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芳马上缩回了手,藏进了被子里。
“正月子是谁啊?”我问。
“我们伢子,三岁了,前年正月廿四生的。”
我不禁向凉车子的里面看过去,靠墙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他人呢?”我问。
“说好了这两天他婶子带,正好断奶。”
我放下心来。我们“*”的时候那孩子并不在凉车子上,不在这屋子里。
我说:“三岁了还吃奶?”
继芳说:“以后不给他吃,让给你吃。”说完竟然不好意思起来,拖起被子蒙在头上。
“你说什么呢。”我也笑了。
继芳从被子下面伸出脑袋:“你们城里人不是兴喝牛奶吗?人奶不比牛奶好?”
我说:“人奶是比牛奶好,女人也比母牛好。”
“不要脸!”继芳说着把被子又蒙在了头上。
我突然发现,我们竟然在说笑—— 一个负案在逃的现行反革命和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我不由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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