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好气又好笑:“是谁告诉你我要与方宛云成亲,是谁告诉你我要与她佛道双修,你还说自己是聪明人,我看你才是最笨的蠢蛋。”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与我一成亲就后悔了,所以就制造个假像让我以为你被烧死,我以为自己真的一夜间就成了寡妇,还不住的沉痛哀悼,原来是你自己藏了起来。后来为了让明瑶在众人面前脱身,又假方宛云之口说什么五年之后再来找我,我信以为真,还跑到你铺子里准备为你守活寡。”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又恨声道:“哪里想到你们早合计好了想把我当妖孽超渡,我又没杀人放火,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只想算计人,这么做到底能让你们得到什么好处?”
她本想说得慷慨大方毫不在意一些,谁知说到后面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到最后变成了愤懑的质问,想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却与别人同谋来害自己,她的理智全没了,空剩下一肚子委屈茫然,虽说之前早就下了决心,不去在意他与方宛云的事,但事到临头,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那软弱的泪水。
总之,她认为,被别人玩弄了感情,总是件很可怜很可悲的事情。
温言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声音沉缓:“所以你就留下书信一封,直接把我休了?”
看了眼那封她写的休夫书,她大声回道:“当然要把你休了,难不成要等你来休我?”没了爱,她还想要保留一份自尊。
她一副硬撑坚强的模样,烧疼了温言的心,满腔怒意化为绕指柔。伸出手指,用指腹为她擦去不断滑落的泪水,声音清悦而柔缓:“那你也要听我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去歪曲了事实。”
阮汐汐扭过头去,不想再被他假意温柔的面孔所骗。
温言好笑的一点一点的解释道:“第一,我不会与方宛云成亲,什么佛道双修的事更是子虚乌有的事,也不知你听谁所说。第二,我也没有与人合谋把你当妖孽来算计,若要把你当成妖怪,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小命不保了。第三,”他顿了一下,才声音低沉道:“与你成亲,我从来就不曾后悔过,何来要将自己故意藏起来?”
温言扳转过她的头,目光扫过她泛白的嘴唇,还有眼眸中的水雾,轻轻抚上她耳畔的青丝,嘴角扬起一抹清悦的笑:“我说的这些,你信不信?”
无论是神色还是声音都是那么真诚,就如以前一般,让她无从产生一分怀疑的感觉。阮汐汐双目晶亮的望着温言,脑海两种矛盾的声音在交替叫嚣着,与他清亮的目光迎视良久,心里终有一丝软化,嘴里却生硬道:“不信。”
一抹失落自心底迅速掠过,温言目光连闪,扫向她倔强噘起的唇瓣,丝丝缕缕的情意如迅猛生长的情花,在身体每一处地方点燃爱火,顿时令一股陌生的炽热骤然莫名蹿起,在两人都毫无预警下,他忽然似惩罚又似渴望地覆上那两片美好的唇瓣。
那温温软软甘甜的味道让他突如被雷电击中,所有的清修戒律,家国天下,誓言清规,都被击得灰飞烟灭,无影无踪,唯独只剩下眼前这个他怀着欠疚之情亦或是自己都不清楚的爱意寻觅了千百年、如今却牵引他每一根神经的女子,他此刻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完美无缺的人,不再是一个游历在天地间的一缕历经沧桑的神。
原来前一世,他就错过了这样一个爱他至深的女子,爱一个人原来就是这样完美自己的感觉,他轻叹,只要与她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他吐出的呼吸之气,浑浑地罩着阮汐汐的口鼻,她连眨着眼,这是什么情况?温言……温言在主动吻她?她心跳如鼓,心慌意乱,几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她喜欢的人在吻她,她该怎么做?
闭眼?不对,他那陶醉的模样可能以后再也欣赏不到。
装陶醉?也不对,陶醉是要闭眼的。
她擂得如山响的心跳声告诉自己,她应该要狠狠地回吻他,如此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此时的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要将它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可以作为日后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回忆中的一大美妙素材。
想到做到,她感觉得出温言在这方面是只菜鸟,她张开狼口,就准备狠狠地向他进攻,哪知温言突然推开她站起,脸上红得似番茄,大步走到窗边支开窗子,撑在窗棂上向外粗细不一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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