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尽管云海帆很努力地忍着,娄越还是觉察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生涩,带着久久不散的酒香,云海帆微微一怔:“没,没事。”
“不,你有事。”眼见着云海帆仿佛是热劲过了的发寒,娄越连忙搂住瑟瑟发抖的她,“这样会暖和一点吧……”
“嗯……嗯……”冷热交替的感觉把云海帆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她颤颤地回答,意识却渐渐走向模糊。仿佛是寒冰冻住了她的思维,她本能地攀住娄越的脖颈,用极低的声音应答:“冷,我好冷……”
“想想其他的事情就不冷了……”娄越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安抚她,“比如说我们第一遇见的时候,比如说在暗城的这些日子……”
“这么说来,我倒……倒很想知道……”云海帆极力控制住冻得发紫脱离控制的唇瓣,艰难地提问,“我被……我被关着的时候……你……你……”
“我去了哪里。”娄越不忍她受这样的折磨,替她补上了后面的话,他的语调中充满爱怜和抚慰,低沉的嗓音反倒不似之前的沙哑,是一种教人安心好听声音,“我啊,我一直待在一个房间里,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每天都会有人给我送饭,我能在房间内随意走动,却寸步不能出去。”
“是……软禁啊。”云海帆感觉到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连忙推开娄越,“抱歉,又要继续发热了。”
娄越却没有对她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秋”的态度抱有什么不满,反倒宽慰地说道:“我记得你体质偏寒的,耐热不耐凉,这样反倒会好受些。”
完全不像是安慰的话语在云海帆听来却是莫大的欣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按捺住泵张的血管,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娄越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要闯出去吗?”
“闯是不可能的。”云海帆想起之前自己被反弹回的灵力,隐隐还感觉到掌心的阵痛,她细细地打量着房间,希望能找到第二个出口。
如果说寒冷教人思维停滞,那炎热则教人静不下心思考问题。饶是冷静如云海帆此时却也躁得不行,对着贴着正红色壁纸墙壁上繁杂的花纹感觉到思维的混乱,相较之前的大脑一片空白,如今想到的太多反倒更为棘手。
“真想知道这堵墙背后是什么。”她无力地抚上墙壁,很高兴墙壁的温度远远低于她的体温,渐渐散出体外的温度让她倍觉舒适,她不知道这是发寒的开始还是这热传递真的产生了作用。
“或许我们可以破开这堵墙。”娄越一手揽住又开始站不稳的云海帆,刚刚燃起的希望被他下一句话浇灭,“可惜我没有魔杖。”
云海帆粲然一笑,她当然知道魔杖对于魔法师而言意味着什么,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和向可一样不使用……
等等……
云海帆思维的火花在天寒地冻倾袭中无力地蹦跶的了两下。
向可不用魔杖?
那她究竟是光魔法师还是傀儡师?
她明明记得葛惠是使用的魔杖的。
她无论如何都脑补不出向可使用魔杖的样子,即便是三种使用纯灵力的魔法傀儡术也是最为例外的存在——因为它的力量来自于内心。光暗魔法虽然纯粹但依旧有依托,只有傀儡术是靠着内心的变化而一步步提升的……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摇摇头。
都这个份上了,还想这么复杂的东西干什么?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聚集体内所有为了保持温度而匀散的灵力,趁着冷转热的瞬间,将灵力凝到掌心。灵力顺着掌心传到厚厚的墙壁上,温和地散开,金色的光亮就这么柔柔地显耀壁纸……先是壁纸,在墙面上凭空翻卷,露出白惨惨的墙壁。云海帆暗暗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墙壁开始裂开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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