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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名门惊情:总裁的禁忌恋人 > 第五十章:两个重要的女人

第五十章:两个重要的女人

方涟漪拨不通他的电话,就一遍一遍留言给他,她相信,陆琛听到她的留言,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她。

夜里九点,她突然接到苏亦正的电话。

“睡了吗?”

“还没有,找到陆琛了吗?”

她着急地询问。

“找到陆总了,你现在出来一下,我带你过去。”

“他在哪里?”

仿佛一下子注入了能量,她原本无力的身子腾一声站了起来。

“我已经快到陆宅了,你先出来,到了就知道了。”

方涟漪拿起外套疯狂的奔下楼,刚出大宅门,就看到远处有一道刺眼的车灯­射­过来,苏亦正停了车,替她拉开车门,车子重新又往回行驶。

“是他联系你了吗?”

“恩。”

“有没有说什么?”

“就让我把你带过去。”

“在哪里?”

“龙腾会所。”

原来在那里,那是陆琛第一次约她过去的地方,他的私人会所,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了。

“他还好吗?”

“挺好。”

“你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知道了。”

方涟漪心里一阵难过:“那你怎么看?”

苏亦正轻叹一声:“还能怎么看,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也让人难以接受,但人生不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每天上演不同的戏剧。”

她不再言语,视线睨向窗外,车水马龙、流光溢彩,这个城市美得很真实,却也有点不靠谱。

车子停在高级会所门前,苏亦正下车道:“陆总让我把你送过来,就不用跟进去了。”

“好。”

她点点头,急不可耐的进了会所的大门。

客户经理上前招呼:“方小姐,你来了。”

他还认得她,方涟漪僵硬地笑笑:“嗯。”

“请跟我来。”

其实他就算不领她过去,她也认得哪间是陆琛的私人包厢,只不过人家有人家的规矩,她也不好打破。

到了包厢门前,他轻扣了两声,颔首:“请进吧。”

方涟漪早就没什么耐心了,伸手把门推开,抬步跨进去,一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钢琴声,马克西姆的那首著名的曲子《Stillwater》上次她来这里,陆琛也是弹的这首曲子,曲风温婉动人,听起来有丝丝的伤感。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停顿,她冲到陆琛的背后,伸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昨天之前,她还希望陆琛能拥抱她,可是今天,就变成了她想要拥抱陆琛。

她对他,其实是有愧疚的。

“对不起,陆琛,对不起……”

“怎么了?”

陆琛抽回手,握住她的手,温润的询问。

“我之前生日时许了一个罪恶的愿望,就是……就是……希望你不是陆家的儿子,我当时真的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许的那个心愿,我不知道它会真的那么灵验,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

方涟漪说不下去了,一行清泪落了下来,她很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把陆琛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相信江芸芬的那句话,二十四岁的生日很灵验,因为她的不重视,害得陆琛成了孤儿,她要怎么向他赎罪……

“傻瓜,没关系。”

傻瓜是陆琛对她的宠称,他越是用这样不责怪的语气跟她说话,她越是觉得愧疚,觉得自己罪不可孰。

陆琛是别人的儿子?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她想到自己那天许的心愿。哇一声嚎啕大哭,“对不起……”扑进他怀里往死里哭,“我哪里知道,我许了二十年的愿望都没有实现,偏偏今年的实现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算是把你给毁了……怎么办,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怎么办……”

陆琛拍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听我说。”

他扶正她的身体,目光柔情似水,“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相反的,我很高兴。你没有错,因为,从你被确定是陆建廷女儿那一刻起,我便也有了一个和你同样的愿望。”

方涟漪惊呆了:“陆琛,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早就希望,自己不是陆建廷的儿子,所以当我真的不是陆建廷的儿子时,我很欣慰。”“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疯了是不是?你不要成为陆家的继承人了吗?那里面可是倾注了你许多的心血!”

“我没有说过我要放弃。”

陆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相反的,我必须要得到。”

方涟漪当然清楚,陆建廷现在所有的财产,都是当初沈家的,陆琛现在要夺回来,也是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她肯定是支持他的,只是她有些担心:“你现在已经不是陆建廷的儿子了,他还会把公司交给你吗?”

“他不会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们保密?”

陆琛点点头。

“可是耿叔他不会说吗?”

“他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这件事是他背叛了陆建廷,他顾虑到家人,也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那除了耿叔还有别人知道吗?”

“现在除了你和我,还有苏亦正,另外就是耿叔,已经没有人了,记住,不可以再让第五个人知道。”

“好。”

方涟漪重重的点头,却又忧伤的叹口气:“但是陆琛,你真的没事吗?”

“你指什么事?”

“突然间知道自己跟这个家没有一点关系,心里不难受吗?我当初刚知道的时候,连死的心都有。”

陆琛讽刺的冷哼,眼中的温度瞬间冷却:“不是每个家都会让你有死的冲动。”

他的这句话让涟漪有点来理解不透:“你的意思,是你对这个家没有感情吗?”

“是这个家,对我没有感情。”

他脱下西装,扯掉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直到将背部的刀疤全部­祼­露出来。

“其实这个疤痕我不是不记得,我只是不想说而已。”

“它是怎么来的?”

涟漪的呼吸有些沉重。

“小时候,我无论是哪方面都比陆康强,这也使得他处处与我针锋相对,九岁那一年,我亲手制作了一幢楼房模型,想要在父亲生日的那一天作为礼物送给他,陆康得知后,跑到我的房间故意把模型摔在地上,并且用脚狠狠的踩碎,我一时气红了眼,跟他厮打了起来,结果他自己一不小心头磕在门板了出了很多血,他就坐在地上拼命的哭,哭声引来了母亲,她不分青红皂白,­操­起手里的水果刀砍在我肩上,当时她说的一句话,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去死吧。”

陆琛痛心的闭上眼:“我可以忍受,她平时看我的眼神冷漠,我也可以忍受,每一次与陆康争吵,她都认为是我的错,可我没有办法忍受,她对我说的这一句话。”

“试问有哪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儿子举的起刀?又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死,那一天,我失血过多险些丧命,她却最后还跟父亲说,是我打破了陆康的头,才逼得陆康拿刀反抗。从那以后,我便不再认为她是我的母亲,后来,我的伤也好了,可是那块疤却永远的长在了我心上,二十几年来,每每触及到这个伤口我都心如刀割,二十几年来,我再也没有感受过一次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陆琛……”方涟漪用力从身后抱住他,泪如雨下,心疼得抽搐了一般,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琛在家里,那么不爱说话,又为什么从来,不曾见他与母亲亲近,原来,他的童年竟有过这样的伤痛。

相比之下,她真的很幸福,她的养父养母,从来连一巴掌都舍不得打她,甚至还给予了她浓厚的无以回报的关爱。

“这么多年了,我把在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没告诉过任何人,连陆建廷都不知道我肩上挨的这一刀到底出自于谁之手,以前说不说不重要,现在依然不重要,只不过现在我心里终于释然了,我以为是我不够好,母亲才不喜欢我,原来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我对于那个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陆琛,别说了……别说了……以后我来守护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有机会那样伤害你……”

方涟漪哭得不能自持,一想到九岁时陆琛绝望的眼神,整颗心就痛得不能呼吸了。

陆琛转过身,轻轻地擦掉她脸庞的泪水:“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替我难过,我现在心情好的很,真的好的很。”

他紧紧的抱住她,脸贴在她耳边喃喃呓语:“被砍不难过,难过的是砍你的人是你的亲生母亲,难过又可悲。但当你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母亲的时候,你的心自然也就不会觉得难过了。你终于可以自我安慰,啊……我的妈妈她才不会这样对我。”

多么伤感的话,方涟漪刚想止住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可是现在,你的亲生妈妈却不知在哪里……”

“没关系,我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再多的甜言蜜语,也低不过两个人的温暖相伴。

涟漪哭了很久才止住心伤,哽咽着质问陆琛:“你这两天去哪了?”

“就在这里。”

“不是说不难过吗?不难过为什么还要藏在这里,手机还要关机,让我找不到你。”

“关机不是为了让你找不到,是为了理清思绪,纵然再怎么不难过,在听到自己传奇般的身世后,多少还是有些难些承受。”

“我理解。”

她擤了擤鼻涕。点点头。

“那我给你的留言听到了吗?”

“我这不是让苏亦正把你接过来了。”

陆琛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真好,我们终于可以没有任何忌讳的在一起,可以大大方方的相爱,可以结婚,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上苍。

方涟漪沉浸在陆琛勾勒出的爱情蓝图中不可自拨,她幻想着和陆琛围着一堆孩子吃火锅的景象,那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温馨、踏实、知足、幸福……

女人一生中最成功的事情,便是选了一个对的男人。炊烟起了,他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他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他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他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他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他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他在天堂等你。你们老了,他在来生等你。

像是突然卸下了包袱,她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

陆琛牵着她的手坐下来:“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

她头倚在他肩上:“都可以,你弹什么我都喜欢。”

陆琛弹了一首《雨的印记》不是马克西姆的曲子,她却听得十分投入,第一次觉得除马克西姆以外的钢琴曲,其实也很好听。

什么身世、恶毒的心愿、算命瞎的预言,统统都抛之了脑后。

这一刻,她的心超乎寻常的平静。

——

陆建廷今晚与几位客商一道应酬,吃了晚饭后将他们带到了全市最暧昧的夜总会天上人间,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不经意间他瞥见了站在华丽舞台上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言行举止像极了他初恋情人的袁巧眉。

此刻,她穿着一袭淡蓝­色­旗袍,手拿着麦克风,倾情演唱着一首《女人花》,那娇美的脸庞、曼妙的身姿、温柔的嗓音,无一不衬托出她的柔弱美丽,像一株兰花草,在风中轻轻的摇曳,令人移不视线。

“陆董?”

身旁有人提醒了他一下,他马上回过神,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进了包厢,没多大会经理便领着几位明艳动人的小姐进来,陆建廷是这里的常客,规矩他们都是懂得。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都是陆董的的客人,可不许怠慢啊。”

“是。”

小姐们异口同声。

经理毕恭毕敬的走到陆建廷面前:“陆董,您有啥吩咐尽管说,服务生们都在门口侯着。”

“好。”

陆建廷挥挥手。

经理转身欲走,他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

“您请说。”

“我刚才经过大厅时,好像看到你们这里有一位女歌手,是叫袁巧眉吗?”

“是的,不过袁小姐并不是我们这里的签约歌手,只是偶尔过来唱一唱。”

“待会她若空下来,叫她过来一下。”

“好的。”

半小时后,袁巧眉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陆建廷所在的包厢。

看到陆建廷,她并没有显得很诧异,礼貌的招呼:“伯父,您来了。”

“呵呵,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建廷笑望她。

“您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这天上有间就是为有头有脸的生意人提供的娱乐场所,您会在这里不足为奇。”

“那你呢?你会在这里唱歌,我倒是挺奇怪的。”

袁巧眉宛尔一笑:“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过来唱唱。”

“看来今天是心情好了,来,坐下来陪伯父喝一杯。”

她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过去。

“最近怎么没去找涟漪玩,是工作忙吗?”

“嗯,有点。”

“你是做什么工作?”

“模特。”

“哟,模特呀,这职业好,不受约束自由发挥。”

袁巧眉叹口气:“哎,有什么好的,拍的都是些小广告,没啥人气。”

陆建廷若有所思,问:“想不想替我们嘉皇拍广告?”

她蓦然瞪大眼:“可以吗?我当然想了,只是……哎算了,嘉皇是何等威望的企业,请的都是大明星,我这样的小喽啰只能靠边站。”

“话可不是这样说,请大明星,还是小喽啰,还不是我说了算。”

袁巧眉唯唯诺诺:“那伯父的意思,是想给我这个机会吗?”

陆建廷笃定的点头:“是。”

她佯装震惊:“天哪,我不是做梦吧?伯父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下个月梦想城峻工,到时候就请你当形象代言人。”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谢谢伯父您给我这样的机会,您真是我的大恩人,您实现了我心中期待已久的梦想,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袁巧眉激动的语无伦次,陆建廷笑着点头:“不客气不客气,难得我跟袁小姐投缘。”

“伯父,你想听我唱歌吗?我唱一首给你听听?”

“好啊。”

陆建廷欣然答应。

“陆董,真是稀罕啊,头一回见你跟小姐这么亲近。”

包厢里一名董事笑着打趣,其它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老陆平常可不喜欢这些年纪轻轻浓妆艳抹的姑娘。”

“误会了,你们误会了,她不是这里的小姐,她是我女儿的表姐,今天我们碰巧遇见。”

“哦……这样啊。”

袁巧眉镇定自若的往前走了几步,很令人费解地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鞋子,然后,出人意料的光着脚一边唱一边跳:“金银开花紧紧缠,去年缠我到今年,不是奴家心太狠,全是爹妈管的严。门口喂的狼牙狗,厅屋点的走马灯,床前打的石灰印,蚊帐挂的响铜铃……”

所有的人都被她搞怪的歌曲逗笑了,除了陆建廷外。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巧眉,视线渐渐模糊,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喜欢光着脚跟在他后面喊他阿哥的小妹妹如寻。

时光荏苒,他对她的怀念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反而越演越浓烈,他已经不去想在他面前光着脚唱歌的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他,他心甘情愿的让这个女孩子带给他夏如寻的感觉。

应酬结束,每个人都玩得十分尽兴,陆建廷喝得有点多,耿管家准时过来接他回家,坐在车里他笑着跟袁巧眉道别:“小袁,改天我让秘书通知你过来签约啊。”

“好的伯父。”

袁巧眉巧笑嫣然,待车子发动后,她­唇­角的笑容慢慢冷却。

陆琛正在办公室认真看一份文件,方涟漪急急的跑了进来:“坏了,坏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不解的抬头。“你看,这是刚从总公司发过来的传真,十六号梦想城开盘,代言模特竟然是袁巧眉!”

陆琛接过她手里传真,果然在代言模特一栏,写的是袁巧眉的名字。

“呵,还真有点手段。”

他嘲弄一笑。

“我现在可算明白袁巧眉那天来你们家的目的了,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出名的机会,你要不要找你父亲谈一谈,这实在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啊。”

“怎么不明智了?”

“还用我说吗?你不比谁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找她来做形象代言人,那岂止是梦想城,整个陆家都没有形象可言了。”

“等着看好了,这绝不是袁巧眉的最终目的。”

涟漪怔了怔,“什么意思啊?她还有什么目的?”

“静观其变吧。”

陆琛眼中闪过一丝莫测。

方涟漪是在看八卦新闻时,看到陆康一则绯闻报道,才想起了蒋小玉。

自从上次路边遇见后,她便再没见过她,差一点,就把她给忘了。

傍晚回到家,她找到陆康,开门见山道:“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陆康颇为意外,方涟漪竟然会主动来跟他搭话?

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你对蒋小玉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陆康再次被惊倒,不但主动来跟他搭话,还关心起他的感情问题了,这代表什么?

他环起手,饶有兴趣的问:“你咋关心起这个了?”

“我就随便问问,上次看她被老爷子逼得挺难堪,我心里有点不好受。”

“我都没有不好受,你不好受个什么劲?”

陆康没好气的哼一声。

“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同情她不行啊?”

“行,当然行,不过我跟她已经拜拜了,你以后可以不用记得这个人了。”

“为什么要分手啊?”

在方涟漪看来,爱情应该是神圣的,是不随便牵手,也不随便放手的。

“分手就分手了呗,哪有那么多理由。”

“你不是扬言以结婚为前提跟她交往的吗?怎么可能分手连个理由都没有。”

陆康翻翻白眼,真是败给她了。

“不喜欢了,没新鲜感了,行了吧?”

方涟漪还他一记白眼:“真让人无语,负心薄情的家伙。”

“靠,怎么跟兄长说话的,负心簿情?我跟你讲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以后你的老公也会是这样,别在这里替别人打抱不平了,省点力气将来为自己打抱不平吧。”

“扯蛋!”

她嗤之以鼻,转身就要上楼,走了几步又回头“蒋小玉工作的地点在哪里?”

“­干­嘛?你该不会是要去找她吧?”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说就行了。”

“呵,那怎么是你的事?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一个被我抛弃的女人。”

一听到抛弃两个字,方涟漪脑门就冲血了,她愤怒的指着陆康的鼻子骂:“既然当初没想过要负责,­干­吗还要去招惹人家?”

“妹妹,你是不是激动的过分了,这种事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我好过的女人能排成一条街,我要个个都负责,那也要我能负得完才行。”

“负不完你就不要招惹,更不要搞大人家的……”

“涟漪。”

方涟漪失控的差点说出蒋小玉怀孕的事,却被刚迈进家门的陆琛及时制止。

她吞了口唾沫,瞪一眼陆康:“到底在哪里工作?”

“什么向日葵幼儿园……”

陆康回答的漫不经心。

上了楼,没多大会,陆琛来到她的房间。

“你向陆康打听蒋小玉的工作地点­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她。”

“劝她打了孩子吗?”

方涟漪愣住了:“我­干­嘛要劝她打了孩子?”

“难不成你还支持她留下来?”

她有些不高兴了:“我就支持她留下来又怎么了?谁有权利剥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陆琛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蒋小玉还年轻,未婚妈妈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她今后的人生考虑,留下那个孩子不是明智之举。”

“那二十五年前,我妈要是把我弄掉了,你觉得她是明智之举吗?”

她的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

因为他曾说过,非常感谢夏如寻女士当年的勇敢,才让他有机会二十五年后,与她的女儿相遇相知相恋。

气氛有些僵硬,两人俱都沉默,片刻后,方涟漪打破沉默:“不管怎样,还是要根据蒋小玉自己的意念,她想留就留,不想留就不留。”

“好。”

陆琛默许了。

涟漪是个热心直爽的姑娘,什么事想到就要做到,她跟陆琛要了一天假,来到了蒋小玉工作的地方,向日葵幼儿园。

蒋小玉比上次遇见时消瘦了不少,皮肤暗淡无光,嘴­唇­­干­涩开裂。

“方小姐,你怎么来了?”

她很意外。

“上次有公事缠事,没能跟你聊太多,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陆康说的。”

一听陆康的名字,她黯然的哦了一声。

“你还好吗?孩子还在吗?”

方涟漪瞥了眼她的肚子。

“在,我打算生下他。”

蒋小玉的眼神很坚定。

这个决定涟漪并不意外,上次在咖啡厅,她就有了这个预感。

“我不阻止你做出这个选择,可是你觉得值吗?为一个玩弄你的人?”

“我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跟陆康无关。”

“那你家里人呢?他们支持你的决定吗?”

蒋小玉摇摇头:“我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我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现在的后妈就算我想说,她也懒得管。”

“你爸呢?”

“他只听我后妈的话。”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自己有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操­不到我这里。”

涟漪蹩起眉“那你生了孩子,谁来照顾你?”

似乎陆琛考虑的不无道理,未婚妈妈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尤其是无依无靠的女人,要考虑到很多现实的问题,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孩子。

“没关系,我现在还有点积蓄,撑个一两年没问题,以后的事就以后再想办法。”

蒋小玉低下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既然决定生下他,就会对他负责到底,就算是我自己饿死也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方涟漪钦佩地拍拍她的肩,为蒋小玉身上体现出的伟大母爱。

虽说自己的妈妈勇敢的生下了自己,可却没有勇气养育她,最终选择一死了之,而在蒋小玉的身上,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辉。

“我有个好建议,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她娓娓道出了自己的建议。

离开幼儿园后,看时间还早,就直接去了公司,陆琛正在开会,开完会回来,见她正在电脑上查阅什么,走过去问:“你不是去见蒋小玉了?”

“恩,已经见过了。”

“这么快。”

“对啊。”

“怎么说?”

“她要生下孩子。”

陆琛叹息着点头:“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怎么猜到的?”

“有你这么个正义人士在,结果还不显而易见。”

涟漪扑哧一笑:“是人家自己的选择,我没有进行任何鼓动。”

“最好是这样,不然陆康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切,他跟我拼什么命,我帮他保留了一个儿子,他感激我还差不多。”

“幸亏像你这样的热心人士寥寥无几,否则再多几个像陆康这样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方涟漪不服气:“我就纳闷了,昨天你­干­嘛阻止我说出蒋小玉怀孕的事?”

“不是你自己说你向她承诺了,替她保密么?”

“啊?哦对喔。”

可想想又不对:“那至少要给陆康一个知情权吧?说不定他就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把蒋小玉娶进门,结束自己花花公子的浪荡生涯呢。”

“你就做梦吧你。”

陆琛没好气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陆康知道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逼蒋小玉打了那个孩子。”“不会那么残忍吧?”不要就毁掉啊?

“不信可以试试看。”

陆琛冷笑两声。

“哎算了,反正现在蒋小玉也已经打算独自抚养了。”

“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怎么抚养?”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让她做好离开的准备,我在悉尼那边有房子,先安排她住过去,到时候再给她找两个保姆,不管怎样,滨海是不能在待下去了,就这么大点地方,早晚陆康会知道她怀孕的事。”

方涟漪崇拜的望着他:“陆琛,你太了不起了,不是陆家的人却也把陆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这胸襟简直是海纳百川,我替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谢谢你了。”

“得了,少在这里拍马屁,你以为我是看陆家的面子上,我是为了你。”

“为我?”

“你菩萨心肠非要管人家的事,我爱乌及乌,还能怎么办?”

“呀,陆琛,我真是没看错人,你绝对就是我苦苦等待多年,那个骑着白马来与我相逢的男神。”

“你苦苦等待多年的是我吗?我还以为是那个一凡。”

陆琛好没气的笑笑,转身进了办公室。

“不是啊,我早就不等一凡了,我现在等的是你好不好……”

傍晚两人一起回家,路上,涟漪突然说:“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不用帮蒋小玉去悉尼了。”

“为什么?”

“我都已经给她想好出路了。”

“哦?什么出路?”

“我想让她去绿林孤儿院,虽然我相信去了悉尼在你的关照下她也会生活的很好,可那毕竟是个陌生的国家,人生地不熟,语言沟通都是个问题,但绿林孤儿院不一样,那里有很多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可以每天陪她说话陪她玩,院长也可以照顾她,她本来就是一名幼师,跟孩子一定会相处得很融洽,还能教他们识字,那么偏僻的地方,也不会有跟陆康碰面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陆琛想了想:“恩,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不过还是要你在经济上支援她。”

“没问题。”

“要支援到那个孩子满十八岁哦?”

“没问题。”

“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都要你支援哦?”

“统统没问题。”

涟漪双手作拱:“壮士,大恩不言谢。”

“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跟那家孤儿院结下的缘分?”

“缘分这种东西呢,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我跟壮士你一样,原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却在茫茫人海,冥冥之中悄悄的遇见了,然后一对眼刚好对上了,于是就悄悄的结下了缘分。”

噗。陆琛哭笑不得:“谬论。”

车子快要到陆家别墅时,陆琛的手机响了,他戴上耳边:“喂,宋经理?”

方涟漪原本正闭目养神,蓦然听到宋经理这三个字,整个神经就绷起来了。

她竖起耳朵。

“对,先让他把土地出让手续办好,再安排有资质的勘察设计院对我们那个项目进行研究并制作一份报告书给我。”

“要的,要附详细的规划设计参数和效果图。”

“开发资金就在那个范围……”

“恩,那先这么说,具体事宜明天见面再定夺。”

陆琛挂了电话,撇一眼方涟漪,看她还睡得香,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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