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很快就请了大夫回来,大夫隔着帐子诊脉,又告罪看了脸色舌苔,心下很是不解,却又觉得主家总有缘故,便含蓄地问道:“不知道姑娘觉得身上如何?是怎么个不适?”
“人没力气,心慌气短的,稍一起身儿就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是个什么毛铂只觉得没个十天半月的再起不来身儿似的”庆春轻声说道
大夫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了数,起身儿道:“姑娘这是夜里着了风寒,又有些思虑过甚,郁结于内,只能慢慢疏解,用不得虎狼之药,我这就去开个方子,给姑娘吃几日看看,若是不好再换过,只不过姑娘这铂最要紧的还是疏通心情,方能大好”
说着出去开了方子,交代了忌口之物,拿了优厚的诊金出了门,金松去送那大夫,也一并抓药回来,青芙忙就煎了给庆春服下,药力发散的倒快,不多时就觉得身上果然乏力,头上也开始冒出虚汗来
这边准备停当之后,才打发了小丫头去回刘氏,可巧钟老爷子昨晚歇在了刘氏屋里,早晨正由丫头们伺候着穿衣,听了这话顿时恼了,打发人赶紧去看,刘氏也打发了红菱一起去瞧,又张罗着找大夫给诊脉
两拨儿去看得人回来都说是当真病了,红菱回来也道:“回老太爷和夫人的话,大姑娘人病得迷迷糊糊地还直冒虚汗,脸色也难看得紧,已经请大夫看了,如今吃了药正捂着被发汗呢!”
钟老爷子心里着恼就拿刘氏发作道:“家里总共才几个人都看顾不过来,我看倒不如都交给老二媳妇掌家,你上了年纪就好好歇着,免得把着权不撒手,老二媳妇也不好管事儿”
刘氏听了这话委屈,忙分辨道:“老爷子,我昨晚和今早几遍地打发人去嘱咐,也没听说人不舒服,我又如何得知一起身儿就不适了我自然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儿,谁不盼着家里都好呢!”
“罢了罢了,都是些扶不上墙的东西”钟老爷子一甩袖子起身,“想抬举都抬举不起来”
刘氏顾不得被骂赶紧问道:“那那王妃来了如何是好?”
“你领着媳妇们作陪就是了,别让其他的姑娘们近前,我还要去督办太后千秋的器物,什么事都来问我,那要你做什么!”钟老爷子说罢,早饭也没用就扬长而去
刘氏弄了个没脸,对这件事又着实云里雾里,但也只能按着他的话去准备,先打发人去告诉几个姑娘不用过来,又叫韦氏吩咐下去,收拾了家里的大花厅,从库里取了灰鼠皮缂丝椅搭椅垫,陈设古玩一应重新布置,更摆了些这个季节难得的鲜花和鲜果
前头忙着接待王妃的驾临,庆春在后面乐得自在,却还是让青芙着意打探着前面的事儿,至少要做到心里有数才好
青芙往前面去逛了两趟,回来跟庆春说:“奴婢偷眼瞧了一下,镇南王妃的面容很是憔悴,虽说用脂粉遮盖,却还是能瞧得出来如今厅里只有夫人二太太和三太太陪着,我见镇南王妃神色有些勉强,似乎不太有兴致的样子”
庆春越听越觉得果然如自己所想,心里对钟老爷子也免不得怨念起来,昨日还三催四请地让自己去,今日一装铂他便连其他的姑娘都不让去了,合着只是为了把自己推出去做人情
青芙第三趟回来的时候跑得飞快,冲进门就压低声音道:“姑娘,不好了,镇南王妃的尊驾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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