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现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关川热。在各个地方的杂志上都有长篇论文发表,看架势已经完全得到媒体的认可了。"
和贺不屑一顾地说:"我们这些人,大概对媒体都不买账。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才会被人讲坏话的。可是,再也没有比关川更会利用媒体的家伙了。那小子,自己嘴上整天挂的都是一副蔑视媒体的腔调,然而他却比任何人都更会利用媒体。我们之所以会遭到别人的恶意攻击,也跟关川的那种表现分不开。"
年轻画家从和贺的表情里似乎已悟出了某种东西,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那小子已经有点忘乎所以了。最近有关政治问题的讲话,也多少暴露出一些自以为是的味道。"
"不错,最近那份宣言中那小子就摆出一副唯一代表人的面孔,让大家都签上名,然后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吗?那种举动正是他那号人典型的故作姿态。从那件事上也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居心,就是想让自己在媒体上出现。"
"还有人讲了跟你同样的看法。"画家随声附和道,"就在那次开会时,也有人因为不满他的做法而中途退场。"
"大概是吧。"和贺点头表示理解,"不知怎么搞的,那小子总是摆出一副俨然是新艺术团总代表的面孔。"说到这里,和贺明显现出不高兴的神色。
当他的画家朋友正要做出回答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门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探了进来。"哎呀,有客人?"女子胸前抱着一束鲜花,花朵贴着她的面颊在不停地晃动。
"没关系,请进。"和贺眼睛一亮,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对不起。"女子穿一身适合于初夏季节的色调明快的粉红色套装,胖乎乎的圆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这位就是和贺的未婚妻,刚刚崭露头角的女雕刻家田所佐知子。
片泽慌忙让出椅子站起身来,模仿外国人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向她躬身施礼道:"多有打搅。"
"哪里,哪里。"田所佐知子朝画家笑着,露出了整齐而又漂亮的牙齿。"您来探视,十分感谢。"她代表未婚夫表示谢意。"和贺受的伤不重,这比什么都重要。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和贺从旁Сhā嘴道:"这家伙,到现在才来探视,没必要这么客客气气地跟他道谢。"
"瞧您说的。"佐知子笑着把抱在胸前的花交给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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