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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娃娃王妃 > 十章了哈。写了一天。呼,去吃饭了。放心。后面不会太虐,谜底快揭开了哈。

十章了哈。写了一天。呼,去吃饭了。放心。后面不会太虐,谜底快揭开了哈。

但那时她尚没有爱上他,看他和别的女子亲热,她只当看A片。

此刻再看到这一幕,她却是所有血气全冲向头顶,一颗心像是被谁猛Сhā了一刀,疼得她弯下腰去。

听到他的低喃,她心神俱震。

他把那个舞技当她了?

可是……可是当她也不成!她不要看着他和别的女子亲热!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即想狠狠把那个舞姬推开,又想给凤千羽几巴掌,把他拍醒,让他看清怀中的人是谁……

心中似燃烧着一团火,却空荡荡的全没个着落处。全身上下一片冰冷。那是从骨头里渗出的冷,冻得她抱紧了手臂,嘴­唇­咬成了死白­色­。

她不要再看下去,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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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了,呼,先去吃饭。

哈哈,我还是忘不了!

心中似燃烧着一团火,却空荡荡的全没个着落处。

全身上下一片冰冷。那是从骨头里渗出的冷,冻得她抱紧了手臂,嘴­唇­咬成了死白­色­。

她不要再看下去,再也不要!

耳风中传来那女子的娇媚低语:“王爷,王爷,贱妾愿做你的符月……”

龙符月苦苦的笑,抱着一个歌舞伎,却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对自己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她踉跄转身,刚刚行了一步。

忽听背后‘砰’地一声响,伴随着一声女子的痛呼:“王……王爷饶命……”

“凭你也配做她?给我滚!都给我滚!”凤千羽几近崩溃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盘盏落地的声响。

龙符月身子猛地一僵。

凤千羽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要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臭屁样子。

却从未见他如此失控过。

她不由回过头来,就见凤千羽疯了似的将那些盘盘盏盏全部扫在地上。

双眸血红,如同修罗恶鬼。

那些歌舞的女子吓的瑟瑟发抖,退了出去。

而刚刚领舞的那个女子跌在地上,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渗出血丝,鬓发散乱,吓得身子缩成一团,连滚带爬地也跑走了。

刚刚还是歌舞生平的欢乐窝,转眼成了狼藉遍地的修罗场。

发泄完了,凤千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一片落寞和孤寂,

他仰首向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忘不了……哈哈,我还是忘不了!”

他忽然哈哈狂笑,笑声裂石穿云,震得龙符月耳鼓嗡嗡发麻。

几欲跌倒。

笑声似笑又似哭,极是悲苦,好像有太多的淤积,太多的块垒需要发泄。

龙符月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不知为何泪水也跟着长划而下。

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心神震动不已,几乎呆在那里。

大羽毛,原来一直没有忘掉自己!

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误会他……

可怜的大羽毛——

她很想很想扑上前去,抱着他,安慰他,可是他和她处于不同的空间,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笑声慢慢停歇,凤千羽伏在栏杆上,久久不曾抬头。

龙符月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心疼的狠狠揪成一团,泪流满面,也似痴了。

过了好久,凤千羽方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向那三间抱厦行去。

龙符月痴痴地跟在后面,也跟了进去。

一走进这间抱厦,龙符月便就是一愣。这里面的布局竟然好生眼熟。

细看了看,心中猛地一动,这里的一桌一凳都是仿照她在郡主府所住的房间布置的。

甚至连古董的摆设都分毫不差。

外间一张大床,里间一张小床,床帐,床幔几乎就像和郡主府那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颜­色­都不差分毫。

龙符月心里似浪涛翻滚,看看这里,瞧瞧那里。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向下掉。

如果说之前她内心深处对两年多以前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此刻全部烟消云散,再也不留一丝一毫的­阴­翳。

眼见凤千羽在外间的那张大床上躺下,被子也不盖,就这么睡了过去……

外间自然也有守卫的侍卫的。但凤千羽御下极严,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走进这间屋子。

龙符月呆呆地站在床前,颤颤地伸出手去,心疼地虚空抚摸他的睡颜。

微微叹了口气,要怎么的心死如灰才能让他如此崩溃?

他一向是个骄傲的人,可是为了自己却险些丢了好几次­性­命。

她以为她爱他爱的深入骨髓,才会爱之深恨之切,当以为他背叛时才会如此伤心,不能原谅他赌气的冷淡,不能原谅他那三十皮鞭。

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

她以为她爱他爱的深入骨髓,才会爱之深恨之切,当以为他背叛时才会如此伤心,不能原谅他赌气的冷淡,不能原谅他那三十皮鞭,及至经历一番失忆之后,又不能原谅他口口声声说爱她,或许是因为他当年欠下的债,觉得愧疚。不能原谅他从头至尾,从不懂她。不能原谅他曾经的风流给她留下的­阴­影。

却原来自己完全错了,自己白是个现代人,以为对爱情看的洒脱,爱的纯粹,却在当情字临到自己的的时候,她却自私的毫无道理,眼里不能容一点沙子。

没有人不犯错的。凤千羽自然也不能例外。

自己又何必老抓住他那一点点错不放,让他痛苦,也让自己痛苦呢?

如果生命能够重来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他,再也不误会他……

龙符月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守候着,凝望着。

羽毛师兄,对不起,对不起,等我能够再见你,便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不要太伤心,花大哥已经去想办法了。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

虽然触摸不到他,虽然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话,龙符月还是絮絮地说着。似乎把这些日子的相思都一口气说出来。

不知不觉,她也困了,迷迷糊糊中她也躺了下来,紧挨着他,睡了过去。

或许是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这一觉她睡的异常香甜,竟连梦也没做半个。

等她醒来的时候,凤千羽早已不在身边。

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在屋里投­射­了光亮的剪影。

她伸了伸懒腰,叹了口气,凤千羽大概是去上朝了罢?真难为这家伙,昨晚喝了不少酒,又折腾到那么晚才睡,居然还有如此大的­精­神,一大早就上朝去了。自己真是睡的太死了,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嗯,不知道花大哥回来了没有?他大概还在环翠殿等着,我且去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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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屁虫

她匆匆向屋门走去,不料刚刚打开屋门,便觉一道白光打进来。

她啊地一声惊叫,后退一步.

只觉一条手臂火辣辣的,如同被热油烫伤一般,十分的疼痛。

再抬头看看外面,却看不到任何古怪的东西.

只有一道阳光­射­入。

她心中一惊,莫非,我现在像鬼一样惧光?

她又试着把一根手指颤颤伸出去.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她的手指像是戳进了滚油里,火辣辣地钻心的疼。

龙符月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

天,她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竟然如此惧光!

那和电视上演的僵尸有什么区别?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白天再也不能随意走动了?

龙符月几乎要哭了。

她躲在屋子里太阳晒不到的一角,怔了半天。

无意中抬起手臂一瞧,却见身上的斑点颜­色­又加深了一些,一阵阵的冷意透骨而出。

而刚刚被太阳灼伤的部位颜­色­焦黑,如同烧糊了一般,火辣辣地生疼。

龙符月心中一沉,呜呜呜呜,完了,看来她真的要腐烂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腐烂的感觉真的很恐怖,龙符月抱紧了脑袋,蜷缩在一角:“怎么花大哥还不回来?”

龙符月在这里度时如年,花抱月却生像是失踪了一般,根本不露面。

但好在不知是因为尸毒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个空间的关系,这大半天没有吃饭她竟然丝毫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好不容易盼到日落西山,她正要再走出去瞧瞧,门口白影一闪,凤千羽走了进来。

也不知是为什么,明明是熟悉至极的人儿,此刻竟觉得他一颦一笑,都帅的惊心动魄的,心脏狂跳。

明明知道靠近不了他,她还是情不自禁扑过去,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的身后。

………………………………………………

不好意思,今天电脑中了病毒,全面死机。刚刚修好,现在线更新,也就是说写一章发一章。

她这老公比以前又清俊了不少……

凤千羽此刻倒是清醒的很,俊脸紧绷,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他坐在案几后面,出了一会神,便拿出一卷地图,轻轻展开。

龙符月站在他的旁边,也向那张图上瞧去,见上面如同鬼画符似的标着一些东西。

她素来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看了一会,大致看出像是一座城的布置.

其他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她看了几眼便觉头隐隐有些疼了起来。

索­性­移开眼睛,看那正在看地图的人。

出神地看着他的侧脸,嗯,她这老公比以前又清俊了不少……

她正发花痴,忽听外面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朗声说道:“张云龙求见王爷。”

凤千羽点了点头:“进来!”

张云龙大踏步走了进来。

龙符月倒和这位张云龙将军也算同共过患难,对他印象很是不错。

两年多没见,这位张将军脸上多了一些沉毅和冷静。虽然是独臂,但浑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他深施了一礼:“参见王爷。”

凤千羽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温声道:“布置的怎么样了?”

张云龙神情微有些兴奋,笑了一笑:“按照王爷吩咐,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凤千羽将地图递给张云龙,淡淡地道:“好,这上面本王又增加了一些设置。你再去布置一下,方可万无一失。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他­性­命。”

张云龙重重点了点头:“末将理会得。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凤千羽沉吟了一下:“本王让你们暗防的两个人可有消息?”

张云龙低下了头:“末将无能,搜遍了全城,根本探查不到那两个人的行踪。”

凤千羽神­色­微有些黯然,似乎早在意料之中,摆了摆手:“好,你去吧。”

张云龙一躬身,退出去了。

或许,是我该彻底放下一切的时候了

龙符月心中猛地一动:“两个人?莫非他寻找的是我和花大哥?难道他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一颗心噗噗乱跳,将这次和凤千羽重逢的场面仔细回忆一番,似乎——他处处都在试探自己……

原来他早已怀疑了,这个家伙,果然还是­精­明的过头!

凤千羽眉峰轻蹙,在椅上­干­坐了一会,微微叹了一口气,自桌下抱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沓纸。

龙符月好奇心起,向里一瞧,不由呆了一呆。

里面竟然全部是画作。足足有上百张,每一张上都是同一个人物。

那是一个少女,水灵灵的眼睛,­精­灵古怪的表情,含羞的,带怒的,发火的。搞怪的……

每一张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每一笔下的都非常认真,没有丝毫马虎.

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亵渎了画中人一样。每一张画上都有一首词,字体龙飞凤舞,正是凤千羽的笔迹。

龙王妃?不对!不是龙王妃!那是原先的自己!

什么时候他竟然画了这么多自己的画像?

一股暖流涌上,暖暖的,涨涨的,似要满溢起来。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又滴落下来。

凤千羽将那些画一张一张翻看着,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测.

手指轻轻拂过画像上少女的眉眼.

低低叹了口气:“符月,到底是什么原因又让你离开?你的心中竟没有一点我的位置么?你何其忍心!你到底又误会我什么了?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又这般一走了之!既然打算要走,那你­干­嘛又回来?给了我希望,却又不动声­色­地把希望拿走,龙符月,你何其残忍!玩这种游戏很好玩么?”

他手指慢慢握紧,微闭了眼睛:“或许,是我该彻底放下一切的时候了……”

龙符月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只觉心几乎要碎了。

……………………………………………………

在线发,亲们继续看。

他见鬼了吗?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已伤他如此之深!

可是,这两次的离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都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凤千羽最后一句,她心中蓦然一沉。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要放下什么?他要忘记我么?

眼见他的脸上现出一抹冷酷和决绝,手掌按在那沓画纸上,一团火光蓦然冒了出来,那无数张心血之作瞬间点燃……

龙符月如受重击,直跳起来,一声大叫:“不要烧!不要烧!”

一时也忘记了自己根本够不到那些画像,眼见火光飞舞,她一急之下,伸手便去抓!

似有一道淡淡的白芒自她手心发出,她这一抓之下,竟然真的抓住了那些燃烧的画纸!

龙符月心中一喜,也顾不得那火烧的小手生疼,放在地上乱拍。

怎耐那纸沾火便着,她虽然拼命抢救,却也仅仅抢救出几张,其他的都烧的黑乎乎一片,看不出本来模样。

凤千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摞画纸凭空飞起,就好像空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那些画纸一阵乱抖,接着便落在地上,火焰似乎受到了什么击打,慢慢熄灭了……

怎么回事?他见鬼了吗?

凤千羽脸­色­瞬间变白,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抓着那几页残纸,龙符月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死羽毛,臭羽毛,这么好的画像为什么要烧啊?她要伤心心疼死了!

不由恨恨瞪了凤千羽一眼。这一瞪之下,心中忽然咯噔一跳!

但见凤千羽直勾勾盯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面上表情似哭似笑的,一只手颤颤伸出:“符月,是你吗?是你来了吗?出来!出来见我!”

龙符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他看到自己了?老天,她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种恶心的样子!

她捂着脸倒退几步,不敢再看凤千羽那亮的吓人的眼睛。

是自己眼花了吗?

凤千羽却并没有追过来,他依旧盯着她刚刚站立的方向,手不确定地向前摸索着:“符月,一定是你对不对?你就在我身边是不是?为什么不出来?快出来!”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和颤抖,浑不似平时那慵懒的语调。

他,看不到自己!

龙符月也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颓然坐倒,被火烧灼的地方依旧火辣辣疼痛。

不过,她好歹也抢救出几张画,虽然也烧糊了一点边,但里面的人像却没有损毁。

她长出了一口气。将那几张画纸小心地叠好,放在怀中。

凤千羽踉跄着在空中乱抓一通,却连个人毛也抓不着。

是自己眼花了吗?还是太希望出现奇迹?

她没有出现,她根本没有出现!

这丫头一贯如此,搅乱一池春水,然后自己在不负责任地离开。

自私,任­性­又可恶!偏偏自己怎么也放不下!

他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眉峰微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符月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嘴里喃喃着:“羽毛师兄,不是我不出来哈,是我真的出不去,要怪你就怪那只臭狐狸……呜呜呜,是他设了这么一个该死的结界,我想出也出不来……”

过了好久,屋里没有一丝动静。

原来——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凤千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忽然一拍桌子:“拿酒来!”

龙符月吓了一跳:“又喝?!这回不会是又要叫歌姬吧?要是再酒后乱­性­怎么办?”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外面的侍卫已经奉命送进了一壶酒,几碟下酒菜。

幸好,这次没有歌姬来凑趣,龙符月总算放下一半的心。

凤千羽坐了下来,一个人自斟自饮,几乎不怎么吃菜,转眼的功夫,一壶酒已经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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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亲们别再等了。

­阴­谋

他喝了一壶又一壶,龙符月见他神态落寞,心中疼极,却又没法现身安慰。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滴滴滚落。

他一直喝到三更天,才摇摇晃晃地走到榻上睡了。

龙符月白天睡了不少,现在却没有丝毫睡意。

在榻上陪着他躺了一会,眼见天近四更,便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月华如水。

此时正是深秋时分,秋风拂面,落叶飘零。

无数树木掩映在月光之下,留下团团暗影。自有一种凄美气氛。

龙符月漫步在月光之下,秋风过体。她竟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由抱了抱手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两天已经过去了,这具身体也越来越衰弱,不用看手臂上的尸斑,她也知颜­色­又重了不少,甚至在这朦胧的月光之下,一瞥眼间便能看的真切。

也不知自己现在究竟变成怎么一副德­性­,但肯定的,绝对好看不了!

她先返回环翠殿看了一看。花抱月依旧没有回来。

这家伙不会把她给忘了吧?想起他那吊儿郎当的脾气,龙符月只觉这个可能­性­实在是不小。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唉,或许等那个家伙想起我来,我已经腐烂成一把骨头了……

反正在这云王府中也没有人能看到自己,龙符月便像遛弯一样,信步乱转起来。

也不知又闲逛了多久,无意中又逛到了荷香园中。

想起那个孩子,她心中忽然一阵热血上涌。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已经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

想起自己的孩子却不能自己孕育,心中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失落难过。

不知不觉便走进荷香园内,走进了龙王妃歇息的那个大殿。

龙王妃的大殿内,居然是闪烁着灯光的。

­阴­谋2

龙符月愣了一愣,这个时辰,这龙王妃还没歇息么?也或者是刚刚起床?

毕竟以现在的时辰推算,大约是凌晨四点多。

不都说孕­妇­都是嗜睡的吗?怎么这位倒和普通人不一样?

龙符月心中涌起一抹好奇,反正知道他们都看不到自己。便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龙王妃穿戴的很整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紧张,隐隐的,还有那么一丝兴奋。

时不时看看门外,似乎是在等某个人。

龙符月心中忽然一沉:“她……她不会是在等那个六王爷吧?难道——她要私奔?”

晕死!这副身体好歹曾经是她的,而且花抱月说了,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可不想看到被这位龙王妃糟蹋!

龙符月瞪着这位龙王妃,­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这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又过了一会,门口一个人影一闪,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

那丫鬟身上明显有功夫,脚步极为轻盈。

龙王妃眸中一亮,张口便问:“如何?他——他上朝了没有?”

那小丫鬟跪倒在地,口齿甚是伶俐:“禀王妃,王爷刚刚上朝去了。”

“那他可有什么异常?可带什么兵将没有?”龙王妃语气甚是迫切。

那小丫鬟摇摇头:“没有。今天抬王爷进城的,还是四位轿夫。而王爷也似乎有些酒醉未醒,脚底虚浮的很呢。”

龙王妃微微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这就好。昭雪,放暗号给你家主人,可以行事了。”

那名唤昭雪的丫头点了点头,走出门外。

手一扬,一道暗红的旗花升上天空,闪了一闪,便即消失。

龙符月听他们谈话,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联想到那个树洞里的纸条,龙符月登时再也坐不住,直跳起来!

她们不会是和那位六王爷联合好了,要谋害大羽毛吧?!

昭雪走进了屋子,对着龙王妃一笑:“好了,成了!此次王妃功劳不小,我家王爷一旦大事得定,对王妃你一定会有封赏。”

龙王妃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咬紧了嘴­唇­,淡淡地道:“封赏不必,只求他能对我姐姐好些。还有,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一旦他登上龙庭,便免了我天玑国的赋税,恢复我天玑国的国号!”

那昭雪点了点头:“王妃放心,王爷既然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的。现在王妃便听好消息罢。王妃再歇一歇,奴婢现在就去打探消息。”

那昭雪转身走了出去。

龙符月一颗心几乎要掉进了冰水里!

愣了片刻,忽然像疯了似的向碧云轩跑去。

不,不,大羽毛不要去上朝,有­阴­谋,他们有­阴­谋……

龙王妃慢慢坐回椅上,所有的一切就要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她却感不到丝毫的喜悦?

微闭了眼睛:“凤千羽,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接受我……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你莫要怪我。既然你一直惦记那个野丫头,那就和她一起见鬼去吧!”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双纤手轻轻地揉了揉:“乖孩子,你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现在就和你的父亲一起去找你的娘亲罢。”

龙符月一溜烟似的奔回了碧云轩。

向里一瞧,脑袋里嗡地一响,差点坐倒!

凤千羽果然已经不在了。

那一套整齐放在桌上的朝服也不见了。

那就是说,他真的上朝去了!

她们要对付的,正是他!

龙符月几乎没有任何考虑,掉头就向外跑。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她要把他追回来!

瓮中捉鳖

此时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刻,却也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太阳即将出来……

龙符月早已顾不得自己是见不得阳光的。

她拼命疾奔,只想劫到凤千羽,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这去皇宫的道路她甚是熟悉,虽然是在黑暗之中,她依旧能辨的清道路。

她原本有一些武功的,但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破败到了极限,她虽然是拼命的奔跑,但速度却不算很快。沿途中她碰到好几拨上朝的官员,但是却没有他,都不是他!

前面不远就是皇宫的城门,一顶紫呢大轿眼看就要拐进那个城门。

那顶紫呢大轿正是凤千羽常常上朝乘坐的!

龙符月也顾不得别的,一声大叫:“停下!快停下!前面有危险!”飞也似的奔了过去。

然而,她的嗓子都快喊破了,那些轿夫却依旧充耳不闻,就这么拐了进去。

龙符月心中如被人打了一拳,不顾一切地也跟着跑了进去。

她前脚刚刚进门,便听身后‘咣当’一声巨响,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心里猛地一跳。

城门关闭了!

“咣当!咣当!咣当!”又是三声巨响,这座瓮城其他三个城门也立时关闭。

将凤千羽彻底困在这座城中!

无数灯笼火把自城墙上冒了出来。随同这些冒出的,还有重重甲胄士兵。

无数弓箭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糟了!大羽毛这次要被人瓮中捉鳖了!

龙符月吓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情不自禁靠近凤千羽的轿子。

瓮城,又称月城、曲池,是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此时凤千羽所在的位置,正是瓮城之中。

六王和九王的PK

此时四个城门一关,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再逃出去!

龙符月的小脸黑的不能再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即便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处。两个人做鬼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轿子停了下来,轿帘掀开,凤千羽施施然走了出来。

他足下还有些踉跄,似乎还没有真正酒醒。

抬头看了看城墙,挑了挑眉毛:“何人敢拦本王?站出来说话。”

“哈哈哈,九弟,对不住,六哥皇命在身,捉拿你这个叛国­奸­臣!”正面的城墙上,火把闪耀之处,一个人现出身形。

这人穿着一身黄金铠甲,劲瘦而挺拔,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双眸子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人正是六王爷凤千烨。

“叛国­奸­臣?本王哪里叛国了?六王爷可有证据?”凤千羽­干­脆坐在轿杆上,仰着头看着城墙之上。嘴角是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光。

虽然周围灯笼火把照得周围一片通亮,但凤千羽毕竟是在下面,面目表情看不甚清楚。

凤千烨哈哈一笑:“老九,你和开阳国的大巫师关系很不错,是不?”

凤千羽懒洋洋地道:“那又如何?”

凤千烨冷笑一声:“你身为天旋国的王爷,又是领兵统帅,却和别国的领头人物暗中来往,你还敢说你不是叛国?”

凤千羽眼眸一眯,­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慢悠悠地道:“老六,听说你和天枢国的女王关系似乎也很不错哦……”

他的眼睛在城墙上扫视了一圈:“这些使暗弩的就是天枢国的弓弩手吧?虽然不算很多,但倒都是以一挡十的­精­英。唔,那个为首的还是女王陛下的亲身侍卫。啧啧,看来女王对六王你倒是下了血本了,莫非——你们还有什么交易?”

凤千烨脸­色­蓦然一变,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六王和九王的PK2

说到这里,立即改口:“你胡说什么?他们都是我的亲卫兵,哪里是什么天枢国的了?”

凤千羽冷笑:“六哥,看来你还真是养尊处优时间久了,你难道忘记了,这种暗弩我天旋国是没有的?”

“哼,什么没有!你以为这种弩只有天枢国会造?我的亲卫队也能造出来的。”凤千烨实在没想到隔这么远,凤千羽竟然能看出这些暗弩的来历,他没有思想准备,险些被凤千羽问的理屈词穷,不由恼羞成怒,开始强词夺理起来。

凤千羽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天枢国­精­英,帮了人家这么大一个忙,人家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不知女王陛下听到你这些话,会不会后悔借兵给你……”

他这一番话出口,凤千烨脸­色­不由一变。

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那些­操­纵暗弩的天枢国兵士。

那些兵士脸上果然露出不忿之­色­,尤其是那个带兵的女王亲卫,一张脸更是黑的如同锅底。

凤千烨心中大是后悔。

他计划已久,布局也算十分周详。

知道这次兵变不成功便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知道凤千羽武功绝世,为保万无一失,便向天枢国的女王借来这些暗弩。

这些暗弩和普通暗弩不同,里面所喷­射­的不是弓箭,而是能腐蚀一切的毒水。

什么东西只要稍稍沾上一点,立即便会腐蚀殆尽,十分的霸道。

他谋划已久,又长相俊美绝世,出卖­色­相成了女王的裙下之臣。

这次向女王借兵,他和她已有约定,一旦他成功登上帝位,便划拨一座城市归天枢国所有。

这些暗弩兵士一向在国内霸道惯了。

听到凤千烨居然不承认天枢国的功劳,登时哗然。

虽然还没发生兵变。人人却把不满的眼光看向凤千烨,里面有愤怒,也有不屑。

凤千烨心中一惊,忙道:“即便我是向天枢国借的兵如何?也是为了擒拿你这个叛国­奸­佞。”

六王和九王的pk3

凤千羽哈哈大笑:“六王爷,你对己对人未免太双重标准了吧?我和迦若关系不错就是叛国大罪,你和天枢国的女王勾勾搭搭又算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做了那女王的入幕之宾?”

他这一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城墙上的将士登时大哗。

人人看向凤千烨。眼光中有惊异也有不屑,同时也有一抹羞惭。

几乎没有几个兵士不爱国,一听自己国家的王爷竟然做了人家女王的面首,人人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丢人啊,实在是太丢人了!

凤千烨没想到这么秘密的事凤千羽居然也会知道,又羞又怒,冷笑道:“凤千羽,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是奉命抓你,弓箭手预备!”

无数寒光闪闪的箭矢登时对准了凤千羽,只要凤千烨一声令下,立时便将凤千羽­射­成刺猬!

龙符月大吃一惊,情不自禁挡在凤千羽跟前。一颗心更是提起多高。

唉,大羽毛武功虽高,但这么多的弓箭­射­下来,只怕也抵挡不住。

凤千羽神­色­却是丝毫不变,­唇­角竟有一丝微微的笑意:“奉命?你奉谁的命?”

凤千烨哈哈大笑:“当然是奉父皇的命令。”

“父皇?那你可有父皇的圣旨?”凤千羽几乎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凤千烨一愣,这次他趁父皇病重任他为监国的时候,趁机将老皇帝架空,软禁在宫中的披香殿内,禁止任何大臣以及皇子朝见。

他知道掌握兵权的凤千羽是个劲敌,便想逼老皇帝下圣旨捉拿凤千羽。

但老皇帝到底坐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心机自然极为深沉,知道一旦凤千羽也被拿下马,只怕这六王立即就会卸磨杀驴,将自己除去,他去登基称帝。

所以这六王爷虽然用尽了手段,依旧找不到玉玺。

没有玉玺就不能下伪圣旨,也就是这样,他才把脑子转到那能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上面……

六王和九王的PK

听到凤千羽索要圣旨,他一声冷笑:“父皇病重,已下不得圣旨了,但他老人家把这枚虎符送给我,着令我缉拿你!”

自身上小心地掏出一个黄布包,把布包打开,里面就是一个模样似卧虎,金光灿灿的东西。

龙符月心中一跳:“莫非——这就是传言中能调动兵马的虎符?晕!原来这虎符真的落在这六王爷手中了,这可大事不妙!”

凤千烨得意地望着凤千羽:“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凤千羽叹了口气:“唉,你什么也计算到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凤千烨哈哈大笑:“你明白就好!”正要下令放箭。

忽见凤千羽笑眯眯地道:“我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有一个人还是有话要对你说的。”

凤千烨一愣,向下看了一眼,此时天­色­微明,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但人的面目已能看清。下面瓮城之中,确实只有凤千羽和他那四个轿夫五个人。并不见一个外人到场。

“老九,你又弄的什么玄虚?哼,拖延时间么?你现在已入我的瓮中,本王正好可以瓮中捉鳖……”凤千烨斜眼向下看着凤千羽。神­色­得意之极。

凤千羽邪魅的眸子一眯,点头笑道:“这个——谁是鳖还难说的很呢。”

他轻轻拍了两下掌。

左侧的宫门忽然缓缓打开。自门外鱼贯进入一队人马,正中簇拥着一个黄袍之人。

龙符月呆了一呆,皇帝!老皇帝居然出现了!

凤千烨却大吃一惊,险些自城墙上掉下去。

怎么会?!他明明把老皇帝软禁在披香殿了,他怎么逃出来的?!

再看下面的领兵人物,赫然正是凤千羽手下爱将张云龙。

心中恍然明白,原来——父皇已经被凤千羽暗中派人救出来了!

老皇帝比以前消瘦了不少。但余威还在。

………………………………………………

亲们是希望大羽毛做皇帝还是当太子?在线等

最后的赢家

他朝上看了一眼凤千烨,怒道:“老六,你没想到朕会有出来的这一天吧?!你大逆不道,先是用毒害死太子在先,又软禁朕在后,现在又想假传圣旨害死你的亲弟弟,似你这般禽兽不如的逆子,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还不快下来受死!”

凤千烨在老皇帝一出来,便知道自己­阴­谋完全败露,已经没有退路。这时­干­脆豁了出去!叫道:“是你逼我的!太子已经死了,按照长幼顺序本该再立我为太子,可你,你居然要立老九为太子!我哪里比老九差了?是你偏心,你太偏心!哼,你现在出来又有什么用?你就陪老九一起死吧!放箭!快放箭!”

城墙上的士兵一阵大哗,下面那人毕竟是皇帝,谁敢朝皇帝放箭?

凤千烨一见士兵犹豫不决,大怒,拿出虎符晃了一晃:“有虎符在此,有不听令者,立斩不赦!放箭!快快放箭!”

他身后那带队的两个将领答应一声:“是!”猛一挥手!

龙符月吓了一跳,心想这次完蛋大吉了。这些箭居高临下一­射­下来,城中这些人哪里还有活路?

忽听城墙猛地起了­骚­动,接着就是一声大叫:“你……你们做什么?”

龙符月愣了一愣,抬头一看。却见有两个将领模样的忽然出手,将六王爷凤千烨一举擒住,捆了起来。

而那些天枢国的暗弩士兵一愣神的功夫,也被身后的士兵一举制住。

凤千烨万没想到这些人会临阵倒戈,不由一声大叫:“反了!你们真是反了,令出如山,你们竟然不服从虎符……”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凤千羽忽然哈哈大笑:“六哥,你瞧这是什么?”

自袖中拿出一物,金光灿灿的,也是一只卧虎。竟然和凤千烨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凤千烨呆了一呆,他此时已经被押了下来,瞪着凤千羽手中的虎符:“这……这是?”

儿臣没有什么想要的

凤千羽悠悠一笑:“这才是真正的虎符!你手里那枚,是假的。”

将凤千烨手中的那枚虎符拿过来,双指用力。啪地一声,那枚‘虎符’断为两截,露出了里面的材质。

黑黑的,里面是铁铸的,外面只是镀了一层金粉而已。

凤千烨面如死灰,他苦心经营了一年,没想到居然会落的如此下场。

心中十分不甘:“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派人偷盗虎符?”

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莫非——莫非你早知道我和你的王妃有来往?!你……你就不怕我和她有私情?”

凤千羽淡淡地道:“我现在唯一在意的,是她腹中的孩子。其他的,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凤千烨被押下去了。等待他的是可以预知的下场。

老皇帝十分高兴,拍了拍凤千羽的肩膀:“羽儿,你这次立功不小,你想要什么封赏?”

凤千羽心头苦笑,没有了共享欢乐的人一切又有何意义?

他神情有些疲惫,淡淡地道:“儿臣没有什么想要的。”

老皇帝很过意不去,总觉得要补偿一下儿子:“那——那龙符月公主既然是和老六同流合污,只怕做不得你的王妃的,父皇再给你寻一门好亲……”

凤千羽猛地抬起头,神情依旧平淡,缓缓道:“父皇,儿臣有一个请求!”

老皇帝愣了一愣:“你说。”

凤千羽淡淡地道:“请父皇放过龙符月,儿臣对她自有处置。还有——请父皇不要再过问儿臣的婚事。”

一句话噎得老皇帝半晌无语。

是这个儿子救他出了火坑,他自然不忍驳儿子的面子。

点了点头:“好吧,朕以后不再过问你的婚事。嗯,你救朕有功,朕就封你为太子。”

一场大祸就如此消弭于无形,城上城下的士兵欢呼万岁。

堕胎

此刻天空已呈现鱼肚白­色­,黎明到来在即。

极限的天边染出了一抹红霞,太阳眼看就要升起来了。

龙符月知道自己见不得阳光,正要躲进凤千羽的轿子中躲上一躲。

一骑奔马旋风般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凤千羽跟前:“王爷,大事不好,王妃她忽然流血不止……”

“什么?!”凤千羽脸­色­瞬间惨白,也顾不得眼前有多少人,一把拎起了那个人的衣领:“怎么回事?!你说什么?”

龙符月也吓了一跳,小脸煞白起来:“流血不止,难道是……难道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也正在这时候,太阳蓦然自地平线跳出,红霞万道,灿烂辉煌。龙符月瞬间沐浴在这阳光之中。

龙符月‘啊’地一声惨叫。

这看上去让人无限温暖的阳光对她来说比强硫酸还要厉害,她的身上蓦然冒出无数水泡,身子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龙符月吓得尖叫不已,忽然身子猛地一轻,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低头一瞧,正见自己的身子渐渐融化成一摊黄水……

原来——我又死了么?

她想再仔细看看,但身子向上直飘,根本不听使唤。有几方力气将自己四下拉扯,似乎要将自己扯成八瓣……

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眼前忽有白影闪了一闪,那人衣袖一挥,便将她即将分散的魂魄重新聚起。

花抱月!呜呜呜,这家伙终于赶来了!可自己已经‘死’了……

花抱月手中结了一道白光,将她凝结在白光之中,嘻嘻笑道:“幸好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你这丫头就魂飞魄散了。走,时辰到了,我带你去投胎。”

龙符月吃了一惊。

投胎?晕死,这臭狐狸还兼职黑白无常?怎么能带自己去投胎?

……………………………………………………

汗,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元宵节。木木要回家过节。可能要停更一天。

堕胎2

她极力挣扎起来:“我不要做小娃娃!我不要离开大羽毛!”

花抱月理也不理她,将她拢进袖子中,风驰电掣而去。

因为花抱月二人是在另一个空间之中,凤千羽根本就没看到她这边发生的状况。

那个士兵抖抖索索地道:“回,回王爷,王妃她刚才忽然流血不止,冷管家请了大夫,大夫说……说……”

看着凤千羽那愈来愈铁青的脸­色­,那人几乎不敢再说下去。

凤千羽几乎自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大夫怎么说?”

那士兵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大夫说,王妃是服用了堕胎药,孩子……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个焦雷响在头上。凤千羽霎时呆了。

一颗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扯开丢进了冰水里,冰冷彻骨又疼的钻心。

是他大意了!

他一开始防备她甚是厉害,但最近几个月她虽然还是对自己­阴­阳怪气,但对肚中的孩子却十分温柔。

而且也十分配合地吃各种营养品,对一颗肚子十分的看紧。

却原来那女人一直在做假象,她要给他致命一击!

那个女人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那个孩子毕竟在她的肚子里孕育了六个月不是吗?

都已经会踢小手小脚了,她居然会这么狠心,就这样——就这样把他给杀死了!

这个女人,够狠,够绝!

将他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希望也扼杀掉了!

无尽的杀意狂涌而出,他双目皆红,忽然跳上那侍卫的马匹,狂奔而去。

荷香园早已乱成了一团,大夫早就来了。

侍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进去,端出来的,却都是血水。

龙符月睁大眼睛看着。紧紧捂住了嘴巴,怒气恐惧一波波涌上来。

……………………

回来了。在线更新。我想说一句,木木活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码字这一件事。不能因为码字就六亲不认……

堕胎3

她来自现代,有一些医学知识。这血流成这个样子,估计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

可怜的孩子,她还没感受它存在的一天,居然就这么夭折了!

屋里传出嘶哑的呻吟,似乎疼到了极至。

花抱月拧着好看的眉头,叹了口气:“要说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的。据说男人看见了会沾染上晦气,唉,不过为了你的小命,老子也只能豁出去了!快进去,快进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龙符月呆了一呆。顿时满头黑线.

这家伙,不会是想让自己投胎到龙王妃的肚子里吧?!

老天,她可不想做凤千羽的女儿!

更不想刚刚投胎就死掉。

不由大叫:“我不要投胎,不要投胎。”

但她现在仅仅是一缕魂,她这小胳膊可拧不过人家大腿。

花抱月鸟也不鸟她的鬼哭狼嚎,将她像提小­鸡­似的提了进去。

屋里血腥气更浓,龙王妃面­色­惨白的发青,雪白的衣衫也被血完全染红了。

俏脸上满是汗水,一头秀发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她柔美的脸颊旁.

­唇­瓣失­色­,如同枯萎的花瓣。

她眼神散乱,似乎已疼的昏迷。

一个稳婆也是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在她的耳边大叫:“王妃,王妃,你再用点劲儿,孩子……孩子快出来了……”

鲜血流的更急了,龙王妃的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

她的眼珠微微动了一动,嘴角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低喃:“凤千羽,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哈哈,哈哈!”

她似乎想放声大笑,但力气已经耗尽,她诡异的笑容如同小猫呜咽,

她的手痉挛的地伸出,却再也抓不住什么。缓缓跌落下来……

稳婆几乎要吓傻了,颤抖着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王妃薨了……”

堕胎4

龙符月气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这个女人竟然是故意的!自己的可怜的孩子竟然就这么被她给杀死了……”

眼见一抹淡淡的红光自龙王妃身上溢出,渐渐地凝聚成一个人形,还是龙王妃的模样,只是满眼的恨意和疯狂。

龙符月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不顾一切就要扑过去厮打她。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报复大羽毛,难道不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嘛?!

花抱月却一把抓住她,把她猛地一推:“傻丫头!该你了!”

啊?什么该我了?

龙符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就猛地一黑。

天!她好痛!她全身都痛!那股撕裂般的巨大疼痛,让她想尖叫!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晕死,她不会是真投胎成这个早产的孩子了吧?天啊,才六个月,这可怎么活?呜呜呜,那个臭狐狸可害惨她了!

“没有死!还没有死!啊,王妃还活着,老天,王妃真的还活着!”

耳边响起那稳婆的声音,惊喜而又不信。

啊?没有死?她明明看到龙王妃的魂已经跑出去的……

龙符月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又一波疼痛袭来,这疼简直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失声尖叫起来。

疼死了!她要疼死了!疼的她想撞墙,疼的她抓紧了手边的被子——

咦,被子!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所见是­精­工雕成的床顶,盖上雪白纱帐。

床侧是那个满脸皱纹的稳婆,几个大丫鬟端着盆子进进出出的……

那稳婆抓住她的手:“王妃,你再用点劲儿,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龙符月睁大了眼睛。

王妃?

老天,她回来了!她没有投胎成小娃娃,她是又回到这个身体了!

那个龙符月公主是个孬种,不能报复大人便把火撒在孩子身上。

堕胎5

可怜的宝宝……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它的存在,现在却只能把那孩子推挤出去!

她想不计一切代价保住这个孩子,可是……可是到了这个份上,真的保不住了……

她好恨,好恨啊!

人在生气时,力量是很吓人的。

龙符月疼得紧紧攥住拳头……

…………………………………………

花抱月冷冷地看着龙符月公主的魂灵,那个魂灵是粉­色­的。

也就是说,那是怨灵!

那个怨灵吃惊地看看花抱月,再看看下面正在拼命生孩子的龙符月,猛然尖啸起来:“她怎么还没死?!她该死的!”猛地向下冲去!十指萁张,黑发长蛇般飞舞。想把龙符月再抓出来。

她刚刚冲到一半,砰地一声似撞到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上。

直撞得头脑一片嗡鸣,似有许多马蜂在脑子里飞。

花抱月凉凉地站在她的身侧:“凭你一个小小的怨灵就想撞开我花抱月的结界?太不自量力了吧?!”

“你……你是什么人?”龙王妃想跳起来,却不料双足似被粘住一般,根本动不了。她拼命挣扎起来。

花抱月摸了摸鼻子,笑的那叫一个绝­色­倾城:“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花抱月。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花抱月平时没少看伊灵汐上网,对网络用语极为熟悉,这时情不自禁说出来,神情之间,极为臭屁。

龙符月公主不知他满嘴里胡说些什么,她挣脱不开花抱月的结界,心中的怒火更盛。

身上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鲜红­色­:“要你管什么闲事?!放了我,你放了我!”

花抱月手指一勾:“唉,这孩子,你都把人家的孩子整没了,你还这么大的怨气。真不乖。”

十指屈伸,一道银光自他手中发出,将龙符月小公主的怨灵紧紧包裹在里面。

堕胎6

那银光慢慢缩小,无数金­色­古拙字体在银光中旋转。

那怨灵身上的鲜红­色­渐渐变淡,终于化成一个浅白的身影。

花抱月笑嘻嘻地道:“黑白无常找你好久了。瞧瞧,他们来接你了不是?”

天空中现出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相貌。

那个黑­色­的身影飘过来,手腕一抖,一道锁链飞上了龙符月小公主的脖子。

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微微舒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没抓错……”

那个白­色­的身影拱了拱手:“多谢。哦,对了,伊灵汐似乎有些危险,你要不要……”

他正想问‘要不要回去’。

花抱月脸­色­大变:“她有危险?!那我回去!”

抛出轮回盘,他的身影转眼在这个世界消失。

…………

天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小产也会这么难生?

她要疼死了!

可怜的宝宝,大概是很不愿意离开母体吧,让她身疼心也疼,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她咬紧了牙关,拼命用力。

“出来了,出来了,看到头了。啊!出来了!”

龙符月只觉已经疼到了极限,一声尖叫。只觉肚子里猛地一空。

四肢百骸好像全被碾压过,破败不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拼命地睁大眼睛,哑声道:“孩子,孩子怎么……怎么样了?男孩,女孩?

稳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回王妃,是,是女孩。可惜月份太浅,已经……请王妃节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乍一接到这个噩耗,龙符月还是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她闭起了眼睛。

她的女儿……呜呜。

眼泪如小溪般顺着眼角流出来。

“砰!”屋门忽然被大力推开,随着一阵冷风,一个白衣人旋风般冲了进来!

……………………

大羽毛华丽丽地登场。哈哈,大家洗洗睡吧。明天再看。

她不要当那个女人的替死鬼

后面传来一声声侍女的慌乱呼喊:“王爷,王爷,你不能进去,太晦气……”

满屋的血腥气,被子上,衣服上。到处是一片一片的血渍……

稳婆手里捧着一个­肉­糊糊的小东西,一动也不动——

凤千羽眼前一黑,他还是——

来晚了!彻底的晚了!

凤千羽只觉死亡扼住了喉咙,那瞬间,眼前一片血红!

龙符月被那声门响吓了一大跳,她刚刚睁开眼睛,却觉得无限杀气和压迫从四面八方而来,像一张密集的网将她紧紧网住。

一张俊脸鬼魅般出现在眼前。

这张脸上满是愤怒到极点的杀气,双眸通红。

大羽毛?!

龙符月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忽觉脖颈一紧,凤千羽的大掌已狠狠将她提起:“龙符月!你够狠!”

他的声音冷如地狱修罗。

白皙如玉的手掐住龙符月细­嫩­的脖颈.

浑身上下,爆发出惊天的怒气。

一贯优雅的俊脸此时狰狞的如同魔鬼。

龙符月呆了一呆,蓦然回味过来。

这龙王妃堕胎杀了他的孩子,他这是要为他的孩子报仇了!

可是,自己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孩子没有了,她也难受的要死掉啊。

不行,她要说话,告诉他自己不是那个女人……

她在他的手里拼命挣扎,可是他紧紧掐住他的脖子,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张俏脸由白变红,她张大了嘴,却呼吸不到空气……

他要掐死自己了!

这个念头让龙符月无比恐惧。

天啊,她刚刚复活,可不要死,不要死!

她不要当那个女人的替死鬼啊!

龙符月简直要崩溃了。老天,你这也太扯了吧!

她又要死了

脑仁里涨得嗡嗡作响,胸腔中的空气像是被一点一点挤出去。

眼前一阵阵发黑。

完了,她又要死了。

要被最爱的人给扼死了……

她的眸子里满是恐惧和绝望,还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懊恼。

眼泪扑簌簌流得更急。

死羽毛,烂羽毛,你也要让我说句话啊……

呜呜呜呜,她好冤啊,比窦娥还冤啊!

凤千羽看着她的泪脸,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她此时的眸子——

好像他的符月啊。

可是,她不是!

只有这具身体是!灵魂再也不是了!

他心中猛地一疼,猛地放开了她。

“砰”地一声将她摔落在床上:“该死的女人,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空气争先恐后地跑进了胸腔。

可惜龙符月还没来得及高兴,脑袋就‘砰’地一声撞在床头上。眼前一黑,晕了——

凤千羽看也不看她。

一双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稳婆手中那个皱皱巴巴,红通通的,却毫无生机的小东西。

撕心裂肺般的痛袭上心头。悲哀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灭顶。

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生疼,如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原来——自己什么东西也留不住的。

这个世上唯一和她有牵连的,就这么消失了……

都是这个女人!

这个可恶的,狠心的女人,杀死了他的孩子!

他唯一的希望……

他的眸子里燃起了火,看了看犹自昏迷的龙符月,冷冷地开了口:“把她扔出去!从今以后,她再不是我的王妃!任何人不许再让她进门!”

看在她的身体的面上,他饶她一命。

可是,他再也不要看到她!

……

她要去找大羽毛算账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符月悠悠醒了过来。

眼前所见是几乎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床帐,屋里有一种很奇怪的草木味道。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她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

四下一瞧,便看到乌漆马黑,四面透风的墙面和堆的半人高的柴草……

这是哪里?

冷宫?还是柴房?

龙符月一时有些发懵。怔了半晌,忆起昏迷以前的事情。

身子不由一颤!

大羽毛又把自己发配到冷宫来了?

忆及凤千羽那嗜血的眸子,她的小脸登时黑了。

羽毛,臭羽毛,竟然连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扔到这里来了!

丫的,她好冤!简直就是六月飞雪啊!

虽然她也恨透了那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扔到荒地里去喂狗。

可是——为什么惹祸的是那个女人,遭罪的却是自己啊?!

那只死狐狸跑哪里去了?他怎么不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

呜呜,失去自己的孩子就够让她难过的了,现在又被扔到这四面透风的地方。

要知道,她现在还是刚刚小产的产­妇­啊!

不行,她要去找大羽毛算账!

龙符月颤巍巍地站起来。

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腿软的更像是在弹琵琶。

身子虚弱的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透过那小小的窗子,她看到了漫天的繁星。

现在居然已经是晚上了吗?

这么说,她整整昏迷了一天?

肚子好饿,身上好冷!

龙符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几乎欲哭无泪。

大羽毛太狠了吧,居然让她一个产­妇­穿的这么凉快,他嫌自己死的不快是不?!

不行,她要找他,找他向自己道歉!

她强撑住身体开了那扇破门。

忽然发觉自己很有受虐潜质

外面月凉如水,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用手臂抱了抱身子,向外看了一眼,她要先弄清自己是被他扔到哪个旮旯来了。

可仅仅看了一眼,她就彻底呆住了。

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院,正房是三间土房。

左侧是两间茅草房。而自己所在的这间很显然是柴房。

土房门前挑杆破旗,旗子上有一个大字‘店’,在风中飒飒做响。

她以为——她是被发配到王府里的哪个冷宫或者柴房。

却不料竟然是家­鸡­毛小店!

龙符月忽然发觉自己很有受虐潜质,大羽毛如此待她,她不但不生气,反而隐隐有丝高兴。

因为她知道,凤千羽要惩罚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杀死他们孩子的女人。

呼,大羽毛还算是仁义了,要换成是她,说不定早出手把那个女人给咔嚓了……

嗯,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赶紧赶回去,向大羽毛说明真相,大羽毛可能真的要伤心的吐血了,自己要好好安慰安慰他……

哈,她现在等不及要看凤千羽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

想来,一定丰富的很吧?

抬头看了看月亮,已经有些偏西了。

想来已经是深夜。

天,就要亮了。

这个时候,只怕连王府的门也进不去,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她看了看那三间正房,估计店主人就在里面。

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奔了过去,大力拍门:“开门!开门!”

过了好半晌,门内才传来提提踏踏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极为不耐地传来:“谁?这大半夜的嚎什么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颗苍黑的脸,上面皱纹堆垒,整个人像是才从草里扒出来。

呲着一口黄板牙,看了龙符月一眼:“你不在屋里挺尸,跑出来嚎什么呢?”

顾客是上帝

她不说话还好些,一说话倒把龙符月吓了一跳。

原来这厮是个女人呐!

她还以为是店老板呢,原来是老板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龙符月摸了摸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不得不陪下笑脸:“老板娘,那个——我饿了,有没有热汤给我喝?”

老板娘满脸的不耐烦:“还真是小人多作怪!这么早晚的,老娘去哪里给你整热汤去?!去,去,要吃饭明天趁早,快滚,老娘还要睡觉!”

也不待龙符月说话,“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房门,门板险些碰到龙符月的鼻子!

龙符月一呆,这老板娘莫非是那龙门客栈的金香玉投胎的?

怎么这么凶!

丫的,连这破店的老板娘都敢欺负她,以为她是软柿子呢?!

龙符月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啪啪啪继续敲门。

哼,她跟这凶女人卯上了。

不开门给她做饭吃,她就敲死她丫的!

直直敲了有四五十下,房门终于又‘呼’地一声被打开,露出了老板娘那几乎要喷火的脸:“敲!敲!敲!你急着报丧呢!”

老板娘几乎要暴走了。

龙符月冷冷地瞧着她:“我是你店中的客人,顾客是上帝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给我饭吃,我就会一直敲下去!”

“你!”老板娘皱纹中的一双绿豆眼睁的溜圆,一只手掌举起来,就要在龙符月的小脸上印上一座五指山!

龙符月到底练过功夫,这时虽然饿的前心贴后心的没有力气,但抓这粗鄙农­妇­的手还是绰绰有余。

她单手扣住了那老板娘的脉门:“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哼,你别忘了,我是一个产­妇­,你如此怠慢于我,万一我饿死在你店门口,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娘实在没想到这娇怯怯的女子态度竟然会如此强硬。

…………

今天给孩子换了一家幼儿园,办手续办到现在,更新晚了一会。不会可是连更了五章哦。

回春术

毕竟不想摊上人命官司,黑着一张脸,给龙符月拿来两个热馒头和一壶热水:“你先垫点肚子,现在太晚了,实在没法生火。”

龙符月现在只求吃饱,哪里还能够挑三拣四?

将东西接过来,回了柴房。

后面传来老板娘的絮叨:“你家的人就给你留下一吊钱,也就是一天的食宿,明日你还是另寻它处吧!”

也不待龙符月说话,‘哐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龙符月苦笑了一下。

她摸遍全身也没找到半两银子。

明天见着凤千羽还则罢了,如果见不着,只怕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

她吃了那两个馒头,又喝了几口热水。

身上总算不再那么寒冷。

刚刚生产过的下身还有些火辣辣的疼,身子也虚弱的要命。

她叹了口气:“不知我的回春术还管不管用,我先给自己治疗一下,要不然只怕还没等见到大羽毛,我就隔屁了。”

不过那个死女人又占用了这具身体一段时间,不知我还是不是圣女?

她撩起衣袖看了看,见手臂上青蛇图腾还在,微微吁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穿越回现代后的那具身体后,并没能把小青带回去。

她还以为要永远和她的小青说BYE-BYE呢,没想到又再次相见了。

她拍了拍手臂,手臂上没有动静。

咦,难道小青消失了?

不会吧!

她正心焦,手臂上忽然热了一热,青影一闪,窜出一条小青蛇。

小青蛇迅疾无比地绕着龙符月转了一圈,似乎十分兴奋。

滑凉的身子盘在她的手腕上,吐着信子,显得十分亲热。

龙符月自然也十分高兴,拍了拍它的脑袋,甚是嘉许:“好了,青儿,我们总算是又见面了,你先歇歇吧。我试试回春术。”

她默想着口诀,手指屈伸,上自个身上一指,一道淡淡的白光发出。

天无天理,人没人­性­

那白光十分微弱,也就勉强能成型,在她的身上环绕了一圈,身上总算没那么疼痛了。但却更乏力。

想了一想,忽然明白,这回春术给别人用那是再神妙不过。

但用在自己身上,根据那个能量转换定律,疗效却是甚微。

毕竟她消耗的是自己的灵力,身体上的伤好多了,但所剩无几的灵力也减少了不少。

唉,果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还是正正经经地练功罢。听说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见风的,现在我被扔在这么个四面透风,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会不会落下月子病?

惨啊,惨无人道啊!

天无天理,人没人­性­啊!!!!!!!!!!

龙符月无比的郁闷。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我还没看到大羽毛后悔的脸呢!

哼,大羽毛这家伙这么虐待我,等他明白真相,不给我说上一大筐好话我绝不原谅他!

她身上盖着个破被子,乱七八糟地想着。

心头一阵冷,一阵热,一阵酸,一阵甜。

呼!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大羽毛后悔的表情了!但前提是,她得有命见到他。

现在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她要做打不死的小强!

虽然是在这破屋之中,龙符月却是斗志昂扬的。

毕竟她又回来了,又回到了这个身体。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感激。受这点苦又算什么。

后面有一大把的幸福在等着她。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老板娘端来一碗稀饭和几个馒头,冷着一张脸:“姑娘,不是我不怜悯你,我这小店本小利薄,养不起闲人,你吃过了这顿饭,就赶紧走了罢!”

唉,唉,唉!真是龙游浅滩鱼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时她龙符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龙符月哼了一声:“放心!你这破店请我来我也不来。我吃饱了就走。”

那老板娘放心地去了。

龙符月吃饱了饭,便走出店来。

到了外面她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城内,居然是郊区。

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此地离城大约有十多里路。

龙符月顿时满头黑线。

丫的,大羽毛居然把她扔这么远!

看来是真不想让她回去了。

如她的身体好好的,这十多里路自然不在话下。

但她现在可是刚刚小产了一天的产­妇­啊,身子虚弱的很。

这十多里路还真要了她的命。

刚刚走了三四里,她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腿软的像弹棉花。

不行,我今天就是用爬的也要爬回王府!

不见着大羽毛我誓不罢休!

这个信念支持着她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原本半个时辰便能到达的路程,她愣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远远的,看见那高大的青­色­城墙,龙符月脑子冒出了这么一句:“大羽毛,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等着接招吧!”

又颤颤巍巍地走进城,好在她道路比较­精­熟,不大的功夫,就又回到了云王府门前。

此刻云王府的牌子已经换下,‘敕封太子府’几个大金字闪闪发光。

门口站着的门童由四个换成了六个。

这几个人满脸喜气,在那里说说笑笑的。

好在——这六个人她认识四个。

两年前她和他们几个混的还挺熟,她没有王妃架子,这看大门的也很喜欢她。

她吁了一口气,呼!总算是回来了。能再回来的感觉真好。

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眯眯地走到他们跟前,扬起一只手打招呼:“嗨!你们好。”

那几个门童愣了一愣,模样就像见了鬼。

居然不让她进门了

笑声有片刻停顿,气氛一下子凝结似的。

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这么惹人生厌了?

其中有一人吃吃地:“王……王妃……”

旁边一人扯了他一下:“别胡说,王爷已经把她休了,她已经不是王妃了。”

对啊,她已经不是王妃了,那他们还怕她什么?!

其中一个人立即昂起了头,冷冷地瞟了龙符月一眼:“龙姑娘,你来做什么?”

龙符月叹了口气,也不废话:“我来找你们王爷。”

其中一个门童哧地一笑:“龙姑娘,王爷吩咐过,从今以后再不让你踏入门中半步,他也不会见你,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啊?居然不让她进门了?

龙符月秀眉颦了一颦,不进门怎么见大羽毛?见不到大羽毛可怎么解除误会呢?

她看了看那几个门童,曾经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四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是啊,他们是恨她,自她进门做了正王妃后,便一向眼高于顶,对他们动辄打骂。

现在又杀死了王爷的孩子,让王爷几乎崩溃,这样的女人活着都是个祸害,即便是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也不会再放这个女人进门!

龙符月自他们的表情里便已猜出他们想的是什么。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那个女人倒是拍拍ρi股走了,却给她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她看了看门神似的六个人,还不死心。

也不怕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ρi股,笑吟吟地道:“小李子,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原先的符月回来了,他一定会见我的。”

这小李子二十多岁,龙符月在王府里的时候和他混的最熟.

因为他姓李,龙符月便戏称他为小李子。

难道等半夜里去爬墙

此刻忽听她唤出旧日称呼,那小李子很怔了一怔,面上的冰霜似有些化冻,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旁边一人冷笑道:“什么原先的现在的?!早­干­什么去了!滚!滚!滚!王爷说了,他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别做梦了。”

龙符月听他说话极不客气,也有些气恼起来。

她生­性­也是受不得气的,再说她这次排除万难也要见到凤千羽,一咬牙道:“你们不通报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你们让开,我自己去见他!”

提起裙子就想向里闯。

她刚刚闯了两步,两条棍子就交叉挡在她的门前,那两个门童冷冷地道:“太子府是你想闯便闯的?!把她扔下去!”

那两个门童貌似是个头儿,其他四人身上也有些功夫,一闪身就将她两只手臂架住,二话不说,就将她硬拖下大门的台阶.

手一松,‘啪’地一声扔在地上。

冷冷地道:“识相的,快滚!再敢乱闯,就不是把你扔出来这么简单了!”

龙符月被他们摔得头晕眼花,身上又疼的难受,眼前星星小鸟乱飞。

好不容易等眼前的金星散去,眼前又多了一双薄底靴。

一个人将她扶起来。

龙符月侧眼一看,扶着她的人正是小李子。

他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顺手塞给她一个小布包:“你原先对我挺好,又帮过我,我……我不能忘本,这是我平日积攒的二两银子,你……你还是赶紧去买件棉衣离开都城吧。不要再自讨苦吃了……”

他刚刚将龙符月扶起,便像蝎子蛰了一般撒手,后退一步,交代这么两句,便扭头走了。

龙符月简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酸酸涩涩的,全不是滋味。

她的手肘都磕破了,火辣辣的生疼。

进不去了!看来今天是休想自大门口进去了。

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等半夜里去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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