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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 长安城里,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ww场面蔚为壮观,喜气盈门。王爷府里,近百人,座无虚席,无一不是皇亲国戚。近千人涌动在巷中,盼望能一睹新人的容颜。大北王朝最玉树临风的宗亲王十皇子欧阳容止,一身金线绣花的红色长袍,双眼炯炯有神,微微翘起嘴角,可谓清新俊逸,温文尔雅。八抬大轿停在府前,两位花婆便将新人扶了出来。虽蒙着大红盖头,却依然隐隐的露出女人倾倒众人的侧颜。她婉约的笑着,黑发如瀑,清丽似仙,一身凤冠霞帔,更衬得她像诗句中说的那样,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刚下轿,女人便扶住欧阳容止的手臂,碎步走进屋内。
“这便是苏州刺史的嫡女苏如意?倒不愧为大北王朝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是不知这个苏如意是不是如流传所说的那样有才情?”南郡王四皇子开口说道,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垂涎。
“真是雪河清清水, 空谷幽幽人呐,十哥真是好福气。过几日不就是婉贵妃的生辰了嘛,正是机会让十嫂一展才艺。”身旁的十四皇子欧阳达铭不禁啧啧说到。
“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父母,夫妻互拜。”新人一一照做,紧接着,欧阳容止和苏如意双双跪地,双手捧杯,举向父皇,母后和太后,“儿臣给祖母敬酒。”
“儿臣给父王母后敬酒。”每拿出一杯酒,苏如意便撒一些在地上,以示敬天地。皇上一口饮下杯中的酒,笑逐颜开,相必他最爱的儿子大婚,他应比谁都高兴吧。礼毕,新郎持红绸牵着新娘,由两位喜婆持一对花烛导入洞房。
两位喜婆撒完帐,领了喜钱便出门看热闹去了,就连苏如意从苏宅带来的丫头也被遣了出去。欧阳容止紧紧的坐在苏如意身边,两杯清玉酿握在手里,一杯递给苏如意,另一杯留给自己。
“苏如意,敬你,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宗亲王府的女主人了。”
男人缓缓的掀起如意头上的大红盖头,才真正看清这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容颜。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双大眼睛,娇滴似水,望向他明亮如满月的脸。
苏如意无视了男人的目光,却在心里暗暗惊叹,这欧阳容止却真如坊间传说,面如冠玉,翩翩少年。想来,欧阳容止且不足二十岁,而苏如意仅仅是十五岁的妙龄。男才女貌,倒也相配。
苏如意一口饮尽清玉酿,清甜的余味让人回味无穷。继而说道,“欧阳容止,你真当我是躲进小楼成一统,不问世事的小姑娘。京城之广,谁人没听说过红颜知己满天下的宗亲王?京城这些年最红的花魁都被你藏在阁内,无一不是美貌如花,能歌善舞。你虽娶我一人为妻,但你心里真正的女主人恐怕并不是我吧。欧阳容止,若你一日爱的不是我,而我也没有爱上你,便请一日不与我亲近,可好?省得互相折磨。”
“没想到北朝第一美人竟是这样刚烈的性格?我欧阳容止从来没爱过什么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占据我全部的心?”欧阳容止付之一笑,这个女人显然不同寻常,第一次见面便勾起了他的兴趣。(ww" target="_blank">ww
“那我们就试试看。“苏如意似笑非笑的看向欧阳容止,警惕着那风流的男人忍不住朝自己扑来。
苏如意的丫头小陶,在门外苦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宗亲王从房里出来。
欧阳容止刚走出房门,如意便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白丝巾上,鲜红的一片。见十皇子走远了,便喊小陶进屋替她换下衣服和头饰。
“王妃,洗澡水已经泡好了,请您入浴。”在测房的丫头丁香,扶她进了浴缸,洗澡水是专门从京城边境的沥山上引来的温泉水,加之各色花瓣和玫瑰皂夷,苏如意洗了半刻便面如桃花般粉红,本来就细白的皮肤更显得冰晶玉洁。丁香原就是府里的丫头,但从没服侍过女人。听说夫人本就貌若天仙,但没想到竟是这般诱人的美丽,要是亲王看见定是爱不释手。胸前的两个雪乳柔美细白,衬上如绸缎般的及腰长发,简直让人垂延三尺。若是大北王朝最美的花魁站在如意身旁,也只能是尘土比仙花的差距。
可就是这样的美人在苏府却并不惹人待见,在父亲看来,她生来就带有煞气,一出生母亲便死了。苏如意的母亲曾是江南有名的美女,父亲最爱的女人,可她却害的母亲才二十四岁就西去了。小时,大哥苏秉与如意最为要好,可不到十五岁,大哥就因救她落水而死。从那以后,父亲就恨透了她,倒是小妾的两双儿女都比她得宠。大姐苏瑾早年嫁给了尚书大人的儿子李铭浩,二姐苏敏,比苏如意大一岁,至今未婚,四技中只擅长琴技,从小就对如意处处欺压,把她当作下人使唤。四弟,苏凌,刚刚五岁,年幼无知,备受父亲宠爱。
苏如意看看自己现在的境地,比起在家,倒也不算差,自由自在,舒服畅快。大约泡了一个时辰,如意便沉沉的睡着了,从苏州城一路颠頗而来,说不累倒奇怪了。丁香和小陶看着她睡了会儿,便扶起她,用白丝布围起苏如意的身子。见她还不醒,便请来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欧阳容止。欧阳容止只看了一眼苏如意有些透明的身体,就一下子就清醒了。轻轻的抱起她来,送到屋内的大床上。她的身上飘散着玫瑰般的香,欧阳容止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苏如意一下子被惊醒了,伸手便朝欧阳容止的脖颈处劈过去。欧阳容止瞬间倒在了床上,如意倒傻了,没想到响当当的十皇子是这么弱不经风,如意使劲把他推进了床里面。便穿上衣服,和衣而睡。欧阳容止诡异的笑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苏如意身材果真曼妙,让人忍不住遐想。他摸到身边一个湿淋淋的布条,偷看了眼,竟然是沾着血的手巾。他狡結的笑着,这女子真是个鬼机灵。想来,仅凭一个美丽的皮囊便想得到他的爱,简直是妄想。不过这女人真真是特别,第一次见面便骂的他狗血淋头,他看向她,一张绝世的美颜,可是真实的她却让人不禁好奇。欧阳容止在皇室子弟中最善武艺,从小父王便请了大北王朝战功赫赫的将军岳勇教授他武艺。刚刚,他显然是假装,不过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苏如意的武艺不俗,显然不是大家闺秀所为,她更像是一个谜,在他心里暗暗的骚动着。
点绛唇
( 苏如意安稳的睡着了,欧阳容止靠近她玫瑰般的体香,松松的抱着她,便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大约子时,苏如意在梦中的相会如期而至了。对方是千年之后的梅岚,应该这样说,其实苏如意才是梅岚。一个月前,她与千年之前的苏如意在梦中相见。
那时,皇上命苏州刺史将人称大北王朝第一美人的苏如意嫁入宗亲王府为正室。苏如意不肯,谁人不知十皇子是色胆包天,衣冠禽*兽。磅礴大雨,苏如意为挽回父亲的心,在院内长跪不起,三日三夜。父亲铁了心,不予制之,还拿着刀作自刎状,以死相逼,要她必定嫁入宗亲王府。只等从小一起长大的左熙来家,才发现她高烧不断,性命堪忧。连忙叫了名医前来诊治。就是这时,她在梦中与梅岚相遇。
梅岚虽在现代,却过得并不顺当,爱上了大学时的学长,一恋就是七年,却至今仍得不到忘不掉,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年纪,被家里逼着去相亲,却总也碰不上能谈得来的,出嫁之日遥遥无期。
两人交谈相契。“梅岚,咱们俩过得都不幸福,你想嫁,我则不愿嫁。何不交换身份,若有一天过得不得意,我们再换将过来如何?”
“你的意思是灵魂交换?”梅岚稍稍惊叹了一下。
“对。”
“我答应你。”
“这个白玉手环便是的信物。明日清晨,你醒来时,就会在大北王朝了。”梅岚看向白玉手环,一粒粒珠子晶莹透白,可爱至极。她突然想到,大北王朝好像从未听说过似得。后来再有什么,她便记不得了。
只记得醒来时,小陶站在床边,细心照料着她。
“这里是哪?”
“小姐这是你的卧房啊。”小陶不解的看向苏如意。
“真的灵魂穿越啦?不知梅岚在现代过得如何?”苏如意小声的嘀咕着,跌跌撞撞的走向梳妆台,一柄银镜,恍恍惚惚,是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即使是病态仍让人怜惜。真是如莲似竹气脱俗,绸随风起花满地。比起千年后的最动人的美颜,也要胜之十倍,绝代风华,清雅宜人。
“你叫什么名字?”亦清笑气莹莹的望向身边约十三四岁的姑娘说到。
“主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奴婢是小陶啊。”
“小陶,你帮我盘一个简单的发髻吧。”小陶一言而行,一个简单的两把头。
“小陶,帮我准备洗澡水,要蜂蜜和牛乳,最好放些花瓣。一会儿洗完澡,帮我准备些银耳红枣粥和一些黄瓜来。赶紧去吧。”看看有些憔悴的面容,如意决定好好补一补,另做一些在现代习以为常的美容。
从醒来到大婚前,苏如意每日都做好精致的保养,有时是乌鸡汤,有时是全身的蜂蜜黄瓜面膜,加之每天在后院无人处跑步十圈,她的身体愈见康复,皮肤则更加如桃花般红润雪白。因为提前听苏如意说了,她便渐渐的恢复些武艺。心经,是藏在诗文中的字句,用暗笔圈了出来,苏如意背了两遍便记下了,继而把所有的字都用暗笔圈了起来,若被人发现,也不见得读的出来,这是师傅红刀客留给她的,定要藏好。
这不今夜,她们在灵魂交换后第二次相见。梅岚中意现代的风俗风貌,刚到了半个月,她便交了一任男友,据说是凤凰集团的公子,开始享受起爱情的美好。而苏如意也满意于现在自由却有安全感的婚姻中,再说了,就算风*流成性是真,毕竟是在现代几乎罕见的美男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若是他没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而且爱她至深,她也便乐意将自己交付于他。两人聊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梅岚便提醒她与师傅相遇见面的日子快到了,另若在婉贵妃生辰那日跳一曲《霓裳羽衣舞》便好,古代的苏如意从小被父亲和大哥悉心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诗书和歌舞。
一夜沉睡,只是如意隐隐的感觉一只手游走在自己的上身,想来若是实感,如意便将起身反抗,但这种感觉却飘忽忽的,大约是梦吧。清晨醒来时,才发现一直咸猪手搭载自己的腰间,但苏如意并未生气,只是凑到欧阳容止的唇边,口吐莲花,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你醒了。欧阳容止,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整夜对我动手动脚,不清不楚的,十皇子,我苏如意可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了的女子,若你想要女人,大可去你那十几个红颜知己里随便选一个,我虽然自知蒲柳之姿,倒也胜他人几分,却不至于被见过各花各色的宗亲王轻薄吧。”
“我既然答应了你,便言出必行。昨晚是我情不自己,得罪了夫人。”欧阳容止伸手一辑,看向晨起的苏如意,长发乌黑,媚眼如丝,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他不仅窃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
“好了,这次便饶了你了。今日要进宫给老佛爷和父皇母后行礼,我先去沐浴了,半个时辰后一起吃完早饭,便进宫吧。”说完,苏如意解下外衣,独留一件内衫,在现代习惯了,但却让欧阳容止看的不禁惊叹。
依旧是牛乳浴,又在脸上敷了一层蜂蜜,这个时代的女人还不太懂得保养皮肤,多是画一些胭脂脂粉。苏如意却每日素颜,偶尔涂一点浅红色的唇色。沐浴完,梳了一个简单的凌虚髻,配一支白玉笄,清丽婉约,如梦似幻。一身素色水红绸裙,有浅浅的暗纹,跟头上的白玉色恰恰相配。
一出门,站在桌边的欧阳容止便愣住了,即便是那么普通的长裙,穿在她身上便也是无人可比,美丽的不可方物。
随意吃了些糕点,苏如意和欧阳容止便乘上马车,进宫去了。
苏如意一支盈盈笑着,像一朵盛放的夏花。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儿臣给太后请安。”随后,是皇室仪式,三叩九拜。
座下,各位皇子皇妃,妃嫔都在列。苏如意进屋的那刻,众人便惊呆了,一张倾国倾世的容颜,随意着装的她反倒更令人沉醉了,若说她是天山雪莲,那最美的花魁不过是山田间的野花一朵。苏如意落座后,众人更看清她的容颜,温润似水,笑意满满,一朵红唇像是樱桃红的滴水。众人都在心中暗暗想,这女子仿佛是从天而降,不属于人间。但平日倾倒众女的欧阳容止,站在苏如意身边倒也相配,高大笔挺,英俊帅气。如若不是他,即便谁站在身边都轻贱了她。若说能与欧阳容止的容貌不相上下的,大概也只有皇叔幑亲王欧阳柘。皇叔若在,欧阳容止定和他共奏一曲清平乐,所有乐器中,欧阳容止善萧,而欧阳柘则善古琴。欧阳柘虽是叔父一辈,但因是皇祖父的最小的儿子,刚刚是三十而立之年,与欧阳容止心有戚戚焉,最为要好。
“听闻十弟妹很善舞技,这几日方才再商量如何给婉贵妃庆生,都闻坊间说,十弟妹不仅仅貌若天仙,更是舞技一绝,便请弟妹在庆生时舞一曲让在下开开眼,可好?“落座在母后旁边的三皇妃不紧不慢的开口,似要探探这个江南才女是真是假。
“皇嫂见笑了,若皇嫂执意要小女子献丑,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如 ...
(意解颐一笑,人淡如菊,水灵的开口说道。心想,父亲从小就请了先生教自己舞技,欲示把嫡女嫁好,换一世荣华富贵,所以苏如意从小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父亲也达成了目的。
过了不一会儿就都散了,如意和欧阳容止陪着皇祖母在院内逛了会,便回了屋内歇息。苏如意变着法讨太后欢喜,把现代书中所看的有趣故事按照这个时代的方式一一讲了出来,如《威尼斯商人》等等。老太太听的高兴,便使唤下人拿来一个翠绿的玉镯递给如意,说到,“这是先皇当年赐给哀家的镯子,如今便给了你吧。”
“皇祖母,这可使不得,这让如意如何受得起呢?”
“哀家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哀家看你和容止好,便高兴。我这便歇了,明个儿再来问安吧。”
苏如意碎步走出屋内,伸手套上翠绿的玉镯,倒也衬得皮肤更白皙了些。欧阳容止看着她得意的样子不禁笑起来,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听来的故事逗得祖母如此开心。
傍晚,苏如意看了半会诗书,躺在竹椅上摇摇欲睡,硬撑着吃了几口饭便只穿一件薄布衣侧卧而睡,她向来只睡右侧,左侧的位置即使欧阳容止不再也依然空着。十皇子是半夜回来的,上半身脱了精光,只穿长裤躺在左边的位置。他看向她,仅仅两天的时光,他便有些动心了,浅浅的吻在她的嘴边,轻轻的拥着她柔美的身体,她的酥软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里燃起烈火,似要把她的滋味品尝的一干二净。一夜无事,他的坚硬的胸口拂着她的柔软,化作一潭春水。
虞美人
( 转眼便到了婉贵妃的生辰,苏如意见欧阳容止不在宅里,便独自乘轿进宫了。ww本来早已约好,霓裳羽衣舞要跟欧阳容止的萧声配合,谁知他不在宅里,在宫里寻了半天也没见他影子,这就急坏了如意。三天前,苏如意就定制好了一身长裙,白色飘渺,有像婚纱一样的后尾和清爽的水袖。
见表演还未开始,苏如意便走到御花园的河边,见四处无人便练起剑术来,没有剑,就拿河水当剑,轻轻飞起,干净利落,把水柱打在树干上,一身青蓝色便服的她,飘在空中,如水仙一般,惹人遐思。站在林边的男人一直望着她,这女人真是千载难逢,不仅清澈如水,明艳不可方物,竟然剑术一绝,身材婀娜。
“谁?”女子呵声喊道。
“在下佩服姑娘的武艺。不禁观望。实在冒犯了姑娘。”
“如意给幑亲王请安。”如意掩嘴一笑,说到。
“你怎知我是欧阳柘?”眼前干净明亮的男人不禁问道。
“在大北王朝,能比欧阳容止更玉树临风的独有皇叔一人。而且我与容止大婚时,除了皇叔不在,其他人我都一一拜见过了。小女子苏如意,是十皇子的正妻。”如意彬彬有礼的说到,脸微微的红了,但在欧阳柘看来却更显得出水芙蓉,国色天姿。并无他法,只道自己相逢恨晚。
从御花园走到会场,才发现欧阳容止已经到了,见他腰间一束玉箫,心里便踏实了,但嘴上却仍不饶他。
“欧阳容止,你刚刚去哪儿了?是不是跟你的闺中美女亲薄去了?来,让我闻闻,是庸脂俗粉还是美丽佳人?”苏如意半开玩笑的说,没有半点饶过他的意思。
“怎么,你吃醋了?”十皇子见她一副气哄哄的样子不禁莞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就是每天睡在她们那儿,我也无所谓。去了,最好是别回来了,我怕脏。”苏如意仰头看着他,这样的男人本该拥有美好的爱情,却每日停留在几个青*楼女身上,太不值得了,轻薄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脏了身子。
“我……”欧阳容止想解释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说口。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那些女人都是他的属下。
庆生开始了,各个皇子公主纷纷献上各种奇珍异宝,婉贵妃得意的笑着,被皇上搂在胸前。
压轴的表演便是苏如意的《霓裳羽衣舞》。未见人影,先闻箫声。伴舞躺下,围成一个大大的花环,时而呈梅花,时而呈茉莉。如意站在中央,一身白衣如雪,翩翩起舞,水袖在空中飘荡,娇美婀娜的身影不断舞着,似水中莲花。尾部的丝绸随风荡漾,舞姿婆娑,如仙女下凡,艳惊四座。让人如在虚无缥缈的仙境。
“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樱桃小口缓缓的吟出以此曲为调的填词。声音迷离而干净。
一曲舞完,伴舞纷纷下场,苏如意对着众人深深一鞠。大约过了半刻,人们才纷纷叫好,从没见过如此如梦如幻的舞蹈,这个江南才女真是没有半点虚假。《霓裳羽衣舞》自唐朝就下落不明,无人可舞,没想到这个苏如意到得了先唐霓裳舞的精髓。就算是大北王朝所有人,也找不出能跳此舞的第二人。当然,除了红刀客之外。能跳此舞,只因红刀客是先唐霓裳舞的传人,再者如意的灵魂是从前年之后而来,现代的人们早已根据史料改编了新的霓裳羽衣舞,所以她比起师傅更得其精髓。
“好,不愧为江南第一才女。衣阙飘飘,美不胜收。容止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呀。”皇上龙颜大悦,回味着刚刚的美妙,不禁说道。
“回父皇,应是如意嫁了十皇子,便有了福分。”如意刚说完,太后就抚掌而笑,想她最宠爱的孙子得此女为妻真是天赐良缘。只有坐在席上的三皇嫂忍住眼里的煞气,像是跟如意结了愁似的。
可是,如意没有注意的是,坐在父皇身边的皇叔欧阳柘一脸阴云遮面的忧伤,像是失去了最爱的宝物一样。三十而立之年,至今未娶,只为一人刚刚动了心,却转身就被熄灭的一干二净。
不到戌时,如意看了会儿《山海经》便睡着了,已经沐浴完的她浑身散发着如青莲般的气味,长发散开在胸前,身穿白色有茉莉暗花的睡裙,因为是夏日,她便将袖子裁成短的样式,胳膊露在外面,雪白如牛乳。身上的睡裙不到膝盖处,小腿笔直而细长。脖颈处的线条切割成小巧的v字形,透过绸布,朦朦胧胧是隆起的柔软。简直是一条现代风格的睡裙,要是别人穿上也就罢了,谁让她如此天生尤物,引人入胜。欧阳容止在亥时回来,看到这一幕,剧烈的咳嗽着,浑身酥麻的更衣,然后躺进床的左边。他忍住自己的目光不看向如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幸而府里的下人少有男性,就算有一两个也是他的随从,要不然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血脉喷张吧。她是在故意引诱自己吗?试探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到也不像,如果是,为何她睡的那么熟?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欧阳容止习惯性的拥过她,一来自己不自觉的越来越想亲近她,二来在外面时刻盯着他的人也该得到情报回去答复了。他笑到,看着她翘起的嘴角,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奶娃,清雅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幼稚,却总闪烁着单纯的目光。两个丰腴的雪乳撑起绸裙,让他不忍去看。只好把头侧向另一边,轻轻的为她盖上薄被,没想到刚盖上就被她踢开了,裙子更往上缩了一点,索性全部都露了出来。他只好无奈的笑笑,抚上她的水蛇腰,把裙子归回原位。继而吻上她的光洁的额头。就这样,接连五六日他都半夜回府,赤着上身,拥着她身前的柔软和波涛,面对面,相安无事,只觉得心贴得越来越近。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味道,从这一夜开始,如意再也没有敏感的起身。
午膳欧阳容止偶尔在府里吃,偶尔和如意在皇祖母那里用餐,如是在家,苏如意便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桃花酥,清炒芥菜,黄鳝鱼翅,亦或是千年后的菜式,口水鸡,香酥小排。虽比不上宫廷里的满汉全席,但如意的手艺也是顶级的。有时,两人便一人一杯桃花酿,吃下所有的菜。看到的人都不觉惊叹,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把他留在府中的原因吧。便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他,竟然愿意因为她留下来,一起用膳,一起读书,一起入眠。就算把所有最美的花魁放在一起,大约也没有这般的魅力吧,何况他的风*流成性本就是传言。
雨霖铃
( 这几日,如意闲来无事,便拿了云锦给自己做睡裙,在现代习惯了,在这穿着厚厚的衣服睡觉反而不自然。淡蓝色的布料,右下角绣了一朵白色月光花。这种花在南方普遍,人称嫦娥奔月。作为梅岚时,母亲曾在后院里养了两盆,每到夏日,便盛放开来,那香味让人如痴如醉,从此,如意便喜欢上了这种花。
欧阳容止进屋时正看她绣花,正是睡裙上那朵月光花,此刻的她,小小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低头仔细的绣着花,小嘴微微嘟着,真是闭月羞花,气质如兰。让人想把她抱起,拥在怀中,再不放开。
“这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见过?”男人的眼睛从女人身上转开,看到衣服上的白色花朵。
“这花只在江南有,叫做月光花,是不是很美啊?”如意盈盈一笑,说到。
“你若喜欢,我便叫人找些种子来,种在院子里。”
“真的吗?要是有就太好了。”她天真的有些期待的目光看向他,明媚的笑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欧阳容止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看向她的脸,在心里感叹道,这个如青木瓜般,懵懂的女人。
第二日上午,如意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一边读着诗书,一边摇晃着吃着早秋的橘子。欧阳容止,便从外面匆匆回来,手里拿着一包月光花的种子。她一听,便起身跳起来,拉着他的手,便往后园走,欧阳容止锄开了一块地,如意便细心的把花种埋在土里,拿水轻轻的洒在上面。
“真希望它们能快快长大。你知道月光花的含义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永远的爱。”她轻轻说出,微笑的脸上满是纯真和对爱情的憧憬。
她忽然兴奋的跃起来,拥住欧阳容止,说,“谢谢你,欧阳容止。你能把我抱起来吗?”他起初楞了一下,继而将她抱起,她捧住容止的脸,轻轻的吻在他的额头上,那一刻,她的体香弥漫在他脸上,如夏日的楠木,冬日的梅花。他千年如雪山般的心,在这一个吻中,悄悄融化着。
晚上,欧阳容止拥着如意桃花般的柔软,看着她被半透明月光花睡衣盖住的身子,隐隐约约看清她的婀娜多姿,雪白的身体如天上云,绵绵的,紧紧的摩挲着他的健壮,有清柠般的香气。两人刚睡了一个时辰,小厮就前来报信,说是暖阁的冷怡香在探听消息时被箭刺伤了,让主子前去救治,欧阳容止穿上衣服,赶忙叫了府里的医师前去东城的暖阁。夜里,大雨如瀑,欧阳容止看着医师把箭从她的肩膀里取出,便放心了,安排了两个侍女,专心照料她。他一直便知冷怡香虽是青*楼女出身,但却才貌皆可,而且一直爱着自己,所以虽然病着仍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他想起如意,担心她一人在府受了惊吓,想着这便回去。谁知那冷怡香,见此机会,紧紧的拉住欧阳容止的袖子,说到,“王爷,今夜就别走了,小女自知配不上王爷,但也斗胆请王爷看在我受伤的份上,留下吧。再说,现在雨这样大,也不好回去。”欧阳容止见此情景,就答应她留下半刻。
一个惊雷响起,苏如意从梦中醒来,床边空无一人,不见了那个强壮的臂膀。她叫了陶子和丁香进来,询问她们王爷去了哪里。
“王妃,听外面的小厮说王爷去了东城的暖阁,雨下的太大,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暖阁?谁住在那儿?”如意问道。
“回主子,是两位花魁,一个叫冷怡香,一个叫莫凡。”
“备了马车,我们去东城。带上王爷的外衣。”即使半夜醒来,一眼迷离,她也安排的有条不紊。
一个时辰,才赶到暖阁,即便坐着马车,如意也淋湿了一半。打着雨伞,走进暖阁。却刚巧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冷怡香的手扶在王爷的胸膛,衣衫不整,欲示做些什么,欧阳容止,一脸怒气,却迁就着她是病人,便不管不顾。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容止,是该回去了吧?这野花野草再鲜艳,也不要随便摘,小心伤了手。”苏如意走进屋内,即使湿了全身仍桃花人面,让人一见倾城,二见倾心。小厮怯懦的望向她,低声喊着王妃,伸手一辑。冷怡香一愣,像是从没见过这等销魂的女人。她自知欧阳容止不爱她,但还存着一份侥幸,凭她的美貌,娇喘微微,若能与他有一夜,入王爷府也不是难事。可是,见到苏如意她才认清自己原来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朵野花而已。为什么她努力魅惑妖娆了半天,连衣服都脱了,却没有半点成效。她突然恨起眼前这个冰肌莹彻的苏如意。
“好,这便回去。冷怡香,只当养病,不要再妄想你得不到的,若有事再叫丫鬟来府请大夫。”没有一点留情,欧阳容止一直看向如意,她胸前的薄衣都湿透了。
坐在马车上,他一直不断的解释道,“刚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从以前到现在,我和她都没有什么。方才,是她魅惑我,把衣服都脱了。”
“不要跟我解释,去跟你其他的红颜知己解释吧。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我们俩只是表面婚姻。你若真喜欢在外面,就任你去,我也不会再找你。若你有天找到真爱,便随你去,最好休了我,让我也寻找自己的幸福去。”苏如意一本正经的说到,微微有些气喘。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你走的。我和她们的关系现在还不能与你说,但你要相信我。”欧阳容止气急败坏的说,急切的看向苏如意。不知为何,他仿佛再也没有办法失去她似得。
半夜回来后,苏如意喝下一碗姜汤,感觉喉咙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倒也不打紧,就安心的睡下了,直到次日太阳高照。刚刚起身去洗浴就倒在了床边,头晕目眩,嗓子嘶哑。小陶慌忙赶过来,一碰到她的皮肤,就火热火热的烫,平日红润的脸,如今一片苍白。
“主子,你这样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发烧了?丁香,赶紧去叫大夫。”陶子急急忙忙的把如意扶到床上,喂下一口热水。
不一会儿,丁香便跑进屋来,“陶子姐,门房说,今早府里的大夫让冷怡香叫过去了。怎么办?王爷也不在府里,说是早上太后的厥脱复发了,一早就进宫请安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丁香急的直跺脚,主子平日里对自己和小陶不薄,什么衣裳啊,饭食啊都是顶好的,有时还赠些小物件,就像姐妹一样。如今,如意这样,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着,眼泪涟涟。
“你别慌,门口的侍卫被我遣出去到暖阁找大夫去了,我拿着主子的腰牌进宫找王爷,你先用冰水浸了棉布帮主子降温。多喂她喝些热水。”小陶多年跟在苏如意身边,对这种事也镇定自若多了,急忙把如意身上的腰牌取下来,急急忙忙的进宫了。
丁香,拿出几块棉布,沁了冰水,便敷在如意的额头上,每隔半刻便换一块,见成效不大,便在胳膊上也铺上相同的布履。苏如意陷入深黑色的梦里,一直喃喃自语,仿佛梦呓。
“大人,请放我过去,这是我家王妃的 ...
(腰牌,她得了急诊,我要去通知宗亲王。”小陶好不容易赶到了皇宫门前,恳求似得对门口的侍卫说。
“姑娘请进。”
小陶像无头苍蝇似得赶到了寿康宫,却被几个门卫死死地挡在了门外。见清雅的一人径直走过来,身后跟着三五个下人。她定眼一看,是在婉贵妃生辰上见过的幑亲王,立马规矩的行了一个礼。
“奴婢小陶见过幑亲王。今日可否托付亲王一件事?我家王妃今日染上了风寒,高烧不断,怕是性命堪忧,请亲王传个话给我家主子,就说让他快回府,给王妃诊治?”
“怎么这么严重?府里的大夫呢?”欧阳柘有些隐隐的不安,说到。
“今早被请到暖阁给冷怡香诊病去了,其实那冷怡香早就好了。她知道王妃淋了雨,所以故意而为的。”小陶如实说到。突然欧阳柘的心中燃起烈火,似要把欧阳容止撕个粉碎。这样的女人,不好好珍惜,竟然还和烟花巷女纠缠不清。若是他,便是把她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小陶,先跟我去太医院请大夫,宗亲王那边过些时辰再通知也无妨。”
不过半个时辰,欧阳柘便带着太医和小陶回到了宗亲王府,让太医诊了脉,开了几副药,亲自烧开,让丁香喂了如意喝下去,温度便渐渐退下去了,冰肌玉洁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三个时辰了,府里的大夫依旧没有回来。欧阳容止从皇祖母的寿康宫里退出来,刚刚进府,就看到这一幕,苏如意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安稳的睡着,盖着秋日的棉被,依然瑟瑟发抖。而皇叔欧阳柘则坐在屋里的主椅上,一脸的呵护怜惜之意。小陶正拿着冰过的面巾,放在如意的额头上。
丁香看向门口,言到,“主子,你可回来了。王妃得了风寒,病重不堪,幸而幑亲王叫来太医救了王妃一命。要不然……”
“你回来了,我便可以回去看望皇祖母了,自己的女人,多珍惜些,否则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你的。”一言两意,欧阳柘缓缓的说道。
“谢谢皇叔的救命之恩,侄儿定泉涌相报。皇叔的话,侄儿记在心上了,定不负与她。改日如意身体好些,我二人必登门道谢。”从小一直友好互赏的两人此刻却矛盾相击,生分了许多,只为了一个苏如意。
趁如意还未醒来,欧阳容止怒气冲天的赶到了暖阁,似要杀人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害她性命?真是贱人!”一个耳光响亮的甩过去。
“对,我是贱,虽是花魁,但曾被多少男人玩于股掌之间。可是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我嫉妒她为什么被你宠着,而我使劲浑身解数都引不起你一丝一毫的注意!”
“你知道我们身份有别,就不要再做任何妄想。”欧阳容止转身摔上门。
“姑娘,其实王爷对你挺好的,还给你安排的婚事,若是你愿意,便可风风光光的嫁了。不过是看着你先祖的面子。”跟在欧阳容止身后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仆,劝解似得对冷怡香说到。
“他这也算为我好?明明知道我想的是他?却从来不在乎,只当我是他的属下。”冷怡香半哭半泣的说到。
“姑娘,主子一心扑在王妃身上,你能有什么希望?千万不要轻贱了自己,自讨羞辱。说白了,这世间爱他的女子多如柳絮,恐怕能与他相配的只有王妃一人。姑娘就不要妄想了。”老仆条条有理的说到。
“王叔,走了。”欧阳容止向后看去,厉声说道。
等人已经走远了,冷怡香还默默念叨着,“自讨羞辱……”似哭似笑。
诉衷情
( 清晨,如意在太后那里抄了一上午的佛经,又断断续续讲了些民间趣事给太后听。ww太后听着抚掌笑到,“也就如意能逗哀家高兴,那些妃嫔们一个个连在哀家这里呆半刻都嫌烦。真是老了老了,招人嫌了。”
“哪有,皇祖母年轻的很呢,连如意都想问皇祖母讨教保养之道呢。如意喜欢陪着祖母,就像平常人家的儿女那样,亲亲密密的多好!”如意笑气莹莹的说道。
“也亏了你了,容止能娶到你真是祖上积了德。”一脸慈祥。
“是皇祖母谬赞了。”这个女子不论做事或讲话都得体有分寸,真是让人心生怜意。
自从嫁过来之后,苏如意许少出门,一来是欧阳容止担心她有什么不测,二是她自己也对京城不熟悉。但今日她要带着小陶出门,买一些家常用品,再者,去见师傅。逛完了长安街上的商铺,买了一匹银纹团花云锦布和一匹青湖色绸布,一个羊脂玉钗,一个七巧板和一些小玩意儿。回了府,从门卫到王叔,每人都得了个小东西,欢天喜地的,对这位貌若天仙的王妃赞口不绝。如意遣了陶子把新买的两匹布裁成衣服,又拿了先前从苏州带来的两匹丝棉给了陶子和丁香,让她们二人一人做件夹袄到秋日穿。趁她们正忙着,自己盘了一个回心髻,便使了轻功,到了城西的林子。
女人约是不惑之年,一身红衣在风中飘荡。如意走上前去一身白衣如雪,深深一鞠,喊道,“师傅。”
“好徒儿,起来吧。你在亲王府过的如何?那欧阳容止对你没有不测吧?”
“师傅请放心,徒儿好的很。以徒儿的武艺,怎么会有不测?”如意莞尔的说到,她的武艺早在红刀客之上。
“我懂,可我身为你姨娘,应尽到你母亲临终的所托。这个,是你小的时候,一个住持和尚留下的,他说你有凤凰命,必登大殿。如今你到了十五岁,便将它给你。你的命运注定不凡,好好选择吧。“红刀客递过来,是半块青铜令牌, 上面的古文字清晰可见,如意并不明白,那住持和尚的用意。
“谢谢师傅。”如意的师傅本是她的姨娘,原在宫内为妃,恩宠不在便决意离去。 浮生相守,情意正浓,本就是错误,悔不当初。曾经深爱的男人年过半百,却拥着不过十六的年轻嫔妃,干柴烈火。红刀客便隐身江湖,不问世事,只是担心眼前的苏如意过得不好。
“好像有人来了,师傅先走一步,你快回府吧,把这个令牌收好。”红刀客飞上枝头,渐渐走远了。
如意从身上掏出一块薄如蝉翼的面皮,贴在脸上,迅速把头发挽成一个书生样子,脱掉外衣,宛然出现一件男子的服装。
竟然是欧阳容止,如意装作和男子擦肩而过,还没走开几步,便听到一个声音,“公子可曾见过一个年轻的姑娘路过这里,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
“小生从未见过。”如意一口咬定。想来自己没见了两个时辰,府里上下都急坏了吧。
“公子且慢,你不认得我?”
“小生才进京不久,人生地不熟,所以不识得大人。”
“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熟悉呢?你是哪里人?”她身上的味道飘飘然靠近他,像初开的莲花。
“小人是南府苏州人。”如意见欧阳容止松懈,便急急要走。伸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当作利剑,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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