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晨现在就是想不答应她不出去也不行。她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吃饭皇帝大,看她又尖削不少的小脸,既想责备她,却又心疼她。
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自屋后牵来一匹枣红马,这匹马毛色滑溜,似乎很神骏,它瞟了阮汐汐一眼,就不屑地望向它处。阮汐汐佯怒,跑过去一敲它的马头,叱道:“你个破马,胆敢用这么不敬的眼光瞧我,我要拨光你的马毛,让你光溜溜的跑,看你还敢不敢鄙视我?”
枣红马似乎能听得懂她的话,对着她连打两个响鼻,意思是不鸟她。那可爱的模样逗得阮汐汐哈哈笑。
林逸晨把缰绳牵好,介绍道:“它叫千里红,你叫它名字,它就会非常亲近你,很有灵性的马。”
阮汐汐撇嘴:“它很跩呢,还叫千里红,应该要给它改个名字,不然它那马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
“改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阮汐汐坏笑:“我若说出口了,那以后可要依我取的名字来叫它。”
“要看是什么名字了,太难听的名字它也会反对。”
阮汐汐抓着他直摇:“就依就依,不能反对。”
林逸晨从未见过她如此娇憨的模样,眼里流光溢动,终于受不住她的摇功,叹了口气,妥协道:“随你改就是了。”
阮汐汐笑眯了眼,抚着下巴绕着枣红马慢慢地转:“此马又高又骏,外形不错,就是太傲,还取名千里红,人说太旺的名字容易早夭,不如给它取个贱名,一来可以煞煞它的威风,二来也让它多活些年头,那该取什么名字呢?”
林逸晨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哭笑不得,这也能成换名的理由?
阮汐汐皱眉想了想,忽然展眉大笑:“有了,叫它红蚂蚁,你看这名字怎么样?”
红蚂蚁不但外表神骏,脚程也很快。
到了街市,阮汐汐并不急着去菜市。快过年了,街市上热闹非常,到处是人头攒动。个个面带微笑,挤肩而行,丝毫不以为苦。
人,大多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挤,不是么?
阮汐汐低着头慢踱,林逸晨牵着红蚂蚁跟在她后面,也不知她在打什么注意。
阮汐汐的眼珠在人群中滴溜溜转动着,忽然,她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三十几岁男子跟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大胖子后面,轻轻一撞之下,就将华贵男子腰间的钱袋给摸走了。
她眼前一亮,也不呼叫,等林逸晨跟上来后,顽狡的一笑:“把你的钱袋交出来。”
望着那扒手离开的方向,林逸晨狡黠地望着她,笑问:“要钱袋做什么?”
阮汐汐伸出手,嗔道:“那么小气做什么嘛,拿出来就是,别问那么多。”
林逸晨无奈,乖乖地递上了钱袋。
阮汐汐接过,将斗篷拉下交给林逸晨,便欢天喜地的钻进一家铺子里,不一会,又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她腰间挂着的正是林逸晨的那个钱袋,趾高气扬地行走在街市最繁华处。
林逸晨已知她的打算,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看她玩。
人,生而不平等,有人风风光光过一生,有人劳劳碌碌过一生。扒手,是最古老的行业,有人环境不好而不得已干上这一行,但是,相信大多数是天生的贱骨头--不扒,手痒!
毛阿四就属于后者,长得相貌堂堂,不是那种穷得要饭的类型,但他此时正贼头鼠目四下寻找目标。马上就到年关了,这些上街的老百姓采买年货,现在哪个钱袋里没两个钱?所以现在正是他大发特发的好时机。当然了,若能找上那些穿着不凡的冤大头,那是再好也不过。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个穿着华贵,还是单身一人的姑娘毫无防备地在人群中走着。最显目的就是她腰间的那个晃悠晃悠的钱袋。毛阿四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吞吞口水,暗叫:“这只肥羊好,只需轻轻一摸,那钱袋就是自己的了。”
快速地移动身子,装作不经意的接近那只肥头--阮汐汐。
毛阿四采用最古老而又最有效的方法,不经意的撞了阮汐汐一下,然后钱袋就不经意的到了他兜里。
阮汐汐“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毛阿四一连声的对不起,便得意的转身走开。
阮汐汐等他走了十来米远,才开始大声呼道:“哎呀……我的钱袋呢……有贼呀,抓扒手……就是那个灰衣汉子刚才撞了我一下,就是他……”
她清脆的嗓音在街市上空回荡着,刹时人群混乱,毛阿四灵活的在人群人钻来钻去,阮汐汐慢慢地在后面追,不时喊着抓贼。
眼看毛阿四距离她越来越远,她手里挽着细丝线,小心避开不让人缠着,顺手眼疾手快的也摸了不少人的钱袋,嘴里这才嚷嚷道:“各位叔伯大婶,快帮我捉贼……说不定你们的钱袋也被扒了……捉贼啊,就是前面那个灰衣汉子。”
众人听了忙往自己钱袋摸去,立时有不少人大叫:“哎呀,我的钱袋不见了,快抓贼……”
“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大家快捉贼呀……”
本就拥挤混乱的人群更加混乱。
毛阿四在人群中闪来闪去,阮汐汐却脚下不停,转眼间已钻到了毛阿四后头,倏地一把抓住他:“抓住了,就是他扒了我的钱袋。”
毛阿四忙使力将她推开,怒道:“姑娘胡说什么,我像是扒手么?莫要诬赖了好人。”
阮汐汐跺脚道:“刚才就是你撞了我一下,我的钱袋就不见,不是你还有谁?”
眼见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毛阿四急了:“你个姑娘家的,随便在街上拉着一个男人不放,简直是伤风败俗,到底是钱袋被扒了还是想找男人?”
阮汐汐见他言语恶劣,还反咬她一口,不由冷笑:“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有证据。”
毛阿四不由慌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咆哮:“你有何证据?不如当着众位乡亲拿出来,不然,不怪毛爷不讲情面,与姑娘去见官。”
众人见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不禁也犹豫起来,会不会是这位姑娘真冤枉了人家?
阮汐汐古怪的一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本就怕在街上行走遇上你这种不要脸的贼,早就防了一手,各位乡亲看仔细了,看我给大家变个戏法出来。”
说完,一点点的用手挽回放长的细丝线,渐渐地,线的另一端已现,将毛阿四揣在怀里的钱袋一点一点的拉了出来。
毛阿四大惊,待要塞回去,阮汐汐暗劲一使,钱袋已经回到了手里。
她咧开嘴对毛阿四笑嘻嘻道:“乡亲们看这东西是我的还是他的?”
此事已再明白不过,灰衣汉子就是专扒人钱袋的扒手。
阮汐汐还煸风点火道:“乡亲们再看看自己的钱袋是不是也被他一起偷了,先往他身上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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