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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皇妃

“那你可识得苏州刺史?”

“小人正是苏州政客的幕僚楚晏,略懂些文墨。”

欧阳容止隐隐的觉得这人与如意有些关系,试探­性­的把凌云剑向后刺去,白面小生立刻用树枝抵住,微微一笑飞到云上,不见了。

欧阳容止狡诘的笑了笑,向西边寻去,谁知老仆来传话说“王妃已经回府了。”他便急切的赶了回去。

如意此刻正笑得出灿烂,眀媚如盛开的石榴花,美滋滋的看着民间故事。

欧阳容止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就软了下来,把她从凉椅上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压住她的一对明月,攻城略地似得吻上她的­唇­,­唇­齿交缠,难以抽离。如意自知羞愧于他,便也不再挣扎,耳鬓厮磨,轻轻的回吻,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约过了半刻,他才从云雾缭绕的梦里醒来,舌尖满是她青莲般的气味, 酥麻如软玉温香。

“还敢离开我吗?”他温柔却急切的问向他身下的如意,一双明媚的双瞳剪水。

“如意不敢了,请夫君饶过我把。”可怜兮兮的说到,却更显得清丽可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虽不乐意,但仍说,“请夫君饶了我吧。”轻轻一笑,面如桃花闭秋水,落得梨花春胜雪。

“你终于叫我夫君了,娘子。”欧阳容止一脸的笑容如烈日。

如意害羞的歪过头,却被他紧紧的箍住了。

“刚刚的那个楚晏是不是你?”他问到。

“什么楚晏啊,如意从没听过。”

“他说是你们刺史府的幕僚,武艺不错。你没听过这个人吗?”

“如意从小就跟父亲合不来,虽是嫡女,却比庶出更低人一等,受人欺负,又怎么可能跟父亲的幕僚认识呢?”

欧阳容止看向苏如意的脸,只是平淡的叙述,没有半分委屈,想必她以前吃了不少苦吧,顿时心生怜意,恨不得把那些曾经欺辱她的人杀尽,刚才的疑问也就忘在了一边。

青玉案

( “真好,真好。ww也就唯独你凡事都想着哀家。要叫他们去买,十几马车都能运来,但是不及你这份孝心啊。”

清早,如意便到了寿康宫给老佛爷问安,顺便带来些集市上买来的七巧板和一脸喜相的陶人讨太后欢喜。

“如意想着皇祖母不太常出宫,便带了些市井的玩意儿给皇祖母玩,做工拙劣了些,还望祖母能入眼。“条条入理,丝丝相扣。

“如意,是该回门的时候了吧,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些东西,帮我带给你父亲吧。”

“如意谢过皇祖母,不过如意怕是不能回门了。家父和姐姐会来京城看望如意。”

“好好好。倒也不用你和容止到处颠颇了,等些日子把你父亲和姐姐接近宫里,也让哀家看看。”说到底,还是疼惜自己的孙子。

“如意遵旨。ww”榕花般的展颜一笑,眉目如画,国­色­天姿。

如意一身湖蓝­色­的长裙,先唐的款式,走下马车,见容止没在府里,便踏入书斋,挑选本心仪的书来看,一本古版的诗经藏在书阁的最角落里,她翻开,是自己最喜欢的那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正如她此刻的境地吧,嫣然一笑,绝代风华。她又向

后翻去,谁知一张纸条飘飘然落了下来,如意捡起,看那张纸上写到,“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他,欧阳容止,竟然思念着别人。是他曾经的爱人吗?他不是那个朝秦暮楚的宗亲王吗?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此刻的她反而惊慌失措了起来,把纸条严丝合缝的夹了回去。

她不愿多想,害怕自己已经悄悄对他有了感觉。随意拿了一本书,就匆匆走了出去。傍晚,欧阳容止没有回府,如意做好的小菜快变冷了,她却一口都吃不下,半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读着书,就睡着了。大约亥时,陶子实在不忍心主子一直等下去,便把她叫醒了,换了睡衣,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见周公去了。

欧阳容止是子时回来的,一脸的疲惫,见到样式丰富的菜,一口没动,便知如意等了自己很久,只能深深愧疚。谁让大皇子追的紧呢?虽说皇子中对诸侯令不尽皆知,但凡是知道的,都时时刻刻行动,追查它的下落。只有欧阳容止知道,诸侯令只有半块,上古的字符,青铜­色­,形状为青龙盘云。据说拥有诸侯令的人可以号令八万士兵,羽扇纶巾,统领我朝千万臣子诸侯,君临天下。只不过,另半块至今下落不明,古上传言,令牌应在一位女子身上,应是未来的皇后。今日的皇上并未得此令,他是在皇伯父后,暂代皇位,而并非是命中注定的大北王朝第二任的继承人。

欧阳容止进屋,脱下常服,扯上帘子,便睡下了。他从內衫里掏出一个连夜让宫里赶制的秀囊,海蓝­色­的底面,一朵盛放的月光花,灿烂炫目。背面,是两字小楷,写着,如意。

他把一块玉和半块令牌放了进去,玉是千年难寻的天山白玉,通体透亮,是已经逝去的前皇后,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他早已想好了,如若那半块令牌在别人手中,他便将这一块留给如意,留给他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自己把另一块夺为己有。装好后,又将秀囊放进内衫里,轻轻的,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意睡得正香,没有察觉这一切,她无意识的搂住欧阳容止的胸口,软绵绵的身体靠了上去,头顶抵住他的下巴,湿湿的,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欧阳容止不禁情动,也侧转过来,搂住如意的小蛮腰,水蛇一般的滑,胸口的两座玉峰圆润饱满,像是要把衣服撑破了似的。如意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长长的红绳,在两个蜜桃下面,便是挂着那半块从师傅那里得来的古令牌,仿佛一件不重要的东西似得,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欧阳容止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灼热的吻在她的­唇­边,把他君子兰般的味道也留在了她的身上,每一个地方。而后欧阳容止也浅浅的睡着了,梦里全是她的气若幽兰,白璧无瑕,和勾人魂魄的曼妙身材。

何满子

( 清早醒来,欧阳容止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雪山中,紧紧的箍住如意如凝脂般的绵软。ww两人一夜竟然都没有察觉,只等丁香来叫主子早起时,才发现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欧阳容止抚摸着如意的水蛇腰,如意则两只手都放在欧阳容止的锁骨处,樱桃小口温柔的贴着他的脖颈,仿佛深陷其中似得。

丁香只好轻笑,轻轻摇了摇主子,便逃也似的溜走了。两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此情此景,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谁知嘴­唇­吻上喉结,又是一愣。­干­柴烈火,矜持着未动,欧阳容止脑中闪过她的话,“欧阳容止,若你一日爱的不是我,而我也没有爱上你,便请一日不与我亲近,可好?”

刚吃些了糕点,如意在园中浇完水,便把园子里的茶白­色­的月季花裁下来几朵,配上一些雪青­色­的风信子,简单的Сhā花,放入­精­致的月白瓶里。欧阳容止先是翻看着古册版的史书,听了外面的动静,便知监听的人到了,收起书,藏在桌下的暗格里。他拿起手边如意事先准备好的红蓝花在石钵中捣捶起来,慢慢的黄­色­花汁渗了出来,如意用纱布将花朵包起来,放入水盆中,丢进几颗酸栗子。将黄­色­汁液沥去,反复几遍后,直到仅剩红­色­。而后,在花瓣中加入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方木,一同搅碎,放在木板上­阴­­干­,待哪天能捻成粉末成为水红­色­温润的胭脂。一切顺其自然,全是心心相印的默契。欧阳容止和如意早已知道太子的人终日盯着每一个皇子,唯恐谁有反叛的意思。但如意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是因为诸侯令至今没有下落,而红线垂吊在胸口的是大北王朝建国以来的命脉所在。

“王爷,听外面的小厮说,王妃的家人已经到了,王爷准备如何安排?”门外的王叔,前来通信。

“如意觉得该如何安排?”欧阳容止闪烁的眼睛望向如意。

“请王叔安排家父姐姐在最好的客栈住下,稍适休息一会儿。安排好午餐,让他们下午跟着我和王爷一起进宫。王叔,这是如意的一些首饰银两,便托王叔代为转交吧。这便劳烦王叔了。”有条有理,没有半分不清不楚。

“老仆这就去办,王妃不必客气。”

如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怕父亲一路过来银两所剩无几,便让王叔送了些去,又赠给姐姐不少金玉首饰。毕竟父女二人进宫不就是为了庶女二姐有个好归宿嘛。ww谁知,苏敏看到步摇玉钗便扔到桌上,“拿什么破东西糊弄人呢。”没有半点大家风范,淑女气质。本就相貌平平,又浓妆艳抹,简直俗气至极,比起青楼女,都不及半分。只有一手好琴,还全是不知所以的傲气。而父亲则嫌弃不是如意亲自送来,虽有万两银子,却哼哼唧唧,“做了王妃就了不起啦。摆明看不起人呐。”王叔一声没吭,转身回了府,关于那对猖狂父女的行为,半字不提,怕惹了这慈悲心肠的如意伤心。

两人的午饭是府上的御厨做的六菜一汤,主食则是如意亲手包的青团子,用野菜汁和面,团子心一种是红豆赤豆沙,另一种是枣泥,全部软糯香甜,是江南的传统风味。欧阳容止连吃了四个,津津有味的,大概从来没吃过如此特别的主食,而且还是出自如意的手。又把剩下的二十几个青团子分给了府里的人一些,人们纷纷交口称赞,难得的美味和王妃比比皆是的才能。甚至侍卫们都想娶陶子丁香为妻,跟了如意那么久,大约也沾染了些气息吧。

如意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朝云近香髻配上一支简约的木兰簪,清丽如水,人面桃花。欧阳容止身材颀长,一件群青­色­的冰丝长袍,如往常般目若朗星,貌若潘安。苏敏不觉看花了眼,低头整了整自己桃红­色­的丝裙,粉脂涂的脸有些煞白,胭脂涂在颧骨处,­唇­红又是正红­色­,说不出的俗气。苏敏本就长相平平,不如长姐苏瑾的一半,却又装扮的自己尽量魅惑,髻上的金钗步摇摆动飘摇,冲突感不言而喻。

“如意见过太后,父皇母后。”

“儿臣见过太后,父皇母后。”

“这是家父和姐姐。”如意有条不紊的介绍到,观察到几位皇子均在场,大概皇祖母猜到了苏敏进宫的用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跪下叩头。

“竟然是这等庸脂俗粉?”

“惨不忍睹。”

“听说琴艺尚可,可是容貌唯有艳俗两字。”

“跟宗亲王妃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皇子们窃窃议论着,若是谁能娶她,还不及娶个青楼歌妓来的心甘情愿。太后缓缓开口,“听闻苏大人有三女,长女温婉贤淑,二女极善琴技,嫡女倾国倾城,舞姿飘逸。苏大人教女有方啊。”

“臣不敢。多谢太后谬赞。”

“借今日的机会,便听一听传说中的静水深流曲。”

“小女献丑了。”依然是苏大人的话语。

大珠小珠落玉盘,而后加快指法如湍急的水流,如山间上的瀑布,琴音不俗,高山流水,湍湍细流。从多年前开始,苏敏练的就是这首,独有这首练的最好,其他曲子都不尽人意。所以在人前的表演,都是这首。

“这首静水深流果真不错,那别的曲子可否弹一曲?”皇上发话,毫无表情。

“小女遵命。”

琴音先是明亮后是低沉,­阴­晴不定,但也尽自己的能力弹到了最后,没有太多过错。

“赏。”皇上发话,苏敏父女拿着银两,满口笑意的回到了客栈。

谁知刚到客栈,圣旨便到了,“江南才女苏敏,今以弱冠,才貌双全,恭瑾端敏,待字闺中,赐予大阿哥欧阳广轩为淑人,允其成婚,钦此。”淑人便是妾,若生下皇子便可封淑人,今日宗亲王妃带进宫,父皇母后也不好拂她的面子,便提前封赏了。即为妾,便没有八抬大轿的成亲仪式,只能直接进府,伺候大皇子。

苏敏听了,忍住气接过圣旨。大皇子没有爵位,所有皇子中最为好­色­,上有正妻,下有五位妾室,得了她,正好补上妾室怀孕的空缺。苏敏恨,恨自己是庶女当不了正室;恨自己没有绝世美貌,被人看不起;恨自己嫁了一个顶没用的皇子,还年近四十。

如意刚进府,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姐姐嫁给了大阿哥为淑人,父亲留下了些银两便启程了,独留下苏敏一个人。如意见此状况,只好收拾些珠宝细软,自己亲自送过去,好让她在大皇子府过得好些。

如意下了轿子,轻轻走上楼阁,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大声撕叫着,她从门缝里看过去,是大阿哥和苏敏。苏敏被紧紧的绑在床上,两人赤着身子激烈的拥在一起,如民间的春宫图,让人不忍观看。如意见此景,便遣了轿子回去,自己走到楼下的茶馆,要了一壶白毫银针,一碟糖蒸酥酪,津津有味的品茶吃点心。大约一个半时辰,大阿哥从楼上走了下来,神情看不出一点疲惫,过了半刻,如意付了帐,便走到楼上。窗户纸破了一点,如意看过 ...

(去,生怕自己来的时候不对。苏敏慢慢的穿着衣服,浑身全是青紫­色­的痕迹,没有半分怜惜。只等她收拾好了,她才走进去,把东西放在床上,说了句,“趁这几天没进府,多替自己买些衣服,银票要是不够,我再让王叔给你送来。”

“我如今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几乎每个人都这样想,苏敏长相平平,也只能嫁个普通皇子为妾,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还没进门就被糟践成这样?所以我恨你,我恨你倾国倾城,恨你能嫁给宗亲王为妻,我恨你即使我对你那么不好,还害死了大哥,你都始终不在乎。苏如意,你到底是不是人?”

“是你害死了大哥?”她锁紧眉头,厉声问道。突然,藏在脑中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旧时如意的所有记忆。关于苏秉,关于江南苏府,关于苏如意。明知自己并不是真的如意,却不知为何,怒气冲天,泪水差点决堤。

“是呀,你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还愧疚了这么多年。他救完你上来的时候,我又把他推了进去。我不懂,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爱的都是你,苏秉,左熙,甚至江南城所有的人。我就是嫉妒你拥有所有,所以害死了大哥。哈哈哈。我从小就喜欢左熙,甚至下了迷药给他,他都理也不理我,他爱的只有你,只有你啊,苏如意。”声音里全是哭腔。

啪一声,狠狠的打在苏敏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为了大哥。”又是用尽全力的一掌,“这一巴掌是为了父亲。从今以后,血债血还!”苏敏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十个指头印清晰可见。如意摔了大门出去,直接飞上屋顶,压住心中怒火,回到府里。

欧阳容止正在府里,见空中飘过一道身影,还以为是刺客,仔细一瞅,才知是如意。一脸悲伤的可怜劲儿,到了后花园间,种月光花的地方。月光花的­嫩­芽已经蓬勃的长了起来,如意浇了些水,便坐在旁边的亭子里。愣着神,一动不动。欧阳容止走近她,轻轻扶住她的身子,如意才淅淅沥沥的哭了起来,靠在容止的肩上。他看向她,愁眉一皱,觉得此是像是严重,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等她哭完才好发话。

陌上花

( “苏府以前有条湖,名叫清莲湖,连通苏州城的各个河道。我和苏秉小时常在那里嬉戏,那是他年方十五,而我年仅五岁。有次,我为了捡手绢,掉进了湖里,苏秉为了救我也跳进了水里。后来,我昏迷在岸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勃然大怒,怪罪于我,搜遍了苏州城的所有水路都没找到苏秉,怕是早已不在人间了。十年前,我以为是我害了哥哥,尽管受尽苦头,倒也没怪过苏敏和父亲。如今才知是苏敏故意害死了哥哥,我心如绞痛,恨不能把苏敏一杀了之。”她抽泣着,把今日今时和旧日的事情一一叙述,恨透了苏敏,恨透了她的狠毒心肠。

欧阳容止轻拥着她,坚定的说到,“如意。坏人终会得到报应的。”

天上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朦朦胧胧,雨丝飘散。他帮她从院子里剪了几支花,拿在手里,抱起她,走进屋里,坐在主位上。如意低头沉思,一双杏仁眼,不知何时肿成了水桃般。欧阳容止把两三支象牙白­色­的风信子裁好,Сhā在透明水晶瓶里,­干­净清爽。

只吃了一碗银耳红枣粥,如意便躺下了。没有半句话,没有一滴泪,冷静的让人害怕。欧阳容止专注的陪在她身旁,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如意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睡一会儿又咳一会儿,大约酉时,府里的大夫煮了半碗川贝梨水,容止亲手喂了下去,却还是止不住咳嗽。便赶忙遣了丁香去宫里请太医。

太医进了府,隔着帘子,悬丝诊脉,太医微微皱起眉,说到,“宗亲王,古人云,悲则气消,王妃怕是因为大悲,得了气结,所以咳嗽不断,­精­神萎靡,疲倦乏力。ww”顿了顿,拿出写好的药方,“取麻黄、甘草各3克,苦杏仁、荆芥、前胡、桔梗、苏子、法夏、陈皮、桂枝、百部、白前各5克,水煎服,每日1剂便可。”

“劳烦黄太医了。王叔,送太医回宫吧。”

“臣理应尽职尽责,宗亲王,小的这便退下了。”

“黄太医,这边请。”走到门口,又塞了一锭银子。

“王叔客气了。”

小陶急忙去抓了药,仔细煨好了,端到桌上。欧阳容止等汤药稍稍凉了,便尝了一下,见不怎么烫了,便扶起半醒着的如意,一点一点喂了下去。而后,又喂她多喝了点水,让陶子丁香替她换了睡服,见他轻轻半躺在她身边,便扯上帘子,退下了。

欧阳容止紧紧的搂着她,不一会而如意便睡着了。在梦里,是苏秉年轻自信的面庞,玉面剑眉,英气无比。那时,他总是哄她,不读书的时候,就带她上呼延山摘紫罗兰,放风筝。可是父亲望子成龙,总逼着他读四书五经,千古史书。有次,如意偷偷跑到院子里捉兔子,不小心打翻了父亲­精­心养了多年的水晶兰花,被父亲吊起来毒打,还是哥哥把她救了下来。从小哥哥就宠她,是苏府里如意唯一的依靠。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年前如意的回忆,清晰极了。而后,是那天哥哥救她时的情景,把自己拖上来之后便渐渐消失在水里。她大叫着,“哥哥,哥哥不要抛下如意。”,便醒来了。她多想说,为了十年前的小如意,“哥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欧阳容止连忙抱紧她,缓缓的拍着她的背部,像小时候母亲的手。

“我梦见哥哥了。他被苏敏害死了。”低沉嘶哑的嗓音。

“如意,不要再想了,也许你哥哥并没有死,还活在世上呢。你不能倒下,兴许哪天他就会回来找你的。苏秉是你亲哥哥,他不会抛下你的。”

“哥哥的命也太苦了,那年,他才十五岁啊,还没有成亲,如若活到现在也该二十五了。容止,你说的对,我要振作起来,等哥哥回来。还有,要亲眼看那贼人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睡吧,乖。”他温和的说到,心疼的看着如意,哄她睡下了。

而太子府邸此刻又是另一副模样。探子从宗亲王府回来,单膝跪地,面向太子,“殿下,以这几天的状况来看,那十皇子已经被王妃迷得七魂去了六魄,除了上朝就是陪着那女人。今日那苏如意病倒了,怕是宗亲王这几日不会再有动静了。”

“很好,很好。其他几个就不如他乖了,让他们几个盯紧点,这一锭金子,兄弟几个拿去喝酒吧。”

“谢殿下。”说完,就退下去了。

帘后一人,走出来。太子赶紧说道,“母后,你看,这欧阳容止根本就是个孬货,成不了大事的,不像你说的那样。他母亲再­精­明也不关他半分。“

“好好好,还是我儿睿智能­干­,可是要登大位,还是需要谨慎啊。这下我就放心了,这就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女人一脸得意的笑。

“儿臣恭送母后。”太子毕恭毕敬。

一夜安静,欧阳容止和如意睡了一个好觉,两人拥在一起,身上浮着风信子的冷香,有一丝甜蜜。刚刚辰时,欧阳容止便起来了,到院子里摘了三朵初秋的百合,把花瓣放在阳光下晒­干­,和着蜂蜜,让小陶隔水蒸熟,一片片的放在碟子里。等如意睡醒便喂了吃下去,又喝了一碗中药,她的咳嗽微微好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清澈了不少。欧阳容止索­性­下了朝就全天都在家陪着如意。

一整天,太子府的探子都没有现身,容止猜想大约是自己这几日只呆在府里,除了上朝,没有其他动静,所以取消了探听。他跟着如意在后花园里逛了半个时辰,两人就坐在亭子里看起书来,小陶见秋日越来越凉,便找来鹅绒毯子盖在如意身上。如意沏了壶早春留下的毛尖,三分茶七分泉水,细心的把浮沫撇去,先倒了两小杯闻茶香,继而慢慢的喝下第一泡,清香扑鼻,浓郁回甘。欧阳容止清朗的笑了,还从未喝过她手里的茶,这是第一次,果然与众不同,仿佛带着她身上如温泉般的味道。

静姝 天堂的侧影

( 大清早,如意便伸着懒腰起床了,昨日又喝了一副药,感觉咳嗽完全好了,浑身轻快了几分 ,可是眉宇之间还留着昨日的愁恨,她喂自己吃下丁香昨晚就煮好的冰糖川贝炖雪梨,甜蜜的滋味充盈着整个喉咙。

“小陶,丁香,你们俩今个儿休息一日吧。这几天多亏了你们几个照顾我,病来如山倒,真是苦了你们了,这几日过的没日没夜的。”

“主子,哪有的话,都是王爷在照顾你啊,再者您一直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也是乐的照顾主子。”丁香执意说到。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把。别忘了改日把上次做好的衣服从裁缝那里拿回来,也试试你们的夹袄。天使越来越冷了。”

“那,奴婢先下去了。”小陶说到。

趁大家都不在,如意躲进柴房,把上次的男子装扮换在身上,面皮薄如丝缕,让人无法轻易察觉,一副书生的模样飞檐走壁,出了府。

“话说古上大北王朝还没建立之时,有两夫妻,是先唐的侠客,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刀剑合并,共闯天涯。本想隐世江湖,做一对逍遥神仙,却不成想,自己小小的桃花源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ww只好带领众多习武之人,扩充疆土,土地越大,人口越多,俨然是个国家……两人渐老,便让大儿子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两人封了自己的武艺,一把剑给了大儿子,一把刀给了二儿子,剩下的儿子女儿年纪尚小,并不知情。这剑叫做凌云剑,这刀叫做红棉刀。后来,这位大儿子把桃花源建成了真正的国家,就是现在的大北王朝。这位嫡子便是建国皇帝太上皇。而二儿子却下落不明,隐世人间。”街上的说书人声音洪亮。

今早如意收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若没急事,师傅绝对不会如此冒险。地点在东城的巍峨山上师傅的小宅,这些年来师傅早已不问世事,除了偶尔和如意见一面,交代些事情,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种些花草蔬菜,唯一的伴侣是一只卷毛狗豆子。红刀客是前些年才回的京城,当年出了宫,她便一直住在娘家柳宅,是柳家双亲留给姐妹俩的宅子,在里面逍遥自在的过了几年,也就是这几年如意拜她为师,学的了武艺。

“师傅。”一进门便清亮的喊道。

女人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洒水,见她来,婉约一笑,“如意,师傅再也交不了你什么了,从今以后,还是叫姨娘吧。”

“姨娘,如意是怕你暴露了身份。”

“如意我儿,整整二十年了,还能有几人识得我柳昭雪?”

“姨娘,你容颜依旧,气质如莲,谁若见了您的真面目,必定惊叹极了。”

“就你嘴甜。瞅瞅,这是什么?知道你这小馋猫最爱吃茯苓枣泥糕。”微微笑了,一脸慈祥。

“还是姨娘最好了。”美美的吃了起来。

“如意,姨娘要交代给你一件事,过些日子,皇上怕是要下江南巡查,我猜想那欧阳容止定会跟去,到时你也随他们回苏州吧。你认得柳宅,这些年,我一直让柳家的总管李叔在那儿守着,就是有一天等你回去。自古,我们柳家就有个传统,有一祖上留下来的宝物,传女不传男,而且只传嫡女。你外祖父将东西传给了你母亲,你母亲在怀了你之后就将它封在了柳府的地下,机关重重,叮嘱我等你长大成人便将你带到柳家老宅,亲手拿回传家之宝。将来也要传给你的孩子。记得了吗?”如意看不清她的表情,像是清晨的迷雾。

“记住了,姨娘。我定将把东西拿回,到时再到山上来见您。”她思忖着,一口应了下来,把盘子里的茯苓膏一扫而尽,留给红刀客一些银两,交代她秋凉了,多买些厚实的衣服好在山上御寒。对着她深深一鞠,便如天上的灵鸟翩翩飞走了。

走到集市上便停了下来,过两日就是月夕节了,如意在集市上买了些上好的月饼和几个笑容可掬的兔爷儿陶塑,正要回府,被一人叫住。

“楚晏?难得相见。”

“幸会,幸会。鄙人拜见宗亲王。”如意汗如雨下,怎么又遇见他。

“不必客气,你是难得的武艺高手,我们也算旧相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请先生喝一杯薄酒。”

“楚晏谢过宗亲王,您真是折煞了小人。只是今日有所不便,恳请您见谅。若有机会,在下定陪王爷一醉方休。”

“好,那就明日酉时,客仙楼,不醉不休!”

“小人拜别宗亲王。”如意欲哭无泪,心想,要是喝醉了酒岂不身份暴露无疑,再没脸见他了。

回了府里,如意吃下了一点香梨粥,便趁夕阳西下给月光花浇了一些存下来的雨水,月光花苗越长越高,虽在秋日种下,却也长的不慢。倒是院子里的其他花都渐渐从盛放变到有些发黄,让人不禁怜惜。瓷瓶里放着初夏种下的兰铃花,浅紫­色­,远远望去像一片云雾。

静姝

大清早,如意便伸着懒腰起床了,昨日又喝了一副药,感觉咳嗽完全好了,浑身轻快了几分 ,可是眉宇之间还留着昨日的愁恨,她喂自己吃下丁香昨晚就煮好的冰糖川贝炖雪梨,甜蜜的滋味充盈着整个喉咙。

“小陶,丁香,你们俩今个儿休息一日吧。这几天多亏了你们几个照顾我,病来如山倒,真是苦了你们了,这几日过的没日没夜的。”

“主子,哪有的话,都是王爷在照顾你啊,再者您一直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也是乐的照顾主子。”丁香执意说到。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把。别忘了改日把上次做好的衣服从裁缝那里拿回来,也试试你们的夹袄。天使越来越冷了。”

“那,奴婢先下去了。”小陶说到。

趁大家都不在,如意躲进柴房,把上次的男子装扮换在身上,面皮薄如丝缕,让人无法轻易察觉,一副书生的模样飞檐走壁,出了府。

“话说古上大北王朝还没建立之时,有两夫妻,是先唐的侠客,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刀剑合并,共闯天涯。本想隐世江湖,做一对逍遥神仙,却不成想,自己小小的桃花源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只好带领众多习武之人,扩充疆土,土地越大,人口越多,俨然是个国家……两人渐老,便让大儿子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两人封了自己的武艺,一把剑给了大儿子,一把刀给了二儿子,剩下的儿子女儿年纪尚小,并不知情。这剑叫做凌云剑,这刀叫做红棉刀。后来,这位大儿子把桃花源建成了真正的国家,就是现在的大北王朝。这位嫡子便是建国皇帝太上皇。而二儿子却下落不明,隐世人间。”街上的说书人声音洪亮。

今早如意收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若没急事,师傅绝对不会如此冒险。地点在东城的巍峨山上师傅的小宅,这些年来师傅早已不问世事,除了偶尔和如意见一面,交代些事情,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种些花草蔬菜,唯一的伴侣是一只卷毛狗豆子。红刀客是前些年才回的京城,当年出了宫,她便一直住在娘家柳宅,是柳家双亲留给姐妹俩的宅子,在里面逍遥自在的过了几年,也就是这几年如意拜她为师,学的了武艺。

“师傅。”一进门便清亮的喊道。

女人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洒水,见她来,婉约一笑,“如意,师傅再也交不了你什么了,从今以后,还是叫姨娘吧。”

“姨娘,如意是怕你暴露了身份。”

“如意我儿,整整二十年了,还能有几人识得我柳昭雪?”

“姨娘,你容颜依旧,气质如莲,谁若见了您的真面目,必定惊叹极了。”

“就你嘴甜。瞅瞅,这是什么?知道你这小馋猫最爱吃茯苓枣泥糕。”微微笑了,一脸慈祥。

“还是姨娘最好了。”美美的吃了起来。

“如意,姨娘要交代给你一件事,过些日子,皇上怕是要下江南巡查,我猜想那欧阳容止定会跟去,到时你也随他们回苏州吧。你认得柳宅,这些年,我一直让柳家的总管李叔在那儿守着,就是有一天等你回去。自古,我们柳家就有个传统,有一祖上留下来的宝物,传女不传男,而且只传嫡女。你外祖父将东西传给了你母亲,你母亲在怀了你之后就将它封在了柳府的地下,机关重重,叮嘱我等你长大成人便将你带到柳家老宅,亲手拿回传家之宝。将来也要传给你的孩子。记得了吗?”如意看不清她的表情,像是清晨的迷雾。

“记住了,姨娘。我定将把东西拿回,到时再到山上来见您。”她思忖着,一口应了下来,把盘子里的茯苓膏一扫而尽,留给红刀客一些银两,交代她秋凉了,多买些厚实的衣服好在山上御寒。对着她深深一鞠,便如天上的灵鸟翩翩飞走了。

走到集市上便停了下来,过两日就是月夕节了,如意在集市上买了些上好的月饼和几个笑容可掬的兔爷儿陶塑,正要回府,被一人叫住。

“楚晏?难得相见。”

“幸会,幸会。鄙人拜见宗亲王。”如意汗如雨下,怎么又遇见他。

“不必客气,你是难得的武艺高手,我们也算旧相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请先生喝一杯薄酒。”

“楚晏谢过宗亲王,您真是折煞了小人。只是今日有所不便,恳请您见谅。若有机会,在下定陪王爷一醉方休。”

“好,那就明日酉时,客仙楼,不醉不休!”

“小人拜别宗亲王。”如意欲哭无泪,心想,要是喝醉了酒岂不身份暴露无疑,再没脸见他了。

回了府里,如意吃下了一点香梨粥,便趁夕阳西下给月光花浇了一些存下来的雨水,月光花苗越长越高,虽在秋日种下,却也长的不慢。倒是院子里的其他花都渐渐从盛放变到有些发黄,让人不禁怜惜。瓷瓶里放着初夏种下的兰铃花,浅紫­色­,远远望去像一片云雾。

如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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