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一家酒吧。老板竟是麻条,小学时我们的对头。时常被我们揍,侮骂。后来却不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混了。他在酒吧里认出了我,说什么都要请我喝酒。说起童年的往事,让我觉得很愧疚,他常让我打得鼻青脸肿的。喝酒期间有不少女生上来搭讪,引来不少青年轻蔑.我突然发现,我们的年少轻狂竟不告而别了.
他们的眼神就像许多人看你一样.泽原,我揍了他们,好像没有痛快的打过架了,那些日子都在我们的记忆中腐烂了.他们骂骂咧咧,扬言要找人来报复.麻条说,这些孩子都不好惹,像当年的我们.我摆摆手,没让他说扫兴的事.我突然觉的自己又回到十五岁那个日子,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二十几分钟后,还真来了人.大约二十几个.刚才被我打的最
惨的那个家伙跳到了台上,关掉了音乐.在上面叫嚣,要废了我.我没理他们,只是继续喝酒.酒吧时里的人都把视线投向我们,准备看一场好戏.
有个人大声叫嚷,说要让我出去和他过过招,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踹了他一脚,二十个人把我围了起来.
“泽哥,怎么是你?”被我踹的那个人站了起来,竟然是疯狗.
疯狗让他那帮小弟向我道了歉,然后叫他们滚蛋了.
疯狗把以前的那帮兄弟都叫了出来,笑子、肠东、林太、乐仔、西西。大家都变了,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我们了。以前一米六的西西都一米八三了,比我还高点,你根本无法将他跟以前的他联系在一起。笑子也没混日子了,开了家理发店,生意很红火。林太和乐仔合资搞了一台挖土机,生活过得很滋润。西西已经考上了一所大学,好像和怡乔是校友。肠东则继承了他老爸的西餐厅,他的小儿子都一岁了。泽原你一定想不到肠东的老婆是谁吧,是啦啦姐,想不到吧!风风火火的啦啦姐竟会想到嫁人,而且是娴妻良母。每一个举动都带着温柔,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还带着四周岁的女儿,叫柳慧忆。很可爱,见谁都管叫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亲我。我就认了她做干女儿了,不过她的眼睛我好像见过。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只有我没有。不知我变的虚伪了,还是大家照顾我。我没喝多少,别的人大都醉了。当大家都在麻条那儿休息时,我一个人走出了酒吧。想起以前大家做过的事,笑过的时光,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遥远。发现以前的我们都有些陌生了。
刚才还在尽心照顾肠东的啦啦姐也跟了出来,我知道她会出来的。她看我的眼神使终有点异样,从她出现在酒吧的那一刻起就是那样了。那种眼神,我常常从怡乔看着你时看到过。我能读懂那其中隐藏的感情,但不能说。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啦啦姐点燃一根烟递给我,熟悉的烟草味。但我没想接过来,因为我已决定以后不再抽它了。
“是你喜欢的牌子,你还是只抽一种烟吧?”她笑了笑,笑容看起来像是自嘲。
人总是会变的,因为在时光里。
我接过她手中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晕眩感擒住了我,轻飘飘的,像是在打转。
“刚才不是很会说吗,为什么要沉默?”
因为寂寞的人才会说很多的话,向人证明他并不寂寞。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不想说了。”我抬头,月亮静静地躺在天空。它似乎注视着地面,想把人心看透。我转过身,啦啦姐也抬着头看天空。月光洒在她牛奶白的皮肤上,像发出一层盈光。我寞名的看到了十七岁那年,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在啦啦姐家的走廊里疯狂地要她,一次又一次。对她的疼痛不管不顾,心里却只有另一个人。我突然害怕看到她的眼神,它会刺痛我的心。
“因为和我无话可说吗?”她走近我,身体在颤抖。
“不,我只是觉得……在你身边觉得不再孤独。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我喜欢呆在你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这样让我安心。”
“泽,抱紧我。”她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
我的双手抱紧了她,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女人,还在期求什么?
“泽,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对吗?我叫柳洁云,可是以叫我洁云吗?不要叫我啦啦姐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背点湿,无比坚强的啦啦姐竟然会在我面前流泪。她面对任何危险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是今天她在我怀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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