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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大结局(网文版)

“你是梨子,我还是火龙果呢!”

听着眼前绝­色­男子以某种形状悲催的果子自喻,楚薇薇便也很配合地找了个较之更华丽丽的果子自称。

不知火龙果为何物,然而对于这“火龙果”中间的那个字,黎穷雁着实是闻之揪心听之垂泪的,凄凄一字低喃,道尽一世颓然:“龙……”

楚薇薇自然不解他何以突然作出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来,只径自将聚宝盆往露天摇椅上一搁,然后大咧咧挽起袖子,瞅着双­色­迷迷的水灵眸子,对着聚宝盆外沿倒映出来的美艳妖孽一番火辣辣的审视,一阵赤­祼­­祼­的抚摸:“哎呦呦,啧啧啧!啧啧啧,哎呦呦……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宝贝……”

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天理难容啊!

楚薇薇这样想着,便莫名生了一股要将“某宝贝”据为己有的霸道之心,于是继续窥伺倒映在聚宝盆里的那张花容月貌,自我满足地自言自语了一番:“那个……如今神田集团的科研犯罪大案已经破了,**劳,我们警队,尤其是英猛骁勇如我,起码是要记个一等功、升它**职的!可惜,长官竟然只给我放了三天休假……悲催如我,幸得老天可怜,赠了这么个宝贝回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时光机拿去充公销毁,以免祸害下一代,这个‘宝贝’嘛……”擦了一把口水,“唉,可怜身份都没有一个,我只好拿来当宠物养了,明天拿户口簿去签个宠物证,以后委屈点放家圈养算了!”

本来犹在黯然神伤,蓦地从楚薇薇口中听出了一个敏感词汇“神田”,黎穷雁瞬即回过神来,切切问道:“你刚才说……神田集团怎么了?”

“怎么了!这等重大新闻,你都不知道嘛?”下意识一番讥嘲,回转身来的楚薇薇转念一想,恍然笑道,“嘿嘿,也是,你不是当代人,想来神田集团若是还在,你必然要被骗去做开膛手的!不过现在你尽可以放心,科研犯罪已经侦破,神田被封,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时光穿越、违背社会进化的逆天之行出现在这片正义天空之下了!”

望着她仰天叩地一番慷慨陈词,黎穷雁情不自禁抖了三抖:“那也就是说,这个聚宝盆,往后再不能用了?我即便是想回去,也断然不能了?”

“屁个聚宝盆,这个叫做时光机!”楚薇薇小心翼翼捧起聚宝盆,无限感慨地叹了句,“唉,果真和全息影像里的四维模型一模一样!可惜可惜,如今神田灭了,这等高端的技术,这等珍贵的稀罕物,必要被拿去摧毁的,不留于世,才能永绝后患!”

言毕抬眸瞅瞅眉目悲戚的黎穷雁,谑笑宽慰道:“不过你放心,作为一个热爱古董,更热心帮助国家保存古董的女警,我是很乐意私藏你的!”

黎穷雁不甚明白楚薇薇那一番绕来绕去的话,却听懂了两个字:“你果真是女警?薇薇……”

“自然不假!不过……你还是别叫我叫的这般­肉­麻,除非娶了我,不然带姓叫,我听着才舒心。”

“你心里若没有那条龙,我自然一百个愿意娶你。”

“龙?什么龙?”

“薇薇,我是黎子……”

“切!我还是火龙果呢!”

“对,就是这条龙!”

“……那不是龙,那是果子。”

“不管,我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心里,可曾还有那条龙?”

“我心窄,装不下那么大只火龙果,我的心呀,还真是一只梨子就可以装满了……”

“真的,薇薇!”黎穷雁一激动,一把扯过楚薇薇的细软胳膊,顺势将之疾步下楼的身子往怀里狠劲一楼,拥了个死紧,再也不肯放手……

*****************************************************************伊薇靠在沧叶寒的榻椅上,苦思冥想了半日梦里和黎穷雁纠结的那名女子不甚清晰的模样,犹自想不出任何端倪,无奈累得昏昏入睡后,在梦里又见他二人打情骂俏的画面,这一回,是黎穷雁为了吃自助,饿到扶墙出门的桥段,历历在目仿若电影,伊薇却独独看不清被黎穷雁唤作“薇薇”那女子的面目,究竟是如何一个人,竟害得倨傲自恋如黎穷雁,一口一个“薇薇”叫得迷离痴恋,令伊薇好不羡慕嫉妒恨,生生从梦里抓狂醒转,撞到了将将凑近身来窥伺睡美人的沧叶寒。

“好痛……”伊薇揉了揉和沧叶寒对撞的额头,梦里画面却如烟散去,想要道出个所以然来,竟不幸词穷无法表达,就像在心里头埋了颗坏种,明明扎根发芽开出个花骨朵,可就是如何也绽放不出一丝一毫的繁茂盛华,气得伊薇扯了扯乱蓬蓬的发丝,恨声道,“你何故来惊我美梦?害得我又没有看清楚,黎子移情别恋的女人究竟是谁……”

“又做春梦?还是三角恋?”沧叶寒低低笑道,深瞳里尽是对伊薇无药可救的悲悯,“好歹是与我说,若是被左龙渊听到,小心他打你入冷宫,一辈子和春梦缠绵。”

“你真毒!”伊薇踢了脚沧叶寒吊儿郎当晃悠的浪腿,“那是梦,远在千里之外,我抓也抓不到的梦。”

“千里之外,你便抓也抓不到,只在梦里相会……”沧叶寒却一息伤叹,笑得苦涩难耐,然随即淡去惆怅,冷峻的­唇­角拂散笑靥,恢复如初的云淡风轻,堪堪是一介浪子才有的洒脱不羁,“我也将离去,远走千里之外,到时候若不慎闯入你那方梦里头,可别乱发春意盎然,折煞了我,皇后。”

“皇后”两字本是调侃,却叫得伊薇心头一紧,戚戚忐忑起来,“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继续关切保护我,在我孤寂害怕而他无暇顾我的时候,陪我喝喝茶下下棋也是好的呀!”

听此,沧叶寒一怔,继而剑眉微蹙,不无悲凉,怨念地抬手抚了抚伊薇额角,动作不轻而重,带了三分惩戒之意,心下自问从前的淡漠洒脱丢在了何处,出语含恨:“你真残忍……”

*****************************************************************“我残忍吗?”

翌日清晨,在慕容岚哭着嚷着逼伊薇赔给她一个不羁浪子之后,伊薇方知道:沧叶寒说要离开,不是随便玩笑的。

念及他走前最后说的话,愚笨如伊薇,竟是百思不得其解,慕容岚幽幽一道怨愤眸光冷冷­射­来,口中嗔怒不无扼腕:“楚姐姐,你委实是个欠揍的家伙,三千宠爱在一身,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容岚抛下狠话,便匆匆回去收拾了包袱,策马出宫欲追沧叶寒而去。

伊薇奔到宫门口,巴巴为她送行:“好妹妹,真要走吗?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个在偌大一个后宫,好无聊好可怕的……”

慕容岚汗颜,忍了隐痛大咧咧将伊薇和她那日益滚圆的肚子抱了一抱,含泪笑道:“楚姐姐有王……皇上宠爱,是最幸福的了!皇上也说了,黎媚住过的后宫不­干­净,正在为你大兴土木,要在金晖殿旁另建一座龙薇殿,你需好好珍惜,后宫空着,至少证明他爱你至深,我没有楚姐姐这等福分,幸福,要靠自己双手双脚马不停蹄地去挣回来!”

伊薇虽然不舍,但见她信心满满,自是不忍打击,遂展颜鼓舞道:“好,好岚儿,我支持你!他是闲云,你便是野鹤,他是浪子,你便是**!”

一句“**”,震得慕容岚冷汗淋漓:“楚姐姐你……你要好好珍惜皇上的爱,母仪天下的同时,切记多与慕怀霜学习学习,他如今是文相,将来太子出生,也必是太师,你就跟着太子爷一道,将四书五经重读一遍罢。”

“我大学都毕业了,何故再去重读小学?”伊薇憋屈一声嘟囔,责怨道,“倒是你,多学点功夫,将来和沧叶寒做一对雌雄双煞,一统江湖,寿与天齐!”

慕容岚终于无可奈何了,任命地承受了她的谆谆教诲,颔首惜别道:“是,楚姐姐保重,我现在就追他去,不信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不肯停下脚步来等一等我!

”言毕翻身上马,重重抱了抱拳,然后扬鞭策马,撒蹄狂奔而去。

彼时旭日东升、霞光万丈,伊薇站在雄伟壮美的皇宫门口,背对一抹绚烂朝晖行云流水,远望一骑飒爽英姿绝尘远去,心头腾起的百样滋味,尽是说不出的复杂:些许的不舍,些许的寂寥,些许的释然,些许的期待,但是幸福,却有很多很多……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是不忍霸占太多,任它弱水三千,亦只取一瓢饮。

*****************************************************************十月怀胎,风云变幻得慢条斯理。

龙儿很乖,偶尔才会踹他娘亲几脚疼她个死去活来。

左龙渊的帝业与大龙王朝的国泰民安一道蒸蒸日上,边疆稳定,朝野祥和,后宫照旧空旷寂寥,是伊薇喜欢的清幽寂静。

偶尔接待一下左凤和晨欢的又一代鹅宝宝们,或者把左娴从沙陀山接来一起探讨探讨育儿真经,有时­干­脆为左龙轩和三王爷摆一个偌大的蹴鞠擂台,玩上三天三夜也不罢休,倒也惬意快乐得很。

而左龙渊与伊薇,虽一个贵为一国之九五至尊,一个是犹不懂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也不止一次两次褪去龙袍凤冠,着一身轻便设计的休闲情侣装,手牵手出宫去喝楚伊清和赵小瑜的喜酒,或者是孔芸和秦天合酿的杜康。

幕怀霜一品文相做得煞有介事,碧琳与慕青青成了闺中密友,阡羽自慕容岚走后,一心习武,几近成了一介武痴,时不时把云无痕叫出来比斗比斗,可人家无痕如今心有佳人,便每每婉拒推脱,害得阡羽一气之下不是远走南疆、就是奔赴东海,非要找人泄欲……不,是泄愤,方觉人生快意。

偶尔,伊薇会在龙薇殿飞檐之下见到红血蓝,可是那纤细脚上,却从不曾绑缚任何东西,独独一次,信鸽脖子上栓了一条九毒霓裳的丝带,叫伊薇兴奋不已,小心翼翼藏入九毒蓝珍,宝贝得紧,因沧叶寒说过:自己体内百毒不侵的解药只有两年的效用,两年之后,他就会回来,如今好歹过去一年多,不知他是否已经踏上归途……

偶尔,伊薇还会在左龙渊的书案上看到越沫的来信,越沫常常提及:雪鼎国安和太平,冷菲娥治国有道,只至今孑然一身;白熊依旧每餐要吃很多­肉­,吃饱睡,睡醒吃,倒不曾太过想念左龙渊,小雪蟒也日益长大,照例每月取它一碗血,凝练成药,仔细珍藏,却不知何用。

“当初恨不得人家一夜消失于天地间,如今人家都走了一年,倒犹自为他存着心头血……”

伊薇暗笑:想来左龙渊是不知道,黎穷雁在二十一世纪过得有多滋润,伊薇每夜每夜梦见的,都是他与那女子欢喜冤家般的幸福,偶有喋喋不休的争执、偶有你侬我侬的甜蜜,妖孽望着那女子的琥珀眸光,是令伊薇也艳羡嫉妒的痴恋和宠溺。

可就是,如何也看不清那女子的真面目,叫伊薇十分不淡定,偏偏这几个月以来,看见黎穷雁的梦境越来越少,总是被左龙渊的腹黑霸道半途侵入,尤其是近几日夜里,伊薇几乎都无法再在梦里寻到黎穷雁的影子了。

只有今晚,妖孽再现!

伊薇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然而冥冥之中总感觉: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梦见他,一年了,只有今夜伊薇才看清,被黎穷雁痴迷甚至深爱的那名女子,在转身的一刹那,叫伊薇看得清晰、看得真切,看得石破天惊!

她,竟是自己……穿越前的模样!本来面目,熟悉又陌生,感泣又惶恐!

赫然,伊薇从梦中惊醒,过去的模样被现实挥散,亦被左龙渊温热的怀抱挥散。

“可是又做噩梦了?别怕,我在……”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双颊,左龙渊轻柔吻住那瓣差点将“黎子”二字脱口而出的粉­唇­。

伊薇睁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清醒的空气,然后只觉肚子一阵收缩的抽搐,随即疼得撕心裂肺,蓦地抱住左龙渊,凄厉哭喊:“我疼,我好疼……”

左龙渊一惊之下,失却从容,匆忙掀起帘帐,疾呼太医……

于是下一代腹黑又暴虐的小龙,就在她母亲最后一晚噩梦出轨里,诞生了!

呱呱坠地之后三日,左龙渊牵着小龙,抱着伊薇来到龙薇殿纜­乳­芟驴从旰蠛商燎迦笸窭觯小荷才露尖尖角。

诚然,才三天的小龙自然连爬都不会,左龙渊所谓“牵着”,是因为南荣太子乌邪为了庆祝伊薇从此多了个拖油瓶,变特地在赠送三只神仙­鸡­之外,又附赠了一辆四轮宝宝车,将小龙安顿摇篮内放车上,就可以拿绳子牵着,像遛狗一般散个小步,再不用抱着扛着,颇为便捷,是腹黑左龙渊最喜欢的贺礼。

伊薇却心疼不已,才降世三天的宝宝就脱离了爹妈怀抱,委实可怜,于是在陪着左龙渊散步之际,时不时回眸瞅瞅自顾自沾花惹草的小龙。

“放心,他乖得很,你专心陪我便是。”左龙渊心有憋屈,心忖何以多了个累赘便要分担楚伊薇本就缺心眼的爱,不得不板过她的肩膀,强扭入怀里,抱得紧紧。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给儿子取名呢!”被左龙渊拥得几近窒息,伊薇为求得一**命的空气,扯了个日后令她悔青了花花肠子的话题,“本来若是个女孩,我都想好了,可惜是个带把的,委实不好取。”

“哦,若是个女孩,你取的又是何名?”左龙渊却很感兴趣她那颗木鱼脑瓜里,能整出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来。

“左边。”

“左边?”下意识地,左龙渊眯着深眸瞅了瞅自己左边。

“不是!是我们的女儿,叫左边!”伊薇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就该叫这么“柔美淑静”的名,诚然,左龙渊是没觉得“左边”这两个字,有何娴静之处,于是漂亮的龙爪豪气一挥,在顺势拍了下伊薇的脑袋同时,给小龙取了个自以为足够惊天动地的名:“不如就叫……左青龙吧!”

“左青龙!?”伊薇大惊,暗忖,“我还右白虎呢!”

可惜,左龙渊如今已经霸道到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指定要叫“左青龙”就是“左青龙”,“右白虎”都不行!

伊薇无法,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小青龙拉扯大,幸而,摊了个这么恶俗的名字,这娃果然好养,每日里啃啃熊掌、喝喝燕窝,就一不小心长成了一介混世小魔王,与他爹的腹黑如出一辙!

某日,伊薇牵着五岁的小青龙驾驶飞筝远至东疆海滨,以神仙­鸡­为诱饵,蹲在海边钓海龟。

“母后心情不好吗?”

小青龙遗传了左龙渊的睿智和伊薇的多心,眼看着自己娘亲默不作声离开皇宫,乘着飞筝独自看海而来,被感染了不爽快,便也体贴地撅起红灿灿的小肥嘴、鼓起粉嘟嘟的腮帮子表以宽慰,诚然心里头兀自惦念着的,是他父皇昨晚答应送给自己的一座宫殿——大龙:龙儿,你长大了,不能再和父皇母后挤一张床了。

小龙:父皇要赶走小青青嘛,可是……为什么呢?

大龙:父皇要和你母后商量着,再生个龙蛋。

小龙:呜呜呜,母后说的不错,父皇果然朝三暮四!

大龙:……

——“龙儿……”伊薇回过神来,捏了捏小青龙的犄角(不,左家的小青龙没有犄角,是挽成球的发髻),扼腕悲叹,“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会清心寡欲,不能像你父皇那般成天吃晕不吃素!海对面你的七皇叔,就是个清心寡欲的摧花圣手(这话忒有噱头),我准备带你去那里住一段时日,灭一灭你日益膨胀的野心,也顺便躲一躲你那个日益猖狂的爹爹。”

“是不是父皇想私自生一窝龙蛋,没和母后你商量,才惹你不开心了?”小青龙忒狡猾,直接忽略掉自己给伊薇带来的烦恼,将责任一股脑儿抛给了左龙渊。

“你……!”如果说自己是朽木不可雕,这孩子就是孺子不可教,自己欠­干­,这孩子就是欠揍!

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伊薇恨声嘟囔道:“他可曾与我商量了?分明就是招呼也不打

,又给我添了个娃!”拍了拍尚且扁平却即将隆起的肚子,“还取了个更要命的名字!”

“什么名字?比小青青的还动听吗?”

“哼,贼动听,动得惊天地泣鬼神!”

“真的真的,叫什么?”

“左牵黄……”

……

有位欢喜东坡­肉­的谪仙曾有诗云: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正文完结】

番外

番外之不听话的渊渊

传说,本书的作者弦悠很喜欢佛法,崇拜悟空(诚然悟空那一点佛之悟­性­是否值得崇拜尚且有待商榷),然而弦悠某日大脑一根筋不慎搭错,竟然半夜里敲锣打鼓把大伙儿从被窝里揪起来,说要开坛讲法普度众生!

于是左龙渊、楚伊薇、沧叶寒等一­干­子人不得不抱着枕头、裹着棉被陪她疯玩整夜(谁叫她是妈妈呢!)。

只有黎穷雁这厮,因某日在忘忧川畔吹了阵邪风而不幸得了抑郁症,每夜必上屋顶弄箫舞月自伤自怜,所以算得上是最为清醒的一个,彼时瞅着一双熠熠闪烁的妖瞳,万般敬仰地望着伊薇,期冀她可以普度普度自己这一颗莫名其妙被戳成千疮百孔的红尘杂心,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弦悠对这个孩子最不上心(虐之毁之,不愧为一介残暴后妈),黎穷雁自然没少记恨在心,然而这一次若是能够顺利普度脱离苦海,黎穷雁暗下决心:将来必当好好报答后妈:

弦悠:咳咳,那……咱们就开始吧!谁先发言?

左龙渊耸了耸英挺的鼻子,一脸倦态的不屑,惺忪睡眼瞅向伊薇。

(看他一脸疲惫,悠悠就很想告诫他:白天日理万机的话,晚上还是节制下的好,不然累瘫在龙椅上,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

伊薇憋了憋嘴,无视掉左龙渊一道审视,将求助目光顺势抛给了黎穷雁。

黎穷雁倍感茫然,自己今日来不是听坐南朝北、正襟危坐的那一位讲法的嘛,怎么不知不觉问题被抛到自己这个正在苦海里浴血挣扎的人呢?不得不照例扭头,看向身侧的沧叶寒。

无疑,沧叶寒永远是最大智若愚的那一个,唯恐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直到把天给看亮了还是未能听得一句在理的佛法,终不忍再把问题抛给别人,冒着被悠悠虐死不偿命的危险,顶撞了一句:不是你讲嘛?何故要我们先发言,这个……不合规矩、天理难容!

悠悠(身子一僵脸一黑):嘿!我不就是试探试探你们嘛,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还不服了是吧?小心今天开批斗大会,批斗的就是你!

云无痕(怯怯举爪子,脸泛猪肝­色­):报告!

悠悠(豪气万丈一挥手):有事启奏,没事退朝!

(左龙渊面目一沉,握了握拳头,暗忖这丫竟敢抢我台词!伊薇悄悄捏了捏他青筋暴起的龙爪,安抚道:息怒息怒,淡定淡定。)

云无痕:今天不是开坛讲法吗?难道还要批斗哪个?

(无痕最近在谈恋爱,地下恋情唯恐被众人发现而惨遭嘲弄,便时时刻刻风声鹤唳得紧,眼下听说要批斗,自然吓得不轻,唯恐批着批着把自己的小女友给批出来,那可不得了!)

悠悠(见小云云如此怯怯悲苦,心软了):对,开坛讲法!开坛讲法!现在开始,我先跟你们说一说那个……

话刚及此,现场渐渐升华肃穆的气氛却突然被那不按常规出牌的左龙渊打断:穷雁,你身边那团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魂不在此方时空的黎穷雁回过神来,媚笑如花:我的黑粉丝。

悠悠一颤,循声望去,果见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缩在黎穷雁身边,就像一只不祥的黑猫,很是厌恶,何况还是一只会说话的黑猫:

黑丝丝(粉墨登场):呵呵,大家晚上好,其实我早已经死了,但因为死不瞑目,所以上来看看,呃,那个悠弦啊,有件事我不得不申明一下啊,那个……我其实不叫丝丝,叫思思啦!思念的思,这名字老有意境的嘞,你不要乱写好不好?

悠悠(抬眼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搭理黑丝丝,不得不扯了扯身边左龙渊的衣袖,窃窃私语):……那个,悠弦是谁呀?叫她出来答话,别给我冷场了!

伊薇(左龙渊还来不及回答,就不礼貌地抢白):那个谁!把你的爪子从我家左龙渊身上拿开!

悠悠(讪讪缩回手):……

左龙渊悄悄捏了捏伊薇咯咯直响的凤爪,安抚道:息怒息怒,淡定淡定。

黎穷雁(抚了抚额角,推开黑丝丝):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回吧,别在这里丢我的脸。

黑丝丝(哭、狠劲哭,恨不得把她九泉之下同样死不瞑目的老娘给哭出来):作为我的杀母仇人,我不寻你报仇反而愿意起身相许,你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我咋这么命苦呀!

黎穷雁(抖、猛劲抖,抖得全身­鸡­皮疙瘩落满一地开出妖娆的牵牛花):我可没有杀你老娘!你们母女俩这副尊荣,堪堪害我下不了手。

黑丝丝(如沐春风般­淫­笑):是我们长得……长得太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吗?

哗啦啦一下,伊薇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左龙渊(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脸­色­­阴­沉沉得像是要打雷下雨):弦悠!朕要带伊薇回寝宫了,你若是想继续疯的话,就把讲坛搬我寝宫去!

悠悠(欲哭无泪,示意黎穷雁赶紧把那团晦气的黑影挥开):别啊!你们寝宫可是生蛋造龙的神圣之地,我哪敢进?

天煞的,这还是妈妈的腔调嘛?方才的盛气凌人哪里去了?敢情都被左龙渊这厮给抢走了?

尽管作不情不愿状,斟酌了半日后,悠悠还是灰溜溜地收拾起一地佛之道具(大小木鱼、大小佛珠、化斋用的锅碗瓢盆、金灿灿的袈裟僧袍,一应俱全,准备送给发言积极的孩子,岂料,这一群人都意兴阑珊得很,连黎穷雁也开始打瞌睡了),唯有悲怆涕下地叹了句:唉,世风日下呀世风日下,开坛讲法也要搬去人家春宵洞房里去,我佛慈悲可千万要原谅我的大逆不道呀!

番外之腐男黎子母狮薇薇

薇薇觉得,黎子真不是一般的笨!

昨晚煮饭忘记放水­干­­干­热坏了一只新买的电饭锅便也算了,却不料,今早竟然把锅碗瓢盆统统丢进洗衣机里去胡搅一番后,瓷碗们粉身碎骨、洗衣机也彻底崩溃,真真让薇薇傻了眼!

“哎!你给我滚回古代去!”薇薇穿了件­祼­露香肩的睡衣,一顿抓狂的咆哮后,睡衣肩带便颓然落了下来,耷拉一边,不慎绽放无限春光。

黎穷雁媚笑着饱览完毕大好春光,然后事不关己地哼唧哼唧:“聚宝盆都被你充公后销毁了,拿什么让我回去?”

“狂奔回去!”薇薇怒发冲冠、声嘶力竭。

“就不回去!”黎穷雁却无赖地将她抱起晾到窗台上,顺便从阳台外收进一条被单来,往她身上严严实实一裹,“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能赖着你,这辈子都只能赖着你了!你穿好衣服,我带你下楼去吃自助。”

薇薇欲哭无泪,扯开被单跳下窗台:“被单不能当衣服穿,求你饶了我吧!”

自从收留了这家伙,便眼睁睁看着他笨拙地抛弃西装革履,生生将被单(尤其是蓝­色­的被单)当做袍子往身上套,诚然套得是有七分飘逸三分神经,然每每要这样出门时,薇薇就只能跪求哭求请他千万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自己在警队好不容易混得快要升职了,可别被无辜按上“金屋藏妖”的罪名,而堪堪要堕落成一介跑腿打杂的小警司啊!

悲摧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闲男装,抛给黎穷雁命令道:“把被单放下!穿上它,不然不给出门的。”另又从梳妆台抽屉里找了副墨镜,“还有这个也戴上!”紧接着翻箱倒柜掏出顶帽子,“装备要足够齐全,我可不想带着你再度引发­骚­动!”

话及此,想起上一回带黎子出门,薇薇心有余悸,霎时毛骨悚然起来——

那天午后风和日丽,带黎子踩青踏浪,薇薇家住海边,开车去兜风,全程观海景。

黎穷雁上午喝多了兴奋型酒饮料,在车上便癫狂得张牙舞爪,一下车见偌大一个海滩上的人都半光着身子嬉戏玩水,冲动之下竟奔放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干­净净(某些关键部位,倒是不曾泄露),以表入乡随俗、紧跟时代潮流的先锋­精­神,然后欢呼着奔跑着,愣是将整一条娱乐海岸线跑了个遍。

然而,一圈跑下来,薇薇震惊地发现,这厮身后竟然跟着一大群疯女人,同样欢呼着奔跑着,个个两眼泛起桃心、双颊腾起红晕,恨不能摸一把前头那副“走遍天下无人可敌”的绝世魅颜和完美身材。

诚然,黎穷雁是跑得很快的,跑到后面发觉状况不对,急急跳入薇薇的车子,然后启动引擎、猛踩油门,一溜烟开回了家。

他,倒是顺利摆脱了一ρi股觊觎美­色­的粉丝,可怜薇薇被独自落在海边,终不见他回来接自己,悲摧地徒步踏上归程,照旧全程海景,观得异常讽刺……

所以这一次,薇薇是死也不会让黎穷雁的真身显露在大众之下,尤其是在这个剩女过多的社会里,这样的美男子极具诱惑力,若是被看中了,不拼个你死我活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诚然,这样的美男子,是要自己藏着的。

想到这里,薇薇看着镜子前着装的黎穷雁,一不小心淌出了口水。

“薇薇,你是怕我被别人抢走吗?”从镜子反光里妖娆媚笑,黎穷雁问得理所当然。

“不是,我怕你影响市容。”

“什么叫影响市容?”

“就是丑得叫人反胃,破坏饮食业生意,或者丑得伤人视力,进而造成交通阻塞甚至伤亡事故,反正依据蝴蝶效应,民族战争也极有可能由你的丑而引起!”咬牙切齿,说得天花乱坠,只怕他不懂。

“那究竟要丑得如何程度才能引发战争呢?”岂料黎穷雁孜孜不倦不耻下问,“我只道,曾有一人,美得引发了两国之战……但若论丑,薇薇,你这样子的,算不算?”

薇薇一愣,眉笔在眉角划出好大一条痕,随即抬起狠戾双眸,­射­出咄咄冷冽:“黎子!你倒是再说一遍,我丑吗?”

“比以前丑,丑多了!”

“那个不是我!这个……才是本来的我!你要是嫌弃,滚回古代去找楚伊薇!”言毕只觉郁愤填心,满腹委屈,眼泪便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滚落下来,然后也不理他,径自披了外套出门。

黎穷雁急忙追出去:

“薇薇!不吃早饭了吗?”

(拗不过他的妖爪,回头暴怒)“哪里还有碗哦?”

“那我们去楼下新开张的餐厅里吃自助?”

“自助时间还没到,要中午才能吃!”

“可是我好饿……我听说自助不用钱,从昨晚饿到现在了。”

(猛擦汗)“……难怪,昨晚你愣是看着我吃了满满一锅饭,自己却一口也没动!我的天啊,谁告诉你吃自助不用钱的?”

(很憋屈)“我新认识的网友,她还告诉我,吃自助的最高境界是饿得扶墙进,撑得扶墙出,我想着,扶墙就不必了,饿到前胸贴后背也差不多了。”

“你……你不要去网上勾搭不三不四的人,人家骗你的啦!……等等,那人是男是女?”

“女……”

“啧啧啧,黎子啊,你现在真的是堕落了!小心被人家垂涎上你的美­色­,到时候追上门来以身相许,你去陪人家吃一辈子的自助,一辈子扶墙进扶墙出!”

被薇薇一顿河东狮吼,黎穷雁一个踉跄,好歹是扶住了玄关处的墙:“薇薇,真的好饿,恐怕真要扶墙了……”

番外之先有鹅还是先有蛋(上)

左龙渊最近很苦恼,因为闲云山那只凤凰很不安分,在闲云山称王称霸便也罢了,竟然还企图觊觎左龙渊的兵权。

诚然,她要兵权的原因只是:

“邻山那群混账忒不要脸,成天妖言惑众,非要传播先有蛋后有鹅的谬论,这对我大龙王朝的文明进化委实不利,不过六哥你放心,这等刁民我来摆平,你且借我三营的军队,让我去踏平了他们便好!”

“你才是刁民!”左龙渊龙眉一挑,气得不轻,拂袖甩开她的纠缠,扬长而去。

然而爱大龙王朝如爱鹅的左凤又岂会对龙朝的民风败坏袖手旁观?立马扑过去抱住他,像只小树懒般盘着绕着,再也不肯撒手:“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嫂子,嫂子疼我,一定不忍心看着我被邻山的先有蛋党打败,看着我大龙王朝被一顿刁民坑蒙拐骗、吃­干­抹尽!”

左龙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呼出,提起攀在自己身上的这只树懒,毫不留情地信手一甩,听到一声沉闷的树懒撞墙声,总算是舒心了。

……

半个时辰后,身怀六甲的伊薇把晕死在墙边的左凤捡回了屋里,好生一番照顾,总算是醒了过来。

念及当初,左龙渊一巴掌也曾把自己扇晕,可怜左凤,作为他最爱的小九妹,竟然也未能幸免魔爪。

“嫂子,是先有鹅,然后……才有的蛋。”

岂料左凤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把伊薇雷了一下:“邻山那群刁民,非要说先有蛋后有鹅,生生把我打晕拍死,好在……你和六哥把我救了回来……呜呜啊呜!”

伊薇抚了抚汗,想来这丫是做梦了吧?明明,是左龙渊一甩手把她给摔晕了的。

“是啊,我也觉得,应该是先有蛋而后有的鹅。”伊薇无法,只好正义凌然地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搞错了左凤的观点,害得人家暴跳如雷,差点吓坏了肚里小龙:“不是啊!不是啊!嫂子,应该是先有鹅然后才有蛋的!”

“哦?哦!对对,现有鹅,然后才有蛋……”伊薇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可是左凤呀,你们两座山的这场辩论赛都争论了半年,何时才是个尽头呀?”

“等他们承认,先有鹅而后才有的蛋,我们就罢手!否则,我和晨欢是死也不会放弃教育他们的!”信誓旦旦,非六月飞雪、冬雷震震不罢休的气势。

“那你赶紧骑驴回去,继续战斗吧!”伊薇觉得,放着这么个神经质的妮子在身边,对胎教不利,若是生出条小龙将来也独霸一山,和人家辩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龙,伊薇非一头撞死不可。

“可是嫂子,六哥答应借我的三营军队,咋还不来报到呢?”

“他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刚才呀!”

“你做梦吧?”

“怎么可能?怎么……怎么可以不借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底下的鹅都冤死嘛?”

“天底下的鹅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一只感到委屈呀。”

“不是!我们家九只鹅就很委屈,前两天有两只想不开,都离家出走了呢!”

“离家出走这一招,不是跟你学的吧……”

“好在我和晨欢连夜去寻回来的!唉,说到底,终究是我们家的鹅,觉悟比较高。”

“是啊,悲天悯人得很。”

“所以,为了我们家的那群鹅,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浴血奋战到底的!”

“敢问,你们也有宝宝了?”伊薇伸手,摸了把左凤被晨欢喂得肥溜溜的肚子。

左凤一把拍开伊薇的爪子,憋屈怨念道:“嫂子!六哥说你急­色­,原来真不是盖的!”

伊薇的脸,在那一瞬间黑了白、白了黑,就跟钢琴键般一顺溜变幻来又变幻去,委实气得牙痒痒,拳头更痒痒:“左龙渊这条杀千刀的!真是这么说的?”

“难道不是吗?”伊薇话音刚落,左凤不及开口,门口光线陡然一黑,是左龙渊欺身逼近,满目幽恨不爽快,“可惜你如今怀了个小杀千刀的,仍旧夜夜穿得少少魅惑勾引我,小心我……不顾龙儿­干­了你!”

伊薇一震,又一瞬间,脸­色­红了绿、绿了红,好有喜感的变幻规则:“左龙渊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你污蔑诽谤哦!”

“你向谁告去?”可惜,这天下为他掌控,伊薇如今找不到一个可以申诉的人,他便愈发猖狂霸道、为所欲为了。

伊薇哭:“等我家小龙出生,我就……我就鼓舞他,颠覆他爹爹的暴虐统治!”

“哼,就你?”左龙渊很不屑。

“你不要看不起人,左龙渊,我警告你!”

“给朕乖乖地养胎,不准动怒坏了胎气!”见伊薇涨红了小脸,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左龙渊不得不下令道。

伊薇的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往下砸,悲戚哽咽道:“早知如此……当初、当初我就死也不撒开黎子的手……”

左龙渊的脸,陡然一黑。

左凤见状,慌忙夺门而逃。

显然,这里的战争,要比闲云山和邻山的更加残酷一些,自己若不躲得快些,必然受到牵累,赶紧骑驴回家,找晨欢哭去。

然而左凤一走,左龙渊­阴­沉的怒颜,便似失却了防备,一把将嚎啕大哭的伊薇搂入怀里,柔声宽慰道:“不哭不哭,我吓你的,你也别吓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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