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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晴空飞喋 导师被捣

老远,蓉儿眼睁睁顾盼着22路公汽朝她驶来。这儿是京都西单站,她并不想搭乘车,只是候在这儿等待一个人,一个男人,具体等他­干­什么事儿,她却是一无所知。

今儿个一大早,她的班长玉儿就敲开了她的门,只是吩咐她,要她八点之前赶到这里,要她与一个相识的人不见不散。见玉儿说话的神情异常兴奋,也有些神兮兮,蓉儿先是一紧张,大男大女数电线杆,那算什么啊?可又一想,这是什么年代了,就算是你玉儿是好心,想跟她牵上一条红线,也犯不着使出这老掉牙的折儿。如今是网络时代,红线跟着时代走,都变了“­性­”,成了电话线,只要有一个QQ,不识­性­别的网恋,可多可少的网友,能伴你渡过二十四小时。比如昨天,她最要好的网友之一乌鸦嘴,问她说,你今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回答:先推销自己,找一个主儿,把婚订上……你笑什么你啊?这是妈妈给我年内硬指标!她见平台上乌鸦嘴给了一个坏坏笑的符号,怕他继续问下去,就先发制人反问他:我说乌鸦嘴,什么是你的……硬指标?乌鸦嘴说,光顾韩日世界杯,瞅几眼世界上顶尖的足球赛。她扫兴了,隔了好久,怏怏说:足球,野蛮的运动,枯燥的竞争,再见!她就断开了那根网络电话线。她只喜欢看蓝球,喽,美国NBA,老飞人乔丹,梦之队,四十分钟打下来,几百个投篮命中,叫人心老是悬在喉眼儿上,而九十分钟的足球赛,球被踢去踢来总入不了网框,没什么看头,她可不像玉儿,有“足球流氓”的不良记录……

“喂,蓉蓉,你早来了!”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蓉儿回过神,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宋雄伟,他风度翩翩,儒雅和亲切地瞅着她。今早她还见过他,她洗漱那伙儿,他结束了早锻炼,带着一脸的汗水回屋里哩。这玉儿也是神­精­兮兮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硬要支楞到外面玩接头的游戏?

宋雄伟见她一楞一怔的,玩笑说:“怎么哪,起床的那怔劲儿还没有醒啊?”他跟玉儿一样,是她的同班同学,而且这次毕业实习,正好同分在一个小组。

蓉儿醒过神儿,她说:“嘿嘿,怎么是你?玉儿也是……”

雄伟接嘴说:“神兮兮的对不对?不过,我理解她……”

蓉儿恢复了冷静,不屑截然说:“你当然理解她,应该说,你相当了解她!”脸上泛起一抹酸意,但她心里挺清楚,这不是那种男女间的酸醋,而是抗议他们几个人工作关系不合理的某种情绪。

雄伟当然读懂了她脸上的内容,他忙解释说:“蓉蓉,玉儿不是像你理解的那样,真的,她也许是高兴得晕了头,才……”

蓉儿冷冷说:“她高兴晕了头,就可以莫名其妙摆弄其它人?”

雄伟说:“她没有摆弄人的恶意,她只是想让你有一个惊喜。”

蓉儿说:“对不起,惊喜对我从来无缘。”

雄伟说:“别这样对自己没有信心。你听着,我们又来了幸运,天上又掉下来了一个馅饼,真的,好漂亮好漂亮的一个馅饼!”

蓉儿好生意外,仍然不屑说:“是吗?也许是跟随我们侍候的主人一同出国!”

雄伟大惊小怪嚷起来:“喂,你真有先天之明耶!不错,就是出国,而且是我们全体!”打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朝长安街走去,那神情如得胜的猫儿,比虎还欢着哩。

自己竟然能出国,真是误打误中!蓉儿眼里一亮亮的,心提在喉咙眼上的,问:“谁掏腰包?”

雄伟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当然不是咱们!”

她放下心,无言跟着他的身后,心里却被另一种波涛冲撞不绝。她活了二十二岁的年龄,像北京人不相信眼泪那样,天上绝不可能掉下馅饼。可是,就在她临毕业要实习的这当儿,意想不到的馅饼果真掉下来了:她跟她一起的其它四名同学,被一个叫阿占娜拉的外国女孩子包下来了,用官话来说,就是她们五个人,被一个外国女孩子雇用成了保镖,或者说,保姆。“保镖保姆”的活儿对她而言,并不嫌丢什么人,因为他们是武警高级职业学校的学生,打进校那天起,就注定这辈子是侍候人。只可惜他们属自费走途生的那一种,学校不包分配。而雇用她们的女孩子,却包下了他们几个人的分配,并签下合约,试用三个月,合格者可以终身在岗,享受了一份高额的薪水,还有各类社会保险。薪水有多高?上班的第三天,她把一摞钱往她妈素芬手上一打,说,我一个月顶您一年!蓉儿从小就没有父亲,是靠着在大学教书的素芬拉扯大的。素芬是过来人,知道钱的艰辛,手捏着这摞钱如刚出灶的烧土豆,乱颤动的,她说,蓉儿,哪来这多的钱?蓉儿说,妈,这是我的工资啊,第一个月的薪水!素芬说,我知道是你的薪水,可你­干­什么了,这钱就这么容易?蓉儿说,不是容易,而是你没有见过。我在外企打工哩,当然拿得多!素芬喃喃说,外企?蓉儿说,是啊,外企,就是外国人在中国办的企业。素芬说,外企也不是都有这样肥啊!蓉儿说,那你就当是我遇到了外星人!蓉儿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怵着的,她对那位被服务的女孩子,心里总是搁下了三个搞不懂的雾水:一是这叫阿占阿娜拉的女孩子来路不清,看样子才成年,十八见效尔尔,比他们五个人都要小得多,竟然需要这么多的人来保驾护航,难道这女孩子是哪个国家的公主?二是这女孩子办了个企业,买了个公寓铺装门面,不经营,却在北京语言学院附属中学习中文,真逗,鹤立­鸡­群的,怎么人想到要去与中学生Сhā班?三是这女孩子挺神秘,虽然她雇下五个人,可能够为她贴身服务的,只有玉儿一个人,其它四个人,只能是外围服务。比如自己,计算机是主课,专门负责通讯的,当然还有文秘类的;雄伟身材高大,形象又靓,对外联络和采购,就是他的事儿;亚玲与泉生的武功比他们几个都要玩得轻松,所以只要那女孩子外出,玉儿就带着他俩,成了外出保镖。她在电影电视里见的多,大凡被保镖前簇后拥的,多半是黑社会的人物,可是这女孩子长得比自己都还要秀丽和晶莹,把黑社会与她扯到一起,绝对是风马牛不相及。

蓉儿这样想,前面的雄伟拐上长安街,他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折身对她说:“到了!”话落音,几乎与蓉儿异口同声“啊”了一声,楞怔起来。

雄伟奋兴不己,蓉儿惊心动魄,因为他们看到了,沿着体委大院长长的围墙边上,站满了一排排的队伍,就像当年凭票购火柴那样,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场面壮观之至。

蓉儿艾艾期期说:“我说学长,这儿不是西单民主墙的旧址吗?现在发生什么事?”虽说是一个班级,自己比他小,而且自己有一个习惯,对不是很知己的人,总得要沾点什么称呼的,人与人到了不用称号的份上,那关系就不同一般了。

雄伟不以为然说:“什么民主墙不民主墙,这儿是售票窗口!”身子赶紧站在了队伍末尾。

他来自外地,并不知道北京一些有争议的历史。她和玉儿是北京土著人,在外乡人面前总有些优越感,私下里叫他“体面蛋子”,归纳为他长得可爱却没有人爱他的一种悲哀。

想到这里,蓉儿挑挑眉头,说:“售票窗口?难道我们来这里,是要售什么票吗?”

雄伟说:“当然是足球票,世界杯!”

蓉儿这才明白了赶这趟街的神秘任务。她摇了摇头,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末了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水,对莫名其妙的雄伟说:“你们哪,真是……土豆!”

雄伟下意识说:“我们?土豆?”

蓉儿说:“你和玉儿啊!比土豆还要笨得可爱!”

雄伟眼里掺进了亮光,摸着后脑勺,说:“嘿嘿,我——们,怎么笨?”

只要提到玉儿,他眼睛里总是新添不少的亮点。蓉儿一点也不稀罕,她说:“你们发什么烧啊?网上购票,要多少要什么等级,什么都可以搞掂,你们还想赶那个时代的浪潮,以为这儿在……凭证买火柴?!”车身就走。

雄伟跟在她身后,直说:“是吗是吗?那就劳驾你了!”

蓉儿朝的士车招了招手,心里轻哼说:“‘是吗’,‘劳驾’,德行,来北京就学会了这二句话,没长进!”

突然,远处有人在类叫:“快看喽,天上出现了……什么玩艺儿?”

正要上车的蓉儿一听这喊叫,忙抬头朝空中看出。太阳正爬上了邮电大楼的顶层,可天空是灰朦胧的,什么也看不到。她说:“我只看到了三月的……沙尘暴。”

雄伟声音变了调:“快看快看,顺着我的手指看。”

果然,在他指着的东北上空,有一个发光体,呈桔黄|­色­,慢慢由上向斜下方缓慢移动,中间闪着亮光,尾部是非常美丽的桔黄|­色­。

蓉儿看呆了,说:“也许是风筝。”

雄伟兴奋得直颤动,说:“不,是不明飞行物,或者是UFO!”他没有多大的爱好,却喜欢收藏星际方面的资料,只要听说哪里出现了这方面的趣事儿,他哪怕是蹲图书馆,也要把这方面的报道“偷”到手:拿钢笔类重重划在所要的书页上,然后稍稍用力,书页从钢笔类划过的那条线,就此与书掰开了,还书时,图书管理员怎么也不会抱着书一页页数……这个秘密,是她看见那些书页总是有那钢笔墨迹问及时,他讪讪说出来,末了还说,偷书不为偷。

蓉儿半信半疑,眼睛仍望着上空说:“哼,别做你的飞碟梦。”

雄伟说:“这不是梦,这是事实,只可惜没有摄影机,记下这一历史事件。但是我坚信,赶明儿,首都的各个媒体,都会对此作出反应。”那神情好像他就是这些媒体的主编。

接下来,该飞行物又平行飞行,有一瞬间,几乎是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大约三分钟之后,在这一飞行物的左下方,又出现了一个飞行物,两飞行物交叉飞行,速度极为缓慢。

雄伟更是激动不已,大声说:“快看快看,鸳鸯飞碟!”

“真是飞碟专家,连公母都分得出。”蓉儿嘲讽道,“说不准还是双眼皮哩。”

司机等得不耐烦了,把喇叭摁得直响,说:“你们是搭的还是搭飞碟?”

蓉儿说:“要快,当然是搭飞碟,只是可惜……”慌忙钻进了的士车。

同一天,在东南亚极南岛国第一大城市暖岛,市政大厅门口,车水马龙。大厅里,悬挂着“记住这一天,世界还有不幸”的巨幅标语。这是一次由政府搭台,各界名门人士向市残疾人基金会义捐###,以此来纪念这一天是国际残疾人日。

###是以­鸡­尾形式拉开序幕的,其间围氛松驰,活跃,捐赠的人士十分踊跃。当一个三十来岁高挑男子把一千万美元的支票递给迎宾小姐时,迎宾小姐惊喜地当众宣布:南博集团捐赠了一千万美元,年青有为董事局主席兼总裁南博·庚差先生,向所有不幸的残疾人问好!

这惊人的大手笔捐款,在今天的义捐###上还是第一次,所以博来了众人的热烈掌声和崇慕的眼光。

这南博·庚差先生不仅年青,而且也长得白净,文质彬彬,不愧为表里如一的慈善家。然而更多的人则是对这位出手不凡的年青富翁留下好奇心:赫赫有名的世界百强之一的企业,头号撑门人竟然如此年青?

然而鼓乐立时震天响起,一群美丽潇洒的舞男舞女踊进了大厅里,奔向厅里的异­性­富翁,犹如一只可爱的小蜜蜂被金银花围着一般的,拉开了最后的庆典活动……

可能谁也不曾想到,这位一掷千金的小伙子,就是世界排名第四有组织犯罪集团头号人物南博·庚差。他冲着正邀请他跳舞的一靓女歉意一笑,彬彬有礼退出了大厅。

大门外,奥匹克殷勤地迎着他上了豪华轿车。一年前,在邦智逼迫木虹格跳海自杀的那伙儿,奥匹克在中国黄海逃脱了南端市公安的围捕,再也不敢回到西域国,就近投靠了极南国庚差的名下,他是西域国国人,是小阿娜拉家的总管,与小阿娜拉不同的是,他参与了阿娜拉集团的犯罪活动。

汽车里,寂静得叫人发慌,与其说奥匹克害怕这种寂静,倒不如说他惧怕坐在后座上的年轻老板庚差,庚差跟原主子小阿娜拉的父母相比,心狠毒辣之外,更具有从善如流的欺骗­性­,就像此刻自己坐在附座上,他随时举枪要自己的命一样,行若狗彘。

奥匹克首先打破了寂静,率先说:“总裁,我们在中国京都首次亮相的《UFO行动》非常成功。”

庚差似乎没有听见他说什么,沉声问:“我要请的客人到了吗?”

奥匹克阿谀诌媚说:“总裁,他到了,很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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