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汐本来听完这些话心里刹时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此时一见他这种奇怪的表情,顿时有些发毛,警惕的望着他,口吃道:“你……你待怎样?”
温言瞧她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谱,原来这丫头怕恶人,对她越好言好语她反而会爬树。他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嘣出可怕阴森的声音:“你若还敢跑,我就把你剁成肉浆,制成|人肉包子,全部吃下去,让你哪里你跑不了……”
阮汐汐脸都绿了,想起肚子里的包子和人肉包子是那么相似,不由捂着喉咙弯腰一阵干呕,在很短时间内,就把温言的祖宗十八代都仔细认真的问候了个遍。
温言笑了,震慑加威吓的效果非常好,以后就该这样对待不听话的她。此时此刻,他才能真正体会到,对于她,他不仅仅是存在于前世的感觉,对她的宠溺,对她的威吓,对她的情意,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置入心底,昨日种种,今日的甜蜜,之前还不能下定的决心,犹如柔丝一般,一丝丝,一缕缕地,让他突然间才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是为她承担一切,是要在两个人的相处中得到那种生活的快乐。
阮汐汐却没见到他柔情满面的笑颜,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终于停住,抬头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玄慈斋的老尼姑也不知道有没有气得吐血身亡?”最好是全死翘翘了,直接去把她们的镇山之宝穿地梭拿出来。
温言开门,从外面端了一杯冷茶给她,阮汐汐接过来一口喝干,总算压住了喉间要翻涌的感觉,拍拍胸口,气顺了。
接过杯子,温言拍拍她的后背帮她理气,淡声道:“你若不想被玄慈斋的人抓住,最好窝在这里别动,要吃东西自己到厨房里去弄,我要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见他要走,阮汐汐一把拉住他的袍袖,可怜巴巴道:“若是没有穿地梭,是不是就找不到千年冰魄?”那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温言回头,不忍再责备她一句,轻笑:“告诉你穿地梭的事情并不是让你担心,只是要你明白一些事情,一切有我在,你怕什么?”
走到门外,忽然又想起什么,径直又回转身走到阮汐汐面前,从怀里摸出那块飘渺令,给她戴在脖子上,仍不放心的警告她:“这次不准擅自取下来,这间屋子十丈以内我都设了禁制,别人是找不进来的,我若回来不见你,被我抓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树大好乘凉,已经明白他这棵大树的用处,现在就是拿扫把赶她,她也不会走。
温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将门一关,不知去了哪里。
阮汐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有欢喜,有难受,有尴尬,有难堪,她曾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就算见到了也会低头而过,装做不认识。只是没有想到,温言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值得么?她是何其有幸,让她这缕无主孤魂在异世除南才外还能遇到真心待她的人,她心里一甜,这人是她丈夫,至今都喜欢着的人。
这次惹怒了玄慈斋,后续事情她一点也不担心,诚如温言说的,有他在,她便觉得高枕无忧,可以安安心心等他安排好一切。
一夜没睡,虽不至很疲倦,且满脑子除了温言的面孔便什么也不能想,她干脆爬上床,蒙着被子,之前的苦涩郁闷一扫而空,没了方宛云的威胁,她觉得比什么都轻松,无论温言对她的感觉如何,重要的是温言并没有丢下她,认认真真的做好他的角色,这就够了。
人生苦短,修来一世夫妻不容易,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外人的身上,无论温言找不找得到千年冰魄,在自己闭眼之前,能与他朝夕相对,老天已经让她赚了很多。解开了心结,眉头舒展,眼皮渐沉重,嘴角含笑,终于闭眼睡着了。
温言晚上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知道她还在,直接推门进来,感应到她呼吸的绵长,知她还在睡觉,走到桌案边,点燃灯,将买回来的一些日常用品放在上面。
他走到床边,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动也不动。紧绷着的心弦就着她绵长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
阮汐汐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她茫然地睁开眼,寻着香味下床走去,在厨房里见到温言忙碌的身影。
听到动静,温言将锅里的最后一道菜盛起:“后面有盆,快去洗脸。”
阮汐汐吞了口口水,赶紧溜到后面洗濑间,打水洗了个冷水脸,人已经清醒很多,跑出来时,温言已摆好一双筷子一只碗。
“怎么只放一双筷子?”阮汐汐问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吧。”温言边把菜端上来边说道。
麻油素鸡豆腐汤,菜式不多却很香,味道也很不错,她也不讲客气,一连吃了两碗饭才放下筷子。
“谢谢,我吃饱了。”
见她吃完了饭,温言才开口责备道:“你还知道要吃饭,不是要你自己做么?吃了睡,睡了吃,你看你自己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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