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人在船头坐,船泊人和船共眠。
披星戴月朝来暮,顺水推舟岁去年。
百年鹤发千秋引,一座长桥两岸连。
汽车疾速从桥过,从此泊船河岸东。
船想航行舟想动,车如流水马如龙。
若将汽车比渡船,汽车飞快渡船缓。
路上行车多尾烟,船中渡水无污染。
可笑今人多爱车,却不料汽油紧张太费钱!
不愁河岸无人渡,尽日横舟野水边。
待到能源耗尽时,始知船比车方便!
秦风寻声望去,看见唱歌人在远处的河中央撑着一只小船向桥靠近。他寻思着这歌词写得虽然不是很工整,但却也新奇有趣,其中倒也不乏精彩的句子,而且唱歌人的唱功也还算不错,和《刘三姐》里的阿牛哥有得一拼,于是就想见识见识这位唱歌人。唱歌人的船渐渐靠近大桥,秦风双手抱拳道:“船家唱得一首好动听的歌儿!”
船夫轻蔑地瞥了一眼秦风,没有回应,继续撑他的船。秦风看见撑船人只不过是一名渔夫,手里抓着一张网,船上放置着一个装鱼的竹篓。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一个捕鱼的船夫看轻,心中颇为之愤愤,因自叹道:“唉——枉费我读了十多年诗书,却终究功不成名不就,落得个连个船夫都会看不起的地步。读书何用啊,读书何用!”
船夫听得秦风的自叹,停下了船,摘下头上的斗笠,问秦风道:“看样子你也是科举落榜的读书人吧?”
秦风端详船夫,他是个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假如再戴上一副墨镜,肯定变成了黑人牙膏,假如他生个女儿,那就是黑妹牙膏了;嘴角四周留着短短的胡子,身材高而结实。秦风看完了船夫,又回话道:“没错,我的确是进京城赶考,不幸落第,铩羽而归。”
船夫冷笑了一声,说:“像你这种科举不得意的赶考书生我见多了,连来这条桥上跳河的我都见过。”
秦风慨然道:“是啊,这科举制度真他妈害惨了不少人,多少人为了追求功名而迷失了自我,多少人为了读书而浪费了花季雨季般的美好青春年华啊!”
船夫听得秦风说得这话,感觉秦风和自己的立场相似,似乎并非那种一心只追求功名的鄙俗之人,因笑道:“看来你不像是那种醉心科举仕途的追名逐利之徒,那为何又要去参加考试呢?”
秦风解释道:“其实我此次进京并不是为了考取进士,而是为了到京城寻找个朋友。不瞒你说,其实我并无出仕为官之意,来赶考只不过是为了对父母有个交代罢了!”
船夫的态度渐渐热情起来,“看样子你倒是挺洒脱的!”
“还不如你在这里撑船逍遥快活!”秦风微笑道,“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才写得出来刚才那一首绝妙的歌诗,只是不知道你为何甘愿在此只当一名打鱼的船夫,而不愿去一展抱负!”
“什么一展抱负,在我的眼里就是粪土!”船夫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愤世嫉俗。
“那你读书是为……”秦风好奇地问。
“此事一言难尽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到我家里去一坐,我温壶好酒,咱们再畅饮详谈,你看如何?”
“那好,不知道你家往哪走?”
“你先到桥头去,我开船载你去!”船夫说着撑动了船,往桥头的岸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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