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说无的时候，你会相信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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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阳光明媚地倾洒在大地上，天边的云朵以比蜗牛慢上几十倍的速度缓缓舒卷。在半透明的白的云、蓝的天之间，一只黑­色­的大雁张开羽翼、穿梭来去、若隐若现。

小莫懒洋洋地伸了下腰，美好的一天啊！

这声感叹还没发完，她突然发现车胎被她给叹爆了！

这辆自行车在它的主人眼中是炫酷无比的，并非由于它的外形、­色­彩、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车梁是捷安特的、车把是斯泊汀的、一个轮子是永久的、一个轮子是飞鸽的。对啦！这种车子很普遍，大家都见过的。至于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们不得而知，这是这辆车不愿透露的隐私。但它的主人却认为它代表了这个地方以及这个时代的风尚与气质，所以炫酷无比。

于是小莫只好推着她的爱车，慢悠悠地走在柳絮飘飞的人行道上，难得地享受着落英缤纷。她在拐弯抹角地走过两条小街之后，终于搜罗到了一个修车的，欣喜若狂！

她坐在旁边，仔细观察着人家扒开车胎后，放在一盆水里寻找汽泡，闲闲地问：“那边怎么一个修车的都没有啊？”

“啊？”那老师傅推了下老花镜，说，“哦，可能城管刚过去吧……”

车修好了，小莫推着它又向前走，暗想：刚给它治好病，要不要养一会儿呀？我还是别骑了……

忽然，一辆电动车横穿而来，一晃而过。小莫只觉得手上一麻，自行车倒地。再扶起来看时，她爱车的前轮和车把已成四十五度夹角——再也推不动啦！

那人骑着电动车拐回来，鞠躬道歉、殷勤谢罪。

小莫说，这可怎么办？我的车动不了啦！你帮我抬到那边修车的地方吧，顶多两、三块钱，你一出就能走了，该办什么事办什么事去。

那人一拍胸脯爽快地说，我当然要负责修好！还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毛病，这一定要做的！连这都不管我成什么人了呢……

他一抬手，哗——！一声，停下一辆锃亮锃亮的黑­色­轿车，抓起小莫的车就往后备箱里扔。

小莫嗷嗷叫，说哎、哎、哎！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就能修好，还花什么钱呐！您快忙您的去吧……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老虎都能打死几只的男人，按着她的头就往车上押。

小莫瞟了一眼——我的主啊！这不是计程车啊！这是哪路神仙啊？张开口就要大喊救命，不然只有咬舌自尽的命啦！

就在她吸足了气准备来个声振屋瓦的一刻，一个类似臭鸭蛋味的物体捂上口鼻，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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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在一个昏暗的环境里幽幽醒转。

她长出了一口气，啊——，这是哪儿啊？天国么……

最后的记忆翻书页一样在她脑中一一呈现……哼，笨呐，天国有这么黑么？就算这是在做梦，也不可能到那种地方的吧？

她眨眨眼，觉得全身没一点力气，要动一动手指也是不能够的，只剩下可以眨眼了。唉，也不知饿了多久了……

可是，这些人绑她来究竟要做什么呢？——要赎金么？不太可能吧？那么多有钱人站在那儿，轮也轮不上她呀！她自问从不和人结仇，根本不会有人愿意花珍贵的人民币来悬赏她身上的零部件。小莫扭了扭脖子——嗯～，这被子可真舒服！价钱肯定不会便宜。咦，这床也不错，没一沓票子撑着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若是家里有这样的东西，谁还愿意坐着呀……呃？不对呀！绑匪一般不都是很穷的么？一般不都会把­肉­票藏在废弃的工厂或是郊外的仓库之类的地方么？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干­这营生！难道，难道是……

小莫不由自主坐起来，变得­精­神奕奕。不会是碰上人贩子了吧？！……嗯,如果是国内的人贩子，大概会把她卖到山沟里的男人手里——哎呀，不可能啦！一个女人最多卖几千块，不值得雇黑社会绑票，成本太高啊！

难道是国际人口贩卖集团？听说他们一般都把女人贩到太平洋的小岛上，逼迫她们去做……据说有个女的被砍了四肢做成|人蛭……切！这帮子瞎了眼的，满街都是漂亮妹妹，怎么就挑上她这个丑八怪了？

她灵光一闪！——还有，还有一种可能。传说中有些人失踪了以后又出现，却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到了医院一体检，才知道有一颗肾没了……小莫摸索着把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毫发无损。

嗯，当然，这中间也有可能是被外星人请去做客了……

嚎～～！她痛苦呻吟。不会是真的碰上国际人贩子了吧？（如果是绑匪还可以应付应付。）

窗帘轻响，似乎被一只隐形的鬼手拉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耀得小莫眼发花。

二

渐渐地，隔着这块长方形的阳光里无尽的微尘，她朦朦胧胧地看到前面的窗台上逆光坐着一个人影。

冷静，冷静！绑匪现身，要装作没看见他的脸，省了他起心思杀人灭口。

“醒了？”嗯，听上去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冷酷，“吃饭吧。”

唉！这件事对全天下的人来说都太有诱惑力啦！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谁会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拒绝这种邀请呢？

小莫把头扭向一旁，说：“不吃。我把自己饿死，省了你动手撕票了。”

那男的硬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按在餐桌旁，说：“爱吃不吃。”

小莫深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耐下心来，缓缓地说：“可能你不知道，我家里很穷，根本没有银行存款，更别说股票基金。我也没有父母亲戚，只有一个瞎眼婆婆，她不是亲的。我小的时候，她为了让我给她当丫头使，才把我捡回家。她丢了我就和丢了个针头线脑一样！你不信可以去我住的那条街上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倒是我啊，存了点私房。这放钱的地方，我保证就连老鼠打洞也找不着！虽然不多，请带我来的那几个老虎都能打死几只的大哥吃两顿饭应该还够……”

那男的理都不理她，打了个电话，走了，锁上了门。

小莫看了一眼面前餐桌上的汉堡，早已凉透了，不由厌烦地哼了一声。

不过——，她马上听到肚子里那表示饥饿的响声，懊恼地捶了下桌子。旁边有两桶完好无损的泡面被震得抖了抖……

她体力大增！进进出出地找厨房烧开水。

一旦吃饱，她的脑筋突然变灵光。——不对呀！一般不都会把人质绑得像粽子一样结实么？再不然就打一支安眠药。（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自由啊？难道说，不、是、绑……

小莫飞跑着打开窗户——哇噻！不过是三楼而已耶！逃出生天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啊！——嗯，当然了，先要养­精­蓄锐，不然逃出去却跑不远那就亏大了……

大床、大床，我来了～～她砰——，一下，把自己摔在床上，拉着被子随意一裹。哼，这种么舒服的东西难得享受，不然浪费啦。加油吧，宝贝！随即进入梦乡。

小莫只觉得恍惚到了一个昏暗的大房子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像在电影院里一样，只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阔大的高台，台上严严地围着幕布。忽见左右上来两个人，把那帷幕的两个角分别向上揿起。小莫突然从那被揭开的小角落里看到帷幕后面的远方，漫山遍野地开着灼灼的桃花，明亮华艳，美不胜收！她情不自禁地感叹：哇……！

她猝然睁开眼，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她忽又觉得饥肠辘辘，打算­干­掉另一碗泡面。唉，方便面这东西根本不能当饭！越吃越饿，越饿越吃，越吃越没力气！那就是慢­性­毒药。

“吃得挺香。”

谁在说话？

小莫愣了，循声而望，那个男的依旧坐在窗台上。

她把半截咬在嘴里半截落在外面的那一大口面吐回碗里，坐在那儿垂着头，沉默不语。

小莫本来要坚持不让自己玄然欲泣，却没想到竟自然而然地如此平静。隔了一会儿，她问：“为什么要绑我？”

“你别理我，”他说，“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小莫一头雾水。难道她凶星高照么？怎么莫明其妙的事都让她遇上？但还是执着地问：“既绑了我，总要给个理由吧？死也要死个明白才好，是不是？”

“绑？”他说，“我只是请、你、来做客而已。”

“可我们素不相识呀……”

“素不相识？！”他大吼一声，“哼！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是你的网友啊……”

小莫听得仿如惊天霹雳，抬头在他脸上认了一认，瞪着眼­干­看。——这也没用，她以前从没见过他，还是不认识。

他又恢复冷峻，说：“说吧，这大半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我手机丢了，一直没再买。”

“你别再骗我了！”

“我没骗你！有人有手机却不随身携带么？难道现在我身上有手机么？”小莫突然高兴地蹦起来，喊：“谢天谢地！是你绑了我。”然后双手合什，闭上眼团团拜了一圈。轻松地问：“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么？”

他说：“我发财了。”

“那好哇！”小莫拍着桌子叫，“现在经济不是正在水深火热的危机里么？面对变故，总是有人欢笑有人愁。你好样儿的呀，哥们儿！你战胜挑战浴火重生啦！”

他说：“你看这房子，漂亮么？”小莫故作惊讶状，低呼：“哇……真豪华！像想像中的五星级酒店一样……”他又说：“我在上海外滩还有一间别墅，北京和广州的房子也正在装修。三个月之内，阿尔泰山和大兴安岭都会有我的合作伙伴；估计用不了一年，我的网络可以遍布全球。”

小莫正想鼓掌，他却又加一句：“以后不许再看不起我。”

“谁看不起你啦？”小莫喊。

“你呀～”他眯着眼，一腔幽怨，“除了你还有谁？你不是说——我们这些在大城市里每月拿两千多块的打工仔们，都生活在地狱里么？”

“是你说的呗！你们每天都加班，为了多赚钱，星期天又去做别的工作，唯一娱乐就是上上网。即便这样，还要省吃俭用才能拿钱回家孝敬父母亲。我是为你们叫撞天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我还能看不起谁呀？”

他哀伤不已：“你别再花言巧语了，你骗了我那么多，我再也不信你了！”

“我骗你什么了？！”小莫大喊！天地良心，她冤深似海呀！

他冲口而出：“你×（含浑不清）走了我的心！”

轰——！又一声惊天霹雳！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我、我……”小莫一时语结，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她怎样。郁闷地双手抱头，撕扯着头发。

唉，这可真够乱的！如果他是真心的，那就麻烦大了——她并不喜欢他呀！这一句拒绝的话要穷尽智慧去说，尤其是现在这个如同悬崖边一样敏锐而微妙的环境里，要把这个“不”字说得听上去比“是”字还好听！一个不恰当的遣词说不定就能刺激到他的某根神经，改变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啊呀呸——！你个不要脸的，谁会真心喜欢你呀？别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啦！——如果他只是心理不平衡，发了财来找她耀武扬威——戏、耍、一、番……

“你承认了吧？”他问。

“我什么也没做过。我不能承认。”小莫理直气壮。

他却满腹委屈：“你对我目挑心招，还说什么也没做过！”

“啊？”小莫不服地喊，“我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哼，为什么我们只聊了两次，我跟你要电话，你就给我了？我也和别人要过，没有一个人肯给我……你没招我么？”

“那是因为你说你不能经常上网呗！我不是问你了么，我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离得那么远，花这么多电话费只为了聊聊天，这值得么？你说只不过聊一聊而已，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对呀，想聊就值得……”

小莫猜他还是没懂她的意思。她意思的重点在“只不过”上，他理解的重点似乎在“想”这件事上……

她于是皱着眉苦想了一会儿，又不敢说得太直,诚恳地解释:“我那时候啊，包了一间写字楼的午餐。每天都给那些白领们送饭，渐渐熟了，我觉得他们真是可怜！他们挣钱，那真是拿命去拼！什么都不想，只想钱……我住的虽然是棚户区，可我们旁边是新开发的一片高级度假别墅区。自从那里住上人，我曾无数次趴在屋顶上遥望，那里夜夜笙歌，华灯煌煌、香车来往……然后我就认出常来玩的人里有那间写字楼里大名鼎鼎的律师、贸易公司的老板、证券公司的经理……再然后我就知道那别墅里不仅有二­奶­，还有集体吸毒、乱茭舞会……假如有机会做好人，谁又心甘情愿去做坏人？人只有在最寂寞而绝望的时候才会把道德看得一钱不值……我不想那么冷漠，想多给别人点鼓励，哪怕只是让一个人不那么寂寞——你说只是聊聊，那就只是聊聊呗……”

“你当自己是菩萨啊？——你、你不渡我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怎么会推你呢？”小莫耐心地解释，“我在网吧里做过半年网管，我知道那些泡在网上用花言巧语去哄女孩儿的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他们在网上确实是风度翩翩、妙语连珠，是万中无一的好人，哄得女孩子们心花怒放！可事实上，他们在伪装好人的同时，把光着的臭脚丫子放在桌子上，还把饮料撒得桌子键盘上到处都是，给个烟灰缸也不肯用，偏要把烟头扔地上，一边大声­淫­笑一边骂脏话。所以呀，我不玩儿这个，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一句有、点、暧、昧、的话！我能保证！我很有分寸。”她瞟他一眼，说，“当然，你看上去和那些网吧青年有云泥之别。”

“你得了吧！”他轻蔑而不屑，“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女生们对自己不感兴趣的男人，从来都只当成是隐形人。对她们来说，这种人是不存在的！你若真没别的意思，会认认真真地跟我讨论哪句诗对相思表达得好？这不是挑我么？”

“是你让我跟你讨论诗词的好不好！”

“诗词只是表面文章，难道这题目的背后没有隐喻么？这隐喻不才是真正的目的么？你兴高采烈地愿意和我讨论下去，你没招我么？”

“我……”小莫用力撕扯着头发，她跳进黄河也染不黄啦！

“还有啊！视频的时候你为什么扮鬼脸吓我？还说没挑我？”

“是你说的呗！你说不在视频里看看我就不知道我是人是鬼，我觉得应该彼此真诚一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边没视频，你根本看不到我。我说想看你，你就让我看，这不是挑我么？”

“……啊？”

“我写了那么多诗让你看，被你批评得乱七八糟！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些全是写给你的！”

小莫把头抵在墙上大声尖叫！她已经崩溃了。她本是好心啊，一直以来，她也只这么一个网友，为什么他说出的这件事情，完全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样子呢？

她喊：“停！停！先别急着误导我，我快分辨不清事实了！如果不能坚持我自己的信念，那我就真的生不如死啦！让我自己慢慢想想，让我自己想一想！”

他没再说话。

她面对着墙坐在地上，以手支颐，千思万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流泪，其状苦不堪言。

他，那个他，她的网友。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名（她本以为没有知道的必要）。也许自从他发了财、看多了假脸上的假笑，所以特别渴望能有一个人，真心爱上当初那个一文不名的他……不对呀，那又何必这么炫耀？呀呸——！又发春梦啦！会有哪个男的希望她缠上自己？——怪了！他怎么就把她看得这么妖气十足呢？他的心魔在哪儿呢？

只是他有心魔么？大家对一件事情的判断完全不同，除了­性­别角度的差异……难道她自己就没有心魔么？

其实也有人曾跟她说过，觉得被诱惑、然后产生了爱情，这才是最自然最应该发生的事情。可她自己觉得完全不应该呀！从来没感到过诱惑啊！

过程中哪一点没掌握好分寸呢？……当初谁先加的谁？他加的她吧……刚开始谁的话比较多呢？……是她么……

他忽然捧着她的脸帮她转过头来，叫：“丫头。”

小莫把注意力聚焦在他的脸上。他说：“我现在有钱了，你爱我吧。”

四

呵，猫耍老鼠就是这样子的吧？现在换他玩她了。小莫说：“你想让­肉­票爱上绑匪？”

他手指一紧，瞬间死揪住她的头发！小莫疼得大声尖叫，急喊，我考虑考虑！

他松了手，声音又厉又狠：“你自己说想鼓励我哦。”

小莫揉着头皮，冷笑着说：“哼，都过了几千年了，你们男人一点进步也没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永远只有两个——不是钱就是暴力。”

他毫不费力地抓着她的胳膊就拧到身后，把她按在墙上！小莫听到了自己骨头的响声，半边身子巨痛无比！她理智的堤坝彻底崩溃！想跟他拼命，却半点也动弹不了！——她发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她的泪一下子涌出来，濡湿在墙上。

他声音怨恨已极：“你还说你没看不起我？”

小莫破口大骂：“你不用这么零打碎敲地折腾我！那边桌子上有把水果刀，你去拿来，我保证不留你的指纹、和你没关系，我自己了结！这次我宁死不屈，要坚持我自己的立场——他妈的全天下的男人我都看不起！”

他听了这话，一时云开雾散！变得很开心。立刻松了手，四处望了望，轻松地说：“嗯，时间不早了，睡吧。晚安，宝贝，做个好梦。”

说完，消失在门外，锁上了门。

小莫喘口气，揉着又痛又麻的手腕，那上面已是又青又紫。她悄悄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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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眼睁睁看着红彤彤的太阳照在窗帘上，唉——，又是一天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计划渺不可及。

“吃饭吧。”他端了两杯泡面过来。

她看了一眼，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她少气无力地说：“能不能不吃这个了？听说啊，想自杀的人才天天吃它。我现在吃得是手脚发软还外加头晕。”

他把泡面随手一扔，变得轻蔑而狠厉，嘲弄着说：“哼，说吧，喜欢哪家餐厅？不是五星级酒店别说出来！”

小莫冷笑着，说：“酒店？哼，那地方就是《红楼梦》贾府里象牙镶金的筷子——只能显摆不能用——我们自己做饭吃不行么？”

他听了，震惊而迷茫，犹豫半天，说，我不会呀，我只会下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