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阿姨说的难道还有错吗?”婉莹心里发狠,韩跃,韩跃,你堂堂一个公司总裁,总不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吧?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走吧。”韩跃挥手,“你们已经伤害她够多了,她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你说什么?”婉莹一副受伤的样子,“我伤害她?我的未婚夫被她一次次的抢走,是我伤害她?这次你又是因为她取消婚礼的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韩跃盯着她。
婉莹胆怯的后退。
其实,每次的结婚,订婚,都是韩母和她一手导演的闹剧,韩跃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们见他不闻不问就当他是默认,任意胡为。而今,韩跃认起真来,她真无话可说。
“我谁都不会娶,你走吧,以后别再闹了。”韩跃冷冷的说,自己已经容忍了她太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件事。”他想,如果再有下次,他不会客气。
“难道你真的要和自己的妹妹结婚?”婉莹听到韩跃如此的绝情,一丝绝望的情绪涌上。
韩跃冷冷回头,“你真的相信她是我妹妹吗?”是她希望的吧?
“信与不信,事实就是事实,谁都不能改变。”婉莹固执的说。
“说的很对,那我们就让事实说话吧。”
“你们在干什么?什么事实?我看到的事实是,你们想把清然气死!”病房的门被打开,含烟推门而进。
婉莹不耐的回头,“你是谁?这里轮不到你大呼小叫。”
“呵呵,你就是要和韩跃结婚的是吗?清然已经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真的想要她死了才甘心?”含烟义愤填膺。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一点儿素质都没有。”婉莹冷讥。
含烟冲上前,“你说谁是一丘之貉?什么素质,你有素质能强别人的男友吗?”
“你先把状况搞清了好不好,是她抢我的丈夫,而且,还是她的哥哥!”婉莹觉得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凭什么所有人都冲她大叫?
含烟呆愣,“你说什么?”
“林清然!”小易大叫着冲了进来,看也没看周围的人,扑到清然的床前,他俊美的脸庞布满了焦急和不信,“我才走了几天,你就变成了这样,有你这样的女人吗?”
他使劲摇她,朝外喊道,“医生!”
已经够乱了,医生早已被惊动,心想这伤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动静这么大?
“怎么回事,就让病人在这儿呆着不闻不问?”小易训斥的口吻。“去把你们院长找来。”
医生马上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院长匆匆赶到,看到小易呆了呆,和某人貌似的容貌不容他忽视,他这个小医院平时怎么能请的动这尊神?
“怎么不醒来?”小易对着年长的院长仿佛对着小孩儿一样。
院长看了看随行来的专家,“什么情况。”
专家恭敬的走上前,“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按理说这一两天就应该醒来。”
“一两天?几天了,昏迷几天了?”小易大声叫到。
“已经两天了。”含烟说,她看小易的眼神依然是迷恋,看院长对他毕恭毕敬,胆战心惊的样子,更加觉得他魅力十足。
“你还有什么话说?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什么专家!”小易拿起电话,“喂,让魏叔叔找个脑科专家,立刻来人民医院。”
含烟诧异的看着小易,这家伙怎么这么颐指气使,平时放荡不羁的神气不见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仿若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将军。
她随着小易的眼神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清然,突然大叫,“啊,清然!”
清然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依然是那个合欢盛开的院子,灰墙红瓦的大房子,转过青砖镂空的影壁,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院子,院中央是一个高大的合欢树,郁郁葱葱的绿叶中间是一树的氤氲红霞,地上也是一地的粉红,她高兴的跑过去,正欲捡起一地的落花。
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儿笑着走过来,拉起她向外走去,她跟在后面来到空旷的田野里,田野荒芜辽阔,大的找不到边际,一群半大的小混混贼笑着围上来,她慌得寻找女孩儿,嘴里叫着“婉莹姐姐”,却不见了女孩儿的踪影,小混混们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口里还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却清楚什么意思。
突然,清然想到自己会武术,正想施展,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而且,怎么也用不上力,慌得从人群中转出来,想逃走,迎面碰到一个人的身上,仰面而倒,脑袋一阵剧痛……
“海鸥哥哥,海鸥哥哥,救命!”清然大叫着醒来,双手乱舞。
韩跃听到清然在叫自己,不由一愣,赶忙上前,“我在这里。”他按住她挣扎的双手,轻轻地,眼里却是喜悦。
“婉莹姐姐要害我。”清然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说的是婉莹。
韩跃一惊,仔细看时,清然的眼睛依然迷茫,像是在梦中一样,而且,她对婉莹的称呼让韩跃想起了小时候她的声音。
他轻轻的对她说,“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清然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小易正要上前,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医院的院长和专家见了都大惊失色,赶忙上前。
来人摆了摆手,来到病床前。
“刚刚醒来。”韩跃对来人说。
问过了症状,听了本院专家的详细介绍,来人沉思片刻,“这种情况很特殊,按理说这次的撞击,伤的不是头部,昏迷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造成昏迷的是以前的创伤,如果不出意外,病人以前受伤损失过部分记忆,这次应该能恢复。”
本来已经被刚才清然的一句话吓得够呛的婉莹,现在更是面无人色,她趁人多悄悄的走了出来,一口气跑到街上,“林清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这一次怎么不撞死你呢!”
和那位脑科专家一起来的人还有一个人,穿着是部队的服装,待一切检查结束以后,确认清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穿制服的人对小易说,“老爷子让你回去一趟。”
小易走到清然的床前,“林清然,你好了吗?”
清然睁开眼睛,虚弱的一笑,“你回来啦?”
“嗯,几天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可真能折腾。”这是清然听小易说的最长的话了。
清然一笑,“我闲的太无聊了,想睡几天。”
“好好养伤,等回去给我做饭。”小易转身走了。
这句话说的让人浮想联翩,只有清然不以为然。她侧目看小易走出门去,竟有些劫后重逢的喜悦。
苏醒的清然变得比以前沉静了许多,常常靠在床上沉思,更加迷惑的神情让韩跃担心不已。
韩跃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了闫秘书,自己待在医院里就再也没有离开清然。他看着清然迷茫的神情,“在想什么呢?”
清然回神,莞尔一笑,“哥!”
一个字把韩跃叫的脸色一沉,“不许叫哥。”
“这可是你以前让我叫的,我没有失忆,你骗不了我。”清然又陷入回忆。
在清然恢复神志的几天后,韩跃拿着DNA的结果放到她的面前,“这次你大可放心,我们绝对没用做什么**的事情。”
他的这句话把清然的脸说的通红,之后再也没有赶他走。
正如专家所说,清然回忆起了以前好多的事情,甚至韩跃年少是的模样,时间或许可以慢慢的讲记忆淡化,但是封存的记忆一旦恢复,里面的画面却是那样的鲜活。
经常出现在清然梦境中的合欢树,就是她小时候见得韩跃的院子中的那一棵,小时候她追逐韩跃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她想,那时她是多么的依恋他呀。难怪他那么坚信自己的爱恋。
年少的韩跃对婉莹从来没有正视过,而婉莹慢慢积攒起来对小芳芳的憎恶,却让那时不解的小芳芳,而今成年的清然彻底想明白了。
受伤后,梦中的情景有一次重现,清然痛苦的记起那天就是婉莹把她带到了野外,平时对她冷若冰霜的婉莹突然笑着要带她出去玩,刚刚被海鸥拒绝的小芳芳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跟了出来,“婉莹姐姐,我们能追上海鸥哥哥吗?”
“能。”婉莹冷冷的说。
然后就是一群小混混把她围在了中间,清然记得当时婉莹看了她一眼,然后匆匆的跑走了。再后来的事情,以成|人的眼光当然知道婉莹当时的意图,只是,清然不知为何当时并没有受到侵害。
或许是那个把她送回家的人正好碰到救了她,但是,当清然想起婉莹把她丢下时恨绝的眼神依然心惊,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能有那样深的城府和毒辣的心计?
“记得你醒来的第一句话说婉莹要害你,是不是做梦了?”韩跃握着清然的手,最近清然柔顺的让他惊异,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不是她害我,是你害我。”清然想,都是因为他,小小的自己差点儿……
“就算世上所有的人害你,我都不会害你。”韩跃抱住清然,深情的说。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清然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来她和婉莹能有什么仇恨,就是因为共同爱上了韩跃,两个人就成了敌人。
韩跃从来没有见过婉莹真实的一面,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她,也从来没有注视过她,只从表面上看到她伪装的一面,“她只是因爱生恨罢了,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爱而不得,这种痛苦是够可怜的。清然想,或许是吧,毕竟,从那么小就痴恋上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解风情。
“为什么你不爱上她呢?”这么多年了,韩跃也真够心狠的。
“因为有你。”韩跃看着她,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感情也是个不可理喻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明白为何面对那么多的诱惑和爱恋从不动心,却苦苦的等待着清然的出现。
迎春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韩跃推着清然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几棵枝干光秃的树上,玉兰花迎风绽放了,白色的花瓣晶莹,紫色的花瓣神秘,粉色的花瓣嫣然……
“你看,谁说红花都要绿叶相伴,这玉兰花没有绿叶也一样开的绚丽。”清然抬头,指着一树玉兰。
“等绿叶长出来,这花不就更好看了吗,绿叶红花,才是人生的常态。”韩跃看着一院的春光,“合欢花开的时候,咱们回家吧?”
清然回头,“谁跟你咱们,你别得寸进尺。大哥。”
含烟远远喊道,“清然!”身后跟着闫秘书。
“怎么她每次来,闫秘书就出现,仿佛相约的一般?”清然问韩跃。
“闫秘书也是个帅小伙,他配不上含烟吗?”韩跃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个人。
“什么?!”清然长大了嘴。
“知道给你买好吃的了,张这么大的嘴。”含烟走近,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
“正好饿了,谢谢你啊。”清然接过来,正要开吃,看三个人都看着她,一下囧了,“你们也吃。”
“吃吧,别理他们。”韩跃宠溺的说。
“呵,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连见清然一面都困难,这过河马上就拆桥?”含烟这几日和韩跃混的熟了,看他对清然细心的照顾,一肚子的怒气终于平复。
韩跃一笑,“不会,你的大恩我一定报答,把他赏你如何?”他指了指含烟身后的闫秘书。
清然口中的包子差点儿掉下来,她刚才忘了告诉韩跃,含烟已经有了男友,只是,从不见含烟提起。
“你说真的?”含烟回头看,闫秘书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听见了吗?今后你是我的了。”
“含烟?”清然弱弱的提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她很奇怪,闫秘书没必要这么顺从吧?
“傻瓜,还看不出来吗?”韩跃心想,这两人说不定已经暗渡陈仓了。
回到病房,韩跃把清然抱到床上时,清然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含烟和闫秘书一起走的,俨然一对情侣。“不会这么迅速吧?”
“现在是个快节奏时代,谁像你一样,谈个恋爱要一个世纪。”韩跃说着,唇便吻了上来,辗辗转转,吻得清然呼吸急促,“身上还疼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的。”清然想他或许又在打坏主意,但医生已经明令禁止,不到三个月他休想碰得到她,当时医生说的时候,仿佛他们是夫妻一般,把清然羞得马上要证实,却被韩跃按住,硬是没让她说。
含烟的男友换的像走马灯似地,清然上次见过的那个早已是过去式了,在清然受伤养病期间,她和闫秘书经常碰面,一个北方女子的泼辣,一个南方小伙的细腻,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加上那次含烟为了清然那一顿折腾,让闫秘书对她颇有好感,一来二去,对她是言听计从。
“你的老板可是把你给了我了,今后你就听我的指挥。”含烟对一起出来的闫秘书说。
“好。”闫秘书慨然应允。
含烟不想他竟然答应,“你不反对?”
“反对也无效。”闫秘书认命的说。
“呵!”含烟无奈,“哎,那我叫你什么呀?”总不能也是闫秘书闫秘书的叫吧?
“我叫闫石。”
“你父母倒是挺会偷懒,不过这名字叫的和你人一点儿也不一样,你不像岩石,倒像一块鹅卵石。”含烟调侃。
“你不也一样名不副实。”闫石毫不示弱。
“怎么讲?”含烟不懂。
“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初衷一定是希望你像西湖的垂柳一样,柔顺妩媚,可是你,倒像是戈壁滩上的白杨。”闫石看着含烟,眼神中是欣赏。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改姓杨?!”含烟不服气。
闫石一笑,“名字只是个符号,和性格本来就不符。走吧,我送你回去。”
含烟看着身边这个看似柔顺的男子,分明身上蕴藏着一股山石的韧性和强硬,却是那些外表看似强硬的男子没法比拟的。
“清然,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含烟再次来看清然的时候,眼含春色。
“谁?”清然明知顾问。
“闫石。”含烟回答的很干脆,在这个问题上,她一向不遮遮掩掩的。
“原来他叫闫石呀?”清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怎么样吗?”含烟征询意见。
清然靠着床,咬着水果,“你都先斩后奏了,还来问我,韩跃不是把他赏你了吗?”不过,含烟换男友的频率,这闫石会是倒数第几个呢?
“我是认真的。”含烟着急。
“你那次不认真?”清然根本不相信,想当初,为了个小易,她曾那样的伤心,几乎和清然断绝来往。“我可告诉你,这个闫秘书是个好人,你最好不要害他。”
韩跃和清然说了他们的事后,清然就有些同情闫石了,尽管含烟才是她的朋友,但是,她宁愿含烟当真,也不愿闫石当真。
“你是不是喜欢上闫秘书了?”韩跃吃醋。
“嗯,我是喜欢他,多好的一个小伙儿,我怕含烟害他。”清然实话实说。
“哼,还不一定鹿死谁手。”韩跃心中不高兴,冷冷的说道。
“每次还不是我受伤!”含烟委屈的说,“那个小易,他原来喜欢的是你。”
“你别瞎说!”清然差点儿跳起来,“他会喜欢我!他就知道损我。”
“旁观者清,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着急,竟然把什么专家都请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含烟回想,“总之,我是要定闫石了,你别再跟我抢了!”
清然失笑,“原来你是来通知我所有权的,知道啦。”
“哼哼,这还差不多。”含烟满意而去。
闫石随后进来,看清然一个人在病房,“韩总呢?”
“刚出去,你碰见含烟了吗?”清然故意问道。
“她在外面。”闫石白皙的脸稍稍红了红。
韩跃进来,闫石把他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韩跃沉着脸,“让他回来作证,该受什么惩罚就让她受到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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