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我除了往邵娜那儿跑,还要去瓦屋喂闺女。好在福爷爷家的园子也在村西,和瓦屋只隔了一条小阳河。我一般是在邵娜那里吃完饭,待上一会儿,然后就去瓦屋。除了加水上料、打扫牛屋,有时候还要生火。队上专门预备了柴草,堆放在牛屋北边的房子里。冬天给牛烤火是需要也是规矩,但一般来说,只有当村上的男子汉们在牛屋聚会时那火才会升起来。或者,当牛屋的窗户上映出火光,他们便纷纷前来了。大伙儿借牛的光,烤集体的火,传递着烟袋,拉个家常什么的。
去牛屋烤火最积极的是大许和吴刚。有时候,我还没有从福爷爷家的园子里出来,他们就已经去了牛屋,并生上了火。我隔河看见火光灼灼,不得不中止了和邵娜的约会。他俩也是走得最晚的。老庄子上的人熬不住困,纷纷撤离,大许和吴刚这才挟持着我,一起回到冰冷的知青屋去。
大许毫不掩饰对我的羡慕,他说:“这村上唯一的女知青和唯一的母牛都让你给占了!”
我说:“这是什么话呀。”
大许说:“还是你讨女人喜欢。”
“闺女也是女人?”
“反正都是母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闺女正卧在火光的阴影里反刍,牛尾巴甩在稻草上啪啪声响。大许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们说,那礼九和闺女干没干过?”
我问:“你什么意思?”
大许说:“礼九一辈子没娶媳妇,*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我和吴刚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许继续说道:“听说某些地方人的成|人仪式就是干母驴,没干过母驴的就不能算是成|人。”
吴刚问:“那我们都不能算成|人了?”
“那是,没和母的干过,只能算是童男子。他——”大许用手上拨火的树枝指了指我,“已经不是童男子了!”
我正要反驳,只听吴刚说:“就是想和母的干,这人和牲口也干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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