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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 第65章 爷伺候你

第65章 爷伺候你

? 萧珑离开正房时,遇到了萧东浩。

十四岁的男孩子,高高大大,容颜带着些许稚气。尤其萧珑对着龙九的时日久了,愈发觉得萧东浩像个孩子。

可是萧东浩不是能够让人小觑的孩子。

例如此刻,他看向萧珑的目光平静,甚至很快­唇­角轻扬,勾出一个和煦的笑。

鉴于二夫人如今这样子,萧东浩理应与萧南烟一样,见到萧珑就恨声责问。

可他没有,从来没有。

人只有在面对着不设防的人的时候,才能将情绪写在脸上。稍有点城府的,都尽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对于一个十四岁的人来说,委实不易。

所以,萧珑总觉得二夫人所生的这个相府公子,城府深藏。

此时,萧东浩走上前,语声客气而不失恭敬:“大姐回来了?”

萧珑报以盈盈浅笑,“回来有点事,就要走了。”

“二夫人——”萧东浩在她面前,从不唤二夫人为娘亲。

“我方才一番忙乱,没留心。”萧珑故意装糊涂,“她在正房?”

“是。”萧东浩现出几许黯然,“已经跪了终日。”

萧珑一本正经地催促道:“那你快去将她接回院中。”总要做做样子说句场面话,况且,萧东浩的话,在正房还是有点分量的。

“嗯。”萧东浩颔首,“你路上小心。”

看着他走远,萧珑才看向暗中,“你是在躲我,还是在躲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萧南烟轻轻嗤笑一声,走上前来,看着弟弟的背影,“我是要看看那小兔崽子何等没良心nAd1(”说着眼睛微眯,“不论怎么说,也是你把我娘弄得惨不忍睹,看看他对你这份尊敬!不能怨我总想打他一顿解气!”语毕又是一声冷哼。

“萧南烟。”萧珑笑得特别开心。

“怎么?”

“我原来还以为你是只狐狸,现在才发现,你是一头猪。”

两名侍卫忍着笑。

萧南烟竟不恼,摸了摸脸,又低头打量自己,最后才笑着问道:“你见过这么好看这么苗条的猪?”

侍卫侧开脸去,笑容漾开来。

萧南烟继续道:“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他有个名门子弟的样子么?可这有什么好?日后说不定就下狠手算计你。便是我,哪日得罪了他,恐怕他也会不声不响的算计。我还是看不惯。长辈们那一套,我真的看不惯。”

“我也看不惯,却不能改变。”萧珑漫不经心地说完,猝不及防伸手,摸了摸萧南烟的脸。

“­干­什么?”萧南烟挑眉。

萧珑笑得无辜,“我刚打了人十几个耳光,让你沾沾福气。”

“晦气才是真!”萧南烟手势嫌恶地狠狠擦脸,嘴里数落着,“穿着男人的衣服对我动手动脚的,地痞无赖一般!你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萧珑看出她心思,揶揄道:“萧二小姐是怕谁看到吃醋吧?”

“才不怕!”

萧南烟立时垮了脸,“我像头猪,谁会为我吃醋?!”

萧珑险些放声大笑,强忍回笑意才道:“置气了?”

“才没有!我走了!”萧南烟转头就走,犹豫片刻,跃上高墙,“让那小兔崽子去救回我娘吧,我出去喝酒去!”

语气依然像是谁欠了她二百两银子nAd2(

萧二小姐是真栽到乔让手里了。

乔让真无心的话,落个不了了之或是萧南烟伤心的局面。可如果真是情投意合……那相府可就又要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都不是好事。

萧南烟名声再差,也是别人眼中她萧珑的妹妹,被人伤了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不到坐视不理。

所以,她宁可相府乱成一锅粥。

带着这些纷杂思绪,萧珑策马到了王府门外。

龙九站在府门下­阴­影之中。

萧珑有点担心,怕他又黑着一张脸,出言责怪自己饮酒惹事。

却不料,龙九走到她马前,抬手,扶她下马。

“你是在等我吗?”萧珑轻声问。

“嗯。”龙九也轻声回答,“担心你继续喝酒。”

“怎么会呢?”萧珑笑起来,“再喝也要回来跟你喝。”

龙九携了她的手,缓步回下榻的院落。

在餐桌前落座的时候,提及今日事,萧珑笑容恍惚,“龙九,我……很幼稚,你觉不觉得?”回到京城,又多了一重身份,于她其实全无益处,因为这使得她对很多事丧失了率­性­而为不言悔的能力nAd3(总在事情过后,觉得处理不当。

龙九略带惊讶,“怎么说?”

“都这么大人了,我还在计较儿时的事,不是幼稚是什么?其实,我就是想这样一点一点的让我娘知道,她做错过什么,亏欠过什么,以后对我好一”萧珑有点沮丧地看着他,“当时开心,此时只觉得无趣。我真是……非要回相府去打上官娆做什么?”语毕深深蹙眉,很不理解自己的样子。

龙九揉了揉她眉心,笑她自寻烦恼,之后耐心询问:“如果你不这么做,只是与丞相夫人道出当年情形,她会相信么?你有没有把握让她相信?”

萧珑目光闪烁起来,“我……没把握,”苦涩地笑着,“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做不到。”那些话她说过多少遍,母亲并不相信。

“这不就结了?”他拍拍她的脸,“如果你娘自心底疼你,在她眼里,你永远是个幼稚的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对,又是做什么都不妥。如果她心里将别的人与事看得更重,在她眼里,你做什么不做什么,没差别。是以,倒不如像今日这般让她亲眼看到。”

“嗯……”萧珑认真思索片刻,笑起来,“我心里好过多了。”

龙九适时岔开话题之余,帮她换药。手上易出汗,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伤不算什么,却不易好,只得勤换药。

饭后,霍连城又来到王府。

萧珑乏了,让他安心去忙,独自歇下。

第二日,萧珑没听说相府与定国公府流出任何风声,两家很有默契地将她的恶行封锁了消息,绝口不提。

母亲要给她物­色­侧妃或是通房,的确伤人,却是默认了婚事,既然已开始步步筹谋,就绝不会允许她出任何事。

所以,她料定母亲不会由着那对兄妹闹起来。

自然,也料定相府与定国公府再不会有来往,甚至会因此结仇。

无所谓,她不在乎。相府也不会害怕多一家人处心积虑算计,与江夏王联姻,本就已站在风口浪尖上,有人巴结,有人中伤。

接下来几日,龙九忙,萧珑也忙。

前者被一堆政务缠住,后者则是出去游玩上了瘾。

萧珑多了一个朋友——肖元娘。

第二日,萧珑遣人将肖元娘请到一个茶楼雅间,将珍珠链完璧归赵。

“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肖元娘将珍珠链拿在手里把玩,啧啧称奇,“居然这么快就又帮我拿回来了?”

萧珑失笑而语:“是巧了。上次要你这东西的人,是个每年去江南看你的商贾。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到你的东西只为炫耀,我将东西交给他当日就又拿回来了,一直放在身边。”

“不管怎么说,东西回来了,你也赚了一笔冤大头手里的银子,不算坏事。”肖元娘将珍珠链戴起来。

萧珑问道:“对你很重要?”

肖元娘眼­色­一黯,“容元那个混账,手里多少宝物?可这些年也只送过我这条珍珠链。我又是个犯贱的胚子,丢了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应该是觉得,若送你宝物,与你那些裙下之臣无甚差别。”萧珑说着,语气转为笃定,“嗯,一定是这样,他不想让你觉得他看轻你。”

肖元娘意味深长地一笑,“他送没送过你东西?”

“怎么会?!他看到我就头疼,哪里舍得送我东西?”萧珑撇嘴,“我倒是没少赚他的银子,帮他找了些东西。”

“我只是奇怪,你一个女孩子家,也不是爱穿金戴银的­性­子,连连作案是为什么?银票到手数着玩么?”不经意岔开了话题。

“以前是为五斗米折腰,后来赚到的银子另有去处。”萧珑坏坏地笑,“自然,我不时买醉也是一笔花销。”

“真好奇你把那么多银子弄到何处去了。”肖元娘盯了她半晌。

萧珑一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慢悠悠岔开话题:“好端端的,你来京城做什么?”

“老九让我来的,看来你是没听说。”肖元娘开起了玩笑,“我惹不起你和他,况且来京城也无坏处,有了麻烦事自有你们出手帮衬,就过来了。”

萧珑才不信,觉得龙九不可能是这种照顾她生意的用心。只是他最近千头万绪,又是朝堂又是江湖,开口闭口是罢黜谁的官职灭掉哪窝匪盗又被人弹劾了什么罪状——看他脸­色­沉郁,就只剩了为他设身处地的烦忧,什么话也问不出。

而她与肖元娘却是一日比一日亲近。

真论起来,肖元娘就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花魁,脾气委实不大好。

高兴了,不要银两,只找个陪得起自己的人喝酒;不高兴了,便是多少的银两宝物,也换不来她展颜一笑。

是这样一个坏脾气的花魁,却是长盛不衰,成名至今也不能被哪个女子取代,因为无数男子只认她,只捧她。

萧珑有时真得承认,混迹于场合的男子,真就如肖元娘所说——犯贱。

肖元娘是坦率的­性­子,不说假话,不想骗你的时候就缄默,又见多识广,是个好伙伴。游转京城,四处都能帮忙寻到乐子。

萧珑始终易容成京城初见那日的样子,肖元娘则没有忌讳,大大方方带她去寻美味、美酒、香茗。

不过三两日,京城许多人都在议论——花魁肖元娘似要委身于一位神秘英俊的少年郎。

少年郎屡次出入江夏王府,走到何处,人们都要尊称一声萧爷。

算是一桩奇事。不少人叹息她是养了个小白脸儿,倒贴银子。

萧珑有点后悔,应该打扮成龙九那般年岁的。如今易容后的样子看起来比肖元娘小七八岁,也不能怪外人把话说那么难听。

肖元娘虽然是龙九的大师姐,中间隔着七个人,却只比龙九大七个月。

当年他们的师父于先后两年个年头收下两拨徒弟,每一拨之间的年岁都是相差无几,有的师兄弟之间,要以几天的光景来论大小。

而两批人之间却是差了几年光景,恰如龙九年长霍连城七岁。

这些,是肖元娘告诉萧珑的。

肖元娘对那些流言蜚语浑不在意,相反,希望传扬得天下皆知才好。

她希望有人会因此生出哪怕一点点的焦虑。

这因爱落寞多年的女子,心底的苦,唯有自己明白。

而明白肖元娘只是在与萧珑四处游走的人,除了江夏王府中人,还有上官旭。

上官旭想见萧珑,没少出现在她与肖元娘附近,没有一次能相见,无一例外被人挡在一定范围之外。

对此,萧珑只当没看见,漠然以对。上官旭要见她,不外乎是问她之前的伤痕是用了什么药才复原的。她可没心情告知,懒得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

可上官旭并没因此放弃,选择另辟蹊径。萧珑在几天之后才明白了这一

而这几日的龙九,偶尔看到喝得一身酒气的萧珑回府,颇有微词。

简单来说,他根本就反感萧珑与肖元娘整日里混在一起。

怕她被肖元娘带坏。

萧珑却是一再撒娇敷衍过去,日子过得惬意至极。

比之萧珑,萧南烟就过得特别不如意,满脑子火气。

她最近行踪都与乔让有关,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这日晚间,她进到乔让室内的时候,乔让手里一沓银票,是手下刚刚交给他的。

“这是要给我的么?”萧南烟笑着走到他身侧,夺过银票。

“给你。”乔让甚是大方,“你明日不妨也学着萧爷一样,花钱如流水。”

萧爷——萧南烟蹙眉,说的是她的活宝姐姐,随即叹息,“我又没有萧爷明抢暗夺的本事,更不会易容,更搭不上花魁那样出名的人物。”

“酸。”乔让吸吸鼻子,“萧爷就不会说这些酸话。”

“萧爷会喝酒会灌酒,扮成男人你都每日提及八次——你去找她啊!”萧南烟将手中银票摔在案上,转身要走。

乔让扣住她手腕,微笑凝视,“你这女人,我不过是那日一亲芳泽,你就对我没完没了地发脾气,就那么记仇?”

萧南烟腾一下红了脸,嘴里仍是不甘指责,“谁叫你四处追着你的萧爷跑,又害得我追着你满京城乱转的?”

乔让无奈叹息:“我初时并不知萧爷就是萧珑,误以为我大师姐又要有什么壮举,这才跟踪了几日——我不是追萧爷,是关心我大师姐。傻子,连这都看不出?”

“不准再叫她萧爷!”萧南烟恨得咬牙切齿,“不准跟我提及她!”

“好。”乔让用顺从选择退让。

萧南烟这才有所缓和,问及那些银票,“是对账,还是你要置办什么东西?”

“要出门一趟。”

萧南烟紧张起来,“要去哪儿?”

“……”乔让很为难的样子。

萧南烟横眉立目,“说话啊!”

乔让以德报怨,无辜浅笑,“你不让我提及萧珑,可是此次行程与她有关。”

萧南烟想到了别处,忍无可忍,又要甩手走人。

乔让不撒手,解释道:“老九与她最近要奉圣命离京办差,老九命人告知我,若是无事可同行。我无事。”

“你走了……”我怎么办?萧南烟问不出下半句。

乔让建议道:“你每日围着我转,左右是不着家,同去可好?”

“去哪儿?”萧南烟神­色­一缓。

“大抵是你去过的一个地方。”乔让忽然用力,将她带进怀里,“那地方不错,你若无异议,我们就在那里拜堂成亲算了。”

萧南烟似是听到了笑话,挣扎的力道都随之减弱,“那怎么成?你的萧爷还没出嫁,我怎么能先她一步嫁人?”

乔让闻言毫无落寞,笑意直达眼底,“意思就是,除了这一点,你不反对。”

萧南烟又板起脸来,“谁要嫁你?少在那儿一厢情愿沾沾自喜了!”

“那正好,此时我便回江南,再不扰你清静。”

乔让能将每一句话都说得半真半假,是功力,也是萧南烟最恨他的一

萧南烟目光无力地看着他。实在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无。不由怀疑先前栽在她手里的男人都是傻瓜。否则,她如今怎么会落到了这地步?恼火得险些就哭了。

乔让见状,语调终于有了几分诚意:“还是听我的吧。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回京再告知相府。他们想拦也晚了。”

“你是真心的?”萧南烟怯怯地问。

乔让点头,“我其实不是不怕你会在拜堂时反悔的。毕竟,你阅人无数,而我……”

他没将话说完,勾住她,吻住。

“你才阅人无数呢!”萧南烟努力别开脸。

乔让连忙补救:“你阅人无数,碰过的却只有我。这说辞可妥当了?”

不伦不类的一句话,引得萧南烟轻笑出声。

呼吸缠绕间,心头疑问挥之不去,“先告诉我,要去何处?”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乔让语带不满,“这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心问这问那?”语毕,狠狠吮住眼前娇艳­唇­瓣。

————独家连载——

同样的一日,萧珑又是喝得微醺才返回王府,微晃着身形,扯下面具。

她其实也很苦恼,两个酒鬼在一起,如果不喝酒,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可是一喝就管不住自己,后果就是要对不起龙九,再一次没能遵从他的叮嘱。

走进书房院的时候,听得房内有人说话,她意识到龙九有客,自己还是等等比较好,就溜到了后窗下,打算等人走了再进去。

里面的侍卫正在通禀:“陆无双再次递了拜帖进来,说王爷若执意不肯见她,她就一头碰死在王府门前。”

龙九沉吟片刻:“问问她,喜欢什么木料。”

“……?”侍卫不解。

“本王赠她一副棺木。”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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