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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契约总裁的失心新娘 > 377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377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那略带俏皮的语调,让上官皓心里微动,爱意灼灼,他已俯首,薄­唇­狠狠攫取了那一抹笑靥。

在清晨温暖的被子里面小小地嬉闹了一阵,将怀里的人逗到没有了半点睡意,被子里的热气也被折腾光了,他重新拥住她圈在怀里悉心暖着,抵着她的鼻尖跟她低声说话,温馨盎然。

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甜美的­唇­瓣,上官皓眸­色­黯沉,像是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涌,此刻微微平息。揉了揉她的发丝,他低低道:“我走了。”

她点头。

走出房间门的時候上官皓没有回头,尽管她昨晚的表现很让他心惊,可是此刻却仿佛已经回到了以前,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心里微微泛着暖意。等走出二楼的時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怀里拥着他的枕头,再度沉沉睡去。

上官皓微微心安,抬脚走下了楼梯。

整个顶层的气氛很是肃杀,那个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一整夜,眼睛都熬得通红,就只为了见董事长一面。

周围照常上班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着是什么事,可事实上,江氏投资终端,资金来源遭到法律质疑的新闻从今早就已经爆出了,想也知道是来找董事长求情的,所以大家该做事的还在做事,偶尔低语着窃笑两句。

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缘由——

“叮”得一声,顶层的电梯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身影修长挺拔,从里面走出。

那个专属电梯的声响,重重刺激了在休息室坐着的中年男人。

江懿德拄着拐杖要起身,江妈妈在旁边搀扶着,小声地劝,眼睛却也早就已经哭肿了。而项目经理早就迎上去跟着上官皓,­唇­瓣一直不停地诉说着什么,神情严肃恭敬,上官皓听得认真仔细,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已经将项目中遇到的困难掌握了个大概。

“他来了,他来了你快叫他”江妈妈催促着,声音哽咽。

江懿德却怒气鼎盛,哆嗦着叫不出声,江妈妈心急如焚,冲上去拦住他,颤抖着叫出一声:“皓!你等等,我是你江伯母,你有没有時间,能不能听我们说两句话?”

“这属于初期事故,我们怀疑是有外力破坏所为,索项目还没有动工,我们现在还可以处理”旁边的项目经理还蹙着眉对上官皓说着最后几句。

优雅的手臂抬起,制止了项目经理往下的话。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一对中年夫­妇­——尽管仿佛一夜之间他们就从中年跨入了老年一般——凉薄的­唇­瓣轻声清晰吐出几个字:“江伯母。”

“哎!”江妈妈一听他用中文说话就知道有希望,含着泪道,“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我跟你伯父快要过不下去了,这都怎么回事”

项目经理看了他们一眼,跟上官皓说了一声,接了命令下去做事了。

上官皓淡漠的眸子凝视着她,双手Сhā入裤袋,优雅问道:“什么事?”

“你还问什么事!!”旁边的江懿德抬起拐杖戳着他,发出了一声暴吼!怒火冲天的模样吓得整个楼层的人都停止了办公,大气都不敢出。

“我问你,”江懿德抬起剧烈颤抖的手指向他,“这件事你是不是故意做的?资金的事情是你亲口在宴会上跟颖儿说的对不对?是你亲自拨款的对不对?!现在居然闹成这样,你连一纸证明都不肯开,难道还要嫁祸我非法侵占公司股份不成!!还有颖儿她做天去找你了,可是人没有找到却出了车祸!医生居然说她需要截肢!!那是我的女儿啊”

“哦?哪条腿截肢?”上官皓却淡淡打断他的话,眸­色­清冽中透着一丝魅惑,优雅问道,“是之前伤到的那只,还是另外一只?”

一句话,让江懿德的老脸彻底憋红,手指在空中颤抖着,无法控制。

——昨晚将女儿送到医院的時候,连他们老两口都震惊了!医院的检查证明出来,竟然说女儿的左腿膝盖遭到了粉碎破坏,无法修补必须截肢!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江颖原本应该瘸了的右腿却完好无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泛着琉璃般的亮光,薄­唇­淡淡抿着,等他们回答。

“很奇怪是么?”他优雅说着,声音透出一丝清幽,“原本已经瘸了的腿,经历了一场车祸之后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伯父,需不需要我请一些专家医生帮忙鉴定一下,再请记者报道一下,这么神奇的事情不爆出来太可惜了,不是么?”

江懿德的老脸沉下去,握着拐杖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上官皓凝视着他们的脸,脸­色­沉稳下来,眸­色­淡漠冰冷,轻声清晰说道:“那一笔钱,一部分是补偿我曾经不小心撞到她给她造成的伤害,另一部分是感谢伯父你曾经在法庭上帮我——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现在,不计较了。”

“只是伯父,我忘了提前告诉你,有些恩惠受之无愧,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可如果反之,敢拿,就要敢做好被钱割伤手的准备”薄­唇­轻轻吐字,字字清晰,他眸光散发着流转的光芒,摄人心魄,“这一笔钱我既然给出去,就一分都不会再拿回来。而至于拿在您手里到底是福是祸那就再也与我无­干­。”

说完,他优雅抽身,脚步一旋往办公室走去。

那一对中年的夫妻却没有反应过来,江妈妈看着老伴不动,豁出脸皮哭着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皓,你别这样我知道颖儿不对,她不该那个時候故意装成被你撞,更不该装作被撞成残废,我们家不该拿这点向你索要恩惠,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对!!可你伯伯没有错啊他帮过你,你父亲如果在的话也不会让你撒手不管的”

上官皓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猩红。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转眸凝视着不断哭喊着的江妈妈,低哑的嗓音道:“知道么?我就是念着父亲跟你们的交情才会一直忍到现在可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女儿几次三番对沐语下手,害她,甚至曾经差点杀了她你觉得我会忍你们到现在吗?”

上官皓幽冷的口吻,在说到“”和“杀了她”几个字的時候变得沙哑,眸­色­冰冷嗜血,猩红欲滴。

江妈妈大震,停止了哭泣,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他的话吓得退了一步。

那一股剧痛,从心底席卷开来,宛若从不剖开给人看的伤口此刻被逼得撕扯开来拿给她看,血­肉­模糊。

上官皓俊脸苍白,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的光,努力压下心痛,平稳情绪。

“不过伯母你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该对不起你们,”他凉薄的­唇­瓣轻声吐字,猩红从眸子里一闪而过,低低道,“放心,我不会让伯父有牢狱之灾该谁偿还的债,就由谁来偿还吧您说呢?”

江妈妈整个人愣怔了,脸­色­煞白,微颤着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上官皓转身回办公室,低低对旁边的秘书道:“送客。”

秘书赶紧迎上来,正对着这一对夫­妇­道:“江先生江太太你们请回吧,董事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们还是走吧。”

快走到办公室的時候,还是听到了身后那一声撕裂般的哭喊尖叫,将近半百的女人在秘书的拦截下拼命朝他喊着:“皓!你别这样你别冲颖儿来,她有什么错我们做父母的都逃不掉责任,你放过她,她都已经残了她再也站不起来了!你冲我们来”

一整个楼层都充溢着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心肝揪紧,可是就算揪紧也只是为了这一对可怜的父母,而对那个女人既然都已经有了害人之心,什么样的下场也便不为过,众人淡漠,顶多叹息一声,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上官皓修长优雅的手指搭在门把上,眸光冷冽如冰,拧开,缓步走了进去。

秦小姐不见了

整个项目的施工场地遭到严重摧毁破坏——这是今早那个电话的根本原因。

项目经理带着几个团队里面的人在办公室里跟上官皓商讨着补救办法,另外的一拨人在联系着警方着手调查事故原因,上官皓一身墨­色­西装透着冷冽的气息,凝视着邮箱里面现场拍回来的照片,凝神静思。

办公室的门敲了敲,没等回应就打开。

他脸­色­冷峻,朝着这些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捏着一份文件走向上官皓,到他背后的時候看到他正在观察那些照片,用中文缓声说道:“你也看出不对来了,是么?”

上官皓眸­色­冷冽如冰,薄­唇­淡淡抿着,不语。

莫以诚的手握住他的转椅一角,眸光凝视着他的脸道:“我告诉过你要防患于未然,只是你一直都不听,现在看到劳斯的做法了吗?他在MegnificCoper整整呆了十年,他知道什么样的软肋最能摧毁一个项目的脊梁,你看看这些照片,这个项目不是被破坏,简直就是被彻底毁了!什么样的意外能造成施工现场跟地震一样的效果?整个工程上亿的资金都已经注入进去了,就这样毁于一旦!”

莫以诚眸­色­里带了一丝猩红:“皓,他不会打算在这里跟你周旋的,他就是想跟你鱼死网破。现在我的人追得他没办法,警方也盯着他,可是他都不在乎!他现在盯着的人是你,懂不懂?”

“伯爵那边呢?”上官皓淡淡打断他的话。

莫以诚蹙眉:“你觉得伯爵那边会包庇他?”

“我不确定,”上官皓­干­脆地答道,“但是我却定伯爵如果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不会主动替我把他亲生儿子揪出来——去监视那边,有动静就告诉我。”

莫以诚若有所思,凝重地点点头,转眸开始行动。

“等等,”上官皓叫住他,眸­色­深邃,低低问道,“小墨呢?”

莫以诚怔了怔,开口道:“保护得很好,在Sandy那里还算开心,只是很想你们。如果没事的话就接他回去跟秦沐语一起吧,毕竟还是孩子,不要不理他太久。”

上官皓眼底碾过一丝窒息的疼爱,薄­唇­淡淡抿着,哑声道:“知道,下去吧。”

莫以诚点头,背过身拉下了耳后的耳塞。

一切的部署貌似都是为了最后的鱼死网破,最后的太多事情都挤到一起,上官皓­精­神有些不足,眸­色­猩红,太阳里有一点暗暗的痛,他一边看着邮箱里的邮件一边轻轻揉着,脑海里浮现出清早的時候她美丽的睡颜。

她的眉,她的眼,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吻她時甜美动人的感觉

闭眸,想想这些头痛才会稍微缓解一些。

办公室的门却在此刻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脸­色­煞白地出现在门口,看到众人他都没有紧张,反倒是看到上官皓的時候,整个心弦绷到了极点。

空气似乎都已经窒息。

男子走过去,压着浑身渗出的冷汗,在上官皓耳边道:“秦小姐不见了。”

一声惊雷,炸响在了他的脑海。

办公室里,当那个向来沉静如水的男人大力推开转椅疯一般冲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转椅被狠戾撞在办公桌前,狼狈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而那个墨­色­的身影却已经旋风一样消失不见,连莫以诚都瞬间变了脸­色­。

秦小姐不见了。

天知道这简单的六个字,会掀起怎样的惊天骇浪。

整个办公室气氛冷冽紧绷,莫以诚已经来不及细想,整个人也跟着疯一般地冲出去,办公室门摔在墙上震天响,整个楼层都被吓得噤声不语。

电梯下得很慢,很慢很慢,莫以诚心里的惊惧超乎了想象,他刚刚跟这个男人说过了事情的严重可是他转头就忘!秦沐语的失踪也许是假象,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跟皓闹别扭也不会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来,可那个男人偏偏就是紧张!

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上官皓的电话,一边出了电梯门往车库狂奔,可是电话通了他还是没接,莫以诚切齿低咒了一声“Shit!!”,刚要跑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公司的大门口有一辆墨­色­流线型的车子疯狂地行驶了出去!

——那是上官皓的车!

莫以诚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跑向哪里,只好拉下耳塞哑声道:“你们还在宅子附近是吗?那就好,我怀疑他要先回去看看,你们看到他就立马跟着,不要让他单枪匹马出去找人!听见没有!”

对面的人沉着地应了一声,莫以诚才微微放心。

“再等等!”莫以诚又低吼着叫住他们,“不是让你们在宅子附近守着吗?她是怎么失踪的?!”

对面的人焦灼地守在宅子外,也万分紧张,稳住声音开口道:“我们的确都在外面守着,她是大概十点左右出来的,说要去朋友家接孩子,我们只能陪着她去。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在所以并不担心,可是谁知道她上去之后就不见了。”

整过现面。莫以诚的脑子,险些转不过弯来。

去朋友家接孩子那么说她是去了Sandy家接小墨,可进去了为什么会不见?

“你们上去问过Sandy了吗?她有没有见到过秦沐语?”莫以诚蹙眉问道。

“我们上去看过了,孩子跟Sandy小姐都在,但是她们一直都在楼上并没有听到秦小姐敲门上来。”对面的人冷汗冒出,哑声回答。

莫以诚这下才彻底懂了。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血腥,拳头重重垂了一下墙壁!

Sandy居住的是MegnificCoper的公寓楼,跟秦沐语以前带着小墨单独居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她比谁都清楚怎样绕过安全门和公寓里的摄像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公寓后门走出去!

只是,她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莫以诚心里也腾起一丝后怕,俊脸煞白,哑声道:“我知道了,你们先等皓过去吧。”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朝着车库跑了过去。

你就要去死了,是不是?

寂静的宅子,在临近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着温馨的味道。

上官皓下车,俊脸白得像纸一般,他的手指颤抖着,将车门重重关上大步流星地朝着里面走过去,任何人都没理,直接冲上二楼推开了卧房的门——

空空如也。

清晨的時候她还安静窝着的那个位置,此刻是空的,洁净的床单宛若新的一般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的衬衫还挂在阳台上,被风轻轻吹着,静默不语。

他不肯相信,薄­唇­抿成一条线,开始在整个宅子里面乒乒乓乓地找着,将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都翻遍,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却最终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上官皓手紧紧扒着门,带着一丝踉跄走进去,俯身,双手撑在床单上面,猩红的双眸紧紧盯着上面,强忍着那一股酸涩与恐惧。

他多希望这是玩笑。

这应该只是个玩笑才对。

她早上的時候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还在他怀里浅笑嫣然,仿佛一瞬间就能天荒地老,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都说了这是他们的家,他们以后会一直在的地方,可是离开家,她能去哪儿?

——沐语,不闹了,你出来,行吗?

为什么他说了那么多,保证了那么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还是不懂?

整个房间都静谧得宛若世间所有爱情都枯死了一般,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双手撑在床畔垂着头,所有的心痛与无助瞬间攫获了他,那么猝不及防。

宅子之外的保镖们脸­色­肃杀看着他冲进去却不敢阻拦,只能在身后跟着,跟着噤声,半晌之后他终于出来,俊脸泛着冷冽的铁青,薄­唇­却是苍白的,推开挡在门口的人往楼下走去。

保镖们互相对看一眼,想起了莫以诚交代的事情,急促跟上。

“董事长,您要去哪里?”

“董事长留步”

“董事长——”

“别跟着!!”一声带着怒火的低吼粗哑地从他­唇­瓣里发出,冷冽喝止了这群人想要跟上的举动。他是去找人不想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跟在身边!

保镖么内心焦灼,眼看着他上了车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他上车疯狂地飙出去之后才敢疯狂地跑去旁边停靠的车子上,一路紧贴着跟了上去!

整个曼彻斯特的阳光细碎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人的眼睛里面晃过,上官皓眸­色­猩红如血,的手指骨节泛着苍白,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攥紧成拳紧紧地抵着薄­唇­,上面有一枚跟她同款的钻戒,它们是一对。而此刻,细碎的阳光照耀着它再反­射­到他的眼睛里面,刺激得很酸,很疼,那几缕血丝也变得更加猩红起来。

——那么大的一个城市,你可以去哪儿?

上官皓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绝望,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大得无边无涯,他心里在害怕,害怕她不是逃避,不是想要去哪里而是只想要消失,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为什么仅仅隔了几个小時就会这样?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察觉到她笑容里带着苍凉的味道?

沐语我求你别那么残忍

别那么残忍!!

“吱——!”得一下尖锐的急转弯,上官皓盲目地在整个宅子附近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搜寻着路边上每一个可能像她的身影,俊脸苍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却已经快要爆出来!!

而猛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十字路口的附近,一辆等候已久的车缓缓发动起来,逐渐将车速加到最大,在上官皓的车子开到路口的那一瞬间迎着车头重重地撞了上去!!

那车子车镜的光芒发­射­到了他的戒指上,刺眼地扎到了他眼睛里。

上官皓猩红的眸猛然颤了一下,沉浸在她世界里的意识被拉回了那么一些,的手指猛然转过方向盘,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跟那辆车“砰!”得一声撞到了一起!

一時间的马路上的车辆纷纷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刹在原地,有些狠狠撞了上去,而那辆突然冲撞出来的车子跟上官皓的车头卡在一起,在柏油路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和刹车声,两辆车交叠着共同撞上了十字路口对面的路灯!

一声巨响在十字路口响彻,后面跟随着的几辆车瞬间就被堵在了后面,而事故发生的现场成为了一个保护圈,一切的危险仿佛都在酝酿,而这样巨大的碰撞仿佛只是个开始

剧痛的眩晕

在脑海里蔓延着

上官皓在险些被撞碎的门板上爬起来,用方向盘撑住身体,倒吸着冷气,感觉到了头顶滑落下来的猩红血液,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剧痛的右臂,在极度的眩晕中用冷眸扫过对面。

周围警笛声,人声,喧嚷声和碰撞声,鼎沸起来

而那个坐在对面车上带着茶­色­墨镜的男人正将已经死掉的司机狠狠推开,那狰狞的脸,分明就是之前跟随在劳斯身边的贴身助理!电光火石之间上官皓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所谓的鱼死网破,就在他内心最悲冷,最绝望无助的時刻,在曼彻斯特炫目的阳光下,骤然上演!

上官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血顺着他侧脸的弧线,滴到了身上

他却将手握紧,握紧手指上那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像是握住了此生凝聚的温暖。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裙子,掀起一个浪花来,宛若盛开的白莲。

御风迟拖着唯一的一箱行李从公馆里出来,在空旷的街道上,在隔着几十米的不远处,看到那个有着柔和表情,纤细清美的女子時,整个人的动作缓缓停下,顿在原地。

他脸­色­发白。

他也死都不会想到,在他要回国的这个時刻,她还会,来送行。

他拉着简单的行李,缓步走到她面前。

狭长深邃的眸子里腾起一层薄雾,他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凄美柔凉,哑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国?”

她黑亮的发丝被风轻轻吹着,清澈的眸子散发着迷离的柔光,浅笑,轻声道:“那天走的時候,我好像听到你的管家帮你的管家订了这个時间的飞机。”

那天。

她浑身赤.­祼­地在薄被里颤抖,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带走的那天。

御风迟凝视着她的脸,想笑,眸子里的泪水却更重,他忍着,低低开口:“你是想送我一程吗?”

她轻轻点头,目光愈发迷离动人,浅笑道:“我也有点事想要拜托你,天高路远,一些我做不到的事,麻烦你帮我做。”

“你说。”

她顿了顿,清美的小脸垂下,看看自己的脚尖,风在她睫毛前乱飞着,她沉吟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中国了,也许以后都再也回不去。所以你要是回去了,麻烦你去我爸爸墓前看一看,早春扫墓,四月清明,快到了,不是吗?”

尽管在遥远的曼彻斯特,她还是铭记着故乡这样的习俗,记得还有这样的亲人和惦念。

御风迟凝视着她,像是受了什么震动,深邃眸子里的眸光狠狠颤了一下,他仔细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轮廓记住,狠狠烙印到心里去,看透她,看透她在想什么。

秦沐语浅笑,接着轻轻朝他的车走了两步,接着回头看他:“你不走吗?”

御风迟深深凝视她,目光凄凉如雾,淡淡笑着:“马上。马上就走。”

他的行李真的很少,少的仿佛几件衣服一个笔记本就可以填满,在曼彻斯特这么长的時间,他很像带点特别的回忆回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车子在马路上平缓地行驶着,这一段很荒凉,车辆稀少风景开阔,她宛若一尊女神像般轻轻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什么都不说,那表情却淡然而柔和。

她美得好像一幅画。

御风迟稳稳开着车,深邃的眸子里有滔天的巨浪起伏,薄­唇­抿着,像是酝酿着天大的秘密,天大的悲喜,他淡淡开口:“你从他那里出来之前,都去过那里?”

风从车窗外吹来,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她轻轻梳理了一下,看着窗外缓声答道:“我去Sandy那里看了看小墨。”

清澈的眸子怔了怔,接着继续说道:“不过只是在门口听了听,没有进去。他们玩得很开心,我都听到了。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小墨就是活泼的,以前在曼彻斯特的時候因为那些病,他从来都不肯那样开朗地笑,从来都不敢”

接着秦沐语浅浅笑起来,甜美动人,“不过以后就好了他的病好了以后就会一直这样到长大也是这样”

“吱——!!”得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她被安全带很很勒了一下,很疼却没有蹙眉,只是轻轻扶住了车门,顿了顿,这才抬眸看向御风迟,不知道他为什么停车。

御风迟的眸子里,猩红满溢,连带着泪水也满溢,微微发颤。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笑了一下,哑声道:“沐小语,你就要去死了是不是?”

“送我去机场以后你就会找个地方了断你自己”他笑出了眼泪,回眸看她:“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沐小语,对不起

她以为他听不出来,是么?

从四年前到现在,他见过无数个秦沐语,开心的,难过的,无助的,绝望的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她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飘渺得像一朵没有重量的云。

就好像她下一秒要消失,就会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在这个世界面前蒸发消失一样。

谁都握不住她了。

那一种绝望至深,痛心至深的感觉,此刻就充溢在御风迟的胸腔里面,充得满满的,要炸了一样。

御风迟笑着,一滴眼泪掉在方向盘上,心若刀割。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字字清晰,也字字艰难,“就因为跟我有过一次,你就觉得自己脏了,再也不能爱他所以生无可恋,是吗?”

秦沐语清澈的眸凝视着他,久久凝视着他,半晌才将那清冽的目光缓缓收回。车窗外的风撩动着她的发丝,她小脸微微苍白,静静靠在座位上,任由发尾凌乱飞舞。

旁边的男人,却下了车。

她听到了那声响动,他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站在车边凝视着那一条去机场的路,那么远又那么近,他简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有勇气把这一段路当做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路来走。四年前她被伤得鲜血淋漓的時候没有想过要死,四年后她误会缠身前路渺茫的時候也没有想过要死可是今天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沐小,语一个人绝望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也许各不相同,是不是?

可你的底线,你生死的底线上,原来只清清楚楚地刻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如此而已。

御风迟站在一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笑都笑得没了力气。

整个世界都安静得不像话。

半晌之后,秦沐语感觉左侧的车门被打开了,风轻轻灌了进来,她轻轻抬头,看到了御风迟挺拔的身姿,她嫣红的­唇­张了张,还没有说话的時候御风迟便轻轻跪了下来,单膝跪地,头埋着,手伸出去紧紧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颤抖着,紧紧握住。

像是最绝望的一种姿势。

御风迟的情绪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绝望,经历了大喜大悲的起伏,最终缓缓平定,俊脸微微苍白,却压低声音柔声说道:“沐小语,对不起。”

她小脸微微苍白,宛若刀刻一般在凌乱飞舞的发丝里透出来,没有一丝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任由他的掌心将自己握紧,听他一字一句地诉说。

“沐语你知道吗?其实从一年前我从荷兰回来,回到中国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男人伤你至此都还可以跟你纠缠;为什么他连你的自尊都曾经毫不留情地踩下,你心里却还是有他的一个位置为什么已经伤心绝望,跟随我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可最终你还是爱上了他”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地面上,渗入土地,跟他沙哑微颤的声音一样绝望。

“我很多時候会想不清楚,不清楚为什么我对你从一而终的爱,都抵不上他狠狠伤害你之后的补偿我找了那么久,可我就是找不到答案”他声音发颤哽咽,握着她的手变得更紧,紧得快要将她整个骨头都捏碎。

苦笑,伴着泪水荡开在­唇­边。

“那如果换成我呢?如果是我先伤害你,再用尽我一生去补偿沐语,你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可能爱上我?”

沐小语,对不起2

秦沐语清澈的眸光猛然颤动一下,透出一丝不可思议,凝视着他。

他抛出那样的一个问题,让她小脸变得苍白,不清楚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只是心里那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四肢冰凉,清眸渐冷。

“沐小语对不起。”他重复,凄美的苦笑宛若一朵曼陀罗,有毒的花朵,却以一种最绝望的姿势盛开,沙哑如雾。

她的清眸里,一片清冷的探知,像是在茫然的大雾里看到一丝光线一样。

“我一直以为过了四年,我可以成熟了,我可以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人,可以有足够的权势能力护你周全”他浅笑着,晶莹的泪水在反复地凝聚,闪烁,藏着最深的悔恨与伤痛,“可是我错了,沐小语我又幼稚了一次我又让你哭了”

“对不起”

半晌,御风迟缓缓起身,眼眶微红,带着一丝浅笑凝视着她的眸,双臂轻轻撑开护在她身侧,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是最亲昵温暖的姿势,哑声道:“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我们之间没有发生关系沐语你听见了吗?我没有碰过你,一次都没有”

简单的几句话,宛若鱼雷一般轰然炸响在她已经沉静的深海!!

秦沐语清冷的眸倏然抬起,近距离定定地凝视着他,略微苍白的小脸上透着不可思议,透着蚀骨的震惊,呼吸都开始不稳。

他清澈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泪光闪烁,笑容渐渐散去,变成了蚀骨的哀伤,他哑声轻轻诉说:“那天晚上我的确被下了药才那么不受控制,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都对你做了什么连你自己也许都忘了,在我怀里的時候,你一声一声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我想过要在那个時候直接上飞机回国,可也许就是在那一刻鬼迷心窍地改了主意我不甘不甘自己就这样走了从此你就是别人的妻”

所以那一晚,他在冰冷的浴室里冲刷了一夜的冷水,强忍克制着不去碰她,想用那一次的折磨来抵消自己邪恶念头的罪过。可是没想到那惩罚太轻,他抵消不了。

泪水更重,御风迟眼眶也愈发猩红。

眸光里碾压过一丝剧痛,他苦笑,更紧地抵住她的额,贪恋着她的最后一丝温暖,低声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想现在可以有把刀,让你亲手捅到我心里去,留一道疤给我这样我以后就不必再那么努力地在一个没有你的国度里去回忆你我还是那么自私,是不是?”

秦沐语小脸已经苍白到了极致,微冷的风吹着她黑­色­柔亮的发丝,妖娆飞舞着,她强忍的情绪也抵达了极致,终于在泪水蓄满自己的眼眶之前,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啪——!!”得一声狠狠的脆响打在了他的脸上!!

御风迟的脸,惨烈地歪过去半边——

那火辣辣的痛,带着呼啸而来的风,险些将他的半耳都震碎,很疼,很疼。

他­唇­边苦涩的浅笑却带了一丝圆满,像是那些应有的罪都已经承受在身上,他就可以不必带着一身罪孽飞上高空,可以不必亲眼目睹,她有多不幸福。

我带你去找他(冲刺大结局)

“御风迟如果这就是你开给我的玩笑,那我的确会记你一辈子——”她清眸闪过一丝猩红,强压着泪水,清冷的语调颤抖着说道,“我只差那么一点就失去他了这一巴掌是你该得的”

她的声音有一丝撕裂,带着剧痛,也带着悔恨

御风迟的半边脸轻轻歪过来,浅笑,透着凄冷的味道,他拥她入怀,最后一次拥她入怀,轻轻亲吻她的发丝,温暖如归。

“不要哭我最见不得你这样哭”他轻声说着,用尽自己的最后疼爱与抚慰,“一切都是我错,所以你不要再责怪你自己,不要再想着去死沐小语,你是­干­净的,从你的身体到你的心,从来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清澈如水的眸,缓缓垂了下来。

带着一丝暗哑的嗓音,还在继续。

“他并不好”御风迟凝视着她,柔声道,“如果你看新闻你就会知道劳斯已经回了曼彻斯特你不在他身边,他会急死。”

秦沐语的眼眸里,充溢着晶莹的泪水充溢了双眸,剧烈颤抖,眼眶里的那一丝红看得他狠狠地心疼,他浅笑,强压着胸腔里的剧痛优雅道:“你去吧别再乱跑,回他身边去吧。”

回到他身边,也回到让你感觉最温暖的地方。

我很抱歉,亲爱的,为我做过所有的,让你难过的事。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颤着,拼命解着身上的安全带,在一阵袭来的风里快速下车,朝着自己来路的方向跑去,御风迟却在最后的那一刻死死抓住了她的手,抓得那样紧,让她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他。

他眸­色­低垂,只有手指紧紧用力,骨节泛白,像是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半晌之后胸腔里那些翻涌的情绪才狠狠压下,他浅笑,带着一丝苦涩,优雅地缓声说道:“沐语保重。”

她的清眸在那一瞬间复杂了一下,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百味杂陈。

“谢谢。”她嫣红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风声猎猎,他背对着她,做着无声的告别。

他却最终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纤细的身影在风中跑着,长裙在空中翻飞成一朵莲花,她拦了车,怀着所有的眷恋和爱意朝着她来時的方向奔去了,他静静凝视着那辆车远去,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这一刻会永远烙印在他脑海里,再也擦不去。

可是他最后想说的那句,不是保重。

是我爱你。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時长了很多。

车子已经行驶得很快,秦沐语坐在后座上,清澈的眸子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水,颤声对司机道:“先生,可以再快点吗?”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善意道:“已经是最快了小姐,再快会出事故的。”

她无语,只是眸子凝视着车窗外,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脑海里停留的画面,是清晨的時候他俊逸如水的面容轻轻压下来吻她的眉心,轻声问她,今天乖乖呆在家里,好不好?

那温暖如春的一幕,她到底是怎样一時昏了头才想要离开的?

她离开他们共同的家,在Sandy门口听着里面小墨嬉闹的時候,到底是如何舍得的?

她已经不清楚。

整个世界只剩下快速倒退的风景,她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让她赶快回去。

纤细的身影在座位上抱紧了自己,螓首低低埋着,直到前面的司机踩了刹车,告诉她到了之后再报价,秦沐语抬起微白的小脸,付了钱便迅速下车。

整个MegnificCoper的公寓楼下,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在来回踱步。

她一身长裙,含着清泪往里面跑,顿時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们顿時紧张起来,墨镜后的脸闪过一丝惊惧,赶忙拉下耳后的隐形耳塞,对着里面冷声道:“莫先生,莫先生你在吗?我向我们看到秦小姐了”

面前的楼道,熟悉得要命。

她扑进电梯,拼命按着楼层键,半晌之后楼层终于抵达,她扑过去敲Sandy的门,一声声很急切。几声之后门终于打开,Sandy真抱着小墨连声哄着,想尽各种他爹地妈咪迟迟不来接他的理由,绞尽脑汁,想得头都大了,小墨却依旧不依不饶。

一开门,Sandy就傻了。

“AAnglia?”Sandy惊叫一声,扑上去抱住她,“我的天,真的是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现在跑来了这里?”

秦沐语也呼吸不稳地抱住她,感觉久违的朋友拥抱是那么可贵,她眼里又升腾起一丝温热,接着颤声道:“他找过我吗?他有没有来这里找过我?”

那声音里的哽咽,听得让人心疼。

Sandy眼圈立马红了,松开她的怀抱,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他怎么了?Sandy你为什么这个表情?他到底怎么了?”秦沐语声音更加发颤,抓住她的手臂一定要问出事情真相。

“Joe一早就听说你失踪,追出去找你了莫也在找他,可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Sandy蹙眉说道。

秦沐语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的眸子里满是晶莹的泪水,像是不相信一般跑进去,在茶几上拿起Sandy的电话,拨出了上官皓的电话,可里面长长的嘟嘟声仿佛响起来没有尽头,她根本就打不通

一地眼泪掉落下来,她按掉,再翻找出莫以诚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莫以诚的声音传来。

“是我,”秦沐语颤抖着吐出两个字,“以诚,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虽说莫以诚刚刚已经听说了找到她的消息,此刻真实地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心颤了一下,顿了顿才说话,声音有一丝切齿的低哑:“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他了?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不够据说滨江路段那边出了车祸,我怀疑他就在那里跟劳斯的人碰上了,打他电话也不接,我现在正在去那里的路上”

接着莫以诚缓了缓情绪,眸子闪过一丝猩红:“他一遇到事情就这样,遇到你的事情就更是这样现在能劝动他回来,不让他跟劳斯正面冲突的人就是你了,你在Sandy那边不要动,我马上就来。”

秦沐语挂断了电话,清眸里闪过一丝耀眼的水光,虚弱却坚定。

她抬眸看着Sandy,再看看沙发旁边可怜兮兮用大眼睛看着她的小墨,心里一疼,含着泪轻声道:“Sandy,我去去就回来,麻烦你再帮我带他一段時间,我真的很快就回来。”

她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到下面去和莫以诚会和。

却没想到Sandy都还没说话,旁边的小墨竟突然大哭出声,看着秦沐语离开的背影,他两只小手抱着沙发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

她一颤,回眸,心里狠狠地疼了起来。

收回脚步,她返回去轻轻跪在地上一把将小墨抱进怀里,小墨大哭着,搂着她的脖子爬上她的身体:“妈咪不要我了妈咪和爹地都不要小墨了”

他已经被仍在Sandy家太多天,看着大人们来来去去,看着这个闭的房间和四角的天空,他有种强烈的被遗弃的感觉,在看到妈咪转身就走的瞬间,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秦沐语的心宛若撕裂般疼着,酸涩无比,滚烫的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将他抱紧颤声道:“没有没有宝宝不哭妈咪没有不要小墨,妈咪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小墨宝宝不哭了”

Sandy站在一边看着,眼睛也红红的。

小墨抱着秦沐语大哭,半天之后才缓和下来,秦沐语握着他的小手颤声道:“爹地出事了,妈咪去找他回来,我们一起接小墨回家,好不好?”

小墨抽噎着,鼻子哭得通红。

“小墨你答应妈咪,等找到叔叔回来我们就改口,这样叔叔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知道吗?”她说这句话的時候,一滴眼泪也伴随着颤声掉落了下来。

小墨重重点头,弄弄的鼻音道:“恩”

她握住孩子的小手,闭上含泪的眸,深深亲吻。

接着站起来看了一眼Sandy,努力浅笑一下:“拜托你了。”

Sandy赶紧点头:“你放心吧”

车回长泪。*

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那样肃杀的氛围的确是莫以诚营造出来的气场,他眸­色­铁青,却在侧脸看到秦沐语的瞬间缓和了一些,伸手替她打开车门,低低道:“上来。”

她清透的小脸透着一丝凄美的味道,几天不见仿佛又清瘦了一些,莫以诚看得怔了怔,半晌说道:“抱歉又得带着你东奔西跑,如果皓知道也一定不同意,可是那家伙太固执,如果我说找到了你,他只会以为我在骗他——我只能带着你的人去,他才相信。”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轻声道:“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莫以诚怔了怔,将手机递了过去。

她道谢,接过,拨通了他的号码,响一声就挂断。接着不出二十秒,再继续拨,拨通之后响一声再挂断她重复了三次。

莫以诚蹙眉:“你在做什么?”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小脸微微苍白,轻声道:“他一定能听到声音,知道是你,更知道你会阻止他去找我,所以他不接我想试试,试试他知不知道这是我。”

我好像看到他了

试一试,他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可能,察觉到电话的另一端,她的存在。

纤手将手机攥紧了扣在胸前,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一丝颤抖的晶莹,看向窗外。

等。她在等他的反应。

莫以诚淡淡抽气,感慨着这个女人纯感的做法,他却已经等不了了,的手指覆上方向盘,发动车子踩下油门,伴随着一声尖锐的轮胎滑地声,车子就要开出小区。

狭小的驾驶座内,却骤然清晰地传来了一串优雅动人的和弦。

一声,一声,在车子的引擎发动声中响了起来。

莫以诚心里剧烈一震,眸子瞪大,几乎是瞬间就踩了“吱——!”得一声刹车将车子停在原地,有些呼吸不稳地凝视着她紧扣在胸前的手机。

秦沐语纤指愈发苍白,微颤着,带着一丝慌乱将手机拿起,上面清晰显示的一个“皓”字让她心里狠狠一酸,一股温热的泪水袭上了眼眶。

他打回来了。

他真的打回来了!!

莫以诚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觉得自己见了鬼!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打这个电话,却死都没有通过!谁都不曾能料想上官皓能亲自把这个电话打回来!!

纤弱苍白的手指在颤,秦沐语努力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按下接听键覆在耳边。

电波的另一端,一个低沉磁的嗓音压着身体和心脏的剧痛,沙哑传来:“喂?”

她嫣红的­唇­有一丝颤,说不出话。

上官皓冷眸凝视着前方的路,被撞得剧痛发麻的手还攥着方向盘调整方向,眉微蹙,耐心似乎就快要失去,对莫以诚道:“是不是你在打我电话?”

那种若即若离的打法,此刻正死死勾着他的心智。

她压下哽咽,清冽如水的嗓音道:“你在哪儿?”

电话的那一端骤然没有了声音,像是巨大的震惊与失措在无声地蔓延着。

她凝视着前面的路,继续柔声:“我回家了,可是看不到你你说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温热的晶莹,在她眼眶里闪烁着,她柔声说道。

电话那端,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之后是上官皓暗哑中透着剧痛的呼吸,一声一声,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也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充溢着酸涩与疼痛,痛到一時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心情。

莫以诚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尖锐的光,的手指猛然打开车上一个监控仪,猩红的眸子盯着秦沐语道:“别挂电话继续打不要挂断!他手机上面有监控系统,只要通着我就能找到他的位置,你让他别挂断!”

说完莫以诚就快速发动车子,将仪器上面的参数迅速调整到最准确的状态,那一个不停闪烁的黄|­色­三角正显示着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某一条街道上面飞速地往前闪烁着。

莫以诚咬牙,凝视着那个位置,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拉下耳后的墨­色­耳塞,他死死压着紊乱的气息,急促命令:“滨江路尽头的十字路口往西,你们到那边去拦!那一段路荒凉的很,没有表示更没有警方的标系统,拦住劳斯的那帮人别让他在那里动手我正在赶过去,你们也快点!”

挂断了电话,黑­色­的车子便行驶上了路面疯狂地飙行了过去。

秦沐语在副驾驶座内静静坐着,纤手死死握着车门把手,骨节泛白,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和电波对面的他一起呼吸。半晌之后他那边呼啸着的风声终于缓下来,上官皓攥紧手机,压着胸腔里的剧痛,哑声说出一句:“秦沐语,这是最后一次”

他车速飙行到了最高的速度,车镜里面倒映着N辆车穷凶极恶追逐的影子,眸­色­猩红如血,一字一句说得烙印般清晰:“我最后一次允许你逃离我身边从今以后,我再不放手。”

这一次过后,只要我上官皓还活着,你就休想休想在逃离一次。

——!

路面围堵。

整个被堵的车辆都在疯狂地按着喇叭,没有任何的耐心等待。

几辆黑­色­的车子被迫停在路面上过不去,其中一个黑­色­制服的保镖赶忙下车查看情况,接着迅速拉下耳塞跟莫以诚诉说现在堵车的状况,前面是十几辆车撞在一起的车祸现场,光清理车道估计都要几个小時之久,他们根本过不去!!

莫以诚低咒了一声“Shit!!”,拽下耳塞直接丢出了窗外!

旁边的秦沐语凝视着他,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焦灼,一丝担忧。

“劳斯已经把那边的后路切断了他们过不去,”他冷眸如冰,看了秦沐语一眼,哑声道,“我现在抄近路过去,你系好安全带坐稳了,知道吗?”

她轻轻点头。

莫以诚苦笑一下,凝视着前方,切齿道:“抱歉我必须带着你这么冒险,不过你应该不怕跟在Joe身边,你不应该怕的。”

此刻,他已经无暇再去问秦沐语失踪的缘由到底是什么,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劳斯故技重施,想要直接让他在最荒凉的地段死无全尸!这一点,他怎么能允许?

车子引擎发出“嗡”得一声,车速飙行到了最大,错开大路,朝着岔路口疯狂地行驶了过去,整个路面上的风景越来越荒凉,穿过一条绿­色­防护带,依稀可以看到前方路面上的状况——黑压压的车辆们撞毁在一起,堆积着阻塞了整条路边。

她清澈的目光定定凝视着,闪过一丝颤抖的光芒,小脸苍白如纸。

猛然,她清澈的眸扫过了路面上穿行而过的几辆车,几乎是从车镜中一闪而过,她眸光一颤,开口叫道:“以诚!”

莫以诚侧过了脸。

秦沐语翻身看着后面,心里碾压过一丝紧张,颤声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我好像看到了”

莫以诚心里也猛然抽紧,蹙眉回头:“哪里?”

她的发丝被吹得凌乱无比,伸手指向一个位置,莫以诚只看到了空空的路面,心里抵死纠结了半秒,还是咬牙将车子猛然掉转了头,在巨大的冲力和安全带狠狠的勒紧下朝着反方向开了过去!

——从这个方向过来,除非他们是直接撞破了高速路的护栏冲下防护墙才到这条路上的!

我好像看到他了2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着,血腥而肃杀。

前面的路荒凉得厉害,几乎没有任何的车辆穿行,莫以诚在车辆的摇晃中将速度飙行到了最大,哪怕在看到“预防滑坡请慢行”的路牌之后都毫不犹豫。可是车子还是慢慢震动起来,像是下面铺了一层细碎泥沙石子般微微颠簸,此刻的莫以诚已经看到了——前面不出五百米的地方,上面高速路的护栏已经被彻底摧毁,很明显有滑车的痕迹从上面一直滑落到这条路了,他们就在前面!

“坐稳了——”莫以诚切齿吐出几个字,将方向盘攥紧,油门踩到最大!

车子疯狂地飙行出去,隐约都能听到引擎开到极致時候尖锐的嗡鸣声,秦沐语凝神看着前面,不出一分钟的時间就看到了前面你追我赶的几辆车,沿路甚至还有撞飞的汽车残骸,还有从车子里倒出来,半死不活,血­肉­模糊的人。

她清澈的眸子里飙出一滴泪水,在扭头看过去的瞬间比风掳走,晶莹的水雾伴随着她上下飞舞的发丝被吹散在了空中。

“我也看到他了”莫以诚铁青的脸­色­中透着苍白,在前面几辆车的穿行间隙里看到了那辆黑­色­流线型的车,艰难吐出几个字,“坐好,我们到前面去。”

说完他迅速换挡,在前面两辆车的夹缝里面迅速穿梭过去!

秦沐语看到了,刚刚过去的那两辆车里面坐着的都是一身狼狈亡命天涯模样的男人,甚至车子都没有牌照,应该是从载货车上劫持抢来的她清澈的眸透出一丝清冷,拿过莫以诚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莫以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半晌之后他就知道了——

“MountainHighway,东西路段,麻烦你们快点派人过来——堵的是滨江路不是这边,你们看清楚!”她清冽的嗓音透着颤抖的冷意,快速说道。

莫以诚心里稳了稳,知道她是在报警处理后面的车,在这条路段布置前后的关卡,封锁整条路,那么不管是什么后果,不管是生是死,劳斯那群人都逃不掉。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前面的车,距离越来越近——

劳斯的人终于已经按捺不住,一辆车已经上前开始撞击,“砰!”得一声巨大的声响在路面上响起,前面相撞的车都摇晃了一下来回震动,尖锐的轮胎擦地声充溢着耳朵,秦沐语纤细的手指猛然抓紧座位套,心里重重一震,眸­色­闪过一丝猩红,惊惧而心颤。

快点

她只希望警察快点来也希望快点能看到他

前面一个大大的路牌闪过,是个大大的警告标志——“前防护栏撞毁,慢行!!”

那巨大的惊叹号震颤了所有人的心脏。

其中一辆车擦着弯道的内线Сhā进去,阻止最前面的车辆擦着内线拐过弯道,另一辆车也紧随其后“砰!”得一声撞上了上官皓车子的左翼,车子再次剧烈震颤了一下。

“不好”莫以诚哑声吐出两个字,瞪大眼睛颤声道,“这么下去他平安穿过弯道的”

秦沐语清澈的眸子看着前面,水汽充盈了眼眶,颤声道:“那我们不能帮他吗?!”

“我尽量!”莫以诚低吼了一声,更加快了速度往前开去。

开在最前面那辆墨­色­流线型的车在剧烈的碰撞之后开得愈发平稳了些,上官皓眸­色­猩红,苍白着一张俊脸稳住了心神,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后视镜,终于在后方穷追猛赶的几辆车里面隐约看到了莫以诚的身影,他将车子错开往左偏了一点,终于看到了她。

在危险四溢的盘山公路上惊鸿一瞥。

他薄­唇­紧紧抿住,心里的那一丝震颤超乎了想象,眸子里溢出一丝浓烈的眷恋,焚心蚀骨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她暗哑却轻柔的一声,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那一刹,整颗心脏,温暖如春。

他缓缓闭眸,再睁开的時候狭长的眸子里已经只剩杀气,前面只差不到两千米就要拐弯,护栏看起来是被前几日暴雨,从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块你傻冲刷坏的,他眸子一凛,猛然跟后面的那辆车错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后面的车也果然加快速度,穷追不舍。廊东东阶西。

等到速度飙到一定地步,他猛然刹车减速,从两辆车的夹击中彻底慢下来疯狂倒退,那两辆车首当其冲开了过去——

成功绕到那辆车后面,上官皓松开了刹车,拧转方向盘到那辆车后面,加速“砰!”得一声撞上去,不许他停!

前面那辆车果然慌了,自己本身的速度加上后面车子疯狂的推进,在前面没有护栏的路口根本刹不住车,整个盘山公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那辆车在路口猛然拐弯,却已经阻止不了前进的猛速,在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中撞破了护栏的缺口,以最惨烈的姿态跌落下了山崖而上官皓却在护栏的缺口处猛然减速刹车,方向盘倏然拧转,轮胎擦着山崖的边缘迅猛拧转过来,拐到了下山的路段

整个过程后面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在看到他的车冲向山崖的那一瞬间,后面车里的小女人颤声喊出一句:“不要!!”含着满眸的泪捂住了嘴!

好险。

可是也好庆幸,他没事,他没事!!

在莫以诚甩开后面那辆车拐过弯道的瞬间,猛然听到了前面一声巨大的碰撞声,惊天动地,连山路都震颤起来,紧接着不到几秒钟的時间里,渐行渐近的警鸣声响起,从山下的不远处渐次往上,越来越近。

莫以诚俊脸煞白,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加大油门开了过去。

而后面那几辆车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都瞬间慌了,放弃了追捕刹车往后面开去,奈何整条盘山公路都只有一条路线,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深渊般的山崖,根本无路可逃。所以隔着一处峭壁,他们只听到后面愈发混乱的声音,那些人绝对逃不过这场追捕。

可是——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

莫以诚开到前面,只看到了撞翻的两辆车,正以一种惨烈的姿势倒在地上。

一辆车狠狠压住了驾驶座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死得满身是血,另一个腿也被卡住,垂死挣扎着往上爬却死都爬不出来,而上官皓的那辆车也被撞得惨烈,前半截狠狠陷入了另一辆车的腰部,像是拦腰撞上去的,整个驾驶座扭曲变形,就算有人在里面也会死得彻底没了形状。

“吱——”莫以诚猛然刹车,苍白着一张俊脸凝视着前面发生的一切,气息死都平稳不下来。他解开安全带的手都是颤抖的,半天都没扯开,而旁边的小女人已经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一身柔软的白裙在空中翻飞着,疯狂地朝着车祸的现场跑去

莫以诚心里碾压过一丝焦灼,探出窗口喊:“秦沐语”

那低吼声在山崖间回荡着,莫以诚迅速扯开了安全带跟着下车,也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等跑到的時候就看到她在用力地扯着车门,拯救着深深陷入另一辆车里面的车头,茶­色­的玻璃反­射­着光芒,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沐语秦沐语你让开”莫以诚颤声说着,眸­色­猩红,看着她羸弱纤细的双臂像挖废墟一样扒着那辆车,心狠狠地疼着,扯过她的肩膀低吼她一声,“你让开我来翻是死是活我翻出来给你看行吗?”

放心,他也不相信,死也不肯相信,那个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就这样被活活撞死了

她被狠狠推开在了一边,苍白的小脸透着哀伤的凄美,眼里的浓雾也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眼前的事实

一声低低的咳嗽从旁边传来。

车道一边的灌木丛里,一个墨­色­挺拔的身影站起,头低垂着,猩红的血从头侧渗出来,殷红的一片覆盖了整个额头和侧脸,顺着俊逸的脸部弧线淌到了下巴上,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他稳着心神,手扶着山崖走了一两步,这才松开,捂了一下刚刚跳车時候被摔得有断裂般剧痛的左臂,深邃如海的眸这才抬起,凝视着前面的一切。

整个盘山公路上,警鸣声响彻了云霄,几乎将他们的整个听觉都包围住。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看到了那个纤细柔美的身影,目光就这样定住不动,墨­色­的瞳孔倏然紧缩,整个视野里只容得她一个人的存在,脸­色­苍白,薄­唇­抿紧,一步步朝她走来。

莫以诚的手被那车门的硬度弄得疼得发颤,最终狠狠打开,却惊讶地看到被挤压变形的驾驶座内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听到了那串脚步声,更加惊讶地回眸盯着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活生生的上官皓,手脚都瞬间僵硬。

沾着一丝血腥的手指缓缓伸出,握住她的手,攥紧,接着狠狠地用力一拉拽到自己面前她手臂快要被拽的脱臼,疼得发颤了一下,柔软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抓住他腰侧的衣襟才站稳,抬眸凝视她。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上官皓眸­色­清冷,宛若深邃寒冽的清潭一般俯首凝视她,呼吸里仿佛都带了血腥的味道,颤声道,“秦沐语,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怎么做你才甘心?我怎么对你,你才会相信我可以爱你爱到什么都不介意?”

深邃的,带着一丝血腥杀气的眸子里,此刻腾起一层薄雾来,他攥她的手那么紧,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一丝心痛的猩红,闪过他的瞳孔。

薄­唇­苍白如纸。

“是什么勇气让你能这么绝然,撇下我就走开”他死死盯着她,切齿低喃。

秦沐语眼里饱含着热泪,踮脚猛然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是冷的,是一种凉薄的清冷,带着一丝致命的吸引力低哑地吐出一串串让她心痛的句子,她再也无法听得下去,用尽自己所有的热情吻住他,堵住他的声音。

上官皓健硕的身体,猛然一震。

他清晰感觉到了­唇­瓣上的柔软,眸子里的猩红紧绷着,在紧绷到极点的時候终于化成了刻骨的眷恋和怜惜,还有险些失去她的震惊和恐惧,他浑身颤抖着,一双大掌猛然收紧了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揉进怀里他俯首,用狠绝的姿态和力量重重地吻住她,狠狠品尝着她的味道,蹂躏着她主动送上来的红­唇­。

他额头上殷红的鲜血还在滴落,缠绕在两人之间,带着一丝凄美的味道。

大难不死。

此刻的莫以诚有些颓然地松开了好不容易扒开的车门,拍着手上的灰尘,听着越来越刺耳的警鸣声眯起眼睛看眼前失控的两个人,看了半秒就看不下去,转头看着逼近的警车,胸腔里缓慢地腾起一丝生还的庆幸来,鼻子也有那么一丝酸,脑海里清清楚楚浮现四个字,大难不死。

可是这个家伙,就应该死一次吓一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怕死地跟人家玩撞车

莫以诚眸­色­猩红,切齿,很是恶毒地想着。

半晌警察就来到了面前,迅速地处理着现场,也迅速拉开了封锁线,莫以诚看着,此刻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回到车里拿出手机来拨打一个号码,叫还在滨江路被车祸堵着的那帮人撤回去,顺着刚刚掉头跑到,突破警方封锁线的那几个人追过去,应该能找到劳斯现在的秘密藏匿地。

而转眸看看那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恋人,此刻正抱在一起低声交谈,情绪激烈,动作也跟着激烈。上官皓在短短几个小時之内被折磨到崩溃的神智又重新被拼回,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碎了吃掉才甘心,那浓烈的爱火燃烧了她,粗暴而失控的力道也弄痛了她。

她却半点都不敢反抗,含泪承受,安抚着他的情绪,等待着他久违的沉稳与安定。

不久之后手机便震动起来。

莫以诚对着眼前询问的警察做了个打断的手势,将电话接起来:“喂?”

“莫先生,劳斯找到了。”

大结局(一)

“是吗?”莫以诚眸­色­冷冽如冰,低低道,“在哪儿?”

“在伯爵大人的一处私人公寓里,我们追踪了那里的电话才发现他跟刚刚车祸现场的人都通话联络,信号被捕捉到了。估计他现在正在紧急逃窜,但是根据您之前的指令我们有人埋伏在那边——请问现在改怎么做?”

莫以诚眯了眯眼睛,低沉道:“警方没那么快赶到,先动手,但是注意等他逃出来之后再说。这些事情不要连累伯爵大人,也不要在他的地方见血,知道么?”

“是,莫先生。”

莫以诚挂断了电话,想,伯爵既然敢包庇劳斯就一定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但是上官皓不会稀罕伯爵为此买账,在抓捕这件事情上把伯爵撇开,就是为了之后在怎么处理劳斯的事情上,让这个“长辈”连求情的立场都没有。

跟了上官皓这么久,莫以诚这一点还是猜得准,就算请示过,他也还是会这么做的。

车子在荒凉的公路上往回行驶着,从车窗看过去,许多辆警车都跟随其后,像是保驾护航一般,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仗,在曼彻斯特温暖细碎的阳光下,像是一场惨剧终于落寞收场,她的心脏还被刺激得紧绷着不敢放松,长长的睫毛垂下,看到的,也是一片血腥。

腰上健硕的臂膀猛然收紧,力道不松,一股温热的气息覆盖着她的耳,伴随着低沉磁的嗓音缓缓传来:“在看什么?”

她被那温热的气息刺激得,微微颤了一下。

蝶翼般的睫毛抬起,她看着他,轻声细语:“怎么,连我看什么都要管了吗?”

“是,”上官皓回答得­干­脆,深邃的眸子散发着清冽如水的光,薄­唇­从她耳边移开与她呼吸相闻,嗓音低哑而带有磁,“在看什么?”

她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神智,他都想管,管得牢牢的,看得透透的,让她不再有机会从怀里逃出去半秒,那样的一场失去,他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

秦沐语语塞,清透的小脸想挪开一点却都是妄想,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炙热的温度钳制着她的骨骼,让她的呼吸只能在他气息的吞吐范围内,这样的感觉浓烈炙热,半点都逃不掉。她只好放弃,纤手轻轻触摸上他浓密发丝里的纱布,轻声道:“我在看你的伤这里是怎么撞到的?还痛不痛?”

上官皓凝视着她贴近的小脸,深邃的眼眸里碾压过一丝璀璨的光芒。

他浓墨般的眸­色­更黯,俯首衔住了她的­唇­,接着舌尖在她美丽的­唇­线上碾压而过,轻轻挑开她的双.­唇­吻进去,吮到舌尖的瞬间狠狠用力了一下让她疼得发颤,他磁的嗓音才伴着炙.热的气息响起,低哑道:“下次再撒谎就咬掉你的舌头,信不信?”

秦沐语被这灼.热的气息烫得回不过神,长长的睫毛上沾了薄雾般的泪水,抬起,盈盈望向他。

看来以后撒谎都不能撒了,因为根本就瞒不过他。

她睫毛垂下,纤细的双臂主动缠绕上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血腥味的混合,哑声道:“我在看外面的警车,想如果我回不来,看不到你,你会怎么样。”

这才是实话。

静谧安稳的后座上,前面的莫以诚安静地开车,面无表情,也理智地不去看后视镜里那两个大难不死的人怎么亲亲我我。上官皓优雅沉静地靠在后座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端复杂的情绪,轻轻揽住她的后背,沉默不语。

——如果刚刚找不到她呢?

也许,就这么一直找吧。

上官皓没有再想那些事,浓密的睫毛缓缓低垂,搂紧她,俯首亲吻她柔软的发丝,轻嗅着她的味道,像是要反复确认她在身边一样。他薄­唇­淡淡抿着,擦过她的额,她的眉眼,侧脸,­唇­角他并没有勇气去问她到底为什么离开,离开了想去做什么,只因为那个答案,肯定会另他心惊胆颤。

他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这样拥紧她,困住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身边半步。

那样强势的霸道,渗透在血液里,伴着震惊恐惧之后平静,汩汩流动

在警局里面处理好笔录和其他的事情,一个小警察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压着帽檐,对着正在和上官皓他们交谈的警察道:“Sir劳斯抓到了正在带回来的路上”

整个警局都仿佛有些沸腾,震惊过后是一阵狂喜,连那个老警察眼里都闪过一丝杀之后快的表情,后尊敬地对上官皓道:“抱歉,Charis先生,对您的遭遇我表示很遗憾,不过也很庆幸您的未婚妻刚刚能及時报警,协助我们把这个头号通缉犯缉拿归案,感谢您的配合。”

警察真诚地伸出了手。

莫以诚在身后脸­色­尴尬,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走上前,他覆在上官皓耳边淡淡说了几句话。如此,上官皓便已经知道并不是什么警方找到的劳斯,而是之前埋伏在伯爵势力范围内的人察觉到了劳斯的踪迹才扣押起来,思虑过后还是先交给警方处理。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蚀骨的冷冽,又倏然消失。

莫以诚看着他低低道:“你之前交代过要看着伯爵那边我没敢怠慢人就是在那里抓到的,不过伯爵那边并没有惊动。”

那深邃如清潭般的眸半垂,俊逸的脸闪过一丝苍白,看得人有一丝胆寒。

“好。”半晌,他锋利的薄­唇­里吐出了两个字。

如此冷冽幽然的态度,足以昭示他的心情。

偌大的警局里面,这个高大挺拔的中国男人浑身散发着一丝嗜血的杀气,冷冽的气场萦绕在他周围,­阴­冷慑人,无人敢靠近。

只有他的左手边,掌心里一直牵着一个纤细柔美的东方女子,她柔软白.皙的手被他紧紧攥着,作为唯一的一抹暖­色­静静站在他身边,不会被他的­阴­狠的戾气所伤。

警察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却迎不来上官皓的交握。

清眸抬起,扫一眼警察的脸,上官皓的薄­唇­优雅礼貌地吐出几个字:“好好处理这件案子希望你能处理得让你自己满意。”

说完眸光移开,脚步优雅地一旋,换了一只手牵住她,朝着门口走去。

莫以诚也淡漠地点点头,转身跟上。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人交给他们处理,如果处理得不够得当,那么就不要怪他自己来动手。而他的动手方式,绝对会让整个警局都抓不到任何把柄。

警察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浑身都泛出了冷汗,手心攥了攥,又紧张地垂下。

整个天­色­都已经黯下来。

漫天的星空下,莫以诚再次没好气地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上官皓,冷声道:“知道你的车撞了,这辆先开着,我自己打的回去。”

上官皓没有说话,但那深邃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流光却已经昭示了他的意思,那意思是——“恩,有眼­色­。”

莫以诚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简直误入歧途,认错了主子。

秦沐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清澈的眸看着他,轻声道谢:“以诚,谢谢。”

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健硕的臂膀收入怀中,紧紧揽着,上官皓低沉的嗓音擦着她的发丝缓声响起:“不要这么叫,你不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叫我吗?换了个人就可以变,是么?”

秦沐语:“”

她感觉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这个男人怎么怎么能这么霸道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莫以诚也脸­色­紧绷,歪过头低咒一声:“。”

简直是。

“我”她轻柔甜美的嗓音解释着,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就是在此刻缓缓停在他们面前的——

静谧的月光下,那辆车在警局门口停靠,车门打开,一个身着贵族服饰,袖口有着妖娆图腾的中年男子稳健地下车,脸­色­却并不好,尤其是看到上官皓的身影之后,脸­色­就更加不好。

在亲昵中的一对男女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眼前的伯爵鬓发有一丝斑白,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掺杂了一丝虚弱与愧疚,凝视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想要上前的脚步也停滞了,仿佛愧疚得无法说出话来。

上官皓攥紧着的臂膀终于可以暂時放过她,松松地搂住她的腰,优雅的眸光落在伯爵身上,淡淡开口叫:“伯爵大人。”

伯爵一瞬间像是尊雕像般震在原地,半晌才肯跟他目光交汇,却像是瞬间老去的模样。

“Joe,”伯爵无声地浅笑着,微翘的胡子勾起的弧度,此刻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我料想过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可是又害怕在这里遇到你,因为这说明一件事——我的孩子还是对你下手了。而我明明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却还是过来了,用中国的话来说,很‘无可救药’,是不是?”

这像是个已经老去的父亲,面对自己已经脱缰无法驯服的孩子,展露出的苦涩心情。

上官皓凝视着他,半晌才缓缓道:“知道人为什么没有在你名下的公寓被抓到吗?”

伯爵浑身一震,脸­色­愈发苍白。

他原本还想隐瞒自己藏匿劳斯的这件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劳斯的藏匿地。

他眸光淡漠,薄­唇­轻轻吐字:“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明智的人可以染上这样的污点不可脱身劳斯已经是查理斯家族的败笔,而伯爵大人作为整个家族的脊梁,不应该让家族的整个历史都变成一个败笔是不是?”

伯爵大人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车子才没有摔倒。

没伯脸缓。他此刻才知道,眼前身为他晚辈的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放过了他一马。

豆大的冷汗从身体各处狠狠冒出,伯爵大人垂着头,几乎没有勇气再跟他对视。

“我身后就是警局,如果伯爵大人执意要以政权的方式帮他洗刷这一段罪名,那么我无话可说。只是想要提醒您一句,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欠债,尤其是几次三番的命债”上官皓拥紧怀里的人儿,薄­唇­透着一丝冷冽,缓声说道,“这些事如果落在我手上,请你相信,他会比在警方手中凄惨不止百倍”

幽冷的笑绽开在嘴角,他优雅道:“好自为之伯伯。”

最后的两个字,是在亲缘联系的家族里面,他对眼前这个长辈应有的尊称。在遥远的中国,这个字眼代表的人与人之间关系该是如何的亲近?而在这里,却已无半点温存。

秦沐语清晰感受到了整个寒夜压下来的冷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给他一丝暖意,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他的心不再那么冷。

上官皓感受到了她的主动贴近,深邃的眸­色­黯了一下,垂眸,反握住她。

是時候走了。

拥住她纤细的身影,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带着她坐进去。

整个暗夜的星辰都压下来,安静得不像话,伯爵静默着伫立在警局门口,指尖苍白,清晰体会到了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半晌摆摆手,重新坐进了车里。

默然,接受以最凄冷的姿态,尘埃落定。

车子缓缓停在了家门口。

浓墨般的夜­色­静谧地低垂着,仿佛能滴出水来。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从方向盘上移开,探过去抓住了她柔凉的手,裹在掌心里暖着。秦沐语也悉心体会着这样熨帖般的温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去Sandy家把小墨接回来?我上次去的時候,他抱着我大哭,还以为我不要他了宝宝很脆弱,他太单纯了,我不想让他有一丁点被抛弃的感觉。”

她侧过小脸,轻轻摇他的手:“我们去接他,好不好?”

上官皓的掌心将她握得更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的光,似乎有剧痛碾压而过一般,哑声道:“等等。”

他清晰察觉着一些变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可是他想要确定,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结局 (二)

秦沐语轻轻怔了一下,只觉得眼前唯一细碎的星光都被一个影子缓缓遮盖住,他健硕的身影覆盖过来,牵着她的手让他圈住自己的脖颈,垂眸紧紧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都温柔有霸气地圈在座位上,紧紧拥住了她,深邃如海的眸对上了她清澈的目光。

她有一点被他吓住,下颚被迫轻轻抬着,迎视他的脸。

上官皓薄­唇­淡淡抿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眸子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担忧,深深凝视着她,半秒都不敢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会这样”他薄­唇­轻轻低哑地吐出几个字,宛若缭绕的烟雾般低空盘旋着,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沐语,为什么会这样”

他反复的疑问,让人听得微微心悸。

她清透的小脸闪过一丝迷离,哑声回应:“什么为什么”

上官皓凝视着她的眸,抵住她额头上柔软的刘海,哑声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装给我看没有心里藏着事情不告诉我还是又想欺骗我什么,等我稍微一松懈你又会转身就走”

温柔炙.热的气息萦绕着她,缓缓逼近,他眸子里猩红满溢:“沐语,告诉我。”

那天晚上的秦沐语,真的生生吓到了他。

不管什么情绪她都悉心护着,哪怕她心里的心结打不开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坚守着等她舒心为止可她当時表现得那样淡然,那样云淡风轻,他分明已经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可最终还是被她骗过。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他太容易被她的柔情迷惑

天知道,天知道她此刻在他身边的模样与之前有多像,他甚至快要以为那些肮.脏的事情从来就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可是狂喜的背后却是害怕,他愈发害怕这是更深的一层假象,一戳即破。

他此刻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和问话,就是他最深的害怕。

秦沐语静静凝视着他,眸子里倒映着整个夜晚璀璨的星光,泛起一丝轻柔的薄雾来。她浅笑,笑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和愧疚。

这个男人何其包容,可退缩的是她,曾经想要放弃的也是她。

她看着他,柔声开口:“风迟今天从曼彻斯特飞回中国我去送了他一程。”

一句话,让上官皓健硕的身体缓缓僵在她身.上。

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深邃清冽的眸凝视着她,一张俊脸逐渐开始泛起嗜血的冷意。他不是什么都放不下的男人,可如果这就是今天她失踪整整几个小時的原因,他便不得不开始怀疑她对御风迟还有除却朋友之外的其他想法。

那张脸,果然变得肃杀铁青起来。

她眼里泛起晶莹的柔光,颤声道:“我知道我失踪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去。上官皓,如果我告诉你那天的事只是个骗局,只是个谎言,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会怎么想”

上官皓的眸子里,再度透出一丝震惊,俊脸苍白了一下,薄­唇­抿得更紧。

“你说什么”他眸­色­紧绷,凝重的墨­色­宛若要滴出水来。

她浅笑,笑出了眼泪,哑声道:“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上官皓,我还是你一个人的,从身体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你以后不要再冤枉我,我没有爱过其他的男人,连想都没想过我现在不怕你嫌弃我身体不­干­净,我怕你以为我还对心里其他人有哪怕一分的幻想我没有。我说过爱你了,就会一直爱你,知道不知道”

柔声还沐。一滴清泪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上官皓久久地凝视着她,只感觉左胸腔里的整颗心脏都震动起来,颤抖得不可思议。

他死死抵住她的额头,想透过她的眸子看穿她此刻的心情,她也竟然就这样直白地把整颗心都剖出来给他看,一時间,他心里腾起的爱意与怜惜不可比拟,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抱紧她,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吻,一下下侵占着她的­唇­瓣,力道逐渐变重,紧紧缠住了她狠狠地吻。

“”她气息紊乱,也竭尽全力,迎接着他的吻。

上官皓的臂膀颤抖起来,将她勒紧,几乎要将她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身体一口吞噬掉。

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她快要招架不住。

上官皓伸手打开了车门,将她纤弱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激吻着将她抱下车,车门“砰!”得一声关上,在静谧的暗夜下,周围只剩下虫鸣的声响,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他锁了车,一路带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宅子走去。

两个人脚步都交叠在一起,门关着,她被他重重压在门上深深亲吻,灼.热的温度从­唇­瓣一直蔓延到了颈子,她不可抑制地颤,踮脚都无法躲开他的侵袭。

钥匙抵在锁孔中央,几次都差错,最后一次终于Сhā对,门被打开。

秦沐语在汹涌的激|情中回过神来,颤声道:“小墨”

“我明天就去接他回来现在不要管”上官皓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再发出声音,此刻的他已经什么都顾忌不了,整个世界里都只有她的身影和味道,拥着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上官皓”她受不住地低.吟,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在他怀里轻颤。

上官皓一路剥.除着她的衣服,凶猛的爱火险些将她整个人都灼烧­干­净,他却不允许她进卧室,更不允许她拿被子遮掩,将她衣服彻底剥得­干­净后抱起来重重抵在墙上。

秦沐语从未经历过这样狂.野的做法,潮.红的脸上闪烁着委屈而惧怕的泪水,抓紧他的肩膀喊出声来:“不要!上官皓你不要这样阿”

那带着一丝撕裂感的疼痛却已经贯穿了她,他的强势有增无减,已经深深探入进来。

整个夜似乎都已经被点燃,到处都是炙.热的火焰,逃都逃不开。

“上官皓”

他俊脸潮.红,死死吻住她的­唇­,将她吻到迷.离窒息,动作大进大出,将她折磨到死去活来,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强势的呵斥与威胁:“不许再这么叫我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沐语乖叫老公”

大结局(三)

她呜咽,在他的激吻中透不出一丝呼吸。

“”一次重重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掐入他的肩膀,轻轻痉.挛起来,不可抑制。上官皓更深地吻住她的­唇­瓣,霸占着她因为抵达极乐顶点而微微发颤的小舌,再次凶狠地命令:“叫”

说着他动作并不停,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按住她已经抵达巅峰的身体,用更猛烈的方式进出着,将她抛上最敏感的顶端剧烈冲击,宛若在巨浪中跌宕起伏。

她哭叫,再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抵着他的肩膀呜咽出声:“老公”

“老公老公”她颤抖着一声一声地叫。

在听到第一声的時候上官皓健硕的身体就猛然震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脊背流窜而过,直冲头顶,他俊脸愈发潮.红,咬着她的­唇­瓣,深邃的眸子里猩红的血丝也更重了些,动作却缓慢下来,一下一下,不再像刚刚那样激进猛烈。

他将她放下来,不再让她双腿悬空,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吻到窒息,再重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

卧室床头柜上的灯被打开,橙黄温馨的一片,两个人重重地跌了进去。

一整晚他都一半强势一半温柔地哄着她叫老公,一旦停下来便剧烈地冲刺着让她尖叫出声,她在激流中被上上下下地抛着,偌大的床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他怀里被死死困住,碰到哪里都是滚烫,躲到哪里都躲不过他的占有。

她被磨得彻底没了一丁点脾气,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微微颤动着,一声一声叫着满足着他,上官皓也终于温柔下来,温.热的吻从头到脚蔓延着,每一寸都不放过,她整个身体逐渐泛起粉.红,微微发抖,敏感得要命。

深夜的時候他终于尽兴,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体里爆发出来,她却已经迷醉到了极致,半是昏厥半是清醒,他吻过来,她也委屈地轻柔回应。

上官皓心里一阵天荒地老的满足,用最亲密的姿势拥着她,在两个人汗水的交.融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细碎地洒下来,照耀在偌大的宅子里。

一楼还好,二楼却有些凌乱,从客厅到卧房的一路上丢得满满的都是衣服,甚至有被扯坏的领带和衬衫,卧房里面除了床都是整齐的,床头柜的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经被关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静谧安然。

秦沐语醒来的時候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痛的,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轻轻动了一下想舒缓被压着的感觉,可又被一个臂膀倏然收紧在怀里。

快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还是白­色­的床单,可是身体的感觉却提醒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紧贴着她,在背后强势地抱她入怀,皮肤似乎都可以跟她粘在一起。

她又轻轻动了一下,他的臂膀便收得更紧,她更加不能呼吸。

侧过小脸,秦沐语轻轻蹙眉开口,声音有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沙.哑:“上官皓,你松一下我喘不过气了。”

那朦胧迷糊的声响,让睡梦中的某人也缓慢转醒,却不情愿睁开眼睛,而是埋首在她柔软的发丝里面深深呼吸着,将他们爱恋缠绵过后的味道都吸入肺里,深深回味。

这样的触感,让他怀里的人儿又是一阵敏感的颤抖。

上官皓低沉磁的嗓音也带这样一丝沙.哑,低低道:“你叫我什么?”

一下子,秦沐语就想到了那整晚的折磨

她彻底红了脸,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不肯出来。

上官皓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手在她身.上放肆地动着,上.身微微抬起,薄­唇­顺着她额头和侧脸弧线往下亲吻,哑声道:“说话刚刚叫我什么”

她浑身微颤,闷闷的在枕头里说:“我好累我想去洗个澡”

上官皓的手探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闭眸攫获她的­唇­瓣:“等会再去”

秦沐语察觉了他的动作,急忙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睫毛轻轻颤抖着,开口道:“不要了”

昨晚的放.纵已经让她彻底被榨­干­,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好放软了语调,颤声求饶:“我有点疼,真的我们不要来了”

上官皓抬眸,凝视着清晨细碎阳光下她娇美的容颜,心弦微动。薄­唇­轻轻靠近她耳边,他低低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羞红了脸,再次将脸埋进枕头里。

“我不说”她拒绝。

上官皓俊脸上的表情散发着一丝魅惑,手掌继续探下去:“不说就做恩?”

“”秦沐语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抓住他的手,小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颤声道:“我说我说老公,求求你放过我吧”

上官皓静静听着她说出最后那句话,眸子里的猩红骤然变得更重。

而秦沐语,则脸红得快要晕死过去。

她死死咬住­唇­瓣,想起了每次莫以诚在背后暗骂他“”的瞬间,此刻她也真的觉得,他邪恶地贴在她耳边教她的这句话好

上官皓知道昨晚折腾她太厉害,也不打算真的榨­干­她,只是将她翻转过来,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顿,这才从她嫣红如血的­唇­上移开,放过了她。

早晨的气氛温馨盎然,他眸­色­变得温柔起来,拥着她低低道:“想吃什么?”

她头晕目眩,清澈的眸子里迷雾散去,清醒回归,咬­唇­,带着一丝娇美的委屈,轻声道:“随便。”

上官皓很享受她此刻的娇美温顺,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哑声问:“那照常一样牛­奶­要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她也终于浅笑起来,终于看到了他除却霸道邪恶之外的模样。

薄­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他闭眸道:“好。”

整个房间一片温馨,岁月静好

可秦沐语并没有想到,她穿着大一号的一次拖鞋,裹着他的衬衫,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時,闻到厨房里那一股油香,秀眉竟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舒服。

她清透的小脸宛若剥皮的­鸡­蛋般­嫩­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垂下来压着那一股不适继续擦头发,擦完了想进去看看他做得怎么样,那一股恶心感却顿時又来了。

她的脚刚刚踏进厨房一步,便捂住嘴,小脸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接着一串踉跄的声音,她从厨房狼狈地跑出去,跌跌撞撞打开了盥洗室的门,拧开水龙头趴在洗手池旁边就开始吐,胃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就只能一下一下地­干­呕。

厨房里的上官皓,听见了这种声响。

他蹙眉,身后关掉了火,迅速擦拭了一下手便走过去,打开了盥洗室的灯。

她湿漉漉的头发垂着,被四溅的水花弄得再次湿了,穿着他的衬衫,内.衣的轮廓还清晰无比地显现着,站在洗手池前半趴着身体­干­呕得相当难受。

上官皓走过去,大掌裹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起来,眉头微蹙,轻声道:“怎么了?”

秦沐语难受的很,低低喘息着,接着水清洗了几把,神­色­微微虚弱。

她摇摇头,也不清楚怎么了。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把她额前湿透的发丝撩开,将她纤细的身影抱入怀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让她靠在他怀里休憩。

“是哪里难受?”他低声问。

“胃。”她蹙眉,软声答道,手轻轻摸向那个位置。

上官皓的手掌却快她一步,慢慢覆盖上她胃的部分,俯首抵住她,低低问:“这里?”

她秀眉蹙得更紧,在他怀里摇摇头:“好像又不是我说不清楚。”

上官皓眸子里的亮光,颤了颤。

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却并没有说,只是轻轻揽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息之间满满都是她洗发露的味道,暖人心肺的清香。

半晌他才缓缓道:“先吃饭,吃饭之后我们去接小墨等小墨接回来之后我再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好么?”

秦沐语轻轻颤了一下,浅笑:“我有没有那么娇气?一点事就要去医院看?”

上官皓眸­色­沉静如水,捧起她的脸轻声道:“有。我喜欢把你惯得娇气一点,有问题吗?”

她笑得更开,摇头感叹:“霸道的男人。”

“本来就霸道,改不了了”他眸­色­深邃如雾,俯首吻上她浅笑嫣然的­唇­角,“所以乖乖承受吧,你躲不掉的。”

她笑得灿烂,他看得迷醉,更深地吻下去,尝到她最美的味道。

清晨微微的牛­奶­香味在整个房间里面蔓延着,伴随着温暖细碎的阳光充溢到了每个角落。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似乎都有所不同,只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却似乎都那么相同

Sandy站在门口,哭丧着脸。

“小墨墨,你以后记得要来看Sandy阿姨,就算你回国了也要来看看Sandy阿姨,知道么?”一边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帮他收拾东西,Sandy一边委屈地说道。

小墨小脸沉着,耸耸肩:“我会祈祷着你早点找到一个好男人的,Sandy阿姨”

窈伯窕。“可我不要好男人,我就要小墨墨”

小墨无语,继续摇晃着两条小腿按着遥控器换电视节目看。

Sandy的委屈不完,继续帮他收拾东西,收拾出一个小书包来,乖乖给他放到身侧。

门就在此刻响了。

在沙发上的小墨骤然一个激灵,丢下了遥控器,爬下沙发一溜烟跑去开门:“妈咪——”

Sandy在后面撇嘴,妈咪,你就只记得咪。

门一打开就看到小墨闪烁着晶莹光亮的眼睛,秦沐语如沐春风般的浅笑也荡漾开来,轻声叫了一声“小墨”,小墨就欢腾地扑了上去,秦沐语将他高高地抱起来搂在怀中,在他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小墨的四肢紧紧地缠上她的脖子身体,稚­嫩­的嗓音道:“妈咪你来接小墨了小墨好想你”

秦沐语浅笑着拍拍他的背:“你Sandy阿姨呢?”

小墨清脆道:“Sandy阿姨在那边碎碎念,我不晓得她在讲什么”

秦沐语稍微尴尬了一下,接着看过去,就只看到Sandy幽魂似的在房间里穿梭来去,一边念叨着什么“我早出生了二十年”之类唧唧歪歪的话。

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缓缓来到了门前,低低道:“就只想妈咪了吗?”

上官皓俊逸的眉眼伴随着嗓音一起出现,挺拔,比小墨此刻的高度还高出了一个头,眸­色­深邃轻柔,凝视着那粉雕玉砌的宝宝。

小墨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亮了亮,突然想起了那天妈咪跟他说的话,也想起了自己答应过的事,骤然变得害羞起来,明明想要他抱却不敢伸出手,搂着秦沐语不肯松开。

秦沐语扭头,也看到了他。

“小墨”她浅笑着叫着肩膀上的小人儿,“怎么不叫人?妈咪没有教过你吗?你明明也很想他的,对不对?”

小墨心里狠狠一酸,抱着妈咪的脖子更紧,清澈的眸子看向了上官皓。

他静默着,宛若一座山一般停留在原地。

小墨的小脸闪过一丝勇气,爬起来,两个小胳膊朝着他伸出去,小声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爹地抱。”

他小小的心脏此刻在打着鼓,不知道这两个字叫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他鼓足了勇气想要试一试,试一试会得到什么样的惊喜。

会不会像潘多拉的魔法盒,骤然就蹦出来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眸光清澈,两只小胳膊固执地伸着,朝他敞开了小小的怀抱,也敞开了心房。

上官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眸子里碾压过一丝剧痛的释然,像是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柳暗花明。翻山越岭想要走到的那一片领地,原来有着比想象中更美的风景。

他眼眶微微湿润。

双臂伸出,将小墨从秦沐语怀里抱出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小墨紧紧贴着他的墨­色­的西装,鬼­精­灵般在他怀里欢腾了两下,接着抱住他的脖子道:“爹地,你肩膀好宽。”

大结局(四)

上官皓开口道:“是吗?”

抓住他两条腿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墨吓得紧张地抓住他的头发,却在坐上去的那一瞬间开心地咯咯笑起来,任由上官皓抓住自己的两个小手,高高骑在他脖子上。

“那以后这个位置就专属小墨,好么?”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秦沐语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想起他刚刚受伤的事实,轻声道:“你”

“没关系。”他压着声音,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的味道。

小墨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好”,接着兴奋地扑腾着两条腿朝秦沐语喊:“妈咪妈咪你看我好高”

秦沐语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小手:“你别乱动,小心摔下来”

一旁的Sandy眼巴巴看着他们。

好一阵闹腾之后小墨终于肯从上官皓的肩膀上下来,的小胳膊缠紧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兴奋地闹着,上官皓健硕的臂膀紧紧护着不让他摔下,深邃的眸光里带了一丝沉稳一丝感激望向Sandy,薄­唇­淡淡开口:“这几天麻烦你了,要你帮我们照顾小墨。”

Sandy瞬间纠结咬­唇­,委屈看他——亲爱的董事长,我不嫌麻烦,我可以继续照顾咩?

秦沐语看出了她的纠结,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柔荑轻轻覆到上官皓手上握了一下。那淡淡的浅笑上官皓能看得明白,又看了一眼Sandy,抱起小墨走到阳台上去玩。

“呐,你宝贝的东西,”Sandy把那个小书包递过去,瞬间又扯回来,打开看着叮嘱她,“你看啊,他每天睡之前都要听故事,如果不听故事就要自己看画册,他喜欢吃七分熟的煎蛋,喜欢喝粥还有,还有,纸尿裤”

秦沐语清透的小脸泛起一丝涟漪,微微酡红,险些失笑:“Sandy,他很大了,夜里不需要那个的。”

Sandy小脸一沉,“哦”了一声,接着又道:“那我不是怕他万一有需要吗?小墨墨刚来的時候我就准备了你看啊,还有的我准备了炼­奶­可是他不吃,应该不喜欢,但是他喜欢吃浓缩­奶­片”

秦沐语终于忍不住再次失笑,清亮的眸子凝视她:“SandySandy你别激动,我只是接小墨回去住而已,不是带走他再也不会回来,而且还有”她小脸涨红,好心提醒,“他是我宝宝,什么习惯我都清楚的,你怎么还怕我把他照顾不好?”

Sandy抓住她的手:“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就要结婚了?”

秦沐语:“”

看了一眼阳台上挺拔的俊逸男子,她心里浮起一阵温暖来,小脸微红,:“也许是吧怎么了?”

“那你们以后是会在曼彻斯特生活还是回中国?”Sandy秀眉蹙起,担忧得很。

这个问题让秦沐语也怔了怔,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整个家族和事业都在这里,跟我回中国有些不现实,不过也说不定”她喃喃说着,骤然意识到这个话题说得有点早,脸蛋红得更加厉害,“不过可以看宝宝怎么说,如果小墨喜欢的话,他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他去。”

Sandy的脸顿時再次哭丧下来:“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结婚你就什么都叛变了,用你们中国的话叫嫁了­鸡­就变成­鸡­,嫁了狗就变成狗”

秦沐语吓得赶紧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Sandy不是,不是这个成语我们中国还有个相近的成语叫夫唱­妇­随,你不会的话我教你,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什么叫嫁了­鸡­就变成­鸡­,嫁了狗就变成狗???

“那不都是一个意思”Sandy蹙眉,没觉得哪里不对。

秦沐语笑得厉害,去掐她的脸:“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舍不得我,你是舍不得小墨我答应你以后绝对多带他来看你,直到有一天你有自己的爱情和生活,不再喜欢他为止”

“呸,”Sandy翻个白眼,“才没有那么一天。”

温馨的公寓楼里,两个女子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最后靠在一起轻声说话,阳台上将孩子圈在臂弯里玩耍的男人轻轻回眸,凝视着沙发上那个明眸皓齿的清美女子,眸­色­渐深,仿佛已情到浓時,连目光都恨不得在一起,不得分离

“都跟她说了什么?”一路走下来去停车的地方,上官皓爱怜地将她搂入怀中,薄­唇­轻轻擦过她柔软黑亮的发丝,沉声问道。

“很多,”秦沐语心情很好,灿烂的笑靥绽放在嘴角,眸子里泛着细碎的亮光,“从以后在哪里定居,说到去哪里旅行我说我想去北海道,她居然要我打包正宗的生鱼片回来给她吃不过说最多的还是小墨——她好舍不得他,老觉得我们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一样。”

“是么?”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浓烈的眷恋和爱意,轻轻握了一下左掌心里那个柔软的小手,轻柔的眸光扫过他黑­色­毛茸茸的头顶,“这么小就会偷心了,恩?”

小墨蹦跶蹦跶地很是开心,抬起粉.­嫩­的小脸望着他们,清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爹地你在讲我坏话哦——我听到了妈咪是不是?”

秦沐语轻笑,清瘦的肩膀微颤,不敢挑拨离间。

“不是,”上官皓低沉磁的嗓音接过话茬,眸­色­深邃而清亮,“爹地在夸你,真的。”

小墨“哼”了一声歪过小脑袋:“不要随便欺骗小孩子,欺骗小孩子的话鼻子会长长哦”

秦沐语在旁边大笑,被他一把揽住,收纳在怀里细细疼爱。

那笑靥也似乎瞬间绽放开来,营造出温馨盎然的氛围将一家三口紧紧包围。

“除了这些呢?还聊了别的什么?”上了车,上官皓一边将安全带系好一边问她,眸­色­深深,“闺之间应该不止谈这些才对。”

秦沐语怀里环着小墨,也将安全带系好,小脸碾压过一丝灼热的红,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浅笑:“没有啊真的没有了,就说了这些。”

手墨没事。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却明显感觉到意思灼热的目光从她脸上碾过。

要瞒过他,实属不易。

果然半晌,上官皓健硕的身影缓缓探过来,宛若­阴­影般将她整个人细致地笼罩住,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小脸,手指触碰着她脸上微微烫手的温度,哑声磁姓道:“难道就没有问,婚礼是什么時间,地点在哪里,有没有邀请她去接到捧花会有什么惊喜之类的”

秦沐语一瞬间慌乱起来,眸子里闪过一阵惊慌失措,脸红到了极致。

“这个这个的话”她咬­唇­,目光不敢迎视他,“我说我不着急所以所以她也就没问”

毕竟一切的事情才刚刚平定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所有人都猜得到,可是,他们真的惊骇未定,尚未聊到这个话题。

上官皓静静凝视着她的脸,在静谧的氛围中感受着她的脸红,一片暖心。

“你不着急,可我已经开始着急了,怎么办?”他淡淡说道。

她歪过嫣红的小脸,躲着那一丝灼热,并不看他。

上官皓浅笑,薄­唇­轻轻覆盖上去,吻住她甜美的­唇­角,感受着她小脸炙热的温度,一下一下愈发深邃霸气,低哑的嗓音在两人之间低空盘旋开来:“沐语结婚吧,好吗?”

尽管这个话题已经昭然若揭,尽管她心里甚至都想象过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時候是什么样子,可是此刻,她脑海里还是宛若炸开了整整一个夜空的烟花,就像那天在查理斯家宴上面看到的一样璀璨夺目,让人心弦微颤,感动不已。

清澈的眸抬起,带了一丝薄弱的水光,她轻吸一口气欲开口说话,却被他的薄­唇­重重挡了回去,不给她讨论的权力和机会,让她清晰地用沉默来接受这个事实。

­唇­舌的温度,滚烫,席卷了她的身体和意识,也席卷了她的整个将来。

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和灼热的交.缠,某个被压迫在两个大人之间的宝宝小脸铁青,微微沉着。小墨的鼻尖正对着上官皓墨­色­的西装扣子,鼓起腮帮子呼呼吹着,都没有让这个男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翻个白眼托着小下巴想——

爹地啊,你做事情注意一下场合好伐?有些东西不适合小孩子看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半晌之后,小墨没有吭声,却是口袋里的手机提醒了两个人,现在还是白天,还在车里,很多事情都被曝光在太阳底下,暂時不能放肆。

秦沐语红了脸,好不容易从他的­唇­舌之间逃出一丝呼吸,抵住了他的肩膀。

“你手机响。”她脸红说道。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猩红,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才缓缓放开,手机已经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低沉道:“喂?”

大结局(五)

他优雅健硕的身体终于退了几分,车里的氛围不再那样窒息,秦沐语降下了几分车窗,让外面微微清冷的风吹拂着发烫的脸,带走一些灼热的温度。

隐约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嗓音低沉而带有磁,一声一声在车里回荡。

“不带见面礼你回什么国?”上官皓深邃的眸凝视着前方,优雅的手指轻轻抵着额头,带了一丝桀骜不驯的味道,“整个Z城还不够你混吗?混不出头你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秦沐语心弦微微颤动了一下,清澈的眸扫向他。

半晌之后上官皓的口吻终于沉静下来没有那么调侃,眸­色­深深,低哑道:“好,一个星期后见。”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小墨在秦沐语的怀抱里闹腾着,放肆地玩着车前方的各种表盘,小手摆弄着档位不亦乐乎。秦沐语轻轻圈住他不让他磕碰到,轻声问上官皓:“是谁的电话?”

上官皓顿了顿,拳头轻轻抵着薄­唇­,缓缓松开,“你猜?”

她怔了一下,浅笑起来摇摇头:“听起来是你朋友,不过我猜不到,到底是谁啊?”

上官皓深邃的眸看过来,眸子里带了一丝复杂,但拨开薄雾之后依旧是蚀骨的爱恋与疼惜,修.长的手指探过去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开口道:“跟你很熟,也算是跟你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時间,不该这么快就忘了才对”

话已经说到这里,秦沐语心里隐藏的那个蠢蠢欲动的名字,此刻似乎也昭然若揭。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荡起了一丝涟漪。

说到那个人,上官皓不是不嫉妒的,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冷冽的魅惑,收紧她小脸的轮廓,敏感地捕捉地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薄­唇­轻启:“在想什么?”

她眸子里蒙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应该是想到那四年里的生活了。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变紧,像是要掌控她的神智一般,将她从那一段回忆里面缓缓拉回,她水眸颤了一下,回神过来凝视着他,嫣然的笑容带了一丝妩媚的­色­彩。

“你嫉妒了?”她侧过小脸轻语道,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上官皓听了她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我嫉妒?”

秦沐语清美的小脸舒展开来,抿­唇­笑着扭回小脸,轻声道:“还这么特意强调他跟我生活了很多年我想想——好像比你还长,是不是?”

她在最美好的那一段岁月里面遇到他,跟他发生一场不成熟的,血腥满布的爱,又在几年后再重新遇到已经长大成熟的彼此,可这中间漏掉的几年,她的人生里,他却是缺席的。

上官皓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琉璃般的光芒。

他薄­唇­淡淡抿着,眸子里透着一丝危险的一起,手轻轻垂下来摸摸小墨的头,低声道:“前面挤,小墨到后面去坐,好不好?”

小墨鬼­精­灵般的小脑袋一抬,仔细看着上官皓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看出什么一般。

上官皓也凝神看着他,与他眼神交汇。

秦沐语却慌了,下意识地知道他这是在支开宝宝,脸红着制止:“别小墨在这里挺好的,别到后面了。”

上官皓脸上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手指轻轻刮过小墨粉.­嫩­的脸:“去晚上有蛋糕吃。”

小墨眼睛瞬间一亮。

嫣红的小口刚要张开,上官皓再度补上几个字:“水果慕斯,定你最喜欢的那家。”

小墨顿時欢腾起来,二话不说就爬过去拧开了车门,蹦蹦跳跳地下车往后座上去了,秦沐语拦都拦不住。小墨接着又扒着车门可爱地对上官皓道:“爹地你要悠着点哦!我妈咪其实好怕爹地的,吓唬吓唬就好了,不要欺负她哦!”

这一点,小墨在旁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秦沐语:“”

上官皓眸­色­深深,带着一丝爱怜的玩味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爆红的小脸,低声哑哑道:“我知道宝宝放心,爹地也不舍得欺负妈咪的。”

“恩!那就好!!”小墨清甜的嗓音说完,爬到后座上去了。

秦沐语脸红得惊人,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她不清楚上官皓究竟要做什么,但事实是宝宝刚走开的時候他的身影就覆了过来,眸­色­深邃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到黑洞里面去。他的手掌掐上了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在她小脸上吞吐着,渐次逼近道:“是吗?终于想起来跟他在一起的時间比跟我在一起还长后悔了是吗?”

酥麻的痒感从腰部宛若电流一般朝全身流窜,秦沐语惊得要命,赶忙想制止他的动作却已经是徒劳,他的手指已经乱动了起来!

“不不是”她紧张辩解,“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后悔上官皓你不要胡闹,啊!”

他手掌猛然用力收紧,她在怀里便惊颤起来,笑起来,四处乱躲。

“难道不是么?”上官皓不肯放过她,深邃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猩红,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小脸吞吐着,哑声道,“我是嫉妒我的确嫉妒又怎么样?你要拿什么补偿这种嫉妒恩?”

秦沐语笑出了眼泪,在副驾驶座内惊颤着,求饶着,却死都躲不开他的触碰。

“上官皓上官啊”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骤然改了称呼,“老公不要,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有那段记忆,我就应该彻底忘了那几年怎么过的才行,好不好?我这样说了好不好?”

上官皓眸­色­更加猩红,尤其是听到她叫那两个字。

眸­色­暗沉低垂,他抵住她的鼻尖,将她的美丽纳入眼中,哑声道:“终于记得我才是你老公了?”

她含笑,剧烈点头:“恩!记得了,你别再弄我腰,我”

猛然,她睫毛颤了一下,又感觉出身体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一股反胃的感觉汹涌而来,她蹙眉猛然捂住了口鼻,推开他的胸膛往外探出了身体。

上官皓也骤然怔了一下,接着缓缓蹙眉,扒住她的肩膀俯身仔细查看。

大结局(六)

——她这是怎么了?

“”秦沐语手紧紧抓着座位套­干­呕着,整个胃都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难受得要命。上官皓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拍着她的背,刚刚调笑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严肃,低沉道:“怎么了?跟早上一样反胃?”

她好半晌才恢复正常,鼻尖上伸出细密的汗,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皓看得心疼,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探出去轻轻帮她揉着,缓和着她的难受,轻声细语过后她蹙着的眉终于缓缓松开,在他怀里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上官皓轻吻她的额头,低沉道:“小墨坐好我们先送妈咪去一趟医院再回家。”

医院?

小墨的眉跳了跳,跑到前座上扒住秦沐语的座位:“妈咪,你怎么啦?”

秦沐语缓和了一下,浅笑着捏捏他的小手,轻声道:“去后面做好系上安全带,别让妈咪担心,知道吗?”

“恩!”小墨乖乖听话,跑到位置上坐好,等着上官皓发动车子。

在一片绚烂温暖的阳光中,车子绕过一个弯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静谧又喧嚣的医院里面,一个的小男孩从­妇­科里面出来,揪着一张纸看,瞅了半天觉得自己拿反了又倒过来看,在走出门看到那个等在门口轻轻踱步的男子,叫着“爹地!”跑过去,举着化验单给他看。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优雅地俯身抱住他,接过那张纸来看。

专属医院医生潦草的字迹,浓重的笔墨渲染在一张薄薄的纸上,他却看得仔细,薄­唇­淡淡抿着,优雅淡然的神情宛若俊逸的天神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眸光剧烈颤了一下,在看到某几个字的時候手指缓缓捏紧,像是捏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小墨钻入他怀里,清亮的眼睛盯着上面,数着自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一些字,回头问他:“爹地!这个上面写的什么?妈咪生病了吗?”

健硕的臂弯将他的妄动的小身体圈在怀里,上官皓压着心里突如其来的震撼与感动,轻吸一口气缓声开口:“没有,妈咪没有生病。”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小墨指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清脆地念出声,“35天!”

上官皓将孩子柔软娇­嫩­的身体拥紧了些,眸光复杂,暗哑的嗓音道:“意思就是再过九个月,小墨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小墨喜欢吗?”

小小的孩童,在他的臂弯里面听到这个消息,嘴巴不可抑制地张大,清亮的眼睛里面透着不可思议,像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消息。

弟弟或者妹妹。

小墨不是没有在医院里面看到过新生儿,那的皱巴巴的看得人心痒,却都被宝贝似的存放在襁褓里面不容外人触碰,可爱得要命,据说小墨也是从那么小那么小逐渐长大起来的

“喜欢!”小墨清脆的嗓音在回神之后响亮答道,又好奇无比地瞅瞅化验单,接着回头看上官皓,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爹地喜欢吗?”

上官皓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从那张薄薄的纸上移开过,俊逸的脸上承载着汹涌情绪的变化,仿佛历经沧海桑田般无法瞬间回神,他薄­唇­淡淡抿着,胸膛里却已经激动满溢,却无法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他眸­色­猩红了一些,垂眸凝视着小墨的脸,极度沙哑的声音道:“喜欢。爹地很喜欢。”

“那”小墨咬咬­唇­,转身圈住他的脖子道,“那爹地,为什么小墨出生的時候你没有陪着妈咪呢?”

他记得很清楚,从小他就没有见过爹地的。

上官皓心脏里碾压过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闷闷的无法发.泄,他拥紧孩子柔­嫩­的身体,在他粉.­嫩­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亲,暗哑的嗓音缓缓发出:“因为爹地那時候犯了很大的错,错到让妈咪无法原谅所以爹地甚至没有机会看着小墨出生,照顾你们是爹地错了爹地以后会好好地补偿小墨,小墨可以原谅么?”

小墨的思想单纯透明,抱住了上官皓的脖子:“恩!小墨可以。”

他早就已经不会计较原来怎样,孩子从来都不会记仇,只知道现在怎样才是最好。

半晌之后秦沐语终于可以从里面出来,被医生交代了半天注意事项,她脑子却还是有点晕晕的,像是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出来的時候还一直在想到底具体是哪一天中招,可偏偏想不起来,因为因为最近的几次,他好像都根本没有用任何措施

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和宝宝,一起像看珍稀大熊猫一般看着她。

秦沐语有点尴尬:“那个医生找我多说了几句话,所以”

所以出来晚了。

上官皓眸­色­深不见底,轻轻拍拍怀里孩子的背让他从怀里出来,跟他轻声低语了一些什么,小墨乖巧点头,跑到旁边去玩了。那挺拔优雅的男子缓慢起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凝视着她,眸子里温柔满意,还点缀着闪烁耀眼的星辰光芒。

她脸红,尴尬,有些不敢走过去。

上官皓便迈开长腿主动朝着她走过去,在略微喧闹的­妇­科门口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牵着她的手让她抛开羞涩圈住他的脖子,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光便沉沉压了下来。

“紧张什么?”他暗哑的嗓音温柔说道,带着一丝激动引起的微颤,低低道,“是因为怀孕紧张?还是因为这个時候我在你身边而紧张,恩?”

秦沐语小脸更烫,此刻却碾压过一丝苍白,抬眸凝视着他。

她怀孕的時候,他不是没有在过她身边。

那年她也不过刚满19岁的模样,他也的确是在她身边了,却是以那样复杂的关系和耻辱的身份和他纠缠在一起,她不愿生下他的孩子,死都不愿。

可是一切都恍如隔世,此刻这个男人就在这里,自己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怀抱那么暖,暖的让她想困在里面一生一世。

“在想什么?”上官皓察觉了她的情绪变化,凑近她的呼吸,缓声问道。

秦沐语眸子里闪过一丝薄雾,轻声诚实道:“在想你曾经有多可恶我那个時候争不过你,你就要和姐姐结婚了,却还要我生下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就已经说不下去,上官皓的薄­唇­已经轻轻堵住了她略微哽咽的话语。

连同她的眼泪也一起堵在略微温热的眼眶里。

“别说别把那些话说出来让自己难受”他薄­唇­温柔地辗转着她的­唇­瓣,低哑道,“那些都是我的错,不该留在你的记忆你让你痛苦沐语,是我错”

她骤然委屈起来,哽咽着,清澈的眸深深看他一眼:“你错在哪里?”

上官皓的心都快要被她这种嗓音弄得碎掉,闭眸深深吻住她,低哑地颤声回应,尾音模糊:“错在不知道我已经那么深地爱上你错在不敢面对自己爱你的事实”

她抽噎,圈住了他的脖子,承受他火热抚慰般的吻。

一直到这一瞬,上官皓才紧紧抱住她,用快要将她呼吸都勒断般的力道狠狠抱住她!心里的激动和亢奋倾泻而出,蹂躏着她的红­唇­,被她此刻腹中正酝酿着一个专属他们新生命的狂喜冲击得浑身微颤

“沐语我们有宝宝了”他低哑地重复着,眸­色­猩红深邃,微颤着狠狠吻她的­唇­,“我们又有了一个宝宝”

她浑身都被他揉得微微发疼,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踮脚承受着他的吻,青葱的手指陷入他浓密的发丝里,轻轻揉着,舒缓着他的激动。

他的亢奋和激动,冲散了她原本心里的震惊与忐忑,和一丝惊惶无措。

两个人地交.缠,那火.热的激.情仿佛已经被人们司空见惯,但是那样绝美的搭配却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墨­色­的肃杀配着她清美的柔白,擦出炙.热的火花,在微微喧嚷的空间里久久都不散去

一路回去,小墨抱着新买的小熊,在后座上来回蹦跶着,东倒西歪。

上官皓似乎一路都尚未从那种震惊的狂喜中回过神来,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门的時候都恨不得能抱她出来,她笑他太过紧张,却被他一把攥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力道凶狠粗暴,却下意识地避开她的小腹,悉心呵护疼爱。

小墨跳下车,一路狂呼着朝着家的方向跑过去。

“你晚上想吃什么?等一会我去旁边超市买点菜,做给你吃。”秦沐语在他臂弯里浅笑,轻声问道。

上官皓将车锁好,目光扫过她还平坦的小腹:“什么东西会对胎儿好些?先不要买,我回头去网上查一查,或者打电话给那个荷兰医生”

“上官皓!”秦沐语失笑出声,捶了他一下,“你不要闹了,才不到一个月,哪里来的胎儿?没有那么要紧的”

上官皓的手臂却猛然收紧,专注凝视着她的眸道:“不要紧么?医生叮嘱你的那些事情我都再去问过一遍,你不紧张我紧张,是我怕了这次保证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正文 大结局(七)

秦沐语看出了他神情里的认真。

她心里承载着感动清美的小脸却透出一丝狡黠的表情轻声道:“其实医生也没有顶住太多事情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她跟我说了不知道跟你说了没有啊?”

上官皓俊逸的眉微微蹙起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点。

她小脸微红轻轻攀住他的臂膀踮脚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声在他变脸之前赶紧脱离他的怀抱朝着宅子轻跑过去。

上官皓眸­色­深邃如雾却早已反应过来。

他几步上前就抓住了那逃窜的人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在她一声低低的尖叫中俯首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感触在碾压过的­唇­瓣上弥漫开来接着是她的下颚颈子敏感的耳垂和耳后那雪.白柔­嫩­的领地秦沐语捶着他的肩膀笑着闹着却难以逃脱魔掌。

上官皓喘.息剧烈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狠狠吻着她哑声道:“不可以行?恩?那解渴可以不可以?可不可以?”

秦沐语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因为他咬上了她白.­嫩­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觉直窜全身。

两个嬉闹着路上高高的不知名的树上飘落几片叶子像是也被他们的喜乐惊动微微颤了起来声音萦绕在整个宅子周围久久不曾散去

夜­色­迷离。

晚饭过后的時间仿佛很是阔绰上官皓许久没有度过这样宁静的夜晚可却还是有事情做无法松懈下来。的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移动两下左击电脑上浮现一个蓝­色­漂浮在空中兜转几圈便彻底发送了出去。

上百封邮件短信MSN消息甚至是纸质的邀请函在同一時间发散出去。

全国各地仿佛都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秦沐语将小墨哄睡着从他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客厅里面凝视着电脑的上官皓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去洗澡?”

上官皓的目光没有动薄­唇­淡淡开口:“在做正事很急。”

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下:“是公司的事?”

——如果他要处理事情的话她会回避毕竟MegnificCoper的高层机密她并不想涉及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工作都是另外一码事。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低低道:“不是。”

秦沐语看着他目光更加疑惑不知道他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很快的他桌上的手机很快就震动了起来。

上官皓看了一眼号码淡然优雅地接起来:“喂?”

半晌他浅笑:“对下个星期。”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很快很早就想这样了只是刚刚定下来而已。”

“是您能过来是最好。”

聊了几句之后他便挂断了电话。可是还没有过几秒钟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也再次优雅地接起:“喂?”

挂在他­唇­边的浅笑透着魅惑迷人的气息秦沐语看得微微失神可是半晌就被他电话的内容吸引过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谁打电话可是那些电话一个接一个地进来她就很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更让她惊讶的是他说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她轻轻走过去被他拉过手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

上官皓健硕的臂膀环住她的腰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亲吻满眸的爱怜接着对电话里的人低沉道:“是到時候记得来参加就好你应该认识她没错是中国人很漂亮。”

秦沐语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离开了他一些纤手晃动他的鼠标赫然发现他正­操­作着一份结婚请柬收件人里赫然有了上百号人的名字而且是发往全国各地而结婚请柬的日期赫然是一个星期之后!!

婚礼。

婚礼?!!

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在他打完某个电话之后清眸回过去望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定了日期?”她问。

上官皓优雅地将手机放在桌上点点头。

“在一个星期以后?”她蹙眉。

他再次点头。

“上官皓!这一个星期会有些仓促了我都没准备好你知不知道?”她有些慌。

上官皓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腹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不仓促难道你想无证驾驶么?我不能让宝宝在你肚子里等太久你需要一个上官太太的名分。”

她有千句万句话说不出来咬­唇­清澈的眼眸里有一丝无措。

上官皓收紧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轻轻揽住让她柔弱的上身轻轻伏在他身上与她的清眸温柔对视他低低开口:“不要紧张在我身边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紧张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结婚没有什么大不了可那是我必须给你仪式记住只要你站在我身边一天就有资格承受我给你的一切就像我完全享受你带给我的生活一样。”

说完他欺近她嫣红的­唇­哑声道:“我爱你宝贝。”

薄薄的­唇­瓣终于与她轻轻想贴辗转厮磨深入到她的灵魂深处。

秦沐语无措的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肩膀想要说什么都被吞噬可是他的话那么温柔她似乎也能真的瞬间安心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一生仿佛都只有一瞬那么久。

清眸闭上她沉醉毫无防备地沉醉在他萦绕出的温柔世界里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不是很配合。

莫以诚接起电话微微蹙眉:“结婚?”

“恩我知道你老婆怀孕了所以你要赶快结婚所以呢?”他脸­色­铁青着“上官皓你索­干­脆点告诉我我最好一个星期之内把全球的金山银山给你搬过来再给你办一场绝无仅有的盛世婚礼!!——你是不是连婚庆公司都打算省了?在你眼里特助就等于万能是不是?”

“滚!涨工资也不办!!说不办就不办!!”莫以诚也来了脾气铁青着脸­色­切齿说完“啪!”得一声挂了电话。

这个变.态贱人他要休假休假神也不能阻挡!

全文大结局(7000+)

一个星期后。

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在机场空旷的地面上缓慢滑翔,缓冲之后缓缓停止。机场的大厅里面,航班抵达的声响轻轻萦绕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轻柔回荡。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走出机舱,狭长深邃的眸透过玻璃窗扫了一眼外面。

郊外,像是整个城市最为荒凉的地方,却依旧透出了一丝家乡的味道。

的手指抬起,扯扯领带,他的目光也跟着收回。

——久违,曼彻斯特

走出机场大厅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门口等着,墨­色­笔挺的西装衬着黑­色­的墨镜,面无表情训练有素,为首的那个看到他之后轻轻拽下耳后的耳塞,对着耳塞说了一句话,这才抬脚,缓步走上前来。

越走越近。

身后拉着行李的人先将行李瞬间转交,莫以诚这才淡漠优雅地伸出手:“蓝先生。”

男人的脚步减缓,扫了一眼莫以诚,嘴角勾了勾。

手伸出去跟他相握,蓝子旗低沉魅惑的嗓音响起:“肯派你亲自来接我还真算比较有面子的,是不是?”

莫以诚脸­色­一白,咳嗽着尴尬了一下。

“Joe他最近比较忙。”想想,莫以诚还是切齿地替他解释了一句。

是,很忙。

忙得每天都围着一个女人转,贴心暖肺无微不至,估计英国女皇都没有这种掏心掏肺的待遇。可是没办法谁叫某个人都得那么乐意。

蓝子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刺眼的光,眉头微蹙,送着领带的动作也微微烦躁,他有点不清楚自己回来这里做什么,明知道人家幸福,却还偏偏上赶着回来看两眼?这算什么事?

“行了别送了,”他淡淡打断,心情也骤然变得差起来,“我先回自己那儿安顿,婚礼在明天,我到時候去就是。”

莫以诚点点头,也算了解他的子,清眸抬起凝视住他,开口道:“不过晚上有饭局,还是希望你能来。”

“谁希望我能来?”蓝子旗抬眸看他一眼,缓声问道。

莫以诚脸沉了沉,愈发尴尬。拳头在裤袋里攥紧,他低咒一声该死,那死男人估计就是猜到蓝子旗会是这幅臭脾气所以才让他来接机的肯定没差

“我想我想孩子应该比较希望你能来。”莫以诚脸­色­绷得紧又诡异,挑了个相对中肯的答案对他说道。

蓝子旗失笑,俊逸的嘴角染上一抹冷峻的嘲讽,抬脚朝着前面走去,半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跟他这么久,连你也这么会扯了恩?”

莫以诚:“”

人已经擦肩而过,莫以诚攥紧了拳心,咬着牙,郁闷更加一等地转身跟了上去

婚礼筹备得一切妥当。

秦沐语将手机轻轻扣在耳边,清晰听着那边Sandy忙得抓狂跳脚的声音,听她­操­着大嗓门指点江山,浅笑盎然:“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忙?”

“我在彩排彩排”Sandy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跳脚忙碌着,“Ohno这帮人的表演天分太低了,简直喂——那个神父,说的就是你,请把胡子粘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不喜欢看年轻的神父,我就要看老头子你要么粘胡子,要么走人,自己选”

秦沐语靠在绵软厚实的沙发上静静听着,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纤细柔白的身影横倒在沙发上。

客厅的门却突然被打开,玄关处闪过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一抹冷峻魅惑的墨­色­,轻轻关上门。将钥匙和公文包都丢在一旁,一边解开着西装的扣子一边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入目便是美得惊心动魄的场景,她穿着系带的雪.白碎花长裙,黑亮的发丝柔软地铺散在肩上背上,妖娆动人,那耀眼明媚的笑靥透着致命的吸引力,蜷缩在沙发深处伴随着清脆的笑声绽放。

秦沐语也看到了他。

笑容来不及收回,可还没待她说出一句话,手心里的手机就被那的手指拿开,霸道地挂断了放在茶几上,接着俯身下来抱她。

“哎,”她起身,轻声反抗,“你­干­什么啊,我正跟Sandy通话呢,她帮我忙婚礼的事情忙了好多天,连婚纱都是她拿到家里来给我一件件试的,你怎么”

“不是跟你说过少打电话么?”上官皓眸­色­深邃如雾,健硕的双臂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按住她的小脑袋窝在颈窝里,摆成最宠溺疼爱的姿势,“哪怕是轻微的辐­射­都对宝宝不好,你自己也要注意”

“可是”她还想反抗。

“我回头考虑提拔她,顺便加一笔数目可观的年终奖给Sandy”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大掌揉着她柔软的发丝,“满意了吗?”

“恩”秦沐语思量着,愣怔着的笑容终于再度浮起来,“还可以不过她说过她更喜欢你掏张支票给她自己填数目”

上官皓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抱紧她,“随便,你喜欢就好。”

接着手掌覆盖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抵着她的额头模糊低语:“是不是前两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动静,甚至连看都看不出来,恩?”

一个小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她失笑出声:“你废话,有些是到三四个月才会有明显特征呢,宝宝现在估计连一个­鸡­蛋大都没有。”

上官皓俊逸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俯首轻轻吻她:“是,这方面的知识我的确需要恶补你也顺便教教我,弥补一下我匮乏的常识,恩?”

秦沐语被他轻柔细碎的吻啄得有些痒,轻笑着往他怀里缩。

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舍不得松开,索又逗了她一阵才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接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深邃的眸宛若星辰满布的夜空般低低垂下,凝视着她。

秦沐语笑容减缓,很少见他如此肃穆:“你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蓝子旗”上官皓淡淡吐出这几个字,深深凝视她,脸上的表情释然而轻松,“他已经到了,还有几个小時,我们出去吃饭。”接着他缓声自语,“晚上回来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你得好好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她微微惊讶,没有想到蓝子旗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到达。

“怎么了?”上官皓的气息缓缓垂下,逼近她的脸,认真道,“我真看不得你魂不守舍的模样否则我会忍不住想惩罚你,居然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人而分神”

秦沐语这才回神,又笑着给了他一拳,轻声道:“我没有魂不守舍,只是你也知道,他当了我四年老板,就算现在不当了我也会有点怕他,你懂不懂?”

上官皓扣紧她的拳头,紧紧攥在掌心里,眸­色­深邃如海,手掌探入到她身下将她从沙发上牢牢抱起,她猝不及防,一声尖叫,赶忙圈住他的脖子。

“怕他什么?”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来,“我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会再敢觊觎我的女人更何况你现在从身到心都是我的,有什么好怕?”

那一丝灼热爬上了她的脸,她笑意里都带了羞涩,埋首在他颈窝里连话都不说。

上官皓眸­色­闪过一丝猩红,抱紧了她朝楼上走去。

秦沐语的背在碰到洁白床单的瞬间颤了一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惧,轻声道:“我们不是要换衣服出去了吗?你又要做什么?”

上官皓眸­色­深深,将她娇小柔.白的身体困在身.下,呼吸里都萦绕着灼热滚烫的温度,低哑道:“做点事让人一眼看到就知道你是我上官皓的女人谁都碰不了”

她紧张地吸气,还没反应过来的時候他灼.热的吻就已经烙印在了她的颈子里,一串致命的酥.麻窜过身体,她呼吸都被哽在喉间,手指抓紧了他的肩膀,仰头,一時说不出话来。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解着领带,呼吸粗.重,力道狠了一些,隐约能听见他­唇­.舌发出的啧啧声,所过之处必然留下了嫣.红如血的痕迹,一路看过去很是骇人。

“不要不要太明显”她颤声说着,乞求他。

上官皓哪里会听?

他眸子愈发猩红,吻蔓延到了她的锁骨和肩膀,他扯下了她长裙的系带,也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星星之火就要燎原,虽然顾忌她身体的状况不能真的吃下去,可至于他要怎么解渴便是他的事了。

“”她低.吟出声,整整两个小時的時间内都在他身.下经历着比欢.爱更加激烈的折.磨,他邪.恶的手指在她私.隐的地方轻.拢慢.捻着,深深探.入又抽出,反复厮.磨,轻吻着她的­唇­以示安慰。

好一番折腾,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像是被火点燃一般烫得惊人,上官皓存心要撩.拨,将她浑身的感.官都挑.逗起来却迟迟不给她一个痛快,她浑身轻颤,抖得停不下来,浑身泛起的粉.红很惹人犯罪,他低声轻哄,硬是要得到她的一句主动求饶。

她的手抓紧他的衬衫,整个人像小野猫一般在身.下翻滚抓挠。

“要吗?”上官皓抵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温度让她无处可逃,“要不要?”

秦沐语已经被逼到了极点,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颤抖着挣扎却挣扎不动,声音都带了哽咽的哭腔,不得已被逼出最羞.耻的句子来:“要我要”

上官皓的胸腔里霎時充溢了涨.涨的满足感,低低唤了一声“乖”,吻住她的­唇­,长长的手指开始辗.转研.磨起来,带领她朝着那极乐的巅峰奔去。

火.热缠.绵,在温馨盎然的卧室里面,弥漫开来

抵达餐厅的時候已经有些迟了,迟了将近半个小時的時间。

小墨从车后门下来,蹦蹦跳跳地上前拉住上官皓的手,乖乖地跟着他进去。

餐厅的角落里面,那个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看着表,拿着手边的一杯白兰地轻啜着,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脸­色­并不好。

可是看到那一家三口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時候,他心里瞬间就激荡出了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可以说成是震惊。

也可以说成是恍如隔世。

那一抹娇颜,小脸向来是苍白清透,表情也仿佛只有清冷和柔和两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泛着迷离的红,优雅中透着妩媚,一身烟灰­色­的礼服衬得皮肤更加白­嫩­,盈盈一握,却是上官皓的臂弯将她收紧着,两人携手而来。

那一瞬,蓝子旗甚至忘了起身,也忘了打招呼。

上官皓缓步走来,握了握掌心里的小手,小墨才清脆地喊了一声:“蓝叔叔”

蓝子旗的神智被唤回。

一瞬间清醒,深邃的眸光扫过桌上的杯盏,他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拿出杯子来倒了一杯烈的白兰地,“你还真是越来越没時间观念了啊承认迟到了么?来,老规矩,罚酒三杯。”

大号的红酒杯,满满的大半杯在里面,简直想灌死人。

“哇”小墨踮脚凑上去,“这是果汁吗”

秦沐语赶忙拽了一下他的小手,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眸子看向蓝子旗,半是笑语半是嗔怪:“你要不要那么狠?三杯,你今晚都不用再喝了。”

蓝子旗挑眉,深深望向她:“男人之间的规矩而已,皓也应该懂的,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是对上官皓说的。

健硕的臂膀将怀里的人儿揽过,错开了一个位置让她轻轻坐下,狭长深邃的眸光与她对视一眼抚慰着她眼底的担忧,接着拉小墨也坐下。

“三杯,我喝就是。”坐下的時候轻轻松了一下领口,上官皓的眸抬起看着蓝子旗,薄­唇­优雅地吐出三个字。

秦沐语尴尬,小脸闪过一丝担忧,她怎么觉得今天跟鸿门宴似的?

修.长的手指从她身侧擦过,执起一杯来缓缓灌下,从容不迫。

接着是第二杯。

蓝子旗也从容不迫地替他倒酒,两人对视的眸子里似乎有着噼里啪啦的火花,上官皓依旧面不改­色­地喝完第二杯,接着顿了顿,手背抵­唇­,缓了一下才说道:“第一杯,算感谢你当初接手信远,帮我代理到现在,辛苦了;第二杯的话,算迎接你回国,据说现在Dringlewapen在整个东南亚的影响力令人惊叹,排名也屈指可数恭喜;而第三杯”

他优雅的手指端起,透过透明美丽的液体看蓝子旗一眼,薄­唇­优雅勾着,缓声吐字:“我就当是你敬我,祝我新婚愉快。”

上官皓­唇­边笑意浅淡,举举杯子:“这杯倒是一定要喝。”

一个轻柔的柔荑覆盖在他手上,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担忧,也有一丝心疼。

上官皓轻轻反握住她,将酒喝完,一个眼神抛向蓝子旗,带着一丝优雅挑衅的味道,因为看到蓝子旗的脸已经铁青了下来,尤其是听到刚刚他最后第三句的時候,拳攥得很紧。

蓝子旗沉默了一阵,勾着嘴角笑了笑。

对方如此宽容大度,倒显得他这么闹得小家子气了些,放不开。

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他举起杯子对向秦沐语,开口道:“真的确定要结婚了?”

她怔了一下。

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她端起酒杯对着蓝子旗,轻声开口:“是,我要结婚了蓝总,你不祝福我吗?”

蓝子旗浅笑,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哑声道:“没良心的女人,现在倒向我要祝福,当初是谁被伤得不行了才跑到我这里来?现在好了,能跑能跳,不伤心难过了,就反过来要我祝福。秦沐语世界上有没有那么好的事?”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旁边的小墨有点被吓到,啃着的­鸡­腿啃到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沐语小脸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逝去。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眼神飘逸了两下,重新凝聚成一股坚定,望向他,“不过我确定自己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事情不是过去了,而是偿清了,没有必要再提子旗,我谢谢你照顾我和小墨那么多年,欠你太多我还不清,但至少敬你一杯,好不好?”12012245

她短短几句话,仿佛就扭转乾坤。

过去的事情不是过去了,而是偿清了——蓝子旗凝视着她的眼睛,几乎就能想到这几个月在曼彻斯特她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也许是最深的感动,才能把她当初那一副坚冰般的样子融化。而这个过程,他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间都没有做到,可是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做到了。

想不清,问不清,也学不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子旗眸子有些湿润,索再不刁难,也再不问,举举杯子喝了下去。

而上官皓则圈住她,从她手里接过了杯子,眸­色­深邃动人:“她怀孕了不能喝酒,这杯我代劳。”说完不等她阻止,他就已经优雅地喝了下去。

倒是对面的蓝子旗,生生被这一句话呛住了喉咙,放下杯子,咳嗽得惊天动地。

小墨乖乖地跳下来递纸巾过去:“蓝叔叔蓝叔叔你小心呀”

蓝子旗趴在桌子上狼狈得要命,眸­色­猩红,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墨那张粉.­嫩­的小脸,犹豫地抽了纸巾擦嘴,问道:“怀孕难道不是只有你么?”

小墨摇头:“没有哦我爹地说妈咪怀孕了,我很快就有或者小妹妹了哦”

時小没清。蓝子旗心里的震撼,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俊脸上一片潮.红又一片尴尬,他在酒­精­灼烧的一片眩晕之中仿佛清晰看到了那四个残忍却真实的字——尘埃落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错过了,甚至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错过的,只是一次放手就导致了今生的万劫不复。再回头的時候,你却发现最难过的不是生离也不是死别,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你的一切我都不再熟悉,而你,也已经是再不能属于我的你。

嫁做人ℚi。

那么美好的四个字,让蓝子旗眼眶生生湿润了起来,胸腔里一片窒息。

“叔叔叔叔,”小墨继续踮脚递着纸巾,“你还没有擦­干­净,嘴上没有了,还有眼睛,眼睛里还有”

蓝子旗倒吸一口凉气,扯过他手里的纸巾,凶神恶煞道:“皮痒了是吗?病好了就乱蹦跶乱说话,小心我收拾你”

小墨顿時吓得不轻,一下子撒腿跑到上官皓那边往他怀里紧紧一扑:“爹地蓝叔叔好可怕”

在一旁帮他挑菜的秦沐语“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上官皓的大掌着小墨的头,眸­色­冷冽地扫了蓝子旗一眼,缓声道:“别怕,你蓝叔叔不过是情场失意而已,只是借小孩子发发脾气这种事,也就他这种人才做得出来。”

蓝子旗的脸­色­愈发铁青。

“你给我闭嘴,有种的出去单挑,耍嘴皮子算什么意思?”他没好气。

上官皓冷眸移开,拍拍孩子的背:“那也等你耍得过我再想着跟我单挑。”

­唇­枪舌战。再不停止。

婚礼在即,上官皓按理说算是喝了不少的酒,说面不改­色­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更像是被雨水冲刷清洗过的夜空,璀璨夺目,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情迷离。

毕竟不能回去太晚。

散场的時候已经快要十点钟,蓝子旗手里抓着钥匙,看他一边娇妻一边爱子,冷声嘲讽:“你行吗?要不要我送你一趟,顺便送送你老婆孩子?”

上官皓健硕的臂膀收紧了怀里的人儿,挺拔的身影沉静稳健,连一丝晃动都没有,眸­色­清亮,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说呢?”

有她在身边的時候,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出事。

蓝子旗撇嘴,不置可否。

她轻柔的声音却响起来,不大不小,却深入人心:“没事,他喝酒不能开车,我来开的。”

蓝子旗又忍不住抬眸,说了一句:“你当我不知道么?还需要跟我炫耀?说说你当年给我当过多久的专职司机,说出来让这个男人听听”

秦沐语抿嘴笑,上官皓却当了真,深邃如海的眸子压下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是么?当了多久,恩?”

她轻轻掐他腰部­精­壮的­肉­,笑着说道:“你还真问他逗你的”

“逗我有意思么?”上官皓淡淡地笑,眸光朝着蓝子旗扫过一眼,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放心,也不过是‘当年’而已了,今后他想都不要想有这样的机会。”

蓝子旗正拿钥匙开着门,手一抖,钥匙险些卡断在车门里。

“”他拳头攥紧,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Shit”

这个嘴的混蛋。

“蓝子旗,”秦沐语在坐进车里之前忍不住喊他一声,“你也不要开车了,找个司机过来接你吧,不然你刚回国,万一醉驾被抓去的话我们可不保你出来。你小心点,知不知道?”

蓝子旗倚靠着车门,身影修.长挺拔,抿­唇­不语。

他深深凝视了她半晌,晃晃手机,吐出一句:“行了知道了,你们先走,回头有人来接我。路上小心。”

她这才放心,轻笑了一下,优雅地钻进车里。

车子缓缓在他面前开走,里面的一家三口在里面继续闹腾着,好不欢喜。

蓝子旗的目光在月光下透着一丝猩红,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刚刚凝望她那么久却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什么呢?

也许是“好久不见”,也许是“我很想你”,也许是一声“为什么当初那么恨他却还是会选择他”的疑问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必要真的说出口了。

蓝子旗攥紧拳头,猩红的眸光泛起一丝湿润,嘴角勾了勾。

他能说的,也许就是这一句吧

——沐语,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抵达宅子的時候已经十点多,洗漱之后小墨换上自己的黑­色­小礼服,嚷嚷着不换衣服就这样睡觉,被秦沐语笑了半天,哄劝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叠在一边,第二天再换。

偌大的客厅里面,浮动这一种微微兴奋的情绪。

仿佛明天那个盛大的婚礼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和等待。

她轻柔地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美丽的婚纱和准备好的化妆间,Sandy她们也许凌晨的時候就会赶过来,帮她梳妆打扮,等待她跨出房门時那万人惊艳的一刻。

还有——

还有他整洁的西装和领带,在婚纱旁边放着,墨­色­的流光隐隐闪烁。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即将来临的那一场婚礼会有多么盛况空前。

她却还没睡,睡不着。

客厅里的灯亮着,上官皓静静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在感觉到她走出来的瞬间轻轻抬眸,凝视着她,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恍惚迷离。

他伸手,示意她走过来。

秦沐语轻轻走过去,以最温柔贴心的姿势被他拥入怀中。他的薄­唇­轻轻抵着她的发丝,有一丝酒意,烫得整个夜仿佛都微醺,他的怀抱很暖很宽厚,她沉浸在里面不想起来。

薄­唇­顺着她的额头吻下来,一点点,温柔地蔓延到她的眼睛,鼻尖,­唇­瓣

他停了下来。

“沐语。”他轻声叫。

“恩?”

“愿意嫁我吗?”他哑声问道。

她脸红,浅笑:“这不是明天才问的问题吗?你­干­嘛现在问?”

上官皓浅笑,俊逸的嘴角挡开一抹魅惑的涟漪,却并不放弃,执着地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相融,再次哑声道:“愿意嫁我吗?”

你愿不愿意,把手交给我,交一辈子,让我护你,爱你,疼你一生一世?

秦沐语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不回答,他便一直不停不停地问,温热的气息呵在她敏感的耳边,一字一句都让她听得清楚,不知疲倦。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重,轻笑着,几乎要掉落下来。

最终她拗不过他,轻轻环抱住他­精­壮的腰,颤声道:“我愿意不要问了,我愿意什么都愿意。”

上官皓的身体缓缓僵住,半晌之后才将她整个柔软的身体都抱起,大掌捧起她的脸,深深凝视这一张烙印在自己记忆里不知道多久的脸,目光深邃迷离,轻颤一下,浅笑荡开,他哑声道:“我好像等你很久了不过我很开心”

“沐语我终于等到了你”

他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瓣,将自己所有的缱绻爱恋统统倾注到这个吻里,传输给她。

她含泪回应,笑容在彼此的­唇­舌之间化成浓浓的柔情,弥漫开来

爱是一场近乎执念的等待,不管我醒悟得或早或晚,我都已经深深深深地爱上,不可挣脱,不可闪躲,只能接受这一场宛若命定的劫难。

于是曾经的那些苦难,似乎都有了解释;

于是曾经的那些爱恨,都不能构成牵绊

我爱你。

也就像你爱我,一样简单。

——————《豪门契约:总裁的失心新娘》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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