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因某物的偷袭而跌坐在地的一刹那间,我直觉使用俩手护住了自己浑身上下最不耐看,但却最有标志性价值的部位——脸!
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声高亢尖叫——“啊——!”
然,让我分外惊讶的是,那个偷袭我的某物并未痛击我的脸,我直觉便松下一口气,但同时心内却衍生出一番失望,暗道,唉,姐妹咱的脸再度被放弃了吗?
不过,某物虽未攻击我的脸,但却越过我的脸飞向了我的脑袋之上,最后竟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对着我的脑门就是一番敲击,边敲还边嘎嘎地发出单字音道:“鸟!鸟!鸟!……”
靠,原来那个偷袭我的某物竟是一只状如母鸡的怪鹦鹉!
于是,我登时便火爆了起来,因为姐妹咱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被一只绿不绿,蓝不蓝的怪鹦鹉给瞧不起吧?娘的,姐妹咱虽然面相丑了些,但好歹是个人,如何能被一只鸟类称之为“鸟”?
“胖母鸡,你给老娘死下来,别以为老娘的发型酷似鸟窝,你这只胖母鸡就以鸟自居,霸着不放!”我一边吼一边伸出两手拉扯着那只胖鹦鹉。
“鸟!”扑扑,“鸟!”扑扑,“鸟!……”
胖鹦鹉扑腾着翅膀与鄙人偶展开了搏击赛,与此同时,它那只可恶的鸟嘴里还不住地大声唤着“鸟”,似是在嘲笑姐妹咱一般。
“靠,你tmd的还叫上瘾了你?老娘不是鸟,是人!人!!人!!!”我愈发狠劲地拉扯着那只胖鹦鹉,无奈,它硬是霸着鄙人偶的脑袋不放,就好像它才是鄙人偶这颗脑袋的主人一样。
“鸟!”扑扑扑……
“md,是人!”扯扯扯……
“鸟……呱呱呱……”
“人!”我一边再次纠正胖鹦鹉的语言,一边扯着胖鹦鹉的两只脚,得意道,“嘿嘿,终于被姐妹咱给薅住了,瞧你这厮肥的,应该比老母鸡还有肉料!”
“鸟!呱呱!鸟!呱呱!……”胖鹦鹉在我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尤其是在听了鄙人偶说到“肉料”这个词之后。
“你tmd还叫‘鸟’!我让你叫!让你叫!”我毫不留情地狠抽了胖鹦鹉的鸟头两下,眸中阴光闪闪,口中白牙森森。
“鸟……呱呱……”胖鹦鹉刚出声就被姐妹咱给再次抽了。
“说‘人’!”我掐着胖鹦鹉的脖子威胁道,“说‘人’!否则就把你烤了吃!”
“鸟……”胖鹦鹉没记性,自然又挨了姐妹咱的一记狠k,故而它开始学乖了,开口唤道,“人!”
闻声,我心里这叫个得意啊,暗想,老娘也tmd很有驯兽员的潜质嘛!哈哈哈……
“鸟……”胖鹦鹉又唤,在我的一记厉眼瞪之下急忙改口,“人!”
“嗯嗯,这才像话嘛!来,再给老娘叫一声‘人’听听!”我一时得意,便放松了对胖鹦鹉的钳制,岂料那只破鸟居然用力一挣逃脱了。
“鸟人!鸟人!鸟人!……”得到自由的胖鹦鹉以着天下至贱之姿翩然飞旋在鄙人偶的眼前,而它口中叫唤的组合词,气得鄙人偶生生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哈哈哈哈……”
我正欲开口狂骂之际,突然就被一阵大笑声给打断了,只听那笑声很雄浑,很爽朗,很清越,很……呃,好听!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大笑的声音竟能如此好听的,于是,我下意识地便瞧向屋内那个早就存在,但却一直被我给忽视掉的大活人……
耶?那不是碧海云,碧大帅哥吗?哎呀,妈呀,他居然笑了,而且还笑得如此猖狂,嗯,是挺猖狂滴!
见状,我无语失声了……呆滞的表情怕是相当愚蠢跟滑稽的,因为那只该死的胖鹦鹉愈发在我眼前盘旋叫嚣着:“鸟人!鸟人!鸟人!……”
我靠靠靠,想来姐妹咱前世跟这只鸟有着血海深仇,要不然它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呃,不,是挑衅于我滴!
于是,我便在脑中思索着我在前世到底将那只鸟给怎么了,是先奸(煎)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煎),亦或是又奸(煎)又杀……呃,貌似这最后一种手段的技术含量相当之高,估计凭姐妹咱这正常人的智商那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完成不了滴!
此一时,我突然就听到碧海云那温雅的声音传了过来:“休要对待姑娘家无礼!到这儿来,八爷!”
那只胖鹦鹉听到主人在召唤,它便立马飞到碧海云的肩头上去了,安静、老实、乖巧的模样像极了现代的走狗汉奸!
我原本还沉浸在碧海云那如葡萄酒一般香醇的音色中的,然,当那声“八爷”的称呼一冒出之际,鄙人偶登时便石化在当处……
此时,“oh-my-god”这句西洋话,已然不能够生动地形容鄙人偶所遭受到的震撼有多皇皇巨大了,因为,用来形容非人类的碧海云的句子非得中西合璧不可,所以,我当下便吐出了一句影响碧海云这非人类一生又一世的名言:“靠,我滴个my-god呀!”
“痕姑娘,刚才八爷的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碧海云微笑着说道,衬着他那张绝顶出色的俊颜益发好看夺目得叫世俗之人想要含泪自杀。
“没,没,没有,呵呵……”请恕姐妹咱也是一平庸世俗的小女子,所以,面对美色,姐妹咱也只能跟个傻蛋似的被迷得晕登登,昏昏然滴!不过,其实姐妹咱这还算是优等生的保守表现啦,若是搁在别的色女身上,她们一定会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滴!
“是吗?没有就好!对了,不晓得姑娘刚才的那句话是为何意?”碧海云依旧微笑着问道。
闻言,我的脑门儿忽而灵光一闪,心中的某个疑惑也随即浮现出来。于是,我当下便挥去之前被美男的美色给迷出的一点儿小绮色,狐疑地问道:“阁下是碧海云?”
“正是在下!”美男连微微点头的动作都tmd优雅好看得要死啊!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吗?而且,貌似还未学会说话的样子!”我直接将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美男闻言,好看的眉峰微微抽了几抽,继而便微笑着回道:“姑娘说的可是在下的弟弟碧海天?”
“碧海天?靠,我哪里晓得?你们俩人长得一个样儿,若非性格诧异太大,我也不会怀疑你的身份!”我不无恼怒地说道,“若非觉得你的问话耳熟,我压根儿就忘了我在[法缘寺]也曾见过你一面!对了,我记得当时你还送了我一块玉佩……”
我愈说愈小声,因为那件事有些丢姐妹咱的面子。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他们兄弟俩,若非那碧海天瞧不起姐妹咱在先,姐妹咱如何会生气?姐妹咱若是不生气,又如何会大力地甩衣袖?若是姐妹咱不甩衣袖,又如何会丢了姐妹咱地玉簪?若是姐妹咱没有丢了玉簪,姐妹咱又如何会向他碧海云讨要玉佩?还把他们俩错认为是一个人,而且一直以为那个臭脾气的碧海天就是碧海云,并因此而咒骂了碧海云n多回,呵呵,希望碧海云不会介意才是……
“在下与海天乃是孪生兄弟,模样生得相同,若非性格迥异,就连在下的父母都难能辨得出谁长谁幼。姑娘说的那人,想必就是海天了,他自小便性格冷僻,不喜多言。”碧海云解释道。
闻言,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呵呵,说得真委婉,碧海天那厮岂是“不喜多言”啊,他分明就是“从不言语”嘛!唉,念在他们是兄弟,包庇之罪过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对了,云公子,你们家天公子呢?药谷的幺婆婆说我身上的伤并未痊愈,需在贵庄再调养一段时间,那么……”我自来熟地在碧海云的书案前寻了张椅子坐下,一想到这山庄内的怪异野兽,我浑身都不自在,心内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再遇到点儿什么。
“姑娘说的是,在下正想与姑娘说起此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在碧海云的解释之下,我方才了解,原来碧海天,也就是那个非人类的洁癖男,因为临时有事便出庄了,只让其兄长代为照料一下身为病患的我。
这时,丫鬟音儿送来了泡好的茶水以及各色点心糕点,而我的肚子也恰在此时“咕咕”地叫了起来,于是我便冲着碧海云说道:“云公子,您饿吗?”
似是察觉出我的小心思一般,碧海云微微一笑:“在下不饿,姑娘大可随意!”
闻言,我望着碧海云的目光登时便承载了满满的激赏,心道,靠,这小子够上道,老娘喜欢!
“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呵呵……”说完,我便在丫鬟音儿送上来的黄铜盆内净了手,并用丫鬟捧来的干净帕子拭了手,继而抓起盘中的糕点便大吃特吃了起来。
碧海云依旧微笑着望着我,并无多大情绪流转,而那侍奉碧海云的丫鬟音儿可就不同了,只见她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就好像我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一样。
还有碧海云肩头的那只胖鹦鹉,分明就是一只没啥用处的破鸟,它居然还敢“鸟”眼看人低,一个劲儿地呱呱着:“鸟人!鸟人!鸟人!……”
姐妹咱是什么人物?如何会跟一人一鸟多做计较?所以,姐妹咱压根儿就不管他们的大惊小怪,照样又吃又喝的。
然而,那只破鸟显然是不买姐妹咱这三两三的账滴,姐妹咱愈是吃得兴奋,它就叫得愈是厉害,听起来分外刺耳和讨厌,所以,姐妹咱一个不耐烦,抓起一块桂花糕,“唰”地一下便扔了出去。
我也不管那块糕点有没有扔准,反正在听到“啪”地一声响后,原本聒噪的鸟叫声没有了,而室内充斥着静谧又诡异的气氛,这叫鄙人偶不得不稍稍停下口中的动作,转而向碧海云瞧了去……
“多谢姑娘的好意,可是在下并不饿,所以这块糕,还是还给姑娘吧!”碧海云手拿宣纸稳稳地接住了那块桂花糕,面上漾着好看的微笑。
不知为何,在见到碧海云的笑容之后,我突然就有点儿不妙的预感,于是我便想张口解释,然,我刚一张口,一块|乳白色的小东西便精准无比地飞进了鄙人偶的嘴里……
我口中含着桂花糕,惊讶地瞪着碧海云,却见到他那春风般的温和笑容中难得地出现了一抹得逞的戏谑之意。
我运用自己那两排异常锋利的小白牙,“咔嚓”、“咔嚓”了几下,便将糕点吞吃入腹,心内却在暗骂:以前真是没白骂这碧海云,因为,这厮也不是tmd好东西!
“姑娘为何如此望着在下?”靠,都那么明摆着了,他小子还敢给老娘装糊涂,置身事外?
“因为云公子赠了小女子一块糕,小女子很是感动,所以小女子现下正在向云公子您放电呢!”我抬头挺胸压小腹,以着央视播音员的感性声音深沉道,“云公子,您老感受到小女子的电力了吗?若是不满意,小女子还可以更热情一些滴!”
“咳,不必了……”碧海云笑了笑说道。
“那怎么可以?小女子很感激云公子您,所以,请让小女子继续向您老放电吧!”我不由分说,直接跨步至碧海云的书案前。
“真的不必了,若是姑娘非要感激在下的话,那就替在下讲解一下何为‘世界观、价值观’吧!”碧海云并不为我所动,如星的眼眸笑意盈盈,好看的薄唇云淡风轻。
闻言,我当场便趔趄了一下,幸好自己及时扶住了书案的边缘,否则鄙人偶就丢份子了。
靠,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碧海云这厮还惦记着姐妹咱说的“世界观、价值观”啊?
“呃……那个云公子呀,小女子突然就觉得今日用眼过度了,所以能否让小女子先行去歇息呢?”我以手抚着眼睛作疲惫状。
“既然如此,在下也只好作罢,虽然在下觉得很是遗憾。音儿,带痕姑娘去客房歇息吧!”碧海云缓声道。
“是,主人!”音儿应声之后,便领我走了出去。
走至门槛处时,碧海云突然又问了一句:“痕姑娘,你真的不考虑……”
我的身形一僵,头也不回地挥手道:“得,云公子您也甭耿耿于怀了,您就当丑丑我之前说过的话纯粹是在放屁吧!”
我此言一出,身后登时便传来一声某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呵呵,看来姐妹咱的魅力已然达到了破坏万物于无形的境界了!
57
漆黑的夜,呼啸的风,隐匿前月光,忽明忽暗间.酝酿着骇人的肃杀之
意。
在一栋破旧的农家茅草屋内,一位中年妇人就着昏然的油灯,正悉心地
替一名小女孩洗脚。
“娘,饿!”小女孩抬起一张异常丑陋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丑丑,你叫我什么?”中年妇人有着一张平凡的脸孔,或许是由于岁
月之神的特别优待,如看起来要比实际年岁大上许多。
“娘!” 小女孩又说了一次。
“……”中年妇人突然就抽泣了起来,“乖孩子……乖”
中年妇人很是激动,紧紧地将小女孩拥进了怀内:“谢卫谢地,你终于
能够说话了……丑丑啊.你可知道你已经七岁了啊,我真担心,真担心
现在好了,呜呜……真奸,咱们的丑丑终于说话了,这说明咱们的丑丑不是
个怪胎,是个正帝的孩子!呜鸣……小姐,您在天有灵,可一定耍保估丑丑
平安无事啊!”
“ 娘,饿!”小女孩傻笑着,使得她那张丑陋的小脸显得更加得让人难
以接受。
“哦,好,可是,丑丑啊,我不是你娘,你应该叫我李嫂才对!”中年
妇人用永袖拭了拭颊边的泪水,笑着说道。
“嫂娘!”小女孩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产音甜美得过分,以
至于显得很尖细,再配上她那丑陋的面貌,愈发恐怖吓人。
“好、好,嫂娘就嫂娘吧,乖,嫂娘这就沁你拿吃的去!”中年妇人正
欲起身去灶房之际,而色忽而一沉,当即便吹灭了油灯,趁着夜色的掩护,
抱着小女孩就躲入了咸放蔬菜的地窖内。
不一会儿功夫,院中便“嗖嗖嗖”地闯入数名蒙面黑衣人。只见他们踹
斤茅草屋的房门,搜索了一阵子之后并未发观他们要找的人,于是他们在离
开之时,便一把火烧了那两间茅草屋。
望着那陷于熊熊大火之中的茅草屋,中年妇人显得异带悲愤,握了握拳
头.继而便抱起虽然已径七岁,但身形却只如三岁孩童般大小的小女孩,转身离去。
小女孩向着那片火光伸出了小手,丑陋的小脸上有着纯真的,但是却异
常骇人的笑容。
一年后,八岁的小女孩随着那名中年妇人来到了平翰城。
她们遇到了一位异常美丽的女子,中年妇人唤她为“二小姐”而让小
女孩称她为“姨娘”。
小女孩很喜欢她的姨娘,八岁的她己然知道何为美丑了,心内为自己有
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姨娘而感到自豪,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害帕那些嘲笑她长得
丑陋的孩子了。因为谁也不如她的姨娘长得美。
有姨娘在的日子,小女孩过得很开心,因为姨娘司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
给她吃,不用再经常挨饿了。
然,有一大,姨娘因有重要的事忙要办,所以,媒娘给了中年妇人一笔
银两,之后便离开了。
经常遇到莫名人士追杀的她们,辗转流离于各个城髓间,不得已便和些姨娘
失去了联系,女孩自此后竟再也未见过她的姨娘。
时光茬再,小女孩十岁那年,中年妇人和她在平云城的乡下寻了一处农
家小院居住。
其间,中年妇人结识了一位死了妻手的农家汉子.那汉子有两个儿子
与小女弦的年纪相仿。中年妇人与那汉子互生奸感,于是便凑成了一对夫妻。
那一年,小女孩过得很快乐.因为除了嫂娘的疼爱,还多了伯伯跟哥哥
们的疼爱。
然,就在小女孩十一岁那年,那些曾轻追杀过她们的黑衣人竟找到了她
们的院子。毫不留情地杀害了那位农家汉子跟他的两个儿子。中年妇人为了
保护小女孩替其挨了一刀,温热的鲜血喷了小女骇一头一脸。
那一刻,小女孩不晓得是被吓呆了还是被吓怒了.竟是仰天哀号了一声
声音凄厉而尖细,悲伤而哀怨,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激愤.亦充满了对那
些黑衣凶手无情的控诉。
黑衣人自是不会生怜悯之心,当下便握着大刀劈了过来。恰在那一时
一白衣飘飘的年轻公子以着飞光掠影之姿.三两下便解决了黑衣人,继而
牧剑离开。
小女孩呆呆地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傻傻地笑着,口中喃喃道:“神仙
哥哥,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我伸出手向前方的白衣身影抓了过去,口
中急切地呼唤着。
“痕姑娘?痕好娘?……”一道好听的男音将找从梦中唤醒,我下意识
地抓紧于中握着的东西。
耶?这是……啊,手?谁的手?我猛地睁眼睛,坐起身来。
“痕好娘,你醒了!”碧海云微笑着说道,而他的一只手此刻正握在我
的掌心之中。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悠地抽开自己的那只握着美男手
的爪子,尴尬地别开脸,心儿没来由地怦怦直趾起来。
“无碍,只是……”碧海云依旧微笑着说道,只是他却突然抽出自己的
长剑,而我只觉眼前锋芒一闪,再一转过头时,却见碧海云竟向自己的手腕
挥剑而去。
“等一下” 我急忙大吼,同时一把抓住了剑身,圆眼大睁,急切地说
道,“别砍,老娘TMD没病,不会传染给你的!”喊话的同时,一滴血墒
在了碧海云那浩白的永衫之上,接着是两滴,三滴,四滴。
“痕姑娘,你这是……”碧海云讶异地望着自己衣衫上的血红一片,眸
中惩是疑或。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出“空手夺白刃”的戏码,当
下便松开了手,展开一看,已然是血肉模糊一片了。
我二话不说,空着的那只手直接就向自己的衣衫下摆撕了去,却不想被
碧海云给阻止了,只见他挥起长剑便将自己的衣摆给割了一各下来,拉过我
的手,先是点|茓,继而摸过身旁的药瓶油了点药粉,最后用那布条替我包扎
好,动作干净到落熟就异常。
望着自己那被包扎好的右手,我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直接问道:“云公
子,你今日还好吧?”
“在下还好,倒是姑娘你耍多注意身位了,这一睡竟是睡了两天两夜之
久呢!”碧海云说着又拿起剑向自己的手腕上挥去。
“你又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老娘再演练一次“空手夺白刃”吗?老
娘不是跟你说了吗?老娘没有传染病的,你的手被老娘摸一下死不了的,所
以你不用挥剑砍了去!我异常激动地拽着碧诲云的衣袖说道望。
“姑娘何来此言,在下这么做只是想要一点自己的血做药引而已,并未
打算砍断在下的手腕呀!”碧海云很认真,但也是憋了笑地解释道。
呃……我不由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顺便拂去额头上的道道黑线:“原
来是这样,呵呵,误会了,唉.这真是一个血的教训哪!”我望着自己的手
掌不充哀怨地说道。
“呵呵……”碧海云摇了摇头,低笑出声,继而便飞快地在自己的手腕
上划了一剑,一道血痕瞬间显观,在滴下少许血液后,他便迅速止血包扎
相当专业。
我一边看着他调药.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云公子.这么血腥的药引
不是要给我吃的吧?”一二三,请回答,不。
“咳,确是为姑娘准备的!”碧海云此言一出,我“咚”地一声便倒在
了床铺之上。
“姑娘之前受的伤过重,若想不留下病根,必须服用庄内生长的一种仙
芝草,除此之外,还需好生调养。在下小时候服用过诸多名贵药草,因此在
下的血有得强的大补功效,用来做药引最好不过。”碧海云对于我夸张的倒
床举动仅只摇了摇头,并耐心地对我解秤了原因。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么老婆子说必须耍在【云水山庄】休养呢!只是
为了找的病竟让人家帅哥献血,唉,这叫鄙人偶怎么好意思呢
?
“喝了这一副应该就足够了吧?”没可能找还要喝你的血喝上个把月吧?
那样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吸血鬼?
“喝上三日便可!”还行.还行,多的话,姐妹咱一准会过意不去滴。
“对了,痕好娘。”
“叫我丑丑吧,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打断碧海云容气的称呼
对了,我可以称你为大哥吗?”虽然你的年龄并没有我前世的年龄大,但是
既然我喝了你的血,你救了我的命,那么我称呼你一声“大哥”也是应该
滴。
“当然可以!对了,丑丑,你之前昏迷前时候,一直在叫着什么“神划
哥哥”的,你还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吗?碧海云将加了他前血的药碗递给
我。
我万分慎重地接下了那只碗,心中百感万干,这.可是加了人血的药啊
多么得,多么得……恶心啊!(旁白:貌似人家帅哥很想揍你啊,丑丑
)
但是,但可是,这好歹也是人家帅哥的一番心意啊,所以,我.痕丑丑
拚了,干了。
于是,我一仰脖子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之后,我说:大哥,我梦到
了自己小时候被一位身着白衣前年轻公子给被过,当时那位公子白衣出尘
气韵绝俗,亦真亦幻,恰似神仙一般的飘逸卓然。
我两手交握于小腹,神情庄重而严肃:“他当时就这么“唰唰唰”几下
就把敌人给全数干掉了.实在在是大英俊,大潇洒.太让人不知所措了。
“呵呵……哦?不晓得何人竟得丑丑这般崇拜?”
“我当时只有十一岁,我当时满脸是血,我当时惊恐异常,找当时发出
了一产尖叫……”我回忆着梦中的情形,将痕丑丑那突然记起的记忆给说了
出来,我有预感,那人不是碧海云,就是碧海天。
果不其然,闻言,碧海云微微怔楞了一下,继而便延了竟眉头:记忆
中,为兄似乎对这个场面有此印象。
“神划哥哥!大哥,你就是丑丑的神仙哥哥!”不知为何,当我听闻碧
海云如此说时,我的整颗心都在飞扬,而我亦做出了一个相当有伤这古代风
化的开被举动。猛地扑向了碧海云,并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脸还埋在
他的胸口蹭呀蹭滴,狠狠地嗅闻着“神仙”身上所散发出未的如清莲一般干
净清爽的气息。
“丑丑你……”果然,碧海云被吓到了,呵呵。
“你是丑丑的大哥,既是兄妹,抱抱又有何妨?”我坏笑着说道,停然
不肯离开碧海云的怀抱。
唉,好舒服,好温暖,好想一辈子都有这么个抱枕啊。
“别闹了,男女拄受不亲.被他人看了去,会毁了丑丑的清誊……”碧
海云微晕着脸颊,欲将我推离他的怀抱。
“清誊算啥?若是毁了,就让大哥娶找得了!”我一边愈发用力抱着碧
海云,一边象爽地说道。
“丑丑你……”碧海云登时便严肃起神色,“不要胡闹了,喝完药就好
好歇息,为兄该回去审核账目了!”
“哈哈哈……”望着碧海云那认真的神情,我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放心,即便丑丑我嫁不出去,我也不会纠缠于你滴!因为我观在的外在
表象只是一只癞蛤蟆而已,而大哥却是那天上高飞的天鹅,所以一般人都
知道然癞蛤蟆休想吃得天鹅肉滴。”
“丑丑”
“嘘!”我打断碧海云的话,继续道,“可是呢,我丑丑的骨子里灵
魂里是个不析不扣的大美女,所以,我并不羡慕其他的美女,也并不认为自
己配不上任何一个帅哥,包括大哥你
其宝我想说的是,我现下之所以丑,只不过是因为运气不好,魂穿在了
痕丑丑的身上而已,而别的人之所以美,也只是因为他们幸运,魂穿在了美
人的身位里而已,天晓得他们原来的灵魂摸样是美还是丑。所以,无论我观
在的外在表象是美还是丑,只耍灵魂还是那个我,那么我就会认为自己是个
美女。
“丑丑!”碧海云的眸光微微闪烁,若是我没看就的话,那应该是一种
激赏吧,呵呵,被帅哥激赏了,姐妹咱赫傲啊!
“好好歇息,为兄明日再来看你!”碧海云犹疑地抬起手,最终落在了
我的发顶,轻轻揉了两下之后转身离开。
碧诲云走后,我才开始抽搐嘴角,心道,靠,敢情他是把姐妹咱给当成
小狗宠溺了,真恶劣,好不容易才将姐妹咱的这颗鸟窝头给梳理好,现下好
了,又被他给揉成了雀巢了,唉。
58
于我来说,进到这【云水山庄】内实在是一桩稀里又糊就的事忆。
不过,我现下的生活的确是比之以前好上百倍、十倍不止了,因为之前
我是伺候人的主、而现下,我却是被人伺候的主。
虽然伺候找的这名丫鬟曲儿,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看,
但是,谁在乎呢?毕竟,在还没发现姐妹咱的内在珍珠时,任人都不会对
一名样貌丑陋的小丫头有好印象的。
来到山庄已有五日.但是于我,仅三日而已,因为,姐妹咱有两日时间
都是在昏茫中度过的,当时不觉得有啥,可事后想想还真是后帕得可以,直
觉自己的身位有问题了,若是再这么下去,保不准哪日就直接给咱一睡不起了
。
记得那日碧海云曾对我保怔过,就是在我喝了三日他的血之后,我的病
就能够痊愈了。他当时得温和地对着找笑,并让丫鬃曲儿宜责照须找的衣食
起居。
曲儿同音儿一样,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丽姑娘,只是她的个性似乎
有此桀骜不驯,看人……呃,确切地说,是在看我的时候,眼神很冷漠,表
情得平板.一双美眸内带着液浓的桃剔与不满,就好位在评估姐妹咱这一四
八的小身板到底有何与众不可之处,以至于碧诲云会纵容姐妹咱称呼他为
大哥。
我当时不清楚状况.以着自己平日里的心直口快说了一向话:“大哥
曲儿想必是伺候大公子的丫誓吧?”
闻言,不光是碧海云.就连音儿以及那个冷漠的曲儿亦不由地一惊,纷
纷将视线扫向我。
“丑丑何来此言?”碧海云微微一笑,云海而风清,让见者,譬如说鄙
人偶,不由地张大嘴巴暗抽气,MD,太帅了。
“因为他们的性情得神似,就连看丑丑我的眼神。”我以右手的虎口
撑着下巴,故作一副给酷状地眨了眨圆眼,“都得雷同啊!”
我此言一出,音儿首先喷笑出声,碧诲云则停日淡淡地微笑着,只是他
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完会不在意旁边俩丫然的目瞪口呆:“你
猜错了,音儿、曲儿皆是我的丫鬟,海天不喜外人服侍。”
这倒是,对于碧海天那洁癖到边乎走火入魔的架势,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如是想着,然,搁在找头顶的那只大手依然在忘找地揉搓着,于是
我一把拉下他那只手,心情恨懊恼,表惊得纠结:“靠,拜托你TMD别揉
了,再揉就真成鸟窝了!”想我海淑雅好歹也在岁月的长河中度过了我那虽
短暂但却精彩纷呈的二十四年呀,奈何眼下却被一小了我好几岁的神仙帅哥
给没大没小地揉了发顶,这叫姐妹咱的面子任哪儿搁呀?”
理所当然的,我此言一出,立马换来三方人马的相当不苟同。
“大胆,你怎能如此辱骂主人?” 这是丫誓曲儿眼神冷冽,鼻孔喷
气,义愤填膺啊!
“姑娘您……”这是丫鬃音儿,眼神得惊讶,声音得委碗,虽未全数将
话说出来,但她那意犹未尽的语气已然将自己的意思表迭得一清二楚。
“丑丑!之前海天也曾跟找说过,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张口闭口地吐脏
话?”下不为例!”这是碧诲云,声音得温雅,悟气得平淡,但话中却蕴含着
一股子威严在里头。
我靠!我切!我不就是一个把门儿不住,将自己的口头蝉给送出来了么
?”他们这仁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就好像姐妹咱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巨案一般
还有啊,那个碧海天居然喜欢打小报告,真没看出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老娘我好歹也说了二十多年了,一时半会儿
世被不了,下次老娘尽量避免行了吧?”我不耐烦地抓了抓额前的刘诲,这
话若是别人教训我的,我怕是早就骂得那人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可是
眼下,这向话却是出自碧海云之口,所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人前失了气
势,忒没面子了。
“瞧,又说粗话了!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自称为“老娘”?先别说你的年
龄出未达到了,就是达到了,也应该谦卑地自称为“老身”啊!还有,你看
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怎么可以谎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呢?另外,你怎
么能在为兄的面前扯这么个慌言呢?难道说你信不过为兄?唉,这真叫为兄
“大哥!”我大叫一声打断了碧海云的滔滔说词,一把拉住他的大手放
在自己的发顶之上,主动带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发顶上揉搓起来,“你尽管
揉吧,揉再乱都没关系,真滴。”
既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没让他摸我的发顶才引发滴,那么我现下
让他摸还不成吗?于是.我万分真诚地望着碧海云,就差没当场飙泪以示鄙
人偶的忠该之心了。
碧海云当场便怔楞住了,而那只不晓得何时飞进屋内的胖鹦鹉突然间呱
呱叫了两嗓子:“鸟人!鸟人!”
闻声,我登时眉头锁得死紧,一边“咔咔”地抱着拳头,一边咬牙切齿
地瞪着那只胖鹦鹉,口中狠庚道:“八爷是吧?老娘今日就将你给拔拔毛
腌喽。”
“哈哈哈……”碧海云又笑了,之所以说是“又”,那是因为他这人微
笑经常有之,大笑却难得一见,这是我从音儿那里打听来的,音儿说她在庄
内待了十年都未曾见过主人开怀大笑过一次,而就在我来到山庄的短短五日
内,他老兄竟然就破例大笑了两次,这,这,这叫鄙人偶怎生不觉得骄傲呢?
碧诲云一边笑,一边大肆揉了揉我的发顶,虽然他的此举让找得有些不
甘不愿的恼火,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不但不反感,反而还有此被人呵扩的甜
蜜感觉,呵呵,邪门儿啊
!
就在我挽着碧海云的胳膊随着他一起去【云幽居】的书斋之时,我并未
注意到丫祟曲儿那双美眸正向我投射出怨愤与不满的目光,而我亦在接下来
的时日内,同众多小灾小难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一切都来得分外莫名其妙,而我亦没想到自己竟会与碧诲云如此融给相
处,不过,既然事情已然美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么我也没必耍非得一
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出歌清清白白,于我.那并不重耍,另外,我也J
懒得去想。
碧诲云的生活其实相当单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每日除了正常的
餐以外,他大多时光都是在书斋内度过的,因为他有审不完的账目以及处理
不完的生意上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找可以理解,毕竟要支付这么一个奇怪大庄园的日常所需
花销就是需耍大笔金额费用的。所以,我直觉上认为碧诲云所做的生意不会
比沐嘉奕的小。
那晚因光线太暗,且因那只胖鹦鹉的惊吓,所以我没有心情,也没来得
及打量他的书斋。眼下,当找再次踏入他的书斋之时,我才发现他的书斋得
大,得干净,亦得高雅。
一整面墙壁的藏书,一张书案,两张藤椅,翠得盎然的盆景,展现出名
副其实的书斋韵味。此外,书斋靠窗户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棋桌,上头有着
没下完的园棋。棋桌的旁边便是一架古琴,瞧那干净光亮的琴身就晓得琴的
主人对古琴爱护有加。
除了琴和棋,书斋的藏书架上还挂着一辆长剑。想来也是那种名家打造
的宝剑之类。
我带着三分欣喜,七分艳羡的眼神打量完碧海云的书斋,很想夸他一夸
,因为在观摩了他的书斋以后,我直觉认为他是斤非常有内滔的帅哥,很是
难得啊!
然,在我即将开口的瞬间,他却抢了先。
“丑丑会弹琴吗?”当我的眼神再次瞟过那架典雅的古琴之时,碧海云
问道。
“不会!”摇了摇头,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丑丑会女红刺绣吗?”碧海云又问。
“不会!”皱了皱眉头,我依然回答得分外嘹亮。
“是这样吗?”碧诲云那如星的眼眸中显出几分遗憾来,“那厨艺呢?”
“一、窍、不、通!”我从牙缝内送出四个字出来,待见到碧海云那由
遗憾诽变为失望的表情时,我三步跨做两步地走上前去,双掌用力拍向他的
书案大吼:“你TMD是故意耍打压老娘的,是不是?”
碧诲云延了延眉头,不悦道:“又说粗话!为兄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兴
趣爱好而已,无奈呀,为兄很同情你。”
看他那表惊分明是在说找的生活乏味,内在草包,这叫鄙人偶如何能咽
得下这口气?”
弹琴?好友水纯然会弹就可以了,找乐得在一旁倾听:女红刺绣?我乃
现代的时出新女性,哪有那此美园时间去自己刺绣,直接买成品不就得了;
厨艺?好在水纯然可是拥有顶级大厨的功力哎,何须鄙人偶亲自动手,我切。
还有就是,这碧诲云怎么专检我不会的问呢?“你不用同情我。琴棋书
画这四者中,唯独琴我不会,可你编编就问到了琴!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下轮到碧诲云惊讶了,他说:“想不到丑丑这么有才,是为兄眼浊了。”
“呵呵,哪里,不知者无罪!”我摸了摸鼻头,分外豪爽道:“对了
大哥,丑丑见那棋盘上的黑白子,个占据一方局势,不过却不像是俩人对弈
的棋局,不会是你一个人在忙活的吧?”
碧诲云闻言,眸中晶光一闪,欣喜道:“丑丑居然看得出来?好本事
的确,那盘棋一直都是为兄闲来无事时,自个儿同自个儿下的。
“不会吧?那你弟弟碧海天呢?他为何不同你下?”我很是惊讶。
“丑丑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轮流负责打理这山庄内的大小事,为期一
个月,我们轮换之时,往往会连面都见不上一次,只能凭借神思的交汇交流
个一二。”碧诲云说得倒是平静异常,而我这听说之人则早已震惊得无以夏
加。
“大哥的意思是,你和天公子可以进行心灵感应吗?”这太神奇了!”我
兴奋地绕过书案一把抓住碧诲云的肩头说道。
“心灵感应?”碧诲云讶然,后又意会,笑道:“算是吧!”不知为何
,我突然就发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碧海云的神情是惨淡的,而且他看着
我的目光不再温润清澈。反倒晕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以为他是在感伤他和碧海天因为事情繁忙而无缘相聚,于是,我便直
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安慰道:“大哥,挺住啊!虽然天公子不在,但是丑
丑可以跟你下棋替你解闷啊!而且啊,你应该聘请一此管事来为你打理山庄
嘛,一旦有人帮忙了,那么你和天公子也就可以解放了。”
“丑丑!”碧海云唤。眼神有一刹那的炽热与复杂,“或许你真的可以
帮到我们兄羊俩。”
可以想见,当姐妹咱听到这句被信任的话语时,姐妹咱的心内那是相当
得大气磅碗与激|情高涨啊。直觉认为自己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威猛了起来。
但是,但可是,当碧海云站起身时,姐妹咱才不得不认命于悲摧的现宝
,姐妹咱停然是个一四八的小不点儿啊!
拂去心中的悲摧。我落落大方地走至棋桌前同碧诲云对弈。
说也奇怪,前世,我同好友水纯然的个性完全相反,就连兴起爱好都迅
异得一榻糊涂,她会的我不会,她不会的,我却非常精通。就拿棋类来说吧,
水纯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棋盲,而我虽不能称之为“棋神”,但“棋才”的
雅号还是当得起滴。
同碧海云对弈了三局,若非那只胖鹦鹉的捣乱,我定然会杀他个落花流
水、片甲不留,然而,因为那只胖鹦鹉的捣蛋,我只是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
,郁辛啊!
午膳时,我是和碧海云一起吃的,此举又招来音儿的惊讶与曲儿的怨愤
。而我只是打着哈哈道:“别惊,别气,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嘻
哈乐融融。丑丑我虽不是让人一眼即亮的大美女,亦不是让人再次回头的第
二眼美女,或许就连第三眼,第四眼,第五眼……乃至第n眼都不能打动世
人那蒙尘的心,但是,丑丑我的确是个美女,是个只有聪颖,慧心之人才能
看得到的大美女,是吧,大哥?
我深知擒贼先擒王的计策,因此,我首先便向碧诲云发问,果然,碧诲
云点头微笑,表示他可意我的观点,也就是说他承认我是个美女,吼吼吼。
(旁白:丑丑哇,你是不是有点儿奸诈之嫌呢?)
大头搞定,我转脸问音儿,音儿捂唇偷笑,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诚
然啊,谁想承认自己不聪颖,不慧心呢?
“曲儿姐,你认为如何?”我一边不着痕迹地将白饭中的一根细若发丝
的银针给拨拉出来,一边微笑着问道。
059:山庄生活(二)
“主人的想法便是奴婢的想法!”曲儿如此回道。
狠,果然够狠!虽未直接回答,但却让人抓不住话柄,而且她这么一说反倒体现出她对主子的忠诚之心了。
我满意地转脸继续扫视,待发现站立于另一张小桌子前吃食的胖鹦鹉时,我顺带狠瞪了它一眼,而那只破鸟却适时地向我叫嚣道:“鸟人!鸟人!”
闻言,碧海云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音儿也笑了起来,就连曲儿也似有若无地微扬嘴角,唯有鄙人偶铁青着一张脸,暗暗发誓:破鸟!老娘跟你的梁子是结定了,他日决战,不是你死,就是你死,亦或还是你死!
午膳依然在继续,我一边欣赏着碧海云那优雅的吃相,一边不忘将好吃的菜色吃个够本。
说到吃相优雅,我直觉就想到沐嘉奕。沐嘉奕的吃相同碧海云一样优雅,但是,若是比较起来吧,这俩人的优雅风格又完全不同,碧海云那是与生俱来的一股优雅气韵,很自然,看着很舒心;而沐嘉奕就不同了,虽然他的优雅似乎更具视觉效果,但是看在鄙人的眼中就是不顺目,叫鄙人偶老想打破他那深藏于优雅背后的虚伪卑劣的小人嘴脸,哼!
不晓得为什么,一想起沐嘉奕,我心中就来气,但是,即便当初他那般苛待我时,我也未曾如此地恨过他,那么眼下我心中的怨气又源自何处呢?
是怨他没来救我吗?可是,于他,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他之所以让我跟着他,是因为他想报我当初恶整过他的仇,这么说来,他并没有义务去救我,不是?唉,想不通透了,反正我就是打心底里讨厌他!当然了,或许我还可以再为自己添上个厌恶他的理由,就是,谁让那厮曾经强吻过我?
“丑丑?你这么乐?”碧海云搁下碗筷看向我时,我方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吃饭时走神了,而我走神的对象居然是沐嘉奕,呵,这太tmd离经叛道了!
“没事,没事,我在吃饭呢!呵呵……”我装作没事人似地笑了笑,为了掩饰,我还急急地扒了两口白饭,筷子拨拉了两下,才发现碗已经空了,于是我再次干笑了两声,冲着丫鬟曲儿说道,“曲儿姐,我想来碗热汤,谢谢!”
并不是丑丑我仗着碧海云在场故意要耍耍架子滴,而是那盛汤的勺子此刻正被曲儿握着,也就是说,若要喝汤还就必须得找她要。曲儿板着脸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我手中的碗为我盛了一碗汤。
然,就在我笑盈盈地接过汤碗,但却还没接稳是,曲儿突然就松开了手,于是那碗汤就这么直直地朝着我那坐得并不是太端正的双腿上掉了下来……
只听“当”地一声响,碗碎,汤洒,一地狼籍……
也幸好我并未坐端正,否则,此刻我的大腿怕不是要被烫出水泡来了,我不由地暗抽一口气庆幸,但是曲儿接下来的话却叫我相当惊讶跟无语……
碗碎的那一刻,曲儿当场边“啪”地一下双膝跪地,不无惶恐地说道:“痕姑娘息怒,奴婢天生一副不爱笑的脸孔,所以奴婢并没有故意要给痕姑娘脸色看的意思,还请痕姑娘不要动怒啊!”
我敛下眉眼,嘴角不由地向上扬了又扬,继而呵呵笑道:“无碍,无碍,丑丑我吃饱了,大哥,我先回去午休了!”说罢,我便起身向碧海云行了个礼,继而便走向丫鬟曲儿,扶她起身的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曲儿姐,你不用太过自责,丑丑我晓得你并不是故意要故意这么做滴!呵呵……”
曲儿闻言,身形不由地一僵,而我则笑呵呵地向自己暂住的客房走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根从白饭中发现的银针,继而便将银针收于衣袖的夹层内,寻思着总会有废物利用的一日,而我亦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睡意正朦胧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被褥之上压了个重物,而且我隐约还听到了“咝咝咝”的抽吸之声。出于好奇,我睁开了眼睛,然后,我的眼睛蓦地瞠大,嘴巴张了又张,但却并未发出声音来,因为那此刻压在我被褥之上的重物正是一条长约两米,手腕粗细的眼镜蛇。
我直觉认为这是我在做梦,于是我赶紧闭上了双目,并在心中默数了十下之后才再次睁开眼睛。然,再次睁开眼睛后,我见到的依然是一条高昂着脑袋的眼镜蛇,而且这次的视觉效果更加清晰了,要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连串的“怎么办”迅速在我脑海中蹿出,但是,我依然不晓得该做梦办!(旁白:典型的欠k啊!)
喊人求救吗?当然不可以,先别说我先下不可以大喊惊动眼镜蛇了,就算可以大喊,在看到眼镜蛇那冲着我直喷吐得红色信子时,我也会因为生哑而喊不出来滴!
既然不能喊人来救,那么我就只能自救了。我晓得这蛇是有毒的,因为它有好多次都在想鄙人偶炫耀着它那两颗凶光闪闪的毒牙了。之前碧海天喂我吃的那颗解药的药性早就过了,因为那解药只是为了让我能够安然穿过那片瘴气林而已。所以,若是我先下被这条毒蛇给咬到的话,那么我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时候,我多么希望碧海云会像个白马王子一般从天而降啊!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因为通常白马王子营救的对象都是娇滴滴的公主级别的尊贵角色,抱歉的是,从前世到今生,鄙人偶都不属于那类角色。
我到底该怎么办?
当那条毒蛇愈发向我欺近过来时,我再一次扪心自问,而这一次自问的结果是——
我从喉咙内轻轻哼起了一首外国歌曲《sleep-song》的旋律。
是了,我打算用音乐来感化这条毒蛇,因为音乐无国界,倾听起来没有语言障碍,所以,我想,我认为,我觉得,这条毒蛇应该也是可以听懂的吧!
这首歌曲很婉转,很空灵,而我的嗓音恰恰也是甜美的那种类型,所以哼起来颇有几分电视原声带的味道,以至于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歌声给陶醉了,所以,我闭上了双目,用心哼唱……
然,让我感到挫败的是,我都哼唱三遍了,那条蛇愣是没有一丝感动的表现,反倒是又像鄙人偶欺近了几分。
我大呼不妙,心道,莫非这条蛇是音盲?若是如此,那鄙人偶岂不是死定了?一想到此,我心中这叫个悲催啊!一悲催,我便气血上涌,于是,我眼一翻,牙一咬,爆吼一声;“靠,难道这就是老娘我的最后结局吗?太tmd不当老娘是腕儿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吼吧,那条蛇居然被吓得抖了几抖,当场从我的被褥上滚到了地下。见状,我这心里是既惊又喜啊,于是我连连对着那条蛇狂吼了四五声,愣是把它吓得躲进了桌子底下。
呵呵,原来是条胆小的蛇啊!我一边拂袖子,一边奸笑着向那条蛇走了过去……
…………
用罢早膳,我背着一个布袋来到书斋,不无意外地见到碧海云正坐在书案旁看书,于是我便笑嘻嘻地跟他道了早安,之后便若无其事般在他的眼前走来走去。
或许是被我走动的声音给扰得烦了,碧海云放下书本,似笑非笑地瞅这我问道:“丑丑,是不是有事要跟为兄商量?”
我这才将身上的布袋放在地上,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个东西想让大哥瞧一下,保准大哥会乐!”
闻言,碧海云那角色的脸孔上漾起一抹浅笑,如星的眼眸内闪过一抹兴味:“哦?听你这么一说,为兄倒是想先睹为快了!”
“不急,不急,等音儿,曲儿来了之后,咱们一起看岂不更热闹?呵呵……”说着,我又笑了起来。
我自以为自己笑得很委婉,但是看在别人的眼中可就有些狡诈恐怖的味道了,所以,甫进门的音儿、曲儿登时被吓得愣住当处,见我欲像她们走过去式,方才从惊吓中清醒回神智,急身闪进门内。
“丑丑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开心?”碧海云瞧着我说道。
“ok!大家可要仔细看好哦,可逗乐了!嘿嘿!”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偷笑。
于是,接下来,他们主仆仨人便睁大眼睛看着我将带来的布袋解开,然后又从袖袍内掏出一面手鼓,“啪啪”两下之后,唤道:“大眼儿,出来!”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布袋动了动,而我此刻亦用手鼓打起了节奏明快的拍子——啪,啪啪,啪,啪啪……
就在我的节拍一打出之际,一条眼镜蛇便从布袋内小心翼翼地游了出来,只见它的蛇脑袋被我绑上了一条红色的小头巾,而它的蛇颈处亦被我用青草编织的一条草裙围着,看起来分外滑稽。
果不其然,当那条蛇游出来的一刹那间,碧海云的眼睛直了,音儿和曲儿的脸色则煞白一片。
我不明就里,以为他们太震惊了,于是我便很豪爽地一拍胸脯道:“诸位别害怕,这条蛇已经被鄙人偶给驯服了,可温顺了,下面就请欣赏它给我们带来的著名舞蹈——草裙舞!诸位给点儿掌声啊!”说完,我便带头鼓起了掌来,继而便开始拍起手鼓,而那条蛇则一扭一扭地跳起舞来。
看着那条蛇很乖巧地在跳舞,我心下这叫个得意啊,殊不知,碧海云此刻已然表情严肃地向我走了过来,而音儿和曲儿两个丫鬟则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了。
“大眼儿继续,多扭几个,对,就这样!呵呵……”我自己玩的是不亦乐乎,所以当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碧海云站在我身边时,我愈发得意起来,哥俩好地用手肘捣了捣他的手臂说道,“怎么样,大哥,这条蛇是不是很通灵性啊?嘿嘿,我今早在床上发现的,想来是丑丑我与它有缘啊!”
碧海云并未附和我的话,而是答非所问:“丑丑,告诉为兄,你是怎么将草裙梆子这条蛇的身上的?”
闻言,我登时便来了兴趣,异常自豪地说:“大哥也对这个感兴趣吗?真是知音啊!丑丑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帮大眼儿弄上去的呢!“说着,我便走上前,并不在意那条蛇见我靠近时异常胆怯的模样,自顾自地伸手拔下Сhā在蛇皮上的银针,笑嘻嘻地说道,”瞧,就是这么固定上去的,多简单!“
说完我又将银针Сhā了回去,痛得那条蛇是一阵痉挛。
“丑丑,你这银针是从何而来?”碧海云问道,声音冷冷的,可惜正处在兴头上的我并未在意。
“从白饭中发掘出来的,很有趣对不?”我无比纯真地笑道。
“……”闻言,碧海云抿了抿薄唇,似乎还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丑丑,为兄很喜欢你送来的东西,那你能将……”
“大眼儿!”我及时告知他鄙人偶替这条蛇新取的名字。
碧海云指了指那条穿着草裙的眼镜蛇,眸光波光闪烁:“呃,对,大眼儿!那丑丑你能将大眼儿送给为兄吗?”
“呵呵……”我盯着碧海云那绝色的脸孔瞧了半天,直瞧得他面色有些尴尬了方才说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丑丑有条件!”
“什么条件?”碧海云没料到我会有此一说,惊讶地问道。
“你附耳过来……”我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没办法啊,姐妹咱长得太矮,所以只能让帅哥“弯腰屈膝”了。
就在碧海云附耳过来的一刹那,我“吧唧”一口香在了他那绝美的侧脸上,呵呵,早就想一试口感了,今日一试,靠,果然很美味啊!
我这一亲,碧海云呆了,音儿、曲儿带了,就连那条绑着草裙的眼睛蛇也呆了……
“好了,大眼儿就送你了,丑丑回房了,午膳时再见!”我冲这碧海云挥了挥会手,潇洒地走出了房门。
060:山庄生活(三)
我生气了,为着我所经受到的这些有意或无意的排挤而生气了,所以,为了寻求宽慰跟补偿,我便吃了碧海云那小子的豆腐(虽然只亲了脸),呵呵,嫩光水滑的,极品哪!
不过,我不明白丫鬟曲儿为何会对我这般仇视,一日之内居然就给我使了几个绊子,这种人哪,啧啧,看起来就不是那种专业的坏人,因为她的小手段使得也太不高明了,是人都能看得出啦!
所以,这也是我惩罚碧海云的主要原因,居然放任他的丫鬟来欺负我,活该他小子被老娘亲,若是再有下次,老娘就直接把他给叉叉圈圈喽!
就譬如这次的眼镜蛇事件吧,起初我还以为是蛇自己爬进我的房内的,但是,让我意外的是,那条蛇很胆小,换句话说,就是此蛇乃家养滴。
在我将那条蛇给捉进布袋内后,我再一次勘察了“作案现场”,我发现自己的枕头以及被褥上都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老实说,这薰衣草的香味并未让我怀疑什么,因为我本人就比较喜欢这个味道,那晚睡觉的时候我还感觉特满足,特舒服来着,直说要感谢如此周到为我服务的丫鬟曲儿呢!
然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因为我又发现那条被我给逮住的眼镜蛇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喜欢归喜欢,我不相信那条眼睛蛇会因为喜欢薰衣草的味道就寻到鄙人偶的房间,并成功地推开鄙人偶那紧闭的门窗,继而爬上鄙人偶的床……所以,经过鄙人偶慎之又慎的推断,鄙人偶料定,此蛇乃是人为放进来滴,而且目的仅是为了吓唬吓唬鄙人偶!
虽然,那人的本意并非要加害于我,但是,此等捊激怒了我,于是我袖子一捊,无比阴险地向那条胆小的眼镜蛇伸出了我那俩条小瘦胳膊,于是也便发生了今早的一幕……
众所周知,姐妹咱是善良人,所以,姐妹咱才想着借由让那条蛇跳跳草裙舞来娱乐一下大众,并顺带地让那曾经对姐妹咱使过绊子的人能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我绝没料到,我的此举会让碧海云勃然大怒,从而导致丫鬟曲儿被重罚的下场……
这事儿还是音儿转述给我的,原来那条胆小的眼镜蛇竟是碧海云三岁时便养在身边的药用毒蛇,此蛇乃是素食动物,胆子很小,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但是身体却不再长大。
碧海云极其宝贝此蛇,每日都亲自喂它各种名贵药草,宁可饿了自己也不亏待那条眼镜蛇。
如今,那条蛇竟被我给如此恶整了一番,因此,当我命令那条蛇扭动身体时,碧海云的心肝儿在疼痛,当我拿银针刺向蛇体时,碧海云的心肝儿在滴血啊!
所以,丫鬟曲儿被罚了,因为她是除了碧海云以为,唯一一个被指派去照顾眼镜蛇的人。
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气韵逸仙的碧海云竟也有如此血腥的一面,因为她竟惩罚丫鬟曲儿自断一臂……啧啧,太tmd残忍了!
当然,最后,曲儿并未断臂,仅是被罚独自一人清扫山庄内的所有房间而已。因为山庄很大,所以,估计她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也只能勉强将所有房间清扫个一遍。
这便是鄙人偶提出的惩罚手段——劳动改造!嘿嘿!
起初碧海云不答应,那小模样难得一见地露出了冷嘲热讽,他说:“丑丑,她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使坏,你竟想替她求情?为兄怎么就没瞧出丑丑你是这种宽宏大量的人呢?”
闻言,我翻了翻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哥,你不必说得那么实在嘛!丑丑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耿耿于怀到现在吗?再说了,曲儿姐只是还没彻底了解我这个人,她所使得坏也只是为了试验一下我是否对大哥你有不轨之心而已,多忠诚的下人啊,大哥你就知足吧你!”
于是,丫鬟曲儿被免了一劫,但是她依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倒是音儿对我愈发亲近如姐妹,啥事儿都愿意跟我说。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有内涵的东西,半句不离她家主人如何如何神圣而伟大,直听得我左耳主动对右耳说:“姐们儿,咱受不住了,咱打算提早退休,职位让给你,退休金咱也不要了,从此后,你就独耳闯天下得了!”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自从碧海云宝贝的那条眼镜蛇被我给恶整过之后,它居然就迷恋上我了,几乎达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有一回,我来的茅房小解,它居然也堂而皇之地跟了来,于是我当下便恶狠狠地批评了它:“大眼儿,听说,你是公的是不?姐姐我是母……啊呸,姐姐我是女的,所以,你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就别怪姐姐我剥你的皮,吃你的肉,食你的胆,明白?”
从那以后,那条蛇再也不敢跟着我来到茅房了,呵呵,可见,姐妹咱的教导很有成效啊!
除了蛇以后,那只金黄|色的小老虎也挺哈姐妹咱的,只要姐妹咱吱一声,它立马就跑过来绕着姐妹咱的小膝盖蹭呀蹭的,可爱极了。
当然,还有一只不上道的破鸟一直跟姐妹咱较劲,每次见到姐妹咱都扯着嗓子喊“鸟人”,以至于,有一次我被我激怒了,爆喊一声:“大眼儿关门,放小老虎咬死这只绿不绿、蓝不蓝的胖母鸡!”
结果,结果……
我眼含热泪,齿咬巾帕,满腔怒火终止于那一鹦鹉搂着一蛇一虎相亲相爱一家畜生的吓人场面,我吸着鼻子,望向碧海云道:“大哥,看着这些动物如此相亲相爱,丑丑我不得不佩服您老非人的境界啊!”
结果,结果……
我被碧海云敲了一记爆栗,外带笑骂了一句:“胡闹!”
我揉着自己那被敲红的额头,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说道:“大哥,我可以……”
见状,碧海云当下便红了脸颊,抢着拦下我的话:“不可以!你都是大姑娘家了,任何能够随便亲吻男子,你羞不羞?”
闻言,我登时便狠抽嘴角,艰难地从牙缝内迸出一句话来:“大哥,我是想吃你面前盘子里的点心,您老想到哪儿去了?”
结果,结果……
我被轰了出来,连同那一蛇一虎外加一鹦鹉……
曲儿被罚去扫地,其实并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扫,她依然有一定的自由时间供自己支配,所以,我经常见到曲儿故意打我面前经过,然后对我哼出好大声。
如今我也就一闲人啊,所以,曲儿对我的态度让我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所以,我每次都趁着碧海云午休的时候去跟曲儿搭讪。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怀疑吧,曲儿有可能是爱上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曲儿那张向来冰冷的脸孔此刻竟难得地羞了个透红。
“怎么可能什么?不敢说是吗?唉,枉我还认为曲儿姐是个敢说敢做,有能力有主见的奇女子呢,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负手而立,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
“谁不敢说了?”曲儿气恼地反驳。
“那你倒是说啊!”我扬眉挑衅。
“说就说!我……”
“打住,大哥现下也该醒了,丑丑我要去陪他下棋了,曲儿姐拜拜!”我转身,很是潇洒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领着一蛇一虎离开了某间院子。
一连五日,我都这么同曲儿正面交锋这,可想而知的,曲儿每次都被我气了个半死,呵呵……
不过,渐渐地,我发现曲儿虽然还是不给我好脸色看,但是却默默地对我友好以待了,证据为,我的房间每日都被她打扫得亮晶晶,而且但凡我用得着的东西都被她给熏上了薰衣草的香味。
对于此点,起初我很欣喜,但是没多久我就受不住了,因为我发现就连那美味的红烧狮子头也被我给闻出了薰衣草的味道来了。于是,我只好每晚都蹑手蹑脚地来到碧海云的书斋内休息,然后再早上偷溜回去洗漱。
今晚是我偷溜进书斋睡觉的第三晚,之前没人发现,而那一蛇一虎则被我安顿在那间薰衣草房内歇息了,貌似它们并不嫌那香味太熏人,睡得可欢实了。
我躺在自己临时打的地铺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人常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 ,所以我现在也想家,但是,可悲的是,我已经没有家了,魂穿到此后,我先是在宰相府混,后又在沐府混,眼下又在【云水山庄】混,混来混去,我依然没有家。
我甚至不明白我现下到底是在做什么,没有目的,没有明天,之前曾在心中立誓要守护萧燕楠,但是,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她的消息了,对于我这样一个武功不如人,仅靠一张贫嘴走天下的瘦弱小丑女,我还有资格说要守护萧燕楠吗?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是那种有话就说,张口就骂的粗鲁之人;虽然一直一直以来我都以着自己的幽默,幽他人之默,亦幽自己之默;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以着一副恁般强悍的面孔示人……
但是,但可是,请怒小女子我也偶尔地虚弱一下下,气馁一下下,无望一下下……
正当我难得一次地在心中演绎着自己的颓废跟无奈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一张冲着我微笑的丑陋的笑脸的小脸吓到了我,愣是让我从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惊醒,我伸手一探额头,靠,一把冷汗哪!
神思再一回转,我晓得那个丑小孩就是痕丑丑,亦即我自己,md姐妹咱居然会被自己的丑陋长相给吓到了,这真是太丢面子了!
那一日我在梦中回想起来的丁点儿记忆让我大概地知道,或许苏玉娘说的是真的,她就是我的亲姨娘,不过,这也让我对痕丑丑的身世愈发迷惑了起来,我直觉认为此事会很复杂,因为……靠,这不明摆着吗?
夜,依然在继续,而我却被自己那混乱的思绪搅得没了睡意,于是我便起身开门去外面赏月。
但是,外面并没有月,乌漆抹黑一片,仅有远处的几盏白色的灯笼在这黑夜中闪烁着朦胧的光芒。
一阵夜风吹来,有些凉,我忍不住拢了拢衣衫。这时,我突然就听见远处传来低低沉沉的琴音,似呜咽,似幽鸣,有些哀戚,亦有些诡异。
想到“诡异”这个词时,我忍不住抖了抖,心内没来由地有些惧意,正想转身走回房内是,却见朝着书斋方向的走廊内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见状,我再次抖了抖,心道,nnd,咋地就跟看鬼片儿似的?
那白色身影愈走愈远,我估摸着是碧海云,所以,心内虽然恐惧,但是脚却跟了上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当我再一看向四周时,竟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那白影来到了一片树林间,周围点着零星几盏灯笼,灯光朦胧,照出一片雾气状。我赶紧将袖内的一个小药瓶掏出来,吞了一颗药丸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这药丸是我向碧海云要来的,不是之前碧海云给我服用的那种,次药丸服之即见效。而我之所以服药,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竟跟着那白影来到了瘴气树林。
我不由地在心中嘀咕着,我明明就怕得要死,为何我却依然跟着那白影来到此处?难道说我是在做梦吗?我掐了一下自己,结果发现肉疼得厉害,唉!
我正想着呢,突然就见那白影停下了脚步,且转过身来,我趁着那惨白的灯光一瞅,好家伙,可不就是碧海云吗?只是,他深更半夜的跑这儿来发什么神经?
“大……”我正欲挥手喊他时,却不料脚下一个踩空,我的身体居然直直下下掉,最终“噗通”一声栽进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池塘内。
虽然这池塘貌似有些深,而且水有些冰凉,但我会游泳,所以掉下去的时候除了有些吃惊以外,并未有害怕的念头。
然而,当我一直游一直游却游不到岸边时,我的心便渐渐有些慌乱了,尤其要命的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似乎被水中的某植物给缠住了,一直将我向下拉,于是,那一刻,我慌得大喊:“大……”
然而,我的声音并未来得及发出,人便被拽进了水里,任我如何挥舞着小瘦胳膊想求救也无济于事。
从冰凉的水底像上看去,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想,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掉的我,这次应该会死掉了吧,否则也太对不起观众了不是?不晓得他们有没有为我流泪呢……
水中的我无奈地翘起嘴角,却一不小心灌了几口冷水,呛得我肺内生疼,痛苦得我只想流泪!
就在我绝望地想张开嘴巴喝个痛快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望着那朝我游来的白色身影,我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另外还有一点点甜蜜的憧憬……
061:喜欢你
是他吗?
是他来救我了吗?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难耐,泪,不可自抑地融于冰冷的水中,心内再次清晰地感受到和十一岁那年被白衣人救起时相同的激动、惊喜与一丝莫名其妙的放松。
肺内依然很难受,但我的小瘦胳膊则不由地朝着那抹向我游来的白色身影伸了过去。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两边弯翘,一时的欣喜若狂让我张开嘴巴,然,我的“大哥”二字还未喊出,汩汩的凉水便“呼噜噜”地直朝着我的喉咙灌去……
此一时,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深深地悲哀,都到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了,我tmd居然还能为见着个美男而激动至此,真是太……有失姐妹咱这三两三德面子了!
“呼噜噜”,一个忍不住,我又吞了几口凉水,胸腔似要被爆裂开一般难受,我不由地将自己拿已然外翻的眼白更加狠瞪几许,心内暗骂道:靠,碧海云,你这厮倒是麻利点儿啊?老娘快要撑不住了,你知道不?
终于,在我腹诽了碧海云第三遍之后,那厮伸手拉住了我,并一举挥剑斩断了缠住我脚祼的某植物,一手揽着我,一手拨水游动。
我心知自己这次是死不掉了,所以,身体已然达到忍耐极限的我便想要昏死过去了……然,有人不允许我昏死过去,他紧箍着我腰部的大手狠狠地捏了捏我腰侧的嫩肉,让我那原本就已痛苦百倍的小身躯愈发疼痛到爆,这混蛋,这狗娘养的,这……
“唔……”我的腹诽被某人突来的吻给震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让人不知所措了,他居然吻了我???……呃,当然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在渡气给我,呵呵……
可想而知的,我晕了,我甚至不晓得自己是在何时被碧海云给救上了岸,更不晓得自己在被碧海云大力挤压胸膛而吐出迷你小喷泉是的表情堪称是痛并快乐着滴!
在被碧海云救起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心意,尽管我的心内因为自己的某些大女子主义而十分不愿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已然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喜欢上了他。
之前,我还一度嘲笑痕丑丑小朋友的识人不淑,仅是见到人家的背影就暗恋上人家,太天真,太盲目了。事到如今,当我自己本人也将一颗芳心沦陷之时,我才明白,原来在现代向来视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侣于无物的我,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像碧海云这么一个人物而已。
不过,诚然啊,我海淑雅也是好色滴,若是看了如此绝色美男而不抓心绕肺的话,那么我绝对是不正常滴!所以,之前同他相处时,我会因他云淡风轻的微笑而痴迷,因他温雅低沉的声音而醺醉,更因能够让他开怀大笑而不惜出借自己那柔软的发顶供其揉搓成乱糟糟的鸟窝,以及幼稚地同他的那只破鸟大动肝火……
是了,在我不知不觉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自己已经完蛋了。也许不会有人知道,那日当我以着无赖豪放的嘴脸趁势偷得他一个颊吻之时,我的心跳快如擂鼓,天晓得我那时几乎要爆吼出声:靠,老娘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喜欢就是喜欢了,我认了,所以,接下来我的首要任务便是主动出击,能拿下是最好,若是拿不下……靠,这种结局绝对不允许!
但是,眼下鄙人偶不是正处在昏迷当中吗?所以,请尊重一下昏迷人士的权威性,ok?一直在鄙人偶耳边嗡嗡唧唧的,搞什么嘛?
“师父,你确定她就是您要找的人?”一道温雅的男音响起,很好听,我下意识地想要听取更多。
“不是为师要找,而是你们要找!”一道苍老但却气韵浑厚的男音回道。
“她似乎并不知悉她自身的能力,而且她与江湖间所传差异太多……”温雅的男音再度响起。
“可是她胸前有那个图案不假,而且海天不是亲眼目睹了吗?”苍老的男音说道。
“但是……”温雅的男音还是很疑惑。
“至于这点,为师也没想到,想来是江湖传言有所偏差。不过,这些不重要,只要有了她,再找到冰晶宫的七彩琉璃珠就行了!你们且去办吧!”
“是!”温雅男音应道。
“对了——”似又想到什么似的,苍老男音开口说道。
“什么?”
“这女娃的长相当真出乎世人的意料之外啊!”苍老男音中难掩失望与遗憾。
“……或许吧!”温雅男音温温淡淡的,听不出别样情绪来。
至此,那俩男人在我耳边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显然的,他们谈话中的“她”应该就是我痕丑丑。
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 我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碧海云给带到【云水山庄】来,是因为我对他们有用途,而那个冰晶宫以及七彩琉璃珠想必也与我有关。
那么,之前沐嘉奕那厮对鄙人偶态度的转变时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点原因呢?而那些不时对鄙人偶进行追杀的黑衣蒙面人也是为此吗?
或许,这便是探求痕丑丑身世之谜的一个切入口。
但是,那个老头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委婉含蓄地说明鄙人偶长得很丑吗?呸,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都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了,居然还是不懂得说话要藏拙,姐妹咱真替他汗颜!
还有那个碧海云,虽然他回答得模棱两可,但是,这也是姐妹咱绝对不允许滴!
“这女娃也该醒了吧?”苍老男音突然出声。
“嗯。”碧海云回答,“海云这就带着她回去!”
…………
我睁开略有些肿胀酸痛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对着我吞吐个不停地红色蛇信子,再而就是一蛇头。
我伸出手去拍了拍蛇头,张开口却是一声嘶哑:“大……眼儿!”
大眼儿对着我晃了晃蛇头,而我那朦胧的视线渐而清晰了起来。
“丑丑,醒了?”碧海云那温雅的声音传了过来,继而我便见到了一张微笑着的英俊面孔。
“大哥……”我忆起自己半夜跟踪他至瘴气树林,并相当不幸地掉进了一个诡异莫测的池塘内,然后再垂死之际被碧海云救起。
“丑丑,你怎么会摸到瘴气林内睡着了?幸好大眼儿通知我你的去向,否则你刚养好的身体又要遭殃了!”碧海云有些担忧地望着我,薄唇泛着淡粉的色泽,看得我好不迷茫。
“是这样吗?”我 再次摸了摸大眼儿的蛇头,似是在问碧海云,又似在自言自语。
“怎么,还信不过大哥吗?”碧海云笑道,伸出大掌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汗,又揉了!
我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大翻白眼,他为何会隐瞒是他从水中救起我的事情?难道说他想隐瞒他吻了我的事实吗?不行,这种念头太糟糕了,姐妹咱怎么着也不会允许他这么想滴!吻了就是吻了,想逃避,没门儿!
“大哥!”我倏地坐起身来,动作来得很突然,以至于眼镜蛇大眼儿被吓得直朝后头缩脑袋,而碧海云亦惊讶地挑起右眉。
“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认真起来了?”碧海云似笑非笑,但说出口得话却很是打击人,感情丑丑我在他的心目中就一不正经的女人啊!
我垂下头,抽了抽嘴角,再次抬起脸之时,已然换上了另一副酝酿好的表情——
“大哥,或许你不知道——”我以右手的虎口轻抵额头,眼神很忧郁,声音很煽情,“丑丑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我以双手放在左心窝,然后做出向外发射着那无形的粉红色桃心的动作,大圆眼睛眨呀眨的,“你明白吗?”
碧海云微蹙眉头,相当不解:“不明白!”
我倒!这么明显都看不明白,猪啊他?嗯,想来是古人的形象思维太过狭隘,以至于不能意会姐妹咱的肢体语言哪!ok,既然含蓄委婉的不行,那么姐妹咱就来热情直白滴——
“这么说吧,就是姐妹咱哪,嘿嘿,看上你了,想和你呀——”我立马两手拈起兰花指,楸腔唱来黄梅戏,“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见状、闻声之后,碧海云傻了,星眸茫茫无神,薄唇微微开合,好一副美男吃惊呆滞图啊!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深情告白竟换来美男傻掉的表情回应,这真是……呃,太美妙了,此时正是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于是,我双臂一勾其脖颈,喜滋滋,笑眯眯地朝着碧海云的唇瓣吻了去……
结果……我吻到了,于是碧海云两眼含泪,无比哀戚地窝在姐妹咱的怀内,幽怨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无助,愣是让姐妹咱包办起他老人家的后半生责任来……
呵呵,此情此景真乃极致美妙啊,可惜啊,这只是鄙人偶自己幻想出来滴!
正当我欲吻上碧海云的唇瓣之际,碧海云那厮非但不傻了,反而恶劣地将大眼儿拉过来当自己的挡盾牌,可恶!
于是,我急忙踩刹车,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一场人蛇热吻的沦丧戏码!
“丑丑,别闹了,好好休息,为兄先回去了!”碧海云起身欲走,但是,我痕丑丑怎么可能让他临阵脱逃?
一不做二不休,我急忙跳下床拦在他的身前,刘海一甩,双手一环,眼神一邪,酷酷地说道:“碧海云,我是认真地!你长得太帅,以至于不似凡人,所以,以后啊,没人敢嫁你;我长得太丑,以至于不似凡人,所以,以后啊,没人敢娶我。而如今吧,我发现了,既然我们俩人都是不似凡人的极品,那么凑一块儿正合适,你以为呢?当然了,你以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丑丑我现如今很中意你,怎样,考虑考虑吧?”
“又胡闹,丑丑你……”碧海云淡笑着欲行数落我,但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大哥,你是君子不?”大胆的质疑啊!
“为兄不敢当!”碧海云抽着眉头谦虚。
靠,这都不敢当啊?“嗯,我相信你不是君子!”我绕着碧海云走了一圈,将其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闻言,碧海云的脸色有些亏损,不过笑脸却是未减。
“大哥,你是男人不?”我又问,而且不怀好意。
“你!……”碧海云有些语塞,不晓得我打的是何主意。
“我?我不是男人啊,怎么了,难道大哥跟我一样?”我傲气地一扬眉,将无赖嘴脸上演得淋漓尽致。
“你!唉!呵呵……”碧海云瞅了我半天,叹气之后居然笑出声来。对于他的不寻常反应,我倒开始疑惑起来。
“你笑什么?”我凑近他的衣衫四下嗅了嗅,“貌似你的身上很好闻啊,怎么突然就变质了呢?”
“去!休要捉弄为兄,没大没小!”碧海云轻点我额头,笑着训斥道。
见状,我突然就鼻头一酸,眼睛一红,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田,以至于我冲动地扑进碧海云的怀内搂紧了他的腰部,说道:“碧海云,丑丑我现在只对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务必要洗耳恭听,明白?”
碧海云在我的搂抱下僵硬了身形,本想挣扎出去的,但被鄙人偶的强硬蛮力给阻止了。
“丑丑我今年十四岁,从未对别的男子动过心,你碧海云是第一个,至于会不会是最后一个,还有待商榷……呃,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下我喜欢上了你!虽然之前我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如今我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我要说出来。”
“我是一个孤儿,大小就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家。曾经我得到了,我和我的朋友一起租了一间小套房,我们一起营造出一个温暖的家。但是,后来我失去了那个朋友,而那个家也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我是一个性格比较男子气的女子,所以淑女与我不沾边,我或许不够温柔,但我绝对不会凶霸。”
“说实话,我以前并不看重男女之间的儿女私情,认为那些都是些穷酸得要命的玩意儿,而如今,当我自己也对男子动了心时才发现,貌似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心的一角会自然柔软,常在静静思量间溢满一腔的温情与甜蜜。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我喜欢你,那么你呢?”
我晓得碧海云的背景也极其复杂,我甚至有预感我之于他,或许只是某个交易或利益的存在。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
但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若是他敢说半个“不”字,老娘就立马死心!
我现下将心意涂于白纸之上呈给了他,端看他的反应任何。
062:剪不断,理还乱
我站在碧海云的跟前,仰着小脸,大圆眼睛内闪烁着恁般期待与卢些微羞涩的神情。
碧海云的身材很修长,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让人有种不敢亵渎的逸仙卓然之气韵。
打开的房门,徐徐微风轻拂而过,将屋内那原本芬芳的薰衣草香味更吹出几分馥郁的效果来。
衣摆轻掀,发丝轻扬,碧海云即使是呆板、静默的神情都来得那般得帅气好看。
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我,表情未变,久久未有言语……呃,当然了,这是身为表白当事人的我所深切感受到的事实——真真叫个度秒如年哪!
虽说我本人是个比较泼皮外放的女子,但是,在面对心动之人时,我还是有些别扭与尴尬的的,所以,我在碧海云的注视下开始面部升温,继而通红如火了,而我原先直视着他的眼神亦开始左右闪避了……
“丑丑……”
“stop!”在碧海云开口说话的一刹那间,我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强自忍耐着自己面部的火烧之态势,强硬地说道,“呃,我晓得我这么突然就对你表白是有些太贸然行事了,所以呢,我给你三日的考虑时间,而你现下就可以先回去考虑了,拜拜,不送了!”
“丑丑……”我推着还想跟我说点儿什么的碧海云走出了门外,并在他出门的一刹那间,“嘭”地一下将房门紧闭,而我自己亦在那一刻开始无声地捶胸顿足、癫狂抽疯起来——
哎呀,偶滴神哪!
我居然真的向一个比我小了很多的男人表白了!呃,这算不算是姐妹咱在祸害国家嫩草呢?
切,当然不算,咱是痕丑丑,年仅十四岁,所以,咱不走,咱的青春年华刚刚好,一路高歌旭日升,哪管几度夕阳红!
但是——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这狂猛的心跳又作何解释?为何鄙人偶的小心肝儿会这么慎得慌呢?我是在害羞?尴尬?还是心虚?老不羞?……
我忍不住狠狠地撕抓起自己的头发来,龅牙咧嘴地跟自己闹着别扭。
我倒没什么,殊不知我的此举可把一直在边上看着我的眼镜蛇大眼儿给吓得不轻!因此,当我发完神经再一看向大眼儿时,呵呵,那家伙居然吓得钻进了床底,真是丢人……不,是丢蛇!
晚上,躺在床上的我一直翻来覆去地难以成眠,虽然嘴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但满心满脑却依然在想着碧海云。我在想他对我的表白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是对我也心动呢,还是一边怜悯一边感动,亦或是压根儿就不曾有过一丝感觉,哪怕是嫌恶的?
以前好友水纯然就经常笑说我的外表是一副强悍泼辣的大姐大形象,而我的内心却是敏感细致的堪比任一名文静贤良的淑女。
我晓得好码字是在护短儿,因为曾经有一位被我甩了的小男生在求了我诸多次未果之后,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就是一粗鲁不堪的男人婆,做什么表现出一副专情如一的纯真模样?在我之前,还不知道你有过多少个男友呢?”
对于那名小男生的愤慨之言词,当时身为小女生的我仅仅是帅气地一甩刘海,微微一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啊,不错,老娘我在你之前就已经把过十七个男人了,算你是第十八个!小子,你运道不错,好歹跟‘8’字沾边了!得,咱们好聚好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你小子少给老娘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滴!拜了!”
我不甚在意地陈述完毕之后,潇洒地转身走人,岂料那小男生却是从背后一把搂住我的腰,痛哭流涕道:“小雅,小雅,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都是那贱女人来勾引我滴,我一丁点儿都不喜欢她,这是千真万确滴!”
“咱们之间完了——”我抽了抽嘴角,并在那名小男生倏然间僵了身形之际说道,“嗤,原以为你是一个斯文本分的男生,谁想到你tmd也就一闷骚的花心种了!跟人家女生打啵儿很爽吧?你们继续,老娘我是绝对不会过问滴!”
那小男生一听我如此说了,登时便尴尬恼羞两为难了,但他却愈发死命地搂抱着我的腰,还妄想凭借身高的优势探头亲吻我的脸颊,md,此一小贱男真是活腻味了!
于是,我拽过小贱男的俩各胳膊,一个过肩摔,只听“啪吼”一声,那小男生当场便被姐妹咱给摔得昏死过去了,吼吼吼……
呀?居然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光辉历史”了,吧,难道是鄙人偶的更年期提早来到了么?我汗!
我将两条胳膊枕在脑后,大圆眼睛在黑暗中眨了又眨,静寂的室内,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咝咝咝”的呼吸之声……
啊咧?
我猛地一侧脸,果然在自己的床里头见到了一双绿莹莹的蛇眼,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耀眼。
我忍不住抖了抖眉头,继而一把搂过眼镜瞎编大眼儿,无奈又自怜地说道:“大眼儿啊,你说我是不是自找麻烦在纠缠呢?人生啊,感情之事最难理出头绪来,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酸都酸死了,唉!可是啊——”我对着暗黑的帐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却很希望碧海云能够来酸酸我,因为啊……切,你眨什么眼睛啊?在安慰我吗?我切,你就一破蛇,懂个屁呀你!呵呵……”
我没好气地推了推大眼儿的蛇头,笑闹了一阵之后,目光渐渐迷离,不知不觉间已然沉入了睡眠……
睡着的痕丑丑不晓得,在她失去清醒意识的一刹那,眼镜蛇大眼儿忽而就竖起了蛇头,炯炯地望着门的方向,继而便以着飞快的速度游到房门处,并翘起蛇尾轻松地推落门栓。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条缝,大眼儿顺利地游了出去,并在一白衣人的脚边蹭了蹭蛇头,撒娇意味甚浓,模样好不亲昵!
“七哥,你很喜欢她吗?”白衣人凝眸望着远处,绝美的容颜显出几分笑意来。
闻声,眼镜蛇大眼儿再度蹭了蹭白衣人,似是借此表达自己的观点。
“真难得啊,她都把你整成那副模样了,你竟还对她……”白衣人不觉莞尔,“之前那丫头因为我唤了那只鹦鹉为‘八爷’就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若是再晓得我唤一条蛇为‘七哥’,唤一只虎为‘六弟’,还指不定她会笑成何种模样呢!”
白衣人说着,面上的笑意更甚,在夜风的吹拂下,更显几分飘逸出尘的气韵来。
这时,房内的痕丑丑无意识地嘤咛出一句梦话来:“碧海云……碧海云……你小子休要唬我……你明明就吻了老娘,还给老娘装蒜……”
闻言,白衣人突然就僵住了身形,继而又自嘲地弯起唇角,因为有夜色的掩护,让人难以察觉他颊边的两抹晕色是何等倾城的瑰丽之景。
眼镜蛇又一次蹭了蹭白衣人之后,方才游回房内,并再次翘起蛇尾将门拴Сhā好。
白衣人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继而提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我刚一睁开眼就见大眼儿在冲着我吐信子,口中还绵延着黏稠状的口水,于是我一把抓住它的蛇尾将它给扔在了地上,训斥道:“靠,老娘晓得你早就对老娘有了爱慕之心 了,但也别在大清早的就给老娘发骚啊!真是的,脏死了!”
被扔在地上的大眼儿十分委屈地望着我,但是我故意装作不理它,因为我没工夫,也没心情!想了一夜之后中,我决定今天就去跟碧海云讨个说法,我想通了,与其自欺欺人地给他三日的考虑时间,不如速战速决,也省得老娘我闹心了!
洗漱之后,我对着铜镜给自己梳了一个简约大方的发式——刘海长长了,我索性将其分至两鬓,辫成发辫之后圈在脑后。再将剩余的发丝梳理齐顺,用暗棕色的发带绑住,留下一束马飘曳于身后。
我换上一套食品镶有金色宽边的及膝黑色裙衫,外罩一无袖暗紫色斜襟短褂,下身是黑色长裤,脚上是暗紫色长靴,腰间再绑一黑色布质腰带,啧啧,不愧是丫鬟曲儿为我准备的衣服啊,怎么瞧怎么像是干粗活的丫鬟专用滴!
穿戴完毕,我又在铜镜前将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给审视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除去鄙人偶的脸不说,鄙人偶还是挺帅气有型滴!唉!
瞧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就灵感一动,心道,不晓处痕丑丑的五官若是被稍稍改造一下下的话将会如何?
想至此,我立马来到书案前,磨墨挥毫,不消片刻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人物形象级画了出来。我一边吹干墨迹,一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继而便将画像卷好并用丝带缚住。
我带着画,兴冲冲地来到碧海云的书斋,按照以往惯例,我是口随手动,敲门的同时已然推门而入了。
然,就在我的一声“大哥”还未喊出之际,一枚暗器“咻”地一下自我鬓边飞过,生生割断了我几要发丝……
因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我有一瞬的呆滞,不过下一秒,我便直直瞪向那坐于书案旁漠然异常的某男,只消一眼,我便得知,他不是碧海云,纵然他们有着如出一辙的长相。
他是碧海天!!!
我先是惊讶,再是咬牙,为着我一来便享受到的惊吓待遇而愤愤然,气攻心。
碧海天并未被我的凶悍表情给感染到,依旧冷漠着一张俊颜,手中机械地翻看着帐簿,平静得仿若鄙人偶不曾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般。
“鸟人!鸟人!”此一时,一道刺耳怪异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死寂,原来是那只胖鹦鹉。
我那原本就异常气愤的心情再次被那只破鸟给撩拨得更加恶劣,然,在我的厉眼狠瞪过去之前,就已然有人为我出了一口恶气了,而那人正是一脸冷漠的碧海天。
胖鹦鹉被一枚暗器削掉几根鸟毛之后,“呱呱”了两声便扇动翅膀逃走了,仅留下几片贴身的绒毛还在空气中飘荡。
而从始至终,那碧海天竟是连看都未看一眼,简直冷酷到人神共愤的地界。
“碧海天,我大哥呢?”我才不怕这小子的冷脸,撰着拳头就冲到书案旁,然,在离书案还有一尺的距离时,我愣是因为忌惮于一柄指向姐妹咱胸口的长剑而停住了脚步,md,碧海天这厮又来这一套!
“你!……”我生生将一口气憋了回去,两手上举,并换上一副打商量的讨好嘴脸,“呵呵,天公子息怒,小女子这身衣服可是向曲儿姐借滴,若是被你戳个洞洞在上头就不好了!再说了,既然云公子是丑丑我的大哥,那么天公子就是丑丑我的二哥,多美妙的称呼不是?”
我一边说着讨好的话语,一边在心愉呕吐得乱七八糟,若非为着姐妹咱的小命着想,我才懒得称呼那个又冷又冰的洁癖男为“二哥”呢!
碧海天并未放下剑,而是挑眉瞥了我一眼,那眸中的嫌恶之色似乎比之以往更甚了,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娘又没招惹他,他凭什么越来越讨厌老娘?
“二……啊!”我刚想再继续忍住自身的恶心唤他一声“二哥”的,岂料,那厮居然将剑又用力刺向我几分,害得我不得不倒退了一大步,于是,我心中的怨愤猛然间喷发了,“你这厮又民得哪门子神经?你以为老娘我稀罕你当老娘的‘二哥’吗?我呸!你tmd别净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就你这货色,牛郎店倒贴老娘,老娘都不稀罕!若不是你长着大哥碧海云的脸,老娘我压根儿就不会瞧你一眼,哼,还真当自己是明星大腕儿了,拽得跟什么似的!……”
当我提到碧海云时,碧海天微微皱了皱眉头,除此之外,冷漠的神情不曾有过变化。
其实我也并不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极致痛恨碧海天的,毕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而我还曾因为他的一些贴心的举动而感动不已。只是时隔一个月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恶劣?
既然我不曾谈过,那么就是他小子自己的问题了,阴晴不定的心态让人捉摸不透,恶劣怪癖的性情让人敬谢不敏,也亏得老娘我的气度宽宏一些,否则,是人都会被这厮给逼疯滴!
“我大哥呢?”再次问出口的同时,我突然就想到碧海云之前曾跟我说过他们兄弟二人轮流当值的事情。是了,我来到【云水山庄】已有一个月之久了……
正如姐妹咱心中所预料的那般,碧海天那小子并未答话,仅只是斜睨了我一眼,继而便将一折叠起来的纸张扔给了我。
我狐疑地展开纸张,原来是碧海云写给我的留言:
丑丑,大哥需出庄办事一月之久,走时匆忙,故而留书在此,望珍重!——碧海云
我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继而不甘心地问向碧海天道:“天公子,大哥就写了这么一句话吗?他有没有口头跟你交代过什么?”
碧海天兀自看着帐簿,对于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他那若有似无的讥诮神情已然苦恼了我。
我晓得碧海云这是在间接含蓄地拒绝我,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想听他亲口对我说,不为别的,就为着“尊重”二字。
我都能放下自己二十四年来严守着的大女子尊严向他表白了,他即便再怎么不领情也该礼尚往来地当面跟我说清楚吧?ok,我承认他这个做法是比较得不伤鄙人偶的面子,但是他伤的却是鄙人偶的心哪!
想至此,我那被碧海天惹怒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既然他大哥不愿意接受姐妹咱,那么姐妹咱再巴巴地仰望他也是徒增烦恼,自降格调,所以,姐妹咱还是淡去心中那抹白色的影子,重新开始新天地吧!
“天公子,丑丑我谢谢你之前的救命之恩,他日用得着我丑丑的地方,丑丑定当竭尽所能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他很是难得地严肃起神情,学着古代的礼仪抱拳道,“丑丑在庄内叨扰多日,今日就在此别过吧!”
我原本还想要在话尾加上一句武侠小说中常用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的,但又觉得没有新意,因此作罢。
说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后,我便打算转身走人,不过,我突然又想到自己袖中的画,于是我便抽出画,伸长手臂扔到碧海天的面前。
千万别以为姐妹咱的此举是挑衅碧海天的权威,事实上是姐妹咱无法接近那张书案,天杀的碧海天,姐妹咱真的记住你 了!!!
“这是丑丑送给大哥的礼物,虽是一张小小的画,但却凝聚了丑丑我的满腔心意……呃,当然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对了,还有这个——”我拿出一枚翠绿玉佩说道,“此玉本是大哥的东西,我留着也徒增伤心,也还给他吧!”
我作势欲扔出那枚玉佩,而碧海天那厮也难得地向我正眼瞧了过来,然而,我的手虽然伸出去了,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扔出那枚玉佩,而是缩了回来,笑了笑,说道:“那个,丑丑我今日要出庄,不晓得天公子能否资助我点儿盘缠之类的物品呢?”
我晓得我此时的行径有些不厚道,但是,事关自己的身家福利保障啊,咱还是现实一点儿吧!
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碧海天那厮居然向我走了过来,眼神比之以前我见到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酷,而令我十二万分郁卒的是,我居然明了他的意思,他在说:女人,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云水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而更令鄙人偶万分羞惭的是,我居然还在那一刻弱弱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所以,那一时,我彻底体会到当初沐嘉奕在我耳边念叨的事实,若是有一天姐妹咱遭难了,那么导致姐妹咱遭难的元凶就是姐妹咱的这张嘴啊!
果然,我见到碧海天那小子陡然间狠戾了眼神,那阴煞的模样恁般犀利而可怕,愣是让姐妹咱这一四八的小身板当场抖瑟个不停……
063:囚丑
阴暗狭窄的地下石阶,潮湿霉腐的恶浊气味,脚步踏过之处,激荡出森然的回音效应,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关押犯人的地牢。
随着“咔嗒”一声落锁的声响,我猛地自地上爬起来,并跑至牢门前,狠命地摇晃着那落锁的牢门,无比尽职地大声嘶吼着:“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哼!这就是师尊说的主人的‘命定女子’吗?啧啧,跟江湖传言真是差很多啊!”
站在牢门前一米处的地方,有四个男人,个个皆体格挺拔,一身劲装,只不过表情各异,连带的,他们说话的风格也各有千秋。
而刚才开腔鸣响第一炮的那个人,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邪邪痞痞、吊儿郎当之辈。此人五官平庸无奇,唯有他那双过分狭长的眼睛不时在黑暗中闪烁着道道精光。只见他双手环胸,狭长的眼睛似瞟非瞟的瞧着我,眸中的不屑之意甚之又甚。
“冲,既然师尊如此说,我等自当奉命行事!”
站在狭长眼右手侧的一表情平板的男人说道。此人的整张脸孔最为醒目的当属他的那双眉毛,又黑又浓,活似两条墨砚镶嵌其上。
“锋,你还真是无趣,我晓得分寸,只不过是因为心内好奇才说上一说!对了,陷,你觉得呢?”那个被叫做“冲”的狭长眼,白了那个名为“锋”的粗眉毛一眼,摸了摸鼻头,转而问向第三人。
“咱家不觉得她长得跟常人有无异处,不过,若是她想得到咱家的认可,就必须长出像咱家这般浓密的络腮胡子来,哈哈!”
被称作“陷”的家伙是一多毛的粗犷汉子,但见他的面部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是被浓黑的大胡子包围着,若是不仔细瞧,压根儿就看不到他的眼睛鼻子是否真实存在了。
“咱家说得对不对,阵?”大胡子又转脸问向身旁的男人,声音很是得意,但是表情却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一眼望去——全是毛!
“噢!”名为“阵”的男人是这四人中比较能入眼的人种,只见他身材精瘦有力,五官深邃立体,尤其让人惊诧的是,他并未蓄着古人的长发,而是顶着一头寸短发,模样看起来相当俊酷撼人,堪比现代的任一封面男模。
“咱家就知道阵会同意咱家的观点,哈哈哈……”大胡子不无得意地拍了拍寸短发的肩膀,又是一阵豪爽大笑,笑得他脸上的大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我说陷,你明知道阵从来都只会说‘懊’或‘嗯’的,我真不晓得你是打哪来的理由得意的!”狭长眼凉凉地打断大胡子的笑声。
“嗤,咱家当然晓得,要不然,咱家也不会问阵了!对吧,阵?”大胡子再次转脸问向寸短发。
“噢!”寸短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低沉近于冷酷地应了一声,表情无所变化。
“哈哈哈……看来,我们的阵是愈来愈懒得搭理你了,陷!”狭长眼笑得好不恣意。
“嗤,咱家不计较!再说了,江湖上谁人不晓得咱们‘冲锋陷阵’四个护法的威名,所以,咱们四人之间是有着割舍不掉的兄弟情谊的!是吧,阵?”大胡子不甚在意地说道。
“噢!”寸短发应道。
……
于是,接下来他们四人又是闲闲散散地瞎扯一气,有人逗哏,有人捧哏,还有的不逗不捧当观众的,譬如说那个叫做“锋”的粗眉毛。
不过,无论他们参与何种角色都不带这样滴,居然将姐妹咱给忽视得那么彻底,这也太不尊重身为女性的鄙人偶了!
此一时,地牢内燃烧着的火把恰好将那四人所站之处照得分外亮堂,这让被关在牢房内的我很是郁闷,因为他们的“表演”很乏味,看得鄙人偶直犯困。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四个男人一台戏是这么得让人倒胃口,唉!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我了解到他们便是江湖上传言的“冲锋陷阵”四兄弟,不过传言说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而且传言把他们传得是神乎其微的,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英俊潇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传言果然是传言,信不得!这是我在观察了他们四人一个时辰之后所得到的结论。他们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我不清楚,但就那一条“英俊潇洒”差点没恶心得我吐尽腹内残留的隔夜饭!
我严重怀疑他们四人是不是太闲了,居然在原地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而且闲聊的内容也是相当低级无趣。针对于此,秉性善良淳朴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我说,你们四个是不是平日里隐在山庄内的隐卫?”我无奈地问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对于武功高强、耳聪目明的他们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结果我没猜错,他们果然停止对话,齐齐看向我。
“你怎么会知道?”大胡子首先呛声。
“这有何难?就冲着你们那即便是聊无所聊也要开口聊天的饥渴模样,是人都能想象得到你们是因为平日里当隐卫当得太久,以至于无聊空虚得发霉,所以,趁着此次逮捕我的时机,聚在一块儿一次性聊个够本!请问,我说的对是不对,阵?”
基于对他们人员的初步了解,我晓得若想不让自己失了面子,询问对象的选择绝对是一大关键,果然——
“噢!”寸短发呆板地应了一声,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在向我质疑,意思是,我为何会向他提问。
栽当然不会告诉他原因,因为我怕他会一个恼羞成怒撕了我,所以,我敛下眉眼,掩去眸中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见状,狭长眼的眸中精光一闪,嘴角似勾未勾:“有意思!”
“冲,什么有意思?咱家不明白!”大胡子问道。
“你不需要明白!是吧,阵?”狭长眼的这句话表明上是在问寸短发,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
“噢!”寸短发果然很给面子地再一次应声了,所以,在寸短发出声的同时,狭长眼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便率领那三个人走出了牢房,只留下我一人在牢房内大呼小叫。
混蛋!居然只留下我一人在地牢里发霉,早知道我就不出声了,让那四个男人在此一起着陪我多好!
我盘腿坐在稻草上,心内因着几个时辰前的遭遇而悔恨不已……
我料错了,完全料错了!
我本以为碧海天同碧海云是兄弟,所以,再怎么性格迥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然而……
唉,我是可以同碧海云撒娇、耍赖、演泼皮,那不是我本人技巧高明,而是碧海云纵容我这么做;而碧海天就不同了,我只不过在他面前稍稍地辩驳了一下下,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一枚暗器打出,立马蹦出了“冲锋陷阵”四兄弟,于是鄙人偶就被他们给抓进了这间地牢内。
唉,我实在想不通,碧海天为何会如此小肚鸡肠?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不要过来哦,我大哥碧海云可是很照顾我滴,实不相瞒,我同大哥之间早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我是实话实说呀,我和碧海云之间,该搂的也搂了,该亲的也亲了,至于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举达成滴……呃,当然了,这只是我在没被他拒绝以前的想法。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事实就是事实嘛,我痕丑丑向来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逮准镜头,追踪报道,势必将一票不法分子给拿下……打住,怎么又串到焦点访谈上去了,我汗!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我是没有过错滴,所以我紧接着又加强肯定了一句,“天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同你大哥之间确实已经达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界!虽然我们还没能够进行到如胶似漆的一步,当然,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但是呢,我们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濡以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血浓于水,我们已经分不开彼此了呀……”
我当时是愈讲愈动情,着实把个“声情并茂”一词诠释得通透淋漓啊!
虽然我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以润饰才得来的此番真言,但是呢,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要吐了,恶寒哪!
碧海天不听则已,一听气人哪!是滴,他是在气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他自己,吼吼吼……
我佩服他,极端佩服他!同时,我也同情他,极端同情他!
虽然我之前就曾怀疑过他不会说话,但是我依然对此怀疑持有怀疑的态度,心想着,他应该能在极端的时刻发挥出极端的水准来吧,即便说不出一句话,但也至少能够吐出一个字来吧?
所以,姐妹咱此番的略有些夸大其词的说法,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造就那个极端的时刻,然后让碧海天那小子发挥出极端的水准来。然而,我失败了,因为他并没有说话,他依然在用眼神同鄙人偶“交流”着——
他说:你若是再敢乱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啊啊啊,好恐怖的死小孩,动不动就要杀人哪!
他说: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呵呵,用词有些改变,不过意思还是要杀人,果然是个恐怖的死小孩!
他又说:你到底是何方女妖,居然如此得恬不知耻!
啧啧,这句话说的,老娘是想当女妖来着,但是女妖不都是妩媚妖娆,婀娜多姿的美丽尤物吗?就老娘这身干瘪的小肉肉能当得起这个头衔吗?所以,对于姐妹咱当不起的名头,一律弃之如糟粕!
面对碧海天那凶神恶煞,但又因为洁癖而最终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的小模样,老娘我心中着实很爽,于是我再接再厉地再出一番言论,意在将其彻底扼杀在老娘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淫威之下。
我说:“天公子,你也别跟我大眼瞪小眼了!若是你嫌我刚才说得太过夸大的话,那么我就以纪录片中平实的语言再对你说一遍。”
我接着说:“某日,我因体虚昏睡不醒,碧海云亲临床前照顾我,并抓心挠肺地央求我喝下了以他的血作为药引的中药,所以,现下我的体内已然流着一部分他的血,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继续说:“某某日,我跟踪碧海云来到瘴气林,意外落水,是他在我濒临溺死之际救了我。他的救人方式很开放,是对我做了人工呼吸,通俗的说法就是他吻了我,是以‘湘需以沫’!”
我最后说:“我讲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不由地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唉,经由鄙人偶自己的嘴说出这等羞人的话来,真是,真是……
耶?碧海天这小子在做什么?
我刚一陈述完毕,就见碧海天不住地喝茶漱口,而且还近乎自虐地狠狠擦拭着嘴唇,待我瞧向他时,他早已是朱唇似血,血腥而惑人了!
“你,这是在干吗?”实在是无解啊!要说他是羊癫疯吧,但他却没有眼白吊梢,口吐白沫;要说他不是羊癫疯吧,但他却又脸色铁青,牙齿死咬,症状又有些类似……
怪哉,怪哉呀!
碧海天猛地瞪了我一眼,他在说:好脏,好脏!
我愈发疑惑了,脏?哪里脏了?
碧海天继犊瞪我,他在说:好脏,好脏!
栽略一思索,突然就明白他这是在说我和碧海云接吻好脏,靠,这死小孩,老娘和他大哥接吻关他鸟事?他有过问的权利吗?即便有也得给老娘憋回去!
想至此,我不由分说,一个神鬼速蹿到碧海天的面前,大圆眼睛危险地眯起:“你再说一次脏试试?”
不晓得是被我的气势给吓蒙了,还是其他未知的原因.素来因为浩痹而月鄙人偶隔开一段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的碧海天,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鄙人偶,反倒是意气用事她再次狠瞪我,意思是:好脏!
我一见他这鸟样儿,就来气,md,老娘我还就整治不了你了我?老娘活了二十四个年头了,还从未被哪个男人说过脏的,他碧海天绝对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敢冒犯老娘天威的贱男人!
我生气了,生了很大的气,因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住的了……
我俩眼冒火,踮起脚尖,还稍稍地蹦了一蹦,成功地一把揽上碧海天的颈项,并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啃咬住碧海天那已然被他擦拭得有些红肿的薄唇……
我原意只是为了教训他一下下,所以我一上去便用牙齿撕咬着他的唇瓣,谁料到,他的唇瓣比我想象中的要感觉良好,柔嫩软滑,还带着薄荷凉香,味道实在不是一般得好!
于是,我的教训也便在接触到碧海天嘴唇的一刹那间,变质了……
064:一体二男(7129)
我无比贪恋地吮摩着他的唇瓣,想要汲取更多的甜香,但是,但可是,正当我欲行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时,却被他一把拉了下来,而且鄙人偶那无比纤弱的脖子就这么被他给握住了……
我登时便觉得呼吸困难,被他提起来的小身楹剧烈颤抖着,而我的两条小腿亦奋力在空中踢打着。我那时脑海中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千真万确,“色”字头上一把刀哇!!!
眼瞅着我的气息已弱,元神将散,我那紧扒着碧海天的两只小手亦有心无力地垂搭了下来……
我想,我真的是要挂了,大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碧海天的那张脸,不为别的,就为在垂死之际也要将美男看个够本啊!
我的意识开始混沌了,但是混沌的意识里依然充满了碧海天的那张绝色脸孔,那一时,我赫然发现,原来鄙人偶也是一枚无可救药的大色女,因为我居然有了那种想法,就是——美男手中死,做鬼也风流……
所以,那时的我并不是太痛苦,然而,一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跟美男来个最原始的接触就挂了,实在是太悲摧了,所以,我流泪了……嘴巴翕翕合合了几下,想表达的意思是,MD,姐妹咱亏啊!
就在这时,我那模糊的视线突然就瞥见碧海天的眸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表情似乎也温柔了一瞬,但是,当我再仔细瞧去时,呃,居然没变,依然是碧海天的那张冷漠的脸孔……
呵,呵呵,肯定是我被掐得窒息眼花了,有那么一刹那间,我居然从碧海天的面孔上见到了仅属于碧海去的表情,嗯,一定是我眼花了!
就在我对自己的小命儿不抱任何希望之时,一声怪异的叫唤传了过来——
“鸟人!鸟人!”那只原本被碧海天给赶出去的胖鹦鹉居然又飞了回来,而且还扯着嗓子叫唤。
说也奇怪,再次听闻鸟叫之后,碧海天居然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大手,并在我大口喘息的时候,发出暗器唤来了冲锋陷阵四兄弟,结果鄙人偶就……唉!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望着徒壁的三面墙,眸中映着火光,脑中的灵感倒是汹涌澎湃而来。于是,我攥紧了拳头,咬死了牙根,开始在牢房内四处探寻——摸一摸,敲一敲,再听一听……
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寻找牢房的机关或暗格,若是谁有这种想法的话,那就真的是太老土了,我只能送给那人仨个字的评介——没创意!
我之所以要对这间牢房进行深入地研究,那是因为我想将自己不幸入狱的事实作为题材写成一篇有关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牢房——我的终极坟墓》!
研究了一会儿,我的灵感已然开始消退,于是我便索性躺在稻草堆上休息,心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写书的料,连构个思都能心神涣散。
这一躺下,我的脑子居然开始清明起来,这让我想到了许多之前我不曾留意过的事情。
我一直知道这[云水山庄]不是个单纯的居家住宅,先别说它的防护措施有多么另类了,冲着它有关押犯人的地牢就已经能够说明这山庄的主人是个目无王法、滥用私刑的狂妄之徒,要是搁在现代,它就是一黑社会的驻扎基地啊!
尤其让我感到蹊跷的是碧海天那厮对待我的态度。
之前,他曾救过我,虽然那时他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看,但是也不至于恨我恨到想杀了我吧?还有就是,每当我讲到自己同碧海云的关系不一般时,那小子就开始歇斯底里了。当然,他歇斯底里的方式并不像现代电视剧中的那些女人一般大喊大叫、抓头挠脸的,不过,他的歇斯底里更让人心惊胆战哪,因为他真的会杀人!
特别是今日,碧海天的反常举动更令我困惑不已,我只不过说了自己和他大哥接过吻而已,他小子凭什么恼怒?还灌水漱口一遍又一遍。挥袖拭嘴一回又一回的,就好像我吻的是……
啊?!
我猛地从稻草堆上坐起身来,为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震惊不已,不会吧?难道他,他们,真的是……
“同一个人???”我失口叫出声来,“啊啊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以手捂住张大的嘴巴,不知为何,一想到碧海云和碧海天就是同一个人时,我的小心肝儿就开始过分激烈地跳跃着,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它跳跃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惊吓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着实很诡异!
不过这么一想,很多事情都似乎有了解。难怪碧海云一出现碧海天就没了影儿,相同的,碧海天一出现。碧海云也就自动消失了,想来那按月轮流当值的话是在说他们按月轮流使用那具身体吧;难怪碧海云会说他和碧海天从未见过面,只能通过心神交流,一个有着双重人格的人当然只能通过心神来使身体内的两个人格进行交流!
双重人格啊!貌似很有趣啊!
想着碧海云和碧海天这两个人格同时出现,然后为了争抢身体的使用权而拼个你死我活的情景,我不禁偷笑出声,呵呵呵……
想来,若是碧海云和碧海天吵架的话,一定会是碧海云大获全胜,因为碧海天还未学会说话,哈哈哈……
“呵呵……丑丑,你很能自得其乐嘛!”正当我因自己幻想出来的场景而幸灾乐祸地大笑之际,一道温雅的男音飘进了我的耳内。
我倏然间止住了笑声,愣愣地望着牢门外的那个身着白衣的美男子,艰难地出声道:“你,一安是碧海云吧?”
“正是为兄,怎么,才一日之别,丑丑就不认识为兄了么?”白衣男子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
“大哥,真的是你?”我急忙奔至牢门前,并在碧海云打开牢门的一刹那间扑到了碧海云的怀里,仰起小脸问道,“大哥,你争取到出来的机会了?”
闻言碧海云微微挑了挑眉峰,任由我拉扯着他的衣袖,只是大掌去抚上了我的额头:“丑丑,你病了吗?怎么你说的话大哥都听不懂呢?大哥不是在信中说了吗?大哥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所以要出庄去解决。”
望着碧海云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我不免开始觉得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毕竟能说谎说到面不改色,且能令他人信以为真的境界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大哥!”我并不想同他争辩,只是将小脸埋入他的怀内,小瘦胳膊则愈发皮紧紧地搂抱着他的精腰。如果碧海云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美丽的白日梦,那么此刻请允许鄙人偶沉溺一下下吧!纵然梦醒时分会让人心伤郁卒,但是,若是没有这美丽的白日梦,那么人生势必会单调乏味得彷如一潭死水。
“丑丑?”碧海云似是觉察到我有些不对兴劲,所以,他伸手轻拍我的背部,拍得我的心房柔柔暖暖的,舒服得我直想一辈子都这么沉浸在他那温雅的声音里永不醒来。
“丑丑,大哥很抱歉,居然害你被关在地牢内受苦!丑丑,你能原谅海天吗?他只是脾气怪癖了些,经不起你的言语挑衅,其实他本质并不坏……”碧海云淡淡地说道,那语气很坦然,但仍逃不了他想为碧海天开罪的嫌疑。
“大哥,你了解得还真详细呢!详细到就好像当时你也在场一般,难道说……”
“丑……”我以右手的食指搁在碧海云的唇瓣上,成功地阻止了他想辩驳的意图。
“难道说人们兄弟二人果然是有心灵感应的?”我笑得好不灿烂,以至于我见到了碧海云那如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悚,呵呵,是呀,我丑嘛,以至于我那灿烂的笑容在外人的眼中就显得骇然无比了。
“是啊,丑丑果然聪慧,呵呵……”碧海云又忍不住揉了揉我的发顶,而我抽搐嘴角的同时,亦咬牙安慰自己道,罢了,让他揉吧,反正我在他的面前早就没有形象了!
“大哥,你是听说丑丑被关在了地牢内才专程赶回来搭救丑丑的吗?丑丑好感动哦!只是丑丑不死心,想亲耳听到答案,若是——”我倏地揪紧碧海云胸前的衣襟,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磊哥你不慎说错了话,丑丑我也会原谅你滴,真滴,届时,丑丑我会亲自下厨为大哥你炖上一锅蛇肉羹滴!”
闻言,碧海云那温雅的笑容终于不再云淡风轻,只见他那搁在我头顶的大手登时便僵住了,好看的眉峰微微蹙了蹙,说道:“丑丑,你知道,为兄一直都把你当做妹妹看待,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像现在这样以兄妹关系相处会比较好吗?”
不可否认,碧海云的这句话很委婉,也很有爱,但是,听在我这个已然对他动了真心的女子耳中,那就是绝对的打击加重创了!不过,我的脾性决定我的反应绝对是与众不同滴——
“大哥,你觉得我的姿色如何?”我退离碧海云两步远,在那火光的映照下微笑着看向他。
“呃……”
“OK,我来代你回答!”我伸掌阻止碧海云的应答,豪声道,“丑丑,我要貌无貌,要身材无身材,甚而至于,我连那一句“我很丑,但我很温柔”都完全地无法说出口,因为听过我丑丑大名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言行举止粗俗不堪的女子,同我打照面最好保持缄默,否则我定会骂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不知今朝为何夕,四佛哭着要涅槃!”
说完,我径自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自己泪流满面,上气不接下气。
“丑丑,你在为自己的相貌丑陋而自卑吗?”碧海云突然凭空冒出了这么一句。
自卑?
闻言,我不可置信地望着碧海云,心里直觉认为他小子的眼睛有问题,难道他没听出我是在自豪吗?靠,难道说他见到老娘我流泪了,所以就认为老娘我在自卑吗?
我快步走至碧海云的面前,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以着无比认真的口吻说道:“碧海云,原本丑丑我以为你是个洞察力十分敏锐的精英人士,可是现在呢,我决定对你的评价打上一个折扣!”
碧海云不语,只是望着我的眼神内含着十足的兴味。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丑丑我的相貌丑陋这是个事实,而我自己的言行举止粗俗这也是事实,所以,我不会在意别人再多批判一句我的外表如何如何得不堪,也不在意别人会因我的某些言行举止而嫌恶不已,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他们的看法并没有新意,仅只是随大流吵吵上几年而已,我何必为此而伤神苦恼?”
“我有自知之明并不代表我自卑,相貌的美丑是天生的,在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所以,对于一些已然定型的事物,我们无需也没必要去埋怨些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活在当下,努力精彩整个人生。或许你会认为我的说法有些过于理想化,过于艺术性,诚然,在现实中,丑人是处处受人嘲讽排挤,时时遭人欺凌嫌弃的,甚而至于,丑人会因为自己的丑陋而失去许多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我始终认为在努力的国度里没有“无用功”这个名词,即便你努力的结果并没达到你的预目标,但你努力的过程绝对是你生命中最华丽的风景。所以,丑人并不等于就是自卑的承载体,丑人一样可以有自己的追求,一样可以活出鲜亮的未来。若非如此,那就是丑人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怨不得别人!”
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丑人与美人是一个对立互补的存在,没有丑的衬托,哪来美的光鲜展示?我刚才之所以大笑,那是因为我觉得大哥你为难的更替奶是滑稽有趣,而我之所以笑到流泪,那是因为人体各个器官有着共通响应的关系。我讲完了,大哥还有疑问吗?”
碧海云眼神炯炯地望着我,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来:“丑丑,你难得正经的模样很吸引人!呵呵……”
闻言,我登时处于石化状态,我汗,我从没料到碧海云这小子的嘴也是恁般毒辣逼人滴!靠,什么叫做“难得正经的榜样”?难道说丑丑我一向都是不正经的么?谁敢点头我TMD就撕了谁,我切!
“大、哥!”我咬牙道。
“嗯?”碧海云状似无辜地应声。
“我想……”我说话的同时已然扑进了碧海云的怀内,拉下他的脖颈就是一记啄吻,“我暂且就先做你的妹妹,但是你要小心了,我海……呃,痕丑丑的心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滴!”
“丑丑!”碧海云惊讶地一把钳制住我的肩膀,“不可胡闹!”
咦?是我眼花了吗?他的脸居然红了?
见状,我低下头,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再抬起头时已然换上了一副撒娇的嘴脸:“大哥,你可要保护丑丑的生命安全哪,你瞧,我那纤细柔嫩的小脖子都被你兄弟给残害成这等模样了,你瞧,你瞧呀!”
我拉过碧海云的手注伸向自己的脖子,然后,我就见到碧海云的眸中流露出疼惜之色。我趁机将小脸贴着他的手轻轻蹭着,口中以前恰到好处的模糊声音喃喃道:“大哥,你兄弟居然说我脏,我哪里脏了?我只不过是和大哥你亲了那么一下而已,又没有怎么样,你兄弟太讨厌了,若是他再出现的话,我一定再次吻他,让他也变得和我一样得脏……”
我说话的同时,大圆眼睛微微闪了闪,而我的脸颊则清晰地感受到碧海云的手明显地抖了几抖。
我想,碧海天应该就要出现了吧!
果然,碧海云那贴着我脸颊的大手在抖了几抖之后,倏然间便握紧了我的脖子,而他面部那温雅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了,现下是满满的冷漠与嫌恶。
“嗨!天,天公子,你出来了?”我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NND,天晓得我以自己的脖子为食饵引诱碧海天出来的计策,是不是脑袋被门板给夹过才想来滴!
很自然的,碧海天并未搭理我,而他手上的劲道也并未再施重一分,保持着让我有三分出气,一分进气的最低维生标准。
“天,天公子,你先放手行吗?”我低弱地央求道。
碧海天冷漠地注视着我,星眸微眯,一抹如鹰储般犀利的光芒“唰”地一下扫向了我,意思是:你是故意的!
“咳咳咳……”我双手抓紧他的衣袖,呛咳不已,“先放了我再说!”
正如他掐住我的脖子时那般突然的,他又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大手。
你何时发觉的?——碧海天以眼神询问我。
“咳咳……我也是在被你关进这个地牢之后才想到的,你和我大哥的行踪实在太诡异,总是不能同时出现。而且今日你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左腕上有一道同我大哥一模一样的伤疤……”
我顿了顿,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记得我初来山庄时,大哥为了治愈我的身体,割腕献血,他一连献了三次血,而他的左腕也被划了三下。原本档案库是他自己及时上药的话,那么就不会留下伤疤,可是最后一次,我心里过意不去,硬要替他上药包扎,岂料,我一紧张就上错了药……虽然,大哥有及时抢救,但是他那光洁的手腕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粉嫩的疤痕……”
我说话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碧海天的面部表情,果然发现他在气恼不已,更让我惊诧不已的是,貌似他此刻正在和碧海云交涉这个有关伤疤的产生的“严重”问题。
只见他的表情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温雅,一会儿凶戾无比,一会儿又云淡风轻……表情变化之迅速,扭曲之彻底,真真叫个精彩绝伦哪!
“我说,你们也不要吵了,既然你们是一体二男的双重性格,那么就商讨出一个和平共处的法子来,像你们之前的做法不就很好吗?一人一个月,很完美嘛!”
闻言,某男猛地扫视着我:一体二男?
我知道他是碧海夫,因为他的表情很冷漠,而且不会说话!
“丑丑,你说“双重性格”?”这是碧海云,他那一听到新鲜名词就表现出的求知欲是他人学不来滴!
“嗯,双重性格!其实你们原本只是一个人,只不过是由于后天的种种原因才造就了另外一种性格,若是我没犯错的话,天公子应该是后天衍生出来的性格吧!”我凭借着在现代时所领会到的一知半解,说和煞有其事。
然,我此言一出,碧海天立马就狠瞪了我一眼:一派胡言!
而碧海云则无奈地笑了笑:“丑丑,事已至此,大哥也就不瞒你了!我和海天确实是孪生兄弟,也确实是两个人,而眼下的这具身体其实是海天的,大哥的身体从十七岁以后便躺在冰棺内冷冻了!”
啊???
这,这,这空间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呈现呆滞的模样,碧海云很体贴地对我说:“丑丑,地牢里阴暗潮湿,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想到,我们居然一直在地牢内没出去,真是……唉!
我在前,碧海云在后,踏上一个拐角台阶时,我一不留神踩了空,身体登时便向后方倒了过去,而我并未真正摔倒,而是倒在了碧海云那温暖的怀里。
“小心!”碧海云在我的头顶轻声道,听得我的心内甜甜的,耳后根也莫名其妙地火烫了起来。
可是突然的,他抓着我的手猛地一皮,周边的氛围也在瞬间变了质……呵呵,想来是碧海城那厮不愿意了,我汗!
于是,就在我们走出地牢的这段不算短的路程中,我既想同碧海云挨近些,又担心碧海天会突然跑出来捣乱,所以,我的一颗芳心被他们这二兄弟搅得乱七八糟滴,再没了刚才那股子女儿家的柔情了!
……
说不上是碧海云还是碧海天了,因为他们二人反常地互换来互换去的,不过,最终我还是被他们给带到了一处相当隐秘的石室前,
石室隐匿在茂密的瘴气林间,门两旁还盘踞着两条若碗口粗细的大蟒,皆吐着火红的信子,并瞪着大大的蛇眼向我瞧。
也亏得姐妹咱之前同眼镜蛇大眼儿打得火热,对蛇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否则我还真会被它们给吓死。
“别怕,你已经用庄内特制的解药,它们敏锐的嗅觉完全可以嗅得出来,所以,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碧海云那温雅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即刻便化解了我心中还残留着的一丝惧意。
只是让我觉得分外别扭的是,碧海云刚说完,碧海天就会立马出来瞪我一眼,这,这小子是不是跟我不对盘哪?!
石室内很寒冷,就仿若冰窖一般冷到人的骨子里。
我缩着脖子,不住搓着手臂,但透心凉的感觉依然让我有暴走的念想。
“来,把这个披上!”不晓得碧海云从哪里弄来的一件大氂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立马感激地冲着他吸了吸鼻子,刚想千娇百媚地说上一句“大哥你真好”的,却被紧接着出现的碧海天的那张冷漠的脸孔给生生逼了回去,我,我TMD真想K人了我!
石室内很整洁,也很明亮,因为石室的墙壁上间隔镶嵌着无数颗硕大璀璨的夜明珠。我不禁为[云水山庄]的大手笔而感到咂舌了,心想,有机会一定扣出几颗带出去,这样我痕丑丑就一生都衣食无忧了。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我再不济也不会去做偷窃之事嘀!
穿过一条走道,又越过几个圆形拱门,我们终于在一处愉似死胡同的地界停了下来。
瞧着面前的那面连一丝缝隙都不曾显现的石墙,我下意识地上前动手敲了敲,岂料我刚一接触墙壁,就有数枚看不清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小飞镖直朝我的门面射来。
我的“啊”间还未来得及发出,就觉得自己的身形瞬间斗转星移了七百二十度,耳边只听得见“当当当”几声金属碰击的脆响,再一回转头……
啊咧?我居然趴在了碧海云的怀里!
“谢谢大哥……”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某男给推离了怀抱,我下意识地抬头仰望——
啊咧?刚才救我的难道不是大哥而是碧海天吗?呃,有可能,否则碧海天那小子也不会是一副嫌恶又别扭的便秘表情了,唉,这孩子真是……
碧海天冷漠地转过头去,然,再转回来时……“丑丑,下次小心点,这里布满了机关暗器,所以你务必跟在大哥身边, 这样大哥才可护你周全!”
此一时,我的面部抽搐得厉害,心道,这俩个死男人换来换去的,还让不让姐妹咱活了?
“大哥,别说了,正事要紧,快说说你的那个身体在哪里吧!”我无奈地正色道。
碧海云微微一笑,从右手内弹出一枚暗器,我还没来得及看出那枚暗器到底打在了哪里呢,面前的那堵石墙就“哗”地一下向上方升了去,看得我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心道,这么重的石门是如何升上去滴?敢情上面有升降机吗?若是没有,那么……靠,怎么感觉比现代还高科技了?
065:难得一见睡美男(5394)
碧海云领我来到了据说是旋转着他的身体的石室内。
原本我以为放着一具尸体的密室定是如电视剧中所反映的那般阴森恐怖,稍不留神就会踩到个骷髅头什么的,要不然就是像埃及金字塔那般神秘兮兮,走进去就会蹦出一只白猫或黑猫什么的,最不济也会在我们一踏入石室就迎面飞扑来无数只黑压压的蝙蝠……
但是,我想错了,此间石室的墙壁上也镶嵌着众多夜明珠,使得整间石室内亮好白昼,而且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要不是此间石室内冷得要命,我直觉自己是走进了某间艺术博物馆了。
“大哥,你的身体呢?你的身体在哪儿呢?”我想伸手拉着碧海云的衣袖,却不料被一阵劲风给震得后退了一步,待我抬头看时,很不意外地见到碧海天冷漠异常地瞪着我。
“你小子怎么又出来了?”我毫不客气地呛声道,虽然打心眼儿里觉得相当不服气,但却又不得不步步紧跟着碧海天向前行进。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没可能我还会再次笨得自行去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他每次一来到这间石室就会意识薄弱。碧海天以眼神告知我。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敢情是他的意识感应到自己的肉身在呼唤他,所以他才会脱离碧海天的身体?
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内被人下了咒,所以他的意识一接近他的身体就会消散薄弱。碧海天再次以眼神解释道。
这下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我发现碧海天居然解读了我的心思,这真是太可怕了!虽然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再一次碰到,我还是觉得此人很恐怖,于是我立马便不着痕迹地悄悄远离他,远离他……
“啊!”当我的脚踝处被一冰冷刺骨的东西紧紧钳制住时,我惊得低呼出声,脊背上亦在瞬间冷汗涔涔的。
闻声,碧海天的身形一闪,而我只觉眼前白影一晃而过,然后,我的双脚居然就自由了!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道,好险!
不想死的就紧跟着我!碧海天恶狠狠地斜瞄着我。
切,要不是你有洁癖,要不是你太可怕,我会远离你吗?死小孩!
我的耐性有限!碧海天向我传达了这样一则警告,意思是,若是我再敢跟他对着干,他不保证不会灭了我!
我不屑地别开脸不理他,待见他向前走时,我很识趣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走了不多久,碧海天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害得我一个没煞住脚直朝着他的背部撞了去,然而,我并没有撞在他的身上,只因那个天杀的洁癖男用剑鞘抵住了鄙人偶的腹部。
我痛得龇牙咧嘴,正欲张口大骂他一顿之际,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了心神……
在一放水蓝色的透明 冰棺内正躺着一具少年的躯体,那少年穿着白衫,安详的模样就仿若睡着了一般。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此刻正柔顺地搭在肩两侧,绝美的容颜同眼前的碧海天如出一辙,只不过年轻稚气了一些。
我转脸瞧了瞧碧海天,又低头看了看冰棺中的少年,不禁暗叹,唉,多么俊美的人儿啊!唉,又是多么BT扭曲的事实啊!
这就是碧海云吗?才十七岁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可怜了!
我一时动情,顾不得冰棺的寒冷,就这么趴在上面看着冰棺中的少年。
我本想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却在半途被碧海天给阻止了,于是我狠狠地白了碧海天一眼,转而对着冰棺中的少年冷嘲热讽道:“大哥呀,丑丑怎么不记得你也得了洁癖症呀?难道说你同某某人相处得时日太久,以至于你也感染了他的不良脾性吗?哎呀呀,这个习惯可不妙呀,搞不好,你会英年早逝滴!……”
我就这么唱做俱佳地演着戏,即便我并未见着碧海天的脸,我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便秘般的表情,呵呵,鄙人偶的心里稍稍有点爽了!
“喂!”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冰棺中的少年,口中却以着深沉的语调对着碧海天说道,“说出你大哥背后的故事吧,这么一个美男子,沦落成这般光景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冰棺中的少年全无半点死人的迹象,白皙剔透的肌肤居然泛着点点晶润的光泽,就仿若洁白无暇的美玉一般精致细腻,美好得直让人心生崇敬膜拜之意。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些异样,没等我思索着这些异样来自于何种缘由之时,两行温热的液体已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啊咧?我赶紧伸手去触摸脸上的湿润,心里惊诧不已,我这是怎么了?按理说欣赏美男时,该流的是血而不是泪啊,敢情是痕丑丑的这具身体在标新立异不成?
我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碧海天正以着狐疑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想来他是不解我突然流泪的原因吧!这算是他代表他大哥在关心他未来的大嫂我吗?可是,怎么瞧起来像是跟我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我扶着冰棺的边缘站起来,一边用衣袖拭泪,一边意味深长地感叹道:“唉,小天天啊……”
我此言一出。就见碧海天那修长挺拔的身躯倏地一僵,而他那原本冷漠异常的表情也稍稍有些亏损。
见状,我是明察秋毫在眼里,幸灾乐祸在心里,滔滔不绝在嘴里:“小天天啊,你是知道滴,丑丑我年纪大了,所以吧,丑丑我就忒容易多愁善感了!这不,瞧见你大哥不吃不喝地躺在这里当死人,丑丑我这心里就酸得跟喝了蒙牛酸酸|乳似的,所以丑丑我就两行红泪表衷肠了!”
碧海天的脸早已在我说话的同时发生了化学反应,黑得跟磨香芝麻糊似的。见此,我依然不甚在意,继续道:“不晓得丑丑我能为大哥做些什么,若是能让大哥醒过来,即使是让丑丑我——”
说至此,我故意停了下来,因为碧海天同学此刻已然对我正眼相看了,若是我没犯错的话,他小子肯定是对鄙人偶接下来的发言十分之感兴趣。
所以,为了充分体现我接下来的发言的重要性,我有必要学一学名人的派头,在冗长的发言中途间隔停顿一下,即便是得不到鲜花跟钻石,但捞点掌声应该还是小CASE吧!
你怎样?或许是碧海天嫌鄙人偶的停顿时间过长了,所以耐不住性子的他以眼神询问我。
“即便是让丑丑我献上我那无比热血滴,纯情滴,无价滴——”说到此,我又停顿了,于是我清楚地听到了碧海天那攥紧拳头时骨骼摩擦的声响,嘻嘻,我就是要停顿,憋死你小子!
就在碧海天的脸黑成了碳素之际,我终于将鄙人偶的发言进行了下去……
但是,但可是,我这接下来的发言吧,他有些超乎常人的思维模式,不是鄙人偶自夸,恐怕就算是当年为国捐躯的红色英烈们亦无法达到鄙人介的思想高度啊!
此一时,我表情迷离,双目痴痴,淡粉的唇瓣抖抖索索,然,我那洁白的两排小牙却是咬得恁般紧实,奋力要向世人展示鄙人偶那钢铁般的意志!
我说:“即便是让丑丑我献上我那无比热血滴,纯情滴,无价滴……”
碧海天相当不耐烦地以一记绝杀、冷酷、无情,但是却恁般魅力四射的深邃目光向鄙人偶扫射了过来,并成功地打断了鄙人偶的发言,他所表达的意思是:你刚才不是才说过?
我当下也丝毫不畏惧地反驳道:“靠,你小子管得够宽!我重复二次以加强语气,不成吗?”
碧海天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而“唰”地一下别开脸,似乎是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了,好了,别闹脾气了,我认真说还不成吗?”我摸了摸鼻头,没好气地出声,“我是想说,若是能救大哥,就是献出……靠,我不说那些个形容词还不成吗?切”在瞥见碧海天那几欲暴走的模样,我只好妥协,“……就是献出丑丑我的吻也成啊!”
在经过多番波折之后,我终于吐出了我那萦绕在心头多时的心声。
以前读过睡美人的童话,结局是睡美人被王子给吻醒了,最后他们过着幸福滴生活。现在睡美人换盛典了睡美男,而且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睡美男,这可不是上苍在给丑丑我创造童话式的艳遇吗?所以,我这么说于情于理于事实都无可厚非吧?
可是碧海天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不仅黑出了国际性的排场,更让鄙人偶感到恐惧的是,他小子居然拔剑指着鄙人偶的血液大动脉处……这,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蠢虫了?
众所周知(旁白:偶们就不知……),我只是一个柔弱滴小女子,所以我害怕,所以我要在那柄利剑的威逼之下向后退,所以在这后退的过程中若是磕着。碰着以至于不小心滑倒,然后再一个不留神地栽进棺材里,继而压在了某睡美男的身上,并莫名其妙地达成了鄙人偶之前的小小心愿,一举拿下了睡美男的初吻的话……呵呵,那可不是鄙人偶的过错哦!
没错,鄙人偶吻到了!
当我以着蛙形的姿势栽趴在睡美男的身体上时,我的嘴恰到好处地贴上了睡美男的唇……
冰冰凉凉的,还有淡淡的薄荷香……
我瞪大了圆眼,为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窃喜不已,心道,靠,这真是万年难遇之BIG_LUCK呀!(大幸运!注:此乃鄙人偶瞎掰滴CHINESE_ENGLISH,看明白就好了,呵呵!)想来是天上的某位大神酒醉驾车,撞飞了一位端着大馅饼的仙女,使得其中的一块大馅饼掉落了凡间,正巧砸中了鄙人偶的头!
我下意识地伸出小舌舔了一下睡美男的唇瓣,居然有点甜!敢情他的唇上涂了蜜糖不成?出于好奇,我一舔再舔,就在我想三舔之际,我的后领被人给提了起来,而我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呈现腾空之势。
“你估什么啦?老娘我还没吻够……”我的话在碧海天的瞪视中很没骨气地“太监”掉了。
“你小子放我下来!你举着不累,我TMD还嫌吊着累呢!”我冲着碧海天咆哮,“你瞪什么瞪,我之所以栽进去也是你小子一手造成滴,若是大哥在的话,他才不会拿剑指着我,他只会疼我,宠我,怜我,惜我……他会温柔地对我笑……”
说着,我居然又流下泪来,NND,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轮番发生流泪事件?难不成真的是鄙人偶的更年期提早来到了吗?
就在我不住拭泪的当口,碧海天的眼神微烁,好看的薄唇微抿,下不秒,便伸手点了我的昏|茓。
我眨了眨眼,理所当针地在昏迷的前一刻想了点儿什么,我想的是,碧海天这次是亲自用手点的|茓,跟他平日里避姐妹咱唯恐不及的表现实在是大相径庭啊!难道说,这小子已经不忌讳姐妹咱了?怎么办?姐妹咱要不要放烟花庆祝一下下呢?
呃……这些事情还是等姐妹咱醒来之后再开个研讨会商讨一下吧!
……
面前是一条通往林间的小路,曲曲幽幽的,很静谧,亦很宁馨。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霎时,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走。
眼前的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大宅子,门楣处挂着一副牌匾,上书:云水山庄。
我记得自己已经在[云水山庄]内了。怎么现下却是被关在了庄外?而且,当初我来的时候,这[云水山庄]并未挂牌匾啊?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便自行向前飘去……
靠,不会吧?我怎么感觉自己现下是个没有实体的魂魄呢?
我下意识地低头检视自己的穿着,这一检视,我愈发惊恐,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出车祸那天所穿的牛仔衣裤,而我的头发……咦?怎么长长了?
我知道自己现下一定是在做梦,嗯,是的,一定是在做梦!
在我的思量间,我已然向着刚才婴儿啼哭的方向飘去。
然后,我看到了一堆人聚在一处院落内。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定是伺候主子的下人,而那名一直在某间房门外走来走去的伟岸男子想来就是这间宅子的主子了。
这时,又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不久就见一产婆拉开房门,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俩名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
“恭喜碧老爷得了两名公子!”产婆笑嘻嘻地道喜,而那名伟岸的男子则开心地爽朗大笑起来。
我不禁篡眉,那伟岸男子姓碧?难道说,那刚出生的俩名婴儿就是碧海云跟碧海天吗?果然——
“夫人,你辛苦了!我已替他们取好了名字,一名为海云,一名为海天!哈哈哈……”伟岸男子的大笑声荡出好远……
我就纳闷了,前一秒我还见那俩名婴儿偎在他们娘亲的怀里吮吸奶水呢,后一秒我眼前的景观就变成是五年后的了,我简直怀疑是有人在拿老娘我开涮了,格老子滴!
OK,五年后就五年后吧!
五年后,我就见到院中的两名五岁大的男童在练剑,他们的容貌相同,漂亮的脸蛋已然能够让人预料到他们日后祸国殃民的程度。
此一时,一名少妇端着一盘水果走进了院子,招呼那两名男童过去享用。
只见其一男童接过少妇递来的苹果,微笑着说道:“谢谢娘!”
想来这就是碧海云了,斯文有礼的派头俨然就是一小大人。
只见其二男童接过少妇递来的苹果,在无表情地说道:“……咔嚓,咔嚓……”
啧啧,直接啃上了!唉,原谅碧海天吧,小时候就是这副木然的表情,难怪长大后洁癖又冷漠!
我忍不住对着那个小版的碧海天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我突然就瞧见那小屁孩拿着吃剩下的果核扔向了我,我急忙闪身,险险避过,心道,死小鬼,若是老娘我有实体的话,我定会扒下你的裤衩,揍得你ρi股开花!
“天,我在看什么?”小版的碧海云问道。
“女鬼在生气!”小版的碧海天没啥感情Se彩地回道。
“啊?你在说什么?”小版的碧海云十分不解。
“……”小版的碧海天不语,只是抬起小手向我站的方向指来。
“啊!……”小版的碧海云惊诧不已,不过更改学算镇定。
就在这时——“你们在看什么?那儿什么都没有嘛!你们这俩孩子真是奇怪……”少妇疑惑地嘀咕着。
见状,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心道,敢情那俩小鬼看得见我?太可怕了!
就在我惊讶的当口,我眼前的景象又变了,而在这景象改变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小版碧海云的微笑,以及小版碧海天的瞪眼,啧。还真是邪门儿了!
眼下我又出现在十二年后的[云水山庄]内,我见到一名白衣男子正在绿林间练剑。
“唰唰唰”、“嚯嚯嚯”,那精妙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般恣意挥洒,快得直晃鄙人偶的眼球,好不容易瞧出那个舞出一个白色的漩涡来,却在一枚暗器瞬间擦过鄙人偶的鬓发之际,惊吓出一身的冷汗。
虽然我晓得自己现下没有实体,但是心理作用依然存在。我不得不防着那碧家二兄弟了,搞不好还真会被他们给灭喽!
“天,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白衣男子出声问道,这让我了解到刚才练剑的是碧海天,而来人正是碧海云。
“没什么。”很平板的语调,只不过眼睛却是忍不住朝着我所躲避的树干处瞧了又瞧。
“对了,师父派我们去银山参加比武大会,胜者可得到冰晶宫的七彩琉璃珠。”碧海云说道。
“是吗?”碧海天分外仔细地擦拭着剑身,似乎对比武大会一事并不感兴趣。
“据闻那七彩琉璃珠是件稀世罕见之宝,武者得之可练得绝世武功,商贾得之可收获旷世宝藏,皇家得之可坐拥万世江山。”碧海云像是在背书一般平淡地道出比武的好处。
“是吗?”碧海天依然很冷淡。
“师父让我们今日就起程!”
“明白!”
……
066:幸福……^-^(5686)
待那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树林后,我方才小心翼翼地自某根树干后露出头来。
然,没等我喘息上一口气,就见不知因何故又折返回来的碧海云愣愣地盯着我瞧。
微风摇曳着他那轻垂于胸前的发丝,洁白的衣衫衬出他颀长峻拔的身材,十七岁的他虽稍显稚气,但温雅儒淡的出尘气质已然昭显。
我同样愣愣地看着他,面上有着几许心虚,几许尴尬,以及几许莫名其妙的欣喜若狂……大哥呀大哥……
纵然我的实际年龄比他要老上个几岁,但是自从我第一次喊了他“大哥”之后,我便打心底里觉得他就是我所珍重爱慕的大哥了。这份心情我自是不会告知于他人,因为这只会让姐妹咱觉得忒没面子滴!
“嗨!”我抬手挥了挥,面上堆起灿烂的微笑。无论何时,我都谨记先辈伟人的“先声夺人”之教诲,并将其张良发扬为我痕丑丑特有的搭讪开场白。
碧海云并未应声,中是他那原本有些惊愣的表情随即化开,澜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影。他的笑容绽放的一刹那间,我的呼吸即被夺了去,为了掩饰自己那即将沦为花痴的表情,我不由地双手环胸,并故作深沉模样地眯起了眼睛。
碧海云并未停留多久,再一次望了我一眼之后,他便转身离开,连同他唇角边的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一同渐行渐远……
不知为何,在碧海云转身的一刹那间,我居然有种想把他抓住的欲望,因为我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纵然是在梦中,我依然在提着心,吊着胆。
我周围的树林渐渐淡去,紧接着出现的便是巍峨高耸的银山。我无暇观赏这银山的景色,身体在无形力量的推行之下迅速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
甫一进入殿内,我便听闻一道女间自密密的珠帘后传了过来——
“恭喜二位碧少侠在此次比武大会中脱颖而出,按照比武规则,胜者即可得到稀世之宝七彩琉璃珠。二位少侠请随本宫前去琉璃殿领取宝物!”
“师父……”碧海云恭恭敬敬地向一位白须老者作揖,刚想开口,却被老者抬手阻下。
“去吧,为师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授于你们了,若是得到那七彩琉璃珠,势必会让你们的武功精进百倍不止!”老者目带肯定与欣慰之意。
理所当然的,我下一秒便置身于一幢唤名为“琉璃殿”的建筑物内,只是为何这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
就在碧海云二兄弟走进殿内的一瞬间,所有的门窗全数紧闭,殿内登时漆黑一片,继而大殿之上倏地便燃烧起两束火把,将端坐在大殿宝座上的某位戴着假面具的女人照得分外诡异。
正所谓有“艺高人胆大”,自始至终,碧海云二兄弟居然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实在让处在某阴暗角落中的鄙人偶的魂魄好生佩服!
接下来的情况有些突变,突变到我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惊叫,就见大殿的殿顶突然就罩下一透明结界状物质,冲着碧海云二人劈头盖脸地压将下来……
因为那东西来得于迅猛,过于玄乎,嗯,是玄乎,似乎是被假面女人施了咒语一般,所以纵然碧海云二人的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来不及在那一瞬间成功脱身。
不过,碧海云还是在那层透明结界降下的一刹那间挥掌将碧海天打出了结界,而他自己则被结界定住了身形,并在瞬间昏迷了过去。
好个碧海天,在他逃离结界的瞬间,他便好似一道白色的剑影,迅疾蹿至假面女人的跟前,一柄利剑同时压上了那女人的喉咙。
此一时,大殿内登时便现身众多黑衣高手,他们均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碧海天。
“你确定要挟持本宫来救你兄弟吗?”假面女人不怒反笑,笑声张狂而阴狠,“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你兄弟现下已被本宫施法,魂不附体,若是你敢伤了本宫一根汗毛的话,本宫就立刻让你兄弟魂飞魄散!”
“你想怎样?”碧海天压抑着愤怒,沉声问道。
“不怎么样,只不过想让你们替本宫办一件事情!来人,请柳老前辈上殿!”假面女人朝着身侧命令道。
须臾,一位白须老者便被带到了大殿内,原来碧海云的师父姓柳。
老者抬眼看了看被定住身形且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碧海云,又瞧了瞧拿剑架在假面女脖子上的碧海天,平静地说道:“海天,放了赛宫主!”
碧海天面无表情地望了望白须老者,良久方才收剑入鞘。而那位老者则被假面女人请进了密室做“详细洽谈”去了。
碧海天站在被结界罩住的碧海云旁边,久久凝视着他的脸,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一直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的我不免有些心急,我很想走上前去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假面女人是何方神圣,为何还能使出灵异巫术来?而她到底又给碧海云下了何种咒语,以至于令碧海云魂不附体,堪比死人?……
遗憾的是,我还未来得及迈出脚步,我那无形的身体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拽出了大殿。我只觉眼前有好多影像闪现,但却完全看不清楚,脑中模糊一片。那无形的力量愈来愈猛,以至于我的脑中了除了刺白还是刺白,直到……
“丑丑?丑丑……”好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双手不意识地攥紧……
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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