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他们来到客栈外面,却发现没有了一个黑衣人的影子,他们知道,肯定是玄机子他们来了,黑衣人都应敌去了。他们赶忙到客栈收拾了东西,向牛家堡进发。原来,年轻人办事毛糙,他们忘了和玄机子他们约定相会的地点了,玄机子到来后找不到他们,还以为他们已进入山里了,所以等华山、少林等派到达后,便一起杀进山去。后来又不断的有许多远远近近的门派赶来,武林人物越来越多,终于把牛得草困进了牛家堡。等两个人赶到时,群雄已把牛得草他们逼近秘道,两个人不知道秘道入口,所以在堡内转了一圈,便漫山遍野的寻找起来,有一天终于在一个山头,看见一群黑衣人从秘道里钻了出来,后面跟了几十个各们各派的武林人物在紧紧追杀,他们才跟了上去。那些黑衣人渐渐朝西退去,他们也一路向西追杀。这一天却在路上发现了步氏兄弟的尸身,都是身中数刀,尸身已开始腐烂,他们只好在几个其它门派的人的帮助下,草草将步氏兄弟埋了,相等杀掉牛得草,返回武当时。再好好安葬。这样他们就比群雄慢了一些时候,等到群雄把牛得草围堵在终南山的一个山坳里时,他们才迟迟赶到。这时,他们却碰到了凤声。3听罢沈艳娘的叙述,凤声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滋味,感觉自己倒有些羡慕这小姑娘了,如果那时是自己陪着沈龙生多好,日日的肌肤相亲,日日的情意缠绵,便给自己一个神仙做也不换。不过让她颇感欣慰的是,沈龙生在那些日子里还一直念着自己,想着自己。她不由把目光朝沈龙生看去,却发现沈艳娘也在痴痴的看着他,心中便是一种酸酸的滋味。心想:如果那天自己不念那些礼数,把沈龙生带回客栈,或者,自己能早早的和沈龙生相认,而不是日日的只去酒楼里看他,说不定,便没有了后来的这些枝节。心中又不由一阵叹息。马蹄声声,公输寒和花间四友早已走到前面去了,显然他们有他们感兴趣的话题,也不愿意打扰他们少男少女之间的情意缠绵。凤声忽然想到了他们遇到的那个怪老人,看来他一定是与他们的父辈有仇,而且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又联想到自己两次遇到的那个灰衣人,心中不由一阵寒栗。这么厉害的对手,如何应付,况且人家还在暗处,而且还不知有多少个呢?这武功又没有什么速成的好办法,即使你天资再高,也得经过一定时间。而那些人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让你防不胜防。她现在深深体会到了人在江湖的无奈。4正思想间,忽见蜂娘子策马飞奔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凤妹妹,先藏起来,那武林四雅不知怎地又返了回来。”“离这里有多远?”“有一里多地吧。”“好!”四个人赶忙把马牵进路旁的林间,藏在路旁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四骑马风驰电掣的跑了过来,马上之人均是儒生打扮,正是武林四雅。凤声一跃到了路中,拦住了四骑的去路,沈龙生他们三个也跟了出来。那四骑猛地见有人拦路,惊的唏溜溜的叫着人立起来,那马上之人更是吃惊。“你们还活着,我们师伯呢?”一个长须儒生说着拔出了长剑。“怎么?你们不知道?他做客去了。”凤声笑着说。“小丫头,你胡说,去哪儿做客了,我们能不知道?”那几个也跳下了马,纷纷亮出兵刃。凤声迎了过去 ,仍然笑着说:“自然是被姓阎的请去做客了。”“姓阎的,什么姓阎的?”“笨蛋,姓阎的大名鼎鼎,你们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们吧,姓阎的自然是阎王了。”沈艳娘笑嘻嘻的说,说完忍不住自己先大笑起来。沈龙生、凤声和蜂娘子也跟着大笑起来。不料,那长须儒生却忽然一抖手,就见一把黑白子暴雨一般袭来。“看来偷袭是你们的家常便饭了。”凤声赶忙止住笑声,运袖去挡那蓬棋子,那棋子来势太快,又是分袭几个人,凤声生怕他们三个功力低,躲不过去,所以只好自己用双袖去拢。可正在此时,墨汁、颜料、琴声却一起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之后又是三把长剑随着琴声的韵律跟在暗器之后刺了过来。三道攻击线波浪般霎时涌了过来,立时便到眼前蜂娘子、沈艳娘、沈龙生三个一下子就呆了。凤声虽和他们交过一次手,却也不防对手还有这种梯次攻击战术,而且那次还是在船上,有物可借,又是自己一个人,心无旁骛,自己还有护体神功,自然是比这一次好应付一些。情急之下,只好催动内力,猛挥长袖,一招“长袖曼舞”,两条长袖运动如飞,霎时掀起一阵狂风,向那些攻击而来的东西压了过去。那武林四雅顿感眼花缭乱,就觉一道千钧之重的气墙挟雷霆万钧之势向他们压来。四人急忙向后跃去,妄想躲开气墙的压迫。不料,那气墙在他们放弃攻击后,来势更猛,四个人顿时被重重压在了地上,返回来的墨汁、颜料也倒落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又是几枚棋子。好在全是自己的东西,看起来比较亲切。四雅呻吟着躺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逼上来的凤声,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忘记了伤痛,“你想怎样?”长须儒生问。“我那两个朋友呢?”“我们已把他们放了。”“嘿嘿”凤声不由一声冷笑。“不、不,是他们自己逃走了。”长须儒生赶忙更正。“你们的名字这么好听,不想这心底却这么虚伪,上次饶了你们一回,你们不知悔改,却又来了,这回别怪我了。”凤声说着举起手掌。那四人挣扎这跪地哀求起来,凤声还没有杀过人,不觉心中一软,手掌便落不下去了。那蜂娘子和沈艳娘却一人两剑把四雅刺了个透心凉。凤声看着那从四人身上流出的鲜血,不觉一阵恶心,赶忙背转了身。蜂娘子笑笑:“妹妹,这种人你不及时下手,只会留下后患,上次那樵夫你忘了?不过你初历江湖,也难怪,慢慢的习惯就好了,人在江湖,就得习惯杀人,流血,或被人欺辱这些事,弱肉强食,这就是江湖。”凤声笑笑:“这么鲜活的生命,不管他多凶残,我总不忍心看着他们在自己手中变成尸体,不过,也许有一天,我的心会变硬的。”“慢慢适应吧。好吧,好在徐大哥和潘妹妹已逃出他们的掌握,咱们慢慢的走吧,也许能碰上他们。”蜂娘子说。“姐姐说得是,那咱们一边慢慢的走,一边找找他们。”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五、弹剑对残月(1)
1他们在襄樊城外碰到了潘幼安和徐耗子。因为有左兵驻扎在襄樊,他们对过往的马匹要硬拉了充军,凤声等不愿多惹麻烦,所以只好绕过城池,不想恰巧碰到了潘幼安和徐耗子,大家一阵惊喜,忙问他们是怎样脱身的。“那天我们被山间一樵夫抓了去,他让四雅押着我们先走,自己留下来找机会对付你们,我们便趁他们松懈时,用个幻术,骗过了他们,等他们出去四处寻找的时候,我和徐叔叔便藏了起来,可惜我的内功尚未完全恢复,,否则我一定顺便把他们废了。”潘幼安拉着凤声的手说。“已经把他们给废了。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还得去遥远的衡阳,剩下的那三个老鬼就让他们再隐一段时间,等正事结束了再去收拾他们吧。”凤声说。“那咱们现在干什么呢呢?”潘幼安问。“我想进京去问问皇帝老儿,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真象?明白了敌人是谁?也好采取对策。”凤声说。“不过这样做太难了。”公输寒说。“再难也要去,如果他真是杀死我爹的仇人,难道这仇就不报了吗?”沈龙生说。“我陪你去。”沈艳娘说。“是的,如果真是皇帝害死了我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凤声说。“那好吧,老夫也只好陪你们走一趟了。”公输寒说。“大叔,不过还有,这件事即使是皇帝所为,我想也一定有武林中人物参与,如果没有帮凶,我想皇帝在厉害,也奈何不了我爹爹的。我一直在想,我爹和龙叔叔是亡故了,那路路通其它的人呢?他们现在怎样了?大叔,你可知道那几大高手的家住在何处,他们之中可还有人活着,说不定也能知道当时的情景。”凤声说。“这得让老夫想想……想想,”公输寒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那时候,老夫虽然和他们交好,但现在仔细想来,还真不知道一个人的底细,也真是奇怪,就连你爹是哪儿人,我也是毫无所知。”“难道他们居然如此神秘?”潘幼安说。“还真是神秘,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公输寒说。“看来只有直接去找皇帝了,大叔,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你能不能去找一些熟识的高手来帮忙,我和弟弟先到京城等着你如何?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想对付皇帝显然是不行的。”凤声说。“好是好,不过,只是你们两个去,我也不放心,武林四隐还余其三,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这次在终南山遇到的那个人,他难道会就此罢手吗?我看未必,我在跟前还能帮你对付他们。”公输寒不舍的说。“这样吧,让他们都跟着你老,单就我们两个目标小,也好躲避,如果打不过还可以跑,单他一个人,我照顾起来也轻松点,你觉得如何?”凤声说。“不,我要跟着沈哥哥,你别想丢下我。”沈艳娘说。“你跟着可以,到时候遇到强敌,我可照顾不过来你,你别厌我。”凤声说。“生死由命,打死活该,我不厌你。”沈艳娘说。“那可是你说的。”凤声说。“我也跟着你们。”潘幼安说。“姐姐,你伤势还未痊愈,你还是跟着公输大叔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会碰面的。”凤声拉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会想你的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到时,他肯定有你一份如何,我也有你一份。”潘幼安念念不舍点点头说:“好吧,等我伤好了,我提前去找你们。”凤声又和花间四友徐耗子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一行人就分道扬镳而去。凤声看着那一行人走远,不觉眼中留下几滴泪来。她其实是很舍不得这几个人的,但她知道,皇帝必尽是皇帝,此行一定是凶险异常,她不想这些与此无关的人陪她送命,所以才想办法支开他们。等那些人走了,她才对沈艳娘说:“小妹妹,我知道你对你的沈哥哥好,和你的沈哥哥同生死共患难过一回,但这一次也许比那一次更凶险,弄不好还会连累你们武当派,你沈哥哥又不是不要你了,何必呢?何况,此处即是武当山,你还是就近返回去吧,而且,你的二位师傅的遗体肯定也已运回武当,你不给他们守孝吗?”“你休想把我从沈哥哥身边撵走,我知道你也喜欢沈哥哥,我对我师傅的孝心和敬意永在我心里,守不守孝都没有关系,你要让我离开小哥哥,除非杀了我。”沈艳娘说,她虽然嘴硬,但眼神里分明也有一些惧意。“你这个小丫头,不识风姐姐一片好心,你那点功夫,不是白白去送死吗?”沈龙生骂她。“不、就是不,你们两个说成什么,我也不会离开的,我送死也愿意。”沈艳娘说。“那好啊,弟弟,就让她跟着吧,”凤声说:“到时候你别厌我们就是。”“鬼才怨你们呢。”沈艳娘说。凤声当然是不愿意让她跟着了,她有许多的话想和沈龙生单独说,也想找一个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但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这么缠人,她宁愿潘幼安跟着,真是没办法。凤声说:“这就在武当山脚下,难道你连回去看一下也不去吗?你为了你的沈哥哥,什么也不要了?”“我还怕你扔下我呢?”她说。“我等你还不行吗,你好歹也应该上去说一声吧。”“那沈哥哥陪我一起去。’“我懒得陪你去,我不想见那些牛鼻子,我和姐姐会骗你吗?说好在这里等你就一定会等你到来。”沈龙生说。沈艳娘嘟着嘴不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弹剑对残月(2)
凤声说:“好吧,我们陪你走一趟吧。”“我遇上你,算是一辈子倒霉了,臭娘皮。”沈龙生气得骂起来。那沈艳娘却笑了起来。。2第二日,三人离了武当,便一路打马向北而行了。风霜渐紧,关河冷落,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好在这一路已经是闯军的地盘,境内安宁,百姓已投入生产,所以一路无事,行程无阻。这一天就到了黄河边上的孟津,就见黄河之上船只来往频繁,南来的船船爆满,而北去的却空空如也。三人正要买舟北上,却忽听岸边有人在鼓琴高歌,乱世之中竟有人有如此雅兴,他们不觉驻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高高的土台之上,端坐着一位年轻人,腰悬长剑,白衣胜雪,风吹之下,飘飘欲飞。他膝上放一古琴,琴前焚一枝拇指粗细的檀香,口中正唱道了“长空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这一句。前面的“送秋雁”低声婉转,待唱道“酣高楼”时却忽然高亢入云天,不绝如缕。正是李太白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一诗。三个人不由听得呆了,那沈艳娘更是早已看的痴了。凤声见那个人眉目清雅,气质胜过了男装的潘幼安,想不到世界还真有这样的美男子,而且琴声歌艺如此高绝,也不由看呆了。沈龙生的心中却顿生一股钦佩之情。琴声歌声这时却嘎然而止,那白衣青年放下琴,缓缓站起拱手冲着三个人道:“来者可是琵琶仙子凤声风女侠一行吗?在下这边有礼了。”“正是凤某,琵琶仙子四字愧不敢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凤声说。“琵琶仙子早已名贯江湖,有何不敢当?在下的名字久已不用,尘世之上知者甚少,不提也罢。”那年轻公子说。“你敢是神仙下凡吧?”沈艳娘Сhā话道。“小妹妹过誉了,不过天上的神仙未必好,不然那织女啦、七仙女啦就不会下凡来找如意郎君了。我看小妹妹倒像是神仙下凡的。风女侠,还请见谅。”那人和沈艳娘说罢,继续回答凤声,同时抱了抱拳。凤声笑笑:“相逢何必曾相识。不知公子有何见教?”“在下一生痴剑、痴音,闻听凤女侠之名,特来这里等待,想和凤女侠合奏一曲,不知女侠可否满足在下心愿。”年轻公子说。“凤某村管乡笛,不登大雅之堂,怎敢污人耳目。”“太谦,太谦!还是不愿理我这不速之客。”“那好吧凤某不足之处还望公子指点,不知公子以何为题呀?”“眼下深秋,那田野间豆叶枯黄,咱们就来那曲《豆叶黄》如何?”“可以,公子先请。”两个人一拱手,那公子便仍回原处坐下,把琴放在双膝之上。凤声也把琵琶缓缓从封套里取出来抱在怀中,暗酝内气,随后两个人相对一笑。就忽听乐声缓缓而起,那公子又引吭高歌:“立我蒸民,莫非而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有何帝力哉?”琴声袅袅,琵琶悠扬,和谐之极,如听仙乐,一个便是吹箫的萧史,一个便是弄笙的弄玉。沈龙生和沈艳娘两个早已听得呆了。就见那年轻的公子忽然身子缓缓而起,尽然离地三尺,头顶一圈白雾迷蒙,而他却浑然不知,还在沉醉的抚弄琴弦。而那凤声也早已拔地而起,身形早在空中绕着年轻人翩翩飞舞着,神情亦是专注陶醉万分。周围不知不觉就围了无数的观者,都在全身心关注着这一个旷世难逢的人间奇景。一人道:“这是吕洞宾和何仙姑吗?”“不对,这明明是曹子建和洛神在此相会。”另一个人说。“嘘。”忽有几个人同时让他们安静,那两个人赶忙闭了嘴。终于那年轻公子的歌声渐渐停了,身形离地却越来越高,头顶的白雾渐浓,额头上便有许多汗水滴落下来。凤声在空中也越飞越低,终于缓缓落地,琵琶和琴声便也停了下来。凤声气定神闲的瞧着那年轻公子微微含笑,那年轻公子却坐在地上静静地调息了一刻,才站起身来冲凤声一拱手:“女侠内力深厚,绵长,在下甘拜下风,不过女侠的琴艺却也比在下略逊一筹,而且女侠的琵琶演奏中暗藏金戈铁马之声,和隐隐的杀气,失却了一些中正平和之道,却不知为何?”“我从小练习它,就是为了杀人报仇,而不是为了欣赏娱乐,所以不能和公子相比,此战既已分出胜负,就此别过,待在下完成心中忧虑之事,再和公子好好共奏一曲,也不知此生还有此机会否。?”凤声说。“有,我会于每年的今日,在此等候女侠,期盼女侠,好,就此告辞。”说罢收起琴、香,对着空中抿唇吹一口哨,只见从河岸边飞来一只巨大的丹顶鹤,青年公子往上一跃,在它的背上坐下,那仙鹤便载着他向东飞去。凤声望着远去的鸟影,不由痴了,真想自己也有那样的一只鸟儿,好追随他而去。伫立良久,三个人这才买舟北上,沿着邙山直奔太行山而来。
五、弹剑对残月(3)
3这天走得渴了,三个人在路旁找了一个茶摊,坐了下来。这时却有一个衣衫褴褛之人也从路上走过来,站在茶摊旁,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们跟前,跪下来朝凤声磕起头来。凤声赶忙阻止,问:“自从黄河岸边,你就跟着我们,不知你想要干什么?”“女侠,在下从小立志学武,可惜找不到一个明师,那日在黄河岸边偶然看见女侠和一位青年公子竟艺,不由深深仰慕女侠,所以想和女侠学习记忆,还请女侠收我为徒。”那人声音嘶哑干涩,显然是饱受风霜,一边说着一边又要给凤声磕头。凤声只好再一次阻止,说:“我自己的技艺尚未练成,怎么敢拿出来授徒呢?再说,我还有一些事情奔忙,也没有时间收徒,请阁下还是另寻高明吧。”“我在这江湖之上已漂泊了数年,还从未遇到过象女侠这样好功夫的人呢。”那人说。“不知足下为何要学这武功,这武艺学了又有什么用途。”“在下自小便羡慕那些游侠,想着能有一身好武功来闯荡江湖,做一个扶贫济弱的大侠。”那人说。“你看当今国家,内乱外患纷纷扰扰,百姓流离失所,一个大侠又能救得几人,而且这江湖之上餐风露宿,杀机处处,你又何必来饱受风霜之苦呢,你如真有就国救民之心,何不去学一些经世济国的才能,来治国安邦,救黎民于水火。这样吧,我予阁下黄金十两,作些川资,阁下还是不要走这条路了,我们此刻还有要事不便与你详谈,就此别过。”凤声从包裹立取出一定元宝,送给那人,不再理他,匆匆的饮了几口茶水,便带着二沈上马北行。不想第二日,他们在一处小镇上吃饭时,那个人又跟了上来,又站在他们身旁。凤声很是无奈,心中虽为他的精神所感动,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收他为徒,只好先请他坐下来一起吃饭,“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有了钱你不能去干点什么,道理我昨天不是和你讲了吗?这江湖之上,打打杀杀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我们是深陷江湖,身不由己,否则,我们才不愿意走这江湖路呢,这样吧,我再给你点钱,不管你干啥都行,总之,你不要跟着我了,否则我便一剑把你杀了,省得你碍手碍脚的。”说着又拿出一锭元宝来给他。那人却犹豫这不肯走,凤声一瞪眼,伸手拔出了沈艳娘的剑,刺向了他,那个人吓得赶忙朝门外跑去。凤声正要坐下,这时旁边桌上却站起一个外表粗鲁、高大的年轻人来,手提一把薄片折铁刀朝她走了过来。那人一拱手说:“敢问,这位便是琵琶仙子吗?”“阁下是谁?”“在下鲁剑生,初入江湖的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从此刻开始,这个名字就要响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了。”年轻人信心百倍、豪情万丈的说。“噢,那时为什么。”凤声问。“因为他打败了名满江湖的琵琶仙子呀!”那人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凤声一看此人便是那种一如江湖就想出名的人,他们也不看自己的真实本实有多高,整天就想挑战名人,借名人之名来抬高自己的名声。便不再理他坐了下来。那个人却一刀向她刺来,凤声仍不理他,看着那把刀 向她刺来笑着说:“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沈龙生却早已站了起来,看着他的刀快到凤声身边时,便一抬胳膊砸向那人的手臂,那人躲无可躲,那刀顿时掉在了地上,手臂也搭拉了下来,显然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沈龙生拍拍他的肩:“无知小子,名是那么好出的吗?回去再练几年吧。”说完捡起刀递给鲁剑生,便仍旧坐回去吃饭,那人拿上刀一言不发的走了。凤声叹口气:“真是人怕出名呀,弟弟,以后不可胡乱伤人。”沈龙生说:“谁知他那么不经打。”当下赶忙吃完饭,在街上找一店铺买了一套男装,匆匆换上,这才牵马出镇。小镇不大,人也不多,但这天街上却熙熙攘攘的,都是一些手拿刀枪的武林人物,凤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让沈龙生拉住一个人问问。恰巧这时一个腰悬长剑的中年汉子经过,便拱手问道:“老兄,这儿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多人?”“怎么?你不知道?听说最近名满江湖的琵琶仙子在这一带出现了,这些人大概是来找她挑战的,不过在下还有自知之明,听说仙子有绝世的容颜,只不过想来一睹仙子的芳容而已。”那人说。沈龙生笑笑:“敢情是这样,他们为什么非找琵琶仙子不可?江湖之上名人、高人可不少呀。”“是这样,他们也不是琵琶仙子不可,这些人就是无头的苍蝇,碰到谁算谁,你看那少林、武当、峨嵋那些名门大派门前,哪天不是人来人往的,因为这是一条捷径,你打败了高手,你便是高手,即使打不过,也可以借高手出名,这人一出名,可就什么好事都跟着来了,这叫名利双收。”那个人说。“原来如此,多谢老兄指教,那我也去找琵琶仙子比试比试,说不定立马就可以名扬江湖了。”说罢冲凤声笑笑,赶忙打马出镇。
五、弹剑对残月(4)
4但他们却走不了了,镇外唯一一条北行的大道上,此刻正好站了三个人,把路堵的严严实实。一个箬笠蓑衣,手持钓竿;一个草帽布衣,肩上抗了一柄锄头;一个儒服高冠,双手背在身后,正在吟诗。凤声立刻大惊:“武林四隐。”武林四隐来了三个,想想自己一个对付起来都不容易,何况三个!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当下悄悄对沈龙生说:“待会儿,我和他们一交手,你们就赶快跑,省得我分身照顾你们。”“那你?”沈龙生焦急起来。“你们脱了身,我自然也会脱身,他们的轻功不如我,我一个人容易点。”沈龙生点点头。凤声亮出了琵琶,迎了上去。那三个倏的一跃,品字型把三个人围在了当中。沈艳娘骂道:“老不死的,你们以大欺小,有真本实一个个上来。”那书生哈哈大笑:“你们三个年轻人欺负我们三个老头儿,这事情很公平吗?”“无耻之徒,休要多言,上来吧 ,正好送你们和死鬼樵夫去相逢。”凤声一看形势,他们两个只怕也难走了,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便从马上跃起,同时拨弄响了琵琶,一缕勾人心魄的曲声便飘向三个人。“几天不见,功夫又有长进了,小娘皮。”那渔夫一甩鱼钩,“独钓寒江”那鱼钩便直射凤声。与此同时,那一柄铁锄由下向上划向凤声,正是一招“陈涉锄草”;那书生却是一招“清风翻书”,一掌横着拂向凤声;三股强大的气流从三个方向用三个方式同时攻向凤声。凤声自然知道厉害,身在半空却又向上升起。趁此之时,沈艳娘一拉龙生说:“咱们快溜。”“你走吧,我要帮姐姐。”沈龙生说罢便从马上飞身而起,一拳击向离自己最近的书生。那书生看也不看,一招苏秦悬梁击向凤声的同时,另一手反手一招班超抛书,挥向龙生。沈龙生虽然近来功夫见长,内功稍具,却如何抵挡的住书生的一掌,顿时,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在地上。但凤声此时也被三个人围攻的手忙脚乱,哪里顾得上他,眼看着沈龙生坠地,心中一急,琵琶声便如急雨一般倾泻向三人。沈艳娘赶忙奔向沈龙生,抱起龙生就要上马,不料被那农夫反手一掌,也击倒在地。凤声心中大乱,担忧着二人的生死,却还得抵挡三人的进攻。身在空中,刚以一招昭君观雁躲开渔夫的钓钩,那书生却一招夜读春秋掌劈她的中路。情急之下,凤声不避身形却反而逼向书生,擦肩而过时,一扬琵琶,几枚钢针便从琵琶尾部射入书生左肋。那书生顿时便从空中掉了下来,却不知自己如何被人打中,只感左肋巨疼,似有物钻入体内,顿时失去了知觉。凤声却也受了伤,原来她猛攻书生的同时,对那两个的防御便弱了一点,那钓钩便倏的一下划破了她的衣衫,顿时腿上雪白的肌肤祼露出来,一道细红的血丝出现在了上面。凤声心中却一宽,自己虽受小伤,却失去了一个强敌,当下在空中一转身,正是一式嫦娥奔月,直奔农夫。那两个根本没有看到凤声是如何打落了书生,心中早已慌了。却也已提高了戒心,避免和凤声过近的接触。那农夫一见凤声直奔自己而来,赶忙一招愚公开山抡圆了锄头,防止凤声逼近。不想凤声却是虚招,当下一折身,音律突变,激烈异常,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四起。那二人不防有这样的变化,正惊愕之时,凤声琵琶内的银针激射而出,二人刚好在全力运功抵御琵琶之时,银针已到,慌忙躲避之时,乐音之声,趁虚而入,那二人顿时已受内伤。不由气极败坏,当下全力反击。而凤声此时,正是强弩之末,刚才一击,内力尽发,自然无法抵挡二人的全力反击,好在还有先天罡气护身,当下全部射出琵琶内的银针后,身体便从半空跌落下来。那二人却又被银针射中,而且内伤也颇为不轻。但凤声却已内力尽失,身体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那渔夫和农夫拔出银针,先过去看看书生,那书生早已气绝身亡,原来凤声的银针发射之时,离他很近,所以那银针透过肋部进入心房。渔夫和农夫顿时气极,走到凤声跟前,那农夫举起锄头就向她的头上砸下。那渔夫说:“贤弟,慢着此女这样可恶,好在她已成废人,这样吧,咱们把他们弄到衡山,来挖心摘肝祭奠樵夫和书生,然后再把她熬成蜡油点灯如何。”“好,这样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二人便把三人捆起,在镇上买了二辆马车,把三个人连同书生的尸体放在车上,回转衡山。
六、盈盈美人泪(1)
1凤声虽已耗尽内力,无法动弹,但她的思想却很明白,见两个老贼把三个人都抬在了车上,便知道二沈也只是被他们打昏了,心中一宽,又见书生身体冰凉,知他已然死了,心想自己虽然耗尽内力,毕竟杀掉一个,重伤二个,心中暗喜,她知道那两个老贼也要运功疗伤,自己便装作昏迷,也暗暗的凝神静气,默默运功。好在飞天门的内功修习,不需要刻意的姿势,只要意识活动帮助便可完成,而两个老贼并不知道她这个诀窍,自以为把她捆住,她便无法运功了,放松了对她的看护,自顾的在车上打坐运功疗伤去了。到了第二日,走过一片荒山之中时,那两个老贼,却来到了他们车前,手中提着马鞭,看了看三人,除了凤声昏迷着之外,那两个已然醒了,便劈头盖脸用马车抽打起三人来。一边打还一边骂:“小娘皮,你们这一路休想清闲,老子不折磨折磨你们难解心头之恨。”凤声本是装着昏迷,此时不由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两个老贼骂:“卑鄙,老贼,有种打死我们。”那农夫忽然用手摸摸凤声的脸说:“象你这样的绝世美人,我本是舍不得打的,但无奈老夫现在受了重伤,不然倒是可以好好享用一番,但能天天鞭打一个绝世佳人,却也是一种享受,你越骂我越是打的高兴。”说着更加用力的抽打起凤声来。那沈龙生看着不由的流出泪来。恨不能立刻跃起杀了农夫,可惜连当都不能替她挡一下。凤声内功俱散,只能扎扎实实的挨着鞭打,一阵阵的疼痛使她真的昏了过去。从此以后,两个老贼几乎每天都要鞭打他们一阵取乐,而且那农夫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尽然从衣衫的破损处伸进去抚摸两个女人的肌肤,两个女人经过无数次的鞭打,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到处祼露着雪白血红的肌肤。凤声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个老贼的内伤在逐渐好转,真要等到他们内伤痊愈的那一天,那老贼就不仅仅是鞭打抚摸畏亵这等小小侮辱了,自己一定会饱受棱辱的,自己那才是生不如死呢。可又怎么办呢?内力的恢复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怕现在有三分内力也要起来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偏偏现在就和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虽然因为有先天罡气的保护,自己没有受内伤,可内力却消失殆尽,而且越是开始时恢复起来越慢。而两个老贼虽然受了内伤,但是内力却还有许多,还能运功,所以他们能这样嚣张的折磨自己,她必须尽快恢复功力。所以她每天除了受鞭打的那一段时间之外,一直在暗暗用功。沈龙生尽管也守着折磨,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折磨棱辱,却无能为力,不仅深深后悔自己的行动,如果当时和沈艳娘先走了的话,那凤声也一定会脱身,至少不至于受农夫的折辱。他看着凤声满身的血迹,心痛的忘了自己的伤痛。特别是那老贼在凤声的脸上、|乳上、大腿上、甚至臀部和双腿间摸来摸去的时候,真恨不能立刻把老贼千刀万剐。但他现在却只有看着凤声日夜垂泪而已,话也无法说出一句因为他们的嘴早被堵得严严实实。凤声却不敢看他,自己饱受这样棱辱,不知他日后会如何对待自己,虽然还不定有没有以后,但她却一直把脸扭在一边,不看他,也不让他看自己的脸,特别是农夫的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揉搓的时候。有时她甚至想,一旦脱离魔爪,她一定要离开沈龙生,再不与他见面,报了仇后就自杀。可如何才能脱离魔爪呢?而沈龙生也不看沈艳娘,因为他此刻的心里只有凤声一个人;而沈艳娘却一直看着沈龙生,一眼也不离开他,任何时候都不离开他;她会把农夫的手想成沈龙生的手;前一次的患难她早已领略过那只手,虽说这只手比那只手更加粗暴,但带来的*却是一样的,她就只当是沈龙生在爱抚她一样。2从太行山到衡山,几千里的路程,何况又是马车,所以走的并不快。凤声有时期盼早一点到,早一点结束,省得日日受这两个老贼的棱辱;有时却有希望这马车走的再慢一点,好让自己的内力能够恢复,来击杀两个老贼,报此棱辱之仇。这一天过了长江,凤声盘算了一下,这日子不觉已过了十几天,南方虽然比北方要暖和许多,但毕竟已是深秋了,三个人除了受尽二个老贼的折磨和棱辱之外,每天还得忍受着饥寒。那两个老贼想起来就给他们一些残羹冷炙,想不起来,就几天也不给他们一点饭吃,三个人自然每天昏昏沉沉、奄奄一息。但这天两个老贼却给他们端来丰盛的食物,也不再鞭打他们了,那渔夫说:“没几天了,到时候就这样给你们一刀,你们也不会有多大痛苦,所以要把你们养的好好的,恢复的象正常人一样,,然后好好的享用一番之后,再把你们开膛摘心,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滋味。”
六、盈盈美人泪(2)
两个老贼让他们吃过以后,又给他们的身上上了一些伤药,然后就呲呲的淫笑起来。又过了两三日,这一天,两个老贼又来喂三个人吃饭,凤声忽然对给自己喂饭的农夫笑笑,那农夫立刻就呆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凤声的脸,凤声又眨了眨眼,那碗筷就从农夫的手上掉了下来,他哪见过如此迷人的笑,呆看了许久,终于控制不住,忽然就扑到了凤声身上,双手撕扯起凤声的衣服来。那渔夫笑道:“老三,何必如此心急,等再过两三日,你想怎么玩不行?何必在这里。”农夫却没有回答,尽然软软的爬在了凤声身上。“怎么了?老三。”渔夫已觉情形不对,赶忙过来,正要俯身察看,却见一个人影向自己扑来,定睛一看,却是农夫,慌忙扶住他,不想却忽感腹中一下尖利的疼痛。凤声忽然站在他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利刃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了地上,农夫已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他正在发呆之时,忽感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正想回身时,凤声已又一次挺着利刃向他刺来,他慌忙的横着一移,身子飘出丈外。可身形未稳,就见一个绝色的美女左手持剑,右手挥扇,如影随形一般到了面前。渔夫正要举掌相迎,凤声的短刃却已刺到,他慌忙的又向后飘移,无奈内伤未愈,又添了沉重一击,身形已然迟缓,急忙的挥手去迎剑、扇、短刃,不防一声轻响,那扇中忽然射出一蓬透骨钢钉,他再也无可躲闪之力,钢钉尽数打入他的身体之中。他终于支持不住,载倒在地上,再也无法挣扎。“姐姐,”凤声叫了一声,扑倒在潘幼安的怀里,大哭起来。潘幼安抱住她,眼中含泪,轻抚着她的脸:“心疼死姐姐了。”两个女人相抱着哭了一会儿,潘幼安说:“妹妹,怎样处置着两个老贼?”凤声看看躺在地上呻吟的渔夫,说:“姐姐,去拿马鞭来,我要让这老贼尝尝鞭子的滋味,看那个老贼死了没有,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潘幼安转身去取了马鞭过来,顺便把农夫也拖了过来说:“他还有点气。”凤声接过马鞭,又拿过潘幼安的剑,走到农夫近前,挥剑便砍下了农夫的手指,骂道:“我叫你摸,叫你摸。”农夫呲牙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管你怎样对待老夫,老夫能一亲芳泽,早已心满意足了。”凤声一剑划开了农夫的裤子,挥剑便砍下了农夫那皱巴巴的象破抹布一样的生植器。农夫大叫一声,气绝身亡。凤声又气极败坏的在他身上戳了几剑,才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把马鞭递给潘幼安,说:“姐姐你给我狠狠的鞭打那个老贼。”潘幼安接过鞭子点点头,走到渔夫面前迷人的笑笑。那渔夫问:“你是谁?你是啥时候来的,你们是啥时候串通好的?”“你很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你们不是很会折磨人吗?要不要听听姑奶奶我是怎样怎么折磨人的?”潘幼安笑着说。“不想我武林四隐,纵横江湖十几年,无人敢惹,竟然会栽倒两个小娘皮手上,我真是不服,你爱怎样怎样吧。”渔夫说。“够硬,我先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塞到你的嘴里,让你尝尝,然后让蚂蚁来喝你的血,呲你的骨,总之要让你下辈子再也不敢作恶人。”那渔夫虽不说话,但看她笑眯眯的说着,却早已吓得胆都破了。潘幼安不由大笑。忽然从渔夫的身上溢出一股臭气。潘、凤二人赶忙掩住口鼻,一看,就见渔夫身下早已湿了一片,原来是那渔夫被吓得屙尿在了裤子里。潘幼安说:“原来你也就是嘴上硬,实际上是个怂包,好吧,我就先割下一片肉,让你尝尝。”说着举起剑来划开了渔夫的裤腿,却并不急着下剑,只是拿剑在他腿上比划着。凤声说:“算了吧,姐姐,你看。”潘幼安一看,渔夫早已吓得心胆俱裂,死了。两个人这才走到车前给二沈解开了绑缚。那二沈早已看的呆了。沈龙生问:“姐姐,你啥时候来的?”
六、盈盈美人泪(3)
“跟你们分开后,我一直不放心,就悄悄折了回来,想赶上你们,可这时碰到的江湖上的人都说,你们已被武林四隐带去了衡山,我只好一路追下去,过长江那天,我发现了你们,但我又怕一个人斗不过渔夫和农夫,只好看着你们受苦,昨晚我终于找到机会,潜到你们车上,和凤妹妹商量好,今天一块儿动手,好歹是除了二个老鬼。”沈龙生一边听潘幼安说,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到凤声的面前:“姐姐,你没事吧?”凤声扭开脸,不敢看他,说:“没事,我的内力已恢复了三、四成,一些皮外伤,没事了,弟弟,你怎样?”“我还挺的住,都厌我不听姐姐的话,害得姐姐受此棱辱,姐姐,你打我吧。”沈龙生跪下。“不怪你,你就是不动手,也未必能逃脱,是这几个老贼太可恶了,你快起来。”她赶忙扶起他。潘幼安打了一个呼哨,从远处跑过来一匹马,潘幼安从马上拿下一个包裹,打开拿出几套衣服,说:“你们快把那破衣服换了吧,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可抱怨的。”说着把衣服递给他们。三个人这才接过衣服,好在这几日没有挨打,又上了伤药,那被打成丝丝缕缕的衣服,还能脱下。沈龙生一个人拿着衣服走开,要到一边去换,潘幼安笑笑:“你何必走开,你们现在的样子,和没穿有什么分别,谁还没看到谁是什么样子,你们就在这儿一块儿换了吧,我到路边帮你看看有没人。”说着,潘幼安往路边去了。沈龙生羞涩的看看凤声的身上,她几乎快*了,那饱满的胸|乳、丰满的臀、修长的腿、纤细的腰,甚至那女人最隐秘之处,也没有完全遮去,忽然想起农夫贪婪的神情,心中不由升起一缕复杂的情感。再看看自己和沈艳娘,也是非常不堪,。自己那男性的东西,竟是毫无遮掩的悬在外面,而且还有一些冲动。沈艳娘此刻已把身上悬挂的破布条扯了下来,*祼的站着在揩身上那些已干的血迹。沈龙生不由叹息一声,也扯下身上那些布条,换上新衣。凤声匆匆的换上衣服,才匆匆的看了沈龙生一眼,那强健的胸肌,粗壮的下肢,和那伟岸的男性器官,不由让她心驰神往,尽然有些发呆。叫过来潘幼安,把书生的尸体拖下来,把车子弄干净。潘幼安问:“妹妹,咱们现在去哪儿?”“姐姐,此处是哪儿,咱们能否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安静的养养伤。”凤声说。“这里东面不远处就是庐山、洞庭,咱们过去找一找吧。”潘说。“好吧,咱们过去瞧瞧吧。”潘幼安把自己的马拴再车后,把另外的马也拴在后面,四个人坐了一辆车子,向东而去。3一路之上,凤声一直躺在潘幼安的怀里,默默无语,看来这一次的经历,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潘幼安自然是理解她的心情和想法,不住的安慰她,沈龙生和沈艳娘虽然也是不说话,虽然也不能忘记所受的折辱,却想此次能够脱险已属万幸,何况还手刃了仇人,再说也经历过一次 了,就把它渐渐的看淡了。沈龙生想安慰一下凤声,他知道他需要自己的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面对凤声时,总不如对待别的女人那样从容。他此刻如果能说一些宽慰的话,凤声的心情立刻便会好起来,但他偏偏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只有沉默一路。第二天,几个人离开客栈又向东行,那沈龙生才说:“姐姐,上次我和艳娘在九华山的南面,发现一个废弃的飞天神庙,那神奇的壁画,姐姐不是说过想去看看吗?咱们不如趁此机会过去,姐姐看看是不是咱们的武功家数,不知那里可远?”潘幼安说:“也没多远,凤妹过去看看吧。”“弟弟,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这些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用功,内功好了,身上的伤自然好的也快。”凤声说,声音黯淡。“姐姐,我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什么地方不明白,你说给姐姐听听。”“那天被那书生打了一掌后,感觉丹田之内忽然空空如也,这几天好不容易才聚起来一点,有没有一种功夫能够使咱们的内力不消耗呢?”沈龙生看着她问。“傻弟弟,哪有这种可能,啥东西不是越用越少,能越用越多?”凤声说。潘幼安说:“听我师傅说,以前有一种功夫,专门吸人的内力,动手之时,你只要一接触他的某一部位,就可以把别人的内力吸入自己体内,不过,听说这种功夫已经失传了,我师傅也没见人使过这种功夫,咱们如果会这种功夫,就好了。”“真的有这这种功夫,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细想想也这个理,不是有海纳百川这个词吗?百川入海,是因为海最低,人身上有气海|茓,气海,不就是气的海洋吗?如果能找到一种办法,把外来的气纳入自己的气海,不行了吗?”凤声说。“姐姐真厉害,一下子就说明白了,咱们练气,不就是把自然之气通过自己的四肢经络、五官呼吸汇于丹田之内吗?如果把咱们自己的经络和别人的经络连通,不就可以把别人的内气吸入自己体内了吗?”沈龙生兴奋的说。“好弟弟,你真聪明,等咱们内伤好了,咱们就试试。”凤声依然如故,不怎么高兴。“这一定行。比如你给我运功疗伤时,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内气输入我的经络,同样的道理,只要运用纯熟,能在运动时也做到,这功不就成了。”潘幼安说。四个人顿时高兴起来:“到那时候就什么样的强敌也不怕了。”凤声也把脸扭了过来,看着沈龙生俊美的脸,羞涩的笑笑。“姐姐,你笑起来真美。”沈龙生说。“我倒宁愿自己丑一点,那样就不会受此奇耻大辱了。”凤声的脸色立刻又黯淡下来。“姐姐,忘了它吧,咱们也报了仇了,又何必还记着它呢?咱们人在江湖,哪有不受欺负的时候,就是真正的武林第一,也难免没有栽倒别人手里的时候,只要以后咱们好好用功,能欺负咱们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沈龙生说。“弟弟,难得你能想得开,你越来越长大了。”潘幼安说。“姐姐,我也是受的气多了,才想开了,姐姐,不管你怎样,我对你都是不会有丝毫改变的。”沈龙生对凤声说。凤声眼里忽然就涌出了眼泪,看来这个弟弟真是一心的爱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她这几日的终于可以放下了。沈龙生被三个超级美女陪伴着,一路的说说笑笑,心情真是愉快,除了行功之外,他就是在观赏着美人之美,有时会想想那凤声那肌肤,如果没有了血迹又该是如何的美,那两个饱满的Ru房可比沈艳娘美多了,他是知道了女人之味的男女在一一起是多美的,就常常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三个女人也是一样的想法。凤声也时常的看沈龙生,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心中不觉柔软如水。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但在以前的深夜练功之时,无数次的听到过别人的闺中之乐,何况这些日子那农夫在她身上的抚摸、揉搓,虽说让她万分的羞耻,但平心而论,她也实实在在的享受到了一种快乐,沈龙生那伟岸的的男性标志,便也时常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遐思无限。但每当此时,她的脑海中却总是会有一袭白衣飘过,那个跨鹤而去的身影,便会出现在她的思想中,让她心驰神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斑斑英雄血(1)
1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池州九华山,天气渐冷,他们知道没有一两个月,是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的,所以入山之前他们就购买了许多的东西,做好做好准备,以便专心的练功。九华山不亏是佛教胜地,自然每天都是游人如织,他们无心理会这些,一路径奔飞天神庙。又过去了两三个月,飞天神庙却还是老样子,依旧无人问津,毕竟是在深山之中。一进庙门,凤声顾不上其它,就赶忙去看那些壁画,果然那些画中人有些意思,自己的武功路数差不多全是从这壁画上来,禁不住一阵狂喜,照着一个以前未见的姿势就模仿起来,不想却模仿不出来,这才想起自己内功尚未恢复,不由一阵遗憾的摇头叹息。潘幼安说:“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是省省吧,有你练习的时候。”她只好作罢,和大家一起先打扫出一个休息的地方来。自此以后,四个人便在此住下,日日养伤练功,闲暇时便看看附近的风景。凤声则是常常的盯住那些壁画发痴发狂,而且随着内功的恢复,不时做出一些姿势动作来。半月之后,三个人的外伤已然痊愈,二沈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沈龙生便开始在凤声的指点下继续他的内功修为,并开始学习音律笛法,凤声也让沈龙生看着壁画上一些简单的动作练习,无奈沈龙生内功修为差的太远,还无法练习。凤声只好自己专注的练,让他加紧内功修炼。等凤声的内功恢复到七八成的时候,她终于练习完了壁画上的最后一个姿势,但等她想贯穿起来练习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贯穿全部,有些部分很是生硬。她悟到也许是缺了音律的配合吧,便加入了曲子,连着试了几首,《楚汉争雄》、《阳关三叠》、《胡笳十八拍》等等,都不成功,等试到了一首元代传下来的一支《十六天魔曲》时,终于融会贯通了。她不由大喜过望,于是练了一遍又一遍,练罢第八遍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功不仅早已恢复,而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激动异常,便教沈龙生也用笛子吹这支《十六天魔曲》,这支曲子是元代盛行的宫廷舞《十六天魔舞》的配乐,不想尽然有如此的效果。她兴奋异常,其余三人也为她能破解这壁画之谜高兴,而且沈龙生自学会这支曲子后,再结合壁画上的姿势练时,竟然能循序渐进,内功提高的更快,有时竟然能和凤声合练一两段,看来这壁画不仅是一些技击招数和方法,而且是内功修习的方法。大家更是高兴了,凤声这时兴起,便在殿上的梁柱之间飞来飞去,轻捷的象一只鸟儿。忽然,她发现那檩上尽然有些小字:飞天舞既成,何不打开地宫,叩谢祖师,地宫开关,大佛竖掌第二指是也。凤声赶忙飞落下来,立在佛像之前,轻轻转动大佛左手的第二指。那手指果然能转动,当她转到第三圈的时候,耳中就听见佛像下面一阵响动,在佛像底座后,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阴森森的洞口。2潘幼安忙去点了两支蜡烛来,四个人便顺着洞口下去,先是一条狭长的仅容一人而过的秘道,走过几十步的通道之后,前面便陡然变得宽敞起来,他们点着了壁上的烛火,整个大厅变得通明。大厅的里面最主要的陈设是十几、二十座雕像,正中间的也是最高大的石雕是一对夫妇,男的坐在一石上横吹长笛,女人单腿而立,怀抱琵琶,玉臂轻扬,栩栩如生。潘幼安忽道:“这不是你二人吗?是谁早早就在这里给你们刻出了石像?”说罢拿眼看看凤声,沈龙生,又看看石像,口中喃喃道:“真像,真像。”凤声、龙生早已脸红了,互相看了几眼,才去看那雕像,凤声见那女人发髻如云、香肌素质、面容端庄高雅,明眸皓齿,竟是倾国倾城,正有九分的象自己;龙生看那男的眉目疏朗、面容俊逸、颔下微须,除了那胡须尽有十分的象自己。慌忙的看了凤声一眼,叫了声姐姐。那凤声也眉目含情的看着他,说:“弟弟,这可能就是咱们的祖师,咱们看看哪里可能有文字记录。”说完就赶忙朝四周看去。就见这两尊连着的石像的两旁各排着八个单人的雕像,左手的正是那个男子,弹奏八种乐器的八种姿势;右手则是那个女子的八种舞姿。再往墙上看去,果然以隐隐的能看出文字的痕迹。龙生忙用衣袖拂净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着:王绮红,女,少时为元顺帝时宫中舞女,善十六天魔舞。李南园,男,少时亦为其宫中乐师,精管弦,善宫商。室中雕像即此二人。在宫中时,二人情愫暗种,得机相携逃出宫中,流落江湖,遇高人传授玄门正宗内功,遂以所善之乐舞为基础框架创出本门功夫,行侠仗义于江湖之间,后二人结为夫妇,晚年隐于此间,将本门功夫益臻完善,传于后世。弟子梅如雪、萧子云谨记。“姐姐,果真是咱们的祖师夫妇,咱们去整些果品好好拜祭一番吧。”沈龙生看着凤声。“好吧,,咱们先过去磕几个头,然后再好好祭拜。”凤声说着便和沈龙生到了中间石像前,恭敬的跪下来,磕下头去。凤声这时忽然看见地上有字写着:“后世弟子在此叩头之后,便可进入地宫正室,瞻仰祖师遗容,抄学本门功夫秘笈,以便校正所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斑斑英雄血(2)
凤声赶忙又在写字的地方叩完九个头,正要起身,就听见石像后的墙上一声响动,出现一道石门,四个人赶忙进去。一间稍小的石室正中放着两具石棺,四面的墙壁上 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绘着各种图形,迎面的墙上有几行大字,说:“凡入此门者,即为本门弟子,要自觉放弃从前所学,改学本门功夫,如不愿,亦不勉强,但凭观摩,不可抄录,如发现有不守约者,本门弟子自当收回,望来者见谅。”龙生和凤声看看潘幼安和沈艳娘,二人笑笑,叫道:“我们也学学,师哥,师姐。”四个人便都进入了石室,又在石棺前磕了几个头,才到墙前,从头看起。开篇既是拳理概述:养我浩然气,遍身皆弹力。见首不见尾,神龙游云际。……守默如坐禅,动似蜇龙起,忽隐又忽现,若即又若离。……目光如流电,精神四隅至。浩浩乎凌虚,若履云雾际。飘飘乎欲仙,如舞鸿蒙里。……悟通阴阳理,刚柔互参计。奇正两相生,动静随心意。……随后就是具体的筑基练气之法、技击运用之法等等。凤声看过才知,他父亲她的那本《琵琶行》秘笈最多只有这墙上所传的三成而已。当下便和沈龙生、艳娘、幼安专心的研习起来。原来他们所学的这门武功,正是源于元代宫廷盛行的“十六天魔舞”,这个舞蹈是以八个人为一队,两队相对而舞的,舞时舞女身着彩衣,如天上行云、空中飘雪,如仙女飞升,故名“十六天魔”。此功学成之后,舞动之时,身影重叠,一人便如八人,二人便如十六人。但功无止境,亦可三十二、六十四,幻化出的身影越多越妙,再以气助乐。舞迷人目、乐迷人心、气攻人心,不知不觉中置人于死地。3几个人从此就在下面修行起来。光阴荏苒,不觉二个月就过去了,时间已是隆冬。先是那沈艳娘,只因一心只在沈龙生身上,便对武功失去了兴趣,只学了一些内功心法而已。那潘幼安虽有美女俊男相伴,但一块人多,而且那两个又醉心武学,她的情感不免无处泄露,便觉郁闷,只想着去外面玩玩、看看,便也渐渐学不到心上。凤声龙生两人却依旧专心练习,凤声基础好,人又聪明,已然把秘笈的内容全部领悟,只待勤加练习提高而已,现在的她已能幻化出四个身影。沈龙生虽然悟性极高,勤奋用功,无奈根基稍差,又已破童子之身,所以习练起来有些缓慢,此时的功力还不能赶上,初出道时的凤声,但成就已非同一般,潘幼安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了。这一天大雪,山中雪景美妙异常,潘幼安便约沈艳娘出去看雪景,那二人则正在用功,她不便打扰。当下两个人出了庙门,便往山中走去。江南天气暖和,雪景自然少见,在这样的奇峰异岭之中的雪景更是没有多少机会欣赏得到。而且入山愈深,景色愈奇,两个人便不觉走出了很远。但那潘幼安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乎山水之间,,原来她这几日正处于阴阳变化之际,那个小小的阳Wu又蠢蠢欲动,让她奇痒难忍,她很想找个人给她抚弄一番。无奈凤声练功正紧,她又不想打扰,而沈艳娘显然已是沈龙生的人了,而自己和凤声难免以后也归属沈龙生,,自己的私密迟早要让他们知道,所以她就约了沈艳娘出来,想诱惑沈艳娘帮她一番。于是便说:“沈妹妹,走了这么远,冷不冷?累了吧,咱们坐一会儿吧。”“好吧,姐姐,咱们就歇一会儿吧,这里的风景确实让人贪,舍不得离去。”沈艳娘说着,就用袖拂出一块干净的石头来,坐下。潘幼安便也挨着她坐下。轻轻把她拢在怀里说:“妹妹,冷吧,看这小脸冻得,妹妹也是个小美人。”说着借势抚摸起艳娘的脸来。那艳娘一来脸上确有些冷,二来姐妹之间互相关心,便任她抚摸,更何况她也抚摸的极舒适,极暖和,身子也轻轻倒入她怀里。“手冷不冷,伸进来姐姐给你暖暖。”潘幼安便拉住艳娘的手放入自己怀中。“姐姐真好。”沈艳娘触到暖融融的肉体,手自然暖和了,有些感动的说。“姐姐好什么?那哥哥才是真的好。”潘幼安说着,手也缓缓在艳娘的肩上、背上、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姐姐坏,说这干吗。”艳娘说。“你不想沈哥哥?你早和沈哥哥享过人间好事了,还害羞吗?”潘幼安说。“姐姐,你还说,天天在一块儿,又有什么好想的?”艳娘说。“就是在一块儿才想,你看你沈哥哥那个东西,多厉害,那么伟岸,让人看见就好想那个东西,你知道了它的好处,能不想吗?小丫头。”沈艳娘的脸早被说的羞红了。“你莫不是也看上沈哥哥了吧?”问潘幼安。“看上顶什么用?你哥哥一心只在凤姐姐身上,那还顾得上想我们,不过我还真是羡慕妹妹你,,早享了哥哥的福,给姐姐说说,和男人在一起的滋味是不是很美?”那潘幼安的手这时也渐渐地在沈艳娘的一些敏感的地方抚摸了,她不想用催眠术,她觉得那样不如这么来得更自然,更激|情一些。那沈艳娘的情绪慢慢被她调动了起来,她的手本来就在潘幼安的怀里,潘幼安那温暖细腻滑润的肌肤,让她感到有些兴奋,不禁不由自主的抚摸起来。潘幼安知她已动情,说:“姐姐好不好,肯定不如沈哥哥好,也不知你沈哥哥能不能瞧上姐姐。”“姐姐这么好,哥哥见了不丢了魂儿才怪呢,我们那时在这大山里,他看着我赤身露体的就常常忍不住,不要说姐姐这么美的东西了。”艳娘说。“真的吗?妹妹的东西也不错呀,让姐姐好好摸摸看,”那潘幼安的手终于伸入了沈艳娘的肌肤上:“哟,妹妹这东西好可爱呀,满满一握,我要是个男人,岂不美死,不行,我得好好摸摸。”她果然细细抚摸起艳娘来。“疯姐姐,你的东西不比我的好,别摸那里呀,那是哥哥的地方。”原来潘幼安的手指已探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她赶忙推托。但潘幼安并不拿出来,她知道她很快就不希望她拿出来了果然三、两下之间,那艳娘就软软的了,里面一片潮湿。“好*的小娘皮。”潘幼安暗喜,更用心的挑弄起来。那艳娘不由软软的躺在了她的怀里,小手不由自主就伸入他的双腿之间,而且并不奇怪她的东西,而是用力的*着。潘幼安顿感无限的*,禁不住看看四周,轻轻的抱起艳娘,纵身跃到了一个崖下的背风无雪之处,一下子退下了沈艳娘的裤子。她紧接着撩开自己的裙子,退下裤子,把潘幼安压在身下,把自己那小小的东西,顶进了艳娘的*,她顿感全身舒畅无比,迅速耸动起来。足足有半个时辰,他们才结束了,那艳娘清醒了,但快活之余也不怪她,问:“姐姐,你怎么也有哥哥的东西,不过却不如哥哥的更大、更好,不过也让好受极了。”“以后,哥哥顾不上的时候,你就和姐姐这样,好不好?”潘幼安说。“好啊,要不要告诉哥哥。”艳娘问。
七、斑斑英雄血(3)
“不要,等我和哥哥好多时候,我再说吧。”潘说。“姐姐真是奇怪,竟然有两样东西,我真羡慕。”“好了,别说了,只要你喜欢,姐姐以后经常让你看,这么久了,咱们回去吧。”潘幼安说。两个人迅速收拾好衣服,手牵着手准备向回返。4那沈艳娘忽然指了指崖顶问:“姐姐,你看那是什么?”潘幼安赶忙看去,就见崖顶之上,有一团淡淡的粉红色光雾,那光雾之中象草又象果实不知是什么东西。潘幼安纵身一跃向崖顶掠去,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轻功根本到不了崖顶,她只想离近点看清楚那是什么而已。果然看的清了一些。她回来对艳娘说:“可能是一株灵芝,你回去叫你凤姐姐来,她一定能上去,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医伤、养颜、增加内力,我在这儿守着,你快点去。”艳娘便忙运起轻功,向庙中奔去。一会儿,凤声拉着艳娘飞身而来,凤声一看惊喜:“果然是一件好东西,我上去看看。”说罢就要上去。“妹妹小心,我听说这灵异之物旁边定会有毒虫、猛兽守护,你一定要小心。”潘幼安说着,把自己的宝剑递给她。凤声点点头,接过她的剑,冲天一跃,已离那个异物只有两三丈了,只见她把剑一刺,Сhā进岩壁,自己一翻身,站在了剑身之上。凤声细细一看,那东西自己并不认识,闻到那传来的香气,自己顿觉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她运起聪耳神功,听听四周和崖顶,并无异响,便一跃而上。但等他跃到崖顶之时,立刻便被崖上的景象惊呆了。就在离那株异物二丈之外,一条约两丈多长的巨蟒和一条约六七寸长的小青蛇在无声无息的的对峙着,一动不动,她忙横跃开两丈之外。它们显然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或者即使感觉到了,也不敢轻易的稍有行动,显然他们都在害怕对方的致命一击。凤声也只好静静的等着,崖下传来了潘幼安的叫声。她不想惊动那两个,所以并没有回答,想着怎样能一击毙杀这两个可怕的毒物。可潘幼安越来越高的喊声,显然让那两个东西不耐烦了。,那小蛇忽然跃起,象箭一样射向巨蟒。而巨蟒却在同一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别说这一条小东西,就是一头牛,恐怕此刻也能被它吞下去,果然那条小蛇被它吸入腹中,它才迅速回转过身来,对着凤声。显然它早就知道了凤声的到来,只不过它更在乎那条小东西罢了。凤声正要举剑迎向巨蟒,那东西却忽然抽搐着在地上打起滚来,隔了一会儿,凤声猛然发现那条小绿蛇的头竟然从那条巨蟒的腹中钻出来。她吃了一惊,同时把剑猛掷了过去,她要抓住时机斩杀那条小东西。那条大的遭破体之击,显然是活不成了。但她的剑却并没有刺入那条小蛇的体内,相反却被弹到了一边。她惊讶异常,忙凝神暗运掌力,但那条毒物却同时不动了,那条大的显然已经死去,那条小的并没有被刺穿,怎么也不动了?她近前一看,,那小的被击中的头部也未变形,,可能只是遭受重力昏了过去。她拣起剑,又重重在它的头部奋力一击,那头才扁了下去,有一缕血迹从口中流出,她才放了心,用剑把它们挑到崖边,对潘幼安说了一声,扔了下去。这才走到那株奇异的植物前,用手一点一点的把它挖了出来。捧在手中,她顿觉精神更加旺盛,体态更加轻盈,然后用一方丝帕轻轻的包好,放入怀里,这才一跃下了崖顶。潘幼安和沈艳娘立刻围了过来,她让两个人看了看,重新放入怀中,说:“今日得了三宝,真是收获巨大,早点回去告诉小弟。”“这两个也算宝物呀?”沈艳娘远远地害怕的看着那两个毒物,说。“可不吧?你看看这两个东西的皮质多坚硬,如果穿在身上,休说普通的宝剑,就是精钢的利刃也得费一番功夫,不信你试试。”凤声说罢,沈艳娘抽出自己的宝剑在那蟒身上用力一砍,却连一丝痕迹也未留下,这才欣喜起来。“这只是外在的东西,如果把它们的蛇胆取出来服用,起码能百毒不侵,功力增加几倍。”潘说。“那回去让沈哥哥吃了,也省得他下那么多功夫。”沈艳娘说。“咱们人人有份,到时候,恐怕连你也成了一流的高手了。”凤声摸摸她的脸,又看看潘幼安说:“你两个今天这么亲热,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鬼了,还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没有。”两个人赶忙说。凤声笑笑,今天个显然是值得大笑的一天。5但他们高兴的显然是太早了。飞天神庙里尽然是凌乱不堪,地上的脚印、血迹斑斑,那些建筑物也有些被毁,砖头、断木散落一地,沈龙生不知去向,三个女人顿时呆了。凤声顾不上其它,取了琵琶,对那两个女人说:“你们慢慢来,我先追去看看。”说着顺着雪地上的血迹飞掠而去。“咱们怎么办?潘姐姐。”“自然是跟着去看看啦,你沈哥哥肯定是遇到了强敌,不过有你凤姐姐先去,咱们大可放心,以你凤姐姐的现在的功夫,普天之下恐怕已没有对手了。如果你凤姐姐不行,恐怕咱们能跟上去,也不起多大作用,但小作用还是有一点,所以呢,咱们赶快收拾一下,尽快跟上去。”潘幼安今天的心情非常好,虽然沈龙生遭遇不测,让她焦急万分,但她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在心里面,毕竟是第一次领略人世间的好事,第一次肯定自己。沈艳娘显然比她更焦急,顾不上收拾,就拉上她往外走去,凤声此刻也早已不见了踪影。雪,漫天的大雪又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两个人顺着血迹跟了一段,地上就没有了印记,那雪已把地上的一切掩盖的干干净净了。两个人又往前搜寻了一段,仍是不见目标,沈艳娘就焦急的不知所措了,一直不停的在追问潘幼安怎么办。但潘幼安又有什么办法?只好说:“咱们还是先回庙里等吧,反正咱们也找不到,以凤妹的功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说不定她一会儿就把沈哥哥弄回来了。”沈艳娘只好听她的,和她返回寺里。谁知这一等就是两天,也不见任何人出现,两个人坐不住了。潘幼安把那条大蟒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因为她们的剑根本划不开那蟒皮,把蛇胆取出来,又用小瓶子把毒液贮好,那蛇血早已被二人喝了。又把那条小绿蛇放在一个瓶子里,她要把它留给凤声和龙生。两个人把大佛像后面的密洞关紧,布置上灰尘蛛网之类伪装,这才分食了那枚毒蛇胆,离开了飞天神庙。又一路顺着那天追寻的路线朝前走下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七、斑斑英雄血(4)
但走了几日,还是没有头绪,潘幼安说:“你沈哥哥在江湖上不出名,也没有什么仇人,你觉得会是谁把他弄走了呢?”“我不知道。”沈艳娘这几天一只留着眼泪担心着沈龙生,记忆空白,根本想不起什么来。潘幼安说:“以你沈哥哥现在的功夫,恐怕就是武林四隐活着,也得两个人以上才能把他弄走,这武林中现在哪有那么厉害的人物,我实在想不出。”“会不会是他?那个老怪物。”沈艳娘忽然想起上次把他们弄到山里来的那个小个子怪老人。虽然潘幼安也听到过他俩的故事,但因为不十分注意,所以一时没想到,见沈艳娘猛然说起,才想到。问:“你还记不记得那坐山峰,咱们去哪儿看看,我看*不离十,还是那个人干得,他有可能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如果不是,恐怕再找起来就难了。”沈艳娘眼放光芒,点点头,两个人便朝哪里寻去。6先找到了那条河,沿岸逆流而上,她们走的很快,一来这两个月她们的功力增加,又不象那时候一样受着伤,服了蛇胆后,身体在逐渐吸收,功力也在日增,一天顶那时十天是有的。旧地重游,沈艳娘自然想起了那时和龙生在一起时的情景,可现在伊人不在,生死下落不明,心中焦急之余,自然也对潘幼安的依赖性增加。而且潘幼安那小东西也让她快乐万分,能略解对沈龙生的相思之苦。潘幼安在艳娘身上不仅尝到了人间的绝顶美味,而且自信恢复,不在为那东西犯愁,所以心中也十分珍惜感激这个小女孩儿,对她的情感是与日俱增,尽管这俩天她又恢复了单纯的女性,但对沈艳娘的情感却未曾改变。两个人情感日笃,行走之时也不免手拉手,或互相依偎。用了一日半的功夫,她们便找到了那座山峰。看了看高入云端的孤峰,直立的石壁,潘幼安说:“我不相信人力可以上去,那个人当时怎么把你们二人弄上去的呢?”“是真的,我会骗你吗?姐姐。”沈艳娘说。“你们当时不是被点了|茓道,昏迷着吗,又没看见你们怎么上去。”“那倒是,咱们围着它转转,也许有比较容易一点的路径?”沈艳娘说。“说得也是。”潘幼安应了一声,两个人围着山峰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一处崖壁稍有一点倾斜,还有一些人力凿过的痕迹,齿痕处至少可以站住一个人,但那些痕迹相隔了有七八丈远,非一般人所能看的清,跃得上去。“要是凤妹妹在,她定能轻而易举的上去,不知我现在的功力行不行,也只有试试了,妹妹,你在下面等等。”潘幼安说罢,便奋力向第一个落脚处掠去,不想这尽力的一跃,仍然离那里有一丈多远,赶忙一挥长袖,正搭在那落脚之处,,稍一用力,身子便跃了上去。他们和凤声习练飞天舞以后,都也换上了有长长衣袖的衣服,舞起来翩翩如仙,又可以当武器用。潘幼安依样又是十几次纵落,终于到了崖顶。艳娘看了不由心动,她虽然轻功不如潘幼安,但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她有武当祖传的“梯云纵”,和飞天舞的轻功结合起来,自然也可以一试。她想好了,便也一跃而起,等到上升之势快尽时,离那落脚之处仍有二、三丈之远,她便一脚踩另一脚的脚背,身子便又向上升去,在加上甩袖的力量,自然也可以到达那落脚处,这样她们便先后到达了峰顶。果然她们没有白来,崖顶躺着一个人,身材短小,粗硕,身边一柄足有百斤重的大刀,已经气息奄奄。艳娘一看,正是那天和沈龙生在太湖边上遇到的老者,艳娘拔出剑指着他的喉结说:“说,我沈哥哥那儿去了,你是何人?”那老者笑笑:“我偏不告诉你,你有种一剑刺死我。”潘幼安拉住艳娘的手接过她的剑说:“你现在武功已被废了,你如说了实话,我便一剑刺死你,你如不愿说,也由你,我们只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声了,走,妹妹,他真是不肯说,咱们也让他在这里饿死、晒死算了。”说着便拉艳娘的手做欲走之势。那老者果然叫道:“等等,我告诉你们吧。”“说。”潘幼安转过身来。“他被一个美貌的女子救走了。”“那你是何人?”“我不说,除非你们把我弄下去。”“还讲条件,我们还就随便一问,不说也罢。”“好吧,我是风云一刀。”“那十五年前的事,你肯定知道了?”潘幼安大惊,忙问。“这我就是饿死也不能说了,你们走吧。”“好吧,我们只好走了,过些时候我们找到了哥哥,也许会来帮你收尸,那时候,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一块骨头在这里了。”“没办法,也只好那样了。”那老者闭上了眼,不理她们。两个女人看看是真没了希望,潘幼安说:“我们现在反正也没事,不如折磨一会儿,高兴高兴吧 。”“你们随便吧。”老者依然闭着眼睛。“好啊,妹妹,你说他那肚子那样大,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咱们弄开来看看吧。”说着潘幼安用剑划开了老者的衣衫,两边挑开,那一颗鼓如一个大球的肚子,便呈现了出来。“好丑,里面一定是一些虫子吧?”“弄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潘幼安刀剑果然切进了老者的皮肤里。但那老者还是闭着嘴不肯说,也不理她们。两个人叹了口气,潘幼安收起了剑:“算了吧,那里肯定是很脏的,咱们走吧。”“真硬,咱们给他一剑算了,斩草除根吧。”艳娘说。“他背后肯定有人,而且更可怕,恐怕比较受人的折磨更可怕,所以他才不说,好吧,帮帮他吧,他反正急着死。”潘幼安说着拿剑对住了老者的咽喉。那老者或然睁开了眼说:“谢谢理解。”两个人惊异异常,显然猜对了他的心思,但那人是谁呢?会是怎样的可怕?而且有什么比一个人受折磨而死更可怕?
八、山村犬吠惊残夜(1)
1潘幼安一剑刺死了那个老者,把他拎下了山峰,在峰下挖了一个大坑,把他埋进去了。“妹妹,既然沈哥哥获救了,说不定她们已回了寺里,咱们返回去看看吧。”“好吧,姐姐,这风云一刀是个什么样的人?”沈艳娘问。“是当时路路通的十大高手之一,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沈哥哥和凤妹妹的仇人之一现在看来,这十大高手肯定还有人活着,咱们又多了一个线索。”两个人边说边一路飞奔而去。到了飞天神庙,凤声和沈龙生却不在,在墙上有凤声留下的话:“潘姐姐。艳妹妹,沈弟创伤严重,虽有异草保住性命,但得尽快重找名医医治,我先走了,你们把蛇胆吃了,能增加功力,找利刃把蛇皮划开,做几件防身服,敌人太过强大,此后千万小心,沈哥病好,金陵相见。”两个人顿时又担心起沈龙生的伤势来,立刻朝山外走去,一路向金陵而去。2两个人本想沿江而下,但那一带流寇甚多,战事频繁,只好一路向东而行,不想竟绕的远了,又到了太湖边上。那沈艳娘说:“姐姐,不如去我姐姐家转一转吧,我也有半年多没见她了。”“你姐姐是谁?在哪儿?”“我姐姐沈莺娘,现在住在太仓,嫁给了江南一柱徐尚廉……。”沈艳娘话未说完,就见那潘幼安忽然嗖的一剑向她刺来,艳娘赶忙一闪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但她还未说完,潘幼安的剑便又到了眼前,艳娘脾气忽然上来了,不闪不避,迎剑而上:“你刺死我算了,我好好的究竟哪儿得罪你了?”潘幼安的剑尖抵着艳娘纤细白嫩的颈说:“你可是沈谦的女儿?”“正是。”艳娘说。“你这才知道吗?”“你可听说过毛文龙?”“当然,他原来是辽东的东江总兵,后来为袁督师所杀,你说得可是此人?我与他有何相干?““今天告诉你,我便是毛文龙的女儿,你可知道,那袁崇焕不过一个大言炎炎的书生而已,我父亲可有万夫不挡之勇,他凭什么敢拿我父亲,还不是仗着你爹给他当狗腿子,是非不明,狗屁武当大侠,只不过是袁崇焕的奴才而已,你现在知道了?”潘幼安的剑又往前进了一点,已划破了艳娘娇嫩的肌肤。“你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去死了吧?以前,我打不过你姐,不敢找她去报仇,可今天不一样了,我杀你之后,就去杀她。”艳娘忽然跪下了,说:“原来如此,后来我也听姐姐说过此事,我的父亲为此事也后悔过,因为你爹爹一死,他的两个部下孔有德、耿仲明便投靠了满洲人,使江东沦于敌手,从此辽东的犄角之势已破,明显的优势尽失,这件事显然是错了。姐姐,我爹虽是奉命行事,但害得姐姐失去亲人,沦落江湖,我确实该死,只望我死之后,姐姐能找找到沈哥哥,好好的待他,从此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我不厌你,你动手吧。”艳娘凄艳的眼神看看潘幼安,潘幼安看着那张娇艳的脸,手不由颤抖起来,忽然扔了宝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谁让你不早点说你是沈谦的女儿,谁让你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下的了手,我的仇可怎么报。”沈艳娘的心早已疼了起来,用双膝跪行着走到潘幼安面前,拾起宝剑,说:“姐姐不忍动手,那是姐姐的情意,我自己死好了,省得姐姐伤心,谁让我欠姐姐的呢。”说着就把剑横向颈中。潘幼安赶忙夺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你死了,我怎么和凤妹,沈弟交代,我又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两个人不由痛哭起来。许久之后,两个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姐姐,我爹对不起你爹,我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姐姐,让姐姐快乐,你要是不解气,先打我一顿好了。”艳娘说。“我哪儿舍得,从今以后,你得天天让我摸你,夜夜抱你睡觉。”“那沈哥哥呢?”“有了凤妹,他哪儿还想得起咱俩来。”两个女人又相抱到一块儿,对泣了很久,才起来准备继续上路。3这时,忽听路旁有人边走边谈而来,两个人忙站在了一边儿。就听一个人道:“中原大侠,现在你的积分多少了?”“大概有689 分吧,这东西挣起来还挺费劲,杀掉一个才10分,伤一个才5分,打败一个才给1分,你一天又能遇到几个武林人物?别说都打败了。”中原大侠说。“这东西不太合理,排名后面的打败前面的也才挣一分,这还不应该多给一点吗?打败后面的和前面的用的力气和意义也不一样呀?”那个人说。“北海一枭,我倒不觉得,新近江湖上出了许多不知名的人物,她们也许没有积分,可那武功确实不弱。”中原大侠说。“也是,哎,前面有两个女人,腰悬兵刃,肯定是武林人物,这不是挣积分的机会来了。”北海一枭忽然看到了她俩,指着她两对中原大侠说。“哎,不行,那个好像是江南大侠的小姨子,咱们不能这样干吧?”中原大侠说。“还真是,不过那小妞武功不高,要不咱们不伤她,不就行了。”北海一枭说。“你这个办法还行,咱们过去试试。”两个人互相挤挤眼,看看寂静的四周,就冲她俩走了过来。两个人虽然没听明白中原大侠和北海一枭的话,但却知道他两个要冲她们动手,挣什么积分,而且为了这个连人情都不顾了,便抽出剑来等他们过来。那两个也不答话,一刀一剑当胸刺了过来,来势凶猛。因为事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最多只想赢而已,所以两个女人都没怎么防备,只是随意格挡而已。不想那刀剑却是步步紧逼,招招直攻她们的要害,显然是弄不死也要把她们弄伤的架势。两个女人火了,所以那二人只好倒霉,被潘幼安一甩长袖便扔了两个跟头,躺在地上呻吟着起不来了。艳娘过去就每人给了两个耳光。潘幼安拿剑指着二人说:“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杀了,多挣点积分。”两个人只好点点头。“那就别怪我们了,我只好把你们也给杀了。”那两个人赶忙跪地求饶,潘幼安说:“那积分是怎么回事?说说。”
八、山村犬吠惊残夜(2)
“那京都不肖生不是搞了个武林排名榜吗?他以前还是按武功的高低来排的,但最近他变了,是靠积分,谁的积分高,谁就排在前面。”中原大侠说。“就是排了第一,又对你有什么好处?”潘幼安问。“好处当然多了,当你名扬武林的时候,你就知道好处了,谁不想出名?”中原大侠说。“那你现在排名第几?”“我现在积了689分,排在了的二十九位,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变化?”中原大侠颇有些自豪。“原来这么回事,这不是挑拨武林中人互相争斗吗?这个京都不肖生是和用意,嫌这个天下不够乱吗?妹妹,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潘幼安问。“算了吧,饶了他们吧,这都是京都不肖生这王八蛋闹的,不过以后再见你们欺负人,别怪我们不客气。滚吧。”沈艳娘每人踢了他们一脚,让他们走了。“这两个傻瓜,你们把我们杀了吧,那京都不肖生怎么知道,怎么给你加分,你自己告诉他吧,不是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了,为了一点可怜的积分,怎么能这么干。”潘幼安说。“天下人只顾利在前,哪管弊在后,姐姐,咱们还去我姐哪儿吧,去了让她替我爹爹向你赔罪。”沈艳娘说。“不关吧,你要是想见姐姐呢,咱就去见你姐姐,你要急着见哥哥呢,咱就回南京。”“我呢,既想姐姐也想哥哥,不象你,老想着哥哥。”艳娘说。“谁说得,我不是也想妹妹吗?”潘幼安捏捏艳娘的腮。艳娘脸红了:“你那东西现在又出不来,想妹妹有啥用?”“你想了,快了没几天了。”两个女人笑起来,继续向东。4这一天到了太仓徐尚廉家门口,艳娘说:“咱们和我姐姐开个玩笑如何?吓她一下。”“好啊,我正想试试我的武功到底如何。“潘幼安说着,也不走正门,和艳娘从院墙外就跃了进去,用扇子指着艳娘的脖子,正要大喊。忽然呼啦啦就围上来 一群收执刀枪的家丁,好像他们早有准备,两个人正吃惊时,那沈莺娘和徐尚廉早提了刀剑出来了。沈莺娘说:“我还以为又是花间派两个老贼来了,原来是你,你既然拿了我妹妹,就划下道来吧。”潘幼安这才知道这里已发生了别的事,心中本不想火上浇油,便看看艳娘,艳娘也看出了事情不对,赶忙跑到了她姐姐面前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沈莺娘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抓了你,来要挟我的?”“是呀,不过,潘姐姐说,只要你能给她磕三响头,她就放过我,我想姐姐肯定会给给她磕的。”艳娘说。“小丫头,谁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头我倒是可以磕,她真能放过我们?”沈莺娘焦急的说。潘幼安点点头,那沈莺娘果然上来跪在潘幼安面前说:“潘姑娘如此大度,沈莺娘感激不尽。”说完真磕起头来。潘幼安赶忙拉她起来,艳娘又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花隐道人和卖花老人忽然来到门上,要我们加入什么‘仙佛会’,我们自然不会答应,便动起手来,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说过两天还要来,所以我们只好加强戒备。”沈莺娘说。“那卖花老人不是早被凤妹妹废了武功,关在杭州大牢了吗?怎么……?”潘幼安说。“那老家伙武功可厉害了,我差点中了他的花毒,你说得凤妹妹是谁?”沈莺娘问。“听说过琵琶仙子吗,就是她。”艳娘说。“哦,听说过,你们什么关系?”沈莺娘问。“我们都是姐妹,她是我的姐姐,她也是。”艳娘说着,又指指潘幼安。“怪不得,原来如此,快进屋里说。”沈莺娘摆了摆手,那些庄丁撤了,忙请潘幼安进屋里来。“那仙佛会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找你们?”潘幼安在屋里坐下后问。“我们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组织,你只有加入后,他们才会告诉你,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已在江湖上网罗了一些真正的高手,和一些大门派,听说青城派、天山、峨嵋、武夷、泰山、点苍等都早已加入了进去,一些成名的高手和隐士也参加的不少,花间二叟这样的角色在里面只算是个跑腿的小角色而已,前次的牛得草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就那已让武林元气大伤了,看来这次只怕武林正义道要完了。”沈莺娘说。“姐姐,他们来头这么大,你们怎么办?”艳娘问。“恐怕只能拼死抵抗了。”沈莺娘担忧的说。“这样不好吧,我看你们不如暂避其锋,也隐入暗处,看准时机,再行出击吧,你们两个孤单无援,又能支持多久?”潘幼安说。“这样不好吧,我们堂堂正义,怎么能给着邪魔退避三舍,我们宁死不做此苟且之事。”徐尚廉说。“哈哈,你听说过风云一刀吗?”潘幼安笑着问。“听说过。”徐说。“有一个这样的人物如果也是邪魔,你又能对付几招,你又有几条脖子够砍,不是徒逞匹夫之勇吗?”潘幼安说。“但如果人人退避,邪魔岂不是更加疯狂,正义道岂不寒心。”徐说。但人人都做无为的牺牲,不是正好称了他们的心,到时候都被杀光了,想寒心也不可能了,哈哈哈。“潘幼安笑道。“姐夫,我看潘姐姐说得对,”艳娘说。“我也赞同,咱们又不是逃避,只不过是躲在暗处攻击敌人而已。”沈莺娘说。“那我只好陪你啦,但我不赞同你们的想法。”徐说。“可以保留意见,但必须执行领导决定。”艳娘说。当下几个人计议一番,决定了明日一起离开这里,同赴金陵。潘幼安这才问徐尚廉能否找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徐说他的刀就是精钢打造,锋利异常,他的大侠称号一半都是靠他的刀得来的。潘幼安拿过刀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条巨蟒皮分开几段,徐的刀已磨过几次了,好在巨蟒身子够粗,刚好能套在身上,不用再割开缝制,否则还真不知再找什么利器来缝制它。她们每人穿了一段,给了沈莺娘一段,沈莺娘不由惊喜异常,对两个人感激不尽,当下摆酒庆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山村犬吠惊残夜(3)
5一声狗叫打破了乡村夜的宁静,紧接着又是两声、三声、四、五声,不一会儿,就是一片狂吠之声,此起彼伏,声传数里,仿佛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养了千万条的狼犬,在此时一起争吵着大叫起来,象看护着幼犬的母犬之吠,象护食的猎犬之吠,凶恶疯狂,叫人听得心胆俱寒,簌簌而栗。江苏太仓徐家庄的夜,成了狗叫声汇成的疯狂音乐会,庄子里所有的人都在床上瑟瑟发抖,不敢入眠,也无法入眠。徐尚廉、沈家姐妹、潘幼安早在听到第一声狗叫之时,就都聚在了客厅里。强敌来了,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可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惊起这么多的狗叫,可奇怪的是徐家庄充其量也就十来条狗而已,难道是敌人牵着数百条狗来的,可狗再凶恶,又如何进得来徐家庄的高墙大院,而且他们又没有听到如此多的狗走路的声音。“难道是他?”潘幼安道。“谁?”徐尚廉问。“狗皮道士。”“不可能,十五年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怎么会是他?”徐尚廉不信。“风云一刀既然能活到现在,他又为什么不可能来徐家庄呢?”潘幼安道。“啊,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呢,那该怎么办?”徐尚廉不由脸色大变,尽然向潘幼安讨起主意来。“只有逃走了,避过此决再说。”潘幼安说。“可惜已经晚了,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忽然在客厅的门外响起,那吓人的狗叫声却忽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沉寂的死一样的静。四个人不由同时亮出了兵刃,打开了客厅的门。门口蹲着一条狗,只有一条,尖耳垂尾,但这条狗却和普通的狗不一般,它高大、腿脚粗壮象人一样,切切的说,它就是一个人,一个全身披着狗皮的人,因为蹲着,猛的一看,还以为真是一条狗,但它真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道士,狗皮道士。潘幼安忽然走了向前,说:“狗叔叔,真的是您来了。”“你是谁?听起来咱们好像认识?”沙哑的声音从狗的嘴里忽然吐出。“当然了,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潘幼安说。“真的吗?可惜现在不能抱了,你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应该让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来抱了,但我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沙哑的声音继续说。“狗叔叔,您还这么幽默,您还记得毛毛虫吗?一指玄机的那个女徒弟,那就是我呀。”潘幼安说。“你真是毛毛虫,现在变蝴蝶了,变成一只美丽的大蝴蝶了,还真有一点那时的影子。好,你可以走了,以后有时间我还给你买糖吃,现在我还有事要办。”狗皮道士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的色彩。“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可以共生死的那种,你可以放过他们吗?”潘幼安问。“知道仙佛会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死,另一种就是加入它,成为它的成员,你的朋友可以选择一种,你当然例外。”狗皮冷冷的说。“但我们不喜欢这两种结果,所以我求你,狗叔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弄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一块肥肥的狗肉。”潘幼安说。“毛毛虫,你那东西可惜只够我一个人吃,但我们来了三个人,而那两个偏偏不喜欢吃狗肉,所以你们不想选择这两种结果,就只有动手了,而且可以一起上.”狗皮的声音依然很冷。“好,那我们就只好一起上了。”潘幼安冲其它三个人一使眼色,便挺剑向狗皮道士刺去,那三个也一齐攻了上来。一声狗叫,狗皮道士站了起来,四个人的攻击顿时落空,只有潘幼安还能如影随形的继续攻击他,其余的三个却不得不招架狗皮道士的还击。“毛毛虫,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功夫,好厉害,比十五年前的老夫要厉害的多,看来我还得小心你一点。”狗皮道士刚一招恶狗撒尿躲开潘幼安划向大腿的扇子说道。“我还有更厉害的未使出来呢,你小心别让毛毛虫伤了你的狗腿。”潘幼安的攻击更加猛烈,姿势优美而杀机重重。那沈莺娘和徐尚廉不由一叹,还多亏艳娘和她是姐妹,不然她真要来找她们报仇,她们两个还真够招架的。就连那沈艳娘也不一样了,自己两个恐怕也略逊一筹了,有此强援,两个人精神顿增,招式也渐渐凌厉起来。四大高手疯狂的进攻,那狗皮道士自然招架不住,腿上忽然就被潘幼安的扇子扫了一下,他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狗叫,跳了开来。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找你们算帐,有种别走。”说罢又叫了两声,顺手抓了一个庄丁,一张口咬住他的脖子,就叼着那人跳出了院子。潘幼安一ρi股坐在了石级上,拍拍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谢谢姑娘,如不是姑娘,我们全庄今晚恐怕玩完。”徐尚廉说。“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他也不过如此。”艳娘说。“你胡说。他要不让着咱们,恐怕……,难道你看不出来?”沈莺娘说。“如果是凤妹妹说你刚才那句话,我还信,咱们四个?哎,咱们快收拾收拾吧,下次遇见他,我可要遭殃了,他最少得打我四个耳光。”潘幼安说。“为什么?”艳娘问。“咱们四条人命呀。”潘幼安说。“真的吗?”艳娘不信。“那还有假?你没听说过他的事,当然不知道。”大家一边往客厅走,徐尚廉一边说:“当年,四川唐门的一个弟子,因为一时贪心,劫了路路通的一趟小镖,狗皮道士上门去讨,但唐门的人仗着自己的势力,欺他孤身一人,护短不认,激怒了他,结果,唐门一派四十八个,上至掌门唐大先生下到一些三流弟子,都被他一人咬颈而亡,遭灭派之厄运,唐门暗器毒天下,天下英雄避之唯恐不及,谁敢招惹?但他却毫发无伤,唐门从此绝迹江湖。”沈艳娘不由吓得吐出了舌头,唐门的厉害她当然知道了。四个人稍事休息,徐尚廉赶忙叫来庄丁,把事情布置好,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银两,和她们连夜离庄,打马北去。第二天中午到了常州,一块吃过饭后,徐尚廉说,他们要前往山东,联络几个朋友,不去南京了。四个人只好相别。
九、琵琶声乱(1)
1两个人快马加鞭一路向北急奔,到了半下午时,已奔出了大约百里,但这时,他们走不了了,一条巨犬拦住了去路,又是狗皮道士。两个人赶忙下马。“毛毛虫,那两个人哪去了?”狗皮问。“他们向东北走了,说是去山东、河南联络朋友,我说的可是真话。”潘幼安笑盈盈的说。“我知道真假,不过你欠我的该还了。”狗皮说。“我欠你什么了?”潘幼安走到了他跟前,装糊涂:“狗叔叔,这么多年你去哪儿啦?”“少管闲事,你以后自管玩你的,少和别人拉东扯西的。”狗皮道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尽然躲不开。“你别想躲开这几个ρi股。”狗皮说着就在潘幼安的ρi股上拍了几掌。“小气鬼,你可记得清,改天,我告诉铁姑姑说你欺负我。”潘幼安说。狗皮道士的脸忽然黯淡下来,放开了潘幼安。“我铁姑姑怎样了?你说。”潘幼安搡着狗皮道士的肩说。“没事,还好好的,和我一样,真的。”狗皮道士的情绪很快恢复,说:“别说这些了,那酒和肉呢?我的口水可是从昨夜流到现在了。”“你欺负我,我不给你吃了。”潘幼安嘟起了嘴。“谁让你狠心伤了我的狗腿。”狗皮说。“那也叫伤?矫情。”潘幼安说。“快点吧,一会儿那几个老鬼追来就麻烦了。”狗皮催促。“好吧,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偷看了,你就喝不到了。”三个人到了僻静的平地上。“好,好,快点。”狗皮道士闭了眼。潘幼安又让沈艳娘也闭了眼睛,这才从小箱子里拿出那些小房子,又从竹筒里倒出那些小人来,用布一遮,口中说“走”一个庄院就出现在了三个人面前。“你师傅这一手你学的还不赖。”狗皮道士也不客气,一下子推开了庄门,潘幼安也引着惊奇的沈艳娘进去。那仆人这才迎了上来,潘幼安把马交给他说:“去起那坛女儿红来,再杀一只狗,炖了,要快。”“慢点也行,反正他们也找不到咱们了,好好醉一场吧。”狗皮道士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舒心的笑。坐下之后狗皮道士说:“你一个女孩儿就这么流落江湖,也难为你了,你师傅去了几年了?”“好几年了,这些年你们都去哪儿了?”潘幼安问。“一言难尽,这些事你还是别问,昨晚之事也休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和狗叔叔这条命甚至你铁姑姑都保不住了。”狗皮道士说。“但这件事可能牵扯到我的一位朋友。”潘幼安说。“再好的朋友你也莫管,你的功夫虽然不弱,但如果有几十个象狗叔叔这样的人,你们能对付得了吗?”狗皮说。“真的吗,这么可怕。”潘幼安吃惊了,不再问下去,她知道,就是问,狗皮道士也未必说,再说,她也不想使凤声过早的暴露。她知道这些人既然已在江湖露面,便不会再隐瞒下去,他们自然就要把自己摆在明处,这样,把自己隐再暗处就非常有利了。她不免又担心起沈龙生的伤来,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医治好了,便想急着会南京,他们今后将如何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他们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来。但狗皮道士显然不急,面对美味、美酒,他自然要尽情享受,大快朵颐,这样半下午就过去了,到了夜里,他才吧那条狗和那坛酒享受完了,双手摸着狗肚,满意的告辞。潘幼安说:“狗叔叔,我以后想你了,怎么找你?以后有人欺负我了,我好找你帮忙。”“你有这么高的本实了,如今的江湖之上还有谁能欺负的了你?这样吧,狗叔叔给你一块牌子,要是遇上仙佛会的欺负你了,你拿出来,别的可不管用,也别让无关的人知道。”说着从腰里拿出一块竹牌来,递给她,上面画了一只狗头,写了两串莫名其妙的数字。潘幼安看看收好,便又叫二人闭眼,领二人出了庄门,一挥手那庄院倏忽不见,地上只余了一些小房子、小人而已,那二人睁开眼时,她已把那些东西收好了。沈艳娘对她不由万分的佩服。2告别狗皮道士,俩人连夜回到金陵,徐耗子仍然还住在路路通镖局,凤声和沈龙生却仍未回来,问起花间四友,徐耗子神秘的笑笑说:和公输老爷子住在一起了,公输老爷子真是艳福不浅那。“这老鬼,越老越*了,这四个姐姐也相的中他一个糟老头子,真是搞不懂。”潘幼安说。两个人只好先住下来。当夜潘幼安拉了沈艳娘的手说:“咱们去看看,老东西怎么应付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如狼似虎的美人。”艳娘心中不由乱跳,脸红着说:“不好吧?”“走吧,让你学点儿经验。”潘幼安说着,便硬拉了她同去。两个人一路飞掠,来到了莫愁湖畔,绕过公输寒布置的那些暗桩机关,直接到了公输寒住处的窗下,里面果然已是莺声燕语,浪声娇喘不断了。两个人不由一阵惊喜,轻轻的捅破后窗,向里望去。只见屋里红烛高烧,灯火通明,一张大床之上,四女一男正在亲热异常,相缠相绕着,那公输寒一根红通通的阳Wu坚硬异常,足有七八寸长,一点也不亚于沈龙生的那根。那黄莺儿和黑燕两女争相用嘴吻舔着,而公输寒的一张嘴正在蜂娘子硕大雪白的*上*吻咬,两只手只在蝴蝶夫人的|乳上、阴上动作者。那八只纤柔的手更是在公输寒的身上游走不定。那潘幼安不由浑身燥热,就把手了艳娘的裙底,那艳娘也看的不能自己,双手握住了潘幼安的Ru房揉着,但眼睛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窗户。
九、琵琶声乱(2)
“老爷子,你快进来吧,求求你,我快支持不住了。”蜂娘子那腰胯一下下往上挺着,身子扭动着。“就数你这只蜂儿会浪了,来,老夫就先来收拾你。”公输寒松开蝴蝶夫人,两手抓起蜂娘子两条雪白的长腿,往腰上一夹,那阳Wu便挺进了蜂娘子的薄草掩映之处,凶猛的抽拽起来。那黄莺儿猛的双手抱|乳站在公输寒面前说:“老爷子,我不够浪吗?你不喜欢吗?”说着叉开双腿,把女人那东西贴在了公输寒的脸上。“你们都够浪,都够骚,不想老夫晚年还有如此艳福,真要感谢你们啦。”公输寒说着就去吻黄莺儿那漆黑的毛儿,一边两手就抓住了蝴蝶和黑燕的Ru房。那艳娘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倒在潘幼安的怀中,那潘幼安哪见过如此阵仗,更感觉胯下奇痒,抱起艳娘落荒而逃。3再说凤声那天一路顺着血迹追踪下去,果然奔了半天的时间后,凤声就听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人在负重疾驰,又追出许久,便看到一个矮胖的身影,一肩扛着一口巨刀一肩扛着一个人在前面飞奔,那肩上之人的服饰正是沈龙生平时所穿。凤声正要发力追上去拦住他,却忽见那人停住了,对天一声长啸,然后把沈龙生扔在地上,转身横刀面对凤声。那刀形状怪异,刀身足有五尺多长,刀刃如霜赛雪,闪着的寒光比这漫山的积雪更加阴冷。“你是谁?为什么劫我弟弟?凤声问。“说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也无用,因为你很快就和他一样了。”语气冷淡,寒气刺骨,更胜过他的刀刃。“他怎样了?”凤声急了。“死了。”“那你也得死。”凤声顿时气极,抱好琵琶,身形忽然就飘在了空中,一阵急促的音律顿时从琵琶的铮铮铁弦上倾泻而出。那老者一怔,赶忙举刀凝神相对,但那声音仿佛如决堤洪水,顿时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出刀,但刀却出不去,他想出声,但嘴却张不开,只好把刀拄在地上,保持身形的稳定。忽然那美丽的女孩抱着琵琶在空中转起圈来,绕着他飞来飞去,他立刻便感觉到自己仿佛掉进了漩涡的中心,又仿佛身边忽然而起一阵超级龙卷风,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那股强大的力量旋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终于连思想和意识也不属于他了。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掠来一抹蓝色的身影,如一只大鸟一样向他们这里飞来。凤声尚未看清来人面目,就见那人脚不沾地,抓起地上的沈龙生,一折身就往回飞去。激斗之中,凤声并未顾及到此,她虽然控制住了使刀的老者,但还未完全将其击败;二来她也不能断定来者是敌是友,她想即使是敌人,也只会加入进来,帮老者脱困,却没料到这人尽然不顾老者死活,却只是抓走了沈龙生。凤声一收琵琶,在空中一折身就向那人追去,不再理那个老者。那人轻功尽然极为厉害,为自己平生之所罕见,她提足十分的功力,才渐渐的迫近那人。那人却忽然来到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前,飞身而上。凤声也随后而上,上了山顶之后,那人却早已好整以暇的站在峰顶等她了。沈龙生仍然被扔在了地上,她不顾一切就先到了沈龙生面前,那人并不阻止,只见沈龙生身上刀伤处处,伤口虽早已凝固,但沈龙生却牙关紧咬,紧闭双眼,呼吸微弱,显然只是受了很深的内伤,凤声心中一宽。“他还没死,你是凤栖梧的女儿?”那人问到。凤声站起身来面对那人反问道:“你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江湖上无名无姓,只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无痕,因为我干什么都流不下痕迹,凡是和我交过手的人、见我出过手的人都已死去,自然没人替我传名。”那人叹息道。“实在是可惜,不过今天之后,你才会真正知道你那名字的意思。”凤声反唇相讥。“噢,什么意思?”蓝衣人问。“因为我保证从今天后,你在这个世界上将不留一丝痕迹。”凤声说。“哈哈哈哈,你虽是凤栖梧的女儿,好像也学会了那劳什子什么‘飞天舞’,不过,在我十五岁时,龙在天和凤栖梧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何况还有一个风云一刀在旁相助。”那人一阵狂笑。果然,那个使一把怪刀的老者此刻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如果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凤声听了这些名字,也许会有些畏惧,但她现在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风云一刀既然还活着,而且还处处和他们为敌,倒是使她吃了一惊,看来自己的父仇显然是与这些人有关了,她必须弄个清楚:“看来你们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了。”“哈哈哈哈,凤栖梧已经死了吗?这倒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们还以为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修炼什么厉害的功夫去了。”无痕笑道。他面目实在平常,见了也根本不可能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和记忆,也许这样解释他的名字会更合理些。“果然,你们为什么杀害我父亲。”凤声心中怒火更甚。“他自然是该死了,你知道了也没用,你的下场一点也不会你他更好,还是废话少说吧。”无痕话未说完,突然动了手,双掌向风声急速击来。与此同时,那刀也突然向凤声无声无息的袭来。不过,你自以为人家没有防备,只不过是你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要或迟或早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等到偷袭落空以后,他们才知道它们的偷袭是多么的错误。此时,那疾风暴雨般的琵琶声早已无可躲避的将他们笼罩住了,他们再想反击却早已失了先机,所以他们只能苦苦支撑了。望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仙姿魅影,他们不由汗如雨下,无可奈何。刀不能举,掌不能出,他们又能有何作为?只不过苦挨时间而已。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九、琵琶声乱(3)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掌又该打向何处?刀又该刺向何处?那翩翩起舞的仙姿或然停留在了空中,成了四个美丽的女仙,衣袂飘飘立在空中优雅的弹着琵琶,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护法,看来今天要糟,你还是快走吧,报告佛主知道,早做准备。”风云一刀喘着粗气对无痕说。“可我无法脱身。”无痕已面无血色。“我助你,走。”风云一刀或然喷出一口鲜血,奋力一刀空中的人影刺去,但身形尚未跃起多高,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无痕也喷出一口鲜血,疯狂的向崖下跃去,百忙中,一边吹了一声口哨。凤声忙向崖下看去,忽然一只大鸟从山腰中飞起,正好驮住了无痕下坠的身体,向远处飞去。凤声遗憾的收回了目光,又忙回到沈龙生的身边,取出那支异草,放在沈龙生的鼻端,一会儿之后,沈龙生才算睁开了双眼,欣喜的看着凤声,凤声大喜,忙扯了一片放入他的口中,沈龙生僵直的身体顿时动了起来,他抬起了手,呻吟着说:“姐姐,这是什么?”“好点了,这是一个宝贝,别说了。”凤声欣喜起来,忙制止沈龙生说话,却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原来是风云一刀已站了起来,正拿刀向凤声刺来。凤声不由诧异,但随后就明白了,拿风云一刀虽然受了伤,可她 拿出异草给沈龙生闻时,显然香气也飘入了他的体内,他的伤又没有沈龙生的重,所以他很快便能站起来。凤声一挥衣袖,又把风云一刀击倒在地,这才向他的肩井|茓上猛击一掌,废了他的武功,然后说:“你前些时候不是想饿死 我弟弟吗?现在也让你来尝尝这被饿死的滋味吧。”说完回身抱起沈龙生,飘然而下了孤峰。4沈龙生的伤势显然要比凤声想象的要严重许多,服食了异草之后,沈龙生的内伤已然减轻不少,但一来他失血过多,二来他的筋骨也有多处断裂,也得找医生接骨连筋。她不禁焦急起来,偏偏沈龙生的身体又不适宜激烈运动,这样凤声只能背着他慢慢的走,好在凤声轻功绝顶,再慢的行动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也如飞鸟一样。回到飞天神庙,潘幼安和沈艳娘不在,她只好给他们留了字,带沈龙生离开。可她也不知道哪里有接骨的医生,只好一路打听,好在那株异草确实神异,在服食过之后,沈龙生的气血已在逐渐的恢复。沈龙生趴在凤声背上,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但也无法,同时又希望这个女人能一直背着自己永远的走下去。凤声带着沈龙生走了几日,也找了几个医生,但一看沈龙生的伤势,都不敢下手治疗,凤声无奈只好继续寻找。沈龙生在和风云一刀大战受伤后,屡受颠簸,以至一些筋骨都已发生错位,所以治疗起来很费周折,非一般的医生就能治疗得了的,可要找个有真本实的医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找不到名医,沈龙生虽不致有性命危险,但那筋骨只能畸形的生长,那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的影响,可是无法估量的。而且那些筋骨如不能连在一起,就一点用也没有了,沈龙生就只能做一个瘫痪之人了。但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不该绝,上天总会在一定时候给以你一些机会的,相反的话,即使你生命力再强,上天也会在合适的机会把你灭掉。当然这也许和偶然性、必然性的说法有些相悖,但细想一下,其实天命之论也逃不开偶然性与必然性的解释。因为这沈龙生的伤病,并不是治不了的,也不是没见过的,而天下之大未必就没人治得了,只要一心的寻找下去,这伤总会遇到一个能治它的人,只要你的财力和精力都允许的话。恰好凤声不缺钱,她那么好的武功,去有钱的人家弄一点金银也还不太发愁;而且她也有精力和毅力和决心一定要医好沈龙生的伤。5她背着沈龙生在山野、乡村中走着,打听着医生。因为她的武功高,所以她背着沈龙生也不是太累,而且累了也可以歇歇,但是心中的焦急和忧虑却压迫的她很疲劳,但也催促着她提高着精神。快点寻找着医生。这一切沈龙生当然很心疼,很心疼,但同时他的心里也很矛盾,他有时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多好,她柔软的肩背让他很舒适,那清幽的少女的体香让他很沉醉;白皙柔嫩的肌肤、那缠缠绕绕的青丝,那高耸的胸都在他的眼前撩拨着他的欲望,何况他还亲眼见过那衣服里的肉体,只可惜他的手腿都不听使唤,不能抚一抚那些美妙的东西,他只能用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肩颈,但他又怕她怪他,虽情急万分,却也不敢稍有行动。但凤声却感觉的出来,一个硬硬的东西在紧紧顶着她的后背,那颗紧贴着她的心脏在嘭嘭的狂跳着,那肩上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她怎会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想法,她相信天下间见到她不动心的男人肯定没有一个,何况这个男人还就在自己的背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琵琶声乱(4)
她自然不想让这个心爱的男人受这种煎熬,尽管她很羞涩,但她还是向他发出了这种信号:“弟,姐好不好?”“姐是天下天下最好的女人。”“姐有你说的那样好吗?”“当然了。”“你喜欢姐吗?你如果太难受,想怎样就怎样吧,姐也喜欢你,姐也很乐意,真的?”她羞红着脸不敢回过头来,但抱着沈龙生双腿的手,却往上移动了一些。沈龙生立刻感到自己那坚硬的东西,被几根手指轻柔的抚摸起来,他顿感无限的舒适和畅快,他用脸颊、用唇触抚起了她洁净的、温柔的颈,肌肤、他所有能够的到的地方。这温柔的抚触让双方都感到了无限的惬意和美好,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们就会这样亲密的接触一番,彼此的心里便稍有一些轻松。6寻找了十多天以后,她们终于打听到了一位神医。神医住在神医村。但凡有点真才实学的,总会有点怪脾气,因为他们对事物的看法总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或者说更深刻,也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能拥有真才实学,所以再普通人眼里,他们才显得怪。就像嫖客看待圣人,他们总觉得圣人是傻B,因为他们觉得嫖女人是世上最快乐的事儿了,而圣人偏偏讨厌。但神医村神医的怪脾气,在普通人眼里偏偏不是怪。而他的怪也只是对少数人怪,因为他只是不肯给武林中人看病,不给四体不勤的懒人看,而这些人偏偏在这个世界上占少数。他不在乎钱,因为钱对他来说来的太容易;他也不怕威胁,你就是拿着刀砍下他的头,他也不给你看,何况他的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砍到的,因为他也是用刀的,而且他的刀还很快,无论是治病的刀,还是杀人的刀,他用的都可以说是举世无双,说不定先被砍掉的是你的头。所以你还只能任他的脾气怪下去,这样武林中人来找他看病的就很少,而他在武林中的名声自然也不大。相反他在普通人中间的名声却很高,方圆几百里的普通百姓都知道,所以凤声在某村子里一问什么神医、名医之类的,就有许多人给她推荐神医村的神医,同时还把神医的怪脾气告诉了她这个既然连神医都没有听说过的痴情女子。如果不痴情,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背着一个男人到处求医?而且奔波千里。所以很多人都乐意帮她,给她点饭,给她点钱,给她一些她需要的的东西,因为他们都为她的痴情而感动。7但神医却不为她的痴情所感动,因为那神医一搭沈龙生的脉,就知道这个病人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服食过异宝,否则他有十条命也没了,所以他不肯给他治。凤声说:他们是懂武功,但他们确实不是武林中的人,因为身在乱世,他们练武是用来防身的,就象神医本人也有武功一样。而且他们的武功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学到的。神医不信,凤声就声泪俱下的给神医讲了一个故事。“我们是唐王府中的人,我是舞女,他是乐师,因为经常在一起给唐王表演,所以我们认识了,并且两情相悦。两年前,我们一起逃出了王府。为了躲避王府中人寻找,准备在山中隐居,恰巧遇到了一个叫琵琶仙子的绝世女子,见我们歌舞很好,就教了我们一些武功,但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武功叫什么名字。为了躲避王府中人,所以我们勤学苦练,有一天,我们在山中见到了一株仙草,发现这株仙草能够增加我们的功力,我们就天天在仙草旁边练功,但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有多高。前几天,我们正在山中欣赏雪景,或然碰见一个奇怪的老人,拿了一柄长长的怪刀,他说我就是琵琶仙子,是他的仇人凤栖梧的女儿,还说他就是什么龙在天的儿子,所以非要杀掉我们不可。我们打不过那个人,原想着非要把命送给他了,不想恰巧琵琶仙子来了,把那个老人答走了,师傅说我们没救了,就走了,追那个老人去了。但他不知我们有那株仙草,我们靠了异草,来到了这里,你说我们算不算武林中人。”这个故事感动了在场所有求医的人,纷纷劝求神医给他们看病。但神医不相信他们的话,说:“你的武功别说是凤栖梧的女儿传的,就是凤栖梧本人也没有这么高的功力,你是什么人,你休想骗人。”“你见过凤栖梧的武功?难道琵琶仙子就是凤栖梧的女儿?我们师父怎没说起过。”风声说。“我和凤栖梧是老朋友了,我虽然没见过他的女儿,但我怎么会没见过他的武功?难道你不是琵琶仙子?”神医说。“怎么你们都把我当作琵琶仙子,你不是说琵琶仙子的武功不如她爹吗,而我的武功怎么会高过他,也许我的师傅只是一个和她同一个名号罢了,难道不会是另有其人。”风声说。
九、琵琶声乱(5)
“这也许只有一种解释,你也许真是凤栖梧的女儿,只因你机缘巧合,得到了那株仙草,所以功力才增加了,你编的那个故事虽然感人,世上也许真有那样的巧合,比如我这医术,就是少时遇到一个异人相传的,但我不相信你的话,因为你长得恰巧就十分的象凤栖梧,而他长得又十分象龙在天,所以这么多巧合巧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所以你们的伤只好另请高明了。”冷冰冰的推理和拒绝,一下子激怒了风声。“我知道世上有许多自作聪明的人,也有许多非常顽固的人,而且自作聪明的人往往都很顽固,但我还没有遇到过象你一样这么自作聪明又顽固的人,把事实当作谎言,还顺便来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你不治拉到,我今天就做一回武林中人,做一回杀人越货的强盗,反正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道德、天理可言,也没有什么同情心、良心了,你不是不医武林中人吗,你不是也有一把快刀吗?我就把你也弄伤了,看你医不医,看你相信不相信这世上有许多巧合。”说罢,凤声一甩长袖,就拂向了神医,而且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那神医也只有运功抵抗了,凤声却一收内力,飘然退开。神医的掌力一下子收不住,当场便打死了一个围观的群众。凤声冷冷的站在一边,看他如何收场。那神医早已呆在了那里,不知所措,簌簌的发抖。凤声赶忙拿出那株仙草,放在那个人鼻端,那个人悠然醒转。凤声问神医:“你和这个人有仇吗?为什么要杀他?难道这不是碰巧吗?上天传给你技艺,除了让你治病救人之外,还要广施教化之功,不是让你拿来逞能的,也不是让你调侃别人的,那进入江湖的武林中人,都是好勇逞强之辈吗?都是邪恶之徒吗,他们就没有逼不得已的吗,就没有救人于水火、扶人于危难的英雄豪杰吗?好吧,告辞,你就是今天想给我们治,我们也不治了,我们就住在这里,看看你到底治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就是把太阳说得不动了,我也不给你看,我爱给谁看就给谁看,,你管的着吗,别说是你们,就是古老,大铁锤、一瓢道人,不也灰溜溜的走了吗。”神医说。凤声不再理他,在旁边的客栈住下,每日只是在药铺跟前看他给人治病,再不理他。那神医不知她意欲何图,心中不免惴惴不安。8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凤声不再来他的药铺了,他心中尽然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和愧疚感,再给别的人看病时,便看不在心上,便常常的出错。终于,看病的人越来越少了,找麻烦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不得已只好关了药铺,离开了神医村,走了。收拾行囊之时,这才发现异人传给他的医书早已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张小小的纸片,上写:“医术收回,好自为之。”这当然已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医书丢失,他自己也找不回以前看病的感觉了,他又没有别的本实,只有那把刀还能使得向从前一样的快,一样的精巧。习惯安逸的他,不得不去种地。但几天之后,他就受不了那风吹日晒的劳动之苦了,而且还有官吏、流寇往来的盘剥,他终于忍受不了了,杀了几名官吏之后,沦落江湖,一个老人,从此也过上了刀头砥血的日子。9凤声知道那神医是铁了心不给他治伤了,所以她每日就去看着 给别人治病,只为的是学一些治病的方法。二十多天后,她终于偷窥的一些门道,她本想离开,却忽然听到神医的一个秘密,得知神医的医术,都是来自一本异人传授的治伤秘笈,遇到一些棘手的病症时,他都会去看看秘笈,她一狠心,便去把他 的秘笈偷了来,然后背着沈龙生离开了神医村,但那张纸片,却不是她留的。偷得医书之后,她便和沈龙生找到一个僻静的小山村,照着书上所示和自己偷看的一些门道,给沈龙生接骨连筋,沈龙生尽然让她给治好了,两个人就在荒村住着直到养好了伤。单独相对的日子,两个人自然是柔情蜜意,俨然一对夫妻,因为受伤,沈龙生完全没有了自理的能力,一切都的靠凤声来照顾,吃饭吃药、*解手,凤声不得不抛开少女的羞涩,来亲力为之。那个男性的东西,更是让凤声的小手无数次把握过了。这样的一切,两个人怎么能不动情,那欲望如何能控制的住,但由于伤,他们不得不控制,当那根男性的东西无数次的因冲动耳坚硬的竖起时,他常常的尴尬万分,虽然离了手脚的帮忙,只要凤声配合,也能办事,但毕竟有伤,不得不顾身体,凤声也不好意思主动。但后来实不忍看他焦急的神情,凤声就只好用手来静静的帮他抚落那高涨的热情,这时候,沈龙生总是姐姐的叫个不停,终于有一天,他吻着她的脸唇时,想到了她的身体,就用嘴拱开了她的衣领,她从容的脱掉衣服,把她娇艳无比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任他亲吻。可他们却没有夫妻之亲,如果不是形势逼迫,他们一定会在荒村住着,等沈龙生完全的康复了,了结这个愿望的。可这时已到了新年,李自成的军队已逼近北京。他的伤既然好了一些,就必须早早的赶过去,好在李自成之前找到皇帝。伤在路上慢慢养也是可以的。看李自成的势头,崇祯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到城破之时,找起来肯定更麻烦,更困难。那风云一刀、无痕等人虽然已经露过面,但这些显然更神秘,自己又去哪里找他们。找到皇帝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如果能探知他们现在隐藏在什么地方,自己报起仇来当然会更主动,而且这一切既有皇帝参加,那他肯定是主谋,不找他找谁。所以两个人顾不上儿女情长,立刻便赶往金陵。
十、起坐听落雪
1仙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佛主是谁?当年的十大高手除了狗皮道士、风云一刀外还有几人?那无痕是什么样的来历?他们网罗和诛杀江湖高手欲意何为?他们是不是她的仇人?谜,谜,谜,这一个个谜团现在就摆在凤声他们面前。但既然是谜,终究有破解之时,只要你找到正确的方法。他们现在有两种方法来来破解这些谜团。第一就是进京找皇帝;第二就是把自己设为诱饵,引鱼上勾。当然他们还可以等,那些人既然已经在江湖上露面,相信这个设置谜局的人已经耐不住寂寞,将要自己说出谜底了。但这显然太过消极,而且如果对手隐去一些谜底呢?你不是还得去找。把自己设为诱饵,当然是最好的方法,只要他们把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亮明,把自己的目的亮明,那些人肯定会找上门来,先把他们斩草除根。但这一种方法风险很大,如果自己实力不够,那把对手引来,等于是引狼入室,或者是把自己置身虎口,而且如果对方压根就不把你当一回事,置之不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显然还是第一种方案最可靠,一来皇帝肯定在皇宫里,找起来目标大,肯定好找,即使皇帝很难接近,,而且乱世之时,他也许防范更严,但他总归是个大目标,不会没有漏洞,他们总可以找到方法靠近他。所以他们决定进京去找皇帝,人虽然还是这几个人,但实力却不是从前了,而且他们还找到了大铁锤和一瓢道人,凤声已经按照偷来的神医的医术《神医经》上的方法,找到了解除十三香之毒的方法,他们只等内力一恢复就会去找她们。2北方的天气,正是一年最冷的季节,何况前几天这里还地震过,此时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半尺多厚,可天上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鹅毛般的雪花。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个甲申年在风雪飘摇中来临了。北京城南门的官道上,此刻正有四骑马向城门狂奔而来,满天的飞雪让人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守城门的士兵正要上前阻挡,不想那些人却跳下马来,也不管马匹,径直走向了城门。守门的士兵当然要上前拦住检查,但不等他们伸手阻拦,那些人忽然就从守城的士兵面前飞掠而过,疾如闪电,等到士兵们反应过来,那些人早已没了人影。守城门的士兵目瞪口呆,只好把那些遗弃的马匹牵了进去,交上级处理。这几天来,这已是第几拨这样入城的了,守门的士兵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光收拢的马匹,就有四、五十匹之多了。这都是些什么人,进城来干什么来了?他们根本一无所知。能这样进城的人,当然不是普通人。那些普通人,哪一个不是被他们搜个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一处不被他们摸个变。当然女人也不例外,漂亮的女人当然更不能例外,除非你肯给钱,有钱当然可以例外,这世上很少有钱不能例外的。所以这守门是个肥差,特别是这几天,上级更是下了加强搜查的命令,要严防闯贼奸细进城,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当然会更加用心的搜查,想要例外的人,自然得出更多的钱了。当然也有不想出钱,却想例外的,那只有被抓起来进班房了,除非你不是普通人,能向前面那些骑马的人一样飞过去。凤声他们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们此刻早已坐在高升客栈的楼上喝起了茶。他们虽然不是来考状元或跑官的,但高升客栈里住的并不都是这一类人。而是另一类人。就是有钱人,有钱人住的地方自然是好地方,除了装潢的舒适、豪华,而且服务一流,什么样的服务人家都可以提供,只要顾客需要,除了皇帝的脑袋,他们什么样的事也可以帮你办到。其实就是皇帝的脑袋,他们也可以告诉你怎样去砍,甚至可以帮你去砍,只要你出得起钱。只不过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他们没有列具这一项的价钱,也没有准备做这一项。至于怎样进入皇宫,那对他们来说是太容易不过的事了,他们还有皇宫的地图出售,详细准确,甚至哪儿摆了个花盆,哪儿放了个马桶 ,也都清清楚楚。凤声他们便买了一张这样的地图,买皇宫的地图,自然是为了进皇宫,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找皇帝才来的京城。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起坐听落雪(2)
3夜,紫禁城,高高的宫墙之内,黑伃伃的,魏忠贤当政之时,为了和客氏勾结鬼混,已然把宫中的路灯全砍了。此时一队队的卫士门只能高举着火把往来巡逻,这么多的守卫,让图谋不轨的人望而生畏,别说是人,恐怕就是只鸟儿飞过,夜会被发觉。所以凤声和公输寒刚刚掠过宫墙,上了一个宫殿的屋顶,,就被人发现了。公输寒只好出来现身。他打着哈哈从屋顶飘落下来,说:“我是公输寒,是皇帝的老朋友了,听说最近京城吃紧,我特地跑来看看皇帝。”可惜那些吃惊的侍卫们并不认识公输寒,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朋友,围住了他。这时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他发现了公输寒的到来:“哈哈哈,原来是老朋友来了,我们这次来京城保护皇帝,原本就打算叫你一块来的,不想却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那个人也打着哈哈,上来握住公输寒的手,公输寒也握住了那个人的手:“朝天一棍,那年路路通神秘失踪,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老不死早已不在人世了,我又到何处去寻寻找你们,所以只好一个人来了。还有哪个老鬼来了?”“都来了,除了我们几个老鬼,还增加了几个后生晚辈,你见见他们吧,皇上这几天正忧思忙碌,恐怕得找机会才能见到。”朝天一棍说。“好,好,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我们这次来的人岂不是更多,皇帝的安全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公输寒问。“当然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次基本上都被我们请到了,有四、五十个,试问谁还敢来这里送死,闯贼部下又有几个高手?哈哈。”那个人说着拉着公输寒的手走了。凤声惊讶无比,只好借此机会掠出了宫墙。其实并没有人发现她,她的轻功现在的武林恐怕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只不过是刚才那二人的谈话,让她吃惊罢了。风云一刀的武功她是见过的,这些和他齐名的高手尽然来了这么多,他就是找到了皇帝,也不会不惊动这些人,这样的高手,如果是两三个、三四个,她还可以对付,可四五十个她对付的了吗?至于公输寒,他既然和那些人熟悉,他便不会有什么危险,,说不定还可以借此帮他打探到一些消息,所以她要折回来,想个完全之策。4“姑娘是不是想进皇宫,我们可以帮忙。”店老板竟然主动找到了她,而且看出了她是个姑娘。“你怎么知道的?”凤声吃惊不小。“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只要我们想知道,何况姑娘还买了我们的一幅地图。”店老板神气的说。“你们是什么人?”凤声问。“我们是什么人,对姑娘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姑娘是一个有钱人,并且姑娘要办的事,我们碰巧可以帮忙,我们是生意人,赚钱当然是第一的事。”店老板说。凤声心中一动,说:“这件事,倒不是十分的急切,不过有件事,如果店老板能够告诉我谜底,我可以给你一笔意想不到的财富。”“什么事,能让姑娘付出如此高的代价,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定尽力替姑娘办好。”店老板依然是轻描淡写的口气。“十五年前,发生在金陵路路通的那件事,你们可有谜底?”凤声问。“这个……这个……。”店老板吃惊地犹豫起来。“这样吧,这件事我要请教一下我们的老板,看他原不愿意做这个买卖,改天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如何?”“不过,这件事不会从你们这里泄漏出去吧?”凤声说。“当然,如果这点都做不到,这个客栈恐怕早被人一把火烧了。”店老板又自信的笑笑。走了。凤声忽然起了好奇之心,她忽然想看看店老板的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店老板出门的时候,她也出了门。店老板在京城冷落的街道上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另一家酒楼,径直走了进去。凤声抬头看看酒楼的招牌,上写“武林酒楼”,竟然是董其昌的落款,她跟了进去。酒楼很大,客人竟然很多,而且尽然都是些武林人物,兵器就明明的摆在桌上,放在身边,要知道这些天城里可对携带兵器查的很严,锦衣卫每天都在酒楼客栈盘查。而且这些武林任务尽然还都很规矩,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只是在听一个人讲话,那个人站在大堂的中央,前面放一张小桌,桌上一扇、一茶杯、一个惊堂木,显然是一个正在说书的说书人。前面进来的店老板赫然就坐在说书人的身边。凤声找了个空座坐下,店老板竟然朝她笑了笑,显然早已知道她在跟踪。让凤声感到吃惊的不是店老板的笑,也不是那些规规矩矩的武林人物,而是说书人说的书。那人讲的尽然是她在终南山大战牛得草的事。当然这件事大多数的武林人物都知道,并不神秘,只不过当着她的面讲,她当然感到意外,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这么有名,竟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忽然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著名的“武林讲堂”?莫非那个说书人就是传说中的京都不肖生孔庆西?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那传说中的“武林百强榜”上?而这时跑堂的正好上来了,盘子里端的除了茶点之外,赫然便是一本装帧精美的“武林百强图”。她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一本翻开。她惊呆了,没想到第一页就是她,画中一个美貌的女子怀抱琵琶在空中飞舞着,尽然是惟妙惟肖。画下就是简介:琵琶仙子:名:凤声,性别:女。年龄:十九。武器:青铜琵琶。必杀技:飞天神舞。积分:10000。最近战况:某年某日斗杀伏牛魔王牛得草。某年某日杀山中一樵夫,某年某日独占武林三隐,力尽被擒,后用计诛杀三隐。排名:第一。升降情况:由无名次直接升。凤声这下惊的更是合不拢嘴了。杀武林四隐的事,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外人在场,怎么会让他们知道?她又翻了翻那本册子,上面并没有潘幼安、沈艳娘的名字,也没有沈龙生。或许他们是推理出来的吧。她狐疑着,却忽听惊堂木一响,她忙抬头看时,那说书人已停止了说书,喝了一口茶道:“最新的武林百强排行榜已新鲜出炉,想必各位已收到了,下一期的评选工作也已在紧张的进行当中,各位不妨去查看一下,自己的积分和业绩是否符合,有没有出入,好,明天讲堂将再推出一位风靡武林的人物,诸位请便。”
十、起坐听落雪(3)
这时那店老板和说书人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便一起回头看看凤声,并缓步向她走来。凤声站起来朝二人拱一拱手,二人回着礼走到近前。“公子请楼上一续。”说书人朝凤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凤声便随二人上的楼来,在一僻静的小屋坐下。客栈老板给二人奉上茶来,才对凤声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老板。凤声赶忙道了两声幸会,那说书人也还了礼,说:“姑娘询问的事,在下刚才已听了,恕我开门见山,那件事多年以前在下的师傅百晓生曾经去探查过,但结果并不明朗,而他老人家也因此……。哎,所以,我们是无能为力,帮不上姑娘的忙,可惜我师傅的仇至今也未曾报得。”说书人说到此处,竟然声音暗淡,掉下几滴泪来,凤声只好跟着默然。隔了一会儿,说书人又说:“姑娘这次进京,是否是此事已有了一些眉目,噢,我们当然并不知道姑娘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姑娘为什么要探听此事,这是姑娘的隐私,我们不便过问,我们只想为师傅尽一点孝心,当然我们会用等值的东西和姑娘交换的,不知姑娘可否见告一点。”凤声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就要说出自己已有的一些线索,可转念一想,自己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能轻易说出去呢?于是便说:“我如果有了眉目,也不会向你们询问了,不如以后咱们互通有无吧。”那说书人点点头说:“说得也是,如果目的相同呢,咱们可以联起手来;这个对手肯定十分强大,要知道家师的技艺,不是一般人便能应付的,看得出,姑娘虽然功力技艺深湛,但凭一己之力恐怕也无法撼动对手吧。”“好啊,正是如此,在下十分赞同。”凤声说。“在下京都不肖生,此处和高升客栈都是家师留下的产业,现由在下掌管,日后为姑娘提供一切方便。”说书人自报了家门。“即蒙主人慷慨,在下深谢不已,不瞒主人,在下便是凤声。”凤声抱拳说道。说书人忽然一声惊呼:“琵琶仙子!”紧接着战了起来,冲凤声一抱拳说:“失敬,失敬,只望莫笑在下眼茁。”“好说好说。”凤声笑笑答礼。问:“不知在下那些事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凤声扬扬手里的那本武林百强图。“不瞒姑娘,家师以前就是从事武林情报工作的,所以江湖上有我们许多人,一般江湖上发生的事是瞒不过我们的。不过我人很懒,远没有家师的敬业精神,所以许多事已没有以前那么准确了,仙子不要见笑。”京都不肖生说。“哪会?我只有钦佩而已,不过我杀武林四隐的事,我自信当时方圆一里之内并没有人在场,你们怎么会知道呢?我对此事是深感好奇。”凤声问。她很担心自己被农夫虐待的事,对方是不是也知道。“只是推论而已,我们见过武林四隐的尸体,也知道他们死亡之前和姑娘在一起,并未接触过别的什么的人,如此而已,只不知我们我们的推论是否合理。”京都不肖生说。“你们已然写在了书上,自然是有十分的把握了。”凤声说。京都不肖生歉意的笑笑:“姑娘责怪的有理,以后我们改正,一定不把这些凭臆断的结论写入书中。”风声说:“啊,是在下说错了话,先生会意错了,我原本是想说你们的推论十分正确的,单凭力气,我一个人确实都不过四隐的,只好用计了,那些积分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按你们的统计方法,我怕没有那么高的积分吧。”“当然,不过我们还有人气高低和活跃度等项,这个分是灵活的,我们给看好的人可以适当加一些。不瞒姑娘,我们的目的当然是想靠这点机动的加分权挣点银子的,我们要维持庞大的情报网,当然要花很多钱的,这也是不得已才想出来的法子。”京都不肖生的态度十分诚恳。“这当然是个很好的办法。”凤声喝了一口茶站起来:“今日冒昧打搅,谢主人相待,先生一定还有许多事要忙吧,在下告辞。”“仙子不是想进皇宫吗,不知是啥时候,我们好准备准备,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只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帮忙,再见再见。”京都不肖生站起来一边问一边相送。“这个等我考虑好了,再与你们联系,告辞告辞。”5象那年的地震一样,那年的雪也断断续续的飘了很多天。北方的雪景自然很好看,只不过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情去欣赏它。何况现在城门已关,道路已封,李闯王已兵临城下了。敢出来欣赏雪景,恐怕也只有花间四友了,她们此刻就在后海的湖面上看着雪景。其实她们也无心赏雪,他们只是在期盼一个人,那个人当然就是公输寒。看着花间四友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凤声决定再进皇宫,她原本想等公输寒的消息传来后,再采取行动的,现在显然已等不及了。她找到了客栈老板,客栈老板拿来两套宫女的服饰,要她们换上。潘幼安笑笑:“这宫女们就穿这样的衣服,上面还有补丁呢?”“当今圣上崇尚节俭,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你们如果要装扮妃子什么的,恐怕穿的还得再破一点才象样。”客栈老板说。凤声笑笑,和潘幼安一起换过衣服,出来嘱咐了沈龙生和花间四友一番,才跟着客栈老板来到宫墙之外的一个侧门,一个太监已在那里等候她们了,店老板和那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太监就把她们领了进去。她们跟着太监到了一个房间,那太监闭了房门说:“事情已经成了,从今儿开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也在这里,余下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随便,宫中的规矩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干,互不认识,有一天你们如果想出去了,就在这个门前放上两把扫帚,我自会来送你们出去。”说完,太监就走了。她们没想到事情尽是这样简单,那些森严的守卫看来是形同虚设,看来任何的事情,表面和实际都有着差距,任何的事物你只要进入了它的内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当然简单也只是她们的想法,这件事简单也不等于任何事都简单,而她们的目标也不仅是进入皇宫而已。但要想接近皇帝,并且要皇帝来回答你几个问题,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果然,她们试了几次后,就信心全无,而且别说接近皇帝了,就是公输寒,也如石沉大海,毫无一丝消息,而且还有那些武林人物,如朝天一棍之流,也混入了宫中卫士之中,难以辨认了。
一、一曲兴亡斜阳里(1)
1形势日趋严峻,即使在深宫之中也能感觉出来,李自成已攻破昌平,逼近北京。那些太监宫女们惶惶不可终日,许多人都在暗暗的收拾东西,宫中的秩序霎时变得乱纷纷的了。但对凤声来说,这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这时她们也已对皇宫熟悉了,虽然皇帝身边侍卫高手众多,难以接近,可要靠近一点,甚至监听皇帝的谈话,对她们来说,已成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这样,那些皇帝的日常情况以及靠近皇帝身边的侍卫的各种情况,她们自然也就熟悉了,而那些侍卫们也日渐和她们熟悉起来,对她们的行动也不十分注意了。可就在她们制定好了计划,准备实施时,宫中却忽然大乱,侍卫、宫女、太监都忽然开始纷纷外逃了。原来宫外传来消息,这一天李自成冒雨攻城,看看将破,太监监军曹化淳忽然打开彰义门,率守军投降了李闯,闯军很快就将进入城内,现在已只剩下内城了。凤声两个大惊,慌忙赶往皇帝的书房,皇帝现在应在书房休息,临近书房,果然就见崇祯的书房周围站着 三十多个形象各异的武林人物,那些人已脱去了平时的侍卫服饰,露出了本来面目,凤声虽然不认得一个,潘幼安却大吃一惊。正要和凤声介绍,凤声却摆了摆手,侧耳倾听起来。书房里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在苦劝:“皇上,快做决断吧,北京丢了,还有南都,我们这些弟兄一定可以保护圣上到南都重登大宝,到时候各地的王师都来勤王,那闯贼也嚣张不了几天的。”“算了吧,各位还是散了吧,朕的江山已去,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江南父老,再说,朕的皇后、子女都在这里,朕也不忍弃他们而去。”一个年轻的声音失望而微弱。“皇上,我们这么多的弟兄,一定可以保证陛下及娘娘、殿下们的安全的。闯贼只不过才占据了一两个省,靠侥幸才攻破了京城,如今大半个江山仍在陛下手中,何愁不能在夺回这京城来,消灭闯贼。陛下。”苍老的声音急切而耐心。“当初,朕天下时,还不能剿灭一个小小的闯贼,更何况今日呢,可叹这些大臣们误我,这些阉人误我,如今连朕最信任的曹化淳都叛了我去,大势已去,朕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万民,难得有你们这些人还能如此忠心的对我,我已心满意足了。”崇祯说。“陛下,天下忠臣义士多的是,何必在意这一点得失,只要陛下雄心不氓,何愁闯贼不灭,天下不宁。”苍老的声音仍在苦劝。“陆师傅,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朕的忠心不二,那楚霸王项羽,一介草莽,都不肯返回江东苟活,何况是朕,朕现在是万念俱灰,死志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上次运在江南的那批珍宝,就算朕赏赐给你们的吧,,也算是朕对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忠心的一点感谢吧,你们拿出来分了吧,,从今天开始,这护龙会就解散了吧,你们赶快走吧,迟了就不好走了。”皇帝说。“陛下,我们不走,一定要与陛下共进退,陛下不走,我们留下来陪陛下一块儿殉国得了。”苍老的声音说。“走吧,陆师父,前几天太子等几个已经出宫,你们如果真为朕好,不如现在就去江湖上寻找到他们,保护太子去吧,朕在地下也会感谢你们的,快走吧,不要再说了,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们了。”皇上说。“陛下执意不走,莫怪老夫动粗了,老夫要对陛下不敬了。”那苍老的声音异常焦急,显然要硬逼崇祯出宫。“陆师父,你们这是何苦,难道你们要背上一个逼朕的恶名,毁了这一世的忠诚吗?朕死志已决,难道你们要逼朕现在就死吗?”皇帝的口气忽然变了。“陛下,陛下……”那苍老的声音哽咽着,许多的人也跟着抽泣起来,磕头的声音不绝于耳。“走,走,你们快走,莫逼我现在就动手。”崇祯的声音严厉起来,显然已把剑横在了颈上。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几个老者从里面退了出来,公输寒、狗皮道士也在其中。为首的一个身材粗短、鹤发童颜、满脸肥肉、肚子很大,除了头发、胡子,活脱一个弥勒佛的形象。凤声知道此人定是陆九通无疑,心中不觉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按了又按,才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冲上去。那陆九通擦着泪水对等在外面的那些说:“皇上的去志不可更改,我等走吧,回去在做商量。公输先生,可否愿意和老夫一道而去?”“陆先生,老夫来的时候,不知诸位在这里,所以家中诸事未作安排,等老夫回去安排好了,一定赶过去。”公输寒说。“如此甚好,公输先生诸事妥当之后,还请前往终南山一会,那咱们就此先行别过。”陆九通和公输寒拱拱手,然后朝其他人一挥手,转身朝书房又磕了几个头,然后带那些人飞掠而走。整座皇宫霎时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一、一曲兴亡斜阳里(2)
2凤声和潘幼安走到公输寒身边,公输寒一看是她俩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来了好长时间了,那事 可有眉目?”凤声问。“我怕那些人怀疑,所以并没有问。现在倒是个机会,咱们问皇帝佬去。”公输寒说。三个人重新走到书房外,朝里望去,只见崇祯皇帝一个人暗淡的坐在龙椅上,旁边只有一个老太监陪着。“陛下,为何不愿跟着那些武林豪杰们走?说不定到了南都还可以东山再起,当年成祖爷留下南都,就是怕这北京城离蛮夷太近,一旦不保,所以才在这南都留下一套班子,这些武林人物个个武功高强,保护陛下出这个重围,应给不是什么问题。”老太监问。“承恩哪,你有所不知,朕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些朝臣、侍卫,都已各自为自己打算去了,那陆九通阴险狡诈,不是良善之辈,说不定还未到南都,朕就伤在了他手里,或者即使到了南都,朕也必受其挟制,南都的那些大臣朕又不十分熟悉,不知如何与其抗衡,如果当年的龙凤二侠在,朕说不定还可以跟着他们走,那龙凤二侠一定是被这陆九通这厮害了,而且自南朝以来,金陵王气渐收,成祖也不愿以彼为都,朕过去了也是苟延几日罢了。”崇祯和老太监说。外面的三人听了大惊,看来崇祯还真不知此事,或此事真与他无关。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推门进了里面,那崇祯一惊,站了起来:“公输先生为何没走?”“陛下,在下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陛下。”公输寒说。“什么事?问吧。”崇祯稍稍放心。坐下了。“陛下可知龙凤二侠当年是怎样死的?”公输寒问。“什么?龙凤二侠真的死了?这个朕也不是十分清楚,当年朕查抄魏阉之后,将所查的一批财宝交给路路通押往南都,以备后用,从此就没有了他们的消息,前几日,我问起陆九通,他只说那批宝藏安好,却没有提起龙凤二侠,朕追问时,他说他们病死了。”皇帝说。“原来如此,这二人就是龙凤二人的家人,看来这定是陆九通所为了,陛下可愿意随老夫前往南都,我们一定会尽力保护。”公输寒说。那崇祯站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说:“唉,我已放弃生望,决定与大明朝共存亡了,朕已不想再苟延度日,不如这样倒痛快些,何况凭你们也未必就能平安的把朕护送到南都,以其暴尸荒野,朕还不如就死在这里呢,公输先生,你们走吧,朕感谢你们的一番好意,可惜没什么好赏赐你们的。承恩,去取朕的大宝来,公输先生拿得大宝,将来找到朕的太子,可交付与他,他定会赏赐你们的。”“陛下托付,我等会尽力办到,赏赐也就罢了,我们山野村夫,闲云野鹤惯了,那些身外之物也不是十分看重。”公输寒说罢,只见那王承恩慌慌张张的跑来,结结巴巴的说:“陛下,大宝不见了。”“什么朕的御宝不见了?……这定是陆九通那老贼所为,这老贼果然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崇祯一下子又跌回了宝座之上,沉默不已。凤声拉拉公输寒,示意走人,那公输寒说:“陛下即以决定殉国,老夫也不便阻拦,所托之事,老夫定会竭力去办,告辞了。”那崇祯摆摆手,他们退了出来,到了书房外,凤声说:“唉,这个皇帝身材瘦削,目光游离不定,定是多疑之辈,他除了自己。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咱们再多说也是徒劳,他愿意自寻死路,咱们又何必管他呢,这么多年来,他又何曾给百姓一点好处,还不如那李自成,还知道个‘均田免粮’呢?到了南都,也不会长久,咱们何苦帮他,说不定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呢。”3公输寒点点头,说:“眼下大雨已停,暮色已起,咱们走吧。”潘幼安说:“咱们即来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顺便带几样值钱的出去,也不白来一趟皇宫,日后也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你个毛毛虫,这样不好吧,没见过好东西吗?”公输寒说。“有啥不好,这些东西还不是从民间搜刮而来的,何况眼看也不是他的了,这无主之财,不拿白不拿,咱们不用,不能给了外面的穷人。”潘幼安说。凤声点点头:“劫富济贫,历来都是侠义之举,咱们何不仿效一回。”公输寒嘴说胡闹,却也只好随她们胡闹。几个人在皇宫里游来荡去,也没有找到什么便宜携带的值钱的东西。潘幼安说:“老头,你不是说皇帝把金子都铸成伍佰两一锭的大元宝了吗?在哪儿。”“那自然是在地下呢,要那玩意儿干啥,那么重,你能拿几个?”公输寒说。“咱们见识见识也行呀,指不定里面还有啥别的细软之物呢?”凤声说。公输寒说声:“也是。”便领他们来到皇宫花园的一处房间,点住了几个守卫的|茓道,打开一处铁门,然后进了一条暗道,暗道不深,有一道铁门上着一把巨锁,公输寒拿出一条细软的铁丝,伸进锁眼,撬开了巨锁,推开铁门,三个人顿时惊呆了。
一、一曲兴亡斜阳里(3)
一个巨大的屋子里整整齐齐的堆放满了一锭锭巨大的元宝,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辉煌的光芒,那么大的屋子,怕不有几百万锭,这个穷酸节俭的皇帝,尽有这么巨大的一个宝藏,怪不得天下如此疲敝,百姓如此狼狈。三个人吃惊的同时,都有些愤怒了。“这个守财奴,吝啬鬼,真想给他一刀。”潘幼安咬牙切齿的骂着。凤声笑笑:“可惜他不能带到阴朝地府去,真是老鼠给猫攒食儿呢,真是个蠢才,大叔说得一点都不错,这样的皇帝,就是岳爷爷在世,诸葛武侯重生,也保不住他了。”正说着,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三个人赶忙熄灭火把,朝屋顶跃去,藏在梁柱之间。门口火光一闪,进来两个瘦瘦的人形,正是崇祯和太监王成恩,那崇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扑在了那元宝堆上,口中如痴如醉的喃喃道:“世上有那个人能积下这么多的财富?能和朕比?江南窦霍吗?哼,……,朕咱下了你们这些万世不拔之根基,还要什么?朕哪儿也不去,朕要守着你们,生死不离。朕可以放弃陈圆圆,朕可以放弃大明的江山,朕怎么舍得离开你们,朕死也要和你们死在一块儿。……。”良久良久,那崇祯忽然从元宝堆上站起,自言自语的说:“不行,朕还有事,待会儿再来陪你们。”说着匆匆离去,王承恩也跟了出去。三个人觉得奇怪,潘幼安说:“这家伙神经了,咱们跟过去看看。”就见那崇祯慌慌张张的一路向坤宁宫方向跑去,三个人慢慢跟在他们身后。那崇祯皇帝朱由检进到坤宁宫后,抽出挂在墙上的镇宅宝剑,径直奔向了周皇后的寝室。此时的后宫早已乱作了一团,宫女太监乱窜,他们早已啥也顾不上了,周皇后正搂着长平公主在床上瑟瑟发抖,那崇祯进去后,一言不发,挺剑便刺向了周皇后,可怜周皇后毫无防备,尽然不声不响就倒在了他的剑下。长平公主早惊的脸色煞白,不知所措。那崇祯看着楚楚可怜的长平公主,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道:“儿呀,可怜你生在了这帝王之家,朕不能让闯贼玷污了你的清白,只好狠心了。”说着举剑向长平公主劈去。凤声大惊,她当然没料到崇祯会这样做,赶忙挥袖佛向那剑,可惜离得太远了,只把剑锋荡开了少许,那剑正砍在公主的肩膀之上,香肩脆弱,宝剑无情,一声惨叫,长平公主倒在了血泊之中。此时的崇祯却已然着了魔,竟然完全没看到已然到了身边的凤声三个,提着宝剑又疯狂的冲了出去。凤声赶忙给长平公主止血,可怜公主的一条手臂已然离开了身子,接不回去了,鲜血总算止住,公主一息尚存,凤声暗道庆幸。潘幼安也长出一口气,说:“我看这疯子又干什么去了。”说着飞掠出去,眼见那崇祯已到了慈宁宫,潘幼安登时想到,他一定是去杀他的嫂嫂天启皇后了。果然,等潘幼安赶到时,两个宫女已在崇祯的催逼之下,勒死了天启皇后。潘幼安也不想管他,只是在一边看着,那崇祯眼见天启皇后归西,才出来又向后面的御花园奔去。此时,暮色已浓,喊杀声已然渐渐逼近,清晰的传入了耳中,崇祯已登上了煤山之顶,朝远处眺望。潘幼安跃到一颗树顶,远远一望,只见内城之上战斗已然结束,一队队的火把已直向皇宫而来,把皇城的上空照得如同白昼,闯军已近在咫尺。那崇祯看看身边的老太监王承恩,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看看身边的那棵歪脖子老树,解下了腰带,往树上挽好,又是一声长叹:“唉,可叹,可悲,此时却只剩下了你来陪我。朕一生为那些腐儒所误,如果早开武科,多几个王来聘那样的人,也不致于这么快就到了穷途末路,至少此时也有几个能陪在朕的身边,那些腐儒平时在朕眼前争来争去,朕每做一件事,他们都是喋喋不休,百般阻挠,到了这个时候,却不见一个前来护驾,只剩下朕一个人孤零零的来面对了,可恨可恨呀!腐儒误我,腐儒误我!……。”崇祯说完,散开头发,把头伸进了挽好的环里;那王承恩也默默的解下了腰带,在另一棵树上挽好,追随崇祯而去。潘幼安叹了一口气,飘落树下,返回去会合了凤声、公输寒,带着长平公主离开了皇宫。回到高升客栈,已然是后半夜,客栈老板已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是赶忙伺候,其实,这个时候,满城的人又有几个能安然入眠。沈龙生和花间四友自然更是兴奋异常,那长平公主的伤势已然稳定无碍,凤声也不便向他们说明,只说是一个旧时相识,唯恐客栈老板泄漏了消息。4第二天上午,凤声等刚刚梳洗罢,京都不肖生就来请求见面,凤声说:“你师傅的失踪恐怕是陆九通所为,陆九通现在隐身在终南山,势力相当大,阁下的仇恐怕是很难报了。”“咱们联手如何?我们加在一起应该不输于陆九通。”京都不肖生热切的望着凤声。“这是自然,公子早作准备,我们会在终南山等你,只怕联手也难有所作为。”风声说。京都不肖生却甚是高兴。这时忽听鞭炮鼓乐之声激烈的响彻了外面的大街,还不断的有呐喊、高呼口号的声音夹杂其中,花间四友和艳娘拉了其它人跑出去看热闹,原来是李自成进城了。城里的一些商户、官员、百姓在街道两旁抬着香案、摆着供品,鸣着鞭炮、奏着鼓乐在欢迎、膜拜着。那李自成满脸笑意、骑着高头大马,向欢迎的人民亲切 的挥着手缓缓走过,而他身后的那些将领们却一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簇拥着闯王向皇宫走去。沈龙生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弟弟。”潘幼安问他。“没什么,姐姐,咱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京城吧。”说着返回客栈:“这京城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早点走吧。”京都不肖生已经离开,凤声接口道:“正是这样,不论谁做皇帝,苦的都是百姓,这京城恐怕很快就要成了是非之地,你看闯王手下的那些人,一个个骄横的样儿。咱们还是赶快去找陆九通那个老贼吧。”一行人便匆匆收拾了行囊,带着长平公主离开了北京城。那长平公主得凤声及时救治,又服食过异草之后,除了伤口还有些疼痛之外,已没有什么妨碍,只是听到崇祯已然自缢身亡,一路的悲悲凄凄的泪珠不断。如此高贵美丽的一个少女,竟然一夜之间经历如此巨大的变故,还丢了一条手臂,实在是让人叹息不已,把个潘幼安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当然也只有沈龙生一个人不明白她何以对长平会有如此强烈超出别人的情感,也只有他一人还不知道潘幼安是个雌雄同体人。
一、一曲兴亡斜阳里(4)
5离了京城,一行人取道山西直奔终南山,凤声问公输寒陆九通身边带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公输寒说:“除了剑王、棍王、枪王,还有狗皮道士、青灯和尚和老神仙,余下的就是几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和派中高手,只不过有几个人,好像武功极高,我却不认识。”“这么多的高手,咱们还是要好好想个办法对付才好。那京都不肖生未必靠得住,况且,咱们对人家的实力是一无所知,也不知能帮咱们多大忙?”凤声说。“我看那陆九通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上次我们回金陵 的路上碰见过狗皮道士,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而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未必就对陆九通一心一意,咱们说不定可以争取过来。还有老神仙,也可以试试。”潘幼安说。“不如这样吧,那陆九通不是邀请我去终南山吗,我何不趁此机会参加进去,分化瓦解他们,至少可以摸清他们内部的情况,你们看如何?”公输寒说。“好是好,只是太危险了,一旦被老贼识破,岂不是……?”凤声说。花间四友也急切的看着公输寒,蜂娘子轻轻叫了声:寒哥,伸手拉住了公输寒。公输寒笑笑:“没事的,我自然会见机行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潘幼安说:“要不,我陪公输叔叔去吧,也好有个照应。”说罢看着凤声和艳娘。凤声说:“你们走了,一旦强敌来袭,我们几个如何应付,我看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别让大家都相互担心。”“有什么好办法,对方如果来一俩个高手,估计你们对付起来,没一点问题,如果倾巢而出,我们在一起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这样,我们两个躲在暗处,到时候反戈一击,倒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定了吧,从明日开始,咱们就分开行走,我和大叔一处,你们几个跟在后面。”潘幼安说。凤声只好拉住潘幼安说:“姐姐,你们千万小心。”“没事,我还等着回来享受一下沈弟弟的那根好东西呢。”潘幼安轻轻的在凤声的耳边说了一句。凤声脸红了,但担心却放下了。6 第二天,公输寒和潘幼安便打马前行,凤声几个便故意游山玩水的慢慢落在了后面。这一日游过恒山悬空寺后,凤声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自入恒山始,就一直在他们前后左右出现。那女子身材欣长,长发如瀑,从偶尔露出的脸来,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凤声暗嘱几个提起戒心。游过北岳庙之后,几个人游兴未尽,也想看看跟着自己的是什么人,便继续向峰后之奇诡之处走去,至此,游人已绝,回头看时,那女子却未跟来。凤声想着可能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吧。却忽听前面谷底有兵器撞击的声音,凤声便让徐耗子守护公主,几个人飘然下了峰顶。山谷之中果然很是热闹,几十个人斗的正酣,一群手持长枪的人正围着一个空手的年轻人和两个持剑的老者厮杀。其实更像是一场屠杀,而且是人少的在杀人多的一方。眨眼间便见十几个持枪的人命丧敌手,而空手的年轻人却依然是潇洒随意,轻描淡写的杀人。凤声分不清他们都是何门何派,更不认识一人,所以不知该帮谁。一抖长袖,卷过了近处的长枪手问:“这是怎么回事?”那汉子正杀的眼红,忽然不明所以就到了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面前,早已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凤声只好再问:“你是什么人?对方是什么人?”“仙……子,仙女……,仙女妹子,你快救救我们我们是杨家梨花枪的弟子,那三个是什么仙佛会的,硬要 我们加入,我们掌门人不愿意,对方就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是仙女,一定不怕他们,帮帮我们吧。”“当然,我自然要帮你们。”凤声笑笑,心说:太好了,这么快就遇上了。忽然长啸一声,声若银铃,清澈悦耳,沁人心脾,山谷里顿时回声不绝,隐隐含风雷之声,场中的争斗的那些人顿时停了下来。凤声和龙生对视一眼,缓缓走到场中,看着那三个人:“又是仙佛会,又来欺负别人了。”那个年轻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身绿衣像个青蛙一样让人生厌:“你们是什么人,感官我们仙佛会的事。”凤声缓缓亮出琵琶。那人一惊,说:“你就是琵琶仙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回看你往哪儿走?”说完冲两个老者一挥手,便一起向凤声和龙生扑来。那个绿衣青年的掌势异常凌厉,一招“渔舟问津”挟着冷风扑面而来,掀起一片沙尘和落叶。凤声不敢大意,和龙生早已跃到空中。可就在这时,那年轻人忽然口中一声呼哨,身子尽硬生生倒纵了出去,飞掠到了人群之外。这一下以退为进大出凤声意外,忙用“*投梭”一抖长袖凌空击去,那年轻人身子一栽歪,险些跌倒,急忙继续向前不顾一切的飞去,一只大鸟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正好驮住了他,向远处飞去。凤声已追了过来,堪堪只有丈余,长袖没有卷住那人,眼睁睁看着他跨鹤而去。可此时场中的那两个老者,却已被沈龙生的笛声困住,如痴如醉的在场中舞着,凤声抖长袖点住二人|茓道。龙生便从空中飘落下来,沈艳娘忙上来拉住他的手说:“小哥哥,你刚才的姿势迷死人了。”龙生笑笑,凤声也笑笑。“你们是什么人?”凤声问那两个老者。“我们是崆峒派二剑老,最近才入仙佛会。”两个说。“仙佛会是谁的教主,?可是陆九通?”“不知道!”“他们的的总坛可在终南山?”“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加入仙佛会?”“为了保命,我们全家以及所有门人弟子的命。”“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无心公子。”“他在教中是什么身份?”
一、一曲兴亡斜阳里(5)
“不知道。”“你们的上司是谁?”“朝天一棍,棍王。”“他为什么没来?”“来了,刚才还在,他说他遇到一个故人,前去拜访。”正说着,忽见一缕白色的人影向这里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速度跟快的灰衣人。凤声定睛一看,那白衣人正是在山前跟踪自己的那个;而在身后追随她的灰衣老者,手中拖着一条长棍,棍子倒是普通的棍子,只不过比别人的更粗更长而已,简直就像别人家的房梁。霎那间,那两条人影就要从他们的面前掠过,崆峒二剑老忽然叫道:“棍王,快救我们。”凤声一听就明白了,身形一荡,飘了过去,挡住了老者的去路。突如其来,老者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身形,只差一点就撞到了凤声的掌上。“你是谁?”他问。“你又是谁?”凤声反问。“棍王朝天一棍。”灰衣老者说,一边回头一看,见崆峒二老躺在地上,问:“无心公子呢?”“走了,安全撤退。”崆峒二老回答。“很好,你们做的很不错。”朝天一棍问罢赞了一句,转回头去看重凤声说:“能逼走无心公子,你可是琵琶仙子?”“正是,你今天是Сhā翅难飞,不如就把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凤声说。“早听无痕公子说过你的厉害,但你要困住老夫,单凭你一个人,恐怕还没有这个本实吧。”他看看四周,尽然这么多人,而且看不出深浅,所以想用话语套住凤声,和凤声单挑。凤声笑笑:“你不就是想和我单挑吗?只怕你的如意算盘无法打通。”这时,奔跑在前面的那个白衣女子已返了回来,站在一边看着,显得高雅华贵、绝世脱俗,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持棍的老者顿时心慌。凤声笑笑:“当年的那件事,你又不是主谋,何必硬抗,须知善恶到头终须报,你们躲是躲不过去的。”进一步向老者施加压力。“怎么,当年的事情,你已然清楚了?”朝天一棍吃了一惊。“不清楚怎么会与你们为敌。”凤声说。“不管你们是否清楚,你们都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朝天一棍说。“你以为你不说,就能遮得住吗?”那个白衣女子突然说:“须知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那又怎样,凭你们几个也想螳臂挡车,终有一天你们全小命玩完,长得再美也难免香消玉殒。”“不过你现在就得小命玩完。”凤声接住了他的话,同时弹响了手中的琵琶。那老者早有防备,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凤声,所以他只有吃亏了。当琵琶弹响时。他的棍已“中平枪式”直戳过来,所以他立刻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了起来,摔在了两丈多远的地上。凤声没料到他如此不济,所以才全力一击。朝天一棍吃惊的看着凤声,她正勾人摄魄的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功力居然和人家差这么远,他忽然觉得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了,只有那笑意,只有对面这个小姑娘的笑容了。“罢了,你动手吧,我确实参加了当年对你爹的围攻,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老者把棍扔到了一边,一块山岩被砸的粉碎。然后呆呆的看着凤声。这一下凤声倒不知怎么办了,不知应该不应该动手了。这时那个白衣女子过来开口了:“棍兄,当年的事,你虽不是元凶首恶,可也算个帮凶,你如今想清楚了吗?你跟着陆九通可是跟对了,人家可还象以前一样对你好?”凤声这时也看清了那白衣女子的相貌,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那眉目之间,一点也不比自己逊色,不知是个什么人物。“天女妹妹,我当初确实是被财宝迷了心窍,也嫉妒你和红叶妹妹只对他两个好,所以才跟了陆九通,心中早已后悔,但无奈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你给他们报仇吧!”棍王说。“算了吧,故人已逝,只有我一介老妇残留在这天地间,早已心灰意冷,你既已明白其中的道理,我又怎能不记着当初你们对我的情份,你不如就此离开陆九通,帮助这些小辈吧。”白衣女子对棍王说。“天女妹妹如此大度,老夫还有何话说,好在老夫孤身一人,不怕他们报复,离了他们也无妨,只不知这些晚辈能不能原谅老夫?”朝天一棍说罢看着凤声他们。“这个无妨。”白衣女子说着转身对着凤声仔细瞧了一番,叹了口气,又看了沈龙生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真象,真像,可惜伊人不再,着实令人痛惜,龙公子,凤姑娘,你们可愿意饶过他?”凤声早已听得吃惊了,点了点头,问:“你真是散花天女前辈?”“当然,我自然是散花天女。”
二、旧事那堪回忆(1)
1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散花天女那美丽的面庞上时不时的有几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给那段凄凉的往事增加了一些淡淡的忧伤的美丽。伤感和泪珠让她显得如此的美丽,只让身边盛开的百花黯然失色。不知根底的人任谁也不会猜到她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她拿出一本白绸包着的线装手写的泛黄的书来,交给沈龙生说:“龙公子,这是你爹的《铁笛谱》,你爹很懒,这是我替他写的,他当时已身受重伤,怕无法回到家中,就托我转交给你,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养伤,伤好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你们,可始终无法找到,近几年来,我才在这里隐居下来,我想也许是重伤之余,我听错了你们村和你娘的名字吧。”沈龙生接过来一看,内容果然和凤声那本《琵琶行》差不多,书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赶忙谢过散花天女。尽管知道谜底即将揭开,真相即将大白,但几个人还是显得有些焦急,凤声和龙生问:“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唉,当然都是财宝惹得祸……”散花天女缓缓的说。其实她是很不愿意再提那段伤心的往事的,她宁愿它永远尘封在记忆的深处,甚至把它遗忘,但这两个年轻人又有权知道这一段往事,她自然不能隐瞒,即使忍着内心的伤痛,她也应该说出来。于是她便给他们慢慢的讲了起来:二十年前,还是信王的朱由检,让陆九通找到了他们这几个在江湖上排名前十的人,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叫护龙会,对外则称路路通镖局,暗中扶持他做皇帝。当时魏忠贤和客氏曾数次谋杀他,他们都保证他安全渡过了难关,朱由检当上皇帝后,他们又帮他一举剪灭了魏忠贤和客氏的党羽。后来抄魏忠贤的家时,抄出了巨万金银珠宝和器皿古董,当时辽东和各地的剿寇大军军饷纷纷告急,大臣们一致要求把这笔财宝充做“双响”。朱由检很不情愿,但又无法,便表面上答应大家,暗中叫路路通镖局押送财宝出京,于半途转道江南,暗藏起来。也就是在押运途中,起了纷争。陆九通见财起意,说服大家把这笔财宝隐藏起来,让他们自己享用;但龙凤二仙不同意这么做,说最好是把这笔钱散发给陕西河南的饥民,替皇帝做一点好事,这样既对得起皇上,也能让这两地百姓暂离苦海,这才是侠义所为。当时意见分成了两种,刀枪剑棍王站在了陆九通一边,红叶散人、散花天女则支持龙凤二仙,狗皮道士和青灯和尚却在一边观望;其实这样下来,双方也基本上势均力敌,而且狗皮道士和青灯和尚在情感上也是站在龙凤二仙这一边的。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八个少年来,这八个少年功力奇高,每一个都堪与他们十大高手之一匹敌,他们上来帮助陆九通,这一下,形势发生逆转,对散花天女和龙凤他们极度不利。龙凤二仙拼命保护她和红叶散人撤退,可是四个人却都依依不舍,难离难弃,谁都不愿抛下他人独自逃生,于是都受了重伤。当时,双方从河南打到了山西,打了几天,红叶散人和她散花天女最后无奈,才先离开战团,可她们逃出来后,也失散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她们两个早一点离开的话,以龙凤二人的无双轻功,也说不定能摆脱陆九通和八少年的追杀。可惜为了一个情字,致使大家都受了连累,而且还是龙凤二人力尽身亡。散花天女简略的讲完当时的情景之后,已被一种深深的自责和伤感所缠绕,泣不成声了,泪痕划过雪肤,楚楚可怜,任何人看了都会怜爱陡生,花间四友和沈艳娘也早已泪流满面了。朝天一棍更是自责不已,不住的叹气和咒骂自己,听散花天女讲罢,他接着说:“其实这件事陆九通早有预谋,他之所以截下这批宝藏,是另有目的,这事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八无公子也是他提早埋伏好的,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武林中还有这样的人物,他把这笔宝藏运入终南山后,我们就不知了财宝的去向。原来他早已在终南山修建了一个秘密基地,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仙佛会,自己做佛祖,而且还训练了大批的死士。后来他又骗出我们的家人所在,秘密的控制了我们的家人,从而进一步控制了我们,可我们虽然在仙佛会里的地位很高,包括陆九通在内,表面上人人都很尊敬我们,但我们对会里的重要事情有许多不知,也不知他成立仙佛会的目的何在,只能机械的执行他下达 的命令。而八无公子显然才是会里的主干,有时陆九通对他们也很恭敬,不知为何,现在想来除掉龙凤二仙只是他早已设好的一个步骤而已,他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凤声和龙生虽然也很悲痛,但萦集于他们心中的更多的是仇恨,这么多年来悲伤早已化成了仇恨,仇恨也让他们时刻的清醒和理智。凤声问:“皇帝的玉玺可是你们盗走了?”“这个我不知道,陆九通这次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全,或必要时保护皇帝到南都,其它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你莫不是怀疑陆九通想做皇帝?”朝天一棍说。凤声没答,而是接着问:“那八无公子是什么来历,你可清楚?朝天一棍摇摇头:“不知道,我连他们的真面目还没见全,哪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也不知他们小小的年纪何以会有那么高的武功?只知他们每人都有一只仙鹤相伴,整天驮着他们飞来飞去。而且在必要时,我们还得牺牲自己保全他们。”“他们之中可有一个一身白衣使剑弹琴的?”凤声又问,她忽然想起黄河岸边那个骑鹤而去,和她合奏的人。“不知道,这八个人中我最多也只见过四个人的真面目。”朝天一棍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旧事那堪回忆(2)
“和你在一起的无心,他的功夫能排第几?”凤声问。“我所见过的几个人功夫都在伯仲之间,分不出多大差别来。”朝天一棍回答。凤声点点头,不问了,龙生又问道:“你们现在又控制了多少门派?”“大约有十多个大门派吧,江湖上的大门派也只有少林、武当、天山、华山等几个未控制,此外还有一些艺业能独树一帜的游侠隐士,总之高手人物很多。”朝天一棍说。“看来我们的仇并不易报啊。”龙生叹了口气。“但我们的实力也在壮大,总有一天会诛杀老贼的。”凤声说。“可惜,要是你们不放了崆峒二剑老,我倒是可以回去做卧底,探清他们的底细。”朝天一棍说。“只怕很难呀,你跟了他们十几年,却还有许多未知,他们一定是早已就提防了你们,回去也是劳而无功。”凤声说。“姑娘说得对,从今以后,老夫这条老命就任由你们驱驰了。”棍王说。“好吧,我们正好不知他们的贼窝在哪里,有了你,我们自然就不用愁了。”凤声说。2一行人在恒山脚下散花天女的茅屋住了一天,第二日才起身上路,散花天女由于内伤尚未完全恢复,再加上刚和朝天一棍交战受的新伤,还得一段时间恢复,所以他们把长平公主也留下来陪她。朝天一棍不由对她依依不舍,十分遗憾她不能同行。离开恒山,凤声觉得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决定改道而行,几个人便离开了通向五台山、太原府的大道。朝天一棍说:“不如咱们这样吧,凤哥儿,我呢,也知道他们的几个分舵,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干掉他们应给不难,咱们不如出其不意的干掉他几个,来个各个击破,他们的力量自然也就削弱了。”“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咱们就主动出击吧。”凤声说。“这山西、河北呢,是我的地盘,他们现在估计还没有人来接替,不必说了,咱们先往河南去吧?”朝天一棍说。“好,咱们就加快行程吧。”凤声说,几个人便不再留恋春天的美景,一路 打马如飞沿太行山脚直奔河南。仙佛会的中原分舵在临近太行的云台山中,云台山其实并不高大,也属太行支脉,只不过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中突兀的出现了那样一座山,自然显得醒目罢了。但此山的景物优美却堪与其它的名山大川相媲美,怪石奇松、流云飞瀑,点缀其间,很是不凡。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入山观赏浏览,他们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人,一瓢道人。他腰悬铁瓢,站在一个山坡之上,正望着远处观看什么。他们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胯下健马,手中挥舞着一柄巨大的铁锤。正高喊着在一大群马队之中往来冲杀,威风凛凛,天神一般。朝天一棍说:“这王屋三十七寇、黄河群盗怎么和大铁锤结上仇了?这大铁锤的内力看来是恢复了。”“这些人想让大铁锤当他们的首领,大铁锤不愿意,所以约他们决斗。”一瓢道人说。谈话之间,场中已有三十几人落马,剩下的百十来人顿时打马而去。那大铁锤收拢住战马,朝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拱了一下手喊一声:“某去也。”便打马朝他们这里飞奔而来。远远的看见了凤声他们,便拱着手哈哈笑道:“真是巧了,凤哥儿,事情可顺利吗?”话音未落,人便从马上飞掠过来,人已到,马却还未到。“铁椎叔叔,功夫又增,真是神勇!”风声说。“我和牛鼻子正要去找你们,不想途中遇到一点小麻烦,可巧碰见了你们,你们要返回金陵吗?”大铁椎问。“我们正要进这云台山办事。”凤声指了指眼前云雾缭绕的山峰。“好,这下我们也放心了,等办了事,我领你们去见一个人,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大铁椎说。“真的吗?那太好了,人家让你当头领,你怎么还不愿意。”凤声说。“我逍遥自在惯了,不过和他们要了点盘缠,他们就想好事了,真是麻烦。”大铁椎笑笑,大家也笑笑,便打马进山。3刚到山口,就听见了山中吱吱的响箭连连,大家知道人家早有准备,但都不以为意,只是暗中戒备。那朝天一棍说:“大家都跟紧我,这里有许多机关陷阱的,大家要小心。”说着自己跑到了前面,大家只好跟着他向前走。七拐八绕的,走了许久,可也不见有人出来,凤声心中暗加警惕,默运聪耳神功,以防对手突然袭击。四周却是出奇的宁静,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倒是远远的看见了一所寺院。朝天一棍说:“这便是中原分舵了,分舵主便是‘一盏青灯照古今’的青灯和尚,难道他今天不在?怎不见他出来迎敌,不会是让我们进庙吧?”话音未落,就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盏佛灯,飘飘忽忽的正向他们的头顶移来,灯发着碜人的绿光,透着邪恶诡异,让人心惊胆战。几个人正仰头紧张观看之时,忽听嘎吱吱一声响动,脚下忽然一虚,出现一一个洞口,众人连人代马往下掉去。凤声赶忙向上一挥衣袖,脚踏马蹬身形跃了起来,百忙之中另一衣袖卷向沈龙生,龙生此时也早有防备,一把扯住凤声的衣袖,身子便也跃了上来。其它的人却早已坠了下去,那个暗道之口也急速合上。两个人正在发呆之时,耳际忽听一阵吱吱的金属破风的声音激射而来,只见箭似飞蝗,密密的向他们当头罩来。
二、旧事那堪回忆(3)
凤声身形疾跃到了空中,一声裂帛似的琵琶声向箭雨迎了上去,那些箭便纷纷落在了他们的周围,龙生也趁机横笛在唇边,吹响了反击的笛声,就听山坡之上惨叫连连,那箭雨顿时便停了,从山坡之上不断的有灰衣人滚落下来。两个人停了演奏,赶忙下来寻找那个陷坑的机关。可就在这时,忽然一声佛号震耳传来:“阿弥佗佛,两位不要寻了,机关不在这里。”一个胡须花白的高个子和尚手托一盏琉璃青灯站在了离他们约十丈之处,旁边站着四个老人,无心公子,崆峒二剑老,身后还有几十个人正从庙里飞奔而来。凤声和龙生小心翼翼的迎上去,他们当然不是害怕面前这些人,他们对这一帮人的功夫已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他们只是在小心隐藏在暗处的机关。“琵琶仙子,你今天恐怕是走不出这云台山了,”无心公子说:“我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等也是送死!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我们的朋友呢?”凤声问。“没事,现在恐怕正在这块地下躺着呢。女的呢,我们会把她们送到开封的妓院,替我们筹措经费,男的呢,只好扔出去喂野狗了。不过像你这么美的,我们是舍不得的,最多只供我们八公子享福了。”无心色色的看着凤声说。“这我就放心了。”凤声说着和龙生早已跃到了空中,霎时如同仙乐般的铁笛铜琶的合奏声便飘落下来,无形的乐潮顿时海浪般汹涌的压向那些人。无心和青灯他们赶忙用棉球去堵双耳,凤声笑笑:“你们堵住耳朵也不管用,除非你们能把全身上下的洞洞毛孔都堵住。”果然如此,那青灯和尚和那四个老人、还有崆峒二剑老早已在音乐声中摇摆起来,和尚的那盏青灯也明明灭灭的晦暗不明了。无心公子只好放手运力抵抗。铁笛琵琶联手,十五年前已能和他们抗衡了,何况现在铁笛琵琶的的功力已高出其父辈数倍,而他们的功力虽然也比当年增长了不少,可人数和质量却变了不少,那四个老人和崆峒二剑老只是一般的高手,哪能和陆九通与四大兵器之王相比,无心公子不禁回头看着庙里,似乎在等待强援。凤声看出苗头,催紧了琵琶,场中的那些人就支持不住了。四个老人和崆峒二剑老早已瘫倒在地,青灯和尚的灯终于要灭了,那琉璃灯罩已被挤压瘪了,叮的一声破了,青灯和尚也缓缓坐在了地上,一缕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那无心公子想溜也无能为力了,在地上醉酒般摇晃着,抵抗能力尽失,凤声抖袖点了他的|茓。身后的那几十个人早看的呆了,立在原地不敢稍动。龙生正要上去让他们交出那几个人,却听到寺里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凤声和龙生交代几句便飘身进了寺里。凤声进了寺里,就见沈艳娘正和无痕公子斗在一起,而花间四友和徐耗子正围着朝天一棍在斗。这六个人虽然近来功力有所增加,,但仍和人家相差甚远,六个人早已狼狈不堪,在被那两个无耻的戏弄着,时不时的用手在五个女人身上摸来捏去。大铁椎和一瓢道人却在地上躺着,已然被人点了|茓道。看见凤声,那无痕公子和朝天一棍大惊失色,便要开溜,凤声一看情形,已知怎么回事,一声琵琶已缠住了二人。那沈艳娘脱身出来,忙过去给大铁椎和一瓢道人解了|茓道。大铁椎一声怒吼,弹地跃起,一椎便砸向朝天一棍,朝天一棍被凤声缠住,已无力闪避,只能等死了。那无痕公子趁机奋力向凤声扑去,但身形仅跃起一丈多高,就怦然掉在了地上,铁椎正好砸了过来顿时血肉模糊。“怎么回事?”凤声问。“那暗道是个斜坡,掉下去以后,便一路滚到了这里面的几个房间,这个人正好在出口等着我们,趁我们身形未稳便点我们的|茓道,他们不知我们几个都有那蟒皮护身,所以点不住我们,却只点了铁椎叔叔和一瓢师傅,想不到这个朝天一棍却是假意帮我们,实际引我们上钩的,我们便和他们动起手来。”艳娘解释说:“还亏这两个都是色鬼,只顾调戏我们,不然我们早已没命。”“真是可恶,这个恶贼!”大铁椎怒骂道,走到朝天一棍身旁,把他拎了起来,原来他并没有下杀手,给他留了一口气在。那朝天一棍骂道:“小娘皮,你杀了我吧,你以为我是真心投靠你们吗?老子恨不能把龙云天凤栖梧的的肉吃掉,他们抢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会投靠你们,老子只不过想把你们诱到此处,合二舵之力把你们干掉,没想到老子老子一时贪色,让你们占了先,可惜你们这一群臭娘们,长得真不赖,老子不能享个艳福,真是遗憾。”“去阴间找你妈享艳福去吧。”沈艳娘骂道,顺手给了他一剑,朝天一棍顿时一命呜呼。几个人从青灯古寺出来,只见沈龙生正在审问那无心公子,那家伙显然什么也不肯说。沈艳娘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小子,我哥哥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回答,快说!”那无心依然是闭嘴不说,大铁椎说:“一椎砸了算了。”说完举椎照那无双公子的双腿砸去,那双腿自然是血肉模糊了,无心顿时昏了过去。凤声不忍心看这种场面,说:“你们问吧,我去庙里看看。”龙生叫声:“姐姐。”有些怪凤声的心软。凤声说:“龙弟,你问清楚这八公子都是些什么人,姐在一边听着。”说完慢慢走开了。“凤姑娘已历江湖这么久了,没想到还是这份心,真是难得。”夜语黄莺说。那沈龙生便又开始问青灯和尚,那和尚双目紧闭道:“青灯和尚,灯灭人亡,你们不用问了,老和尚自己了断吧。”说完便向摆头山石撞去。沈龙生一甩衣袖拉住了他,说:“这仙佛会到底怎样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硬,甘心为他而死?”
二、旧事那堪回忆(4)
“仙佛会美女如云,仙佛丸强身健体,吃了让你欲仙欲死,人生如此,还有何求?人难免一死,这样享尽人间之福,又有何憾?还有,叛教刑罚虽不及你身,只让教众当众淫你妻女,食你亲人之肉,你哪敢叛教,死又有何惧?”青灯和尚说。“陆九通难道真是这样灭绝人性吗?你和尚又没有妻女,相比父兄也早已不在人世,你又有何惧?”沈龙生问。“和尚四大皆空,青灯古刹,身无所寄,当然不怕这些,只不过仙主待我深厚,虽九死不能报其一恩,我岂能叛之?”青灯和尚说。“这仙主是谁?”沈艳娘问。“贫僧恕不奉告,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和尚闭着眼说。“我不信,我偏要试试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沈艳娘一剑削去和尚一个耳朵,和尚却依然不说。“艳妹,算了吧,反正咱们已知道了许多,他说不说也无关紧要,反正这样一群酒囊饭袋,也保不了他们的什么仙主、佛主几天了,总有一天,要把他们杀个精光的。”沈龙生说。“只怕未必,我们虽然不济事,只怕几位的武功还是不及我们仙主十一。”那和尚忽然睁眼道。“哈哈,一群魑魅魍魉,武功高就可以称霸天下吗?只怕你们想的太天真了。不过什么样的结果,你也看不到了,还有什么美女如云、什么仙佛丸,你只能到阿鼻地狱里想去了。”沈龙生说。那和尚忽然闭口不语。“艳妹,送他去见见他的什么仙主佛主去吧。”艳娘看见沈龙生给自己使一个眼色。艳娘便把剑抵住了和尚的心口说:“再给你一点时间吧,你睁眼好好再看最后一眼这个花花世界吧,再好好想一想你们仙主的好处,准备上路吧。”说完,那剑尖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和尚的肌肤里刺去。“我说了,你们真能饶过我?”那和尚忽然睁开了眼,看着艳娘和龙生。“不想死了,那就说吧,我们当然会说话算数的。”沈艳娘冲龙生笑笑说。“你先把他们几个杀了,以免他们回去泄露。”青灯和尚说。“那当然了,我们自然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艳娘说。“好,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和尚说。“问题不多,一个,是八无公子的来历,还有什么仙主是谁?”龙生问。“好吧,我说,八无公子是仙主的八个徒弟年龄都在二十*、三十岁左右,每人都骑一只仙鹤,所以也称牧鹤八子,分别穿赤橙黄绿青兰紫白八色衣服,名字前面都有一个无字,仙主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只知她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女子,棋琴书画,无所不通,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容貌比你那个姐姐美丽十倍,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那和尚说到那个女子时双眼放着光。“那你们其它的分舵在哪里?舵主是谁?”龙生问。“这里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有江浙是狗皮道士,安徽、江西本是风云一刀,不过现在已经是无情公子兼任了,两湖则是枪王,陕甘宁是神秘一剑,四川是老神仙,就是这些了,那八无公子只是来回的巡查、传递任务和消息而已。”青灯和尚说。“很好,艳妹,让他走吧。”龙生听完一摆手,沈艳娘一剑便刺入和尚心中。和尚吃惊的瞪着她,她笑笑:“你去阎王哪儿告我一状吧,说我说话不算数。”看着和尚死了。这时沈龙生见那无心公子已然醒来,问:“你可听见了他的话,说得可是真的?先给公子止痛。”沈艳娘拿出金创药倒在无心公子的腿上,那无心疼的满脸是汗,咬着呀一言不发。这时,凤声从庙里出来了说:“他们的事儿看来也就是这么一点了,让他回去报个信吧。”又转头对无心说:“回去告诉陆九通和你那个仙主,就说十五年前的那笔帐到了了结的时候了,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准备好偿还吧。”无心公子对天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仙鹤飞了过来,看着他哀鸣两声伏下身,无心爬了上去,飞走了。余下的那四个老者、崆峒二剑老和那几十个人都默默的看着凤声。凤声问那四个老者:“你们是哪一派的?”“女侠,我们是峨嵋的,我是火龙道人。”一个老者回答。“看来,你们也是被逼的,你们都走吧,以后见了面,大家互相手下留情即可,莫忘了自己的祖师。”凤声说。那四个老者点点头,一挥手,那群人都便迅速的散了。又破了仙佛会的一个分坛,凤声他们自然很高兴,仙佛会的实力看来也不过如此,凤声觉得报仇有望。大铁椎说:“凤姑娘宅心仁厚,一派侠义风范,让人佩服。不过你放了那个无心,人家知道了消息,自然会做出应对,咱们再去灭他们的分坛恐怕不那么容易了,人家说不定还会派人来追杀我们,只怕我们以后要更加的小心了。不过,这样咱们杀起来也会更加的痛快!”“铁叔叔,这事我刚才考虑过了,他们就是要来追杀我们,按咱们见过的这些高手,他们最少也得遣来十几个,才能保证胜利,从咱们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未必派的出来,来的少了,咱们正好各个击破,即使他们来暗的,咱们也未必识不破他们的诡计,况且,他们还有别的更大的阴谋,未必顾得上咱们。”凤声说。“咱们现在是不清楚那陆九通和那个寿仙的武功深浅,不然的话,咱们就可以联合几个江湖上的门派,去直捣他们的老巢了。”龙生说。“也是,按你们说的,咱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灭了对方的五大高手了,还怕他们啥?这样吧,我现在就领你们去见一位前辈高人,古大侠早些时候已先去了,看这位前辈是不是能医好他的内伤,让我们要是遇见你,千万带你去走一趟。这位前辈就在太行山下,离这里也不太远。”大铁椎说。“好吧,咱们现在就去拜见一下吧。”
三、痴情一片付瑶琴(1)
1“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一缕悠扬的琴声,一曲美妙的歌声,一丝芬芳的檀香,从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缓缓传了过来,会合了溪水的淙淙之声,鸟鸣的啾啾之声,百花千树的气息,清新、缥缈,让人遗世之念顿生,归隐之念顿长。“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一曲唱罢,又是一曲。凤声等人顺着一条羊肠小径上了山坡,寻找着歌声琴韵。想那弹琴歌唱之人该是怎样的玉树临风,怎样的潇洒脱俗,不由心生向往。可绿树鲜花掩映之中,却见一个灰衣的老者,坐在岩石之上,面前一方石台之上,焦尾一具,檀香一炉,琴韵铮铮,歌声袅袅正是源于此处,众人不觉一怔,大失所望。再看老者的对面,就是一面绝壁,壁高数丈,上有茅屋一间,梨树几株,,这时正是梨花如雪的之时,却不见有人。几个人在一旁观看良久,沈龙生一声浩叹:“什么时候若得如此,给各神仙也不换。”说完看着凤声。凤声此时却也是一声长叹,眼前又出现了黄河岸边的那个白衣人的影子。这时忽然崖上人影一闪,从茅屋中出来一个人,端着一盆水向崖下弹琴的老者猛然泼去,口中骂道:“老鬼,叫你成天在这里鸹吵,先喝一盆老娘的洗脚水。”那老者却也不躲闪,顿时淋了个落汤鸡,但他不怒反笑,道:“这水果然沾有仙姑体香,谢仙姑赐汤。”众人这才看清,崖上之人正是一个美妙的紫衣女人,而且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这一举动顿时惹得观看的众人哈哈哈哈的大笑不已。“老酒鬼,你的脸皮 怎么这么厚!”大铁椎冲弹琴的老者笑道。“古人云,情比金坚,我差的还是太远了。”那老者道。“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仙姑哪里会看的上你这个邋遢样子。”大铁椎说。“有客来访,就请上崖,别理那个老东西。”崖上的美人冲他们喊道。几个人便都跃上崖顶,崖顶是一片空地,有石桌石凳数个,散放在梨树之下。几个人都坐下了,只有凤声、龙生负手站立一旁。“好一个儒雅俊美的后生!”那美人看着沈龙生说了一句,随即呆了。那沈龙生身着儒生长衫,这些时候在几个女人的照顾下,已打扮的非同一般。那美人目不转瞬的在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花容大变,良久才说:“你们可是龙凤二人的后人?他们现在怎样了?”龙生、凤声点点头说:“已经亡故了。”“真是如此!果真如此!十五年了,要在人世,他们早该来了。”那美人喃喃说着,几滴清泪忽然夺眶而出,顺着高高的琼瑶一般的鼻梁两侧白皙的皮肤缓缓的落下。“前辈可是家严故人?”凤声轻声问道。“正是!正是!,凤栖梧,凤栖梧,红叶随你来了。”那美人说着忽然纵身一跃,向崖下坠去。凤声没有防备,一抖长袖,赶忙拉时,已然迟了,只好身形也急速跃下,可那美人已如一瓣梨花坠在地上。凤声落地后赶忙上前观看,却见那美人正压在那个灰衣老者酒鬼飞刀的身上,心中一口气才松下来。那美人却早已站起来,踢了一脚地上的酒鬼飞刀,骂道:“老鬼,你多此一举。”说完也不理他,一纵身返回崖上。那酒鬼飞刀却早已在地上呻吟着起不来了,原来他的内功还未恢复,刚才奋不顾身要抱住佳人,却反被重重砸倒在地上,受了重伤。凤声蹲下细看,他已有几处骨折,便赶紧给他治伤,大铁椎和一瓢道人也早已下来帮忙。龙生则陪着那美人,以防再生不测,不想那美人已然放弃自杀之心,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方石凳之上发愣。龙生从她刚才的口中,已然猜到她可能就是当年的红叶散人,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不由佩服感动,看看始终都在自己身边的沈艳娘,不禁拉住了她的手。那艳娘也不由轻轻叫了一声哥哥。龙生或又想起和凤声在荒村治病的那些日日夜夜,不由朝崖下望去。好在习武之人身边大都带着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物,接骨后,那古老只许服药静养便可,凤声本就是应大铁椎之邀来为他解十三香之毒的,此时当然是一起给他治了。那酒鬼飞刀内功深厚,更有助于外伤恢复。帮他打理好之后,凤声便要抱他上崖,他却淡然一笑,说:“姑娘,就让我在下面吧,我这么脏,别弄脏了仙子的芳居。”凤声只好把他放下。古龙说:“她就是前辈高人红叶散人,和你父亲当年是致密好友,你的聪耳神功,就是她创的,她年轻时坐听落叶飞花之声,创出聪耳神功,传给了你爹。你还是上去好好问一下,你的父仇自然明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痴情一片付瑶琴(2)
凤声点点头,让大铁椎把他送回他的林间的安居小筑,自己返回了崖上。龙生赶忙叫了声姐姐便拉住了她的手。凤声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然后问那美人:“前辈可就是当年的红叶散人?”那美人点点头:“当年的事,你们可探听清楚了?”“前几日在恒山脚下已停散花天女姑姑说了一些。”凤声说。“她还活着?她怎么不随你们一道前来?”红叶散人面容稍露欣喜之色。“她的内功恢复还不完全,还得一些时候。”“原该如此,她整天只顾打扮自己,所以功力弱些,那本《铁笛谱》她可已交给了沈公子?”红叶散人问。沈龙生点点头。“那我还是去找她吧。十五年了,不知她是否还是当年那个样子?”红叶继续说,仿佛在自言自语。“当然了,她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些,前辈也不差呀。”凤声说。“都是这美貌惹得祸!如果我们长得丑点,他们也不致于嫉妒你爹和你龙叔。”红叶散人叹了口气。“我们长得美 有错吗?我们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为什么他们要咬牙切齿的憎恨?怀璧其罪,他们为什么不怪自己的贪得无厌,面目可憎呢?”凤声和龙生等人默默的听着红叶散人说着,都不由的有些愤怒起来。“女无美丑,入室见妒……。太史公都这样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人们不能控制自己的贪欲,不能找出自己的不足,只会嫉妒那些比自己强的人,这丑陋的人性!不知何时才能改变?何况那些人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呢?”凤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什么阴谋?”红叶问。“那些人用那批财宝在终南山修建了一个基地,他们还在皇宫里偷了皇帝的玉玺,谁知他们想做什么,谁管他们想做什么?欠下的血债总得让他们偿还,总得让他们为自己卑劣的行径付出一些代价!”凤声说。“姑娘说的对,十五年代仇总算到了报的时候了,咱们一块儿去。”红叶散人说。“那太好了,咱们的力量又增加了。”沈艳娘高兴的说。2那红叶散人看来是个急性子,当然也是无所牵挂吧,说过报仇,便立刻要去,一刻也不愿多等。大家只好留下徐耗子照顾古龙,一行人便离了红叶岭。红叶散人得知已除了对方的几个高手,不由惊讶而高兴:“原来凤姑娘已有这么高的技艺,那陆九通也未必是姑娘的对手,咱们不如就直接进攻对方的总坛了事。”“我们对对方的实力还不是很清楚,从对方口中得到的消息不一定真实,等潘姐姐的消息来了再说吧,咱们先一个个剿灭了他们的分坛,也是一样。”凤声说。大家也都纷纷赞成,当下决定,先南下两湖剿灭仙佛会的湖广分坛,随后大伙便取道向南。细细算来,离京不觉已两月有余,一路之上仍是乱纷纷的,南来北上的人都有,传递着各种各样的消息,什么南京已立新皇帝了,什么吴三桂投降了满人了,什么李自成已北上抗击满人了等等。不过大家对此并没有太多关心,,在这乱世之秋,能苟全性命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些,何况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影响也不太大。即使同情那些普通的百姓,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们又没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本实,也没有解万 民于倒悬的能力,想也是白想。何况这些也不是他们的切肤之痛,也不关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没有那种雄心壮志,只要不受别人的欺凌就已很满足了,又怎么顾得了别人。3又到黄河岸边,已是蒹霞苍苍之时,那些茫茫的野草也是却后重生,不顾一切的疯长着。沈龙生一马当先的在前面走着,凤声心中暗自欣喜,以前的每次都是自己在前面引路的,看来这龙生已知担待一些重要的责任了,而且他青涩脱尽,已渐现成熟。身形相貌也益发显得俊美*、儒雅大方,真算得上一个翩翩佳公子了还真是不输给那个白衣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几个人乘舟走到河中之时,忽然传来了一缕优美的琴声和一曲嘹亮的歌声。众人不觉心旷神怡,寻找之时,就见一叶小舟,顺流而下,舟上端坐一个白衣公子,膝上横放一具古琴,旁边站一仙鹤,正如醉如痴的在弹琴高歌。那小舟在万顷波涛之中飘来荡去,也无艄公也无浆,只是在随波逐流着,那人却似已完全忘却了周围的环境,完全沉浸在了浓浓的琴韵之中和一股浓浓的相思的意境当中了。大舟之中的众人不觉的已被感染,凤声更是如醉如痴,一颗心早已砰砰的狂跳起来。才才的睹物相思,不想所思的人儿就到了身边,她怎能不激动。原来小舟中之人,正是去年在黄河岸边和自己合奏比剑的白衣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沈艳娘和沈龙生自然也认出了他,艳娘早喊起来:“沈哥哥,你看,你看,那不是去年和风姐姐在这儿比琴的那个人吗?”龙生不理她,只看着凤声,凤声忙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轻轻拉住了龙生的手龙生却赶忙握紧了她的手。那小舟来到了他们船前,停了琴声和歌声,那人抱琴站起,冲船上众人一抱拳:“诸位请了,请问琵琶仙子可在船上?”语声未了,早看见了凤声,便一跃上船,对凤声说:“小生冒昧,去岁一别,不觉已过半年,小生日日在这黄河之上,问尽千帆,今日终于又见仙子芳容,真乃苍天有眼。”再看那条小舟,早已顺流飘走了,那只仙鹤却在绕船飞翔。凤声红着脸说:“相约之期未至,兄台何故如此?”“那日一别,已为仙子倾倒,不禁日思夜想,不能自己,故此便来此处守候,以慰相思之苦。”那白衣公子说。“小女一介山野村姑,怎敢劳公子如此惦记,公子言重了,况且我已心有所属,公子何必如此。”凤声说。
三、痴情一片付瑶琴(3)
“小生从无非分之想,只想能常睹仙子容颜、常听仙子弹奏仙乐而已,那日在此听得仙子琵琶声中,暗藏肃杀之意,想仙子必定身负血海深仇,不知仙子是否已了,在下武功低微,不知能否为仙子效一点微劳。”白衣公子说。一番盛情,凤声自然无法拒绝:“有劳公子挂心,只是在下仇敌太过强大,只恐累及公子。”“无妨,天下之大,知音难觅,古时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小生得遇仙子,实乃平生第一幸事,何敢顾惜一介微命,从今而后,自当供仙子驱使。”白衣公子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师承何门?”凤声问。“小生无双,只是师傅平时这样呼喊的而已,并无什么名字,师傅福仙,人称仙隐真人,长居东海蓬莱岛上。”白衣公子答道。凤声心中一动,轻呼一声,问:“无双?不知公子师门可还有其它的门人弟子?”“家师坐下,只我一人,两个师叔门下,倒是弟子众多,不过,与我们已无甚往来。”无双公子说。“这是为何?”凤声问。“道不同不相为谋,十几年前,两位师叔已与家师闹翻了,破门而出,不知所终了。”无双说罢,凤声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原来如此。”“贫道孤陋寡闻,不知天下尽然还有这样一个门派!”红叶散人说。“这位姐姐,我们仙隐门从不涉足江湖,只是潜心修道成仙,姐姐没有听说过也属正常。”无双说道。“原来如此。”红叶散人道。也不点破自己的身份,不再理这个年轻人。当下无双让凤声给他介绍船上其它人认识,,但他似乎对江湖之事不甚了了,竟然连大铁椎和一瓢道人的名字都未听说过,凤声心中的疑虑却至此稍解。“公子的两位师叔,公子可知他们现在何处?当初又是如何与令师闹翻的?”凤声继续探查。“前辈恩怨,小生也不甚了了,不是情,就是一个权字,世上纷争大概如此,两位师叔,一名寿仙,一名禄仙,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只知每位门下八个弟子,都以‘无’字为名。不知仙子问他们有何用处。”无双说。“如果我们正是和你师叔为仇,公子可还愿意帮我们?”凤声问。“如无违于理和义,在下自然初衷不变,不知仙子何以会与他们牵扯上干系?”无双问。“此事说来话长,只是父辈的恩怨,我们不敢忘记。”凤声说。“龙凤双仙,侠名远播,小生师尊也甚是敬仰,想我那师叔定是干下了不可原谅的伤天害理之事,罪不容赦。”无双叹道。无双公子说得合情入理,大家自然无话可说。至此,他便和大家一道行动。4除了对江湖之事稍觉陌生以外,无双公子对其它事情的看法都显示出了他非凡的见解。不禁引得大家对这个人格外的崇敬,凤声更是 自觉不自觉的拿他处处和沈龙生相比较,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要比沈龙生优秀的多,人家在诸多方面的造诣无论如何都不是龙生可以相比的。尽管她早已认定自己迟早都要和沈龙生走到一起的,但情感的天平,却不知不觉的转到了无双身上,这些大家自然都看的出来。仙佛会的两湖分坛设在岳阳,一行人便径直向长江而去。还未到江边,一路之上就见左兵正一队队的向东而进,江上战船也是旗幡招展,雄赳赳的整装待发,道路之上行人早已断绝。几个人只好绕道而走。这一天正往西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飞奔过来两匹快马,驰行甚疾,他们赶忙躲在路旁。那沈艳娘却忽然冲着马上之人高喊起来:“姐姐,姐夫。”果然马上两人扭头朝这里看来,不一会儿,两个人一齐打马奔了过来,正是沈莺娘徐尚廉夫妇。“妹妹,你们这是去哪儿?”莺娘问。“我们前往岳阳寻找仙佛会的分舵,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儿?”艳娘问道。“那天我们离开太仓以后,到了山东,不想我们的朋友已经被仙佛会杀害了,我们只好回转江南,适逢史公可法出任兵部,屯扎扬州,我们便投靠了史兵部。此次左良玉老贼打着‘清君侧’的旗帜,意图对新朝廷不利,所以我们奉了史公将令,前来左军刺探军情,大伙不如和我们一道前去,帮我们剿灭此逆贼吧。”沈莺娘说。沈艳娘看看龙生,龙生看看凤声,凤声看看无双,又看看大家,对艳娘说:“妹妹如果想帮徐大侠,我们也不便阻拦,但这种朝廷的纷争,我们江湖人物、一介草莽,还是不介入为好。”“也是,我听人说那宁南伯左良玉剿匪十多年,使张献忠不能出川一步,对朝廷也有巨大功勋,却一直不得朝廷重用。这马世英一个奸邪之辈,阮大娍更是魏阉逆党,他们辅佐起来的朝廷,未必就是什么好朝廷,左将军一个忠义之人,哪会无端反抗朝廷,定是新朝先做了对不起左将军之事,这样的事,我们不帮也罢。”龙生说。凤声不由点头称许。那徐尚廉说:“朝廷的事,我们也不想管,我们只是敬重史阁部忠义,他做的事一定是对的,况且左兵百万,不北上剿贼,却反而东进,也不见得做的对,诸位不愿帮忙算了。”说完告辞要走。沈艳娘说:“姐姐,等沈哥哥的事情一了,我们定去扬州看你,你可要保重。”沈莺娘说:“妹妹,爹爹遗训,要我们做一个为国为民的侠义之人,但姐姐也不会强求你,只望你能保重,跟随沈公子在江湖上做一番侠义之举,也不枉你那一身功夫,好好保重吧。”说完跟着徐尚廉打马前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三、痴情一片付瑶琴(4)
5“什么忠义,为国为民,全是狗屁,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那一件是对百姓对国家有益之事,我最瞧不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大铁椎骂道。“不过人家徐氏夫妇倒是一对耿直的好汉,你不能把人家都马了。”一瓢道人说。“我骂得是左良玉、史可法,我干吗说人家徐大侠夫妇,小辣椒生气了不叫我叔叔怎么办?”大铁椎说。“铁椎叔叔,你骂他们我也不管,我姐从小就受我爹的教诲,经常给她讲什么家呀、国呀的东西,不想我,没人管,小时候也听不懂大道理,自然是自由散漫惯了,我是只凭自己的好恶对人。”沈艳娘说完看看沈龙生。“咱们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仗,不过看看那个小福王,只是一个糊里糊涂、只知享乐的小孩子,还有那马世英、阮大铖等一干奸邪之辈,就知道这新立 的小朝廷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肯定也维持不了几天,说不定也不是那左良玉的错,反正大明朝是气数尽了。”沈龙生说。“沈公子说得有理,那史可法害怕奸邪,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不见得是什么英雄豪杰;那左良玉坐看张献忠壮大,养贼肥己,也不见得是什么正人君子,眼看国家破碎,外族入侵,逆贼横行,不能携手共同清除君侧,一致对外,却搞什么窝里斗,谁又是好人呢?”无双公子叹道。凤声一言不发,听着两个人的言论。那无双又说:“这史可法在江南一带,官声确实不错,也算一个难得的清官;而那左良玉打仗也确实有一套,这十几年来,大明朝还真无出其右者,也算一代名将,可这朝廷不体恤民情,让他的心血一次次付诸东流,剿贼之事也不应给怪他。而且自古忠义之人也总会干下一些糊涂之事,这两个人这次肯定是大大的糊涂了。”“这个民族历来不乏小人和奸邪之辈,而且伪君子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这一场战事也许是小人们挑唆的,也说不定,况且那左良玉已是烈士暮年,犯一些糊涂也无可厚非,总比南京那一群人要好的多。”沈龙生说。凤声知道沈龙生暗中另有所指,心中有些不快。6这一天他们终于看不到一个官兵了,这才靠近江边,寻船过了长江。岳阳在洞庭湖边也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古人有:“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诗句,那岳阳楼更是传下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句,可惜登斯楼者,却无几人能做到,尤其令人叹息。那洞庭湖本是左军的水军基地,现在却变得空荡荡的了,估计是都前往坂矶城那边了,那马世英无端在坂矶筑城,激怒了左良玉。所以左良玉才有了东进“清君侧”的行动。凤声他们寻遍了岳阳城和洞庭湖,可惜就是寻不到仙佛会的分舵,大家不由在客栈里焦燥起来。那青灯和尚交代的几个地方,不是空空荡荡,就只是住着一些普通的百姓人家。大家也分析不出其中的原因,也许是青灯和尚骗了他们吧。大家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这是来了一个人,是来找凤声的,他就是北京高升客栈的老板,他自然是来传递消息的。凤声跟着他离开客栈,因为他的消息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他交给凤声一封信说:一个轻功绝顶的蒙面人交给他一封信,要她交给凤声,他是在终南山遇到那个蒙面人的,京都不肖生已经率领手下的门人弟子和总多的武林豪杰屯扎在了终南山的外围,等等着他们前去。凤声打开信一看,认得是潘幼安的字迹,信里告诉她让她去一个地方,救一群人,凤声看罢用手一搓,那信便化成了灰烬。客店老板不由大惊,他从没看到过有人有这么高的功力。正在这时,沈艳娘匆匆跑来,拉起凤声就往回跑:“姐姐,出事了,大家不知怎么都中了毒,只有我和沈哥哥没事。”凤声顾不上和客店老板告别,向客栈飞掠而去。远远地就听到了沈龙生的笛声,笛声激越,肯定是遇到了强敌,凤声把那株异草交给艳娘,让她去客栈救人,自己迅疾的向笛声处扑去。果然不远处就见四个人在客栈的左边不远处正围着沈龙生在激斗,沈龙生的笛声已时断时续,渐渐不支,显然那四个人非同小可,凤声赶忙擎出琵琶加入战团,这才看清对方的四个人,正是三个年轻的公子和一个使一杆巨枪 的老者。这一下铁笛琵琶合璧,形势立刻逆转,只见空中六个曼妙无比的身姿形同飞天的神仙,围住了那原先的四个人,空气中劲风飒飒,气流激荡,杀气纵横,那四个看看不支,一身呼哨,一起向四处跑去。凤声本待要追,又担心院内中毒的人,所以只好让对方逃走。进入客栈,沈艳娘已经在挨个儿让中毒的人闻那株异草,好在还不是立时毙命的毒药,救治也及时,闻过之后,大家都醒了过来。看来对手是想生擒他们,而且显然不知凤声、艳娘、龙生三个服过那两条毒蛇之胆和异草,早已是百毒不侵了。凤声又开了一些草药,让大家清除体内遗毒。而客栈其它的人却没有一点事,大家都很是诧异,对手能单给他们十几个人下毒,显然是非常的熟悉接近他们,非常的了解他们,显然是敌人早有防备,才隐藏在暗处对付他们。凤声尽管心里不情愿,但却对那无双公子起了疑心,可无双中的毒并不比其它的人轻,而且平时的表现也毫无破绽,根本不象一个奸邪之徒,可是大奸大恶之徒往往隐藏的很好,不能不让人怀疑。看看大家无事,凤声又出了客栈,找到高升客栈的老板,让他回去转告送信的蒙面人,调查仙佛会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无双的人,并让他转告京都不肖生,他们将即刻北上,请他们做好准备。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四、一别三千里(1)
1凤声回到客栈时,大家都在议论刚才中毒的事,都觉得他们可能已处在了仙佛会的监视之下,凤声说:“别管这些了,这里的事情咱们现在先放在一边,再让他们逍遥几天,我们的大队帮手已到终南山,咱们现在就回转,去攻他们的总坛,这回和他们好好见个分晓,看他们还有什么诡计可施,大家都准备准备吧。”那无双公子说:“我跟随大家这么多天以来,深感仙子和大家对我的照顾,可是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刚来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虽然没有怀疑我,但为了避嫌,我想还是和大家分开的好,如果大家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现在我就告辞,免得伤害了嗲家的感情。”无双说完就叫来了自己的仙鹤。凤声想要挽留,尽管她有一些疑心,但却不愿意去真正的怀疑他,见他说要走,心中顿感慌乱,不知如何是好。龙生说:“公子,我们怎么会怀疑你?这仙佛会那么大的势力,哪会没有眼线,咱们这么多人,目标并不小,公子还是留下来帮我和风姐姐吧。”“沈公子大度,某深感佩服,但我还是暂时离开的好,我会在渭河之畔等候大家到来的。”无双说完向仙鹤一挥手,那鹤便飞了起来,然后轻轻一跃,坐在了鹤背之上,翩然离去。紧接着,一缕悠扬的琴声便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而后就是一曲惆怅、哀婉的歌声:“凤兮凤兮求其凰,求之不得信彷徨,秋风暮兮碧梧老,各分飞兮天一方,凤兮凤兮,安得比翼翱翔……”正是一曲《凤求凰》,渐飞渐远,鹤影渐淡,歌声琴韵却不绝如缕,一直萦绕在凤声的耳边,很长的时间,凤声才收回目光,冲大家挥挥手,带着大家离开了岳阳。“这个人的风采真想十多年前的凤栖梧,那神情、那风度,逼真酷似,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演戏?”红叶散人叹口气,神情萧索。“这回走了,有些人要望眼欲穿了,可有些人可以安心了,不必大喝干醋了!”沈艳娘说。大家都看着凤声、龙生二人笑了起来,两个人顿时脸红如霞。笑声过后,红叶散人问:“咱们这是要去终南山吗?咱们的力量够不够?我看见那个使枪的老贼就来气,真想杀了他再走。”“红姨,这只是时间问题,让他苟延残喘几日吧,咱们的行踪看来这次已被对手识破了,所以他们早有准备了,这对咱们很不利,不过这回咱们要出奇不意,让他们好好头痛一次。”凤声说。“这回咱们有什么计划?”艳娘问。“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凤声笑笑。让大家颇感神秘。2这一日过了长江,正往前走,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哨从前方的山坡后面传来,大家一惊,大铁椎说:“这显然是江湖人物报信,莫非前面有情况,大家戒备,我过去看看。”“我去吧。”凤声说着,已经飞掠而去,霎那间就到了山坡之上,果然看见两个人已向远处慌张的奔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显然是他刚才被那两个人围攻,已受了伤。凤声过去一看,那人正是给她送信的高升客栈老板,身上已有好几处重伤,如果凤声他们迟来一会儿,他可能就没命或被擒了。凤声赶忙给他止血疗伤,一边问那两个人是谁?“仙佛会的,他们问我给你传递的什么消息?”店老板说。“果然有人在监视我们,以后可得小心。”凤声说。“这个好说,我化化妆就行了,我是大意了。”店老板说。这时大家都跟了上来。凤声已给他包扎好了,让他骑了自己的马,她和艳娘合骑一批。那店老板便要焦急着回去报信,凤声说等伤好了再走吧,但他还是坚持着走了。凤声说:“仙佛会的人一直在跟踪我们,咱们这么走太招摇了,到了前面客栈,咱们化化妆分开走吧,甩开他们再说。”到了客栈,他们都换过装束,大铁椎把那把大锤也用布包了起来,然后和一瓢道人带了花间四友先走,凤声他们几个随后紧跟着,相隔半里多地,彼此照应。这一次的任务太秘密,她不想让仙佛会的人有所准备,也许这一次能给仙佛会更沉重的打击,他们便加快了行程。几天以后,他们到了伏牛山,却不走了。众人都不明白,凤声何以要他们在这里停下,不继续前往终南山了。凤声笑笑,说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到了晚上,凤声带大家一起到了牛家堡,凤声说,要夜探牛家堡。大家都笑道,这牛家堡现在还有什么可探的,牛得草不早玩完了。凤声说:“牛得草只不过是仙佛会的一个小卒子,只是棍王的徒弟,是仙佛会在江湖上投的一枚石子,来试探整个武林的反应的,要不他们为什么下那么大代价为他修筑这么庞大的地下秘道,而且下了这么多功夫,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凤声继续说:今晚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救一个人,大家千万要小心,因为里面已重新安置了一些伤人的机关暗器。大家一下子郑重起来,问,要救的这个人是谁,凤声说:“铁娘子。”除了龙生和艳娘外,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十多年前的江湖上,铁娘子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而且已经失踪了十多年,怎么会在这里?铁娘子是狗皮道士的徒弟,后来却嫁给了狗皮道士,要知道大明朝可是一个理学盛行的朝代,徒弟嫁给师傅,那和女儿嫁给父亲没什么两样,何况他们还是道士出家人。尽管他们是江湖人物,但他们遭到的反对和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那铁娘子在江湖上,整整找了两年,才在西域昆仑山的一个雪洞里找到了躲避她的狗皮道士,用一条纯钢的铁链把狗皮道士拴回了中原,又用尽各种办法硬逼着狗皮和她有了肌肤之亲,那些反对他们的武林人物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四、一别三千里(2)
但他们的婚礼却没有一个人来参加,连狗皮道士最亲近的一指玄机、公输寒、老神仙等也不理他们有数年之久,直到路路通镖局城立以后,大家都才不得不开始往来。红叶散人问:“铁娘子怎么会在这里?我说我们当初和狗皮相处的那么好,他怎么会在那次不帮我们,原来如此。”“怪不得铁娘子也会在江湖上消失这么久?”大家一阵叹息。3牛家堡漆黑一片,也没有人在堡外看守,只是厚厚的堡门紧闭着,那高高的墙看着也让人生畏。但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除了花间四友,那几个可都是江湖上的顶级高手了,而轻功却又是花间四友的强项,所以他们并没费多大力气就上到了那高墙之上。凤声对牛家堡是相当的熟悉了,毕竟已来过多次,并仔细的翻查过好几遍了,而且这次还有公输寒提供的详细机关图。但这里的守卫者显然思维更加缜密,你躲开机关,却躲不开守卫,而且堡内的守卫还很多,有站岗的,有巡逻的。躲不开,只好不躲。对大铁椎来说,这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那柄巨大的铁椎已有多日的沉寂,早在布囊里耐不住寂寞了,夜深人静之时,总是发出沉沉的龙吟虎啸之声。似乎在渴望人的血腥和脑浆,来填补它的饥渴。于是大铁椎就走在了前面为大家开道,但杀了人迟早都要暴露的,何况他们之中也只有红叶散人一个人认识铁娘子,而且时间又过去了十多年,一个少妇现在也应该变老了许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来了,而且公输寒的图上并没有标出关押铁娘子的准确位置。所以当他们转了大半夜,杀了许多守卫之后,仍无所获时,他们的行踪必须暴露了。于是立刻便有无数的灯笼火把,把他们围在了当中,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道人,在许多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你们是什么人,敢夜闯牛家堡?”“你又是什么人?”凤声问。“东海蓬莱仙隐门的福禄寿三仙,想来你们这些无知鼠辈也未曾听过。”长须道人说。“三鬼倒听说过,我敢保证从今夜开始,东海蓬莱岛会变得干净些。”沈龙生说。“小子,话倒挺大,挺吓人,我好害怕呀,我好害怕听你哭着找娘呀。”那老道一摆手里的拂尘,又向前走了几步,双眼并不看沈龙生,而是在几个女人的脸上贼溜溜的转来转去,面露喜色说:“看来贫道艳福不浅,今晚这里又要增添几个美艳娇娘了。红叶,十五年前让你逃脱,看今天你往哪里走?可惜当时的武林双艳,今天来了一个,真是让人遗憾。不过还带来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更是让人欣喜异常了。好了,闲话少叙,你们是想活动活动精骨,还是想让老道省一点力?”“老贼,只怕是事与愿违。”沈龙生拨出长长的铁笛指着他骂道。老道看看忽然大笑:“看来今晚不仅是几个美人的事了,小鬼送上门来了,省得老道出马去满江湖的寻你们两个余孽了,美人,你一定就是琵琶女了。”话音未落,就猛然一挥拂尘,圈向大家。这些人立刻就感觉平地蓦然卷起一阵狂风,压了过来,胸中立感憋闷异常,花间四友的满腔鲜血甚至快控制不住要狂涌而出了。此时,耳中忽听得一声粒粒珠玉滚落金盘的亮丽音色,阻住了狂风,胸中顿觉轻松许多。长须老道却心中一惊,他刚才所用的那招名叫“扫清乾坤”,正是他的生平绝学之一,用拂尘一圈,本想把在场中的全部敌人一并笼罩于他的拂尘之下,怎么也可以伤到对方七、八个人,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一人受伤,而且那琵琶之音还如一枚枚钢针刺入了他的体内。他本来以为对方这些人都很年轻,功力一定都不如红叶散人,最多也只在伯仲之间,而红叶这样的高手,他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即使他的弟子也可以出来对付,没想到这个琵琶女功力奇高,还真是自己的对手。当下他身形一转,一招“扶摇直上”,身形旋转着拔向空中,同时一招“画饼充饥”拂尘画出一个个圈圈,圈向众人。凤声此时的身形也翩翩升向空中,挥出一串串音符攻向老道,那一个个圆圈霎时便被无形化解。大铁椎也早已挥舞着铁椎杀向了那些仙佛会的众人。其余的这些人也赶忙挥舞着兵器杀了过去。龙生刚要横笛帮助凤声共战老道,忽然又从人群后面飘出几个彩衣翩翩的女子来,挺剑向他们迎了过来,龙生赶忙接住,把笛声送给那几个女人,不料立刻便感到了一堵难于逾越的大墙挡住了他的笛声,几柄长剑却忽左或右的继续向他刺来,龙生顿时便落在下风,疲于奔命的躲闪了。大铁椎大吼一声:“老子不想和女人动手,你们快去帮帮沈公子,这些家伙我一个人全包了。”其余众人一看,沈龙生果然已难于招架,岌岌可危了。先是一瓢道人的一招“舀尽江河水”,手中铁瓢画出一道圆弧,荡开了攻向沈龙生的四柄长剑,红叶散人的枫叶剑趁势便攻了过去。沈龙生顿感轻松,身形便立刻飘在了 空中,悠扬的笛声霎时便合上了凤声琵琶的韵律,攻向了老道和那几个女人。而沈艳娘和花间四友也挺剑刺向了那几个女人,场中形势顿时大变,只见空中到处都是凤声和龙生的身影,一道道强大的气流带着音符猛烈的攻向了老道和那八个女人。那老道见势不妙,奋力一招“横扫六合”,逼开一个身形,高喊一声:“徒儿们撤。”便向旁边的屋顶串去,那八个女子也慌忙跟了上去。下面的那些黑衣人早已倒下一片,其余的也在伺机逃走,,这时主帅一走,都就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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