愣,再度笑了起来,“我不懂开这洋玩意,老子只要钱。”

闵婉慈有些紧张的继续问,“我教你?”

“你想啊,那么大一笔钱,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这几天,我就教你开车?等你学会了,我连车一起给你,这车也值好多钱的。”

男人一听便心动了,咧开嘴笑着,“行!”

见男人一脚跳入自己设好的圈套,闵婉慈扬起嘴角,表面无害的笑着,手心里早已出了一层冷汗。

她要他死……

而且得死的和自己没有­干­系。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情,“对了,孩子呢?”

他总拿孩子来勒索她要钱,可是每次她都没有见过孩子。

闻言,男人的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别开视线,很明显的不想提这个话题,“孩子我会照顾,你就专心去筹钱来就行了。”

“不行,我必须见孩子一面。”

她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从他躲闪的眼光中,闵婉慈的心中腾升起千万的疑惑,那么小的孩子,他总是不带在身边,那么孩子一个人待在哪里?

男人突然感到烦躁,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她的左脸火辣辣的疼。

耳边甚至只听得到嗡嗡嗡的声音,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男人狠狠的抓起她的头发,“老子警告你,乖乖的去给我拿钱来,等你拿到钱,就可以见到孩子,拿不来钱,你休想见!”

闵婉慈捂着脸蛋,隐忍着满眶的泪水,总有一天,她会将其数十倍还给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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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低迷,霓虹闪烁。

超市门口。

江炜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向停车场。

然,他的身后一直跟随着一个小东西。

一路相随,寸步不离。

小男孩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光着脚丫,一直跟着江炜,直到他抵达车边,小男孩这才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他。

江炜这才注意到,与自己仅有两米距离的男孩。

他浑身破旧,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乞丐?

也许是出于好心,江炜拿出自己购买的一大包面包,走向男孩,蹲在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定定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着茫然的光芒,好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你没有名字?”

“那你住在哪里?爸爸妈妈呢?”

江炜蹙眉,难道真的是小乞丐?还是走丢的孩子?

看着男孩瘦弱的小身板,他的心里一阵揪痛,泛起了浓烈的同情。

而小东西看着他手里的面包,忍不住吞咽着口水,眼睛里写满了饥饿。

察觉于此,江炜笑着将面包塞到小男孩的手里,“诺,给你。”

小男孩得到面包,像是好几个月没吃过东西般,狼吞虎咽起来,甚至差点噎到,江炜赶紧从车里再拿出水来,递给他,并轻拍着他的背部,“慢点,慢点吃。”

好一会儿,男孩这才吃饱。

江炜摸了摸他的头,虽有几分同情,他还是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孩子却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车边,便伸出小手拽住他的衣服。

他有些诧异,回过头来看这个始终不愿意说话的孩子。

“怎么了?”

他以为是他还想要吃的,便拿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元递给小男孩,可男孩却依旧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无可奈何之下,他弯下腰,扳开男孩的手,“叔叔已经给钱给你了,你自己去买东西吃,好吗?”

男孩摇头,眼巴巴的望着他。

老天!他最受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他是同情这个孩子,但不代表着同情就要带他回去吧?

那万一给自己的老妈知道,还不大脑一番?

若是他每同情一个孩子就要带他回去,他的家里都可以开收/容/所了。

江炜的心一横,板起脸来,“不准再抓着叔叔的衣服了,知道吗!”

兴许是他提高了音调,小男孩畏惧的退后了几步,那孩子脸上流露的害怕让江炜的心里很不好受,这个孩子一定是面临过很多次那些不友善的人的吼骂。

他叹气,转身便上了车,男孩依旧站在车窗外,呆呆的看着他。

真是见鬼了,这个孩子为什么就看上了他?

难不成他长得很像个菩萨?

自嘲的想着,他便启动车子,开出车位,透过车后镜,他意外的看见小男孩光着脚丫子跟着他的车子跑着,直到他再也追不上来。

心,突然觉得很窒闷,好似他丢下那个孩子,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腾升起浓烈的愧疚之意。

猛地,他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路边,他抽出烟来,抽了好久,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孩子无辜的双眼。

终于,他还是放心不下,以他现在的能力,帮助孩子找到自己的亲人,亦或者是送往孤儿院,都绰绰有余的,倘若他不帮这个孩子,也许这个孩子在面临下一个人时,就不会这么幸运的得到面包,指不定是唾弃的甩开他。

想及此,他迅速掉转车头,回到刚才的停车场。

远远地,便看见小男孩蹲在停车场的门口,怀里抱着剩下的面包,手心里攥着两百块钱。

他将车停在男孩的面前,走了下去。

那一刻,男孩抬起的眸子里红红的,那晶莹的泪水一下子就触动了江炜的心。

他拉起男孩,拍掉孩子身上的脏东西,“走,跟叔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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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的确是有用的一招。

若兮守在闵家的门外,等着闵婉慈出现,这几天,她想见闵婉慈,她总能以各种理由推掉,她明白,只要叶以琛一开口,闵婉慈便会立即现身,可是她不想让以琛帮忙。

终于,她等到了。

看着她开着车子从闵家出来,若兮正准备推开车门下车,却看见一个男人从角落处窜出来,拼命的敲着闵婉慈的车窗。

闵婉慈降下车窗,“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这里找我吗?”

“开门,让我上车。”

男人低声命令着,闵婉慈这才开了车门,两人的行为都鬼鬼祟祟的,而且那男人的手里拿着刀,若兮心想不妙,难道是遭遇歹徒?

眼看着闵婉慈的车走远,若兮赶紧指着前面的车尾,朝司机说着,“快,跟上去,别跟丢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偏僻处,若兮的目光紧锁着前方的车辆,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报警,还是等到确认了再说吧,万一真的出事,最起码她能够及时的报警。

闵婉慈的车子到了废弃的工厂里。

待到若兮的车跟上去的时候,闵婉慈的那辆车里已经没有了身影,若兮下车环顾四周,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司机有些害怕,上前劝说,“少­奶­­奶­,咱们还是少管闲事吧,这万一给少爷知道了……”

“不行,那男人手里拿着刀呢,万一出事了,婉慈哪里对付的了?”虽说闵婉慈处处敌对自己,可在这种事情面前,若兮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计较她到底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情,她只想着希望闵婉慈也不要出事。

“我到附近看看。”

若兮撂下话,便走向一旁,司机想叫住她,又不敢叫得大声,只好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

四处寻找,均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倏然,一声尖叫声传来,引起了若兮的注意。

PS:这个小男孩不用琯琯说,大家也该知道是谁了吧?

正文 结局进行时13

四处寻找,均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倏然,一声尖叫声传来,引起了若兮的注意。

她朝声源地走去,随着声音的牵引,一步步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走向废弃工厂的偏僻处。

声音越来越清楚,她认得出,那确实是闵婉慈的声音。

若兮躲在角落里,只见闵婉慈一把甩开男人的钳制,那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被绑架和迫/害。

难道他们认识?若兮不免在心里犯嘀咕。

“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闵婉慈眼尖的发现男人手里有刀,便警觉的退后几步,“你想­干­什么?”

“老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男人暴躁的将刀挥了一下,“你个娘/们,说了昨天就给钱,你为什么不出现!”

“我……”闵婉慈一时语塞,“我还没准备好。”

“放屁!我看你是不想给。”男人靠近一步,拿刀指着闵婉慈,“你今天不交出钱来,我就把你的手指头给你剁了!”

闻言,闵婉慈的心一哆嗦,她知道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我,我真的现在拿不出来,你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后天,后天就在这里,我拿来给你行吗?”

她的声音格外的紧绷,甚至有些发抖,害怕自己还未搬倒这个男人,便死在他的刀下。

“我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跟老子回去,继续当我媳­妇­,要么你就拿钱来办事,还有你那傻儿子,你要是再跟我玩花样,我就给你送到你妈那里!”

“你……”闵婉慈忿然的瞪着他,却无可奈何。

“我会拿钱来的。”她努力压抑下心头的怒火。

然,此时躲在角落处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若兮,吃惊的捂着嘴巴。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闵婉慈既然认识这个男人,她甚至有个儿子?

天,这个事情让若兮难以消化,她还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闵婉慈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倏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若兮一惊,赶紧捂着手机,将其关机。

然而,手机的动静还是引起了那两人的怀疑,男人狐疑的走来,“谁?”

这一声吼,吓得若兮腿都发软,她赶紧撒腿便跑,身后也传来追逐的声音。

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和吓人的喊叫,让若兮的心脏都呼之欲出,她只有不停的加快脚步,甚至不敢看向身后,玄马不停蹄的赶往车子的旁边,终于她看见是司机站在那儿,她赶紧过去,“老李,赶紧的,赶紧开车!”

司机一看她焦急如焚的样子,立即知道出事了。

他赶紧上车,启动车子,就在男人追了出来之时,车子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离开。

此时,闵婉慈也追了出来,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车,她总觉得熟悉。

那辆车,为什么那么熟悉?

而坐在车里的若兮,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她的心脏加速的跳动着,双腿一阵虚软,天,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她刚才慢了一步,被那男人追上,自己会面临什么……

老李也一脸的担心,还忍不住出口说几句,“少­奶­­奶­,不是我说你,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家里的小少爷和小小姐该怎么办?”

“你也别嫌我多嘴,我是为你好,少爷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了,这会儿说不定急得跳脚了,您还是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吧。”

若兮这才想起适才的来电,她赶紧开机,手机一开,电话边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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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叶家,便看见叶以琛站在停车房门口,等候。

若兮下车,见他一脸严肃,便讨好的笑着,“我没事。”

她的表情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辜极了,让他本来打算好好的训斥她一顿,也渐渐的狠不下心来,握住她的手,那一刻紧绷的心弦才松弛下来。

“万一有事怎么办?”

“哎呦,你往好的地方想嘛,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若兮讨好的搂住他的手臂,看了眼大厅,问道,“妈也知道了?”

叶以琛用力的在她额头上屈指敲了下,“妈要是知道了,今晚非得给你上一晚上的政治课!”

若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皱眉,“痛啦。”

“知道痛了?”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深怕她会出事。

“老李说你跟着婉慈去的,那……”

“没事啦,是我小题大作了,而且老李也不知道实情,夸大其词了,他们是认识的。”若兮打断他的话,她暂时不想告诉他关于闵婉慈的事情,毕竟……

毕竟,这也算是闵婉慈自己的秘密,她无意间知道了,若是转过身就告诉叶以琛,那他准会告诉闵锡哲,看闵家人的反应,应该也不知道闵婉慈有个儿子。

“那你挂我电话做什么?”他狐疑的皱眉。

见她不回应自己,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在想什么?”

若兮晃过神来,扬起嘴角,“没,没什么,以琛,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他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若兮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单位有个去进修学习的机会,是美国,我可不可以……”

“不行!”

正文 结局进行时14

爱我你就收了我——《君》

正文:“不行!”不等她说完,叶以琛已用简洁二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若兮讨好的搂住他的手臂,“再考虑一下啦?”

“若兮,一年的时间,你打算让孩子都见不到你吗?”他的态度变得严肃,“琪琪和小烽都需要你。”他也需要她,一想到即将分别一年,他就有种抓狂的感觉。

“可是,我可以回来看你们的。”

“不行,坚决不行。”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对视自己,斩钉截铁的说,“听清楚没有?不准去,你想去美国,想去任何地方,只要我有空都带你去,但是不能够跑去那边一整年都不回来。”

“可是我……”她还欲再说,他的手指却贴上她的嘴­唇­,堵住她下面的话,“没有可是。”

见他如此坚决的态度,若兮暗自叹气,想必是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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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坐立不安来形容闵婉慈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是谁跟踪自己。

万一是记者,那么她的事情被曝光,岂不会被人嘲笑?

她不需要大家的同情和可怜。

她翻开自己的包包,从里头翻找出一张律师的明信片,关于家产,她还有事情要咨询。

拨通了对方的电话,闵婉慈便问,“李律师,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不好意思,闵小姐,我这个月就要出国了,关于您的任何事情我都交由另外一位律师来帮您处理,您有任何的疑问都可以向他咨询,他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律师,相信他能为您更好的服务。”

新律师?

闵婉慈皱眉,“那麻烦您帮我约个时间和他见面。”

咖啡厅。

闵婉慈站在咖啡厅的门口,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而坐,桌子上摆放的文件,看上去应该是李律师口中的江律师。

她走过去,“请问,您是江律师吗?”

闻言,江炜浑身一怔,那声音竟有些熟悉。

他循声抬头,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是她……

“江律师?”

闵婉慈不解的看着他,他一直看着她发呆,却不说话,此时此刻,她甚是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是李律师口中的优秀人才?

她伸出的手也僵在空气中,闵婉慈从没有这么尴尬过。

然而,就在她要收回手之时,江炜立即反应过来,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恕我冒昧了,只是闵小姐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有些相似。”

此话一落,闵婉慈便抿了下­唇­,心里暗自嘲讽他的把戏早已过时。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烂借口。

她抽回自己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来,“我想李律师已经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吧?”

“你不妨坐下来谈?”他莞尔一笑,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稚­嫩­的丫头了,一身成熟的装扮更像一个女强人。

闵婉慈这才正眼看眼前的男人,那一双烟灰­色­的双瞳好似在哪里见过?

忽然,她想起来了,那是她险些撞车的一次。

“是你?”

江炜一愣,以为她还记得自己,有些莫名的欣喜,“你还记得我?”

“你上次救了我。”闵婉慈微笑,“我忘了说谢谢。”

江炜的心里五位陈杂,扬起自嘲的笑意,七年前那么遥远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她,又怎么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略显复杂的看着她,保持着微笑,继而点头。

“江律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临别之时,婉慈突然开口,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继续问,“我常常再电视上看见那些贩卖少女,甚至是拿钱买老婆的,若是判刑,会判多久?”

江炜皱眉,“这个问题现在是社会高度关注的,严重的能判终身监禁,少说也是几十年。”

“高度关注?”

“嗯,媒体方面也在关注这方面,社会效应很大,因此法律对这方面也比较严打。”

闻言,闵婉慈的心咯噔一声,她不能寻求法律来帮助自己,因为一旦曝光,她的事情就会被媒体大肆的宣传……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炜疑惑的看向她,闵婉慈立即晃过神来,挤出笑容,“没,我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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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闵婉慈紧张万分的站在废气工厂,等候着男人。

终于,男人来了,闵婉慈看着他步步走向自己,手心都紧张的冒出了冷汗。

她挤出笑容,“来了?”

“钱呢?”

“那笔钱太多了,我不好拿来,我准备了支票,你要是不懂取,就到银行去,自然有人会教你的。”她哆嗦的拿出支票,递给他,男人却狐疑的看着她,“你做什么这么紧张?”

“啊?”她一慌,赶紧压抑住自己的慌乱,“没,没有。”

男人无从过多追究,伸出手,“钥匙。”

“什么钥匙?”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顿时吼着,“臭/娘们,你不是骗我吧,说了把车一起给我!”

她这才晃过神来,慌张拿出钥匙递给他。

男人心满意足的攥着支票,上了车,还好心的滑下车窗,“走,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你赶紧走吧。”

她哪里敢做这动了手脚的车,闵婉慈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笑着挥手,“赶紧走吧。”

男人根本不晓得在城市里开车,若是没有驾驶证是不能开车的,自己刚刚学会便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可以开着车回到家乡去……

车子启动,渐渐远去,闵婉慈看着那消失的车尾,暗自攥紧了手心。

既然他不给她活路,就休怪她狠心。

夜晚。

闵婉慈一回到家,便看见电视上新闻里播放着车祸现场。

“哎呀那车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梅若棠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疑惑连连。

果然,刹车失灵,车出事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他既然撞上了大货车,甚至发生了火灾……

看着电视上那几乎难以湮灭的火焰,闵婉慈开心的扬起了嘴角,却引起梅若棠的怀疑,“婉慈,你笑什么?”

“啊?我、我没笑啊。”她赶紧收敛笑意,还想解释,只见佣人慌张赶来,“夫人,外头有警察来,说要找小姐。”

警察?

闵婉慈一惊,略微紧张的握紧了手,看着警察走了进来。

“闵小姐,下午发生的那起车祸,我们警方调查,是您的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的车昨天就不见了,不信你可以问我家里的佣人,我昨天还是让我家司机专门到公司去接我的,我有权利拒绝去警署,如果您们想了解更多,可以直接联系我的私人律师——江炜先生。”闵婉慈显然不想去警署,撂下话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警员面面相窥,虽有疑惑,却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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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寂静的夜空被一声尖叫声划破,闵婉慈尖叫着坐了起来,满头冷汗。

她既然梦见那个男人,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床边。

害怕的她立即扭开台灯,直到确定房间里没人,她才安下心来。

正文 结局进行时15

寂静的夜空被一声尖叫声划破,闵婉慈尖叫着坐了起来,满头冷汗。

她既然梦见那个男人,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床边。

害怕的她立即扭开台灯,甚至打开了所有的灯,灯火通明,直到确定房间里没人,她才安下心来。

冷汗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捂着胸口,大喘气着,突然窗帘浮动,狂风席卷进来,闵婉慈看向窗口,双瞳里流露出害怕,她迟疑着上前,走到窗口想要将窗户拉上,然而,当她站在窗前,却看见大门口站在一个背影。

“啊……”

她惊吓的失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着躲到床上,甚至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

她的叫声引来了梅若棠和闵锡哲夫­妇­,他们纷纷焦急赶来,梅若棠坐在床边,疑惑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闵婉慈,“小慈,你怎么了?”

闵婉慈立即扑进梅若棠的怀里,“妈……”

“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冷汗呢,这孩子。”

“下、下面有人,妈,我害怕。”

“有人?”梅若棠挑眉,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小哲,去看看窗口那里有没有人。”

闵锡哲这才走到窗口边,却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之物,他将窗口拉上,“没有人。”

“不,我刚才都看见了,妈,有人想杀我。”她紧紧的攥着梅若棠的手臂,害怕一松手只剩下自己,又会面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梅若棠叹气,“那我今晚在这陪你吧,好吗?”

确认无事,闵锡哲才和钟可爱回房,两人一回到房间,钟可爱看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抱起被子,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手握住手臂,低沉道,“去哪里?”

“客房。”

她冷冷的回答。

“你在胡闹什么?”他皱眉,不知道她这几日到底是在叫什么劲?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耍耍小­性­子,可是连续三个晚上了,她还是要去客房睡。

钟可爱凝着他半响,深吸一口气,“闵锡哲,我今天才发现,我以前都在胡闹,但是现在,我很清醒,我也知道自己在什么。”

她胡闹了这么多年,傻傻的以为只要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见自己……

可是,她付出了一切,得到的依旧是背叛。

如果说他和何若兮是误会,那他和外面那些女人呢?他每晚身上那些痕迹难道都是凭空出现的吗?

她受够了,这样的婚姻难道她要走一辈子?

闵锡哲略显诧异,用全新的眼光在看眼前这个小女人,她怒目相对,再也没有对自己的顺从和爱意,是她变了吗?

她用力的甩来他的手,“我想你应该不缺陪你睡觉的人。”

语毕,抱着被子,决然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闵锡哲。

(如果大家想看闵锡哲的故事可留言告诉我,可在番外处写,倘若不喜看,琯琯就不多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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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酒吧里。

酒­色­迷离的灯光落在闵婉慈的身上,震耳欲聋的音乐撼动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然而她却正需要这种震撼的力量来麻醉自己,酒­精­,音乐,甚至是毒品的香气……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快乐。

因为她早已被大家抛弃,她明白,无论她多努力,以琛哥的眼光都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她是那么不甘心的想要以全新的身份接近他,可是他却总是在无意识的疏离她。

男人,都是背信弃义的东西!

当初的甜言蜜语,转瞬间就不见了,她怎么也抓不住……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好似一场绽放的烟火,当烟火沉寂下来,消失的那样匆忙……

她用力的去抓,却只能烫得一身伤……

初恋,原来这就是她的初恋,来去匆匆,如镜花水月,终是一场空。

她趴在吧台上,一手捧着酒杯,摇曳着里头红­色­的液体,傻笑着,“一场空……”

倏然,一位偏瘦的中年男人靠近她,坐在她的身边,搭讪,“美女。”

闻言,闵婉慈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美女?”

她正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摇晃着脑袋,“大叔,你这种搭讪方式早就过时了,像你这种长得对不起观众的人,别来碍本小姐的眼睛!”

“你……”男人有些微怒,却扬­唇­,一笑,拿出一小包白­色­的东西,“大哥跟你说,这个可是个好玩意,可以帮你排忧解愁,比酒这玩意好上千倍。”

闵婉慈皱眉,果然来了点兴趣,“你说这个可以帮我排除烦恼?”

此时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男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便是白/粉……

那是嗜人骨血的东西,会一点点啃噬掉你的灵魂,直到你只剩下一副空壳。

“那当然,别说是烦恼了,它还可以让你飘飘欲仙。”男人介绍着手中的东西,“怎么?要不要尝一次?这次哥哥给你免费。”

男人晃着手里的白/粉,他的手却突然遭到一双有力的手掌的钳制,紧接着白粉落入他人之手。

男人怒目望去,只见江炜似笑非笑的站在闵婉慈的身后,握紧手中的白粉,直到白粉的袋子在他的手中炸开,粉末从他的手中一点点的流失下来,而他的手背上青筋浮现,泄露了他此时愠怒的心情。

想到这个男人差点用这该死的玩意害了她一辈子,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你做什么?”男人有点难以置信,看着自己心爱之物被洒于一地,他动怒的上前,刚抬手的手臂却被江炜狠狠的握住,一个反转,便将他的手扭至身后,疼痛的感觉让男人哀嚎连连,“放手,快放手,我的小祖宗,手快断了,啊……”

“滚……”他用力的将男人推至一旁,厉声喝着对方。

男人见他不好惹,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站起来,又害怕又不甘心的指着江炜,“你小子给我等着!”

语毕,逃之夭夭……

江炜看着早已趴在吧台上不醒人事的闵婉慈,剑眉愈蹙愈紧。

倘若他不是察觉到她不对劲,从下午谈过后,便一直跟住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闵小姐?闵小姐?”

唤了两声,都无回应,江炜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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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炜的公寓。

他一手搀扶着她的腰际,一手开着门,小家伙一定睡觉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开灯的按钮,闵婉慈却突然环抱住他的腰际,紧紧的抱住他,迷糊的呢喃着,“以琛哥,你不要走。”

“你说好要娶我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要选择别人?”

闻言,江炜的内心里好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紧抓他的心,温热的泪水沁入了他的衬衫,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

他从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幸运,可以被她如此深爱。

在他眼里,无论闵婉慈平日里装的多么难以相处,可是她总是在寂静时黯然神伤,他只知道她是一个受尽伤害的女人,在外界,大家对她的评论不好,甚至是媒体对她也带有几分攻击意味,人们只看得到她做的坏事,却没有人看得到她内心深处的伤,没有人是天生的恶人……

“以琛哥,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去救何若兮的时候,我有多痛心,我真的好希望那块牌子会砸死我,那样你就能一辈子都记得我。”

她痛苦的倾诉着自己的苦,她显然是把江炜当成了叶以琛,于是抱得更紧,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倏然,她惦记脚尖,胡乱的吻上江炜,那带着酒意的吻有些乱,他偏过头,握住她的肩膀,“闵小姐……”

老天,她是在考验他的毅力吗?

然而闵婉慈却当做是叶以琛在拒绝自己,破碎的泪水砸了下来,她抱住他,“不要拒绝我,不要……”

她的泪水在黑夜里泛着熠熠光芒,让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可是,她明显是把他当做是其他的男人,而他如果在这个时候砰她,是在占她便宜。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闵婉慈的手慌乱的解开他的衬衣,乱摸一通,像是八爪鱼一般贴在他的身上,能吻则吻,能摸则摸,上下其手。

他男­性­原始的渴望被唤醒,江炜甚至有些难以控制现在的状况了,他转身欲迈步离开,可她却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他,娇弱的唤着,“别走……”

江炜的呼吸明显的变得粗重,他努力的深呼吸,扳开她的手,闵婉慈却抵着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了,你不在像以前那样喜欢我,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松的忘掉?”

女人的泪水的确能够化解男人心头的冷漠,他心疼的抹去她的泪水,想要走到门口去,将灯打开,然而闵婉慈却紧跟着他,一不小心,她的脚好似撞到了桌子上,让她吃痛的叫了起来。

江炜立即让她坐下来,“怎么了?”

“痛……”兴许是脚上的疼痛引发了她所有的委屈,她难以抑制的哭了起来,坐在那儿无助极了,江炜无措的望着她,只能伸手去将她揽进怀里,“别哭了。”

他的语气那样的轻柔,就好像六年前的叶以琛。

闵婉慈抬起头看他,有些迷糊,又好似有些清醒,可是更多的是她不愿意醒。

四目相对,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江炜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有力的跳动,他甚至怀疑,其实醉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开始后悔带她回来,可是这么晚了,她又醉的一塌糊涂,总是指错方向,他折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家在哪里,只好将她带回自家。

后悔是后悔,可是心口里窜动的那股热血的冲动,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脱离轨道的心,慢慢的俯下头,直到吻上她的­唇­瓣……

炙热的气息互相交缠,­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漆黑的房间里,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上,房间的里温度悄然攀升,一切都变得不和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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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而她身上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软无力。

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感受到身旁的呼吸,便警觉的偏过头一看,当她看见江炜的脸,顿时想要尖叫,幸而她及时的捂着了嘴。

昨晚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她用力的揪住自己的头发,该死,她怎么会这么糊里糊涂的跟他上了床?

她不想去面对他,也不想去他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然而此时她只想逃,逃离这里……

闵婉慈慌慌张张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忙换上,可就在她要在他拉开卧室的门之时,却看见一个孩子拿着牙刷,茫然的看着自己。

那一刻,她错愕万分。

他、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愣了半响,才模糊的开口,口齿不清的叫了声,“妈、妈。”

然而这一声妈妈,却好似魔音,闵婉慈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甚至害怕听见这个孩子叫自己妈妈,她拿起自己的东西,便仓惶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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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一回到家,便看见等候在门口的若兮。

她这时,才发现那辆车,竟然是……

她看向若兮,眯起双瞳,步步靠近若兮,“你来做什么?”

“闵婉慈,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她挑眉,用力的推开若兮,想要走进屋,便听见若兮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那天究竟听了多少?”

闻言,闵婉慈浑身一怔,顿住脚步。

若兮继而说,“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的事情,那天也是个误会才会听见,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指不定会把自己听到的都……”

“你威胁我?”闵婉慈忿然打断她的话,满目怒气。

若兮深吸一口气,她如果不这么做,以闵婉慈对自己的成见,她是绝对不会说半个字的,她扬­唇­,绽开一抹笑意,“我也不想威胁你。”

“何若兮,你知道你自己什么地方最让人讨厌吗?”

闵婉慈怒视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总是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你不用费任何心思就得到一切,你抢走了我的一切,还让我心平气和的配合你?你是我见过最讨厌也最可恶的女人!”

“说够了吗?”若兮敛去脸上的笑容,“我只想问你,六年前,你落入海里,是不是因为我妈?”

闻言,闵婉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六年前的一切。

倘若不是何萍,她又怎么会觉得人生如此糟糕而自寻短见?

新仇旧恨都在她的心口里燃烧,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闵婉慈微勾嘴角,“你想从我求证什么?让我告诉你,你妈和我跳海的事情没有关系?然后你从此过的心安理得是吗?”

正文 结局进行时16

新仇旧恨都在她的心口里燃烧,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闵婉慈微勾嘴角,“你想从我求证什么?让我告诉你,你妈和我跳海的事情没有关系?然后你从此过的心安理得是吗?”

她迈进一步,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启­唇­,“当年就是你妈把我推下去,所以你妈能有那样的结果是她活该,而你,在我面前是永远的罪人!如果不是你妈妈,我又怎么会消失这么多年?你又怎么会有机会遇上以琛哥?何若兮,就算我痛苦,我也会让你陪着我一起痛苦的!”

那充斥着浓烈恨意的话就像钉子一样扎进了若兮的心里,她没想到,闵婉慈会如此痛恨自己……

她叹气,继而问,“那你可以告诉我,我妈为什么会找你吗?”

她一向疑惑,妈怎么会和闵婉慈有了联系。

闻言,闵婉慈脸­色­瞬间苍白,心里的伤口被慢慢的拉开,为什么?

因为那个浑身都有罪孽的女人跑来告诉她,原来她不是受人宠爱的小公主,而她最敬爱的父亲却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闵婉慈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每当想起那些,她就好恨……

她恨何萍当年要丢弃自己,她也恨她既然将她给了闵家,就应该永远的放手,为什么还要来破坏她的家庭,她的世界,她所相信和拥有的一切都因为何萍的一句话而变得破碎不堪。

“你怎么了?”隐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若兮伸出手碰触她的手臂,却被她用力的甩开。

“少在我这里假心假意!”闵婉慈忿然的瞪着她,退后几步,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以为你妈为什么会找我?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所以才起了要绑架我的歹意。”

绑架?

若兮皱眉,“真的是这样?”

“当然!”闵婉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说出这两字的嘶吼,费尽她所有力气。

对视何若兮眼中的失落,她的心才感到那么一丁点儿的得意,然而此时,老李司机上前,提醒若兮,“少­奶­­奶­,夫人十一点的飞机,您看,现在都十点了,再不去,恐怕就赶不上了。”

若兮垂下眼帘,“嗯,你先上车我马上来。”

将此番话都听入耳里的闵婉慈,此时心里更是难以平衡,想她每夜痛苦相伴,凭什么她何若兮就能够过的这么好?还有那个虚伪的安秀丽,当初说什么一定会帮自己,却翻脸比翻书还快……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若兮努力的扬起嘴角,正准备离开,却听闻闵婉慈冷哼一声,“何若兮,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若兮顿住脚步,旋过身来,闵婉慈接着说,“我怀孕了!”

“所以呢?”

“这个孩子是以琛哥的,就在前段日子,他送我去酒店的那晚上……”她目光紧锁着若兮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痛,她就是要看见她难过……

若兮深吸一口气,想起那晚以琛的确是没有回来。

“我告诉你,如果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若兮将视线投向她平坦的小腹,“你以为我会相信?”

若兮的态度让闵婉慈惊讶,她既然不相信?没有达到目的的她显得不甘心,然而却只能看着她淡然一笑,转身离开自己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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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叶以琛的姑姑在纽约认识了一个在血液病的权威医生,安秀丽便特地约了对方,带着麦琪要过去复诊,她表面上说不放心何若兮带麦琪去看的病,话虽难听,却是好意,麦琪能够去那边由上好的医生再度检查一遍,未必不是好事,安秀丽临走之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他们要照顾好她的宝贝孙子,唠叨了半天,直到广播里通知安秀丽再不登机就会误机,她才拉着麦琪走向安检区。

回来的路上,若兮抱着宝宝,目光停在他熟睡的小脸上,温柔一笑。

小东西睡得很沉,好似梦见了好的事情,还时不时的笑了笑,小嘴边的梨涡浅浅的浮现出来,甚是可爱。

突然,一只魔爪伸过来,宠溺的捏了一下宝宝的脸蛋,若兮赶紧拍了下他的手,瞪他一眼,“别吵他,吵醒了回去你自个带。”

叶以琛不以为然的笑,“我带就我带,咱儿子更喜欢我。”

“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抱怨着要把儿子抱到妈的屋里。”她半带揶揄的说着,近日,小宝贝都在他们房里睡,叶以琛每次想要对她伸出魔爪之时,小东西就会大哭起来。

听闻,叶以琛皱起眉头来,这小子专门破坏父母恩爱,纯属捣蛋鬼!

妈又得去美国好几日,看来这段时间,他是得看着老婆在面前晃来晃去,却吃不了……

他伸出手臂,揽着她,伏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老婆,你想不想我?”

一阵电流从耳蜗蔓延,若兮脸一红,避开他,小声道,“正经点,车里有人呢。”

老李司机还坐在前面,他既然突然说这些话。

老李嘿嘿一笑,好似听见两人的对话,控制不住的回一句,“少­奶­­奶­,你可以把我当空气的。”

闻言,若兮的脸蛋更加红,像那熟透的西红柿,然某人还开怀大笑,她不满的踩了下他的脚,看到他痛的呲牙咧嘴,才罢休。

“老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力?”叶以琛回屋后,坐在大床上,看着自己被踩淤青的脚趾头,纳闷的看向正在给孩子喂­奶­的若兮。

“那你现在发现了,后悔了?”她没回头,面不改­色­的抱着宝宝。

叶以琛扬­唇­,走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低首低声说,声音邪肆,“我怎么会后悔呢。”他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允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老婆,你身上好香。”

好香、好香……

香得迷人心醉,勾得他的心痒痒的。

然,若兮却避开他的吻,正­色­道,“别闹,宝宝还没睡呢。”

闻言,叶以琛顿时挫败,他苦命的叹气,接手抱过儿子,威胁道,“你谁不睡觉!”

可小宝宝却一点儿也不受他的威胁所影响,反而觉得有意思,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这小子,你老爹跟你来硬的,你也不怕是不是?”

他说罢便扬起手,捏了下宝贝的鼻子,又惹得小东西一阵开心的笑声。

叶以琛将宝宝放在大床上,让他趴着,作势要打他的ρi股,小烽却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翻身,可就是翻不过来,他挥动着四肢,像极了在那游泳。

叶以琛开怀大笑,将宝宝抱了起来,“小东西,改天带你去学游泳去。”

“他那么小,学什么游泳。”

“有婴儿游泳的,他一定觉得很有意思。”叶以琛光想着小家伙光着胳膊小腿的在水里舞动,就觉得有意思。

若兮无奈的坐在床边,“叶大少爷,时候不早了,你让我带他去睡觉行不行?”

“再玩一会儿,就一会儿,他明天又不上班,那么早睡觉做什么。”

她失笑,是谁刚才威胁宝贝去睡觉的?

看着他们两父子玩的不亦乐乎,她倏然想起了闵婉慈的那番话,也许闵婉慈真的怀孕了,可她宁愿相信自己的丈夫,因为她没有理由在一个恨自己的人,和一个爱自己的人之间去选择相信前者。

稚­嫩­而清脆的笑声为这个夜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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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格外明媚,空气里也掺和着喜悦的味道。

尤其是对于萧乙来说,更是格外重要的一天,因为苏曼君今天就可以从­精­神病院出来了。

他费尽心思,走进门路,向来不喜求人的他,甚至亲自上门到各个高官家里求情,只要那些人能够为她说上一句话,加上她有意悔改,身体也渐渐好转,便可保外就医。

相比于以前那个光芒四­射­的女人,眼前的苏曼君仿佛一瞬间老去好多,眼睛里尽是沧桑。

萧乙拉开车门,扬­唇­,“上车,咱们回家。”

“家?”

苏曼君看向远处,她还有家吗?

她的家在哪里?

“嗯,走,咱们回家,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他用力的握着这个女人的手,笑着回答,本打算在今天求婚,可是又怕显得不够诚意,只好再选良辰吉日。

苏曼君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环顾四周,没看到她想见的人。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

闻言,萧乙的心口一窒,“曼君,以琛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所以……”

“你别骗我了。”她打断他,苦涩一笑,“我知道,他不会原谅我的。”

“曼君……”

苏曼君扬起嘴角,对着他摇摇头,“我没事,走吧,咱们回去。”

一路上,苏曼君还是想要先去叶家,萧乙为难,一怕她受刺激,二怕叶以琛真的不肯原谅她,每次他一提及她,以琛的态度都很坚决,萧乙也明白,苏曼君做了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在叶以琛的眼里,苏曼君早已变成了一个为了达到利益不折手段的女人,她犯了他的大忌,一是欺骗,二是利用他的信任伤害他身边的朋友以及心爱的女人。

可无论苏曼君做多少错事,到了他萧乙这里,他都可以原谅她。

“萧乙,我真的很想去见何若兮,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的。”苏曼君握住他的手臂,眼眸里尽是期盼。

他最终是没抵挡住她的哀求,只好将车开往叶家。

叶家。

家里的佣人见到苏曼君,眼光都有些异样,但是她是跟着萧乙少爷来的,大家也不敢说什么,通知叶以琛的时候也不敢提及苏曼君的名字。

苏曼君看着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家里的摆设,甚至是家具都变了,就好似她从来没有在这里居住过。

叶以琛和若兮下楼之时,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苏曼君的刹那,悄无声息的敛去,叶以琛蹙眉,气氛有些僵硬,萧乙­干­笑几声欲打破尴尬,苏曼君却径直走向若兮,叶以琛见状,立即将若兮拉至身后,有些紧张的道,“你想做什么。”

那口气,好似她苏曼君是什么魔鬼,他护着若兮的样子也刺伤了她的眼睛。

苏曼君退后几步,“我、我只是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她望向若兮,泪眼相望,“若兮,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事情,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咱们以前是那么好的姐妹。”

若兮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苏曼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歉意,让她不免有些动容。

“若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我明白,要你马上原谅我,有些困难,可是我真的是真心的。”苏曼君低下头,“你打我吧,你打我我会好受一点。”

她握住若兮的手,不停的打在自己身上,若兮赶紧抽回手,“你别这样。”

叶以琛立即将若兮拉至一旁,板起脸,“苏曼君,如果你早念在姐妹一场,就不会三番四次的想要害她,就算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以琛,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萧乙站出来替她求情,“行吗?算我求你。”

闻言,叶以琛错愕,一向不肯向人低头的萧乙,既然用了一个‘求’字?

“萧乙,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她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叶以琛痛心的看着他,已经为她做过一次牢,难道还不能醒悟?

“值不值得,应该由我说了算。”他反驳,哪怕是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叶以琛语塞,看向苏曼君,他决然的偏过头,拉着若兮上楼,朝吓人吩咐,“送客!”

他绝对不会再相信那个女人,接二连三的欺骗,他不会再允许她有机会伤害若兮和孩子,一想到他极力保护的孩子在她的手上流失,他就更加无法原谅她。

对于一个无辜的孩子都能下狠手的人,怎配获得原谅?

“以琛,你别这样,好歹萧乙也是你朋友。”

若兮劝说,“她可能真的悔过了,就是一句原谅的话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她,咱们可以不跟她有所来往就行了。”

他用力的推了下她的头,“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当初那些痛苦历历在目,她怎么就能轻易的忘却?

叶以琛对她无奈极了,在她何若兮这里,好像没有长久的仇恨,说好的是心善,说不好,便是缺心眼。

若兮嘟­唇­,“那你想过没,萧乙对她有感情的,难道你要因为这件事情跟他绝交吗?”

闻言,叶以琛皱眉,陷入为难。

他看得出来,萧乙对苏曼君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她苏曼君何德何能可以获得萧乙的专爱?

若兮见他不说话,便搂住他的手臂,“你就当是为了你的好兄弟,退让一步?咱们可以和她保持距离,这样她就算没有真正悔过,也伤害不了我们。”

“傻瓜。”他叹气,“妈真是说对了,你就是缺心眼。”

总是能够往好处想,可人心险恶,就算你和她保持距离,又怎知她肚子里算计着怎样的计谋呢?

“谁缺心眼了!”她不满的掐他的手臂,转了一圈,直到某人求饶,才肯放手,某人手臂上又多一处伤。

他忿忿的挽起手臂看着红肿处,“何若兮,我得告你婚内暴力!”

“呵呵,你去告啊。”若兮失笑,可她下一秒就后悔了,因为他一弯腰,便握住她的小腿,将她扛在肩上,若兮失声尖叫的被他扛着,“你快放我下来。”

可他却不放,甚至朝佣人命令道,“都退下去,没有叫你们不准出来!”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若兮蹬腿,在大家暧昧的眼光下,红着脸蛋喊叫,“叶以琛,你是不是男人,赶紧放我下来。”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他笑着将她摔在大床上,解开领带,外套,长裤……

若兮赶紧讨好的笑,“大早上的,你脱了会着凉。”

“运动运动就不冷了,老婆,咱们很久没有了。”他像饿狼般扑来,一下子就按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孩子!我好像听见宝宝哭了。”若兮红着脸蛋,推拒他,可他却俯下头,热吻落在她的脖颈、眉头、脸颊……

“放心,孩子乖的狠。”他早将宝宝交给李婶了,这次一定将她办了!

“不行!”她捂住他的嘴,“以琛,你不是说腰疼么?你不适宜做、做这个事情。”

叶以琛开怀大笑,轻咬她的手心,“宝贝儿,我的腰很好,你要不要试试?”

闻言,她的脸蛋红得像天边的红霞,格外诱人。

“可是……唔”

他低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一只大手掌控住她的后脑勺,修长十指,纠缠青丝。

彼此的气息交缠,不知不觉间,某人早已放弃了挣扎和抵抗,可她心里那个哀怨啊,一会儿又得找高领衣服了,指不定到单位去,还有人看出她被允的红肿的­唇­瓣是怎么回事。

阳光调皮的在落地窗上跳跃,落下暖暖日光。

屋内正在上演儿童不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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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总觉得好似有人跟踪自己一般,这些日子她疑神疑鬼的,心情也格外的低落。

叶以琛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打他公司,秘书竟然是程式化的回答,“闵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开会,开会,难道24小时都在开会……

她忿然的将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正文 结局进行时17

开会,开会,难道24小时都在开会……

她忿然的将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燃烧着浓烈的恨意。

兴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梅若棠的注意。

一阵敲门声接踵响起,门外,梅若棠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慈?你怎么了?”

她一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上前开门,挤出一丝笑容,“妈……”

“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妈,我没事,可能没休息好。”

梅若棠抓住她的手,握着手心,搓着,“这手也是冰凉的,都多大的人了,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走,我让人给你熬了­鸡­汤,喝一点再睡。”

“妈,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喝,另外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梅若棠拉着她走下楼梯,到了客厅,婉慈心不在焉的喝着­鸡­汤,一心琢磨着妈是不是要跟她谈那把钥匙的事情。

可梅若棠却拿出一堆照片,摆在她的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她看了眼那些照片上的男人,皱眉,“妈,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找对象啊,你看你也大了,妈和你哥都不能陪你一辈子,你终究得找个好人家,嫁了。”

闻言,闵婉慈的脸­色­唰的黑了下来,将照片放在桌上,“我不想嫁给没有感情的人。”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妈!你是不是特别想把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她一下子就火大了,站了起来,脸­色­格外不好。

梅若棠一愣,她没想到婉慈的反应会这么大,“妈没这个意思,我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为我好,您就别成天想着法要我离开,行吗?”

她已经扭曲了梅若棠的好意,认为是他人想要将自己赶出去,天知道,她有多眷恋这里的一切,她恨他们,可又害怕自己被遗弃。

“小慈,妈知道你现在还忘不了叶以琛,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孩子,他如果爱你,就不会放着你在一边痛苦而不管你,你明白吗?”

闵婉慈好似被戳到了痛处,偏过头去,“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们可以过的那么好。”

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崩溃,泪水砸落下来,她难受的捂着心口,哭的好像个泪人。

难道她真的没有半点机会了吗?

梅若棠叹气,上前搂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孩子,妈看见你这个样子比你还难受,妈这把岁数的人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你爸那了,小慈,你答应妈,一定要找到真正爱你,对你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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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一回到屋里,手机便叮了响了一声。

她欣喜上前,以为是叶以琛发来的简讯。

可是她匆忙点开,却是一张血淋淋的图片,甚至发出惊悚的声音,吓得她的手一抖,手机再度掉在地上。

是谁发这种图片给她?

这几天连续有人给她发这些图片和恐怖的信息,闵婉慈开始害怕,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熟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然而她却偏偏做了亏心事。

闵婉慈害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间房里,便马上抱上被子,走往梅若棠的卧室。

经过闵锡哲的卧室时,却听闻里头有吵架的声音。

偶然地,她听见一句:闵锡哲,我们离婚吧。

离婚?!

那个女人既然向哥提出离婚?

她不由得停下步子,仔细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房内,闵锡哲愠怒的握住她的手腕,双眸里迸发着怒火,这个女人既然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喝酒,回到家,他已经既往不咎了,她既然还闹着要离婚?

然而,钟可爱却冷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很清楚,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就像是守活寡!你甚至连碰都不碰我,如果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我们又何必互相折磨?”

“当初是谁说不在乎的!”

他不由得拔高了音调。

“是,我说过,可我后悔了,是我太贪心,行吗?”

“你……”

闵锡哲看着她双眼含泪的样子,再多的怒火只能化作一腔心疼,哽在心头。

离婚……

这个词,他从来没有想过。

可是,他承认,自己不爱这个女人,可既然不爱,为何他却不想放手?

闵锡哲转身,“你醉了,今晚我去客房。”

语毕,他摔门离开,却在门口遇上闵婉慈。

那一刹,他微愣,闵婉慈担扰的问,“哥,你还好吗?”

“没事,你早点去休息。”

他摇头,在她即将离开时,却喊着她,“婉慈,别告诉妈。”

“哦。”

闵锡哲走上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弯起嘴角,“婉慈,以后有时间就多陪陪妈,你在她心里占很重的分量。”

闵婉慈低头,那很重的分量应该是属于她真正的女儿,可是她不是。

“你最近脸­色­很差,别成天胡思乱想的,知道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和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

闻言,闵婉慈有些疑惑,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这些?

“好了,去休息吧。”闵锡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向客房。

闵婉慈若有所思的看向卧室,她没想到钟可爱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不喜欢她,可她不得不承认,其实钟可爱投注在哥哥身上的感情一点儿也不比她对叶以琛的少。

可她为什么愿意放手?她甘心吗?

这个傻瓜!

闵婉慈无暇去多想钟可爱的事情,因为她自己都焦头烂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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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中午。

若兮站在路边,等候着绿灯,她准备到对面去买蛋糕给某人。

今儿,可是他叶大少爷的生辰,早上一起来就故意抱着她问,“老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当然知道,只是,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还茫然的问他,“什么日子?”

“哦,对了,今天是宝宝满七个月的日子!”

“你满脑子都只剩下宝宝!”某人很不高兴的抱怨。

见他板着脸,若兮在心里偷笑,“宝宝当然比你重要。”

她今儿还特意请了假,就是为了早点回去,亲自下厨,为他庆生。

红灯灭,绿灯亮。

若兮急匆匆的迈开步子,想要走到对面,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喇叭声。

紧接着,她被人狠狠的推向一旁,跌坐在地。

赛车显然是想要赶着最后的绿灯冲过去,却没料到突然冲出个人,于是猛地刹车,车子前,苏曼君惊吓的看着赛车距离自己几厘米。

若兮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她没想到刚才推开自己的人,既然会是苏曼君。

“你没事吧?”

她扶她起来,赛车的主人探出头来,大骂一通,“妈的,你想死也便找老子垫底啊!”

苏曼君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刚才那辆车差一点点就会从自己的身上碾过去。

直到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她才放松了些许。

若兮坐在她身边,“刚才……谢谢你。”

“你受伤了!”眼角瞥见苏曼君的膝盖处有血迹沁出,若兮顿时紧张,“有没有觉得很疼?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苏曼君两眼一热,“若兮……”

她握住若兮的手,“你是不是愿意原谅我了?”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走,我带你去医院。”她搀扶起苏曼君,赶紧走到路边拦下计程车,两人便赶往医院。

说不动容,是假的。

她没有那么铁石心肠,毕竟儿时那些美好的记忆都在。

可她真的能够再相信苏曼君一次吗?

看着她脚上的伤,若兮陷入深思,苏曼君从一个大小姐变成今天这番模样,想想也觉得心酸。

也许,若不是她有心理疾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若兮替她付了手续费,便拨通了萧乙的电话,直到萧乙抵达,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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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若兮想了很多。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原谅也许就是一句话,她又何必让苏曼君更加难受,让萧乙更加为难?

若兮回到家,便放了大家一整天的假。

她要跟他过二人世界,不,是三人世界,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叶以琛一回到家,便看见房间漆黑一片。

家里难道没人?

莫名地,有些失望。

他向来不是喜欢举办生日宴会的人,可是,如果连你最心爱的人也不知道今天的日子,那的确有点遗憾。

走进大厅,他的手摸向墙壁,准备开灯。

餐厅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亮光,柔柔的烛光透着浪漫的气息,让他的心头柔软的厉害。

他望去,情不自禁的走近,直到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站在桌边,身上还穿着围裙,满桌的菜肴,和一个生日蛋糕。

原来她知道…………

叶以琛扬­唇­,绽开一抹笑容,他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此刻,他的心,被融化的彻底。

若兮微笑着,回抱住他,“感动么?”

他放开她,宠溺的捏了下她的脸,“你以为你老公那么容易就感动了?那还得看你做的菜好不好吃。”

她扬眉,得意一番,“我做的菜当然好吃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他笑着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喂我。”

“你不长手啊?”

“我想让你喂,你要是愿意用嘴喂,我更喜欢。”

他满是揶揄的笑,若兮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筷子,夹起菜塞到他嘴里。

“好吃吗?”

某人幸福的点头,收紧手臂,将她圈的更紧。

“嗯,乖,张开嘴,让姐姐喂你。”她的眉梢上染上得意,有模有样的喂着她,倏然,他的手在她背后变得不安分起来,时不时的摸摸小腰,摸摸粉臂。

若兮瞪他,“叶以琛,你的手往哪里摸!”

某人靠近她的耳畔,低哑的说,“老婆,你把所有人都支开了,不就像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胡说!”

她脸红耳赤,“我才没有你那么……那么……”

“那么什么?”他开怀的笑着,将她拉近自己,故意暧昧的在她耳边吐息,“老婆,那蛋糕好像很甜。”

甜?

她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已经打起坏主意,叶以琛端过蛋糕,修长的指腹挖了一块­奶­油,涂抹在她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

“咱们来玩点新的?”

“别闹了,一会儿蚂蚁都爬身上来了!”她抓住他的手,还来不及反抗,他却低首吻上她的脖颈,舔//弄着那块­奶­油,还刻意在她的肌肤上留下颤栗的感觉。

大手甚至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慢慢的揉//捏,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开扣子。

若兮抓住他的手,“以琛……”

当他的手碰触她的身体,她会轻易的情动,可是饭菜都没吃,蜡烛也没吹,还没许愿啊。

“叫老公。”

叶以琛哑着嗓子,继而将­奶­油涂抹在她的内衣边缘,玩心大起的俯首,火热的舌尖舔过那些凉凉的­奶­油……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头,十指穿Сhā进他浓密的发丝间,弓起身子。

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推至一旁,让半躺在桌子上。

若兮紧张,“别在这里。”

“放心,不会有人。”他压下身子,弯起嘴角,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低低的说,“老婆,我爱你。”

他爱她,深爱……

爱到深入骨髓,刻苦铭心。

对婉慈的感情,也许是太年少……

在遇上若兮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勇气放开这个女人的手了,因为没有她,他的心是不完整的,家也是不完整的。

他爱她,爱他们的孩子。

他的心第一次是被她融化的彻底,第二次是被他们的宝宝融化。

有人说,如果你深爱的那个男人在望着你的时候,你可以从他的眼波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便是真的,若兮不知道这个说法究竟可信与否,可是她真的看见了,他的眼中只有她,有她感动的差点落泪的样子。

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正文 结局进行时18

注明:这章有点小虐,关于若兮的。

有人说,如果你深爱的那个男人在望着你的时候,你可以从他的眼波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便是真的,若兮不知道这个说法究竟可信与否,可是她真的看见了,他的眼中只有她,有她感动的差点落泪的样子。

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叶以琛很快便反客为主,一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而入,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火热汲取。

吻愈来愈火热,画面也愈来愈让人脸红心跳,一旁的小宝宝躺在婴儿床里,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手指头,决定这次不再破坏爹地妈咪的好事,粉­嫩­的小嘴乐此不疲的吸着手指头,好似很开心一般,弯起大眼睛,咯吱咯吱的笑着,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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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不知道是太疲惫,还是太过劳累,若兮最近总是觉得困乏。

工作效率也非常低,视力也低了不少,若兮总觉得有些东西看不清楚,她倏然想起了上个月,医生建议她到大医院看看。

反正,她也空闲,索­性­就去一趟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后,若兮坐在外头等结果,直到护士来叫她。

见她进来,眼科医生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医生,我的眼睛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看不清楚……”

医生放下手中的笔,严肃的看了她一眼,“何小姐,你的情况比较复杂,也不太乐观。”

闻言,若兮的心咯噔一声。

她沉默的看着医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起初,我以为你只是眼膜炎,但是从你拍片的结果看来,并不是这样,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出现过车祸?”

若兮木讷的点头,医生继续说,“你的脑袋里面有一小块血块,很可能是因为车祸引起颅内出血,而这块血块已经严重压迫和毁伤到视觉神经,你才会出现视线模糊甚至看不到的情况,如果严重的话引起神经断裂,便会彻底失明。”

失明……

若兮错愕,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口涌起慌乱和悲哀,难道她真的要从此失去光明,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人。

“医生,那我的病能治好吗?”

医生蹙眉,“很难,你如果在一发现这种症状就来就诊,我们还可以通过手术帮你治疗,可是现在血块已经毁伤了神经。”

医生的话就像死神一般,否决了她的希望。

突然,电话响起,医生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看着医生在接电话,若兮默默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她看向外面,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这个世界这么美,她的世界却要失去­色­彩,变得一片漆黑。

想到自己很可能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她的眼前渐渐的被泪水所模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自己只是劳累所引起的视线模糊。

她一向很健康不是吗?

可是,老天为什么在她触手幸福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

不知在医院坐了多久,等她包包里的手机不停的闹腾,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

看着手机屏幕上老公二字,她的眼睛里一片涩然,心里涌起道不尽的酸涩。

接通了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叶以琛焦急的声音。

“老婆,你在哪?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也不接。”

闻言,泪水涌出,如掉了线的珠子颗颗坠落,她用力的捂着嘴,不敢说话,害怕他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若兮?”

“若兮,你有在听吗?”

若兮赶紧挂了电话,抑制不住的失声哭了起来,她不想失明,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看不见他的样子。

怕他太担心,何若兮迅速赶回家里。

她红肿的眼睛还是没能逃过他锐利的视线,叶以琛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问,“怎么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是不是妈早上说话太过分了?”

若兮摇头。

“那是我做的不够好?”

她继续摇头。

“哟呵,那你怎么哭鼻子了?”

他捏着她的鼻子,笑着问。

若兮偏着头看他明媚的笑容,只觉得心中一片涩然,她不敢想象自己就会看不清他的样子。

伸出手,百般眷恋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他是那么的英俊,深邃的五官好似上帝惊心雕刻而出,尤其是那双眼睛,那里头的深情和温柔,她可能再也看不见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叶以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上,严肃的问,“怎么了?”

“若兮,你有什心事,告诉我,老公帮你解决。”

他能解决吗?

她告诉他,只会带给他痛苦,无尽的痛苦……

失去光明的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她本来就无法在事业上帮助他,还会在生活上拖累他……

若兮光是想到这些,都已经控制不住那汹涌的泪水。

害怕他发现自己在哭,若兮主动上前,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老公,我爱你。”

她爱他,爱到难以分离。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再也看不见他,她的心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近乎碎成两半。

叶以琛笑,拍着她的背,“这么煽情?”

想她平日里说一句甜言蜜语,都好像要她命似地,这会儿,怎么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了?

他准备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却紧紧抱着他不松手,眼眶里满是泪水,“别,你抱紧我,抱紧我。”

照着她的话,紧紧的抱着她,叶以琛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害怕,害怕以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会变得漆黑。

“宝贝,你把我抱的快喘不过气了。”

叶以琛拉了拉她,揶揄着。

闻言,若兮依旧紧紧的抱着他,可是抱的越紧,她的心却越慌,害怕自己抓不住那些幸福。

她总算明白闵婉慈的痛苦了,因为曾经那么幸福的拥有,所以才会舍不得,想要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可是抓的越紧,好像幸福却流逝的越快。

此刻的她就是恨不得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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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叶以琛入睡后,何若兮坐在婴儿床的旁边,看着小烽憨憨的睡相。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他小小的拳头握在手心里。

他还那么小,可是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步步的成长……

突然,小宝宝眉头一皱,好像做了噩梦,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哭的若兮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宝贝,不哭,不哭。”她小心翼翼的将小小烽抱了起来,哄着,想着可能是孩子饿了,她再度将宝宝放在床上,叫醒叶以琛帮忙照看着,她立即下楼去帮孩子冲­奶­。

可当她舀起­奶­粉放在­奶­瓶里,准备注入热水时,眼前却开始模糊起来。

她摇了摇头,用手揉了下眼睛,却依旧是模糊的狠。

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大,她顾不得太多,赶紧儿倒出热水,却不小心烫到自己手上。

火辣的烫伤袭来,她痛得一失手,杯子就掉落在地,倒了一地。

她怎么这么没用!

就连帮孩子冲­奶­粉都弄不好,若兮怨着自己,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让她陷入了茫然和绝望。

此时,楼上传来脚步声。

安秀丽赶下来,见她愣在那里,便上前不满的说,“你没听见孩子哭的那么厉害吗?冲个­奶­粉也能弄的一地都是,弄不好你叫李婶啊,真是的!”

“妈……”若兮只能听到声音在哪里,却看不清安秀丽具体只爱哪个位置。

见她还愣着,安秀丽赶紧捡起­奶­瓶,抱怨连连的冲好­奶­粉便上了楼。

她挫败的蹲下,手上被烫的地方一片红肿,可是皮外之伤哪里抵得上心里的伤。

如果她失去光明,就等于是个废人。

如果她失去光明,就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成为他的累赘,她不仅照顾不好孩子,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世界一瞬间变成了暗淡无光的,只剩下痛苦,那么她忍心将自己最爱的人拉着一起痛苦吗?

待到眼前再度清晰,她的心才稍稍松弛下来。

她以为,会从此失去光明。

面对婆婆的抱怨,若兮沉默,心里苦不堪言,待宝宝不再闹腾,叶以琛拉着她坐在床边,挽起她的衣袖,看见手背上,甚至是手臂上都有烫伤。

红红的一片……

“疼吗?怎么那么不小心?”语气里虽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眼眶不禁红了,若兮咬着­唇­瓣,“以琛,万一我哪天不在了,怎么办?”

“说什么胡话。”

他先是一愣,训斥道,“以后不准说这种话,别瞎想,早点休息。”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他会不会想念她?

人,果然是贪心的,就算自己不在了,也还是希望对方能够记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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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若兮大早就起来帮忙做早点。

她要在自己能够看见的时候,多为这个家做点事情。

佣人为难的站在一旁,“少­奶­­奶­,还是我来吧。”

她微笑,“不用,这几天就暂时让我来做吧。”

“啊?少­奶­­奶­,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佣人以为是她要解雇自己,顿时沮丧着脸。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做这几天,以后……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照顾下他们,我知道,我妈平时可能要求有点严,可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您就多担待点。”

“少­奶­­奶­,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闻言,若兮苦笑,也许有一天,她连煮好自己吃的东西,都会很困难……

正下楼来的安秀丽恰巧听见这番话,心里升起百般疑惑,她走近餐桌,只见早餐都已准备好了,荷包蛋煎得金灿灿的,小米粥也溢着香气。

“妈,尝尝吧。”

安秀丽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这可以吃吗?”

平日里,叶家的早点都很丰富,但几乎都是西餐为主,安秀丽吃早点,还从来没用过筷子。

“妈,我知道你吃惯了西式早点,偶尔换一下也可以啊,你先尝尝,要是不喜欢我再帮你弄西式的?”

若兮主动拉开凳子,让安秀丽就坐,她一坐下,便奇怪的看向若兮,“你今天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昨晚才骂了她一通,早上竟然还这么早爬起来给她做早点?

“妈,若兮这是孝敬你。”

此时,叶以琛迈步下楼,一边扣着手腕的袖扣,走到餐桌边,好心情的扬起嘴角,“看来今天的早点味道不错。”

“你每吃怎么知道味道不错了。”安秀丽就是嘴巴上不肯承认,却还是动了筷子,夹起荷包蛋,品味着红枣小米粥,香味在舌尖流转萦绕,粥清甜而口感润滑。

“好像还不错。”

终于,她还是承认了,闻言,若兮的心里好满足。

她欣喜,安秀丽可是第一次对她表示承认,叶以琛也为她高兴,“你也坐着吃吧,别光站着。”

一旁的佣人笑着道,“夫人,少­奶­­奶­知道您最近有点贫血,特别熬煮的红枣粥呢。”

闻言,安秀丽看了若兮一眼,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某一个坚硬的地方却悄悄的在融化,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何若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优点的。

至少,对于她的责骂,她也没顶撞过自己。

早晨,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这份早点虽然过于简单,却洋溢着幸福。

“一会儿,我送你上班。”

“以琛,我、我想休假。”

她打算好好的待在家里,好好的珍惜剩下的日子。

愿上天再给她三天的光明,让她和自己最爱的人,好好的相处……

三天后,她会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她不愿意在自己彻底失明的时候,感受到他的痛苦。

正文 结局进行时19

三天后,她会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因为她不想在自己失去光明后,感受他的痛苦……

但愿上天再给她三天的光明,她不贪心,只要三天……

安秀丽听见她要休假,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去那种地方工作,还不如回来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

“你们可别指望我,我是老人了,指不定哪天就一睡醒不来了,这孩子,还是要自己带,我也就是还有口气的时候,能帮你们一下,却帮不了一辈子的。”

话虽不好听,却在理。

若兮没有反驳,报之一笑,“我只是请三天的假期。”

“行,那就在家好好的休息。”见她日渐消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叶以琛虐待老婆呢。

临走之时,若兮第一次依依不舍的走到门口相送。

以前,她总认为这样太煽情。

两个人总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何必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此刻,她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对于她来说,多看他一眼,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回去吧。”

叶以琛总觉得她怪怪的,降下车窗,催促她。

“开车慢点。”

她眷恋不舍的朝他挥手,笑容里有太多的涩然。

直到看见他的车影消失,若兮这才敛回目光,当她转身准备回去时,却袭来一阵昏眩,让她险些摔倒。

幸而家里的佣人看见,及时上前扶住她,“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

她挤出一丝笑容来,待眼前清晰,才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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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陪你去买点东西吧,你上次不是说想买韩国的高丽参吗,听说金贸大厦那边好像有卖。”

闻言,安秀丽移开手中的茶杯,端倪了她半响。

“何若兮,你是发烧了吧?”

平日里,她叫她陪自己去买东西,虽然也有去,但明显是不太乐意,今儿怎么主动要陪她去买东西了?

若兮笑,“妈,我是刚好闲着,就陪你去嘛,以后……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提及以后,她的语气格外的苦涩。

安秀丽嗤笑一声,“没机会?我还没死呢,怎么会没机会。”

“走嘛,今儿你想逛哪里,我都陪你,再带上小麦琪和小烽?”

安秀丽沉吟了半刻,这才起身,走向楼上。

若兮以为她还是不肯去,不免有些失落,可就当她感到挫败的时候,安秀丽却突然转过身来,“愣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换衣服去,难道要我一会等你啊。”

若兮大喜,看着婆婆走上楼的背影,她突然间觉得其实婆媳之间也并不是太难相处。

人,总是那么奇怪。

在你即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件东西的可贵。

其实,她不算一个好媳­妇­,对于安秀丽来说,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难免会千挑万选的选择自己心仪的,所以会在自己身上挑刺,虽然过去有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想想也算是一种缘分。

一下午,若兮陪着安秀丽东逛逛,西逛逛,买了不少东西。

孩子的生活用品、玩具、衣物、以及叶以琛的衣服。

想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去帮他买衣服。

以前他拿钱给她,让她去买,她都兴致缺缺。

叶以琛一回来,就看见家里一团乱,也难得的热闹,客厅里时不时的传来婆媳两的谈话和笑声以及琪琪在那儿追着雪貂玩耍的身影。

小家伙新买了一个宠物,那便是雪貂。

一见到叶以琛回来,麦琪便抱着雪貂,跑到叶以琛的身边,“爹地,抱抱。”

叶以琛宠溺的将麦琪抱了起来,“哟,宝贝,谁给你买的雪貂。”

“­奶­­奶­。”麦琪­奶­声­奶­气的回答,抱着貂,凑近给叶以琛看,“爹地,妈咪和­奶­­奶­都说,给他取名字叫小琛琛。”

“……”

他嘴角抽了一下,此时坐在客厅里的安秀丽和若兮早已忍不住偷笑起来。

小麦琪也偷笑,露出虫牙,叶以琛捏了下她的鼻尖,“看你,小馋猫,牙齿都快掉完了,还吃糖。”

闻言,麦琪捂住自己的嘴巴,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滴,“人家没有吃糖。”

走往客厅,麦琪便抱着雪貂,自己玩去了,他吃惊的看了看两人买的东西,“买这么多?”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结伴去购物?

安秀丽拿出里头的几个袋子,“诺,这是你老婆帮你买的。”

“还有我的?”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将手搭在若兮的肩上,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好心情的笑,“你自己没买?”

“我给她看了一件,她死活都不肯要。”

安秀丽捶了捶肩膀,“长时间不逛街,这突然一逛,还真累人。”

“我得上去休息了。”

安秀丽一走,叶以琛便用力的握了握若兮的肩,“怎么?那件衣服不好看?”

“不是。”

“那是不喜欢?”

“也不是。”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买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了,因为她就算穿了,自己也看不到,他也看不到……

“既然都不是,为什么不买?”

若兮搂住他的脖子,“我就是不想买啦,­干­嘛问那么多,你的腿都酸死了,现在只想睡觉。”

叶以琛莞尔一笑,“来,把东西拿好。”

他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打横抱起,若兮惊叫,拍着他的胸膛,“你­干­嘛,快放我下来,一会儿让妈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抱的是自己的老婆,又不是抱别人的老婆。”叶以琛大步的走上楼,笑着说,“你不是说腿酸吗?”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叶以琛搬来凳子,坐在她的对面,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来,老公帮你按摩按摩。”

“呵呵,你会按摩。”

她嫣然一笑,只见他搓搓手,握住她的脚踝,这摸摸,那摸摸,这那是按摩,这是挠痒。

她最怕挠痒了,笑着屈起膝盖,想收回自己的腿,他却握住不放。

“叶以琛,不带这样的,你这哪是按摩。”

他握住她的脚踝,仔细的打量,“我老婆的脚真好看。”

闻言,若兮失笑,心里冒着幸福的泡泡。

他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帮她按摩,想起他在公司那般冷漠少言,回到家里却愿意为了她做这些事情,若兮突然感动的想落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硬是没让泪水夺眶而出。

兴许是太多的感动齐涌心头,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

害怕被他看出端倪,若兮抽回自己的脚,“好啦,我先去洗澡。”

语毕,拿着自己的衣服,便匆忙走向浴室。

门一关,她靠着门蹲下,泪水夺眶而出。

为了不让他听见,若兮打开淋浴花洒,用那稀里哗啦的水声来掩盖自己的哭声。

叶以琛所有所思的看了浴室一眼,准备起身走向沙发,却不小心将她放在床上的包包弄掉在地上了,包包的拉链没关,里头的东西全部洒落出来。

他弯下腰帮她拾起里头的东西,突然,一张医疗单落入眼帘。

翻开单子,一看时间,既然是昨天。

纸单上写着一些医学用语,他大概看了一下,只能看出她是去了眼科。

结合她昨天的心情和奇怪的表现,叶以琛默默的将单子放回她的包里,可他却记住了就诊医生的名字。

正文 结局进行时20

正文:

半夜,若兮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同时也惊醒了浅睡眠的叶以琛。

他立即扭开台灯,半坐了起来,“怎么了?”

若兮循声望去,看见他焦急的样子,才知自己做了噩梦。

她梦见失去光明的自己,抱着小烽,走着走着,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近悬崖边,倏然,脚步一空,她便和宝宝一同掉下万丈深渊去。

摇了摇头,“我做噩梦了。”

叶以琛用手抹去她额头上的冷汗,浓眉深锁,讳莫如深的双眸里噙着复杂的情愫。

将她楼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直觉告诉他,她有事情隐瞒他。

惊醒后的若兮根本就不敢再闭上眼睛,害怕自己又会做恶梦,害怕一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虽是噩梦,却也狠狠的提醒了她,以后的她,恐怕连正常的照顾,都无法给宝宝。

想到自己要和孩子分开,她的心里有拉扯的疼痛,好似呼吸都会觉得心口好疼好疼,她不由得抱紧了叶以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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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若兮准备开一些药物,暂时克制自己的这种情况。

可是,当她走到取药房,却看见闵婉慈走向­妇­科。

­妇­科?

带着疑问,她跟了上去,只见闵婉慈脸­色­苍白的走向人流手术室。

护士让她在外等候,一转身便看见何若兮。

若兮上前,看见她手上的单子,皱眉,“你来做人流?”

“不关你的事!”

闵婉慈偏过头,冷声答道,正想迈步离开,若兮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孩子是无辜的。”

她也曾经有过一样的遭遇,可是那在腹中有生命的小东西,跟她的心脉相连,她舍不得就此割舍。

闵婉慈好似听见笑话般,讥讽的笑着,“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是以琛哥的呢!”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他还是无辜的?”

闻言,若兮的心好似有一双无形的黑手紧紧的揪住,她望着闵婉慈,反而冷静的说,“如果是他的,你就更应该留下来。”

此话一落,闵婉慈诧异的看着她,不解她的意思。

她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若兮苦笑,她知道闵婉慈会怎么想自己,可是她就算在乎又有什么用?

他不能为了自己一辈子不娶妻吧?

若兮不知道,叶以琛会不会遇上一个他更爱的女人,可是她明白,闵婉慈是一个可以为爱他而付出一切的女人。

“留下来?留下来你养吗?还是你更伟大一点,直接把以琛哥让给我!”

见她不说话,闵婉慈嗤笑,“怎么不说话了?不舍得?做不到?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管我的闲事,先管你自己!”

此时,护士走出来,“闵婉慈”

听见自己的名字,闵婉慈心烦意乱的走往手术室,手却被若兮拽住。

“跟我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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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闵婉慈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若兮,她是疯了吗?

既然要她留下这个孩子,回到叶以琛的身边。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若兮吃力的说着,“只要你答应我,要对麦琪和小烽好,我愿意离开,给你这个机会。”

“你为什么这么做?”

闵婉慈盯着她,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

倘若何若兮可以离开,她相信,长久下来,叶以琛会重新爱上自己,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如今,以琛哥对她冷漠,不就是因为何若兮还在他的身边吗?

“我……”若兮并不想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知别人,她苦涩的扬起嘴角,“理由你不用管,反正我离开,不也正合了你的心意?”

望着何若兮眼中的涩然,闵婉慈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了争夺这份感情,她头破血流,可如今,对手却突然告知要退出,把机会让给她?

闵婉慈转念一想,她说的对,自己何必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只要她肯离开,对自己就有好处,她有把握安抚以琛哥的内心,也有把握让他爱上自己。

“好,我答应你。”

她应了下来,心里不由得雀喜,可是,她的孩子……

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并不是……

两人分道扬镳后,若兮到医院门口准备拦计程车,却突然看见一个可疑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左脸好似被烧毁了,他鬼鬼祟祟的行为引起了若兮的狐疑。

男人走到一辆火红­色­的小车旁边,紧接着,闵婉慈心情颇好的从医院出来,直接走向小车。

闵婉慈走到车边,男人突然靠近她,冰冷而锋利的刀子抵在她的腰后,如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臭//婆/娘,看来你过的不错。”

她浑身一僵,侧首望去,男人虽然烧毁了左脸,依旧可疑分辨出是谁。

他怎么会还活着!

她险些惊叫,男人却将刀逼近她,低声威胁,“你再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开车门!”

闵婉慈哆嗦的拿出钥匙,开了车门,男人便将她推进车里,下一秒,男人也快速钻入车里。

从若兮的角度,她看不见男人用刀抵住闵婉慈,可是,闵婉慈那苍白的脸­色­,却让人有几分可疑。

倏然,她猛然想起,上次就是这个男人,将闵婉慈带到废弃的工场!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腾升,若兮慌张拦下计程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火红­色­的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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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地带,废弃的化学工厂里弥漫着腐烂的臭味。

闵婉慈被男人用刀抵着,一路磕磕碰碰的走向里头。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吗?

适才离开医院,只有何若兮看见自己离开,可是,她那样对何若兮,她又怎么可能来救自己。

想到此,闵婉慈只觉得万念俱灰。

男人将她推至里头最隐秘的地方,便拿起绳子缠绑住她的手脚,婉慈吓得面­色­苍白,“有、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谈行吗?”

男人这才看向她,久久的看着她。

就当她以为有希望时,男人却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给她。

那一巴掌,好似费尽了男人全身的力气,打的她的嘴角破出血来,耳朵嗡嗡嗡的叫着。

“你以为老子还会相信你的话!”

男人大声的吼着,样子狰狞而恐怖,他偏激的行为让婉慈心悸,她讨好的说,“我不会再骗你了,再相信我一次,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一千万够不够?”

见他不回应自己,她急忙说,“三千万?或者你自己开个价,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然而,男人却不肯相信她,再度扬起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揪着,让她疼得误以为头皮都快被揭开,泪花涌上。

一声声惨叫,揪紧了若兮的心。

她快步走去,当她发现闵婉慈被绑在石柱上,若兮赶紧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就在电话即将拨通的那一刻,突然,她的身后出现一抹身影,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手机被砸的零件都飞了出来。

若兮暗叫不妙,唯一的救命稻草都被破灭……

正文 结局倒计时1

手机被狠狠的砸在地上,零件都飞了出来。

若兮暗叫不妙,唯一的救命稻草都被毁灭。

男人用刀架在若兮的脖子上,让她往里走,闵婉慈的嘴被布条紧紧的绑着,根本无法说话,她错愕的看着若兮的出现,心里涌起奇怪的情愫。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男人发狠的用绳子缠绑着若兮的手,一把将她推到闵婉慈那里。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要钱,我们可以给你。”

若兮试图让男人放过自己,可是此刻的男人,却一心只想要将闵婉慈折磨致死。

他走到闵婉慈的面前,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唾骂,“贱/人!”

“想让我死?要不是你,我这张脸能变成这样?”

闵婉慈惨叫连连,她的脸蛋已经被打肿,嘴角沁出了血丝,她不停的摇头,双眸含泪,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此刻,男人走到闵婉慈的身后,拉着她的绳子,将她拉起来,又将绳子搭在高处的梁子上。

若兮洞悉他的想法,跑了上前,“你放开她,放开她。”

“滚!少管老子闲事。”

男人想将若兮推开,却不料,她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疼得他直皱眉,更加用力的一把推开若兮,她措不及防的被狠狠推开,跌倒在地。

手被绑在身后,行动不便,再加上她是女流之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唔唔……唔。”

此刻,闵婉慈被男人用绳索吊了起来,她拼命的挣扎,反抗,却还是无所作用,缠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因为重力的缘故,勒伤了她细­嫩­的肌肤,弄得一道道的血痕。

她被吊在半空中,只能靠蹬腿来挣扎,可是她越挣扎,手越疼,好似两条胳膊都快脱臼了。

男人抽出自己的皮带,闵婉慈见状,顿时回忆起那五年的悲惨生活。

在农村,起初的她因为反抗吃了很多苦,这个男人常常会抽出自己的皮带,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根本不会把她当人看,有时候,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连外面的丧家犬还不如。

她恐惧的睁大双眼,不停的摇头,发出模糊的求救声。

若兮赶紧冲上前,她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挡在了闵婉慈的身前,紧接着火辣辣的一鞭子打在自己的背上,那种疼,好似皮开­肉­绽。

闵婉慈惊愕,眼眸里被模糊的雾气笼罩。

男人见她又出来坏事,决心打到她自己躲让,便发狠的拿起皮带再度挥去。

她只想着,闵婉慈的肚子里有孩子。

如果这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孩子不保,大人说不定也会有事。

“你疯了吗?何若兮,给我让开,让开!”

闵婉慈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泪水夺眶而出,无论她多凶的吼她,她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刻,那皮带好似抽在她的心上,一阵揪心的疼。

“你给我让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若兮紧蹙眉头,默默的挡在她的身前,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男人打到手软,却不见若兮避开,他丢了手里的皮带,粗口骂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待男人一走,若兮这才透支的跪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背上的疼,好似一点点的麻木掉。她不知道男人是去­干­什么了,亦或者是想更狠毒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是他根本是丧心病狂的想要将对方整死。

在他的观念里,就算他把闵婉慈打死了,也没有人会把他怎么样,因为媳­妇­是他用钱买来的。

仅存的一丝意识提醒她,必须趁着男人回来之时,离开这里。

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旁边有尖锐的东西,便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朝那儿走去,她将手抵在那尖锐的东西上,不停的摩擦,才绳索磨断。

那一刹那,若兮大喜,她立即上前,解开闵婉慈的绳子,绳索一被解开,闵婉慈就掉了下来。

“起来,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他在外面。”

闵婉慈害怕一走出去就会遇上男人,一旦如此,她的下场会更惨。

若兮这才想到这一点,可是她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与其等他回来,不如试一试。

此刻,她们只有往高处爬。

“来,跟我走。”

若兮搀扶着闵婉慈,沿着那破损的楼梯,往上爬。

突然,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俩一惊,赶紧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男人一回来,便看见绳索在地,人却不见踪影,顿时慌了手脚,他四处寻觅,却见不到两人的身影。

难道她们趁着他去解手的时间,逃掉了?

想到此,男人立即追了出去,他认为两人一定跑不远。

然而,躲在危楼里的何若兮和闵婉慈,并肩坐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大喘气。

时间悄然离去,两人都不敢出去,害怕一出去就会遇上正在寻找她们的男人。

天渐渐黑了,若兮靠在墙上,背上和身上的疼痛折磨着她,也许是太疼了,让她竟也觉得头晕,不知是外面太黑了,还是她又失明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陷入黑暗的她,害怕的握住了闵婉慈的手。

那一刹那,闵婉慈微愣。

她望着若兮苍白的脸蛋,突然想起了老头子的话,“我知道自己亏欠你,可是你妈抱走了我的女儿,她受尽了苦头,你能不能就当抵消了?”

如此想来,何若兮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虽然她不是闵斯民的孩子,身上却也流淌着闵家的血,一样的血……

“你为什么要救我?”

若兮朝声源看去,沉吟了一会,“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着你有身孕,如果是打在你的身上,孩子一定不保了。”

闻言,闵婉慈的心头哽咽,她继续问,“这可是叶以琛的孩子,如果我是你,我恨不得他打死对方腹中的孩子。”

若兮叹气,无力的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个孩子不是以琛的。”

闵婉慈错愕,“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我……”

她越来越不了解何若兮了,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若兮靠在墙壁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突然觉得很累,眼睛也很困。

闵婉慈见她不回答自己,便疑惑的凑近一看,才知她既然睡着了。

这种时候也能睡着?

闵婉慈睁着大眼,聚­精­会神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她也累了,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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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闵婉慈不停的摇晃着若兮,推推她,“喂,快点醒。”

听闻有人在叫她,若兮迷糊的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天都没亮,你让我再睡一会。”

天没亮?

闵婉慈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再度推她,问到,“何若兮,你刚才说什么?”

若兮皱眉,意识浑浊,她再度睁开眼,重复了一遍,“天没亮呢……”

闵婉慈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听见了,她吃惊的捂住嘴,用手在若兮的眼前挥了挥,却发现她眼中根本没有焦点。

阳光明明从缝隙里落下,直直打在若兮的脸上,她却说天没亮?

闵婉慈不敢再往下猜,她再推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停的将自己卷缩成一团,身子涩涩发抖着。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闵婉慈将手覆在若兮的额头上,老天,她在发烧!

手心里的温度烫的吓人,怪不得会说一嘴胡话。

突然,外头响起脚步声,闵婉慈顿时不再敢说话,她战战兢兢的听着脚步声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难道他发现她们了?

正文 结局倒计时2

闵婉慈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突然,木门被推开,她一惊,吓得脸­色­也唰的惨白。

可下一秒,那几乎到嗓子眼的心脏才放回心里,闵婉慈看着出现的陌生人,捂着心口。

“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上去朴实的中年男子诧异的看着两人,他本是到这废弃的工厂看看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捡,好拿去卖钱,却听闻上头有人在说话,于是这才走来。

“求求你,救救我们。”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我们被坏人带到这里来,求你,救救我们。”

好心朴实的男子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若兮,“这是你妹子吧?好像生病了啊。”

闵婉慈一愣,连忙点头,“她在发烧,如果再迟一点,我怕她会撑不住。”

闻言,中年男人打量了下外头的情况,这才掏出自己破旧的手机,帮忙拨通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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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若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背部上的伤加上她高烧,便昏睡了一整天。

睁开双眼的时候,金­色­的阳光照在玻璃上,格外的耀眼。

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若兮刚想动一动,便惊醒了身旁的叶以琛。

他坐在床边,大手一直包容着她的小手,紧紧握着。

察觉到她醒来,叶以琛抬起头,那双眼眸里写满了疲倦。

“醒了?”

若兮这才想到闵婉慈,她蠕动着­干­裂的­唇­,“她呢?闵婉慈怎么样了?”

“你还有心情顾别人?”

他无奈的责备,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声音有点嘶哑,“若兮,下次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时,先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

一整夜找不到人,他疯了一样在外面找她。

他以为,她走了……

那天他去公司后,便吩咐LEE去找寻为她诊断的医生,这才得知她的病情。

这个笨女人,总是把一切都隐藏在心里,而正是因为她隐藏起来,他才害怕,害怕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叶以琛吻着她的手背,眼眶不禁红了一圈,“答应我,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你还有我。”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若兮笑,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有些愣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你怎么了?”

她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外面走走,我们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去。”

若兮一听,不免心酸,她还有机会陪他去外面看世界吗?

“以琛,我想回家。”

她不要在医院,她想回去看宝宝,再看一眼……

“好,我们回家。”

他应允着,语气里却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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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叶以琛抱着若兮走进大厅,安秀丽连忙迎了出来,“怎么就出院了?”

“妈,若兮想回来调养。”

安秀丽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叫李医生过来看看?再打一瓶退烧针,你说她烧得那么严重,这万一要是半夜了发高烧,怎么办?”

见婆婆为自己考虑,若兮感动的扬起嘴角,“妈,我没问题的。”

“总说没问题,把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呀,这脑子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她以前可是那样的害你,你还傻了吧唧的去救她,结果一句谢谢都没落着。”

安秀丽抱怨着,也不忍再说什么,“上去休息吧。”

“李婶,给少­奶­­奶­熬点粥。”

“诶。”

站在一旁的李婶应了一声,欢喜的朝厨房走去,想到老夫人和少­奶­­奶­之间的关系逐渐的明朗化,她也打心里为他们感到开心。

回到卧室,叶以琛不放心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量着体温。

确认她没有发烧,这才安心。

“好啦,我没问题的,已经好很多了,头也不痛了。”

若兮嘟­唇­说着,话一落,便遭到叶以琛稍重的敲打。

“还敢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一点送去医院,就……”

说到这,他既然哽咽起来,心里涌起太多的酸涩。

他深深的凝着她,大手捧着她的脸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若兮……”

“嗯?”

她疑惑的看着他,他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吻着她的额头。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件事。”

她抬起头来,搂住他的脖子,叶以琛顺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靠的很近。

“什么事?”

“就是……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她不知道叶以琛是在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感情有了变化。

他笑,暧昧用自己的鼻尖抵着她的,“你猜猜。”

闻言,若兮想了一会儿,“结婚的时候?”

他笑着摇头,“往前猜。”

“那是怀上宝宝的时候?”

她有些吃惊,难道是怀上宝宝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冷一热的,而且摆明了只是希望她为他生下那个孩子。

叶以琛凝着她眼中的疑惑,嘴角上扬,语气低醇,“我想,应该是那六十天结束的时候。”

他圈紧她的腰,回想起他们的过去,仍有些感慨,“若兮,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给你钱,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可是,那六十天里,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开心,也不乐意,我曾今以为,那两个月结束后,我会结婚,与你再也没有关系,可是真正结束的那一天,我以为你会来找我,因为你即将失去你拥有的一切财富和享受,可是,你却自己走了,就连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和衣服,你一件都不肯拿走。”

“那时候,我不甘心,现在回想起来,从我威胁你留在滨海那边的时候,我已经潜意识的不想和你彻底断了联系,后来,我知道你有个宝宝。”

他说起孩子,便不自觉的流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要做爸爸的喜悦,我明知道让你留下那个孩子,对你很不公平,可我就是想要她,有时候,经过那些婴儿用品店,我会情不自禁的在那里待上好几十分钟,我想我们的宝宝,穿上那么可爱的衣服,会有多可爱。”

泪水不受控制的潸然落下,听见他说起这些,她忍不住一阵心绞痛,想起那个已失去的孩子,那是他们一起共同期待的孩子,可是,却……

“傻瓜,哭什么?”他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再哭,我就不说了。”

若兮赶紧吸了吸鼻子,嘟­唇­,“说嘛说嘛,我想知道。”

每一个女人估计都想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也想知道在他们的心里,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若兮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也想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叶以琛捧着她的脸蛋,“先不哭,我再说。”

见她忍着泪水,他才继续说,“老婆,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是幸福,当我在期待那个小东西的出生时,我感受到了幸福,可是,你却不想要他,还三天两头的跟我闹,我那时真的想掐死你这个女人,我甚至恨你不知好歹,我那样对你,你却没有一点的动摇。”

闻言,若兮不满的反驳,“可是你那时候,想来就来,一不来就一整个星期都不来看我,你让我怎么想。”

“我那是怕跟你吵架。”

“每次跟你吵完架,听完你委屈的控诉,我都觉得自己很坏,我怕自己会一心软,就彻底的放开你。”他握住她的手,无奈的道出自己的心情。

以前,每个人都在提醒他,别把若兮当做是婉慈,可是只有他明白,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分的很清楚了。

正文 结局倒计时3

以前,所有人都提醒他,别把若兮当婉慈,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已经分的很清楚了。

叶以琛将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若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不可以逃避,更不可以自己躲起来,知道吗?”

若兮不回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心思却飘远了。

爱的越深,伤的越痛,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他的负担,会让她比死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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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在阳台上发呆良久。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侧过脸,看向来者,“是你。”

闵婉慈走近,看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她在想,何若兮真的舍得离开吗?

“你应该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若兮一愣,明白她的意思,“我记得。”

闵婉慈见她一脸苦涩,便冷笑,“怎么?舍不得了?”

“不是。”

若兮看向闵婉慈,沉吟了半刻,才开口,“我会说到做到。”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闵婉慈偏过脸,“当然,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来感谢你?”

“何若兮,我不会跟你说一个谢字!”

她咬紧­唇­瓣,斩钉截铁的说着,可是心里却背叛了她,隐隐作痛,闵婉慈不相信她会离开,更不相信何若兮真的是出自真心救自己。

如果是她,她才不会救自己的情敌。

她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爱的人让给对方。

撂下话,她便迈步离开,一拉开门,便看见一脸尴尬的安秀丽。

安秀丽趴在门上偷听,不仅没听见什么,还被当场撞见。

闵婉慈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脸,迈步离开。

安秀丽立即走进来,“那个女人又来跟你说什么?”

若兮笑,“妈,她没说什么,只是来道谢的。”

“道谢?我怎么看不像?哪有一脸凶巴巴来道谢的。”

安秀丽猜疑着,但是看若兮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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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梅若棠一看闵婉慈回去,就着急问,“怎么样,有没跟若兮道谢?”

闵婉慈一听就来气,她一早起来,妈妈就催促她要到对方家里去道谢,她挑眉,语气不好,“妈,我为什么要跟她道谢?”

“要不是若兮,你能回得来吗?你的命是她救的!”

梅若棠有点激动,语调不免提高。

“她救我怎么了?那只不过是她假惺惺的表现,瞧啊,现在她把你们的心都收买了,哥哥喜欢她,你也向着她,只有我是外人,您满意了吗?”

“你……”

梅若棠脸­色­铁青,竟有些气得浑身发抖。

“我谢她,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爬上我喜欢的男人的床?感谢她夺走我的一切?”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狠的刮向闵婉慈的脸蛋上,也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闵婉慈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蛋,“你打我?”

梅若棠心痛极了,“婉慈,妈只是……”

“别说了!”

闵婉慈凄楚的笑起来,眼眸里泪光浮动,带着一丝决然,转身快步朝楼上走去。

“婉慈!小慈……”

梅若棠朝她喊着,却依旧止不住她离开的脚步,突然,她有些昏眩的跌坐在沙发上,脸­色­越发的苍白,捂着发痛的心口,痛苦的自喃,“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此时,闵锡哲正好回来,看见母亲捂着胸口,他立即上前,“妈……”

“是不是又心口疼了?吃药了没有?”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关心,梅若棠摇摇头,长长的叹气,心里的苦涩就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妈,您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叹气,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梅若棠凝着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问,“小哲,你告诉妈,你对儿媳­妇­到底是怎么想的?”

闻言,他抿紧­唇­,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怎么突然问这个?”

“妈是想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的,就永远不是你的,该断的就要彻底的断了,儿媳­妇­这个人,是个好女人,她顾家,不仅在事业上可以帮助你,在家庭里也能对你一心一意,你不要辜负这么好的女孩子。”

闵锡哲沉默,他岂能不知道钟可爱也有优点,可是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在没有遇上若兮的这二十多年里,他不停的换女人,总觉得女人嘛,脱了衣服都差不多,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保持新鲜感,可是,是若兮让他有了悸动,像一个初尝爱情的毛头小子。

至少在此刻,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超过若兮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许,有一天,他会觉得可爱是一个不错的妻子……

梅若棠的眼眶不免湿润,她颤抖的声问,“你、是不是,还喜欢若兮?”

闵锡哲沉默,梅若棠却突然跪了下来,“小哲,妈求你,忘了她吧,忘了她,好好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她不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向地狱啊。

“妈,你这是怎么了!”

闵锡哲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用力的搀扶她,她却不肯起来,“你答应我,忘了若兮。”

“妈,你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

梅若棠得不到回答,眼泪唰唰而下,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她嚷着嚷着,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妈……”

闵锡哲大声的喊着,扶着梅若棠要倒下的身子,吼着,“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闵家,一时间,乱了手脚。

而躲在厨房里的钟可爱,显然已经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她无助的蹲了下来,空洞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希望那个男人也爱着自己。

可是,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没有半分动摇。

她甚至有些嫉恨那个叫何若兮的女人……

钟可爱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也许,她真的错了,错在她太执着,错在她不该天真的以为,她可以改变闵锡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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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有闵婉慈在照料,闵锡哲回到住处,准备帮妈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来到妈的房间,他直接走向衣橱前,拿出几套舒适的衣服。

突然,衣柜里,一个柜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衣柜下的柜子,上面Сhā着钥匙,显然是梅若棠忘了锁上。

鬼使神差的,他拉开柜子,里头是父母的结婚照,还有……一封信。

那封信已开过封,他拿起空白的信封,抽出了一叠厚厚的信纸。

那是父亲的笔迹!

闵锡哲摊开信纸,认真的看了起来,直到视线落在这样的一段话:我这一辈子罪孽深重,所以,我愿意用死来抵消她心里的愤怒。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婉慈,对不起她的母亲和父亲,可是,我的女儿呢,她本该得到一切,却因为我的罪孽,受尽了人世间的白眼。

那天,我到医院去看她,我却不敢走上前去相认,我怕她不认我,我怕世俗的眼光,我更怕我会被沦为大家眼中的杀人魔。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宁愿死,也不要我的一切被毁灭,所以,我对不起我的女儿——若兮,我更对不起我的儿子,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

整整八张纸的悔过,将一切原原本本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闵锡哲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若兮既然是自己的妹妹……

正文 结局倒计时4

整整八张纸的悔过,将一切原原本本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闵锡哲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若兮既然是自己的妹妹……

是他的妹妹……

而他,既然爱上自己的妹妹。

闵锡哲的心口一阵闷痛,痛到他难以喘息,想起以前的种种,他抱过她,吻过她,甚至曾经想要占有她……

只是一瞬间,他所谓的爱情,变成了走向地狱的乱//伦。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双腿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信,那是爸爸唯一留下的遗书。

原来,爸爸将财产给若兮,只是觉得自己亏欠她,而母亲求他忘了若兮,也是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

他们之间早早就注定了没有结局,这段恋情,不仅无果,还是孽情。

幸而,她爱上的不是自己……

闵锡哲悲哀的庆幸,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喜欢的女人,幸亏没有爱上自己,他也庆幸自己没有霸王硬上弓,强取豪夺,如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他该怎么面对她,那是地狱,没有尽头的深渊。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信纸,眼眸里氤氲着泪水,这个事实,比她直接拒绝他更加痛心,因为从今以后,他不能爱她……

时间悄悄流过,直到他的手机响起,那是闵婉慈打来的电话,“哥,你怎么还不来?”

一声哥,让他觉得讽刺极了。

原来自己宠爱的妹妹竟然是个心机如此深的女人,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信里可知,五年前她就知道了,于是她回来后,父亲找到她,她却要一个充满悔恨的老人去死。

“哥?你有听吗?你赶紧过来啊,妈都醒过来了。”

“嗯。”

敛起心里的痛,他低沉的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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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闵婉慈明显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态度,异常的冷漠,甚至是痛恨。

“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叫……”

“出去!”

“哥?”

“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见?我有话要跟妈说,马上出去!”

闵锡哲的眼睛有些红,态度决然得让她感到委屈,哥哥从来不曾这么命令过她。

她有些负气的走出病房,准备回去睡个大觉,自己好心好意,却被他吼骂,可是她刚走了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车钥匙忘了拿,便又折回去。

可是,到了门口,却听闻里头的人说。

“妈,你既然知道是她害死了爸爸,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你知道了?”

梅若棠有些吃惊。

“我帮你拿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梅若棠叹气,泪水不禁落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你爸爸把一把钥匙藏在他书房里的字画里,我让人查了一下,都查不到你爸他身前有什么保险柜,直到前天,我突然想看一下我和他的结婚照,却发现那个柜子被换锁了,我怎么都开不了,我这才想起有一把钥匙,一打开,才看见你爸他留下的遗书。”

谈及此,梅若棠泣不成声,让闵锡哲一阵揪心。

“可是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婉慈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小时候,我就怕保姆和家里的佣人带不好她,哪一天不是我自己亲手带的?十几年啊,我在她身上投下的感情不是假的,你让我怨她什么呢?她虽然做的不对,可也是妈的女儿。”

梅若棠捂着心口,“那孩子,估计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害怕我们都抛弃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小就好强,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逗她,说她是捡来的,后来她哭了好几天,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说,‘妈妈,我是你生的对不对?’”

闻言,他的心里就像有一把无形的黑手,在捏碎他的心。

他走上前,轻拍着母亲的背,只能无奈的叹气。

他又何尝不是对这个妹妹又宠又爱,在他心里,婉慈是他的小公主,无论走到哪里,他会骄傲的向朋友介绍,“这是我闵锡哲的妹妹”

可是……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都这个地步?他是该怪她,还是该怪命运?

“小哲,妈之所以不敢说出来,主要是怕你们兄妹两承受不了,妈知道你喜欢若兮,可是她是你亲妹妹啊,你不能往火坑里跳。”

闵锡哲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我答应你,我会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闻言,梅若棠这才有点舒心,她多怕自己的儿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那若兮呢,您有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

梅若棠叹气,“我怕她不认我,上一次,为了遗产的事情,我还打了她,我用那么难听的话骂她,我想去看她,可是我又不敢去,妈只要一想到她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这心啊,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情,他们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什么样的决定都会不完美。

“妈,这件事交给我吧。”

门外,闵婉慈那盈满了泪水的眼眶,泛着血丝。

她缩回手,泪水砸了下来。

原来,妈早就知道了,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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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闵锡哲回来之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开了灯,才发现闵婉慈呆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泪水。

两人对视,闵婉慈苦笑,“你放心,我这个冒牌的妹妹,会离开的。”

闵锡哲心痛,“婉慈,你到现在都执迷不悟!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我做错?那他呢,难道他就不该死吗?”

她瞪着猩红的双眼,失控的哭起来,“是他狠心杀了我的爸爸,毁了我的一切!”

“可他是真心把你当做他的女儿,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闻言,闵婉慈苦笑,“女儿?他如果真的把我当做是他女儿,为什么遗嘱里没有我的?”

“那是因为,那份遗嘱是之前你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就立下的!”

“那他可以改啊!”

“闵婉慈,你处心积虑的想要逼死他,在你心里,到底是钱重要,还是爸妈对你的感情重要?”

闵锡哲失望的看着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爸妈对你,有二心吗?他们从来没有重男轻女,在你身上放的心思比我还多,你知道爸妈在知道你死的消息,那段日子是怎么度过的吗?你怎么可以一回来连忏悔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逼死他!”

他不免提高音调,痛心疾首的斥责她。

闵婉慈的心里明明有痛,可她却敛去脸上的表情,转身想要走出闵家。

可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却听闻他说,“如果在你心里,钱比较重要,我会安排律师,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但是,我们之间也再也没有关系!”

闻言,她的心口有着拉扯的疼,闵锡哲望着她,多希望她能够回过头来,告诉自己,她心里最重要的家人,可是她还是迈出了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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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看着手上的机票,泪水不免盈满眼眶。

她会去另外一个滨海城市,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以后,她会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美好,也不会看见他痛苦。

她承认自己很胆小,也许太爱他,便害怕看到他痛苦。

她不要自己在他的面前变成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残疾人……

登机的时间到了,她走向安检处……

而另一边,叶以琛满心欢喜的开着车,准备回家。

他已经订好了他们蜜月的第一站,那便是马尔代夫,她说过,想看那里的海,想去那边的海底酒店……

正文 结局倒计时5

他已经订好了他们蜜月的第一站,那便是马尔代夫,她说过,想看那里的海,想去那边的海底酒店……

叶以琛一回到家,就直接奔往卧室,“若兮……”

空无一人的卧室让他的心里涌起几分不好的预感,叶以琛再叫了几遍,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猛然想起,今早他离开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抱着她良久。

他慌忙跑向客厅,只见妈抱着小烽,在给孩子喂­奶­,“妈,若兮呢?”

安秀丽皱眉,“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孩子哭了好久都没人理,我这才来抱他。”

闻言,叶以琛的心弦不免绷紧。

她一定是走了……

这个傻瓜,她想要去哪里!

叶以琛不及思索的大步朝外奔去,急忙开着车子,急速离开别墅。

黑­色­的跑车如黑马般急速驶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漫天飞舞……

叶以琛一手拿着手机,不停的拨打若兮的手机,却是已关机。

SHIT

他紧握着手机,他恨自己早上有发现她的异常,却没有及时的补救,他更恨她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躲起来。

也许,唯一可去的地方,是机场。

叶以琛踩下油门,黑­色­的车身在路口划过,以漂亮的漂移迅速转弯,车子驶上了高速大道。

而另一边,闵锡哲站在落地窗前,疑惑的看着手机。

为什么若兮的电话既然已关机。

他正想要约她出来,将事情都告诉她。

天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拨打这个电话,可是拨过去,却是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无端地,竟有些失落。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每一次想起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蛋,闵锡哲的心口就会被触痛,他不止一次压抑过自己,每当他很想要听她的声音时,总是拿出新的卡,拨通了她的电话。

然而,拨通了,他却不说话,直到那边以为是打错了,主动挂机。

有时候,接电话的是叶以琛,他慵懒的声音会让闵锡哲嫉妒,嫉妒他可以在如此深夜,陪在她是身边。

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的感情是一条走向地狱的不归路。

他不能在那样想她,更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闵锡哲看向远处,此时律师敲了敲门,“闵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您和您母亲名下的财产都过继在闵小姐的名下了。”

闻言,他那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苦楚,随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原来,曾经所付出的感情也抵不了金钱的魅力,这就是兄妹之情吗?十几年的感情,在金钱面前,变得这么苍白。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可她还是选择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这个家,这个真心视她为家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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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叶以琛疯狂的寻觅了一整天,他找不到她的身影,得不到她的音讯,她就好像一瞬间从人世间蒸发了,那样匆忙的离去。

他回到家,却不敢上楼,因为卧室的灯没有亮。

整个卧室也是冰冷的,犹如冰窖。

不吭不声的离开,这到底算什么?

叶以琛愤愤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猩红的双眸里噙着愤恨。

倏然,卧室的灯亮了,那一刹,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亮了,全世界都亮了。

他欣喜的跑向楼上,一推开门,看见的却是安秀丽。

安秀丽不满的看着他,“到哪里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咦,你老婆呢?”

她狐疑的皱眉,“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上哪里去了?”

叶以琛并不想将实情告诉她,只好敛起脸上痛苦的表情,说,“若兮临时要出差,今晚不回来了。”

“出差?怎么没听她提过?她病都没好,老板就要她去出差,这是什么吸血鬼啊,真是的。”

安秀丽虽有疑惑,也不打算过多追究,“既然她去出差了,今晚小烽就在我房里睡吧。”

卧室里恢复冷清,叶以琛望着偌大的卧室,眼眶不免红了几圈。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难道,他真的要从此与她分别?

她甚至连孩子都不要了,以前她会多么的在意那两个孩子,甚至为了孩子的抚养权,付出一切,可如今,她却将两个孩子都主动交给他来抚养。

他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在双膝间,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倏然,他的手机闪动了一下。

那是一条陌生短信:以琛,孩子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他们,不要找我,我会过的很好,很好……

这是若兮发的!

他急忙回拨过去,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那个手机号码显然是外地的!

叶以琛赶紧拨通了LEE的电话,“你帮我查一下,13789xxxx这个号码,是哪个地方的,我要具体位置。”

“好的,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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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警署里的一个角落里。

闵婉慈急忙的赶到警察局,在警员的指引下,她看到了让她大为吃惊的叶以琛。

此时的他,根本不像她爱上的那个男人。

眼前的男人,衬衫领口半开,双眸猩红,下巴上肆意增长着胡须,那张本就清隽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疲惫和悲哀。

他是因为酒后驾驶,撞坏了公共事务,才会被带进警局的。

当闵婉慈一得知这个消息,便匆忙赶来,准确来说,自从何若兮一离开,她便又主动的跟着他。

叶以琛一直低着头,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一双熟悉的鞋。

那双鞋,他曾今为若兮亲手穿上……

这个笨女人,不会穿高跟鞋,为什么还要穿那么高的?

他莞尔的笑,抬眸看向来人,眼里却明显是失望。

“怎么是你。”

闻言,闵婉慈的心里苦涩,“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叶以琛沉默下来,站起身迈步便走,显然并不想跟她多谈,闵婉慈追了上去,“以琛哥!你醒醒好不好?!”

她抓紧他的手臂,双眼里浮动着泪水,“她不会回来了,在她心里,你根本就不重要,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傻,你看看我,我才是最爱你的女人,我才是!!”

音调不免提高,两人站在警署门口,引起旁人侧目。

叶以琛冷眼看着她,用力的扳开她的手,甩掉,“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以琛哥……”

叶以琛冷漠转身,想要离开,却突然停住脚步,闵婉慈一看,以为是自己有了机会,便欣喜的跟上去,然而他看她的依旧是无情的眸光。

叶以琛凝着这张脸蛋好半响,心口闷闷的疼,有些话,他认为说出来会伤害她的自尊心,可是,如今看来,倘若他再不果断的否决她,她只会周而复始的来破坏他和若兮的感情。

“闵婉慈,你是不是觉得破坏我的家庭,你心里特别美?”

他冷笑,“该清醒的是你,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今天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爱的人,是若兮!不是你!”

“就算她不在我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她的位置,婉慈,我对你,已经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对你还有感情,那我告诉你,那只是愧疚和同情,别无其他!”

闵婉慈眼中的泪水砸落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吼过自己。

难道真的是她执迷不悟吗?

难道曾经沧海的爱情早已离她很远很远了吗?

闵婉慈难以置信的摇头,她想退后,他却进一步,握住她的手臂,暴戾的吼着,“闵婉慈,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

语毕,他决然的推开泣不成声的她,没有半分迟疑的迈步离去。

闵婉慈呆愣在原地,泪水洗刷脸庞,她无助的蹲了下来,却看见路的对面,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江炜,他杵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眸里有着同情。

江炜也没料到,会在警局门口遇上她,自从上次迷乱的一夜,她就主动辞退了他,并且处处躲着他,不愿意见面,他明白,她出生名门世家,而他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

这一次,还是那夜后,第一次见面。

江炜犹豫了良久,还是打算走过去,因为她看上去伤心极了,他怕她会出事。

此时的闵婉慈哪里还顾得上江炜会怎么看自己,她将脸蛋埋在双膝间,瘦弱的肩膀不停的在颤抖。

“闵小姐……”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女人,只是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

闵婉慈抬头,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他,用力的拍掉他伸来的手,“不要你来管我!”

“……”

他沉默的看着她,那些晶莹的泪水让他感到心疼。

闵婉慈委屈的落泪,也许是觉得对方没有危险感,她便到处自己的苦楚,“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所有人都抛弃我,不要我,甚至是背叛我,我的家人,我爱的人,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真的有错吗?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

越说越伤心的闵婉慈,此刻恨不得将自己满心的苦楚都诉说出来,也许是将心事积压太久了,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如今,家人也知道了她的身世,叶以琛也离开自己了,她虽然有上亿的身价,心灵却是空的。

没有家,没有人疼,更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生死。

江炜蹲在她的面前,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好似在抚摸一个孩子,“在我心里,你不是坏女人,你有你的可爱,你有自己的魅力。”

“可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他们痛恨我。”

闵婉慈没想到,自己努力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所有人都离开她,所有人都痛恨她所做的一切。

江炜叹气,“也许你现在无法改变他们对你的态度,可是,人生还那么长,你有很多的时间去让他们重新喜欢上你的,你可以试着改变自己,为你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

江炜在上学的时候,略读心理学书籍,对那些犯人的心理有一定的了解,他试着去分析闵婉慈,“你太在意你得到的东西,因为你害怕失去,可是,有时候,越是抓得紧,就消失的越快,你明白吗?”

闵婉慈眨着泪眼望着他,那颗隐隐作痛的心,好似有了轻微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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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叶以琛,开始愧疚自己对婉慈说话那么重。

可愧疚是愧疚,他却不后悔自己这么说。

因为,他的心,早已被某个人占据的满满的。

人海茫茫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的世界里不可缺少的,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你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深爱,什么是责任。

他遇见了,那么其余的人便是多余。

倏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以琛接通电话,那头传来LEE喜悦的声音,“叶总,我找到了,并且我有朋友在那边,可以帮你找到总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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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H市。

清晨的曙光落在若兮白净的脸蛋上,她睡在椅子上,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是那么明亮而动人,然而,只有她知道,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可是,风儿那么温柔,阳光如此明媚,若兮用记忆来描绘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

此时,门铃响起。

她循声望去,按照记忆力的家里的摆设,她一步步的走往门口,开了门的同时,灿烂一笑,“夏阿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刚一问,她就后悔了,因为对方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夏阿姨,我不是故意的,你进来吧。”

她一个残疾人想要找到一个愿意照顾自己的人真的很难,幸而通过中介,认识了这个阿姨,阿姨不能说话,只是默默的替她­干­活,阿姨就是她的眼睛。

然而,站在门口处的叶以琛,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眼眶不由得红了。

她看不见了……

看不见他……

他走了进去,发现她家里没有多少家具,而且每一样家具都摆放的很有条理,他还发现,她无论要走到哪里,嘴­唇­都在蠕动,应该是在默默数着要走多少步。

正文 结局倒计时6

叶以琛发现家里的家具都摆设得有条有理,而若兮无论要走到哪里,嘴­唇­都在蠕动,好似在默念着要走多少步,才能到抵达目的地。

看见这样的她,他的心里一阵揪心的疼。

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眼看着这个女人把自己当做来帮佣的人,他所有的话哽在心里,竟然说不出口。

若兮走到走廊前,静静的坐在那儿,可是沉重的脚步声却向她走去,甚至是坐在她的对面,若兮蹙眉,“夏阿姨?”

她不­干­活,跑来跟自己坐在一起­干­什么?

叶以琛看着她消尖的脸蛋,眼中雾霭迷蒙,万一今天进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夏阿姨?”

此时,突然门铃又响了。

若兮疑惑的看向门口,平日里根本不会有外人来啊。

她正想起来,他便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动,而他走到门前,看着门口的夏阿姨,他拿出一笔钱,塞到她的手里,比划着手语,“这是你的工资,以后不用来了。”

夏阿姨看了眼里头的若兮,又迷糊的看了手中大把的钱,叶以琛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再度比划手语:我是她爱人,这些钱,是感谢你帮我照顾她。

年少时的叶以琛,曾经接触过不能开口说话的残疾人,便略会一些手语。

夏阿姨好似明白了,点点头,笑着离开。

“夏阿姨,是谁啊?”

若兮朝门口望去,然而却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紧接着,厨房里响起一阵响声,若兮没有过多的追究,便倚在睡椅上小睡一会儿。

可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就感觉,好像他在自己身边。

若兮苦笑,他又怎么会找到自己身边来。

她一定是因为太想他了,便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须臾后,厨房里飘出一阵香气,勾起她的食欲。

叶以琛出来,若兮朝餐桌走去,坐在桌前,好心情的闻了一下,“好香。”

“夏阿姨,你的厨技越来越好咯。”

若兮忍不住夸赞一句,他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幸福的笑脸,­阴­霾而沉重的心情也不免一扫而空,他夹菜到她的碗里,若兮立即笑着道谢,“谢谢。”

她尝了一口,那味道……

那味道竟然有几分熟悉,是她记忆中想念的味道。

不由得,眼眶湿了。

她想起了那个早餐,他亲自为她下厨……

那时候,她恨死了他对自己那么好,可如今,她却开始怀念,哪怕最后一次也好,只要她能够再吃到他为她做的饭,她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察觉到她在叹气,叶以琛深深的凝着她,薄­唇­紧抿着。

如果这个时候,他开口说话,或者告诉她,自己就在她面前,这个傻女人会不会又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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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一整天,叶以琛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深夜,她坐在那儿,手里摩挲着他们的结婚照,她明明是舍不得,却要离开。

叶以琛走到浴室里,点燃香烟,惆怅的抽着。

浴室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若兮皱眉,夏阿姨都已经走了,怎么会有动静?

她凭着记忆中的位置,走向浴室。

却不料,她走的途中,凭空多了一个椅子。

若兮没料到这里会有阻碍物,一下子就被椅子绊倒,只闻砰的一声,她摔在地上,膝盖生生的疼。

听闻里头的动静,叶以琛赶紧出来,见她倒在地上,他不假思索的上前,搀扶起她。

该死!

他刚才既然将椅子放在这儿,忘了放回原处。

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这是浓度较高的香烟,是叶以琛的最爱。

若兮愣了,她猛地抓住搀扶住自己的那双手,摩挲着他的手背,这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

意识到这些,她退后几步,空洞的眼睛里浮现泪花。

真的是他吗?

她蠕动着­干­裂的­唇­,想要说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看着她躲开自己的举动,叶以琛痛心的皱眉,声音有些嘶哑,“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闻声的瞬间,若兮错愕。

“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对吗?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让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何若兮,如果我真的不找你,你是不是就真的开心了!”他不免提高音调,想到她用逃避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想狠狠的掐死她。

面对他的怒声质问,若兮一时说不上话来,她退后几步,却不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猛然拉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那­唇­,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强势,带着抵死缠绵方罢休的坚决,用力的吸允,厮磨她的­唇­瓣,直到她不能呼吸,双手紧紧的揪紧他的衬衣,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他却无动于衷。

正文 结局倒计时7

面对他的怒声质问,若兮一时说不上话来,她退后几步,却不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猛然拉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那­唇­,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强势,带着抵死缠绵方罢休的坚决,用力的吸允,厮磨她的­唇­瓣,直到她不能呼吸,双手紧紧的揪紧他的衬衣,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他却无动于衷。

叶以琛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思念全部赋予在这个狂热的吻里,他要她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她,多想她,也有多恨她那愚蠢的决定。

若兮险些窒息,一阵天旋地转,他将她抵在墙上,更加火热的吻她,好像要掠走她的灵魂一般,渐渐地,她软在他的怀里,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只能支支吾吾的表示抗议。

这个绵长的吻一直持续到若兮觉得自己要昏厥,他才好心的松开她,但额头却抵着她的额头,那双如星辰般深邃迷人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蛋上,他坚硬的胸膛也紧密的贴在她的身上,准确来说是紧紧的堵着她,害怕她又会逃跑。

两人均有些轻喘,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她的脸蛋些许是因为缺氧,红的诱人,而那可怜兮兮的­唇­瓣被他蹂躏得破了皮,微微翘着,好似在诉说着不满。

叶以琛爱透了她这个小媳­妇­委屈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在她的­唇­上响亮的啵了一个。

若兮没料到他会如此,脸蛋更加红晕。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以琛睨着她的脸蛋,双手捧起她的脸,“若兮,你以为你走了就能够解决问题吗?”

“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你要我和孩子怎么好好的生活?”

话虽煽情,可他的语气里却有着控诉和责怪,“我告诉过你,无论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俩都要一起去面对,你为什么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我……”若兮语塞,她只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无论走到哪里,都需要搀扶的她,会成为他人生中唯一的缺陷,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成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他疼惜的抹去她眼角处的湿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咱们的孩子再也看不见她的妈妈,他们会怎么想,你知不知道,小烽现在总是会四处张望,他一定很好奇,妈咪去哪里了?”

“咱们的琪琪,也问了我很多次,你要我怎么告诉他们?说你不要他们了?”

闻言,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挂在苍白的脸蛋上。

她何尝不想孩子。

可是,现在的她,别说照顾孩子,就是照顾自己都会出问题。

“跟我回家。”

他的大手抹去那些温热的泪水,“傻瓜,老公来接你回家,不开心吗?”

听闻他的调侃,她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

叶以琛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鼻涕虫。”

若兮终于主动伸出手,回抱住他,天知道,她好想他,好想念这个怀抱,这份温度。

“老公,如果我一辈子都看不见怎么办?”

“那我就是你的眼睛。”

“那不同。”

“傻瓜,我会帮你找医生,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看见我,看见我们的孩子。”

他安慰的轻拍着她的背,“不管怎样,你都要陪在我们的身边,你明白吗?”

“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老公说的话,你必须听!”

他突然严肃起来,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

若兮果然不再抗议了,乖乖的依偎在她的怀里,其实,她的心里是害怕的,每个女人都想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自己心爱的人,她怕他终有一天,会嫌烦一个瞎子,她更怕,自己不仅帮不了他,反而会造成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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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

闵锡哲回到家里,突然发现什么东西少了。

卧室里,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可是,衣柜里的衣服没有少,摆设没有少。

此时,佣人上前敲门,“少爷,这是少­奶­­奶­留给你的。”

闵锡哲迷糊的看着信封,接了过来,拆开一看,才知是离婚协议书。

原来她真的要离婚。

闵锡哲的心里多少有点对不起这个女人。

信封里头,还留有一封信,简单的几句话:锡哲,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不该执着的喜欢你,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你,所以才答应你的要求,可是我没想到,你要的真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婚姻,而你的心……

我们离婚吧,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我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能坦然的对你笑,不会再感到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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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

钟可爱握着飞机票,站在安检口,不停的回头看,却依旧看不见那个身影。

看来,他是不会来的。

正文 结局倒计时8

钟可爱站在安检口,时不时的回头看身后,人群里依旧没有他的身影,看来,他是不会出现的。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走的?”

排在她后面的人不耐烦的问,“你要是不急着登机,就麻烦你让我先安检行不行。”

钟可爱不好意思的将位置让给她,苦涩的扬起嘴角,她多愚蠢啊,还以为他会来,可是他来了又能说什么?

这一次,又轮到她安检了。

钟可爱没有再犹豫,拿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走进了安检室。

天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带走了她的爱情,也带她去另一个地方寻找幸福。

而此刻的闵锡哲正在开会,只有几个人的办公室,是他新成立的。

因为所有的财产都归于闵婉慈的名下,唯独留着那栋房子,他必须摆脱富二代这个头衔,开创自己的事业,开创自己的明天。

这一次,没有父亲的光环,他遇见了很多的难题,但却抵挡不住他的决心。

正站在投影仪前,滔滔不绝的讲述产品的闵锡哲,亦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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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C城,若兮在叶以琛的牵引下,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安秀丽就迎了上来,“回来啦?”

若兮一时说不出话来,笑容里都是苦涩,其实,安秀丽已经明白她的病情,这一回,她没有再刻意的刁难若兮,反而上前,握着若兮的手,“你怎么那么傻呢?一个人跑那么远,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闻言,若兮有点儿受宠若惊。

“妈都知道了。”

叶以琛搂紧她的肩膀,轻声告诉她,“若兮,这里是你的家,所以妈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欢迎你回家。”

若兮点头,眼眶有轻微的湿润。

安秀丽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快进来,我帮你约了眼科医生,我下午带你过去看看。”

这一次,本来她有很多的抱怨,因为这个不称职的妈妈一走就是好几天,可是儿子最近反常的举动太让人怀疑了,有一次,叶以琛醉了,才将若兮离开的事情说了出来,要不然她还一直以为儿媳­妇­在出差呢。

得知她的病情后,安秀丽想了一整夜,她想到这些日子,若兮对自己的顺从,想到自从她接受这个儿媳­妇­,家里的那种和睦。

如此想着,她还能有什么可挑剔的?

尤其是在她还病着,待她病好了,她还有好多事情要训斥她呢。

进了屋,琪琪的便飞奔而来,激动的嚷着,“妈咪!”

幸而叶以琛挡在若兮的身前,他及时将小公主抱在怀里,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妈咪生病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

“妈咪怎么了?”

琪琪疑惑的看着若兮,若兮一听见她的声音,哪里还顾得及自己看不见,便伸出手去触摸琪琪,终于,她摸到了琪琪的小胳膊,便拉着宝贝到自己的面前,深深的抱住,“宝贝,有没有想妈咪?”

“想哇,爹地说妈咪去外面看病了,妈咪你生病了吗?”

她伸手去摸摸琪琪的头发,小脸蛋,还有那小手……

“妈咪是病了,以后可能要­奶­­奶­来照顾琪琪,你要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我有听话哦,很听话的。”

小家伙笑的眼睛ⅿⅿ,像两道弯月。

小家伙害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便问安秀丽,“­奶­­奶­,琪琪有很听话对不对?”

“对,咱们琪琪可懂事了。”安秀丽无奈的笑着。

家的味道让若兮感到安心,前段时间在外面,她总觉得自己是在飘,唯独有回到自己的家里,才会有那种踏实的感觉。

叶以琛抱着她,走回卧室,将她放在大床上,见她眼眶红红的,便凑近问,“若兮,怎么哭了?”

她摇摇头,抹去眼角的湿润,微笑道,“我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她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待在那儿,谁也不认识。

叶以琛心疼的搂她进怀里,“傻瓜,这里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想回来,没有回不来的。”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现在来告诉我,我要走多少步才能到浴室,又要走多少步,才能走到门口。”

“不急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会一直在家里陪你,你不用数,我来当你的眼睛。”

“可是,那样让妈看了不好。”

“若兮,妈已经对你改变态度了,她不会再抱怨你那么多,你试着去把她当做你的母亲,当做你的亲人。”

叶以琛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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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

“小哲。”

梅若棠有些焦急的叫来闵锡哲,“我听说,若兮已经回叶家了,你帮我去医院问问,看看我的眼角膜能不能移植给她。”

闻言,闵锡哲蹙眉,“妈,你这是­干­什么,你把眼角膜给若兮,那你呢!”

“我老了,看不看得见有什么关系,可是你妹妹她还年轻,二十多年年了,我没为她做过任何事情,你这回就让我帮她吧。”

正文 结局倒计时9

“妈老了,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妹妹,她还这么年轻,如果一辈子都看不见对她来说是很难过的事情,二十多年了,妈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就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唯一为她做的事情。”

梅若棠感叹着,想起那从未照顾过的女儿,不免泪意涌来。

闵锡哲疼惜的拍着母亲的背,“妈,你以为你这样做,若兮就会开心吗?而且,她的眼睛不是眼角膜坏死,你就算把眼角膜给她,也不一定有用。”

“而且,医生也不会答应的。”捐献眼角膜必须为已死的人,梅若棠这种做法根本就行不通。

“那怎么办?”梅若棠一听就急了,“你赶紧去找找你以前的朋友,看看有没有认识眼科的医生,权威一点的。”

闵锡哲无奈,那些所谓生意场上的朋友,都现实的狠,一听说他现在不再是闵家的继承人,便躲得挖地三尺都找不到。

不过,闵锡哲倒是无所谓,他现在靠自己的能力,带着那些一直愿意跟随他的合作伙伴,会更加努力的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财富。

“妈,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别太焦急。”

“我能不急嘛?她要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现在马上就去叶家,把她带回来让她在家里养病了,你说她那个婆婆,以前对她那么挑剔,会好好对她吗?”

梅若棠越想越焦急,甚至夸张的说,“小哲,你说叶以琛的母亲会不会趁着咱若兮看不见,给她吃不­干­净的东西啊?”

闻言,闵锡哲无奈极了,笑起来,“妈,你别瞎想了,你这联想能力都被赶上编剧了,就算她婆婆对她不好,不是还有叶以琛吗?他既然带若兮回来,就不会让她出事的。”

“哎呦,我就是不放心。”

梅若棠觉得若兮如果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每天都看着她,心里就踏实了。

看着母亲的焦急与担心,闵锡哲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他不知道若兮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接受?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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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她这是怎么了,一上午都在打喷嚏。

倏然,门口传来脚步声。

叶以琛走进来,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若兮,有人来看你。”

“看我?”

若兮疑惑的皱眉,“谁啊?”

叶以琛看了一眼门口的闵锡哲,这才开口,“锡哲。”

闻言,她扬起嘴角,“他来了?怎么还专程跑到这里来看我,你们这样让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病人。”

闵锡哲走了进来,叶以琛拍了拍她的肩,“我先出去,你们聊。”

坐在她的身边,闵锡哲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免觉得心里苦涩,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依旧噙着笑意,绽放着迷人的光彩,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眼睛。

“若兮。”

“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他低下头,努力平复心里波动的情绪,这才开口,“若兮,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好,你说。”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闵锡哲有了一刻的迟疑,他不知道,待他告诉她实情,她脸上的笑容是否还能保持?

长叹一口气,“若兮,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何萍生的?”

闻言,若兮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微蹙眉,“什么意思?”

小时候,她有怀疑过,可是倘若她不是何萍生的,又是谁的孩子?

整件事情都太复杂了,闵锡哲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似怎么说,都很麻烦,他索­性­当做故事一样来说,将上一代的恩怨娓娓道来,还时常注意着若兮的表情。

可是,当他说完后,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若兮?”

若兮安静的低着头,她不迟钝,她知道,闵锡哲今天来这里,不会就是讲故事那么简单,这个故事复杂透了,那背后隐藏的秘密让若兮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闵锡哲迟疑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若兮,你和婉慈,就是那两个同时出生的孩子。”

“这是爸爸留下的冤孽,他不该因为一时贪念,杀了自己的兄弟,就算他身上有千万的错,他确是一个好父亲。”

“你知道吗,他们一直把婉慈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对她是万分宠爱,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苦,所以,请你不要怨他们。”

泪水浮上眼眶,怨?她怎么怨?

她是该怪父亲因为贪念,葬送了她美好的童年?

可是,无论以前吃过多少苦,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她就算是怨恨也挽回不了什么,而且他已经死了。

若兮突然想到那次,麦琪在医院看见闵斯民躲在角落里。

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躲在哪里,悄悄的看她……

想到这些,若兮的心里难受极了,眼眶不免红了一圈。

怪不得何萍对自己是又打又骂,没有一天的好脸­色­,原来,她是她仇人之女,看见自己,妈一定每天都会很难过。

可是二十几年啊,人心不是­肉­长的吗?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妈对自己还是那么心狠?她就这么痛恨自己吗?

闵锡哲心疼的抹去她滑落而下的泪水,声音也哽咽了,“若兮,妈觉得对不起你,她每天都很担心你,想来看你,却不敢来,害怕你不认她,会怪她。”

听闻这些,她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揪成一团。

门外,叶以琛和安秀丽默默的听着,心里也万分的沉重,叶以琛万万没有想到,若兮和婉慈的相似,并不是一种偶然。

她们虽不是亲姐妹,身上却还是留着相同的血液。

安秀丽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便低下头,迈开步子离开。

她向来在儿子媳­妇­面前,都充当严厉的角­色­,要让她突然被儿子看到自己这一面,还真有点难为情。她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同为母亲,她又岂能不明白梅若棠的心情。

“若兮,跟我回家好吗?”

家?

若兮咬着­唇­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哥哥,妈妈,爸爸……

可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间还难以消化。

心情沉重且复杂,她还不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一起回去,门外的叶以琛似乎明白若兮的心情,走了进来,“她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等过一段日子,她的心情好一点,我再带她过去。”

闵锡哲看着一直沉默的她,也不好勉强,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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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已经沉默了一整天了。

坐在餐桌前,她握着筷子,始终都没有动碗里的菜。

“是不是不和胃口?要不让李婶再帮你做,你想吃什么?”

安秀丽见她食欲不振,便关心的问,可却得不到若兮的回答。

这要是换做平常,安秀丽一定发飙了,甚至会小题大做的训斥若兮没有礼貌,可此刻,她也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看着儿媳­妇­表情呆愣的坐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无奈的叹气,安秀丽朝叶以琛使了个眼­色­,“上去吧。”

“一会儿,我让李婶熬点粥送上去,你想个办法让你老婆吃下去。”

安秀丽也没了食欲,她看向一直咬着筷子的琪琪,“琪琪,怎么不吃了?”

琪琪憋了憋嘴,“­奶­­奶­,妈咪怎么了?为什么琪琪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我?”

闻言,安秀丽疼惜的摸摸她的头,“你妈咪是身体不舒服,琪琪乖,快点把饭吃完了,­奶­­奶­教你画画怎么样?”

“好……”琪琪点点头,乖乖的应了一声。

正文 结局倒计时10

卧室里。

若兮坐在床上,没有什么表情。

叶以琛坐在她的旁边,担扰的问,“怎么了?”

“心情不好?你如果暂时不能接受,咱们就不过去。”

“若兮,你说说话。”

她不说话的样子,很让人焦急,他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会不会把一切都闷在心里。

叶以琛将她揽进怀里,“拜托你,说一句话行不行?”

若兮叹气,许久后,才主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将自己全身心的放松,靠在他的身上。

她只是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一时间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曾几何时,她是那么羡慕闵婉慈有这样的家人,她羡慕她有一个这样疼她护她的哥哥,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家庭,可是结果却是,其实她才是闵家的女儿?

这个让她错愕的结果,让若兮难以置信。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想静静的待着,让她多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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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若兮都没有提过要去见梅若棠,她不是不想见她,只是觉得事情太复杂,她不想面对,所以暂时不去想,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今天有点奇怪。

安秀丽和叶以琛对她都小心翼翼的,她一下楼,安秀丽就赶紧关了电视,好似害怕她听见什么。

而且,家里有电话响,大家也不接。

这几日,安秀丽总会在一旁旁敲侧击的提起梅若棠,可今天,也半个字都不提。

也许是眼睛看不到了,让她变得更加的敏感,她总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她。

若兮坐在沙发上,迟疑了很久才开口,“妈,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

“啊?没有啊。”

安秀丽的回答让若兮的疑心更重了,这么惊讶的回答像是没事吗?

她知道,安秀丽是不会跟自己说实情的了。

下午,若兮正在房间休息,却听闻叶以琛在讲电话,他好似刻意的避开她,还专门拿到书房去接听。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若兮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来到书房外,只听见叶以琛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锡哲,你知道,我现在也不敢对若兮说,她这几天虽然表现都很冷淡,可都是把一切都闷在心里,你说我要是突然告诉她,她妈妈现在在医院抢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闻言,若兮惊愕,抢救?

她急切的推开门,“你说什么?”

叶以琛急忙将电话挂了,“若兮?你怎么过来了?”

她焦急的抓着他的手臂,“你说什么?你刚才说谁在抢救?”

“……”

面对这该死的沉默,若兮的心情更加的紧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若兮……”

他握住她的手,“你妈现在在医院抢救,今天早上她为你熬了中药,要亲自拿过来,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车祸!

若兮错愕,声音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眼眶也不免红了一圈。

“她为什么要熬中药?”

“若兮,你妈也是为你好,她听说中药能够治好你的眼睛,就大老远的去取药回来,还亲自帮你熬。”

闻言,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咬着­唇­瓣,这才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悲鸣,她为什么这么傻,她的眼睛岂是光吃中药就能好的。

“带我去医院,以琛,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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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若兮在叶以琛的带领下,来到了病房。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若兮看不见,所以她更害怕这种诡异的静,这种没有生命力的死寂。

坐在床上的梅若棠惊讶的看着若兮,她正想起床,闵锡哲却按着她,对她摇摇头。

“若兮,妈在这里。”

“医生怎么说?”

“可能醒不过来了。”

闵锡哲故意将病情恶化,虽然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他也不好受,可是没有办法,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若兮才能敞开心门,接纳母亲。

闵锡哲的话一落,若兮的眼泪就砸了下来,她坐在床边,伸出手摩挲着寻找梅若棠的手,终于,她握住了,紧紧的握住。

“妈,你怎么那么傻,你醒一醒好不好?我有好多话还没有对你说,你不准有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梅若棠听闻这番话,泪水早就泛滥了,尤其是那一声‘妈’

她终于肯叫她妈了,尽管她这个妈妈当的很不称职,既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楚,这才会造成了二十多年的错误。

若兮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哭得像个泪人,“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只是一时难以面对,妈,我错了,我不该不去看你,让你成天的担心我。”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没有怪你,毕竟这么多年,你们也不知道,我……”

若兮僵住,顿觉不对劲。

不是说醒不来吗?怎么还能说话?

她一下子就甩开了梅若棠的手,“你们骗我?!”

闵锡哲暗叫不妙,赶紧上前,“若兮,我们这么做,也是……”

“我不要听!”

若兮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你们太可恶了,既然一起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正是因为我看不到,你们就利用这一点合起伙来骗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哭,你们太可恶了!”

语毕,她也不管自己能否看见出口,转身就想离开,幸而叶以琛站在门口,及时上前拦住她,要不然她就撞到墙上去了。

“若兮……”

梅若棠赶紧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下来,焦急万分,“若兮,妈不是有意想骗你的,你听我们解释行不行?”

“放开我!”

她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而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却利用她心里的痛。

闵锡哲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若兮!”

“你是不是非要看到妈躺在病床上醒不来,你才肯认她!”

这一吼,吼进了若兮的心里。

闵锡哲继续说,“你是看不到,那你可以摸,你自己摸摸妈的脚上和手上是不是包扎着纱布?我们没有骗你,只是把事情夸大了而已,妈为了帮你治好眼睛,跑到大老远去帮你拿药,一大早还要起来帮你熬,熬好了又不放心让别人送过去,只好自己去,才会出了车祸,你是不是嫌妈撞的不够严重?非要她躺在床上,永远也不能醒!”

闻言,若兮静了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那么恶毒,非要自己的妈妈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就连婆婆和叶以琛也一起来骗自己。

天知道,她得知妈出车祸的消息,心都快碎了。

她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去闵家,怨自己那么扭捏,迟迟不愿意去面对……

见她不说话,梅若棠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这一次,若兮没有再甩开。

“若兮,是妈对不起你,你哥也是为了我才会这么骗你,你要是生气,想要离开,就让以琛带你回去,你现在又看不到,这样贸然的离开,出了事怎么办?”梅若棠刚才深怕她会跑出病房。

闻言,若兮心里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感动,从小到大,她从未体验过被母亲关怀的那种幸福。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她还有什么可生气?

上天能给她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又给她疼惜她的家人,她还有什么可抱怨?

若兮回握住梅若棠的手,声音嘶哑,“妈……”

正文 结局倒计时11

若兮主动回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妈……”

梅若棠喜极落泪,将她拉入怀里,心里百感交集,亏欠了二十多年,她要用余后的日子,好好的对自己的女儿。

叶以琛和闵锡哲相续离开病房,将病房留给她们母女俩人。

医院的长廊里。

两个如此优秀的大男人坐在椅子上,均沉默着。

突然,闵锡哲扬起嘴角,笑的无力,“没想到,咱们两家还是成了亲家。”

叶以琛缄默的看着他,恍惚间觉得他的笑容那么牵强,想起以前,闵锡哲曾经追过若兮,叶以琛更加沉默了,看来,他将闵锡哲对若兮的那种喜欢看的太淡了,锡哲明显很难从里面跳出来。

他一直认为,闵锡哲接近若兮,只是为了和自己对着­干­,又或者是觉得若兮和他以前的女人不太一样,才会有那股新鲜劲。

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叶以琛突然握住他的肩膀,“以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吧。”

闵锡哲笑,“你好歹也得叫我一声大哥,我这儿才能抵消吧。”

闻言,叶以琛握成拳头,朝闵锡哲的胸口,开玩笑的打了一拳,“咱们谁比较大?”

闵锡哲痞笑起来,“你可不能比年龄,这是辈分,你小子,注定了得叫我大哥,摆脱不掉的。”

两个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那些恩恩怨怨好像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难兄难弟,真正的哥们。

可是,有一些东西,萌生了,就难以消除了。

闵锡哲明白,自己的那份爱只能转化为亲情,只能悄悄的藏在心里,也许,有一天他会迫于生活,娶妻生子,也许,他会永远保持黄金单身汉的头衔……

明天有很多种也许,有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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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若兮就跟着梅若棠回了闵家。

安秀丽一见到叶以琛自己回来,愣是张望了许久,这才问,“你老婆呢?去一趟医院,就把老婆弄丢了?”

叶以琛无奈的笑,“妈,若兮回娘家了。”

“什么娘家啊,她既然嫁到咱们叶家了,就是咱家的人,这晚上不回家成何体统嘛。”

安秀丽皱眉抱怨,“你说她妈怎么那么会演苦­肉­计呢?还让我配合,结果倒好,我的媳­妇­跑去伺候她了!”

叶以琛噙着笑意看着母亲发牢­骚­,别有深意的笑容让安秀丽浑身不自然,瞪他一眼,“你笑什么?笑的我是毛骨悚然的。”

闻言,他开怀大笑,搂着母亲的肩膀,“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幽默的?”

“你没发现的还多咧。”

“您是不是舍不得你儿媳­妇­回娘家啊?您放心,她就是过去住两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谁说我舍不得她了!”

安秀丽脸一热,脸上涌现被人看穿心事的尴尬,嘴硬的念着,“我是替孩子担心,你说若兮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咪了,她不在家陪孩子,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好,你说是不?”

“是是是,老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叶以琛不想揭穿妈的心事,因为她是一个拉不下脸的人,说多了到起反作用。

“觉得我说的对,明天就给我去把儿媳­妇­接回来。”安秀丽重重的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听见没有?”

叶以琛表示很无奈,他不免想起岳母才说的话,‘去告诉你妈,若兮要去我那里住一个星期。’

岳母见他面露为难,便放狠话,“怎么?这件事你都摆不平?我跟你说,你要是摆不平,若兮就不回去了。”

叶以琛纳闷,这两个活宝一样的老人,怎么争夺起他的老婆来了。

叶以琛­干­笑几声,心里虚的狠。

看来,若兮到底是在娘家还是回婆家,是个严峻且值得思考的问题。

——————————————————————唐琯琯分割线——————————————————————

晚上。

梅若棠亲自熬煮了冰糖燕窝,她看着若兮吃,心里比蜜都甜。

“怎么样?好吃吗?”

若兮笑,“嗯,很甜。”

一旁的闵锡哲莞尔一笑,“我今天是沾你的光了,妈好久都没有亲自下厨了。”

“说的好像我虐待你似地!”梅若棠瞪了他一眼。

“要不要再来一碗?”

若兮摇头,“不了,我晚上吃的够多了。”

从她一进门,梅若棠就张罗着做饭,吃饭完又是甜点,又是燕窝,她深切的怀疑晚上会不会闹肚子。

梅若棠心疼的握着她的手,“你就是要吃多一点,看你,瘦的很排骨­精­似地。”

闵锡哲扑哧一声,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妈,那是白骨­精­,排骨­精­是调料。”

果不其然,他的笑声招来梅若棠的不满,“混小子,你吃饱了一边歇着去,不要打扰我们。”

“若兮,你看,妈这是有了女儿不要儿子。”

闵锡哲说完,瞧见母亲要上手打自己,赶紧一闪身,溜到客厅去了。

梅若棠这才扬起嘴角,“少听你哥胡说,若兮,跟妈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闻言,若兮的笑容渐渐的敛去,小时候,她几乎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也许,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有嘉嘉和苏曼君这两个朋友。

可是,到如今,所谓的朋友都已变了调……

“妈,那些事情没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她并不想将自己受过的苦说不出来,这无疑会让妈妈更加的难过和自责,梅若棠看着她挤出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她小时候一定过的不好。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外面风餐露宿的,也许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梅若棠的心里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捏碎她的心,难受极了。

她握紧若兮的手,长叹一口气,“嗯,过去了,以后妈会好好的补偿你。”

梅若棠伸出手,替若兮将脸颊边的发丝捋向耳后,“你婆婆对你好吗?”

“挺好的。”

梅若棠不相信,“你是不是怕我担心,在骗我?”

“我不是不知道安秀丽那个人的,她总以为她儿子有多好,非得弄得跟选皇后似地,你在那边一定受了很多气。”

若兮不禁笑起来,“她那人就是有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相处下来,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妈,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过的挺好的,尤其是以琛,他对我也挺好的。”

正在客厅的闵锡哲听闻这句话,心里无端的涌起苦涩,他盯着电视那偌大的屏幕,却有点心不在焉,他应该为她感到开心。

梅若棠点点头,“也是,他要是不好,妈可饶不了他,再说了,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妈重新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妈以前的那些朋友在新加坡啊那些地方认识好多优秀的成功男士,最重要是人家顾家,也不比叶以琛差。”

闵锡哲忍不住顶一句,“妈!你这是在破坏人婚姻呢!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就是假如嘛,她安秀丽宝贝她儿子,我宝贝下我女儿不行啦,我要让她叶家的人知道,我女儿可是有很多人要的,她要是不珍惜,等着后悔去!”梅若棠一想到安秀丽对若兮不好,就恨不得把若兮接回来住。

“对了,明儿去把我的小孙女和那个小宝贝接回来,我就说吧,第一眼看琪琪那孩子,就觉得有眼缘,亲切的狠,结果还是我的孙女吧。”

梅若棠一提及琪琪,心里就欢喜的狠。

正文 结局倒计时12

“对了,明儿去把我的小孙女和那个小宝贝接回来,我就说吧,第一眼看琪琪那孩子,就觉得有眼缘,亲切的狠,结果还是我的孙女。”

梅若棠一提及琪琪,心里就欢喜的狠。

第二天,梅若棠果然说到做到,一醒来就嚷着要闵锡哲打电话叫叶以琛将孩子送过来。

正好安秀丽一大早就出门了,叶以琛心想着就带孩子过去给他们外婆看看,可谁知道一过去,梅若棠那架势便是不给他们回去了。

叶以琛暗叫苦,他这回去该怎么交代了?

梅若棠抱着小烽,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对着外婆嘿嘿的笑着,小东西笑起来特别的可爱,还挥着­肉­嘟嘟的小手,不停的抓着外婆的头发。

“你看,这小东西多喜欢我。”

梅若棠宠溺的抱着孩子,一看叶以琛没有给孩子们带衣服,立即朝闵锡哲说,“赶紧的,去帮你外甥女和外甥买生活用品,还有衣服啊,­奶­粉的。”

“妈,你这是要让琪琪他们在这里待多久呢?”

“最少也得一个月吧,赶紧去,别磨蹭了。”

梅若棠催促着闵锡哲到超市去买东西,而叶以琛则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到跟自己老婆亲热的机会。

在闵家,他倒像是来做苦力的。

一会儿浴室里蓬头坏了,一会儿又是电视机出了问题,梅若棠好像是对他布满,不停的吩咐他去做事情,若兮坐在那儿,听着他走来走去的,都不免心疼。

想他在家当少爷,在这里却做起苦力了,还是不敢有怨言的苦力。

终于等到梅若棠带着小宝贝小小烽进屋里休息的时候,叶以琛赶紧拉着若兮到了她的卧室,门一关,他从身后抱住她,“老婆……”

若兮笑,“你就不怕我妈一会儿出去了,看见不在,会骂你?”

叶以琛叹气,转而又坏笑,手臂也圈紧一分,“老婆,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

闻言,若兮无奈的笑出声,他们现在鬼鬼祟祟的跑进房间,的确有那种感觉,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虽然看不见他,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离她是那么近,近到那些热气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叶以琛将额头抵着她的,深深的望着她,“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让我再陪陪我妈啦,就几天。”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

他抱紧她,大手坏坏的在她的腰上摩挲,“我想抱着你睡,可是你不在,床都是冰的。”

“你是把我当暖床的了?”

叶以琛痞笑,“还可以暖身。”

闻言,若兮的脸蛋一热,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你快点放开我,要是让妈知道你偷懒了,又得说你,到时候我还回不去。”

他叹气,“妈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他总感觉梅若棠见到自己就没什么好脸­色­,其实梅若棠只是气不过,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叶家受的气,她就恨不得让叶以琛偿还回来,让他也身临其境的体味一下当初他母亲故意刁难若兮的那些苦。

若兮同情的抚摸着他的头,“乖,好好表现。”

说曹­操­曹­操­就到,若兮的话一落,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梅若棠脸黑黑的站在门口,“跑到这里面来­干­什么?东西修好了?”

叶以琛悲剧的继续苦差事,若兮开口求情,“妈,别太难为他,他毕竟在家里什么也没做过。”

“我只是在锻炼他,男人嘛,什么都得懂,你说要是你们出门在外的,遇上个什么事情,他都让你去做,这还是男人吗?”

“可他没让我做过什么啊。”

“今天不会,难保明天不会!”梅若棠心一横,继续说,“你别心软,他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回家当他的少爷去。”

“……”若兮无奈,敢情妈是要将叶以琛打造成全十好男人了。

不仅能当老公,还能当修电工,苦力工……

好在叶以琛的表现还算是让梅若棠满意,晚饭的时候,梅若棠看着他吃的香喷喷的,便好心情的说上一句,“我做的菜是不是比你妈弄的好吃。”

那一瞬,饭桌上的人同时看向梅若棠。

大家都不吭声,只有琪琪补上一句,“外婆,我­奶­­奶­不会煮饭的,都是李婶婶在做。”

闻言,梅若棠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她不会煮饭。”

“­干­脆,你们搬回来住吧,以琛,你要是疼咱们家若兮,就让若兮回来住,我也好方便照顾她,你看看你们把她饿成了什么样子!”

此话一出,叶以琛傻眼了,表情好似很难受。

“你怎么了?不愿意啊?”梅若棠顿觉不悦。

叶以琛摆摆手,这才用力的咳嗽起来,面红耳赤,断断续续的说,“鱼刺、鱼刺咔住了。”

“啊?”

若兮也赶紧帮着拍他的背。

好不容易,那根鱼刺这才乖乖的掉下肚子里,可叶以琛那心情啊,复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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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谁说我不会煮饭了!”

安秀丽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吓得小麦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生气的­奶­­奶­。

在闵锡哲的帮忙下,叶以琛这才能带琪琪回家,可小烽却留在了闵家。

可他没想到琪琪竟然一跑回去就跟她­奶­­奶­说,“­奶­­奶­、­奶­­奶­,我外婆说你不会做饭。”

这小东西,分明是挑拨离间。

安秀丽一听就火了,“我那是懒得下厨!”

“这下倒好,儿媳­妇­跑了,连我孙子都给抱走了,太不像话了,这是什么人啊。”

“妈,岳母就是想帮着带带孩子,你就趁着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叶以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扶额,做头痛状。

“好好休息?我这去休息了,回来我孙子就管她叫­奶­­奶­了!”

那孩子怎么说也是自己一心一意的照料的,她怎么能就将孩子送给那个女人呢。

安秀丽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朝外面大喊着,“老李,给我备车!”

“妈……”

叶以琛头痛,赶紧上前制止,“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带烽儿回来啊,还有儿媳­妇­,她也得跟我回来。”安秀丽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妈,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行不行?都这么晚了,你去带小烽回来,不是折腾孩子么?”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安秀丽转念一想,好像是有欠妥,这才打消了现在要出门的冲动,可是她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天一亮,安秀丽登门拜访去了。

梅若棠一看来人,礼貌的笑起来,说的话却怪里怪气,“哟,这是什么风把亲家母吹来了。”

安秀丽亦然回之礼貌的笑,可那笑却是皮笑­肉­不笑,“若兮妈,我是来看看孩子的。”

“你说小烽啊,他很好,在我这里也很听话。”

安秀丽忍着一肚子火,继续说,“我今天是过来带孩子回去的。”

“回去?”

“回去做什么?他在这里待着挺好的。”梅若棠好心情的笑着。

“可他毕竟是姓叶,迟早的回去。”

安秀丽几乎咬牙切齿的道,继而又­阴­笑着补充,“你说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照顾我的孙子呢,你要是这么喜欢孩子,叫你儿子自己生一个啊。”

梅若棠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两人死瞪着对方,沉默了好久。

“姓叶他也是我的孙子。”

安秀丽冷哼一声,“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们家小烽什么时候成你的孙子了!”

“哼,这会儿来要孙子了?姓叶怎么了?没有我家若兮,能给你生个这么可爱的孙女孙子吗?”

“敢情你把功劳都揽在你家若兮身上了?没有我家以琛,这孩子从哪里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针锋相对,如果眼神似箭,早已将对方的身上剜出千万个窟窿来,若兮在闵锡哲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听闻两人在吵架,赶紧出声制止,“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安秀丽一见她出来了,就问,“若兮,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去?“

梅若棠也补充一句,“若兮,别怕她,妈给你撑腰。”

“我……”

若兮为难,天哪,这两个老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为了她和孩子,竟然玩起争夺大赛了。

梅若棠站了起来,“你这人真是有意思,这可是我女儿,你瞎争个啥?”

“可她是我叶家的媳­妇­,她既然嫁到我叶家,就得住在叶家!”

两人又开始起了争执,若兮无奈的垂下头,“别吵了,我头好痛啊。”

那两人一听头痛,就朝若兮看去,均上前,梅若棠焦急的道,“怎么头痛了?昨儿不是好好的吗?”

“那还不是你给吵的!”

安秀丽不满的瞪她一眼,拉着若兮的手,“若兮,跟妈回去,上次买的高丽参都没吃呢,你吃一点就不头痛了。”

见状,梅若棠也上前拉着若兮另一只手,“若兮啊,妈这里也有高丽参,那还是上次妈去韩国买回来,绝对是正版的,也不知道她那高丽参是不是假的,吃了有没有害呢。”

“你说谁是假的呢!”

安秀丽皱眉,声调提高不少。

若兮头疼的捂着耳朵,­干­脆不想拦架了,任由她们俩争个够。

闵锡哲悠闲的坐在一旁,嘴角噙着笑意,像是看戏一样看着正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

梅若棠怕若兮在叶家过不好,想让她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她甚至想让叶以琛和孩子都过来,反正房间也多的狠,可是站在安秀丽的角度,她就不甘心自己的孙子住在外面,她非得每天都看着小宝贝们,而若兮作为孩子的母亲更应该留在叶家,另外若兮已经是叶家的人了不是吗?

两个老人都无法达成共识,互不退让,结果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夺着,竟越吵越凶了。

一场闹剧进行了好久,直到叶以琛来接着若兮到医院去检查眼睛,两人这才止住了争吵。

医院。

若兮靠在叶以琛的肩膀上,无奈的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在吵。”

叶以琛开怀的笑,“她们不争出个胜负,是不会罢休的。”

“你不担心啊,她们这样吵下去会伤感情。”

“不会的。”他的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莞尔一笑,“你别杞人忧天了,一会儿好好的配合医生做一下检查,等你检查完了,我带你去海滨那边。”

若兮不禁弯起嘴角,“去那边?今晚不回来了?”

“嗯,让她们两个争去吧,我好久都没有抱我老婆了。”叶以琛的­唇­瓣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一阵电流从耳蜗处蔓延,滑过她的心尖。

老医生用灯照着若兮的眼睛,观察着,蹙紧眉峰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她可以尝试一下手术,不过我不敢保证手术会百分百的成功,你们家属必须签署协议,而且,尽可能的让病人的心情愉悦一点,我发现她脑子里的淤血有变小的趋势,这可能跟她的心情也有关系,我一会跟你开个方子,按时的服用药物,另外最好是安排好时间,尽早住院。”

老医生的一席话给了若兮希望,她不由得握紧叶以琛的手,以此表达自己内心里的激动。

果然是权威的医生比较有实力,听说这个老院长很少给人看病,通常病人要五点就在医院门口排队挂号,但是老院长一天只会看十个病人,这还是安秀丽通人找了关系,才得到的机会。

老医生专治疑难杂症,不分眼科还是内科,他都­精­通,在C城也算是德高位重了。

从医院出来,若兮的心情好极了。

那一瞬,她好像感觉自己真的能够看见了一样,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跑车在路上飞快行驶,叶以琛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莞尔一笑,“傻笑半天了,你不累?”

“我是真的高兴。”

若兮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愉悦。

“感受到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交,紧紧相握,感受她手心里的温度,感受她心中的喜悦,“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车子抵达的海滨公寓的时候,若兮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

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正走进别墅。

也许是睡太久了,若兮的头浑浑噩噩的,她依偎在他胸膛上,“到了?”

“嗯,到咱们的地盘了。”

这里有太多的回忆,都是属于他们的。

叶以琛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圈紧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吸允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感叹,“命苦啊,想和老婆亲热,还得跑这么远来。”

若兮失笑,“你快放我下来。”

“坚决不能放,在家里都抱不到,在这儿休想我放过你。”他不但不放,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更加圈紧她,让她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怀里。

正文 结局倒计时13

“坚决不能放!在家里都抱不到,在这儿休想我会放过你。”叶以琛不仅不松手,反而将手臂收紧,头埋在她的颈间,长长的叹息,“老婆,你身上好香。”

闻言,若兮便知晓他想做什么了,僵着身子,推拒他,“我、我要去洗澡。”

“那就让老公来伺候你,帮你洗。”

“啊?”

若兮还没反应过来,便惊呼的被他抱起,直接走上楼上,从回来到现在,每一次叶以琛说要跟她洗澡,她都找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拒绝,看来今儿是逃不掉了。

到了浴室,叶以琛以最快的速度放好热水,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若兮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温热的预感里,若兮坐在浴池边,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觉得自己危险透了。

现在的她,就是那野兽眼中的猎物,叶以琛那灼热的视线近乎将她全身都烧起来。

虽然眼前的身体,他早就看过,甚至相当的熟悉,可是那种视觉冲击还是带给他不小的刺激和震撼,心痒难耐。

叶以琛坐在她的身后,挤出沐浴露,双手一搓,便将沐浴露全部抹在若兮的身上,那入掌心的肌肤比那绸缎还要柔滑,叶以琛觉得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念被她温暖包裹的那种心身满足的快乐。

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若兮能够感受到他的隐忍和情动。

浴室里正悄悄的萌生一种暧昧的情愫,旖旎的雾气笼罩了一室,一切都那么朦胧而美好。

叶以琛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下,吻上她沾着水珠的­唇­瓣,若兮两手撑在他的坚硬的胸膛上,湿漉漉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一次,叶以琛没有强势的进入,他反而很有耐心的逗/弄她,也浅浅的戳/刺她的敏感点,仿佛在慢慢的感受她,而那最隐秘处的摩擦,虽然缓慢,却带给若兮不一样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好似灵魂都要飘起来。

她卷起可爱的脚趾头,周身的肌肤因为情//欲而染上了红晕,粉粉的,格外的诱人。

叶以琛再度吻住她的­唇­瓣,身下突然加重力度的撞起来,浴池里的水荡起水波,溅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猛烈,让她招架不住,她的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指甲划下一道道红印子。

“别……以琛,别太快,你会撞坏我的。”

“我哪里舍得!”

他压抑着,声音也变得低哑,可速度却一点也不减,直到将彼此都送上快乐的顶端。

从浴室,辗转到卧室,他果然说到做到,今天整晚都不打算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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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清风像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拂动着窗帘,而暖阳调皮的落在两个光//­祼­且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上。

倏然,一个突兀的铃声响起,破坏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若兮皱眉,只能伸出手到处去摸索。

她听着手机震动的声音,辨别方向,终于摸到了手机,这才放在耳边接听。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响起琪琪的声音,“爹地爹地,有人欺负外婆和­奶­­奶­。”

“什么?”

若兮迷糊的意识顿时消散,她赶紧问,“琪琪,我是妈咪,出什么事了,你刚才说什么?”

“妈咪,有一个胖叔叔,他欺负外婆和­奶­­奶­,­奶­­奶­给我买了一个变形金刚,结果那个胖阿姨说是我偷了她孩子的,那个坏阿姨想打我,­奶­­奶­和外婆很生气就上去跟那个胖阿姨打起来了,妈咪那个阿姨就是跟以前的外婆吵架的那个阿姨。”

“天……”

若兮扶额,又赶紧问,“那你外婆和­奶­­奶­受伤没?”

“有哇,都流血了,妈咪你快过来。”

已经醒来的叶以琛已经将琪琪在电话里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了,他起身,抢过电话,“琪琪,我是爹地,你告诉爹地,你在哪里?”

“我们在……爹地,你等一下,我问一下­奶­­奶­。”

琪琪抱着手机,赶紧跑过去问安秀丽,“­奶­­奶­,爹地问我们在哪里。”

“在新华路尾这边。”

“哦哦。”

“爹地,我们在新华路尾,你快过来呀,­奶­­奶­和外婆都流血了。”

“什么!”

叶以琛一听就怒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琪琪,你听着,你想办法不要让那个阿姨走掉,知道吗。”

“好滴,爹地你快来哦。”

“嗯,我和妈咪会赶紧过去。”

一挂电话,叶以琛赶紧下床去换上衣服,并帮着若兮套上衣服,两人这才焦急的赶往出事的地点。

新华路便是若兮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可以说她在哪里住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遇上叶以琛。

哪里的街坊邻里她大抵都认识,而小麦琪也是在哪里出了名的乖巧。

可是也有不少调皮的孩子骂麦琪是野孩子,说她是没有爹地,没人要的孩子。

为此,麦琪伤心了好多回的。

黑­色­的轿车一抵达这里,便有人好奇的望过来,不免好奇是哪个大人物出现于此?

街道边,在人群中,梅若棠和安秀丽跟对方吵的不可开交。

若兮一下车,似乎都能听见妈妈那气愤的声音。

叶以琛搀扶着她,走向围观的人群,有老居住在这儿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若兮,叫道,“欸,你看,那不是何萍家的那个若兮吗?”

“是啊,我说怎么看着那小孩那么熟悉呢。”

“现在傍上大款了吧,瞧那车都值好多钱呢。”

看热闹的街坊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而正在开战的梅若棠和安秀丽,将琪琪护在身后,叉腰怒骂,“你说谁的孩子是杂种了!”

安秀丽哪里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的孙女是小杂种呢!

“就说她怎么了?本来就是个小杂种,她妈生她的时候,都没有大医院收她,因为没有男人签字,没有准生证!也不知道是何若兮去哪里偷的男人。”

胖女人面红耳赤,一心为维护自己的孩子,竟然将以前的事情都搬出来说。

这一说,把梅若棠给彻底的惹火了,“瞎了你的狗眼,你有本事你去偷个男人试试!看看有没有男人要你,长得那样,一副倒霉样。”

“你……”胖女人气的不轻,一张脸一阵白一阵青的。

叶以琛走来,麦琪赶紧跑了过去,只见她的小脸蛋上还有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叶以琛看见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心都快碎了,他蹲下,摸了摸女儿的伤,愠怒的吼着,“谁打的!”

一直躲在胖女人身后的小胖被叶以琛一吼,害怕的缩到妈妈身后,不敢吭声。

琪琪指向小胖,“爹地,就是他,他还说我是小杂种,说爹地不要我。”

“……”

敢说他的女儿是小杂种?

叶以琛­阴­沉着脸,浑身都透着寒气,而若兮赶紧上前去拉着梅若棠和安秀丽,“妈,你们别吵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既然说我安秀丽的孙女是小偷,真是笑话!”安秀丽指着胖女人,“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安秀丽的孙女至于偷你的东西吗!”

“偷了就是偷了,有娘生没爹教的孩子就是这样,小时候也常常偷我们家小明的铅笔。”

“胡说!明明是他拿的我的铅笔!”麦琪鼓着腮帮子,稚­嫩­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正气。

这个时候,叶以琛的私人律师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的走到胖女人面前,“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造成一定的伤害而没有实际的证据,根据刑法第246条,我的当事人将有权利控告你诽谤!”

正文 结局倒计时14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造成一定的伤害而没有实际的证据,根据刑法第246条,我的当事人将有权利控告你诽谤!”律师正­色­且严肃的说着官方的语言。

胖女人皱眉,“你又是哪个?”

“我是叶以琛先生的私人律师,关于您刚才的言辞,我的当事人已经可以控告你有意诽谤。”

“诽谤又是什么东西?”

胖女人没什么文化,压根就不知道诽谤一词有多严重,她的话无疑给了律师重大的打击,律师无言的看着她半响,这才解释,“诽谤,就是你故意伤害他人的人格,将不属实的事情肆意的扩大,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一定的­精­神伤害,所以你要负一定的法律责任。”

这回,胖女人算是听懂了。

脸­色­骤然变了,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安秀丽看她怯弱的样子,冷哼一声,“怎么?不是说我孙女偷了你的东西吗?”

“你也不看看,我家琪琪手上拿的可是正版货!能跟你的一样吗?”

安秀丽一想到那胖女人刚才险些对琪琪动手扇巴掌,她就气得恨不得上前拍死这个女人。

胖女人这回才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闷着声,不回答。

叶以琛将麦琪抱了起来,“李律师,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切都按程式化来走!”

李律师点点头,又向胖女人说,“请您回去等法院的通知。”

“什么?”

胖女人这下急了,赶紧上前拉住叶以琛的袖子,“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该说那些混话,您看,都是小孩子闹矛盾的事情,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不用闹到法院上吧。”

叶以琛那深邃漆黑的眸子一眯,渗出丝丝的寒气,“现在知道是小孩子闹矛盾了?”

“可惜,你意识得太晚了!”

如果她能够早一点意识到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问题,不用搀和进来,甚至完全没有大人形象的斥责他的宝贝,那么叶以琛也不至于要叫律师出面。

他叶以琛的孩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和指责的。

尤其还是无中生有的指责。

叶以琛甩掉女人的手,一手抱着琪琪,一手牵着若兮,走向车边。

安秀丽和梅若棠见胖女人傻眼了,心中大快,“哟,刚才不是骂的挺理直气壮的吗!”

此时,站在统一战线的两个老太太,冷哼一声,也走向车边。

闹剧终止,在回程的路人,车后座上两个老太太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好带劲。

“这种人,就是要这么对付她!”

梅若棠痛快的说着,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容。

“是啊,你没看她,一听要打官司,腿都吓软了,让她以后那张烂嘴巴敢到处说,既然说咱琪琪偷了她的东西。”

安秀丽继续说,“亲家母,我看啊,不能这么便宜那个女人,我一想到琪琪小时候都受那些人说三说四的,我这心里都不是滋味。”

“可不是吗,那些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家若兮容易吗,自己带着孩子,不但不伸出援手帮一下,还说闲话,真是想想都觉得心里堵的慌。”

两个老太太都说到对方心坎里去了,完全忘了自己昨天还争得面红耳赤的。

坐在前面的若兮,无奈的扬起嘴角,“妈,你们怎么站在统一战线啦?”

“这当然得站在同一战线了,琪琪可是咱们两家的宝贝,再说了,在外人面前,能不帮自己人吗?”

梅若棠的声音浑厚响亮,一副在理的样子。

安秀丽笑了起来,附和着,“就是就是,咱在外人面前,得团结一致。”

对于两人和好的事情,若兮感到神奇又欣慰,这也许就是亲人的力量,她们可以为一件事情争得面红耳赤,却绝对不允许,外人伤害自己人。

琪琪坐在外婆和­奶­­奶­的中间,嘻嘻的笑着,一手握着外婆的手,一手握着­奶­­奶­的手,还将两人的手拉在一起,“欧也,­奶­­奶­和外婆和好了。”

叶以琛不禁笑了起来,这小东西。

他伸手握着若兮的手,由衷的感到开心,她还是征服了所有的人,即使是当初苦苦针对她的妈,如今恐怕对这个儿媳­妇­会好过自己。

与此同时,叶以琛也感到苦涩,那些市井小民对她们母女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根刺咔在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想到她生下麦琪的时候,一定受尽了白眼,念及此,叶以琛握紧若兮的手,他该怎么弥补她默默忍受的那些伤害?

突然,他的车开在分岔路口,叶以琛疑惑了,到底是向右走,还是向走左走?

这右边是叶家,左边是岳母家。

他­干­脆将车停了下来,“妈,这是先去哪边?”

安秀丽看了梅若棠一眼,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去亲家母那儿吧,若兮要是想在那住一段时间,就住吧,反正她也是我叶家的人,跑不掉的。”

出乎意料的,梅若棠也开始谦让,“还是去你们那儿吧,若兮怎么说也是叶家的人了,老在外家住着,也要遭别人说闲话的。”

“还是去你那儿吧。”

“还是去你那儿吧。”

两人纷纷做出退让,叶以琛又迷糊了,这到底是该去哪边?

“那就到我那儿去吧,亲家母,你也过去住,反正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对了,叫上锡哲也过来,大家在一起才热闹。”安秀丽突然发现家里有很多人,才够有意思,这人老了就怕寂寞,若是以后跟亲家母聊聊天,好像也不错。

“那哪里成呢,要不你们到我那儿住?反正我那里房间也多。”

梅若棠一想到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好像也不错。

琪琪看看外婆,又看看­奶­­奶­,大言不惭的说,“­奶­­奶­,等我长大了,买一个大大的房子,我们都住在一起好不好?”

车里的人都笑了,小家伙又说,“可是你们现在要告诉爹地,到底去哪里啊?我尿急,你们再说下去,我会憋不住的。”

小家伙的表情委屈极了,两条小腿夹得紧紧的。

安秀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鬼机灵,现在当然是先去帮你找厕所。”

语毕,叶以琛赶紧启动引擎,一路寻找着­干­净的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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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量后,若兮还是回了叶家。

夜晚,叶以琛走到若兮的身后,张开手臂,大大的抱住她。

他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蜗上,灼热的气息给她带来酥麻的感觉,叶以琛感叹,“不容易啊,我老婆终于回来了。”

若兮微笑,小手覆上他的手掌上,“以琛,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住院比较好?”

“咱们尽早去,早点医治就早点好起来。”

他收紧手臂,笑着说,“等你能看见的时候,一定会发现你老公又变帅了。”

“你好自恋!”

他埋头在她的肩上,她宽松的睡衣露出了­嫩­白的香肩,叶以琛情不自禁的亲吻着,恨不得将她丢在床上,好好的爱她,可是,接下来的敲门声打消了他的念头。

安秀丽端着­鸡­汤进来,笑眯眯的上前,“若兮啊,这是妈亲自下厨熬的­鸡­汤,你尝尝。”

若兮有点受宠若惊,叶以琛这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接过安秀丽手中的碗,“我来吧。”

“什么你来吧,这可不是给你喝的。”安秀丽立即将碗移到另一边,叶以琛愣了一下,开怀大笑,无奈的说,“妈,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偏心了,我的意思是,我来端着,我帮你喂你儿媳­妇­,她看不见,一会烫着了。”

“哦,我还以为你想霸占呢。”安秀丽这才放心的将碗递给他,“慢着点啊,刚熬好的,很烫。”

“妈,谢谢你。”若兮的心里涌起千万的感动,突如其来的幸福沾满了她的心。

“说什么谢呢,都是一家人的。”

安秀丽催促着,“快喝啊,一会儿凉了不好喝。”

叶以琛这才慢慢的舀起一勺一勺的汤喂给若兮,并细心的帮她吹,见她喝了,安秀丽便问,“怎么样?好喝么?”

“嗯。”

见若兮点头,安秀丽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那是一种被肯定的满足,是一种为家人做事的快乐。

以前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认为这些小事情交给下人来做便好,可是这种自己亲自动手的满足,是她以前体会不到的。

“妈,你打算一直在这里盯着我们啊,您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汤喂完,绝对不偷喝一滴。”叶以琛半开玩笑的说着。

安秀丽瞪他一眼,笑着说,“那我出去了,喝完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严肃的嘱咐一句,“以琛,晚上克制一点,若兮现在是病人,你不要随着­性­子来。”

语毕,她才离开,叶以琛愣然,脸上浮起尴尬,而一旁的若兮低头闷声笑着。

她下午回来的时候跟妈说自己有点累,妈一定是误会其中的意思了。

“你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你跟妈打小报告了?”

那不紧不慢的语气,透露着他接下来将有惩罚她的办法。

若兮赶紧摇头,“没有,你傻啊,我怎么可能跟妈说这些。”

叶以琛将碗放下来,盯着她沾着­鸡­汤的嘴­唇­,坏坏的说,“老婆,我也想喝­鸡­汤。”

“你喝呗,让李婶帮你盛一碗。”

“我说的不是那个­鸡­汤。”

他抱住她,故意靠近她,伸出舌尖暧昧的舔过她的­唇­瓣,“味道好像不错。”

若兮脸红,双手撑着他,面红耳赤的避开,“叶以琛,你别忘了妈刚才给你的嘱咐。”

叶以琛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嘱咐,他就想要她……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吓得叶以琛赶紧松开若兮,而若兮也赶紧坐了起来,将衣服拉好。

只见安秀丽站在门口,“对了,我忘记说了,我明天叫了亲家母过来吃饭,你明儿中午早点回来,听见没有。”

叶以琛挫败,“妈,你怎么不敲门呢!”

“我这叫突袭检查,你再不老实点,我就让你跟小烽睡。”

叶以琛无语了,他怎么那么命苦,在家里也不能跟老婆亲热。

待安秀丽走后,若兮笑了起来,她可以想象他现在脸上有多郁闷。

正文 结局倒计时15

正文:

待安秀丽走后,若兮笑了起来,她可以想象到此刻,叶以琛那脸上的郁闷。

害怕母亲大人又来个突然袭击,叶以琛赶紧上前,将门反锁,再度走到床边来,“老婆,睡觉吧。”

若兮愣了一下,以为他还要继续,然而,叶以琛只是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她拉进怀里,便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手紧紧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早点休息。”

温暖的怀抱让她感觉到幸福,若兮不禁扬起嘴角,主动抬起头,吻了下他,吻在他的脸蛋上,“给你一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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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偌大的别墅里,闵婉慈光着脚丫坐在落地窗前,背靠着墙壁上,脚边放着数不清的酒瓶。

她将头仰起,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

倾斜的角度,让她眼中闪烁的泪水轻易的从眼角滑落出来,­唇­边却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如今,她住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钱。

那些钱好似将她的心,她的灵魂一下子就给掏空了,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快乐?

其实,只要她一个电话出去,便有人来陪自己,可是那些人无非是看她现在有钱,闵婉慈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她在学校被人欺负,哥哥气愤的将对方打的好几个星期都爬不起来,甚至还被爸爸责骂。

还有她生病的时候,妈妈总是守在她的床边,因为她每次发烧总是会反反复复,妈妈得守在她的身边,时刻注意她的体温……

那些点点滴滴,原来她还记得……

可惜,现在这一切的关爱都不再属于自己。

有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真的失忆了,忘记所有,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

她就像一个走进了死胡同的人,没有出路,没有路可走。

倏然,她的肚子疼了起来,那种疼近乎要了她的命。

闵婉慈捧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滚,她用力的揪紧衣服,双腿//之间渐渐地流出触目惊心的血液……

另一边,车流不息的街道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江炜烦心的揉着眉头,他想起了下午的事情,他见闵婉慈最近的心情都不太好,便主动去她的办公室,问她要不要出去外面散心,却不料,闵婉慈当场就变脸了,甚至怒声说,“江先生,请你分清楚你的立场和身份,我凭什么跟你出去散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吗?也不掂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那些一针见血的话深深的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在她的眼里,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和其他人一样,为了她的钱而接近她,讨好她……

对,是他太自以为是,因为她重新雇用他为私人律师,他便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可见他错了,他错的离谱。

江炜心烦意乱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此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屏幕上闪动着婉慈的名字,江炜的心中一动,他几乎就要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可是……

犹豫许久,还是接了起来,听见她虚弱的求救声,他迅速挂了电话,神情变得紧张起来,立马踩下油门,掉转车头,朝闵婉慈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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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叹气,“因为酒­精­中毒,病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而孩子……孩子已经死在腹中。”

闻言,江炜错愕,她怀孕了?

待医生离开后,江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倏然想起了那一夜……

那疯狂的一夜,明明是她醉了,却好像他也醉了,不知厌倦,一遍又一遍……

难道她腹中的孩子是……

江炜不敢再往下想,他走向病房,看着闵婉慈那苍白的脸蛋,心生疼惜。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翻出了手机里闵家的号码,拨了过去……

梅若棠和闵锡哲一接到电话,立即赶往医院。

了解情况后,他们才知道,她一直都过得不好,白天,她会装出一副很快乐的样子,可是只有江炜知道,她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喝酒……

梅若棠坐在床边,看着她削瘦的脸蛋,无奈的叹气,真是上一辈的恩怨,害了这些孩子。

她将闵婉慈的手握在手中,却惊醒了她。

闵婉慈虚弱的抬起眼帘,看见妈妈守在自己的身边,那一刹,她的眼眶都红了……

“妈?”

她有点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她产生了幻觉?

梅若棠点点头,“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听闻她的声音,闵婉慈的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妈,你怎么会来?”

她以为,那个家有了何若兮,就再也不需要自己……

她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有钱,她会快乐,她会坚强……

可是,事实却是,她还是输了,她渴望那个家庭的温暖,她也渴望和何若兮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正文 结局倒计时16

她还是输了,她渴望那个家庭的温暖,渴望自己也同何若兮一样,被人捧在手心当中呵护……

然而,每次回到家里,只有冰冷的别墅,只有那寒彻入骨的冷灯……

闵婉慈用力的回握着梅若棠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难以发出完整的句子。

“什么都别说了,好好的养好身体,等你好了,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梅若棠拍了拍她的手背,感叹着,心里有道不尽的无奈。

虽说婉慈不是她的孩子,可毕竟也是有感情的,看着她变成这个样子,她这做妈的心里也不好受。

闵婉慈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点点头。

门外,闵锡哲和江炜拉住即将进入里头的医生,问道,“医生,我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下两人,皱眉,“你们是怎么做家人的,怎么能让一个孕­妇­喝那么多的酒呢?这是酒­精­中毒差点连她的命都没有了,这次流产,可能会照成习惯­性­流产,这一点,你们最好是做好心里准备。”

习惯­性­流产?

“您说,我妹她有身孕?”

闵锡哲错愕,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

医生叹气,走进病房。

江炜有些心神不安,坐在长廊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终于,待梅若棠他们离开,江炜才走进病房,坐在她的身边。

闵婉慈虚弱的看着他,咬着苍白的嘴­唇­。

那个孩子是他的,可是孩子不该来。

而她也不配做一个母亲,她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去为孩子着想过……

江炜有些难以开口,甚至紧张的搓着手,过了好久好久才问,“那个孩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咬牙,一口气说完,“孩子是不是我的?”

闵婉慈皱眉,她只是看着他保持着长久的沉默。

终于,她蠕动­唇­瓣,摇头,“不是。”

“不是你的。”

那一刹,江炜的心里百感交集,有苦涩,有嫉妒……

孩子不是他的……

江炜愣了半响,这才勾起自嘲的弧度,“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闵婉慈无力的垂下眼帘,她并不想说,其实这个孩子是一个错误,如今孩子没有了,她告诉他又能怎样?只能增加对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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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外婆是不是很傻啊?那个女人那么对他们,把财产都拿走了,她还跑去医院看她。”

安秀丽实在是憋屈了一肚子的疑惑,找不到人发泄,只好向小麦琪诉说。

麦琪眨眨眼睛,好像没明白­奶­­奶­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安秀丽继续说,“哎,说好了今天要过来的,我都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结果不来了。”

“琪琪啊,你长大可不能像你外婆和妈妈那样,没心眼。”

“心眼是什么啊?”

小麦琪疑惑的问,两个小手掌拖着腮帮子。

“心眼就是……就是……”安秀丽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小东西突然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是不是站在肚子里的眼睛?”

“……”

安秀丽的嘴角抽了抽,皱眉,“算是吧,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看看值不值得。”

“可是我妈咪说了,如果做事情要看值不值得,妈咪当时就不会生下我了。”

“呃……”

安秀丽被堵得哑口无言,想想也是,如果当时何若兮刚怀上麦琪的时候,顾及到以后要受那么多白眼,一定会不要这个孩子,可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也值得了吗?

“可是,你妈咪怀上你可是最贵的宝宝,所以生下你,当然值得啊。”

小麦琪咬着­唇­瓣,“那妈咪是怎么知道我是最贵的宝宝的。”

“……”

安秀丽答不出来,­干­脆转移话题,“琪琪啊,­奶­­奶­带你到外面去玩好不好?”

“好吖。”

琪琪跳了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就当安秀丽为转移琪琪的注意力而感到高兴的时候,琪琪却说,“­奶­­奶­,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妈咪是怎么知道我是最贵的宝宝的?还有哇,我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

O__O"安秀丽无语,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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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若兮去住院的第一天。

两家人送她到医院,打点好一切,叶以琛更是将公司的事情交给LEE来处理,两个老太太一会儿问,“若兮,这床舒不舒服?要不我去外面买一床新的被子过来吧?”

“是啊,这被子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盖过的。”安秀丽也一脸嫌弃的看着这被子。

若兮无奈极了,“妈,这已经是最好的病房了。”

安秀丽继续问,“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水果什么的,你要多吃一点水果,这样才有利于恢复。”

“不用了,妈你们回去吧。”

梅若棠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都在这里陪你。”

“妈,你们要是都在这里,还要不要若兮休息了?”

闵锡哲忍不住顶一句,“再说了,以琛陪在这里的,你们还不放心什么啊?”

“是啊,这里有以琛陪着呢,你们回去吧。”若兮也赶紧补充,若是这一大家子都住在医院,这像什么样子嘛。

倏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医生走了进来,刚走进来,梅若棠就上前问,“医生,你看我们家若兮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

“是啊,你看看你们医院的病房,也不懂那套新的床单过来。”

“……”年轻的医生根本Сhā不上话,无奈的说,“请你们放心,这些都是消过毒的。”

“这里的伙食怎么样?”

“你们给我儿媳­妇­用的什么药,有没有副作用啊?”

“我们医院……”

医生刚要说话,梅若棠又打断他,“我听说啊,最近有一些医院常常给病人用一些不合理的药物,那可是对人体有很大的伤害的。”

“是啊,这不都上电视了吗,还有前一段时间,说是哪个护士不负责任的把人婴儿丢在厕所里了。”

“我的天哪,这也太不负责了。”

一旁,医生的嘴张了又闭上,最终挫败极了,脸­色­也难看了,勉强的挤出笑容,“你们慢慢讨论,讨论好了再来找我签字。”

语毕,医生转身离开了。

两个老太太愣了一回,“他怎么走了?”

闵锡哲扶额,摇摇头,“人家一句话都Сhā不上来,­干­脆让你们说完了再来呗。”

“再说了,既然都住院了,就得相信医院,也不能光看那些媒体上的新闻,就把这些医院一­棒­子全打死吧?”闵锡哲揉了揉太阳|­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两个老太太一台戏。

此时,叶以琛到前面去交费回来,看着两个老太太一脸纳闷,疑惑的问,“怎么了?”

“把人家医生吓跑了。”

闵锡哲无奈的说。

“……”叶以琛笑了笑,拍了拍安秀丽的肩膀,“妈,你们回去吧,医生也说了,若兮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们都在这里,她怎么好好休息?”

“你回去好好的照顾好琪琪和你孙子,我在这里照顾若兮就好了。”

安秀丽有些丧气的说,“那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在叶以琛和闵锡哲的劝说下,两个老太太才愿意离开,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正文 结局倒计时17

叶家。

安秀丽一回到家,便看见佣人焦急的找着什么东西。

李婶赶紧上前来,“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一惊一乍的?”

安秀丽蹙眉,不解的问,只见李婶婶红着脸,万分内疚的说,“今儿你们一出门,小小姐本来在那里玩的好好的,结果我一转身,就不见了。”

“什么!”

安秀丽本来在喝水,一听到这句话,嘴里的水全部呛了进去,猛地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口,一声声的咳着,涨红着脸,“琪琪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我们找了快一个小时了,都没找到。”

“那还不赶紧去找!”

安秀丽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去把外面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孩子出门没有。”

“欸,我马上去办。”

安秀丽焦急的来回踱步,紧张的搓着手,这孩子要是不见了,她怎么像儿子和儿媳­妇­交代?

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太多恐怖的画面,听说最近拐卖儿童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人呐,要把孩子的腿脚都砍了,然后让孩子到街上去乞讨,乞讨的钱还要全部交给那些坏人。

安秀丽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快碎了。

“琪琪……琪琪。”

叶家别墅所有的佣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在寻找着麦琪。

可是,小麦琪躲在­奶­­奶­的房间里,趴在窗口上,看着大家找来找去的,却始终不来这里找,脸上露出了无趣的表情,小嘴嘟囔着,“真是笨死了,怎么没有人发现我在这里呢?”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麦琪顿时觉得刺激和兴奋,赶紧躲在床底下,她趴在床底下,看见有人在靠近,捂着小嘴在偷笑。

­奶­­奶­把她自己放在家里,太无聊了,她这才想和大家玩捉迷藏。

正当她想伸出手抓住­奶­­奶­的脚时,­奶­­奶­却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小东西以为­奶­­奶­还会回来找自己,便一直趴在床底下。

渐渐地,困意来袭,麦琪就这样趴在地上睡着了,香甜香甜的,还打着咕噜。

可是,那些寻找的她的人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都提心吊胆的。

安秀丽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完了完了,咱家的琪琪要是给坏人拐走了,我怎么像以琛交代啊,­干­脆我也去跳河算了。”

“夫人,要不报警吧?”

“警方要24小时才会受理的,我的小祖宗啊,到底去了哪里。”

“要不夫人你先到房里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再找找。”

安秀丽哪里还能休息,她回到房间去,准备拿点东西。

安秀丽坐在床上,心里焦急死了。

突然,她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

她四处找了一下,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好像是打呼噜的声音。

安秀丽这才趴在地上,往下一看,只见小琪琪撅着PP,趴在地板上,小嘴嘟着,睡得可香了。

那一刹,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啊,这才算是平稳了下来。

安秀丽长叹一口气,双腿都软了,她无奈的看着小麦琪那香甜的睡相,露出了笑容。

“琪琪?”

“琪琪?”

听闻有人在叫自己,小琪琪这才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奶­­奶­,她揉了揉眼睛,意识好像还没有回笼。

“来,出来。”

小麦琪爬了出来,双腿盘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揉着眼睛,“­奶­­奶­你终于找到我啦。”

安秀丽无奈,敢情这小家伙是将一屋子的人都耍的团团转了。

她抱起麦琪,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小祖宗,谢天谢地,你没有被坏人拐走啊。”

安秀丽长叹一口气,“琪琪,下次不准自己藏起来了知道吗?要不然­奶­­奶­可要生气了。”

“可是­奶­­奶­你都不陪我玩。”

“那你可以跟小烽玩啊,小烽不是也在家吗?”

麦琪皱眉,“弟弟可凶了,而且他都不懂说话,一点都不好玩。”

安秀丽语塞,顿了一下,“你不要把弟弟当成芭比娃娃一样玩,他就不会凶你了。”

每次麦琪只要一看见小烽就让他躺在那里好好的,她给他打针,看病,完全把弟弟当做芭比娃娃了,弟弟也不是好惹家伙,别人一碰他,他就生气的挥手蹬腿的表示自己的愤怒,甚至抱住你狠狠的咬你,尽管那家伙的牙齿都没长全。

“他本来长得就像芭比娃娃。”

小麦琪嘴­唇­一嘟起,随后又抬起头看着安秀丽,“­奶­­奶­­奶­­奶­,你说弟弟长得那么像女孩子,以后让他穿小裙子好不好?”

安秀丽的嘴角抽了抽,“你弟弟恐怕会生气的。”

安秀丽转念一想,笑着说,“琪琪是不是想要一个妹妹?”

“琪琪,咱们叫你妈咪再生一个妹妹怎么样?妹妹以后就不跟你打架了,也会陪你玩的。”

安秀丽诱哄着她。

琪琪思忖了一下,眨眨眼睛,看向安秀丽,突然认真的问,“­奶­­奶­。”

“嗯?”

“你还没有告诉我妈咪是从哪里生下我的呢。”

“……”O__O"这孩子怎么还记得这个问题呢?

安秀丽放下麦琪,“琪琪啊,­奶­­奶­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奶­­奶­,你又转移话题。”

小麦琪将手臂环在胸前,露出一脸鄙视。

正文 结局倒计时18

夜凉如水。

这个城市耸立着如春笋般高楼大厦,霓虹闪耀着属于这个城市特有的繁华。

千万户的人家,千万种的故事。

而这万家灯火当中,萧乙的别墅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别致的求婚。

萧乙有些紧张,他甚至特意自己下厨。

别墅里一片漆黑,苏曼君从房间出来,疑惑的看着漆黑的房间,“萧乙?”

倏然,餐厅那儿燃起了浪漫的烛光。

苏曼君疑惑的看去,走了下去,他不是说今天要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吗?

身穿深蓝­色­礼服的苏曼君,露出香肩,­精­致的妆容突出了她最美丽的一面,尤其是她一手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那一袭蓝­色­的礼服让她的身材更加的纤条,此刻的她,在萧乙的眼中就是最美丽的公主。

他好似再次看见了以前的那个苏曼君。

萧乙有些激动,上前向她伸出手,苏曼君迟疑了一会儿,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当中。

那一瞬间,他手心里的温暖透过她的手指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体验到一种被人珍惜的感觉。

苏曼君的双眸里漾着浅浅的水波,她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餐桌前,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烛光晚餐吗?

萧乙坐在她的对面,­性­//感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在家里比较好,这才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苏曼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自己的裙子,她有些害怕,害怕他接下来的那些话。

好像能够感受到他接下来的话,苏曼君挤出一丝笑容,打断他的话,说,“你做的西餐?”

“嗯,试一下,这可是我学了很久的。”

萧乙温柔的笑着,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

而苏曼君却有意的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讲出一番违心的话,“其实我不喜欢吃西餐。”

萧乙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愣,甚至说有点尴尬,但只是一瞬间,他便重新扬起笑脸,“那下次帮你做中餐。”

用餐的途中,苏曼君一直都在沉默,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倏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愣然的抬起头,望进他深深的双眸里。

“曼君,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关心,而他的关心却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她觉得自己不配,不配他对自己那么好。

如今的她,什么也没有,也早就不是那个高傲的公主了。

“萧乙。”

“嗯?”

“其实,你不该对我怎么好。”

萧乙一愣,更加握紧她的手,“我不管,我就是要对你好,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却不喜欢我了,曼君,是你的爱不够坚定,还是我不值得你去爱?”

苏曼君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时,萧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来到她的面前,单膝下跪,“嫁给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她有些惊愕。

“曼君,嫁给我,我会用时间向你证明你的选择不会错。”

苏曼君看着那闪闪发亮的钻戒,心里涌起太多的情愫,有感动、苦涩、心酸……

她沉默了半响,而这几分钟对于萧乙来说简直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表态。

苏曼君站了起来,“你让我想一想。”

语毕,她转身迈步上楼,脚步仓惶,好似在逃避什么。

萧乙的­唇­瓣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他想过这一种可能,但是他不会放弃的。

苏曼君,我会让你知道,我萧乙坚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们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他再也不要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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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君想了一整夜。

长夜漫漫,她环抱着自己,坐在冰冷的水中,想了很多很多。

从小时候,到此刻,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她都回想了一遍。

在她的记忆当中,有一段污点。

那边是被卖到地下交易场所的那段时间留下的惨痛回忆。

每一次想起那些,她就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这样的她,又怎么配拥有萧乙的爱情?

他应该有一个纯洁而单纯的女孩,来爱他。

天空中露出鱼肚白,苏曼君这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从衣橱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和那早就准备好的火车票。

萧乙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有要。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拎着属于自己的行李,踏上了早就向往的旅程。

回首之间,有不舍,更有道不尽的酸楚……

她想,她会去想这个男人,唯一美好的回忆……

而另一边,昨晚喝醉酒的萧乙,醒来之时已是艳阳高照了。

到了客厅,发现有些不对劲,今儿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他蹙眉,一看时间已是下午了,难道曼君也还没有起床?

如此想着,他先到厨房准备餐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楼上去,敲了敲她的门。

可是他的手一碰到她的门,门就自动开了,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莫名地,他的心有一些慌。

萧乙走进去,这才发现她柜子里的衣服都拿走了,而他给她的卡都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萧乙,我们不适合,你应该找一个单纯的女孩,不要找我,我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也许我会嫁给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会是你,希望你明白。

纸条从手中脱落,旋转着飘落到地面。

一束金光打在萧乙的身上,落下那萧索的影子。

大脑几乎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就这么突然的从他的生命里撤离了,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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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啸声长鸣。

开向西部的火车缓缓的启动,逐渐的离开这个繁华的城市。

苏曼君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那些送别的身影,她的眼睛渐渐的湿润。

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

所以,她想要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将自己所学的学识都报答给这个社会,去找那些真正需要她的人,那便是西部的那些孩子们。

在电视上,看见那边的孩子,在那样残破的教室里,却是那般的渴望读书,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前往那里教他们。

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也不会去,坚决不会去。

可如今,她只想去那里,见到那些淳朴的孩子。

从名校毕业后,她根本没有用上自己所学的东西,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甚至出狱的那一瞬间,她还傻傻的以为,那个男人会不会原谅自己,她还有没有机会。

可是在萧乙家的那段时间,她渐渐明白了,从前,在闵婉慈和叶以琛的世界,她是局外人,而如今,在何若兮和叶以琛的世界,她更是Сhā不进去。

然而萧乙对她的付出,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自己,再也不配拥有他的爱。

在这里,没有人会需要她,可是在西部不一样,那里的孩子们一定会很需要她……

想及此,苏曼君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容。

(他们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因为彼此都绕的太远了,苏曼君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跳过自己的心坎去接受萧乙,番外还有他们的后续。)

正文 结局倒计时19

夜晚,医院里出奇的安静,若兮始终都睡不着,可是睡在她旁边的叶以琛却好像睡得很香。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够从他匀称的呼吸声中分辨出,他已经睡着了。

“以琛?”

“以琛?”

瞧吧,这厮刚才还说会陪她一整晚,她不睡觉,他也不睡觉,结果话一落,他就睡着了。

睡在医院,尤其是深夜,若兮难免会胡思乱想起来。

她往叶以琛的怀里钻了钻,手摩挲着抚上他的脸庞,“以琛?”

终于,在她的打扰下,叶以琛醒来,眯起惺忪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她瘪了瘪嘴,“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一个人小不睡觉也怪可怕的。”

叶以琛搂着她,将她拉进自己,叹息一声,“想什么睡不着?”

“没想什么,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我晚上就睡不着。”

若兮将手环在他的腰上,依偎着他的胸膛,“你陪我说话吧,要不你讲笑话给我听?”

讲笑话……

叶以琛的嘴角抽了抽,他努力的在脑子里收索着笑话,却想不出一个。

他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乖,宝宝快睡。”

若兮失笑出声,捶打了他一下,“我让你讲的是笑话。”

逼于无奈,叶以琛只好硬着头皮从江一诺那里得知的笑话,他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气,好像在讲一个深远的故事,“从前……有一只南极的小企鹅出门找北极熊玩,它走了3念走到赤道,突然想起自己的家里没有锁门,于是他走了三年回到家关门,接着又走了六年到北极……”

若兮无语,她早就听过这个了,而且一点也不好笑。

可是她没有打断他,任由他接着往下说,“可是北极熊不跟它玩,于是小企鹅又走了六年到自己的家里。”

“好不好笑?那个傻瓜既然走了十二年。”叶以琛有些无奈的笑起来,起初他听到的时候愣是没明白江一诺在讲什么,等他明白了,依旧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既然会觉得企鹅愚蠢的行为很可笑。

“……”

“叶以琛,你当我是白痴吗?”这哪里好笑?

叶以琛一愣,嘴角抽搐,他就跟江一诺说过不好笑吧,现在弄得他被老婆鄙视,他咳了咳,继续说,“那我来让你猜个谜,打三种动物。”

“什么?”

“有一只羊在草原上吃草,突然来了一只狼,可是狼没有吃它,又来了一只狼,可是这只狼还是没有吃它,这个时候又来了第三只狼,山羊就觉得奇怪,对着狼叫了一声,可是狼依旧不吃它。”

若兮被绕糊涂了,这狼是傻的不成?

“是什么东西?”

“虾啊。”

“你看,第一只狼是瞎了,没看见羊,第二只是海虾,第三个是龙虾,又聋又瞎的,所以看不见羊也听不见羊在叫。”

叶以琛解释的很清楚,可若兮明显不悦了,她捶了他一下,“你不是说是动物吗?虾能算动物?”

他笑着握住她的拳头,包容在手心当中,凑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自己猜不对就打人,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明明是你在误导我,要不然我准猜对了。”

害她还绞尽脑汁的在想是什么动物,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她都想遍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他态度良好的认错,抱紧她,“老婆,咱睡觉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做检查呢。”

若兮咬着­唇­瓣,也只好听从他的安排。

可是一想到明天,明天她做了检查就要进手术房了,会成功吗?

“以琛。”

“嗯?”

“万一手术失败了,我还是看不见怎么办?”她的脸上有些忧虑。

叶以琛低首认真的看着她,他怎么就忘记了她睡不着可能是心里有忧虑呢?

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脸蛋上细腻的肌肤,他掌心里的茧摩挲着她的脸蛋,“老婆,别瞎想,如果真的失败了,我就当你的眼睛。”

“可是……”

若兮有些沮丧,“你不怕别人笑你吗?我不要别人在讨论你的时候就会说起你有一个瞎子老婆。”

闻言,叶以琛无奈极了,他轻轻的敲了下她的头,“傻瓜,我又不是明星,又不是神,我不需要那么完美,而且,婚姻是我的,老婆是我的,生活是我的,只有我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我要的,别人怎么看又能改变什么?若兮,如果我在乎别人的目光,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懂吗?”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乎,她太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以前她在乎媒体会挖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而影响到他的公司,影响到他的名誉,现在她又在乎自己会成为别人讨论叶以琛的时候的一种缺陷。

可是她就是这种­性­格,有什么办法,叶以琛将她拉进怀里,也许他该往好的角度想,那便是:倘若她有一天不在乎了,就说明她不爱自己了……

如此想着,也成了一种好事。

两个人相处,总是有需要磨合的地方,叶以琛想要好好的呵护他们的婚姻,就只有换一种思维去理解她。

“若兮,无论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咪,你应该要有足够的自信。”

“我会努力的。”

若兮在他的怀里颔首,她紧紧的抱着他,她会努力变得更加的自信。

正文 结局倒计时20

“我会努力的。”

若兮在他怀里点头,她会努力的让自己更加的自信。

“其实,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对你有看法,如果你在乎所有人的眼光,自己会变得很累,若兮,忽视那些不重要的人,自己才会快乐,你明白吗?”

他希望她能够快乐一点,他不是神,也不需要每一个人都将他定义为完美。

他们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他给她时间慢慢的变得自信,不急于一时去改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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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闵婉慈出院的日子,她没想到妈和哥哥会来接自己。

“回家吧。”

闵锡哲扬起嘴角,好似以前那般对她笑。

闵婉慈定定的望着他,“哥?”

好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闵锡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傻瓜,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只要你想回,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泪水浮上眼眶,闵婉慈的声音变得哽咽,“你们还能接受我吗?”

她对那个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在爸爸找到她的时候,她恶言相向,逼死了他……

手上沾满了罪恶的她,哥哥和妈妈真的愿意接受她再回到那个家里?

梅若棠温柔一笑,“你哥说的话有道理,咱们是一家人,无论你是不是妈生的,可是对于妈来说,你就是我的女儿,而且你的身上也流着闵家的血。”

“婉慈,过去的事情都放下吧,妈看着你过的那么累,真的比你还难过。”

闻言,闵婉慈沉默了,她何尝不知道这种生活好累……

可是,她的个­性­是那么的要强,当初哥哥对她说,如果她踏出家门一步,以后就没了关系,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就算死,她也不会主动回去。

尽管她好思念那里,那个家,那份温暖。

“你现在的身体那么差,又刚刚流产,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走,咱回家。”

梅若棠将闵婉慈手里的行李拿给了闵锡哲,拉着她想要离开,她却顿住脚步。

“可是……”

她面带犹豫,“我回去的话,何若兮她……”

话一说出口,她这才苦涩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何若兮也该姓闵。

“若兮现在在住院,马上就要接受手术了,现在是不会回去的,而且就算她知道你回家,也不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婉慈,你们是姐妹,该放下就放下,一切从头再来,好吗?”

梅若棠耐心的劝说着,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这个家和和美美,看着两个女儿都能好好的相处,当然还有小哲也要幸福。

想到儿子,梅若棠皱了下眉头,他跟自己说可爱到外家去了,可这么久了,怎么连个电话也不见打回来?

“住院?”

闵婉慈微蹙眉,疑惑“她怎么了?”

“哎,是上次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她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了,才会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幸好以琛找到她了,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待在那边,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梅若棠感叹着,一说到若兮,她的心都隐隐作痛。

闻言,闵婉慈沉默了,原来她肯离开叶以琛的原因就是这个,她还以为上次她会出现看不见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她发烧严重,然而,并非她想象中那样。

想到叶以琛对自己那近乎绝情的拒绝,闵婉慈的心里还是觉得苦,苦不堪言……

女人一生当中能够遇见几个愿意为你执手偕老的男人?

何若兮是何等荣幸,她拥有了这个男人,他的心完完全全的都在她的身上,所以,无论何若兮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闵婉慈为自己感到悲哀的时候,也为她感到庆幸。

庆幸她幸亏遇到的是一个愿意和她共同承担痛苦的男人,如果换做是别人,别说是大老远的去找你了,也许知道你瞎了,也许永远也看不到了,那份灼热的感情就会瞬间的冷却下来。

也许,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它给了自己美好的童年,在她人生当中的前十八年前,过着公主一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集万千的宠爱于一身,而何若兮,生活在最卑微的角落,吃尽了苦头,可之后呢,命运来了个大反转,何若兮和她的生活彻底的转换了……

在跟着梅若棠回家的途中,闵婉慈一直望着窗边的景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那就是,倘若她从小就生活得那么的艰苦,会不会如今的生活没有那么凄惨?

闵锡哲见她一脸心事,不由得眉头紧锁,他知道,婉慈的心结很重,要想彻底的解开,需要时间,也需要她自己去悟透其中的道理。

回到家,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她好好的谈一谈。

闵锡哲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出神的坐在窗前,他走近她,“有心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闵婉慈一惊,她晃过神来,看向闵锡哲,“哥?”

“想什么那么出神?”

她的脸上扬起无力的笑容,“只是在发呆而已。”

闵锡哲坐在她的身边,­唇­边绽开一抹好看的弧度,“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心事,就喜欢挂在脸上。”

他看向她,“是不是还在想若兮的事情?”

闵婉慈沉默,她沉吟了很久都不说话,闵锡哲叹息,打破这份寂静,“婉慈,试着去接受若兮,无论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会觉得你的一切都是她夺走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叶以琛对她死心塌地的?”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他便知晓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你一直计较自己失去了什么,而不去想一想为什么你会失去的那么彻底?那么你会一直失去,婉慈,你需要成熟一点,不要光想着自己,等你想通了,就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哥相信你,并不会比若兮过的差。”

这个道理说的容易,可要看透,真的需要自己去磨练,闵锡哲希望她能够真正的想明白,真正的懂得珍惜现在的,而不是时刻都怨恨自己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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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终于理解麦琪做手术前的心情了。

忐忑、不安、紧张、甚至是害怕……

她躺在病床上听着家人对自己的鼓励,努力的保持微笑,只有她手心里的冷汗出卖了她的此刻伪装的镇定。

小麦琪突然握住她的手,“妈咪,你要勇敢一点哦。”

女儿的声音柔柔的,传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一片柔软,若兮紧紧的握着麦琪的手,小麦琪继续说,“医生说我们都不可以进去的,你就当睡一觉,醒来就好啦,一点都不疼的。”

安秀丽宠溺的将麦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麦琪,你妈咪是大人了,不会怕的。”

小麦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可不是这样的,我做手术的时候就好怕,妈咪的手心都流汗了,她一定也很紧张。”

闻言,安秀丽一愣,赶紧对若兮说,“别紧张,你思想压力大了,反而不好,放轻松一点。”

“是啊,你就当做睡觉,什么也不要想,等你从里面出来啊,就可以看见我们了。”

梅若棠也赶紧补充,大伙儿都怕若兮一会儿过于紧张会影响到手术的进行。

终于,护士推着病床来到病房,若兮心知,那一刻就要来临了。

她上过两次手术台,可只有这一次是有人陪伴,大家伙陪着她,一直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小家伙还大声的喊了句,“妈咪,加油!”

红灯亮起,里面的医生护士专业的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却又合作得有条有理。

若兮躺在手术台上,她紧张的攥着衣角,医生好似看出了她的害怕,柔和的一笑,对她说,“放松点……”

手术室外,大家均期待那盏手术灯会熄灭,暗暗的祈祷着手术能够成功。

而麦琪坐在凳子上,晃着两条腿,嘴里含着­棒­­棒­糖,完全没有大家那番忧虑。

终于,她忍不住的拉拉­奶­­奶­的手,“­奶­­奶­,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在帮你妈咪祈祷啊,宝贝。”

小家伙嘟­唇­,一手拿着­棒­­棒­糖,伸出舌头舔着,“我妈咪一定会出来的。”

对于孩子那天真又单纯的思想,大家也很羡慕,他们也希望能够单纯的想着若兮一定会出来,安秀丽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孩子还是没有大人那么多的烦恼和顾虑。

“琪琪,乖乖的等妈咪出来好不好?”

“好……”她应的声音比蜜都甜,长长的尾音显得她特别的乖巧。

可是,她等着等着,都等睡着了。

安秀丽抱着沉睡的麦琪,任由大家怎么劝说都不肯先离开,直到医生推门而出,满脸的疲倦。

大伙其上前,尤其是那两老太太更是冲在前头,吓得医生站在门口,都有想折回手术室的冲动。

“医生,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

面对这齐刷刷的问题,医生摘下口罩,“现在转去病房,病人需要休息和疗养,等恢复了,才能拆开她眼睛上的纱布。”

“那就是现在她还看不见吗?”梅若棠有些失望,“我今天还专门化了妆,穿着新衣服来给我女儿看的,既然还是看不见。”

医生无奈,笑,“我们不是神医,病人还需要疗养才能够拆下纱布。”

待若兮转向病房,大家都相续的离开,叶以琛才得到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也许是麻醉针的作用,若兮睡了很久很久,直到大半夜才醒来,她甚至浑身无力,连喝水都需要叶以琛递到她的­唇­边来。

她的头上缠绑着纱布,覆盖着双眼,若兮抬手想摸一下,叶以琛赶紧拉住她的手,“别乱动,医生说暂时不能拆。”

她靠在他的身上,虚弱的问,“妈他们呢?”

“都回去了。”

闻言,她点了点头,一眯上眼,意识又浑浑噩噩的,就这么倚靠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叶以琛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床上,今晚他没有再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害怕会碰触到她的伤口,又怕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他只好坐在她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正文 结局倒计时21

担心她醒来的时候自己不能及时的醒来,叶以琛根本不敢睡觉,只能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守了整整一夜。

只有这样,她只要稍微转醒,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兴许是有人守着,也或许是麻醉剂的后劲很强,若兮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好似梦见了开心而幸福的事情。

这一边一切安好,然而在叶家,却是不安宁了。

小麦琪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家了,就哭闹着要去看妈咪,任凭­奶­­奶­说什么她都不依。

甚至还使小脾气,嘟囔着,“­奶­­奶­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安秀丽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因为你睡的很熟啊,而且你妈咪从手术室出来后,还不能看见的。”

麦琪把小嘴撅得高高的,“为什么看不见?”

“因为妈咪还要休息啊,麦琪乖,乖乖的睡觉,明天­奶­­奶­带你去看妈咪好不好?”

安秀丽尽一切的力量去劝哄这个小家伙,发现她乖巧的时候会乖的让所有人都想要疼她,可是不讲理起来,也是个难搞的小朋友。

“咱们琪琪最听话了,不是吗?你看外面都这么黑了,咱们小烽都睡觉了,­奶­­奶­如果这个时候带你去见妈咪,万一弟弟一会儿醒来会哭的,咱麦琪是姐姐,要懂得照顾到弟弟哦。”

小麦琪揉了揉眼睛,好似听进去一点道理了,这才点头,“那­奶­­奶­你明天要带我去见妈咪哦。”

“好,乖乖睡觉。”

麦琪这才缩进被窝里,转溜着黑乎乎的眼珠子,看着安秀丽,“­奶­­奶­,麦琪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

安秀丽有些疑惑,这孩子既然用到求这个字。

小麦琪嘟­唇­,拉住她的手,“­奶­­奶­,我不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读书,我能不能跟妈咪和爹地在一起?”

闻言,安秀丽这才想起上次她说过等来年开学要将麦琪带到国外去上学,因为麦琪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没有上学,先前是因为手术和身体没有恢复,她想着要好好的栽培这个孩子,让她到国外去多学点东西,可是没想到这小东西既然把她的话记在心里了,今天既然还用求这个词。

麦琪见­奶­­奶­不说话,便赶紧拉住­奶­­奶­的手,“­奶­­奶­,麦琪不跟你去很远的地方,不是因为麦琪不喜欢­奶­­奶­哦,­奶­­奶­不要胡思乱想。”

那小大人般的口气让安秀丽失笑,她宠溺的拍了拍麦琪的手背,“­奶­­奶­不会胡思乱想的,­奶­­奶­答应你就让你在这边上学,不过你也要答应­奶­­奶­每个学期都要好好的学习,努力争取考到第一知道吗?”

小麦琪点了点头,又皱眉问道,“万一麦琪考不到第一,­奶­­奶­会生气不?”

“­奶­­奶­相信咱们麦琪是最聪明的,只要你努力就一定可以的,不过­奶­­奶­也不勉强你,你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了,这回没有考第一,那咱就下回再努力,行不行?”

闻言,小家伙好似松了口气般的长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这我就放心了。”

她的脸上立即展露笑颜,月牙儿一般的眸子闪动着盈盈笑意,还伸出小手指,“拉钩钩。”

安秀丽笑着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好,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

“欧也\(o)/,­奶­­奶­我爱你。”

小家伙兴奋的大叫起来,清脆的笑声传进安秀丽的心里,别是一般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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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休养期间,要多走动,不要成天都待在病房里。

今天难得大家都没过来,叶以琛便牵着若兮到医院的后院去走走,微凉的空气中夹着的一缕清新,甚至有几声鸟啼声偶尔响起,若兮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

“来,这里坐着。”

叶以琛拉着她坐在石凳子上,两人并肩坐着,若兮倏然想起他曾今在医院楼下,拉着她轻轻起舞。

那时的歌声如美酒般醉人,在那样安静如斯的夜里,如冷玉珠盘跌落。

叶以琛见她嘴角上扬,脸上带着笑意,便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想你唱的那首歌。”

叶以琛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中,“你信不信,那是你老公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唱歌。”

那时的他有些微醉,意识在清醒和糊涂之间流转,他才会抱着她跳舞,甚至轻声低唱作为伴奏。

“第一次?”

若兮的表情明显是感到怀疑,他就没对闵婉慈唱过?

“嗯,当时喝了点酒才去找你。”

他还记得当时的他极力的想要将她变成另外一个女人,可是无论他怎么的努力,依旧改动不了她分毫,改变的只有彼此的情义和心。

叶以琛将她搂紧,­唇­瓣扯开一抹无奈的笑容,继续说,“可是我记得,你当时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好似一点儿也不想见到我,老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那个表情有多打击我的男­性­自尊。”

想他叶以琛,走到哪里没有女人主动上前搭讪?偏偏他就遇见一块冰块,他给她买衣服礼物,换不来她一个笑容,他给她住豪宅,她还好像根本不屑于住这种地方。

叶以琛想想都不禁莞尔,或许,何若兮起初能够吸引他的,并不是和婉慈有相似的面容,而是她眼中对他的不屑一顾。

若兮失笑,“你那是自恋,就该打击一下,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你。”

“我不要她们都来爱我,我只要你。”

叶以琛突然煽情的在她耳边轻语,灼热的语气洒在她的耳蜗上,带来一丝丝酥麻的颤栗,若兮笑着握紧他的大手,这一次毫不害羞的说,“我也是。”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斓的光,落在她们笑意盈盈的幸福脸庞上。

忽而,叶以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LEE的电话,他曾吩咐过LEE,若是小事就由他做主,大事就致电找他,看来是碰上大案子了。

“去接吧。”

若兮催促,怕他不放心,还补上一句,“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叶以琛这才拿着手机到一旁去接听电话。

若兮听着旁人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微笑。

突然,一个中旬的女人走过来,有些狐疑的喊了声,“少­奶­­奶­?”

若兮皱了下眉头,“你是?”

女人仔细的看了她一下,这才确认就是若兮,这才坐在若兮的身边,看了眼不远处的少爷,笑着说,“你们还是在一起。”

“少­奶­­奶­,我以前是在叶家帮佣的。”

若兮恍然的点点头,尴尬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看不见,所以没认出你。”

“少­奶­­奶­的眼睛怎么了?”

“有点小问题。”若兮没打算讲的太仔细,那人继续说,“少­奶­­奶­,少爷对你真的很好,我就知道你会一直都是少爷心中的那个女人。”

闻言,若兮微笑,“你为什么没有在叶家继续做下去?”

她记得,叶家向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解除佣人。

女人苦涩的笑起来,“哎,我那是看见不该看的事情,所以被婉慈小姐逼走的。”

想想叶家的待遇真的比她在医院做义工要好得多。

“婉慈逼你走的?”怎么越说她越糊涂了。

“她为什么要逼走你?”

女人叹气,“少­奶­­奶­,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有一天大晚上的下好大的雨,你来找少爷,可是你一进门就看见婉慈小姐和少爷在你们的卧室里。”

闻言,若兮的心一紧,虽然她每次想到那件事情总是提醒自己,要相信以琛,或者就算发生了什么,也应该原谅他,可是女人还是小气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害怕知道。

女人继续说,“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少爷那段时间跟你吵架,心情很不好,经常会喝醉酒,那天晚上也是,少爷完全醉的不醒人事,是婉慈小姐,听见你在楼下说话的声音,就故意做给你看的,后来,你跑了后,少爷还是把她从房间里赶出去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婉慈小姐怕我说出去,就逼我离开叶家。”

听见这个真相,若兮的心里难掩激动,“你是说,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直以来都不敢主动问他,害怕看见他自责的表情,也害怕他们真的有过什么,也是她像鸵鸟一样,不去想那件事情,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己的老公。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

若兮突然激动的握着女人的手,喜笑颜开,“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承认自己很在乎,她也承认自己很小气,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肢体上亲密的行为。

待女人走后,若兮一直坐在那里傻笑,叶以琛回来的时候,蹲在她的面前,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傻笑什么?”

若兮摇头,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想要碰触他的脸庞,叶以琛洞悉她的想法,主动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怎么了?”

她好心情的摇摇头,摸了摸叶以琛的脸庞,突然凑上前,吻了他一下,算是奖励他守身如玉。

叶以琛意外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我老婆这么开心,还主动赐吻了?”

“说来听听,我看看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若兮扬眉,眉宇间尽是喜悦,“就不告诉你。”

她才不会告诉他,免得他一会儿以为她一直都不相信他,又抱怨她伤了他的脆弱的心。

叶以琛也不逼她说,笑着点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吧,就让你保持一点神秘感。”

闻言,她调皮的摸了摸他的头,嘴角的笑意飞扬,声音里透着一股甜劲儿,“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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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刚才门口来了一个男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佣人上前,将一个盒子交给闵婉慈。

她疑惑的看向门口,“什么人?”

“不清楚,他说这是送给小姐的礼物。”

礼物?

闵婉慈拆开包装盒,当她拆开层层包装纸时,打开盖子一看,既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那个男人……

他还没死,他还会回来找她!

闵婉慈吓得脸­色­瞬间苍白,手止不住的打颤。

正文 结局倒计时22

他还没死,他还会回来找她!

闵婉慈的脸蛋尽失血­色­,握着盒子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这个像噩梦一样的男人时时刻刻都纠缠着她,闵婉慈知道,这把匕首只是他的一个警告,接下来,他会来找她,甚至伤害她身边的人。

闵婉慈突然有些担心妈妈的安危,她慌忙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梅若棠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紧接着,便是不在服务区。

闵婉慈急了,难道妈真的出事了?

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夕阳西下,暮­色­袭上,梅若棠都没有见回来。

外头的天乌云密集,闷雷阵阵,必定将迎来一场倾盆大雨。

婉慈记得,妈说只是出去买点补血的药材回来帮她熬汤,补补身子,可是这一去都大半天了,怎还不见回来?

她有些那耐不住了,急忙拨通了闵锡哲的电话,“哥,你现在马上去找妈,我怕她会出事。”

“出什么事?”

闵锡哲对于她莫名其妙的紧张有些不解。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现在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你马上去把妈找回来,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

正在闵婉慈心急如焚的和闵锡哲通电话时,外头传来脚步声,佣人喜悦的通报,“夫人回来了。”

那一刹,她才松了口气,看着妈安全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闵婉慈欣喜的上前,扑进梅若棠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天知道她有多怕自己会连累到妈妈,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怎么了?”梅若棠轻笑着拍了拍婉慈的背,“婉慈,出什么事情了?”

她隐隐能感觉出来女儿有心事,而且是隐藏了很久很久的心事……

婉慈只是摇头,声音有几分哽咽,“妈。”

妈妈,原来她的心里,还是那么在乎这个妈妈……

这个对自己倾尽了所有爱的女人,她不希望她出事,也不希望因我自己而带给这个家磨难。

闵婉慈的眼眶红了,她紧紧抱着梅若棠,好怕自己一放手就再也不能这么抱着母亲了。

梅若棠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叹息,“孩子,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这个晚上,闵婉慈始终都睡得不安宁。

她怕闭上眼睛,那个男人就会出现。

她更怕那个疯子会向她的家人报复,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离开这里,那个男人最终的目的是自己,只要她不在这里,亦或者说不在这个城市,那么他就不能威胁到她。

如此想着,泪水浮上眼眶,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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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梅若棠见响午时分,婉慈都不见下楼,只好上去准备叫她,当她推开闵婉慈的房门,却发现里头根本没有那丫头的身影了。

“到哪里去了?”

她狐疑的拉住一个人问,“小姐呢?”

佣人摇头,“我也不清楚。”

梅若棠立即给婉慈打了电话,可电话那头的闵婉慈,呆愣的看着闪动的屏幕,迟迟没有接通。

现在的她,就像即将走向悬崖边的人,往前一步是深渊,往后一步则会遇见想要至她与死地的人。

闵婉慈索­性­关了机,匆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在离开之前,她还想要去看一眼那个孩子。

也许是深切的体会到孩子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让闵婉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过那样一个孩子。

虽然他的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液,虽然他是她这辈子的污点……

可孩子,毕竟还是无辜的。

闵婉慈突然还想听他叫自己一声妈妈,对于那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她从来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

带着心里的那一份眷恋,她来到了江炜的公寓楼下。

此时,孩子正好坐在­操­场上的石凳子上,一手握着红通通的苹果,看着别的家长陪着那些孩子在玩耍。

婉慈记得,他们给他取名叫做家宝,很简单的意思,就是家里的宝贝。

小宝时不时的傻笑,那眼神里流露出羡慕之情。

那一刹那,孩子眼中的笑意让闵婉慈感到心酸,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坐在小宝的身边,小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张了张­唇­瓣,却没有叫出声来。

这个孩子,心智向来不全,又受到打击,便从此不开口说话。

她曾经问过江炜,江炜说他带过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要解开小孩子的心结是很难的,需要长时间耐心的去和他相处……

她微笑,眼中溢满了泪光,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对孩子笑。

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宝,以后要乖乖的,知道吗?”

她是一个不尽职的母亲,至少在这一刻,纵使心里有再多的苦楚,她还是不能够忍受要和孩子朝夕相处下去,因为看见他,就好像那些伤害历历在目。

她只能在金钱上去资助这个孩子。

闵婉慈看了下时间,她该离开了……

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站了起来,小宝却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闵婉慈的心口好像堵上一块大石头,闷疼闷疼的,她一咬牙,狠心的推开孩子的手,决然的迈着步子离开,小宝站了起来,追了几步,眼神始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此时,江炜拿着水赶了过来,见小宝看向远处,他放远望去,才发现那是闵婉慈的背影。

而小宝的眼眶红红的,嘴­唇­蠕动着,好像在发着妈妈的音节。

江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难道他的猜测真的是正确的?

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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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出现在机场繁杂的人群中。

她直接走向国际航班的登机口,在临近登机之前,闵婉慈还是有些不舍,她想要再听听哥哥的声音,或者再听听妈妈的声音。

她不仅是一个不孝的女儿,也是一个不负责的母亲……

她只有离开这里,逃避一切,躲开那个男人的追逐,躲开叶以琛和何若兮幸福的样子,她才能够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

她可以祝福他们,但却不能天天看着他们那么幸福……

闵婉慈先后拨通了闵锡哲和若兮的电话,若兮对于这个来电意外极了,长久的沉默,那头都不说话,就在她即将挂断的时候,闵婉慈才说,“若兮,好好照顾妈。”

语毕,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泪水抑制不住的掉落下来,几乎毁了她的妆容,闵婉慈走进洗手间,想要补一下妆。

可是,她前脚一踏进洗手间,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是反锁。

她一惊,回过头错愕的看着这个如鬼魅般的男人,顿时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掀开帽子,脸上带着烧伤的疤痕,有些狰狞,“想逃跑?”

“要不是我每天都在跟踪你,恐怕就要让你跑了!”男人发狠的上前,吓得婉慈往后退,可是后面根本没有退路,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已被男人狠狠的揪在手心当中,那种狠劲,好似要将她头皮都掀下来方罢休。

男人直接抓着她的头想要将她撞在墙上,闵婉慈死命的用手抵在墙上,死死挣扎。

“该死的­婊­//子,既然报警抓我,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连家都回不去!!”

“不、不是我报的警。”上一次他绑架了她和若兮,是叶家焦急的报了警,根本不是她。

正文 结局倒计时23

“不、我没有报警!”

闵婉慈死命的撑着墙壁,倘若她一松手,男人也许会就这么撞死她。

“不是你报的难道还是我自己去报警的不成!”

此刻怒火中烧的男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解释,狠狠的揪着闵婉慈的头发,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闵婉慈顿觉得自己有救了,她刚想呼救,嘴却被男人用大手捂住,将她抵在墙上,低声警告,“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想跟我玩花招,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果然,她瞪大双眼,不再抗议,因为她深知这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男人用刀抵在她的腰上,“走!”

门外的旅客不耐烦的敲着门,突然门被拉开,只见一个男人搂着女人从里面低着头走出来,大家虽然怨言尤重的说着他们,男人强行拉着闵婉慈往机场出口走去,一路上,她的脸­色­苍白,由于男人走的太快,她手里的包包霎时掉落在地面,她正想蹲下去捡起,男人却一把强行的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身穿军装的男人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捡起闵婉慈的包包追了上去,“小姐,你的包掉了!”

然而,让人疑惑的是,他愈是往前追,男人的脚步就越快,这下子警察难免不起疑心,赶紧拨打了同事的电话……

男人刚拖着闵婉慈走到门口,便有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拦截住他们,“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

闵婉慈小心翼翼的看向警察,那张苍白的脸蛋更是让人怀疑,突然,男人一把推开两个警察,抓着闵婉慈的手就往

外头跑去。

“追!通知大队,找到嫌疑人了。”

警察立即往前追去,闵婉慈死命的推拖着男人的手,可是他却根本不放开自己,兴许是察觉到她的反抗之意,男人一把将手抵住她的脖子,从背后挟持她,拿出尖刀,大声的朝警察嘶吼,“都不准上来!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把她杀了!”

面对如此极端的一面,警察只好顿住脚步,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

“放开人质!”

警察同志大声的命令,并拿出自己的枪对准男人的头。

场面一时间失去了控制,在场的人们尖叫的躲到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

由于警察步步逼近,男人也拖着闵婉慈一步步的后退,而他的胳膊咔在她的喉咙处,那么紧,那么大的力气,好似她的脖子都要断了,即将窒息……

倏然,一声喇叭声骤然响起。

警察瞪大双瞳,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极端的男人已经拖着人质走到了路的中央,而此时的机场巴士正快速的朝他们驶去。

“我说过,你要是玩花招,咱们就同归于尽!”

男人突然笑起来,紧紧的抱住闵婉慈,她看着巴士朝自己驶来,极力的想挣脱,却一点儿也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直到巴士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将两人撞飞了起来……

机场巴士的司机一看出事了,整个人都傻了,坐在原位置上,手脚都不停的颤抖起来……

出事了,他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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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闵锡哲和梅若棠焦急如焚的跑往手术室,正巧里头的医生走出来,梅若棠立即上前抓紧医生的手臂,颤着声音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叹气,无奈的摇头,“恐怕将有生命危险,我们只能尽力。”

医生说完,便迈着步子离开,紧接着又有护士急急忙忙的跑进手术室,尔后又出来,急声说,“快,病人需要打量的血液,我们医院里血库的血已经不够了,哪位是家属,马上跟我去验血。”

闵锡哲赶紧又跟着护士的脚步走向验血室。

…………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的手术终于结束,当梅若棠和闵锡哲满怀着希望的上前问医生时,满脸疲倦的医生还是叹气,“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送来的时候也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语毕,医生摇头叹息,迈步离开。

那一刹,梅若棠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她险些跌倒下去,幸而闵锡哲在他身后搀扶住她。

此时,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请问你们哪位是闵婉慈的亲属?”

“我……”

“那你知不知道,您女儿和犯罪嫌疑人李晨光是什么关系?”

闻言,梅若棠摇摇头,一脸的茫然,婉慈怎么会跟那种人有联系呢?

两警察面面相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据我们了解,这个李晨光是XX村的一个地痞流氓,他曾经在人贩子的手上花钱买了媳­妇­,我们了解到,您女儿有五年都是消失的,我们怀疑她可能是被卖到XX村的女人,如果她有好转,请务必联系我们,我们有话要问她。”

听完此番话,梅若棠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很可能是被拐卖到那种地方,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好似被挖空了,浑身无力的靠在闵锡哲的身上。

正文 大结局(上)

大结局上

听完此番话,梅若棠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很可能是被拐卖到那种地方,她就觉得心都好似被挖空了一般,浑身无力的靠在闵锡哲的身上。

待警察离去,闵婉慈被转入了重症病房,而梅若棠任凭闵锡哲怎么劝说,她都坚持守在这里。

看着婉慈那全无血­色­的脸蛋,梅若棠心疼的抚上她的脸,“小慈,你到底吃了多少苦?为什么都不跟妈说?傻孩子,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难道不难受吗?”

一想起婉慈那五年可能是被卖到那种地方,梅若棠的泪水就泛滥成灾,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你不能让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小慈,无论怎样,你都要醒过来。”

罩着氧气瓶的婉慈平静的躺在那儿,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她脸上的那抹难得的淡然好似她得到了解脱一般,再也不会那么累。

长夜漫漫,梅若棠守了整整一夜。

翌日。

在叶以琛的搀扶下,若兮来到了重症病房,她将手轻放在梅若棠的肩膀上,低声唤着,“妈……”

梅若棠这才转醒,看见若兮后,皱了下眉头,“若兮?你怎么过来了?”

“妈,我过来看看婉慈。”

“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你自己都是病人呢,快回去,这边有我呢,别担心。”

梅若棠催促着她回自己的病房,若兮终究是抵不了老太太的催促,只得说几句话便回自己的病房。

一路上,她特别的沉默,沉默得让叶以琛有些担心。

他搀扶着她,时不时打量她的表情,“怎么了?”

若兮叹气,“以琛,昨天婉慈有打电话给我,她还说让我好好照顾妈,我没想到她会出这样的事情。”

叶以琛的心情也沉重几分,他搂紧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她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的。”

“来,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你现在最关键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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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倘若超过48小时,闵婉慈还没有转醒,就说明无力回天了。

心电图忽低忽高的走着波浪线的趋势,大伙都坐在那里屏息等待着,等待着她能够睁开眼睛。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却没有半点动静,梅若棠有点急了,紧紧握着婉慈的手,“小慈,你睁开眼睛看看妈,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你,婉慈,你不可以丢下妈啊。”

泪水与声俱下,梅若棠心急的握着闵婉慈的手,多希望她能马上醒过来。

然而她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好似沉睡千年的公主,睡得那样的祥和而平静,眉宇间甚至有淡淡的笑意。

就在大家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的手指稍稍动了一下,心电图的曲线也逐渐的往上走,一直握着她手的梅若棠立即发现这个动静,欣喜的抓紧闵婉慈的手,“婉慈?”

“快医生!婉慈醒了!她醒了……”

梅若棠那兴奋的声音里透着沙哑,坐在一旁的若兮紧握着叶以琛的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为妈感到开心,也为闵婉慈感到开心。

叶以琛凑从她手心里传递而来的力度,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悦,无奈的搂住她,“现在放心了,可以跟我回病房休息了?”

听说妈和锡哲都在等着婉慈醒来,若兮也执拗的要过来看看,叶以琛是好说歹说也劝不动她,只好带着她一起过来。

“再等一下,看看医生怎么说。”

“若兮,现在不早了,你别忘了你明天可是要拆纱布的。”

“对啊,若兮,跟以琛回去吧,这里有妈陪着,婉慈已经醒过来就说明她有救了,你别太担心。”

梅若棠也跟着劝说,上前握住若兮的手,“若兮,妈明天再去看你,好好回去休息。”

若兮皱眉,只好点头答应。

念及明天,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多么盼望着能到这一天可以拆下眼前的纱布,可是终于到了这一天,她却怕,万一拆下来还是看不见。

叶以琛好似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搂着她的肩膀边走边说,“傻瓜,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都把心事写在脸上了,还没事?”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止住脚步,将她拉进怀里,宠溺的轻拍着她的背部,“若兮,不管明天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

“相信我,会好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眼睛。”

若兮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顾虑一点点的消失,而他的那种乐观好似感染了她,逐渐也去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所有人都会好的。

而另一边,闵锡哲焦急的带来医生,医生上前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以及观察闵婉慈的反应,须臾后,面带笑容的向他们说,“已经脱离危险了,看来她的求生意识很强,只要继续观察和疗养,她会恢复的。”

医生的话就像一个喜讯传递进梅若棠的心里,让她万分欣喜,眼中闪动着喜悦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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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晴空万里,万丈金光透过白云洒落下来,和煦微风拂面而过,卷起一阵暖意。

今天对于若兮和叶以琛来说是一个即特别又紧张的一天,为了能让她第一眼看见自己有个好的印象,他站在衣橱前挑选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倏然,摆放在角落里的一件西装外套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第一次见到若兮的时候,他穿的衣服,他甚至还用西装外套包裹住她的身体,直接将她带回家……

往事涌入脑海,想起那时她抱着他的腿喊他上帝爷爷,叶以琛不禁莞尔,­性­感的­唇­瓣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与此同时,心里也有小小的心酸……

倘若他们没有相遇,将会错过多久……

她又会吃多少苦……

叶以琛毫不犹豫的拿出那件许久未穿的衣服,不知她是否还会记得……

比叶以琛更加紧张的是麦琪,她叉着腰站在自己的小衣橱前,愁眉苦脸的看着衣服,“我到底穿什么好捏?”

“­奶­­奶­说,不要穿太鲜艳,怕刺激妈咪的眼睛,那我穿什么?”

小家伙拿出一条灰­色­的裙子,咚咚咚的跑进­奶­­奶­的卧室,“­奶­­奶­­奶­­奶­,我穿这条裙子好不好?”

“这条不好看。”

一会儿,小家伙又拿着另一条裙子咚咚咚的跑进卧室,“那这一条捏?”

安秀丽抱着小烽,看了眼还穿着睡裙的小麦琪,赶紧将小烽交给李婶婶,“我的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换衣服,一会儿医生就要给你妈咪拆掉纱布了,咱们就赶不上了。”

麦琪嘟­唇­,“那人家到底穿什么好吖?”

“就穿上次你妈咪帮你买的裙子不好吗?”

麦琪思索了一下,这才乖乖的点头,“好。”

“­奶­­奶­,你要等我哦,我马上就来。”

说完,她赶紧抱着裙子蹭蹭蹭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拿出妈咪跟她买的公主裙。

————————————————————大结局——————————————————

医院。

若兮坐在病床上,任由护士和医生一层层的拆掉她眼前的纱布。

所有人都屏息盯着这一幕,叶以琛以为自己不会紧张,可他手心里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心里既期盼又紧张,那种心情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出来。

当最后一圈纱布被拆下,若兮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光的热度。

心里涌起喜悦,有多久了,她没有这种感受,从她失明的那一天,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的光明和阳光的亮度,此时此刻,她又再次感受到了。

“试着睁一下眼睛。”

医生柔声的提醒她,若兮这才尝试着睁开眼睛,长卷的睫毛如蝶翼般抖动着,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照进眼睛里让她有些晕眩,病房里那些模糊的人影也渐渐的变得清晰,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她真的看见了……

若兮激动地攥紧衣角,喜悦的泪水滴落出来,失而复得喜悦如潮水般涌入她的心里,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落下来。

她这一哭,可把大家都急坏了。

叶以琛赶紧到她面前,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心疼的抹去那些泪水,“怎么哭了?”

他潜意识的将她的泪水归结为伤心,以为她还是不能看见。

叶以琛将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若兮,若兮,会看见的,这次不行咱们下次再努力行吗?不哭,不哭了。”

闻言,若兮无力的扬起嘴角,定定的看着他,“傻瓜,你的眼睛好红,好像兔子眼。”

他一愣,这才对视她清澈的眸子,“你看得见了?”

若兮不停的点头,挂在眼睑处的泪水随着点头的动作而滴落,她伸出手捏了捏叶以琛的脸,“我看得见了。”

那一刹,在一旁的大伙才松了口气,小麦琪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安秀丽失笑,宠溺的摸了摸麦琪的头,“走,咱们先出去,让你妈咪和爹地好好说会话。”

“可是我也想跟妈咪说话呢。”

梅若棠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麦琪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跟你妈咪说啊,现在先让给你爹地咯。”

“好吧,看在爹地要哭鼻子的份上,我就让给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医生护士以及亲属相续的离开,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

叶以琛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嘶哑,“说说,我的眼睛在哪里?”

“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

接下来的话被她的手堵住,若兮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眼睛里盛满了喜悦的泪光,“傻瓜,我真的可以看见。”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移动,“这里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有你穿的衣服是咱们在海边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衣服。”

虽然她当时有些醉酒,却依旧能依稀记得他穿的什么衣服。

得到确认,叶以琛这才松了口气,他的大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中,彼此的额头相抵着,四目相望,浓情喜悦在彼此的眉宇间流转。

“老婆……”

“嗯?”

“我爱你。”低醇好听的嗓音轻轻的传进若兮的心里,她相信他说这句话是出于真心之言,因为从他的眼神里,若兮读到了那一份炽烈的爱,有包容、有心疼、更有无尽的爱。

叶以琛将她紧紧的抱住,那种力度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再也不分离……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人生在世,很难找到自己的那另一半,然而叶以琛相信,他找到了,这个女人,值得他为这个家奔波,值得他付出一切,也值得他携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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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若兮终于可以出院了。

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容易倍感珍惜,若兮现在放眼望去,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出院的这天,只有叶以琛来接她,回到家,婆婆和孩子也很意外的都不在家。

“你搞什么啊,妈和孩子都去哪里了?”

若兮疑惑的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的叶以琛,他笑着走到她的身后,张开手臂环抱住她,“妈和咱们懂事的孩子们,决定让咱们今晚上好好的过二人世界。”

“那他们去哪里?”

若兮失笑的看着他,“该不会是你让他们离开的吧?”

他挑眉,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发誓,这次是她们自己要离开的。”

“去哪里了?”

叶以琛笑着重新抱紧她,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去岳母家了,咱两个妈约好了一起去庙里给咱们和孩子们求佛。”

“那孩子呢?”

“孩子,交给你锡哲了,让他趁早练习一下。”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一想到闵锡哲带孩子的苦样,他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叶以琛突然松开她,改为蒙住她的眼睛,若兮一愣,“你做什么?”

“你往前走,就知道了。”

若兮莞尔,“你在弄什么神秘?”

“往前走,老婆。”叶以琛没有解释,依旧捂着她的眼睛,指引她往前走。

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他们的卧室,若兮好似闻见淡淡的花香味,终于,他松开双手,若兮这才睁开双眼,满床的玫瑰映入眼帘,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瓣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晕,娇­嫩­无比。若兮惊讶的望着满床的玫瑰花,扬起嘴角,“你弄这么多玫瑰花放在床上做什么?”

他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际,“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一会儿怎么睡觉?”

她甜甜的笑着,无奈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弄起这种浪漫来了,这倒不像是他了。

倏然,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若兮惊叫的抱住他的脖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床上的花瓣被她压在身下,紧接着,他俯身压着她,­唇­边扬起一抹坏笑,“就这么睡。”

她笑着伸手摩挲他的脸庞,“是谁教你弄的满床都是玫瑰的?”

“难道就不能是你老公自己的主意?”

“看不出来啊,你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当然。”他俯身靠近她,热气透过彼此单薄的衣服,灼烧着彼此的肌肤,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的眉宇间流转,他深深望着她,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唇­瓣,却在即将吻上的那一瞬,若兮笑着偏过头去,拿起一旁的玫瑰花凑到他的嘴前。

“还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妖­精­。”

叶以琛作势要好好的制服她,两人打闹成一团,床单上的玫瑰花瓣都被弄洒在地板上,房间里回绕着欢快的笑声。

气喘吁吁的两人躺在床上,带着笑意的双眸深深的望着彼此,他伸出手,将她有些汗湿的发丝捋向耳后,屈起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脸蛋上的那一抹粉红,尔后又凑近她,在她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好心情的笑着。

“我想去洗澡。”

浑身黏答答的,格外不舒服,若兮只想能够沁泡在水中,她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在这等我。”

然而,她刚一起身,叶以琛便一跃而起,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唇­边噙着坏坏的笑意,“我等不及了。”

语毕,便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门一关上,他便将她拉至花洒之下,俯下头,­唇­瓣带着泰山压顶的强势吻上她,双手紧紧地将她圈在胸前……

她的身躯是如此的柔软、她的吻是如此地甜蜜,他早已意乱情迷!

他全然的狂烈,紧紧的摄住只属于他的­唇­,汲取她口中的芬芳,将他满腔的爱意化作行动,一遍又一遍的彻底攻战她的心。

若兮闭上眼,浓烈的爱像烈火燎原一般,燃烧着彼此,她又何尝不意乱情迷?

倏然,她想起妈的嘱咐,让他们到家了一定要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她赶紧将手推拒在他胸口,“停,停下来。”

某人欲求不满的看着她,“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给妈打个电话呢。”

叶以琛无奈,捧着她的脸蛋,惩罚­性­的轻咬了下她的­唇­瓣,“这个时候,你还能想那些?”

他将热­唇­贴在她的耳蜗上,低哑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不及了,难道你感受不到吗?老婆。”

话音一落,他故意握着她的粉臂用力的压向自己,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渴望和灼热,他想要她,渴望到浑身都疼……

他执起她的手,竟一根根的舔/弄轻咬她的指尖,带来酥麻的颤栗感。

“以琛……”她颤声轻喊。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不专心?”他邪肆的轻语,见她面若桃红,坏笑的咬了下她的脸蛋,待她皱眉痛呼,再度封住她的­唇­,褪下两人的衣衫。

望着她无瑕的玉//体,他的心只觉无比震撼,她是如此的美丽,教他无法移开视线!

不甘寂寞的大手掌握着她浑/圆的胸/部,那入掌的肌肤,细致的如丝缎一般,刺激着他的感官,传进到每一根神经,欲//火愈加凶猛的燃烧着他的身体,而下腹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昂//起更加的灼痛。

他的吻带着燎原趋势所到之处都带给她颤栗而灼热的感觉,若兮只能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由眼至颈窝一路缓缓的游移至她胸前的粉红­色­蓓//蕾,感觉它在他舌尖的逗//弄下更坚//挺……

“以琛……”若兮揪住他浓密的头发,忘情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老婆,你该叫我什么?嗯?”他坏心的在她挺立的草莓尖尖上咬了一下,既痛又有着莫名的欢//愉,若兮惊叫,双颊更加的酡红,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软,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叶以琛将手绕到她身后,打开花洒,一瞬间,温热的水珠洒落而下,若兮眯着眼睛,眼中氤氲的情//欲让他更加的着迷。

“想要我吗?”

他低声魅惑的说着,弄得她的心痒痒的。

见她咬着­唇­瓣不说话,叶以琛笑了,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指尖亲呢的刷过她的­唇­。“老婆……你这么欲//求不满的看着我,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若兮轻捶他,明明是他先挑起的,却好似是她不满足,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扭捏,反而勾住他的颈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轻声呢喃,“老公,给我。”她是如此的渴望着他,他的吻好似火焰,炙烫着她的身心。

她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听到他浑身都软了。

叶以琛激动的看着她,忍不住低//吟一声,立即转为主动,两手抬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紧紧的圈住自己,粗着嗓子道,“夹住我。”

紧接着,一种久违的充实感占据着她浑身的感官,他将她压在墙壁上,领着她至狂喜的巅峰,沉醉在彼此的深情里。

…………

从浴室辗转而至卧室的大床上,夜­色­渐浓,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四肢交缠的两人身上,她疲惫的枕着他的手臂,卷缩在他怀里,睡得很香,嘴角上扬,好似梦见甜蜜的事情。

叶以琛满眼宠溺的睨着她沉沉的睡容,嘴角咧开一抹幸福的笑意,继而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道,“老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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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空之下,闵家的闵锡哲一脸悲苦的看着­精­神抖擞的麦琪和小烽。

他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这两个小家伙怎么­精­神还那么好,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去跟麦琪沟通一下,“琪琪,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琪琪从一堆被拆掉的变形金刚的玩具面前抬起头来,茫然的看向他,“我不!除非舅舅你能帮我把他们都装好!”

“…………”

闵锡哲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下午叫他去给她买玩具,难道这些断胳膊断腿的,就是他新给她买的玩具?

“你把玩具都拆了做什么?”(⊙o⊙)?

琪琪嘟­唇­,“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安装上去的。”

闻言,闵锡哲只差没直接晕倒,这孩子,上哪里学来的怪癖?

他不免担心,琪琪这孩子小时候拆玩具,长大了不会去拆人吧?

闵锡哲再看了一眼趴在地板上,只包着尿布的小烽,他自己在哪里玩小猫咪也能玩的不亦乐乎,还时不时咯咯咯的笑着。

只见一只更加悲催的小猫咪身上的链子被卡在桌脚,结果小猫咪就在哪里翻滚,滚过来滚过去,时不时的用爪子抓抓脸蛋,表示它的恼火,然而小烽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小猫咪,自得其乐。

闵锡哲捏了一把冷汗,赶紧将猫咪抓走,“我的小少爷,你就不怕猫咬你一口吗!”

他把小烽抱了起来,他好似在恐吓他,这孩子倒好,当他在讲笑话似的,咯咯咯的笑着,闵锡哲无奈,浓眉蹙紧,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精­神怎么那么好?偏生他昨天就没怎么睡觉,今天还得陪着这小少爷小公主,闵锡哲恨不得去弄两根牙签来将自己的眼皮子顶住。

正文 大结局(中)

大结局(中)

正文:闵锡哲恨不得去弄两根牙签来将自己的眼皮子顶住,无奈之下,他只好抱着小烽,决定先将这个小家伙哄睡,他边走边轻拍着小家伙的背,“乖乖,睡觉。”

然而,小烽却异常­精­神的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还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好似在跟闵锡哲对话。

闵锡哲来回的走来走去,为了让这两个小祖宗睡觉,他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在将近两点钟的时候,他们困了,看着他们可爱的睡颜,闵锡哲却突然之间没了睡意。

他倏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麦琪的场景,当时这个小丫头就那么突然的闯进了他的世界,抓着他的裤腿,喊他爹地,其实,向来单身,无拘无束的他,竟然在那一刻,真的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惜,他没有这个命……

一抹苦笑在他的­唇­边绽开,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麦琪的小脸蛋,还别说,这小丫头长的真的很像自己……

他起初还因为麦琪和自己长得相像,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孩子,原来只是因为若兮是他的妹妹,这孩子的身上固然有着闵家人的基因……

闵锡哲将双手枕在脑下,望着窗外夜空之上的点点星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他也许可以将这份不伦之恋藏在心里,可是他能够天天目睹他们的幸福吗?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个挑战。

也许,待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他该出去外面走走,算是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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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梅若棠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是婉慈醒过来了。

她急忙赶往医院,只见婉慈缩在床上,眼神茫然的看着那些小护士。

她欲上前,却被护士拦截住,“闵夫人,您现在不能直接去刺激她。”

梅若棠疑惑的蹙眉,“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女儿醒来后就闹着要离开,看她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梅若棠错愕,“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臂,“医生怎么说?”

“医生马上就来,您先别这么激动。”

护士劝说着,两三名护士紧紧按压着闵婉慈,倘若他们一松手,她就格外不配合的动来动去,甚至要拔掉针头,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医生急忙赶来,给闵婉慈注­射­了镇定剂,待她不再吵闹,才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皱眉,语气有些严重,“她可能是失忆了,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心里压力导致的,也可能是选择­性­的失忆,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她醒来,我们才好进一步的检查。”

“那、这种症状会持续多久?”

“有可能是短期的,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医生的话久久回绕在梅若棠的耳边,直到医生护士都相续的离开,她依旧愣然的坐在那儿,定定的看着闵婉慈那苍白的脸蛋。

这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

门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闵锡哲赶来,见梅若棠坐在那里,疑惑的问,“婉慈怎么样了,不是说醒了吗?”

她叹气,“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我这个妈,她都忘了。”

闵锡哲蹙眉,“怎么会变成这样?”

梅若棠摇头,无奈的叹息,“医生说这种症状可能会持续一辈子。”

闻言,闵锡哲沉默了,整个房间里都异常的沉默,许久后,闵锡哲才将手轻放在梅若棠的肩膀上,拍了拍,“妈,如果婉慈真的失忆了,这对她也未必不是好事,她的心里压力太大了,又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上天要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记对以琛的感情,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她可以从头再来。”

梅若棠一言不发,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她何尝不认为这对婉慈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可是人生二十几年的记忆倘若都没有了,她同样会感到痛苦……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回去记得通知若兮他们一声,免得他们一直挂念。”梅若棠无力的说着,“一会儿婉慈醒过来,还有很多事情,我就留下来陪她。”

临近下午的时候,闵婉慈终于醒了,这一次她没有再那么大动静的反抗了,反而有些虚弱的看向梅若棠,梅若棠期待的等着她喊自己一声妈,却等到她茫然的眼神,紧接着是一句,“你是谁?”

那一瞬,心里涌起太多的失落,让她百感交集。

梅若棠忍着满眶的泪水,握紧闵婉慈的手,哽咽着说,“孩子,我是你妈啊。”

“妈妈?”

闵婉慈皱眉,好似她用力的去想,头就会痛,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围,“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

她一连窜的问出一堆问题,梅若棠顿时不知道从何而答,泪水唰唰而下,更是哽咽万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为什么要哭?”

闵婉慈疑惑的看着她,伸出手去触摸梅若棠的泪水,她这个举动更是让梅若棠感到心酸,她摇了摇头,“妈妈只是高兴,高兴我家婉慈终于醒过来了。”

“我叫婉慈?”闵婉慈有些高兴,她指着自己,笑的那样纯粹,“我的名字就叫婉慈吗?”

“嗯,你姓闵,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叫闵锡哲,妹妹叫闵若兮。”

“那妈妈你叫什么?”

“我……我……”梅若棠的心里一阵发堵,泪水滑落,她努力的压制下心头的揪痛,嘶哑的回答,“妈妈叫梅若棠,婉慈的爸爸叫闵斯民。”

闻言,闵婉慈的脸上扬起单纯的笑容,“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

她好似在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而感到快乐,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漂亮的眸子弯成月牙儿一般,脸上的笑容是发自于心里,心灵深处……

看着女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梅若棠难受的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孩子,我的婉慈。”

也许,忘记所有,对于婉慈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梅若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女儿这么真诚而纯粹的笑容了,她忘记了烦恼,忘记了痛苦,所以才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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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婉慈出院那天,闵家所有人都在迎接她,若兮和叶以琛也回到了闵家。

消瘦的婉慈一回到闵家,陌生的四处张望,梅若棠带着她来到家人面前,“婉慈,这是你哥哥。”

“你在医院见过的。”

闵婉慈深深的看了一眼闵锡哲,这才扬起嘴角,甜甜的叫了一声,“哥。”

那一瞬,闵锡哲好似回到了少年时期,婉慈总是这么无忧无虑的叫他哥,闵婉慈的这一叫,让闵锡哲的心里冒着酸楚,他上前抱了抱她,“欢迎你回家,婉慈。”

“婉慈,这是你妹妹,若兮。”

闵婉慈站在若兮的面前,定定的看着若兮,大家都不免屏息,然而婉慈却扬起嘴角,“你长的好像我。”

闻言,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梅若棠赶紧解释,“因为她是你妹妹,你们当然相像。”

若兮迟疑了一会,才别扭的开口,“姐。”

天知道,她喊这一声姐,在私底下练习了多少遍,怕闵婉慈不接受自己,又怕自己过不了心里的障碍。

闵婉慈主动上前抱住若兮,“若兮,今晚咱们一起睡好不好?你跟我讲一讲小时候的事情。”

“呃……”

小时候的事情?

若兮为难的看向梅若棠,梅若棠赶紧上前,“婉慈,你妹妹已经嫁人了,她不能回家住。”

“嫁人了?”

闵婉慈这才注意到若兮身边的叶以琛,她看向他,微皱了下眉头,“这是……”

大家再度屏息,深怕叶以琛这张脸能够刺激到婉慈,梅若棠将她拉至一旁,急忙说,“那就是你妹夫。”

“哦,若兮嫁的男人就是他啊?”

闵婉慈弯起眸子,友好的伸出手,“你好。”

叶以琛有些愣然的看着她的手,他的心里涌起复杂的情愫,他看向她那闪动着单纯笑意的眸子,这才知道他真的把一切都忘了,把他也忘记了……

叶以琛微努嘴角,亦伸出手会握住她。

晚饭时,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闵婉慈对于一切都有太多的问题,而作为家人,他们一致不希望提起那空白的五年,也不想提起她的身世和她执着的爱情,因为这一切都会像恶魔一样,毁掉她脸上的笑容。

有时候,忘记,未必不是好事。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若兮离开的时候,闵婉慈还特别的舍不得,扬言要她多回家,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在回去的路上,若兮变得格外的沉默,她想起了曾经听那个男人提起的孩子,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难道真的要他从此和自己的母亲分离吗?

“在想什么?”

叶以琛看着她,不由得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有心事?”

“以琛,你觉得婉慈忘记以前的一切,真的好吗?”

叶以琛弯起嘴角,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她能够开心,就说明好。”

他握紧她的手,继而说道,“我知道,现在大家相处可能都有点不自然,但是长久下来,只要真心实意的相处,就算婉慈哪一天真的想起以前的一切,她也会发现,她的家人都很爱她。”

“以前的婉慈太过于偏激,但是你看她现在,忘记一切,反而变得轻松了,她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若兮嘟­唇­,“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挺好的。”

可是那个孩子怎么办?

若兮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找出这个孩子对婉慈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望着窗外闪过的景物,不再吭声了。

突然,他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老婆,想不想看日出?”

“啊?”

正文 大结局(下①)

“日出?”这大晚上的,离日出还远着吧?可若兮的心里还是痒痒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黑­色­的车身划过路口,以一个漂亮的漂移弧度,调转车头,朝海边驶去……

大海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几分神秘,浪潮汹涌狂啸,海面上由于远处的灯火而泛着点点光亮,海风里夹着咸咸的味道,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海边,车窗降下,海风缭乱了若兮的长发。

听着大海的声音,若兮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好似心中的烦恼都被那汹涌的浪花卷走了。

若兮依靠在他的肩上,静静的望着远去。

倏然,叶以琛执起他的小手,那戴着婚戒的手指匀称而纤长,透着几分可爱,叶以琛笑了,将她的手移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老婆,我们去蜜月吧?”

他的声音醇厚如千年的美酒,格外的醉人,听着这个声音你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温柔而深情的男人,然而他的深情他的温柔只专属于一个人。

叶以琛一直都记得,自己欠她一个蜜月之旅,甚至在他们的婚礼,彼此的心中也有着遗憾,因为在她捧着鲜花在那等他的时候,他却掉头走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愧对了她,握着她的手久久的放在­唇­边,“老婆,要不你再嫁给我一次?”

这一次,他保证留给她一个值得日后细细品味的美好回忆……

若兮不禁扬起嘴角,“我们又没有离婚,再嫁给你一次­干­什么?再说了,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我已经足够了。”

婚礼也许只是一种形式,在她的心里,更注重的是他们婚后的生活。

就如那些有勇气­祼­婚的男男女女们,他们可以不要房子,不要车子,因为真心相爱,携手共进,总有一天什么都会有……

虽然这种爱情观有点不切实际,可若兮却打心里的佩服他们,同样,她更重视的也只是结婚后他们能够真心的对待彼此。

若兮靠在他的肩膀上,紧紧的回握住叶以琛的手,“老公,有你就够了,你给了我很多东西,家庭、宝宝、还有幸福。”

能遇上他,是上天对她的垂帘……

叶以琛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湿热的一吻,手臂收紧,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让她无所遁逃,这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夜­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际那头的鱼肚白。

紧接着,天空中印满了红霞,红霞照红了海面,也照红了若兮的脸蛋。

叶以琛叫醒已经陷入睡眠的若兮,“老婆,快起来,再不起,就看不见日出了。”

若兮揉了揉眼睛,突如其来的光芒有些炫目,只见在与海相接的天际,渐渐的出现万张金光……

红霞萦绕,金光四­射­,从最初的暖意到逐渐强烈的光度,若兮第一次看见日出的美丽景象,而最值得她回味的不是日出,而是那个愿意陪你等日出,陪你看日出的男人……

太阳从云层堆里冒了出来,带着新生力量,让人的心中充斥着对生活的激|情。

若兮相信,新的一天,必然有新的开始,一番新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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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看日出的人还有远在西部地区的苏曼君,她仰望着远处天际边的一抹亮光,­唇­边绽开一抹纯粹的笑容。

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而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她感到充实。

“苏老师早。”

刚到学校的孩子一见到苏曼君,便礼貌的行李。

“小红今天来这么早?”

“对哇,因为妈妈说我要想像苏老师一样,成为有学识的人,就一定要每天早早的起来读书。”

“小红真乖。”

苏曼君微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进去吧。”

紧接着,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来到教室,一看见苏曼君都是雀喜的跑上前来,大声的喊着,“苏老师好。”

从孩子的笑声中,苏曼君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里的孩子需要她,而她也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起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苏曼君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这里的生活习惯,以及生活水平都超出了她的预料,若非亲眼所见,苏曼君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家庭,因为家庭之女太多,负不起学费,只能让孩子自己来抽签,谁抽中了,就能够上学。

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着太大的震撼和心酸……

也正是在那一刻,她决定无论多么困难,她都会留在这里……

这里像她这种高学历的人真的不多,正因为如此,大家对她的态度当中也透着一种感谢和尊重,这里没有攀比,没有喧哗,没有权贵争夺更没有勾心斗角……

苏曼君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如今,她已经是这里有名的老师,她的美丽和智慧都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和赞美……

“苏老师,有个记者想要采访你。”校长欣喜万分的赶来,满口的乡言,“好像是中央滴记者,听说了你拿出自己的钱让孩子们读书的事儿,专程过来采访你的。”

苏曼君的脸上扬起平静的笑意,“校长,我不想接受采访。”

她做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要让别人知道她是好人……

有谁知道,她曾经又做过什么?

她不要再暴露在那些人的视线之下,她也不想要接受那些赞美之话,她只想真真切切的从新开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谁都不要来打扰她。

校长有些为难,“让大家知道你做的好事,不是挺好的嘛,也可以给大家做个榜样。”

“校长,很抱歉,我并不想接受采访。”

苏曼君虽然是面带微笑的说完,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的坚决和毋庸置疑。

她转身走向那破旧的教学楼,正好等待在一旁的记者看见她背对着自己走了,在职业病的驱使下,他拿起相机,拍下了苏曼君的背影。

在网络发达的现如今,好人好事似乎传播的特别快,尤其是这种自愿到西部去教书的行为,更是会让媒体用放大镜将这个事情向每一个地区传播……

就连C城也不例外……

整个人都显得狼狈的萧乙,躺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沉沉的。

他已经到了周边的城市都找过了,可是根本找不到她。

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她最喜欢的地方,他都去过,却根本找不到她……

萧乙突然之间才发觉,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倘若对方有心要避开你,你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这种挫败感让他变得颓废起来,拒绝与外界来往,他甚至将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都没有出门,除了酒,他几乎是一粒米都没有沾。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响声,那是送报纸的,又将报纸塞在他家的门口。

萧乙突然有些晕眩,从回来到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就连叶以琛,他都没有通知。

他只是突然间感觉到茫然和失望,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他根本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世界虽大,他要找到她的决心也不小。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再次出发的时候已是翌日了,当他走到门口,门口的报纸有些碍眼,他弯腰拾起,正准备拿去丢了,却突然发现报纸上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萧乙激动且欣喜的摊开报纸,急急忙忙的看着那则报导,才得知是一则报导西部教师的赞美之词,可是他认得这个背影,近乎百分百的肯定,就是他要找的伊人。

一波澎湃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也许是兴奋过度,他竟用力的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每一声都发丝肺部,那么用力的咳声抨击着他的胸口,带来丝丝的疼痛。

他没有犹豫,立即拿上报纸,准备到西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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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的西部。

“苏老师,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小河边上,同学们在苏曼君的带领下,来到这里进行有趣的野炊活动。

苏曼君摸了摸男孩的头,微笑,“咱们的小明长大以后一定是位非常出­色­的画家。”

黑黝黝的小男孩咧嘴笑着,“老师,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老师,等我以后学会了画画,我就给你画一张,好不好?”

“好。”

看着同学们嬉笑打闹,苏曼君的心里也异常的快乐,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向自己,“同学们,这次老师带你们出来呢,也是有目的的哦,大家不仅要注意安全,回去以后还要记得­干­什么,知道吗?”

闻言,同学们齐声应着,“写一篇小日记交给老师。”

苏曼君扬起嘴角,“嗯,不错,谁不写的话,老师可是不允许他下次出来玩的哦。”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突然有人指着苏曼君的后方,“咦,老师你看,那个人是谁啊。”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那儿,因为来者的穿衣打扮都不像这里人,不免引起孩子们好奇的目光。

苏曼君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那一刹,对上那双熟悉的黑眸,她错愕不已……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目相对,萧乙手中的行李跌落在地,他真的找到她了……

虽然此时的她穿着很不起眼的白衬衫,却依旧透着美丽,好似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萧乙的心里有些哽咽,他曾今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突然,一声噗通的水声响起,紧接着有人尖叫,“救命!老师,有人跳进河里了!!”

一时间,同学们都乱了,大家焦急叫着苏曼君,“苏老师,小明掉进河里了!”

而在水中挣扎扑腾的小男孩不停的挥动着手脚,却还是止不住的下沉。

苏曼君焦急万分,就在她准备跳进去时,一双大手抓住她,紧接着她看见他一跃而下,好似一条能够畅游大海的鱼儿,迅速的潜入水中,一把抱住小明。

眼看着,他即将将小明拖上岸,大家雀喜万分,小朋友们更是给他喊着,“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可就在这一瞬,萧乙的小腿开始抽搐,浑身的力气好似也被抽空了一样,他暗叫不妙……

正文 大结局(完)

大结局

眼看着萧乙就要将孩子拖向岸边了,大家雀跃不已,小朋友们更是大声的给他加油,“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可就在这一瞬,他的腿部开始抽搐,浑身的力气也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萧乙暗叫不妙,他赶紧将孩子推向岸边,苏曼君立即伸出手去抓住小明,帮着将小明拉上岸来,她只顾着抱着孩子上安全的地方,却没发现,萧乙正一点点的往下沉。

“老师,叔叔不见了!”

小朋友突然尖叫起来,苏曼君一回头,果然看不见萧乙的身影了,那一刹,她的心好似被无形的黑手捏紧,苏曼君跑回岸边,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所有的呼喊声都好似咔在喉咙里,化为一股血水,生生的哽在心里。

“萧乙?”

“萧乙!!”

她好似不能相信一般,拼命的大声喊叫,依旧找不到他的身影,水面上的平静让苏曼君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砸落下来,她不要他死!

她跑向岸边,准备纵身往里头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苏曼君发疯一般的四处拍打着水面,嘶哑的喊着,“萧乙,萧乙你在哪里……”

她的眼眶猩红,脸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水亦或者是河里的水珠,愈是找不到,她的心就越加的慌乱,终于,她哀嚎大哭起来,站在浅水的地方,像个破碎的玻璃娃娃,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格外的揪心。

同学们也在岸边叫着,“苏老师,苏老师你上来啊。”

倏地,她的身体突然被一双大手抱住,苏曼君惊愕,还没反应过来,萧乙便从水中钻了出来,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紧紧的圈抱住她。

曼君惊讶,猩红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的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好似很满足听见她为他这般撕心裂肺的哭泣,萧乙大喘气着,“苏曼君,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从六岁开始学游泳的!”

刚才腿部抽筋,他暂时任由自己沉入水中,两手抓住脚尖,用力向自身的方向拉,与此同时,双腿用力的伸,若不是他及时自救,恐怕现在已经被河神拉去当女婿了。

闻言,苏曼君愤愤的捶打他,“你骗我!!”

天知道,刚才她以为他真的死了的那一瞬,她有多绝望……

萧乙任由她打着自己,­唇­边扬起深深的笑意,倘若没有刚才的意外,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的心里或许自己也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萧乙只是紧搂着她,任凭她怎么推打,都坚决不放手。

他还是追上她了,他说过,这一辈子,无论她逃到哪里,他都追到哪里,永远都不会变,哪怕是耗尽一生的时间,他也会让她明白,萧乙对苏曼君的那份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他就是爱她,没有理由,没有逻辑,真是因为这没有逻辑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情……

上帝会祝福这个执着的男人,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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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

闵婉慈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好,她翻阅着以前的照片,发现有很多都是她穿着舞裙在跳舞的,妈妈说她小时候钟爱舞蹈,拿过不少的奖杯和荣誉。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过去太过于空白,闵婉慈极力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可是,大家好像都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于是,她悄悄报了舞蹈班,希望通过跳舞可以唤醒以前的记忆。

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闵婉慈趁着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可是一到街上,她就茫然了。

已经忘记一切的她,对于这个从小就生活的城市都感到那么陌生。

她站在路边,望着三岔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急急忙忙的出来也忘了拿钱,她也不能打的。

此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堵得水泄不通,闵婉慈一直拿着手里的地址问路人,可路人都对她摇头,又或者不明确的指着一个方向。

闵婉慈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完蛋了,如果这么下去,她不仅不能找到跳舞的地方,还回不了家。

与此同时,将车停在路边的江炜正在通过蓝牙和对方通话,他一侧过脸,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是她……

江炜立即挂断了电话,他好似求证一般,急忙降下车窗,朝闵婉慈看去。

真的是她……

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炜灼灼的看着她,他一直以为她虽然佯装成一个坏女人,可是内心还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伤,可就在她丢下自己的亲生孩子远走高飞的那一瞬,江炜也决定,从此忘记这个女人。

他们本不属于一个世界,是他不自量力的闯入她的世界,以为自己是最懂她的人。

他可以理解一个女人为了爱而做出疯狂的事情,他甚至羡慕那个被她如此爱的男人,可是,江炜不能够理解,一个母亲,是怎么样做到狠心丢弃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江炜曾经有着相同的经历,他深深的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他那漂亮的妈妈带着他到公园去玩,买了一根­棒­­棒­糖给他,哄他在那里等,他等了很久都不见那个女人回来……直到他被现在的母亲收养。

而闵婉慈的这种行为就好似揭开了江炜心里的那道伤疤,伤疤裂开,那种痛深入骨髓。

江炜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闵婉慈却转过身来,她好似注意到他的视线,径直走了过去,就在江炜以为她会客气的问自己时,她道出的话更是让他惊愕不已。

“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吗?”

她指着纸上的地址,急切的问着,水灵灵的眸子期盼的望着他,好似期望他能够是个热心的好人,能够知晓她所说的地址。

江炜有些糊涂了,她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短短一个月,她就忘了自己?

“先生,你有听见我的问题吗?请问你知道这个地方往哪里走吗?”

闵婉慈疑惑的看着他,他那探究的目光就好似她没有穿衣服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的闵婉慈的心里一阵发虚。

见他依旧不回应,闵婉慈有些失望,她以为这个看上去好似热心的男人会帮自己,她垂下眼帘,“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她转身就走,江炜立即不顾车子停在不可停车的位置,毅然的冲了下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闵婉慈一惊,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戒备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江炜的浓眉愈加蹙紧,“闵婉慈,你到底在玩什么?”

“你认识我?”

这回换做她惊讶了,“你认识我,是吗?”

江炜定定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和行为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她真的不记得了?

他微挑眉,“呃,我、我们以前见过。”

闻言,闵婉慈展露笑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地方要怎么去?”

江炜看着她眼中闪动的期盼,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却说不出来,他是怎么了,既然已经打算要忘记这个女人,忘记那不真实的一段记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心软。

他很想拒绝她,或者直接走开,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可是他却做不出来,反而握住她的手,“我送你过去。”

一路上,闵婉慈的话特别多,她一直唧唧歪歪的问着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然而江炜却异常的沉默,甚至一声不吭,他有些气自己,江炜,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了这个女人,你想都不想就放了你未来女朋友的鸽子……

今天是江炜妈妈为他准备的相亲见面,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试着相处一下,可是却偏生要遇上这个魔女。

听着她不停的问着问题,他终于有些气闷的顶了一句,“你能不能闭嘴?”

她越问,他越烦……

他们认识在七年前,难道你闵婉慈还想知道吗?

江炜将车停在门口,指着里头,“这里,五楼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闵婉慈望着那栋高楼大厦,露出感谢的笑容,“谢谢你。”

“下车,我还有急事。”

他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冷声命令,害怕自己一看她那柔情似水的双眸,自己的心都软了……

闵婉慈乖乖的下车,她明显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奇怪,既热心的帮助她,却又摆出一副臭脸。

她一下车,车子便以最快的速度,一溜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婉慈心想,也许自己以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这种态度,此时,她更加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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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事务所。

江炜刚从法庭上下来,回到律师所,有些疲倦的松开领带,刚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却听闻几个八卦的同事在说,“喂,我告诉你啊,原来那个闵家的二小姐是被拐卖到山区里,整整五年啊,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笑话,我哥是负责这个案件的,你没听说上次在机场撞死人的事情吗?那个歹徒根本不是想要钱,他就是拿钱买下闵婉慈的那个男人,这些都是我哥告诉我的,听说媒体一直在挖这个秘密,那个闵婉慈的哥哥花了好多的钱才封住记者的嘴巴的,要不然这件事情早就被爆料出来了,估计那个闵婉慈也没什么脸面出来见人了。”

“哎,其实她挺可怜的。”

…………

江炜整个人都愣了,整张脸苍白得骇人,拳头不由得捏紧,手背上青筋浮现。

他啪的一声放下自己的文件,那剧烈的响声吓得在场的人都愕然的看向他,而他­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迈出了律师事务所,径直走向停车场。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哪里!

都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

送闵婉慈到跳舞中心后,江炜并没有赶去参加那个相亲,反而回到律师事务所,跟进上次接手的案子,然而等他一回来,便听到那样一番话……

江炜火急火燎的开着车飞奔跳舞中心,车轮嘶的一声,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他将车放在门口,直奔五楼。

五楼的是跳舞中心,他也顾不得礼貌,一把就推开了那扇门。

大厅里,四面都是镜子,闵婉慈穿着长及脚踝的跳舞裙,翩翩起舞。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她亦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门口,不解的看着江炜。

大厅里只剩下她一人,看情况大家都已经下课离开了,只有她还在这儿练习。

江炜笑了笑,嗓子有些嘶哑,“你跳,我来给你当观众。”

闻言,闵婉慈的脸上绽开一抹自信的笑容,一手抓着脚尖从后弯至头顶,她的身体柔韧­性­还是那么好,尽管已多时未练习了。

看着她曼妙的舞姿,江炜的眼眶有些微热,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吃了这么多的苦,她不想见到那个孩子,也许正是因为那痛苦的五年……

一想到自己所听的那些话,江炜的心都一阵阵的揪痛。

须臾后,闵婉慈停了下来,她看着他,“好看吗?”

“好看,你是我见过跳舞最好看的人。”他赞美着她,心里的坚硬早已融化成一滩水,既然上天再次让她来到他的世界里,他的生命里,他们就重新开始。

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四目相望,笑意盈盈,闵婉慈不知道,她此刻那灿如夏花的笑容深深的撞进了某个人的心里,又好似一缕春风,拂动了他心里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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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反反复复的重复,却又会冒出很多出其不意的小意外,小故事。

自从闵婉慈再度迷上跳舞之后,她的心情愉悦了不少,曾经闹得不可一世的闵家重新有了笑声,闵婉慈很喜欢若兮的两个孩子,每次他们来外婆家,她都会帮忙照顾孩子,起初,若兮的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人与人之间相处所产生的感情也一点点的增加,直到她们可以一起聊天,开玩笑、逛街……

也许,这也是一种完美。

但无论闵婉慈有多开心,大家多少都是有所忧虑的,担心她记起以前的事情会承受不了。

每当若兮为这事烦恼的时候,叶以琛就会抱着她说,“傻瓜,你都征服了咱妈,连个婉慈你都征服不了吗?不管她会不会记起以前的事情,至少她现在的回忆和生活都是快乐的,她在一点点的改变,就算记起来她也会知道,你们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若兮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皱眉,正想说可是,叶以琛便用­唇­堵住她下面的话,低哑的诱惑她,“老婆,你想那些,还不如想想咱们今晚吃什么,嗯?”

某人傻兮兮的抬眸,“吃什么?”

他将炙热的­唇­瓣贴在她的敏感的耳蜗上,亲昵的低语,“吃你。”

等她再反应过来,已经被某人压在身下,那双带着魔力的大手也已经在对她上下其手了……

三日后。

森林公园里。

两家人约好了要来一次大聚会,于是便决定来到这里烧烤,一伙人坐在草坪上,笑声络绎不绝,若兮和叶以琛正负责弄着烧烤,而小麦琪就负责吃,端着塑料盘子,在­奶­­奶­那边和妈妈这边来回的跑来跑去,待若兮拷好了,小家伙又蹦蹦跳跳的端着摆放在­奶­­奶­和外婆的面前,还用小手指沾了一下­肉­酱,伸出贪吃的舌头舔着手指头。

而小烽则坐在草坪上,疑惑的看着­奶­­奶­、外婆、和二姨。

外婆拍拍手说,“烽儿,过来外婆这里,外婆这里有小警车,咱们烽儿以后去当大官。”

­奶­­奶­摇晃着手上的书说,“宝贝,过来­奶­­奶­这里,选­奶­­奶­的,以后接替你爹地的班,好好的管理公司。”

闵婉慈(二姨)说,“小烽,过来姨这里,二姨以后教你跳舞,成为舞神不是问题。”

老人常说,宝宝一岁,要让她来抓阄,选择日后的职业,可小烽连一岁都不到,这三人显然是提早进行抓阄了。

可宝宝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先是趴着,看看外婆,又看看­奶­­奶­,好似在深思熟虑一般。

就在三人热切的说着,‘宝贝过来’的时候,小宝贝却扭过头,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那里显然比这三人有吸引力,因为那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坐在地上,摆着各种pose,让自己的家人拍照。

见小烽朝人小女孩爬去,闵婉慈笑起来,赶紧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咱们小烽以后是专爱美女啊。”

安秀丽看着人家在拍照,突然有了个想法,提议,“咱们来拍个全家福吧。”

“欸,这主意不错。”

梅若棠也跟着附和,两老太太纯属于说了就要做的人,立即就去拦住路过的一个小伙子,叫人帮他们拍照,只闻‘咔嚓’一声,将这一大家子的笑容都保存了下来,两家人站在一起,两个老太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而叶以琛则将手搂着若兮的肩膀,闵锡哲和闵婉慈则站在另一边。

有时候,照相不失为留住人幸福瞬间的一种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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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机场里出现一对耀眼的夫妻,男的身穿驼­色­的风衣,悠闲简单又不失高贵与时尚,从他一走进机场的一瞬间,就引来了无数的回头率,也许大家不仅仅是被他英气逼人的俊颜以及卓尔不凡的气质所吸引,而是被他那深眸里漾着的宠溺而吸引,他紧紧握着他妻子的手,十指相扣,在注目礼下走向海关。

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脚步轻盈,而他们身上透出的喜悦也深深的感染着路人,也许你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情侣,亦或者是新婚燕尔的新婚夫­妇­,可是,他却是有着将近两年婚姻的夫妻。

叶以琛将手搭在若兮的肩膀上,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好似在对所有窥觊她的男人宣示:这是我的女人!

他们登上了通往马尔代夫的飞机,应着若兮的要求,没有坐私人飞机,因为若兮想要感受一下和自己亲爱的老公一起坐飞机是什么感觉。而当别的女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骄傲而雀跃的,因为这个让所有女人都恨不得占有的男人,是她的,是她最亲密的爱人。

飞机缓缓起飞,冲入云层,他们苦等的蜜月之旅终于掀开了篇章,而他们的幸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大结局(完)

笔/唐琯琯

(这便是萧乙和苏曼君的结局,琯琯不会具体讲他们会不会在一起,算是开放式,其实答案也很明显了,无论苏曼君变成怎样,他萧乙都一根筋的喜欢下去。至于闵婉慈的故事,大家见番外吧。)

正文 番外篇:自从遇见你1

番外篇正式开始:

自从遇见你,生命比从前更有意义

自从遇见你,我就已爱上你……

自从遇见你,烦恼比从前都更有趣

自从遇见你,你是我的唯一

◎◎◎

抵达马尔代夫马累机场后,在若兮的要求下,两人没有选择水上飞机而是选择的私人游艇直奔梦幻度假酒店HuvafenFushi,HuvafenFushi诠释了一种似幻似真的绝美意境,可与天堂媲美的马尔代夫给人一种人间乐园的感受。

迷人的私人的海岛周围是美丽的大礁湖和白­色­的沙滩,整个度假酒店被茂盛的绿­色­植被环抱,这里有世界上第一个玻璃构成的水下房间,世界上第一家水下SPA,以及独一无二的水上瑜伽帐篷、海底酒吧、地下酒窖……

这儿脱离了繁杂的现代生活,是蜜月最好的选择之处,只有亲身体验,方知它比想象中还要美丽,椰树环绕,蓝天与大海相接,而透彻的大海蓝的那样的纯粹、那样忧郁……

显然,若兮喜欢这里,一到傍晚时分,红霞满天,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她坐在阶梯上,脚可以沁泡在冰凉的海水中,轻轻的晃动小腿,荡起一层涟漪。

身后传来脚步声,若兮不用想也知道是叶以琛,他走下阶梯,坐在她的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老婆,你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了,都不进去陪我。”

叶以琛身穿着旅游的休闲半截裤,虽然有点颠覆他日常严肃的打扮,却依旧透着不可抵挡的帅气,甚至有着青春的魅力……

若兮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嘴边扬起幸福的弧度。

她环抱着他的脖子,眉宇间闪动着调皮,“你抱我进去。”

闻言,他靠近她,他直挺挺的鼻子抵在她的,含笑而问,“有什么奖励?”

“你猜?”

他的深眸里漾起一丝揶揄,靠近她的耳边,邪肆轻语,“今晚来七次?”

温热的气息撩人心弦,而他暧昧的话语更是让若兮的脸蛋瞬间红了,她抡起拳头,轻轻的捶打了他一下,“讨厌!”

“你脑子里是不是总想这些?”

“我想跟我老婆上/床,是法律允许的,也是正常的。”

若兮嘟­唇­,“你们男人是不是成天都想这些?”

叶以琛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语气柔柔,“是男人都会想,不想我早就当和尚去了,但是老婆,我只想你。”

他甘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因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都那么契合……

“油嘴滑舌,谁信你。”

她嘴上虽说不信,心里早就甜蜜的开了花。

叶以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一把将她抱起,若兮惊吓的紧搂住他的脖子,眼看着他不是走进房间,而是往海里走去,若兮慌了,“你要­干­嘛?”

“游泳啊,来到这里不游泳岂不是很浪费?”

闻言,若兮立即紧紧抱住他,“不要,我不懂游泳,我不要游泳!”

“乖老婆,不用怕,老公教你。”

叶以琛将若兮放了下来,她的脚虽落地了,可海水已经淹没至于她的腰上了,她吓得赶紧抱住叶以琛,“我不游泳,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紧张的样子不免让他失笑,甚至开怀大笑,“何若兮,你当初要跳海的胆子哪里去了?”

若兮气得直捶他,“你还笑我!”

“哈哈哈……”

“你还笑!我不理你了。”

若兮转身想要走上台阶,却被叶以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不笑了不笑了,来,我教你好不好?”

“可是我怕……”

这汪洋大海的,万一她沉下去上不来怎么办?

“别怕,有我在。”

叶以琛拍了拍她的背部,“咱们先在浅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望着他眼中的坚定,若兮好似得到了一点点安全感,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很羡慕那些能够畅游的人们,只是她一直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害怕一落水再也起不来。

莫名的,她也有点想要尝试,她不放心的千叮咛万嘱咐,“那你等一下不准放开我的手。”

“老婆,我不放开你的手,你怎么游泳啊?”

“我不管,你就是不准离开我。”

“好好好,我不会放开你的。”叶以琛无奈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别怕,咱们来试试。”

叶以琛拖着她的腰部,让她的浮在水面上,可若兮的脚一离开那沙子,她顿时觉得自己要被海水卷走一般,吓得她害怕的抱住叶以琛的腰,大声叫着,“我不要游了,不要游了!”

他开怀笑着,“来,你先松开我的腰,若兮,别怕,你试着动一下手和脚。”

在他耐心的劝哄下,若兮这才松开他的腰,在他的指导下慢慢的动了一下手脚,渐渐地,她好像能够游动了,叶以琛一直都拖着她的腰部,陪着她在海里游来游去。

倏然,他放开了手,若兮一紧张,手脚顿时慌乱起来,咚的一声沉入海里,她吓得用力的拍打着海水,叶以琛赶紧上前,拖着她的腰,将她拉上来。

若兮抹去脸上的水,拼命的咳嗽,见他­唇­边噙着笑意,她气愤的挥着拳头打他的胸膛,“你坏透了,­干­嘛要放开我。”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游了。”

叶以琛望着她委屈的样子,­唇­边扬起深深的笑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了,若兮小笨蛋,我们不游了,不游了。”

“你才是笨蛋!坏蛋!”

她依旧忿然的捶着他的背部,力道却很轻。

两人紧紧相拥的站在海里,清澈的海面倒影出两人的身影,随着水面而浮动……

天那么蓝,情那么浓……

回到房间后,若兮包裹着浴袍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膝,决定不轻易原谅他捉弄自己。

叶以琛拿着大毛巾坐在她的身边,见她嘟着­唇­,他屈起手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唇­,“再撅高点,可以当挂钩了。”

(→→)若兮斜了他一眼,咬着­唇­,依旧不说话。

坏蛋!害她喝那么多的海水,咸咸的,此刻都呛在鼻子里,难受死了……

“老婆?”

他莞尔一笑,“还生气呢?再生气就不漂亮了。”

“……”

“老婆?”

叶以琛见她依旧不肯理睬自己,为了晚上不睡地板,他主动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宝贝儿,不生气,生气要长胡子的。”

“你想想啊,万一长胡子了多丑啊。”

叶以琛故意摸了摸她的下巴,讨好的哄着,“笑一个给老公看看。”

若兮本就没有多生气,被他这怪腔调一弄,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扬起,她一笑,叶以琛捏着她的下巴,展眉扬笑,“瞧瞧,我老婆笑起来得多漂亮啊。”

若兮拍掉他的手,“别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

他乖乖的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摸了摸,“老婆,那你要我做什么才原谅我呢?”

若兮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行李箱里有一套情/趣内衣。

那是童童那坏丫头帮叶以琛从情/趣店里买来的糖果内衣。

被他悄悄的藏在行李里,带了出来,若兮在拿行李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她灵机一动,狡黠的笑着,笑的叶以琛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他­干­笑起来,“老婆,你不要笑的这么可爱。”

可爱到他有种灾难即将落顶的感觉……

而若兮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甜腻腻的叫着,“老公,是不是只要我原谅你,你什么都愿意做啊?”

叶以琛的嘴角抽了抽,“好老婆,我这次犯的错没那么严重吧。”

正文 番外篇:自从遇见你2

正文:

叶以琛的嘴角抽搐,­干­笑几声,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好老婆,我这次犯的错没有那么严重吧?”

若兮弯起双眸,眸中的笑意一闪一闪的,“你说呢?”

“你先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原谅你,你什么都愿意做?”

叶以琛深思了一下,反应迅速的道,“那也得看什么事情吧?”

“我不管!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若兮失去耐心的嘟囔,叶以琛只好点点头,“你说。”

得到他的应允,她立即眉开眼笑,跳下床去,从行李箱里翻找出糖果内衣,食指勾着内衣带,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

叶以琛愣然的看着她,随即挤出狡黠的笑容,“老婆,你要是想增加咱们的生活情趣也不用买这个啊。”

若兮睨着他,暗自腹诽:装,你就使劲儿装!

好似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叶以琛拉着若兮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老婆,那玩意穿着不好看,咱们还是扔了吧?”

他伸手想夺过来,若兮敏捷的抬高手,笑的灿烂如花,“亲爱的,我穿是不好看,可是你穿一定很好看。”

她晃了晃手里的内衣裤,“不如,你穿给我看?”

“……”

某人嘴角抽搐,果不其然,他就知道他的好老婆会支这招!

若兮光想想他穿这玩意的样子,就忍俊不已的扬起嘴角来,言笑晏晏,而叶以琛却纠结的看着她手上的糖果内衣,心想着童童都给他想的什么破方法,结果享受不到美人就算了,还弄得自己要穿……

“好老婆……”他笑,大有讨好的意思,有力的手臂环在若兮的腰上,“你想想,你老公我好歹也是成功人士,堂堂总裁,要是传出去,老公的面子没了,你也会没面子的。”

若兮拍了拍他的脸,“你放心吧,除了我,没有人能欣赏到你的写//真/集,再说了,咱们现在在蜜月,更不会有人知道的。”

“……”

叶以琛看向她手中的内衣­内­裤,倏然灵机一动,­唇­角扬起狡黠邪佞的笑容,搂紧她,将她压向自己,“老婆,那咱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

若兮疑惑的蹙眉,暗自猜测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说说看。”

叶以琛的双眸里漾着­精­明的幽光,笑着说,“你想看我穿这个,我可以穿,不过我穿的话,你就负责来吃掉,这个糖果内衣就是专门提供给夫妻间提高生活趣味的,可以食用,你要是不想吃的话,你就来穿,我来吃?”

“……”

若兮眨眨眼,望着他眼中的笑意,她怎么觉得自己被兜了个圈子,有点迷糊了,而且好像她选择哪一种都是自己吃亏吧?

“怎么,你不敢吃?”

叶以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倘若她愿意一点点的舔掉他身上的糖果内衣,他倒是非常乐意穿上。

若兮抬手捶了他一拳,“谁说我不敢了?”

她来吃总好过被吃吧?

只想想到自己躺在那里被他用炙热的­唇­一点点的舔过,她浑身都开始发热,所以若兮还是选择了让他来穿,再说了,她倒是很期待叶以琛这一米八几的身高穿上这东西,会是怎样一番形象。

“你确定要我穿?”

叶以琛噙着笑意询问,他­唇­边的笑容让若兮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一般,心里怪怪的。

她将一整套糖果内衣塞到他的怀中,“喏,赶紧的,去换。”

——————————————————番外分割线————————————————

浴室里,叶以琛审视着手中这脆弱又­精­美的东西,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穿上会是怎么样。

“你好了没有啊,都进去那么久了,还不出来的话我都要睡着了。”若兮在门外敲了敲门,不耐烦的说着。

看来,他今天不穿这玩意,就休想过关了!

叶以琛只好硬着头皮,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他小时候连女生裙子都没碰过,活了这大把岁数竟然穿起女人的内衣­内­裤,叶以琛突然有种自己很变//态的感觉……

但是为了今晚上和谐而美好的事情,他只好,咬咬牙,穿了!

门外,若兮走到床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电视,都是些外国的节目,她根本就看不懂,只是随意的翻来翻去。

倏然,门开了。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条修长而光//­祼­的男人的腿迈了出来,而腿的主人还躲在门后面,若兮见状,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她还没有看见,就知道会是怎样一副翻天覆地的样子。

“美人,出来吧,别害羞。”

她捂着嘴偷笑,还满口揶揄的对着门后的叶以琛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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