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变化,或许是练了温言传的内功心法的原因吧。笑问:“是变得好看了还是丑了?”
玉宁大笑:“当然是好看了,哪里会丑的?”
看着玉宁畅然而笑的脸,放心了不少,心下一叹,朱瑞对她那么逃避和反感,两人怎么会来电?这些年玉宁追着朱瑞东奔西跑,谁又能说她火热的外表下,内心就没有痛苦,谁又能断定过她没有暗自躲在角落里流过泪?而最后却换来他如此绝决的话,他那重重的几句话,就是再坚强的人,面对自己的付出换回的是狠绝,又怎能承受得住?
玉宁公主是一个坚强的人,虽然外表性格火辣,看来她也绝不是一个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当个死脑筋的人,若她真能慕容千秋发展出什么情愫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多年的追随,她或许已经醒悟,当一段感情给她的痛苦和折磨,超过了对一个人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对那人单方面的爱已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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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宁公主吃午饭后,皇后那边就派紫秋来传话,说皇后娘娘请她过去坐一会儿。紫秋嘴巴紧,自也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来请,当然也不能驳了皇后的面子,阮汐汐胡乱收拾了一下,便随紫秋过去了。
玉宁公主倒是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要怕,那个女人虽然可恶,但自是有她怕的人,我吃了她不少亏,你小心点,我这就去给你搬救兵。”
笑着点点头,皇后真有那么可怕么?玉宁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吃了她的亏?
阮汐汐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带着静如就随紫秋过去了。
栖凤宫已到,紫秋进去通报了,一直没出声的静如站在她后面忽低声道:“小姐最好能小心点,她们的招式防不胜防。”
回头看了她一眼,浅笑:“没事的,我会小心。”
静如个子中等,瘦削溜肩,这个宫女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说过的话一般都比较有含义。
紫秋已出来,带着她往里间走去。
一进里堂间,才知已坐了三四个妃嫔,她在门口一站,整个小堂间里几双漂亮的眼睛齐刷刷向门口望来,各种视线带着探究的表情意味深远的投到她身上。
只略略一扫,一些人的神色已尽收眼底,知道这些人都在打量着她,她自是低眉顺眼,任她们瞧个够,神色不亢不卑。
“皇后娘娘千安。”阮汐汐又规规矩矩的准备屈膝,皇后已万分和蔼的迎了起来,将她拉至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道:
“不必如此拘礼,昨日见了阮小姐,心里一直记挂着,恐你刚入宫还不能适应这里,又怕你冷了,本宫招进来的人可不能冷落了去,今早便着人选了今年新的布料,你看看若是喜欢便做几件御寒的衣服,姑娘家的,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我们这宫里头,连个宫女哪一个不都是穿红戴绿的。”
喜欢不喜欢,你皇后送的哪里还敢回绝?虽是如此想,嘴里却甜声道:“谢皇后赏赐。”
看皇后对这位阮小姐如此亲热厚待,几个妃嫔已看不下去,微拜了拜,各自找了个说词便离开了。
阮汐汐哀叹着,皇后这一着,马上皇宫里就要传遍皇后待她如何如何的消息,到时候不知道颜贵妃又要怎样想?肯定是恨不得马上将她赶出宫去,生恐她这个妖精要对她儿子有什么不利。
待她们走后,皇后摸着她细滑的手轻叹道:“瞧着阮小姐如此丽质,就算随便穿一件衣服也是好看的……”
正在说话间,一阵响亮的婴儿涕哭声从隔壁屋内传来,皇后立时一脸紧张地站起问道:“怎么了?怎能让皇子又哭了呢?”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实奶娘抱着一个包得严实的婴儿走进来,惶恐道:“禀皇后娘娘,皇子只是睡久了,想出来透透气,只是外面寒,又不敢抱到外面去……”
皇后这才笑道:“来,让阮小姐瞧瞧我家哲儿长得有多可爱。”
阮汐汐张头望去,只见襁褓包着一个大约三四个月大的婴儿,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眼珠乌黑,看到阮汐汐向他张望,响亮的哭声竟变为咯咯笑声,好可爱。
皇后见她欢喜的样子,便抱到她面前:“阮小姐可以抱抱,哲儿又不认生,很喜欢笑的……”
阮汐汐不着声色的连后退两步,这么金贵的皇子最好不要碰,碰一碰就容易出问题,听静如的话,还是小心些好。
这时正好外面有人来给她解围。
“大皇子容奴婢去通报。”殿外传来紫玲的声音。
她话音还未落,萧南才已疾风一样大步跨了进来:“母后千安。”
皇后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随即笑道:“才儿今天的课业做完了?这时候竟有时候问母后的安?”
萧南才从容答道:“太傅今天说有些不舒服,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头痛脑热也是常有的事,便让他老人家回去休息了,皇儿瞅着左右无事,就不如来瞧瞧皇弟。”
他说完一抬头,瞪大了眼睛,又故作吃惊的对阮汐汐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怎么能打扰母后和皇弟的清静,快随我回去。”
不待皇后出声,他已急急拉着阮汐汐的手向皇后告了个安,就跑了出来。
回到碧兰轩,萧南才脸色沉沉的,喝了一口静如端上来的茶,看他那样子,阮汐汐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等着受他一顿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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