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盛京还在不断的制造着铁皮大桶,她要把那草原上的原油,全部一网打尽。
四国连兵围剿冥岛九圣。
这不过是个开始。
纵马前驰,琉月一边凝望路线,一边朝身边的库杂木道:“前方是何地?”
“前面就是后金的路虎岭。”
库杂木虽然是草原上的人。
但是由于后金的这一个区域,也属于与草原接壤的位置,所以,他清楚的很。
琉月闻声点点头:“明日拿下。”
“是。”
“拿下后继续前Сhā,深入后金东北部。”
“是。”
合围,什么是合围?
那就是切断他的后路,断了他一切的联系和逃跑的路线。
她要做的,就是切断冥岛所有后退路线。
这一次,要关门打狗。
“主帅,末将看这……”
“琉月,你给我站住,琉月,你给我站住。”
库杂木要说的话才开了个头,身后突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狂冲而来的马蹄声。
琉月转头,看着欧阳于飞驾着马,远远的冲来。
那脸上,是从来没有的愤怒。
“你们先走。”琉月当下挥了挥手,支开了库杂木。
勒马站在原地,琉月静静的等候欧阳于飞冲来。
也不知道萧太后怎么跟欧阳于飞忽悠的。
欧阳于飞居然去了盛京帮她制造铁桶,此时出征,也没跟来。
却不想,此时如此气急败坏的冲了来。
眉色微动,琉月静静的看着欧阳于飞狂冲而来。
“慕容琉月,你好,你好。”纵马狂冲而来,欧阳于飞盯着琉月,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那么难看。
砰的一挥手,手中一信息被扔到了琉月的面前。
被风一吹,露出上面轩辕澈三个字。
“你骗我,你骗我。”欧阳于飞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来的字。
咬牙切齿的看着琉月,一字一句道:“我有那点对不起你?我有那点没有为你着想过?
你要对付冥岛,我依你,我帮你。
我帮你打造利器,对付我的家园。
倒头来,你来骗我。”
狠狠咬着牙,欧阳于飞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狰狞。
他一腔心思都给了琉月。
就为这个人懂他,就为这个人信任他,就为这个人不顾他敌对的身份,信任他。
把他当兄弟。
所以,他帮她,那怕要对付的是自己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骗他。
当他是小孩子,把他当什么?
他一腔真心情,为了她好,为了她不伤心。
不让任何人提,不让任何人触动她那份心弦。
那怕,觉得有丝不对,还是希望她是真的失忆,因为不想她那么悲伤。
却没想到,她居然骗他,把他耍的团团转。
轩辕澈,轩辕澈,没死,现在跑出来对冥岛宣战。
在对他最有利的时候,出现,并宣战。
四国联合,一起出兵。
这简直就好像一道笑话,在嘲笑他,疯狂的嘲笑他。
笑他是个白痴。
冷眼扫了一边琉月身边,没有那什么小兵,没有那琉月酒醉撞伤头,捡她回来的小兵。
没有那他亲自把他们安排到琉月身边,做琉月贴身近卫的小兵。
轩辕澈,又是改装过的轩辕澈。
多讽刺,他亲自把人安排给琉月。
亲自给琉月骗他的机会。
他怎么就忘了,琉月岂是那么容易抓住别人的手,岂是轻易就容许人近身的。
那怕,她就算失去了记忆。
哈哈,全是他自作多情,全是他把自己的真心捧上去,让别人践踏。
活该,他自己活该。
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以为自己是她兄弟朋友。
其实在她心中,他只是一个狗屎,一个想骗就骗的人。
唇边勾勒起一丝冰冷的笑容,欧阳于飞死死的盯着琉月:“慕容琉月,你欺人太甚。”
话音一落,欧阳于飞一把勒出马头,一声冷哼:“你既然不信任我,要耍我玩,好。
那我们就看看,这天下是不是只有你慕容琉月和轩辕澈有本事。
是不是就凭你那两手就能对付冥岛。
这天下不是没有人对付不了你们,要想怎么打,放马过来,看是你灭了我,还是我灭了你们。”
铁怒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夹着无法言喻的愤怒。
欧阳于飞一提马绳,转身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放弃冥岛,那是他自己愿意。
这天下让轩辕澈和琉月横行无忌,那是他自己没有动手。
这一次,真的是把他惹怒了,那他就看看到底谁输谁赢,他们真当冥岛就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了。
一鞭子狠狠的击在坐下的骏马身上,欧阳于飞狂冲而走。
至始至终都没容许开口的琉月,见此双眉一凛,想也不想一挥马鞭就朝欧阳于飞追去。
“欧阳于飞,你给我站住。”
该死的,怎么这么冲动,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她一直知道这事情露馅后,欧阳于飞肯定会大怒。
但是,她没想到欧阳于飞居然会怒到这个地步。
居然扬言回转冥岛,与她为敌。
这个家伙,真是的,她并不是特意为了骗他啊。
纵马如飞,气怒中的欧阳于飞快如闪电。
身后琉月追的也不慢。
刹那间,只见两道流星在草地上飞纵而过,呼啸而去。
那身后的北牧几十万大军,就见他们的主帅和军师,狂冲而去,不由一个个愣怔着,这是怎么,赛马?
“欧阳于飞,你给我停下,听见没有。”
琉月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朝着前方的欧阳于飞大吼道。
回应她的则是欧阳于飞越发的速度提升。
琉月见此不由深深的咬住了牙,不在叫嚣,疯狂鞭打着骏马,朝着欧阳于飞追去。
两马相近,琉月看了一眼双方的距离。
想要欧阳于飞停下,那是不可能的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双手在马背上一撑,临空朝着欧阳于飞就跳了过去。
同一时间,听见身后有异的欧阳于飞,一回身,反手就是一马鞭,朝着琉月就抽了过去。
长鞭破空声尖利,夹杂着欧阳于飞所有的功力。
第1330-1341章 关门打狗
金光耀眼,那临空朝着面门而来的黑鞭。
黑的人几乎要花了眼,冰冷,冰冷的。
欧阳于飞从来没有对她真动过手过。
双眼注视着狂飙而来的马鞭,琉月没有避让。
明知道那一鞭子挨上,就算是她不死也要落个重伤。
琉月还是一咬牙,不避不让的朝欧阳于飞扑过去。
没有什么是比拦住欧阳于飞更重要的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
一马鞭含怒挥出,欧阳于飞算准了琉月能够避开。
但是,但是,琉月没有避,就这么朝着他义无反顾的扑来。
那被愤怒烧红了的眼微微一动摇,欧阳于飞手立刻握紧了那马鞭。
眼前,琉月扑来的速度奇快,自己的马鞭也马上就要挥到她的身上。
她不避,她真的不避。
牙齿瞬间咬的咔嚓作响。
眼看着琉月就要与自己的马鞭撞上。
欧阳于飞狠狠一咬牙,手微微的带过了一点。
马鞭,瞬间顺着琉月的脸颊就擦了过去。
他还是不忍心,还是不忍心,打伤她,打死她。
马鞭呼啸而过,从身边挥了下去。
琉月猛扑而至。
欧阳于飞侧身动作,让开了琉月,如此电光火石间,却是避不开扑来的琉月了。
琉月双臂一伸一把抱住欧阳于飞。
狂猛的冲力,撞的欧阳于飞一个跟头就朝马匹下摔去。
瞬间,琉月抱着欧阳于飞,两人咕噜噜就滚了下去。
蓝天白云下,两匹狂冲的骏马飞射而过,草地上只留下了滚做一团的欧阳于飞和琉月。
一个肘拐顿住身体。
琉月不等欧阳于飞开口,一下撑起身体就是一声狂吼。
“你发什么疯?我骗没骗你,信不信任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到现在来跟我发疯,跟我发疯。”
满脸冰冷,对于欧阳于飞的发怒。
琉月心中有愧的同时,也有怒气。
一个骨碌撑起身,转过来对上琉月冰冷的眼。
欧阳于飞一声冷笑。
“信不信任,你自己心里有数。”
“哈,好,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是有数,就怕有的人心里没数。
轩辕澈,失忆,这两件事情,是我骗了你。
这点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向你说对不起。
但是,我到底骗的是谁?我到底要骗的是谁?
欧阳于飞,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的脑子想不出来。”
满脸冷酷,眉眼横飞。
琉月一把抓住欧阳于飞的衣领,扯过来,面对面的怒吼出声。
“你给我听清楚。
我要是存心想骗你,油田炸弹的事情,我就不会交给你去做。
你不要告诉我,这炸弹你不知道对我有多重要。
你不要告诉我,我他妈脑子锈了,发疯了,才把这事情交给你去做。
我要是存心想骗你。
这些事情,这些布局,这些安排攻打。
所有的一切,我会完完全全告诉你。
欧阳于飞。
我信不信任你,我是不是存心想骗你。
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居然来质疑我。
你他妈的敢给我说一个不字看看。”
冷怒的质问,从琉月嘴里射出来,带着犀利的尖锐。
当年,丛林中争战养成的雇佣兵粗鲁和气息,此时被琉月完全的发挥了出来。
不容欧阳于飞发话,琉月紧紧的抓住欧阳于飞的领子。
“我不是一个爱拿感情说事的人。
也不是一个感性的把所有一切都整天摊在眼里,表在面上的人。
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清楚。”
一指指着自己的心脏,琉月满脸冷酷。
“都刻在我的这里,可以让我拿命来换。
欧阳于飞,你发火,你暴怒。
你否决了你的心意,你否决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否决你自己的时候。
你同样也否决了我。
我琉月冷血冷情,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毫无人性的人。
你自己给我想,给我好好想。”
冰冷而急速的大吼声落下,琉月一巴掌狠狠的推开欧阳于飞。
脸色铁青。
被琉月使力一推,欧阳于飞直接被琉月给推到在了草地上。
背朝黄土,面朝天。
欧阳于飞狂怒的眼,在琉月一通急吼中微微有丝沉淀。
天上流云飞转,快的好似奔马。
欧阳于飞微微的眯了眯眼。
是啊,若是琉月不信任他,存心想骗他。
何必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
铁桶,那打造上只要他动一下手脚,那些东西都不能用不说。
反而会成为祸害。
若是不信任他,何必把作战计划全说给他听,让他自己选择是要来上战场,还是呆在后方。
眼中的蓝天突然有点刺眼。
那金色的光芒,刺的眼睛疼。
欧阳于飞伸手遮挡在额头上,遮盖住了双眼。
琉月知道自己是冥岛的人。
虽然他答应了她,要帮她,反了冥岛。
但是,他毕竟是冥岛的人,他心里还是有不舒服。
琉月面上不说,心里记挂着。
所以,她让他选择,让他呆在后方。
这是不想让他亲自倒前线作战,亲自去推翻冥岛的一切。
不想让自己成为罪魁祸首。
不想让自己心疼。
这些,都是在不自觉中,在给他着想。
一门心思为他着想,也许,是吧,在不经意的地方。
琉月以一种淡定的,冷酷的,无意的态度,在为他着想,从来没有说,从来也不屑说。
躺倒在草地上,欧阳于飞觉得眼有点酸。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才会停在琉月的身边,帮她。
只为这个人值得帮。
只为这个人他想帮。
秋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气。
拂过欧阳于飞的身体,带来让人清醒的力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手掌挡着脸,看不到欧阳于飞的表情,只能听见那语声的酸涩。
琉月坐在欧阳于飞身边。
闻声,看着遮挡这脸的欧阳于飞缓缓的道:“你应该很清楚,你应该想的到的,于飞。
你太聪明,你太狡猾。
我给你说了不打紧,我从来不认为给你说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怕,我们曾经是敌人的时候。”
语声低沉,琉月扯过欧阳于飞的手臂。
一边清理着那上面掉下马,碰撞出的伤口。
一边淡淡的道:“但是,就是因为你很聪明。
你知道后,你虽然不说。
但是,你的行动,你的眼神,会有针对性,会可能暴露。
那怕,那不是你的想法。
因为,周围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冥岛人。
都太熟悉你,都知道你的聪明。
于飞,我赌不起,我也失去不起了。
在失去一回,我真的会发疯的。
所以,抱歉,我只能说抱歉。”
清理伤口的手很爽利,语调却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温柔。
是的,温柔,在琉月身上很少出现的温柔。
耳里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缓缓抬起遮挡住双眼的手。
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琉月。
“我当你是我朋友,我当你是兄弟。
我要怎么你,我会直接一刀杀了你。
但是,我绝对不会骗你。
我能利用任何人,但是我不会利用我的兄弟。”
欧阳于飞对上那双眼,那双漆黑却深不见底的眼。
那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着她的深意。
琉月一贯是直率的,一贯是铁血的。
她可以说是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伪君子。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从来没有中间地带。
天光闪烁,带着丝丝金线挥洒四方。
胸中很暖,仿若云开雾散。
好像想通,只是一瞬之间。
但是,在那最深的角落,却隐藏着一丝酸涩。
一丝,已经说不出口,也没有说的价值的酸涩。
定定的看着为他清理好伤口的琉月。
欧阳于飞突然一挥手,一拳头就向琉月砸去。
琉月见此也不躲,任由欧阳于飞一拳打在她肩头,打的她身体朝后一扬,砰的砸到地上。
“让我知道在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轻松的一拳解决问题了。”
唰的一下站起,欧阳于飞俯身瞪着琉月,恶狠狠的道。
只是,那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那胸中的酸涩,已经深埋起。
仿佛这事情就这么揭过,不用在议。
伸出手,欧阳于飞朝琉月伸出了手。
被欧阳于飞砸到地上的琉月,瞪了欧阳于飞一眼,啪的伸手,一把握住了欧阳于飞伸来的手。
两手握紧,欧阳于飞一提把琉月拉了起来。
“在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疯,你也给我小心下次,我没那么好的心情在追第二次。”
冰冷,但是却夹杂着只有第自己人才有的自然。
欧阳于飞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你就当我喝醉了酒发疯。”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的一个白眼。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琉月的脸上,冰冷而情贵的月中女神。
欧阳于飞看着琉月的脸,心底浮现一抹苦笑。
他心底清楚为什么这次发这么大的火。
那是一种感情的崩溃,是一种被背叛的迁怒。
却更加是一个借题发挥。
轩辕澈死了,琉月忘记他了。
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一切等于重头在来,而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从没正正经经出口说他喜欢她。
但是……
这,实在是一个太好的机会。
这一次,他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但是,没有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
他的努力和兴奋,就如那水中月亮,瞬间破碎。
镜花水月,最后一场空,了无痕迹。
这岂能让他不怒,岂能让他不疯狂,岂能让他静的下来。
那股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燎原。
让他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太多的话,甚至不惜敌对。
这一切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紧握的双手,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那是琉月的温度。
欧阳于飞扫了眼琉月给他清理的伤口,闭了闭眼。
那是一种自然的姿态,那是一种亲生兄弟般的自若。
琉月没有付给他爱情,她却给了他朋友之情,兄弟之情。
心底,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朋友兄弟情义,是能一辈子的,是比爱情更持久,更香醇的感情。
能这样一生一世,何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揉着肩头被欧阳于飞打麻木的地方,琉月看了欧阳于飞一眼。
有些话不用多说。
有些情不敢承受。
不是她够残忍。
只是……
扭头,碧海蓝天。
“马呢?”
“跑了。”
“那怎么办,这么远?”
“走回去。”
冰冷和灿笑声交替,蓝天白云下,两道人影在大吵一架后,并肩朝着前方走去。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仿佛,从来没有伤情的发泄。
阳光在他们身后,拉长了长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有些人,选择不疯魔不成活。
有些人,却选择深深隐藏。
天青碧蓝,秋风飒爽。
四国联合,战鼓擂动。
在这秋风中,中原擂动升天。
兵马尽出,杀伐滔天。
天辰和北牧加入战团,那起先被冥岛和后金压着打的局势瞬间一变。
秋风金阳中,天辰和北牧联手,第一时间不是去对上已经攻入雪圣国和傲云国的绝对力量。
而是联手抄了后金国的老底。
直接压兵而上,以闪电之势,封锁了后金靠着东海的沿海所有地区。
断了冥岛和后金的所有退路。
天辰和北牧这一封锁,立刻反把后金和冥岛包围了起来。
上有北牧,左有傲云,下有雪圣,右有天辰。
一下掐出了合围阵势,成四方之势。
立成关门打狗之局。
中原战局,谁也没有想到,天辰一来就是如此雷霆之势。
顷刻间喜的狂喜,怒的狂怒。
傲云国境内,冥岛和后金中军营帐。
“啪。”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响起,惊的四方鸦雀无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居然没死,我们居然上了他的当,呀呀,简直是岂有此理。”
中军营帐中。
冥岛九圣之一木圣,铁青着一张脸。
那双眼射出的火光,几乎要烧毁所有的一切。
身旁是主攻傲云国的金圣,水圣和土圣。
至于另五圣,宫商角徵羽,五人,则负责的是攻打雪圣国。
目前不在这里。
坐在木圣下首的水圣同样满脸铁青。
那钢铁一般的坚毅五官,几乎被愤怒烧的变形。
握着才从后方传递过来的最新消息,那消息早已经被强大的内力,压成了粉碎。
“骗局,好一个轩辕澈,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好。”
抓着手中的长剑,金圣双眼中的杀气,完全无法遮挡。
“我们低估他了,也低估她了。”
土圣靠在椅背上,面沉如水。
置之死地而后生,先求死,后求生。
避开了他们的重兵压境,等他们陷入如此地步的时候。
才来重现翻兵,好一个轩辕澈,好一个琉月。
一室的低气压,秋田时节,居然冷的好似要冻伤人。
“那,那,现在怎么办?”就在这低气压中,后金国主辰飞,低估着陪着小心开口。
在冥岛九圣面前,他虽然是一国之主,却一点猖狂都不敢有。
时时得陪着小心。
“你给老子闭嘴。”木圣一声暴喝。 那犀利的眼光一扫,辰飞立刻被吓的动也不敢动。
天,好强大的气压。
金圣扫了辰飞一眼,理都懒得理会他。
转头看着木圣道:“现在最新的情况,北牧和天辰已经联手攻陷后金的临海几处城池。
所有与海路想通的城镇,全部被他们拿下。
我们现在已经处在这整个包围圈中的形势。
而且,北牧和天辰攻陷城池的速度非常快。
这战报是三天前的事情,现在估计后金又有几城陷落在轩辕澈的手里。”
边上的水圣和土圣一听,齐齐横了不敢在说话的辰飞一眼。
没用,在才多长的时间。
几乎给他们反映的时间都没有。
后金最重要的地方就丢陷。
还一路让人压着打,快速的吞并。
简直是无用之极,生生让天辰断了他们的后路。
一旁的辰飞感觉到如此犀利的视线,更加是头都不敢抬。
他举国的兵马都已经跟着他们出来,全力攻击雪圣国和傲云国。
国内本就已经没什么兵马了。
现下天辰和北牧来势汹汹,他自然是低档不住。
怒归怒,冥岛九圣到底是冥岛九圣。
立刻就稳沉了下来,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围我们在中原腹地,就以为能把我们一网打尽,哼,实在是太小看我们冥岛。”
木圣双眼一眯,唰的抬眼扫向一旁不敢吭声的辰飞。
“你,带领二十万兵马,卡住拥城。
要是敢失守,你就提头来见。”
冰冷而夹杂着不用质疑的命令。
对帝王发布这样的命令,古往今来,也许这是第一个。
拥城,是通往现在他们在傲云国和雪圣国的主战场必经之地。
只要能卡住十天,或者更久。
他们就能加快速度拿下傲云国和雪圣国。
没有了腹背受敌,在掉过头来全力对付天辰。
这一场仗他们说不定不会输。
而且,他们的目标可不是一统中原,他们要的只是复仇和剿灭。
只需掠夺一切,无需坐镇留守。
辰飞一惊,唰的抬起头:“我,为什么是我?”
他不会打仗啊。
木圣听言双眼一沉,却缓慢的道:“很好,你可以不去。
不过,这后金,本尊也不介意重新替他洗牌。”
辰飞一听立刻二话都不敢说,吓的直哆嗦。
做国主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一流了。
“你只需要扛住十天,十天后就退兵与我们汇合。”水圣开口。
“是。”一听如此,辰飞啥话也不说了,应了一声,飞速的就朝中军帐外走去。
拥城,乃是他后金的军事重城。
易守难攻,抵抗住天辰和北牧联手,他没信心。
只阻挡他们十天,这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看着辰飞快步走了出去,土圣冷冷的扔下两字:“没用。”
“轩辕澈和小主人交给他来应付。
现在,我们注意这里,十天之内,定要拿下傲云国和雪圣国。
绝对不能让他们和会成同盟。”
木圣唰的展开地图,沉声道。
“没问题。”金水土三圣立刻走了上来,齐齐出声。
十天攻陷已经几乎逼到两国国都的雪圣国和傲云国,这一点,绝对没有问题。
秋风萧瑟,带着微凉。
蓝天高广,那是属于秋的特色。
战鼓轰鸣,厮杀震天。
中原的关门打狗,正在激烈的进行中。
琉月率领着北牧五十万大军和轩辕澈的天辰大军。
分两条路线在走。
从临海的方向,就如两柄利剑,直朝后金中心杀去。
沿途,遇神杀神,遇佛嗜佛。
完全没遇一挡。
那种吞并速度,简直目空一切,横扫一切。
几日时间,就直线逼近拥城。
黄土垄地,秋风高原。
带着那属于高原特有的黄|色,在所有人面前铺成开来。 第1339章:关门打狗10
那是一种雄壮,那是一种豪气。
“轰隆隆……”战鼓在这份豪气天地中,狂飙而上。
带着血气,带着狂妄和激烈。
那激烈的鼓点挥毫着,激动人心,带起战栗。
激起男人骨血里的疯狂。
拥城前力图高原。
后金二十万军队黑压压铺成开来。
前阵,后阵,泾渭分明。
进可攻,退可守,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
轩辕澈的队伍还没来,琉月的北牧先到了。
横刀立马,琉月高坐马上,看着眼前的后金二十万军队。
那中军营帐上飘舞的旗帜,是后金的王旗。
后金国主辰飞在这里。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琉月冷冷一笑。
身旁,一直跟着没有在回盛京督造铁桶的欧阳于飞,淡淡的抬手,伸出二指朝前一挥。
立刻,身后的前锋营,呼呼的推出了大量,整齐的投石机和战车。
远在后金中军的辰飞一身龙袍,见此不由皱眉。
这什么打法?
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在几十万大军对上的高原上。
用上只有攻城才有用的战车和投石机。
这慕容琉月是疯了不成?
一字排开,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头。
那银色的光芒在天空下闪耀,带着清冷和诡异。
“辰飞,你给我听着。
本王念你是中原后金之王,乃中原人士,我中原有何之争,我中原自己解决。
你引狼入室,简直可杀。
今日,本王就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束手投降,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保你后金历代祖先牌位不失。
否则,必要你后金王族一个不留,祖先毁于一旦。”
冰冷而铁杀的声音狂飙在空气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冷酷。
欧阳于飞把琉月的话以内力扬声而出,刹那传遍四方。
古往今来,关起门来怎么打都行。
但是,要是外人侵入来打。
就算兄弟姐妹毫无感情,那也是联手对敌。
外人,怎么都是外人,岂能让他们欺负。
这通敌卖国,引狼入室的罪,那可是可以挫骨扬灰的。
声扬四方,瞬间带起一片沉默。
辰飞听言气的脸色发青。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敢教训他,简直就是找死。
成王败寇,那才是正话。
当下,辰飞一道令下,二十万后金大军立刻矛头一竖,朝着琉月就磨刀赫赫而来。
琉月见此嘴边的冷笑更浓。
反正也没指望辰飞会投降受死,吼两句,不过是天下一个交代吧了。
看着后金大军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琉月手一挥,一道信号弹瞬间升空。
在天际炸响,渲染与所有人的眼里。
伴随着这杖信号弹的升空。
那北牧退出来的战车和投石机,整个的整装完毕。
巨大的,装满原油的铁桶,被放置在了投石机上面。
无数的小黄旗举起。
“射。”一声整齐的大吼。
银白色的铁桶朝着后金二十万大军就射了出去。
那银白色的光芒,就如一条整齐的银环,在天空中划过。
一条好宽的流星。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炸响在天际。
红色的火光,狂飙而出。
巨大的爆破力,四射而来。
人仰马翻,群雄落马。
高原上,瞬间被渲染成一片火光,黑土。
投石机上铁桶飞出,那身后的战车上立刻有人抬下另一个铁桶。
快速的安定到位。
“发射。”
第一辆战车上的油桶空了,第二辆装满铁桶的战车立刻推上。
空掉的战车退后。
立刻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朝着整个队伍的最后阵营飞奔而去。
一切井然而有序。
战火纷飞,带着绝对的威力,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
“天,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强大的炮火中,后金二十万兵士被炸的面无人色。
蓝天白云下,滚滚浓烟升空而起。
迅速弥漫于这一方天空。
后金国主辰飞,刚才还一脸自信,现下脸色苍白。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天啊,那到底是什么武器。
“退,退回城。快,退兵……”
掉头而跑,辰飞几乎是目赤欲裂。
平地上打不过,回城,回城坚守,就不怕这琉月了。
急促的鸣金声响起,退兵,退兵。
被炸的回不过神来的后金二十万大军。
一听鸣金声,立刻连滚带爬的就往后退。
对面的草原上会使妖法,会使妖法,他们打不过。
二十万大军,只一个照面,就大败而回。
那速度,简直比冲锋还快。
就如潮水,眨眼就已经狂退而走。
琉月见此一声冷哼,一挥手大喝一声道:“追。”
想这么退兵就走,没门。
整军压进。
铁桶立刻被收纳上战车,投石机直接上了备用的战马。
那种训练有素,是欧阳于飞训练了千百次的成果。
辰飞后退的速度很快,狂冲回拥城。
而琉月载重太多,速度没有辰飞快。
等琉月追上来的时候,辰飞的大军已经基本都进入了拥城。
那高高的城门快速的封闭了起来。
城墙上,弓箭手,投石机,火球,滚油,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琉月攻城。
琉月见此冷冷一笑,手一挥。
投石机被放下,本来大桶的原油战车退后,小桶的原油被拖到了前面来。
这些,她当初可是都考虑过的。
城墙高厚,大桶投掷不上前,小桶还怕啥。
手高高的举起,一溜银色铁桶矗立在弓箭射程外。
攻城,对于别人来说是难事。
对于她,小菜一碟。
“攻城。”
冰冷的声音穿越天际,炸响在拥城上空。
第1342-1353章 兵临城下
银色飞跃,火光四射。
妖艳的银色划破天空飞向那高高在上的城墙。
橘红的火光伴随着银色落下,瞬间绽放在天地之间。
瞬间,本罗列有序的城墙上,一片鬼哭狼嚎。
“退,快退啊……”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天,这是什么东西……”
“啊,火,火……”
混乱,无法言喻的混乱。
高高在上的墙体上,防守的士兵,那里见过这样的榴火大炮一般的凶猛攻击。
他们的箭还没有射到敌人的身上。
那狂猛的爆炸力量就已经绽放在他们身边。
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抵御的彪悍。
城墙上瞬间大乱。
各方防守的士兵,屁滚尿流的朝四面而散。
那里还顾的上守城。
那里还顾的上攻击城墙下面的敌人。
此时,没有任何事比逃命重要。
何况,如果敌人跟他们一样实力,那么为了保卫国土。
还可以誓死一拼。
但是,现在敌人有妖法,他们根本抵抗不住。
那么,溃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鲜红的火花在城墙上跳跃着,带着嗜血的杀气。
高高的城墙下,拥城内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四下奔逃,军兵夹杂着普通百姓。
没有人想过拥城就这样失守。
没有人想过,如此安全的地方,就这么快就被敌人攻来。
没有预料的凶猛火力,让一切都变的仓惶,恐惧,和惊慌。
城墙下,街道上。
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人。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高官贵族。
“国主,快走,我们快走,拥城马上就要失守了,我们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架着后金国主辰飞的后金西厂新任厂主,满脸惊恐的拖着辰飞混迹在人群中,朝着后城狂奔。
被他驾着不断朝后城跑去的后金国主辰飞。
刚才还微微有点智珠在握,有恃无恐的感觉。
此时早已经烟消云散。
脸色苍白的如鬼,双脚几乎有点打筛子。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就这么让那慕容琉月把他的拥城打下了?
这么快,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答应冥岛九圣要守住十天的。
这……这……这一天都没有守住……
这是什么火力?
这是什么力量?天啊……他怎么交代啊。
辰飞的脸整个已经扭曲的不能看了。
“国主,等等老臣……”
“国主,救救我,国主……”
跟在辰飞身后往出跑的拥城高官,那里有西厂人的脚程,立刻就被甩在了后面。
被疯狂的人群给踩踏了下去。
这个逃命的时候。
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高官,是不是应该先让你过去。
这个时候是真正的平等。
脸色苍白,辰飞理也不理那些高官,跟着西厂厂主朝外冲。
炮火轰轰,震响半边天际。
混乱的人群却没仔细看,那激烈的爆炸并不曾炸与人群中,它只朝着制高点的石台墙台在炸开。
威慑却并不伤人。
屹立在早就被塞住耳朵的马匹背上,琉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要的是攻城,而不是屠杀。
手中二指向前一挥。
那身后攻城战梯和攻城车已经准备就绪。
就在琉月这一手势下,躲避开银色的飞扬,朝着那紧紧关闭的城门就冲了上去。
几乎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巨木。
轰的一声伴随着攻城车撞上那坚固的城门。
城门两抖,几乎溃散。
可见,那城门后本应该誓死捍卫的后金士兵根本没有。
高高的攻城梯,一点反抗都没有遇见。
一部接一部的搭上拥城的城墙。
铁黑色的兵士,立刻顺着没有攻城梯就冲了上去。
黑压压的一片。
就好像那无数的蚂蚁,搭建上桥梁,从四面八方攻城掠地。
眼见场面已经完全被己方操控,欧阳于飞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立刻一个接一个的传播了下去。
那银色的炸弹立刻减弱了下来。
没有在对着城门狂轰滥炸。
只零星的对着那高大的建筑投掷那么一两个去。
威慑力还是十足。
但是,绝对不会在伤到人去。
原油不多,要节省着点用,这才是战争的开始。
而且,犀利的武器只是为了震慑,而不是为了屠杀。
“轰。”一声沉闷的垮塌声在冲锋声中响起,那高高的城门,在众目睽睽下倒塌了下来。
被后金以万金之力。
倾力打造的军事要塞,军事重城。
打开了城门。
“冲啊。”
无需多余的指挥,伴随着攻城车狂冲而进。
那在琉月身后待命的大将军韩飞一声大吼,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率领中军朝着那开启的城门就冲上前去。
兵马汹涌,带着绝对的铺天盖地之势。
一直矗立在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见此,突然一纵马抽身而上,也射了过去。
城门上,各色的攻城梯上人流如织。
翻过高高的梯子,进入城墙之上。
下方,大军如飞而至。
后金要塞攻破,须臾之间也。
那代表后金挑在城墙上的王旗,在大火中灰飞烟灭。
取而代之的,则是北牧的王旗。
一直冷面看着一切的琉月,此时眼中方闪过一丝冷锐。
纵马缓缓的朝拥城城门而去。
对于别人可能要攻打一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军事要塞。
在她强大的火力下,根本连凸显它们强项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在绝对的力量中,破城。
“蹲下,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蹲下……”
此起彼伏的大喝声不断的响起,带着绝对的震慑。
响彻在拥城的上空。
天蓝如碧,丝丝白云在天空中飞舞。
天幕苍穹,宇内高广。
丝丝秋风飞过。
在那墙头上跳跃的火焰中。
在那犀利的高喊声中。
伴随着和它们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蹲下,投降。
纵马缓缓的进入拥城。
琉月站在宽阔的城门前,冷眼扫过眼前的一切,缓缓的点了点头。
“很好,本王接受你们的投降。”
带着绝对威慑和高压的淡漠言喻飘扬而出,弥漫于整个拥城上空。
“主帅,此俘虏如何解决?”
就在琉月一言落地的当口,远处一声高声大喝响起。
欧阳于飞提着一人,远远如飞而来。
靠的近了,琉月方看的清楚,顿时双眼一眯,嘴角微挑。
辰飞,后金国主辰飞。
原来早先一步进城的欧阳于飞是去追辰飞去了。
已经不是那一身帝王甲胄。
此时的辰飞很是狼狈,身上还溅满了鲜血。
被欧阳于飞堵住口,提在手里,行了过来。
一把把辰飞扔在琉月的面前,欧阳于飞拍了拍手,叉腰而立。
琉月俯视着跪坐在她面前的后金国主辰飞,冷冷的一笑。
“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后金国主。”
冰冷的话传出,声音不大,但是随着风飞扬而去。
远处,近处,蹲下的后金百姓不由都是一愣。
“呜呜……”被堵住了嘴,辰飞说不出话来,只好对着琉月不断的呜呜出声。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欧阳于飞用了什么招数。
好手好脚的辰飞,却是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呜呜呜呜。
琉月冷眼扫了一眼辰飞,一摔衣袖抬头望天大声道:“后金国主辰飞,引狼入室,偏帮外人欲灭我中原。
罪不容诛。
劝其投降不累百姓生死,不听劝告反重兵出击。
招来这破城祸事,伤亡百姓无数。
罪大恶极。
来人啊,送后金国主上路。”
冰冷的声音划破天际,直接定了辰飞的罪。
没有容辰飞辩解,也没有容辰飞在说一句话,她不想听。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反抗。
胜者为王,本就是这个道理,何况辰飞他乃咎由自取。
想吞并中原不是罪,引狼入室,造成这如斯风波,才是大罪。
这是中原全民的敌人。
“呜呜呜……”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以全帝王之面。
“后金国主伏诛……”
蓝天下,破起的清亮声音飞跃天空,朝着四面八方飞扬而去。
后金国主伏诛。
这绝对是一个大消息。
秋风帘卷,带走对于中原其他百姓狂喜的消息。
就在琉月破城的身后,轩辕澈的兵马也已经到了。
快速朝着拥城而近。
“王上,这诛灭辰飞是大事一桩,你怎么让……”
副将慕容无敌有点皱眉。
在这个关头,谁先破去最关键的城池。
谁先诛杀后金以致冥岛主要人物。
这在中原百姓心里,那绝对会起着敲山震虎的效果。
万事,求得就是一个第一。
那是一种震慑,那是一种绝对的威压。
就算后面可能有人更突出。
做的事情更多,打的胜仗更多,对中原的功劳更大。
但是,所有人都目光都会盯住第一。
都会感谢这个第一。
这,是所有人千百年来堆积起来的常性。
虽然,琉月是他的孙女,但是慕容无敌还是有点不太……
轩辕澈压着速度等琉月攻上去。
斩杀此次因为后金开国门当帮凶,才至中原如此之惨烈的战争的后金国主辰飞。
这样滔天的功劳和隐藏在深处的意义。
实在让的他心里不是滋味。
纵马朝拥城前去的轩辕澈,听言没有回头冷冷的道:“我跟月谁上有何区别?”
“王上,你知道的,这绝对有天大的区别。”
慕容无敌听着轩辕澈的话,脑门上几乎要冒烟了。
转头,见慕容无敌如此急躁,轩辕澈突然冷冷的一笑。
沉声道:“月需要这样的震慑,寡人的王后,不单单是外族的王,还是救整个中原的大功臣。
寡人,要整个中原都服她。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
冰冷却带着绝对坚定的话,堵的慕容无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原来……
难怪他们的王也带着那银色的铁桶。
却一直压着速度,等琉月率兵先攻上去。
这是要给琉月累积功劳。
这是要给琉月一个绝对的威慑。
一个对整个中原的威慑。
天辰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中原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
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王后。
这是潜移默化的传统。
身份叵测多重的琉月,要最后风临天下。
那么,她就要站在绝对的高度,站在全天下都感激的高度。
这样,还有谁敢说话,还有谁敢质疑。
原来,他们的王打的是这个主意。
“王上,你……”慕容无敌沉默的半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月儿是鹰,寡人岂会淹没她与深宫。”
铁黑色的披风,在金光中闪烁。
那高大的后背,给出的是最斩钉截铁的承诺。
琉月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承诺。
慕容无敌听言有一瞬间的愣怔。
看着轩辕澈朝着拥城城门而去的矫健身影,愣怔后,慕容无敌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挥手,领军紧跟。
金光乱颤,带着令人心醉神驰的舒爽。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一切。
战场上,特别是现在的战场上,时间,耽搁不起。
琉月破了拥城,立刻一点停留都没有,直接朝前而去。
身后,轩辕澈率军,进入拥城的时候,只看见了特意落在北牧兵马最后的琉月。
夕阳如火,把大地渲染成一片橘红之色。
一身甲胄的琉月,在一片橘红中,美的夺人呼吸。
抬头,转头。
目光穿过一切,锁定在一起,隔着长长的拥城。
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轩辕澈举起手,朝着等候着自己的琉月高高的翘起自己的大拇指。
一直与琉月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
眉色一冷,狠狠的瞪着笑容满面的轩辕澈。
那牙齿磨的,几乎要把轩辕澈就这么生吞。
轩辕澈见之则回了欧阳于飞一个灿烂的笑容。
充满了歉意,充满了灿烂。
欧阳于飞不由一愣。
琉月见此冰冷的眼也暖了起来。
看着轩辕澈的笑容,琉月极帅气的二指并拢,在唇上一贴,朝着轩辕澈飞扬而开手臂。
一个飞吻,一个含着浓浓情意的飞吻。
不过,看着微微愣怔的轩辕澈,琉月知道轩辕澈没看懂。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启唇一笑,琉月回头一勒马绳,骏马立刻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就奔驰了出去。
橘红之下,只余给轩辕澈一个背影。
征战一月,仅仅一个对视,立马又是分离。
轩辕澈见此眼中光芒闪动,一挥手。
身后兵马立刻紧跟,跟着轩辕澈朝着另一个城门前去。
还是分兵两路。
琉月去往傲云国的方向,帮独孤夜。
而轩辕澈去往雪圣国的方向,与云召统一战线。
夕阳如火,琉月和轩辕澈朝着两个方向,前进。
秋色蔓延,带着属于秋的气息。
却从来没有一个秋天,能如此般炙热。
战火纷飞,战鼓擂动。
琉月和轩辕澈有铁桶原油在手。
那一路攻过去,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他们。
没有什么人可能抵御他们。
就如两道犀利的箭头划破长空,一往无前的朝着冥岛九圣与雪圣国傲云国的交战主场而去。
后金,所有的国力,一在冥岛九圣攻打两国一方。
一在被琉月攻破的拥城一方。
其他地界。
那就是一个白嫩嫩,没有一丝硬壳,没有一个爪牙的蟹肉,展现在琉月和轩辕澈的眼前。
加之没有了国主,群龙无首。
更加谈不上什么抵抗。
那是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
快速的朝冥岛九圣的身后逼去。
傲云,雪圣,和冥岛九圣的主战场。
冥岛主帅阵营。
“什么,半日时间攻破拥城,此时已经逼近非城和含城?”
主攻雪圣国的宫圣脸色铁青,看着手中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几乎有吃了它的冲动。
半日时间,区区半日时间,就攻破他们身后的屏障。
还是抵抗十日,给他们十日的时间缓冲和攻陷雪圣国和傲云国。
他妈的,现在才半日。
中军营帐中一片沉默,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无用。”冷眉一横,商圣一袖袍挥出。
那进来上禀八百里加急的后金大将。
被商圣一袖袍挥出的暗劲,轰的一声轰出去,撞在营帐外的巨树上。
头一歪,一口鲜喷出,昏了过去。
营帐外的人顿时吓的心惊胆战。
“他妈的简直无用,辰飞那小儿都被杀了,早知道他无用,却没想到如此无用。”
羽圣铁青着脸。
“炸药?会爆炸的东西?那是什么武器?他们用了什么武器?”
角圣皱着眉,眼光不停的波动。
那是什么武器?怎么拥有如此大的力量?
仅仅半日就破了拥城,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没有人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宫圣沉着声。
此话一落,营帐陷入短暂的寂静。
这么大的威胁力,若是他们正面对上……
“现在怎么办?老木那里怎么说?”
短暂的沉默后,徵圣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威力强大,那更加要给自己找一个稳妥,否则对上会更加的吃亏。
冥岛九圣,那是冥岛高级别的人物,都是极能审时度势,沉的下来的气的主。
抓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
宫圣面色扭曲,却以一种绝对冰冷的声音道:“目前就算他们来势在快,也离我们有千里之远。
老木的意思。
打这个时间差,就在他们还没来的现在。
全力进攻,灭了雪圣国和傲云国。
在转过头来对付轩辕澈他们。
否则,腹背受敌,我们会死的很惨。”
营帐内,商角徵羽四圣,听宫圣如此说,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
既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么,他们只有背水一战,狠冲了。
没有了后路,没有了退路。
整个后金的国境被封闭,他们冥岛的二十万大军和后金的几十万大军,被完全的围困在了雪圣国和傲云国境内。
那么,他们也只有拼命了。
烽烟滚滚,带着肃杀之声,响彻山河大地。
背水一战,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前进,吞并两国,在回头反攻,还可言一胜。
否则,他们前来的二十万冥岛兵马,可能会在这全军覆没。
这样的概念,让冥岛九圣完全抛弃了一切矜持。
疯狂的攻击傲云国和雪圣国。
那战线在不断的朝着傲云国和雪圣国国都推进。
然而,就在冥岛这样疯狂的猛攻中。
雪圣国和傲云国,就好像早就放弃了抵抗一般。
所有的兵力,全部退守回两国的都城。
前方的城镇完全的放弃。
不在与先前一城一池都要拼死争夺,都要一寸一寸血的来拼。
完全的放弃了。
大中小型的城镇,城门直接开启,好像在欢迎冥岛的兵马前来一般。
城市中的百姓,关门闭户,却并不移居离开。
看见冥岛兵马赫赫而来。
扫一眼就乖乖的退开,别说行动上不反抗。
就是那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而且听话的很。
叫拿吃的出来,就拿吃的出来。
叫喂马匹就喂马匹,叫他们照顾他们就照顾。
不管冥岛九圣发出怎样的命令,那就是直接的听从,心甘情愿乐在其中的听从。
那简直比冥岛那东海岛屿上的臣民,都还要听话和和谐。
感情,就好像是一家人,一国人。
然而,这些雪圣国百姓和傲云国百姓对冥岛九圣的兵马好。
冥岛九圣的兵马反而不愿意了。
是敌人,那就该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就应该拼命。
这个又不谦卑,又不惶恐。
那么一副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是一家人的状态。
反而让他们渗的慌。
给出来的粮食不敢吃,怕里面有毒。
给他们喂马,他们不敢让喂,万一毒死了,那他们就没有进攻装备了。
让出屋子给他们睡,他们怕半夜头顶掉钢刀。
让出街道给他们走,他们还怕地面下是不是有陷阱。
这般的委曲求全,这般的笑脸迎人。
那怕冥岛的兵马怕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动手。
屠杀百姓,那是罪过。
而且,还是这么好的百姓。
因此下,那些城池是一个个迎来送往。
客客气气迎来冥岛的兵马,温温和和的在送走他们。
那场面,好比十八相送,泪洒衣襟,挥帕别过。
倒头来,冥岛兵马是战战兢兢累的要死。
各城百姓是高高兴兴,一点损失都没有。
都说人不能老实,人不能和蔼。
瞧,就这么一风气的转变。
立刻让冥岛兵马草木皆兵,反而也客气了。
人,果然不能来怀柔政策。
就在这如此美好的两国百姓听话,冥岛兵马噤若寒蝉拼命赶路中,傲云国和雪圣国却在大动。
那所有调集回去的兵马。
在进驻两国都城之后,开始横向移动。
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为一条线,移动。
两国本来就是联合起来的。
兵马基本就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
此时,完全的穿Сhā到了一起。
就如一条麻绳,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拉成一条线,铸下一条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连贯而起的,铁桶防御线。
与北牧和天辰驻扎在后金边界的两条封锁线。
东西呼应。
他们不是放弃了抵抗。
所有抽回来的兵力,全部驻扎在了这里。
这里,将会是最后的决战之地。
他们是在保存实力。
在知道冥岛会发疯攻打他们的时候,保存最后的实力。
秋风吹过大地。
碧蓝的天越发显得高广,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战鼓声动,狂飙天际。
兵马赫赫,厮杀声惊天动地。
在宁静了接近十日后,傲云国都迎来了冥岛金木水土四圣,和他们率领的四十万兵马。
最后的防线,最后的决战之地。
五天五夜,攻城和防守进行了五天五夜。
红色弥漫了整个这一方天际。
那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秋风飞扬,直上九霄。
那火焰般的颜色,亮的几乎晃痛了所有人的眼。
“东城门滚油不够……”
“加上。”
“南城门人手不够……”
“掉下刘军,换上禁军。”
“西城门没箭了……”
“北城门……”
高高的城墙上无数的人往来奔走,无数的禀报声此起彼伏。
“杀啊……”通天的大吼震响在傲云国都城外大地。
冥岛五天五夜没有攻下傲云国都,几乎完全疯狂了。
那猛烈的进攻,不计代价的进攻,就算傲云早有准备,也抵抗的极为惨烈和沉重。
天涯,沂水,等大将不断的周旋在几大城门上,不断的调动军需。
那血红的眼,完全狰狞。
一个人头从城墙上冒出来。
天涯眼快手疾,一刀砍了下去。
身后的士兵一步冲上,砰的一下使尽全力,把那搭在城墙上的云梯推了倒去。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攻上来,又被他们杀回去,人都麻木了。
“怎么还不来?”
嘴角都已经起了泡,天涯一边指挥一边咬牙切齿。
琉月怎么还没来?还没来?
轰,轰,天涯的话才落下。
城池下突然一声震天的大吼。
冥岛几十万士兵不要命的冲上来,全线压上。
这是孤注一掷,不济伤亡的攻城了。
“妈的,妈的,给我抵御,谁敢放一个人上来,老子灭了他九族。”天涯几乎要疯了。
而此时,傲云皇宫内。
独孤夜一身淡黄|色太子袍,冷冷的站在正殿之上,凝望着天际。
那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在他的四周,所有的文臣全部集结在殿内。
没有人说话,一片静寂。
甚至能听见从城门传到这里的厮杀声。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
“报,冥岛四十万兵马全力攻城了。”
传信兵满头大汗的冲上来,几乎已经有点说不出话。
“守住。”
声音冰冷,独孤夜凝望着苍穹的眼,甚至没有低下,只冰冷的认出这两个字。
“是。”
“报,东城门有攻破的迹象,不过被打退……”
“报,西城门吃紧……”
寂静的大殿在一声声的禀报中,越发的寂静,压抑。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傲云国主,满头大汗,咬牙看着一直不动声色独孤夜道:“王儿,调军参加防守吧,你把三十多万兵马停驻不动,这……”
“我自有打算。”独孤夜头也没回的冷声道。
傲云国主咽下到嘴边的话,他的儿子不会错,不会错,但是……
殿内,越发的寂静了。
“报,东城飞鸽传书。”
“拿来。”一听此报,独孤夜突然动了,一个闪身冲至跑来的传令兵身前,一把夺过那飞鸽传书。
打开,上面只有几个大字。
北牧女王耶律琉月,到。
--今日到此。
第1354-1365章 反攻开始
唰的一把握紧手中的飞鸽传书,独孤夜冷漠的眼中火光一闪。
琉月来了,琉月赶到了。
“来人,拿我的盔甲来。”大手一挥,独孤夜整个人就好似被点亮的灯火,亮了。
身后,寂静的大臣,见此不由齐齐大动。
盔甲,他们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用过盔甲,今日是……
一直陷入窒息沉默下的傲云皇宫正殿,开始复苏。
一套银色的盔甲覆上修长的身躯,威猛矫健的同时,更衬托的独孤夜清皓如月,高贵如神。
阳光从窗户上洒下,把那份银白渲染的越发波光粼粼。
傲立世间,神圣不可侵犯。
“开宫门,跟我走。”冰冷的大喝蜿蜒而上九天。
充满了豪气,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绝杀。
独孤夜一挥手,披风飞扬而起,大步就朝宫门而去,那傲世独立的背影,高绝而冷酷。
银色晃眼,普天下独此一份。
阳光耀眼,傲云国都城外血战正酣。
拍马而来,奇快如电。
琉月领着她的五十万北牧兵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独孤夜紧守了五天之后,赶到。
满地通红,肃杀声声。
但是,那都压不过北牧兵马狂冲而来的马蹄赫赫之声。
兵临城下,北牧到了。
黑压压的军队铺陈开来。
以一种合围的姿态,以一种包抄的形势。
卡住了冥岛四十万兵马的身后退路。
漫天金光下,北牧在后,冥岛在中,傲云在前。
三分势力,泾渭分明。
“什么,来了?这么快就来了,该死的,该死的。”
冥岛中军王旗下,金木水土四圣看见远处的琉月王旗如飞而来,那铁蹄声声踏破虚空。
一时间,几乎急怒攻心的要吐血。
来的太快了,来的太快了,他们还没有攻下傲云国都。
他们还没有破城,还没有给他们自己找到一个好的避风场所。
北牧就来了。
现下怎么办?他们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整个形成了被北牧包了饺子的情况。
咬牙切齿,金木水土四圣,看着琉月的兵马如飞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脸扭曲的几乎不能看。
“来人,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迎上北牧,不论如何,不准放北牧一个过来,违令者,斩。”
气急败坏的命令声从木圣的口中发出,带起最后的疯狂。
而,就在木圣发令的同时,准备调出一半兵力对付前来帮忙的北牧兵马的时候。
那一直紧闭城门,一直显得疲于奔命的傲云国都城,城墙之上。
突然三声炮响,巨大的响声,惊天动地。
伴随着这三声炮响。
那城墙上本看着疲累不堪的守城士兵突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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