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装得像正人君子,原来是个扒手……”
“哪里哪里,我看这家伙一看就像扒手,我们丢失的钱袋肯定在他身上……”
“正是,正是,让我们来搜搜看……”
“我们搜……”
一些丢了钱袋的人立即激愤地向毛阿四涌去,阮汐汐趁机钻出人群。
林逸晨站在不远处看她得意洋洋的演出了这一场戏,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想不到这丫头平日一副很沉稳懂事的样子,竟还会如此折腾人,这,难道才是她的真性情?
阮汐汐也已瞧见他,迎过去,眉开眼笑道:“怎么样?你没有见过抓贼的场面,好玩吧?”
林逸晨似笑非笑道:“调皮!”
阮汐汐伸了伸舌头,得意道:“不是调皮,这叫制造热闹。”
林逸晨牵起她:“已经玩够了,走吧,天色已晚,我们应该买菜回去了。”
菜市里除了有鸡鸭鱼肉就是豆腐,所要的青菜一样都没有。他们最后只买回一只大母鸡,一条大咸鱼,外加两块豆腐。
厨房里,林逸晨有条有理地忙碌着。
他挽起袖子烧了一锅热水,把大母鸡放在热水里烫了烫,拔毛,再剁成鸡块,用一个砂罐盛了放在炉火上煲起来,也不知他放了什么佐料,只一会儿,便香气四溢,馋得阮汐汐直流口水。
她搬了把凳子,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
她痴痴地看他转来转去的身影,这种画面很温馨,有一种家的味道,亦是她渴盼已久的生活。
但是,他的未来或许将不再属于她,她现在只能傻傻地装成个糊涂蛋,来骗取他最后的温暖。
江晴初为了救她而突然离开人世,过后她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不是她心硬,她想,以后只要得空的时候能常常想想他,亦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而不久之后,眼前这个人也将要离开她,她告诉自己,当那天到来的时候,她亦不会流一滴泪。
没有了他们,她的生命并不是已经到了尽头,既然她的命是别人救回来的,她不能因为失去了生命里的一些东西,而放弃了别人赋与她的人生,她更应该要好好的活下去。
正在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上突然被敲了一下,阮汐汐捂着头大叫:“干什么?”
林逸晨故做凶巴巴的样子:“在想什么,吃饭了,老是发呆。”
阮汐汐白他一眼:“吃饭就吃饭嘛,干嘛敲我的头?”
不过不是盖的,林逸晨的厨艺真的很不错,在现代可以开个餐馆混饭吃不成问题。阮汐汐捧着碗像个饿死鬼投胎,狠狠地喝了三大碗鸡汤,豆腐也嫩滑爽口,然后又吃了一碗大米饭,这才毫无形像的拍着肚子呼道:”好好吃,我肚子都快撑破了。“
忽然发现他面前的碗筷根本就没动,奇道:”你为什么不吃?“
林逸晨淡笑不语,为她擦掉嘴角的饭粒。
脸上微红,眨眨眼,阮汐汐诧异道:”难道你嫌自己做得不好?不敢吃?“
林逸晨调侃道:”我当然知道好吃,不过,看你把舌头都快吞下去,只好全部留给你了。“
”我又不是饭桶,这么多怎么吃得完……“阮汐汐不好意思起来,她有没有那么没形象?
饭后,阮汐汐抢着收碗洗碗,嘴里念念有词道:”你做饭,我收碗,这样才公道。“
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林逸晨安心的笑了。
人病了就是病了,怎么坚持也抗不过身体的虚弱。就在这天晚上,阮汐汐就开始烧得人事不醒。
在恍惚中,她发现自己晃悠悠的,似乎是飘浮在半空中,她四下一看,床上还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阮汐汐。
她惊异,难道她已经灵魂出窍?
还是她已经死了?
不过也好,那身体本就不是她的,她能弃开那身体,抛开一切烦恼,正是她心所想。
没有了身体的束缚,心里就如放下了许多沉重的枷锁,她觉得好轻松,高兴得恨不得翻两个跟头。但这时她却发现床边坐着一人,是林逸晨,他一脸祥和之色,全身被一层若有若的雾气笼罩着,手心有一团金光向躺在床上的阮汐汐的额头钳去。
他是在做什么?
时间几乎静止。
而林逸晨手上的金光却被他一点一点的全挤压进阮汐汐的眉心,突然,一股莫大的吸力向她这个轻飘飘的灵魂吸来,一声尖叫,也不知有没有发出声音,轻便的灵魂便身不由主的又进入了床上那个身体里。
一切又沉入黑暗中。
黑暗中的她,似乎做了一个非常冗长的梦,梦境里不断的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女子轮流出现。
那个年轻男子她一直看不清形貌,他总背对着她。
倒是那个女子,她却非常熟悉,好像正是前一世的她--钱敏!
她看到那个男子总是背着一把长剑,似乎在不断的跋山涉水。而穿着一身飘逸古装的钱敏却只能默默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他们仿佛很疲倦,他们仿佛已经走过千山万水。
却始终不见那个男子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人。
梦境中的她,竟有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意。
慢慢地,她看到好多腥红的血,正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那血的来源时,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把她惊醒。
她喘着粗气,蓦然瞪大了眼,映入眼帘的正是林逸晨担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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